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最后的复仇（AM，HE）
6.
“Merlin！”Arthur惊呼一声，眼睛里放射出喜悦的光彩，他猛地站起来，向Merlin奔去，但立刻被手上的镣铐带得一个趔趄，又不得不坐了下来。可他丝毫没有在意，只是盯着Merlin的脸和身体不停打量：“你没事吧？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我很好，”Merlin露出一个微笑，“你还好吗？”
“我？哦，我没事。没人碰我，事实上我除了你谁也没见到，虽然肯定是某个混蛋把我锁上了。你已经搞定那些人了吗？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还有，快帮我把这该死的东西解开——”Arthur喋喋不休地说着，直到他看到Merlin脸上的表情。冷静、漠然、毫不关心、带着一点嘲讽——他从没见过这样的Merlin。这让他心底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
“Merlin？”
Merlin看了他一会儿，不知怎的，Merlin的目光几乎让他头皮发麻。他想冲他大喊，但Merlin的表情和他身上的那种感觉哽住了他的咽喉。
“没有别人，”就在他觉得这沉默快令自己疯掉的时候，Merlin开了口，“从始至终就没有别人。这里只有你和我。”
“这是……这是什么意思？”Arthur发觉自己的声音正在变得颤抖，“你被他们胁迫了吗？还是你那疯狂的小脑袋瓜里的又一个玩笑？我可以发誓这一点也不好笑——”
Merlin微微一笑，然后以那种惯常的、他特有的表示无奈的方式，抿着嘴摇了摇头。“你的天真让人动容，Arthur。你觉得在你做了那样的事之后，我真的还能对你一如既往吗？”
Arthur张大了嘴，愣住了。过了半晌，他才缓过神来，难以置信地问：“你真的……真的恨我？”
Merlin笑了，如他的每一次笑容一样，他的眼睛弯弯的，鼻子上有小小的皱褶，嘴唇红润如樱桃，牙齿白得耀眼。他的笑容曾经是Arthur在这世界上最喜欢的东西，但从今天开始即将变成他的噩梦。
“不止是恨你，陛下。我要摧毁你的一切，你的骄傲、你的自尊、你的快乐、你的自由，我要让你在我脚下痛哭流涕地忏悔，我要让你尖叫着求我原谅，我要让你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Merlin！”Arthur惊呼一声，眼睛里放射出喜悦的光彩，他猛地站起来，向Merlin奔去，但立刻被手上的镣铐带得一个趔趄，又不得不坐了下来。可他丝毫没有在意，只是盯着Merlin的脸和身体不停打量：“你没事吧？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我很好，”Merlin露出一个微笑，“你还好吗？”
“我？哦，我没事。没人碰我，事实上我除了你谁也没见到，虽然肯定是某个混蛋把我锁上了。你已经搞定那些人了吗？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还有，快帮我把这该死的东西解开——”Arthur喋喋不休地说着，直到他看到Merlin脸上的表情。冷静、漠然、毫不关心、带着一点嘲讽——他从没见过这样的Merlin。这让他心底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
“Merlin？”
Merlin看了他一会儿，不知怎的，Merlin的目光几乎让他头皮发麻。他想冲他大喊，但Merlin的表情和他身上的那种感觉哽住了他的咽喉。
“没有别人，”就在他觉得这沉默快令自己疯掉的时候，Merlin开了口，“从始至终就没有别人。这里只有你和我。”
“这是……这是什么意思？”Arthur发觉自己的声音正在变得颤抖，“你被他们胁迫了吗？还是你那疯狂的小脑袋瓜里的又一个玩笑？我可以发誓这一点也不好笑——”
Merlin微微一笑，然后以那种惯常的、他特有的表示无奈的方式，抿着嘴摇了摇头。“你的天真让人动容，Arthur。你觉得在你做了那样的事之后，我真的还能对你一如既往吗？”
Arthur张大了嘴，愣住了。过了半晌，他才缓过神来，难以置信地问：“你真的……真的恨我？”
Merlin笑了，如他的每一次笑容一样，他的眼睛弯弯的，鼻子上有小小的皱褶，嘴唇红润如樱桃，牙齿白得耀眼。他的笑容曾经是Arthur在这世界上最喜欢的东西，但从今天开始即将变成他的噩梦。
“不止是恨你，陛下。我要摧毁你的一切，你的骄傲、你的自尊、你的快乐、你的自由，我要让你在我脚下痛哭流涕地忏悔，我要让你尖叫着求我原谅，我要让你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你需要冷静，Merlin，”在Arthur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急切地说，“你只是被痛苦冲昏头脑了，你需要些时间——”
“我很冷静，”Merlin走过去，把椅子摆到正对着床的位置，在椅子上坐下，“而且你根本不知道我需要什么。”
“听我说，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我不得不逮捕并裁决一个魔法师，尽管我知道你和他有很深的感情，他选择自我了断了，我可以理解，因为火刑更为痛苦，有不少人会这样选择，我很抱歉，我也不愿意看到它发生，冷静下来，好吗？”
Merlin平视着Arthur，眼睛里一派平静。“我想你还没有搞明白状况。不过我很乐意帮你，一如从前一样。”话音刚落，Merlin毫无预兆地抬手在Arthur的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Arthur躲闪不及，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他没有料到Merlin竟有这样的力气，这一巴掌打得Arthur耳朵嗡嗡直响，一丝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你他妈的干什么？”Arthur蹿起来，又被铁链束缚，铁链被他拽得哗啦直响，“你怎么敢打我？”他怒吼着，双目通红。
“好多了，”Merlin挑挑眉，他看着Arthur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一丝残忍的笑意在他脸上浮现：“这样好多了。”
“你疯了吗？Merlin？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哦，当然，”Merlin不紧不慢地说，Arthur的愤怒和鲜血让他兴奋，“我在让你认真起来。”
Arthur一直大喊到嗓子嘶哑，骂骂咧咧到筋疲力尽，但Merlin离开后再没有回来。于是他躺在床上睡着了。
“我很冷静，”Merlin走过去，把椅子摆到正对着床的位置，在椅子上坐下，“而且你根本不知道我需要什么。”
“听我说，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我不得不逮捕并裁决一个魔法师，尽管我知道你和他有很深的感情，他选择自我了断了，我可以理解，因为火刑更为痛苦，有不少人会这样选择，我很抱歉，我也不愿意看到它发生，冷静下来，好吗？”
Merlin平视着Arthur，眼睛里一派平静。“我想你还没有搞明白状况。不过我很乐意帮你，一如从前一样。”话音刚落，Merlin毫无预兆地抬手在Arthur的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Arthur躲闪不及，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他没有料到Merlin竟有这样的力气，这一巴掌打得Arthur耳朵嗡嗡直响，一丝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你他妈的干什么？”Arthur蹿起来，又被铁链束缚，铁链被他拽得哗啦直响，“你怎么敢打我？”他怒吼着，双目通红。
“好多了，”Merlin挑挑眉，他看着Arthur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一丝残忍的笑意在他脸上浮现：“这样好多了。”
“你疯了吗？Merlin？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哦，当然，”Merlin不紧不慢地说，Arthur的愤怒和鲜血让他兴奋，“我在让你认真起来。”
Arthur一直大喊到嗓子嘶哑，骂骂咧咧到筋疲力尽，但Merlin离开后再没有回来。于是他躺在床上睡着了。
等到Merlin再次回来的时候，Arthur看起来已经平静下来了。他主动开口说：“Merlin，如果你想揍我一顿，那就快点，我不会还手的。但我告诉你，要揍就一次揍个够本，我可不会让你想什么时候揍我就什么时候揍我。等你消气了，咱们再一起回家，今天发生的事我就不追究了。快点，来吧。”
但Merlin只是发出一声轻蔑的笑。“这可由不得你，按照目前的情况，我确实是想什么时候揍你就什么时候揍你。但我并不想揍你，你知道的，我不像你，我一向对暴力没什么兴趣。我只是想和你谈谈，那种推心置腹地、毫无保留地——谈谈。”
Arthur惊讶地盯着Merlin，他不敢相信Merlin居然拒绝他的提议，他要的不就是这个吗？这不对劲，这一切都不对劲。这不是个玩笑，他也没有失去理智，他是认真的。Merlin是如此冷静，他不会和自己大喊大叫，也不会尖酸刻薄地贬损自己，他的目光中对自己没有一点关心。但这感觉似曾相识——他突然回忆起Gaius死后的那段时期Merlin的表现，和平常一样，只是更少的笑容，更悲戚的表情——自己那时认为是悲伤造成的，但现在回想起来，他的悲伤从不失态，他的悲伤里有着冷静，这不对，因为Merlin极少冷静，他总是充满激情——难道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在计划这一切？Arthur心里泛起一股寒意，面前的这个人，还是照顾他起居的那个人、和他无话不谈的那个人、他可以托付性命的那个人吗？
“好吧Merlin，”Arthur的表情变得严肃，这表情通常只在听到敌人入侵的消息的时候才会出现——他终于认真起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想要谈什么？”
“这还像点样子，”Merlin满意地点点头，“你终于不像个孩子一样大喊大叫了。让我们来一番成年人的交谈吧。”
在此之前，Arthur从未想象过他能和Merlin有什么“成年人的交谈”，因而他觉得这一切都奇怪极了。但他还是严肃着，点点头。
但Merlin只是发出一声轻蔑的笑。“这可由不得你，按照目前的情况，我确实是想什么时候揍你就什么时候揍你。但我并不想揍你，你知道的，我不像你，我一向对暴力没什么兴趣。我只是想和你谈谈，那种推心置腹地、毫无保留地——谈谈。”
Arthur惊讶地盯着Merlin，他不敢相信Merlin居然拒绝他的提议，他要的不就是这个吗？这不对劲，这一切都不对劲。这不是个玩笑，他也没有失去理智，他是认真的。Merlin是如此冷静，他不会和自己大喊大叫，也不会尖酸刻薄地贬损自己，他的目光中对自己没有一点关心。但这感觉似曾相识——他突然回忆起Gaius死后的那段时期Merlin的表现，和平常一样，只是更少的笑容，更悲戚的表情——自己那时认为是悲伤造成的，但现在回想起来，他的悲伤从不失态，他的悲伤里有着冷静，这不对，因为Merlin极少冷静，他总是充满激情——难道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在计划这一切？Arthur心里泛起一股寒意，面前的这个人，还是照顾他起居的那个人、和他无话不谈的那个人、他可以托付性命的那个人吗？
“好吧Merlin，”Arthur的表情变得严肃，这表情通常只在听到敌人入侵的消息的时候才会出现——他终于认真起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想要谈什么？”
“这还像点样子，”Merlin满意地点点头，“你终于不像个孩子一样大喊大叫了。让我们来一番成年人的交谈吧。”
在此之前，Arthur从未想象过他能和Merlin有什么“成年人的交谈”，因而他觉得这一切都奇怪极了。但他还是严肃着，点点头。
Merlin坐在Arthur面前的椅子上，细长的双腿交叠着。他看着Arthur，仿佛在思考怎么开口。Arthur等了很久；Merlin却一直沉默着。Merlin的目光停在Arthur脸上的某一处，但Arthur知道Merlin并没有在看他，他在透过自己看着另一样东西，Arthur不知道那是什么。Arthur看着Merlin，他仿佛在Merlin脸上看到了一点犹豫和痛苦——这是自从他这次见到Merlin之后，在Merlin脸上看到的唯一一点算得上是真的的东西了。Arthur突然不那么生气了，他甚至觉得不那么在乎Merlin对自己做的这些事了。他只想让原来的Merlin回来。他想抓住那表情——但它只是一纵即逝。
Merlin终于开了口。“Gaius不是法师。”他说。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Arthur温和地说，“可是证据确凿。我们有人证、有物证、有口供。”
“哦，Gaius很多年前是学过魔法，但他已经很久都没用过了，而且他的魔法在现在看来都很低级。要我说，他根本称不上什么法师，他只是知识渊博，什么都懂一点儿而已。”
Arthur目光柔和，他几乎要把手按在Merlin的膝盖上了。“听着，Merlin，这只是你一厢情愿。事实上，你对魔法一无所知，不是么？我找了几个十分了解魔法知识的人，他们说Gaius的那种衰老魔法是很高级的魔法。虽然他和你住在一起，但可能你并不了解他的全部。真的不是我冤枉了他。”
“好吧，好吧，”Merlin摇摇头，那种熟悉的无奈表情又出现了，“我就知道你从来不相信我说的话。但是你总会相信自己的眼睛吧？”Merlin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瓶，“我要让你亲眼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Merlin终于开了口。“Gaius不是法师。”他说。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Arthur温和地说，“可是证据确凿。我们有人证、有物证、有口供。”
“哦，Gaius很多年前是学过魔法，但他已经很久都没用过了，而且他的魔法在现在看来都很低级。要我说，他根本称不上什么法师，他只是知识渊博，什么都懂一点儿而已。”
Arthur目光柔和，他几乎要把手按在Merlin的膝盖上了。“听着，Merlin，这只是你一厢情愿。事实上，你对魔法一无所知，不是么？我找了几个十分了解魔法知识的人，他们说Gaius的那种衰老魔法是很高级的魔法。虽然他和你住在一起，但可能你并不了解他的全部。真的不是我冤枉了他。”
“好吧，好吧，”Merlin摇摇头，那种熟悉的无奈表情又出现了，“我就知道你从来不相信我说的话。但是你总会相信自己的眼睛吧？”Merlin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瓶，“我要让你亲眼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Arthur永生难忘。这几乎颠覆了他所已知的一切。
他亲眼看着Merlin，他笨手笨脚的男仆、他全身心信任的朋友，吞掉了小瓶里的药水，念了一句他听不懂的什么话，然后他的灰蓝色眼睛有一瞬间变成了金色的，几秒钟之后，那个他认识的须发皆白的老法师出现在椅子上，穿着Merlin的衣服。
“你好Arthur，”法师苍老的声音响起，“还认得我吗？”
Arthur的大脑一片空白。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什么都没法想。
这不可能，这是在做梦吗？这肯定是什么人搞的鬼，恶作剧的精灵什么的，占据了Merlin的身体，这绝不是真的，任何人都可以是法师，只除了Merlin——那可是Merlin啊！
“你不是Merlin！”在Arthur的意识稍稍恢复之后，他大吼，“你是谁？你把Merlin怎么了？”
法师笑了。“典型的Arthur，总是拒绝接受他不想接受的东西。我当然是Merlin，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的腰带新打了一个孔。”
Arthur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不可能，根本不可能，可他说的没错，这是只有Merlin才会知道的事，但这不可能——
“这就是我，”法师说，他的胡子微微颤动，“就是Merlin。我是个法师。”然后他低声念了一句咒语，Merlin的样子又回来了。
Merlin还是那个Merlin。他就坐在对面的那个椅子上，身上穿着他的衣服，洗得发白的蓝色衬衫，破旧的红色领巾，总是脏兮兮的的棕色外套。他还是瘦得可怜，他的头发还是又黑又软，他的皮肤还是像象牙一样白皙。他的笑还是他的笑，他的皱眉还是他的皱眉，他的声音还是他的声音，他的一切都和从前一样。但他不是从前那个Merlin了。
他再也不是那个Merlin了。
他亲眼看着Merlin，他笨手笨脚的男仆、他全身心信任的朋友，吞掉了小瓶里的药水，念了一句他听不懂的什么话，然后他的灰蓝色眼睛有一瞬间变成了金色的，几秒钟之后，那个他认识的须发皆白的老法师出现在椅子上，穿着Merlin的衣服。
“你好Arthur，”法师苍老的声音响起，“还认得我吗？”
Arthur的大脑一片空白。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什么都没法想。
这不可能，这是在做梦吗？这肯定是什么人搞的鬼，恶作剧的精灵什么的，占据了Merlin的身体，这绝不是真的，任何人都可以是法师，只除了Merlin——那可是Merlin啊！
“你不是Merlin！”在Arthur的意识稍稍恢复之后，他大吼，“你是谁？你把Merlin怎么了？”
法师笑了。“典型的Arthur，总是拒绝接受他不想接受的东西。我当然是Merlin，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的腰带新打了一个孔。”
Arthur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不可能，根本不可能，可他说的没错，这是只有Merlin才会知道的事，但这不可能——
“这就是我，”法师说，他的胡子微微颤动，“就是Merlin。我是个法师。”然后他低声念了一句咒语，Merlin的样子又回来了。
Merlin还是那个Merlin。他就坐在对面的那个椅子上，身上穿着他的衣服，洗得发白的蓝色衬衫，破旧的红色领巾，总是脏兮兮的的棕色外套。他还是瘦得可怜，他的头发还是又黑又软，他的皮肤还是像象牙一样白皙。他的笑还是他的笑，他的皱眉还是他的皱眉，他的声音还是他的声音，他的一切都和从前一样。但他不是从前那个Merlin了。
他再也不是那个Merlin了。
Arthur保持着一个姿势坐了很久，他甚至不知道Merlin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
Arthur想着这件事，想了一遍又一遍。他没法不想；也没法想别的事。这里有他知道的部分和不知道的部分。他知道法师意味着什么。他知道那个老法师——现在是Merlin了——有多厉害，他亲眼见过他的力量，他的骑士们和他交过手。他不知道Merlin为什么要来Camelot，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杀了自己的父亲。但没关系，这些最后都会弄明白的。
而现在，他确定了另外一些事。
他用生命信任的人一直在欺骗着自己。
他要想办法从这里出去，然后杀了Merlin。
他永远也不会再信任任何人了。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
Arthur想着这件事，想了一遍又一遍。他没法不想；也没法想别的事。这里有他知道的部分和不知道的部分。他知道法师意味着什么。他知道那个老法师——现在是Merlin了——有多厉害，他亲眼见过他的力量，他的骑士们和他交过手。他不知道Merlin为什么要来Camelot，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杀了自己的父亲。但没关系，这些最后都会弄明白的。
而现在，他确定了另外一些事。
他用生命信任的人一直在欺骗着自己。
他要想办法从这里出去，然后杀了Merlin。
他永远也不会再信任任何人了。
7.
第二天清晨，Merlin像前一天一样打开了囚室门。还没等Merlin开口，Arthur就警觉地坐了起来。
“今天要吃早饭吗？”Merlin递过手中的碗。
Arthur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接过碗开始吃起来。昨天他摔了碗，Merlin在离开之后一天没有出现，也就是说他昨天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了。现在他饿得要死。
Merlin微笑着看他狼吞虎咽地吃完，把碗放在一边。
“你学得很快。”Merlin说。
“什么？”Arthur皱着眉看着他。
Merlin指指桌上的碗。“服从。”
Arthur困惑了几秒钟，然后明白了他在说什么。“我才不会服从！”他大吼着，脖子上的青筋爆了出来，“我是国王！”
Merlin的眼神是冷的，嘴角却是笑着的。他面带遗憾地摇摇头：“不再是了。”
“别以为我会做出什么改变，”Arthur咬牙切齿，“等到我出去的那一天——”
“不可能的，”Merlin眨了眨眼，“你打不过我。我是个法师，我们俩实力悬殊，你忘了？”
“那可难说，”Arthur冷哼了一声，“我觉得你只是吹牛。你之所以敢这么说，不过是因为我被锁着罢了。”
Merlin看起来有点惊讶。“你居然在动脑子了，还用了激将法！”他抿了下嘴唇，搭在椅子上的手指点了点，“我要满足你的愿望，不是因为激将法起了作用，而是要让你认清事实。我知道，不亲眼看到你是不会承认的。”
说着Merlin念了句咒语，还没等Arthur反应过来，他手上的镣铐就自动解开了，当啷一声落到地上。Arthur看着Merlin，有些发愣。他已经知道Merlin会魔法了，他也不是第一次看见Merlin使用魔法了，但他还是吃了一惊。他看见Merlin的眼睛变成了金色的，好像某种古老的宝石。一种活跃的力量环绕着他，但他却变得更为沉静。他沉静如海，而那种力量就如同海面上夕阳映射的光影，仿佛海面上燃烧着火焰。二者如此有别，又如此和谐；那一瞬间他有一种感觉，似乎Merlin本就如此，而原来那个笨手笨脚的Merlin是他的幻觉。
“你打算就待在那里攻击我吗？”Merlin的声音响起，他才回过神来。他平复了一下心绪，转动着僵硬的手腕，想着要怎么攻击Merlin。
“等等。”Merlin说，然后挥了一下手——原本放在墙边的Arthur的剑突然向Arthur飞来，Arthur下意识地接住了它。
这让Arthur又一次惊讶了。但他这次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他看了一眼手中的剑，松开手把它扔到地上。
“骑士不会用武器对战赤手空拳的人。”他说。
“我可不是赤手空拳，”Merlin嗤笑了一声，“魔法是我的武器。所以我建议你把它拿上。”
Arthur哼了一声。
“好吧，随你的便。”Merlin说，他始终坐在椅子上，动也不曾动一下。“来吧，用你能想到的任何方法。”
第二天清晨，Merlin像前一天一样打开了囚室门。还没等Merlin开口，Arthur就警觉地坐了起来。
“今天要吃早饭吗？”Merlin递过手中的碗。
Arthur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接过碗开始吃起来。昨天他摔了碗，Merlin在离开之后一天没有出现，也就是说他昨天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了。现在他饿得要死。
Merlin微笑着看他狼吞虎咽地吃完，把碗放在一边。
“你学得很快。”Merlin说。
“什么？”Arthur皱着眉看着他。
Merlin指指桌上的碗。“服从。”
Arthur困惑了几秒钟，然后明白了他在说什么。“我才不会服从！”他大吼着，脖子上的青筋爆了出来，“我是国王！”
Merlin的眼神是冷的，嘴角却是笑着的。他面带遗憾地摇摇头：“不再是了。”
“别以为我会做出什么改变，”Arthur咬牙切齿，“等到我出去的那一天——”
“不可能的，”Merlin眨了眨眼，“你打不过我。我是个法师，我们俩实力悬殊，你忘了？”
“那可难说，”Arthur冷哼了一声，“我觉得你只是吹牛。你之所以敢这么说，不过是因为我被锁着罢了。”
Merlin看起来有点惊讶。“你居然在动脑子了，还用了激将法！”他抿了下嘴唇，搭在椅子上的手指点了点，“我要满足你的愿望，不是因为激将法起了作用，而是要让你认清事实。我知道，不亲眼看到你是不会承认的。”
说着Merlin念了句咒语，还没等Arthur反应过来，他手上的镣铐就自动解开了，当啷一声落到地上。Arthur看着Merlin，有些发愣。他已经知道Merlin会魔法了，他也不是第一次看见Merlin使用魔法了，但他还是吃了一惊。他看见Merlin的眼睛变成了金色的，好像某种古老的宝石。一种活跃的力量环绕着他，但他却变得更为沉静。他沉静如海，而那种力量就如同海面上夕阳映射的光影，仿佛海面上燃烧着火焰。二者如此有别，又如此和谐；那一瞬间他有一种感觉，似乎Merlin本就如此，而原来那个笨手笨脚的Merlin是他的幻觉。
“你打算就待在那里攻击我吗？”Merlin的声音响起，他才回过神来。他平复了一下心绪，转动着僵硬的手腕，想着要怎么攻击Merlin。
“等等。”Merlin说，然后挥了一下手——原本放在墙边的Arthur的剑突然向Arthur飞来，Arthur下意识地接住了它。
这让Arthur又一次惊讶了。但他这次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他看了一眼手中的剑，松开手把它扔到地上。
“骑士不会用武器对战赤手空拳的人。”他说。
“我可不是赤手空拳，”Merlin嗤笑了一声，“魔法是我的武器。所以我建议你把它拿上。”
Arthur哼了一声。
“好吧，随你的便。”Merlin说，他始终坐在椅子上，动也不曾动一下。“来吧，用你能想到的任何方法。”
Arthur换上了那种Merlin熟悉的、备战的表情：双唇紧闭、目光深沉。他微微弓下腰，慢慢靠近Merlin。当他走到离椅子只有一步距离的时候，突然向Merlin的脸颊出拳。这一拳速度并不快，Merlin把头一偏，轻易躲开Arthur的攻击，然后准备用魔法将他推开。但Arthur在此之前出其不意地伸出脚勾住Merlin的椅子，脚踝向后一拉，椅子应声而倒，Merlin仰面朝天摔在地上。Arthur眨眼间就将刚才扔在地上的剑捡起，用剑尖指着Merlin的胸口。
“骑士不会用武器对战赤手空拳的人，”Merlin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你可不是赤手空拳，”Arthur挑了挑眉，“魔法是你的武器。”
二人注视着彼此。Arthur看着Merlin的眼睛，觉得他熟悉的那个Merlin好像又回来了：在第一百零一次他们打闹的时候被自己击倒在地上，眼含笑意地看着自己。他当然还记得昨天晚上发誓要杀他，但当机会真正到来的时候，他发现其实自己并没有真的做好准备。现在他有机会，只需把手一沉，就可以杀掉他——但他做不到。可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他停在那儿，迟疑着——
Merlin也看着Arthur。Arthur的眼睛熠熠生辉，嘴角边藏着一丝得意的笑，恍惚间他好像又回到了Camelot，他被Arthur击倒在草地上，温暖的阳光照射在脸上，Arthur站在他面前，逆着光，得意地笑着，高大得宛若天神，美好得不可思议——
突然他心中警铃大作，那个声音大声说着，停下来——
Arthur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推力，接着是后背与墙面撞击的触感。他的后背一阵剧痛，好像整根脊柱都碎在了身体里。Merlin站起身来，又念了句咒语，铁链和镣铐像蛇一样游过来，自动地铐上了Arthur的手腕。
“骑士不会用武器对战赤手空拳的人，”Merlin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你可不是赤手空拳，”Arthur挑了挑眉，“魔法是你的武器。”
二人注视着彼此。Arthur看着Merlin的眼睛，觉得他熟悉的那个Merlin好像又回来了：在第一百零一次他们打闹的时候被自己击倒在地上，眼含笑意地看着自己。他当然还记得昨天晚上发誓要杀他，但当机会真正到来的时候，他发现其实自己并没有真的做好准备。现在他有机会，只需把手一沉，就可以杀掉他——但他做不到。可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他停在那儿，迟疑着——
Merlin也看着Arthur。Arthur的眼睛熠熠生辉，嘴角边藏着一丝得意的笑，恍惚间他好像又回到了Camelot，他被Arthur击倒在草地上，温暖的阳光照射在脸上，Arthur站在他面前，逆着光，得意地笑着，高大得宛若天神，美好得不可思议——
突然他心中警铃大作，那个声音大声说着，停下来——
Arthur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推力，接着是后背与墙面撞击的触感。他的后背一阵剧痛，好像整根脊柱都碎在了身体里。Merlin站起身来，又念了句咒语，铁链和镣铐像蛇一样游过来，自动地铐上了Arthur的手腕。
“哦，我刚想起来你一直以为这是假的，我可怜的、亲爱的朋友，”Merlin的语调中带着报复的快意，“我骗了你。Morgause让你看见的就是真相，你的父亲和母亲结婚后一直没有孩子，是你父亲找到女巫Nimueh，她用你母亲的命交换了一个孩子，就是你。所以你父亲的确是导致你母亲死亡的罪魁祸首，而你也确实是魔法的产物。”
“这不可能，”Arthur狠狠地咬着自己地下唇，摇着头，“你当时告诉我，Morgause是个女巫，她让我看见的是幻象——”
“因为你当时就要杀掉你的父亲，”Merlin自嘲地笑了一下，“而我当时——现在说起来真是好笑——那么在乎你。我担心你事后会后悔，陷入深深的痛苦。所以我骗了你。”
静默了片刻，Arthur突然大声说：“我不相信。你是个骗子，Merlin，你是个法师，我不会相信你说的任何一句话。不许你侮辱我父亲！”
“不，你会信的。因为那就是真相。你父亲就是一个十足的伪君子、自私残忍的怪物，把别人为他付出的一切看成理所应当，而你和他一模一样——”
Arthur猛地站起身来，扑向Merlin，却又被铁链拽了回去。“你闭嘴！我要杀了你——”他声嘶力竭地吼着，脸由于愤怒涨得通红，脖颈青筋爆出。
Merlin坐在椅子上纹丝未动，他的眼睛闪烁成金，他向空中伸出一只手，做了一个缓缓握紧的动作——
Arthur立刻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那只无形的手力量无比强大，扼着他的喉咙把他按在身后的墙上，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缓缓上移直到屋顶，他无法反抗，他的双手和双腿踢打个不停，但是毫无用处。他不能呼吸了。就在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窒息过去的时候，他被放了下来。
他浑身瘫软地伏在床上喘息个不停，空气一瞬间大量涌入他的脑袋，他的耳朵嗡嗡作响。他痛苦地咳着，发出动物临死前的那种嘶鸣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一点儿来。
“不要试图反抗我，”Merlin的声音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平静冷漠，毫无起伏，“否则我会让你见识见识我真正的本事。”
“这不可能，”Arthur狠狠地咬着自己地下唇，摇着头，“你当时告诉我，Morgause是个女巫，她让我看见的是幻象——”
“因为你当时就要杀掉你的父亲，”Merlin自嘲地笑了一下，“而我当时——现在说起来真是好笑——那么在乎你。我担心你事后会后悔，陷入深深的痛苦。所以我骗了你。”
静默了片刻，Arthur突然大声说：“我不相信。你是个骗子，Merlin，你是个法师，我不会相信你说的任何一句话。不许你侮辱我父亲！”
“不，你会信的。因为那就是真相。你父亲就是一个十足的伪君子、自私残忍的怪物，把别人为他付出的一切看成理所应当，而你和他一模一样——”
Arthur猛地站起身来，扑向Merlin，却又被铁链拽了回去。“你闭嘴！我要杀了你——”他声嘶力竭地吼着，脸由于愤怒涨得通红，脖颈青筋爆出。
Merlin坐在椅子上纹丝未动，他的眼睛闪烁成金，他向空中伸出一只手，做了一个缓缓握紧的动作——
Arthur立刻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那只无形的手力量无比强大，扼着他的喉咙把他按在身后的墙上，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缓缓上移直到屋顶，他无法反抗，他的双手和双腿踢打个不停，但是毫无用处。他不能呼吸了。就在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窒息过去的时候，他被放了下来。
他浑身瘫软地伏在床上喘息个不停，空气一瞬间大量涌入他的脑袋，他的耳朵嗡嗡作响。他痛苦地咳着，发出动物临死前的那种嘶鸣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一点儿来。
“不要试图反抗我，”Merlin的声音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平静冷漠，毫无起伏，“否则我会让你见识见识我真正的本事。”
Merlin离开后，Arthur依然保持之前的姿势伏在床上一动不动。他的喉咙疼得要命，不止是喉咙，他的全身都疼。可身体的疼痛又怎能比得上他的内心？Merlin居然在那么多事上欺骗了自己。Merlin是个法师，而所有的法师都是该死的骗子——父亲说得一点都不错。Arthur知道自己不应该相信他说的那些关于他父亲的话，可是不管他的理智怎么想，他的内心总是本能地想要去聆听和相信他。该死的混蛋！总有一天要杀了这个骗子、这个叛徒，Arthur想。他后悔这次自己放过了他，如果下次再有机会，他发誓一定毫不留情。
还有他那该死的魔法。他从不知道Merlin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他甚至无法想象Merlin和强大联系在一起。然而他现在见到了，Merlin只需念动几句咒语，就可以使自己毫无还手之力。他本能地想使自己忽略Merlin的力量，但亲眼所见的现实又使他必须承认Merlin强于自己——这让Arthur感到愤怒、感到屈辱，但他心底的另一个角落却又对此感到崇敬。那样的Merlin惊人地可怕，像狂风一样席卷一切，像火焰一样焚烧一切，让他无力抗拒。
Arthur呜咽了一声。他的喉咙像刀割一样疼。
还有他那该死的魔法。他从不知道Merlin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他甚至无法想象Merlin和强大联系在一起。然而他现在见到了，Merlin只需念动几句咒语，就可以使自己毫无还手之力。他本能地想使自己忽略Merlin的力量，但亲眼所见的现实又使他必须承认Merlin强于自己——这让Arthur感到愤怒、感到屈辱，但他心底的另一个角落却又对此感到崇敬。那样的Merlin惊人地可怕，像狂风一样席卷一切，像火焰一样焚烧一切，让他无力抗拒。
Arthur呜咽了一声。他的喉咙像刀割一样疼。
楼主来啦！今天这一更没有前两天长，是正常字数～～～前两天纯属偶然，大家请不要以那个标准要求楼主，那个标准实在完不成啊，楼主跪谢了～～～
@1046472883@诺亚茆茆@素颜好菇凉Ye
@1046472883@诺亚茆茆@素颜好菇凉Ye
8.
Merlin推开囚室门的时候，Arthur已经在床上坐着了。
“吃饭吗？”Merlin说。
Arthur看了他一眼。他想起前一天吃饭时发生的事，如果他同意吃饭，是不是就表示着服从呢？但他又不能不吃饭。
Merlin手里端着碗，就那么站着看着他，脸上挂着玩味的笑意。
Arthur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接过了碗。但出乎意料地，Merlin并没有说什么。
“你想洗个澡吗？”Arthur吃完饭后，Merlin说。
这让Arthur更为惊讶了。他想讽刺Merlin一句，但他甫一开口，就发现自己只能发出几个破碎的音。昨天Merlin伤了他的喉咙，此时他的喉咙连喘气都疼。但他想洗澡，他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嘶吼着，自从他从Camelot出发到现在，他一直没有洗过澡，早就痒得难以忍受了。
Merlin抬进来一个木桶，又把水倒到桶里。Arthur看着Merlin在地上忙碌，有一瞬间几乎觉得自己回到了Camelot——但那只是一瞬间，因为下一秒钟Merlin弹了弹手指，凉水马上热了起来。这让Arthur立刻回到了现实。
“你以前都是这么做的？”Arthur的声音又轻又破碎，Merlin得看着他的嘴才能知道他在说什么。他盯着Merlin的指尖，好像能从上面看出什么似的。
“不，”Merlin在衣襟上擦擦手，“我从不在这些事上用魔法。”
“那你究竟在哪些事上用魔法？”
Merlin顿了一下。他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这让Arthur觉得有些奇怪。“这不关你的事，”过了一会儿，他冷冷地说。
“好吧，随便你，”Arthur准备脱衣服，然后他注意到了手上的铁镣。“我戴着这玩意没法洗澡。”
“我知道，”Merlin说，“在洗澡之前，你得先做一件事。”
“什么？”
Merlin看着他，冰冷的灰蓝色眼睛微微颤动。“忏悔。”
Merlin推开囚室门的时候，Arthur已经在床上坐着了。
“吃饭吗？”Merlin说。
Arthur看了他一眼。他想起前一天吃饭时发生的事，如果他同意吃饭，是不是就表示着服从呢？但他又不能不吃饭。
Merlin手里端着碗，就那么站着看着他，脸上挂着玩味的笑意。
Arthur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接过了碗。但出乎意料地，Merlin并没有说什么。
“你想洗个澡吗？”Arthur吃完饭后，Merlin说。
这让Arthur更为惊讶了。他想讽刺Merlin一句，但他甫一开口，就发现自己只能发出几个破碎的音。昨天Merlin伤了他的喉咙，此时他的喉咙连喘气都疼。但他想洗澡，他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嘶吼着，自从他从Camelot出发到现在，他一直没有洗过澡，早就痒得难以忍受了。
Merlin抬进来一个木桶，又把水倒到桶里。Arthur看着Merlin在地上忙碌，有一瞬间几乎觉得自己回到了Camelot——但那只是一瞬间，因为下一秒钟Merlin弹了弹手指，凉水马上热了起来。这让Arthur立刻回到了现实。
“你以前都是这么做的？”Arthur的声音又轻又破碎，Merlin得看着他的嘴才能知道他在说什么。他盯着Merlin的指尖，好像能从上面看出什么似的。
“不，”Merlin在衣襟上擦擦手，“我从不在这些事上用魔法。”
“那你究竟在哪些事上用魔法？”
Merlin顿了一下。他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这让Arthur觉得有些奇怪。“这不关你的事，”过了一会儿，他冷冷地说。
“好吧，随便你，”Arthur准备脱衣服，然后他注意到了手上的铁镣。“我戴着这玩意没法洗澡。”
“我知道，”Merlin说，“在洗澡之前，你得先做一件事。”
“什么？”
Merlin看着他，冰冷的灰蓝色眼睛微微颤动。“忏悔。”
“什么？”Arthur的胸口微微起伏着，“我有什么好忏悔的？”
Merlin冷笑着：“你可真是自大，陛下。你杀了Gaius，一个无辜的老人，难道你不该为此忏悔吗？”
“我没有杀他！”Arthur大吼着，但喉咙的疼痛让他低下声来，“我是判了他火刑不假，可你明知道他是自尽的——”
“哦，得了，”Merlin说，“别跟我玩文字游戏。你当然没有‘杀’了他，你可是高贵的国王，手上怎么能沾上贱民的鲜血？你只不过叫你的手下吊死了他，对吧？或者你只是对他说了些什么，用他的命换我的命之类的，他就乖乖自尽了，这怎么能说是你杀的他呢？”
“别污蔑我，混蛋！”Arthur双手的铁镣哗哗直响，“你有什么证据？我和你一样是第二天才发现的！”
“我当然有证据，”Merlin的眼神中射出凛凛寒光，“Gwaine看到了你在夜里的时候拜访过Gaius。之后我再进去的时候，Gaius就已经死了。你敢说你没有去过？嗯？你去那里做了什么？”
Arthur愣住了。他看着Merlin，张了张嘴，又闭上。他试图说些什么；但他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
“别说了，至少别毁了我对你最后的尊重。”Merlin轻声说。
Arthur看着他，眼神复杂。
“忏悔吧，然后你可以把你的罪孽洗掉。”
Arthur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直视着Merlin，声音坚定：“我没有什么可忏悔的。”
Merlin的双手紧紧握成拳。“你这个混蛋，”他的声音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我真该杀了你。”
“你真该这么做，”Arthur的眼中一片平静，“事实上，你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因为我要慢慢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Merlin咬牙切齿地说，“到时候你会后悔为什么活着。”
说完，Merlin向空中用力一挥手，木桶连着整桶热水凭空而起，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力度猛地拍到了Arthur背后的墙上。还没等Arthur反应过来，木桶就在Arthur头上炸裂了，碎木板和热水瞬间打了Arthur一头一身。Arthur又疼又烫，他大叫一声，蹦了起来，用手徒劳地拍着衣服，铁链叮当乱响。但当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他茫然地站在那儿，简直不知道该对此作何反应。
Merlin看他那副样子，轻轻地笑了。“还是给你洗了个澡，”他的嘴唇做了个微笑的形状，但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笑意，“祝你洗得愉快，陛下。”
Merlin冷笑着：“你可真是自大，陛下。你杀了Gaius，一个无辜的老人，难道你不该为此忏悔吗？”
“我没有杀他！”Arthur大吼着，但喉咙的疼痛让他低下声来，“我是判了他火刑不假，可你明知道他是自尽的——”
“哦，得了，”Merlin说，“别跟我玩文字游戏。你当然没有‘杀’了他，你可是高贵的国王，手上怎么能沾上贱民的鲜血？你只不过叫你的手下吊死了他，对吧？或者你只是对他说了些什么，用他的命换我的命之类的，他就乖乖自尽了，这怎么能说是你杀的他呢？”
“别污蔑我，混蛋！”Arthur双手的铁镣哗哗直响，“你有什么证据？我和你一样是第二天才发现的！”
“我当然有证据，”Merlin的眼神中射出凛凛寒光，“Gwaine看到了你在夜里的时候拜访过Gaius。之后我再进去的时候，Gaius就已经死了。你敢说你没有去过？嗯？你去那里做了什么？”
Arthur愣住了。他看着Merlin，张了张嘴，又闭上。他试图说些什么；但他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
“别说了，至少别毁了我对你最后的尊重。”Merlin轻声说。
Arthur看着他，眼神复杂。
“忏悔吧，然后你可以把你的罪孽洗掉。”
Arthur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直视着Merlin，声音坚定：“我没有什么可忏悔的。”
Merlin的双手紧紧握成拳。“你这个混蛋，”他的声音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我真该杀了你。”
“你真该这么做，”Arthur的眼中一片平静，“事实上，你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因为我要慢慢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Merlin咬牙切齿地说，“到时候你会后悔为什么活着。”
说完，Merlin向空中用力一挥手，木桶连着整桶热水凭空而起，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力度猛地拍到了Arthur背后的墙上。还没等Arthur反应过来，木桶就在Arthur头上炸裂了，碎木板和热水瞬间打了Arthur一头一身。Arthur又疼又烫，他大叫一声，蹦了起来，用手徒劳地拍着衣服，铁链叮当乱响。但当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他茫然地站在那儿，简直不知道该对此作何反应。
Merlin看他那副样子，轻轻地笑了。“还是给你洗了个澡，”他的嘴唇做了个微笑的形状，但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笑意，“祝你洗得愉快，陛下。”
第二天Merlin推开囚室门，发现Arthur只穿着内裤坐在地上，他的白色衬衫挂在铁链上，裤子脱在一旁。听到Merlin进来的声音，他抬起头，随即又垂下，目光中有一丝神志不清的迷茫。Merlin走到床边，摸了摸Arthur的床和他脱下来的衣服，仍然是湿的。
Merlin看着这样的Arthur。他知道按照他的计划，此时最好的做法，就是不管他，任他受尽病痛折磨，最后他或许会因此而死。但他看着Arthur垂着头坐在地上，光着身子发抖的样子，看起来那么柔弱，那么不堪一击。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在Arthur面前蹲了下来，仔细查看着他的情况。Arthur毫无生气地垂着头，戴着镣铐的双手放在两腿之间。他的金发落下来，挡住了眼睛。他的脸通红，嘴唇干裂，不停打着寒战。Merlin伸出手去，从额前拨开他的金发，把自己冰冷的手指贴到他的额头上。和自己想的一样，他在发烧，他的额头滚烫滚烫的。Merlin的手指顺着他的额角滑下来，停留在他火热的双颊，温暖从冰冷的指尖传递上来。Merlin感受着这热量，他注视着Arthur浓密的浅金色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般微微颤抖，他的嘴唇烧得干裂，Merlin不由自主地把手指伸过去——
Arthur轻轻抽搐了一下。Merlin猛然惊醒过来，他像被烫到一样跳了起来，然后退后了好几步。停下来——那个声音又在说。
Merlin看着这样的Arthur。他知道按照他的计划，此时最好的做法，就是不管他，任他受尽病痛折磨，最后他或许会因此而死。但他看着Arthur垂着头坐在地上，光着身子发抖的样子，看起来那么柔弱，那么不堪一击。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在Arthur面前蹲了下来，仔细查看着他的情况。Arthur毫无生气地垂着头，戴着镣铐的双手放在两腿之间。他的金发落下来，挡住了眼睛。他的脸通红，嘴唇干裂，不停打着寒战。Merlin伸出手去，从额前拨开他的金发，把自己冰冷的手指贴到他的额头上。和自己想的一样，他在发烧，他的额头滚烫滚烫的。Merlin的手指顺着他的额角滑下来，停留在他火热的双颊，温暖从冰冷的指尖传递上来。Merlin感受着这热量，他注视着Arthur浓密的浅金色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般微微颤抖，他的嘴唇烧得干裂，Merlin不由自主地把手指伸过去——
Arthur轻轻抽搐了一下。Merlin猛然惊醒过来，他像被烫到一样跳了起来，然后退后了好几步。停下来——那个声音又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