【酒巷茶铺】【原创】少年心事
“我听说你们班有个很天赋的小家伙？”一直含笑听着他们聊天的高老师，看出成璇应该是快恼羞成怒了，赶紧岔开话题。透过后视镜感激地看了一眼高老师，笑了笑说：“是挺有意思的，我觉得她天赋很不错。”
“哦？能冲个满分？”陈晨一脸好奇。“我啊，不指望她满分不满分的，只要她不要浪费自己的天赋就好了。”成璇无所谓的应着，到底还是青年教师，对成绩虽然看重，但是也没有意识到中考满分对教师的履历意味着什么。一路上说说笑笑，一会儿谈到家庭，一会儿转回学生，车就慢慢开下了高速，开进了嘉城市区。“崔老师，高老师两位家住哪里？我送你们？”成璇降下车速，慢慢汇进车水马龙里。“先去学校吧，总得看看那帮小崽子才放心。”几人一拍即合，往学校去了。
门口停好车，刚下来就听到广播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咳咳，各位同学下午好，我是20班的云昭祎。”“哎？小成，是你学生？”崔老师捅了捅身边的成璇，成璇点点头，一马当先往学校里面走去。
站在操场入口，看着主席台上义正严词的小人儿，腰杆笔挺言辞犀利，成璇听着她的“检讨”，反而觉得这是一场宣告态度的演讲，脑子里闪过那句知名的话——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我说，看不出来这小家伙居然是个热血少年，我都快被她讲哭了。”陈晨拉着成璇说悄悄话。“熊孩子，我的话一句也没记住。”成璇不置可否，反而不咸不淡地评价了一句。瞥了一眼注意到自己后就僵在主席台上，手足无措的小人儿，成璇转身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哦？能冲个满分？”陈晨一脸好奇。“我啊，不指望她满分不满分的，只要她不要浪费自己的天赋就好了。”成璇无所谓的应着，到底还是青年教师，对成绩虽然看重，但是也没有意识到中考满分对教师的履历意味着什么。一路上说说笑笑，一会儿谈到家庭，一会儿转回学生，车就慢慢开下了高速，开进了嘉城市区。“崔老师，高老师两位家住哪里？我送你们？”成璇降下车速，慢慢汇进车水马龙里。“先去学校吧，总得看看那帮小崽子才放心。”几人一拍即合，往学校去了。
门口停好车，刚下来就听到广播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咳咳，各位同学下午好，我是20班的云昭祎。”“哎？小成，是你学生？”崔老师捅了捅身边的成璇，成璇点点头，一马当先往学校里面走去。
站在操场入口，看着主席台上义正严词的小人儿，腰杆笔挺言辞犀利，成璇听着她的“检讨”，反而觉得这是一场宣告态度的演讲，脑子里闪过那句知名的话——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我说，看不出来这小家伙居然是个热血少年，我都快被她讲哭了。”陈晨拉着成璇说悄悄话。“熊孩子，我的话一句也没记住。”成璇不置可否，反而不咸不淡地评价了一句。瞥了一眼注意到自己后就僵在主席台上，手足无措的小人儿，成璇转身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嗯，我听到了，那你还记得我走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么？”成璇直接架腿而坐，抱着胳膊直盯着我。听到这句，我就觉得身后一紧，后颈凉飕飕的，只感觉有滴汗顺着我脊梁骨滑了下去。“那个……师父，你听我解释……”
“嗯，我听你解释。”成璇点点头，示意我继续说。
“我没打架……”我自己都觉得这句话透着一丝虚弱。
“没打架？”成璇反问了一声。
“我就是……我就是……”我没就是出来。“就是怎么样啊？”“我就是……行侠仗义！对！我行侠仗义去了！”我终于绞尽脑汁在我贫瘠的词库中挤出了一个词。
“我还杀富济贫呢我！”成璇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那声音大的我都替她手疼。缩缩脖子，我还是心疼一下我自己吧，感觉今天活着出不去了。
成璇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冲着电脑一抬下巴，“报名表我下好了，你自己来填。”我眨眨眼，没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拿到省一，我就饶了你，拿不到省一，我们就新账旧账一起算？！”
“师父，你还是打死我吧。”我抱着成璇大腿就开始哀嚎，省级一等奖，开什么玩笑！“那根本不是人能拿到的东西啊！”
“那我现在就打死你？”成璇理都没理我抱大腿的无耻行为，直接凉凉地甩了一句话，伸手就要去够窗台上的教鞭。
“别别别，别动手师父，我去我去还不行么。”我直接拉下她的胳膊，麻利地站起来，趴在电脑前敲信息。成璇踹了我一脚，“去那边坐着写，别在这碍我的眼。”撇撇嘴，这个暴力的女人，真是谁娶了她都算造福社会了。
“嗯，我听你解释。”成璇点点头，示意我继续说。
“我没打架……”我自己都觉得这句话透着一丝虚弱。
“没打架？”成璇反问了一声。
“我就是……我就是……”我没就是出来。“就是怎么样啊？”“我就是……行侠仗义！对！我行侠仗义去了！”我终于绞尽脑汁在我贫瘠的词库中挤出了一个词。
“我还杀富济贫呢我！”成璇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那声音大的我都替她手疼。缩缩脖子，我还是心疼一下我自己吧，感觉今天活着出不去了。
成璇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冲着电脑一抬下巴，“报名表我下好了，你自己来填。”我眨眨眼，没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拿到省一，我就饶了你，拿不到省一，我们就新账旧账一起算？！”
“师父，你还是打死我吧。”我抱着成璇大腿就开始哀嚎，省级一等奖，开什么玩笑！“那根本不是人能拿到的东西啊！”
“那我现在就打死你？”成璇理都没理我抱大腿的无耻行为，直接凉凉地甩了一句话，伸手就要去够窗台上的教鞭。
“别别别，别动手师父，我去我去还不行么。”我直接拉下她的胳膊，麻利地站起来，趴在电脑前敲信息。成璇踹了我一脚，“去那边坐着写，别在这碍我的眼。”撇撇嘴，这个暴力的女人，真是谁娶了她都算造福社会了。
站在主席台上意气风发地发表了一波自己的言论，虽然最后见到成璇的时候，有些被吓到生活不能自理，但是整体来说我是大大地在全校师生面前刷了波存在感。眼看着成璇已经走了，我赶紧丢下麦克风，在秦主任反应过来之前先一步溜下主席台，直接跑没影了。收拾残局什么的历来不适合我。一路悄咪咪摸到教学楼里，所有的老师学生都在操场上听在我之后赶来的校长发表讲话，没什么人关注到我。站在成璇办公室门口，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请进。”
推开门半边身子还留在门外扒着，成璇的电脑开着，十指交叉撑在眼前，似乎在研究什么。感觉半天没动静，一转头看见我在门口鬼鬼祟祟探头探脑，没好气地道：“赶紧进来。”我咧嘴嘿嘿一笑，赶紧把门带上凑到她电脑前面去看。“有关举办全国中学生数学竞赛的通知？”我直接把电脑上的字念了出来。“嗯，我在想你们班有谁适合去参加初中组的竞赛。”成璇靠近椅子里，纵容着我移动她的电脑和鼠标阅读通知内容。“啧啧啧，这种东西还是不太适合我这样不爱出风头的人。”我砸吧砸吧嘴，摇了摇头，表示敬谢不敏。
“你还不爱出风头？刚刚是谁一副正义使者的样子站在主席台上？”成璇一挑眉，直接开口讽刺。“我那不是被逼没办法的么。”我松开鼠标，怂怂地往后撤了一步，离师父太近了不好，挨揍躲不开。她眼光一转，看见我没来得及背到后面的右手，示意我，“手怎么弄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她刚刚都听到了！但我有心吐槽没胆反抗，我知道在她这儿，我是坦白从严抗拒更严。“就……你刚刚不是听到了么……我打了个**……”我嘟囔着把话说完。
推开门半边身子还留在门外扒着，成璇的电脑开着，十指交叉撑在眼前，似乎在研究什么。感觉半天没动静，一转头看见我在门口鬼鬼祟祟探头探脑，没好气地道：“赶紧进来。”我咧嘴嘿嘿一笑，赶紧把门带上凑到她电脑前面去看。“有关举办全国中学生数学竞赛的通知？”我直接把电脑上的字念了出来。“嗯，我在想你们班有谁适合去参加初中组的竞赛。”成璇靠近椅子里，纵容着我移动她的电脑和鼠标阅读通知内容。“啧啧啧，这种东西还是不太适合我这样不爱出风头的人。”我砸吧砸吧嘴，摇了摇头，表示敬谢不敏。
“你还不爱出风头？刚刚是谁一副正义使者的样子站在主席台上？”成璇一挑眉，直接开口讽刺。“我那不是被逼没办法的么。”我松开鼠标，怂怂地往后撤了一步，离师父太近了不好，挨揍躲不开。她眼光一转，看见我没来得及背到后面的右手，示意我，“手怎么弄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她刚刚都听到了！但我有心吐槽没胆反抗，我知道在她这儿，我是坦白从严抗拒更严。“就……你刚刚不是听到了么……我打了个**……”我嘟囔着把话说完。
脑子不太清晰，感觉有语句不太通的位置，应该不太影响阅读？
刚刚扫了一眼自己写的大纲，似乎还有个二十章就打算完结正文了，下一篇写什么主题我还没想好，有没有人推荐一波。
刚刚扫了一眼自己写的大纲，似乎还有个二十章就打算完结正文了，下一篇写什么主题我还没想好，有没有人推荐一波。
第十六章 封闭式训练
刚把数学联赛的报名表交上去，成璇就开始对我开启了封闭式魔鬼训练，我的自习课就都是待在成璇的办公室里度过的。要么是她给我讲解之前没有听过或者没有用过的定律定理，要么就是她去上课我蹲在办公室里完成她布置给我的试卷。从前我一直觉得初中数学就算考出花来也就那些内容，能有什么难的呢。等到如今它真的考出花来了，我却实在是心有余力不足，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做出来几道题目。最可恨的是，联赛占用了我的自习课，成璇还要求我每天各科作业必须完成！可怜我每天从自习室被成璇放出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半了，到家之后疯狂写作业也要写到十一二点，第二天恨不能粘在我家的床上，我妈每天都要想尽办法把我从被子里撕出来，她已经在打算要不要让我老爹每天开车送我去上学节省点时间，好让我早上可以晚起一些。
“正整数a、b、c，a≤b≤c，满足abc=2（a+b+c）则称为好数组？那么好数组的个数为多少？”我叼着笔使劲啃了啃，“这题……似乎有点简单？”我直接把笔从牙齿的蹂躏中解放出来，在试卷的空白处写解题过程，没一会儿算出了ab=6，那就是2和3了嘛。看了一眼过程，应该不会没什么纰漏，提笔写答案。
“嘶……设m,n是正整数，且m＞n，若9的m次方与9的n次方末两位数字相同，则m-n的最小值为多少？”我有点不敢相信它居然问的是m-n的最小值是多少。“它能是多少呢？”我这个人平时考试也好做作业也罢，不会有太多的动作或者语言，但是也不知道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每次做题都神神叨叨地自言自语，成璇已经被我搞晕几次了。
“单纯算m-n是做不出来的，想一想给你的9的m次方有什么作用啊？”抽冷子插进我思路的声音，像成璇一样温柔，但我没抬头仍旧皱眉盯着自己的卷子，“是啊，它有什么用呢？”笔尖无意识地在纸上滑动着，一咬牙，试一试！9的m-n次方，这东西有啥用啊？乘法不乘法除法不除法的。“想要求求不出来？”可能是看我卡住了，那个声音又出现了。“嗯……”我的声音很苦恼，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刚把数学联赛的报名表交上去，成璇就开始对我开启了封闭式魔鬼训练，我的自习课就都是待在成璇的办公室里度过的。要么是她给我讲解之前没有听过或者没有用过的定律定理，要么就是她去上课我蹲在办公室里完成她布置给我的试卷。从前我一直觉得初中数学就算考出花来也就那些内容，能有什么难的呢。等到如今它真的考出花来了，我却实在是心有余力不足，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做出来几道题目。最可恨的是，联赛占用了我的自习课，成璇还要求我每天各科作业必须完成！可怜我每天从自习室被成璇放出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半了，到家之后疯狂写作业也要写到十一二点，第二天恨不能粘在我家的床上，我妈每天都要想尽办法把我从被子里撕出来，她已经在打算要不要让我老爹每天开车送我去上学节省点时间，好让我早上可以晚起一些。
“正整数a、b、c，a≤b≤c，满足abc=2（a+b+c）则称为好数组？那么好数组的个数为多少？”我叼着笔使劲啃了啃，“这题……似乎有点简单？”我直接把笔从牙齿的蹂躏中解放出来，在试卷的空白处写解题过程，没一会儿算出了ab=6，那就是2和3了嘛。看了一眼过程，应该不会没什么纰漏，提笔写答案。
“嘶……设m,n是正整数，且m＞n，若9的m次方与9的n次方末两位数字相同，则m-n的最小值为多少？”我有点不敢相信它居然问的是m-n的最小值是多少。“它能是多少呢？”我这个人平时考试也好做作业也罢，不会有太多的动作或者语言，但是也不知道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每次做题都神神叨叨地自言自语，成璇已经被我搞晕几次了。
“单纯算m-n是做不出来的，想一想给你的9的m次方有什么作用啊？”抽冷子插进我思路的声音，像成璇一样温柔，但我没抬头仍旧皱眉盯着自己的卷子，“是啊，它有什么用呢？”笔尖无意识地在纸上滑动着，一咬牙，试一试！9的m-n次方，这东西有啥用啊？乘法不乘法除法不除法的。“想要求求不出来？”可能是看我卡住了，那个声音又出现了。“嗯……”我的声音很苦恼，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能直接求出来，有没有其他表示方法？”对哦，我可以用9的m次方减去9的n次方啊，提笔就开始写，“啊哈！我做出来了！”高兴地举起试卷，直接亲了一口“mua！”
一回头发现刚刚出言提醒我的是成璇。她就站在我左后方，一只手撑着桌子，一只手扶着我的椅背，俯身看着我做题。我抬起头看着她，“老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实话说，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已经是下午的第三节课了，成璇刚上完课回来，声音略有些哑，手上还沾着白色的粉笔灰。办公室朝向东边，下午已经没什么阳光从窗户照进来了，敞开的窗户外还能传来正在上体育课的同学们的喊叫声。
“在某个小朋友一脸苦恼的抠手指的时候。”她笑了笑，然后把我手里的卷子铺回桌面上，一道一道看着我做过的题目。我盯着那根葱管儿一般的手指，想着她刚刚温柔耐心的话，虽是询问实则是引导。她没有歇斯底里地问怎么不做？也没有理直气壮地说这么简单你为什么不会？而是充分相信我，领着我完成了题目。所谓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不外如此。她一直没说话，应该是我做的还可以，看起来前面的题目正确率还比较高，我正有些得意，想开口要两句表扬。就看到那根手指在好数组的题目那儿点了点，“这道题，你怎么做的？”
我做错了？这是我第一反应。扫过写在旁边的解题步骤，我把思路讲了出来。成璇点点头，似乎还挺满意的，“a≤b，ab=6，a和b就是2和3了么？”难道不是么？二三得六不是小学生都会的么？“不是么？”我实在不明白她怎么跟我纠结这个……成璇拿过我手里被啃得参差不齐的笔，笑着吐槽了一句，“你这是做题做饿了，拿笔当骨头啃？”说完就在题目旁边写了个算式——1×6=6，我盯着那三个数字，感觉到了成璇的嘲讽。
“云昭祎小朋友，这即将是你第二次因为乘法口诀挨揍了。”成璇把笔扔回桌上，直起身把一直放在办公桌上的教鞭拿了过来。“师父……”我小声求饶，一看见她拿起凶器，我就觉得浑身皮肉发紧。没给我说太多的机会，她直接把我从椅子上拽了起来，然后就近压在办公桌上。好了，这个姿势真的是非常顺利地把身后那两团肉贡献了出去。成璇破天荒的没有一边打一边教训我，只是简简单单快速的抽了我六下。“起来吧，没挨够？”看我半天没反应，她只能亲自拉我起来，眼见着还是呆愣愣的，直接伸手覆上了我额头，“打傻了？没发烧啊？”我轻轻躲开她略带温凉的手，揉了揉有点麻酥酥的屁股，撇撇嘴，“老师你还真打啊！”想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来。“不真打我还假打啊？我不是说了这种小错误抓一次打一次么？”成璇不以为意，她历来在管教我这方面从来是言出必行，有错必罚。这次我已经算是被从轻处罚了，要是再不依不饶，我感觉她就要狠狠盖我一顿了。
一回头发现刚刚出言提醒我的是成璇。她就站在我左后方，一只手撑着桌子，一只手扶着我的椅背，俯身看着我做题。我抬起头看着她，“老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实话说，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已经是下午的第三节课了，成璇刚上完课回来，声音略有些哑，手上还沾着白色的粉笔灰。办公室朝向东边，下午已经没什么阳光从窗户照进来了，敞开的窗户外还能传来正在上体育课的同学们的喊叫声。
“在某个小朋友一脸苦恼的抠手指的时候。”她笑了笑，然后把我手里的卷子铺回桌面上，一道一道看着我做过的题目。我盯着那根葱管儿一般的手指，想着她刚刚温柔耐心的话，虽是询问实则是引导。她没有歇斯底里地问怎么不做？也没有理直气壮地说这么简单你为什么不会？而是充分相信我，领着我完成了题目。所谓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不外如此。她一直没说话，应该是我做的还可以，看起来前面的题目正确率还比较高，我正有些得意，想开口要两句表扬。就看到那根手指在好数组的题目那儿点了点，“这道题，你怎么做的？”
我做错了？这是我第一反应。扫过写在旁边的解题步骤，我把思路讲了出来。成璇点点头，似乎还挺满意的，“a≤b，ab=6，a和b就是2和3了么？”难道不是么？二三得六不是小学生都会的么？“不是么？”我实在不明白她怎么跟我纠结这个……成璇拿过我手里被啃得参差不齐的笔，笑着吐槽了一句，“你这是做题做饿了，拿笔当骨头啃？”说完就在题目旁边写了个算式——1×6=6，我盯着那三个数字，感觉到了成璇的嘲讽。
“云昭祎小朋友，这即将是你第二次因为乘法口诀挨揍了。”成璇把笔扔回桌上，直起身把一直放在办公桌上的教鞭拿了过来。“师父……”我小声求饶，一看见她拿起凶器，我就觉得浑身皮肉发紧。没给我说太多的机会，她直接把我从椅子上拽了起来，然后就近压在办公桌上。好了，这个姿势真的是非常顺利地把身后那两团肉贡献了出去。成璇破天荒的没有一边打一边教训我，只是简简单单快速的抽了我六下。“起来吧，没挨够？”看我半天没反应，她只能亲自拉我起来，眼见着还是呆愣愣的，直接伸手覆上了我额头，“打傻了？没发烧啊？”我轻轻躲开她略带温凉的手，揉了揉有点麻酥酥的屁股，撇撇嘴，“老师你还真打啊！”想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来。“不真打我还假打啊？我不是说了这种小错误抓一次打一次么？”成璇不以为意，她历来在管教我这方面从来是言出必行，有错必罚。这次我已经算是被从轻处罚了，要是再不依不饶，我感觉她就要狠狠盖我一顿了。
“行了，这套卷子做的不错，这几天学的也很辛苦了，今天给你放个假，不用做联赛题了。”这句话对我来讲无异于天降甘露啊！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生怕她是别人假扮的，“那……那晚上我还要去自习室么？”
“不去了，今天晚上玩儿游戏去吧。”说着还递给了我一张假条，我打开一看，居然是离校许可！她居然批准我逃学回家打游戏？！
“你果真是我师父？”我半个字都没在信的，生怕她是欲擒故纵，正话反说。
“你是不是欠揍？让你去玩儿你还不高兴？”成璇冲我举起了巴掌，一副磨刀霍霍的表情。“趁我没改变主意，带着你的东西，跪安闪人！”
“渣！”我一蹦三尺高，也没看我到底收拾了什么，反正一股脑的都塞进了书包，提着就要往外跑。
“你等会儿！”成璇又是关键时刻叫停了我。师父啊，我这都没迈出门你就后悔了么？苦着脸回头看着这个说话不算数的人。
“你到家以后让你妈妈给我回个电话报平安，不然我不放心。”成璇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我苦大仇深的表情，叮嘱了两句，“说好了，只准回家打游戏，不准出去胡天胡地！”
“保证完成任务！”我抬起右手敬了个礼，赶紧跑了。
“这小家伙。”成璇眼看着云昭祎连跑带颠的冲出办公室，无奈地笑了笑。一张一弛文武之道，这大半个月云昭祎一直在努力将中考应试思路调整到联赛解题思路的方向，还要学一些之前没接触过的代数几何甚至是数论，平时的作业还不敢不写，确实过的很辛苦。刚刚看着她思考问题，眼睛框已经拦不住黑眼圈的扩散了，做题的时候思路也有些僵持。与其死熬着磨题目，不如痛痛快快玩儿一场，把憋在心里、脑子里的压力都喊出去，才能腾出空间去思考和记忆。
“不去了，今天晚上玩儿游戏去吧。”说着还递给了我一张假条，我打开一看，居然是离校许可！她居然批准我逃学回家打游戏？！
“你果真是我师父？”我半个字都没在信的，生怕她是欲擒故纵，正话反说。
“你是不是欠揍？让你去玩儿你还不高兴？”成璇冲我举起了巴掌，一副磨刀霍霍的表情。“趁我没改变主意，带着你的东西，跪安闪人！”
“渣！”我一蹦三尺高，也没看我到底收拾了什么，反正一股脑的都塞进了书包，提着就要往外跑。
“你等会儿！”成璇又是关键时刻叫停了我。师父啊，我这都没迈出门你就后悔了么？苦着脸回头看着这个说话不算数的人。
“你到家以后让你妈妈给我回个电话报平安，不然我不放心。”成璇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我苦大仇深的表情，叮嘱了两句，“说好了，只准回家打游戏，不准出去胡天胡地！”
“保证完成任务！”我抬起右手敬了个礼，赶紧跑了。
“这小家伙。”成璇眼看着云昭祎连跑带颠的冲出办公室，无奈地笑了笑。一张一弛文武之道，这大半个月云昭祎一直在努力将中考应试思路调整到联赛解题思路的方向，还要学一些之前没接触过的代数几何甚至是数论，平时的作业还不敢不写，确实过的很辛苦。刚刚看着她思考问题，眼睛框已经拦不住黑眼圈的扩散了，做题的时候思路也有些僵持。与其死熬着磨题目，不如痛痛快快玩儿一场，把憋在心里、脑子里的压力都喊出去，才能腾出空间去思考和记忆。
被朋友带去他们公司见识了一波行业巨鳄的落幕。天龙八部讲，无人不冤有情皆孽。此为天灾，非人力所能抗衡。若是问我的感受，大概是：落日的余晖依旧耀眼，难耐的是夕阳下仍旧拼命奔跑的人。
第十七章 联赛进行时
联赛考试的那天，我爸特意没去上班，吃早餐的时候直勾勾盯着我，“儿砸，一会儿在哪儿考试？老爹送你过去呀？”如果不是知道我老爸在家里说话很随意，我都要怀疑这是那个lsp混进了我家里来诱拐无知未成年。“老爸，你能不能收敛一下你的眼神？妈！！！！你能不能管管你老公！！！！”我放杀手锏了！我妈放下煎好的鸡蛋，扇了我爸肩膀一下，“赶紧吃，吃完送阿昭去七中考试。”
周末的早上，嘉城的大街小巷还是一如既往，吵吵闹闹熙熙攘攘，与往日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七中离我家不是很远，开车也就十几分钟，用我爸的话说起步踩一脚油门也就到了，打个车可能就是个起步价。
“阿昭，你几点考完？我来接你？然后带你去吃大餐怎么样？不带你老妈。”我爸转头瞅了我一眼，暗搓搓地提议。
“额，差不多十一点半吧，我感觉我什么机会提前交卷，一共140分钟。”我掐着手算了算时间，不太确定地给了个时间。
“想吃啥？老爹今天带你吃点好的。”
“想吃……”我还没来得及说想吃什么。吱！突然一个急刹车，身体不由自主地就奔着挡风玻璃撞了过去，半路又被安全带直接拉回来，后脑勺撞在了座椅靠背上。之后的时间似乎被抽空了几秒，等我有意识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我爸眼镜都已经变形了，斜斜地挂着，正歪过身子解我的安全带。
“爸。”我弱弱地叫了一声，有点分不清楚状况，从挡风玻璃望出去，只看到车头左边一辆五菱宏光直接怼着车头，把我们这辆车撞在了旁边的消防栓上。主副驾的车门都被卡主，看起来应该是打不开了。我爸解开我的安全带，一把抱住我搂进怀里，“没事了没事了，老爸在，别怕。”眼看着副驾驶车门根本就没有打开的希望，没有浪费时间，我爸直接开了后面的门锁，放到前排的座椅，托着我钻到后面车厢开门。好不容易从车里下来，阳光晃得我有点睁不开眼睛，总感觉脑子好像被裹了一层膜，周围的声音和色彩都很遥远。我愣愣地站在一旁，努力回想了一下刚刚究竟是怎么回事，却发现碰撞前的画面我是一丝一毫也没有印象，就好像有人从我的记忆里把这一帧全部抽走了一般。放好从后备箱里拿出来的故障警示牌，老爸又钻回车里把双闪打开，然后下车扶着我肩膀，“阿昭？阿昭？”他声音里有点急迫，但也不敢晃我肩膀来唤我醒神，毕竟在车里的时候我好像撞到了头。瞳孔慢慢聚焦，我看着老爸左边脸上还挂着一丝血，有些惊恐，“爸，你流血了。”
他顺着我的眼神，抬手一抹，才发觉刚刚撞向方向盘的时候额头被手表划破了，满不在乎地在西装裤上蹭了蹭。我觉得我在试卷上蹭鼻血的这个毛病，也能找到根源了，这分明就是遗传。“没大事，你怎么样？头晕吗？”我刚想摇头，才动了一下，就感觉脑袋疼的厉害，抬手捂住脑袋，“不晕，我疼。”“别动别动，缓一下。”他似乎很怕惊到我，赶忙抱住我按在胸口，不让我乱动。没多大一会儿，我就感觉那个疼痛感已经过去了，小小地推了一下他，示意他可以松开了，“爸，我不疼了。”老爸长舒一口气，慢慢放开了我，示意我都一旁阴凉处再缓缓，然后转身打了110报警。
联赛考试的那天，我爸特意没去上班，吃早餐的时候直勾勾盯着我，“儿砸，一会儿在哪儿考试？老爹送你过去呀？”如果不是知道我老爸在家里说话很随意，我都要怀疑这是那个lsp混进了我家里来诱拐无知未成年。“老爸，你能不能收敛一下你的眼神？妈！！！！你能不能管管你老公！！！！”我放杀手锏了！我妈放下煎好的鸡蛋，扇了我爸肩膀一下，“赶紧吃，吃完送阿昭去七中考试。”
周末的早上，嘉城的大街小巷还是一如既往，吵吵闹闹熙熙攘攘，与往日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七中离我家不是很远，开车也就十几分钟，用我爸的话说起步踩一脚油门也就到了，打个车可能就是个起步价。
“阿昭，你几点考完？我来接你？然后带你去吃大餐怎么样？不带你老妈。”我爸转头瞅了我一眼，暗搓搓地提议。
“额，差不多十一点半吧，我感觉我什么机会提前交卷，一共140分钟。”我掐着手算了算时间，不太确定地给了个时间。
“想吃啥？老爹今天带你吃点好的。”
“想吃……”我还没来得及说想吃什么。吱！突然一个急刹车，身体不由自主地就奔着挡风玻璃撞了过去，半路又被安全带直接拉回来，后脑勺撞在了座椅靠背上。之后的时间似乎被抽空了几秒，等我有意识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我爸眼镜都已经变形了，斜斜地挂着，正歪过身子解我的安全带。
“爸。”我弱弱地叫了一声，有点分不清楚状况，从挡风玻璃望出去，只看到车头左边一辆五菱宏光直接怼着车头，把我们这辆车撞在了旁边的消防栓上。主副驾的车门都被卡主，看起来应该是打不开了。我爸解开我的安全带，一把抱住我搂进怀里，“没事了没事了，老爸在，别怕。”眼看着副驾驶车门根本就没有打开的希望，没有浪费时间，我爸直接开了后面的门锁，放到前排的座椅，托着我钻到后面车厢开门。好不容易从车里下来，阳光晃得我有点睁不开眼睛，总感觉脑子好像被裹了一层膜，周围的声音和色彩都很遥远。我愣愣地站在一旁，努力回想了一下刚刚究竟是怎么回事，却发现碰撞前的画面我是一丝一毫也没有印象，就好像有人从我的记忆里把这一帧全部抽走了一般。放好从后备箱里拿出来的故障警示牌，老爸又钻回车里把双闪打开，然后下车扶着我肩膀，“阿昭？阿昭？”他声音里有点急迫，但也不敢晃我肩膀来唤我醒神，毕竟在车里的时候我好像撞到了头。瞳孔慢慢聚焦，我看着老爸左边脸上还挂着一丝血，有些惊恐，“爸，你流血了。”
他顺着我的眼神，抬手一抹，才发觉刚刚撞向方向盘的时候额头被手表划破了，满不在乎地在西装裤上蹭了蹭。我觉得我在试卷上蹭鼻血的这个毛病，也能找到根源了，这分明就是遗传。“没大事，你怎么样？头晕吗？”我刚想摇头，才动了一下，就感觉脑袋疼的厉害，抬手捂住脑袋，“不晕，我疼。”“别动别动，缓一下。”他似乎很怕惊到我，赶忙抱住我按在胸口，不让我乱动。没多大一会儿，我就感觉那个疼痛感已经过去了，小小地推了一下他，示意他可以松开了，“爸，我不疼了。”老爸长舒一口气，慢慢放开了我，示意我都一旁阴凉处再缓缓，然后转身打了110报警。
我爸这边忙着安顿我，忙着叫交警，忙着叫保险公司的人过来的时候，那边五菱宏光的车主也没闲着，一次次插话打算要求私了。很可惜如果今天只是我爸自己开车，他可能会选择答应，但是我在车上，按照他的脾气来讲，根本就不可能同意私了。我站的离他们几米远，只听到我爹非常愤怒的提高了声音，“我孩子就在车上！我怎么样都不要紧，她要是伤到了一丝一毫，我都跟你没完！”五菱宏光的车主张了张嘴，刚打算说什么，就看到我老爸接起电话同时冲他摆了摆手，意思是这事儿没得谈，只能悻悻地走回自己车子旁边，等交警去了。
“阿昭，你今天……”我爸手机还举在耳边没挂，人已经走到我这边，似乎有些犹豫，“还能参加考试么？”我有点反应不过来，按照我对我老爸的了解，如果是以往发生了这种情况他是不可能会让我参加考试的。用他的话讲，考试有人重要么？我尝试着轻轻动了一下脑袋，觉得似乎没有那么强烈的疼痛感了，好像……应该也可以试试？眨眨眼，“应该……可以试试吧。但是感觉未必能考好。”
“你尽力而为，实在不行，也不要强撑。”他还是有些担心。
“应该没什么事了，我也没伤到什么。”我一抬手，跟他展示我身上完全没伤，又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没感觉到疼，“你看，基本没事儿了。”
“行，那你自己能过去吗？”我抬眼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好像再往前走50米右转就到七中校门口了，“这么点距离，有啥不行的。”
“喂，成老师？嗯，阿昭现在过去。她说没什么问题。那我让她过去找你。谢谢谢谢二，麻烦您了。”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电话另一端是成璇，估计是眼看着快到开考时间，我却一直没出现，有些着急了。挂了电话，我爸钻进车里拿出书包递给我，“你成老师在七中门口等你，快去吧。老爸留在这里等交警，考完试了给爸打个电话。”
我没说什么，接过书包，刚走出去几步又折回来，老爸略有些诧异，“怎么了？”从书包里翻出一包湿巾递过去，“爸，你脸上的血擦一下吧，但别碰到伤口，湿巾也不干净。”抬手看了一眼时间，离考试开考还剩10分钟，这点距离应该可以赶到。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把书包往背上一甩，直接奔着七中跑了过去。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一共一百多米的距离差点要了我的小命。
“呼……呼……”嗓子里泛起来血腥味，看见七中校门的时候，我实在是跑不动了，站在原地手拄着膝盖倒腾着呼吸，不行了，我是真的跑不动了。“怎么样？还好么？”还没等我直起腰，一只手抚着我后背帮我顺气，是成璇，她刚刚应该是一直等在校门口，看我有没有过来。“没，没事。”嗓子里还是不舒服，呼吸也没调顺畅，就着成璇的手直起身，看了看考场门口已经没什么人了，还是咬着牙说了句。
“要不，别去了。咱不差这一个奖项。”成璇实在是不忍心看我惨白着脸还要去考试，毕竟这不同于学校的模拟考试，联赛的每一道题都非常考验思维和注意力，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听到她说这句话，我反而笑了，我知道这一个月来她在这件事情上付出了多少心血，如果现在我这个得意弟子因为小小的身体不适在临门一脚的时候放弃，她肯定会为我可惜的。不要说她，我自己也接受不了这样的失败。“师父，我没事儿，看徒儿我去杀他个干干净净！”我头也没回就迈进七中大门，考试去也！
“阿昭，你今天……”我爸手机还举在耳边没挂，人已经走到我这边，似乎有些犹豫，“还能参加考试么？”我有点反应不过来，按照我对我老爸的了解，如果是以往发生了这种情况他是不可能会让我参加考试的。用他的话讲，考试有人重要么？我尝试着轻轻动了一下脑袋，觉得似乎没有那么强烈的疼痛感了，好像……应该也可以试试？眨眨眼，“应该……可以试试吧。但是感觉未必能考好。”
“你尽力而为，实在不行，也不要强撑。”他还是有些担心。
“应该没什么事了，我也没伤到什么。”我一抬手，跟他展示我身上完全没伤，又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没感觉到疼，“你看，基本没事儿了。”
“行，那你自己能过去吗？”我抬眼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好像再往前走50米右转就到七中校门口了，“这么点距离，有啥不行的。”
“喂，成老师？嗯，阿昭现在过去。她说没什么问题。那我让她过去找你。谢谢谢谢二，麻烦您了。”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电话另一端是成璇，估计是眼看着快到开考时间，我却一直没出现，有些着急了。挂了电话，我爸钻进车里拿出书包递给我，“你成老师在七中门口等你，快去吧。老爸留在这里等交警，考完试了给爸打个电话。”
我没说什么，接过书包，刚走出去几步又折回来，老爸略有些诧异，“怎么了？”从书包里翻出一包湿巾递过去，“爸，你脸上的血擦一下吧，但别碰到伤口，湿巾也不干净。”抬手看了一眼时间，离考试开考还剩10分钟，这点距离应该可以赶到。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把书包往背上一甩，直接奔着七中跑了过去。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一共一百多米的距离差点要了我的小命。
“呼……呼……”嗓子里泛起来血腥味，看见七中校门的时候，我实在是跑不动了，站在原地手拄着膝盖倒腾着呼吸，不行了，我是真的跑不动了。“怎么样？还好么？”还没等我直起腰，一只手抚着我后背帮我顺气，是成璇，她刚刚应该是一直等在校门口，看我有没有过来。“没，没事。”嗓子里还是不舒服，呼吸也没调顺畅，就着成璇的手直起身，看了看考场门口已经没什么人了，还是咬着牙说了句。
“要不，别去了。咱不差这一个奖项。”成璇实在是不忍心看我惨白着脸还要去考试，毕竟这不同于学校的模拟考试，联赛的每一道题都非常考验思维和注意力，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听到她说这句话，我反而笑了，我知道这一个月来她在这件事情上付出了多少心血，如果现在我这个得意弟子因为小小的身体不适在临门一脚的时候放弃，她肯定会为我可惜的。不要说她，我自己也接受不了这样的失败。“师父，我没事儿，看徒儿我去杀他个干干净净！”我头也没回就迈进七中大门，考试去也！
一路过五关斩六将，联赛的题目对如今的我来说，不算难，但也不算太简单。坐在考场里，盯着眼前的题目，脑子里总是不定时闪回急刹车的声音，我需要很努力才能控制住自己的思想不要跑到试卷以外的地方。不要说做题的速度，就是读题的速度都比前几天慢了很多。最后一道题是几何，但是看完题目，我居然想不出来这题的图形是怎样的，这怎么做？只能硬着头皮再读一次，还是没什么印象，刚刚都有什么条件来着？额头渗出汗来，又看了一眼手表，时间不太多了。我急得直接左手握拳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试图能够唤起一丝神智来，可惜没什么作用。扔下笔，抬头盯住写着考试注意的黑板，眯了眯眼睛，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一点一点回想在办公室里，在自习室里，成璇教给我的知识，她曾经说过的话。突然有一句话跳了出来：数学最难的不是代数也不是几何，而是你以为它在考几何，其实它在考代数。所以阿昭，你要真的想清楚，出题人想让你做什么。对啊，这道题想让我做什么呢？虽然看起来是求有理数的个数，但是实际上构成这个三角形的边长并没有给出来，也就是说线段的长度都有可能，那是不是也能说明这道题跟这些数字其实没什么关系？如果跟数字没关系，应该可以通过比例直接把一些线段约掉才对……所有的思路就好像是在这一刻被触动了机关一样，转瞬花开！
“考试结束，请所有考生停止答卷！”收卷铃响起，监考同时宣布考试结束，而我恰好在这一瞬间完成了我的计算，也写完了答案最后一句——由此可知，有理数线段为3条。
收完试卷，就好像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一般，一时间我眼前无数的考生涌出考场，考场里走廊里乌泱乌泱的都是人。我眼看着他们各自兴奋地在讨论着每一道题，没有一丝一毫参与的性质，茫茫然地收着自己的文具，只感觉他们嗡嗡地讨论声吵得我头快炸开了。很急切地想要离开，但走路的时候发现自己精力高度集中之后有些腿软，只能慢吞吞地挪出教室，挪出教学楼。七中门口站了很多家长老师，他们翘首等待自己的孩子凯旋归来，我从左边扫到右边，又从右侧扫到左侧，人实在是太多了，我完全看不到我爸的影子。该不会，他还在处理车祸的事情吧。正想着是先打个电话给他，还是先回家，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胃里翻江倒海，还没等我躲一下周围的人，身后有个学生走过的时候撞到了我肩膀，直接把我撞得身形不稳，单膝跪在了操场边，“哇~”吐了起来。
“没事吧？”这已经是我今天不知道第几次听到这句话了，不过这次我好像还真的不能说我没事，想开口但是我的胃根本不给我这个机会，感觉到腹腔里面一抽搐，又开始吐。成璇搀着我胳膊，没拉我起来，只是轻柔地拍着我的背，由着我吐了个痛快。正在我吐的昏天黑地的时候，成璇已经帮我打电话给我老爸了。
“喂？昭祎爸爸？我接到她了。您那边还没处理完么？那我先送阿昭去医院吧。我怀疑她可能是车祸的时候撞到头了，感觉她有脑震荡的症状。嗯嗯，好，那等下电话联系。”
看我已经缓了一下不再想吐了，成璇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我，“先漱漱口。”也没有嫌弃我的呕吐物，打开身上的一包纸巾，帮我擦了擦嘴，然后扶着我离开了七中。
“师父……”我虚弱地靠在成璇身上，“我不想去医院。”生病有利于人撒娇，这点我三岁的时候就发现了。
“不行！”为什么在成璇那里，这招不好用了？！！！
“师父……我不想打针……”我晃了晃她的胳膊，这个女人冷酷地回应我，“要么打针，要么我打你一顿再打针……”我……我还是闭嘴吧。
“考试结束，请所有考生停止答卷！”收卷铃响起，监考同时宣布考试结束，而我恰好在这一瞬间完成了我的计算，也写完了答案最后一句——由此可知，有理数线段为3条。
收完试卷，就好像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一般，一时间我眼前无数的考生涌出考场，考场里走廊里乌泱乌泱的都是人。我眼看着他们各自兴奋地在讨论着每一道题，没有一丝一毫参与的性质，茫茫然地收着自己的文具，只感觉他们嗡嗡地讨论声吵得我头快炸开了。很急切地想要离开，但走路的时候发现自己精力高度集中之后有些腿软，只能慢吞吞地挪出教室，挪出教学楼。七中门口站了很多家长老师，他们翘首等待自己的孩子凯旋归来，我从左边扫到右边，又从右侧扫到左侧，人实在是太多了，我完全看不到我爸的影子。该不会，他还在处理车祸的事情吧。正想着是先打个电话给他，还是先回家，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胃里翻江倒海，还没等我躲一下周围的人，身后有个学生走过的时候撞到了我肩膀，直接把我撞得身形不稳，单膝跪在了操场边，“哇~”吐了起来。
“没事吧？”这已经是我今天不知道第几次听到这句话了，不过这次我好像还真的不能说我没事，想开口但是我的胃根本不给我这个机会，感觉到腹腔里面一抽搐，又开始吐。成璇搀着我胳膊，没拉我起来，只是轻柔地拍着我的背，由着我吐了个痛快。正在我吐的昏天黑地的时候，成璇已经帮我打电话给我老爸了。
“喂？昭祎爸爸？我接到她了。您那边还没处理完么？那我先送阿昭去医院吧。我怀疑她可能是车祸的时候撞到头了，感觉她有脑震荡的症状。嗯嗯，好，那等下电话联系。”
看我已经缓了一下不再想吐了，成璇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我，“先漱漱口。”也没有嫌弃我的呕吐物，打开身上的一包纸巾，帮我擦了擦嘴，然后扶着我离开了七中。
“师父……”我虚弱地靠在成璇身上，“我不想去医院。”生病有利于人撒娇，这点我三岁的时候就发现了。
“不行！”为什么在成璇那里，这招不好用了？！！！
“师父……我不想打针……”我晃了晃她的胳膊，这个女人冷酷地回应我，“要么打针，要么我打你一顿再打针……”我……我还是闭嘴吧。
这几章的数学写的我，简直了。我都快不记得初中数学有什么了……为了写这个联赛的章节，特意去翻了一套20年的初中数学联赛试卷做了，才来写……
第十八章 脑震荡
扒开七中门口一层层的家长，成璇直接把我塞进自己的车里，掉了个头就往中心医院急诊去了。休息日医院大厅里从来都不会少人，我被安排坐在急诊大厅冰凉的椅子上，看着成璇在人群里几进几出忙着挂号和缴费。有人说没事不要去医院，方寸之间人生百态，喜极而泣者有之，愁眉不展者有之，哀嚎痛哭者有之。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盛，人生八苦，这小小的医院就可以见识四种。成璇终于搞定了挂号，带着往急诊科等位去了。
坐在门口等着叫号的人比比皆是，听着耳边不时响起的呻吟声，不知怎么的我有些害怕，手不自觉地搓了搓，感觉自己还是没什么力气，仿佛一张联赛试卷已经抽调了我全身的血液，再没什么能支撑我继续保持清醒了。“感觉怎么样？”成璇抽了张纸巾帮我擦擦额头上的汗，又拧开一瓶水喂给我。就着她的手喝了口水，想说什么但又想不起来自己要说什么，“觉得累就靠着我睡一会儿吧，感觉还要等一阵子。”说着就把我搂进怀里，让我靠着她的肩膀。闭了闭眼睛，感觉一阵清新的梨花香包围了我，那气味像成璇一样温柔而没有侵略性，淡淡地却能安抚我的恐慌。“师父……”我叫了成璇一声，“嗯？”一个轻柔的回应。
“师父，最后一道题，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做对……”我想了想，终于找到一个话题，靠着成璇虽然还是觉得很疲惫，但也不想睡觉。
“哦？那……那道题说的什么？”成璇也没有催着我休息，反而纵容着我，语气轻缓地问。
“它问我……”我回忆了一下那道题，感觉自己似乎想不起来那道题说的是什么了，只记得我当时纠结无措的样子，还有最后临收卷写下的答案，“它……”
“它怎么了？”以往讨论问题的时候，我可以清晰复述出题目条件，然后从每个条件拆解出思路来跟她过招，这一次的犹豫让成璇感觉不太妙，她压下担心继续顺着我。
“我不记得了……”我的声音有些失落还有些害怕，难不成我年纪轻轻地就傻掉了？“我就记得最后我的答案好像是3……”
“那等看到试卷，师父来看看阿昭的答案对不对可好？”成璇明显是不想让我继续陷落，直接把话接了过去。可能是她的声音太过沉稳反而安慰了我那颗惶恐不安的心。“嗯……师父……”我不知道别的小朋友在看病之前是不是也跟我一样的话痨，但我就是不想什么都不做，就那样干等着，沉默会延长等待的时间，安静会放大等待的恐惧，对我来讲无穷无尽的等待只会让我胡思乱想。“嗯？”成璇没有不耐烦，依旧轻轻柔柔地回应我。“我觉得这次没考好……”我撇了撇嘴，还是讲出来了。“不是你的错，我们阿昭已经很棒了。”她难得不问缘由不问结果，直接给予我夸赞。“那……我要是没拿到省一，你不要揍我好不好？”我小心翼翼地揪着她的衣角，想要趁机拿到免死金牌。“你这个狡猾的小家伙儿啊~”成璇低着头点了点我的鼻子，拥着我笑骂了一句。就这样东一句西一句浅浅的交流，我一点点陷入了昏睡。
扒开七中门口一层层的家长，成璇直接把我塞进自己的车里，掉了个头就往中心医院急诊去了。休息日医院大厅里从来都不会少人，我被安排坐在急诊大厅冰凉的椅子上，看着成璇在人群里几进几出忙着挂号和缴费。有人说没事不要去医院，方寸之间人生百态，喜极而泣者有之，愁眉不展者有之，哀嚎痛哭者有之。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盛，人生八苦，这小小的医院就可以见识四种。成璇终于搞定了挂号，带着往急诊科等位去了。
坐在门口等着叫号的人比比皆是，听着耳边不时响起的呻吟声，不知怎么的我有些害怕，手不自觉地搓了搓，感觉自己还是没什么力气，仿佛一张联赛试卷已经抽调了我全身的血液，再没什么能支撑我继续保持清醒了。“感觉怎么样？”成璇抽了张纸巾帮我擦擦额头上的汗，又拧开一瓶水喂给我。就着她的手喝了口水，想说什么但又想不起来自己要说什么，“觉得累就靠着我睡一会儿吧，感觉还要等一阵子。”说着就把我搂进怀里，让我靠着她的肩膀。闭了闭眼睛，感觉一阵清新的梨花香包围了我，那气味像成璇一样温柔而没有侵略性，淡淡地却能安抚我的恐慌。“师父……”我叫了成璇一声，“嗯？”一个轻柔的回应。
“师父，最后一道题，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做对……”我想了想，终于找到一个话题，靠着成璇虽然还是觉得很疲惫，但也不想睡觉。
“哦？那……那道题说的什么？”成璇也没有催着我休息，反而纵容着我，语气轻缓地问。
“它问我……”我回忆了一下那道题，感觉自己似乎想不起来那道题说的是什么了，只记得我当时纠结无措的样子，还有最后临收卷写下的答案，“它……”
“它怎么了？”以往讨论问题的时候，我可以清晰复述出题目条件，然后从每个条件拆解出思路来跟她过招，这一次的犹豫让成璇感觉不太妙，她压下担心继续顺着我。
“我不记得了……”我的声音有些失落还有些害怕，难不成我年纪轻轻地就傻掉了？“我就记得最后我的答案好像是3……”
“那等看到试卷，师父来看看阿昭的答案对不对可好？”成璇明显是不想让我继续陷落，直接把话接了过去。可能是她的声音太过沉稳反而安慰了我那颗惶恐不安的心。“嗯……师父……”我不知道别的小朋友在看病之前是不是也跟我一样的话痨，但我就是不想什么都不做，就那样干等着，沉默会延长等待的时间，安静会放大等待的恐惧，对我来讲无穷无尽的等待只会让我胡思乱想。“嗯？”成璇没有不耐烦，依旧轻轻柔柔地回应我。“我觉得这次没考好……”我撇了撇嘴，还是讲出来了。“不是你的错，我们阿昭已经很棒了。”她难得不问缘由不问结果，直接给予我夸赞。“那……我要是没拿到省一，你不要揍我好不好？”我小心翼翼地揪着她的衣角，想要趁机拿到免死金牌。“你这个狡猾的小家伙儿啊~”成璇低着头点了点我的鼻子，拥着我笑骂了一句。就这样东一句西一句浅浅的交流，我一点点陷入了昏睡。
“怎么样成老师？医生怎么说？”云鸿按照信息找到医院的时候，就看到之前浅笑温柔的青年教师，笔挺端正地坐在椅子上，怀里是自家那个睡得昏天黑地的娃，擦擦汗赶紧走过去，小声地问着。“还没排到，阿昭困了我就让她先睡了。”成璇不敢动，生怕惊醒了怀里的小人儿，也只是低声答了一句。没等云鸿说一句谢谢，云昭祎皱了皱眉，似乎是要醒了。
“阿昭？”我好像听到了我爸的声音，皱着眉睁不开眼睛，“阿昭？睡好了？”这个好像是成璇的声音，我什么时候睡着的？睁开眼睛，就看到我爸眼都不眨的看着我，“爸，你身上汗味好重。”我嫌弃地抽了抽鼻子，还是缩在成璇的怀里比较舒服，“贾宝玉说男人都是泥做的。真是大哲学。”“臭小子你还嫌弃我，我这一上午跑上跑下汗味能不重么。”一来一往劫后余生的对话，仍然没大没小，不过这次成璇没有训我，她被我那句人生大哲学直接逗乐了。
又等了差不多10分钟，终于到我了。走进去，是个年纪跟我爸差不多的医生，看着带着口罩的脸，感觉还有那么一丝眼熟。
“哎？眼镜？”医生看到我爸的一瞬脱口而出，我直接懵了一下，咋个说，看病害得让家属把眼镜摘了？“！二哥？”我爸似乎非常惊喜，直接长腿一迈走过去跟医生狠狠地拥抱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害，最近刚调回来。”得聊开了，我大概可以确定这位医生应该是我爹多年不见的朋友了。我眨眨眼，看看我爸转头看看医生，我觉得他们之间有“奸情”。悄咪咪地凑到成璇耳边，“师父，你觉不觉得这场面基情满满？”成璇拍了拍我身后的两团肉，小小地警告了一下，“别乱说话。”
“这你儿子？”医生突然看见了站在我爹背后的俩人。
“我闺女，假小子一个。你给看看，今天早上我撞车了，感觉她好像撞到头了。”我爸终于想起来他是来陪我看病不是来访友的了，把我推到医生面前坐下。
“小家伙，告诉伯伯，磕哪儿了？”为什么我老爹的朋友都很像拐卖未成年的人贩子，这难不成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我当时后脑勺磕了一下。”他站起身走到我身后，拨开我的头发按了按，看我没什么疼痛反应，又接着往下问，“还有什么其他的感觉吗？”我没察觉到我有什么异常，摇了摇头。
“她刚刚考完试的时候直接吐了，然后对考试的题目也出现了记忆缺失。”成璇眼看着是不能指望我自己说出啥真实情况了，直接帮我补充，“而且脸色一直都比较苍白，在医院的时候也一直在出汗，好像身体也没什么力气。”
“对对，当时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她好像觉得阳光特别晃眼。”我老爸终于靠谱了起来，帮忙补充着他能想起来的情况。
“轻微脑震荡。”检查了一圈之后，医生伯伯终于给了个坚定结果，然后就开始笔走龙蛇。“最近一周就以休息为主吧，最好是卧床休息一周。如果觉得头痛或者是眩晕基本上是正常反应，不用太害怕，过段时间就会消退。这几天尽量避免过度脑，减少阅读，作息规律一些就可以了。”
所以总结下来就是……我没啥事儿，回家躺着就行了？！
“阿昭？”我好像听到了我爸的声音，皱着眉睁不开眼睛，“阿昭？睡好了？”这个好像是成璇的声音，我什么时候睡着的？睁开眼睛，就看到我爸眼都不眨的看着我，“爸，你身上汗味好重。”我嫌弃地抽了抽鼻子，还是缩在成璇的怀里比较舒服，“贾宝玉说男人都是泥做的。真是大哲学。”“臭小子你还嫌弃我，我这一上午跑上跑下汗味能不重么。”一来一往劫后余生的对话，仍然没大没小，不过这次成璇没有训我，她被我那句人生大哲学直接逗乐了。
又等了差不多10分钟，终于到我了。走进去，是个年纪跟我爸差不多的医生，看着带着口罩的脸，感觉还有那么一丝眼熟。
“哎？眼镜？”医生看到我爸的一瞬脱口而出，我直接懵了一下，咋个说，看病害得让家属把眼镜摘了？“！二哥？”我爸似乎非常惊喜，直接长腿一迈走过去跟医生狠狠地拥抱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害，最近刚调回来。”得聊开了，我大概可以确定这位医生应该是我爹多年不见的朋友了。我眨眨眼，看看我爸转头看看医生，我觉得他们之间有“奸情”。悄咪咪地凑到成璇耳边，“师父，你觉不觉得这场面基情满满？”成璇拍了拍我身后的两团肉，小小地警告了一下，“别乱说话。”
“这你儿子？”医生突然看见了站在我爹背后的俩人。
“我闺女，假小子一个。你给看看，今天早上我撞车了，感觉她好像撞到头了。”我爸终于想起来他是来陪我看病不是来访友的了，把我推到医生面前坐下。
“小家伙，告诉伯伯，磕哪儿了？”为什么我老爹的朋友都很像拐卖未成年的人贩子，这难不成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我当时后脑勺磕了一下。”他站起身走到我身后，拨开我的头发按了按，看我没什么疼痛反应，又接着往下问，“还有什么其他的感觉吗？”我没察觉到我有什么异常，摇了摇头。
“她刚刚考完试的时候直接吐了，然后对考试的题目也出现了记忆缺失。”成璇眼看着是不能指望我自己说出啥真实情况了，直接帮我补充，“而且脸色一直都比较苍白，在医院的时候也一直在出汗，好像身体也没什么力气。”
“对对，当时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她好像觉得阳光特别晃眼。”我老爸终于靠谱了起来，帮忙补充着他能想起来的情况。
“轻微脑震荡。”检查了一圈之后，医生伯伯终于给了个坚定结果，然后就开始笔走龙蛇。“最近一周就以休息为主吧，最好是卧床休息一周。如果觉得头痛或者是眩晕基本上是正常反应，不用太害怕，过段时间就会消退。这几天尽量避免过度脑，减少阅读，作息规律一些就可以了。”
所以总结下来就是……我没啥事儿，回家躺着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