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哀王道】Journey(长篇新志)

“谁来了啊?”和叶穿着睡衣,眨着迷蒙的睡眼从卧室里走出来,定睛一看,“咦,这不是博士家的那个小姑娘吗?”
“啊,”平次急忙接过话,“是啊,博士去了英国有事,这个小朋友也是一个人在家,就让她搬过来住了。”
“啊?同居?”和叶愣愣地张大嘴巴,不知所以。
“白痴,不是同居。”平次头大地挠挠后脑,赶紧解释,“这个小朋友一个人在家总有点不安全啊,让他们两个住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嗯……虽然柯南和他妈妈说小兰一家去旅游让他妈妈暂时来照顾一下,不过也总要考虑一下博士家这个小朋友吧,这是最合理的办法了。”
“也是啊,”和叶摸摸头,单纯地相信了平次临时编出来的谎言,“我想多了,两个小孩子嘛,小哀,晚上和我一起睡吧。”
呃………不是两个小孩子哦………柯南纠结地想。
看着和叶转身回到卧室,平次紧张的脸色才收起来。柯南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半开着玩笑,“一会灰原姐,一会小朋友。我说,你的辈份有点混乱哦。”
“我有什么办法?!”平次表示愤怒地瞪了一眼笑眯眯的柯南,撇撇嘴,“你以为我想撒谎啊?要不是因为你这个麻烦的家伙………”
“工藤新一的事情你是怎么和你青梅竹马解释的?”哀站在一边,双手环臂,冷不丁地问平次。
“啊,我说我早上出去打了通电话给工藤。工藤说会带着Sherry去救小兰。”平次回答,又有点骄傲地问,“这么说对吧?”
“嗯。”哀赞同似的点点头,“谎撒得不错。”
“………”平次的脸抽搐了一下。
“启示录的事你们解决了吗?”哀又问。
“没有,很奇怪的启示录。”平次丧气一样地否认,随即又坚定地说,“不过我们一定会在最快的时间里解开的。”
“启示录呢?”哀摊开手,用眼神示意,“给我看看。”
“在这里。”柯南拿起茶几上的纸,递给了哀。
哀看了一遍启示录,沉默了半晌,又抬眼看着神情疑惑的两个侦探,问:“FENGKUANG你们不懂是什么意思对吗?”
“你知道?”柯南心里微微地诧异,“我和平次暂时没想出来。”
“你不知道是正常的,因为你是日本人。”哀淡定地说,把手里的启示录一扬,“FENGKUANG是中国的汉语拼音,用日文翻译过来就是‘疯狂’。”
“中国的汉语拼音?”平次和柯南在听到这个词时眼睛突然一亮。
“是啊。”哀点点头,“在组织的时候经常听生化小组的其他人说,Boss最爱的女人来自中国,所以组织成员都会说一些中文以备不时之需。我就纯属凑热闹学了一点。”
“所以这张启示录………大概是要你们用汉语拼音找什么东西吧。”哀的口吻笃定,让柯南和平次的信心瞬间增强了百倍。
平次下意识去看柯南的脸,而柯南也正好望着他,两个人的眼眸在3秒钟后突然地就明亮了起来,脑海中灵光一闪。
阶梯………汉语拼音………
对了!原来……是这样啊!
“灰原。”柯南上前一步,握起手中的笔,在启示录上的几个字边上画了一个个小圈。“能把这几个字的拼音写下来吗?”
哀愣愣地看着画完圈的启示录,那被打了圈的几个字从位置与角度来看正好组成一段阶梯的形状,紧密相扣,于是心里渐渐地豁然开朗。
“难道这是………”哀拿起笔,在启示录右边的空白处写下“我,爱,听,而,热”五个字的拼音。
Wo
Ai
Ting
Er
Re
几个拼音字母纵向排列后,原本写得密密麻麻的启示录上赫然出现了那个醒目的单词。
WATER
水??
平次柯南看着那段拼音,抬头对视了一眼,皱了皱眉,异口同声道:“威尼斯?”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6-17 09:26:00 +0800 CST  

好了,今天就发这么多了,顺便庆祝一下,这文已经写到7W字了~~礼花~~~
我容易吗我,已经被漫天的推理淹没了.....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6-17 09:27:00 +0800 CST  
2012年的冬天走得格外地晚,即使是处在四季温和的温带海洋性气候的东京,初春的夜晚依然冷得彻骨。夜风冰凉得如同情人的泪,飒飒吹过无人的冷寂之街,把黑暗的棉花层层铺盖在那上面。路边只有每相隔十米才有的路灯散发出幽幽的灯光,映照着樱花的花瓣如雪一般在风里翻卷纷飞。
哀就站在街道边,看着粉色的花瓣一片片落在站在路中心的柯南的头发上和肩上。他背对着自己,绚烂的花雨里,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想半夜12点你把我叫出来应该不是只为了赏樱花吧。”哀冷冷地讽刺着,依旧还是那么毒舌。“不是明天就要出发去威尼斯了吗?该不会是兴奋得睡不着吧?”
柯南依然用背影回应哀,花朵在他头顶的枝叶上大片大片地盛放着,顷刻间簌簌落下来,宛如夜里悄然绽开的烟火,燃烧过后,死亡的味道冷寂苍凉。
“我并不认为世界上有人会为这种事情兴奋地失眠。”哀薄凉地轻笑一声,语气几乎要把人冻结。
“小哀。”柯南的声音穿透过花雨静静地飘过来,静谧地激起了凉夜里的涟漪,“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事情,关于你。”
这是柯南认识灰原哀以来第一次唤哀的名字,在一瞬间像是一道咒语击中了哀心里某个隐藏至深的角落,让她的身体蓦地一颤。
曾几何时,当她听着柯南诉说着天使的名字,“Ran”。她又何尝不在心里盼望着,有一天自己的名字也能够被他这样子叫出来,不论是“小哀”还是“志保”,即使是一遍,也会让她幸福得不知所措。
如同现在,好像,好像就要快乐得哭出来。
“我在想,一直在你身边的我,曾经强调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到伤害。”温柔的语气低沉有力,坚定如磐石,柯南的背影立在街心,被一大片的粉色樱花模糊淡化。“可是,我真的在保护你吗?”
“工藤,你是在梦游吗?”哀立刻回复了冷静,想要用最占优势的刀子嘴摆脱眼前几乎要让自己手忙脚乱的场景和话语,“你还当自己真是7岁小孩吗?梦游都要拖个人。我没兴趣陪你玩。”
“就像我们第一次认识的时候,你说我们同病相怜,所以我认为你应该最了解我,了解我和小兰之间的爱情,于是我肆无忌惮地无数次对你提起兰,对你倾诉我对兰的想念。”柯南并没有停下来,自顾自地继续说着,“我说你自私,可是今天才发现,真正自私的人是我。”
哀的大脑顿时没有了思绪,想继续毒舌却只是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她伫立在街道边,神色愣愣地看着街心的柯南转过身,花瓣如飘渺的烟雾一般在他身旁飞舞,却遮掩不住那双清湛明亮的眼眸。那样的眼神就像今夜纤弱柔软的花雨,奇怪的是那片花雨在霎时间就穿透了哀自认为够强硬的心室膜,直达她的心底,将她的伪装彻底地坍塌决堤。
“那么,那就是我对你说的‘保护’吗?”柯南苦涩一笑,伸手,看着缤纷的落花落在掌心,笑容却突然变得清浅柔和,“让你孤寂地隐在黑暗里无人问津,或是留你在因我的冲动而出现的痛苦里一人默默哭泣,就是我向你承诺的‘保护’吗?”
哀的脑海里一片茫然的空白,而她的心却蓦然被一股温柔炙热的泉流深深淹没。她冰蓝色的瞳孔映照出柯南清俊的脸,而她仿佛被定格在了街边,一动不动。
“对不起,对不起………”柯南走出了街心的花雨,慢慢地靠近神情愣愣的哀,樱花在他们相隔的距离里踏着倾城的舞姿,飞扬而下。“你说过你不是温室里的花朵,所以不需要我的保护。可是你知道吗?”
“小哀,伪装一把插在你心上也插在别人心上的匕首啊。”柯南的眼神几乎要化成一滩水,他的视线定格在哀冰蓝的眸子,顿了一下又微笑。“小哀,你不累吗?用面具去掩盖自己的真正模样,仅仅是为了找到不让我保护你的理由吗?”
哀的唇翕动了一下,她想让柯南停下来,可是她发现这个需要大脑操纵的程序根本执行不了。因为她的大脑在抗拒这个身体的命令,她想听。
她想听他的声音。
“小哀,痛得还不够久吗?伪装得还不够久吗?”柯南语气转而无奈,“你就是这樱花,明明脆弱得不堪一击却还要在这么冷的夜里拼命开放,于是最终凋零在泥土里。而我,不会让你凋零,我绝对不会让你像樱花一样睡在这冰冷冷的夜晚里,你明白吗?”
柯南笑得温柔,眉眼弯成了细细的月牙,向着面前的茶发女孩伸出手,他说:“愿意再一次相信我吗,小哀?我会保护你,永远保护你。”
哀的神色依然是怔怔的,柯南最后许下的诺言,顷刻间把她心头所有的冰雪支离瓦解。她着了魔似得也伸出苍白的手,慢慢地放在了柯南温暖的手心里。
“走,我们回家。”
哀一辈子都会记得这个3月的夜晚。清冷的晚上,昏黄的灯光,寂寥的街道,飞舞的樱花,那个这世上唯一可以左右自己感情的人承诺着‘永远’,然后小心翼翼地握着她的手,踏过铺满花瓣的道路,带着她回家。
那种温暖的触动,以至于在很久很久以后的天翻地覆里,遗失了那句“永远”的她,偶然回忆起那晚倾城的花雨,依然会默默地潸然泣下,泪水划过脸颊,让她已经习惯了用冰冷伪装的眼里,流淌着有如河流一般悲伤的深情与绵长。
即使花雨倾国,舞不出地老天荒。她也会记得,一生一世,永生永世。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6-18 11:08:00 +0800 CST  
“工藤,小心小心再小心啊。”平次提着一大包行李,看着面前的柯南和哀,不厌烦地强调着,“这次的行动非同小可,回到大阪后我会秘密和老爸说,然后通知你。最好这一次把黑圌暗组圌织一举剿灭!”
“嗯,不过不要太招摇了,”柯南低低说,“一定要谨慎一点。”
“我知道的。”平次点点头,“唉,我还得把村远小圌姐的案圌件解决了,不然就和你们一起去找启示录了,记得定时与我联圌系啊,发生了什么变故一定要让我知道……”
“平次!!!!!------”
和叶气急败坏的声音从毛利侦探事务所楼下传来,让平次不禁用手堵了堵耳朵,“你还走不走了?!司机大叔都不耐烦了!!”
“来了来了!”平次一脸无奈,转过头对着窗子大声回了一句。又从背包里掏出两张机票,对柯南和哀说,“早上订回大阪的机票时,我帮你们订的去意大利罗马的机票,下午2:00安检。灰原姐,解药准备好了吗?你们要变成18岁的样子才可以出境唉。”
“准备了。”哀应声着,又走到茶几边拿起Gin寄过来的录像带,递过去,“把这个带上。要有证据你的父亲才会相信吧。”
“知道了。”平次把Gin的录像带塞到背包最里层,又偏头看着两个7岁的小孩子。当他的目光落到哀身上时,神色突然奇怪地变得有些不忍。
“灰原姐………”平次语气缓慢,一字一顿地唤着哀。“………”
柯南心生奇怪,看看面色犹豫的平次,又看看双手环臂等着下文的哀,疑惑地眨眨眼。
“谢谢你。”平次莫名地道了一声谢,含圌着某种语重心长,“还有,保重。”
“嗯。”哀直了直身圌子,抬头望着比自己高了半个身圌体的平次,淡淡地笑了,“你也保重。”
柯南的表情有些纠结………怎么觉得自己成了多余的人?
“工藤,我走了。”平次戴上鸭舌帽,长长的帽檐却遮不住那双明亮的眼睛,“记得啊,一定要走到最后,把那帮人彻底击溃!”
“这正是我的目的!”柯南的神情蓦然变得神采飞扬,口吻坚定。
平次拖着行李走下楼。早晨的天气很好,天高气爽,云色清雅,有细碎绵薄的阳光温柔地洒在他的脸上,街边的樱花大朵大朵地飘落,空气中浮动的都是清浅的花香。平次深吸一口气,抬腿迈向在路边等候多时的和叶,神情却有隐隐的落寞和惆怅。
从没有见过这样子的平次,让和叶担心不已。她按捺不住地在开往机场的车上问起平次,平次沉默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和叶,有时候侦探因为对真圌相的追求只能任由死亡的到来啊。所以现在我真的后悔了,后悔做一个侦探………”
和叶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平次看着和叶纯真的容颜,苦涩地勾起唇角,又偏头看向窗外不断向后倒退的街景。手边躺着的背包外侧的口袋里鼓鼓的,不知道里面放着什么。
平次的手指不易察觉地触了触鼓圌起来的背包,又仿佛被一股电流击到一样,迅速移开。
窗外是粉色的花瓣在缤纷飞舞,顷刻间掠过玻璃窗沿擦过去,飘向车后不知名的远方。天地间好像拉开了一道粉色的帷幕,美得宛如一片片泪滴,默默地垂落下来。
和叶,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事情所有的真圌相,千万不要原谅我……
因为,就连我,也无法原谅我自己。
“是服部告诉你的吗?”恢复了平静的毛利侦探事务所里,哀坐在沙发上,沉默了半晌突然开口问柯南。“我不给你解药的真正原因?”
“不是。”柯南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眼里闪烁着自信的光彩。“是我自己推理出来的,抗体的原因,其实并不难猜。”
怎么会让小哀那种讨厌偷圌窥的人知道自己偷听了电圌话?!回忆起那次温泉杀圌人案的裸圌体事圌件以及最后自己被哀整得要死不活的结局,柯南在心里做了一个吐舌的表情,他可不想再招惹哀了,简直是给自己自掘坟墓……
“大侦探这么有把握?”哀勾起唇角,语气清凉地戏谑着,“可以一次看穿我的心事?”
“当时心急,被你拒绝了,脑海里就一片混乱,所以根本没有考虑到抗药性的原因。”柯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冷静下来想想,你或许真的有自己的苦衷。”
“不仅是因为你的体圌内出现了强大抗体的缘由,”哀侧过身,打开了行李箱,在里面翻找什么,“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
“什么原因?”
“这个。”
哀从行李里拿出医药急救箱,打开箱盖,有5粒绿色的胶囊放在里面,那凝固了哀所有心血和眼泪的APTX4869永久性解药。
柯南用了5秒钟的时间盯着胶囊,又用5秒钟的时间反应哀口圌中的“至关重要的原因”的深层含义,然后愣愣地抬起头看着哀淡然自若的脸。
“APTX4869的永久解药。”哀淡淡的脸上有些许的兴慰,“江户川柯南的时代结束了,如何?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先生?”
柯南又用了5秒钟的时间才明白面前性圌情薄凉古怪的女孩不是在开玩笑,嘴唇翕动了一下,脸色莫测。不知为何,心头似乎没有太大的惊喜,而是五味陈杂,甚至于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回事?
是因为习惯了江户川柯南的生活了吗?面对着即将实现的渴望,突然地就开始慌乱圌了。
这个有关柯南和小哀的梦,做的太深了吗?面对苏醒时分,竟然不想彻底清圌醒过来。
“不感谢我吗?”哀双手叉腰,挑高了细长的眉毛,口吻薄凉,“如果你没有向我道歉的话,作为惩罚,我准备在一切结束后才给你的,不过现在你该深感万幸了不是吗?”
柯南怔了一下,唇边突然绽放明媚的笑:“谢谢你………小哀。”
哀站起身,合上医药箱的盖子,说:“我带了5粒解药,3粒APTX4869,虽然我已经把副作用的出现可能性降到最低,可毕竟是第一批生产的解药,副作用的产生几率依然不确定。所以一旦出现,可能要看情况再次服用APTX4869。”
“我知道。”柯南表情凝重地点头。
“准备一下吧。下午就要动身去意大利寻找下一张启示录,把笔记本电脑带着,”哀冷静地分析,“还有博士给你发明的那些‘斗智斗勇’的武圌器。这一路凶险未知,多做些准备总是对的。”
“哦。”柯南答应着,又冷汗直冒,“怎么感觉你在讽刺我很幼稚?”
“没有哦,你多虑了。”哀耸耸肩膀表示否定,而脸上淡淡的笑容却对“讽刺”不可置否。
“不过,我们两个人是不是太引人注目了?”柯南转过话题,说出自己一开始就存在的顾虑,“Gin说要和我玩一场公圌正的游戏,不会派人监圌视,可是难免不保证他会从中使诈。表面上说是要我们到达组圌织的巢穴,可谁知道他们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6-18 11:08:00 +0800 CST  

“这你不必担心。”哀沉吟道,“在组玍织里的我几乎时时刻刻都dāi在实验室里,除了生化小组的人几乎没有组玍织成员见过我,而生化小组的组员基本是生化高材生,从未接受过监察组和武玍装组的训练,所以就算要监玍视我们也不会派他们来………”
“照片总是会有的吧。”柯南提出自己的担忧,“虽然说是时隔几年,可是我们脸部的大致轮廓还是可以依稀辨出来………”
“………”哀叹了一口气,停顿了一下说,“低调一点总是好的,不管怎样,Gin如果要使诈谁都阻挡不了,如果可以避免就尽量避免,不过该怎么做呢?”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为了寻找组玍织总玍部,我们接下来有一场世界之游的旅程。”柯南拿起那张启示录,视线停留在上面,“只不过为了不惹是生非,必须降低存在感。高调是jìn忌。”
“曰本jǐng玍察的救世主也会说‘不高调’的话啊?”哀凉凉地挑了挑眉,“我看你每一次见到你那个青梅竹马或是碰到案子,眼珠子都快都出来了。嗯?”
“呵呵呵………”柯南的嘴角一抽一抽的,“你就不能可爱一点啊?非要损我玍干嘛?”
“这是事实。”哀坐在了沙发上,把tuǐ翘在了膝盖上,语气淡然却透着jǐng告,“像你这种走哪哪就有sǐ人出现的倒霉侦探,我估计这一路非得出很多状况不可。我可从不指望你低低调调地找启示录。”
“不会那么倒霉吧,呵呵……”柯南一脸的黑玍线,接着眸光一闪,“对了,这样!”
“嗯?”哀怔了一下。
“我们就扮作一对外出旅游的兄妹或是姐弟,”柯南说出自己的想fǎ。“这样出去就有了一起旅游的正当理由。”
“这就是你的正当理由?”哀撇撇嘴,一脸的鄙视,又冷冷地回绝了柯南,“我不要。”
“……为什么?”柯南张了张嘴,心中疑惑。“要想不引人注目我觉得这是最好的办fǎ,若非qīn非故地在一起出游反而令人起疑不是吗?所以一定要在我们之间安擦一个关系。难道你不想假扮关系出门?”
“不是假不假扮的问题。”哀摇摇头,依旧是满脸的鄙视,“我为什么要当你一个qīn戚啊?你这么丑,我可不想和你有一丝一毫的xuè缘关系。”
“唉………你……”柯南瞠目结舌地看着一脸平淡无波的茶发女孩,秀气的眉máo揪起来,“你这么计较干什么?我不是挺帅的嘛………”
“帅?你?”哀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上下打量了一番柯南,“看不出来。”
“喂喂……”柯南顿时像xiè玍了气的皮球,夸张地弯下了腰,“不是吧……”
“你这样的相貌,骗骗步美那样纯真的女孩子还差不多。”哀的dú舌仍在继续,“不过你觉得骗得了我吗?大侦探?”
“好吧。”柯南瘪了瘪嘴,脸上开始浮出淡淡的红晕,语气有点羞涩地说出自己另一个想fǎ,“既然这个想fǎ被你否定了,只好………咳咳,我们只好假扮做情玍侣了,唉……你更不愿意了吧………”
“情玍侣?”哀愣住了,面sè也是微微泛红,她定定看向面前的柯南,不知如何回应。
“是啊。”柯南不好意思地说,“如果不想以qīn戚的关系掩饰,就只能是情玍侣。”
“普通朋友不行吗?”哀微红着脸,有点反应不过来。
“啊,你见过哪对男女是以‘普通朋友’的身份世界环游的?”柯南摇着头,扶了扶眼镜,“就算告诉其他人我们是‘普通朋友’别人也会猜我们是情玍侣,而要是真有人这么想,‘普通朋友’这个关系不就成了nòng虚作假了吗?反而比什么关系也没有更高调,周围又有Gin的人,那我们岂不是站在明处给他们打吗?”
“…………”哀静静凝视着说完的柯南,半晌没有出声,让柯南不jìn有点心急。
“喂。”柯南叫了一声,又开口说,“你是怎么想的?不愿意的话就算………”
“我什么时候不愿意了?”哀对着柯南突然淡淡一笑,笑意中却夹杂着一丝古怪,“我很愿意。”
“呃?”柯南被哀的笑容猛地一震,却有些不敢相信哀会答应。
“与其承认我是基因突变的异种,还不如承认我审美观扭曲。”哀笑得不易察觉的愉快,幸灾乐祸地看着面前快因自己尖牙利嘴而抓狂的柯南,“你说是吗?”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6-18 11:09:00 +0800 CST  

“咳咳咳。”柯南佯装咳嗽了几声,适宜地转开了话题,“对了,去意大利的话……我不会说意大利文怎么和当地人交liú啊?这倒是一个大玍麻烦………”
“的确是很麻烦。”哀却胸有成竹一笑,偏过身打开行李箱,从里层拿出一个微型麦克风抛给柯南,“喏,语言离合器。里面镶嵌着一枚语言密码晶片,它囊括了世界各地不同的语言文玍字。待会儿我会设置一下,把它设定为意大利语,你把麦克风别在衣襟上,这样对着它说话,语言离合器会自动把你说的翻译成意大利文。”
“这………”柯南从未见过这么奇特的翻译机,他一脸不可思议地接过那个麦克风,惊叹半天,又想起一个重要问题,“可是我怎么听懂别人说的话呢?”
“这个。”哀又从包里拿出一个无线的隐玍形耳玍机,“是通玍过声波震动传玍送至里面的记忆储存卡,再由储存卡翻译成外语的翻译耳玍机,记得把它时刻带着。”
“天……”柯南瞪大双眼,半天回不过神,“这是你做的吗?”
“不是,是博士。”哀半垂下眼睑,眉尖轻轻皱了一下,“他昨天下午去了英囯参加一场科技研玍讨玍会,也是在那时听说máo利的事情,就把他一生发明的精huá拿出来,以方便我们启示录的寻找。”
“太神奇了………”柯南看着手心里的麦克风和耳玍机,有点不满地喃喃着,“这个博士,有这么好玩的东西怎么不拿出来给我看………”
“还有要注意的是,我也会为你配置两片隐玍形瞳膜。”哀站起身,望着柯南看着博士发明好奇而兴玍奋的脸,“功能也算是和这些差不多吧,你戴上去后就能看懂或是读懂意大利文。”
“是吗?”柯南纯净一笑,“小哀你也会发明这些东西啊?”
“别只觉没见过就好玩。”哀无奈地摇着头,语气jǐng告,“这是旅程中必须的东西,nòng坏了我可不管。”
“可是………”柯南突然就觉得有些不对,“你怎么办啊?”
“我?”哀怔了一下,又耸耸肩表示无所谓,“你nòng错了吧?我是因为Gin的要qiú才随你一起的,只是到决战的时候才有可能发挥点作用。在推理方面你比我占优势,所以重点在你,与当地多余的交liú我是不需要的。”
“哦。”柯南应了一声,却敏锐地看见哀隐隐落寞下来的神情。
“而且,我对语言学有研究。”依然是平静的口wěn,却带上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伤感。“那时和姐姐在组玍织,姐姐最大的愿望就是在拖离了组玍织的时候可以和我一起去世界环游,所以在美囯念书时我就把各囯语言都不深不浅地学了一遍,只可惜,只有一次和姐姐去了一趟爱尔兰,而且还是以组玍织生化小组组长的身份用采集原料的借口去的……”
柯南的心猛地颤了一下,他目光定定地看着茶发女孩忧伤的眼睛,那抹的冰蓝sè里带上了回忆中的暖意和哀伤。
“小哀,一切结束后……你想去哪里就和我说,我会陪你一起去的。”
男孩子坚定的许诺让哀愣了半秒钟,她抬眼看着柯南,柯南大大的眼睛zàng在镜片之后,却依然能感受到自信明亮的光,于是几秒后,哀的唇角泛起柔和的笑意,她偏头向着窗户,假装再看窗边梦幻一般旋舞的樱huā,不让柯南发现眼角早已忍不住湿玍润的泪huā。低声答道:
“嗯,好。”
结束以后,或许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将要去的地方吧。而我也不会让你陪我去……
可是接下来的旅程也让姐姐的心愿了了一半不是吗?至少,志保在和自己爱的人一起啊,一起路过风雨,相濡以沫;一起十指交握,面对生sǐ;一起在世界各个角落里烙下刻骨的印记。这是姐姐和志保一生所qiú的不是吗………
足够了啊。
工藤,我希望,有一天,你可以忘记我,永远地忘记我。以及,忘记那句“永远”。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6-18 11:10:00 +0800 CST  

矮油,楼上的那一帖我对不起大家的眼睛
没办法啊,总是有不适当的内容,就只好用了高级的测试仪........
糟了以后还想写新志工口呢........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6-18 11:10:00 +0800 CST  
卷一:7loge3,别叹息,这只是一场似水年华。---意大利威尼斯
(3月16日----4月28日)



意大利著名海港威尼斯建筑在最不可能建造城市的地方——水上,据说建筑的方法是在水底的淤泥中打下愈久弥坚的木桩作为建筑的地基,于是就有了威尼斯荡漾在碧波上的温馨和浪漫。历史古老的水上之都,有着无数风情万种的传奇风景,涅磐重生的凤凰歌剧院,文艺复兴发源地之一的拜占庭式教堂,世上最美的圣马可广场,美得让人窒息的曲折回廊……..所以当刚朵拉(意大利最具特色的小艇)载着新一和志保来到预定的旅馆前,新一眼睛瞪圆,赞叹似的望着夜幕笼罩下来的威尼斯,半晌没说话。
“看来大侦探心情很好嘛。”茶色短发的清冷女子斜靠在刚朵拉的边缘,凉凉地勾起唇角。
“真美。”新一若有所思地赞叹了一声,侧过眼睛看着志保清丽的脸,后者只是瞬间避开新一眼神,咳嗽了一下。
夜色蔓延,笼罩着女子的眉眼逐渐模糊,即使离得很近,新一也发觉不了女子有些微红的脸颊。
水波拍击艇身的声音一波一波传来,四周的家家户户都亮起五彩的灯光。站在船头划着船桨的意大利欧吉桑启唇唱起动听的船歌:

看晚星多明亮,
闪耀着金光。
海面上微风吹,
碧波在荡漾。
在银河下面,
暮色苍茫。
甜蜜的歌声,
飘荡在远方。
在这黑夜之前,
请来我小船上。
桑塔露琪亚,桑塔露琪亚。
在这黎明之前,
快离开这岸边。
桑塔露琪亚,桑塔露琪亚。

新一专注地倾听着,欧吉桑边唱着船歌边侧首对他微笑。威尼斯的天空如同被墨水晕开了一样,黑蓝色的布幕慢慢罩住了这个水城的一方苍穹。
“喜欢这首歌吗?”欧吉桑止住了歌声,用意大利语热情地和新一攀谈。
“嗯。”新一对他点点头,意犹未尽地说,“大叔你唱得很好。”
“哈哈。”欧吉桑开心地笑了起来,他拨动着船桨,挑起水面一层层的波澜,水花啪嗒在艇身的声音也掩盖不住欧吉桑爽朗明亮的笑声,“这首歌是我们意大利最有名的船歌,东方小伙子,你应该听说过吧。”
“嗯,这是我老爸最爱的意大利文歌。”新一说道,“歌中的桑塔露琪亚,相传是圣女卢西亚,西西里人。基督教四大殉教圣女之一,在北欧被尊为光明女神。那不勒斯的一个港口被称为桑塔露西亚,表达的是一种纪念。据说,隔着那不勒斯湾,可以望到维苏威火山。”
“小伙子懂得还挺多,哈哈。”欧吉桑赞赏似的看着新一,后者不好意思地笑笑,于是转而看向自己船上另一个游客,“这姑娘是你的女朋友吗?”
“呃?”新一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去看志保冷冷的脸,急急忙忙地应了一声,“嗯,是啊。”
“很漂亮的女孩子啊。”欧吉桑大声地笑了出来,“如果来了威尼斯,你们一定要去叹息桥看看啊。”
“叹息桥?”志保愣了愣,又轻咳一声,偏首过去假装看岸边人们在夜里狂欢的场景。
“是啊,”欧吉桑若有所思道,“在叹息桥下彼此亲吻的情侣是接受过神的祝福的,传说恋人只要共乘着刚朵拉船,在巴西尼加钟楼的钟声响起的瞬间通过叹息桥,并为对方献上一个绵长的深吻,两人的爱情便可以天荒地老永不破裂。”
“是吗?”新一冷汗直冒,他瞥了瞥依旧从容淡定的志保,心下忐忑。
还是不习惯呢,和小哀做情侣…………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结束呢?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威尼斯的哥特式旅馆里,志保坐在新一房里的靠椅上,双手交握,望着专注着在笔记本电脑上查资料的新一问。
“我……有打算了。”新一回头给志保一个自信的微笑,口吻坚定地回答。
“你有打算了?”志保有一刹那的惊异,“才第一天来威尼斯,你就知道了什么?”
“也不算是知道。”新一歪着头想想,“准确地说知道下一张启示录应该在威尼斯的哪个范围里找。”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6-21 11:07:00 +0800 CST  

“在哪个范围?”志保问。
“威尼斯是个小城市,总面积还不到7.8平方公里,虽说有118个小岛和177条河道,可是Gin在那卷录像带里已经明确说了启示录大致在什么地方。”
“他说什么了?”
“Gin不是说启示录散落在世界各地有传说的地方吗?”
“是啊。”
“你仔细看这张启示录。”新一站起身,从包里掏出夹在里层的第一张启示录,把第一句慢慢地念出来,“我寄居在一座梦幻般的城市,有爱情般的柔情和美好。”
“这说明什么?”
“威尼斯具有传奇色彩的景点那么多,为什么非要强调‘爱情’呢?”新一扬了扬手里的启示录,带着十足的把握说。“刚刚我在电脑上查了一下,威尼斯所有有传说的地点,唯一可以代表着爱情的只有……”
志保脑中猛然回忆起刚刚在刚朵拉上欧吉桑慈祥热情的脸,下意识脱口而出:“叹息桥。”
“对。”新一坐回电脑前,在搜索网上打进“叹息桥的传说”,“你看。”
志保坐在了新一身边,看着新一翻着瞬间显示出来的数条搜索结果。
“其实叹息桥刚开始并无亲吻使情侣天长地久的传说。”新一点开一条叹息桥的说明,“它因死囚被押赴刑场时经过这里,常常会发出叹息声而得名:当犯人在总督府接受审判之后,重罪犯被带到地牢中,可能就此永别人世,过去临刑死囚走向刑场时必须经过这座密不透气的桥,死囚们只能透过小窗看看蓝天,想到家人在桥下的船上等候诀别,百感交集涌上心头,不由自主地发出叹息之声——再向前走便要告别世间的一切了。”
“那为什么会有爱情的传说呢?”志保皱起眉角,“我看不出来这和情侣亲吻有什么关系,反而有些恐怖。”
“你看这里。”新一鼠标移动,电脑页面翻到了下一页。“有个男人被判了刑,走过这座桥。‘看最后一眼吧!’狱卒说,让那男人在窗前停下。窗棂雕得很精致,是由许多八瓣菊花组合的。男人攀着窗棂俯视,见到一条窄窄长长的刚朵拉,正驶过桥下,船上坐着一男一女,在拥吻。那女子竟是他的爱人。男人疯狂地撞向花窗,窗子是用厚厚的大理石造的,没有撞坏,只留下一摊血、一个愤怒的尸体。血没有滴下桥,吼声也不曾传出,就算传出去,那拥吻的女人,也不可能听见。”
“这是叹息桥爱情传说的由来吗?”志保阅读过后,问身边沉默的新一。
“大概是。”新一表示赞同,他盯着闪烁着荧光的电脑屏幕,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那么既然你心里有了底,我就不担心了。”志保站起身,向门口走去,“我先回房睡觉了。明天一早就赶去叹息桥,你也早点睡。”
“好。”新一关上电脑,眼睛笑得成了月牙,“晚安志保。”
“嗯。”志保打开门,走出去,然后关上。
唉,累死了……….
新一走到行李箱旁,从里面拿出换洗的干净衣物和毛巾,然后走进了浴室。
威尼斯的建筑有着浓厚的西欧古代风格,就连这家小小的旅馆也不外如此。新一拧开精巧的欧古风花洒,站在蓦然喷下的水柱里冲洗着疲惫的身体。
是在叹息桥吗??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算了,明天去看看再说…….
热腾腾的雾气慢慢地弥漫了整间浴室,明晃晃的灯光下,水雾打湿了新一的眼睫毛。新一仰起头,感受激烈的水流冲击着脸颊,然后剧烈地流淌下去,灌进了他的眼,鼻,耳,好像是堵塞了一切外来的不安与杂念,万物归于寂静。
这样的心神恍惚的时刻,新一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很多事情,比如这近20年的岁月,比如柯南的记忆,再比如,兰。
温暖的回忆在此刻显得格外分明鲜艳,一如山峦下迎着落日盛放的群岚,此时此刻却是治疗心上伤口最有效的良药。温热的水流流淌在新一的面颊上,让他产生一种世界都不存在的朦胧错觉。
他慢慢地记起兰纯真的笑脸,和柯南时期她无怨无悔的等待。
他慢慢地记起2月14日小兰送他的黑色巧克力,和他以柯南之手送去的红色玫瑰花。
他慢慢地记起兰凶巴巴的可爱表情,和说“你再不回来就用空手道好好招待你”的威胁以及威胁中试图掩藏的关心和担忧。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6-21 11:08:00 +0800 CST  

他慢慢地记起那段每次在兰想念自己时柯南站在角落里忧伤的模样。
还有那块躺在小兰书桌抽屉里的白色巧克力。
…………….
鸿寂之中,深幽的彼岸渐次折射出静谧温暖的光华,松动了新一紧紧绷着的心弦。暖暖的浴室里,夹杂着滚滚流淌的水声,飘荡出低低的叹息,似有千言万语,低回婉转着道不尽的悲伤。






2012年3月17日早9:00

叹息桥造型属早期巴洛克式风格,桥呈房屋状,上部穹隆覆盖,封闭得很严实,只有向运河一侧有两个小窗。叹息桥是一座拱廊桥,架设在总督宫和监狱之间的小河上,享有盛誉。悲剧性的爱情传奇让世界各地无数的有情人来到这里,坐在刚朵拉上,聆听巴西尼加钟楼绵延悠长的钟声,然后在通过桥廊的一瞬,接受来自于神的亲吻洗礼。
“唉,你到底会不会划啊?”志保一脸黑线,坐在一大早新一出去花了租来的刚朵拉上,不耐地问正忙得满头大汗的蹩脚侦探。
“呃,刚刚有问那些有经验的船工。”新一无奈地看着刚朵拉右侧的船桨支架,试图摇了一下,刚朵拉剧烈地晃动,像是在用肢体语言表达对新一的不满。
志保没坐稳,身体一边就被猛地向下一沉,她的眉毛向上纠结地跳了跳,然后手无语地盖住了脸。
“奇怪……..应该是这样的呀………”新一嘟囔着,拍拍手里的船桨。“是我记错了哪部分吗?”
“这种轻盈的刚朵拉,不是技艺高超的船工是根本不可能平稳在水上运行的。”志保干脆直接提醒某个似乎不明白状况的侦探,“你真是自讨苦吃,明明就不会划还逞能。”
“我知道我知道。”新一说,“我知道这种船只能由技术熟练的人来划,可是刚朵拉在威尼斯太受欢迎了,现在是旅游旺季,雇船工的船价涨了不说,光是排老长的队就得花几个小时,还不如租这刚朵拉来得快。”
“但是问题是………你不会划啊。”志保再次好心提醒,“光是这件事就足以把你划刚朵拉的幻想给否决了。”
“没关系,多学学不就会了吗。”新一自信地笑笑,却让志保心底发毛,“而且能到叹息桥不就可以了吗?坐稳了。”
“唉,你等等………..”志保低低呼出声,却止不住新一勃勃待发的兴致。
刚朵拉摇晃摇晃,有些不自然地驶出了阳光明媚的威尼斯港口。
“怎么样,我划得还可以吧?”新一有点骄傲地问,阳光在他棱角分明的颊上打下明朗的印记和轮廓。
“………..”志保有些吃惊地看着已经摇晃得不那么厉害的刚朵拉,下意识抬头看向正在专注摇桨的新一,“……..你是怎么做到的?”
“刚朵拉之所以难掌握,是因为它的底部是一个倒三角的形状。”新一解释道,“所以今天早上我租了刚朵拉后请了一个木匠来在刚朵拉底部打下了可拆卸的平底木桩,将刚朵拉的不平稳性削弱了。就像这威尼斯一样,用平底木桩做房子的基地,就在水上平稳得多了。”
“…………不愧是大侦探啊。”志保怔了半晌,半开着玩笑。
新一对着志保笑笑,威尼斯早晨明媚的阳光从他背后射来,为他的轮廓镀上一层明亮的质感。或许谁都猜不到,消失已久的日本**的救世主此刻正有些笨拙地划着刚朵拉,穿梭在世界水上之都的曲转轮回的河道之中,听着随风浮来的船歌,驶向世界的爱情圣地呢?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6-21 11:08:00 +0800 CST  
肿么都木有人来看??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6-21 11:09:00 +0800 CST  
叹息桥下的河流上,停泊穿梭着无数的刚朵拉,样式各异,可唯一相同的就是在刚朵拉上缠绵不息地热吻着的情侣,只为那希望见证爱情永恒的心情是一样地迫切。
不过新一和志保的刚朵拉是最与众不同的,因为…….只有他们这一轮,没有船工,而且更重要的是,在他们的刚朵拉来到叹息桥边时,刚朵拉上的两人什么反应也没有。
顶着奇异目光的两人,硬着头皮把刚朵拉拴在岸边,走上了地面。
来叹息桥却不接吻的一对男女,确实很少见。
“我们现在没有跟别人交流,就不算情侣了啊。”新一尴尬地对志保笑笑,脸颊红红的。
“当然。”志保淡淡地肯定,“我没兴趣和你这个情商不是一般低的大侦探见证‘爱情的永恒’,太委屈自己了是吧?”
“呵呵呵………..你就不能可爱一点吗?”新一脸抽了抽,后脑勺一片黑线。
“如果你忍受的了,我倒是愿意让你见识一下我最具特色的‘可爱’。”志保的声音里有恶作剧的味道,令新一不禁恐惧地颤栗了一下。
“唔………谢谢啊,我承受不起。”新一眉毛跳跳,嘿嘿笑了一声。
两人向前走了几步,新一停下来望着上方,感受到阳光绵薄地洒在脸上,“先从叹息桥的桥型房屋开始吧,看看是否有什么头绪。”






“有什么发现没有?”几个小时后,把叹息桥上的小房屋每个角落都一丝不苟地查了一遍却一无所获的志保有些无奈地问一边专注寻找的新一。
“唉,好像没有什么。”新一最后也是一脸的无奈。
“难道不在叹息桥?”志保蹙起秀丽的细眉,“哪里出了纰漏吗?”
“我想应该就在这里啊。”新一奇怪地说,“如果是爱情的话,威尼斯应该只有这一处算是代表爱情的地方了。”
“难不成不在这个房屋型的长廊里?”志保出声。
新一想了想,看看这个呈矩形状的长廊,一个个透明的方形玻璃窗整齐地镶嵌在墙面上,从里面看可以照到外面温暖的金色阳光。新一走到窗前向下看,下方是长长的河道以及川流不息的情人们。
“其实总觉得不对劲。”新一看着手中一直拿着的第一张启示录,“如果是爱情……叹息桥的爱情由来又有些不像是写爱情的………”
“是啊,简直好像在诉说爱情的不坚贞一样。”志保也说出自己心里的疑惑,“传说中那个的男人,不是因为看见自己的爱人和别人在河流上亲吻才死去的吗?绿帽子…….我还从没听说过绿帽子是歌颂爱情永恒的。”
“不坚贞不是和永恒自相矛盾吗?”新一陷入了沉思,“难道真不在这里?我的猜想错了吗?”
“说不定在叹息桥附近。”志保想了一下说,“我们去别处看看。”
“嗯,好。”新一答应着。
或许吧,在叹息桥附近也许有什么线索。





事实情况总不是像希望的那样。
在新一无数次感叹着“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的语句后,志保端着两杯咖啡递给坐在岸边表情有些郁闷的新一。
“真不在这里?那又会在哪里……..”新一挠挠头,无奈道,又抓起那张启示录盯着看了一遍,“爱情般的柔情和美好………咦?”
“怎么了?”志保被新一突然转变的惊诧语气弄得怔了怔。
“你看下一句,志保。”新一指着启示录的最后几行,“可倾听我的人却少得可怜……什么意思?”
志保有点茫然地看着新一。
“倾听爱情的人很少吗?”新一干笑,看着面前的河面上无数坠入爱河的情侣,“这也不少了吧?我们的刚朵拉都被挤出来了………..”
“那你还愣这里干嘛?”志保看见他们租的刚朵拉被一大批刚来的情侣给挤出了船位,于是在一边推了新一一下,语气嗔怪,“快去弄好。”
“知道啦。”新一撇撇嘴,把咖啡放到地上,向河边跑去。
新一费了大力气把刚朵拉拽到了原来的位置上,又直起身擦擦汗,向四周环顾了一圈。
咦??
他突然看见叹息桥附近的巴西尼加钟楼边有一幢很显眼的哥特式房子,有三层,长长地立成了一排在河道一边。
奇怪………..新一往回走的时候一边寻思着,不时地回过头看一眼那三层的房屋这里的房子………..都是巴洛克式的钟楼式,怎么这幢……….
“糟了!我的包落在叹息旅店了!”一声清亮有力的惊呼在新一耳边响起。新一偏首看去,一艘停在岸边的刚朵拉上的金发碧眼年轻情侣正面面相觑着,女孩子用意大利文惊呼出声,也就是刚刚新一听到的声音。
“没事的。”一边的男孩微微一笑,他的眉眼轮廓深刻,似是和志保一样的混血儿,“我带够了钱,已经可以让我们玩一天了。你就不用回叹息旅店取了。”
叹息旅店?
新一下意识地看向那一排三层楼的哥特式楼房,和叹息桥有什么关系吗?
“对不起,请问一下……….”这样想着,新一走过去,站在岸边弯下腰,拍了拍那个男孩子的肩,见到男孩有点疑惑地转过身看着自己,新一露出简单明媚的笑意,礼貌地用意大利文问:“请问那个叹息旅店…….”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6-21 21:31:00 +0800 CST  

2012年3月17日中午12:30
“新一啊,你的女朋友好漂亮。”金色长发的女子坐在威尼斯餐厅的靠椅上,表情几乎是有些痴迷地望着表情淡然的志保。
“谢谢。”新一愣了一下,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茶发女子,后者只是炫耀似的对着他挑了挑眉毛,端起桌上的爱尔兰咖啡抿了一小口。
“漂亮是够漂亮的……”新一有些欲哭无泪,小声说,“就是毒舌了点……..”
“嗯?”对面的金发女生用不解的眼睛看着新一,显然她没有听清楚,然而志保听清了。
“呵呵。”可志保只是淡淡一笑,又用微微警告的眼神瞥了瞥坐在一边面目纠结的新一。
“嗨。”一个眉眼深沉的金发男孩从餐厅的柜台处回来,热情地和坐在一起的三个人打招呼,然后坐在金发女孩身边的空位上。“我点了四份意大利面,可以吧?”
“意大利面就可以了。”新一点头。
“那么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朋友伦达,来自加拿大。”男子温和地笑着,用意大利文介绍身边心爱的情人,又伸出手去,“我叫阿达瓦罗,中意混血儿,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意大利人。”
“你好,我们来自日本。”新一友好地和阿达瓦罗握手,“我叫工藤新一,她是我的女朋友,宫野志保。”
“你好。”阿达瓦罗看着从容喝着咖啡的茶发女子,依然忍不住赞叹道,“新一你好有福气啊,这么漂亮的女孩,也是混血儿吧?”
志保先是放下咖啡冲着阿达瓦罗点点头,算是一声问候,听到他的下一句话,也是淡淡一笑回答:“是啊,我是日英混血。”
“是吗?”阿达瓦罗笑眯了眼,“我可以叫你志保吗?不过这么亲昵的称呼只怕新一会吃醋是吧?”
“我?”新一指了指自己的脸,干笑了几声,“我怎么会吃醋?不要紧的。”
我吃不起啊………
“新一。”志保突然唤了新一一声,“我想尝尝那个刚出来的威尼斯冰淇淋,走,带我买去。”
“………”新一怔了一下,又转头对坐在对面的正窃窃私语的情侣说,“不好意思,我陪志保去一下。”
“行,志保要什么就买什么啊。”伦达开玩笑地说,“千万别学坐在我身边的小气鬼啊。”
“呀,你说谁小气啊?”阿达瓦罗一听,粗粗的黑眉一竖。
“说你呢,你难道不小气?”
“我哪里小气了?”
“你哪里不小气了?上次看到的LV款包包都不给我买………”
“拜托,那款包你不是已经有两个了吗……..”
“…………”
站在意大利餐厅的柜台前,新一转过头望向坐在落地窗前喋喋不休的两人,似乎看见了某个皮肤黝黑的可爱侦探的影子,嘴角不禁浮现出一丝回忆的微笑。
“到底怎么回事?”志保皱了皱眉,拉了拉新一的衣袖。“这两个人是?”
“啊,刚刚在叹息桥下面,我去弄刚朵拉时遇见的。”新一解释着,“我听见他们对话里有一个‘叹息旅店’的词,就问了一下,他们到是很热情,和我说叹息旅店有个长长的爱情故事,说慢慢讲给我听。”
“So?”志保抛去一个白眼,“你就悠闲地在这里和他们一起吃饭?”
“啊,你不觉得直接问太奇怪了吗?”新一抓抓头发,“简直就是冲着叹息旅店来的,不是应该低调点吗?为了我们把情侣角色演好,得先装作对威尼斯一点都不熟悉的样子,一般而言是先请刚认识的朋友介绍威尼斯吧?”
“……..嗯。”志保愣了几秒,才闷闷地哼了一声表示赞同。
“就当做不经意地问起叹息旅店的爱情传说。”新一自信地笑着,“我有种预感,应该就在这个旅店。”
“是吗?”志保又给新一一记重重的白眼,“出了错又把我拖下水找一天……..”
“喂喂,我就这么没信任度吗……..”
当新一志保两人各抱着一杯冰淇淋回来时,阿达瓦罗笑着:“两人都一起吃同款的冰淇淋啊,真是相爱啊。”
“………”新一和志保同时红了脸,对望了一眼,又不自然地避开对方不自然的目光。
“都说东方人保守,呵呵,一点都没错呢。”伦达狡黠地微笑,捅捅阿达瓦罗的手肘,“就别耍新一他们了,对吧,志保?”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6-21 21:31:00 +0800 CST  
志保微微一笑,又咳了一声,坐在新一身边,安静地舀了一口冰淇淋放进口里,感受冰一样的奶油在味蕾上慢慢融化,细致的,温柔的。“那么,给你们介绍一下接下来的行程。”阿达瓦罗的手指不经意地敲敲大理石的桌面,思索着说,“首先去慕拉诺岛吧,唔………很久没回去过了呢。好想念岛上的吹玻璃的欧吉桑和欧巴桑………”
“慕拉诺?玻璃岛吗?”新一问。“阿达瓦罗是在玻璃岛长大的吗?”
“是啊,我的母亲就是一名靠吹玻璃为生的技艺工人。”阿达瓦罗因为陷入回忆而微笑着,又无比惋惜地说,“只是她在我9岁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于是我就和父亲一起回到中国,呵呵,基本上都没怎么回来,就是去年因为母亲在慕拉诺的房产问题到这里来过。”
“是啊,因为我很想来威尼斯,所以就央求阿达瓦罗带我来这里旅游。”伦达不好意思说,“他拗不过我,可是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过好现在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志保放下手上的冰淇淋,看着眼前突然都变得有些伤感的情侣,眼眸里没由来地散发出淡淡的不明的光芒。无数和宫野明美在一起的片段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昏暗的,明亮的,快乐的,悲伤的,在一霎那都变成了亮晶的粉末,化作无痕。
姐姐,我错了吗?
我趴在地图上寻找一个叫做“过去”的地方,却怎么也不见它的踪迹。恍然明白,原来过去的早已过去,并不能成为我将要去的某个目的地。
手突然落入一张温暖的掌心,细密得都可以感受到那双手的掌纹的形状。志保蓦然抬头,看见坐在身边的男孩子露出鼓励温和的笑意,便又垂下头,不经意地回握那只想要给自己力量的手掌。
还是你最了解我吗?大侦探…………








慕拉诺玻璃岛。
慕拉诺是位于在意大利东北边威尼斯外海的一群小岛,小岛间或者以桥相连,或者以舟楫相通。岛上的人主要以玻璃制作为主,有成百上千的玻璃工坊,是世界玻璃制造的重镇。
“哇……….”新一低声地赞叹着,看着面前的玻璃柜里满目琳琅的玻璃工艺品,几乎是看花了眼,而志保在一边淡淡地欣赏着各种七色的玻璃首饰,脸上却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伦达到是热心地向她介绍各种好玩的玻璃玩具,兴致不减。
“唉,都多大人了啊?”阿达瓦罗一脸黑线,不满道,“还玩这些小孩子的玩具。”
“唔~~~”伦达俏皮地吐吐舌,对着阿达瓦罗做了一个鬼脸,然后拿起一个精巧的琉璃飞鸟,对一边神色淡淡的志保介绍,“志保你看,这只鸟很漂亮吧?它的翅膀是用特殊的材料做的,就像安装了一个可调节的骨节哦~”
志保轻笑一声,接过那只精致玲珑的鸟儿,霓虹色的翅膀在慕拉诺玻璃店里的灯光下熠熠生辉,闪烁着圆圆的光。她拨动了一下鸟翅后的机关,鸟儿的翅膀便开始扑闪起,斑斓的光辉慢慢氤氲到每个人的瞳孔里。
“自由………”志保突然低声喃喃着,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眸光蓦地暗淡下去。
或许,只有新一明白。
他见势提高了声音,先是咳嗽了几声,引开阿达瓦罗和伦达的注意力,“慕拉诺岛真的是很有魅力,我们再去别处逛逛吧,不过先买几个纪念品回去。”
见到两人点头应允后,新一拉开志保,打发开伦达和阿达瓦罗去逛商店。
“你要干什么啊?”志保不解地看着把自己拖开的新一。
“买纪念品啊。”新一耸耸肩,又很奇怪地打量着志保,“你还真没有女生的样唉,在这么美丽的地方,面对这么漂亮的玻璃饰品居然提不起一丁点兴趣。”
“………..”志保沉默不语。
新一却是微微地笑着,竟真的拿起展柜上一串斑斓夺目的玻璃项链,试着在志保颈脖上比划着。
“真是无聊。”志保冷冷地嗤之以鼻,推开新一停留在自己颈项上的手指,“我的确没有大侦探你有女生样,你看你,高兴得都要昏过去了。”
“好像看到自己了对吗?”新一说了一句让志保愣住的话,修长洁净的手指又挂着那串项链停在志保衣领前,新一的声音里有低低的笑语,“表面顽强坚固可以不小心就会支离破碎的玻璃,让你看到了自己对吗?”
“……….”志保本想继续毒舌,却在听到这句话后猛然抬头看着眼神干净的少年认真地为自己挑选项链,咬了咬唇,不说话。
“记得我说过吗?”新一偏过身,放下那串项链,又拾起旁边的一条,对着站在展柜后的欧巴桑友好地笑了笑,眼睛却没有看着身边神情恍惚的少女,“不要逃避,不要逃避自己的命运。如果可以改变不幸,就努力去改变,不要犹豫。可是要改变就一定要去面对。”
新一把手上用七彩玻璃珠串成的项链戴在志保的颈项上,志保的眼神突然带了一抹游移,她长长弯弯的睫轻轻眨眨,感受到新一温润平稳的呼吸拂上自己的后颈,然后是项链冰凉凉的触感牢牢地黏在了皮肤上。
“答应我,志保。”新一握住志保单薄的肩膀,瘦削尖锐的肩骨几乎是硬生生地咯痛了新一的掌心,“在你还留在这个世上的时间里,用尽全力保护这串项链,你一定做得到,因为我相信你一定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志保,我相信你,永远相信你。
就如同你相信我,相信我在你身边保护你一样。
如果信,请坚信。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6-21 21:32:00 +0800 CST  
威尼斯慕拉诺岛上一处处的西欧古风的建筑矗立在河边,水面上印下了参差典雅的倒影。每一栋古老的房屋几乎都是迥异的风格,门窗上刻着无数精致的镂空花纹,在每个人眼里缓缓蔓延,连绵成河边的土地上蜿蜒曲折的小径和回廊。
而现在,新一,志保,阿达瓦罗和伦达四个人正在被夕阳染上金色的曲折小路上走着,热切地用意大利文聊着天。
“新一你是个侦探啊。”伦达惊喜地说,“很酷的职业唉。”
“呵呵,还好啦。”新一笑了笑,“有时候案件多了也不好。”
“阿达瓦罗是个导演助理。”伦达吐吐舌,“新一你说得对,就像他,工作很忙哦,都没什么时间陪我。”
“我不努力赚钱怎么养得起你这个要好多LV的女朋友啊。”阿达瓦罗无语地挑了一挑眉毛,出声抗议着。
“志保,你是做什么的?”伦达转而又问一直在一边沉默的女子。
茶发的女子似乎在神游什么,听到话题转移到自己,才突兀地回过神,“嗯……我……..”
下一刻她才反应过来她没有工作。
也是,在黑衣组织长大的她能有什么正常人做的工作,难不成告诉他们自己是专门研究毒药的?
“啊,志保她是日本东京大学的学生,和我一个班的。”新一连忙出声打圆场,“学的是生化专业。”
“是吗?”伦达笑眯了眼,河面上泛着落日折射的淡淡的金光,在她眼里闪烁。“可惜我和阿达瓦罗2年前就毕业了,真是舍不得校园生活啊。”
“你们的意大利文说得真好。”阿达瓦罗有点不可思议道,“日本的大学生有很多时间去学外语吗?”
“不是,我和新一总是希望有一天可以去世界环游,所以就利用课余时间多学了一些语言。”志保掩饰住新一的耳机和麦克风的事情,编了一个谎言解释道,“不过还真不容易学。伦达,你的意大利文在哪里学的?”
“我?”伦达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又瞥瞥一边的阿达瓦罗,“我有一个二分之一意大利血统的男友,还怕没地方学意大利文吗?”
这时,阿达瓦罗停住了脚步,眼睛专注地看着河流对面,涌出一股难以名状的感情。
“怎么了?”新一疑惑地看着阿达瓦罗。
阿达瓦罗没有回答。伦达顺着阿达瓦罗的视线看去,又慢慢地叹了一口气,手抬起指着河道对面的一栋房子,说:“是阿达瓦罗的母亲的房子,现在已经卖给了别人。”
“是啊。”阿达瓦罗喃喃出声。又回过神来笑了一下,“我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喜欢活在过去,总是把握不住现在。也许我知道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可是看见触碰了我记忆的事情总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反应………”
志保和新一抬眼望去,一栋色彩稍微有些斑斓的房屋伫立在河的对岸,那栋屋子承载了所有阿达瓦罗的童年回忆。
“不过,我现在已经快振作起来了。”阿达瓦罗眯眼微笑,搂住了一边伦达的肩,“因为有她在…..我真的好像已经从回忆里走出来了。”
伦达看了看相视而望的新一和志保,脸颊绯红,却没有挣开阿达瓦罗。
“你们很相爱。”新一微微笑着。心下却一闪而过兰那张纯真无暇的笑脸。
兰,兰………..什么时候才能和你一起并肩这样相视微笑,相依相守呢……….太漫长了啊,一切结束要等到多久以后呢……..
志保沉默地看着新一充满着淡淡微笑的脸庞,心下叹息。却只是把脸撇到了一边,嘴角浮出一丝苦涩的笑意。落日迎着她清秀的脸滑下,勾勒出一弯哀伤的弧。
落日再美,终敌不过死亡。
果然还是夕阳最适合我啊…………..尽管看不到多少次了,这种悲哀的色彩………





当新一和志保随着阿达瓦罗和伦达坐着巨轮从慕拉诺回来时,已是傍晚9:00,而他们也知道了叹息旅店的由来。
“第一任店主是那个传说里和别的男人在刚朵拉亲吻的女人吗?”.新一喃喃着,站在轮船的甲板上,倚靠着栏杆,望着眼前的阿达瓦罗。
“叹息旅店一定和叹息桥有关系。”志保在一边突然出声,“所以我想那个女人其实没有给她的爱人戴绿帽子吧?一定有其他原因。不然怎么会有叹息桥的爱情传说呢。”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6-22 16:48:00 +0800 CST  

“是啊。”阿达瓦罗叹息着,偏过身抬眼望着墨色的夜空,感受到晚风拂过脸颊,微闭了眼睛,“传闻和那个女人在刚朵拉上接吻的男人是当时威尼斯总督府的权贵之人,女人和他接吻是为了救出她的爱人。听说那个有权力的男人垂涎了女人的美色很久……”
“原来是这样………..”新一恍然,“那么那个叹息旅店…………”
“那个女人也没有想到在刚朵拉上亲吻那个男人时,自己的爱人在上面。悲痛欲绝的她便在叹息桥附近开了一家旅店,希望随时随地可以感受自己爱人的呼吸………”
是吗…………
新一和志保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那一瞬间他们彼此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应该就在叹息旅店了……….错不了………..
那么明天就可以…………..
“不过想要住进那家旅店需要一个条件。”伦达依靠在阿达瓦罗怀里,开口道,“这家旅店只能是情侣入住,而且因为旅店的房间条件均属上等,所以价格奇高。”
“如果不是情侣是不能入住的,听说一旦有不是情侣就住进去的人,旅店就会发生和当年那个男人一样的悲剧。”阿达瓦罗补充道,“虽说是传说,不过因为风俗很好玩,大家就跟着遵守。”
“店主怎么知道住进来的人是情侣呢?”志保皱皱眉。“如果是一对男女也可以伪装成恋人的啊。”
“不是说了叹息旅店的住宿费很高吗?就连大部分恋人都不怎么情愿来叹息旅店住宿呢。”伦达回答,“威尼斯又不缺旅馆,他们干嘛要扮成恋人入住叹息旅店啊?太浪费钱了不是吗?”
“是吗?”新一微笑了,在黑色的天空下,眼睛如寻到了光明一般散发着自信愉悦的光,“那么我和志保也可以住进去吗?”
“当然。”阿达瓦罗笑着眯起了眼,“我和伦达的房间对面有一个空房,你们可以搬进去哦。”
“一个房间?!”新一和志保同时低呼出声,下一秒就面面相觑。
“给情侣住的旅店当然是每对恋人共住一个房间了。”伦达奇怪地看着新一和志保瞠目结舌的表情,“现在的恋人基本上都是………..哦,难不成,你们还没………”
“咳咳咳咳咳。”新一咳嗽了几声,窘迫地看了一眼面色绯红的志保,她不自然地撇过脸去,不看新一。
“东方人真是保守得厉害啊。”阿达瓦罗好笑地看着尴尬的两人,“不过店主也考虑到这样的情况………….”
“真的吗?”新一急急地接过话头,“情侣可以分房睡吗?”
“不是。抱歉让你失望了。”阿达瓦罗耸了耸肩,“恋人住在一间房里也是叹息旅店的习俗,呵呵,如果是没有那种经历的情侣,每个房间里都配有气垫床。”
“这样啊………..”新一顿时没了劲,泻下气来。
看着假装没听到他们对话的志保一直撇着脸注视甲板上的游人来来往往,却可以猜到她的脸一定和自己一样像个红苹果。新一无语地挑了挑眉毛。
我真是有点后悔啊,情侣的建议……….
唉,睡气垫床的那个,应该是我吧…………





“准备明天一早就搬去叹息旅店吗?”和那对相爱的情侣说晚安后,志保在回旅馆的路上开口问新一。
“对,越快越好。”新一肯定着回答,“这一次应该不会出错了,一定要找到启示录的线索。”
“我总觉得不是很好找。”志保摇摇头,语气直白地把内心的想法说出来。“Gin他不是一般人,不要认为他写的启示录和你平常遇见的案件提示差不多。”
新一微微一怔。
“你很了解他?”新一歪着脑袋,眼神有些凝重,“志保,可以问你一件事情吗?”
志保微微蹙起眉角,没有拒绝。
“你和Gin……..以前在组织里到底是什么关系?”新一终于问出自己长久以来都一直存放在心底的疑问,“几年前在杯户酒店那一次,他怎么可以凭着一根茶色的发丝就知道这是你的头发,而你就躲在壁炉里?你们是不是………..”
志保并没有说话。
新一莫名地叹了一口气。他双手交握,抬眼看着夜空里闪烁着璀璨的星光。
“志保…….志保。”新一奇怪地喊了身边的人两遍,“有时候你真像一个谜,因为我看不清你的心,不得不承认我不够了解你,对我而言,你就像是一个一直在我身边的陌生人,尽管我已经很努力地去认识你。”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6-22 16:48:00 +0800 CST  

“你很想知道我和Gin的关系吗?”志保凝视身边有点无奈的黑发少年,问着。
又不等新一回答,志保苦涩一笑,又摇首否定新一的推测,“你说对了一半。”
“呃?”
“我和他……….其实没什么。”志保垂首向前走着,感觉到似乎有什么酸酸的在这个回忆的瞬间从心底一点一点渗出来。“如果不是姐姐……..你就说对了。”
新一静静看着神情落寞的志保,沉默着。
夜晚的威尼斯依然是热闹如白昼。河流上无数点着灯的刚朵拉漂流着,游客们在刚朵拉上愉悦地唱着船歌,不时引起热情好客的船工的切磋欲望。河边的路上,古欧洲风格的建筑彩灯燃烧而起,玻璃橱窗里人影涣散,觥筹交错。
美丽的水城,永远荡漾着如水一般的朦胧和浪漫。
“你的姐姐,和你的母亲一样都是天使………”新一良久地看着走在人群里的志保,蓦然开口道,“如果不是明美小姐……..”
“是啊。”志保轻轻地笑,笑容因为回忆到自己亲爱的姐姐而带了一丝温和的暖意,清丽的脸颊涌满着温柔,“那个时候Gin想追我,尽管他身边有很多女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只对我使用过那么多的温柔手段,可是我一次都没有动过心,而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姐姐她不允许Gin靠近我,有时候就是Gin用传送任务的理由也不行。”
志保止住了脚步,侧过身和身后也停住的新一对视,新一看见志保面上如水般的温柔,在威尼斯的夜空下,美得令人窒息。
路边房屋明亮的彩灯,映照着她秀美的侧脸,一明一灭。
“不像你,Gin他太了解我了。”志保抬眼看着威尼斯缀着点点繁星的夜空,眯了眯眼睛。“我对他的了解根本比不上他对我的了解一半多。可能是因为他太想得到我,而我又不愿意被他的占有欲束缚,他就越是明白我所有,除了我的身体和心,他似乎都已经彻彻底底地洞悉了。甚至于在组织时,他看我一眼就能明白我在想什么。知道吗?我,真的很讨厌这种感觉…….真的很想不被他看透一次……….”
“志保。”新一下意识地走上去,扶住她的肩膀。
“在东京时我和你提起过吧,我和姐姐曾经以采集药物原料的理由去过爱尔兰和其他一些地方。我们到达第三站墨尔本时,Gin他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也就是在那时他想和我…….”
志保的语气硬生生地停住了,语气就仿佛裂帛一般在风里颤抖。新一感觉到志保的整个肩膀都在颤栗。
“志保………..”
“不过还好有姐姐。”志保抬眼看着面色担忧的黑发少年,“你不是说姐姐是天使吗?是她阻止了Gin,我才……..”
新一默默地看着今夜倾吐了太多心声的女子,心突然就狠狠地绞痛起来。
“可是真是不幸呢。”志保的口吻有微微的嘲讽。她冰蓝色的眼珠里藏着夜冰凉的感情。“妈妈和姐姐都是天使,哦,还有你的毛利。而我却是玷污了天使翅膀的妖精,永远只能给天使带来不幸。因为我想要脱离组织,姐姐被Gin杀害,因为我的背叛,毛利被组织…….”
“志保,别说了。”新一莫名地有了阻止志保继续向下说的欲望,若在平时,毕竟是看不清内心的女孩,看见感情内敛的她有倾吐心声的势头,他高兴倾听都来不及,可是现在…….
“因为在墨尔本,姐姐阻止Gin靠近我,Gin就为此郁结于心,与姐姐交恶。于是那一次就干脆把姐姐…..”志保苦苦地笑着,却是着了魔似的没有听见新一的话,“我是妖精啊,根本不配做天使的妹妹……..”
“志保!”新一咬了咬牙,突然地伸手揽在了对面的人的肩背上,就这样抱住了面前陷入忧伤回忆的茶发女子。
柔软微凉的身体,纤细,修长。
志保蓦地停住了口里自嘲的话语。然而却没有挣扎,伫立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微闭了眼眸,细微的眼波在眼褶和眼睑之间流动,暗藏着不知名的哀伤。
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灰原哀,新一蓦然地就这样慌乱了手脚。他沉默地抱紧那个瘦削的躯体,也是合上了眼睛,想要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怀抱里的女子。
行人们从他们身边走过,都只是侧过脸赞叹一句“好甜蜜又登对的情侣”,然后识趣地走开,自言不愿打扰他们两人的风月旖旎,殊不知此时在街边拥抱的“恋人”正在用自己的方式为彼此伤心着。
“对不起对不起,志保。”新一低低喃语,把脸埋在了志保纤柔的肩上,语气心疼自责,“我不该问你的,不该逼你去面对那些不堪,别难过了好不好?”
良久,志保只是微微一笑,眼里却是平静无波。
“说得太多了吗?真不应该告诉你的,大侦探。”志保用手抵住新一的肩膀,把新一推开了半尺。
暖蓝色的眼眸永远属于光明与正义,或许工藤新一就是这样一个归属于光明的侦探。
而现在,此时此刻,威尼斯蜿蜒不绝的河道边,静谧又欢愉的晚上,宫野志保凝视工藤新一那双闪烁着光芒的坚定眼神,心里像是威尼斯一弯清澈的河湖,泛起一层层微缈异样的褶皱,在这个广袤的黑得透彻清晰的夜空下。
“你好像真的很担心。”志保有些好笑地看着注视自己半晌不语的侦探,禁不住地从心里觉得愉悦,似乎有什么甜甜的要溢出来,“我有那么重要吗?”
“是啊,别忘了,我们是伙伴。”新一郑重地点头,“接下来寻找启示录的时间里,我们要一直在一起面对所有可能到来的一切,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你?”
志保刚刚瞬间亮起来的眸光暗了一暗,却立即被她用淡淡的笑容掩饰过去。
“那就劳烦你担心了。”志保撇撇嘴,背对过新一,不让他看到自己透露着落寞的神情,“不过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我不是答应过你吗?我不会逃避,绝不会逃避。就像今天这对情侣一样,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把握好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你,能明白,那就是最好的。”新一微微地笑着,低声说。
伙伴吗?也许,这样就够了,大侦探。
威尼斯欢愉的夜,也就渐渐地落下帷幕。天上的星子闪了几闪,之后又黯淡了下去。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6-22 16:48:00 +0800 CST  
2012年3月18日,早10:00
叹息旅店。
“这里有一间空房。”胖胖的老板和高挑的老板娘帮忙把新一志保的行李搬进三楼长廊边的一个房间后,望着眼前这对年轻的情侣礼貌一笑。
“两位真是我见过的最般配的情侣啊。”男人擦擦头上的汗珠,夸赞着。
“呵呵呵呵。”新一皮笑肉不笑地笑了。
有宫野志保这样的女朋友,的确是很“般配”啊。
“我是这家旅店的主人霍尔斯,这是我的妻子,罗伊娜。”男人向新一和志保介绍着。“两位第一次来威尼斯吗?”
“是啊。”志保点点头,“据说威尼斯的叹息桥很有名,所以来看一看。”
“那么你们在桥下接吻了吗?”罗伊娜突然问道,让毫无准备的两人都吓了一跳。
“嗯……还,还没呢。”新一的心瞬时间加速跳动,只觉得血液一股脑向脑门上冲,连平常伶俐的口齿都有些结巴,却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我们准备先安顿,嗯,安顿下来再去那里,额………”
志保别过头去,面色也泛起了潮红。
“害羞的东方人。”霍尔斯好笑地看着两个人尴尬的反应。
“新一,志保!”对面房间的门突然间打开了,里面有一张西方女孩的脸,金色微卷的长发,大又明亮的天蓝色眼睛,美丽又爽朗。
伦达。
“你们真的来了啊?”伦达笑眯了眼,走出来,身后跟着阿达瓦罗。
“是啊。”新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而志保提起行李箱对着伦达和阿达瓦罗淡淡一笑,走进了房间。
“原来你们认识啊。”罗伊娜有些吃惊地看着面前的两对情侣。
“我们是朋友嘛。”伦达愉悦地笑着,挽起了阿达瓦罗的胳膊,幸福地把头靠在了上面。
阿达瓦罗笑着摇摇头,宠溺地揉了揉伦达柔软的金发。
“好了。”志保从房间里出来,对着新一说,“房间里大概都整理好了,床头柜里有气垫床,晚上记得拿出来铺在地上。”
“怎么,两位还没有…….”霍尔斯愣了愣,下意识问出口。
“是啊。”志保瞥瞥在一边龇牙咧嘴的新一,“我嫌弃他。”
“唉,你……….”新一不禁气结,想要出声反驳。
“怎样啊,大侦探?”志保挑衅似的挑挑眉毛。
唉,算了………果不其然,大侦探的脑袋垂了下去。
“咦?又来了一对恋人吗?”伦达阿达瓦罗房间紧连的那个房间的门打开,里面伸出一张东方男子的脸,“嗯?”
“啊,洙文。”伦达一看,便打个招呼,“早啊。”
“早。伦达。”被叫做“洙文”的男子一笑,转而看向新一和志保。
“你好。”新一礼貌地打招呼,“我叫工藤新一,来自日本。这是我的女朋友宫野志保。”
“你好啊。”洙文英俊的脸上满是真诚,“我叫玄洙文,来自韩国。额………”
“我叫韩善雅,是他的女朋友。”一个韩国女子从洙文身后冒了出来,她扎着长长的马尾辫,胳膊却一把搂住了洙文的脖子。“很高兴认识你们。”
“你好。”新一回答。
“好漂亮的女生哦,”韩善雅转眼看向一边表情淡然的茶发女子,“你是混血儿吗?”
“嗯。”志保点头肯定,“日英混血。”
“怪不得头发颜色是这样呢。”韩善雅好奇地看着志保,又忍不住赞叹道,“还是很漂亮……”
“是吗?她不过是混血儿而已,有那个资本。”一句冷冷的戏谑传来,清冽的声音满是不屑。
众人偏首望去,紧挨着新一志保房间的那个房里走出一个皮肤黑黑的琥珀色瞳孔的女孩,她满脸的挑衅上下打量着表情淡然的志保,最后“嗤”了一声。
“西尔维娅,人家是有那个资本。”火药味一出,伦达下意识反驳回去,她的脸上也堆满着嫌恶,“可是你呢,连资本都没有还好意思讲别人,还是回去好好照照镜子琢磨一下怎么打扮自己,至少也得弄得跟个人一样再出来吧。”
“你……..”西尔维娅的眼睛顿时瞪大,双手颤抖。在阳光下,新一看见有什么东西在西尔维娅的左手中指上闪烁这晶亮的光,让他不禁眯了眯眼。
“我才不跟你这种丑八怪计较。”西尔维娅最后只是冷哼一声,回身进了房间。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6-24 15:29:00 +0800 CST  

“什么嘛。”伦达头一别,嘴巴微微撅了起来,“是啊,我是丑八怪,你美,真-------美-----”
夸张的语气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忍俊不禁,阿达瓦罗笑得眉眼弯弯,又伸手揉着伦达红红的脸颊:“你真会损人啊。”
“干嘛?”伦达挽起志保的手臂,一副护花使者的骄傲表情,“是她先看不起志保的啊。志保那么漂亮,连我都自惭不如,她凭什么在这里唧唧歪歪啊?”
志保轻轻一笑,又问道:“西尔维娅与你们相处不好吗?”
“她太自恋了,而且特别会吹牛。”伦达撇撇嘴。“老是说自己家里多有钱多有钱的。还喜欢讲自己的戒指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花了八十多万买的呢。”
“这是真的。”新一突然没头没尾地冒出一句。“看起来这个女生是很有钱。”
“嗯?”伦达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她的戒指。”新一微笑,“刚刚看见她的手指上的宝石,从那颗宝石的光泽来看,是品质上好的月长石。而那颗月长石刚刚在阳光下发出了七道不同的光,很显然是二战之后就失去踪迹的‘失踪的加百列’。”
“啊?”伦达一头雾水,而周围的人都有些吃惊地看着新一。
“2005年加富士银行拍卖了这颗月长石,被一个不知名的美国私人买家买走。”新一有条不紊地说,“我想应该是西尔维娅的双亲吧。所以至少可以肯定关于这枚戒指她没有说谎,这的确是世上只有一枚的戒指。”
“………”伦达怔了几秒钟,又说,“有钱归有钱,总不能这样看不起人吧。那些钱又不是她赚的………”
“也对。”新一歪了一下头,又转开了话题,“不过今天我们要去哪里玩呢?”
阿达瓦罗想了想,又转身对玄洙文和韩善雅说:“我们大家一起吧,怎么样?”
“行啊~~”韩善雅高兴地鼓起了掌,“我最喜欢大伙在一起玩了。”
不过,失踪的加百列吗……….新一看着众人兴高采烈地在一起,又不禁回过头望了一下西尔维娅的房门,眉尖不由得皱了皱。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颗月长石………





中午时分,志保一行人参观了凤凰大剧院。出来后,便找了一家意大利餐厅准备填饱因为逛了一上午而咕咕叫的肚子。
玄洙文摊开刚刚在路边书店里买的环球时报,津津有味地读起来。
“你看你看,他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韩善雅不满地指指玄洙文,“他特别喜欢看报纸,一看就入迷,经常忘记我的存在。看来他爱报纸爱得比我还深哪。”
“我觉得这倒是个不错的习惯。”新一倒是不同意韩善雅的观点。
“就是嘛,还是新一你懂我。”玄洙文翻过一页报纸,查阅着上面的新闻信息,“你看啊,这上面列举了许多全世界范围内的大事件。真是可以开拓我们眼界的好东西啊。”
“喏,你们点的冰淇淋。”阿达瓦罗和伦达抱着一堆冰淇淋在新一志保面前坐下,“累死了。怎么点这么多啊?”
“在聊什么啊?”伦达好奇地把头凑过去看玄洙文手上的报纸。
“在聊报纸的用处。”玄洙文又翻过去一页,“你看,就比如这个关于非洲入侵不知名病毒的报道,据说被感染的人大致集中在老少幼残群体,一旦被染上这种病毒,人体免疫系统便会在24小时内瘫痪,就算用药物来控制,也控制不到两到三个月。”
“哪有这种恐怖的病毒?”阿达瓦罗嗤之以鼻,一脸不信,“这岂不是比艾滋病还可怕?”
“好像是新出现的变异病毒吧。”玄洙文仔细地看着,又把报纸推过来给众人看上面的图片,“你看,这些被感染了的人,真惨。”
报纸上的图片里,人影涣散,有些人肤色已经如一张脆黄的纸,有些人瞳孔变形,嘴唇发紫,有些人已经躺卧在地上昏迷不醒,周围是非洲恶劣的气候,焦灼的炎日,正默默忍受着空气里腐朽糜烂的气息。
“唉,真是天灾人祸。”阿达瓦罗皱了皱眉头。
“说起来,西尔维娅和她男朋友好像刚从非洲回来。”伦达提起来早上那个家里富裕的女孩,又有点无奈,“因为她总是在我们前面炫耀从南非带来的钻石。”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6-24 15:30:00 +0800 CST  
“她应该也不是在说谎。”新一应了一声。“应该真的去了非洲。”
“额?”伦达怔住了。“你怎么………”
“早上不是说西尔维娅的双亲是美国人吗?那么她应该是白种人才对,可是她的肤色却是偏黑的那种不是太奇怪了吗?”新一自信地说,“应该是在一个太阳高度角极大的地方待了很久才会被晒黑成这样。”
“……..”一群人惊呆了看着新一,当然,除了坐在新一身边一声都没哼的志保。
“志保…….”韩善雅低低唤她,不可思议道,“你男朋友真聪明……..”
“呵。志保戏谑地轻笑一声,“大侦探嘛。”
“不过虽然非洲这一块挺惨的,巴西最近却是有奇迹出现。”玄洙文专注地看着报纸,“一个半月前的森林火灾伤亡巨大,覆盖了巴西大面积的国土,而一周以前无数伤者居然在医院里一夜之间同时痊愈,前天晚上还是重度烧伤,可是第二天醒来伤口竟全数愈合。并且同时被烧毁的森林90%的面积开始….额?重新生长??啧啧,还真是奇迹啊。”
“怎么可能?”志保轻轻嗤一声,语气不屑。
“怎么不可能?”韩善雅歪着头,说得振振有词,“这世界上奇怪的事情多着呢。”
“看,鸢尾。”玄洙文的眼睛突然亮起来,语气有些狂热地把报纸推到了桌子中间,让众人阅览,“那个国际大盗又偷东西了……这次是巴黎卢浮宫的‘月之姬’。”
“鸢尾?”新一觉得名字极其地耳熟,蓦然脑中有什么一闪,“你是说去年9月出道的那个女怪盗?”
“对啊。”玄洙文点头,“鸢尾自去年9月以来,已经在全世界的知名博物馆,历史馆里盗走了12件著名的历史文物和珠宝,一次也没有失手过……..你看,一个月以前她在英国白金汉宫里盗走了世界上最大的宝石‘非洲之星’。”
新一心下一震,脸上无比诧异,几乎是不敢相信地问:“‘非洲之星’, 库利南吗?”
“什么‘非洲之星’?”伦达愣愣地问。
“非洲之星钻石为同一颗天然钻石库利南加工而成。1905年1月21日发现于南非普列米尔矿山。它纯净透明,带有淡蓝色调,是最佳品级的宝石金刚石,重量为3106克拉。一直到现在,它还是世界上发现的最大的宝石金刚石。”新一解释,“英国政府用75万美元买下,运往英国,并于1907年献给英王爱德华七世,作为英王六十六岁的寿礼。于是‘非洲之星’就被切成了最大的四粒钻石。一直收藏于英国白金汉宫。”
“为什么要切成四粒啊?就不怕切坏吗?”韩善雅不解地问,“那么珍贵罕见的钻石,要是毁掉了多可惜。”
“这四粒被切割出来的钻石被镶嵌在最能代表英国国王权威形象的四样物件上。”新一在脑子里搜索着,“‘库利南第一’为梨形,是最重的一粒,重530.2克拉,后来镶在英王的权杖上,这粒巨钻称‘非洲之星’。它有74个刻面。‘库利南第二’为方形,重317.4克拉,后镶饰在英王的王冠上。‘库利南第三’为梨形,重94.4克拉,镶在英女王王冠的尖顶上。‘库利南第四’为方形,重63.6克拉,它是由分割专家把其中最小的一件钻石分割为二,即‘库利南第三’和‘库利南第四’而成。它镶饰在英女王王冠的边上。”
“那应该是很华丽吧。”阿达瓦罗若有所思地说,又开着玩笑,“幸好鸢尾偷走了它,要是伦达看到了,一定会吵着要的……”
“说什么呢你?”伦达的眼瞳顿时瞪得很大,“是不是嫌我啊?”
“我哪敢嫌你啊?”阿达瓦罗撇撇嘴。
伦达轻轻在阿达瓦罗的背上捶了一下,娇憨地微笑。一头金色的长发靠在了阿达瓦罗的肩上,微闭了眼。
“真是相爱啊。”韩善雅看着两人,心里不觉也有什么甜甜的渗了出来,又不满地看着玄洙文:“我说你啊,看报纸看够了吧?也该注意注意我了啊……..”
“知道了。”玄洙文无奈地收起报纸,“大小姐…….”
“那么你们先聊,我和志保出去一下。”新一站起身,手拉住了志保的手。
“……..”志保一脸疑惑地望着想要拉起她的新一。
“没事,去吧去吧。”韩善雅调侃地笑着,“你们不回来都没关系!~~”
新一脸红了一下,低头不语拉着志保走出去。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6-24 15:30:00 +0800 CST  

楼主:蔚之蓝兰

字数:96927

发表时间:2012-06-10 07:40: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11-21 22:31:01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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