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挹翠对饮】【原创】醉春风（还珠二改写）
永琪瞧向小吉，他的眼睛还是发红，可是扬起的拳头放下来了。
永琪暗生赞许，父母兄长尽皆遇害，绝对是无法忍受的仇恨。小吉也许还放不下，可他竟然能听完察察尔的故事，并且好像有所触动。光这样的心肠，就很难得了。
但，似乎不该继续呆在这儿，让小吉在矛盾中痛苦挣扎。永琪这么想道，手已经顺势伸出去，拍了拍陈杰。等拍完了，看到陈杰转头看过来，那诧异的神情，永琪方才想起来，好像这举动很不适宜。
唉，他是在京中形成了习惯吧？面对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官员们，常常会这样提醒对方注意什么。那些京中的官员都和他一样形成了习惯，私底下关系也都处的不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自在的相处？
他赶紧转移陈杰的注意力，道：“陈大人和各位乡亲都忙了一夜，估计也受了不少惊吓。请各位早些休息，相信有陈大人在，察察尔的事儿一定有个最恰当的处置。嗯……叶某实在困乏，得先走了。”
永琪暗生赞许，父母兄长尽皆遇害，绝对是无法忍受的仇恨。小吉也许还放不下，可他竟然能听完察察尔的故事，并且好像有所触动。光这样的心肠，就很难得了。
但，似乎不该继续呆在这儿，让小吉在矛盾中痛苦挣扎。永琪这么想道，手已经顺势伸出去，拍了拍陈杰。等拍完了，看到陈杰转头看过来，那诧异的神情，永琪方才想起来，好像这举动很不适宜。
唉，他是在京中形成了习惯吧？面对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官员们，常常会这样提醒对方注意什么。那些京中的官员都和他一样形成了习惯，私底下关系也都处的不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自在的相处？
他赶紧转移陈杰的注意力，道：“陈大人和各位乡亲都忙了一夜，估计也受了不少惊吓。请各位早些休息，相信有陈大人在，察察尔的事儿一定有个最恰当的处置。嗯……叶某实在困乏，得先走了。”
村民们千恩万谢送出了永琪，送的东西，被永琪半途抛给其中一个村民，然后溜之大吉了。施恩而不望报，这点儿小道理，永琪还是知道的。
而在他终于“功德圆满”时，乾隆刚刚开始上朝。而小燕子，则在景阳宫里呆了一宿，什么规矩议论，她才不管呢！她只是满脑子都被浆糊糊住了，小桂子说，永琪“其他”的对手，就是永珹？可永珹那天那个表情神态，那么伤心呀！应该不会是他！
小燕子甩着头让自己清醒，永珹可是一直陪着她安慰她呢，还把她带回了京城，让她见到皇阿玛。她帮了那么多忙，怎么好怀疑他？
而在他终于“功德圆满”时，乾隆刚刚开始上朝。而小燕子，则在景阳宫里呆了一宿，什么规矩议论，她才不管呢！她只是满脑子都被浆糊糊住了，小桂子说，永琪“其他”的对手，就是永珹？可永珹那天那个表情神态，那么伤心呀！应该不会是他！
小燕子甩着头让自己清醒，永珹可是一直陪着她安慰她呢，还把她带回了京城，让她见到皇阿玛。她帮了那么多忙，怎么好怀疑他？
回到漱芳斋睡了两个时辰，天就亮了。紫薇起床后到小燕子房中一看：“小燕子，你昨晚很晚才睡吧？怎么这么早起来？”
小燕子伸着懒腰：“我要出宫去。”
“可今天冬至，宫里有好多事儿要做，你今天出去？皇阿玛不会应允的吧？”紫薇不明白她怎么这么积极，不是说好了要在漱芳斋好好除除邪祟，祈福求安的吗？
小燕子掏出一个东西，让她摸摸。
紫薇侧着头想想：“是金牌令箭？”
小燕子把金牌令箭放好：“皇阿玛昨天说，知道我俩这几天都不安心，还记着那些事儿呢！他把这个给我，说是很关键的时候可以留咱们一命，就是只有三次机会。他还说，有这个，出宫入宫，没人敢拦！”
那啥，觉得一人一块金牌令箭。。。东西就不值钱了，乾隆也太儿戏。就合为一块儿了！
小燕子伸着懒腰：“我要出宫去。”
“可今天冬至，宫里有好多事儿要做，你今天出去？皇阿玛不会应允的吧？”紫薇不明白她怎么这么积极，不是说好了要在漱芳斋好好除除邪祟，祈福求安的吗？
小燕子掏出一个东西，让她摸摸。
紫薇侧着头想想：“是金牌令箭？”
小燕子把金牌令箭放好：“皇阿玛昨天说，知道我俩这几天都不安心，还记着那些事儿呢！他把这个给我，说是很关键的时候可以留咱们一命，就是只有三次机会。他还说，有这个，出宫入宫，没人敢拦！”
那啥，觉得一人一块金牌令箭。。。东西就不值钱了，乾隆也太儿戏。就合为一块儿了！
小燕子丢下紫薇，让她一个人慢慢消化这件殊荣。她带了金牌令箭跑出门，果然在宫门口只晃了一下，就畅通无阻了。可是，出了宫要去哪儿呢？
小燕子骑着马望着前方：“啊……我不是不怀疑他么？怎么就跑出来了！”
她是打北门出来，后头就是崇祯自尽的小山。小燕子左右看看，觉得还是先去会宾楼走走吧！她潜意识里，还是不想随便怀疑别人，永琪的例子就在眼前，她才不要学皇阿玛，会让别人伤心的！
到会宾楼时正好就是中午，小燕子走进去，里头每一张桌子都坐满了。
小燕子骑着马望着前方：“啊……我不是不怀疑他么？怎么就跑出来了！”
她是打北门出来，后头就是崇祯自尽的小山。小燕子左右看看，觉得还是先去会宾楼走走吧！她潜意识里，还是不想随便怀疑别人，永琪的例子就在眼前，她才不要学皇阿玛，会让别人伤心的！
到会宾楼时正好就是中午，小燕子走进去，里头每一张桌子都坐满了。
柳红和柳青转啊转，就刚好到了她面前。
小燕子眨眼，这里好像很忙诶？她一挽袖子：“柳青柳红，要不要我帮忙？”
柳红转过头发现是她，惊喜地打了个招呼。然后把她袖子卷下来：“你还是不要帮忙了，我怕会越帮越忙！对了，你们那个雅间，我今儿个暂时借用，给了一个客人。你要不先去后面陪陪金锁？”
小燕子当然不介意，他们现在恐怕很久都没空来会宾楼用雅间，何必空着呢？不过金锁还要人陪？这可是稀奇，难得她能让自己闲下来。
柳红勾勾手指，让小燕子附耳上来：“你知道吗？我要做姑姑了！”
小燕子眼睛眨啊眨啊，然后瞪大了：“你是说……？啊呀恭喜恭喜啊！柳青居然要当爹，你居然也做姑姑了！诶，那我算不算‘姑姑’？”
“怎么？你想不当姑姑，赖掉将来的礼钱？”虽然不像紫薇那样，跟小燕子结拜过，柳青可是把小燕子看得跟亲妹妹一模一样，说话也不客套。
小燕子眨眼，这里好像很忙诶？她一挽袖子：“柳青柳红，要不要我帮忙？”
柳红转过头发现是她，惊喜地打了个招呼。然后把她袖子卷下来：“你还是不要帮忙了，我怕会越帮越忙！对了，你们那个雅间，我今儿个暂时借用，给了一个客人。你要不先去后面陪陪金锁？”
小燕子当然不介意，他们现在恐怕很久都没空来会宾楼用雅间，何必空着呢？不过金锁还要人陪？这可是稀奇，难得她能让自己闲下来。
柳红勾勾手指，让小燕子附耳上来：“你知道吗？我要做姑姑了！”
小燕子眼睛眨啊眨啊，然后瞪大了：“你是说……？啊呀恭喜恭喜啊！柳青居然要当爹，你居然也做姑姑了！诶，那我算不算‘姑姑’？”
“怎么？你想不当姑姑，赖掉将来的礼钱？”虽然不像紫薇那样，跟小燕子结拜过，柳青可是把小燕子看得跟亲妹妹一模一样，说话也不客套。
小燕子蹬蹬蹬地就往后头跑，跑到一半和楼梯上下来的宝丫头撞上。宝丫头风风火火跑到柳红很少：“姐姐，友字号雅间还要一份炒肚丝一份梅花酿虾仁和一坛酒！”
柳红惊讶得快把眼珠子瞪出来了。
小燕子好奇过来问：“怎么？不就是两盘菜一坛酒？还得报备不成？”
柳青也是半天才找到言语：“那个雅间只有一位姑娘，可是已经点了八个菜了，包括一份烤鸭，一份烧肉。加上这两个，就是个十全十美！”
“酒也是第三坛了，烧刀子啊！”宝丫头跑来跑去给那姑娘传菜，光伺候这一个客人了，累得快半死，喘着气惊叹。
柳红惊讶得快把眼珠子瞪出来了。
小燕子好奇过来问：“怎么？不就是两盘菜一坛酒？还得报备不成？”
柳青也是半天才找到言语：“那个雅间只有一位姑娘，可是已经点了八个菜了，包括一份烤鸭，一份烧肉。加上这两个，就是个十全十美！”
“酒也是第三坛了，烧刀子啊！”宝丫头跑来跑去给那姑娘传菜，光伺候这一个客人了，累得快半死，喘着气惊叹。
柳红决定等等再上菜，有生意做是好，可如果人家姑娘撑坏了醉死了，他们可担待不起。小燕子跑去看了一下金锁，金锁正在后院里头，偷偷打树上的冬枣呢，还被进来的小燕子吓了一跳。
“哈哈，我就说你怎么闲得住，果然背着柳青在干活儿！”小燕子抢下金锁手里的竹竿儿，扔到一边。
金锁被她一直瞧着，还不好意思了：“你……算了！我家小姐好不好？”
“怎么见面只问你家小姐？我一个大活人站你面前，你都不问我最近好不好，太偏心了吧？”小燕子明知道她心里第一位的永远是紫薇这个小姐，还是故意逗她。
不过她还是真心叹了口气，为柳青而叹。真没办法，就算她自己已经发现，自己心里第一位的已经偷偷换了人，恐怕金锁这辈子也难把柳青当最最重要的人啦！
也难怪，金锁从小就跟着紫薇，这些丫头们，在那规矩多多的家族，脑子都是被道德等级给冲洗了一次似的。就像明月彩霞小邓子小卓子，不管她怎么推明月彩霞出去，让她们想想将来，她们回来都说，一出宫心都是空空的，根本想不起该做什么！唉！
“哈哈，我就说你怎么闲得住，果然背着柳青在干活儿！”小燕子抢下金锁手里的竹竿儿，扔到一边。
金锁被她一直瞧着，还不好意思了：“你……算了！我家小姐好不好？”
“怎么见面只问你家小姐？我一个大活人站你面前，你都不问我最近好不好，太偏心了吧？”小燕子明知道她心里第一位的永远是紫薇这个小姐，还是故意逗她。
不过她还是真心叹了口气，为柳青而叹。真没办法，就算她自己已经发现，自己心里第一位的已经偷偷换了人，恐怕金锁这辈子也难把柳青当最最重要的人啦！
也难怪，金锁从小就跟着紫薇，这些丫头们，在那规矩多多的家族，脑子都是被道德等级给冲洗了一次似的。就像明月彩霞小邓子小卓子，不管她怎么推明月彩霞出去，让她们想想将来，她们回来都说，一出宫心都是空空的，根本想不起该做什么！唉！
金锁靠在树干上歇了一下：“你就在我眼前，活蹦乱跳的，我还用问吗？倒是我家小姐，我从到了夏家伺候她开始，就没跟她分开过这么久。你不知道，我之前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听到小姐进了宫里，皇上还是亲自去接的她回宫，我才放心点点。可是，小姐竟然不见我，我怎么都想不通。小燕子，小姐是不是出事儿了？所以才不见我！”
小燕子暗暗惊叹，金锁实在太聪明了，或者说她太了解紫薇了！她忙摇头：“紫薇很好啊！她是想，你和柳青新婚燕子的……”金锁已经羞得满脸通红，都没留意她的语病，一连串地喊她名字想让她停下。小燕子说着说着就调侃上瘾了，怎么会停？“肯定要卿卿我我，缠缠绵绵的了，现在让你进宫陪她，还不得被柳青恨上啊？”
“小燕子！”金锁气得要拿竹竿儿打人了，腰一弯忽然犯了恶心。干呕了几下也吐不出什么，只好瞪人。
小燕子帮她拍着背，也慌了：“好啦好啦，我不逗你了。紫薇那边好得不得了，之前你也知道的，她那时候被和我们分开，有点轻伤嘛！不过皇阿玛接她进宫后，给她用了一大堆药还有叫了太医给她诊治调养。现在她比之前还胖了一点呢，袁先生也进了宫到御药房做事，给了我们几个方子。现在紫薇的身体，比当初还好多了。你就放宽心吧，你现在可是柳青的媳妇儿，我和柳红的嫂子呢，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吧！”
小燕子暗暗惊叹，金锁实在太聪明了，或者说她太了解紫薇了！她忙摇头：“紫薇很好啊！她是想，你和柳青新婚燕子的……”金锁已经羞得满脸通红，都没留意她的语病，一连串地喊她名字想让她停下。小燕子说着说着就调侃上瘾了，怎么会停？“肯定要卿卿我我，缠缠绵绵的了，现在让你进宫陪她，还不得被柳青恨上啊？”
“小燕子！”金锁气得要拿竹竿儿打人了，腰一弯忽然犯了恶心。干呕了几下也吐不出什么，只好瞪人。
小燕子帮她拍着背，也慌了：“好啦好啦，我不逗你了。紫薇那边好得不得了，之前你也知道的，她那时候被和我们分开，有点轻伤嘛！不过皇阿玛接她进宫后，给她用了一大堆药还有叫了太医给她诊治调养。现在她比之前还胖了一点呢，袁先生也进了宫到御药房做事，给了我们几个方子。现在紫薇的身体，比当初还好多了。你就放宽心吧，你现在可是柳青的媳妇儿，我和柳红的嫂子呢，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吧！”
金锁瘪嘴，被最不解风情的人教训了，真丢脸。
小燕子坐了一会儿，她现在也知道反省自己的缺点。改不掉，但晓得自个儿藏不住话，在宫里时就不再跟皇后妃子们乱七八糟地讲话了。现在，她只坐了一会就赶紧走了，要是再不走，她非得憋不住把紫薇的事儿抖出来。彼时彼时此时此时——呃，到底是此时非彼时还是彼时非此时，还是别的什么句子？她记不清了，反正就是这样，少说为妙，早走为好！
大堂里，柳红正算着账，看小燕子过来，知道她瞧完了金锁。正要和她讲话，宝丫头又奔了下来：“姐姐姐姐，那姑娘又催菜呢，说咱们欺负她，不给她吃！还问咱们，不想做生意啦？”
柳红还没说话，小燕子先拍了把桌子：“什么人呀？人家好心怕她浪费，还这么没礼貌？我上去看看！”
柳红本来没生气，看她跑上去倒是急了：“你这个暴脾气上去干嘛？喂！”叫不住她，只好也快步跑上楼，免得小燕子生事儿。
小燕子坐了一会儿，她现在也知道反省自己的缺点。改不掉，但晓得自个儿藏不住话，在宫里时就不再跟皇后妃子们乱七八糟地讲话了。现在，她只坐了一会就赶紧走了，要是再不走，她非得憋不住把紫薇的事儿抖出来。彼时彼时此时此时——呃，到底是此时非彼时还是彼时非此时，还是别的什么句子？她记不清了，反正就是这样，少说为妙，早走为好！
大堂里，柳红正算着账，看小燕子过来，知道她瞧完了金锁。正要和她讲话，宝丫头又奔了下来：“姐姐姐姐，那姑娘又催菜呢，说咱们欺负她，不给她吃！还问咱们，不想做生意啦？”
柳红还没说话，小燕子先拍了把桌子：“什么人呀？人家好心怕她浪费，还这么没礼貌？我上去看看！”
柳红本来没生气，看她跑上去倒是急了：“你这个暴脾气上去干嘛？喂！”叫不住她，只好也快步跑上楼，免得小燕子生事儿。
友字号雅间不在二楼，却是在三楼。雅间位置极高，居高临远的，视野十分开阔。旁边就有一间客房，是酒楼唯一一间保留在前头，没有挪到后面的客房，就是专门给这些朋友留的。
雅间占了小半个三楼，小燕子上到上面一看，只见上面静静的。透过大屏风，只看到一个姑娘打扮的人背对着门口坐着，再没别人了。那姑娘面前桌上堆了一堆碗盘，地上滚着两个酒坛。小燕子眯着眼瞧瞧，大多都是吃烤鸭的“搭配”碟子。像她自己，已经是好友之中公认的大胃王了，吃完一只烤鸭还得撑得够呛，这姑娘未免也太……
嗯？大胃王？
小燕子侧头看窗外，想啊想：“你不会是完颜格格吧？”
雅间占了小半个三楼，小燕子上到上面一看，只见上面静静的。透过大屏风，只看到一个姑娘打扮的人背对着门口坐着，再没别人了。那姑娘面前桌上堆了一堆碗盘，地上滚着两个酒坛。小燕子眯着眼瞧瞧，大多都是吃烤鸭的“搭配”碟子。像她自己，已经是好友之中公认的大胃王了，吃完一只烤鸭还得撑得够呛，这姑娘未免也太……
嗯？大胃王？
小燕子侧头看窗外，想啊想：“你不会是完颜格格吧？”
那姑娘停住叩着桌子的手，回头，另一只手还撑着腮帮子。看到是她后一眯眼：“久仰久仰，是还珠郡主啊！这家酒楼……不会是你开的吧？”她看到了柳红赶上来，扯着小燕子让她不要冲动。
小燕子没有隐瞒：“不是我的，不过是我朋友的。”她走上前，绕过屏风，刚才隐隐约约的看还不怎么壮观，一转过来，东西显得更多了。和完颜格格那身板一比，简直可以把她压死。
“那，就是你不让他们给我上菜上酒的？”完颜格格喷着酒气，斜着身体歪在椅子上。她的衣裳上满是酒渍，凌乱不堪。要不是这儿只她一个，小燕子也清楚她有多彪悍，一定会以为她出了什么天大的事。
小燕子道：“你吃太多了，不怕撑死啊？”
完颜格格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真是她阻止的呢：“你管我？我撑死不撑死，关你什么事儿？哼！我看，是你想吃肚丝和虾仁，就抢了去！你干嘛什么都和我抢！男人也跟我抢，吃的也跟我抢，我得罪你啦？”
小燕子没有隐瞒：“不是我的，不过是我朋友的。”她走上前，绕过屏风，刚才隐隐约约的看还不怎么壮观，一转过来，东西显得更多了。和完颜格格那身板一比，简直可以把她压死。
“那，就是你不让他们给我上菜上酒的？”完颜格格喷着酒气，斜着身体歪在椅子上。她的衣裳上满是酒渍，凌乱不堪。要不是这儿只她一个，小燕子也清楚她有多彪悍，一定会以为她出了什么天大的事。
小燕子道：“你吃太多了，不怕撑死啊？”
完颜格格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真是她阻止的呢：“你管我？我撑死不撑死，关你什么事儿？哼！我看，是你想吃肚丝和虾仁，就抢了去！你干嘛什么都和我抢！男人也跟我抢，吃的也跟我抢，我得罪你啦？”
这什么跟什么呀？
小燕子翻了个白眼，给柳红使了个眼色，又回过头和完颜格格说话：“你是不是醉啦？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完颜格格把她推开，冲着柳红嚷嚷：“喂！我的菜跟酒再不上来，我可就砸店了！本姑奶奶可不是没钱付账，你也别怕我撑着，我撑坏了反正也没人心疼，我难受我自个儿的，你们开店做买卖，只管上菜！还听个小丫头摆布啊？什么京城第一名店！”
小燕子眼见着她转身站起来喊话，然后身体一歪坐到椅子边缘，忙给她压了一把椅子，免得她歪到地上去：“你干嘛喝那么多酒，吃那么多东西！不是明年年初就和四阿哥成亲嘛？新娘子还能心情不好？”
小燕子翻了个白眼，给柳红使了个眼色，又回过头和完颜格格说话：“你是不是醉啦？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完颜格格把她推开，冲着柳红嚷嚷：“喂！我的菜跟酒再不上来，我可就砸店了！本姑奶奶可不是没钱付账，你也别怕我撑着，我撑坏了反正也没人心疼，我难受我自个儿的，你们开店做买卖，只管上菜！还听个小丫头摆布啊？什么京城第一名店！”
小燕子眼见着她转身站起来喊话，然后身体一歪坐到椅子边缘，忙给她压了一把椅子，免得她歪到地上去：“你干嘛喝那么多酒，吃那么多东西！不是明年年初就和四阿哥成亲嘛？新娘子还能心情不好？”
完颜格格趴在桌子上，瞪小燕子。
小燕子也不是脾气好的，帮了人还要被瞪，也瞪了过去。
完颜格格跟她比了好一番眼睛大小，突然就把头一侧，对着墙那边去了。她气呼呼地说道：“不跟你玩了，你是我克星，天生跟我作对！”
“我招你惹你啦？”小燕子不解，她和完颜格格此前只在老佛爷那里见过一面，再就是那天跟永珹在街上时，隔着轿帘子“见过”一回。怎么就跟她作对啦？
小燕子也不是脾气好的，帮了人还要被瞪，也瞪了过去。
完颜格格跟她比了好一番眼睛大小，突然就把头一侧，对着墙那边去了。她气呼呼地说道：“不跟你玩了，你是我克星，天生跟我作对！”
“我招你惹你啦？”小燕子不解，她和完颜格格此前只在老佛爷那里见过一面，再就是那天跟永珹在街上时，隔着轿帘子“见过”一回。怎么就跟她作对啦？
完颜格格转回头：“你真的不知道？还是装糊涂？”
小燕子干瞪眼，什么呀！
完颜格格忽地笑了起来，起初是明艳动人的，当年大金国完颜家族后裔果然名不虚传，满蒙第一美女的名头，也不是白给的。连小燕子都看得艳羡不已，只是后来，完颜格格笑得过头，还拍着桌子，这就让她摸不着头脑了。
“哈哈哈哈！永珹永珹，叫你不赴宴不见我，叫你一提婚事就黑着脸！哼，什么‘愿得梦中人，长守终南巅’？原来你一直自作多情！难怪一副吊死鬼样子每天苦恼，本姑奶奶的苦你也尝尝！哈哈，痛快痛快！”完颜格格边笑边说，眼里却流下了泪水。
小燕子干瞪眼，什么呀！
完颜格格忽地笑了起来，起初是明艳动人的，当年大金国完颜家族后裔果然名不虚传，满蒙第一美女的名头，也不是白给的。连小燕子都看得艳羡不已，只是后来，完颜格格笑得过头，还拍着桌子，这就让她摸不着头脑了。
“哈哈哈哈！永珹永珹，叫你不赴宴不见我，叫你一提婚事就黑着脸！哼，什么‘愿得梦中人，长守终南巅’？原来你一直自作多情！难怪一副吊死鬼样子每天苦恼，本姑奶奶的苦你也尝尝！哈哈，痛快痛快！”完颜格格边笑边说，眼里却流下了泪水。
小燕子骇然看着她，这这这，这完颜格格不会是疯了吧？第一美人变成第一疯，那可不好玩了。她摇了摇完颜格格：“冷静点好不好？别笑得这么吓人还边哭边笑了！”
完颜格格终于停下来，看看她，突然叹气。
小燕子歪着脑袋。
完颜格格捏着她的衣袖把她手拎开：“五阿哥真的好了不起，你这样的人都敢喜欢，还追到手了。哼，只要你答应我不再来搅我的局，当年被你抢了男人的仇，我就不报了！”
小燕子咋舌，完颜格格比她还粗鲁，该叫永琪瞧瞧！然后她突然会意，跳起来：“什么抢男人你羞不羞啊？本姑奶奶可不会做那种事！啊！还是说，你是说永琪？”
完颜格格撇嘴。
小燕子顿时想起来，曾经有人在她背后议论，说什么“五阿哥眼光真奇怪，放着美人儿对他全心全意不要，天天追着个粗丫头跑”。她苦下脸，不会真的是这笔账吧？
完颜格格不置可否：“如果我告诉你，永珹对你有意思，你会不会开心？”
“什么呀？怎么可能！”小燕子第一反应就是跳起来，“本姑娘有心上人了，怎么可能那个什么情什么恋！”
“可是他们说，五阿哥死了啊！”
“胡说！”小燕子跳得老高。
完颜格格停下来，盯着她看了会儿：“好吧，算我胡说。不过我可告诉你，永珹是真的喜欢上你了。他想和你相守终南巅呢！”
完颜格格终于停下来，看看她，突然叹气。
小燕子歪着脑袋。
完颜格格捏着她的衣袖把她手拎开：“五阿哥真的好了不起，你这样的人都敢喜欢，还追到手了。哼，只要你答应我不再来搅我的局，当年被你抢了男人的仇，我就不报了！”
小燕子咋舌，完颜格格比她还粗鲁，该叫永琪瞧瞧！然后她突然会意，跳起来：“什么抢男人你羞不羞啊？本姑奶奶可不会做那种事！啊！还是说，你是说永琪？”
完颜格格撇嘴。
小燕子顿时想起来，曾经有人在她背后议论，说什么“五阿哥眼光真奇怪，放着美人儿对他全心全意不要，天天追着个粗丫头跑”。她苦下脸，不会真的是这笔账吧？
完颜格格不置可否：“如果我告诉你，永珹对你有意思，你会不会开心？”
“什么呀？怎么可能！”小燕子第一反应就是跳起来，“本姑娘有心上人了，怎么可能那个什么情什么恋！”
“可是他们说，五阿哥死了啊！”
“胡说！”小燕子跳得老高。
完颜格格停下来，盯着她看了会儿：“好吧，算我胡说。不过我可告诉你，永珹是真的喜欢上你了。他想和你相守终南巅呢！”
小燕子直到出了会宾楼，头脑还在发懵，完颜格格说的是真是假啊？永珹真的喜欢她？
真的……为什么要说“真的”？小燕子皱眉头了，早前的不安又浮上了。她咋舌，不会吧！
“小燕子！”
“曹操”的声音蹦出来，吓得小燕子往反方向跳了五步。一抬头：“四……四……”
“四什么四啊？”永珹笑道，身后跟了一帮人，“连个四阿哥都不会说了？难道舌头出毛病了？”
小燕子又往后缩了缩，咳嗽一声。她现在看到永珹，拘谨得要死啊！看天看地看房子，就是不看人地说道：“刚才想事儿呢，被你吓了一跳。”
永珹好奇。
小燕子才不跟他说呢，指指后面：“完颜格格在三楼雅间呢！你最好赶紧带她走吧，不然真的撑死了。”
“你看到她了？她跟你聊了什么？”永珹让下人去接完颜格格，送她回完颜府，站在檐下和小燕子说话。
真的……为什么要说“真的”？小燕子皱眉头了，早前的不安又浮上了。她咋舌，不会吧！
“小燕子！”
“曹操”的声音蹦出来，吓得小燕子往反方向跳了五步。一抬头：“四……四……”
“四什么四啊？”永珹笑道，身后跟了一帮人，“连个四阿哥都不会说了？难道舌头出毛病了？”
小燕子又往后缩了缩，咳嗽一声。她现在看到永珹，拘谨得要死啊！看天看地看房子，就是不看人地说道：“刚才想事儿呢，被你吓了一跳。”
永珹好奇。
小燕子才不跟他说呢，指指后面：“完颜格格在三楼雅间呢！你最好赶紧带她走吧，不然真的撑死了。”
“你看到她了？她跟你聊了什么？”永珹让下人去接完颜格格，送她回完颜府，站在檐下和小燕子说话。
小燕子不满地道：“你不是该去照顾完颜格格的吗？她要是撑病了怎么办？”
“小燕子，我并不喜欢……”永珹痛苦地说道。“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不会不舒服？还是你真的没看懂……”
小燕子慌乱起来，这人要死了啊！大街上说这些，而且她才不要听！她跺跺脚就要跑，被永珹拦住了抓着胳膊。小燕子骇然地看着他，他到底怎么想的？他是皇子啊！
“郡主。”完颜格格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永珹一怔，小燕子用力一推，把他推开，连忙跑了。
“小燕子，我并不喜欢……”永珹痛苦地说道。“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不会不舒服？还是你真的没看懂……”
小燕子慌乱起来，这人要死了啊！大街上说这些，而且她才不要听！她跺跺脚就要跑，被永珹拦住了抓着胳膊。小燕子骇然地看着他，他到底怎么想的？他是皇子啊！
“郡主。”完颜格格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永珹一怔，小燕子用力一推，把他推开，连忙跑了。
永珹握紧了拳头，其实现在大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大家都窝在家中过冬至。只有旅居京城的人，才会到酒楼用饭，到这会儿也早就散了。可是，当他想和小燕子说清楚时，完颜格格拉住了他，很大胆地倚在了他的肩上。完全不见当日拜佛还要乘轿的羞涩守礼。
完颜格格也不说话，耷拉着眼皮子昏昏欲睡：“郡主怎么走了？我还说请她和我们一块儿去完颜府，一起吃酒看戏。”
永珹头都气疼了，他一直看不懂完颜。弄不清她究竟是聪明，还是真如印象中那样，自小就傻乎乎的，就因为小时候永琪在她险些出丑时帮忙掩饰了一回，就对永琪挖心掏肺的。他也只是借某次机会施与小恩，我就让她答应了婚事。所以，在他看来，完颜一向不怎么聪明，比小燕子还要蠢笨。
完颜格格也不说话，耷拉着眼皮子昏昏欲睡：“郡主怎么走了？我还说请她和我们一块儿去完颜府，一起吃酒看戏。”
永珹头都气疼了，他一直看不懂完颜。弄不清她究竟是聪明，还是真如印象中那样，自小就傻乎乎的，就因为小时候永琪在她险些出丑时帮忙掩饰了一回，就对永琪挖心掏肺的。他也只是借某次机会施与小恩，我就让她答应了婚事。所以，在他看来，完颜一向不怎么聪明，比小燕子还要蠢笨。
八十一
“起来吧。”
永琪坐在暖和的炕沿上，放下裤管，把冻伤的药丢到一边。刚才他回来时发现小腿疼痛，一看才发现有几处被雪冻伤，还有被树枝刺伤的痕迹。不过相比起路上几次差点冻死在雪海里，摔死在大雪山上，这点小伤完全不值一提。
小吉起来，刚才他把永珹交代他的任务都说了一遍，还以为五阿哥会生气，没想到五阿哥好像早就猜到一切，一点情绪起伏都没有。
殊不知，永琪心中正在冒火。不是为了自己的遭遇，反正皇阿玛想要杀他，在这里躲避一时，等过阵子皇阿玛气消一点再回去想想办法，洗清嫌疑也不错。只是他想着永珹对小燕子动机不纯，就又生气又担心。
生气的是永珹只凭着占有欲就想折服小燕子，让她跟随着他，简直是玷辱了小燕子！担心的是小燕子稀里糊涂的，千万别被永珹骗了，或者因他而出什么事儿才好。
“如果四哥敢伤及小燕子，我一定不会饶过他！”
“起来吧。”
永琪坐在暖和的炕沿上，放下裤管，把冻伤的药丢到一边。刚才他回来时发现小腿疼痛，一看才发现有几处被雪冻伤，还有被树枝刺伤的痕迹。不过相比起路上几次差点冻死在雪海里，摔死在大雪山上，这点小伤完全不值一提。
小吉起来，刚才他把永珹交代他的任务都说了一遍，还以为五阿哥会生气，没想到五阿哥好像早就猜到一切，一点情绪起伏都没有。
殊不知，永琪心中正在冒火。不是为了自己的遭遇，反正皇阿玛想要杀他，在这里躲避一时，等过阵子皇阿玛气消一点再回去想想办法，洗清嫌疑也不错。只是他想着永珹对小燕子动机不纯，就又生气又担心。
生气的是永珹只凭着占有欲就想折服小燕子，让她跟随着他，简直是玷辱了小燕子！担心的是小燕子稀里糊涂的，千万别被永珹骗了，或者因他而出什么事儿才好。
“如果四哥敢伤及小燕子，我一定不会饶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