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味适中】覆水难收 BG 男主WCGG
第五章 交汇
“回国这么久了，也不来找我喝茶聊天。”端起面前桌上的咖啡，欧阳静浅浅一笑：“原来是，忙着开个人摄影展呢。”
“静姐，你说笑了。”又往嘴里送了一口可乐，顾念指了指身旁的输液架苦笑道：“实在是病来如山倒。”
“念念，这几年，在国外，就没有想找个愿意照顾你的人？”放下咖啡，欧阳静唇边的笑似有深意：“还是你，放不下他？”
“静姐，今天可饶了我吧。”指了指额上的退热贴，顾念低头拱了拱手，苦笑道：“我这还发着烧呢，头实在疼，回答不了太深奥的问题。”
“哦。”抬手试了试顾念额上的温度，欧阳静点了点头道：“是有些热，看来最近天气确实不好，生病的人真多。”
“还有谁生病了，静姐，你男朋友呗？”悄悄又吞了一口可乐，顾念看着欧阳静微微泛红的脸颊，笑得有些贼：“你这是过来甜蜜的，被我猜中心事了，对不对？”
“小坏蛋。”轻轻掐了掐顾念的鼻子，欧阳静看着眼前人唇边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笑，微微愣了愣，说道：“也许，就是你这样的笑，最让他喜欢吧。”
“静姐，你又说笑了，当初他喜欢我，自然是因为我这个人没有一处是让他看不顺眼的。”继续吞着可乐，顾念口中的话说得顺溜，竟似完全忘记那个“他”，是她三年以来避而不谈的人：“不管好的坏的，优点缺点，通通照单全收了，而且，我身上的优良品质，哪里只有一条会傻笑？”
“那你呢？”没有放掉这个话题，欧阳静紧紧盯着面前的人，问道：“他身上好的，不好的，你也通通都要吗？”
“回国这么久了，也不来找我喝茶聊天。”端起面前桌上的咖啡，欧阳静浅浅一笑：“原来是，忙着开个人摄影展呢。”
“静姐，你说笑了。”又往嘴里送了一口可乐，顾念指了指身旁的输液架苦笑道：“实在是病来如山倒。”
“念念，这几年，在国外，就没有想找个愿意照顾你的人？”放下咖啡，欧阳静唇边的笑似有深意：“还是你，放不下他？”
“静姐，今天可饶了我吧。”指了指额上的退热贴，顾念低头拱了拱手，苦笑道：“我这还发着烧呢，头实在疼，回答不了太深奥的问题。”
“哦。”抬手试了试顾念额上的温度，欧阳静点了点头道：“是有些热，看来最近天气确实不好，生病的人真多。”
“还有谁生病了，静姐，你男朋友呗？”悄悄又吞了一口可乐，顾念看着欧阳静微微泛红的脸颊，笑得有些贼：“你这是过来甜蜜的，被我猜中心事了，对不对？”
“小坏蛋。”轻轻掐了掐顾念的鼻子，欧阳静看着眼前人唇边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笑，微微愣了愣，说道：“也许，就是你这样的笑，最让他喜欢吧。”
“静姐，你又说笑了，当初他喜欢我，自然是因为我这个人没有一处是让他看不顺眼的。”继续吞着可乐，顾念口中的话说得顺溜，竟似完全忘记那个“他”，是她三年以来避而不谈的人：“不管好的坏的，优点缺点，通通照单全收了，而且，我身上的优良品质，哪里只有一条会傻笑？”
“那你呢？”没有放掉这个话题，欧阳静紧紧盯着面前的人，问道：“他身上好的，不好的，你也通通都要吗？”
“静姐，你审犯人呢？”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顾念将将到嘴边的话就这么咽了回去，笑着道：“快松口气，这里不是法庭，我也不是被告，不接受律师盘问。”
“这不是盘问，但比盘问更重要。”并没打算放过顾念，欧阳静眼中的认真越发明显：“这里没有别人，念念，刚才你想说什么？第一时刻脑海里出现的答案，告诉我，好吗？”
“静姐，你今天看起来有些不一样呢。”双手不自觉交叉着紧紧放在胸前，顾念却仍是嘴硬：“该不会是天热，中暑了？”
“玩笑就不必再开了。”抬手握了顾念扭成麻花的双手，欧阳静笑着说道：“别紧张，你的答案只在我这里。”
“我…我都要…”话说出口，顾念脑海之中忽然闪过那些年，她曾经备受冷遇的日子，饶是如此，她的答案依旧不变：“既然认定他这个人，他身上好的，坏的，我都要。”说着，她也不知哪来的底气，竟又添了一句：“再说，除了总骗我，他还有哪里不好，我还真没看出来。”
“这不是盘问，但比盘问更重要。”并没打算放过顾念，欧阳静眼中的认真越发明显：“这里没有别人，念念，刚才你想说什么？第一时刻脑海里出现的答案，告诉我，好吗？”
“静姐，你今天看起来有些不一样呢。”双手不自觉交叉着紧紧放在胸前，顾念却仍是嘴硬：“该不会是天热，中暑了？”
“玩笑就不必再开了。”抬手握了顾念扭成麻花的双手，欧阳静笑着说道：“别紧张，你的答案只在我这里。”
“我…我都要…”话说出口，顾念脑海之中忽然闪过那些年，她曾经备受冷遇的日子，饶是如此，她的答案依旧不变：“既然认定他这个人，他身上好的，坏的，我都要。”说着，她也不知哪来的底气，竟又添了一句：“再说，除了总骗我，他还有哪里不好，我还真没看出来。”
“哦，这样啊。”得了想要的答案，欧阳静重新端起面前的咖啡，不紧不慢道：“三年前，你找我拟离婚协议书的时候，似乎不是这么说的。”
“那时，我都说什么了？”话说出口，顾念的头只越埋越低。
“你说你累了，想要自由。”没有放过眼前人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欧阳静一字一句说得清楚：“如果我没猜错，那时，在你眼里，他只是囚住你的一个牢笼，对不对？”
“…”
“怎么？现在不是了？”
“再不是了。”缓缓摇了摇头，顾念的声音很轻：“这几年，我一直这么告诉我自己，让自己不要后悔，可还是我后悔了，因为我根本忘不了他，囚住我的一直以来都是我自己，而他只想放我走。”
“那时，我都说什么了？”话说出口，顾念的头只越埋越低。
“你说你累了，想要自由。”没有放过眼前人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欧阳静一字一句说得清楚：“如果我没猜错，那时，在你眼里，他只是囚住你的一个牢笼，对不对？”
“…”
“怎么？现在不是了？”
“再不是了。”缓缓摇了摇头，顾念的声音很轻：“这几年，我一直这么告诉我自己，让自己不要后悔，可还是我后悔了，因为我根本忘不了他，囚住我的一直以来都是我自己，而他只想放我走。”
“现在，你不想走了？”
“嗯。”轻轻点了点头，顾念喃喃道：“从前，是我自己一直走不掉，现在，我还知道，他也不愿走。”说着，她抬头望向欧阳静，低声问道：“静姐，这些，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我明白的是不是太晚了？”
“是有些晚。”放下早已凉透的咖啡，欧阳静深深叹了口气，说道：“有些事情，既然你知道，我就不说了，就说说你不知道的吧，韩奕是个工作狂，你离开之后，他大病一场，却一直不肯放下手里的工作好好住院休息，那年冬季，他肺炎越来越重，最后在ICU几次死里逃生，从那之后，他更是变本加厉，似乎从来不知道休息，唯一能让他停下来的，似乎就是生病和住院。”
说到这里，欧阳静的视线有意无意地瞥向外科住院部的方向，接着道：“他昨天入的院，先你一步，你得了肺炎，他也是，除此之外，还有别的许多老毛病，这样熬下去，迟早有一天，他会坚持不住。”说完这句，她深深叹了口气：“跟你们是多年的老朋友了，若不是怕你到那时才后悔，我也不会这么多事。”
“嗯。”轻轻点了点头，顾念喃喃道：“从前，是我自己一直走不掉，现在，我还知道，他也不愿走。”说着，她抬头望向欧阳静，低声问道：“静姐，这些，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我明白的是不是太晚了？”
“是有些晚。”放下早已凉透的咖啡，欧阳静深深叹了口气，说道：“有些事情，既然你知道，我就不说了，就说说你不知道的吧，韩奕是个工作狂，你离开之后，他大病一场，却一直不肯放下手里的工作好好住院休息，那年冬季，他肺炎越来越重，最后在ICU几次死里逃生，从那之后，他更是变本加厉，似乎从来不知道休息，唯一能让他停下来的，似乎就是生病和住院。”
说到这里，欧阳静的视线有意无意地瞥向外科住院部的方向，接着道：“他昨天入的院，先你一步，你得了肺炎，他也是，除此之外，还有别的许多老毛病，这样熬下去，迟早有一天，他会坚持不住。”说完这句，她深深叹了口气：“跟你们是多年的老朋友了，若不是怕你到那时才后悔，我也不会这么多事。”
从小到大，顾念最不愿意去的地方就是医院，和顾诚一样，对她来说，最怕闻的味道是消毒水味，最不喜欢的颜色是惨白色，最讨厌的衣服是白大褂，最不想看到的脸是医生的脸，可眼下，挤在一方狭小的电梯里，被一堆负面素材重重包围，她也通通忍了。
烧整科的病房在21楼，整个病区患者众多，开阔敞亮，视野极佳，却是画风惨烈、气味独特，寻到韩奕住的单人间门口，顾念已经是脸色发青，整个身子摇摇欲坠，抬手顶着一阵阵发疼的脑袋，她忍不住直想咬牙，那三年，他身体虽然也时常有些小病，却根本不会动辄住院，这种鬼地方，也难为他每每上赶着进来。
轻轻敲了敲门，里面完全没有任何反应，顾念深吸口气，抬手将将把房门缓缓推开一条细缝，迎接她的竟是比走廊浓郁十倍的消毒水味道。
烧整科的病房在21楼，整个病区患者众多，开阔敞亮，视野极佳，却是画风惨烈、气味独特，寻到韩奕住的单人间门口，顾念已经是脸色发青，整个身子摇摇欲坠，抬手顶着一阵阵发疼的脑袋，她忍不住直想咬牙，那三年，他身体虽然也时常有些小病，却根本不会动辄住院，这种鬼地方，也难为他每每上赶着进来。
轻轻敲了敲门，里面完全没有任何反应，顾念深吸口气，抬手将将把房门缓缓推开一条细缝，迎接她的竟是比走廊浓郁十倍的消毒水味道。
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之下的突然袭击，只让顾念眼前猛然就有些发黑，双腿瘫软跪倒在地之前，她尚且还记得把门带上。
瑟缩着身子蹲在病房门口，胸口心跳越来越紧，额上冷汗越来越多，顾念陡然记起昨晚到现在自己根本是粒米未进，便在此刻，她身旁的病房大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一队人出来得浩浩荡荡。
“林医生，这里有病人快要晕倒了，好像是低血糖。”最先觉出情况不对的约莫是个小护士，随后那个声音却是极有辨识度，顾念这次一听，就记住了：“慌什么，先推高糖，然后监测生命体征和血糖，没什么事了就给她送回病房去，最烦有人生病还乱跑。”
瑟缩着身子蹲在病房门口，胸口心跳越来越紧，额上冷汗越来越多，顾念陡然记起昨晚到现在自己根本是粒米未进，便在此刻，她身旁的病房大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一队人出来得浩浩荡荡。
“林医生，这里有病人快要晕倒了，好像是低血糖。”最先觉出情况不对的约莫是个小护士，随后那个声音却是极有辨识度，顾念这次一听，就记住了：“慌什么，先推高糖，然后监测生命体征和血糖，没什么事了就给她送回病房去，最烦有人生病还乱跑。”
“林医生，她…她是呼吸科的病人，不是咱们病区的…”另一位护士小姐姐好心出声提醒着，暗示这个看管不利的锅，她们不背。
“我当然知道，像她这样的，需要想不开来整形吗？”
此刻已有人给顾念送了把椅子，更有人麻利地往她臂上的输液针里注射着什么药物，耳边不再是一成不变的嗡嗡作响，恰让她把这句话听得清楚，可还没等她来得及发作，后面的话便接踵而至：“你们瞧，脸蛋，偏欧式轮廓，最多做点局部线雕，至于身材，如果不知足，最多可以再升一个cup，不能再多了…”
“拿我当教学案例…”恢复了几成力气，顾念再不堪耳边的聒噪，也不管眼前说话的人是谁，举手就是一拳招呼上去：“也要先问我同不同意…”
“行，我看已经好利索了。”抬手拦住近在眼前的拳头，低头看了看那只手腕带上眼熟的名字，林旭冷冷笑道：“顾念，对吗？这么点胆量，还来烧整科病房溜达？还是乖乖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我当然知道，像她这样的，需要想不开来整形吗？”
此刻已有人给顾念送了把椅子，更有人麻利地往她臂上的输液针里注射着什么药物，耳边不再是一成不变的嗡嗡作响，恰让她把这句话听得清楚，可还没等她来得及发作，后面的话便接踵而至：“你们瞧，脸蛋，偏欧式轮廓，最多做点局部线雕，至于身材，如果不知足，最多可以再升一个cup，不能再多了…”
“拿我当教学案例…”恢复了几成力气，顾念再不堪耳边的聒噪，也不管眼前说话的人是谁，举手就是一拳招呼上去：“也要先问我同不同意…”
“行，我看已经好利索了。”抬手拦住近在眼前的拳头，低头看了看那只手腕带上眼熟的名字，林旭冷冷笑道：“顾念，对吗？这么点胆量，还来烧整科病房溜达？还是乖乖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我偏不。”咬了咬牙，顾念一把扯下手背上的输液针，丢下一旁不断报警的输液器，仰着头，对着眼前高出她一大截的人理直气壮道：“我没事了，现在是来探视的病人的，如果我没记错，医院在下午这个时间，是允许探视的，对不对？”
“等等。”抬手拦住顾念的气势汹汹，林旭唇边依然是一丝冷笑：“别怪我没提醒过你，病房里面的味道冲得很，普通人一下子难得习惯，刚才你在门口就受不了，还是掂量一下自己的承受力吧。”
“不用你管。”
“顾小姐，旁人我懒得管，在这里，我只对自己的病人负责。他现在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麻烦…”话音未落，林旭已瞧得顾念低头从他平伸的右臂下方穿了过去，动作利落地推开房门，钻了进去，反手就是一带，将门反锁了起来，而四下里的医生护士面面相觑之后，无一不是低头捂嘴忍笑。
“散了散了，该忙什么忙什么去。”说完这句，林旭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嘴里却在低声喃喃：“一个两个，一模一样，麻烦”。
“等等。”抬手拦住顾念的气势汹汹，林旭唇边依然是一丝冷笑：“别怪我没提醒过你，病房里面的味道冲得很，普通人一下子难得习惯，刚才你在门口就受不了，还是掂量一下自己的承受力吧。”
“不用你管。”
“顾小姐，旁人我懒得管，在这里，我只对自己的病人负责。他现在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麻烦…”话音未落，林旭已瞧得顾念低头从他平伸的右臂下方穿了过去，动作利落地推开房门，钻了进去，反手就是一带，将门反锁了起来，而四下里的医生护士面面相觑之后，无一不是低头捂嘴忍笑。
“散了散了，该忙什么忙什么去。”说完这句，林旭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嘴里却在低声喃喃：“一个两个，一模一样，麻烦”。
病房大门隔音效果良好，走廊里的喧嚣在身后戛然而止，房间里安静、宽敞，外界的炎热没有丝毫透进来，当真冷清得彻底，背靠着房门，顾念大口喘着气，心跳依旧快得厉害，逞强归逞强，刚才那人的告诫却是真的，这种地方的味道她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就连不远处的病床上躺着的人，也只留给她一个侧着身子的沉默背影，拒绝向她透露一切情绪，凭什么？凭什么？
莫名的烦躁在心底不断叫嚣，愈演愈烈，顾念大步绕过病床，直接在那人面前坐下，却是发现他此刻双眼闭着，嘴唇紧抿，面色苍白，额上不停有汗水渗出，似在竭力忍耐着什么，而他垂在床边的左手掌心，温度滚烫。
好，很好，病人需要休息，不能打扰，不能打扰，霍然起身，顾念在病床边快步走来走去，一言不发，心底涌起的无明火气却是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烧成灰，她知道现在韩奕需要的是安静，可她偏偏根本平静不下来。
数不清已经绕了多少圈，顾念终于停下脚步，睁着那双早已一片赤红的眸子望向病床上的人，不知何时开始，后者也开始定定地望着她，眼神里有的只是她记忆里一成不变的平静。
“念念…”
抢先一步开口的竟是韩奕，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还病着，这里…你该是最不喜欢的…早些回去休息吧…”
莫名的烦躁在心底不断叫嚣，愈演愈烈，顾念大步绕过病床，直接在那人面前坐下，却是发现他此刻双眼闭着，嘴唇紧抿，面色苍白，额上不停有汗水渗出，似在竭力忍耐着什么，而他垂在床边的左手掌心，温度滚烫。
好，很好，病人需要休息，不能打扰，不能打扰，霍然起身，顾念在病床边快步走来走去，一言不发，心底涌起的无明火气却是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烧成灰，她知道现在韩奕需要的是安静，可她偏偏根本平静不下来。
数不清已经绕了多少圈，顾念终于停下脚步，睁着那双早已一片赤红的眸子望向病床上的人，不知何时开始，后者也开始定定地望着她，眼神里有的只是她记忆里一成不变的平静。
“念念…”
抢先一步开口的竟是韩奕，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还病着，这里…你该是最不喜欢的…早些回去休息吧…”
“你还记得我不喜欢这里…很好…”走近几步步，望向韩奕的视线依旧是居高临下，顾念俯下身子，伸手攥紧他的衣领，一字一顿地问道：“那你故意把自己弄到这种地方来住着，为什么？报复我吗？我教你更好的方法…”
“念念…你…”
根本不理会韩奕要说些什么，顾念只握着他的左手紧紧抵住自己心口的位置，缓缓道：“拿一把刀，照着这里狠狠戳下去，然后再拧一拧，不到血肉模糊，不要停下，既然你不要我的心，我也不要了，不要了…”
“念念…你…”
根本不理会韩奕要说些什么，顾念只握着他的左手紧紧抵住自己心口的位置，缓缓道：“拿一把刀，照着这里狠狠戳下去，然后再拧一拧，不到血肉模糊，不要停下，既然你不要我的心，我也不要了，不要了…”
“念念，你的手在流血…”反手握着顾念不停滴血的左手，韩奕眼中的漠然终于再维持不住，取而代之的是止不住的慌乱：“别动，我记得这里有止血的东西…”
“流这一点血算什么？”冷笑着甩开腕间的禁锢，顾念指着自己心口的位置，大声道：“这里面有道被人划了整整三年的伤口，早就烂穿了，再也长不好了，韩奕，你要不要看一看。”说着，她却似忽然想起了什么，笑道：“哦，我忘了，你早就不要这颗心了，早就不要了…”
一言不发，韩奕脸色却已逐渐变做惨白，咬紧的嘴唇似要渗出血滴，顾念嘴角忽然勾起一丝邪笑，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韩奕，你休想再骗我，休想…”下一刻，她的唇已经紧紧贴上他的，曾经紧咬的牙关被轻而易举地撬开，便再也没有力量狠下心来抗拒随之而来久违的温柔和香甜，缓缓闭上眼睛，他告诉自己，便是梦也好，他只想再醉一回。
“流这一点血算什么？”冷笑着甩开腕间的禁锢，顾念指着自己心口的位置，大声道：“这里面有道被人划了整整三年的伤口，早就烂穿了，再也长不好了，韩奕，你要不要看一看。”说着，她却似忽然想起了什么，笑道：“哦，我忘了，你早就不要这颗心了，早就不要了…”
一言不发，韩奕脸色却已逐渐变做惨白，咬紧的嘴唇似要渗出血滴，顾念嘴角忽然勾起一丝邪笑，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韩奕，你休想再骗我，休想…”下一刻，她的唇已经紧紧贴上他的，曾经紧咬的牙关被轻而易举地撬开，便再也没有力量狠下心来抗拒随之而来久违的温柔和香甜，缓缓闭上眼睛，他告诉自己，便是梦也好，他只想再醉一回。
这一吻漫长且缠绵，可没人愿意停下，直到胸口气息耗尽。
“念念…我…”
大口喘着气，韩奕紧紧盯着近在眼前的容颜，早已没有一贯的冷静自持，此刻，他想说的话太多，反倒不知从何说起。
“怎么？还想再来一次？告诉你，休想。”蹙着眉心，顾念狠狠摇了摇头：“直到你出院前都不给。”
“念念…”
“怎么？不乐意？告诉你，没得商量。”
“念念…”胸口翻涌的情绪愈演愈烈，韩奕抬起左手，拂过顾念近在眼前的脸颊，用尽全力，倾身在那里落下一吻，唇边是一丝许久不曾有过的满足，轻声问道：“这样的，给不给？”
“讨厌。”嘴上嗔道，顾念两侧面颊上泛起的微红却是藏不住，刚想抬手去挡，她方才发现左手已被韩奕捉个正着，而他眼中的心疼，再明白不过。
“早就不疼了。”下意识抬起另一只手去挡，顾念笑得自然：“真的。”
“假的。”直接拆穿顾念的谎言，韩奕望向她的双眼里全是认真：“说谎的感觉，并不好，所以，念念，答应我，不管任何时候，不需要有任何顾忌，对我说实话就好。”
“念念…我…”
大口喘着气，韩奕紧紧盯着近在眼前的容颜，早已没有一贯的冷静自持，此刻，他想说的话太多，反倒不知从何说起。
“怎么？还想再来一次？告诉你，休想。”蹙着眉心，顾念狠狠摇了摇头：“直到你出院前都不给。”
“念念…”
“怎么？不乐意？告诉你，没得商量。”
“念念…”胸口翻涌的情绪愈演愈烈，韩奕抬起左手，拂过顾念近在眼前的脸颊，用尽全力，倾身在那里落下一吻，唇边是一丝许久不曾有过的满足，轻声问道：“这样的，给不给？”
“讨厌。”嘴上嗔道，顾念两侧面颊上泛起的微红却是藏不住，刚想抬手去挡，她方才发现左手已被韩奕捉个正着，而他眼中的心疼，再明白不过。
“早就不疼了。”下意识抬起另一只手去挡，顾念笑得自然：“真的。”
“假的。”直接拆穿顾念的谎言，韩奕望向她的双眼里全是认真：“说谎的感觉，并不好，所以，念念，答应我，不管任何时候，不需要有任何顾忌，对我说实话就好。”
——————
“哎呦，疼疼疼…”
“拔针的时候潇洒利落，现在倒是打回原形了。”收拾好输液盘，林旭一贯严肃的脸上难得有了丝笑：“这一次，算是免费，下不为例。”
“公报私仇。”本想对着眼前的人再出一拳，奈何双手都有人护着，顾念只得作罢，嘴里低声嘟囔道：“比起护士长姐姐，技术差劲死了。”说着，她不放心地握了韩奕的手，一本正经道：“下次轮到他给你换药的时候，我一定要在旁边守着，万一他下手没轻重，弄疼了你怎么办。”
“…念念…”身子微微一僵，不过片刻之后，韩奕的声音里已只剩风轻云淡：“放心…我感觉不出疼的…”
“那我也要在旁边看着，我不放心。”撅着嘴望向韩奕，顾念丝毫觉不出自己的得寸进尺：“我就是要一直盯到你彻底好了为止。”
“…好…”无奈地应下，韩奕将顾念的双手拢在掌心，笑着提醒道：“监工也需要体力，念念，快回去吧，肺炎不是小病，答应我，快些好起来。”
“那…我…吃过晚饭再来…”
“…好…”
目送眼前的身影离开，韩奕缓缓收回视线，任由唇边的笑逐渐淡去，到了此刻，一旁做灯泡的林旭终于有机会开口：“和好了？这么简单？”
“随她的意思吧。”抬头望了望身旁高高挂起的输液袋，韩奕低声道：“多谢你。”
“谢我帮她扎针，还是帮你隐瞒？”合上手中的病历，林旭检查着输液药物，随口问道：“你以为你能瞒多久？”
“能瞒多久就多久吧，我实在不想…再让她担惊受怕…”
“哎呦，疼疼疼…”
“拔针的时候潇洒利落，现在倒是打回原形了。”收拾好输液盘，林旭一贯严肃的脸上难得有了丝笑：“这一次，算是免费，下不为例。”
“公报私仇。”本想对着眼前的人再出一拳，奈何双手都有人护着，顾念只得作罢，嘴里低声嘟囔道：“比起护士长姐姐，技术差劲死了。”说着，她不放心地握了韩奕的手，一本正经道：“下次轮到他给你换药的时候，我一定要在旁边守着，万一他下手没轻重，弄疼了你怎么办。”
“…念念…”身子微微一僵，不过片刻之后，韩奕的声音里已只剩风轻云淡：“放心…我感觉不出疼的…”
“那我也要在旁边看着，我不放心。”撅着嘴望向韩奕，顾念丝毫觉不出自己的得寸进尺：“我就是要一直盯到你彻底好了为止。”
“…好…”无奈地应下，韩奕将顾念的双手拢在掌心，笑着提醒道：“监工也需要体力，念念，快回去吧，肺炎不是小病，答应我，快些好起来。”
“那…我…吃过晚饭再来…”
“…好…”
目送眼前的身影离开，韩奕缓缓收回视线，任由唇边的笑逐渐淡去，到了此刻，一旁做灯泡的林旭终于有机会开口：“和好了？这么简单？”
“随她的意思吧。”抬头望了望身旁高高挂起的输液袋，韩奕低声道：“多谢你。”
“谢我帮她扎针，还是帮你隐瞒？”合上手中的病历，林旭检查着输液药物，随口问道：“你以为你能瞒多久？”
“能瞒多久就多久吧，我实在不想…再让她担惊受怕…”
——————
“静姐，多谢你。”握着电话，顾念语气中肯。
“哪里，谢你自己就好，对于你们的事情，我只是个局外人。”
“局外人吗？”低头笑了笑，顾念握紧的手心隐约有汗水渗出：“那份离婚协议书，我想申请无效，有办法吗？”
“想好了？确定吗？”
“想好了。”深吸了口气，顾念语气轻松，眼中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这几年，我一直是一个人到处走，试过疯狂，却始终在品尝属于过去的寂寞，现在只想要安定下来，如果韩奕的想法和我一样，我就求一个名正言顺陪在他身边的机会，实在不行，我就赖着不走。”
“是吗？也许我可以想想办法…”
“静姐，多谢你。”握着电话，顾念语气中肯。
“哪里，谢你自己就好，对于你们的事情，我只是个局外人。”
“局外人吗？”低头笑了笑，顾念握紧的手心隐约有汗水渗出：“那份离婚协议书，我想申请无效，有办法吗？”
“想好了？确定吗？”
“想好了。”深吸了口气，顾念语气轻松，眼中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这几年，我一直是一个人到处走，试过疯狂，却始终在品尝属于过去的寂寞，现在只想要安定下来，如果韩奕的想法和我一样，我就求一个名正言顺陪在他身边的机会，实在不行，我就赖着不走。”
“是吗？也许我可以想想办法…”
——————
“这家医院的粥，原来这么难喝。”把勺子丢在碗里，顾念嫌弃地皱着眉头，撅着嘴嘟囔着：“永泰记那个外卖小哥怎么就辞职了呢？”
“念念…兴许…人各有志哈…”有些心虚地瞥了近旁一脸淡定的韩奕，顾诚干笑两声：“要不…我去试试其他订餐方法…”
“嗯，那就快去…晚餐我要牛油果沙拉…”一边点菜，一边毫不犹豫地送客，顾念起身从沙发上站起，几步走到韩奕的病床边坐下，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菜碗里还没动的两块蒸白薯，说道：“我好饿，分我一半，好不好？”
“放心，都给你。”左手放下筷子，把碗推到顾念面前，韩奕唇边的笑全是宠溺的味道：“我吃不下这么多。”
“这家医院的粥，原来这么难喝。”把勺子丢在碗里，顾念嫌弃地皱着眉头，撅着嘴嘟囔着：“永泰记那个外卖小哥怎么就辞职了呢？”
“念念…兴许…人各有志哈…”有些心虚地瞥了近旁一脸淡定的韩奕，顾诚干笑两声：“要不…我去试试其他订餐方法…”
“嗯，那就快去…晚餐我要牛油果沙拉…”一边点菜，一边毫不犹豫地送客，顾念起身从沙发上站起，几步走到韩奕的病床边坐下，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菜碗里还没动的两块蒸白薯，说道：“我好饿，分我一半，好不好？”
“放心，都给你。”左手放下筷子，把碗推到顾念面前，韩奕唇边的笑全是宠溺的味道：“我吃不下这么多。”
“…是因为…还在发烧吗…”端着到手的东西，顾念忽然没了什么食欲，懊恼道：“我说过要盯着你换药的，可是每次都晚来一步，那个林旭八成是故意的。”
“林医生他…病人很多…做事情熟练也是理所当然。”眉心微微蹙了蹙，下一刻韩奕却是应得平常：“而且我生病，一直都要好得慢些。”
“可是…”
“念念，别担心。”打断顾念的疑问，韩奕笑着指了指她手中的菜碗，半是提醒半是哄道：“再不吃，东西该凉了，听话。”
“林医生他…病人很多…做事情熟练也是理所当然。”眉心微微蹙了蹙，下一刻韩奕却是应得平常：“而且我生病，一直都要好得慢些。”
“可是…”
“念念，别担心。”打断顾念的疑问，韩奕笑着指了指她手中的菜碗，半是提醒半是哄道：“再不吃，东西该凉了，听话。”
“嗯，好吧。”
点了点头，顾念不再出声，这一餐的后半段有些沉闷，抬手收拾着两人的碗筷，一个不经意抬头，她的目光只同韩奕望向她的视线胶着在一处，久久不能分开。
“念念…” “韩奕…”
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了下来，韩奕却是先一步笑着，继续道：“念念，你先说…有什么话，我都听着…”
“我…还有两天，就出院了。”双手不自觉交叠握在一起，顾念思索着最合适的措辞：“有一份海外摄影工作，在斯里兰卡，合同是昨天收到的，半个月之后出发，时间已经不算宽裕，还有一些装备需要准备，所以…”
“所以，念念忙碌起来，更要注意休息。”片刻的愣神之后，韩奕已接着顾念的话，替她补得完全：“放心，我在这里很好，治疗很顺利，不用总过来，也不用总惦记着。”
“…韩奕…有件事情…”眼前的对话听来莫名有些熟悉，顾念却是来不及多想，只因她要说的事情，太过重要：“再过一个月，就会有结果，韩奕，等我回来，好吗？”
点了点头，顾念不再出声，这一餐的后半段有些沉闷，抬手收拾着两人的碗筷，一个不经意抬头，她的目光只同韩奕望向她的视线胶着在一处，久久不能分开。
“念念…” “韩奕…”
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了下来，韩奕却是先一步笑着，继续道：“念念，你先说…有什么话，我都听着…”
“我…还有两天，就出院了。”双手不自觉交叠握在一起，顾念思索着最合适的措辞：“有一份海外摄影工作，在斯里兰卡，合同是昨天收到的，半个月之后出发，时间已经不算宽裕，还有一些装备需要准备，所以…”
“所以，念念忙碌起来，更要注意休息。”片刻的愣神之后，韩奕已接着顾念的话，替她补得完全：“放心，我在这里很好，治疗很顺利，不用总过来，也不用总惦记着。”
“…韩奕…有件事情…”眼前的对话听来莫名有些熟悉，顾念却是来不及多想，只因她要说的事情，太过重要：“再过一个月，就会有结果，韩奕，等我回来，好吗？”
第六章 分离
“韩奕…韩奕…”反复唤了许多声，顾念才见得面前的人似是猛然回神，片刻之后，唇边已有了丝笑，对她应道：“好…”
“…韩奕…你是不是在糊弄我…”紧紧盯着那双如往常一般掩在镜片之后的眸子，顾念几乎要把握在手边的床单抠出个洞：“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些天不请自来，日日缠着你，实在厚颜无耻，惹人讨厌，如今要走了，正好还你清静自在？”
“怎么会？”微微一怔，韩奕低下头，将顾念纠结在一处双手拢在掌中，似是有些失笑，道：“念念，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你瞧，我腿不好，是跑不掉的，住的那处公寓，门锁也没换，电话号码也还是原来的，我答应你，要等你回来，又怎么会一个人溜掉？难道有家不回，要露宿街头吗？”说着，他只抬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轻声道：“真是…小傻瓜…”
“韩奕…韩奕…”反复唤了许多声，顾念才见得面前的人似是猛然回神，片刻之后，唇边已有了丝笑，对她应道：“好…”
“…韩奕…你是不是在糊弄我…”紧紧盯着那双如往常一般掩在镜片之后的眸子，顾念几乎要把握在手边的床单抠出个洞：“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些天不请自来，日日缠着你，实在厚颜无耻，惹人讨厌，如今要走了，正好还你清静自在？”
“怎么会？”微微一怔，韩奕低下头，将顾念纠结在一处双手拢在掌中，似是有些失笑，道：“念念，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你瞧，我腿不好，是跑不掉的，住的那处公寓，门锁也没换，电话号码也还是原来的，我答应你，要等你回来，又怎么会一个人溜掉？难道有家不回，要露宿街头吗？”说着，他只抬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轻声道：“真是…小傻瓜…”
“我才不傻…”狠狠地将头扭向另一边，顾念也不知怎的，心里忽然就来了火气：“别以为我感觉不出来，你总是对我敷衍了事，我一句刚问完，你便有搪塞的话等着我，根本就是讨厌我，不想看见我，我就知道，一直以来，惹你不高兴的那个人，根本就是我…”
说到这里，顾念的声音越来越大，眼中却是越发酸胀难忍，她知道自己不过是在无理取闹，可胸口郁积的这一份气性，她怎么都不想轻易散了，直到觉出带着些微颤抖的手指拂过眼角，而那近在她耳边的声音里全是无奈和恳求。
“念念…别哭…”
“我偏不…”嘴上仍是执拗，顾念狠狠将自己的身子埋在韩奕怀中，拼命摇着头：“我就是要哭个痛快，这几年，伤心难过的时候，我连个可以倚着哭个痛快的肩膀都没有，韩奕，这是你欠我的…”
说到这里，顾念的声音越来越大，眼中却是越发酸胀难忍，她知道自己不过是在无理取闹，可胸口郁积的这一份气性，她怎么都不想轻易散了，直到觉出带着些微颤抖的手指拂过眼角，而那近在她耳边的声音里全是无奈和恳求。
“念念…别哭…”
“我偏不…”嘴上仍是执拗，顾念狠狠将自己的身子埋在韩奕怀中，拼命摇着头：“我就是要哭个痛快，这几年，伤心难过的时候，我连个可以倚着哭个痛快的肩膀都没有，韩奕，这是你欠我的…”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胸口有知觉的部分早已被和着酸楚的内疚和心疼占得容不下其他，韩奕缓缓闭上眼睛，抱紧怀中仍在不停抽噎的人，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可以就这么永远这样抱着她，深吸一口气，他的声音里也多了些暗哑：“念念，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能给的…实在太少了…
“…我…我才不要…不要你嘴上…的道歉…”口中声音仍是不受控制地断断续续，顾念却是不依不饶：“我要你…我只要你…我要那个…原来的你…”
“…我…”身子骤然一僵，韩奕嘴唇微张，拼命想要说些什么，喉中却是干涸到半丝声音也无，就连他毫无知觉的大半个身子也在这一刻如堕冰窟，耳边余下的，似乎只有他垂死挣扎的心跳，便在此刻，有道细微到几不可闻的声音缓缓传来。
“韩奕，我想要那个…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无话不谈的你…那个被惹急了偶尔也会忍不住对我吹胡子瞪眼的你…那个无论答应我什么都会尽力守约的你…”说到这里，顾念只将自己的身子紧紧缩成一团，声音里全是小心翼翼：“韩奕，我现在提这些要求…是不是太晚了…可我就是想要…就是想要…”
“…好…我尽力…”悄悄抹去面颊上不经意滑落的一点晶莹，韩奕低头吻上怀中人的发顶，唇边的笑里终于多了些从未有过的释然：“…我尽力…就算做不到最好…念念，也只有将就了…”
“将就就将就。”在韩奕怀中寻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顾念唇边的弧度除了满足还有一丝得意：“再说，你本来就是最好的。”
“是吗？”
“当然，对了，刚才你想要对我说什么…”
“秘密，等你回来，就知道了…”
“…我…我才不要…不要你嘴上…的道歉…”口中声音仍是不受控制地断断续续，顾念却是不依不饶：“我要你…我只要你…我要那个…原来的你…”
“…我…”身子骤然一僵，韩奕嘴唇微张，拼命想要说些什么，喉中却是干涸到半丝声音也无，就连他毫无知觉的大半个身子也在这一刻如堕冰窟，耳边余下的，似乎只有他垂死挣扎的心跳，便在此刻，有道细微到几不可闻的声音缓缓传来。
“韩奕，我想要那个…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无话不谈的你…那个被惹急了偶尔也会忍不住对我吹胡子瞪眼的你…那个无论答应我什么都会尽力守约的你…”说到这里，顾念只将自己的身子紧紧缩成一团，声音里全是小心翼翼：“韩奕，我现在提这些要求…是不是太晚了…可我就是想要…就是想要…”
“…好…我尽力…”悄悄抹去面颊上不经意滑落的一点晶莹，韩奕低头吻上怀中人的发顶，唇边的笑里终于多了些从未有过的释然：“…我尽力…就算做不到最好…念念，也只有将就了…”
“将就就将就。”在韩奕怀中寻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顾念唇边的弧度除了满足还有一丝得意：“再说，你本来就是最好的。”
“是吗？”
“当然，对了，刚才你想要对我说什么…”
“秘密，等你回来，就知道了…”
楼主：endersgame白羊
字数：112181字
发表时间：2018-04-24 02:0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10-23 16:55:56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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