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心】润物无声
「第十章」三生之幸
“二小姐，二小姐，醒醒了。”若曦被一阵柔柔的女声叫醒，睁开眼睛看到惊蛰站在她床前，手中端着一碗醒酒茶。
若曦坐起身，揉了揉脑袋：“我睡了多久？”
“二小姐睡了一天了，快起床洗漱一下陪夫人用膳吧。”惊蛰把醒酒茶递给她，又一面替她穿好衣服。
宿醉刚醒，若曦觉得她各项身体机能都还没有恢复，脑子也没有转过来，再加上从昨日下午到现在一直未吃过东西，她跟着惊蛰晃晃悠悠来到姐姐那里，草草解释了一下昨晚的事，就什么也不顾的吃起来。
若兰也觉得颇为无奈，但见若曦一脸无辜，又不忍再说什么，只得恨恨的交代了一句：“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若曦自知她与十三阿哥颇为投缘，肯定不止这一次，于是便含糊其辞的糊弄了过去。
果不其然，过了几日，太子爷就给各位阿哥、福晋、格格、少爷、小姐们派了帖子，上云：马上竞技，大家同乐，等等一长串话。其实照实说来就一句话：我好闷，大家都来陪我玩吧！
天气还不错，虽是冬天，但没有风，太阳又好，晒得人暖洋洋的，觉得全身的骨头都酥了。若曦穿了身红色的骑装，随姐姐站在一边帐篷旁。上一世她不会骑马，只能在旁边看着，这一世她可是学了两世骑马，倒是有些跃跃欲试。虽不见得炉火纯青吧，但表演个骑术还是可以的。
被十福晋激了几句，正要上前，姐姐却先她一步站出来。
姐姐的骑术还是那般好，立在马上，犹如一个美丽的精灵在马上随意起舞，本就风姿俏美，此时更是恍若九天仙子落凡尘。若曦心中感叹，姐姐骑术如此，那教她的人只有更好了，那该是何等潇洒俊逸的少年郎，才惹得姐姐念念不忘。
看过姐姐的骑术，再看其他人就没了什么兴致。若曦离开大帐，朝远处的山坡上走去。走了几步，看清山坡上立着的人，十三阿哥。
若曦突然玩心大起，忍不住想打趣他一下。毕竟那天十爷婚宴上失魂落魄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以为他喜欢明玉格格。
“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再伤感也没用啊。”
十三阿哥听到声音回头，好半天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有人想做乔太守，乱点鸳鸯谱。”
若曦也笑着：“逗你的，知道你不是喜欢明玉的。”
两人相对而立，一同爽朗大笑。
十三阿哥提议：“今日天气不错，不如一起去……”
“喝一杯！”若曦快速接上。
知己对饮，自然畅快肆意。两人从宫中琐事说到古今趣闻，从浩瀚漠北谈到烟雨江南，从山水诗词聊到古今贤士。待回到八贝勒府，已经夜色沉沉。
“你去吧，我进去了。”若曦下了马，笑着朝十三阿哥道别。
“我还是进去同八哥说一声吧。”十三阿哥走上前跟开门的小厮说：“去给贝勒爷报个信，说我来了。”
若曦乐不可支：“怎么，你还怕八爷打我不成？”
“那倒不至于，八哥向来温文尔雅。”十三阿哥挑了挑眉，顺着若曦的话说笑。
若曦对十三阿哥点了点头就朝姐姐的屋子走去，今天的事还是要跟姐姐解释清楚，虽说姐姐不一定能理解她。果然，姐姐是一直在等她了，正做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面色很不好看。
巧慧悄悄朝她做了个手势，示意她赶紧过去。
“姐姐。”若曦走过去怯怯的叫了一声。
若兰睁开眼睛，语气淡淡的：“不是说好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吗？”
若曦沉默的站着站着，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有些话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姐姐也不会信的，总不能说她上辈子跟十三阿哥认识吧。
默立了半天，若兰见她不说话，叹了口气：“算了，去休息吧。”
若曦心中不好受，但确实没什么好说的，这个知己她绝不可能放下的，只得默默点头转身离开，刚走到门口又听得身后姐姐补了一句：“这么多阿哥中，十三弟倒的确是最出挑的，有其他人没有的侠气。”
若曦笑了一下，姐姐果然不是一般人，一般人只会看到十三阿哥没有额娘，没有母系势力，没有钱，是个一穷二白的阿哥。突然心中有隐隐的得意，直到第二天醒来时还心情舒畅，嘴角都不自觉的弯了起来。
她坐在窗边看了会书，惊蛰推门而入：“二小姐，贝勒爷打发人来叫你过去。”
八爷？大概是为了昨天她与十三阿哥喝酒的事，她本以为八阿哥已经绝了对她的心思。
简单收拾了一下，跟着领路的太监朝书房走去。心中还怀着几分惴惴不安，她在想，如何才能把她的意思表达清楚。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始终狠不下心对那样温润儒雅的一个人说什么绝情的话，哪怕他是在算计她，那也怪不得别人，她自己没发现罢了。
“你昨天和十三弟干什么去了？”依旧是一身月白色长袍，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语气也温温的。这么美好的人总是容易得到别人的好感。
若曦迟疑了一下，问：“十三阿哥没有和你说吗？”
“我现在在问你。”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神色不明，执着的想要从里面得出一个答案。
若曦在心中告诫自己一声，勾唇嫣然一笑，那是从眼底和心里面溢出的笑容：“十三阿哥带我去一个地方喝酒了。”
他没有说话，脸上还是微笑着，只是那微笑看起来有几分冷了。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若曦的笑容始终不减，竟是把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演得十成像。
好半天，八阿哥才出声说，语气中带着试探性的疑问：“和十三弟一起你很开心？”
“二小姐，二小姐，醒醒了。”若曦被一阵柔柔的女声叫醒，睁开眼睛看到惊蛰站在她床前，手中端着一碗醒酒茶。
若曦坐起身，揉了揉脑袋：“我睡了多久？”
“二小姐睡了一天了，快起床洗漱一下陪夫人用膳吧。”惊蛰把醒酒茶递给她，又一面替她穿好衣服。
宿醉刚醒，若曦觉得她各项身体机能都还没有恢复，脑子也没有转过来，再加上从昨日下午到现在一直未吃过东西，她跟着惊蛰晃晃悠悠来到姐姐那里，草草解释了一下昨晚的事，就什么也不顾的吃起来。
若兰也觉得颇为无奈，但见若曦一脸无辜，又不忍再说什么，只得恨恨的交代了一句：“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若曦自知她与十三阿哥颇为投缘，肯定不止这一次，于是便含糊其辞的糊弄了过去。
果不其然，过了几日，太子爷就给各位阿哥、福晋、格格、少爷、小姐们派了帖子，上云：马上竞技，大家同乐，等等一长串话。其实照实说来就一句话：我好闷，大家都来陪我玩吧！
天气还不错，虽是冬天，但没有风，太阳又好，晒得人暖洋洋的，觉得全身的骨头都酥了。若曦穿了身红色的骑装，随姐姐站在一边帐篷旁。上一世她不会骑马，只能在旁边看着，这一世她可是学了两世骑马，倒是有些跃跃欲试。虽不见得炉火纯青吧，但表演个骑术还是可以的。
被十福晋激了几句，正要上前，姐姐却先她一步站出来。
姐姐的骑术还是那般好，立在马上，犹如一个美丽的精灵在马上随意起舞，本就风姿俏美，此时更是恍若九天仙子落凡尘。若曦心中感叹，姐姐骑术如此，那教她的人只有更好了，那该是何等潇洒俊逸的少年郎，才惹得姐姐念念不忘。
看过姐姐的骑术，再看其他人就没了什么兴致。若曦离开大帐，朝远处的山坡上走去。走了几步，看清山坡上立着的人，十三阿哥。
若曦突然玩心大起，忍不住想打趣他一下。毕竟那天十爷婚宴上失魂落魄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以为他喜欢明玉格格。
“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再伤感也没用啊。”
十三阿哥听到声音回头，好半天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有人想做乔太守，乱点鸳鸯谱。”
若曦也笑着：“逗你的，知道你不是喜欢明玉的。”
两人相对而立，一同爽朗大笑。
十三阿哥提议：“今日天气不错，不如一起去……”
“喝一杯！”若曦快速接上。
知己对饮，自然畅快肆意。两人从宫中琐事说到古今趣闻，从浩瀚漠北谈到烟雨江南，从山水诗词聊到古今贤士。待回到八贝勒府，已经夜色沉沉。
“你去吧，我进去了。”若曦下了马，笑着朝十三阿哥道别。
“我还是进去同八哥说一声吧。”十三阿哥走上前跟开门的小厮说：“去给贝勒爷报个信，说我来了。”
若曦乐不可支：“怎么，你还怕八爷打我不成？”
“那倒不至于，八哥向来温文尔雅。”十三阿哥挑了挑眉，顺着若曦的话说笑。
若曦对十三阿哥点了点头就朝姐姐的屋子走去，今天的事还是要跟姐姐解释清楚，虽说姐姐不一定能理解她。果然，姐姐是一直在等她了，正做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面色很不好看。
巧慧悄悄朝她做了个手势，示意她赶紧过去。
“姐姐。”若曦走过去怯怯的叫了一声。
若兰睁开眼睛，语气淡淡的：“不是说好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吗？”
若曦沉默的站着站着，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有些话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姐姐也不会信的，总不能说她上辈子跟十三阿哥认识吧。
默立了半天，若兰见她不说话，叹了口气：“算了，去休息吧。”
若曦心中不好受，但确实没什么好说的，这个知己她绝不可能放下的，只得默默点头转身离开，刚走到门口又听得身后姐姐补了一句：“这么多阿哥中，十三弟倒的确是最出挑的，有其他人没有的侠气。”
若曦笑了一下，姐姐果然不是一般人，一般人只会看到十三阿哥没有额娘，没有母系势力，没有钱，是个一穷二白的阿哥。突然心中有隐隐的得意，直到第二天醒来时还心情舒畅，嘴角都不自觉的弯了起来。
她坐在窗边看了会书，惊蛰推门而入：“二小姐，贝勒爷打发人来叫你过去。”
八爷？大概是为了昨天她与十三阿哥喝酒的事，她本以为八阿哥已经绝了对她的心思。
简单收拾了一下，跟着领路的太监朝书房走去。心中还怀着几分惴惴不安，她在想，如何才能把她的意思表达清楚。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始终狠不下心对那样温润儒雅的一个人说什么绝情的话，哪怕他是在算计她，那也怪不得别人，她自己没发现罢了。
“你昨天和十三弟干什么去了？”依旧是一身月白色长袍，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语气也温温的。这么美好的人总是容易得到别人的好感。
若曦迟疑了一下，问：“十三阿哥没有和你说吗？”
“我现在在问你。”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神色不明，执着的想要从里面得出一个答案。
若曦在心中告诫自己一声，勾唇嫣然一笑，那是从眼底和心里面溢出的笑容：“十三阿哥带我去一个地方喝酒了。”
他没有说话，脸上还是微笑着，只是那微笑看起来有几分冷了。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若曦的笑容始终不减，竟是把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演得十成像。
好半天，八阿哥才出声说，语气中带着试探性的疑问：“和十三弟一起你很开心？”
“是。”若曦毫不犹豫的点头，眼见对面那双好看的眸子暗淡了几分，心中闪过一丝不忍，随后又硬起心肠：“认识他乃若曦三生之幸。”
女孩站在那里，眉目含笑，坚定认真，毫不掩饰的说出自己的心思，他无从反驳，可为什么心底还是有不甘呢？他慢慢握紧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掩饰心中的不适。
他不会知道，这是若曦有意误导的结果。这句话说的狠，但也不算说谎，有这么一个情投意合的知己，何止是三生之幸。
女孩站在那里，眉目含笑，坚定认真，毫不掩饰的说出自己的心思，他无从反驳，可为什么心底还是有不甘呢？他慢慢握紧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掩饰心中的不适。
他不会知道，这是若曦有意误导的结果。这句话说的狠，但也不算说谎，有这么一个情投意合的知己，何止是三生之幸。
「第十一章」北斋
谈话不欢而散。
虽然八阿哥没有说什么，一如既往笑得温和，但若曦清晰的感受到了他眸底泛出的寒意。她确实拿十三阿哥当了挡箭牌，但她不想再纠缠，有些事情拖久了对两个人都没有好处，她将话说的绝也是想顺水推舟拒了那只上一世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置的凤血玉镯。
不过眼下八阿哥确实没心思再给姑娘送什么镯子。他在江南的势力出了点麻烦。
“八哥，我们在江南的铺子被人动了手脚，那几家都是要害。”九阿哥本就是个暴脾气，此时更是火冒三丈，他安身立命之本竟然被人蚕食了，尤其江南可是他敛财的大本营。
“查清楚怎么回事了吗？”八阿哥问。
“对方手脚很干净，不过还是查到点东西，好像和玉灵轩有点关系。”
“玉灵轩？”八阿哥眉目一沉，眼底闪过一道精光。玉灵轩是早几年在京城出现的，以一种极其霸道的姿态在京城的珠宝业横插一脚。他们当初也派人去查过底细，按道理说这些大型庄铺多少都有些背景，玉灵轩却干净的像一张白纸，查不出任何势力，仿佛凭空出现的一般。他自然明白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凭空出现，这些年他一直派人盯着玉灵轩，终于要露出马脚了吗。
北斋一出门就察觉到有人盯着她，一二三四五，五个人。真看得起她，派五个侍卫来跟踪她一个弱女子。不过她此时穿着一件长长的黑色斗篷，帽子一扣，脸藏在帽檐的阴影里，只看身形，也看不出是男是女。为了保险起见，她戴上刚才顺手从一个摊位上买的面具，浓妆艳抹，红红的脸颊，看起来十分滑稽。向前走了一段，五个人穷追不舍。看来她得把这几个家伙解决掉。北斋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来吧，小点心们。
弯刀就要从袖口滑入手中，下一秒等待他们的就是见血封喉。然而，她却停住了。几个小蚂蚱而已，理应顺手解决了，但应该还有更好玩的事情。她凤眼一眯，转身快步走入人群中，穿插了几下，跳上一个房顶。
“他跑了，快追。”跟踪的人一看目标跑了，连忙追上去。
“来吧，来吧，小点心们。”北斋刻意放慢速度，留给他们一道残影作为诱饵。诱敌深入嘛，她还是懂的。
一场追逐战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在房顶上展开。北斋溜人的功夫堪称一绝，简直是炉火纯青，五个人被她耍的团团转，最后她打了个幌子，在一座华美得府邸前消失了。
“人呢？”
“进去了吧，跟进去看看。”
五个人面面相觑，追人追的半死不活，人还跟丢了。只能摸进府邸搜查。府邸戒备森严，几人悄悄搜了一圈，半个人影也没看到。
“走吧，再查会被发现。”
看着五人走远，北斋才慢悠悠从一边的角落中转出来，心中一声嗤笑：“**。”她将面具取下来随手一扔，转身跃上房顶，也消失在沉沉夜色中。
谈话不欢而散。
虽然八阿哥没有说什么，一如既往笑得温和，但若曦清晰的感受到了他眸底泛出的寒意。她确实拿十三阿哥当了挡箭牌，但她不想再纠缠，有些事情拖久了对两个人都没有好处，她将话说的绝也是想顺水推舟拒了那只上一世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置的凤血玉镯。
不过眼下八阿哥确实没心思再给姑娘送什么镯子。他在江南的势力出了点麻烦。
“八哥，我们在江南的铺子被人动了手脚，那几家都是要害。”九阿哥本就是个暴脾气，此时更是火冒三丈，他安身立命之本竟然被人蚕食了，尤其江南可是他敛财的大本营。
“查清楚怎么回事了吗？”八阿哥问。
“对方手脚很干净，不过还是查到点东西，好像和玉灵轩有点关系。”
“玉灵轩？”八阿哥眉目一沉，眼底闪过一道精光。玉灵轩是早几年在京城出现的，以一种极其霸道的姿态在京城的珠宝业横插一脚。他们当初也派人去查过底细，按道理说这些大型庄铺多少都有些背景，玉灵轩却干净的像一张白纸，查不出任何势力，仿佛凭空出现的一般。他自然明白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凭空出现，这些年他一直派人盯着玉灵轩，终于要露出马脚了吗。
北斋一出门就察觉到有人盯着她，一二三四五，五个人。真看得起她，派五个侍卫来跟踪她一个弱女子。不过她此时穿着一件长长的黑色斗篷，帽子一扣，脸藏在帽檐的阴影里，只看身形，也看不出是男是女。为了保险起见，她戴上刚才顺手从一个摊位上买的面具，浓妆艳抹，红红的脸颊，看起来十分滑稽。向前走了一段，五个人穷追不舍。看来她得把这几个家伙解决掉。北斋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来吧，小点心们。
弯刀就要从袖口滑入手中，下一秒等待他们的就是见血封喉。然而，她却停住了。几个小蚂蚱而已，理应顺手解决了，但应该还有更好玩的事情。她凤眼一眯，转身快步走入人群中，穿插了几下，跳上一个房顶。
“他跑了，快追。”跟踪的人一看目标跑了，连忙追上去。
“来吧，来吧，小点心们。”北斋刻意放慢速度，留给他们一道残影作为诱饵。诱敌深入嘛，她还是懂的。
一场追逐战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在房顶上展开。北斋溜人的功夫堪称一绝，简直是炉火纯青，五个人被她耍的团团转，最后她打了个幌子，在一座华美得府邸前消失了。
“人呢？”
“进去了吧，跟进去看看。”
五个人面面相觑，追人追的半死不活，人还跟丢了。只能摸进府邸搜查。府邸戒备森严，几人悄悄搜了一圈，半个人影也没看到。
“走吧，再查会被发现。”
看着五人走远，北斋才慢悠悠从一边的角落中转出来，心中一声嗤笑：“**。”她将面具取下来随手一扔，转身跃上房顶，也消失在沉沉夜色中。
四阿哥府
灯火摇曳，四阿哥立在窗前，手指轻捻，只听窗框上传来“笃笃笃”三声轻响，一道黑影顺窗口滑入屋内，稳稳落在地上。
“北斋叩见四爷，十三爷。”裹着黑色斗篷的人影单膝跪地，伸手将风帽掀开，露出一张如画的容颜，是个漂亮的姑娘。若此时有那纨绔公子哥在旁，定会发现，这眉眼，像极了京城第一名妓绿芜。但北斋就是北斋，仔细看来又不像，不同于绿芜的典雅内敛，北斋更趋于明媚张扬，多了几分侠女气质。
“起来吧。”四阿哥语气温和。
“北斋，你这是去了趟江南，功夫退步了？我四哥可是站在窗前等了好一会呢。”十三阿哥笑着开口。
“我们在江南动手脚被八阿哥的人查到了，刚才出来有人跟着我。”北斋回道。
十三阿哥一愣，抬头看了一眼自家四哥，眼见四哥毫不意外的样子只得点了点头，开口：“说吧，人引哪儿去了。”
“太子府。”女子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好一招祸水东引。”十三阿哥拍手叫好，“明天又是一场狗咬狗的大戏。”
北斋弯了弯嘴角，像一个普通的被夸奖了的小女孩，那明媚也被生生压下去几分，只剩下清秀温婉，反倒更像绿芜。
“江南的事我让李卫接替你了，马上就到选秀，准备一下，我会安排你进宫。”四阿哥从窗前走过来坐下，语气还是淡淡的，只是忽然想到什么，眉眼罕见的露出几丝温柔。这一世，他不会再让玉檀出现在她身边。
“是。”北斋毫不犹豫的取下挂在腰间象征玉灵轩之主的玉佩交出去。在京城，玉灵轩只是一个珠宝商铺的名字，但它背后却隐藏着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就像一只霸王章鱼悄悄将触手伸向四面八方，把食物笼络到自己脚下。
四阿哥接过玉佩笑了笑：“你倒是洒脱，也不问问我让你干嘛？”
“北斋的命是四爷救的，四爷之命北斋万死不辞。”女孩单膝跪地，回答掷地有声，虔诚而又郑重。
四阿哥不禁想起五年前，这个小姑娘也是这般跪在他面前，求他收留她，说她什么都能干。
那年他与十三弟上街，偶然遇到这个将死于马蹄之下的小姑娘，顺手救了。小姑娘与绿芜长的十分相像。他也派人查过女孩的身世，本以为那般相像的两个人总会有联系，哪怕是一丝一毫，谁道这女孩竟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身世一片空白。女孩醒了记忆全无，却拦住他对他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她什么都能干。一晃五年过去了，从九岁到十四岁，北斋确实成为了一把好刀，而且是他用的最顺手的一把。北斋执行效率极高，也不多话。他有时候在想，如果北斋是男儿身，是不是就没有年羹尧什么事了。
灯火摇曳，四阿哥立在窗前，手指轻捻，只听窗框上传来“笃笃笃”三声轻响，一道黑影顺窗口滑入屋内，稳稳落在地上。
“北斋叩见四爷，十三爷。”裹着黑色斗篷的人影单膝跪地，伸手将风帽掀开，露出一张如画的容颜，是个漂亮的姑娘。若此时有那纨绔公子哥在旁，定会发现，这眉眼，像极了京城第一名妓绿芜。但北斋就是北斋，仔细看来又不像，不同于绿芜的典雅内敛，北斋更趋于明媚张扬，多了几分侠女气质。
“起来吧。”四阿哥语气温和。
“北斋，你这是去了趟江南，功夫退步了？我四哥可是站在窗前等了好一会呢。”十三阿哥笑着开口。
“我们在江南动手脚被八阿哥的人查到了，刚才出来有人跟着我。”北斋回道。
十三阿哥一愣，抬头看了一眼自家四哥，眼见四哥毫不意外的样子只得点了点头，开口：“说吧，人引哪儿去了。”
“太子府。”女子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好一招祸水东引。”十三阿哥拍手叫好，“明天又是一场狗咬狗的大戏。”
北斋弯了弯嘴角，像一个普通的被夸奖了的小女孩，那明媚也被生生压下去几分，只剩下清秀温婉，反倒更像绿芜。
“江南的事我让李卫接替你了，马上就到选秀，准备一下，我会安排你进宫。”四阿哥从窗前走过来坐下，语气还是淡淡的，只是忽然想到什么，眉眼罕见的露出几丝温柔。这一世，他不会再让玉檀出现在她身边。
“是。”北斋毫不犹豫的取下挂在腰间象征玉灵轩之主的玉佩交出去。在京城，玉灵轩只是一个珠宝商铺的名字，但它背后却隐藏着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就像一只霸王章鱼悄悄将触手伸向四面八方，把食物笼络到自己脚下。
四阿哥接过玉佩笑了笑：“你倒是洒脱，也不问问我让你干嘛？”
“北斋的命是四爷救的，四爷之命北斋万死不辞。”女孩单膝跪地，回答掷地有声，虔诚而又郑重。
四阿哥不禁想起五年前，这个小姑娘也是这般跪在他面前，求他收留她，说她什么都能干。
那年他与十三弟上街，偶然遇到这个将死于马蹄之下的小姑娘，顺手救了。小姑娘与绿芜长的十分相像。他也派人查过女孩的身世，本以为那般相像的两个人总会有联系，哪怕是一丝一毫，谁道这女孩竟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身世一片空白。女孩醒了记忆全无，却拦住他对他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她什么都能干。一晃五年过去了，从九岁到十四岁，北斋确实成为了一把好刀，而且是他用的最顺手的一把。北斋执行效率极高，也不多话。他有时候在想，如果北斋是男儿身，是不是就没有年羹尧什么事了。
四阿哥府
灯火摇曳，四阿哥立在窗前，手指轻捻，只听窗框上传来“笃笃笃”三声轻响，一道黑影顺窗口滑入屋内，稳稳落在地上。
“北斋叩见四爷，十三爷。”裹着黑色斗篷的人影单膝跪地，伸手将风帽掀开，露出一张如画的容颜，是个漂亮的姑娘。若此时有那纨绔公子哥在旁，定会发现，这眉眼，像极了京城第一名妓绿芜。但北斋就是北斋，仔细看来又不像，不同于绿芜的典雅内敛，北斋更趋于明媚张扬，多了几分侠女气质。
“起来吧。”四阿哥语气温和。
“北斋，你这是去了趟江南，功夫退步了？我四哥可是站在窗前等了好一会呢。”十三阿哥笑着开口。
“我们在江南动手脚被八阿哥的人查到了，刚才出来有人跟着我。”北斋回道。
十三阿哥一愣，抬头看了一眼自家四哥，眼见四哥毫不意外的样子只得点了点头，开口：“说吧，人引哪儿去了。”
“太子府。”女子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好一招祸水东引。”十三阿哥拍手叫好，“明天又是一场狗咬狗的大戏。”
北斋弯了弯嘴角，像一个普通的被夸奖了的小女孩，那明媚也被生生压下去几分，只剩下清秀温婉，反倒更像绿芜。
“江南的事我让李卫接替你了，马上就到选秀，准备一下，我会安排你进宫。”四阿哥从窗前走过来坐下，语气还是淡淡的，只是忽然想到什么，眉眼罕见的露出几丝温柔。这一世，他不会再让玉檀出现在她身边。
“是。”北斋毫不犹豫的取下挂在腰间象征玉灵轩之主的玉佩交出去。在京城，玉灵轩只是一个珠宝商铺的名字，但它背后却隐藏着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就像一只霸王章鱼悄悄将触手伸向四面八方，把食物笼络到自己脚下。
四阿哥接过玉佩笑了笑：“你倒是洒脱，也不问问我让你干嘛？”
“北斋的命是四爷救的，四爷之命北斋万死不辞。”女孩单膝跪地，回答掷地有声，虔诚而又郑重。
四阿哥不禁想起五年前，这个小姑娘也是这般跪在他面前，求他收留她，说她什么都能干。
那年他与十三弟上街，偶然遇到这个将死于马蹄之下的小姑娘，顺手救了。小姑娘与绿芜长的十分相像。他也派人查过女孩的身世，本以为那般相像的两个人总会有联系，哪怕是一丝一毫，谁道这女孩竟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身世一片空白。女孩醒了记忆全无，却拦住他对他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她什么都能干。一晃五年过去了，从九岁到十四岁，北斋确实成为了一把好刀，而且是他用的最顺手的一把。北斋执行效率极高，也不多话。他有时候在想，如果北斋是男儿身，是不是就没有年羹尧什么事了。
灯火摇曳，四阿哥立在窗前，手指轻捻，只听窗框上传来“笃笃笃”三声轻响，一道黑影顺窗口滑入屋内，稳稳落在地上。
“北斋叩见四爷，十三爷。”裹着黑色斗篷的人影单膝跪地，伸手将风帽掀开，露出一张如画的容颜，是个漂亮的姑娘。若此时有那纨绔公子哥在旁，定会发现，这眉眼，像极了京城第一名妓绿芜。但北斋就是北斋，仔细看来又不像，不同于绿芜的典雅内敛，北斋更趋于明媚张扬，多了几分侠女气质。
“起来吧。”四阿哥语气温和。
“北斋，你这是去了趟江南，功夫退步了？我四哥可是站在窗前等了好一会呢。”十三阿哥笑着开口。
“我们在江南动手脚被八阿哥的人查到了，刚才出来有人跟着我。”北斋回道。
十三阿哥一愣，抬头看了一眼自家四哥，眼见四哥毫不意外的样子只得点了点头，开口：“说吧，人引哪儿去了。”
“太子府。”女子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好一招祸水东引。”十三阿哥拍手叫好，“明天又是一场狗咬狗的大戏。”
北斋弯了弯嘴角，像一个普通的被夸奖了的小女孩，那明媚也被生生压下去几分，只剩下清秀温婉，反倒更像绿芜。
“江南的事我让李卫接替你了，马上就到选秀，准备一下，我会安排你进宫。”四阿哥从窗前走过来坐下，语气还是淡淡的，只是忽然想到什么，眉眼罕见的露出几丝温柔。这一世，他不会再让玉檀出现在她身边。
“是。”北斋毫不犹豫的取下挂在腰间象征玉灵轩之主的玉佩交出去。在京城，玉灵轩只是一个珠宝商铺的名字，但它背后却隐藏着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就像一只霸王章鱼悄悄将触手伸向四面八方，把食物笼络到自己脚下。
四阿哥接过玉佩笑了笑：“你倒是洒脱，也不问问我让你干嘛？”
“北斋的命是四爷救的，四爷之命北斋万死不辞。”女孩单膝跪地，回答掷地有声，虔诚而又郑重。
四阿哥不禁想起五年前，这个小姑娘也是这般跪在他面前，求他收留她，说她什么都能干。
那年他与十三弟上街，偶然遇到这个将死于马蹄之下的小姑娘，顺手救了。小姑娘与绿芜长的十分相像。他也派人查过女孩的身世，本以为那般相像的两个人总会有联系，哪怕是一丝一毫，谁道这女孩竟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身世一片空白。女孩醒了记忆全无，却拦住他对他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她什么都能干。一晃五年过去了，从九岁到十四岁，北斋确实成为了一把好刀，而且是他用的最顺手的一把。北斋执行效率极高，也不多话。他有时候在想，如果北斋是男儿身，是不是就没有年羹尧什么事了。
「第十二章」入宫
“我要你进宫帮我护一个人。”四阿哥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人，末了又补上一句：“这不是命令，而是请求。”
“好。”北斋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这一次她没有应“是”，而且说“好”。她明白，这是一次承诺，抛开身份不谈，这就是两个人之间最简单，最单纯的承诺，份量却大于她任何一次任务。
春节将近，数数日子，再过了元宵，若曦就要进宫了。满打满算不过一个月，康熙四十四年，她就算再怎么不愿意，该来的还是来了。唯一不同的是，这一世入宫前，她已为自己铺好了路。中秋宴上大出风头，结果是她不会再被康熙选为嫔妃，如果康熙没有丧心病狂的话，但她也不会再被随便分到别的娘娘宫里，等着年龄一到就放出宫去。康熙若把她留在身边，那她就只能重走上一世的老路——御前奉茶女官。罢了罢了，既来之，则安之，也算是她熟悉的差事呢。
果然，这一世她还是被划在首轮名单之外，不过不知道这次又是哪个娘娘的手笔。
在乾清宫当差很容易招人眼红，毕竟在皇上身边，若得了皇上青眼，那必是青云直上，地位大不相同，尤其她还是李谙达亲自领走的。但若曦重活一世，深知宫中之道，处处谦和有礼，谨言慎行，再加上她各位“好友”的帮衬，周围的宫女太监都待她很是亲善，也没人为难她。日子过得十分清闲，又是她上手的活儿，教导的师傅教了几日就连夸她聪慧过人。
“才始迎春来，又送春归去。”若曦细细挑选着晾晒好的茶叶，口中喃喃念着。忽听身后脚步声由远及近，转回头，看到李德全进来。
“若曦姑娘。”
“李公公。”若曦屈膝行礼。
李德全笑着点头，脸上带着几分赞赏：“昨夜之事，我真是对你刮目相看哪，你真是一员福将啊。”
若曦心中赧然，劝康熙就寝的是十格格，可不是她，她到底还是仗着十格格投机取巧罢了，连忙道：“李公公言重了，昨夜是奴才运道好，如今想起来还是怕得很呢。”
李德全笑笑：“其实不光是昨夜，我观察你很久了，你做事谨慎，处处小心，又不多话，再添上些拼命的勇气，真适合做御前侍奉。”
若曦轻抿唇角，这些不过是她上一世一点一滴总结下来的罢了。
“北斋，芸香，你们俩进来。”李德全拍了拍手，两个少女走进来，“你们两个今后就做若曦姑娘的贴身差事吧，要好好的跟她学。”
“是，奴才见过若曦姑娘。”北斋，芸香应道。
李德全走后，若曦打量着面前两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孩。不是玉檀，而是北斋。说实话她并不恨玉檀，各为其主而已，她没有资格责怪什么。只是没想到，这一世玉檀没有出现在她身边。罢了罢了，没有交集也好。想到北斋，她心中一动，她还记得那个酷似绿芜的女子，泡一手好茶。现在看来倒也没那么像了，有一两分，不熟悉的人也不会在意。她笑着走过去问道：“你们哪个是北斋，哪个是芸香啊？”她不确定北斋认不认识她，她也不想表现出来。
北斋先站出来行礼：“奴才是北斋。”
芸香紧随其后：“奴才是芸香。”
若曦伸手扶了她们一下：“好了好了，这里又没有外人，就我们三个，以后就姐妹相称好了。”
“我要你进宫帮我护一个人。”四阿哥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人，末了又补上一句：“这不是命令，而是请求。”
“好。”北斋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这一次她没有应“是”，而且说“好”。她明白，这是一次承诺，抛开身份不谈，这就是两个人之间最简单，最单纯的承诺，份量却大于她任何一次任务。
春节将近，数数日子，再过了元宵，若曦就要进宫了。满打满算不过一个月，康熙四十四年，她就算再怎么不愿意，该来的还是来了。唯一不同的是，这一世入宫前，她已为自己铺好了路。中秋宴上大出风头，结果是她不会再被康熙选为嫔妃，如果康熙没有丧心病狂的话，但她也不会再被随便分到别的娘娘宫里，等着年龄一到就放出宫去。康熙若把她留在身边，那她就只能重走上一世的老路——御前奉茶女官。罢了罢了，既来之，则安之，也算是她熟悉的差事呢。
果然，这一世她还是被划在首轮名单之外，不过不知道这次又是哪个娘娘的手笔。
在乾清宫当差很容易招人眼红，毕竟在皇上身边，若得了皇上青眼，那必是青云直上，地位大不相同，尤其她还是李谙达亲自领走的。但若曦重活一世，深知宫中之道，处处谦和有礼，谨言慎行，再加上她各位“好友”的帮衬，周围的宫女太监都待她很是亲善，也没人为难她。日子过得十分清闲，又是她上手的活儿，教导的师傅教了几日就连夸她聪慧过人。
“才始迎春来，又送春归去。”若曦细细挑选着晾晒好的茶叶，口中喃喃念着。忽听身后脚步声由远及近，转回头，看到李德全进来。
“若曦姑娘。”
“李公公。”若曦屈膝行礼。
李德全笑着点头，脸上带着几分赞赏：“昨夜之事，我真是对你刮目相看哪，你真是一员福将啊。”
若曦心中赧然，劝康熙就寝的是十格格，可不是她，她到底还是仗着十格格投机取巧罢了，连忙道：“李公公言重了，昨夜是奴才运道好，如今想起来还是怕得很呢。”
李德全笑笑：“其实不光是昨夜，我观察你很久了，你做事谨慎，处处小心，又不多话，再添上些拼命的勇气，真适合做御前侍奉。”
若曦轻抿唇角，这些不过是她上一世一点一滴总结下来的罢了。
“北斋，芸香，你们俩进来。”李德全拍了拍手，两个少女走进来，“你们两个今后就做若曦姑娘的贴身差事吧，要好好的跟她学。”
“是，奴才见过若曦姑娘。”北斋，芸香应道。
李德全走后，若曦打量着面前两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孩。不是玉檀，而是北斋。说实话她并不恨玉檀，各为其主而已，她没有资格责怪什么。只是没想到，这一世玉檀没有出现在她身边。罢了罢了，没有交集也好。想到北斋，她心中一动，她还记得那个酷似绿芜的女子，泡一手好茶。现在看来倒也没那么像了，有一两分，不熟悉的人也不会在意。她笑着走过去问道：“你们哪个是北斋，哪个是芸香啊？”她不确定北斋认不认识她，她也不想表现出来。
北斋先站出来行礼：“奴才是北斋。”
芸香紧随其后：“奴才是芸香。”
若曦伸手扶了她们一下：“好了好了，这里又没有外人，就我们三个，以后就姐妹相称好了。”
楼主开学了，这学期课比较多，所以从下周开始一周更一次，大概在周末。觉得不过瘾的小伙伴可以养肥了再看。就这样，不说了，明天早晨第一节毛概。
「第十三章」风波
若曦端着茶盘缓缓走进屋里，屋里一片宁静，四周椅子上都坐好了人，四爷，八爷，九爷，十爷，十三爷，十四爷，几大巨头基本上都聚齐了。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祥和罢了，暗地里的心思谁有知道呢。她目不斜视，走进桌旁，轻轻将茶盅搁在康熙手边。
康熙端起来喝了一口，问道：“今日朝堂上，礼部的折子你们怎么看？”
太子向来不着调，这次大概是因为自截取贡品之事被人在康熙面前告了一状。若曦心中想着，脚步却不停，走到四阿哥身旁，把他的茶轻轻放在桌上，又转身到八阿哥桌前，低头放茶，只听四阿哥缓缓开口：“据儿臣看，太子爷平时待底下人一向甚为宽厚，那不知检点的人打着太子爷的旗号，私吞财物的也是有的。”
四爷这抹稀泥的本事真是一点没变，若曦柳眉一挑。不过再看康熙微微点头就知道，这些人里将康熙的心思摸得最清的只有四阿哥，其他人都太急功近利，想要趁此次扳倒太子，却不知康熙此次虽然震怒，也只是办了其他与此事相关的人，没有动太子一指头。由此可见康熙对太子的宠爱。
四阿哥话音一落，十阿哥坐不住了，立刻接道：“一个奴才给他天大的胆，若没有人给他撑腰，他敢随意截取献给皇阿玛的贡品？”
十阿哥向来沉不住气，摸不准皇上的意思，也不懂得借坡下驴，听得四阿哥为太子说话，气不过：“四哥这话说得倒是古怪。不过四哥一向和二哥关系甚好，只怕这件事情四哥也……”话未说完，突然惊呼一声站起来。
一杯热茶不偏不倚，尽数倒在十阿哥的手臂上，若曦低垂眼帘，慌忙跪下：“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心中暗道，木头脑袋，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不知道。
小太监走上来帮他擦拭，十阿哥回头一见是若曦有气撒不出，只道：“没什么打紧的。”
一道意味不明的目光从脸上扫过，李德全眯了眯眼睛，走过来呵斥：“毛手毛脚的，还不退下去。”
两世为人，她这爱管闲事的毛病还是改不了。她欠四爷的，她不可能不管，哪怕是一点点脏水她也舍不得他染上，而十阿哥她又不忍看他犯蠢，所以这杯热茶无论如何她都要打翻。只是恐怕十四爷又要同她闹。
果然几个阿哥开完会走出来，面色各异。八阿哥一声不吭，十四阿哥面黑铁青，九阿哥火气正旺，指桑骂槐。就属十阿哥没心没肺，得知若曦被扣了一个月例银，还好言安慰。
十四阿哥故意走在最后，等别人都离去，他一把拽住若曦的手腕将她拖到一边。
若曦知晓他要说什么，平静的把手腕抽回来：“十四爷要说什么我听着就是，不必如此。”
“今天在殿里你为什么要帮四哥？你想对八哥怎么样？”十四阿哥恼怒的质问，语气中也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知道八哥对你一片真心，为了你简直就变成一个痴情种，你就这么回报他吗？”
若曦端着茶盘缓缓走进屋里，屋里一片宁静，四周椅子上都坐好了人，四爷，八爷，九爷，十爷，十三爷，十四爷，几大巨头基本上都聚齐了。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祥和罢了，暗地里的心思谁有知道呢。她目不斜视，走进桌旁，轻轻将茶盅搁在康熙手边。
康熙端起来喝了一口，问道：“今日朝堂上，礼部的折子你们怎么看？”
太子向来不着调，这次大概是因为自截取贡品之事被人在康熙面前告了一状。若曦心中想着，脚步却不停，走到四阿哥身旁，把他的茶轻轻放在桌上，又转身到八阿哥桌前，低头放茶，只听四阿哥缓缓开口：“据儿臣看，太子爷平时待底下人一向甚为宽厚，那不知检点的人打着太子爷的旗号，私吞财物的也是有的。”
四爷这抹稀泥的本事真是一点没变，若曦柳眉一挑。不过再看康熙微微点头就知道，这些人里将康熙的心思摸得最清的只有四阿哥，其他人都太急功近利，想要趁此次扳倒太子，却不知康熙此次虽然震怒，也只是办了其他与此事相关的人，没有动太子一指头。由此可见康熙对太子的宠爱。
四阿哥话音一落，十阿哥坐不住了，立刻接道：“一个奴才给他天大的胆，若没有人给他撑腰，他敢随意截取献给皇阿玛的贡品？”
十阿哥向来沉不住气，摸不准皇上的意思，也不懂得借坡下驴，听得四阿哥为太子说话，气不过：“四哥这话说得倒是古怪。不过四哥一向和二哥关系甚好，只怕这件事情四哥也……”话未说完，突然惊呼一声站起来。
一杯热茶不偏不倚，尽数倒在十阿哥的手臂上，若曦低垂眼帘，慌忙跪下：“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心中暗道，木头脑袋，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不知道。
小太监走上来帮他擦拭，十阿哥回头一见是若曦有气撒不出，只道：“没什么打紧的。”
一道意味不明的目光从脸上扫过，李德全眯了眯眼睛，走过来呵斥：“毛手毛脚的，还不退下去。”
两世为人，她这爱管闲事的毛病还是改不了。她欠四爷的，她不可能不管，哪怕是一点点脏水她也舍不得他染上，而十阿哥她又不忍看他犯蠢，所以这杯热茶无论如何她都要打翻。只是恐怕十四爷又要同她闹。
果然几个阿哥开完会走出来，面色各异。八阿哥一声不吭，十四阿哥面黑铁青，九阿哥火气正旺，指桑骂槐。就属十阿哥没心没肺，得知若曦被扣了一个月例银，还好言安慰。
十四阿哥故意走在最后，等别人都离去，他一把拽住若曦的手腕将她拖到一边。
若曦知晓他要说什么，平静的把手腕抽回来：“十四爷要说什么我听着就是，不必如此。”
“今天在殿里你为什么要帮四哥？你想对八哥怎么样？”十四阿哥恼怒的质问，语气中也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知道八哥对你一片真心，为了你简直就变成一个痴情种，你就这么回报他吗？”
为了我？他是为了他自己！这一世，若曦最不喜欢别人对她的感情事指手画脚，而十四阿哥这番话正好戳在了她的痛点上。她顿时歇了想解释的心思，语气也冷了几分：“十四爷想多了，奴才一个小女子能对八爷做什么？那茶不过是奴才不小心打翻了。”她说完恭身告退。
十四阿哥听出了她突如其来的疏离，连忙伸手拦住她：“若曦！”
若曦却是头也未抬，淡淡的开口：“十四爷，你若是还把我当朋友就让开。”
十四没想到若曦态度如此强硬，他并不想把关系搞得太僵，只得让开。若曦也没有心情再跟他客套，快步离开了。只是才走了几步，又被人挡住去路。
今天的人怎么都跟她过不去？心中大为恼火，抬头，却撞入一片星辰大海。是四爷。
这一世两人的交集并不多，可她还是从那一双本应薄凉的眼睛里看出一丝关切。突如其来的酸楚和委屈从心底冒出，她慌忙低下头，顿了顿，“四爷吉祥。”
“起来吧。”清冷的声线似乎透着几分柔情，“我来问你，今天在殿前为什么帮我？”
“四爷想多了，我只是不小心打翻了茶。”若曦抬起头，声音平静，轻巧的将话头抛回去。这所谓的深宫，容不得放松，更容不得休息。前一秒的失魂落魄，在重新抬头的那一刻化为乌有。
四阿哥紧紧盯着面前那双眼睛，黑白分明，似是清澈见底，又似万丈深渊。他承认他是存心试探，可对方却无动于衷。他自诩最能窥探人心，却也遇到一个他看不懂的人。
“罢了。”四阿哥轻笑一声，收起步步紧逼的姿态，“带你去个地方。”
不待人拒绝，就紧紧握住若曦的手腕带她跑过回廊。
那只手微凉带着薄茧，是惯常拿过剑的，若曦却能感受到透入心底的安宁。她太累了，深宫这种满是妖魔鬼怪的地方待久了只会觉得心力交猝，而她步步小心所求的也不过是一世安稳。
这一刻她突然想放任自己，任性一次，放心把自己交给这个人。
十四阿哥听出了她突如其来的疏离，连忙伸手拦住她：“若曦！”
若曦却是头也未抬，淡淡的开口：“十四爷，你若是还把我当朋友就让开。”
十四没想到若曦态度如此强硬，他并不想把关系搞得太僵，只得让开。若曦也没有心情再跟他客套，快步离开了。只是才走了几步，又被人挡住去路。
今天的人怎么都跟她过不去？心中大为恼火，抬头，却撞入一片星辰大海。是四爷。
这一世两人的交集并不多，可她还是从那一双本应薄凉的眼睛里看出一丝关切。突如其来的酸楚和委屈从心底冒出，她慌忙低下头，顿了顿，“四爷吉祥。”
“起来吧。”清冷的声线似乎透着几分柔情，“我来问你，今天在殿前为什么帮我？”
“四爷想多了，我只是不小心打翻了茶。”若曦抬起头，声音平静，轻巧的将话头抛回去。这所谓的深宫，容不得放松，更容不得休息。前一秒的失魂落魄，在重新抬头的那一刻化为乌有。
四阿哥紧紧盯着面前那双眼睛，黑白分明，似是清澈见底，又似万丈深渊。他承认他是存心试探，可对方却无动于衷。他自诩最能窥探人心，却也遇到一个他看不懂的人。
“罢了。”四阿哥轻笑一声，收起步步紧逼的姿态，“带你去个地方。”
不待人拒绝，就紧紧握住若曦的手腕带她跑过回廊。
那只手微凉带着薄茧，是惯常拿过剑的，若曦却能感受到透入心底的安宁。她太累了，深宫这种满是妖魔鬼怪的地方待久了只会觉得心力交猝，而她步步小心所求的也不过是一世安稳。
这一刻她突然想放任自己，任性一次，放心把自己交给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