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哀王道】Journey(长篇新志)


“你做什么啊?”志保被拉出来后,外面的阳光耀眼得让她睁不开眼,她拉住继续往前走的新一问。
“卖报纸啊。”新一回答道,走到路边的报刊亭用意大利文和卖报纸的意大利人交谈着,几分钟后拿了一份和玄洙文一样的环球时报走到志保身边。
“对那个鸢尾感兴趣吗?”志保猝不及防地开了个不冷不热的笑话,“准备放弃你那个事务所的女朋友,去追她吗?”
“呀,我可没这么说。”新一吓了一跳,赶紧否认,“这个笑话不好笑。”
“呵呵呵。”志保戏谑地笑出声,“我看鸢尾也挺好的啊,应该是个美女怪盗吧。”
“大概是的。”新一坐在路边的街椅上,翻开崭新的报纸,头条就是鸢尾盗走“月之姬”时逃离的照片。
黑色紧身衣,窈窕白皙的背部大胆奔放地全裸在镜头之下,优雅地隐在夜色里的侧脸裹上层层的黑色绸缎,耳部有小巧的鸢尾花饰在闪着银色的光芒。裙摆在被夜色笼罩的卢浮宫楼顶边缘飘荡,魅惑诡异。
“她在去年12月15号向日本大阪警府发出预告函,要盗走飞鸟博物馆的一把日本刀。”新一说,他的视线一直牢牢地固定在那张鸢尾的背影照片上。“服部参与了捕捉她的行动,那时我也很关注,不过因为身在异地,只能靠和服部的联系了解情况。”
“那么,还是让她得手了对吧?”志保也坐下来,看着报纸上的鸢尾,“不然也不会说‘一次也没有失手’。”
“对啊。”新一继续说,“服部之后很懊悔,他说他着了鸢尾设下的套。”
“鸢尾那么厉害?”志保愣了一下,语气诧异,“连和大侦探你并列的侦探都会被她耍得团团转?”
“没办法啊。你看看基德。”新一撇撇嘴,弹了弹手里的报纸,“也许,就像他说的,侦探和怪盗就是情侣,一方必定会被一方掌控,却谁都离不开谁。”
“所以你也要关注这个鸢尾?”志保挑高了眉毛,阳光在她长长的睫毛上跳跃,“我可不可以说你多管闲事?你的注意力不是应该放在启示录上面吗?”
“没办法啊,这是侦探的本能。”新一摇摇头,“启示录要找,这个也要注意。侦探也许就是追随着真相永不言弃的怪人吧。”
“那你拉着我出来干什么?”志保冷不丁地问,“你自己来买报纸不行吗?”
“你不觉得我们这对‘情侣’怪怪的吗?”新一说。“你看伦达和阿达瓦罗,亲密的动作毫不忌讳。再来洙文和善雅,善雅总是以恋人的口吻对洙文说话,我们虽然有一个‘保守恋人’的名号挡着,可是关系不亲一些难免会惹人怀疑。”
“所以你就趁这个机会把我拉出来,说明我们的‘如胶似漆’吗?”志保好笑地回答,“有时候我真困惑大侦探你的情商是高还是低………”
“唉,你什么意思啊??”






很快一天就过去,夜晚如约地降临在威尼斯,游玩了一天的六个人疲惫地回到叹息旅店。
“老板,给我一份意大利红烧烩饭…….饿死了,哎呦。”阿达瓦罗捂着咕咕叫的胃,在旅店大厅里大声喊着。
“麻烦你也注意一下形象和素质好不好?”伦达瘪瘪嘴唇,一头柔顺的金发摇晃摇晃,“当你女朋友真不容易啊…….”
“志保,你也来一份吧,听说这里的烩饭很好吃。”新一偏头对志保说,推荐道。
“我随便。”冷冷淡淡的语气一如平常。
“我这里要两份意大利通心面。”韩善雅大咧咧的嗓门放开了说,“快一点哦!!!~~”
“真是吵死人了!”楼上下来一个女人苗条的身影,琥珀色的眼眸里鄙夷至极,“你们就不能小声一点吗?”
“那你半夜十二点吼帕瓦罗蒂的歌剧怎么不小声一点呢?”伦达一看见西尔维娅,火就直往脑门上冲,“你还好意思要求别人啊?”
“你…….”西尔维娅站在原地干瞪着眼。
“真是抱歉。”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从西尔维娅身后走出来,“她就是这个急性子,大家不要介意。因为刚刚我在房间做耳小骨手术后的复健,她总是不允许任何声音打搅我,听到你们的声音就急了。”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6-27 00:08:00 +0800 CST  

“哦,哪里哪里。”听了这番彬彬有礼的说辞,伦达的脸反而红了红,“都是我们不好,声音太大了,因为不知道你在做复健….”
“没事,也希望你们可以包容一下她,”男子温文尔雅地笑着,看向自己站在身边的西尔维娅,“她就是因为太爱我了才会对你们不礼貌的。”
“误会解开了不就好了。”玄洙文笑眯了眼,向男子招招手,“这边坐,亚桑。”
“这是西尔维娅的恋人,亚桑。”伦达低声和新一志保说,“怎么样,很帅吧?而且脾气也很好,给人的感觉就是个贵公子。”
亚桑牵住西尔维娅的手,西尔维娅娇嗔地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被微笑着的亚桑拉了坐过去,亚桑和西尔维娅并肩坐在新一和志保对面。
“你们好啊,我叫亚桑。”
“你好,我是工藤新一,来自日本。”新一回应着,“我的女朋友,宫野志保。”
志保一直在把玩着桌子上晶莹剔透的小酒杯,倾听至此,抬起眼帘,对着卓尔不群的亚桑点了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算是打招呼。
“漂亮的女子。”亚桑看见了志保冰蓝色的眼眸,赞叹了一声,“你好。”
“呀,你忘记你说的话了吗?”西尔维娅尖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不是说你不会夸别的女生漂亮吗?”
“是是是,大小姐。”亚桑无奈地微笑着,头一偏亲吻了一下西尔维娅的脸颊,“可是再漂亮也没有维娅漂亮,对么?”
西尔维娅怔了一下,脸红起来,“哼”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维娅很可爱吧?”亚桑对着新一志保笑眯眯地说,“她很好哄。不过虽然维娅脾气倔,可是她最怕疼了,特别怕去医院。”
西尔维娅的脚在桌子下面轻轻踢了一下亚桑的小腿,她撅着嘴喝着桌上的饮料。
“请问,西尔维娅小姐,”新一突然开口,“能把你手上的月长石给我看看吗?”
“嗯?”西尔维娅愣了一下,有些炫耀地伸出了手,“你看漂亮吧?”
新一定睛一看,戒指戴在西尔维娅的左手中指上。指环很粗,大概有2厘米的宽度,上面雕刻着一大串繁复的奇异镂空花纹,似是朵朵向日葵。戒指的中间镶嵌着一颗雕琢成菱形的月白色石子,在绚丽明亮的灯光下闪烁着,“失踪的加百列”。
“很漂亮。”新一点头。
“这些指环上的花纹虽说看起来是一些简单的向日葵,可是这些向日葵生长的位置和角度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西尔维娅骄傲地回答,“是我父亲找世界上最顶级的设计师专门为我设计的。”
“怎么大侦探?”志保调侃着,“你眼红了?”
“呵呵。”新一对着志保冷笑几声。又转而问亚桑,“那么你的耳朵最近动过手术吗?”
“是啊,在非洲的时候车子出了点意外,耳朵就挂彩了。”亚桑一带而过,“不过动了手术就没事了,现在还要做一些复健。”
“这样啊。”新一笑了笑,“以后小心点啊。”
“您的两份烩饭。”两个餐碟一下子从新一头上放下来,吓了他一跳。新一转头看去,看见头顶上霍尔斯面色阴沉地说着,语气不悦。
“哦,谢谢。”新一纳闷地应了一句,若有所思地看着霍尔斯转身去柜台的背影。
志保倒是没怎么在意,放正了盘子,津津有味地品尝了起来。
“是不是很奇怪老板为什么会这样?”亚桑小声地对新一说,视线定格在忙碌的霍尔斯身上,“因为他听不得和车有关的事情,十年前和他最亲的哥哥离奇死亡,在一辆停在了威尼斯西北角那道长堤边的车里。好像给他的生活带来了伤痛的阴影吧。”
“离奇死亡?”新一窒了窒。
“应该说被人杀了。”亚桑解释,“听说死得真是惨,被发现时他坐在驾驶座上,全身上下被人捅了十几刀,车子里血流成河,连玻璃窗上都被血迹布满……..”
“天哪。”伦达在一边听着,叹息似的说,“怎么会这样?”
“是啊。凶手到现在也未抓获,已经快过了法律审理的时效期了。”亚桑说道,“霍尔斯的哥哥尼古兰是这家叹息旅店的前任主人,据讲在威尼斯他是个极有威信人格高尚的公民。他有一个来自中国的妻子和一个儿子,自从那一夜后就失踪了,直到现在都没有下落。”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玄洙文抬头疑惑地问。
“我们中间我和维娅住在这的时间最早不是吗?”亚桑回忆着,“我们搬进来的那天早上,**有来过,说是这个案件快过审理时效了,让霍尔斯一家做好准备。”
“唉,就没有什么线索吗?”韩善雅皱了皱眉,语气有点同情,“死得那么惨,放弃的话不就可惜了吗?”
“没有。”亚桑想了想说,“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据说霍尔斯的哥哥那天晚上好像还是好好的,第二天一早就被人发现死在车子上…….唯一的线索应该就是他突然失踪的妻子和儿子,有人猜凶手是他的妻子……..”
新一认真地听着,脸上的神色不知在想什么。
“我吃饱了。”阿达瓦罗抽出一边的纸巾,抹了一下嘴角,轻咳一声。“那我就先上去了,你们慢用。”
“你吃饱了吗?”伦达疑惑地看了一下阿达瓦罗的盘子,“还剩这么多,不多吃一点吗?”
“唔,我听不得血腥的东西。”阿达瓦罗有点抱歉地笑笑,“这么没有头绪的案件,想想我就很同情…….于是就很难受。”
威尼斯十年前的杀人案?
什么线索也没有吗?
新一的嘴角突然在明亮的灯光下勾起一个自信的弧度。暖蓝色的眼里飞扬着莫名的神采。
不一定吧?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6-27 00:08:00 +0800 CST  

“怎么,你又知道些什么了吗?”
吃完晚饭后,志保和新一回到房间。茶发女子打开了灯,坐在柔软的大床上,倚靠在床板上开口问。
“唔?”在衣柜里找衣服的新一愣了一下,把头探出来,打量了一下表情饶有兴趣的志保,惊异道,“你又看出来我的表情了吗?”
“是啊。”志保微微笑着,手指不易察觉地抚上围在颈项的玻璃珠,“每次你那种笑容真的很欠扁………”
“喂喂。”新一无奈地唤了几声。
“说吧,”志保双手抱臂。“你有什么线索?”
“威尼斯水道是城市的马路,市内没有汽车和自行车,也没有交通指挥灯,船是市内唯一的交通工具。除了小艇以外,所有交通工具都是禁止的。”新一说,“所以尼古兰死在车里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吗?”
“这些我想**应该也发现了吧?”志保皱眉道。
“的确,所以由此可以得出两种尼古兰在车里死亡的可能原因。”新一竖起两根手指,“第一,是犯人是先在车外杀害他,后因为某种不知名的原因将尼古兰的尸体搬上了车。不过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因为刚刚亚桑说了,车子里全是他的血迹,连窗子上都布满了。如果是第一种可能性的话,车子里应该是干净的,不可能是‘血流成河’的地步。”
“第二种呢?”
“第二种就是尼古兰就是在车子里死亡的,从他坐在驾驶座来看,他应该是开车的人。”新一说,“而且……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我猜测有极大的可能他是因为保护他的妻儿,才遭人杀害。”
“你……”志保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尼古兰是威尼斯人格威望极高的人,他应该知道在威尼斯城里,除了小艇之外,所有的
交通工具都是禁止的,那么品质优良的人会去做法律禁止的事情吗?”
“这又说明了什么?”志保依旧疑惑不解。
“若不是在极为紧急危险的情况下,我想尼古兰不会选择开车吧。”新一挑高了眉毛,眼睛里全是自信的饱满。“那么是什么事情让他宁愿触犯一定的法律也要开车呢?”
“难不成…….”志保心里倏的一闪,“有人追杀尼古兰一家,他不顾一切开车带妻儿逃离,半路上被犯人追上,他就让妻儿先逃走,最后…….”
“大概…….是这样吧。”新一的眼睛里有着带着伤感的叹息,“虽然因为不知道具体案件情节,我没有确实的证据证明,可是……我有这种感觉……..”
华美的叹息旅店里,有什么样的秘密蒙于十年时光的尘埃之下呢?
璀璨的水晶吊灯光芒明亮,而房里沉默的两人眼眸却一点一点暗淡下去。
“总之,这不管我们的事,我们还是少插足的好。”志保叹了一口气,“当务之急是在这里寻找到Gin的下一张启示录,尽快找到组织总部。”
“我明白主次。”新一点头,“救出兰是最重要的。”
“那么,今晚就早点睡,明天还要早起和那几对情侣周旋呢。”志保神情有些夸张,像是疲惫地揉揉额角,“唉,这样子天天游玩,找到组织总部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磨刀不误砍柴功。”新一倒是很有文采地说了句俗语,“知道了启示录在威尼斯,我们熟悉一下这座城市总没有坏处。还有,志保不是很想旅游吗?这次就带你好好玩一下。”
志保愣了一下,冰蓝的眼瞳里眼波流动着不知名的感情,然而金黄的灯光下,只是流淌了一瞬间就消失无痕。
“还说明白主次…….”清丽的脸上写满不屑,“现在是玩的时候吗?叫你早点睡觉,明天早点起床。气垫床铺好了吗”
“真是……”无奈的大侦探一下子如泄了气的皮球。“干什么我要睡气垫床啊?”
“呵呵呵,觉得不公平是吧?”志保冷笑几声,又摊了摊手,“是有些不公平啊,那要不,猜拳如何?你赢了你睡床,我赢了我睡…..”
“停!我听你的还不行吗…….”
猜拳………从来没赢过这个冷血女王……算了,认命吧………
熄了灯后,黑暗蔓延的房间如此安静。
志保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床上,看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视线由模糊到清。四周静得似乎连时间都止住了,只能听见呼吸与空气混淆交错的声音。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6-27 00:08:00 +0800 CST  
可是志保却不觉得寂寞和恐惧。
或许……因为他。
志保又小心翼翼地翻转了身体,生怕发出声息,好像是不想打扰到什么人。她的眼眸微微睁开,安静地侧躺在床沿向下看,某个已进入梦乡的大侦探的脸虽然在夜晚降临的房里有些昏暗,只能依稀辨出俊挺的轮廓,可是让她依然感到无比地安心。
你会保护我的吧?
你不会让我凋零,不会让我一个人睡在寒冷的夜里不是吗?
那么我就相信你,直到……..这一切都结束,直到,你找到幸福………







2012年3月19日。早7:00
早晨总是这样猝不及防地到来。
新一睁开眼,明亮的阳光刺进暖蓝色的瞳孔。他下意识地用手遮住眼帘,眯着眼支起了身,却发现身边的大床上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志保?”新一翻个身,从气垫床上站起来,往四周看了看。
“志保?”新一又唤了一声。
无人回应。
“唉?新一,你起来了?”阿达瓦罗打开门走出来的时候,正好撞见新一也从房间里出来,便热情地打招呼,“怎么急匆匆的?”
“啊,你有没有看见志保?”新一顾不得和阿达瓦罗寒暄,急忙问。
“志保?”阿达瓦罗愣了一下,“她没和你在一起吗?”
“她怎么不见了……..”新一深吸一口气。
“或许是出门散步什么的吧。”阿达瓦罗猜测了一下,又安慰道,“你别担心,志保又不是小孩子,她不会找不到旅店的路。”
她的确不是小孩子,只是谁知道Gin有没有派人做什么小动作,要是志保有危险……
“新一?”一个清亮的女声在新一身后用疑惑的声音说道,“你昨天不是玩累了,要多睡一会的吗?这么早就起来了?”
新一转头看去,是伦达。她手里领着一个大袋子,沉甸甸的装着什么东西,正站在楼梯口奇怪地看着新一。
“谁说我昨天累了?”新一蹙了蹙眉,心下诧异。
“志保啊。”伦达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挠挠金发,“她今天5点就起床了,出房间的时候正好碰到我锻炼回来,我们两个人就一起去买早饭了。她说想吃东方的料理了,我们就去附近一家中国料理店买了早点回来……..”
“志保她人呢?”新一知道了前因后果,心下输了口气。
“在我后面。”伦达微微偏了头,努了努嘴,意示新一向楼梯下看。“喏,她来了。”
然后,茶发女子踏着木质楼梯走上来。
“大侦探,起来了吗?”宫野志保的唇角绽放出浅浅的微笑。
新一瞬时间就傻傻地被志保明媚的笑定在了原地,他表情有点呆滞地看着平时冷冷的女子微笑着站在自己面前,根本反应不过来。
一直清清冷冷的宫野志保,也会笑得这么温暖吗?
“大侦探你洗簌过了吗?”看着新一有些错愕的脸,志保的脸下一瞬就变成了微微的粉色,“没有就不许吃早饭。”
“哦。”新一应了一声,“我还没有,你先下去等我,一会儿我就下来。”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6-27 00:09:00 +0800 CST  
怎么会这样?!
宫野志保把手里装着早餐的方便袋放在桌子上,然后坐下来,对着旅店巨大的玻璃落地窗,慢慢地失了神。
清晨的阳光干净温暖,一缕缕流淌进这个小小的旅店。女子侧脸惊艳夺目,金色的光罩在上面,铺上一层极有质感的弧度。
而她只是愣愣地看着早晨忙忙碌碌的旅店,默默地想着自己的心事。
怎么见到他就那么快乐呢?连自己都掌控不了的快乐……..
难不成…….我真的…….
志保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赶紧摇摇头,好像要把刚刚的想法甩出脑外。
不行啊,海豚…….还在等他…….
我还真是……..算了,作茧自缚………
“志保,你在想什么呢?”
新一的声音蓦然从后面响起。志保转首,眼里却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和从容,“洗好了?过来吃饭。”
新一眯眼微笑:“谢了,你这么一大早给我买饭……..唔,饿死了…….”
而打开包装袋,新一就愣住了。
是小笼包和一杯热腾腾的乌龙茶。
新一知道了为什么志保会突然和伦达说想吃东方料理了。
他认真地看着志保。后者只是轻咳一声,微红着脸颊,语气有些仓促:“你看着我干什么,没多少时间供你发呆了唉,你知不知道……”
新一的唇角浮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又低下头开始享用这来之不易的早餐。
志保静静地看着新一,浅浅地笑着,心头被一股不知名的温暖充盈着。大侦探最爱的东西,她一直都牢牢地记在心里,从不曾忘记。
不一会儿,其他的几对情侣都下来了。
玄洙文和韩善雅,阿达瓦罗和伦达,还有一对新一没有见过的情侣。
“你好,我叫阿诺德,来自泰国。”黑肤黑发的男子双手合十,用泰国的见面礼仪向新一打招呼,用意大利文说。
“我是丽莎。也是泰国人,这次和阿诺德来这里旅游,很高兴认识你。”一边的女孩文静地问候。
“他们是昨晚凌晨才回来的。”阿达瓦罗说,“一个星期前去了维琴萨。就住在西尔维娅他们隔间,不过也是天天和西尔维娅吵架………”
“唉,我受不了那么蛮横的女生……..”阿诺德头疼地捂住额角。
“我们们性格不合啊…….”丽莎叹息着。
这对泰国情侣坐下后很快和周围的人热络地聊起来。新一只是安静地听着,手捧着温暖的茶杯,喝着志保买来的乌龙茶,觉得这样一个早晨格外地美好。
志保从纸袋里拿出一罐黑咖啡,用手指扳开铁拉环,然后抿了一口。
新一看着志保一系列的动作,看着志保苍白得不成样子的手指,还有手指上覆盖着的一大片被化学**腐蚀的伤痕,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他低头看着自己比柯南大了很多的手。
为了找回工藤新一,灰原哀到底做了多少牺牲?
新一微微地苦笑了一下,又喝了一口乌龙茶。
“噔噔蹬--------”
一阵用力蹬楼梯的噪音从楼上传来,众人下意识向声音发源的地方看去。
是西尔维娅。
她琥珀色的眼眸里盛满了愤怒的火焰。手上拎着行李箱,从楼上急急走下来。在她身后,亚桑突然拽住了西尔维娅的手。
“别闹了。维娅,回去。”
亚桑低低地说。
“我是要回去啊。”西尔维娅咬牙切齿地说,“你拦我做什么?”
亚桑看着坐在大厅里惊异不已的众人,抱歉地笑笑:“对不起啊,她又在闹小脾气了。”
“是啊,我就是喜欢闹小脾气。”西尔维娅火冒三丈,“我蛮不讲理,我无理取闹,你怎么不去找大度一点的女孩子?”
“你就不能别这样吗?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亚桑皱了一下眉。
“我哪样?”西尔维娅挑衅似的冷笑一声。“对不起,我走了。”
“唉,你………”
亚桑的话还没有说完,西尔维娅拖着行李走下楼,看着伦达惊诧地看着自己,冷冷哼了一声,像是在鄙视,然后走到门边,拉开玻璃门走出去。
“哎……….”亚桑极度无奈地叹息着。“真是头痛啊……..”
“我也头疼啊。”阿达瓦罗终于有点忍不了,“好像从认识你们那天起你们就在吵架吧?唉,我出去买瓶水压压惊…….伦达,要不要我带什么给你?”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6-27 15:09:00 +0800 CST  

“不用…….”伦达啃了一口面包,“你快点回来。”
“好。”
“怎么回事?”阿达瓦罗走后,新一问一脸沉郁的亚桑。
亚桑走下来,坐在了众人中间:“今天早上突然想到了昨晚维娅对你们无礼的事情,所以我就劝她以后对人态度温和一点,没想到她又在耍性子了……”
“你呀,就忍忍吧。”韩善雅劝解道,“西尔维娅怎么哄你应该最清楚,自己看着办吧。”
“我瞅她也挺单纯的,买个礼物送给她就是了。”玄洙文想了想,“西尔维娅的性子是很正常的,富家女嘛,总是有点心高气傲的。”
“我知道…..”亚桑点点头,“不过我现在还要酝酿一下。”
新一看着闹着别扭的男子,喝着乌龙茶,神情变幻。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志保边喝着咖啡边说。
新一看向身边的女子。
“毕竟两个人在一起很久,可是又是人生轨迹不同的情侣。难免会有摩擦。”志保喝一口咖啡,随手在餐桌一角的一叠报纸里抽出一张认真地翻看着,“这是根本没有办法避免的。”
“看不出来你这种女王类型的人情商还挺高的啊。”新一弯了弯唇角,表情像是发现了什么稀有动物一样夸张。
“你过奖了。”志保淡然一笑,“不过我还是有信心比过大侦探你的。”
“你还真有自信…….”新一哑然失笑。
“那么大侦探有没有自信抓住这个鸢尾啊?”志保扬了扬手里的报纸,“今天早上国际新闻报导了法国警方已经对鸢尾发出正式的全球通缉令,在全球范围内进行搜捕。”
“我想应该不止这一次发出了吧?”新一说。
“是啊,估计每次都会发,可是都以失败告终。”志保翻过一页报纸,“那些**哪里会是鸢尾的对手。不过这次搜捕有国际**组织的大规模参与,鸢尾似乎有些吃不消了。”
“嗯?”新一一愣,“真的吗?”
“是啊,报纸上面说鸢尾现在四处逃亡,不过因为易容技术高超娴熟,总是能躲开**的搜捕。这不是和基德差不多吗?不过国际上都一致认为鸢尾的易容术比日本基德还要高超……….”
“只要鸢尾会易容,抓到她是很难的。”新一摇摇头,表示无奈。“我们所看到的鸢尾,只是在她偷窃的时候,而她行动时穿的是那身紧身衣,脸部全被黑布蒙了起来,正因为这样我们连她脸部轮廓都不知道。更何况拆去脸上的布易容一下呢?我们甚至都不确定她行动时有没有易容后再蒙面…….”
“如果鸢尾落入法网,她将面临4项犯罪指控。”志保的语气淡淡的,眼睛一直看着手上的报纸,“盗窃国家珍贵文物罪,危害国际环境罪,海盗罪,非法持有、使用和放置武器罪。”
“这些指控,随便提哪一样出来都不简单。”新一暗自一惊,“都是国际刑法中的主要犯罪分类之一……”
“的确,所以鸢尾才拼命地逃亡,被抓到可不是说着玩的。”志保微微仰头喝口咖啡,想了想又淡笑着说,“可是我总觉得鸢尾她不会那么狼狈。”
“问题是她真的已经很狼狈了。”新一几乎为志保的后半句话笑出声来,“四处逃亡…..志保,说不定我们会‘一不小心‘就遇见她唉。”
“你很期待?”询问的语气,透露着漫不经心的调侃。
“唉,我不是这个意思啦……”冷汗直冒。






地处于地中海气候的威尼斯城,夏季炎热干燥,冬季温和多雨,而3月中旬的威尼斯则温暖宜人,每日气温平均在16度左右。当中午十二点新一站在圣马可教堂下抬眼看着并不是很刺眼的太阳温和地照耀着大地,他也不由得有些陶醉在这个水城的万种风情里。
“喏,新一,”伦达站在他身边,给他递过去一瓶矿泉水,“逛了一上午,累了吧?”
“还好,这是一个很美的城市。”新一若有所思地说。
“大侦探也懂得欣赏美啊?”志保双手交握,仰头看着圣马可教堂拜占庭式的墙壁,五个圆圆的屋顶簇拥于一起,勾勒出一方碧蓝的天空。
“我也有眼睛的好不好?”新一撇一下嘴角,口吻不满,“而且我的情商也不是那么低的,拜托别把我说得像白痴啊…..”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6-27 15:09:00 +0800 CST  
志保只是看了一眼正在为自己辩解的新一,转而问一边满脸笑眯眯的伦达:“阿达瓦罗去了这么久都没有回来吗?”
“他最会磨蹭了。”伦达的挑高了长长的金色的眉,一脸无所谓道,“我都习惯了。”
“不过他怎么会突然忘记带钱包呢?”新一沉思着说。
“记性不好呗。”伦达大大咧咧地说,“没办法啊,不仅参观圣马可教堂要交钱,连里面的黄金祭坛屏风也是收费参观呢。”
突然,伦达大大的碧蓝色眼睛里,眼珠直溜溜地转了几圈。她蓦地拉起志保的手,回头对新一说:“新一,志保,我们去圣马可广场的中央看看。说不定什么好玩的东西。”
好玩的东西?!
新一不禁哑然失笑,这种女生觉得好玩的东西,大概也是和少年侦探团那帮小鬼头们喜欢的东西差不多吧?
新一跟着和志保手牵手的伦达走过了几条曲折幽深的回廊,阳光从墙壁上镂空的花纹里照射进来,折出千丝万缕的光华。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圣马可广场。
圣马可广场,又称威尼斯中心广场,一直是威尼斯的政治、宗教和传统节日的公共活动中心。圣马可广场是由公爵府、圣马可大教堂、圣马可钟楼、新、旧行政官邸大楼、连接两大楼的拿破仑翼大楼、圣马可大教堂的四角形钟楼和圣马可图书馆等建筑和威尼斯大运河所围成的长方形广场,长约170米,东边宽约80米,西侧宽约55米。广场四周的建筑都是文艺复兴时期的精美建筑。
“哇~~~”伦达松开志保的手,满面微笑着向前跑了几步,步伐欢快,又轻轻转个身,面向新一和志保,“你们看很壮观吧?”
“Plazza San Marco。”新一轻轻地吐出一个意大利的单词。
“圣马可广场吗”志保发出戏谑的疑问,又温柔地闭上了眼睛,感受到柔软的阳光带着绒绒的质感在面颊上流连,来自西欧的透明的风拂过她茶色的发丝,映衬得她清秀的容颜格外明媚动人。“大侦探你还会说意大利语啊?”
新一看了闭目志保半晌,唇角突然浮出轻柔的笑意。
对啊,这才像个女孩子嘛,小哀,有时也有她温柔动人的一面啊………
偌大的广场白鸽漫天飞舞,有一只纯白的鸟亲昵地停在了志保的肩上,志保有些惊异地睁开眼睛,冰蓝色的瞳孔里映着白鸽黑溜溜的眼珠,她迟疑地伸出一只手,纤细的指尖轻轻触碰到白鸽柔软的羽毛,小心翼翼地滑过去,触感温暖真实。
纯白色的鸽子依旧停在她瘦削的肩头,轻轻地鸣叫了一声,
茶发女子惊喜地笑了出来。
它没有飞走…..即使她来自于黑暗,可是它还是没有离开她…….
她又是一愣,向身边瞥了瞥,看见新一偏了身,仰头看着广场上精美的建筑,松了一口气。
如果让这个大侦探看到自己这副表情,不就糗大了……….
神色专注地欣赏圣马可广场的黑发少年,背对着茶发少女,蓦然柔和地笑了。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6-27 15:10:00 +0800 CST  
“鸽子很可爱是吧?”伦达晃晃荡荡地展开双手,飘荡似的旋转着来到新一志保面前,高兴地问,“这里的鸽子很奇怪,不怕人,所以显得很别致。”
志保想到了刚刚停留在肩膀上的白鸽,微微地笑着。
“威尼斯圣马可广场上的鸽子也是世界闻名的。”新一若有所思地说。“因为与人类相处极为和谐,全世界各地的游客都愿意来到这里和它们合影。当然,我想出售鸽粮的商家确实是赚了很多……..”
“新一,志保,你们和我来。”伦达兴奋地说,然后转身向圣马可广场的南侧跑去。
志保怔住了,下意识看向新一。而新一的眼睛在阳光下格外明亮,似乎知道要去哪里。



圣马可广场的南侧有一座附属的小广场,小广场南临威尼斯大运河敞口的泻湖,河边有两根威尼斯著名的白色石柱,一根柱子上雕刻的是威尼斯的守护神圣狄奥多,另一根柱子上雕刻有威尼斯另一位守护神圣马可的飞狮,这两根石柱是威尼斯官方城门,威尼斯的贵宾都从石柱中间进入城市。这里也曾经是威尼斯执行死刑的地方。
“你们看这里。”伦达笑眯眯地说,看着周围的景色,“是不是有很多石狮子?”
“在这里,狮子是是神灵的象征,受到所有人的尊重。”新一解释说,视线落在了两根石柱上,“在这个官方城门,也就是这两个巨大石柱的后面有一个巨大的石狮雕像。2001年1月1日清晨,警报声响彻威尼斯城,提醒人们洪水即将到来。威尼斯人将面临一场与水的战争,几经周折之后,一项耗资30亿美元的新防洪闸门建设工程终于定在2009年10月动工。为了祈福顺利竣工,以保护威尼斯,人们建立了这座代表着心目中神明的雕像。”
“而在游客心目中,这是可以倾听到内心的神祗。”伦达歪了歪脑袋,指着不远处的那座石狮子。“据说,在那座狮子神像前默默地在心里说着内心的语言,它就能听得到。然后你可以用笔写下自己倾诉的话,把那句话送给离你最近的人或是你最想让他听到的人,那么你的内心就可以受到神祗的洗礼。”
“代表着诉说的勇气是吗?”新一听了之后愣住了。
“也许是这个意思吧,”伦达耸耸肩,“勇敢地正视自己的心,然后努力去追求自己想要的,应该是这个风俗的意义。”
“志保,你要去看看吗?”新一转首看向身边神情冷冷的女子。
而后者就是撇一下唇角,双手交叉在胸口,与其一如往常不屑,“你还真够无聊的……”
“无聊归无聊。”新一突然握住志保的手,说着就拉着她向石柱的方向走去。“偶尔也要放松一下嘛。”
志保的脸颊有绯色浮现,她支支吾吾:“呀,放手哦。”
“我不放。”更紧的力度从手背传来。
“放手……”
“才不。”新一没有回头看志保懊恼的脸,嘴角勾起狡黠的弧度。
“喂,你们也要等我一下吧?!”伦达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要谈情说爱也不能把我当透明吧?!!”




石像精美而宏伟。
午后的天气很好。志保站在石柱后的雕像前,目光静静地投向上方石狮威严的面容,眼神变幻不定,又在听到一个声音的一瞬间平定下来。好像是一片波涛汹涌的海,有一阵风拂过去就安静如初。
“志保,喝点水吧。”眼神清湛的黑发少年从远处走过来,来到志保面前,递过去手里的杯子。“累不累?”
志保看着新一伸过来的手,却没有接过来,也没有回答新一的问题。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我想我要的不是乌龙茶吧?大侦探?”
“咖啡还是少喝一点。”新一低声地说,声音关切,“你今天早上不是喝了一罐吗?”
“…….”志保沉默了几秒钟,对面关切得逼人的目光让她几乎不敢直视,“你好像管太多了了啊。”
“多吗?”新一摇着头,声音无奈,却顺势把手里的乌龙茶硬塞到了志保手里。“拿着,小心烫。乌龙茶很好喝的。”
志保却是别过头,手心里熨着让人融化的温度,不让新一发现自己的眼角渐渐湿润。她步子有点零乱地走向雕像,站定。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6-28 09:37:00 +0800 CST  

“你对志保真的很好唉。”伦达捅捅新一的胳膊,“真不错,也难怪志保那么爱你。”
新一刚刚喝进口的乌龙茶差点被伦达这句突如其来的话喷了出来,他哭笑不得地问:“你是怎么看出来志保她很爱我的?”
“你看不出来吗?”伦达奇怪地看着新一夸张的表情。“我发现志保总是趁你不注意偷偷地看着你,目光超级深情的,不过你好像没发现过……还有,有时候你关心她时她安安静静的眼神好像温柔得可以漾出水来,只不过等仔细看时,又不见了…….我还以为新一你看到了呢。”
新一在心里欲哭无泪。
呵呵,老妈好像也说过意思差不多的话…….伦达怎么也来起哄………
不过现在和志保的身份是情侣,最好还是假装一下吧……
“我看到了。”新一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还以为你看不到,就没提起过…….”
“所以,志保她这么爱你,不要辜负她哦。”伦达翘起唇,语气佯装威胁,“作为在威尼斯认识志保的朋友,我不许你欺负她……”
“我怎么会……..”
新一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我被志保爱上…….唔,是不是太扯了……….




“怎么样?乌龙茶好喝吧?”新一站在志保身边,笑眯了眼问着正品尝着茶水的女子。
“还不错。”志保又抿了一口乌龙茶,看向面前的雕塑,神情安静。
“怎么不是很好?”新一皱了皱眉,很认真地问,“这可是我最爱的饮料唉~~”
志保莞尔一笑,金色的阳光在她长长的眼睫毛上闪烁,宛若跳跃的音符。她转一个身,面向新一,看着这无边的偌大广场,深吸一口气。
志保静静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大侦探,凝视新一干净温和的眼睛,张了张口,表情踌躇不定,迟疑着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出口。
“嗯?志保?”新一狐疑地看着女子犹豫不决的脸,“怎么了?”
志保的神情闪过一丝决绝的勇气,她淡淡一笑,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伸出手去,意示新一接着。
“什么?”新一愣愣地接过来,看见洁白的纸条上写着一句小小的字。然而仔细一看发现是一个很奇怪的函数。
7loge3。
“这是什么意思?”新一抬眼看向脸颊有些微红的志保,疑惑地问。“这个函数好像根本没法化解吧?”
“藏在我心底的语言啊。”志保撇过头,低低地说,语气有淡淡的羞涩,“不是说要交给离自己最近的人吗?”
“是暗码谜语吗?”新一蹙着眉头,认真地看着手里的字条。
“算是吧,这不是大侦探你最喜欢的东西吗?”志保一手叉腰,凉凉地挑眉,“只不过我想这个谜语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猜出来的。”
“是吗?你也会玩推理啊?”新一凝望着志保一会,脸上焕发着自信的光彩,“我有很大的信心猜得出来,你信不信?”
“很难哦。”志保摇头,“要不要赌一把?”
“那么就以这场旅程为时间界限。找到组织巢穴前,如果我知道了这个函数是什么意思,你就答应我一件事,如果我没有猜出来,那么我就答应为你做一件事。”新一扬了一下手里的字条。
“……………”志保认真地看着自信满满的新一,没有出声。却算是默认。
“就这么说定了。”新一扬起唇角,然后把字条对折起来,又一脸自信地把折起来的字条向志保挥了挥,然后放进了衣袋。
看到对折起来的字条,志保的眼角细微地跳了跳,眸光一闪,又迅速泯灭。
“大侦探……”志保低声地唤着身边的人。
“呃?”
“有时候,问题要少想一半,目光投向反面的话,事情会变简单很多。”
“啊??”吃惊讶异的语气,大侦探不明白有何深意。
志保的嘴角苦涩地勾了一下,又背过身去,继续凝视威严雄伟的石狮像。
7loge3,你明白吗?即使你从未都发现过。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解不开的对数函数在说些什么,而我也不想你知道,一点都不想………..
一个疲惫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一边的伦达倒是一惊,下一秒惊喜之色浮上脸颊。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6-28 09:37:00 +0800 CST  

“原来你们在这里啊。”
眉目深刻而俊朗的男子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三个人面前,手里拿着钱包。
“唉,找了好久…….”阿达瓦罗脸色郁闷。
“啊,我忘了你…….”伦达怔怔地看着阿达瓦罗,抱歉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们玩忘了…..”
“没关系,你那个爱玩的性子我还不清楚?”阿达瓦罗俯下身让伦达拿出纸巾为自己擦去额头上的汗珠。“我应该可以猜到的。”
“因为旅店太远,而游客太多,根本没有空余的刚朵拉,所以我从威尼斯西北角的那条大堤上绕去旅店的。”阿达瓦罗语气有淡淡的歉意,“让你们久等了。”
“没关系。”新一笑了笑,“那么我们继续玩吧。”
“好……呼呼呼----”阿达瓦罗拍拍胸口,呼呼地喘气。
“唉,不就是拿个钱包吗?”伦达佯装鄙视,“至于吗你?”
“你真是好意思说我啊,”阿达瓦罗撇着嘴,回驳道,“我还没数落你怎么老是忘带钱包,总要我回去拿……”
“唉,我还讲你记性不好呢,”伦达皱了皱鼻子,表示生气,“你前天还记得带的,怎么今天就忘带了?”
“喂,你什么意思啊?”阿达瓦罗又是把头别过去,故意不看伦达,“不就是喘几口气吗?还不是为了你?”
“…….嘻嘻,只是你表现得太不像男人了…….”伦达吐吐粉色的舌头,做着鬼脸,“就是说说不行啊?”
“额…….”新一适时地发出声音,打断了两人的拌嘴,为了提醒某对情侣把自己和志保丢在一边不理不睬的状况。
志保倒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在一边,看着这对欢乐的情侣,唇角挑着一抹淡然的笑。
“阿达瓦罗,要不然歇一会吧。”新一的眉角跳了跳,“看你累的。”
“我真的走累死了,”阿达瓦罗夸张地垮下脸来,“威尼斯西北角的大堤有四公里呢。我可是硬是走过去的…….”
“好了好了,搞得你好伟大啊…….”伦达继续说着,又四处张望,“我们找找看有没有街椅吧,让你休息一会。”
“唉,你们有没有去过圣马可广场对面那个小巷里的钟塔看过?”阿达瓦罗突然眼睛一亮,问道。
“什么钟塔?”新一一头雾水。
“啊,你要去啊?”伦达的声音居然带着颤抖,“我….我不去…..”
“我很想在那个钟塔下的椅子上坐一下啊。”阿达瓦罗遗憾地说,“那些椅子因为有皮垫铺着所以很舒服……”
“可是……..”
“那里怎么了吗?”新一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心里感到蹊跷。
“啊,因为十年前尼古兰先生的离奇死亡,所以他最爱的钟塔就被人们圈围起来,而那座钟塔作为威尼斯道德与权威的象征,所有人都自觉地留下它作为净土,”阿达瓦罗解释着,“因为崇敬,所以平时那里是没有人迹的。”
“只是........我听说那座塔楼是尼古兰和他太太的相遇之地,所以总觉得去那个地方心里就毛毛的……..”伦达微微打了一个颤栗,缩了一下身体。
相遇之地??!!
“那个钟塔在哪里?”新一语气急迫,“带我去。”
“额?”伦达和阿达瓦罗同时一愣,没有反应过来。
“圣马可广场对面是吧?”
新一回头用手牵住了在后面直叹息的志保。又对伦达阿达瓦罗说:“我们走。”
“唉---------”伦达迟疑不已的音调拖得老长,透着深深的疑惑和诧异。
“没有办法。”志保被新一牵着走过伦达身边时说,“大侦探一遇见案件就什么都不会顾的。”
“那么我们走吧。”阿达瓦罗搂住伦达,“我也累了,去一下那边有什么关系?”





这只是一座普通的哥特式钟塔。
哥特式的塔顶宛如一只僵硬的手臂,直直地指控着广袤的天空。灰黑色的墙壁上,大多被漫长的时光剥落下来的石灰粉落满一地。从下面向上望去,可以看见在高高的塔顶上破旧的生了锈的铜钟,斑斑的锈迹在阳光下被镀上一层金黄色。
“啊----”阿达瓦罗惬意地坐在铺着皮垫的椅子上,伸了个懒腰,“真累啊….”
伦达则紧紧地攀着他的衣袖,紧张地四处张望。
“你放轻松点啊。”阿达瓦罗拍拍伦达的肩膀,“你也太疑神疑鬼了吧?”
“你认为这个钟塔是当年案件真相的一个线索吗?”志保站在不远处,看了一眼正坐在街椅上窃窃私语的情侣,低声问一边仔细观察钟塔的新一,“我看也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钟楼而已。”
“……..”新一看着钟楼外竖立着一个木牌,上面用彩色颜料写着大大的意大利文:危楼,禁止靠近!!
“奇怪………”新一喃喃出声,语气疑惑。
“怎么了?”志保听闻,看向这座钟塔,说道,“从这座建筑的墙体面石粉坠落的情况下来看,这座钟塔的确有很多年了………”
“不是说这个………”新一皱着眉,“算了,也许是我多想了。”
“新一!”阿达瓦罗坐在街椅上,在不远处向新一招着手,阳光灿烂般地微笑,“你不累吗?来这里坐。”
“志保,我们过去吧。”新一偏头对志保说。
阿达瓦罗意示伦达向一边坐,给新一志保腾出空位。又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快1点了呢。玩的时间就是过得快。”
“好了啦,”伦达捶一下阿达瓦罗的肩膀,“走了,你应该歇够了吧?”
阿达瓦罗向上看,似乎是在看天空,又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我还没歇好呢,你催什么。”
“你到底是有多累啊?”伦达佯装着鄙视他,“一个大男人体力怎么这么差?”
“我体力才没有多差呢。”阿达瓦罗回驳着伦达,撇了一下手表的指针。“你试试半个小时跑4公里的长堤看看啊?估计你累得都起不……”
“啊----------------!!!!!!!”
坐在街椅上的四个人同时听见了头顶上方发出的一声尖利恐惧的叫喊。几乎是与此同时,一个人影从钟塔上方跌落下来,剧烈地摔在了一众人面前的地面上!!!
一瞬间,殷红的血液从躺在地上的那个人的脑袋里猝不及防地迸溅出来,染红了地面。
“呀!!!!!!”伦达发出一阵惊恐的惊呼,下意识往阿达瓦罗身后躲藏,闭着眼不敢看。
“这……..”志保和阿达瓦罗也深深地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吓住,不知如何反应。
“快!”好在有积攒多年的侦探经验,新一第一个反应过来。““快报警!!志保,你守住钟塔的出口和入口!”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6-28 09:37:00 +0800 CST  
肿么木有人看啊啊啊啊,这楼好冷~~~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6-28 20:14:00 +0800 CST  
“你们四个人坐在这座钟塔下的街椅上聊天时,死者突然从上面摔下来了是吗?”威尼斯侦察局的警官蹲下身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尸体有着明显的女人特征,此刻双目愣愣地睁着,瘦削的左脸上有一大片似乎是被火烧伤的伤痕,头发凌乱散落。
“是的。”新一说,“她是先喊了一声,然后从上面坠落。我们都听到了。”
“那么就是说她那时是活着的,然后被人推下来的了?”警官若有所思地说。
“我想不全是。”新一否决。
“嗯?”警官没有想到新一会反驳自己的结论。
“我来的时候在下面仔细地看了一下这座钟塔,钟塔每一层都是镂空的窗子,而且窗子几乎占了墙面大部分面积。从我的角度来看,钟塔里没有任何可疑的人影,然后我们就一直坐在街椅上,而这座钟塔的出口和入口是同一个门,这扇门就正对着我们。”新一回忆着。“所以我们都没有看到有人出来。”
“那么你怎么那么肯定死者摔下来了之后没人出来呢?”警官狐疑地问。
“因为我让我的女朋友守着出口和入口的门。”新一解释说,“防止有人出来。”
警官被新一绠密的思绪和行动惊住了,良久没有说话,这时调查的警员回来了。
“奥尔里警官,抱歉,没有查到死者的身份。”
“死者的身份查不到?”警官震惊地问面前的警员,“不可能!怎么一点线索都没有?”
“是真的,奥尔里警官。”年轻的警员毕恭毕敬地回答,“刚刚拍下死者照片让有关部门查了,没有与其相匹配的资料。”
“是只有在威尼斯的范围吗?”奥尔里警官问道。
“不,也查了在意大利的范围内。”警员回答,“可还是没有。”
“如果是这样,就是说死者是从国外来的了?”奥尔里警官推断说,“去查一下机场入境记录,应该有线索才是。”
“不用了。”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奇怪地制止了**们的动作。
奥尔里警官回头一看,看到那个来自日本的黑发少年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条手帕,小心地查看躺在地面上的尸体。
“我想……..应该是她…….”
“什么?”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愣。
“你知道了什么?”志保看着新一,低声问道。
“死者是她,西尔维娅。”新一翻转着尸体的手掌,“今天早上搬出旅店的西尔维娅。”
“你说什么??!!”伦达、阿达瓦罗和志保异口同声地发出惊呼,不敢相信。
“可是这个女人…….不是西尔维娅啊…….”伦达紧抓着阿达瓦罗的袖子,脸色被吓得苍白,愣愣地看着平躺在地上的人的脸。
“你们认识?”奥尔里警官看着众人的反应,心里猜到了什么。又问新一,“你是怎么知道死者的身份的?”
“西尔维娅和我们住同一家旅店,是个美国人。她和她的恋人刚刚从非洲回来,本来应该是白种人,可是皮肤却被非洲的气候晒得很黑。”新一想了想。
“死者皮肤黑不能说明是你认识的那个人。”奥尔里好笑地说。
“可是西尔维娅的家庭极为富有,她的父亲为她打造了一枚独一无二的戒指,”新一接着说,“这个戒指全世界只有一枚,而且被戴在她的左手中指上………”
“虽然死者并没有戴任何的首饰。”奥尔里皱了一下眉,回答说。
“可是你看这里。”新一小心地用手帕抬起尸体的左手,意示奥尔里看中指。
“这,这是……..”奥尔里吃惊的语气。
中指底部有淡淡的泛白的指环痕迹。
“这就是死者是刚刚去过像非洲这样气候炎热的地方的最好证据。”新一自信满满地说。“而从这个白色痕迹的形状来看,可以隐约看出戒指的样式。我们大家都见过,是有着向日葵的指环,而且每一朵向日葵的姿势形状都不一样。上面有一颗菱形的月长石。”
奥尔里凑近了仔细看,发现新一所言一字不差。白色的圈痕上又点点的向日葵的花瓣,展开着不同的姿势,而手指的中部有着菱形的白痕。
“那么这个女人明明就不是西尔维娅,怎么……..”志保迟疑着出声。
“我们所见的西尔维娅,是易容了的。”新一说道,“妈妈说过,易容很久的人脸部都会留下固有的细微的褶皱。”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6-29 20:06:00 +0800 CST  
说着,新一用手帕撩开尸体的头发,指着死者的太阳穴:“这里,有一道细细的皱纹。”
的确是的。
“我想大概是因为西尔维娅的脸以前被火烧伤过,才决定天天易容的吧。”新一想了想,又说道,“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照出来的照片在意大利的范围都找不到这个死者了。”
“西尔维娅家不是很有钱吗?”阿达瓦罗疑惑地问,“她怎么不做手术来回复容貌,偏要用易容的方式?”
“亚桑不是说过吗?西尔维娅怕疼痛,所以连医院都不敢去,怎么会去做手术?”新一摇摇头。
“她的戒指不见了,是不是凶手为了钱财…….”志保问。
“应该不是。”新一摇头说道,“如果是凶手是为了钱财,而那时西尔维娅又是活着的,那么她一定会挣扎反抗,可是我们就在下面,案发时除了西尔维娅的叫声没有其他可疑的声响不是吗?”
“……..你是谁?”奥尔里皱着眉毛突然问道。
“工藤新一,是个侦探。”
“难道……..你就是那个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日本**的救世主??!”奥尔里的蓝眼睛蓦然一亮。“目暮警官经常提起的那个高中生侦探?!”
“你认识目暮警官?”新一愣了一下。
“是啊,以前因为那个女怪盗鸢尾的案件在国际**组织里见过。”奥尔里说道。“那时我对你的名字没有太大的印象,日本人的名字我觉得难记得很,所以刚刚就没记起来。”
奥尔里停顿了一下,又说:“既然这样,麻烦你们带我去你们的旅店,警方会继续深入调查,若证实死者的确是西尔维娅,那么就要彻底地了解西尔维娅和她周围的人了。”









深入调查陷入了困境。而死者也证实了是西尔维娅。
在亚桑赶去现场,看到自己昔日的恋人合了双眼的脸,他颓然坐下来,手掌覆盖住俊秀的脸庞,低声啜泣:“原来,她是因为这个每次在机场才让我先去安检……..”
新一站在一边沉默地看着他。
出入境前机场都会进行安检,西尔维娅长时间易容,容貌与身份证上的照片不符,所以需要时间恢复真容貌吧。
不过,他们也真能忍的,应该也没有…….不然亚桑怎么不会发现西尔维娅易容的事呢?
额,我在想什么啊…….都是被志保弄的……..
只是……..这次的案件有很多疑点没有解开……
第一, 西尔维娅在今天早上离开旅店,从那个时候到她坠楼的时间里,她来到这座钟塔里,可是…….钟塔前明明写着“禁止靠近”,西尔维娅有什么原因进入这座钟塔吗?
第二, 我和阿达瓦罗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因为尼古兰先生的案件仔细观察了这座钟塔,钟塔每一层因为窗子镂空都几乎是透明的,而我根本没发现任何人在钟塔里,一直到西尔维娅坠楼。
第三, 就是这座钟塔的故事,尼古兰先生和他太太的相遇之地……….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新一叹了一口气,案件进展得很不乐观啊。除了知道了死者的身份外,都一无所获。
“什么?”站在马路对面的奥尔里警官对着电话不可思议地大声说,“西尔维娅的父亲不愿意过来?为什么?”
嗯?
新一耳朵一竖,心里又升起疑云。
疑点又多了一个。
从西尔维娅种种言行来看,她的父亲应该是极其宠爱她的,那么为什么女儿遭遇不测,他不肯过来??!
“好,那就让西尔维娅的母亲过来一趟吧,人死了哪有亲人不来的道理?”奥尔里挂了电话,呼了一口气,又对新一说,“真是多亏了你帮忙啊。”
“这次的案件有很多疑点。”新一沉吟着,一一把刚刚自己所想都说了出来。
“是啊,可能这次要多多拜托你了。”奥尔里警官诚恳地说道。
“在我观察这座钟塔时,并没有看见钟塔里有西尔维娅和其他人,可是她的的确确是从上面坠楼,并且确定那时候她还活着。”新一低低地说着,眼里充满困惑,“那么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西尔维娅是他杀,只不过凶手用了某种方法将自己和西尔维娅藏起来,让我们看不到而已,第二种西尔维娅是自杀,不过这种可能可以排除了,因为大家都听到了她坠楼前恐惧的叫声。没有人在跳楼自杀时会大叫一声跳下去的。”
“凶手到底是谁?”奥尔里警官皱紧了眉头。
“…………”新一想了一下,凑近奥尔里警官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啊,你认为……..”奥尔里警官明显吃了一惊,下一秒眼睛充满赞赏。
“只是推测而已,更何况西尔维娅手上的月长石………”新一停住了话语,意味深长地说。
“好,我立刻去查。”奥尔里警官激动地说。
“那就拜托了。”
目送走奥尔里后,新一走到钟塔前再一次仔细地观察。
每一层里面的事物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凶手是如何将西尔维娅藏起来不让人看见的呢?我和志保他们就坐在钟塔下面,在案发前,我没有听到可疑的声音,说明西尔维娅并没有进行反抗……
会是她认识的人吗?
奥尔里警官有查到西尔维娅是第一次来到威尼斯,在这里无亲无故,那么……..如果是她认识的而且有过节的,只有………
旅店里和她住同层的………
那么,阿达瓦罗、伦达和志保当时在下面,所以排除掉他们…….
玄洙文,韩善雅,亚桑,阿诺德,丽莎………哦,还有霍尔斯和罗伊娜……
会是谁?
新一想了想,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嘟------嘟----”电话正在接通中。然后3秒钟后被人接听。
“喂?”阳光的声音,男生独特的声线。
“服部吗?”新一唇角勾出柔和的线条。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6-29 20:07:00 +0800 CST  
日本大阪。
“这样啊,”平次坐在自家的木台阶上,抬头仰望湛蓝如洗的苍穹,看着樱花一片一片绚丽地落下来,“你那边发生了凶案?你并没有在钟塔里看见死者,而死者却坠楼在你面前?”
“嗯。”新一的声音从听筒里清楚地传来,“可能启示录的寻找要耽搁一段时日了…..”
“我知道了。”平次坐在缤纷的落樱里,凝望着樱花飞舞,嘘叹一声,“日本的樱花到了最美的时候了,你不在还真是可惜了啊……..”
“威尼斯也很美好不好?”新一笑语,“好了,你那边怎么样?”
“村远小姐的事吗?”平次叹息一声,“我这里也是没有什么进展,我准备一会儿就搬去村远小姐家去,这段时间我会亲自保护她,并且仔细地寻找到当年火灾案的线索。”
“这样啊。”新一喃喃,“你也要小心一点啊,黑衣组织随时都有可能出动。”
平次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什么,沉默。
“你怎么了?”新一心下奇怪。
“没什么。”平次回了心神,连忙说道,“快点把案子解决啊,启示录的寻找是才是刻不容缓的。”
“我知道-----”新一拖长了语调,“志保她也不停地提醒我,让我不要管不要管,最重要的是启示录…….”
“她也这么说吗?”平次怔了怔。
为了快点结束,已经等不及了吗?
难道就不想多停留在工藤身边吗?
“是啊,可是侦探的本能就是不逃避真相啊,”新一的声音突然放大,语气自豪。
“我明白,同身为侦探,我懂的。”平次笑着说。“你在那边也要小心,事事都防着点。”
“我知道了。”
平次挂断了电话,依旧是抬眼看着落樱的姿势,然后深吸一口气,樱花的花瓣漫天飞舞,清雅温和的香气争先恐后地涌进嗅觉里,天空一碧如洗,广袤无垠。他伸出手,看着粉色的花瓣飘落在手心,一片一片幻化成自己心头的血,流淌成河。
他苦涩地笑了一下,笑意转而不见。
平次走下木台阶,拿起靠在樱树边的行李,脚下的青草地柔软芬芳。他回头看着自己的家,传统的日本古建筑,低矮却别致。但他知道,自己最在乎的不是这栋屋子,而是那些住在这房屋里的人。
“平次,你要走了吗?”拉门被拉开,一个皮肤白皙面容秀丽的女子穿着浅蓝色的和服跪坐在屋里里榻榻米上。
“是啊,村远小姐的案件不能耽误,一旦有迟疑,那个组织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平次低声回答。
服部静华沉默地看着儿子依旧沉郁的脸,一言不发。
“长大了啊。”服部平藏从屋内走出来,一向沉静的目光竟带着微微的赞赏,“会自己处理一些东西了。”
平次黝黑的脸上勉强露出一丝笑意,却说了一句令人费解的话:“爸,刚刚工藤联系我了,他那边发生了点情况。看来我们这边也要耽搁一阵子了。”
“是吗。”服部平藏沉吟,“那就先保护好村远池子再说,你搬到那边去一定要多注意。”
“我明白的。”提到案件,眼眸一直黯淡着的平次突然精神了起来,“在那里一定会找到什么线索。”
“嗯。”服部平藏满意地笑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对了,关于我昨晚对那个计划的提议…….”平次突然说。
“………”威严的中年男人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平次,眼神幽然,黑得看不见底。
“我真的不能…….”平次喃喃道,耐心地等着父亲的回答。
“不行,你的提议行不通。”服部平藏摇头,拒绝了平次口中那个“提议”
“为什么?”平次皱着眉头,“我没有办法做到,真的没有办法,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提议…….”
“儿子,你必须做到,”服部平藏严肃地告诉他,“就像她所说,战争里要想赢得漂亮必须要有人牺牲。”
“可是,可是…….”平次极其反常的犹豫语气。
“平次,你父亲说得没错。”服部静华从榻榻米上站起来,走到平次身边,也是一脸的郑重道,“别忘了,是战争,就会有人牺牲,无论是我们还是你,做到以最少人牺牲的代价赢得胜利是最重要的。”
以往极为和谐融洽的一家,在春天落樱缤纷的樱树下,氛围变得奇怪地僵硬。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6-30 18:17:00 +0800 CST  
“……….”平次凝视自己深爱的双亲,最终是叹了气。
“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能。”服部平藏叹息着说,“更何况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不是我做就可以更改的。”
平次咬了咬牙,狠下了决心,“我知道了,爸爸。”
“那么你可以做到这一步,也算是尽到了自己的职分。”服部静华微微笑了,“你是我们的骄傲啊,儿子。”
“我想一定要放弃些什么才能赢吧。”平次苦笑着,提起了自己的行李箱,准备离开。
“你已经是一个真正的侦探了。”服部平藏把平次送到门口,低声地告诉他。
平次只是莞尔一笑,拖着行李迈进了漫天的樱花中。不再回头。
樱花簌簌地飘落下来,装点成粉色的世界。
笑容转为苦涩。
侦探吗?
这样的我,真的是一个侦探吗?!!






大阪御堂筋街17号。
平次下了地铁,提着行李箱站在淀屋桥路口向南眺望,银杏树绵延在路边,大多是刚刚萌芽展叶,在风里摇曳着,却是青翠欲滴,染绿了整个大阪市。
手机突然在口袋响起来。
平次接听了手机,手机里发出一个尖锐而愤怒的声音。
“平次!!!!!---------”
女生气急败坏地在电话里叫喊着,“你到哪里去了??!!学校找不到人,连你父母都不在家!!!”
“大小姐唉~~”平次无语地用手捂住了脸,糟了,怎么忘记了这个烦人的女人呢?大概是这几天被工藤他们的事情折腾疯了……..
“和叶,你听好了。”平次考虑到这次事件的重要性,决定严肃地警告自己的青梅竹马。“以后的一段时间里我不会回学校了,也不会在家里,你暂时就不要试图找我,我要去处理一个很重要的案件,必须离开一段时日。”
“为什么?”和叶愣愣地问。
“不要问为什么。这件事你知道得越少就越安全。”平次语气郑重,一本正经地说。
“不行,我要去找你。”和叶激动了起来。
“不要闹。”平次皱起了眉,“乖乖的哪里都不要去。”
“我一定要去。”和叶斩钉截铁地拒绝,“你在哪里?”
“我叫你不要闹!!!!”平次的语气震怒了起来,像是有团火焰熊熊燃起,“你给我安安静静地呆在你应该在的地方,不要来找我!!”
话音刚落,平次毫不犹豫地按下手机上红色的挂断键。
然后他就伫立在苍翠的银杏树下,发怔了好久。
对不起,和叶,真的……..对不起…….
可是,我要保护你啊,你不能卷进来,真的不可以……….
然后手机又响了。
平次一瞬间以为是和叶打过来朝自己把火发回来,低头一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看着挺陌生的号码。
村远池子。
“喂?”平次按下接听键,“村远阿姨吗?”
“是啊。请问服部先生还没有到吗?本来约的是下午6点,可是现在…….”略带沧桑的女人声音从电话对面传来,“是不是迷路了?”
“啊,不是,发生了点事。”平次一看手表,发现已经快6点了。“我马上到。麻烦你了,村远阿姨。”
普通的一家小小的花店,有一个温暖的名字,“粉之春”。
淡粉色的外表,有着春天的感觉,温馨舒适。已经是晚上7点,店门口透着淡淡的橘色灯光,店外摆放着大盆大盆的雏菊花,正在绽放着金黄,在透明的风里摇曳着飘荡的裙摆。
“服部先生。”中年女人有着端庄秀丽的脸庞,穿着米色的毛衣,围着粉红色的围裙,站在被夜色渐渐笼罩的花店门口迎接平次。
“你好,我是负责接手30年前前月家纵火案的侦探,服部平次。”平次和池子握手,“希望可以在这里帮助你恢复记忆,得到当年纵火案的线索。更重要的是,保护你这个唯一的案件证明人。”
“我很乐意。”村远池子礼貌地说,“也要麻烦你了。”
“这是我该做的。”平次不好意思地笑着。
“那么你可以帮我把这些花搬到店里吗?”池子问,指着门口的雏菊。
“行。”平次爽朗地答应了,“就当是房租了。”
“这就是你的房间。”花店打烊后,池子将平次带到楼上的一间房前,“里面我都整理好了,希望你不要住不习惯才好。”
“哪里会不习惯?”平次挠挠头发,黝黑的脸上浮出笑意,“村远阿姨照顾得很周到。”
“我就住在你隔壁,有事叫我。”池子微微一笑。
“嗯,我和阿姨还是离得近一点好,”平次郑重地点头,“因为还要担起保护阿姨的职分。”
“我的女儿村远莲悠会在三天后从英国回来,”池子突然说道,“她听说了我身上发生的事,很担心。”
“是吗?”平次愣了一下。“我知道了。”
“莲悠啊,是个性格奇怪的人,所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池子担心地说,“毕竟在一个屋檐下,就怕她与服部性格不和。”
“怎么会,我是男生,会包容的啊。”平次大大咧咧地回答,“有什么关系,奇怪的人有很多啊,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于别人的地方。”
“………”池子沉默地看着面前阳光般的少年,目光迥然。
“阿姨?”平次感到莫名其妙。
村远莲悠…….是个有多么奇怪的人,会让自己的母亲有如此大的反应。
“那么就这样了。”村远池子一瞬就回过神来,她抱歉地笑笑,“早点睡吧。这段时间就拜托你了。”
“嗯,晚安。”平次把行李拿进房间,关上了门。
这是一间很整洁的客房,单人床上铺着紫色的床单,米白色的布制窗帘半掩着,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一张村远池子和一个年轻女孩的照片。
女孩站在连绵不绝的法国梧桐下,搂住自己的母亲,轻柔地微笑,咧开的唇里露出洁白的牙齿,而她的眼睛清亮又明媚,仿佛世界上所有的阳光都温柔地落在她的瞳孔里。
村远莲悠吗?
平次拿起那张照片,端详半晌。
拥有这样的笑容的女子,会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6-30 18:18:00 +0800 CST  


2012年3月25日。早10:00,“粉之春”。
“服部啊,把里面的玫瑰花搬出来行吗?”“粉之春”外,池子弯腰放好一盆雏菊,回头对旁边忙碌的平次说。
“好。”平次爽朗地回答,他走进花店,看着店内放置整齐的格子架上摆放着各种开得正盛的花朵,清晨金色的阳光从窗棂的缝隙里洒落下来,连绵成一片错落有致的光影。
很美好的地方。
只是和村远阿姨住了几天,依旧没什么线索……..日子照常度过,自己也和池子渐渐熟起来,可是池子没有恢复更多记忆的倾向,自然调查陷入停滞状态。可是他清清楚楚地知道,无数双凶狠饕餮的眼睛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这家美好静谧的花店。
不过有警方暗中保护,也算暂时是尘埃落定。
平次来到格子架的左部,里面有几盆盛放开的红玫瑰。他长臂一揽,把几盆玫瑰都抱起来,然后走出去。
“阿姨,玫瑰我抱出……….”刹那间愣住的语气。
平次看到自己床头照片里的女孩一身白色长裙,眸光明亮平静地站在花店外,和池子温柔地交谈着。
“服部?”池子怔了怔,转头看向抱着花盆愣在原地的少年,又和女孩笑着说,“莲悠,这是警方派来保护我的侦探,服部平次。”
“你好,我是服部平次。”平次赶紧把手上的花放下来,友好地对女孩子笑着。
“你好,我是村远莲悠。”平静已极的语调不起波澜。村远莲悠的脸上淡淡的,只有眼睛格外地清亮,“这段时间母亲麻烦你了。”
“没事,这是我的责任啊。”平次不好意思地回答。
然后,平次发现村远莲悠的确很奇怪。
平次站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踱了几圈步,随手拿起床头的相片。相框里女孩子笑容灿烂,连身后梧桐满天,阳光飘落的背景都因此而有些黯淡。看到这张相片的人会下意识反应这应该是一个快乐无忧的女子。
可是………
平次脑中不禁浮出早晨村远莲悠站在花店门口,面对母亲和自己没有一丝表情的脸,还有平静的声音给人以一种绝望之感。
绝望吗?
我想多了吗?
他又仔细看了一眼相片里村远莲悠的笑颜,眼底幽然。







宽敞的花园,香樟树巨大连绵,几乎遮住了半个夜空。
夜空里有几颗明亮璀璨的星光,蓦然间陨落在天的尽头,燃烧后的涅盘却没有重生。
偌大得像是只有在童话里存在的城堡,拜占庭式的风格梦幻美丽,我好像来到了一个梦境,穿上了华丽的公主裙。
城堡里有辉煌明亮的灯光洒出来,幽柔的乐声飘扬,从这里可以看到城堡的厅堂里华美精致的水晶灯。
我在走吗?
是的,我在走,脚上穿着精美的水晶鞋。而我身边有一个人和我一起走,他高出我很多,正牵着我的手一步一步向前走。
是谁?!
我仰高了头,想要努力看清楚身边的人,却只能看到星空下的一片黑影。
你要带我去哪?
不要怕,我需要池子帮我一个忙呢。
什么?
…………..
这是在香樟树下。
脸藏在黑影里的人递给我一个东西。
那是什么??!!
我惊恐地看着手,不同于那个人的脸,我却轻易地看清了。
心里涌上的感觉不是恐惧,而更多带着一种奇异的惊喜。
来。那个人把手伸到我的手里,不知道在我手心的那个东西上鼓捣了什么,而我只是愣愣地站在香樟树下,任他所为。
……………
火!!!!!!!!
那座城堡般梦幻的房子一瞬间开始熊熊燃烧起来!!站在树下的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狼藉一片的画面,剧烈的火光漫上我的脸!惊惧如海浪一般瞬间淹没我的心房,我不可思议地松了手,手里握着的神秘物件滑下来,在地上滚动了一圈。
这是怎么回事?!
杀了她。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沾满杀气的目光向我的脸上扫来,恐惧已极的我想都不想地跑出香樟树的阴影,冬季冰冷的风灌进我单薄的裙子,然后一只水晶鞋从脚上脱落下来,消失在了草丛里。
在我的身边是那座在火里的城堡,火焰的舌舔舐着城堡的墙壁,燃烧极盛的窗口里人影涣散,依稀可以听到恐惧的尖叫声,热浪扑天而来,我只是头也不回地向大门口逃去,要离开这里的念头占据了我所有的思绪。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7-01 20:16:00 +0800 CST  
而当我伸出幼小的手奋力拉开花园的门时,我只是随意向身旁一瞥,看到了密密麻麻的灌木丛中有一大群黑衣人,就像成群的乌鸦静悄悄地埋伏在草木后的土地上,令人心惊的墨镜反射出冷漠的星光…….
这是…..
这是……
这是……..
??!!!!!!
“阿姨??!!”
“妈妈??!!”
“对不起………对不起……..”村远池子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头部摇晃不止,喃喃着不知所云的梦呓,崩溃地陷入了那场关于火的梦魇。
“阿姨!!!你醒醒!”平次咬咬牙,伸出食指和中指掐住村远池子的人中,用力按着。
“啊!!!!!!!-------------------”
村远池子蓦然惊醒,瘦削的身躯裹着薄薄的睡衣,不停地痉挛着。她的眼眸里黯淡无光,却藏着某种巨大的恐惧,瞳孔里一片荒芜。惊恐的目光在看到面前明亮的灯光洒下来时渐渐平静下来,眼前是一张黝黑年轻的脸。
“村远小姐,倒点水来。”平次向后摆摆手,意示村远莲悠去拿水。
“阿姨,来。”平次小心地把池子扶起来,让她能舒服地靠坐在床头,然后把水递给她。
“我做梦了,服部!”池子语气哽咽,声音干哑,“那天晚上的梦!”
莲悠安静地和平次并排坐在床沿,倾听着母亲激动的话语。
池子一五一十地将刚刚的梦境诉说出来,声音颤抖:“我不知道那个把我带出来的人是谁,不知道……..”
“那个人给了你什么东西?”平次皱了眉问。
“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池子的声音渐显疲惫,她略显沧桑的脸上写满困惑,“我只知道那个人把一个东西递到我手上,我只记得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那个东西,很高兴……..然后他低头在那上面做了什么手脚…….”
“之后,不知不觉,火…….火就烧起来了!!!!”池子声调拔高,尖利的恐惧占据了大脑,已经爬上皱纹的下巴不停地颤抖着。
“那么阿姨刚刚为什么一直喊‘对不起’?”平次疑惑地问。
“我吗?”池子愣愣地摇头,“我喊了‘对不起’吗?”
“……….”平次思虑了半晌,看着一脸茫然的池子说道,“阿姨,还是早些休息吧,照顾好身体是最要紧的。”
池子不知所措地点点头。
“村远小姐。”平次转首对坐在身边的莲悠说,“以后遇到阿姨做这样的噩梦时可以像今天晚上一样把我叫过来,你和阿姨一起睡,要安抚一下她的情绪。”
“嗯。”莲悠站起身,为闭上眼睛的池子掖好被子。然后送平次到房门前。
“今晚谢谢你了。”莲悠神色淡然,语音也是平平的,“以后可能还要多麻烦服部先生照顾了。希望您不要介意。”
“不会不会,哪会介意呢?”平次连忙说,窘迫地笑笑。“那你也早些睡,我先回房了。”
“好。”
莲悠关上房门后,村远家二楼的长廊里,平次的眼眸幽深不见底。他偏过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大脑平静有条地整理着所有信息。
村远小姐的梦几乎全是杂乱零碎的片段,重新整理后大概可以得出这几条线索。
第一, 这的确是一件纵火案,而且和黑衣组织有着极大的关系。
第二, 30年前的前月家族的舞会里,有个神秘人把池子带出来,为了达到某种目的给了池
子一种物什,目前不知道那个人是谁,而且也不知道那样东西是什么。这是刚刚村远池子的梦境里出现的。而她也瞬间记起来了这件事。
第三,就是村远池子的那几句“对不起”。
平次转动把手,打开了房门,按亮了房里的灯,坐在床边静静地思索着。
那晚上发生了什么事让池子抱歉呢?
这个暂且不谈,毕竟线索还不够。
哦,对了,第四,是池子梦里那句“杀了她”是谁说的?
是那个把池子带出来的神秘人吗?
“杀了她”这句话应该是两个人的对话吧,除了池子和那个神秘人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在场?“杀了她”可能是对神秘人说的,也可能是神秘人对另外那个人说的。
平次手托住下巴,手指在膝盖上漫不经心地敲着。这么说,解开这个案子的关键就是那个神秘人的身份!
会是谁?
既然在舞会开到一半时把池子带出来,说明他也在舞会中,是受到前月家邀请的人。而池子那么乖巧地跟着他出来,说明池子认识他。
好像逐渐地有眉目了呢。
日本春天的夜在窗外停驻,平次跳下床,拉开了一点窗帘,向外看去。夜空无垠,繁星点点缀在苍穹中,钻石一样的闪烁。
这么美的夜晚,我的心情似乎也渐渐变好了呢。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7-01 20:17:00 +0800 CST  


2012年4月1日早8:00
“听清楚了吗?工藤?”平次站在花店门口,看着御堂筋街上人潮涌动,车辆川流不息,“这是我目前得出来的线索。”
“村远池子的记忆就恢复了这些吗?”新一坐在叹息旅店的厅堂里,喝着乌龙茶,顺便翻着手上的报纸。
“能恢复这些算是够多了好吧?”平次蹲下身抚摸雏菊花的花瓣,“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不过话说回来工藤你认为呢?”
“和你大概差不多。”新一抿一口乌龙茶,却被面前突然伸过来的一只手吓了一跳,而那只手只是伸过去拿走了新一一边桌子上的土司,这个小动作让新一一下子被热腾腾的乌龙茶烫了口。“哎呦----!”
“怎么了?”平次一惊,急忙问道,“没事吧?”
“没事。”新一咬牙切齿地看着坐在自己身边无所谓地享用着土司的志保,没事才怪……..
“我觉得最重要的是找到那个神秘人的身份。”平次低声说,“他一定和这次案件脱不了干系,从当年他和村远阿姨的对话和那句”杀了她”来看,纵火的必是他无疑。”
两人都沉默半晌。
“对了,工藤你那边怎么样,案子解决了吗?”平次出声问。
“还没有。”新一说,“解决这个案子还需要一些资料,我正拜托警方调查。”
“唉,搞快点吧,”平次说,“要是很久都没有解决你就不配和我是名次并列的侦探了。”
“平次,你还记得那个和你交了手鸢尾吗?”新一突然说。
“额?”平次愣住了,下一秒脑海里闪现过一个在夜里飞翔而去的窈窕身影,“当然记得了,最近她的新闻我也看了。”
“你知道吗?”新一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上的环球时报大大的标题,“她偷走‘月之姬’后,在西欧逃亡了近半个月,国际**认定,她已逃往意大利。”
“是吗?”平次嘿嘿地笑,“不错啊,工藤,说不定你还能跟她交上几手,嗯?”
“一个KID已经够我受的了。”新一苦笑着,“鸢尾还是留给你吧。”
“身在异地无能为力啊。”平次半开玩笑。
“这个服部……”新一挂了电话,对着电话无奈道。
“鸢尾逃往意大利了?”志保不紧不慢地吃着土司,喝了一口咖啡,“没有那么巧的。”
“额?”新一没有反应过来志保的意思。
“意大利全国有20个行政区,共110个省,8092个大大小小的城市,”志保继续说,“我们所在的威尼斯是威内托大区的首府,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大城市,不过先撇开意大利20个首府不说,一般的罪犯是不会藏匿在引人注目的大城市的不是吗,所以在这里我们遇上鸢尾的几率几乎为零。”
“鸢尾不是个普通的罪犯,”新一站起身,扬一下手里的报纸,“她不会按平常数路行动的,至于逃到哪个城市我想应该也是不同寻常的。”
“那么就让我看看吧。”志保眼里涌出笑意,“大侦探面对美女怪盗的英姿真是令人期待啊,如果你一不小心在大街上碰到她的话。”
“你………..”
“新一,你吃好了吗?”新一反驳的话还没说出口,阿达瓦罗爽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们今天要去逛商场哦,伦达她这个购物狂已经等不及了。”
“哦,吃好了。”新一连忙答道,一股气把手里一大杯乌龙茶灌进肚子里,“我和志保就来了,志保,走了。”
推开玻璃门,阳光金灿灿地迎面扑来,夹杂着泥土的清香。街上人来人往,喧闹不止,新一让志保挽住自己的手,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迈步向前走去。
意大利的早晨,就是这样美好啊。
威尼斯商场。
新一一脸欲哭无泪地和阿达瓦罗并肩走着,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几乎被前面两个已经疯狂陷入购物状态的两个女人打败了。阿达瓦罗几乎要哭出来,手上被各种首饰、女人衣服和化妆品占满了。趁着伦达和志保进试衣间换衣服的空档,阿达瓦罗放下手上沉甸甸的购物袋,苦笑着对同样好不到哪里去的新一说:“男朋友的工作还真是不好当啊…….”
新一呼呼地喘气,坐在商场内各个店面前的座椅上。
“我就知道带伦达来这个像地狱一样的地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歪主意……”阿达瓦罗无奈地喃喃,“真的把我当成了搬运工……..”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7-02 19:37:00 +0800 CST  
“志保这个购物狂…..”新一满脸黑线地看着搁置在地上的购物袋,傻了眼,竟然全是香奈儿或是LV,“她把信用卡当身份证刷啊………”
“你这样说我还真不好意思啊,”冰凉的带着点戏谑的声音从新一背后传来,激起新一背上一个疙瘩,“我是购物狂,那那你为什么不说自己是推理狂?”
“你怎么一点当男朋友的基本素养都没有?!”伦达双手叉腰,顺便把拎着的新买的衣服丢到哑口无言的阿达瓦罗怀里。“你看这整商场里有哪个男人跟在女朋友后面是你这个要死的表情的?”
“哼!”阿达瓦罗一抽高挺的鼻子,表示鄙视,“我早就看过了,全商场跟在女朋友身后的男人没有一个不是我这个要死的表情的!”
新一好笑地看着面前吵起来的情侣,却被身边一声凉凉的“大侦探”愣在原地,下一个瞬间一个重得要命的购物袋就被扔到自己怀里。
“帮我提一下吧。”志保淡淡地笑着,“看你还挺有精神的。”
“喂,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我有精神的?”新一赶紧抱住要滑出怀抱的袋子,撇着嘴,“你眼睛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过奖,”浅浅的笑意从冰蓝色的眼眸中涌出来,“还不及大侦探你。”
“呵呵。”新一眯着眼睛,无奈地冷笑。
…………………….
“老板,”伦达极有耐心地指着一个粉色米妮的发夹说,“这个就给我3欧元好吗?”
“很抱歉,我们这是小本生意,不还价的。”大胡子的欧吉桑不好意思地说,“这个只能给你5欧元。”
“再便宜一点嘛。”伦达撅起嘴,“我们没带够钱。”
欧吉桑瞥一眼伦达身后快被埋到购物袋里的新一和阿达瓦罗,还是淡笑着摇头。
“那….那就4欧元………”伦达还想还价。
“喂,5欧元就5欧元啊。”忍受不了的阿达瓦罗硬着头皮走上前,脸上表情极其纠结,把5欧元的钞票拍到了欧吉桑面前,“钱在这里了。伦达,我们走了。”
然后阿达瓦罗抄起那个米妮发夹,拉着伦达的手就向前走。
“呀,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伦达拖住阿达瓦罗气急败坏地问。
“你好了没有啊,不就是2欧元的钱吗,非要那么抠吗?”
“2欧元也是钱啊,给乞丐还能买个两个烧饼呢。”伦达不满。
“我都已经累死了,快走吧。”阿达瓦罗头痛地继续把伦达向前拖着。
“唉,你怎么就是不懂,女人买东西还价不仅是为了便宜,也为了还价时的乐趣啊?”伦达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乐趣……..你这是在把我当乐趣唉你知不知道?”
“别废话了,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两个很有趣的人。”新一向上提了提手上的购物袋,沉重地迈出步子。
“是啊。”志保和和新一并肩走着,冰蓝色的眼眸藏匿着莫名的笑意。
两个人不急不缓地跟在吵架的冤家情侣身后,不知不觉已经逛了大半个商场。
“累死了……..”新一在商场里的座椅坐下,把手上无数的衣服首饰袋子堆在一边,捶着自己的肩。
“咦?”伦达突然一下子叫了起来,“志保!你看,好漂亮的精品店!”
新一和阿达瓦罗闻声望去,看到面前几尺处有一家精品店的店面,用钻石与宝石堆砌成店门,从外面可以看到店里满目玲琅的精致商品,卡哇伊的手链,华美不失简洁的耳环小心翼翼的挂在天鹅绒垫上,精致玲珑的小梳妆台,闪闪发光的各式手表和发箍,店内透着的金色灯光将整个店面照射得金碧辉煌,令人移不开目光。
而站在店门后,有一个身材窈窕个子高挑的美丽女人隔着门静静地面对着新一他们,黑色的长发披肩散开,如瀑布一般流泻到纤细的腰部。她穿着商场的制服,向下收紧的蓝色短裙里包裹着纤柔笔直的双腿,而她的眼睛竟是和志保眸子一样的冰蓝色,宁静而温柔。
真是一双漂亮的眼睛。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7-02 19:38:00 +0800 CST  

哈哈哈,这次新主角闪亮登场!!!我很期待对她的塑造哦~~~


楼主 蔚之蓝兰  发布于 2012-07-02 19:38:00 +0800 CST  

楼主:蔚之蓝兰

字数:96927

发表时间:2012-06-10 07:40: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11-21 22:31:01 +0800 CST

评论数:2477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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