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挹翠对饮】【原创】醉春风（还珠二改写）
摊主一时被堵住了口似的，回答不出，小燕子等人也都明白过来，敢情这些话也是欺他们是生人，胡诌给小燕子听的呢！小燕子气得就要挥拳，箫剑和尔康拦住了她，道：“这人是红叶镇的，和老欧也是熟人了。别弄得太过，叫老欧以后难做人。”
小燕子也知道这个道理，收了拳脚恨恨道：“看在老欧欧嫂面子上，我就放了你。以后你再敢偷东西，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说完一伸手，从摊主身上搜出下午时分给他的那一半“赌资”，笑道：“既然你并没有母亲儿子要养，那这些钱就该是我得的了！你要是再敢这么骗人，强迫别人跟你一起赌钱，还有跑人家家里偷东西，信不信，总有一天会有人来收拾你的！”
永琪听她一句句都在“偷东西”与“钱”上面，知道她是不忿此人欺骗了她“同情心”的行径，以及潜入室内来偷盗她财物的事儿。站在一边墙角里默默望着外头的红枫树，心里无力得很，这丫头知不知道，到底什么才是重点啊？还有，若论起偷东西——永琪又是一阵好笑，这丫头连大活人都能偷出皇宫去了，居然还教训人家不该做小偷？
（本章完）
第五十七章
张锐声果然只是来传信，只饮了一杯酒就起身回了京城，因为红叶镇也是他所管辖的最远的一块“地盘”。永琪小燕子他们经历了有惊无险，精彩纷呈的一夜后，惊觉现在的法子太大意。他们身边跟着三个姑娘，无论谁都算得上模样周正，出众得很。三个里头有一个还不会武功，若昨晚那件事发生时，小燕子不曾因噩梦正巧醒来，或者永琪也没有察觉这边的异样，那么岂不是被那贼人下了手？银钱丢失还是小事，若是把小燕子，或者其他两位姑娘拐走了，他们几个一道出来的人，岂不是要后悔莫及？
“我看，我们几个男人还是轮流值夜吧！”尔康提议道，他一想起昨晚紫薇差点没让人掳了去，就心惊胆战的。那个老板色心极大，就是被捆着，见到小燕子和紫薇时，那某一顺的神色目光，他们也都看得清楚明白，分明是个此中饿鬼！
永琪觉得此法可行，便道：“你曾做过侍卫，最知如何安排这类事务。你来安排吧，咱们这样子大意的确不行。昨晚，也算得上吃一堑长一智了。”柳红却呛着说道：“谁说只有你们几个男人能守夜？你们一共才四个人，能转得过来吗？至少，也得把我算上！”
“还有我还有我！”小燕子也抢过来说道，手上还抓着刚刚拿在手里把玩的玉佩，昨晚从迷香的药效中醒来，这块玉佩就挂在她脖子上了。她看了看永琪，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又把这个给了她。
永琪当然不可能同意：“你这么莽莽撞撞的，白天还要忙着到处玩。晚上哪有精神守夜？别到时候反闹出乱子来了！”小燕子不服气了，一拳砸在他肩膀上，撅着嘴道：“你就会小看我！别以为我最近让着你，你就总能这么损我了！哼，要不是看在……”她说了一半，突然没声儿了——要不是心疼他这两天要学着自己打理一切，还要陪着自己躲避官兵的追捕，她……她……，她才不会这么好说话呢！
最后还是听了尔康建议，永琪、箫剑、尔康、柳青四个人为主，每日轮流值夜。柳红就做“备用”，以防四人中有谁偶然一晚撑不到头，中途实在是困了，与其勉强继续下去留下隐患，不如和在这时和柳红或别人换换。值夜之人，接连两个白天就要在车内休息，毕竟逃亡路途遥远辛苦，谁都不能熬出病的。
柳红又让紫薇和小燕子找出了几个荷包，道：“之前这些银子啊东西的，都放在我和我哥这儿保管。昨天的事提醒我了，全放在一起，一旦丢了，不是要全丢干净？还是分散来保存的好。我们一共七个人，我把银票还是放在这个匣子里随东西走，剩下这些现银一共有一百五十两，咱们每个人身上拿点。这样不管是有人弄丢了也好，还是有人和大家走散了也好，都有办法维持下去。当然，最好的方法还是大家警惕，我们七个人都一直能在一块儿！”
柳红又让紫薇和小燕子找出了几个荷包，道：“之前这些银子啊东西的，都放在我和我哥这儿保管。昨天的事提醒我了，全放在一起，一旦丢了，不是要全丢干净？还是分散来保存的好。我们一共七个人，我把银票还是放在这个匣子里随东西走，剩下这些现银一共有一百五十两，咱们每个人身上拿点。这样不管是有人弄丢了也好，还是有人和大家走散了也好，都有办法维持下去。当然，最好的方法还是大家警惕，我们七个人都一直能在一块儿！”
第五十六章
被迷香熏醒了的七个人，连夜聚在堂屋里商议了一通，最后决定让永琪、尔康、箫剑、柳青和柳红每晚轮番守夜，以免下回再有人潜到身边，真酿成什么令他们追悔莫及的事情来。柳红又把带来的一部分现银分为七份，让众人分别保管其中一份以保万全。一切安排妥当后，众人才稍觉安心，箫剑看看已透出光亮的窗纸，把永琪等人推回后院去休息，拉着柳红柳青一道外出买些早点回来，顺便也想打探打探官府的情形。
永琪没有睡意，见庭院里铺满霜叶，人一走咯吱咯吱响着。虽然有趣，但也挺碍事的，进屋拿了个扫帚出来，才扫了两下，就被抱着一包换洗衣服的小燕子看到。小燕子叫了一声，抓住了他的扫帚：“永琪！你……你在扫地？”
永琪帮忙捡起被她抛到地上的可怜衣服们，笑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四岁的小孩子也能做的。”
他所说的，是老欧家的小孙儿。
“可是……可是……”小燕子盯着他，其实这的确是很家常的事情，可为什么永琪做的时候，她会这么不舒服呢？她可是了半天后，道：“你可以不用这样逼着自己学这么快的啊！我们这么多人，还怕没人扫地吗？你已经很了不起啦！才两天就学会了自己叠被子、打水，还有梳头和收拾碗筷！真的很了不起了！这种扫地一类的活儿，交给我吧！”
被迷香熏醒了的七个人，连夜聚在堂屋里商议了一通，最后决定让永琪、尔康、箫剑、柳青和柳红每晚轮番守夜，以免下回再有人潜到身边，真酿成什么令他们追悔莫及的事情来。柳红又把带来的一部分现银分为七份，让众人分别保管其中一份以保万全。一切安排妥当后，众人才稍觉安心，箫剑看看已透出光亮的窗纸，把永琪等人推回后院去休息，拉着柳红柳青一道外出买些早点回来，顺便也想打探打探官府的情形。
永琪没有睡意，见庭院里铺满霜叶，人一走咯吱咯吱响着。虽然有趣，但也挺碍事的，进屋拿了个扫帚出来，才扫了两下，就被抱着一包换洗衣服的小燕子看到。小燕子叫了一声，抓住了他的扫帚：“永琪！你……你在扫地？”
永琪帮忙捡起被她抛到地上的可怜衣服们，笑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四岁的小孩子也能做的。”
他所说的，是老欧家的小孙儿。
“可是……可是……”小燕子盯着他，其实这的确是很家常的事情，可为什么永琪做的时候，她会这么不舒服呢？她可是了半天后，道：“你可以不用这样逼着自己学这么快的啊！我们这么多人，还怕没人扫地吗？你已经很了不起啦！才两天就学会了自己叠被子、打水，还有梳头和收拾碗筷！真的很了不起了！这种扫地一类的活儿，交给我吧！”
“既然你们能做，我当然也能啊！我不是说了么，从出了京城那一刻起，我就不是原来那个永琪了。你可以当作……站在你面前的，是个会扫地，会打水的新永琪！”永琪嘴角仍是弯着，语气更显温和，“我不想做你的负担，从前不做这些，那是我要念书，又要帮忙处理政事，顾不上做这些！现在，那些事儿都无助于我们的远行，如果连自己的事儿，也要都等着你来帮我打理，那我又有什么价值呢？岂不成了只米虫？”
这是他“逃亡”第一天，和尔康一起被挤到一边，干看着别人忙碌了许久后的痛定思痛。如果昨天还沉溺在对諴亲王府的担心，和自己身份变化的茫然中，那么，今天他就已经想明白了。自己在宫里所学的一切，在这个逃亡过程中都是无用的。他已决定从头学起，至少，不想做小燕子的负担，不需要她时时刻刻照顾自己。毕竟，小燕子和紫薇是不同性格的两个人，她，需要更多的空间容她起舞。他又怎能连累她每天忙于替他做这做那里呢？
我觉得吧，小燕子自己经历过民间到宫中这种极大反差的生活变化，所以对永琪的现在的心理多少还是了解的才对。完全一点儿也感觉不到他的情绪，似乎不太符合她本身的聪明和灵巧。
他这么想，可小燕子又是另一番想法：“你这说的什么话啊！你怎么会没价值呢？就算天下不会做家务活的人多了，都没价值了吗？你会打猎，会舞剑，还可以把那个可恶的斗鸡摊老板打得落花流水！永琪，我知道你有你的骄傲，不喜欢让别人照顾你啊！可是你这样子，我会好难受的啊！你会跑来这种地方，还被当成钦犯，都是被我害的，我……”她一句话未曾说完，就被永琪温暖的手掌捂住了嘴，没法继续下去，只能瞪大了眼睛，看着永琪。
永琪刚才其实有种冲动，想要凑上去做点儿什么。可是猎猎的秋风与不时飘到面颊上的枫叶，都提醒着他不可如此失态。只能捂住小燕子的嘴，叫她不要继续说下去。
“我已经说了，那件事已经成为了过去！我看得出你这两天都在陪着我，想尽了办法哄我开心。你从来都是个不萦心事的人，能为我做到这样，我已经非常感动了，现在的这些小挫折，又算得了什么呢？那点生气，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现在，我更希望自己早点儿能够适应过来，好好照顾你。因为，我更愿意看到你还和以前那样的无忧无虑。”永琪见四下里无人经过，轻轻抱了抱小燕子，随即松开了手。
小燕子面红过耳，心里又是感动又是甜蜜，还有些微的心痛。永琪的性格，她怎么会不了解？记得皇阿玛曾经说他什么也不怕，就怕丢脸和连累别人！他越是对“逃亡”的生活淡然以对，急着表现得跟大家一样，分担他明明根本没尝试过的事情，她就越为他心疼。
虽然她当真不如紫薇对尔康那样体贴温柔，可是永琪现在的情况，她实在是没办法忽略他的茫然和不适了！她还记得，自己从卖艺姑娘一下变成格格时，虽然不用再漂泊流浪，也不用再饿肚子，还有余力接济大杂院里的那些穷人，每天嘻嘻哈哈不用满京城跑着想怎么挣钱的问题。可她那时也曾经为自己什么都不懂，天天被人笑话而沮丧过。她是最最懂得要适应身份剧变后生活的困难的呀！记得何纪师傅教过她一句话，说是什么奢侈啊俭朴啊一类的。她在宫里时都那么不自在，何况，永琪还是从“阿哥”跌到连四品官儿都要怕的“钦犯”呢？
“小燕子！永琪！”
箫剑的声音从前院里传了过来，立刻惊开了两人对视的目光。
“一定是带了早点回来了。”永琪笑道，就要往前院走，被小燕子一把拽回去。
小燕子迎上永琪不解的目光，扬了扬手里的衣服：“你的衣服呢？不会也要自己来洗吧？这个你绝对不要尝试，我怕你都给扯成布条儿了！”对永琪的脸红视而不见，“闯”入他的房间，小燕子住进欧家的时候就看过这间房，此时除了桌椅更整齐以外，连窗台上放着的一张字纸都没挪过位置。她轻车熟路地走到床前，就在床头看到换下来后放得齐整的衣物。虽然折法看着有点奇怪，不过也没影响这房中的整洁。
她抱着衣服，一起堆到洗衣盆子里先泡着，才和永琪一起走到前院。老欧和欧嫂一早就带孩子们出去干活儿，宅子里就剩他们这群“客人”。紫薇尔康也都在堂屋里坐着，拿着筷子，对着馒头馄饨和豆汁，看样子时在等他俩来了好开动！
第五十八掌
“现在衙门的衙役手里拿的都是两个人的画像，一个是尔康的，一个就是永琪的！永琪，我记得你昨天说，他们没有拿你的画像啊，这是怎么回事？”箫剑拿了个馒头咬了一口，一边把已知的事情都告诉给众人。永琪拌着碗里的馄饨，对这种民间小食显然比别的都更感兴趣，最重要的是同样是馄饨，他发现不同的地方还有不同的风味儿。他垂着眼睛盯着碗里，沉思片刻后摇摇头：“我也想不透是哪种答案。有可能是老爷后来变卦了，可能是之前拿漏了，也可能是中途有人插了一杠子，把我的这张贴了出去。反正贴和不贴都一样儿，京师之地，百姓们消息总比想象中要灵通得多。”
他说得很平静，就跟在说别人被画了画像，满天下通缉似的。
众人为他心酸，他却低头把馄饨塞入了嘴里，浑不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似的。
箫剑皱了皱眉，永琪的性格未免过于内敛，太善于压抑自己的情绪。他是在江湖上走了几年的，深知这样的性格配上这样的经历，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永琪却感觉到他的担忧似的，扬眉一笑：“从走出京城时，我就有心理准备，知道要面对什么的。何况还有你们大家和我一块儿承担，我也就更不用为此别扭了。”说着看了小燕子一眼，这个“大家”里头，这一位的影响力更是惊人。刚才后院里那些话，已将他其实有些不定的心给压踏实了。只要有她在身边，那么未来还要面对什么，他都会将苦化为糖，哪怕走到天涯海角，也可以“此心安处是吾乡”了。
“我已经打点了几个守城的小子，叫他们等下不要搜查马车。等吃过早饭，咱们就出城去。这个红叶镇虽然很安全，可我怕以后会连累了老欧。”箫剑建议道，看向永琪和紫薇。他知道，这两个人的决定，在此时是最能生效的。
永琪和紫薇自然是点头，小燕子和尔康也当然没有异议。老欧没有諴亲王的地位做保命符，他们中没有人愿意让他受到牵连。
于是众人赶紧吃完东西，打点了行礼。在老欧、欧嫂回家来迟午饭时忍着不舍，与他们告别，登车而去。这时候镇内的官兵都正用午饭，没人留意到这一辆马车，到了守卫那儿，箫剑只递了一个眼神，那搜查的守卫就随便翻了翻车帘，向里头匆匆看了一眼，大手一挥：“走吧！”就这车帘一掀一放的间隙，小燕子的眼睛已看到守卫手中的两张大大的画像。她撇了撇嘴角——哼，画得连永琪本身两分的神韵都没抓住，丑死了！这样的画像，能抓住人才怪呢！
马车出了红叶镇，渐渐就远离了人烟，进入了一段绵延山路中。此地林木茂盛，偶有樵夫入山砍伐，但无有正经村落，行了一二里时路经了一个小村子，无奈那是个宗族制度十分严苛的地方，不收留僧道以外的生人在村里居住，永琪等人也就没有打扰他们的清幽，直接从村子外围往更远处走了。
到了晚上，果然如之前预料需要宿在外头。好在现在不算太冷，大家准备也足，除了棉被和干粮，柳青柳红当日还准备了帐篷。此时正好寻了把帐篷支开，里头铺了被褥。三个姑娘占了一个，尔康、箫剑和柳青住另外一个。永琪今晚守夜，就坐在之前生起的火堆旁边。
他在宫里时就习惯了晚睡早起，三更睡下五更起来，或是彻夜不眠的情形很多。像乾隆留他在京中处理朝政事务时，连着两三天只睡不到两个时辰的也有。所以守夜对他而言也不那么难熬，就是现在除了火苗的噼啪声外就没有别的声响，山中也没别的事儿可做，安静得过分了一点。
不过，他现在心情至少还算平静，諴亲王府已确定没大事，就是弘旿挨了一顿板子，諴亲王和弘畅、弘旿三人都被罚了一年俸禄。这份欠下的人情他终究要偿还，但知道皇阿玛没有深究他们和刑部责任，他一颗心总算放回了原位了。
“叮——”
远处有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清脆里头带着沉闷，应该是掉入泥土里了。
永琪警觉地绷直了背部，本想立刻上前察看，一想自己“职责”，又按捺住了。只半躺在地面上，合着眼睛细听动静。他听得出有脚步声，不过在较远的地方，他皱紧了眉头，想知道这是上山来的樵夫、猎户，抑或是他们不想遇到的人。过了一会儿，这一个人的脚步声，散为了许多人的，永琪眉头一挑，现在，用不上疑惑了。樵夫和猎户就算会大半夜上山，也不会出现这么多身怀轻功，步子奇轻，十来个人在一块却听不到说话、吐息声，也见不到照路的火光吧？
他正想着通知箫剑，身边就有阵风，永琪目光转过，箫剑已站在了边上。俩人对视一眼，箫剑坐下来问道：“你觉得是谁的人手？”
“听脚步，似是十来个武者中，簇拥了一名不知武艺的。我听了脚步声，那个‘文人’似乎脚步比别人加起来的都沉，还稳。刚刚想到，该是个官员。大概是正路子的，在那边布置，想堵住我们去路。”
箫剑让他继续守着这里，往前面去了一回，转头回来后点头首肯，低声道：“原来你耳力如此好，我以为宫中阿哥的武功都是花架子的，你师父是谁？”
到了晚上，果然如之前预料需要宿在外头。好在现在不算太冷，大家准备也足，除了棉被和干粮，柳青柳红当日还准备了帐篷。此时正好寻了把帐篷支开，里头铺了被褥。三个姑娘占了一个，尔康、箫剑和柳青住另外一个。永琪今晚守夜，就坐在之前生起的火堆旁边。
他在宫里时就习惯了晚睡早起，三更睡下五更起来，或是彻夜不眠的情形很多。像乾隆留他在京中处理朝政事务时，连着两三天只睡不到两个时辰的也有。所以守夜对他而言也不那么难熬，就是现在除了火苗的噼啪声外就没有别的声响，山中也没别的事儿可做，安静得过分了一点。
不过，他现在心情至少还算平静，諴亲王府已确定没大事，就是弘旿挨了一顿板子，諴亲王和弘畅、弘旿三人都被罚了一年俸禄。这份欠下的人情他终究要偿还，但知道皇阿玛没有深究他们和刑部责任，他一颗心总算放回了原位了。
“叮——”
远处有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清脆里头带着沉闷，应该是掉入泥土里了。
永琪警觉地绷直了背部，本想立刻上前察看，一想自己“职责”，又按捺住了。只半躺在地面上，合着眼睛细听动静。他听得出有脚步声，不过在较远的地方，他皱紧了眉头，想知道这是上山来的樵夫、猎户，抑或是他们不想遇到的人。过了一会儿，这一个人的脚步声，散为了许多人的，永琪眉头一挑，现在，用不上疑惑了。樵夫和猎户就算会大半夜上山，也不会出现这么多身怀轻功，步子奇轻，十来个人在一块却听不到说话、吐息声，也见不到照路的火光吧？
他正想着通知箫剑，身边就有阵风，永琪目光转过，箫剑已站在了边上。俩人对视一眼，箫剑坐下来问道：“你觉得是谁的人手？”
“听脚步，似是十来个武者中，簇拥了一名不知武艺的。我听了脚步声，那个‘文人’似乎脚步比别人加起来的都沉，还稳。刚刚想到，该是个官员。大概是正路子的，在那边布置，想堵住我们去路。”
箫剑让他继续守着这里，往前面去了一回，转头回来后点头首肯，低声道：“原来你耳力如此好，我以为宫中阿哥的武功都是花架子的，你师父是谁？”
永琪笑道：“啊，这可多了！最早的是我大哥，他有阵子在江湖里走动，还把我带出去了一回。我那时就会布库，出去那回才知道，原来江湖中高手那么多。正式拜过的，是一位江湖隐士，叫鹤山老人……嘶……”
箫剑的手抓住了永琪：“鹤山老人？你说的可是个白头发白胡子皮肤很白，鹤发童颜的老人？”
“是他！不过他只教了我内功心法，剑招也有一两招，可没学全我就被召回京城，真可惜！”
箫剑压低了声音笑道：“原来我师父说的那个，长得一张聪明脸的闷葫芦关门得意弟子，就是你啊！我还一直遗憾没能见到这位师弟，现在可好了！”
永琪坐起来，打量了一眼箫剑，也摇头笑道：“原来我在他眼里是个闷葫芦？难怪他说我有个师兄……呃……”
“长得一张苦瓜脸的倔小子是吧？”箫剑好奇好几年了，乍然见到同门，也自是高兴的。
某个忙着安排“迎接”的大人被丢到脑后，现在只有未曾谋面的一对同门师兄弟，在这湛湛的夜空下聊着师门往事。
“师父他老人家可好？我回京后过了一阵曾去过南山寻他，可是他那时不在那了。”永琪问道，笑着把才钻出帐篷，紧张地看了眼那边声响的源头，又被他俩聊天内容吸引的小燕子，拉着她在身边坐下。小燕子也就抱着薄被走出来，坐到了他身边：“原来你们是同门啊！真是太巧了！那个鹤山老人脾气好古怪，收徒弟规矩多，这个不收那个不要！结果这么大年纪就两个徒弟，没想到居然还是熟人！”
箫剑的手抓住了永琪：“鹤山老人？你说的可是个白头发白胡子皮肤很白，鹤发童颜的老人？”
“是他！不过他只教了我内功心法，剑招也有一两招，可没学全我就被召回京城，真可惜！”
箫剑压低了声音笑道：“原来我师父说的那个，长得一张聪明脸的闷葫芦关门得意弟子，就是你啊！我还一直遗憾没能见到这位师弟，现在可好了！”
永琪坐起来，打量了一眼箫剑，也摇头笑道：“原来我在他眼里是个闷葫芦？难怪他说我有个师兄……呃……”
“长得一张苦瓜脸的倔小子是吧？”箫剑好奇好几年了，乍然见到同门，也自是高兴的。
某个忙着安排“迎接”的大人被丢到脑后，现在只有未曾谋面的一对同门师兄弟，在这湛湛的夜空下聊着师门往事。
“师父他老人家可好？我回京后过了一阵曾去过南山寻他，可是他那时不在那了。”永琪问道，笑着把才钻出帐篷，紧张地看了眼那边声响的源头，又被他俩聊天内容吸引的小燕子，拉着她在身边坐下。小燕子也就抱着薄被走出来，坐到了他身边：“原来你们是同门啊！真是太巧了！那个鹤山老人脾气好古怪，收徒弟规矩多，这个不收那个不要！结果这么大年纪就两个徒弟，没想到居然还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