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文】似水流年（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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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高能慎入】污污污也要保持优雅（给跪了的脑洞合集） UP主: happygirl945http://www.bilibili.com/video/av3128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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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似水流年》41
特务训练班学制是两年。内容包括熬刑，格斗，刺杀，还有电文翻译破解课程。
这些明楼早就知道，在巴黎他也有受过相关的培训，但是不算深入，这一次在杭州警察学校的学习是可以真正地把他培养成一名谍报特务。
技多不压身，明楼安慰自己。
两年的时间他不被允许与外界任何人接触。
明楼想自己要怎么跟阿诚解释自己的了无音讯？特别瑞士和法国毗邻接壤又不是非常远的距离。
明楼从福开森路回到明公馆就把自己关进了卧室，只有五天的时间了，他要做的事情有点多。
明楼的面前放了一叠信纸。卧室的灯光没有书房明亮，淡淡的昏黄铺洒下来，明楼觉得眼睛有些酸。
钢笔在纸上静静擦过，书写成一封封包含情谊的家书。
里面有一些是写给明镜和明台的，还有就是给阿诚的。
明楼就着昏暗的灯光，一夜之间就写完了两年的家书，厚厚的一叠，每一封都很简短。写完时天已经破晓，他一张张翻着给阿诚的书信，犹有墨香。
吾弟明诚：
见字如晤，启阅安康
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在洛桑了，一路过来风尘仆仆，稍稍游览了一下这个小城，安逸，舒适。从日内瓦湖的北岸望去可以看到埃维昂莱班可惜离巴黎还是远了。记着独自一人还是要以学业为重，勿念。
祝
平安
兄 明楼 三月十日
吾弟明诚：
见字如晤，启阅安康
此次学术交流实属获益良多，近期一直随研究团队奔赴欧洲各城市交流学习，已是居无定所了。你若想念不必赶赴瑞士，家书已抵万金。夏末秋初，法国天气湿润，出门勿忘雨具。
祝
平安
兄 明楼 六月十五日
吾弟明诚：
见字如晤，启阅安康
秋末了，你不要怪我几个月才予一封家书，实在无暇。这学期大学的课程也应快结束了，不知你成绩如何。哦，只是随口一问，你也不必把成绩单收起来等我检视，这事情你做得出来。我的阿诚向来优秀，对你读书的本事我还是放心的。一切安好，勿念。
祝
平安
兄 明楼 十一月二十三日
……
明楼翻完书信，平复了一会儿又抽出一张纸，这封是写给他早前在瑞士安排的下线的，嘱咐他根据家书日期准时从洛桑寄到巴黎，明楼不会想到，那些信最后被尼诺从法国转寄回了国内。
他们两个都是太聪明的人，聪明到互相隐瞒得几乎天衣无缝，之后的几年时间明楼一直以为阿城在继续他艺术家的学业，而阿诚则对兄长严谨的学术探索之旅深信不疑。
其实不是没有漏洞的，比如有时候家书的细节会对不上，阿诚会根据明楼信的内容做简单的回答，而明楼的信中永远是琐碎的事情，平淡的叙述不具书信的交流特征。
至于为什么没有发现，大概是阿诚一直怕明楼在信中提到与他见面，总是带着思念与担心读完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在意那些对不上的细枝末节。
明楼的每一封家书阿诚都有回信，一字一句斟酌过的那种。被那位瑞士的战友一并收了起来，直到明楼毕业才看到。
破晓之后，天微微亮。明楼才去洗漱，一夜没睡竟然不觉得困，独自一人坐在客厅沙发上许久，直到阿诚下楼。
“大哥。怎么这么早？”阿诚看明楼靠在沙发上正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昨晚没有睡好？”
“恩。”明楼点点头“茶水喝多了，睡不着。”
阿诚朝着明楼眨眨眼上前把他拉起“去补睡。”
“我说睡不着。”明楼抗议。
“睡不着是您大脑意志，而睡眠则是您身体需要。”阿诚朝明楼微微颔首，“请吧。”
明楼抱怨道“伤还没好透，规矩就忘了。”
“我的规矩？不是照顾您吗？”他笑着说，眼睛乌黑而明亮。
明楼送了青年四个字“无法无天。”
阿诚跟着明楼回了他卧室，大少爷显然不是很乐意，面色不愉。
“别这么看我，我是为您着想。”阿诚说。
明楼心想这孩子还是小时候最好玩，乖顺，明楼扼腕叹息。
明楼被逼着躺在床上，眼睛还是睁着的。
阿诚坐在床沿一笑，这笑进了眼睛，璨如阳光，明楼就更睡不着了。“轮到我盯着您睡了。”
“真是风水轮流转。”明楼无奈，阿诚卧床那段时间没少受他的念。
“大哥。”阿诚看着明楼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我想我真的是脑子坏了。”
“恩？”
“这样真好。”阿诚说。
“恩。”
阿诚用手捂住明楼的眼睛“快睡。”
明楼感知着他手的温度，紧着的弦慢慢松了，终于沉沉睡去。
阿诚突然觉得很累，因为即将到来的分离而觉得疲乏。他站起身去了书房想寻两本书看看，前段时间明楼也是这样，找一本书坐在他身边有时候读的深了，直到他睡着了也不会走，而是静静地把书看完。阿诚中途疼的受不了醒来看到明楼还在就觉得身上的痛苦减轻了些。
阿诚在书架上扫了一圈其中很多他都看过了。他转身眼睛停留在了明楼的书桌上，那是一本字帖，封面已经略略泛黄，阿诚记得那是他看的第一本书，零碎的古诗拼凑的字帖其实连书都不是。
他拿着那本字帖回了明楼房间，安静的翻阅起来。
那些字熟悉地都刻进了心里，翻到第一页的第一句他的嘴角微微扬起。
明楼的楷体规整得紧，像极了他克制的个性，阿诚知道他其实是爱草书的，内里还是向往飞扬随意。
阿诚一页一页翻着，从王昌龄到孟浩然李清照再到汤显祖，翻过了诗词戏曲，直到最后一页停了下来。
那一页的上半页是《紫钗记》的尾篇。下半页是一个人的名字，力透纸背。
“明诚。”两个字，寥寥几画，写的郑重其事，工工整整。
最后是两句唐代崔国辅的诗“相逢畏相失， 并著木兰舟。”
阿诚的动作就顿在了那里，他把字帖从头翻过，之前没有记录过崔国辅的任何诗词。
许是他翻得太急，声音有些大了，明楼从睡梦中转醒。
。
“阿诚。”他坐起身，唤道“你还在啊。”
然后明楼看到一滴眼泪从阿诚的眼里砸了下来，掉在被面上留下一点水渍，阿诚的手里正拿着那本字帖。
“大哥，崔国辅的诗我是学过的。”阿诚看着明楼把字帖微微倾斜好让他看到，正好停留在最后一页。
明楼看着那一页，沉默许久，他抬头迎上对方探究的目光“那你懂吗？”
阿诚眼里还泛了微光。“我可以懂吗？”他的声音是颤抖的带着惶恐。他被允许懂吗？
“可以”明楼回答。
阿诚凝视着明楼，青年漂亮的手慢慢牵住对方的手，暖的醉人。
明楼拉过青年，十指相扣，隐忍多年的吻落在他的唇上，带着些许难以自制的急切。
美好得不真实。
那本字帖是他的私心，早就被摆在了那里，他那么谨慎的人怎么会直接放在书桌上，阿诚对明楼是爱情更是亲情。是他绝对不能失去的人，于是他给了线索，给了暗示，让命运决定对方能否看到，再让他自己去选择。
那时候明楼还没有被派去潜伏，应该要收起来的，昨晚写了一晚家书，到底是无暇顾及，还是自私作祟明楼不想探究了。
阿诚问他可以懂吗？带着诚惶诚恐。怎么会不可以呢？
懂与不懂之间，已经胜过千言万语。
特务训练班学制是两年。内容包括熬刑，格斗，刺杀，还有电文翻译破解课程。
这些明楼早就知道，在巴黎他也有受过相关的培训，但是不算深入，这一次在杭州警察学校的学习是可以真正地把他培养成一名谍报特务。
技多不压身，明楼安慰自己。
两年的时间他不被允许与外界任何人接触。
明楼想自己要怎么跟阿诚解释自己的了无音讯？特别瑞士和法国毗邻接壤又不是非常远的距离。
明楼从福开森路回到明公馆就把自己关进了卧室，只有五天的时间了，他要做的事情有点多。
明楼的面前放了一叠信纸。卧室的灯光没有书房明亮，淡淡的昏黄铺洒下来，明楼觉得眼睛有些酸。
钢笔在纸上静静擦过，书写成一封封包含情谊的家书。
里面有一些是写给明镜和明台的，还有就是给阿诚的。
明楼就着昏暗的灯光，一夜之间就写完了两年的家书，厚厚的一叠，每一封都很简短。写完时天已经破晓，他一张张翻着给阿诚的书信，犹有墨香。
吾弟明诚：
见字如晤，启阅安康
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在洛桑了，一路过来风尘仆仆，稍稍游览了一下这个小城，安逸，舒适。从日内瓦湖的北岸望去可以看到埃维昂莱班可惜离巴黎还是远了。记着独自一人还是要以学业为重，勿念。
祝
平安
兄 明楼 三月十日
吾弟明诚：
见字如晤，启阅安康
此次学术交流实属获益良多，近期一直随研究团队奔赴欧洲各城市交流学习，已是居无定所了。你若想念不必赶赴瑞士，家书已抵万金。夏末秋初，法国天气湿润，出门勿忘雨具。
祝
平安
兄 明楼 六月十五日
吾弟明诚：
见字如晤，启阅安康
秋末了，你不要怪我几个月才予一封家书，实在无暇。这学期大学的课程也应快结束了，不知你成绩如何。哦，只是随口一问，你也不必把成绩单收起来等我检视，这事情你做得出来。我的阿诚向来优秀，对你读书的本事我还是放心的。一切安好，勿念。
祝
平安
兄 明楼 十一月二十三日
……
明楼翻完书信，平复了一会儿又抽出一张纸，这封是写给他早前在瑞士安排的下线的，嘱咐他根据家书日期准时从洛桑寄到巴黎，明楼不会想到，那些信最后被尼诺从法国转寄回了国内。
他们两个都是太聪明的人，聪明到互相隐瞒得几乎天衣无缝，之后的几年时间明楼一直以为阿城在继续他艺术家的学业，而阿诚则对兄长严谨的学术探索之旅深信不疑。
其实不是没有漏洞的，比如有时候家书的细节会对不上，阿诚会根据明楼信的内容做简单的回答，而明楼的信中永远是琐碎的事情，平淡的叙述不具书信的交流特征。
至于为什么没有发现，大概是阿诚一直怕明楼在信中提到与他见面，总是带着思念与担心读完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在意那些对不上的细枝末节。
明楼的每一封家书阿诚都有回信，一字一句斟酌过的那种。被那位瑞士的战友一并收了起来，直到明楼毕业才看到。
破晓之后，天微微亮。明楼才去洗漱，一夜没睡竟然不觉得困，独自一人坐在客厅沙发上许久，直到阿诚下楼。
“大哥。怎么这么早？”阿诚看明楼靠在沙发上正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昨晚没有睡好？”
“恩。”明楼点点头“茶水喝多了，睡不着。”
阿诚朝着明楼眨眨眼上前把他拉起“去补睡。”
“我说睡不着。”明楼抗议。
“睡不着是您大脑意志，而睡眠则是您身体需要。”阿诚朝明楼微微颔首，“请吧。”
明楼抱怨道“伤还没好透，规矩就忘了。”
“我的规矩？不是照顾您吗？”他笑着说，眼睛乌黑而明亮。
明楼送了青年四个字“无法无天。”
阿诚跟着明楼回了他卧室，大少爷显然不是很乐意，面色不愉。
“别这么看我，我是为您着想。”阿诚说。
明楼心想这孩子还是小时候最好玩，乖顺，明楼扼腕叹息。
明楼被逼着躺在床上，眼睛还是睁着的。
阿诚坐在床沿一笑，这笑进了眼睛，璨如阳光，明楼就更睡不着了。“轮到我盯着您睡了。”
“真是风水轮流转。”明楼无奈，阿诚卧床那段时间没少受他的念。
“大哥。”阿诚看着明楼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我想我真的是脑子坏了。”
“恩？”
“这样真好。”阿诚说。
“恩。”
阿诚用手捂住明楼的眼睛“快睡。”
明楼感知着他手的温度，紧着的弦慢慢松了，终于沉沉睡去。
阿诚突然觉得很累，因为即将到来的分离而觉得疲乏。他站起身去了书房想寻两本书看看，前段时间明楼也是这样，找一本书坐在他身边有时候读的深了，直到他睡着了也不会走，而是静静地把书看完。阿诚中途疼的受不了醒来看到明楼还在就觉得身上的痛苦减轻了些。
阿诚在书架上扫了一圈其中很多他都看过了。他转身眼睛停留在了明楼的书桌上，那是一本字帖，封面已经略略泛黄，阿诚记得那是他看的第一本书，零碎的古诗拼凑的字帖其实连书都不是。
他拿着那本字帖回了明楼房间，安静的翻阅起来。
那些字熟悉地都刻进了心里，翻到第一页的第一句他的嘴角微微扬起。
明楼的楷体规整得紧，像极了他克制的个性，阿诚知道他其实是爱草书的，内里还是向往飞扬随意。
阿诚一页一页翻着，从王昌龄到孟浩然李清照再到汤显祖，翻过了诗词戏曲，直到最后一页停了下来。
那一页的上半页是《紫钗记》的尾篇。下半页是一个人的名字，力透纸背。
“明诚。”两个字，寥寥几画，写的郑重其事，工工整整。
最后是两句唐代崔国辅的诗“相逢畏相失， 并著木兰舟。”
阿诚的动作就顿在了那里，他把字帖从头翻过，之前没有记录过崔国辅的任何诗词。
许是他翻得太急，声音有些大了，明楼从睡梦中转醒。
。
“阿诚。”他坐起身，唤道“你还在啊。”
然后明楼看到一滴眼泪从阿诚的眼里砸了下来，掉在被面上留下一点水渍，阿诚的手里正拿着那本字帖。
“大哥，崔国辅的诗我是学过的。”阿诚看着明楼把字帖微微倾斜好让他看到，正好停留在最后一页。
明楼看着那一页，沉默许久，他抬头迎上对方探究的目光“那你懂吗？”
阿诚眼里还泛了微光。“我可以懂吗？”他的声音是颤抖的带着惶恐。他被允许懂吗？
“可以”明楼回答。
阿诚凝视着明楼，青年漂亮的手慢慢牵住对方的手，暖的醉人。
明楼拉过青年，十指相扣，隐忍多年的吻落在他的唇上，带着些许难以自制的急切。
美好得不真实。
那本字帖是他的私心，早就被摆在了那里，他那么谨慎的人怎么会直接放在书桌上，阿诚对明楼是爱情更是亲情。是他绝对不能失去的人，于是他给了线索，给了暗示，让命运决定对方能否看到，再让他自己去选择。
那时候明楼还没有被派去潜伏，应该要收起来的，昨晚写了一晚家书，到底是无暇顾及，还是自私作祟明楼不想探究了。
阿诚问他可以懂吗？带着诚惶诚恐。怎么会不可以呢？
懂与不懂之间，已经胜过千言万语。
楼诚《似水流年》终章 上部完
对明楼的那点心思，阿诚从来没有想过能有成真的那天，那是梦里都不敢有的旖念。幸运，已经到了难以附加程度，像是天赐的一样。
阿诚几乎都要动摇了，他甚至想就和明楼回去法国也好，在法国也有派得上用场的地方。
他可以向明楼摊牌自己已经知道对方有极大可能就是中共海外物资转送站的中间人，他可以替明楼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算是曲线救国了。
看上去是两全其美办法，但是阿诚知道，于他仅仅这点是远远不够的。
有明楼在巴黎做这些事情就够了，而且至少比在上海安全。
他期待的战场在国内，曲线救国，志不在此。
于是，分离势在必行。
然而，理由是什么？他们才刚刚心意相通，于情于理都不合。
他烦恼了许久的问题，没想到却被明楼解决了。
阿诚手里是一张巴黎大学与瑞士洛桑大学的合作交流文件。
“什么时候的事情？”这纸文书来的太突然，他之前完全没有听明楼提起过，就在昨天明楼还安排着赶往巴黎事宜。
“昨天明台接的电话是邮局打过来的，说是重要文书让我去一趟，结果是这个。”明楼抱歉地看着阿诚
“去多久？”
“快的话两年，慢的话……”明楼顿了一下深深的看了阿诚一眼“对不起，我不知道。”
阿诚皱眉“这是学校的决定，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也是。”明楼笑笑，因为可能是有去无回了。
明楼的手抚上阿诚的肩“是我太自私了，早知道要离开的。”
早知道前路凶险，却还是没有克制自己，不要点透就好了。若干年后等往事消散，阿诚淡忘了这份感情未必不好。
现在这样算是什么？全乱了。
“自私？”阿诚反问“大哥怎么会这么想？难道大哥把所有想法放在心里，用自认为对我好的方式，处理我们的关系不是另一种自私吗？”
“那要是永远回不来呢？”明楼脱口问出后才觉得失言。
阿诚的表情变得凝重“您怎么突然这么说？”
明楼看着阿诚的眼神，果然是太敏锐的孩子，“话赶话说过头了。”他解释道。
“以后不要说这种的话了。”阿诚想明明要离开的人是自己，前途未卜的也是自己，明楼的自责让他愧疚。
“大哥。”阿诚看着手里的那一纸文书，“不过几年而已，很快的。”
明楼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要你等我了。”
阿诚抬头看着明楼歉疚的模样，应该是他等自己才对。
没有异议更没有挽留，两个人在彼此都不知晓的情况下，共同策划促成了这场出奇平静的离别。
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明楼去往瑞士的邮轮票是后来才订下的，时间竟然比原定巴黎的行程还早了一天。文书上预定到达的日期有些紧迫，明楼理论上没有时间和阿诚一起回法国再转去瑞士。
阿诚知道后松了一口气。
明楼走的前一晚是他收拾的行李，仔仔细细叠好明楼最常穿的风衣“大哥到了瑞士要记得找个保姆。”
“恩。”明楼点头。
“您偶尔也要自己做饭的。”明楼那条暗红色的领带被折了三折塞进了隔层。
“你知道我不喜欢。”
“那要多记些餐厅地址。”阿诚道“法国的学业太忙我可能很少能来看您。”
“嗯。”
阿诚把行李箱的铜扣扣好“明天还要早起您先休息吧。”他吸吸鼻子，低着头回了自己的卧室。
卧室的门被关上后，阿诚脱力一般地靠在门上，站不稳了滑落下来，二月的天气地上冰凉。
压抑着的低泣声在不大的卧室里听得分明。以后是生离还是死别阿诚不知道，他不想自己情绪太激动引起明楼怀疑，毕竟瑞士离法国不远，虽然麻烦点，理论上他们是可以相见的，不至于这样。
阿诚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牺牲在某个战场。如果最后连个衣冠冢都没有，这样明楼怎么能知道自己已经不在了呢？
他怕极了让明楼空等。
阿诚走后，明楼看着阿诚刚刚整理好的行李箱，眼底藏了忧伤。
他是一定要活着的。
活着，才有交代。
明楼走的那天早上下了一场春雨，阿诚替他撑的伞，明楼接过阿诚递过来的行李却不让他上车了。
“不要送我。”明楼伸出双手拥住阿诚“我受不了这个。”他闻着阿诚身上的味道，干净得像雨后的空气。他是不能让阿诚送行的。
去往杭州的一路都是缠缠绵绵的雨。
明楼想起阿诚刚来明家时他有次替长姐出门去杭州办事。
男孩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他接过阿诚递来的行李也没让他送。一样的人，一样的目的地还有绵延细密的雨，恍如隔世一般。
只是上一次去杭州一来一回不过用天计算，这次却是用年。
明楼走后阿诚还是回了一趟巴黎，法兰西美术学院的效率很高，休学手续几天就办了出来，等他再回到上海的时候已经是三月下旬。他在外面租了一套公寓，就靠在霞飞路边上，路旁有着叶片硕大的法国梧桐。
阿诚有时候总觉自己得还在法国，从二楼窗台望去明楼正挨着梧桐树荫沿塞纳河步行回家，明楼抬头他俯身，两人眼神交汇。
他听到自己笑着说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阿诚当然没有在霞飞路看到明楼，却偶遇了一位故人，驼色的大衣，鹅蛋脸，长的很漂亮。
1928年的二月杭州警官学校迎来了校史上最优秀的学员同时也是后来军统最出色的特工，代号毒蛇。
同年四月中共上海站多了一名新人，初出茅庐却出手利落，屡立奇功，代号青瓷。
而那些涉世未深时的美好回忆都汇入了似水流年里。
第一部《似水流年》完
对明楼的那点心思，阿诚从来没有想过能有成真的那天，那是梦里都不敢有的旖念。幸运，已经到了难以附加程度，像是天赐的一样。
阿诚几乎都要动摇了，他甚至想就和明楼回去法国也好，在法国也有派得上用场的地方。
他可以向明楼摊牌自己已经知道对方有极大可能就是中共海外物资转送站的中间人，他可以替明楼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算是曲线救国了。
看上去是两全其美办法，但是阿诚知道，于他仅仅这点是远远不够的。
有明楼在巴黎做这些事情就够了，而且至少比在上海安全。
他期待的战场在国内，曲线救国，志不在此。
于是，分离势在必行。
然而，理由是什么？他们才刚刚心意相通，于情于理都不合。
他烦恼了许久的问题，没想到却被明楼解决了。
阿诚手里是一张巴黎大学与瑞士洛桑大学的合作交流文件。
“什么时候的事情？”这纸文书来的太突然，他之前完全没有听明楼提起过，就在昨天明楼还安排着赶往巴黎事宜。
“昨天明台接的电话是邮局打过来的，说是重要文书让我去一趟，结果是这个。”明楼抱歉地看着阿诚
“去多久？”
“快的话两年，慢的话……”明楼顿了一下深深的看了阿诚一眼“对不起，我不知道。”
阿诚皱眉“这是学校的决定，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也是。”明楼笑笑，因为可能是有去无回了。
明楼的手抚上阿诚的肩“是我太自私了，早知道要离开的。”
早知道前路凶险，却还是没有克制自己，不要点透就好了。若干年后等往事消散，阿诚淡忘了这份感情未必不好。
现在这样算是什么？全乱了。
“自私？”阿诚反问“大哥怎么会这么想？难道大哥把所有想法放在心里，用自认为对我好的方式，处理我们的关系不是另一种自私吗？”
“那要是永远回不来呢？”明楼脱口问出后才觉得失言。
阿诚的表情变得凝重“您怎么突然这么说？”
明楼看着阿诚的眼神，果然是太敏锐的孩子，“话赶话说过头了。”他解释道。
“以后不要说这种的话了。”阿诚想明明要离开的人是自己，前途未卜的也是自己，明楼的自责让他愧疚。
“大哥。”阿诚看着手里的那一纸文书，“不过几年而已，很快的。”
明楼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要你等我了。”
阿诚抬头看着明楼歉疚的模样，应该是他等自己才对。
没有异议更没有挽留，两个人在彼此都不知晓的情况下，共同策划促成了这场出奇平静的离别。
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明楼去往瑞士的邮轮票是后来才订下的，时间竟然比原定巴黎的行程还早了一天。文书上预定到达的日期有些紧迫，明楼理论上没有时间和阿诚一起回法国再转去瑞士。
阿诚知道后松了一口气。
明楼走的前一晚是他收拾的行李，仔仔细细叠好明楼最常穿的风衣“大哥到了瑞士要记得找个保姆。”
“恩。”明楼点头。
“您偶尔也要自己做饭的。”明楼那条暗红色的领带被折了三折塞进了隔层。
“你知道我不喜欢。”
“那要多记些餐厅地址。”阿诚道“法国的学业太忙我可能很少能来看您。”
“嗯。”
阿诚把行李箱的铜扣扣好“明天还要早起您先休息吧。”他吸吸鼻子，低着头回了自己的卧室。
卧室的门被关上后，阿诚脱力一般地靠在门上，站不稳了滑落下来，二月的天气地上冰凉。
压抑着的低泣声在不大的卧室里听得分明。以后是生离还是死别阿诚不知道，他不想自己情绪太激动引起明楼怀疑，毕竟瑞士离法国不远，虽然麻烦点，理论上他们是可以相见的，不至于这样。
阿诚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牺牲在某个战场。如果最后连个衣冠冢都没有，这样明楼怎么能知道自己已经不在了呢？
他怕极了让明楼空等。
阿诚走后，明楼看着阿诚刚刚整理好的行李箱，眼底藏了忧伤。
他是一定要活着的。
活着，才有交代。
明楼走的那天早上下了一场春雨，阿诚替他撑的伞，明楼接过阿诚递过来的行李却不让他上车了。
“不要送我。”明楼伸出双手拥住阿诚“我受不了这个。”他闻着阿诚身上的味道，干净得像雨后的空气。他是不能让阿诚送行的。
去往杭州的一路都是缠缠绵绵的雨。
明楼想起阿诚刚来明家时他有次替长姐出门去杭州办事。
男孩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他接过阿诚递来的行李也没让他送。一样的人，一样的目的地还有绵延细密的雨，恍如隔世一般。
只是上一次去杭州一来一回不过用天计算，这次却是用年。
明楼走后阿诚还是回了一趟巴黎，法兰西美术学院的效率很高，休学手续几天就办了出来，等他再回到上海的时候已经是三月下旬。他在外面租了一套公寓，就靠在霞飞路边上，路旁有着叶片硕大的法国梧桐。
阿诚有时候总觉自己得还在法国，从二楼窗台望去明楼正挨着梧桐树荫沿塞纳河步行回家，明楼抬头他俯身，两人眼神交汇。
他听到自己笑着说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阿诚当然没有在霞飞路看到明楼，却偶遇了一位故人，驼色的大衣，鹅蛋脸，长的很漂亮。
1928年的二月杭州警官学校迎来了校史上最优秀的学员同时也是后来军统最出色的特工，代号毒蛇。
同年四月中共上海站多了一名新人，初出茅庐却出手利落，屡立奇功，代号青瓷。
而那些涉世未深时的美好回忆都汇入了似水流年里。
第一部《似水流年》完
楼诚《似水流年》上部后记
首先，是的，还有下部。
其实最开始《似水流年》的构思就是想写阿诚从一个因为虐待极度没有安全感的孩子的成长强大的过程。
心理重建这个过程是漫长，我希望能表现每一个阶段都有不同的变化的阿诚。从畏惧紧张到融入明家，成为当中的一分子，他的性格和说话处事方式都在一点点转变，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所以我用了很多章节很多笔墨。
其中明楼对他的教育显得尤为重要，他选的学校以及教育方式都是循序渐进不着痕迹地引导。
爱情就是在这些时光里萌发出来。有亲说看着不觉得突兀，那就是对这篇文最好的评价了。
我一直在寻一种自然。
希望文字能像河流一样安静地流淌纪录他们还没有活在黑暗中的岁月，所以上部定了《似水流年》名字。
因为是电视剧和角色控，写的很克制。
也不是没有写过爱到昏天黑地你侬我侬的小说。但是楼诚二人我实在想象不出，如果剧里的互动能被解析为爱情，那么这爱情一定是克制隐忍温暖都在细节里了。
像是我们爷爷奶奶那一辈，有些人一辈子说不了一句我爱你，但是真真实实地爱了一辈子。
我总觉得那种感情更动人唯美，举手投足之间低头仰望之时都能成诗。
对于亲情的理解。明家人在我眼里是一体的，他们互相爱着彼此，只是每个人对特定的对象表达方式不同，总之这是一个模范家庭^_^。
关于配角，不求出彩，只求有辨识度。我希望他们身上至少有些可以被记住的特点。
关于情节，有些情节还是很耗费脑力的，查资料什么的查哭。我重新自学了一遍中国近代史，泪奔。
关于逻辑细节控，lo主以前兼职过两年市场调查，就是对方第四十题和第三题逻辑不对都要审出来的那种，所以已经有职业病了，想想也是哀伤。
关于下部，有独立的文名，其实如果只是以阶段而言，《似水流年》里已经包含了最温暖的岁月可以独立成篇，但是他们的故事还没有结束。
另外感谢每一个喜欢这篇文的读者。
首先，是的，还有下部。
其实最开始《似水流年》的构思就是想写阿诚从一个因为虐待极度没有安全感的孩子的成长强大的过程。
心理重建这个过程是漫长，我希望能表现每一个阶段都有不同的变化的阿诚。从畏惧紧张到融入明家，成为当中的一分子，他的性格和说话处事方式都在一点点转变，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所以我用了很多章节很多笔墨。
其中明楼对他的教育显得尤为重要，他选的学校以及教育方式都是循序渐进不着痕迹地引导。
爱情就是在这些时光里萌发出来。有亲说看着不觉得突兀，那就是对这篇文最好的评价了。
我一直在寻一种自然。
希望文字能像河流一样安静地流淌纪录他们还没有活在黑暗中的岁月，所以上部定了《似水流年》名字。
因为是电视剧和角色控，写的很克制。
也不是没有写过爱到昏天黑地你侬我侬的小说。但是楼诚二人我实在想象不出，如果剧里的互动能被解析为爱情，那么这爱情一定是克制隐忍温暖都在细节里了。
像是我们爷爷奶奶那一辈，有些人一辈子说不了一句我爱你，但是真真实实地爱了一辈子。
我总觉得那种感情更动人唯美，举手投足之间低头仰望之时都能成诗。
对于亲情的理解。明家人在我眼里是一体的，他们互相爱着彼此，只是每个人对特定的对象表达方式不同，总之这是一个模范家庭^_^。
关于配角，不求出彩，只求有辨识度。我希望他们身上至少有些可以被记住的特点。
关于情节，有些情节还是很耗费脑力的，查资料什么的查哭。我重新自学了一遍中国近代史，泪奔。
关于逻辑细节控，lo主以前兼职过两年市场调查，就是对方第四十题和第三题逻辑不对都要审出来的那种，所以已经有职业病了，想想也是哀伤。
关于下部，有独立的文名，其实如果只是以阶段而言，《似水流年》里已经包含了最温暖的岁月可以独立成篇，但是他们的故事还没有结束。
另外感谢每一个喜欢这篇文的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