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抽得厉害。我昨天怎么回帖都发不上去，更新更发不上去。今天我默默更贴，先不回复大家啦。

林钊大医生还在坐诊，柳清清走到医院前面，等了他一会儿。一个病人完了，他才看到门口的柳清清，就放了个牌子在自己桌上，走出来问：“少爷活份了？又让你来给我派活儿啦？今儿想吃什么呀？我这儿今天病人多，要看着炖的不行啊。你不能像上回那样撺掇他给我下套。”柳清清情绪不高：“就上次电锅那个香菇炖鸡挺好的。”没再说多余的话。林钊看她居然没接茬，有点惊讶，又觉得可能她有点担心，安慰说：“麻醉反应好多病人都有，都怪着呢，什么不到一个小时就醒的，看着醒了其实满世界说胡话的，他这个没事儿，你不用大惊小怪。”柳清清看他一眼，觉得自己这么打听白林翰的隐私不太好，但是又忍不住，最后还是问了：“林翰，他跟家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昨天他在梦里一个劲儿跟他父母道歉。而且他这么久了不跟家里联系，他们也不担心他吗？”林钊也不贫嘴了。“告诉你也好。”一边示意柳清清跟他走回宿舍，一边打开话匣子：“他们家的事儿，有点复杂。我们还在国内作住院医的时候，他帮他爸爸联系，在我们那儿做的心脏搭桥手术。手术挺成功，但是后来术后感染超级菌，人没了。”柳清清惊呆了，她没想到白林翰还有这么沉痛的过去。她赶紧追问：“所以他太难过，才跑来医生无国界的？”林钊难得叹了口气：“是就好了。他爸没了以后，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个他奇葩弟弟，他爸在的时候没来看过几趟，死了倒是跑来了，愣说是医院把他爸给害死了，逼医院给钱，后来医院实在没办法，给了五十万，这事儿才消停了。白总两边难做，自己承诺医一定补这笔钱，然后他才来的医生无国界。外国项目给钱多，他也没脸在原来医院待了。”柳清清是独生子女，从小都羡慕别人有兄弟姐妹，也听说过兄弟反目成仇的，但是那都是遥远的传说，丝毫没有阻碍自己对兄弟姐妹的幻想。万万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恶心的兄弟，竟然还伤害了自己最亲近的人。她又想起他那辆破克莱斯勒，在二手别摸我都只要几千美元的地方，他是有多缺钱才只能买那么破的车，还间接导致了现在的一整个灾难。她非常气愤：“这哪是什么弟弟，简直是个变态。白林翰干嘛惯着他，还给他钱？他妈妈呢？”林钊倒是挺明白：“他妈管不了他弟弟，跟着他一起受气。而且是他劝他爸做手术的，医院医生也是他选的。最后这个结局，他自己心里也过不去，估计当赎罪呢。”他们俩说着，已经走到林钊宿舍了。林钊直接转去了公共厨房，然后开始拿冻的鸡焯水，一边继续说：“按理说我不该背地里跟你说这个，但是我实在觉得这事儿白总太钻牛角尖了，以前就是，好好的日子天天过得像包身工一样。你找机会劝劝他，尤其是现在他身体情况也不同了，别逼自己太狠。”柳清清现在只想飞去白林翰身边，冲林钊点点头就急匆匆地走了。来到病房直接打开门，白林翰正拉床头呢，又被她吓了一跳，满脸紧张地看着她，脸上有一层汗水，见是她以后又怕挨说，讨好地笑笑，正要辩解。柳清清把门一关，冲过去抱着他大哭：“林翰，我舍不得，我舍不得。”

最近这几章真的很干净，既不重口也没开车，而且这个帖子已经被下沉了，回帖也浮不上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可能因为第一次写文太活跃了吧，我以后更慢一点，之前被吞的今天就算了，明天再更吧。唉，写文热情被严重打击了，我觉得贴吧设定真的是很无语。

谢谢大家喜欢这个文。现在帖子都沉到底了你们还在评论点赞，不得不说真的挺感动。我就不一一回复啦，度受非要逼我作高冷的楼我只好听他的话。我申诉了一下，但是不知道有没有用，坚持一个星期，如果我的贴还沉着的话我就开新帖更。

第二十二章 兄弟
白林翰被他吓懵了，好半天才拍着她后背说：“清清，别哭了，我以后再不敢了。一定等你在的时候才复健好不好？别哭了，我心都疼了。”哄了好一会儿柳清清才止住。抬起头来红着眼睛看着他，她恨不能穿梭时空去抚慰他痛失亲人又心酸悔恨的心，但是又不敢说穿，只好顺着他的话说：“万一受伤了，你就又要难受了，本来就够难受了，你怎么这么喜欢折腾自己……”说着说着又哭起来。白林翰真吓坏了，一个劲儿说好话：“我错了，真的，清清，我错了。我再不折腾了啊，以后你都听你的，你让我干的我才干，你不让我干的我一定不干了。好不好？”柳清清觉得这句话得好好利用，立刻答应他说：“那我们说好啦！你以后得听我的！”白林翰连连答应了。
林钊送饭过来的时候柳清清已经恢复常态了。照常斗嘴，照常有说有笑地吃饭，林钊照例没有留下。吃了饭没多久，白林翰就困了，柳清清补觉不够，也一起睡下。到了后半夜柳清清醒了，意识到自己忘了设闹钟给白林翰翻身，正要赶紧起来。却看见对面白林翰睁着眼睛，静静地看着窗外。“睡不着吗？“柳清清问他。”白林翰转过身，冲她笑了一下：“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以为只有我睡不着觉，原来清清姑娘你也……”柳清清笑着起身，走过去打了他一下，轻轻把他转过来对着自己，慢慢按摩他的背。”“伤口疼不疼？快六个小时没翻身了，下次你要记得叫我，不要自己忍着。”虽然白林翰这两个月恢复得好，毕竟受伤太重，时不时还是会痉挛，肠胃也没有完全恢复。柳清清看着他病号服下面单薄的身子，摸到他僵硬的背，又想起白天听说的他的委屈，觉得这个人就是个什么都自己往下咽的性子，看着云淡风轻，其实不知道受了多大的苦，又有点忍不住鼻酸，声音有点发颤：“要是我还没醒你是不是打算一直这么待着？还有好久才天亮呢，你得多难受？以后不舒服了要记得说呀，你性子这么软，肯定会被人欺负的。”要说白天白林翰还没反应过来，现在柳清清三番五次这么说，他也意识到不对了，勉强伸出被压住的右手，轻轻拉住她：“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柳清清不说话。白林翰没看她，接着说：“林钊跟你说我爸爸和我弟弟的事儿了吧？清清，事情不完全是那样。林钊是我朋友，自然站在我这边，我跟他一起报医生无国界的时候，他就一直说我太傻，被我弟弟欺负。但是其实我弟弟没说错，我爸爸过世，我确实是有很大责任的。”
柳清清刚想反驳，就听他接着说：“我没告诉过别人，我其实不止有弟弟，我还有一个哥哥，在我八岁的时候，因为救我过世了。”柳清清按摩的右手停住了，收回来双手握住白林翰微凉的手。“那时候他十三岁，成绩很好，又帅气，我都看到过女生给他的情书。我小时候崇拜他，总是跟着他，可是我小那么多，他虽然对我好，却更喜欢跟他朋友玩。“白林翰的眼睛好像看着很远的地方，手开始抖。“有一次他们去湖里游泳，我偷偷地跟去，想着等他看到我，我都已经在湖里了，他就不会再赶我回家了。谁知刚往里走几步，水底下忽然有个坡，我就滑下去了。我想赶快踩到底，可是怎么努力也回不到刚才站的地方，刚挣扎了几下就不行了。我哥哥不知道怎么看到了，游回来捞我，我一看见他，一把抱住，只记得他喊了几声，后来我就不清醒了。醒来的时候一堆人围着我，我到处找他，听见别人说他在湖里找不到了，我吓坏了，求他的朋友，又求别的大人下去找他，大家都摇头。我想自己去找，他们又不让我去。”

柳清清握着他的手说：“这不怪你，林翰，你才八岁，什么也不懂。这真的不能怪你。”白林翰没有接话，接着说：“第三天他们才找到他，没让我们看，就火化了。”他全身都开始颤抖，有点说不下去，喉头动了好几次，才又开口：“我哥哥一直是我爸妈的骄傲，亲戚们也都说他既像爸爸又像妈妈，继承了他们的优点。虽然爸爸对我很好，但是他也偶尔感叹我不太像是他儿子。我小时候听我妈妈跟别人聊天的时候说过，他们第一胎有了哥哥，那时候政策又紧，本来就想要一个，是因为意外才有了我。我妈妈身体不好，不能打胎，只好把我生下来。我爸爸也因为这个不能在大医院里干了，只好自己出来开小诊所。自己干实在太累，渐渐就有点心脏问题，本来没有什么，休息一下就好了，可是我哥哥一出事，爸爸受不了打击，当时就倒了，抢救了好几个小时，后来身体就再也没好起来。那两年，他一看到我就叹气，后来我十岁那年有了我弟弟，才好一点。爸爸身体实在是不好，我弟弟长起来的这么多年，爸爸几乎都没怎么陪他，小时候也没怎么抱他，我爸爸病着，我妈妈也没什么精力管我弟弟，他几乎就是自己长起来的，难怪他心里不高兴。”
白林翰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握着的手，吸了口气：“我是崇拜我爸爸，我记得小时候我去医院找他，他正帮病人缝合，我一点没觉得害怕，只觉得他的手好神奇。后来高考，我爸妈都不想让我考医科，别人也都跟我说医科太累。我见过我爸爸有多累，可是我总是想，我当了医生，我的手也能这么神奇，也许还能帮帮我爸爸。没想到，没想到现在连筷子都拿不住，更没想到会害了他。”白林翰抬起头看着柳清清，眼眶泛着红：“我是医生，我不应该这么想，可是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我也许就是个不详的人，刑克父母兄弟，现在也……也害了你。”
柳清清忽然明白了很多事，明白了为什么那个孩子活不了他这么难受，明白了他为什么说“我总是无能为力”，也明白了他对他弟弟的无限忍让。她俯身抱着他：“林翰，这些是意外，谁也不能料到啊。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哥哥和爸爸都会为你骄傲的，如果我是你爸爸，我绝对不会怪你的。你更没有害了我，跟你在一起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你不许这么想自己。”说着，又觉得自己的话太无力，安慰不了他，就尽力抱紧他，把脸埋在他头发里，想多给他一点温暖。好一会儿，她抬起头来，看着他苍白的脸说：“你说过以后都听我的对吧？那你答应我，不管怎么难，你都不能放弃我，更不能放弃你自己，
好不好？”白林翰又埋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带有一点无可奈何地说：“我不会放弃我自己的，我也早就没办法放弃你了。”

哇看到了好多之前就一直在的小伙伴，开心开心为了怕度受又说我刷帖我就不一一回复大家啦。关于剧情哈，其实主要是为了虐我儿子服务的，所以不会太复杂，我也没那个能力搞得太复杂，大家等待着所以梗最后都变成虐梗吧

第二十五章 归程
白林翰醒来之后，他和柳清清谁也没有再提那天的事。柳清清担心他受的打击太大，又消沉下去，但是白林翰用实际行动证明他的承诺是算数的。虽然虚弱，他从醒来就开始努力复健和进食，这场意外对身体上的影响不小，但是经过他的努力，长期影响并不是太明显。一个星期以后，柳清清收到了邻国的通知，通知上说，因为白林翰受伤是反政府军导致的，他们并没有赔偿的义务，只是出于人道主义才进行救助。现在怀疑白林翰跟政府一个叛逃人员有关，即日起拒绝支付任何费用。Stark医生跟柳清清商量，现在邻国政治不稳，这里太近，他们又有邦交，白林翰实在不适合再待下去了。好在现在他的情况也稳定了，长途飞行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以后就是继续复健和认真护理的事儿了。柳清清被上次的事儿吓坏了，也觉得这样比较保险。于是等到白林翰恢复得差不多，他们就坐上了回国的飞机。
临别的时候柳清清和白林翰都有点伤感，跟病友和医护人员们一一道别。Stark自从那次没有阻止V.J.对白林翰的伤害以后就有点躲着他。但是柳清清还是推着白林翰，到他的办公室郑重地感谢了他。Stark握了握白林翰的手，说：“祝你好运！”另外给了他一份详尽的医疗记录和一些他可以用的止痛和退烧药。柳清清和护士们的关系都很好，他们其中有好些以前是白林翰的同事，个别还暗恋过他。但是白林翰从前从不追求任何女生，也不接受任何邀请，她们的感情并没能生根发芽。柳清清刚出现的时候，她们纷纷猜她是怎么把白林翰拿下的，但是因为白林翰身体状况总是不好，大家都不敢问柳清清这些问题，现在更是来不及。大家只好鼓励柳清清，说她能把白林翰搞定是很了不起的，以后肯定也能攻克各种难关，说得白林翰满脸通红。
林钊送他们去机场，在车上勒令白林翰赶快把身体养好，说自己在这儿伺候大爷一样伺候他，以后他回国了必须自己当大爷。托运行李的时候队伍有点长，白林翰坐着轮椅不方便，就在一边等着，柳清清排队值机，林钊往上搬东西。搬完了往回走的时候，林钊一改嬉皮笑脸的表情，郑重地跟柳清清说：”白总这个人命不好，这半辈子都没有怎么顺心过，以后让他开心点吧。我现在觉得你们挺合适的。”柳清清有点鼻酸，但是在走回白林翰身边之前就及时克制住了。冲林钊点了点头。

等进了安检，就剩他们两个人了，因为白林翰的特殊情况，他们在会员休息室等着，柳清清给他剥免费橘子吃，他说不饿，柳清清也没勉强，随即问了他一个女朋友都会问的送命题：“林翰，他们都说你以前就是柳下惠啊，你以前就没动过心？你喜欢我什么？你怎么会追我呢？”白林翰笑了，回答说：“以前也动过心。”柳清清立刻瞪着他。白林翰拉住她一只手：“就是年轻的时候看着漂亮姑娘那种动心。没往下继续，很快就忘了。我总是缺钱，又太忙，总觉得会委屈了别人。“柳清清更加怒了，使劲掐他的手：“我不漂亮？你倒不怕委屈我啦？”白林翰被她掐得直抽凉气：“嘶，轻点。你漂亮，特漂亮。”柳清清这才吹了吹他的手。白林翰接着说：“但是你不只是漂亮。你好像，身上有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听到你跟我说中文，还在想你怎么知道我是中国人，转头看见你对我笑，就只觉得你把周围都照亮了，什么都没来得及问。”柳清清真是全身都舒畅了，坐过去抱着他手臂：“看在你答得这么优秀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你刚才的错误了。”白林翰打开了话匣子，竟然还关不上了：“后来兵荒马乱的，那个孩子又走了，我有点绝望，你和你爸妈的关系看着特别温暖，你又那么，那么亮。实在想往你那里多走一步，让自己心里也亮一点。我想我以后加倍干活，跟医院说赔偿得慢一点，他们应该能理解，还是不会让你受苦的。可惜最后都没有做到。”柳清清现在已经不惧怕也不阻止他谈这种话题了，只是又紧了紧他的手：“幸好你当时脑子好使了一下下，不然错过我这种天才美少女多可惜啊。放心吧，你不会让我受苦的，很快就都能好起来了。”白林翰也很坦然，他以前就是言必行，行必果的人。虽然现在身体没有办法彻底好起来了，但是他会努力改善，再想想怎么找个工作，他肯定不会一直让他的女孩儿受苦的。
飞机上的体验远不如候机室舒服。因为时间太仓促，他们没有定到商务舱，还好空乘人员跟经济舱第一排的乘客协调了一下，让他们坐在了第一排。即使如此，白林翰也遭了不少罪。他的轮椅不能带上飞机，飞机上的普通折叠轮椅对他而言难度太大，而且柳清清把他转移上去也太不方便，他只好尽量少喝水，也不吃东西，免得纸尿裤装不下。因为椅子不能放倒太多，整整十个小时，他一直被绑在座位上。起飞不到一个小时，他浑身的肌肉就都开始僵硬。不仅如此，气流的颠簸，机翼的震动和噪音都让白林翰精神紧张，开始他还能努力调整呼吸，不让自己太失控，行程过半，他就已经忍不住痉挛了。柳清清只能压住他跳动的腿，告诉吓坏了的空乘他还好，不用担心。最后三个小时，白林翰几乎是在半昏迷状态下，全身颤抖地度过的。飞机落地的颠簸让他呕吐不止，但是实在是什么也没吃，胃液胆汁吐完了就只剩干呕。虽然已经快神志不清了，当他终于被解开要转移到自己的轮椅上的时候，他却还记得对柳清清笑了一下，说“辛苦你了。”
柳清清重新回到故土很振奋，这一年殚精竭虑，现在总算是找到了想找的人，又平安回来了。虽然白林翰的状态不好，但是柳清清是乐观的，毕竟现在旅途奔波是暂时现象，以后在自己的地盘好好将养，很快就都会好起来的。飞机落在上海，柳清清的爸妈来接他们。白林翰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他现在的情况柳清清也跟他们说了，二老都既感激又愧疚，怀着两颗疼自己儿子的心来接他。
即使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他们看到白林翰的时候还是吓了一大跳。他虚弱地靠在托运过来的高背轮椅上，靠带子绑着，一只手捂着嘴，还在干呕，身体也时不时抽动一下。柳清清在出关之前就带他去厕所换了纸尿布，好歹没在这方面出丑。但是面对二老无法掩饰的震惊和同情，白林翰还是很局促，颤抖得更加厉害了。柳清清蹲下身安慰他，告诉他她的父母都很心疼他，他们以前也都认识，不用紧张。柳爸爸赶紧接过工作人员帮忙推着的他们的箱子，一起往停车楼走。过了一会儿，初见的震惊过去了，他们好像又找回了点分别之前在车里的融洽，白林翰也放松了不少，连柳爸爸帮他上下车，他都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应激反应。
白林翰到达第二天就去医院报了到，这边的医生也给他做了彻底的检查，结论和Stark医生一样。从那以后，除了定期去医院报到，白林翰都在柳清清家住着。白林翰回国以后，也联系了他妈妈。他们不是本地人，但是因为之前弟弟在上海上大学，他妈妈也在上海租了房陪着。这次不巧，他弟弟中途被退学了，也没有在本地找到工作，就回了他们老家安徽，他妈妈也就跟去了。他妈妈之前并不知道他回来，他在电话里也不敢说自己的伤病，只说下次妈妈到上海再见面。

小伙伴们早上好，今天楼主待会儿有事儿，所以早点更哈。因为第一次写文有点high，之后的好多脑洞都写了一部分，很难改动，所以还是会虐一点心，虐身的话真的是无法改变的大大滴了。过于重口的章节我还是会预告的哈，么么哒。

刚才手痒回复了一下小可爱们，你猜怎么着，度受一顿狂删啊！度受对我高冷的要求看来是很认真的了。现在就是发帖试一试我的删除魔咒解除了没有，以及帖子是不是又顶不起来了。度受，呵呵

今天分早上已经更了哦小可爱们。明天见

真是太奇怪了，只要我回复大家超过三条，哪怕只有几行字，回复一定被删，帖子一定被沉。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嗯，因为我昨天手痒，帖子又被沉底了哈，不过这次楼楼淡定了，收藏的小伙伴们接着看吧。
第一次写文，也希望大家多鼓励鼓励我，给点意见，么么哒~

第二十七章 负累
他妈把白林翰推到里屋，白林杰也跟了进去，顺手关了门。柳清清有点尴尬，但是猜想他们一家人刚见面，可能有很多体己话要说，没有坚持进去。白林翰妈妈进了屋，拉着他的手直掉眼泪。虽说不是最疼的儿子，到底是自己生的，看他变成这样怎么能不伤心。一边哭，一边问他：“小翰，你哪里难受？我帮你躺下吧？衣服是不是要换了？”她一碰白林翰，他身上立刻紧绷得要死，一阵一阵犯恶心。他心里痛极了，不断告诉自己，这是妈妈，你不能怕她，但是他仍然越来越剧烈地发抖。实在忍不住了，他一边控制呼吸，一边跟他妈说：“妈，我没事儿，你别担心，让……清清……进来吧，她知道……怎么弄。”白林杰当时就怒了，碍于隔墙有耳，好歹控制了自己的音量，对白林翰说：“哟，叫得多亲热，现在你倒是把他们当自己人了是吧？”他妈于心不忍，使劲拉他让他别说了，白林杰瞪她一眼：“你把我骗到老家去的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他妈不说话了，白林杰继续放*屁*：“我刚才怎么听着像是你把车送人家才把自己搞成这样的？你那些赔偿是不是也他们拿着呢？你可真行啊。当年爸爸被你们医院治死了，我就拿那么点钱，你看我跟看鬼似的。现在可倒好，你救的他们，然后还给他们那么大一笔。你色迷心窍了你？”白林翰已经开始呼吸困难了：“小……小杰……没有……没有……赔偿……”白林杰气炸了，这下顾不上控制音量了：“少跟我来这套！不就是找你医院的麻烦让你丢了面子你恨我吗？我告诉你，那是我应得的！你要作包子还钱跟我没有屁关系！你是那个女的的老公还是儿子？凭什么让她管你？你是我们家的人，给我回家住着让妈管你！让他们把讹你的钱也给我吐出来！”
他这段话，门口柳家三人听得一清二楚。柳清清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打开门，先检查白林翰，他难堪地闭着眼睛，浑身发抖。柳清清指着白林杰：“你***出去！”白林杰气得眼睛通红：“你TMD叫谁滚出去？老子打不死你！”柳清清爸爸气急了，大吼一声：“你想打谁？我先打死你！”白林杰一看他们人多，也不敢太过分，他妈又在一边死命拉他：“咱们先走吧，先走吧，你哥不舒服，下次好点再谈。”白林杰骂骂咧咧地被拉走了。柳清清赶紧蹲下安慰白林翰，顺便打手势让她爸妈先出去。她妈妈叹了口气，关上了门。
白林翰听见叹气声，握了握颤抖的双手，咬着下唇。柳清清解开束带，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揉他的背。然后又把他抱到床上——为了方便他上下床，柳清清爸妈特地把他的床弄得特别矮，和轮椅一边高。她接着开始脱白林翰的裤子，要给他换尿布，白林翰忽然抖着手抓住她伸向他裤腰的手腕。柳清清怕他要说分开的话，正想怎么劝他，结果听见他说：“清清，我不能再麻烦叔叔阿姨了，我弟弟还会来的。”
柳清清松了一大口气，一边来回抚摸他的手臂：”好，那我们就不在这儿住，但是你不能回你家住，我们俩出去住吧。“白林翰松了劲，倒在床上喘气。柳清清把他扶起来一点，垫高了枕头靠着，才给他把尿布换了。白林翰坚持要出去道歉，但是这一天太折腾，柳清清没让他起来。因为心情不好，晚饭实在吃不下，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柳清清爸妈照例做好了早饭让他们出来吃，白林翰到底还是郑重道了歉，早饭气氛有点尴尬。吃完了以后柳清清怕他心里难受，提议他回屋看看电脑，他点头以后就推着他进去了。这电脑还是白林翰自己要买的，柳清清觉得这样可以练习手指灵活度，又能有点事儿干，也很赞成，就买了一个台式机，键盘大好操作。现在俩人在屋里，柳清清一边在旁边帮白林翰揉胃，一边一起看看新闻和视频。忽然听见她妈在门口叫她，说她爸去找邻居下棋去了一时回不来，让她帮忙去搬她昨天网购的卤味和腌菜。“我爸说得一点没错，你看你整天网购，家里都要被你的盒子堆满了。”柳清清一边数落她妈，一边往楼下走。走到一半，发现她妈也跟下来了。“你下来干啥？我搬上去就行了，我认识我们家，不会走错的。”她妈妈说：“我早上忘记买葱了，去楼下买一把，你也跟我去吧。”柳清清意识到不对了。没走多远，就听见她妈说：“清清，你跟妈妈说说，你是怎么打算的？”柳清清说：“你不是看得挺清楚的吗？我当他是我男朋友呗。”她妈接着说：“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他受伤这么重，生活这么不方便，你一个人怎么照顾呀？你一直不上班吗？他以前是医生，现在也做不了了吧，你们以后靠什么生活？”柳清清被踩到了痛点，有点怒：“肯定有办法的，我在网上接活也能挣钱的，你管这么多干什么？你当初被人家救，现在这么快就想甩手啦？”她妈没生气，轻轻拍了拍她，接着说：“妈妈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啊，清清，我不是忘恩负义，但是报恩，也不一定是这么报法。他现在年轻，都已经这样了，以后年纪大起来，更危险，万一活不长怎么办啊？而且你们能有孩子吗？就算有了，孩子怎么养？你要一边工作，一边照顾他，还要一边养孩子吗？你一个人的收入，又是散工，肯定是不高的，你们要全家一起受穷吗？他的身体怎么受得了？爸爸妈妈现在能帮帮你，以后我们老了，死了，你一个人要怎么办？”
柳清清傻眼了，她没有想过这么具体，她觉得她以前多难的项目都能搞定，还搞不定白林翰项目吗？但是她妈的话严重打击了她的士气。对自己的怀疑再次让她愤怒了：“什么老了死了的，瞎说什么呢？我说你们最近怎么对他爱答不理的，是不是早就这么想了！我反正是跟定他了，你不喜欢大不了我自己想办法！总不会活不下去的。”她妈妈被她气得够呛，说话也冲了：“你能想什么办法？从小我们做什么不是宠着你，你知道什么叫活不下去？你看看他们家的人，他妈这么长时间不管他，来看了一眼，人都这么严重了，还说走就走。他那个弟弟就更别提了。而且我看他弟弟骂他的时候，他妈一句话也不敢说，他也一句都不回，以后他弟弟要是骂你，他也一句都不回吗？有这种婆婆，这种小叔子，就是正常人也不能嫁的。何况他还……”柳清清直接打断她：“还怎么？说来说去，不就是他身体不好吗？身体不好是谁害的？你以为他不想回嘴？他是喘不过气！”说完也不管她妈，也不管什么包裹，直接又上楼回家了。没想到白林翰在门口等着她，看她气喘吁吁地回来，手上又没东西，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他费力地划着轮椅往前，柳清清往前几步，直接扑到他怀里：“我们搬家，林翰，我们明天就搬家。”

第二十八章 过错
白林翰轻轻拍她的背。“不要跟杨阿姨生气。”她抬起头看着他，白林翰冲着她笑，他的笑意显得有点无奈，但是眼神很温柔。“她是真的心疼你，要是我女儿，我也心疼。”他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跟着我你是会吃苦的，但是我会努力的。”
第二天，柳清清就开始让朋友帮他们找房子，白林翰也托了人。一个星期，他们就找到一个公寓。地方偏远一点，但是设施齐全，又在一楼。他们俩目前都不上班，地点没什么影响，价格也可以接受，就签约了。等到都已经约好搬家公司了，柳清清才让父母知道。她爸妈当然很伤心，拼命想阻拦，可是柳清清态度很坚决，而且租房合同都签了，现在违约还要付罚款，也不太可能。
搬家那天，柳清清找了她的大学同学李佳来帮忙。白林翰虽然曾经在上海念书工作，但是从前的医院同事他不敢联系，最好的大学同学远在异国，他们东西也不多，就没有找其他人。搬家公司的人搬走了跟一个多月前搬进来的一样的几个大箱子，再加上一台电脑，也就没有了，李佳拿了他们租的房子的钥匙跟车过去开门。柳清清回头准备推白林翰下去，一进门看见她妈妈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心里难受，先跟她妈进了他们屋。
“清清，不走了行不行？”她妈妈还在做着无谓的努力。“你在这边我还能照应你，到那边去你一个人怎么办呀？妈知道你生妈的气，那天不应该这么说，但是咱们可以再谈谈，再想想办法，不用搬出去呀。”她妈妈开始掉眼泪了。柳清清也陪着掉眼泪。她从小就跟爸爸妈妈亲，他们也宠她，从不让她难受。她小时候贪玩儿，什么才艺也不愿意学，别的小朋友这个会拉小提琴那个写大字得奖，爸妈在院儿里特别没面子，但是他们还总说“我们闺女好，用不着那些。”什么也不逼她学。后来她又莫名其妙念了个博士，念完书出来都已经二十六七了，周围亲戚朋友都说高学历大龄女青年最难找男朋友，让她爸妈带她去相亲，但是他们怕她不高兴，还是什么都没说。她一直想好好孝顺他们，让他们开心。可是现在她做不到了。“我没生你气。是我考虑得不周全，其实一开始就不应该让他住家里的。他估计也很不自在，你们肯定都不开心。妈，我知道你们一直宠着我，我是没经过什么事儿，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他。我，我觉得我离不开他了。以后怎么样我也不敢说，但是至少现在我不想放弃，你就再疼我一次，让我试试行不行？”她妈无可奈何，虽然不赞成，但是知道这种事儿小年轻憋着劲儿，越反对越坏，不如先缓一缓，只好说：“有什么困难一定告诉妈妈，不要自己硬撑。”柳清清答应了。

白林翰独自呆在屋里，有些忐地等着柳清清来推他上车。按礼数他应该出去跟二老郑重道谢和告别的，但是他试了又试，总是鼓不起勇气。他好像一个贼，把他们最宝贝的东西偷走了，现在过去道谢总感觉在无耻地炫耀。可是他并没有逃避成功，柳家爸爸默默地走进了他藏身的屋子。大部分中国的家庭生活里，老父亲总是一个背景一样的存在，他可能一直都在，但是絮叨的总是妈妈。平时家长里短的对话里没有他，逢年过节的问候里他的存在感也很低。有点像草原上的公狮子，琐事他都没分，只要巡守就可以了。现在，大概就是巡守的时刻。白林翰抬头看到柳爸爸，立刻明白他想说什么，默默握紧了双手。
“身体怎么样？”柳爸爸强行寒暄了一下。“还行，实在是谢谢您和杨阿姨的照顾。”“我们也没怎么照顾，主要是清清。这个孩子，我们都没想到她十指不沾阳春水，还能照顾人。”白林翰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无话可说，只好沉默。“小白，我和她妈妈这辈子都是领工资的人，没有大富大贵的本事，但是存款还是有一些，你以后用钱的地方多，这个你拿着。”说着塞给白林翰一个存折，上面有三十万，他的名字。白林翰惊讶地抬起头：“我…我不能拿这个，我已经很对不起你们了。”“密码你身份证后八位。瞒着你拿了你的身份证，实在是抱歉，但是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也是我们应该做的，以前的事儿，是我们家很对不起你。”柳爸爸把存折又按在白林翰怀里。“你对我们一家三口有救命之恩，清清去找你，照顾你，都是应当应分的。清清没有说实话，我们不知道你伤得这么严重，本来应该我们去照顾。以后你有困难，我们也随叫随到。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们。”他停顿了一下，又开口：“至少对不起我们的事儿，还没有发生。”
白林翰深深地低下头，柳清清爸爸只能看到他头顶的黑发和颤抖的双手。他继续说了下去：“清清从小娇生惯养，不能照顾你周全，我认识不少上海的医生，我可以让他们介绍一个疗养院，你可以被照顾得周到一些。”白林翰极力忍住颤抖和涌上来的泪水。他不能答应，他已经答应柳清清了，但是他怎么拒绝，他不应该阻止别人把自己的女儿从地狱里拉出来。“柳叔叔，对不起，我…我…”柳爸爸语调听不出什么变化：“不用现在就做决定。我也年轻过，知道做决定做准备都需要时间。我可以等你三个月，让你把一切安排好。如果你做不到，到时候我自然会帮你安排。当然，如果你真的为了她好，我还是希望你能自己做出正确的决定。”白林翰意识到柳叔叔并不需要他的回答，张了张口，没有发出声音。昨天他弟弟上门，他就认真地考虑过自己是不是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但是大错已铸成，柳清清回头还有家人等着她，他当初把自己交出去，就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