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哀王道】Journey(长篇新志)


“走走!”伦达的双眼直直地发光,走上来把阿达瓦罗一拖,“去看看。”
“啊,你还没逛够啊?”阿达瓦罗顿时xiè下气,神sè极为沮丧。
“怎么那么多废话啊?”伦达皱着眉,又指指阿达瓦罗身边站起身的新一,“你为什么不像新一那么懂女朋友?”
额?
新一一愣,下意识看向志保。却发现志保神sè有些迷茫,看向那个站在店门后的女人。
是店主吗?
怎么有些奇怪………
直视她的眼睛的时候,怎么………
“唉,你们快跟上来啊。”伦达挽着要sǐ不活的阿达瓦罗在前面走着,回头对新一和怔在原地的志保说。
“……..哦!来了。”新一看着志保猛然回过神来,于是回应道。
志保低头不语地深思着,冰蓝sè的瞳孔里写满疑惑,然后抿抿唇角向前走去。
“你怎么了?”新一走在志保身边,低声地问。
“…….没什么。”志保愣一下,回答道。
“你是不是………”新一的声音极小,话语被刻意压低在志保耳边。
志保全身一凛,偏头对新一点点头,“是啊,你怎么…..”
“我也感觉到了。”新一心下困惑,怎么回事?
伫立在店门后的女人看着低低私衷语的两人,眼神幽然如潭水,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蛊惑。莫名地,线条优雅的唇角扬起莫测的微笑。
推开那家店门,女人便热情地迎上来。
“你们好,请问需要些什么?”女人蓝sè的眼睛里充满盛情。
“我们看看再mǎi。”伦达笑眯了眼睛,“姐姐好漂亮啊。”
“你奉承话也太会讲了吧?”阿达瓦罗差点烹衷出来,“见个美衷女就夸。”
“嘻嘻。”伦达对着微笑的女人笑得眉眼弯弯。
新一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个店的店员,皱着眉máo思考。
那种感觉一下子消失了,面前这个美得不似凡人的女人穿着制衷服,热情地迎接顾客,就像是个普通的商家一样。
是自己多想了吗?
那么志保怎么也感觉到了?!
“请问,这件波西米亚长裙有蓝sè的吗?”伦达指着裙子礼貌地问站在一旁招待的女人。
“应该是有的,请稍等,我去后面找找看。”女人回应着,然后转身向这家店的仓库走去。
“新一,你带了相机对吗?”伦达突然问,“可不可以给我和阿达瓦罗在这家店的门边照张相?我好喜欢这扇门,只是我的相机没电了。”
“好。”新一从包里翻出相机,“可以。”
伦达搂住阿达瓦罗,咧开嘴阳光地笑着,身边的宝石闪闪发光,而相片里伦达比划着“V”,眼睛笑成了月牙。
“好了。”新一翻着刚刚拍的照片,给伦达和阿达瓦罗看,“怎么样,一会洗给你们。”
“嗯,谢谢。”
新一收回手,瞥了一眼相机,刚想放回包里,蓦然脑中一道白光闪过。
等等!
新一翻开刚刚给伦达拍的照片,愣愣地看了半晌。
照片上阿达瓦罗被伦达一只手搂衷抱住,宠溺地看着伦达,伦达另一只手比划着可爱的“V”字,笑眯了眼,他们身后是那扇宝石门,以及那个女人进入仓库时曼妙的背影。
这个背影…….怎么这么眼熟?!
在哪里见过?
在哪里?!!
这样想着,女人已经踏着高跟鞋,轻移莲步地来到一众人身后。
“小衷姐,裙子拿来了,需要试一下吗?”女人微笑着问。
“啊,嗯,谢谢。”伦达接过蓝sè的长裙,进入试衣间。
志保站在一边,安静的看着店里面精致美丽的商品,手指不经意间抚上颈脖,触衷mō衷到围在颈子上的玻璃项链,不知想起了什么,淡淡地微笑,这一笑,使得她平曰冷冰冰的脸带着wēn暖和wēn柔。
女人正在志保身后的另一边往架子上搁置新到的货物,架子里面有着宽敞的水银镜子。女人将几对耳环挂在架子上,眼角随意一瞥,看见镜面上,站在自己身后的志保,手指抚衷mō自己的项链,而且嘴角还牵起最wēn暖的微笑,神sè突然就这样迷离了。
真的很像呢…….
女人的眼珠又向镜面的另一边一动,毫不意外地看见新一对着相机皱眉深思。
是见过自己吗?女人的唇角勾出饶有兴趣的弧度。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7-03 23:13:00 +0800 CST  

这次的文贴继续对不起大家的眼睛~~又是拼音......又是捣鼓了好久才发上来 ......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7-03 23:17:00 +0800 CST  


存稿里今天已经写完连环杀人案的解决篇了~~啊,好高兴哪!!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7-03 23:46:00 +0800 CST  
女人又直视镜子里自己清丽秀美的容颜,白皙的皮肤,精致的妆容,冰蓝色的双眸大而深邃,嘴角挑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妖娆微笑,深蓝色的普通制服裙下包裹着纤细诱人的身躯。这样一张风情万种的脸,绝对不会被人察觉出来的吧。
…………….
“喏,我们要买这一些。”伦达把手上的东西堆到了柜台上,“结一下帐吧,姐姐。”
“好的,一对耳环,一条长裙,两个手镯还有三双坡跟鞋,总共270欧元。”女人礼貌地报出账单,用计算器算着,“不过小姐恭喜您,您的消费已经一次性达到200欧元,你将有4次抽奖机会。”
“真的吗?”伦达一听到奖品眼神发亮。
“是的,”女人介绍道,“本店正在做抽奖活动,若您的消费一次性达到50欧元,将有一次抽奖机会,以此类推。”
“嗯,在哪里抽奖?”伦达兴奋地问。
“在这里。”女人从挂满衣服的衣架后推出一个彩色的转盘,上面一一标着一到十的数字,每个数字占的面积相等,“请转动这个转盘,这个转盘背面有相应的数字奖品。每个奖品都不一样哦。”
“好像还挺好玩的。”伦达喃喃地看着,回头对新一他们说,“正好四次机会呢,我们一人一次吧。我先。”
伦达轻轻一转,指针指着“6”。
“是什么奖品?”伦达期待地问。最后干脆跑到转盘后看。“‘紫晶之恋’?”
“您选到了‘紫晶之恋’。”女人微微笑道,“是一个水晶发箍。”
女人从柜台处取下一个缀满紫色水晶的发箍,璀璨夺目。然后用纸袋包起。
“请拿好。”女人递给笑开了花的伦达。
“志保,好漂亮…….”伦达笑眯了眼睛,捅捅志保的手臂,“你去试一下吧。说不定能抽到更好的奖品。”
平时里做这种事情真不是志保的风格,而志保看到伦达天真无邪的笑脸,实在不愿扫了这样纯真女孩子的兴。她淡笑着走上前,站在转盘前,随意向一边一看,看到了伫立在旁的女人明亮深邃的眸子,海洋似的双眸清亮得宛若遗落在尘世的土耳其蓝宝石。
一瞬间,好像有千丝万缕的丝线缠绕住志保的心脏,时紧时松,心脏的每一次跳动更像是一种雀跃的欢呼,震得志保心神恍惚。
而新一站在志保背后,没有看到志保迷离的神情。
志保蛊惑一般伸出手,转动了转盘。转盘的彩色盘面不停地滚动着,映在志保冰蓝色的瞳孔里,好像成了命运之轮,旋转在自己的心间。一圈又一圈,似乎成了心湖上被石子投进的圆圆的涟漪,天空忽地有一群自由的飞鸟掠过,逶迤出透明的痕迹。
一瞬间的恍惚。
指针停在了“4”。
“嗯……..”女人走到转盘的背后,看着后面的奖品,“恭喜这位小姐,获得了一份神秘大礼哦。”
“神秘大礼?”缠绕住心头的丝线一刹那就奇怪地解开了,志保一下子从迷惘中醒来。
“是啊,是个桃木匣子。带着密码。”女人从柜台又取出一个青褐色的桃木匣子,上面有这位9个数字密码格。“这是上好的桃木,非常地坚硬。”
“那么怎么是‘神秘’?”新一站在一旁看着桃木匣子问。
“啊,这个密码是设定好了的,您的奖品在里面。而且是比这个桃木匣子还要值钱的神秘大奖。”女人神秘地眨着大眼睛,说道,“首先得猜出密码,才能得到匣子里的奖品。”
“没有猜出密码的提示吗?”新一眼前一亮。
“有的,‘生日的时候到了’。”女人神秘地笑着,“只有一句‘生日的时候到了’。”
“‘生日的时候到了’?”新一怔住了几秒。
“对。”女人点头,“九位数的密码一定是很难猜的,所以才有了这个密码提示。如果您猜不出这个桃木匣的密码就等于里面的奖品与你无缘了。”
“那么,我来看看。”阿达瓦罗走上前,也来了兴致。“唔……‘9’……”
“是一条男式真革皮带。”女人微笑着,然后将黑色的皮带包装好,递给了阿达瓦罗。
“先生,”新一转动转盘后,女人微微举个躬,“您抽到了一个紫外线手电筒……”
“手……手电筒?”新一无语地张大嘴巴。
…………….
“‘生日的时候到了’?”伦达坐在刚朵拉上,打量着手上的桃木匣子,“什么意思?新一你是侦探,应该最擅长这样的谜语暗示了吧?”
“‘生日’是指什么呢?”新一手托住下巴,一副沉思的姿势,他接过匣子,轻轻晃了一下,里面传来物品碰撞在匣子内部的“砰砰”声。
“好像是有东西呢。”阿达瓦罗凑上来,好奇地看着桃木匣子。
刚朵拉轻盈地游龘行在威尼斯的河流上,水纹从刚朵拉的底部一圈圈荡漾开去,撩拨着别样的柔情,衬得这个水城温柔多姿。午后湛蓝的天一望无垠,笼罩在威尼斯的上空。
“是有点重的东西………”新一沉吟,又晃了晃手里的匣子。
会是什么?
“啊,做刚朵拉真舒服……“阿达瓦罗夸张地向后仰,倚靠在刚朵拉柔软的座位上,听着水花在刚朵拉底部拍打的声音,“就是贵了点。”
“新一好像有租刚朵拉,不过我真怕新一技术不怎样,弄翻了我们。”伦达开着玩笑。
“唉,我还没有烂到那种地步……..”新一苦笑。
然后他又低头看着拿在手里的桃木匣子,抚摸过去,青褐色的木质给人一种深厚的质感,这的确是上好的桃木。
不过还是觉得很奇怪,这样优良品质的桃木匣会被毫不顾忌地送出去吗?还有这个匣子里放的是什么东西?“生日的时候到了”?这句话有什么含义,可以得出九位数的密码?
还有那个神秘的女人,表面上看起来和商场里其他店主没有什么区别,可是总给自己一种怪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在看到拍着那女人的背影的照片时变得尤其地强烈。
这个女人…….一定有什么蹊跷……..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7-04 21:39:00 +0800 CST  
2012年4月1日晚7:00,叹息旅店。
“看起来,你对这个奖品还挺感兴趣的。”志保依靠在窗边,半挑着秀丽的眉戏谑地看着坐在床沿对着桃木匣子沉思半天的新一。
“这是侦探的本能嘛。”新一不抬眼,只是低头仔细地观察着桃木匣,“永远不会逃避真相,虽然面前这个问题有些棘手。”
“没猜出来吗?”志保微微偏个身,让晚风从自己身后拂过来,牵起她茶色的发丝,“这世上还有难住大侦探的谜语吗?”
“人无完人好不好?”新一撇撇嘴,又在匣子上敲了敲,“咚咚”声低沉悦耳。
“这声音听上去的确是很好的木材。”志保聆听着桃木匣发出的声音。
“是啊,所以会大方地把你的奖品放进去然后连带你的奖品一起送给你不是很奇怪吗?”新一皱着黑色的眉毛一本正经地说,“一定有什么蹊跷,还有那个女人…….当时在店外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能真的是我们太敏龘感了吧。”志保叹息一声,“我一天到晚因组织的事而心惊胆战,你又因为毛利的事情倍感压力…….”
“是吗?”新一喃喃,“但我却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那个女人会不会是组织的人……她很眼熟,我一定在哪里见过……..”
“如果是组织的人,我会感觉得到。”志保摇头,“那个女人一定不是,而且我总有个感觉,就算那个女人有什么神秘身份,她不是坏人…….似乎不是我们的对手…….”
“说不定你也有敏龘感失误的时候,还是不要掉以轻心。”新一放下桃木匣,严肃地说。“在寻找启示录的旅程里,我们基本上是步步惊心的。”
“这还轮不到你来提醒我。”志保嘲笑一声。
“喂…….”
“咚咚咚。”
敲门声有节奏地响起。
新一诧异地和志保对视了一眼。
“是谁?”新一开口问。
“是我,阿诺德。”男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新一走过去打开了门,阿诺德对他露出友好的笑容:“新一,我要去威尼斯的夜市玩,你去吗?”
“阿达瓦罗和其他人呢?”新一问。
“啊,我刚刚有问过他们,丽莎说她昨晚没睡好,就很早睡了,阿达瓦罗和伦达讲他们玩了一天太累了,就来问问你。”阿诺德不好意思地说,“我不喜欢一个人去逛街……..”
“……..”新一蹙眉想了想,“好吧,志保你去吗?”
“我不去了,”志保坐在床沿手指揉着额角,“我也累了。”
“那我们走吧。”阿诺德催促道。
“嗯。”新一穿上外套,和阿诺德出了门。
阿诺德一直兴致勃勃地在前方走着,一直没有看见自己身后的新一不急不缓地跟着,眼神迥然,像是在观察什么,明亮而自信。
那么首先,看看可不可以排除阿诺德………….
威尼斯的夜晚总是别有风情。河流两遍张灯结彩,在旖旎风光的夜里璀璨夺目。街上的人来人往,如一波一波的潮水袭来,喧闹的水城,永恒地绵延在人类文明的记忆里。
“这样的城市现在已经很少见到了。”阿诺德走在河边,看着刚朵拉喧闹地停泊在漆黑的河流上,眼眸里闪烁着光芒。
“的确。”新一轻声应到。
一轮闪烁着金光的游轮从河水上逆流而来,以威尼斯夜晚的布幕为背景,向新一和阿诺德缓缓驶来,金黄色的光影渐渐漫上新一的侧脸,英挺而俊朗。
“有时候威尼斯的晚上有游龘行的轮船在河上行驶。”阿诺德语气赞叹,“总会引来很多游客观赏。”
然后新一看到身边拥挤着无数游客,他们惊叹着游驶在河上的巨大轮船,不停地举起手中的相机拍摄着。那轮在黑夜里闪着金光的船,像是夜空中瞬间陨落在水城的流星,剩下散发着余温和残光的陨石,漂浮在漆黑的河流上。
“你知道吗?”阿诺德的眼神变得温暖而迷离,“我和丽莎就是相识在这样一轮美丽的船上,那个晚上,真美…..”
“哦?”
“她小时候在中国定居过一段时间,”阿诺德微微笑了,“之后回到泰国,参加大学毕业典礼时在游轮上遇见了我。”
“………”新一听着阿诺德的回忆,一声不出。
“不过她的母亲似乎很喜欢中国,所以丽莎的一家人在中国定居一些时日。”阿诺德说,“两年前她母亲在中国的一个朋友过世了,据说是个丽莎很崇拜的长辈,不过听说那个长辈因为一些事情的刺激有一部分记忆消失了,还有一个混血儿子,丽莎说小时候在中国和那个男孩玩得很好,丽莎比他大,一直做他的姐姐。不过丽莎因为学业关系就没有去中国参加葬礼,也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男孩,让她很是遗憾。”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7-07 17:11:00 +0800 CST  
“你很喜欢丽莎?”新一出声问。
“嗯。”阿诺德点头,“因为我一直暗恋她,直到和她一起工作两年才告白。现在想想,唉,还真是艰难的恋爱过程。”
“也真是够艰难的。”新一心下蓦地一痛,想起了一张温婉的笑脸。
晚风就这样安静地从身后吹过来,牵起自己空荡荡的衣角。新一凝视河流上灯光辉煌的游轮,光华渲染着他英俊的脸,而他的眼神却暗藏着不知名的悲伤,站在光明和黑暗的交界处,追逐真相的少年陷入回忆,心脏的每一次律动都给他带来震撼的痛楚。
兰………兰……..
我们………还真是艰难啊……
当我是工藤新一时,你喜欢我,我却不知道。
当我成为7岁的江户川柯南时,你爱我,我喜欢你。
当我再次变成工藤新一时,我爱你,而你却消失不见。
是你走得太快还是我走得太慢?以至于我们从未发觉,改变的不止是爱情。
此时此刻,我多么希望你站在我身边,陪我一起看面前的风景,直到宇宙不复存在,直到天荒地老沧海桑田。
新一愣愣地看着轮船停靠在河岸边,金色的光华在夜里流转不止,一如黑夜里最耀眼的太阳般温暖炙热。巨轮边停泊着无数刚朵拉,那里飘来如水般时而高亢时而温柔的歌声,光芒汩汩地流淌在夜晚降临的威尼斯里,那人性淳朴的光辉。
“滴滴滴滴----------”
跌宕起伏的铃声突然从另一条街上隐约传来,新一耳朵轻轻一动,从思绪的迷雾中蓦然苏醒,偏头看见这条街上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依然是热切惊奇地看着眼前壮阔的景象。
是警车吗?
叹息桥上方的房屋。
长廊里,天花板的煤油灯燃烧着昏暗的火光,凄冷冰凉。
新一和阿诺德赶到时,伦达面色苍白地紧紧躲在志保身后,手指抓着志保的袖子,不住地颤抖,阿达瓦罗费力地弯腰想要扶住倚在墙壁边的一个扎着长长马尾的女孩,那是抽泣不已的韩善雅,丽莎和亚桑站在韩善雅身边,焦急地安慰着。
新一转过视线,看到刚来威尼斯第二天来过的长廊里,水泥地上冰冷的尸体,殷红的血撒溅一地,尸体的心脏部位插着一把匕龘首,死者的眼睛已经完完全全闭上,昭示着一个亡灵的离开。
尸体身体的前方,逶迤着大概2米的血的长痕。血痕的周围,零乱地散落着几个血红的掌印,那是死者临死前向前匍匐着前进的证据。
是玄洙文。
整个走廊里都弥漫着尸体腐烂的气息。穿着警龘服的警龘察站在死去的玄洙文周围,商量着。新一看见奥尔里警官戴着白色手套,蹲下身检查尸体。
霍尔斯和罗伊娜恭敬地在警龘察面前告诉他们有关玄洙文的资料。新一走过去,站在观察尸体的警官面前:“奥尔里警官。”
奥尔里抬眼,一愣:“新一啊。你怎么在这里?”
新一欠了欠身:“我本来是在逛夜市的,听到对面的街上有警铃声,就赶过来了。”
奥尔里叹了口气:“没想到成了这个样子对吧?今天上午警局都全面出动捕抓鸢尾的行动,因为鸢尾逃到意大利来了,所以威尼斯的治安就放松了,而全城的摄像头被鸢尾弄出了故障,本来今天应该修的,可是因为鸢尾的事就耽搁了。20分钟前,警局接到报警,报警的人是你的女朋友。”
新一回头看一眼正在安慰吓坏了的伦达的女子,又转过头。
“所以正好没有录像吗?”新一看着躺在血泊里的玄洙文,心里一股哀伤涌来,“尸体情况怎么样?”
“大概是在一个小时前遇害。身上有两处伤口,一处在腰部,伤口较浅,一处在心脏部位。这是致命伤。”奥尔里说,“我想应该是死者死前奋力挣扎,混乱争夺中凶手先用匕龘首刺伤了他的腰部,然后将匕龘首刺入他的心脏。当然,匕龘首上没有指纹。”
“不过,这里的血痕。”新一皱着眉,指着尸体头上方2米的血印,“死者被刺伤后曾经向前爬了一段距离。然后才被凶手杀害。”
“是啊,这条血痕是怎么回事我也很费解。周围的血掌印证明了死者临死前是爬到这里来的。”奥尔里看着血印,“为什么死者要爬出一段距离?因为要求救吗?而凶手为什么不立马将他杀害?非要等到死者爬到这里才动手?”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7-07 17:12:00 +0800 CST  

“……….”新一蹲着身,皱眉深思。
如果按照这血痕的趋势,那么玄洙文腰部被刺伤的地方应该是在血痕另一端,而那里的确有另一滩血迹。
“我还是很奇怪,为什么死者被杀害后的40分钟才有人发现?”奥尔里语气疑惑,“难道周围都没有人吗?”
“啊,因为那个时间点我在的那条街上有发光的游轮。”新一想了想,“很多人都去那里看了,所以我想之前在这里的人也去凑热闹了,而且叹息桥的这个长廊,晚上7点钟谢绝游客,自然不会有人来。我想凶手为了行凶方便故意挑了发光游轮来的时间。”
“哦,这样啊。”
“可是志保是怎么发现尸体的?”新一困惑不已。“明明这里已经到了关闭的时间……”
“宫野小姐说,20分钟前和朋友出来玩,划着刚朵拉来到叹息桥下,没想到没有一个人,所以看到了死者溅在窗户上的大片血迹。”奥尔里解释。
新一偏首,看到长廊的玻璃窗户上果然沾上了红艳的血液。
“志保。”趁一个空档,新一把志保拉到旁边问,“那时候你是在刚朵拉上发现的吗?”
“不是我发现的,是和我一起坐在刚朵拉上的韩善雅。”志保摇头。
“你怎么和韩善雅在一起?”新一疑惑。
“当时刚朵拉上还有亚桑。”志保说,“伦达和阿达瓦罗还有丽莎都在叹息旅店。不过之前我和亚桑他们出门前伦达打电话过来和我聊天,说阿达瓦罗出去买东西了很无聊。顺便说一下,刚朵拉是借了你租的那艘。亚桑掌舵。”
“你们去哪里玩了?”新一问。
“我们一出门就来了叹息桥,因为很近,用的是你租的刚朵拉。从伦达打电话过来到我来到叹息桥前后不出15分钟。”
“可以排除掉伦达和阿达瓦罗。”新一低声说,“因为西尔维娅的那件案子他们没有嫌疑。哦,对了,还有阿诺德,他之前的1个半小时都和我在一起。”
“嗯?”志保倒是一惊,“你是说……”
“是啊,我想西尔维娅和玄洙文的案子应该是同一人所为,而且就在叹息旅店我们认识的人中间。”新一低声说。
“什么?”志保心感诧异,“你有证据吗?”
“正在拜托奥尔里警官查一些资料。”新一回答,“应该……八九不离十吧。不过可能要等一切成定局了才能让你知道。”
“………”志保怔怔地看着新一。
“新一。”奥尔里警官从长廊另一边走过来,“你上次让我调查的资料我查到一些,一会儿就给你,不过因为时间久远查到的资料不是很全,有时间再帮你调查一下其他的。”
“谢谢。”新一说,“我能问一下,玄洙文的身上有带什么东西吗?”
“他带了钱包,纸巾,笔,本子,钥匙和相机。”奥尔里警官一一列举,“哦,钱包里面有一张折叠起来的环球时报。”
“是吗?”新一喃喃,表情陷入深思。
“我刚刚问了你上次告诉我的几个嫌疑人。”奥尔里低声说,“除了西尔维娅小姐那个案子里的宫野小姐,伦达小姐和阿达瓦罗先生,阿诺德说和你在一起,也可以排除,那么亚桑先生,韩善雅小姐,丽莎小姐,霍尔斯先生还有罗伊娜小姐都有嫌疑,虽然亚桑韩善雅和丽莎是和宫野小姐今晚一起发现尸体,可是宫野小姐说从出门到叹息桥的时间不出15分钟,而死者是在1小时前遇害,所以依然洗不去嫌疑。亚桑先生一个小时前在房间里用手机打电话给朋友聊天,韩善雅正在叹息旅店大厅里和罗伊娜一起打扫,霍尔斯正在整理没有客人住宿的房间,丽莎在房间里休息,这些人都没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新一沉默。
“所以这个案件还是疑点重重,以后很多地方都要拜托新一了。”奥尔里感激似的拍拍新一的肩膀。“一会儿我把查到的资料档案给你。”
“我想里面应该会有很多线索。”新一低低说,“还有请你继续将你档案调查的事情保密,不能和任何人说。”
“可以。”
新一转头望去,黑漆漆的窗外风呼啸而过,夹杂着低声凄厉的呜咽,天上星光闪烁,远处的河流上巨大的轮船依然在漂浮着,发着金灿灿的光。
这个浮华人间,一个人的生命真的是如尘土般的渺小吗?正如昙花一般,只是开放一刻钟,而最后依旧逃不过在夜里孤寂死去的命运吗?
连灵魂也散去,都不会留下痕迹……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7-07 17:12:00 +0800 CST  


庆祝一下,这文已经写至10W字,激动~~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7-07 17:12:00 +0800 CST  



当晚志保洗澡出来,却看见新一坐在房间的桌子前,手上抱着一沓厚厚的档案,皱着眉仔细地查找。
“怎么这么晚了你还对这些案子耿耿于怀?”志保坐在床边,用干毛巾擦拭潮湿的头发,“西尔维娅和玄洙文的两个案件,一个是在我们面前坠楼死亡,一个是在叹息桥上被匕首所杀,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两个案子是同一人所为而且凶手就在我们认识的几对情侣中的,但是如果是我我找不出两个案件之间的联系…….”
“联系的确很难找,可是我已经找到了。”新一转过皮转椅,看向志保,“就这两个案子发生的地点来说,西尔维娅坠落的钟塔是当年尼古兰先生和他妻子的相遇之地,而玄洙文死去的叹息桥是歌颂永恒爱情的地方,而且因为叹息旅店叹息桥才有了这个爱情传说,尼古兰先生正好是叹息旅店上任的店主…..”
“那么你认为凶手是……”志保眼睛忽然一亮。
“不是说十年前尼古兰先生死亡的晚上,他的妻儿失踪了吗?”新一的双眼里迸溅出自信的光彩,“那么犯人应该是尼古兰先生的遗孀或者是遗孤,不过看旅店里的那些恋人都很年轻,应该是尼古兰先生的遗孤吧。”
“是为了为父报仇吗……..”志保低语,“难道西尔维娅和玄洙文是当年杀害尼古兰先生凶手的儿女……..”
“应该是这样。”新一点头,“西尔维娅死亡当天,我陪亚桑过来的时候,听见奥尔里警官在联系西尔维娅的父母,可是西尔维娅的父亲却拒绝来威尼斯了。从西尔维娅的言行举止可以知道她的父母应该是很宠溺她,可是最疼爱的女儿去世,父亲不来威尼斯不是太奇怪了吗?那么联系刚刚分析出来的尼古兰先生案件的线索,西尔维娅父亲不来威尼斯就解释得通了不是吗?”
“可是你为什么那么肯定?”志保皱了皱眉,“这一切只是你的推测……”
“西尔维娅手上的那颗月长石,是决定性证据。”新一转过去,看着摊开在桌上的资料,“我正在找当年以及那颗‘失踪的加百列’的资料。”
“月长石?”志保窒了窒。
“是啊,一定有什么联系…….”新一喃喃。
“可是不是说尼古兰先生的妻子是中国人吗?”志保说,“那么他们的儿子不是应该是混血儿吗?而且是个儿子的话,女孩子应该可以排除了吧?“
“既然西尔维娅都可以易容瞒过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亚桑,那么为什么尼古兰先生的儿子不可以呢?”
“呃,你是说尼古兰的儿子也可能易了容?”志保问。
“对,首先可以肯定,叹息旅店里只有你和阿达瓦罗是混血儿。”新一说,“可是你和阿达瓦罗在西尔维娅掉下钟楼时都在场,所以可以排除。今晚的案件中阿诺德因为和我在一起,锁以也排除在外。那么只有剩下来的几个人,亚桑,丽莎,罗伊娜,霍尔斯,韩善雅。罗伊娜和霍尔斯和尼古兰先生是亲人关系,所以也有为尼古兰先生报仇的可能。”
“可是你是怎么知道凶手在这些人里面?”
“西尔维娅坠楼前我们在下面没有听见什么可疑的声音不是吗?如果是西尔维娅不认识的人西尔维娅怎么会一点反抗都没有就让犯人把自己推下去的呢?而且那座钟塔前有“禁止靠近”的木牌,西尔维娅怎么会听从陌生人闯进去?而我从警方调查的接过得知,西尔维娅和亚桑是第一次来威尼斯,所以在这里没有一个认识的人。也只有旅店里这些人和她的生活有交集。”新一推理着,“而玄洙文也知道叹息桥的房屋下午就关闭了,若不是认识的人,会听从犯人的话去那里吗?”
志保一言不发,良久淡然一笑,放下擦干了头发的毛巾。
“大侦探最近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啊。”志保拢起头发,“那么我给你的那个函数你解开了吗?我的提示已经够明显了不是吗?”
“啊?”新一无语地半张着嘴,“明显…..吗?你什么时候给我提示的?”
“你没解开?”志保冷嘲一笑,“不要忘了我们那个约定。如果你没猜出来,我要你做什么好呢……啊,报名参加日本全民卡拉OK比赛怎么样?”
“…………..”新一一脸的黑线。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7-08 22:37:00 +0800 CST  

“笃笃笃---”
敲门声随即响起,新一和志保对望一眼。新一走过去,从猫眼里看到了霍尔斯的脸。
“有什么事吗?”新一打开门。
“啊,”霍尔斯满脸微笑,手上抱着两个纸杯,“因为这段时间在旅店里发生了很多事件,我很抱歉,所以就送给每个房间的客人两杯特制的饮料,因为是本店自己特制所以平常是很高的价格,希望大家不要介意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故。”
“…….”新一先是愣了一秒,然后扫了一眼霍尔斯手上的饮料,然后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接了过来,“谢谢你,我收下了。”
关上门,志保嘲笑道:“你也想喝吗?大侦探你还挺幼稚的啊…….”
她的语气一下子就止住了。
志保看见新一捧着饮料,对着自己使劲地皱眉毛,眼眸里有罕见的凝重。
“志保,你来尝尝。”新一走过来,坐在志保身边,把饮料递给她。表情依然是挤眉弄眼,似乎是要志保配合自己。
志保接过饮料,狐疑地看了新一一眼,喝了一口。甜甜的,似乎是很普通的饮品。
“唉,你…….”志保怔怔地看着新一把另一杯饮料一饮而尽。
“好了,”新一把志保手上的杯子拿过来,“很晚了,我们睡吧。”
“呃?”志保没反应过来,看到新一把两个杯子放到了床柜上,而且刻意地把已经放好的杯子转了一个边。
“睡吧,志保。”新一说着,却把志保往床上一按,随后他压上来,被子一掀,覆盖在两人身上。然后伸手把床柜上的灯按灭。
“唉,你怎么……”志保根本没有弄清这一切,双腿就在黑暗里被新一压住。“喂!”
“嘘…….”新一的脸在黑暗中只剩一个英挺的轮廓,他刻意地压低了声音,“别说话,霍尔斯和罗伊娜在看着我们呢。”
“呃?”
“我喝的那个饮料的杯子上,有隐形摄像头。”新一低声在志保耳边说,“估计是想看看我们是不是真的情侣,还记得阿达瓦罗说过若不是情侣旅店就会有灾难吗?我想这些天接二连三发生事件让他们怀疑传说灵验了。”
“………”志保愣愣地听着,感到温热的呼吸在耳畔流连,自己冰凉的身体被新一紧紧地压住,胸膛里有什么在剧烈跳跃。
“唉,你就算是想让他们相信我们是情侣,你也不用压我压这么紧吧?”志保艰难地动了动身体,“我都呼吸不了了……”
“………哦,对不起对不起…….”黑暗里,新一的脸红了红,移开了身体,侧躺在志保身边,“我没考虑到……..”
志保猛力地呼出一口气,侧脸看着新一的脸近在咫尺,心跳不由得再次加快。
“你就不能再往那边去去吗?”志保低声说。
“这样就太刻意了……”新一低语,湿润的气息扑上志保的侧脸,“如果是情侣在同一张床上就算不做那件事,也要靠得紧紧的把?”
“可是我们的确不是真的情侣。”志保努力把自己开始有些紊乱的大脑整理清楚。“我不习惯这样。”
“现在必须得是,只是装装样子,又不来真的。”新一有些清醒是在黑暗里,不然志保一定会发现自己红红的脸。
“装装样子也不行,你离我远一点。”志保咬着唇,大脑渐渐理智不清,慌乱不已,“唉,你听见了没有?”
突然床柜上的杯子上闪过一丝细小的红光,新一猛然反应过来是摄像头在拍摄。他眯了眯眼,当下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下一秒,新一的手就这样绕上来环住志保纤细的腰,与此同时新一的脸依偎上来,贴住了志保的颈部,感到了玻璃珠的冰凉。
“该死的…….”新一低低咒骂一句。
志保只觉得心跳如雷,动都不敢动,只能手足无措地任身边的人把自己紧紧环抱住。颈项处传来一次一次温热轻柔的呼吸,都激起她心湖的阵阵涟漪。
“别动,志保。”新一低沉的语气自耳畔响起,“我们必须这样过一夜。若被霍尔斯发现我们假扮情侣,不管什么原因我们都可能会被赶出去的。更何况我们假扮情侣的事也绝对不能被人发现…….”
“我真是搞不懂,你把那个杯子扔掉不就行了吗?”志保的声音一下子弱了下去。
“这固然是个办法,可是霍尔斯就得不到我们是恋人的证据,以后还会有同样的情况发生的。”新一说着环抱志保的手力道又紧了紧,让志保身体又是一阵紧绷,“这样我们的行动就有了很大的牵制,还不如一次了结。刚刚我放杯子时,故意把摄像头调转到这边,让霍尔斯看到我们睡在同一张床上。你我这样睡一夜,应该能减轻他心里的怀疑吧?”
志保依旧是僵着躯体,就算是在深夜里,也不敢眨一下眼睛。新一却觉得怀里的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厉害,下意识道:“志保,你很冷吗?”
怀里的人没有说话。
“志保?”
“是……我,冷-------”
凉得颤抖的声音传来。新一一惊,“冷?”
“唉,你…….”腰上突然传来的更大的力度让志保倒抽一口冷气,“你怎么….”
“你不是冷吗?我就抱紧一点啊…..”新一愣愣道,“难道我勒疼你了?”
“我….”志保哑口无言,她发现此时此刻和情商不高的大侦探根本无法交流,“算了,你就这样吧。”
“……..”黑暗里,新一皱了皱眉,低头看着怀里安静下来的志保。
“怎么搞的?”新一奇怪地嘀咕着,“她这是怎么了?”
然后,一阵沉默。
就这样,两人依偎在黑夜里,不知不觉都有了困意,渐渐地滑入甜美的梦乡。
黑漆漆的窗口一轮弯月静静地挂在空中,窥视着繁华暂休的人间,清辉流泻,转换万千。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7-08 22:38:00 +0800 CST  


哦呵呵呵,新志第一次亲密接触,写得太振奋人心了!!!
剧透一下,下一章新志KISS!!!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7-08 22:38:00 +0800 CST  

2012年4月2日早8:00
鸿蒙深处,新一的意识渐渐苏醒。他睁开眼帘,阳光如海浪般一层接着一层扑进视线,温暖明亮的触感让他惬意地叹息。昨晚睡得真好………..
可是低头的下一刻,舒适感便瞬间烟消云散。
茶发女子安静温顺地伏在怀里,依旧在熟睡。
新一愣愣地看着女子睡着了的脸,心跳突然就奇怪地加速起来,“咚,咚,咚。”一声一声,让新一觉得自己的心脏成了铜鼓,正一下一下的被什么敲打着。
而现在,新一想动都动不了,他僵硬地维持着姿势,一时间不知所措。
对了,昨晚·········
新一用余光瞥一眼床柜上的杯子,上面依旧不时有红色的光闪过,似乎在定时拍下用来监视的照片。
怎么办?
志保被我吵醒了怎么办?
可是这个姿势太难受了··········
这时怀抱里的女子轻轻动了一下,新一怔怔地感受到女子搭在自己腰间的手小小地收紧了,大脑只剩一片荒芜的空白,下一秒,女子的唇边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喃喃着一个含糊不清但足以让新一听清的的词语:“姐姐···········”
刹那间,新一窘迫僵直的心脏蓦然柔软起来,好像冬日刚刚离去的冰原,阳光普照间,残留的冰雪流转出万千光华,缱绻如烟。
志保········
“唔······”女子又转动了一下脸庞,即将转醒。
糟了!
新一连忙紧紧闭上眼,装作一副仍在睡梦中的样子。
“唔········”志保慢慢地睁开疲惫的睡眼,视线里一片朦胧,然后渐渐凝聚成清晰的天花板,“这·······”
她有些愕然地看着抱住自己的大侦探,脸红了一下,然后又恢复正常,却不知想起什么,冷冷地哼一声,推开新一抱着自己的手,下了床走进洗手间。
“哗----------”
一捧清水扑上脸颊,把一夜沉眠的氤氲尽数洗去。
志保抬起潮湿的面颊,静静地凝视镜子里女人美丽的脸。精致的五官带着一抹淡淡的冷艳,那双冰蓝色的眼眸像一汪明澈的湖,却泛不起一丝的涟漪。
手臂上依旧残留着淡淡的余温。昨晚一晚上都缠绕在身体上的温暖,现在回想,让她不由自主地逃避。
19岁以前,宫野志保生命里唯一的温暖叫作“宫野明美”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紧握住那抹温度,“宫野明美”就永远地消失了,余温都不剩下。
而现在,面对突如其来的另一种温暖,让她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宫野明美。
那样的温度,是姐姐啊。
以为把心门彻底地关上,不让任何人企及,就可以不用感受失去的痛楚,可是那个有些傻气又可爱的侦探却渐渐地走进了她的心,在心扉上洒下温柔成长的种子,无处可逃。
这是宿命吗?姐姐?
志保微微地叹息着,随手抽下毛巾架上的毛巾,擦着脸走出了洗手间。
新一已不在床上。
“走了吗?”志保喃喃着,“还是好好劝一下伦达和阿达瓦罗吧,大侦探只有你有这个本事不是吗?”
····················
伦达房内。
一个男人坐在阳台上,逆着阳光,勾出一个魁梧的背影。男人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所以新一干脆拉了一把椅子坐在男人身边凝视他。
阿达瓦罗正抱着一个画板低头认真地作画,他的面前立着画架,上面沾满了五颜六色的颜料。阿达瓦罗用排笔蘸着青绿色的颜料在画板上安静的涂抹着。
“这是水杉树对吗?”新一看着阿达瓦罗的画,突然问了一句。
“嗯。”一句轻声的回答。
画里有幽暗的背景,而水杉巨大连绵,苍翠欲滴,树的叶子正闪闪发出明亮的光芒,衬得水杉后暗色的天空辽阔深远,望不见尽头。
“画的真好。”新一喃喃道。“你也会画画吗?”
“是的,我小时候学过画画,现在只是当**好在画而已。”阿达瓦罗边画边说。
“这幅画是阿达瓦罗今天才动手开始画的,”伦达从新一身后走过来,递给新一一杯水,“以前画了一半,一直到今天。”
“因为我这个人怪没恒心的。”阿达瓦罗不好意思地笑笑,“画了一半就不想画了。认识了洙文以后,他一直鼓励我把这棵水杉画完,只是我太懒了,就一直拖着没有画。”
“··········”新一沉默地看着勉强在笑的阿达瓦罗。
“洙文他是做动漫制作助理的,很擅长用简单抽象的图形来形容事物,”阿达瓦罗继续说下去,“所以他也算是从事美术吧,他说我画不了的话他可以来帮我,只要我能坚持下,坚持把这棵水杉树画完整···········”
“这是你对洙文最深刻的记忆吗?”新一问。
“算是吧。”阿达瓦罗淡淡一笑,“可是回忆在深刻,我们终要活在当下不是吗?”
新一一言不发,深深的凝视着伤感的男子。
“你这么早过来不就是为了劝我和伦达吗?”阿达瓦罗微笑,“我已经释怀了,洙文已经走了,而我要做的还有很多,我会把握好现在,从回忆里走出来。你相信我吗?”
新一沉默良久,意味深长地看着阿达瓦罗,然后伸出手抚摸画板上那棵高大挺拔的水杉,轻声回答:“我相信,相信你会和这棵水杉一样,坚强挺拔··········”
·····················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7-09 20:32:00 +0800 CST  
啊偶~~为什么在笔记本上打出来的省略号那么大........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7-09 20:34:00 +0800 CST  
啊偶~~为什么在笔记本上打出来的省略号那么大........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7-09 20:34:00 +0800 CST  


当晚8:00,威尼斯,叹息桥。
新一跳上打上了平底木桩的刚朵拉,拿起船桨,对着跟上来坐在座位上的志保说:“坐稳了吗?”
“嗯,希望大侦探不要把船弄翻,我还没活够,不想死。”
“唉。”新一冷汗直冒。“嗬嗬嗬。”
月光迷离,照耀着威尼斯的河流波光粼粼,远处的河岸人影晃动,灯火辉煌。即使是在夜晚,这样柔情的水城,也始终不愿舍弃繁华与鼎盛。
新一划着刚朵拉,载着安静的志保,来到了叹息桥下。
叹息桥下的河流上没有一个人,宁静的夜晚似乎是铁了心地留在这里不肯离开。
“怎么会没有人?”志保心下诧异。奇怪,威尼斯城的晚上应该也是喧哗热闹的。
“大概是对死者的尊重吧。”新一看着静谧的河面,上面倒映着悠晃着的弯月,“就像对于尼古兰先生的那座钟塔一样,总会被人们保留一段时间的。”
把刚朵拉拴在岸边,新一和志保上了岸。
夜晚的长廊寂寥凄冷。
新一不禁想起昨晚赶到这里时天花板摇晃的煤油灯,是那种微弱昏黄却可以刺入骨髓的光芒,而此刻寂静昏暗的走廊却更让人毛骨悚然。窗户上依旧留有大片红艳艳的血迹,地上有一大摊血,还有几个零乱的血掌印,一切都保持着案发现场的原貌。
“志保,你和亚桑他们是在桥下看见窗户上的血迹才知道这里有事情发生吗?”新一问身边的志保,“在哪里发现的?”
“在有血迹的窗子下方的河岸。”志保想了想,“那个时候8:40,我们刚刚划来刚朵拉,韩善雅在用相机照照片,之后抬头拍叹息桥时,看见了窗子上的血迹。”
“玄洙文大概是在8点遇害。我和阿诺德7:30一直呆在一起,你和韩善雅他们是什么时候出门的?”
“8:20,因为叹息桥就在叹息旅店附近,不过我和伦达8:15通完电话,时间也够久的,打了半个小时呢。”志保回忆着。
“除却伦达,阿达瓦罗还有阿诺德,剩下的嫌疑人有亚桑,韩善雅,罗伊娜,丽莎,霍尔斯这5个人。”新一托住下巴,站在窗边思考着,“案发时间据他们所说,丽莎一直在房间里休息,直到警方通知她。亚桑在房间里用手机和朋友打电话。韩善雅和罗伊娜在大厅里打扫卫生,不过她们也可能是共犯。霍尔斯在整理空房间。所有人都有可能去叹息桥犯案。如果凶手是亚桑,韩善雅中一个,他(她)应该是在杀了玄洙文后,才过来和你会和。”
“凶手应该是用了雨衣或是其他的防水衣。”志保说,“不然身上一定会被玄洙文的血液溅到。而且手上一定戴着手套,匕首上没有指纹。”
“如果来杀害玄洙文的时候随身带着包,趁玄洙文不备,穿上雨衣戴上手套行凶,过后脱下沾满血迹的雨衣和手套放进带来的包里,一样可以干干净净地走进旅店。”新一沉吟着。
“5个人里面谁都有可能做这样的事。”志保慢慢地说。
“的确,现在这个案件的关键就在凶手为什么要等玄洙文爬出一段距离才动手将他杀害?”新一蹙起眉毛,心里却是越想越乱,“有什么目的吗?”
新一走到那摊血迹边,从口袋里拿出昨天上午抽奖抽到的手电筒和手套,打开电筒,仔细地查看。
玄洙文应该是在这里与凶手争斗,然后腰部被凶手刺伤。
新一套着手套的手指在那滩血迹边逶迤了2米左右的血痕尽头敲了敲,想象着案发的画面。
然后,玄洙文倒地,他向前爬了2米左右,地上就留下这条血痕。
凶手在他身后不知为何不动手,任玄洙文前进。
然后一直到玄洙文爬到这里,新一的指尖移到了血痕的另一端,凶手将玄洙文翻过身,用匕首刺进了玄洙文的心脏。
为什么凶手没有在玄洙文腰部受伤后马上杀害他?
虽然说案发时刻人们都去看发光的游轮了,可是凶手应该知道用不了多久就可能会有人回来……..
新一紧皱眉头,用电筒来回照着那滩血迹,静静沉思。
呃?
突然新一似乎是发现了什么,表情愣了一下,然后转移电筒,把光亮照射自己刚刚发现端倪的地方?
“你发现了什么?”志保一直在一边安静地看着,发现新一的神情瞬间变了,于是问。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7-09 20:38:00 +0800 CST  

“嗯?这是什么?”新一蹙着眉,把电筒移到了血痕的尽头,这是玄洙文腰部受伤后倒下的地方。
在电筒的照射下,殷红的血迹里隐约浮现出淡淡的线条。因为线条极淡,所以新一刚刚一直没有发现。
“这……..”志保蹲下身,凑近看着。
新一盯着那条血痕末端的奇怪线条,把电筒关上,淡淡的月光从窗外爬进来,照射着那个地方,而线条却不见了。
“难怪……凶手没发现。”新一喃喃,唇角却勾出了自信满满的弧度。“这样啊。”
“怎么回事?”志保心中疑惑。
“玄洙文腰部受伤后向前爬并不是为了逃命呢。”新一突然吐出这样的语句。
“呃?”
“他是为了不让凶手发现自己留下的死亡讯息。还记得玄洙文被杀时身上带了一支笔吗?我想那不是普通的笔,是油性隐形墨水笔。玄洙文倒地时悄悄从口袋里拿出来在地上写下讯息,然后向前爬,不想让凶手注意那个地方,凶手也认为玄洙文只是想逃走才向前方爬的。油性隐形墨水笔只能在紫外线的照射下才能显出写的内容,而我手里的手电筒是昨天在精品店里抽奖抽到的,记得那个女人说过吗?这是紫外线手电筒。所以刚刚照这里会隐约出现几条线,而我把电筒一关,线条就不见了。”
“是这样吗?”志保低语。
“那么我们去看看。”
新一重新打开手电筒,照射着刚刚线条出现过的地方,并从口袋里拿出一条手帕,把周围的血迹擦干净,然后凑上去仔细的寻找。
这,这是?!
在电筒的照射下,地上隐约出现了几个字符。
是一个阿拉伯数字“3”,“3”后面是一个三角形,三个三角形后面跟着一个阿拉伯数字“1”,一笔一划像是在努力地述说什么。
“这……想说什么?”志保喃喃道。
“………”新一沉默了几秒,然后用手机将这个死亡讯息的图案拍了下来。
“我们走吧。”新一站起身。“玄洙文的死亡讯息想说什么暂时未知,不过好在有了一些线索不是吗?”
“3”,一个三角形,“1”???
会是想表达什么呢?
昏暗寂寥的长廊里,新一和志保一前一后慢慢走着,脚步声“哒哒哒”地回响在墙壁之间,节奏分明。新一只觉得眼前长廊的出口一片漆黑,下意识止住脚步要等后面的人。
“怎么了?”志保继续把脚步放慢。
“太黑了,如果怕就到我身边来。”大侦探扭扭捏捏地说,语气却藏不住担心。
“……….”黑暗里,茶发女子的唇角突然勾出一个温柔的弧度。“大侦探还真是好心啊,黑就是黑,到你边上去有什么用?”
依旧是毒舌得要命。
新一无声地叹了口气,于是继续向前走。
宫野志保静静地走在她爱的大侦探后面,月光冷艳,从窗口渗漏,旋转进这个安静得让时间几乎止步的长廊,漫上她清丽绝伦的侧脸,衬得冰蓝色的眼瞳温柔清亮。
只要你在我身边,就算世界一片黑暗,我都不会害怕。
为了你,我甚至,愿意去相信光明,相信幸福。
我不愿意将自己的语气提高一丁点的温度,毒言毒语,或许只对你,我因为温暖的话语而慌了心神,我不希望你也这样,这样的话以后我的离开会更加容易,更加轻松。
只是,7loge3,你知道吗?
…………….
新一拿起船桨,抬眼看了看挂在夜空中央银色的弯月。
“夜色真好。”新一赞叹道。
“现在不是赏月的时候吧?”志保斜倚在座位上,嘲弄道,“还不回去仔细思考一下玄洙文的死亡讯息。”
“知道了,你就不要费………”新一的话语戛然而止。
志保惊讶于新一突然止住的语气,看着新一凝重地看着自己的后方,刚想转头看看是什么让新一发愣,却被新一低低地喝止。
“不要动!不要回头!霍尔斯来了,在你左后方的河岸上的房子里,他现在正在摆弄望远镜准备监视我们!”
这样说着,新一看见霍尔斯已经把望远镜焦距调好,放在眼前从窗口往这边望来。
“该死的,什么时候才好啊……”新一扔下船桨,懊恼地坐在志保对面。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7-09 20:38:00 +0800 CST  

志保蓝色的眼珠在月光下偏了偏,她的视线落在了近在咫尺的叹息桥上,两人就坐在叹息桥下的刚朵拉上。
“正如你所说,这一次彻底打消霍尔斯的怀疑…….”志保咬咬牙,突然低声说。
“啊?”新一愣住了,他正困恼不已,不明白志保所说“彻底”是什么意思。
“我说这一次就让霍尔斯彻底消了对我们的疑惑。”志保叹息着,“若不这样我们的行动的确会有很大的制约……”
“你打算怎……..”新一的话说了一半,又硬生生地停住了。
他看见了缱绻飞舞的月光下,近在咫尺的茶发女子的脸上蓦然绽放深情的微笑,威尼斯的河流闪动着粼粼波光,却一点都不及女子冰蓝色的明眸闪耀,仿佛世界上一切的星光都坠落在她瞳孔深处。
“新一………..”
新一听到面前的人轻声唤了自己,然后下一秒,清秀冷艳的容颜放大在眼前,两片温润的香软贴住了自己的唇,纤细洁白的手臂同时攀上了他的颈脖温柔地环住。
一切都来不及给新一时间反应,就这样发生了。
新一被这猝不及防的亲吻深深震住。他愣愣地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与自己只有一厘米的美丽脸庞。冰蓝色的眼眸半掩,却正轻轻撩拨着这个晚上的旖旎风情。唇上辗转着酥麻而深情的吻,新一的鼻端充盈着芬芳柔软的呼吸。
“……..如果不想被霍尔斯发现我们是假扮的情侣,那就照我做的来。”志保突然挪开了唇,光滑的额头抵着新一的鼻梁,喘息低声道,“情侣在叹息桥下面不接吻不是很奇怪吗?”
新一怔怔地瞥一眼志保后方的房屋,看到了霍尔斯正拿着望远镜向这边看,又低头看着女子绯红的脸。
“把眼睛闭起来。志保。”
下一刻,新一咬了咬牙,猛然伸手揽住女子纤弱的背,俯身吻住女子的唇瓣。
宫野志保愕然了一瞬,迷离的神色漫上瞳孔,单薄的眼皮渐渐阖上。青葱般的手指交缠在工藤新一的颈后,力度坚定。
女子芳香的气息源源不断地涌进新一的鼻尖,他只顾生涩地亲吻面前和自己紧紧相拥的宫野志保,心却渐渐在黑暗的河流中渐渐坠落,旋转着奇异的欢愉,没有发现这个吻越来越深沉,以至于蛊惑了自己,让自己完全忘记这个吻只是为了欺瞒那个跟踪的人才出现的…….
威尼斯夜晚的河面闪烁着潋滟的水光,一丝丝的黑云在天上飘拂着,遮住了月亮的半边脸,仿佛这样妩媚的夜让月儿也迷离地醉了。
今夜醉了的,何止是月亮?
……………….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依旧坐在小小的刚朵拉上紧紧拥吻,忘记了时间。舌尖纠缠之间,处处点燃剧烈而蛊惑人心的火焰,瞬间将一切燃烧殆尽,连灰烬都不剩下。
世界末日仿佛下一刻就要来临,而工藤新一却只觉得脑海中一片混沌。心脏宛如被迎面扑来的芬芳一丝一缕地纠缠住,力度温柔,却让自己怎么也挣脱不了。
夜晚停驻的叹息桥下,小巧的刚朵拉摇摇晃晃,月亮静静蒙住倾城的脸颊,只留双眼沉默地窥视河流下亲吻彼此的两人。
“咻咻咻------------”
拉长的尖利声从两人身后响起,一朵七彩的烟火旋上苍穹,蓦然绽开,笼罩住威尼斯的河流,也笼罩住叹息桥下那对忘记了时间恍若跌入梦中的男女。
宫野志保却是第一个清醒过来的,她猛然睁开眼睛,冰蓝色的眼瞳清亮动人。映入眼帘的首先是新一俊挺而迷蒙的脸,当下心头一阵颤抖惊悸。
这一惊可不小,着实给了志保大脑当头一棒。
也顾不得注意霍尔斯走了没有,看见抱住自己的人完全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于是干脆双手直接抵住新一的肩膀,猛力一推,然后立马移到远离对方的地方。
“呃…….”新一的双手顿时变得空荡荡的,心脏霎时间回归原位,恢复了正常,但不知为何莫名地觉得也是空荡荡的。
“……..看看霍尔斯走了没有?”志保的脸刹那间烧起来。
应该是刚从迷蒙的梦境中醒来的原因吧,新一的思绪依然在沉醉中浮浮沉沉。
新一怔怔地向红着脸的女子身后望去,刚刚霍尔斯监视的窗口处已经没有人了。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7-09 20:39:00 +0800 CST  

好了,今天就发到这里~~
顺便说一下,下次更可能到3天--5天后了,因为存稿不够了,我要多写一点再发,不然很容易坑的!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7-09 20:40:00 +0800 CST  

“……….”新一神色愣愣地看向尴尬的女子,声音飘渺,“…..他走了,我们不用演了。”
志保如释重负地喘息着,她转头看去,的确没有了人。
又回过头时,看见新一的眼色依然有些迷茫。
“咳咳,这不过是演戏而已,你不用这么大反应吧?”志保咬着唇,声音低低的。
“……..”新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打破此时这种尴尬的局面。
“怎么?难不成大侦探你是第一次?”志保调侃着。
“…….”听了这句话,新一却是一下子彻底醒过来,他不大不小地打了个激灵。
“真的是第一次?”志保嗤了一声,“真是纯情。”
“……唉,每个人都有第一次的好不好?”新一的颊边霎时急速升温,整张脸瞬时涨得绯红的,“怎么尽戳我软肋…….”
志保觉得脸上依旧是有些烧,可是这样换种方式对大侦探毒言毒语感觉好很多,于是继续深入问:“我还以为你至少已经和毛利……….”
“啊,没有!绝对没有!”此刻变得呆头呆脑的大侦探果然不出所料地赶紧自己承认,以证明自己的纯洁,承认过后立刻又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呵呵。”志保好笑地看着面前表情懊恼纠结的人。
“不管怎样。从今晚开始,霍尔斯应该已经打消了他的怀疑,不会来监视我们了,”新一觉得脸上越来越烫,赶紧转移话题。“以后这种情况不会发生了…..”
“那当然,”志保冷冷地应一声,“再发生那还得了?!”
“咳咳咳。”新一猝不及防地站起身,刚朵拉晃了晃,“总之,先回去。”
月光流转,最终归于寂静。
新一站在刚朵拉一端平稳地划着小艇,这些天的练习已经熟练了,让他驾驭得很轻松,而他的心突然就这样慌了神。
这么多的案子,如果耽误了寻找启示录的时间,后果不堪设想。
“3”,三角形,“1”,到底是指什么?!
霍尔斯和罗伊娜真的打消了疑虑吗?
而刚刚那个在刚朵拉上的吻,怎么会那么深沉,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跌进去,甚至让自己渐渐沉迷……
心率霎时加速,新一连忙甩甩头。
瞎想什么呢,只是演戏而已……….
在新一思绪纠结的同时,宫野志保坐在他身后对着威尼斯的河流愣愣出神,眸底倒映着河水的粼粼水光,冰蓝色的瞳孔染上一层晶亮的银光。
她怔怔地抬起手,冰凉的指尖抚上自己柔软的唇瓣。神情幽深,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
一切恍若还在梦中。
浴室里,新一冲着淋浴,感受到温暖的水流急湍地击打着面颊,然后顺着皮肤的脉络淌下去。水汽朦胧里,让新一奇异的是,脑海里莫名地蹦出了今晚叹息桥下的吻。
新一怔怔地抚上自己的唇,呆愣在水里。
那么深…….深得让人迷醉,深得让人绝望。
绝望吗?
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新一站在水里急忙甩甩脑袋。他关上水龙头,伸手拿起架子上的干浴巾,擦干了身体,然后穿上睡衣走出去。
“志保?”房间里空无一人。
“志保?”新一又叫了一声。
没有人回应。
“奇怪了,怎么又失踪了?”新一支吾着,又从柜子里拿出气垫床,在地上铺好后舒舒服服地躺上去。
然后门一声轻响。
新一一个翻身坐起来。
宫野志保湿着头发,穿着干净的衣服,外露的颈项和手臂上还有不断向下流着的水珠,手上拎着一个沉重的袋子。衣领间有七彩的光在灯光下一闪而逝,是玻璃珠。
她就这样站在门口和新一对视着,也没有前进一步。
“你去哪里了?”新一看着志保奇怪地闯进来,愣愣地问。
“案子可以排除掉韩善雅。”志保微微一笑,“刚刚我和她去泡桑拿了,她没有易容,的的确确是个女的。”
“是吗?”新一惊得一下子跳起来,“那么就只剩下4个嫌疑人了?”
“嗯。霍尔斯,亚桑,丽莎和罗伊娜。”志保点头。“玄洙文留下的信息你想出来了吗?”
“….没有……”新一翻开手机,寻找在叹息桥上拍的照片。
“我都有所行动了,你也要争点气好不好?”志保嘲弄道。
她说着进了房间,把门反手关上。走到床沿,拨弄着自己潮湿的头发。然后说:“不早了,睡觉吧,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行,那么晚安。”
“嗯,晚安。”
………………..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7-09 20:43:00 +0800 CST  

2012年4月3日早9:00
风拂来,威尼斯清晨干净的空气迎面涌进鼻端,那种特有的自然水源的气息。四周已开始渐渐喧闹起来,人们来来往往。河流上飘泊着无数的刚朵拉,船工热情的吆喝,人们爽朗的笑声,交织成一片绝妙的风景。
走在街上人群里,有两个并肩而行的年轻男女。女子茶色齐耳短发,白皙的面庞秀美清丽,一双冰蓝的眼眸蛊惑人心,清秀的容颜却没有一丝波动的神态,好像是一座精美的冰雕,而认真地看却能发现女子偶然会偏首看一眼身边神色沉思的男子,唇角便勾起柔和的线条,眼里流淌着无尽的语言和深情。
男子暖蓝色的眼睛一直向下看,手上拎着一个袋子,一边在想什么一边往前走。
突然,男子止住脚步,在一栋建筑物边停下。
“……”志保奇怪地看向他,然后转头看见他看的这座建筑物。
也是一家旅店,西欧式的建筑风格。
“这就是那天西尔维娅从叹息旅店搬走后找的旅店。”新一看着眼前的建筑,“我们进去看看,说不定可以得到什么线索。”
…………….
“我们并没有看见西尔维娅小姐那段时间出去。”站在前台的旅店服务人员礼貌地回答新一的问题,“自从那天早晨她搬来之后没有人看见过她,我们都以为她在自己房间里,一直到遇害我们才知道她出去过了。”
“为什么没有人看见?”新一问
“这个问题警方也询问过我们,因为那天一直到中午12点,前台的服务人员都没有看见西尔维娅小姐出去过,而12点到2点是店里服务人员的午休时间,这时店里是电铃服务,前台是没有人的。”
“那么为什么没有录像?”新一看着头顶上方的摄像头。“只要有监控录像就能知道西尔维娅什么时候出去了不是吗?”
“摄像头出了故障,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一个国际大盗藏匿在这里,全城的摄像头每一天都要被她弄坏一次,而我们也已经加强防御,以防贵重物品被盗。”
新一想起在玄洙文遇害的那天晚上,奥尔里警官提过这件事。
鸢尾…….你还真是有本事啊…..为了逃亡每天都能避人耳目弄坏摄像头,整个威尼斯的摄像头有多少……….真是厉害……
“啊,不过我们还记得,那天大概11:30分有一个男人来找过她。”
“什么?!”新一和志保心里一惊。
“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长什么样?”新一急急地问。
“…….不知道,他带着墨镜……嗯…..穿着浅灰色的男式风衣,衣领很大把他的半边脸都遮住了,背上背着一个很大的旅行包,”服务人员仔细地回忆,“他过来问西尔维娅小姐住在哪间房,然后就去找她了,不过大概15分钟后就出来了。”
“他出来的时候后面没有其他人了吗?”新一问。如果让西尔维娅乔装一下应该也能把她带出去。
“没有,还是只有他一个。”服务人员肯定地说。
“………….”新一紧紧蹙起了眉。
那个男人一个人进去,一个人出来,看起来没有嫌疑,可是为什么他要刻意地掩盖自己的脸?一定和西尔维娅那次案件有关系…….
如果凶手是他,那么他是怎么做到让西尔维娅进入那个钟塔的呢?并且把她藏匿在钟塔里让我发现不了呢?
…………………
从旅店里出来后,新一的眉头依然是深蹙不展。
志保安静地走在新一身边,深深地看着他。
“呃?”
新一抬头的时候,惊奇地咦了一声。
志保如梦初醒,赶紧把视线转移,刚刚移开时也看见了让新一惊讶的东西。
是西尔维娅遇害的钟塔,就在西尔维娅住的旅店的对面那条小巷里。高高的钟楼安静地伫立在威尼斯上方,尖利的塔顶宛若要刺破苍穹,扯开威尼斯上方巨大的蓝色的布幕。
“好近呢不是吗?”新一笑着喃喃一声。
好像有什么从心底要跃出来,硬是要冲破最后一层桎梏,蠢蠢欲动。
总觉得自己快要想出来了……..
是什么呢……….
这两栋近得几乎就在对面的建筑,神秘的墨镜男子…….会有什么联系…….
…………………..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7-11 08:40:00 +0800 CST  

楼主:蔚之蓝兰

字数:96927

发表时间:2012-06-10 07:40: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11-21 22:31:01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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