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心】梦浮生(浮生未尽修改版)

本来这是在29号那天更的,原来更的内容挺悲的,然后知道刘诗诗那天刚好生孩子了就不好写太悲
然后我就给加了点别的进来

楼主 月下残影的梦幻  发布于 2019-05-02 23:19:00 +0800 CST  
第十九章 下(3)
最后一段改一下


若曦是在立冬那天生下女儿的,天气极寒,不曾见下了半分雪,母子平安的第二日,专朱尔格格就倚在屋里子屏风旁看着抱着孩子的胤禛和倚在床榻上若曦笑得幸福温和时,鼻尖酸酸的,咬着唇便悄无声息地跑开了。

楼主 月下残影的梦幻  发布于 2019-05-04 21:53:00 +0800 CST  
不会将天干地支换成几日几日的的我好伤心
刚刚太无聊了,去把老四兄弟在雍正朝嫁女儿的品级都一个个去实录去翻,发现我真无聊

然后在雍正朝实录看到一条,(雍正)七年十月份的
○授贝子弘春妹、为县主。婿德寿、为多罗额驸
话说,还有授妹的
老四你就不能说个已革郡王允禵(已革贝子允禵?)或者直接写允禵之女?
话说授县主耶,她是侧出哦,比亲王侧出还高一级,不过也安了,好歹是去蒙古的,她侧出姐还有两个郡主的哩,话说我四在位时这些兄弟嫁女就是爵位高,除了老十家的长女被老四丢给康熙的妃子养,然后快三十了才记得嫁出去并且送了一套首饰外,(不管老十有没有革爵,非嫡非侧生的不封确实也合乎礼制)老四的侄女们在他在位时都是有爵位嫁出去的啊,而且只有加恩高封,没有降的。
特别是太子家的和老四的宝贝弟弟十三家的
哪像钳子在位时一个降得比一个猛,可怜我老十六一分钟,后来可能是越来越穷了,毕竟宗室封爵的才6.3%,入八分的更是少得可怜,有爵位的宗女还不到1%,除了个姓爱新觉罗外,和别人没有毛线不同,到后来入八分的更是除了嫡长女有爵无俸外都是无封
话说生在这些皇室宗亲家还不如生在个土豪家呢

楼主 月下残影的梦幻  发布于 2019-05-05 03:22:00 +0800 CST  
无聊的我发现翻史料那玩意儿真是一件无聊的事,雍正朝实录和起居注这些都下载了几年了,我看过的字数还没有它呆在网盘里的日子多

楼主 月下残影的梦幻  发布于 2019-05-05 04:01:00 +0800 CST  
昨晚写了一节挺长挺长的,然后发现太污了
近来思想不健康
表示好好平静一下,改改再发。

楼主 月下残影的梦幻  发布于 2019-05-06 13:37:00 +0800 CST  
第二十章 上
今年很冷,却没有下过一场雪,胤禛的眉头也随着天气转冷越皱越,回来时也不像从前那般会和若曦没完没了的唠唠叨叨,更不会如从前那般把朝堂上带来的牢骚跟若曦吐得一干二净,他只是回来,深深的瞧着她,欲言又止,然后相望无言。
有时,甚至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不耐和厌烦。
烦躁不安笼罩着的胤禛,甚至连刚出生不久的小女儿见到他家阿玛都会哇哇大哭,这时候他只是越发烦躁,然后让乳母将女儿抱下去,一点儿也没有从前那般慈父模样。
那天,天气很冷,冷得若曦只能在热水里泡上几个时辰,热水换了一桶又一桶,直到整个人都快熟了,她才感觉好些,满目红墙朱门,心里有些烦躁,想起胤禛那隐隐躁动不安的模样,心中打起了鼓,除了不安,还是不安。
随着天儿越来越冷,胤禛回寝殿的次数也越来越少,自打回了紫禁城,她见着他的日子屈指可数。
那天,她只跨了两个屋子便进了养心殿东暖阁,却见两名御医打了帘子出来,嘴里还嘀嘀咕咕的说“皇上下身僵如未冷之尸,不妙,不妙。”
那李朝的御医竟是幸灾乐祸的模样,有些趣味的偷笑道“莫不是纵欲过度导致。”
这话让若曦听来,简直是天方夜谭,她的胤禛忙得和什么似的,还纵欲过度?这时便听到刘裕铎含着隐隐怒气低声斥责的声音“这不是李朝,大人还是慎言为好,主子爷岂是你等恶意中伤的?”
那声音渐渐远了,若曦打了帘子走进暖阁,屋里自装了玻璃窗后光线一直很足,屋里爷很暖,想是底下地龙烧得旺,而胤禛就坐在在暖阁里的宝座上,却是没有一点儿精气神的模样,脸上写满了烦躁和憔悴。
他看到若曦,眼神淡淡的,有些疲惫,却没有一丝柔情蜜意。
若换了从前,定然是心疼的嗔怪问她“你怎么下床了?”、“你不知道坐月子要好好的吗?”此类话语。
只而今,一言不发。
若曦慢慢的走到御案的宝座旁,胤禛憔悴的面容越来越近,她是有多久没见着他了?怎么就累成这般模样?她怀着不安慢慢走到他的跟前,他只抬起眼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复又垂下,若曦推了推胤禛,问“瞧你这模样是是多久没歇着了?累了就闭上眼歇会儿。”
胤禛看着她摇摇头“不是累,你回去歇着吧。”却见他说的话若曦根本不言不动,语气便生硬了几分“你回去,我自个静静!”
“什么事烦着?”
“没事。”
“我瞅着可不像没事的样子。”若曦也不恼,只近了胤禛身旁,抬起手,抚着他的面容“瞧着憔悴着了呢,你这朝堂上的事我不懂,你也不愿跟我说,可以和王子说,你平日里不就是寻他吐槽这些的么?”
胤禛看着她的手慢慢拂过他的脸,心中烦躁渐渐散了些,却又被她的话重新挑起了不悦,冷声道“平日是平日,这些你懂什么?”
若曦一愣,在胤禛眉尖顿住的手又若无其事的慢慢顺着他的眉抚过,她叹道“都说女人生了孩子,就变成了黄脸婆,就只有被冷落的份了,本来我就已人老珠黄了,又生了孩子,自比不了你后宫里的那些个小姑娘,难怪被嫌弃了。”若曦歪了头,说“瞧瞧,也就几步子路,可你有多久没见过我了,我想想,都久远得起不起来了,分明继位之初忙着呢,怎么这会子倒是更难见了,可不就是嫌我烦了。 ”
“不是。”
胤禛有些无措,他本来话出口就有些懊恼,可自己心烦意乱的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若曦这一口一句“嫌弃”叫他慌了,那只厚实的、带着茧子的右手便牢牢抓住了若曦欲从他脸上抽离的纤手。
若曦惯是得了理就不会饶人的,瞅了胤禛一眼,死命把自个的手从胤禛手里挣出,拉了一张冷脸,哼道“也不知是谁适才摆着一张臭***瞧,还凶我!”
“我哪有?”
“你就是!”
“那……算是我错了。”
“?”原本还暗暗得意接着不依不饶的若曦愣了愣,胤禛屈服的太快,她颇觉意外,竟张口结舌了一下,呆在了这淡淡龙涎香中,继而眉目间却更加灵动起来,努努嘴,伸出手,问“那……认罚?”
胤禛垂下眼睑,将自己的辫子放到了若曦的手上,若曦有些好笑,这次倒是挺有觉悟,但是这次她这次不要辫子,摇摇头,放开,拉起胤禛的手放到他的腿上,说“合眼,歇息。”
“别闹。”
若曦气笑“我怎么就胡闹了?”
“我还有事呢!”
“有什么事忙着?我觉着您皇帝佛爷可闲着呢!和曾静对簿公堂,这会子曾静投书案也结了,您忙什么呢?就不能好好歇一会儿?”若曦义正言辞的指控胤禛,见胤禛欲开口辩解,也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柔软的身躯往前倾去,柔软的、微凉的唇便封了他欲说出口的话,在他发愣时轻轻的笑了一笑,鼻尖相蹭了蹭,慢慢吻过他的脸颊,带着些鼻音迷迷糊糊的、似梦呓说“不许说六部!”
胤禛被“曾静”二字刚勾起的火气被一阵细细的、密密的酥雨淋得消灭干净,那雨却淋得心里麻麻的,他握住若曦纤细的手,轻轻一拽,若曦晃了晃,从半倚半挂直接跌到胤禛怀里,胤禛的手慢慢圈紧,在她额头吻了一吻,低低的笑了“你怎么就觉得我会说六部呢?”
不然呢?
若曦不语,胤禛身上淡淡的檀香混着着龙涎香一个劲儿的往她鼻尖里凑,清冽里带着甜腻,在他们的目光下酿成了暧昧,若曦仰头亲他的唇和下巴,沿着脸廓一路慢慢亲上去,然后忽的亲吻他的耳垂,一阵战栗迅速传遍了胤禛全身,身子瞬间紧绷。
“除了这众多政务,我实在想不起还有什么能让你眉峰紧蹙那么多天。”
“很明显么?”
“不明显吗?见了我跟没见似的,没看见你那闺女见了你就哭么?”若曦忽然对胤禛无语起来,瞪了他一眼,狠狠的咬了咬了他一口,说“我进门时你扯着那张臭脸,全身上下都写着我不高兴好么?”
自个倒跟个没事人似的。
“还不是为了曾静的事气的!”
“不是案子结了么?气什么?平素不是气着就和王子抱怨一通就心情舒畅了?”
“别提他!”
“嗯?好,不提,赶明儿我要是见了王子……”
“说了别提他!”胤禛烦躁的打断了若曦的话,气息沉而重,又呢喃一声“别提他。”
“?”
若曦这才明白,胤禛口中的“他”竟是他最最宠信的怡亲王殿下,这是怎么了这是?
若曦抬起手,抚着他微微蹙起的眉,说“是王子奏上通政司惹皇上不快了?可王子的忠心皇上惯来晓得的,全天下也不出去一个比得怡王殿下的不是?殿下也不过是想着您不要为了那些无知逆贼伤心劳神,污了圣躬,心里可不就是念着你这个亲亲四哥嘛!”
和硕怡亲王的奏本通了通政司那便是天下皆知的事情,这事还是对于胤禛处置曾静结果提出异议,她虽听说,却也没怎么理会,毕竟胤禛和胤祥在处政一事一心一体,倒用不着她自找没趣,可没想到竟还真有胤禛为此不满至此的地步。
“我倒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凑着被人撺掇着当枪使?登邸报告天下的东西,内外臣工会怎么想?怡亲王起头反对朕?”胤禛一说起这事儿就气得不行,接着焦躁的道“他在我跟前叨叨着也就罢了,合了六部九卿上着折子反对朕,也不想想,外头怎么笑话着我们呢!”
“可是朕没有笑话给他们看,没有!去岁八阿哥薨逝、今岁曾静案结都不是他们能笑话的。”
胤禛话里话外都透着气,可是听他的口气,这话里更多还是偏着他的爱弟,连这样嗔怪的骂语都是偏着心的。
胤禛这边正抱怨着,帘子外陈福小心翼翼的插了话,打断了他接下来要出口的抱怨“主子爷容禀,王子和大学士正在外边候着呢。”
“传!”那一个字简直是从胤禛牙缝里蹦出来的,然后轻轻推起了若曦紧贴于他的身体,看着从门外进来设跪垫的小太监,阴阳怪气的道“撤了,通通给朕撤了!”
两人刚放下跪垫的太监面面相觑,正要撤走,胤禛又叹了口气,无力道“罢了,放着吧!”
若曦绕到屏风后,从小门离开,听着一阵请安声接着胤禛的怒气,让人备了加金银花的茶,也许能降降火。
胤禛和十三究竟闹了怎么样若曦不知道,若曦只知道,谕旨一道又一道的出来了,胤禛力排众议,驳了诸王大臣将曾静正法的奏折,但怡王依旧是怡王,恩宠不减,反更胜从前。
怡亲王仪仗加一倍。
可胤禛的眉头没有松过,紫禁城里乱七八糟的流言蜚语更是数不胜数,这个没有雪的冬,越过越冷。

楼主 月下残影的梦幻  发布于 2019-05-08 01:30:00 +0800 CST  
改得似乎有点怪,四不像的

楼主 月下残影的梦幻  发布于 2019-05-08 01:38:00 +0800 CST  
吞文了吗?为啥我用大号看不见??

楼主 月下残影的梦幻  发布于 2019-05-09 21:29:00 +0800 CST  
第二十章 上(2)
随着万寿将近,天气愈发寒,只就一屋子地龙、红萝炭烧得正旺,还熏着暖香窝着的若曦只感觉到一股子闷热,清晨起来推开玻璃窗,一股强劲的冷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灌进来,躲闪未及在寒风中发颤只好拿手挡风的若曦透过指缝只见一片白茫茫的雾笼罩着整个紫禁城,不经意吸一口气,那滋味并不好,一腔寒气侵入骨髓。
带着捧热水的使女进来的巧慧看见若曦在站在窗口,唬得忙奔到窗前,把窗子紧紧合上,一面絮絮叨叨“您还没出了月子呢,怎么能受寒?您不念着些自个儿,也得想想皇上,想想小格格……”
若曦任巧慧关了窗,干干的笑了声,有些心虚的坐到摆着两个宝蓝色云龙纹靠背的金心大红色坐垫上,说“我见都没下雪,屋子又闷热些,以为外头不冷,透透气儿!”
若曦坐的那炕上右下方正是一个铜制的单脚立鹤熏笼,鹤嘴中吐出的桂花味的熏香袅袅,有些甜,有些闷,叫她忍不住用帕子掩嘴咳了两声,竟把巧慧到了随便的话给吓回去了,转而顺着若曦的话接下去“今年可真真是奇了,都快十一月了,还没下过一场雪!听说主子爷去祈雪了。”
“祈雪?”
“是呢!”巧慧忍不住叹一声,又道“要不主子爷怎么都没时间回来一趟呢!那各式吉服是一套赶一套的换。”
听巧慧这般说,若曦才想起,自日前胤禛吩咐人好好看着着她,在她没坐满月子这段时间里不让出了屋子,她似乎便没见过胤禛。
原是想着年关事繁,可往年腊月里倒也没像如今般稀廖,她记得,这个月,倒是她见太医最频繁的时候,她记得近来每回听到皇帝卤薄至,胤禛着着一身祭祀的吉服回来,进入养心殿的不仅仅是为他更换吉服的侍从,还有鱼贯而入的御医。
只是,如今的御医,口风甚紧,她曾尝试问了几回,可除了李朝那位最喜欢幸灾乐祸,夸大其词的御医外,别的御医嘴巴都跟锯子似的,就连背箱的药童也不例外。
若曦是坐着轮椅让人推着去东暖阁的,一是躺久了确实没有甚力气走,适才被朔风吹了一阵委实够呛,二是“谨遵圣谕”不轻易下地。
若曦去到暖阁的时候,心底莫名一派沉郁,暖阁和她的屋子不甚相同,那玻璃窗子聚光很好,却把外头的萧瑟凄冷一块吸了进来一般,分明还算暖和,可瞅着屋里莫名就感觉到一阵阴沉、沉郁。
胤禛就坐在那铺着半旧的明黄蟒缎褥子的炕上,身旁靠在好几个东倒西歪的石青色金钱蟒靠背,,撑着额头合目歇着,那个姿势怎么瞧怎么不舒服,甚至一个五福引枕都落到了地上。
若曦不甚明白,明明床榻就在一侧,不过三两步的路程,怎么愿意这样周身都不自在的睡着,也不愿多走几步下来?既没棉被盖着又被曾裹了毯子,真不怕寒气侵体么?
若曦推着轮椅到榻前,抱了羊毛毯子到炕前,慢慢扶着炕沿站起来,轻手轻脚的把胤禛靠着的引枕摆好,一向浅眠的胤禛在若曦还未给他盖上毯子就被那细微的触碰惊得睁了惺忪的眼,并且准确无误抓住了若曦的手。
他的眼很沉,张张合合了几次,那份惺忪迷茫才渐渐褪去,微抬起的眼神还茫茫然,目光两两交缠,然后慢慢沉到了若曦的眸光中。
良久胤禛才记得自己抓着若曦的手,很紧,怕是弄疼了她,而且,他的手很冷,惊得他一瞬松了手,问“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么?”若曦反握住胤禛的手,不顾胤禛的轻微挣扎,把怀里的羊毛毯子塞到胤禛怀里,握着他一双厚实手,慢慢的给搓了搓手,传递着略微热度,一面问“手怎么那么那么凉,一定是坐着这受寒了,都多大的人了,还不知道照顾自个。”
胤禛也不答话,忽然觉得他这些日子被丢到冰窖里的心又重见天日,那点点坚冰在慢慢消融,他哑着嗓子问“若曦,你听到他们说的话了吗?”
若曦一愣,垂着头依旧不停给胤禛挫着手,“呵”了一声笑道“他们的话多了,我也不是聋子怎么没听到呢,可一天到晚话那么多,我哪里有这个闲心费心神一个个记得。”
胤禛紧抿住嘴,越发沉郁。
若曦抬起头,叹了一口气问“万寿近了,怎么没有半点喜气的样子,难不成是觉得又老了一岁,不怕,你老我也随着。”
胤禛忍不住笑了一声,继而还是郁郁寡欢,若曦不解的笑问“怎么了?难道和王子吵了就觉得世界都不好了?”
“没有,和好了!”
“?”若曦无语,这语气,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胤禛和十三他们才是两口子呢!“既然和好了,这几天王子来请罪,说什么治他死罪又是怎么回事?”
“他这执拗的性子我是没法子了!到底他是皇帝还是我是皇帝,哪次不是我哄着他?诚王素爱落井下石的,一个劲的数着罪名,他倒好全拦了去,非要我重重知罪!”
“到底是……怎么了?”
“九凤朝阳山……挖出砂石。”胤禛心一横,咬牙说出,倒似是通了一口气,这般舒畅起来了闷在心里那股子起便开了闸般一股脑出来了“你说说他这身子骨,非要朕革去他爵秩,白身戴罪去勘陵……他那十头牛也拉不回的性子非要去也就罢了,我前儿刚下的谕,给他加一倍仪仗,他倒好,各种礼制家法一股脑的来。”
“……”若曦一时无言,然后讪讪的道“王子也是恐人非议,他的仪仗加一倍,礼逾……”
礼逾皇后了。
胤禛愤愤不平“王子为擎天之柱石,立周公之事业,使我国家受无疆之福,朕加一倍仪仗怎么了?谁人敢非议? ”
“……”
没人敢。

楼主 月下残影的梦幻  发布于 2019-05-12 23:09:00 +0800 CST  







楼主 月下残影的梦幻  发布于 2019-05-12 23:30:00 +0800 CST  
话说为什么我又歪了,20章上(2)前边明明挺正的,后边怎么又歪了
话说我原本要写的情节都被雍怡冲散了
这是官逼同人的节奏啊
话说忽然很理解乾小四为什么上台后那么不留余地的打压13了,老四太疯狂了
话说老四你说十三“立周公之事业”,那么储君,下任君主乾小四是啥

楼主 月下残影的梦幻  发布于 2019-05-13 17:41:00 +0800 CST  
我应该得了完结恐惧症,天天想着修改版的快完结了,还有最后一点,还有最后一点,结果每次更都没有跟到正事上,尽是一堆废话。
然后好像又扯了一点,又扯了一点,又扯了一点,又莫名其妙加了个人,又得给他编结局。

楼主 月下残影的梦幻  发布于 2019-05-13 21:04:00 +0800 CST  
第二十章 中
若曦心里那点话没法子说出,见胤禛厚实的手暖和了,倒比她热乎些,恐凉意又传给他,忙松了手,刚往后退一步,便把炕上小桌摆着的题奏都撂下地,连忙下地收拾,一面说“瞧我这毛手毛脚的,若不是你惯着,非得挨打个几十大板不可。”
地上散着的题奏很多,若曦略瞟了一眼,按下心惊整整齐齐的摆到桌子上,那么厚厚一摞,竟都是参和硕怡亲王奉职无状,有负圣恩的。
“你瞅着头疼了吧?”胤禛见若曦的反应有些儿好笑,微挑起眉道“翻开瞧瞧列名的人。”
若曦一阵犹疑,听着胤禛的话倒也没什么顾念,便翻开来瞧瞧,既是题奏,总是个天下皆知的事儿,随着一本本题奏被翻开,若曦的眉尖越蹙越紧,眉目间凝着一股散不开的疑惑。
“这些人……”
似乎都是怡王的亲信?
“我压着呢!若不是他授意,哪个敢参他和硕怡亲王?就是真没眼色的在这浪尖口上参奏,我还会让他没脸了?”
胤禛心里发恼,口中囔囔着怨气,可他知道,他心里却是由衷的感动着,轻声呢喃道“我平白的恼他作甚?十三弟满心满眼的是为我想着,如今内外舆情,又是陵寝之事,怕我四哥被谤满天下,若不然,哪个有这胆子敢参他。”
就算有,也不会罚。
他的十三弟又怎么会不晓得,这一参,念的不过是他,怕他这四哥被流言所击。
“只就都跟他胡闹!”
胤禛的话轻飘飘的,倒是若曦扶着炕沿坐下,在边上嘀咕“就像皇上您不胡闹似的。”
昨儿个十三离宫时她见着了,还听过十三抱怨过呢,说那仪仗之事是胤禛明发上谕后他才晓得的,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要不然照怡王的性子,这样离谱僭越的事儿早在胤禛发谕之前就跑来抗议一番了。
“……”
张起麟带了几个太监进来,将各部议覆以及张廷玉拟定的谕旨呈御览,这般折腾了一刻钟,张起麟问“主子爷容禀,早膳已备好,可要传膳。”
“传。”
张起麟不说,胤禛倒没觉得饿,适才喧嚣了一会儿的暖阁又静了下来,偏过头,便见若曦嗔怪的眼神,听着她问“都在这睡了一回了,怎的早膳还没用?”
“适才祭祀回来,没什么胃口。”
胤禛的话声刚落,鱼贯而入的太监苏拉们就已将大拼桌拼好,迅速摆好了几十品菜,只留了太监陈福和一个试毒的在侧,若曦惯不喜欢在胤禛留膳,更不喜欢陪膳,这会子就在炕上尝点心。倒不是因为规矩规矩的问题,而是胤禛用膳,膳牌递得那叫一个频繁,一口菜还没下肚么,又进了膳牌。
这不,胤禛刚夹起第一片肉片,这一摞子绿头牌就上来了,胤禛扫了一眼,基本上是从头翻过去,然后低头喝汤,又一摞子牌子上来,胤禛拿起一块牌子,还没翻又放了回去,说“一个时辰后朕还有祭祀,让他们午膳时再递。”
“祭祀?”正在炕上用玉蔻糕的若曦停下动作“今年是有什么特色的,万寿前夕祭祀不断?”
她倒是记得巧慧说,胤禛在祈雪。
胤禛干干笑了一回“左不得什么大事。”
陈福恭恭敬敬的在一旁,这会子看他们说得差不多了,忙问“主子爷 那这些……也是您祭祀回来再见么?”
陈福一侧身,两个苏拉捧着牌子过来,前头一个托盘里有四块牌子,胤禛略看了一眼,挑了一块翻了,说“让直隶总督等人午膳再递。”
后头那个苏拉手里托盘只有一张牌子,胤禛只扫了一眼,便拿眼看向若曦,若曦一头雾水,不自在的摸摸鼻子,看我看嘛?真是莫名其妙。
若曦瞅了一眼托盘里的绿头牌,咦,专朱尔格格的牌子?不会以为是我叫她来的吧?没有啊!
胤禛手起手落,便翻了过去。
等胤禛用完早膳,又赐了膳下去后,头一个见的是居于宫闱的专朱尔格格。
专朱尔格格进来行了跪肃礼,头垂都低低的,声音轻轻的“奴才,请皇上圣躬万安。”
“起嗑罢!”胤禛坐回了炕上,问“递牌子来见朕,所为何事?”

楼主 月下残影的梦幻  发布于 2019-05-14 16:30:00 +0800 CST  
又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写玩这章我得把它修一修

楼主 月下残影的梦幻  发布于 2019-05-14 16:41:00 +0800 CST  
第二十章 中(2)
专朱尔顶着一身寒风而来,暖阁里的丝丝缕缕的暖意并不明显,那时而飘来的熏香很是清冷,就像今日的天儿,没有一点儿雪,更没有一丝暖阳,只有入骨的寒,吸入冷香的她起身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却只是紧抿着嘴,咬得下巴发白,嘴蠕动了动,愣是什么话也没说来。
若论忍字,胤禛认第二,怕没人敢认第一,饶是他近视却他一眼就看出了专朱尔格格极力的克制下那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倒也不急着问,只是让人敛几品御膳赏她,笑得温和,说“朕记得你最爱这燕窝白鸡丝。”
若曦原本还担心胤禛那天子之喜怒无常会吓着人家小姑娘,这么个一来二去的,可却发现委实是自己多虑了,胤禛出奇的随和与耐心,她的思虑倒多余了,便再也不说半字。
“我……”专朱尔格格低垂的眸光里闪烁着惊诧,那浓密的长睫下隐藏着隐隐胆意,渐渐的额头浸出了细密的汗珠,绣满缠枝兰花的袖子下藏着的手则紧紧的扯着袖口,极其不安的绞着手帕,道“奴才……”
这般二字,搁到嘴边的话瞬间沉了底,竟是没了底气,流转的眸光懒散的转了一圈,方记得自己适才还抱了贺礼前来,打开盒子,低头顺目将礼盒高高奉上“万寿在即,奴才得了……成化窑瓶,特来……”
后边二字竟是怎么也吐不出来,暖阁里那若有若无的龙涎香在幽幽的荡着,专朱尔神经紧绷,目光所及之处只有胤禛那双缂丝黑边绣龙靴,又生生咽了接下来的话,再不言语。
胤禛略瞟了一眼,面上不显,只是让陈福收了带下去放着,道“你有心了。”
捧着瓶子的陈福经过若曦身旁,无所事事的若曦督了一眼,甚是诧异的看向胤禛,又瞧瞧专朱尔格格,只觉得这会儿甚是怪异。
专朱尔格格微微松了一口气,却在胤禛的下一句话中将还来不及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她只听见胤禛道“你递了牌子来该不会就为了送个万寿礼,若不然,明儿送来差人送来,何必来见?”
“皇上容禀,明日二哥来请皇上如意万安……”
胤禛挥了挥手,接下来的话不听也知道说的是什么,便道“明儿个朕让苏培盛前去传你额云她们,你也一块跟着来。”
“谢皇上隆恩。”
专朱尔格格走后,若曦纳闷的瞅着胤禛,胤禛道“专朱尔攒了一年的月例银子才托人买的瓶子,我倒也不能拂了她的心意。”
若曦没接话,那瓶子看着倒是不错的,可是却是私窑所造,说得难听些,是个赝品,故作轻松赔笑道“这宫里好久未办喜事了,年底四公主便要出嫁了,怎么感觉你抱她去瞧我的事还恍惚昨日呢,一转眼承欢那丫头竟是为人妇了。”
若曦这般说着却是勾起了胤禛的怅然,当初提起承欢的婚事,他和十三第一个想到的都是喀尔喀色的多尔济塞布腾,西北用兵,正好对丹津这位妹夫“恩威并施”,可是……
胤禛和若曦两两相对一眼,竟是无言。

楼主 月下残影的梦幻  发布于 2019-05-18 23:35:00 +0800 CST  
今天看了个小说,文字挺优美的,但是嫡庶论???让我无法坚持下去了。
里边有个男的,他是妾扶正生的,20岁中进士及第,想娶知府的嫡女儿,然后被嘲笑,说人家知府的嫡女怎么看得上他这个妾扶正生的
20岁的进士及第,皇帝老儿怎么没有女儿招啊
这不是该抢着要吗,不是该没放榜就先抓了拜堂吗
还被嫌弃??

年羹尧:知府的女儿也好意思嫌弃?老子没扶正的妾生的,21岁的三甲同进士出身(虽然是被老康因为策论问题贬的),可是皇亲国戚都还不一定看得上呢!

当年放榜的时候可是抢着要的,老子娶得是我权倾一时的明珠的孙女,纳兰容若的女儿!

楼主 月下残影的梦幻  发布于 2019-05-19 16:10:00 +0800 CST  
楼主已疯


楼主 月下残影的梦幻  发布于 2019-05-25 20:34:00 +0800 CST  
第二十章 下


雍正已酉年的第一场鹅毛大雪中迎来了万寿节,整个紫禁城在一夜之间白了头,叫若曦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透过玻璃窗,外边银装素裹,白茫茫的一片,却驱赶看胤禛心中萦绕依旧的阴霾,他紧锁多日的眉头也因这姗姗来迟的大雪而舒展开来,眉目清朗,笑意清浅,让若曦一瞬失了神。


她有多久没看见过他的笑了?笑得这般纯净无暇,毫无杂质。


胤禛心大悦,几步走至临窗下,唇角越翘越高,那双原本如惨淡黯然的眼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在这严冬中熠熠生辉,他语速轻快,满满喜意“瑞雪兆丰年,今日的雪下得这样大,明年定然是个丰收年。”


若曦应声笑点头,适逢菊韵她们摆上早膳,若曦回了神,看到桌上只摆了小厨房做的几个小菜,笑盈盈的挽着胤禛到楠木桌前坐下,净手后给胤禛盛了一碗饭,凑到胤禛身侧,笑说“不是说御膳房做那么菜看着腻歪么?今儿早膳都是小厨房做的,喏,你最爱的微红京米。”


胤禛怪异的垂目看手中米饭,抬头问“不会像四丫头做的那般吧?”


若曦一愣,笑骂道“分明自个吃腻歪看,倒嫌弃我了!”


胤禛自知理亏,低头用膳不再言语,若曦嘴角弯弯,坐到胤禛身侧,她想,那一定是他吃过最难吃的东西,才会如此印象深刻。


记得那时园子里荷花开得正好,绿水碧波,莲香阵阵,胤禛和胤祥为承欢择婿时,他们几乎异口同声的说出“喀尔喀多尔济塞布腾。”


可临了,心里却是犹豫不舍。


一晃眼,他养了十六年的女儿,这便要出嫁了。


竟是白白便宜了塞布腾那臭小子。


故而那日承欢进了暖阁,脚下似踏了风火轮般上前快走,在胤禛跟前娇笑着福了两福,拉着胤禛的袖子一口欢愉“皇父!”时,胤禛垂下眼,看着承欢那灵动不安分的模样,没有如从前那般笑骂承欢又去哪里猴去了,而是颇为酸意的说“四丫头都多久没来看皇父了?”


“有了额驸就不想来看皇父了!”


“皇父说什么呢!”承欢挽着胤禛,撅起嘴撒娇的唤了一声,胤禛摸摸她的脸颊笑了一回笑,承欢皱着嘴儿“承欢还当皇父嫌弃,要将承欢早早嫁出去呢!”


坐在一边炕上的若曦便下了地,听承欢这般说便捂着嘴笑说“你皇父可还拈酸呢!竟就要嫁出去了!这些日子还不见你过来,可不就发发牢骚呢!”


“姑姑还说呢!平日里,密王家的专朱尔可把这儿可霸占去了,承欢哪敢扰了皇父和姑姑的兴致!”承欢腻在胤禛边上听着,听若曦及至说她,不由得噘起嘴来辩解,临了还抱怨着“阖宫上下哪个不知道密王家的专朱尔格格得宠得很呢!”


“你还拈着他家的酸!”胤禛笑了,极少有的爽朗的笑声,点了点承欢的额头“可谁又不知四公主,毕竟天申都能欺负了去!”


“皇父!分明是五哥的错!他老是来招惹我!上次那个瓶子是五哥要看打碎的,上个月烧了屋子明明是天申自个逃课拉着……”


承欢嚷嚷着辩解,却惊觉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捂嘴,胤禛沉着脸“原来还逃课了!”


承欢猛的一跪,锥心刺骨的疼从膝盖处传来,她却是一脸倔样,闷声道“是我拉着五哥的,不干他的事。”


胤禛听着头疼,若曦又一个劲儿的在旁挤眉弄眼使眼色,倒是败给她们了,眼微眯的斜了一眼若曦,都是你惯的!


若曦毫不示弱的朝胤禛斜了一眼,里边明明白白的挑衅:是又如何?


“这些个糊涂事,朕不想理会,自会传旨给你们师傅。”不顾承欢那不情不愿的抱怨囔囔,胤禛悠悠地握着茶盏,说“没得商量!”末了,胤禛轻啜一口上好的黄山毛峰,对承欢道“承欢,这十数年,你都不曾给皇父做过一顿饭,这都要嫁出去了,朕倒觉得有些亏了。”


承欢把脸皱做一团,郁闷的问“做出来了您敢吃么?”


若曦在旁续了新茶,在胤禛眼皮底下明目张胆的对承欢笑道“你皇父惯来爱那微红京米,怎么也吃不腻歪的,你只消把它坏了,你皇父怕是没那么馋了!”


胤禛放下茶盏,目光来回在承欢和若曦身上打转,说“朕不挑什么,只消把米煮熟了便可,菜倒不必做了。”


“那容易!”


事实证明,让承欢做饭是一个错误,她和她二姐茉雅琪在厨艺这一方面简直是一脉相承,做饭全凭想象力,烧个饭能把锅给烧穿了。


当承欢奉上一碗胤禛最爱的微红京米的时候,胤禛很是欣慰,可是第一口下肚,脸上精彩纷呈。


也不知道是不是承欢太过孝顺姑姑,听姑姑的话,将饭做成了人间极品,分明是微红的胭脂米,到胤禛手上,误以为是紫黑米,上干下水,碎米夹生,能将米煮成这般,委实也是一种本事!


看着胤禛吃瘪却又依旧若无其事的模样,若曦笑出来声,彼时天朗气清,檐外有几只飞燕斜掠而过,窗柩下的木兰和棠棣都开得极盛,映在绿水青波中,被悄然而过的风送进一室清香,室内人明眸皓齿,笑靥如花。


记忆在最静美的岁月中开出花,而在这隆冬之际,百花早已在朔风中凋残,过去竟像是梦般的不真切。


“下这样大的雪,西北进军也颇为艰难吧?”


若曦动了一筷子的菜便放下筷子,颇为感慨一番,也不知道是不是更年期来了,一时喜一时悲的,这般说着竟是连胃口也无。


“嗯?”胤禛顿了顿,偏过脸问“你怎么也关注起西北用兵了?担心你阿玛和弟弟?现在他们在西南,也扯不着什么干系!”


若曦摇头,说“我在想承欢那妮子,她还小着呢!三公主不还没嫁么?就不能多留几年?”


说着若曦心里泛酸,堵得慌,虽说承欢还喜滋滋的安慰过她“若让我嫁给旁人我自然是不愿的,可既是皇父和父王同时看中的,也不怕和他平素生活习惯不同,换了旁人我还看不上呢!”可承欢这般,她却更不能宽心。



胤禛轻拍拍若曦的肩以示安慰,他却看着窗外那纷扬的大雪,渐渐失了神。


楼主 月下残影的梦幻  发布于 2019-05-25 20:35:00 +0800 CST  
有木有催文的

楼主 月下残影的梦幻  发布于 2019-05-26 17:25:00 +0800 CST  
第二十章 下(2)
午夜的紫禁城,一片沉寂。除了殿外夹着雪的萧瑟风声,便只余养心殿后寝殿中烧得正旺的红萝炭“呲呲”跳动声音。
帐外的青铜灯轻轻冷冷,香炉里袅袅上升盘旋的青烟像是给青铜灯披了一层薄霜,灯上火光微渺,黯然跳动,坐在脚踏上若曦呆呆的看着摇曳的烛火静默出神,脑中闪过一片血红,那颗跳动的心骤然紧缩,她好像身临其境,在那一片血光中行走,在血腥中沉沦。
若曦抱住疼痛欲裂的脑袋,里边一遍又一遍的上演着胤禛刚进了门,轰然倒地的模样,像是一颗雷,一次又一次的在脑中炸开,炸得血肉模糊。
自万寿过后,雪势越下越大,胤禛眉尖舒展,一连数余日都心情愉悦,甚至甚有逸致的与若曦游园赏雪,逗逗刚满月的小女儿,可胤禛前脚刚刚批的奏呈将御医刘裕铎调出京,后脚就病倒了。
那本不算什么大病,也不过是寒热之疾,全身虚弱乏力些罢了,可好巧不巧,自胤禛病倒之日,雪便停了下来,偏偏怡王又刚出了京,还有一帮子人在胤禛面前嗡嗡的扯七扯八,他烦得很,又在病中,人也神神叨叨的起来。
若曦也在他跟前听他念叨,原本今日病有好转,若曦终于松了口气,可提及几日未曾下雪,也不管若曦如何劝说,胤禛便急了要下榻。
若曦忙拽住胤禛,死死的扯着他的袖子不放手,双目猩红盯着他问“你做什么?”
胤禛回头略带歉意的望着若曦默然,良久,幽幽的说“我去看这天,看这天儿……”
“不许去,不许!”若曦急了,猛的抱住胤禛带着哭腔咕哝着,泪水应声而下,她胡乱抹抹,还是那话“我不许你去!”
胤禛抬起手,用指腹慢慢擦拭去若曦脸颊的泪水,委实有气无力,只轻声细语的呢喃“我就去外头看看天,看看它什么时候下雪。”
若曦抬起眼睑瞅了胤禛一眼,神色郁郁的垂下头,无力的将前额抵到了胤禛的下巴,胤禛一顿,两人也不说话,静静无言。
分明胤禛才是病号,可他身子僵硬的揽着若曦不敢动又轻拍若曦的背哄着她的模样让若曦身上心虚,她的额头不自觉的蹭了蹭胤禛的下巴,模糊的咕哝着“你知道你的腿有多严重吗?看着昔日健步如飞的你而今一步一踏,我还可以自欺欺人说你乏了,慢慢走,可御医说的你的腿血液凝塞不通,僵硬如斯,我能自欺欺人么?我还敢放着你拖病体出去折腾么?”
她不敢想,她只消一想,满脑子胤禛在月台上祈雪模样,她颤着鼻音低低的问“你跪了多久?”也不待胤禛答,又抬起头,拔高了声调道“你去祈雪何止数日!”
“没事!”
“我不要这二字!”
胤禛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抚了抚若曦盘起的鬓发,顺着额沿抚至脸颊,唇边似有似无的浅淡微笑,藏着最浓厚的宠溺,语声轻柔的说道“皇考登极六十余载,祈雨之年又何止五十载,怎皇考去得,我便去不得了?”
若曦咬着唇在胤禛怀里蹭了蹭,心中不甚情愿,往常各省大旱,胤禛跪于佛前祈祷数日她也没管,她更晓得自己管不着。
皇帝既为天下所养,有常人所没有的泼天富贵,生杀权柄,自也当视苍生为己责,无丝毫懈怠。
只是,想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他眼下病至如此,连走几步怕也不行,却还要跪在那寒风凛冽的雪地里,叫她如何能放心?
胤禛蹭了蹭她的鼻尖,轻柔却不容抗拒的唤了一声“若曦。”
若曦将整颗头埋在胤禛怀里,像鸵鸟一样不想理会外头的事儿,可她再不情愿,还是给胤禛换上了石青的祭服,亲自送他出去。
因为她知道,她的不情不愿,并无意义。
刚开了门,一股迎面而来寒风便吹得她晕乎的脑袋疼了起来,一抽一抽的像是和尚嗒嗒地敲打的木鱼,她看着他松了她的手,一步步走远。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在侍者的搀扶下还走得那样慢,那步子似乎有千斤重,踉踉跄跄,却又一步一步,踏出执着,踏出坚韧。
她在菩萨面前跪了许久,早早的便听到巧慧说下雪了,可他没有回来,直到她的双腿麻木,那又密又厚的雪很快便有一尺高,她脑子昏沉的被菊韵她们扶到炕上斜躺着,耳边似乎还有巧慧的轻声饮泣。
天空渐渐灰蒙,隐约听说胤禛拖着病体已在寒雪中跪了三个时辰,若曦眼皮不安的跳动,头也疼得厉害,忽然听到一声“皇上万安!”她喜得跳下炕,双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好在一旁还有菊韵她们搀着。
胤禛回来时顶着一身风雪,脸色惨白,无一丝血色,他挥退了伺候的人,站在那儿不言不动,若曦说她去捧碗姜汤过来,胤禛扯出一丝极淡的微笑,却在若曦转身的那一瞬轰然倒地。
若曦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众人将胤禛搬上榻她才后知后觉的木讷坐在榻前,不停地用丝帕擦去胤禛额头上冒出的汗珠,一颗心都在颤抖。
在一帮御医进入寝殿,她只能紧张地站在屏风后看着御医吴谦在榻上的胤禛身上扎满银针,那一殿御医们却在私下嘀嘀咕咕,而她却连喘息都不敢。
帐前烛火明灭不定,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觉得自己半生都没有这样长,终于,她看见御医吴谦轻轻吐了口气,拔掉最后一根。
若曦坐回榻沿时,夜色已然深沉,她靠在胤禛身上,眼中打转了数回的泪蜿蜒而下,她轻轻的呢喃道“为何你祈雪便这样灵验,我祈你平安却这样难,这样难……”

楼主 月下残影的梦幻  发布于 2019-05-26 23:59:00 +0800 CST  

楼主:月下残影的梦幻

字数:121388

发表时间:2018-09-12 15:2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11-11 18:52:44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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