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的故事。因大爱杜旅宁与阿次这对师生父子,常想象有朝一日如杜旅宁知道了阿次的身份，会是什么情景。想了好久，把自己贫乏的想象结果记录下来。
一个故事，不算小说。平生第一次试笔，文笔粗陋，逻辑混乱，缺乏考据，大家不必认真。本意是一来纪念一下这一年多来因＜一触即发＞而开始的追文看文进而结交不少朋友的美好，二来是看了那么多作者的美文，以此作为对作者们的一点点诚心回报。
本人看了些续文，但不是甚多。因大家是基于相同的背景，相同的人物，同样对初次兄弟的爱，可能难免有雷同之处，如与哪篇文相撞，致以歉意，主观上绝无抄的故意。
本人争取“后妈”段位之作，BLX美眉看在我年老昏聩的份上轻拍哦。
不可用作者标准要求，敬请油菜花们批评指正。

“呯，呯，呯”一个个车门关闭的声音。市府大楼门前一字排开的小汽车纷纷发动。杜旅宁也大步流星向汽车走去，杨慕次和刘云普快步跟上。此时的杜旅宁虽已年近花甲，眼角多刻了几条皱纹，鬓边增了几丝银发外，依然精神矍铄，目光深邃犀利，似乎能洞察一切，有着与年龄不太相符的敏锐、果断、警觉与精力充沛。

刘云普给杜旅宁拉开车门，慕次很自然地伸手欲接过杜旅宁手里的黑色公文包：“老师，会开到这么晚，累了吧？”杜旅宁手里几不可察地略一迟疑，还是递给了慕次“你们两个也辛苦了”。

军政要员们的小车屁股冒着白烟依次驶出市府大门，各奔东西。



车上，杜旅宁和阿次坐在后座上。皮包在阿次的腿上随着车子的颠簸而轻轻震动。这里面有没有会议纪要呢？阿次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心思却全在这公文包里。

“大战在即，我们的担子很重啊。”杜旅宁看着前方，“蒋总裁亲临上海指挥督战，汤司令向总裁保证了坚守上海六个月到一年的时间。但汤长官着重强调保密工作和防止共谍的问题,发现匪谍和通敌人员，就地枪决。东北战场和徐蚌战场上我们在这方面吃了不小的亏呀。此次在蒋总裁眼皮底下，汤司令长官严令这种情况绝不能出现在我们上海。所以阿次、云普你们情报处和电讯处的下一步工作重点即在于此，尽心竭力，绝不可稍有懈怠出现任何差错。”杜旅宁一如往昔的干脆果决。

“是。”

“是。”

刘云普和杨慕次同声应着。

杜旅宁看着表情严肃的阿次，温和地笑笑，“阿次啊，等战争结束后，你和晓江也该要个孩子了。晓江都快四十岁了，再不要可就困难了啊。我可还想抱孙子呢。”杜旅宁有点儿促狭地看着阿次。俞晓江与阿次结婚后，杜旅宁对她由原来的信任更多了几分亲近，一直以晓江称之。

阿次不好意思起来，有些尴尬地抿抿嘴，“行。”

“呵！”杜旅宁开心地笑了，他喜欢看阿次羞窘的样子，这段时间难得的心里轻松一下。

车子驶入沪中警备司令部大门。杜旅宁步下汽车，望向两个爱徒，多日的加班加点、没日没夜让他们也面露倦色。毕竟都是有家有口的人哪，不似自己，孤家寡人。“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吧。云普，好几天没回家了吧。没办法，党国正当危难之时，正是我等军人以死报效之际。大战在即，我们的神经始终得绷得紧紧的。上海地下党在这个时候也不会闲着。去吧，养精蓄锐!明天还有好多事儿等着你们呢。”

“是，老师，有要存机要室的文件么，我存完就走。”慕次提了提手里的公文包。

“不用了。阿次，你早点回去吧。”

“好，那老师您也早点儿休息。”阿次心里有了数，会议纪要就在杜旅宁手里。而且杜旅宁会放在他办公室的保险柜中亲自保管。

“哦，云普，明天晚上你还要和我到毛森局长那里去汇报工作。”杜旅宁拍拍刘云普肩头，有些无奈的不过意。

“是!司令。”刘云普对叫老师似乎总有那么点儿底气不足。

先发这些吧。这一看就发现了多字少字。大家凑合着吧。

我都想重新发了。太不好意思了。美好＝美好日子。

单占一层楼向大家表示感谢。第一次写类小说，心中忐忑自不必说，行文对话都不太懂不太会，非常生涩，油菜花妹妹们都看得出来，但大家都给予我热情的鼓励，让我非常感动。善良！厚道！谢谢大家。今天发的有些急，后面我会注意些，但大体水准在此了。就是讲个我心中的故事。不妥的地方妹妹们尽管提出，我会非常珍视。

5月2日，晚11点30分。春和医院地下诊疗室。

一阵密集的电报“滴滴”声刚刚停顿下来。

夏跃春神情凝重。刚刚阿次送来的国民党第二次军事会议召开并且会议纪要暂存在杜旅宁处的情报引起了老家上级领导的极大关注。电波承载着这个消息飞向远方，夏跃春可以想见电波那头的兴奋与忙碌。这份情报很快被送到解放军华野总前委，前委首长们很振奋，立即指示情报部门回复上海地下党组织。这份会议纪要对即将发起的上海解放战役重大意义。要求上海地下党同志采取行动尽一切可能争取搞到此会议纪要，如能成功就可以大量减少我军攻城部队伤亡，即使行动失败也可以籍此打乱敌人布署，造成混乱，打敌人个措手不及。

接到指示的夏跃春心头象压了块石头。他何尝不知道取得这份会议纪要对于这场战役的胜利至关重要，但他更知道这个任务何其危险。目前的上海被恐怖气氛笼罩，军警特务组织象一架庞大的机器高速运转着，几乎每天都有被捕牺牲的同志，斗争空前残酷，鲜血泼洒着通往胜利的最后路程。上海即将迎来解放的光明，但现在却是乌云沉沉，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态势。作为上海地下党组织的负责人，夏跃春痛心之余是更加的忙碌，一方面他要安排布置作好迎接解放的各项准备工作，另一方面他要尽最大努力保护地下党组织成员的安全，他要和他的战友们一同迎接盼望了多年的最后胜利。这次的任务，是要在机警老竦的杜旅宁眼皮底下窃取情报，无异于刀头舔血，虎口拔牙。行动成功或者失败对于我军都是有利的，但对于去执行这项任务的阿次……

夏跃春带着满眼的血丝和紧蹙的双眉迎向等在室内的杨慕次和俞晓江。“阿次，你刚送来的情报上级领导极为重视。回电指示要求我们尽量搞到会议纪要。上级考虑到此次任务的艰巨和危险，特指示飘风和时雨同志，无论此次行动成功予否，事后立即撤离，隐蔽休眠，等待解放。”

屋里片刻的沉寂。三个人心里都清楚行动失败意味着什么。

“我明晚行动。”慕次挺直了身体，目光坚毅，“明天晚上杜旅宁和刘云普要去杨森那里汇报工作，是个机会。”

“阿次……”俞晓江心里明白，多少年来阿次总是把所有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扛，越是危险就越是如此，“杜旅宁老谋深算，会议纪要意义非同寻常，他一定会非常谨慎。”俞晓江虽然保持着她贯有的冷静和条理，但也掩不住袭上心头的担忧和不安，“这个任务非常艰巨。我了解杜旅宁，由他亲自保管的东西，他必然做了周密的防范措施。况且他现在每天住在办公室，要在他办公室窃取情报，如不做好撤退计划，等同于送死。”

“所以呢？”阿次知道俞晓江后面要说什么。

“明晚行动，我接应你撤退。”俞晓江声音不大，镇定坚决，不容置疑。

“不！我会想办法脱身的，再说……”阿次有些着急地争辩着。

“阿次！”夏跃春打断了阿次，神情肃然，“这个任务的危险是可想而知的，一定要做好撤离准备，这是必须的。我同意晓江的意见，由她接应你，如有情况以最快速度撤往三号安全房！”夏跃春以领导的语气命令道，让阿次不能再说什么。“这将是你们在上海解放前的最后一次任务，阿次，晓江――你们务必谨慎小心。一定安全撤离。”夏跃春郑重地叮嘱着，眼中是满满的忧虑。

午夜的上海，街道上已经宵禁，路面没有了行人和汽车，霓虹灯也早退去了华丽的色彩，街道两边的没有灯光的楼宇在黑夜里显得暗沉可怖，黑森森地矗立着。阿次驾驶着汽车向杨公馆奔去，车后扬起一路灰尘。有警备司令部的通行证，车子畅行无阻。

汽车里，杨慕次和俞晓江都沉默着没有说话。多年的相互配合出生入死让他们之间早有了默契。他们都明白明晚的行动其实是在冒险，却是不能不冒的险，这是他们的使命。阿次看了眼身边的俞晓江，还是冷静沉着，淡淡如菊。如果说荣华似一团火，给他温暖，给他力量，让他燃烧，俞晓江就象水一般恬淡含蓄，这几年来晓江的冷静睿智让他于紧张的潜伏生活中感受到一种难得的踏实宁静。俞晓江看向正手握方向盘凝视前方的阿次，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杜旅宁，心中了然阿次即将踏入的险境一如眼前这黑沉沉的路，但她不能阻止他，她只能帮助他。

不对，我这又才知道，还是度娘把我的文吞了。我改改哈。

阿次感觉到了气氛的沉重，赶紧想换个话题，伸手给阿初倒了杯牛奶，“对了，大哥，我有件事求你。”

“什么事儿，说的还挺严重。”刚才的话题沉得阿初实在不愿再想，也急着跳离。

“大哥，你能不能----帮我弄三张去香港的机票？我知道不容易，所以找你。”

“嚯，你说的真轻巧，三张机票？你知道这一张机票要几条黄鱼？就这样也是一票难求，怎么着，你给钱？”

“钱记我帐上，怎么说我也是杨氏企业的二东家。”阿次撇了撇嘴。“就认得钱，改不了的商人嘴脸。”杨慕次小声嘟囔着。

“说什么？！”杨慕初假装严厉做势要打，眼里却噙着笑意。阿初最爱看阿次偶尔的小别扭。

“行不行？”

“不行怎么办？我上辈子欠你的。”阿初认命了。

阿次笑得灿烂。

阿初斜睥着眼睛，“嚯，原来你这个面瘫也会笑啊。”

“谁面瘫。”阿次迅速收了笑容，白了阿初一眼，小声且无力地反驳着。

阿次以军人的速度吃完的早餐，走到门口，戴上军帽，整理着军容。阿初跟过来要送阿次，看着阿次的一连串动作，忽然觉得弟弟这一身美＊式军装竟让他穿得如此好看，笔直，平展，挺括，长身玉立，俊朗的脸庞更添了几分英武。历经岁月的洗礼，现在的阿次较之当年少了几分冷傲倔强，更多了几分沉毅从容。――杨慕次素来爱干净整洁，穿上军装更是英姿挺拔，仪表堂堂，可谓是军人之标准风范。因蒋＊＊委＊员＊长格外注重军人仪容，自身军装穿得一丝不苟，上行下效，各层军官都对军容极为重视。当年戴＊＊笠为杨慕次在抗战期间敌后工作的出色表现授予青天白日勋章时，看到戎装整肃，俊逸挺拔的阿次不由得啧啧称赞，“年轻有为，军人典范”。杨慕次在军统系统内一时声名大噪。

杨慕初看着阿次不由得为他这个弟弟生出无限的自豪感。

“大哥……”

“啊？”阿初才意识到自己的出神。

“今天晚上有个会，回来会晚一些，你别再等我了。”阿次尽量自然随意地说着。

“阿次……万事小心！”阿初谆谆叮嘱。

“嗯。”阿次喉头有些发紧，转身出门。

阿初站在门口目送着阿次的汽车消失在街角。奇怪，平日担心阿次似乎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但今天怎么心慌的厉害……

慕次迅速把文件铺在地上，一只手擎着手电，一只手取出微型照相机正要拍照。

突然，楼下院子里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慕次一惊，敌人发觉了。他弃了相机，急速把文件卷紧插进兜里。脚步声很乱，人不少，他几步窜到窗前身体贴着墙壁向院里观察。这一看让慕次心跳到嗓子眼。只见院内的士兵特务明显是早有准备，兵分了两路，一路扑向楼里，一路却向大门奔去。

不好，跑向大门的士兵明显是冲着接应的人去了。晓江！杨慕次瞬间掏出自己的手枪冲跑着大门的最前面的士兵“呯，呯”就是两枪。最前面的两个士兵应声倒地。

凄厉的枪声在这夜晚格外刺耳，震惊了俞晓江。阿次暴露了！这是阿次在向她鸣枪示警，阿次他……

一定要带上他一块走！

汽车没有熄火，俞晓江挂档脚踩油门向前冲去。

凌乱的脚步声已到楼梯口，阿次象是没有听见，继续向门口的士兵射击。居高临下，又有两个士兵倒地，大门口的宪兵被楼上射来的子弹压制着，冲不出大门。

士兵们向射来子弹的楼上还击，俞晓江的汽车“吱――”地一声停住，俞晓江用手枪一面向门里射击，一面望向三楼杜旅宁办公室的窗口。

阿次在楼上看得清楚，知道俞晓江是想拼力接上他。但她不知道里面敌人众多，寡不敌众，自己已不可能脱身，阿次急得冲晓江大喊：“快走！――”

此时门口的士兵冲出大门，向汽车射击。俞晓江听到了阿次的大喊，看到了窗口满脸急切的阿次，她知道阿次在拼尽全力掩护她。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俞晓江咬着牙狠踩油门，车轮发出与地面尖锐的摩擦声，向前冲去。“当、当、当、当”车身被纷乱的子弹连连击中，但汽车还是在呼啸的子弹中绝尘而去。

嘿嘿，已经出事了。－－谢谢亲的观看。

向杜旅宁办公室扑来的士兵特务们已冲到门口，“哐，哐，哐”剧烈的砸门声。慕次看着晓江的汽车已冲出子弹的射程，退到桌后，将手枪又换了个弹夹。

“哐啷”一声，门被砸开，士兵特务们鱼贯而入。

“杨处长？”行动大队队长高子明惊得半张着嘴巴，和一干同样吃惊的众人呆立在门口。

抓活的，待高子明等人回过神来，阿次手里的枪又让特务们踯躅着不敢向前。

阿次知道落到敌人手中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电光火石间，“一旦落入魔爪，死亡是最好的止痛药”当年荣华说的话跃入脑海，没想到今天自己践行了荣华的话。死亡，杨慕次从没有惧怕过，多少年的刀锋血火，多少次与死神擦肩而过，他早已淡然视之。对自己来说或许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今天到底来了。只是――活着，是大哥对自己的唯一要求，这么多年大哥抛家舍业担惊受怕守着自己，为自己所作的所有牺牲只是为了能让他――活着。现在……终是辜负了大哥。一瞬间，心里被深深的歉疚充得满满的。

阿次平静地看着面前的特务们，突然举起手里的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特务们被惊得竟然愣在原地。

“大哥，阿次只能如此，对不起。”阿次心里向阿初道了歉，闭上了双眼，手指轻轻弯曲，扣向板机……

“阿次！！！”一声断喝，阿次一怔，这么熟悉的声音。

阿次猛地睁开双眼，赫然看见站在门口的杜旅宁，带着满脸的震惊、愤怒与痛心。

“是你？！”杜旅宁的眼中似要喷出火。

阿次一凛，多少次出现的梦中，醒来惊出自己一身冷汗的景象还是出现在眼前。这么多年，他与杜旅宁名为师生，情同父子，但始终是敌人，这种感情常常压得他好重，不能向任何人说，包括杨慕初。他是多么不愿意与杜旅宁如此面对，可这竟是逃不开的宿命。阿次迎向杜旅宁的目光中蓦地蒙上雾气。

“老师，对不起……”

“啪！”巨大的枪声在阿次耳边炸响。杜旅宁抬手一枪，阿次手里的枪掉落在地，血滴滴答答滴落在地板上。片刻，特务们也回过神来，呼地一拥而上，按住阿次，反剪了双手。

阿次没有挣扎，任由特务们把自己捆得紧紧的，他只是瞪着通红的双眼，极力噙住眼中欲夺眶而出的液体，眼神里满是悲戚与绝望。

“老师，您不该……”

“对！我不该，我不该没有早识破你这个可恶的内鬼！我不该倾尽心力培养一个党国的敌人！！我不该这么多年这样地信任你，栽培你，爱护你！！！――”杜旅宁腾腾几步走上前，手指着阿次咆哮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让他痛心疾首，失去了往日的冷静，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阿次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眼中泪光盈盈闪动。

杜旅宁面对着阿次两眼一眨不眨地盯视着，目光似两把剑要插到对方心里，象是自言自语，“我真是瞎了眼睛，居然信任你这么多年，对你竟然毫无防备。”

时间象是凝固了。

好一会儿，杜旅宁偏过脸，从鼻子里地哼了一声，恢复了冷酷得令人生寒的音调，“我想，我应该问一下十二年前我曾问过你的问题。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还是一开始就是。”杜旅宁又转过脸来，探究地看着这个让他要重新让识的人，等待着他的答案。

阿次的嘴紧抿着，垂下眼帘，眼里凝聚的液体从眼角滑落下来。他知道杜旅宁听到真相后对他是怎样的打击，如果可能，他想永远不要让他知道真相。――阿次沉默着。

“说！什么时候开始的！”杜旅宁怒吼道，象只暴怒的狮子。

“一开始就是。”阿次把目光迎向杜旅宁，声音喑哑，但字字清晰。

阿次的回答象一记重拳擂到杜旅宁的胸口。

“呵！一开始就是……”杜旅宁痛心、自嘲地点点头。“真是一辈子玩鹰，到头来让鹰啄了眼啊。”

忽尔，杜旅宁的目光又刀一般投向阿次，“这么说，你就是那个我们一直找不到的‘飘风’了？”

“是。”阿次的回答低沉而坚定，脸上又是当年的倔强。

“好。”杜旅宁点点头。“那么……”杜旅宁粗重浓黑的眉毛下透出慑人的寒光， “俞晓江也是一开始就是啰。”

阿次别过脸，不再说话。

没有回答，哪里还需回答。今天的打击就象被人一刀直捅了心窝，杜旅宁被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击得只觉胸口发闷，再也无力支撑下去了。他背转过身，轻轻摇摇右手，声音嘶哑地吩咐：“带下去吧。”

俞小江的汽车在空寂的街道上飞驰，泪水在脸上恣意地流。谁能比她更懂得等待阿次的将会是什么，那是比死亡更为惨烈的痛苦折磨。俞小江的心象被千百条的鞭子抽打着，疼得抽成一团。阿次下车时的安祥眼神和最后在窗口焦急地催她快走的画面不断地交替闪现在眼前……快，快，要救出阿次！一定要想办法救出他！――脑中只有这一个念头，俞小江脚下的油门被狠狠地踩到底，汽车掀起一路烟尘。

“吱――”刺耳的刹车声撕破了江边的迷雾，汽车在黄浦江边急停，俞小江跳下车向春和医院飞奔着。



春和医院。

夏跃春在院长办公室里来回踱着步，等待着消息。今晚他的心一直被不安笼罩着，一种不祥的预感让他坐不下来。上级的意图很明白，如果秘密得到纪要内容是最好不过，就可以做到知己知彼，一旦窃取情报的行动被发觉，只要造成泄密事件，也可迫使敌人临时调整，打乱敌人的预先布署。但是执行任务的阿次和晓江的安全呢，他们能脱身转移吗，那里可是戒备森严的司令部，对手可是狐狸多疑的杜旅宁，夏跃春有种亲手将他们推至悬崖边缘的感觉，担忧和歉意让他的心跳一直不能在正常的率动上。

“呯！”院长办公室的门被撞开，玻璃被震得哗哗作响。俞小江头发凌乱地跌进来，脸上分不出是汗水还是泪水，大口地喘着气。夏跃春从未见过一贯镇定冷静的俞小江如此狼狈，急步迎上去扶住她的肩膀。

“晓江，怎么了，啊？阿次呢？”

“阿次……阿次被捕了。”

“什么！”夏跃春瞪大了眼。

今天更少点，因答应了几个妹妹今天发，有多少是多少吧。内容可能比较惨烈，不过大家也早有心理准备，在意料之中。有受不了的同志也请轻拍哦，看在我夜里码字的情份上。

这一夜注定是许多人的不眠夜。

会议纪要险被泄密事件被连夜上报到京沪杭警备司令部司令汤恩伯处。汤恩伯闻讯大惊，异常震怒。蒋总裁还在上海，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这种事，如被蒋＊总＊裁知道自己如何解释，颜面何在？立即责成保密局副局长毛森向杜旅宁核实会议纪要内容是否泄露。听到再三核实后的回答是没有泄露，马上指示：“严加讯问，力争籍此一举破获上海地下党谍报网，为上海保卫战扫除后顾之忧”毛森不敢怠慢，亲自指派自己手下得力干将、侦缉处长周鸣岐前往沪中警备司令部负责此案审讯工作，对俞晓江的通缉令连夜下发。



5月4日凌晨2时。

周鸣岐带领助手到达沪中警备司令部，立即接手开始审讯工作。这周鸣岐可说是刑讯专家，本在杜旅宁手下任宪兵大队队长，论工作能力在司令部也不在杨慕次之下，与之一道堪称翘楚，杜旅宁心中也十分清楚暗自称赞。但这周鸣岐偏偏是个官迷，为了仕途不择手段，杜旅宁极看不惯他那副急功近利的样子，所以尽管他在司令部工作卓有建树，也难得杜旅宁的青睐。对此，周鸣岐心里早有不满，看着杨慕次倚仗着是杜旅宁的得意门生顺风顺水倍受宠爱，心里就愤愤然。终于找到机会调到毛森手下，杜旅宁也并不挽留。今天周鸣岐重回故地，得知当场被捕的内鬼就是原来风光无限的杨慕次，惊愕之余，心中也有些控制不住地得意。一来是杜旅宁宠信有加的爱将杨慕次原来是查找多年未果的共党卧底“飘风”，杜旅宁这下老脸丢尽。二来这往日处处压自己一头，在沪中警备司令部似乎人见人爱的杨处长现在终落在自己手里，也可谓是世事无常啊，今天自己倒是要见识见识。此次抓获的共党地下组织的重要人物“飘风”上峰极为重视，对自己委以重任，要求力争以此为突破口一举破获上海的地下党谍报组织，为上海保卫战清除隐患。建功立业的机会到了，不可错失，周鸣岐暗下决心在上峰和杜旅宁面前好好展现一下自己的能力。

等文的妹妹再给我两个小时哈，木有改完，有点儿乱，为给大家看得过去的文。作为补尝，我一会儿多发一点儿哈。（旁白，有等着看的么，自作多情！）

实在对不住大家，老杜心里活动这一段，改了又改，还是很不满意。但跳不过去，先发了吧，大家看的时候，一带而过好了。以后有机会我再改吧。就象白云大妈跟小崔说的：这骨碌掐了别播。
致歉哈。

没改好，着急发，先这样，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