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挹翠对饮】【原创】醉春风（还珠二改写）
“呼！”永琪快速扯断被火折子撩上火星，有燃烧趋势的剑穗子，只留了上面的玉坠下来，点燃的部分往地上一扔，边踩灭了火星，边问道：“小燕子，哪里又有鬼不成？”
“那里……”小燕子手一指，指向金刚底下的供桌，“那里有一只手，扯我衣服……，那只手黑乎乎的！”
“没有手啊。”永琪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小燕子听他这话，脸色却更白了，扁着嘴一脸的委屈。永琪看看她，觉得还是看看清楚，走上前去，弯腰，打算掀起供桌上破破烂烂的“桌布。”
“噗！”小燕子手上的火折子，被一股突然袭来的风吹灭。小燕子本来就怕这种地方，心里疑着这儿有鬼，这一来更吓得手一松，熄灭的火折子落到了地上。
“别怕别怕！”永琪顾不得鬼了，转头来照顾小燕子，“你看，这里供着佛像呢，就是世间真有鬼，又哪敢进寺庙？”看她手心脸上全是冷汗，又奇道：“你怎么吓成这样，要不要去歇歇？”
小燕子横了她哥一眼，箫剑已自觉地重新点燃火折子去“打鬼”。永琪好奇地又问了一遍，小燕子才撇嘴道：“我爹被人杀了之后，娘带我和我哥去萧家，有一次住在寺庙里。那个寺庙里头也没有人，听说还死了好多和尚，我哥非要带我大半夜里去捉鬼！我哪知道他是故意吓我玩儿，后来被他带到后园里头，结果里头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往我面前一窜，我就吓得差点晕过去了！那以后，我就怕鬼怕得要命了！”
“那里……”小燕子手一指，指向金刚底下的供桌，“那里有一只手，扯我衣服……，那只手黑乎乎的！”
“没有手啊。”永琪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小燕子听他这话，脸色却更白了，扁着嘴一脸的委屈。永琪看看她，觉得还是看看清楚，走上前去，弯腰，打算掀起供桌上破破烂烂的“桌布。”
“噗！”小燕子手上的火折子，被一股突然袭来的风吹灭。小燕子本来就怕这种地方，心里疑着这儿有鬼，这一来更吓得手一松，熄灭的火折子落到了地上。
“别怕别怕！”永琪顾不得鬼了，转头来照顾小燕子，“你看，这里供着佛像呢，就是世间真有鬼，又哪敢进寺庙？”看她手心脸上全是冷汗，又奇道：“你怎么吓成这样，要不要去歇歇？”
小燕子横了她哥一眼，箫剑已自觉地重新点燃火折子去“打鬼”。永琪好奇地又问了一遍，小燕子才撇嘴道：“我爹被人杀了之后，娘带我和我哥去萧家，有一次住在寺庙里。那个寺庙里头也没有人，听说还死了好多和尚，我哥非要带我大半夜里去捉鬼！我哪知道他是故意吓我玩儿，后来被他带到后园里头，结果里头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往我面前一窜，我就吓得差点晕过去了！那以后，我就怕鬼怕得要命了！”
箫剑已顺着刚才那阵风的来处转到后堂，又转出了大殿，往屋檐上看眼，又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在一个大瓮边上顿足了。听得小燕子的牢骚，笑道：“哪知道你那么胆小？一只飞过的野鹤也把你吓成那样！果然是个胆小鬼……就像这回一样！”他抬脚往那大瓮上踹去，瓮中忽然响起一人的呼喊，紧接着，永琪往半空一纵，正抓住从瓮中窜出来的一只“鬼”，抓住他乱蓬蓬的头发：“小燕子，这是只长头发鬼！”
那人被揪住头发，倒吸口气，飞起一脚就踹向永琪心窝，手还往前一抓，往永琪装了玉坠，挂在腰间的荷包系绳上抓去。永琪右手急出，捉住他的两手，只觉入手嶙峋，骨头硌得他手都发疼，一时放松了力道，把他往廊下丢去，那人哎哟一声倒在地上，正好躺到了小燕子脚边，对着小燕子伸出一条长舌头，吃吃发笑，小燕子本已觉得是人，见他这么长的舌头，又吓得跳到了永琪背后：“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箫剑不声不响绕到那人跟前，一脚踩住了他，对小燕子招招手：“你扯扯他舌头，就知真的假的了。要是觉得恶心，就拿永琪的剑刺两下，反正鬼也不会怕疼……应该是这样吧？”
“呜……”那人看永琪已拔出了剑，摇头不止，眼中闪出畏惧来。这时边上不知何时窜出个蓬头的“女鬼”，抱住躺在地上的“长头发鬼”：“别别别！你们别刺他！我们也是走投无路了，才出此下策啊！”
那人被揪住头发，倒吸口气，飞起一脚就踹向永琪心窝，手还往前一抓，往永琪装了玉坠，挂在腰间的荷包系绳上抓去。永琪右手急出，捉住他的两手，只觉入手嶙峋，骨头硌得他手都发疼，一时放松了力道，把他往廊下丢去，那人哎哟一声倒在地上，正好躺到了小燕子脚边，对着小燕子伸出一条长舌头，吃吃发笑，小燕子本已觉得是人，见他这么长的舌头，又吓得跳到了永琪背后：“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箫剑不声不响绕到那人跟前，一脚踩住了他，对小燕子招招手：“你扯扯他舌头，就知真的假的了。要是觉得恶心，就拿永琪的剑刺两下，反正鬼也不会怕疼……应该是这样吧？”
“呜……”那人看永琪已拔出了剑，摇头不止，眼中闪出畏惧来。这时边上不知何时窜出个蓬头的“女鬼”，抱住躺在地上的“长头发鬼”：“别别别！你们别刺他！我们也是走投无路了，才出此下策啊！”
第六十五章
“走投无路?”
小燕子对听故事最感兴趣了，立刻询问起“怎么个走投无路法”。那个“女鬼”认真地，不急不慢地看了一看三个人，一个侠客，一个少年，一个姑娘，都是容貌气质不凡之人。“女鬼”犹豫了片刻，盯着箫剑手里的一块糕饼又看了片刻，但也没有显露出嘴馋的模样，只是沉默了片刻，道：“若不是走投无路，世上哪有不想做人，偏要扮鬼的呢？不过此事说来话长，几位也只是过客罢了，想要避雨的话，大家各占一角。度过这雨天，明晨还是各奔东西，各投前程，又何必多问呢？”
永琪更觉这几人来历不简单，寻常逃荒避难之人，哪里能有这番言语？只是这人拒绝得如此有理又有力，他们也不好再做打扰。他和箫剑俩人一撤，小燕子纵使再有兴趣，也还是难问出个所以然来，最终撅着嘴巴，不情不愿地换了个地儿躺下。永琪今儿又逢值夜，守在大殿的门口，盯着外头的雨帘，箫剑与他说了声“累了就叫醒我”，也寻了个角落，疲惫地歇息去了。
小燕子一夜醒了三四次，都挂着那群“鬼”的故事，可是人家根本不理她，她也不能揪着人家，非要人家说出自己的故事吧？在她再次醒过来时，永琪终于忍不住了：“看在我帮你盖了六次被子的份上，你就给点面子睡会儿吧？”小燕子瞥了他一眼，合了一会儿眼又干脆爬了起来：“唉，反正我白天多的是时间睡觉，你们又不让我驾车！要不，你睡会儿，我帮你守夜？”
永琪坚决摇头，想出个哄小孩儿的办法，却是认真地道：“车上睡不好的，你若是乖乖地睡会，说不定我还帮你问清了这件事儿，如何？”
“真的？”小燕子小声地问道，对于这个“条件”，有一点点兴趣。
永琪伸出手指：“要不要拉钩钩？”这是他跟着小燕子学会的法子。小燕子眨了眨眼，就伸出手去，勾上他的小拇指，拉了拉，末了还盖了个印儿，才心满意足地卷了卷被子，合眼休息。也不知是外头雨声相伴着，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这一回她一下子就睡沉了，还顺便做了一个梦，一个略带着些甜蜜味道的梦。
天上继续往下泼水，永琪就着火光，看了两页近日在书肆中购来的新书，就觉寒意浸身，在包袱里拿了件长衣披在身上。这一搅和，闲书就读不下去了，那份儿皇子的责任感却油然而上。他想起就横在郑州附近的黄河，算算每年秋汛的日子，再看一看不知疲惫降下的大雨，紧皱了眉头，有些担忧。多想去河堤上看看，可是再看看自己此时的身份，还有身边这两个尚在睡梦中，需要人值守以保安全的挚爱和“兄弟”，他压下了这一重的担心，只看着雨帘，期望着这场雨不要像去年此时那样似的长久。
也罢，如今自身尚且难保，颠沛流离，性命攸关，哪还顾得上黄河之水泛不泛滥的事儿？这一回若得逃出生天，离了那些争斗纷乱，和小燕子一起不拘去个什么地儿隐居起来，养桑耕耘，当垆卖酒，或是做点儿什么别的小营生，逍遥自在，无拘无束地过上一生，未必也不是一桩美事。
永琪拨弄着火堆，不做声地默想着，将盘旋在心上的老佛爷、皇阿玛，永瑢和嘉，还有他原有的那点儿关乎社稷天下的设想统统甩了出去，告诉自己，他如今只想盯着小燕子，看着她，陪着她，一辈子这样子远远离开是非之地，也未尝不是一种别样的幸福。
（某雪乱入：这只是狐狸现在的想法。。。某雪只是觉得他在一堆挫折后有这种想法很正常。可是某雪不会喜欢那样的永琪。）
点头，所以我基本上不写永琪完全退出朝廷的故事，哪怕后来要平淡，也是在一定范围内的平淡。不过现在狐狸心态比较“不健康”，被家族追杀了半个多月，身心俱疲下心情低落而已。。这是一个过程，因为我觉得他对挫折的耐受力不会很强，半个月已经让他的压力到了临界点，需要一次痛定思痛后的抉择和坚定了。
可是……
事实真能让他如愿么？
永琪苦笑着想道，若是他如此放弃，不说皇阿玛这里一关不知能否过得了，会否信了他的“放弃”和“明哲保身”，撤回对他的追杀。就是四哥，也一定不会因他的放弃而感动得放手让他离开。以四哥的性格，便是他走到了天涯海角，一旦他日他把持了大局，又怎能让自己过得安生？何况，何况四哥对于小燕子，还有那一份说不出的心思。
举棋不定时，永琪的耳膜被“轰”的一声巨响剧烈地冲击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按住被惊醒险些跳起来的小燕子，安慰道：“别怕！这声响隔得很远，当不是咱们这边！”
“是河堤那边！”“鬼”们占据的角落里传出了谈话声，有些惊惧，但很肯定。
“河堤？”永琪重复了一遍，曾大致记过的大清地舆图在脑海中浮现，可不就是河堤的那个方向？
眨眼：我文里基本不太虐燕子滴，要失忆也不会是燕子啦（星殒除外。。。那个状况特殊），当然，估计不会这样安排。。。咬手指，坠崖，落水，火场逃生神马的，哪个最好捏？
地震倒是有，可是在甘肃那块儿，星殒里提过，时间好像也对不上。。。
黄河水涝好像比较实在，嗯，可是离小燕子也很近呀。。。
我再纠结一下
黄河水涝好像比较实在，嗯，可是离小燕子也很近呀。。。
我再纠结一下
河堤？
“不是今年才修的嘛？怎么这么快就出问题？”永琪惊疑不定，批银子的事儿，还是他转的奏折给皇阿玛，一共十五万两白银，若是加上每年修缮的那些工程，足够把整个这一带的河堤全修一遍了。
“修？往上面倒点沙子也是修，倒点儿掺水的泥土也是修！唉，你们都从外地来的吧？要不是这个河堤，咱们一大家子，也犯不着变成这样啊！”
（卡。。。卡。。。卡文了。。。先发着吧，明早有空再写）
小燕子听他们说得古里古怪，还带着一点“鬼”音，眨着大眼睛看向永琪，以示自己的迷茫。永琪和箫剑也都没听太明白，不过俩人算是知道一点，就是这个河南的官员，在河堤修筑问题上，动了私心，偷工减料！
那群人说完，就都跑了出去，也不顾大雨里行走困难，一个个都跑了。永琪等人面面相觑，而后也撑着伞走了，却是往河堤的方向去了。
沿途都是向城外高地跑着的百姓，永琪却不见兵丁、官员们去河堤修理的身影。永琪抱起一个撞到他身上又跌到地上，哇哇大哭着找爹娘的孩子，奇道：“郑州乃是河南知府衙门所在地，怎的周申、梁成闻都不见，还一个官兵都没有？”
那孩子的父亲接了儿子，从上到下看了永琪一眼：“外地人吧？方向都跑错啦！该往那儿跑，知府他们也在！赶紧去，去晚了那块儿该不让咱老百姓去啦！”
为什么？
永琪不明白，却见人流突然倒转回来。他一个激灵，护着小燕子退到人少的地方，好在他们原本就是往人潮相反的方向跑的，随便避让到什么屋子旁边都可以。
“滚开滚开！”
鸣锣声中，官兵们拿着兵器，阻拦着老百姓们前进的脚步，引来四面八方的喝骂声与哭泣声。
“大家都去河堤上，只是一个口子而已，已有咱们官府的人拿泥土堵住了！各位父老乡亲，咱们齐心一点，去把河堤修了，等缓过这一阵急雨，咱们就熬到头儿了！明年，明年这河堤一定修得更坚固！”
中年男人的声音，在远处的高地上打着官腔。这话本是好话，可永琪听到边上一位百姓言道：“呵！非要到大灾来了才叫咱们送死？邵大善人一家怎么落败的？好心修筑堤坝，还不是死的死散的散？咱们啊！还是逃命要紧！”
邵大善人？永琪看着依旧不减气势的雨幕，似乎这个名字什么时候在耳边被人提起过？他记不起了，只知道眼下事情似乎不妙，那个官儿站在高高的地方，只顾着叫百姓去堵灾，官兵们却一点也不做表率！如此，再多的话不也成了空谈？
“那就请大人带咱们一块儿到河堤上去吧！”小燕子也看不惯这个官儿的假好心，跳到一块石头上对着那头嚷道，激起一连串带着悲愤的笑声。很明显，那些百姓已很肯定小燕子的话不会见效！
她的声音娇俏又清澈，加上内力的帮助，那个大人果然是忽略不得。回过头看了她一眼，似乎愣了一下，过了片刻却道：“周某自然也想去的，只是眼下郑州只余本官代理一切事务，本官实在急着向京中上奏折，还要忙着调配人手啊！不过，本官一定在这儿，和郑州城的父老乡亲们共存亡！”
他死守着那处全城最高的地方，一边抹着汗一边和郑州城中几名富户、官吏及家眷们，看着焦急地想要冲过去避灾，或是想出城逃避的百姓们哭喊叫骂。
永琪听出不对，目光一扫：“不对，郑州管着一个河南大省，如何会只一个官儿？总兵呢？总督呢？还有河南巡抚梁成闻呢？”
中年男人的声音，在远处的高地上打着官腔。这话本是好话，可永琪听到边上一位百姓言道：“呵！非要到大灾来了才叫咱们送死？邵大善人一家怎么落败的？好心修筑堤坝，还不是死的死散的散？咱们啊！还是逃命要紧！”
邵大善人？永琪看着依旧不减气势的雨幕，似乎这个名字什么时候在耳边被人提起过？他记不起了，只知道眼下事情似乎不妙，那个官儿站在高高的地方，只顾着叫百姓去堵灾，官兵们却一点也不做表率！如此，再多的话不也成了空谈？
“那就请大人带咱们一块儿到河堤上去吧！”小燕子也看不惯这个官儿的假好心，跳到一块石头上对着那头嚷道，激起一连串带着悲愤的笑声。很明显，那些百姓已很肯定小燕子的话不会见效！
她的声音娇俏又清澈，加上内力的帮助，那个大人果然是忽略不得。回过头看了她一眼，似乎愣了一下，过了片刻却道：“周某自然也想去的，只是眼下郑州只余本官代理一切事务，本官实在急着向京中上奏折，还要忙着调配人手啊！不过，本官一定在这儿，和郑州城的父老乡亲们共存亡！”
他死守着那处全城最高的地方，一边抹着汗一边和郑州城中几名富户、官吏及家眷们，看着焦急地想要冲过去避灾，或是想出城逃避的百姓们哭喊叫骂。
永琪听出不对，目光一扫：“不对，郑州管着一个河南大省，如何会只一个官儿？总兵呢？总督呢？还有河南巡抚梁成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