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妲己》

蓝颜祸水狐狸精攻,惑国妖妃,亡国大招。
攻媚骨天成,娇气小美人,谁也不爱,举国团宠,众天骄为他赴汤蹈火。
酒池肉林,摘星台,修罗场,一个不少。
过程np,结局无cp。
弱强美强,注意是弱强,钢铁强攻党不要进来和我讲道理。


楼主 雲影天齐  发布于 2019-07-19 23:27:00 +0800 CST  
送给东方云初太太的文@◎东方云初

楼主 雲影天齐  发布于 2019-07-19 23:28:00 +0800 CST  
风矜(攻)❌受
主攻

楼主 雲影天齐  发布于 2019-07-19 23:30:00 +0800 CST  
1、商王初拜浮生塔

洪墟初开,群雄逐鹿。

西北高地之主帝辛,幼时便“资辨捷疾,闻见甚敏;才力过人,手格猛兽”,即位初,狼心不藏,揽各方能人异士,携十万雄师南征北战。华夏大地一时万马齐喑,流血漂橹达十余岁年。

直至帝辛身披铁血战衣,于千军中割下神鹿首级,以矛刺之,立于尸山血海之顶时,战火得以熄止。

自此始,人间一统,下至牲畜蝼蚁,上至领主仙师,华夏大地生灵万物皆俯首称臣。而帝辛乃天下共主,盛世华盖,以“商王”号之。

然正当王朝鼎盛之期,天公忽不作美。都城领空阴云密布,连月不开却无雨无风。抬眼望去一片乌色漫天,浓云翻滚,压城之势恍如隔世群雄争战,那些个地狱般的时日,直逼人心。

因这般怪异的天时,都城属地半年来颗粒无收,畜牧惨淡。民间哀声四起,诉书一道道地往上,直至递进帝王手里方才罢休。

朝哥内城,殷墟祭台。

月入中天又被黑云绞进吞噬。台上的火圈内,白袍老者紧闭双眼,将手中的十方龟甲掷于半空浮动不下,复执骨杖沿着繁复的纹路挥舞刻画。

“祭如在,祭如神在。其宁风,又竂于地支人鬼百羊百犬百刍卯百牛……”

祭台之下,四首徒举酒灌地,擂鼓震天。

三百头牛羊猪狗类属的祭品被素衣裹身的仙师送入祭坛之中。火光缭绕,明灭中映照出台下按卦状时序跪拜的大臣们的脸,却照不清站在最前方,那个华服滚边的高大身影。

神鬼祭祀前,众人均匍匐四肢,虔诚跪拜,唯有一人负手站立在高台之上。火光驱散不开那里的阴影,只余男人撑在高台上的利剑,锋芒毕露。

祭司抚摸过桌前的龟壳,转身看了一眼不敬天地的天下共主,被那人眼底昭彰的冷漠和戾气骇得身体一颤,布满褶皱的脸立刻便低了下去,不敢再看。

“如何?”帝辛低沉淡漠的音色在头顶响起。

老者将身体伏得更低,恭敬答道:“卜吉仪式已成,恭请王上入阵问梦。待我主上达天听之后,瘴气蔽日一事,自有分晓”。

没人看见帝辛愈发黑沉的脸色。

商王没有说话,火星在祭坛中不时炸响,衬得这夜色更加诡谲。

帝辛残忍暴戾,且向来喜怒无常,就在众人都快承受不住这般压力时,只听男人竟轻笑一声,说道:“好,就让孤看看,那众神之境,是个什么模样”。

说罢便举步上前。

他自阴影中走出,斜飞入鬓的眉目危险地压低,面容冷硬,鹰阜孤狼般残酷的眼眸中满是傲慢和蔑视。

在他的手中,象征着帝王权柄的剑尖一路划过地面,发出滋啦渗人的响动。冷汗自祭司的额角落下,无人敢阻止男人执剑问梦的蔑神行为。

帝辛站在祭坛之前,火圈之中,闭目入梦,神游听天。

太古众神,以女娲、伏羲、盘古三位创世之神为首。

盘古开天,女娲造人,伏羲掌权。

而人间帝王以权柄之身入境,暗合伏羲手下五方天帝的命格,故而得以上达天听。

帝辛征战八荒时,曾于蚩尤大墓之中得一石板,上书其神皆人面蛇身;又于轩辕旧部处得知神状乃龙身而鸟首。

然众神之境无形无相,白雾缭绕,所见皆是虚妄,过目即是孽障。

帝辛持剑静立,看着面前满目疮痍,遍地横尸的华夏大地,不发一言。

这是众神之境映照出的,他的孽障。

战火和嘶吼的嘈杂愈喧嚣,男人眼里的嘲讽便愈发浓重。他翘起锋利的嘴角,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狂傲又漠然。这样的嚣张却又让他的气场节节拔高,一时之间竟与这幻象相抗。

帝王之气,权柄之尊。

帝辛腾身挥剑,起落间斩断重重魔像。白雾变幻,复又是庄严梵音,金光摄人,他则以血沃地,将最为罪恶的怨魂染尽这宝殿,瞬时间法相尽碎。

钱权佛魔-色-欲-情。

转眼已过四关,帝辛漫不经心地擦拭着剑上的污秽,继续向深处走去。

不过他等来的不是美人,而是……一只小狐狸。

当红色的毛团子从天而降砸在他怀里的时候,帝辛手一抖,止住差点挥出去的剑,面无表情地看着赖在他怀里撒娇的小家伙。

小狐狸的皮毛光滑细腻,纯粹的火红色漂亮艳丽得紧,蓬松的尾巴卷住男人粗壮的手臂磨磨蹭蹭,爪子扒住他的衣襟,用泛着水光的黑亮眸子紧盯着帝辛的脸,好奇地瞧个不停。

颜色不见多少,可爱更胜三分。

帝辛不自觉地放轻了抱它的力道,挑起一边眉峰,哼笑道:“这就是美人关,一只牙都没长齐的奶狐狸,嗯?”

奶狐狸闻言炸了毛,娇娇软软地叫了一声后,直张开没长齐牙齿的小嘴咬了他一口,忽地一下又蹿没了身影。

“啧”,帝辛看着自己右手虎口处的红印子,心道还是个娇脾气的。

看着红狐远去的方向,帝辛抬脚打算追去,却突然被无形的屏障止住了动作,无法再前进分毫。

楼主 雲影天齐  发布于 2019-07-19 23:31:00 +0800 CST  
四周幻境忽地散开,犹如仙风吹下御炉香,目清神明。

庞大的蛇尾神像于白雾中隐约浮现,无形无相,来自另一个层次的威压却瞬间降临。

帝辛咽下涌上喉头的心头血,以剑撑地,死死地稳住身形。

他皱紧眉头,杀意骤然自鹰眸中涌出:“女娲?”

大地之母缥缈怜悯的声音却只送了他一句话:

“妄造杀孽,尔非真君,瘴日之祸,乃天罚也”。

语罢弹指一挥,须臾之间,帝辛便被逐出众神之境。

殷墟祭台之上,方才还双目紧闭的人间帝王骤然睁眼。他缓缓转过身,俯视着台下众人,心头的野妄与夜色深处中的暴虐翻滚纠缠在一起,撕扯不开。

“明日备驾,挑选一万精兵,孤要造访女娲神像”,他说。

……

商王朝之主设问梦卜吉坛,夜拜众神之境。

次日梦起,帝辛整装亲临女娲神像供奉——西山浮生塔。

“千秋霸业之师自当血洗河山,方能立于不败之地,杀孽一论,不过弱者说辞。而孤乃人帝,当位列神格,女娲造神,实属谬言!”

遂挥剑,腰斩坛前三炷擎天香,雄师铁蹄踏破西山,毁浮生塔,大笑离去。

……

众神之境,无相无形。

素衣娘娘轻抚怀中泪眼涟涟的青丘幼狐,淡笑:“顽徒,怎的这般贪玩,竟落入那人帝手里”。

红狐误闯梦境,扰乱商王余下三关的试炼,这下因果相缠,怕是理不清了。

“于那帝辛算作劫难,不过于你倒是机缘”,素衣娘娘点在闹脾气的小狐狸额间,温柔道,“矜儿,你待走这一遭,权当造化罢……”

红狐昂首受过上神点化,身形变换间竟成这素白之境唯一的姝色。

烟眉修嫮夸连娟,妩秀顾盼生情姿。美人泪眼未褪,红衫风流,姿态天真懵懂间却又隐现刻骨的祸水之意。

与生俱来。

风矜俯首埋入娘娘怀中,乖巧应下:“谢娘娘……”

楼主 雲影天齐  发布于 2019-07-19 23:32:00 +0800 CST  
2、风家公子初长成

自毁浮生塔后,朝哥城大雾三年,农耕尽怠,惨淡愁云。唯有加征地方苛税以振朝纲,维持城内的繁荣表象。

而千里之外的江南苏州城却春景正好,百花竞开,以贺吉日。

今朝是城东丝绸巨贾风家的好日子。风家主于三年前搬来苏州,不过些许功夫,便从无名无故的小户,盘踞成如今盛名远播的织造大家。

这倒不是什么奇事,值得品味的是,这位风家主与正妻育有一娇儿,生得风情万种,颜色刹人。坊间更是传闻曾有一流浪仙师,偶然瞥见风公子容色,从此色-授-魂-与,失魂落魄地断了修行,没了下落。

不过么,这位小公子虽集万千宠爱但体弱福薄,可惜了一副风流皮囊,却常年缠绵病榻不曾出来见世面。听闻近日来大好了不少,正巧碰上风家小公子双十及冠的诞辰,风家主这才挂彩大办,让爱子正式出面。

苏州城东,三千流水席不要钱似地往外铺张。风家门庭若市,门槛踏破,不过来客不为这酒席,而是大都冲着这位三年来未曾露面的风家美人,无论如何都要饱这眼福。

后园深闺,众人心心念念的美人却早已陷入别处怀里,此时正被男人不规矩的大手搓揉着腰肢抱坐在大腿上,蹂-躏-红-唇,辗转不休。

“公孙先生,不要了……”眼见刚穿好的外衫已被男人褪至臂弯处,风矜连忙将胶着的唇瓣分开来,偏头嗔了他一眼。

霎时间波光流转,媚-态-横-生,园中春景比之更是黯淡了得有三分。

被他唤作公孙先生的人正是那位传言中的仙师。谣言真假对半,真在他被风小公子迷得神魂颠倒,假在他没有下落不明。

三年前因他天赋异禀,提前从仙门师尊那领了牌令下山游历,来到苏州后受风家主之托为贵公子调养身体。病美人情况不妙,着实废了他不少功夫照料,说是他一手宝贝了三年的娇花也不为过。

如今风公子身子大好,人他却不想再放开。

传闻中仙师下落不明,不过是陷在这温柔乡里,出不去罢了。

公孙璟以拇指抹过怀里人嫣红丰润的下唇,年轻俊郎的面容得邪气风流:“这里和你人一样娇气,才亲几下就红肿成这样”。

复又凑近风矜耳边,恶劣低语:“待会儿可要怎么出去见人?不如就待在我怀里,哪也不要去……”

“痴想”,风矜则漫不经心地轻笑一声,拧他胳膊一下,整好衣衫后旋身便逃了。

他对仙师的话不作理会,径直向门外等候的家仆走去,却又于门口处突然回头瞧他,俏生生还泛着春色的睫尾那样一勾,同他未束的如瀑乌发一起荡在了公孙璟的心尖尖上。

挠得发痒,直教人辗转反侧。

小妖精……公孙璟垂眸暗叹,放他去了。

正午吉时已到,风家大堂之上,内外宾客满席,家主及家母则坐在上首,眉眼含笑地看着站在中央的,他们风姿绰约的爱子。

天造之貌,惊鸿之姿。白色华服及地而行,摇曳生辉。

当风矜顾盼着难掩天真好奇,却又天生妩秀的凤目,微翘唇角步入大堂内时,众人的视线便再也离不开他了。

吉时已到,礼乐齐奏。先前由筮法选择出的大宾和赞冠开始举行冠礼。

踏牛首,点柳汁,拜神在。洗三礼后,堂内被恭请而来的几位尊贵客人一一上前,为及冠的男子送上祝辞。

锦帛鹿皮以祝丰饶,海贝红石以祝富贵,大福大禄,无一不足……

一丰神俊朗的高冠男子缓缓站在风矜面前,儒雅温厚的眉目柔和地压低,眼里溢满浓情蜜意,正怜爱地看着他。

风矜若有所觉,抬头看去,随即惊喜地睁大双眼,捂唇唤道:“邑考哥哥!”

来人正是统管江南的大领主家的世子——伯邑考。

楼主 雲影天齐  发布于 2019-07-19 23:33:00 +0800 CST  
南有才储八斗,北踞武神帝皇。伯邑考与帝辛一南一北,虽有王臣尊卑之别,却具不相上下之名。

不过也因此等言说,江南向来为朝哥所忌惮,君臣关系如履薄冰。伯家一族倒是忠心耿耿,奈何帝王疑心难消。

世子好苏州景色,三年前偶然结交难得外出的风小公子,一来二去,便成了风矜鲜少熟识的外来人。

伯邑考为人温和包容,惊才风逸,加之对待他时更是成倍的珍重在意,风矜很爱与他相处。

这下见他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及冠礼上,自然难掩惊喜。

“矜儿”,伯邑考温柔一笑,自侍从盘中拿过一束佩环,“愿你万福俱全,备受天恩”,祝辞说完后,便弯腰替他戴上。

青玉纹路流转盘桓,呈朝望帝乡之势,风矜认得这个,是伯邑考自小随身之物,想必意义非凡。

他有些不知所措。

伯邑考却更加爱怜地垂眸看他,心思涌动,俯身郑重地同他剖白道:“矜儿,邑考哥哥等了你三年,如今终于盼来你成年。我心悦矜儿已久,待过些时日便携重礼来府提亲,盼与心上人同修共好。不知你意下如何?”

风矜呐然,怯怯唤道:“邑考哥哥”。

只一声唤,却忽又双颊泛红,忙低头垂眸浅笑,徒做掩饰。

语意未尽,情意先到。两箱心照不宣,欲语还休的心思自美人的眼角眉梢纠纠缠缠地网住了世子的心,直至套进死地里,即使被命运拉扯得鲜血淋漓,也分不开了。

我等你来提亲。

伯邑考读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激动地与风矜双手相握,二人对视,甜得发腻。

上首的双亲和满座宾客皆大笑着看着堂前这一双璧人,心道这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直到家主咳嗽一声提醒,两位少年郎才察觉出羞意来,慌乱分开,屈指抵唇,只做不知何事发生。

众人笑得更欢。

乐音高昂,冠礼继续。先加缁布冠,次授以皮弁,最后授以爵弁。

礼成之时,天象异变。

只见庭外万花齐绽,百鸟啼鸣盘旋于风宅之上,竟成百鸟朝凤之势。

风矜抬头望去,春风穿堂而来,吹拂起他身后的长发,衣袂翩飞,姿容冠绝,恍然若神人。

商朝敬畏天地鬼神,众人哗然,见此祥瑞后纷纷向风父贺喜,皆道风公子富华不浅,更爱几分。

风矜静静地看着这天降祥瑞,缓缓地,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

北原朝歌城内,乌云突散,霞光自空天破瘴而来,照进万丈红尘,阴霾弹指间烟消云散。

朝哥人喜极而泣,天罚结束了!

殷墟祭台上,白服老者转身向着帝王匍匐跪拜,激动不已:“王上,拯救朝哥的人找到了,王后之位,非他莫属啊……”

帝辛眯起双目,拇指抚过手中剑柄,沉声念道:

“孤的,王后?”


楼主 雲影天齐  发布于 2019-07-19 23:34:00 +0800 CST  
先到这里,明天继续,有楼被吞了告诉我一声

楼主 雲影天齐  发布于 2019-07-19 23:40:00 +0800 CST  
3、一朝王命拆鸳鸯







楼主 雲影天齐  发布于 2019-07-20 08:02:00 +0800 CST  
他猛然低头-吻-住怀里人苍白的双唇,颤抖着手脱下两人衣物铺在地上,发了狂似地将风矜压在上面肆-意-怜-爱。
风矜抵抗不及地呜咽一声,浑-身-酥-麻-无-力,只能环臂抱住男人的脖颈,闭眼沉浮。
男人不忍他受疼,沉身自己坐下。
被强行压抑的情感喷薄而出,伯邑考饥渴地汲取着怀里人的温度。风矜的眼神死死锁住他的心魂,疼煞他也。
“不会的,不会的,矜儿等我,等我来娶你……”
他赠他的玉环腰佩还静静地躺在两人的衣衫之间。
山崖之下,无人得知的山洞中,一对鸳鸯抵死缠绵,仿若绝地求生,求一个虚无缥缈的地老天荒。
风矜在伯邑考的怀里睡了过去。
后者为两人清理过后,一把安稳地背起风矜,再一路摸索到出路,与前来寻人的士兵碰上头。
在将风矜于轿中安置好后,伯邑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复又远远眺望过前方,那个所谓帝王的方向。
随即策马扬鞭,起身回程飞奔而去,速度之快,仿如与天搏命。
……
朝歌城外,帝辛携最高仪仗相迎。
花轿落下,在朝歌城的万众瞩目和欢呼之中,君王上前,将他的王后打横抱入怀里。
风矜柔顺靠在他坚硬的胸膛处,抬眼撞入男人深沉的眸中,天真无辜,像漂泊无依的浮萍,终于落入温暖安稳的池中,得到依靠。
两双目光相缠,熟悉的感觉袭来,帝辛幽深似海的心底忽地炸响,目光紧锁住怀里美人,低声问道:
“小狐狸?”
这处欢天喜地,而千里之外,与朝歌城遥遥相对的杭州主城内,却是重兵集聚。
城郊兵营,千军万马整装待发,唯高台之上的世子大人马首是瞻。
夺妻之恨,帝辛欺人太甚。加之往年苛税重刑,君主不仁,伯邑考与之不共戴天,江南百姓亦难忍此仇。
商朝惯例,有抢亲之俗,二人对博,胜者抱得美人归。即使是帝王,也得遵守此规定。
伯邑考抬手压下军中骚动,驻军城外。
他则十里聘礼先行,前往朝歌。
诉书已呈,江南王世子将在半月后的封后大典之上,与天下共主帝辛决一胜负。
朝歌城王后宫中,风矜拂袖散去面前浮动的水镜。他转身看向远处向他走来的华服君王,品味着方才自镜中见到的情景,唇角绽开令天地失色的清浅笑容,媚意入骨,碾指呢喃:
“真是有趣……”

楼主 雲影天齐  发布于 2019-07-20 08:03:00 +0800 CST  
4、封后大典争明珠
婵娟初上,内廷西宫遍布月光。水晶玉石缭绕千稚,奇树碧波,像一座华丽的鸟笼,囚着当日的南轲梦里人。
这座王宫的新主人此时却惫懒梳洗,火红衫袍随意披挂在身上,堪堪遮住要紧的地方,锁骨与双腿露在寒气中,是细-腻-胜雪的白。
如瀑青丝蜿蜒在临池边的美人榻上,榻上的美人独自垂泪,单手支颐,间或举杯消愁,失神地看着池中浮萍,似是在念着谁。
池边落了满地纸墨。
沉稳有力的脚步自身后响起,伴随着厚重华服曳地而行的拖动声,愈来愈近。
帝辛俯身拾起一张羊皮卷,待看清上面“无地寄愁绝,把酒酹西风”这般的字句后,哼笑一声,转手扔进了一旁的碳炉中,烧成灰烬。
“孤的小狐狸啊”,他一把抬起榻上人的下巴,含着怒火的动作却在感受到掌心脆弱的瞬间放轻了力道,“明日就是封后大典,现在你却喝得烂醉,躺在孤的床上,想着别人?”
风矜被迫仰起脸,却只垂眸不肯看向男人,还是这半月来如一的冷淡模样,音色却透着委屈:“我有名字,叫风矜,是小狐狸,但不是你的小狐狸”。
这话说得大不敬,真是醉了。
帝辛沉默不语,俯身罩住人,长发垂下,他的脸隐藏在阴影之中,只看得清轮廓冷硬的下颚。
他问:“不是我的,是谁的?”
风矜像是被戳到伤心处,抬眸用泛着水光的黑润眸子瞪了他一眼,抽噎道:“是,嗯,是邑考哥……唔”
帝辛垂首狠狠堵住了他的嘴,竖起眉头死死盯着这人近在咫尺的,被酒熏得酡-红的脸。
柔-软-唇-齿间酒香醉人,帝辛的吻带着惩罚意味,如他本人一般霸道地扫荡过风矜口中,气息摄人,像征战领地一样,不将这人浑身打上自己的旗帜不肯罢休。
大手探入凌乱的红衫内-揉-弄-起来,触-手-细-腻,再难分开。
两人发丝相缠,风矜被锁在君王怀里可怜地呜咽shen yin,不过片刻,面上情动的yu就盖过醉酒的红,狭长的凤眸微眯,整个人霎时变得妩媚多情,风流颜色于亲昵间要人性命。
帝辛眸色黑沉,抱起怀里扭-动-难-耐的人,大步走入内室,倾身压在龙床之上。
身下这人神志不清,说的话却像烈火烧在了帝辛心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何曾有人如此忤逆过他。
唯独这个人,一而再,再而三。他偏又像入了魔障,使不出任何法子去惩罚。
商王一向暴虐无常,对自己的王后却有了“不舍”的陌生情绪。
忍住心中焦躁,帝辛褪去两人遮蔽,看着风矜哭得湿漉漉的模样,带着一种难以察觉的怜惜,他鬼使神差地坐了上去。
这箱滋味难言,风矜恍惚间却因为熟悉的伺候包-裹而眉目舒展,挺-身-磨-蹭起来,整个人变得娇憨黏人,甜蜜乖顺。
这模样顺了帝王的心意,帝辛终于开心了些,顺着感觉动了起来。
耳边响起风矜好听的声音,帝辛贴近他的耳边,语气危险地问了一句:“看清楚了,告诉我,我是谁?”
风矜哼唧着睁大眼睛,看了一会儿男人面无表情的脸后,重新委屈起来。
“是坏人”,他说。
帝辛挑眉,不懂这话是何故。
风矜迷糊间摸索到他的右手,执着地想要捧到嘴边。
帝辛不动声色地顺着他的力道,想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然后就感觉到虎口处被软软地咬了一口,留下一道整齐的红色印子。
风矜抬起眼,两人的目光撞进彼此深处,帝辛心头一动,听他小声抱怨:“你看,我的牙明明长齐了”。
帝辛没有反应,只敛下眉目深深地看着他。
半晌,他喟叹一声,紧紧抱住风矜,嘴角悄无声息地勾起一个弧度:
“还说不是我的小狐狸”。
……
商朝举国尚白,次日封后大典,帆旗飞扬,锣鼓震天,万人空巷群聚外廷观礼,群臣雪袍银边裹身,朝歌城内上下皆白。
唯王后娘娘一人身着火红华服,发结羽冠金络,眉间点漆,唇染蔻丹,独坐擂台之上,面容娴静沉雅,静静地看着台下翘首以盼的朝歌子民。
此乃君王特许。
红色对商朝而言,是战争和杀伐的化身,象征着无上的荣耀,与帝王,与这王朝正好相衬。
王后娘娘乃天赐之礼,姿容绝世,群臣百姓心悦臣服,惶恐跪拜。
帝辛抽出权柄之剑,站在风矜的身旁,昂首俯视着天下臣民,高高在上。
城门开启,一袭黑色军装的伯邑考执剑向擂台走了过去,在他的身后,十里红妆聘礼相随,为一人而来。
王后是朝歌的王后,不容外人觊觎,群臣百姓都以敌视的目光炯然看向江南王世子。复又俯身齐齐跪拜,全然信仰着他们的王,能够赢得他们的王后娘娘。
帝辛征战数年,一统这华夏江山,亦是当时绝世之人,天下的信仰与支柱。
帝王威压直刺而来,伯邑考却仿若未觉,心里眼里只有坐在最高处的那个红色身影。

楼主 雲影天齐  发布于 2019-07-20 08:03:00 +0800 CST  
接4、





楼主 雲影天齐  发布于 2019-07-20 08:07:00 +0800 CST  
第三章和第四章分别补在了26-29L,大家看看有没有被吞

楼主 雲影天齐  发布于 2019-07-20 08:12:00 +0800 CST  
5、终南仙师暗偷情
封后大典结束后,商朝子民拥有了他们的新主人。自此华夏大陆二主合一,北斗帝座紫薇星,南斗君王天府星,双帝同宫入命,一王一后,帝后和睦,则天下安之。

事实也正如此。自风矜娘娘入主西宫后,朝歌城瘴日之祸病除不说,荒芜多时的河南偃师城农耕再启,镇北关上,桓曲属地也日渐活泛起来,手工易物类属的交易络绎不绝。

南去良田万顷,北来散尽千金。王朝盛世,歌舞升平。

“王后娘娘入主一日,则盛世一日不衰”。青石小巷口处,小儿咿哑唱此童谣,四海文士,皆书记封后大典那日的惊鸿一瞥,用笔墨葬下了传情相思。

庙堂之上,帝辛一身玄色锦袍威严肃立,于满廷朝臣面前执起风矜的右手,与宫人言:“王后乃天赐至宝,得王后一人,孤之大幸也”。

遂揽其同起共坐于王座之上。

风矜一袭红衣缓带轻裘,静静地端坐在万人之上,眉眼却纯然灵动,仿佛身处是非却与世无争,误入凡尘。

珠缨炫转星宿摇,大殿最上方的那抹红色身影,为这个从前只知战火疮痍的王朝注入了新的生机。

人帝让半位于王后,如此景况,朝堂上下竟也无人有何微词。

只因误落凡尘的明珠,自然是要供着的。

丞相比干因公游于地方,不在朝中,众臣则以大将军为首附身跪拜,恭贺国喜。

风矜的身影与这个朝堂格格不入,却在底下每个不敢抬头看他的大臣心底,悄无声息地晃下了心痒难挠的清浅痕迹。

不过风矜向来身子弱,在跟着帝辛看了一日朝事,待到黄昏二人相携归去时,就已是疲倦难支。

下轿,帝辛在风矜向他递出手时一把将其拦腰抱入怀中,一路平稳地向中央王宫走去。

随侍的宫人见大王连让娘娘下地走路都不肯,纷纷捂嘴窃笑,感叹娘娘初承恩泽,将大王的心栓得死死的。

风矜倒是有些别扭地在帝辛怀里动了动,直到男人的手在他腰间捏上一下,他才软了身子乖顺地靠他肩头,双眼疑惑地打量四周,不安问道:“大王,这不是去我住处的路”。

帝辛脚步不停,感受着怀里轻飘飘的分量,紧皱眉头,只沉声说:“累了就睡,其他的交给孤”。

这人怎的瘦成这样,风家都是怎么养儿子的?还是随时带在身边自己看着,才能令人安心些。

帝辛向心腹打了个手势,立时便有人快步前去,将西宫里王后娘娘的物什搬去中宫,与帝王同寝。

“大王是不是在腹诽,说我娇气?”风矜斜挑眉尾,食指点在男人镶着金边的王袍交领上,顺着边缘的肌理线条滑来滑去,嗓音绵长间自带三分调皮。

帝辛低头看他,这人一双碎星凤眸瞧着脉脉含情,盈光照水若春花盛处。

漂亮又无害,却四处惹火。

男人面上八风不动的模样,脚下却越走越快,眼皮下压,看着怀里不知危险的人,声音哑了几分:“你是娇气,不过可以更娇气些,孤纵着你”。

“日后不用随孤上朝,在宫里休息。无聊了知会宫人一声,民间玩意不少,他们都清楚,要什么就说,拿来权当消遣”。

“孤下朝便来陪你”。

风矜靠在帝辛怀里,垂眸静静地听他安排,两人一路穿过绿林花径,气氛静谧美好。

待到宫门前,帝辛才言罢将他放下。

推开门,龙床上的白玉方台已换作了软枕,处理朝事的案牍也从御书房摆到了卧榻外间。

屋外竹影乱黄昏,帘内点上几炷龙涎香,与残阳余韵一同染上幽梦的颜色,令铁骨铮铮绕指化柔,处处软玉温香。

风矜逆光站在门口不动,帝辛牵着他的手受到阻滞,回头看他,挑眉无声询问。

神情隐没在黄昏中看不真切,风矜摇头笑言:“大王,既然我已担起天下半主的责任,怎能这般任性,为了贪几时酣睡,便真的不去早朝了?”

“啧”,帝辛见他如此正经疏离的模样,眉头一蹙,手上用力将人拉入怀里,才感觉落到实处。

他不容置喙地说道:“孤的王后自当享受天下赞誉,至于责任一说,若还需你操心,孤岂不是太无用了些”。

“若是对朝事感兴趣,孤回来同你当故事讲也可,总比枯坐在大殿上好,难不成你真想受这样的苦?”

风矜吸吸鼻子,将脸埋入男人怀里蹭了蹭,声音黏黏的:“我不想”。

帝辛拥住他,径直越过公务案牍,往龙床上带。

“小狐狸,在孤面前不要故作懂事疏离”,帝辛将风矜压入松软的被褥之间,俯身居上。

楼主 雲影天齐  发布于 2019-07-20 16:56:00 +0800 CST  
“我喜欢你原本娇纵的性子,煞是可爱”。

风矜闻言脸色羞然,眉睫蹁跹忽闪,目光躲避,挣扎着看向外室案牍,嘟囔推拒道:“大王不去处理朝事?天色尚早,莫要白日宣……”

帝辛被这模样戳到心尖,垂首吻住他喋喋不休的唇瓣,纠-缠-间勾唇轻笑:“不急,孤的王后不乖,帝后之间交流感情才是大事”。

待到情-动之后,风矜被他沉-腰-纳-入,完全包-裹。此后便是一夜轻-怜-蜜-爱,共-赴-巫-山。

……

纵使帝辛万般注意,因着劳形乏神,次日醒来时风矜还是病了。

他一副不-堪-攀-折的模样,晕晕恹恹,眉眼无力地垂下,呼吸清浅,面上燃着高热带来的酡红,就像要化在帝辛怀中。

病中的风矜虽然更添一分荼-蘼-风-情,但他没精打采的样子却让帝辛心疼得无暇他顾。

帝王当日罢朝,宫中御医流水一样地出入在中宫大门。

奈何王后娘娘体质矜贵,帝辛一怒之下斩了快数十个太医,仍然对之束手无策。

帝辛首次觉得有东西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只能毫无抵抗地任由风矜在心里头寸寸扎得更深。

他一面寸步不离地照料哄护着病中闹腾的人,一面张榜天下,重酬寻求名医仙师。

朝歌城子民听闻王后娘娘缠绵病榻,皆是忧心不已,也都搁置下手头的事情,踏遍河山,为他求神寻医。

直到次日天色将明之时,一位神秘的年轻仙师摘下城门顶的鎏金王榜,成功踏入了内廷宫墙。

“不要,我不想喝药,你走开”,偌大的王宫中传来风矜呜呜的哭闹声,他扭开脑袋不肯喝下递在嘴边的药,抽抽搭搭地掉眼泪,睁着水光泛滥的眸子,抗拒地瞪着抱紧他的男人。

奈何鼻尖通红,声音可怜兮兮,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不喝药要怎么恢复。帝辛沉下脸来,风矜见状比他更凶,前者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彻底没了脾气。

帝辛放下药碗,深吸一口气,问他:“不想喝药,你想做什么”。

“唔……”风矜抹眼泪,脑门晕晕乎乎:“我想看星星”。

“看星星?”

“嗯!苏州的星星特别好看,朝歌,朝歌什么都没有,我讨厌大王呜呜……”

突然被讨厌的帝辛:“……”

但他无言以对,朝歌城地势不高,暮弦遮天,确实难以见到几颗明星。

风矜这边病中闹腾,昏昏沉沉中看似胡言乱语,意气撒娇,实则约摸是真的怨他吧。

帝辛轻轻拍他背脊抚慰,凝眸暗自沉思。回过神来见这人难受得小声呜咽不止,他心里头也像是被扯着似的难受。

于是复又端起药碗来,低头在风矜耳边威胁道:“小狐狸,你要再不吃药,孤就用嘴喂你了”。

风矜像是被吓着,身子一颤也不哭了,瞪圆了双眼抬头看着男人:“你欺负我”。

帝辛抬碗作势要喝。

风矜抓住他的手腕就狠狠咬了上去,炸毛一样,凶得很。

像他还小时,两人初见,奶狐狸被男人一句话气着之后,就只能故作凶悍地上嘴。在外顽皮惹了事,回头再委屈巴巴地趴在师尊腿上哭,让人舍不得责罚。

“怎么这么喜欢咬人”,帝辛见他被转移注意力后没那么难受了,也就稳稳端着碗,任他咬。

楼主 雲影天齐  发布于 2019-07-20 16:58:00 +0800 CST  
晚点还有一更,开车的手蠢蠢欲动,就是不知道度娘让不让我过。
接下来绿-帽-警-告

楼主 雲影天齐  发布于 2019-07-20 17:01:00 +0800 CST  
公孙璟躬身进屋时见到的就是这样扎眼的场景。

帝辛在仙师出现的前一刻用被褥将自己的王后紧紧裹在怀里,风矜靠在他胸膛,只露出半张侧脸,在垂落的发丝间显得通红又惹人怜。

小家伙前三年可都是靠在他怀里的。

仙师垂眸敛下眼中疯狂汹涌的黑潮,再抬眼时,已是一派仙门大家的世外高人模样:“鄙人终南山元始天尊座下大弟子,公孙璟。拜见大王,王后娘娘”。

他未行跪礼,只点头致意,态度不卑不亢。纵使生得一副风流贵子的飒然好样貌,也让人轻易相信,这人的片叶不沾身只是因为求神问道。

商王不是一般人,他在公孙璟出现的那一刻就心生不喜,尤其是……

风矜靠在他肩上,打量一番来医治自己的仙师后,竟头一次笑得那么栩栩动人,模样好奇天真:“天师都是你这样子么,没有大白胡子?”。

公孙璟冲他眨眨眼,神秘笑道:“若是娘娘想看,鄙人现在就可以变出胡子来”。

“天师慎言”,帝辛沉下脸,收紧手臂锁紧怀里想钻出去看劳什子戏法的风矜,视线锐利地看向公孙璟,淡淡提醒,“王后身体不适,孤心甚忧,还请仙师速速诊治”。

“王后康复自有重赏,若是不行,刑场自有无用之人的位置,仙师省得”。

帝辛征战天下,眼里早已尸山血海,常人难承其怒。公孙璟倒是恍若未觉,视线只放在王后娘娘身上,自信说道:“大王放心,鄙人正是为此而来”。

说罢提步上前,去抚风矜脉象。

“公孙先生快来看看,我的胸口好疼,要怎么才能好?”风矜自然地伸出手去,皓腕凝霜,无-声-诱-惑。

公孙璟眸色暗沉,并指就要搭上去。

另一只手却突然包握住风矜的,不容拒绝地将他露出来的地方重新遮回被里。

帝辛眼底映着不远处权柄之剑照来的寒光,命道:“素闻神农有金线诊脉之法,诊具孤已令人备好,仙师请吧”。

公孙璟遗憾地捏了捏指尖,老实去了。

转身前不忘传音入耳,给某个磨人的小家伙捎了句话:

“娘娘胸口疼,让鄙人舔上一舔,就大好了”。

风矜眨眨眼,一脸无辜地埋入帝辛怀里,没有说话。

……

日头西落,月渐微凉,风矜因白日里累得太厉害,可怜地蹙着眉头,早早睡下。

帝辛见他睡不安稳,抬手揉去这人眉间惹他心疼的痕迹,为了不扰他清梦,自去书房睡了。

夜半无人私语时,忽闻梁上作君子。

风矜只披一件薄薄的纱袍,素手折枝,伸出床幔外挑落灯花。

梁上客悄无声息地接近龙床,在他挑下灯花的瞬间,急切地握住那只在月光下白得晃眼的手。粗糙的指腹顺着柔韧的筋骨脉络摩-挲-攀-爬,直直伸入袖袍,摸到圆-润-的肩-头,暧-昧-揉-弄。

风矜挥开男人作乱的手,抬脚踩在这位不速之客的肩上,凉凉问道:“公孙先生夜半来访,是要做甚?”

窗外的晚风轻佻地撩起床幔,白纱重重,里头坐着的红色身影姿态慵懒,一只玉足就这么踩在来人嘴边,高高在上,又惑其为他飞蛾扑火。

公孙璟却将男子向来曼妙多情的眼眸底下,那些深藏的冷漠和蔑视看得分明。

君王、世子、仙师,亦或是天下……这些个风光无限的符号,在面前这位美丽的妖物眼中,不过都是用来打趣的玩物。

可笑那些男人,一个个都自以为能够将风矜的心捂热。

却不知任尔痴心疏狂人,君只岿然不动,郎心似铁。

公孙璟侧头-吻-上风矜脚背,手口并用,顺着雪-白-细-腻的小腿肚-舔-吻-而上。

“唔……”,风矜舒服地哼出声来。

公孙璟用双眼死死盯住顶上眯眼喘-息的男子,含-住-嘴-里快要化开的皮-肉,顶礼膜拜,神情虔诚又疯狂。

其他人不知道,公孙璟却明白。想要留在风矜身边,山盟海誓无用,半壁江山无用,噬骨剖心也无用。

唯一的出路,就是做他的一条恶犬。

与他为恶天下,陪他霍乱风华。

气息躁动,月羞云遮。风矜笑言:“先生还未回答我的问题”。

公孙璟合身扑上,床幔纷飞。

“鄙人自然是来,做娘娘的入-幕-之-宾……”

楼主 雲影天齐  发布于 2019-07-20 21:34:00 +0800 CST  
57L已更,被不被吞看天命
(其实车也没开起来,不敢hhh)

楼主 雲影天齐  发布于 2019-07-20 21:35:00 +0800 CST  
6、摘星台上数平生

“王后娘娘病痛之故,半是旧疾沉疴,半是心思郁结。旧疾可除,心病难消,鄙人才疏,自请留任宫中长期为娘娘调理身体,至于其他,还望王上多加费心”。

御书房内,帝辛负手看着桌上公孙璟递来的诊条,转动着指上的玉龙扳指,兀自沉思。

郁结于心。

小狐狸怕是还想着杭州那个小小领主的世子,故而在自己面前谨小慎微,神志不清了才肯露出本性,如今还闹出病来。

他要的不是端庄疏离的一国之母,他要的,是肯全身心依赖他的小狐狸。

半晌,帝辛抬手铺开一张宽大的羊皮纸,执笔点墨,信手而绘。

御书房内一夜灯火通明。

一连半月,风矜的病虽然在慢慢好起来,帝辛却还是罢朝休沐,白日里亲自陪着自己的王后,夜里独居御书房,闭门添灯。

入宫来访的,除了议事的大臣们,还多了几位民间请来的工匠大师。

国库财款流水一般地花出去,地方征兵也突然加强。四方人力大量迁入国都,从御书房递出的图纸被连夜加急送往城郊。在风矜不知道的地方,一场浩大的工程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转眼即是夏末。

烈日炎炎,气湿浮躁,正是琴书翻倦,睡卧南窗听鹧鸪的惫懒时候。

风矜畏热怕凉,冬日里可以添些炉火防寒,夏日却是无力消暑。帝辛于是举朝搬去无想山域的行宫暂居,带着风矜过去避暑纳凉。

行宫所居处群山远黛,月照波长,暮云收尽时漫溢涓涓清寒风气,蘸了整个溪苑潇湘。

帝后独处时,别苑内没有别人。

风矜手里把玩着不知哪位大臣献来的雕花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风,素手搭在临江的窗棱上,静静地欣赏外头的奇景。

他艳丽的眉目在墨兰天色的渲染下,悠远得像要融进画里。

帝辛停下批写诉书的笔,坐在案牍前,向他挥袖展开自己的胸膛。

“小狐狸,过来孤这里”。

风矜收起扇子,款步走来。两人双手交握的瞬间,帝辛用力一拉,他便旋身坐在他腿上。

红色轻纱翻飞拂过面颊,风矜惊呼一声,抬手圈住帝辛的后颈,刚稳住身形时就被男人抬起下巴捉住双唇。

与帝辛一贯的霸道不同,这个吻绵长温柔,又宠溺缠绵。

两人分开时,风矜已是面红目润,唇色绯然,帝辛却还是气定神闲的模样,只眼底多了份难懂的神色。

风矜喘着气眨眼看他,待看清男人眼底划过的一丝笑意,便觉这人是在笑自己软成一摊水的模样。

“大王又在戏弄我”,他心下顿觉气恼,抬头撞上去就咬住帝辛下唇,还恶劣地磨了磨。

帝辛手臂收紧,启唇就要追进来。风矜却又嬉笑着趁此逃开,撩起火但不想灭,偏不然人亲到。

男人也不生气,他喜欢风矜同他闹,这让他觉得小狐狸被自己养熟了。

大概是气氛太好,帝辛抬手顺着风矜的头发,在他鬓边耳鬓厮磨:“外头有什么好看的,怎么不来陪着孤”。

风矜被摸得舒服地靠在他怀里,脆声回他:“江河共婵娟,如何不好看?”

“孤的婵娟唯你一人而已,其他风光,有甚看头”。

风矜即使成年了,也还是只少见世面的小狐狸,平日里的万般风情全凭天赋,其实面皮薄得很。

他闻言哑了一会儿,着实不知怎么应付,就又恼了:“大王怎的这般花言巧语”。

嘴里说着怪罪的话,其实嘴角又因为被夸而忍不住偷偷上扬,娇俏的模样揉了媚骨和纯真,真是……

帝辛暗叹一声,真是教人欲罢不能。

空气中浮动着暧昧的气息,就在两人又要吻作一处时,屋外突然传来了嘈杂的争执声。

“滚开!本官有要事求见大王,拦我作甚!”

“丞相大人,王上与娘娘在里头休息呢,使不得,使不得啊……”

宫人到底没拦住,只见大门被骤然推开,一个男人风尘仆仆地闯了进来。

男人约摸而立之年,形貌端正。即便在大夏天,也将月蓝色的官服穿得严谨整肃。

来人正是之前长期在外微服巡查的百官之首,开国元老,帝王的左膀右臂,丞相比干。

此人心有七窍,玲珑剔透,内能沟通世间万物,外能堪破红尘幻术,乃避免君王一叶障目之千古良臣。

比干高冠博带,圆领长靴,目不斜视地行至案前时拂裾一拜,姿态鼎然。

风矜暗道,好一个铁面正直的官家气派。

男人垂首:“微臣比干,拜见王上,王后娘娘”,随即抬眼向上首看去,视线凌厉,似能洞察秋毫。

在比干看过来的那刻,风矜展开袖中雕花折扇,半掩住方才与帝辛纠缠时留下一片春色的酡面红唇,似是羞于见人。

比干一愣,看着那把扇子,和镂空扇面后若隐若现的湿润红唇,微一愣神。

楼主 雲影天齐  发布于 2019-07-21 18:13:00 +0800 CST  
而被强行打扰与风矜亲近的帝辛面上不悦,但比干非一般臣子,需得重视几分。

“丞相一路辛苦,有何要事让你不先行回府休息几天,反倒要急着赶来见孤”。

“王上”,比干神色凝重,沉声禀告道,“臣三日前探到消息,杭州城世子伯邑考携重兵聚集江南流域,似是有反叛之嫌,臣特地来请示王上,朝中应如何处置此事”。

帝辛闻言色变,拂袖呵道:“住嘴!”

然而已是来不及,只听“啪嗒”一声,耳边传来了坠物落地之声。

比干疑惑看去,只见那把木扇掉在地上,而王上怀里的王后娘娘,此时正双目含泪,神思不属地怔在那里:“大王,丞相说的,都是真的么?”

神情呐呐,像失魂落魄的偶人。

帝辛的脸色很不好,他好不容易将小狐狸养熟了,现在又有人在风矜面前旧人重提,扰他心神,令自己功亏一篑。

他一把抱起怀里的风矜向内室走去,同时回头暗含隐怒地看着下面的丞相,命令道:“此事容后再议,丞相今日累了,快回府修整吧!”

说罢便抱着风矜,径直走了。

独留比干一人跪在原地,不明所以,不明白王后娘娘为何突然呈此模样。

他摇头晃去脑海里的胡思乱想,站起身时,偶然又撇见落在地上的那把折扇。

地上的折扇展开一半,上好的檀木香骨雕花而成,青纱铺成扇面,金丝玉线挽作扇坠。

这是他游历西域边疆时,外来的商人向他极力推崇的宝扇。说是什么,美人纤纤玉指挥扇轻展,好似灵蝶飞来,那种拨云撩雨的感觉,非一般人懂得。

比干确实不懂,只在那人说这句话时,不自觉地想起了远在朝歌芳名远播的王后娘娘。于是他重金买下这把扇子,托人献了上去,也未署名。

而自从风矜娘娘封后起,臣民们为他献上的奇珍异宝就从未断过,各种珍奇礼物快要堆满了王宫。而这次来行宫避暑暂居,听闻娘娘只挑选了一样东西,随身带来,似是喜欢得很。

风矜展扇掩唇的羞涩模样又在他脑里晃个不停。心脏好似骤停了一瞬,比干迈步上前,鬼使神差地,捡起那把折扇,藏入怀中……

楼主 雲影天齐  发布于 2019-07-21 18:16:00 +0800 CST  

楼主:雲影天齐

字数:28778

发表时间:2019-07-20 07:2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9-16 09:51:42 +0800 CST

评论数:696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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