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八】 寡亲缘前尘似梦（下）
玉帝在那个孩子身上打了一个昏睡决后，才走到那孩子的近前，伸手拨开他额上的碎发。
果然是红色的印记。
原先长有神目的地方，如今微微的下陷下去，形成一个血红色的流云印记。
远看着像是竖状的一点朱砂，如今细看来，却是他当初毁去神目时留下的刻印么？
那个继承于造主盘古的天生神目终究没有因为他的重生而传承下来。
玉帝心中微微的有些遗憾，他将那孩子头上细软的额发拨回去，然后低头看着这个瘦弱的幼子。
当年的杨戬是怎样的，玉帝并没有映像。诛杀杨天佑一家虽是他下的命令，但他却对那几个仙凡通婚的孽子没有丝毫的兴趣。直到杨戬一身布衣，手持开天神斧，劈开桃山之时，他才将他的这个外甥真正的放入眼内。
那是怎样坚定的锐气与锋芒，仿佛九天十地都无法阻止他的步伐，但玉帝却偏偏想看到他的坚韧、他的锋芒、他的执着，在瞬间崩塌的样子。
所以在桃山劈开后，他召出十日，晒化瑶姬。
他要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知道，以他天帝之威，他的规矩无人能破！
然后他果然看到了，他想看的戏码。
他看着杨戬背着桃山苦苦支撑、汗流浃背，他听着他嘶哑的对天哭喊。
说：“舅舅，求求你放过我母亲吧！”
那时他尚不知道，那是杨戬一生之中唯一的一次低头与哀求。
而当时的自己只是从少年嘶哑的声音之中感觉到了一种难言的畅快，他用看着蝼蚁的一样的目光，俯视着那个几乎能劈天裂地的少年，说：“晚了，既然破坏了朕的规矩，就要付出代价！”
然后他在那个少年眼中看到了一种惊人的绝望与仇恨，在那之后的三千年里，他再也没在杨戬的眼中看到这般鲜明、炽烈的情绪了。
再之后呢？
十日尽出，苍生蒙难。
杨戬挟一己之仇，与后羿射杀九日。
而后天火飞损，海沸地裂，好一场天地浩劫，而杨戬仍旧锲而不舍的苦苦追杀小金乌，几乎失去了神智。
那时若非他力竭坠落西海，他是否真能下得手去，毁掉这三界中最后的光明？
玉帝轻笑一声。
或许呢……
他本就是这样决绝的人，自己在乎的，拼却性命也要守护。若是与他无关，就是三界崩毁，又与他何干？
“舅舅……”
唯有那一次，他听到了这样的称呼，却是为了救自己的母亲，才向他苦苦哀求。
而如今，他乐于陪他演上这么一出亲情戏码，他倒想知道，若是杨戬将他也纳入守护的范畴，待将来与沉香等人执戟相对时，又会是怎样的画面。
玉帝浅笑出声，轻抚着小孩的面颊，脸上的温柔与怜惜有如实质。
直到初升的日光射入殿堂之中，他才掩去形迹，看着那个孩子懵懵懂懂的睁开双眼。

一个孤苦伶仃的五岁孩子究竟应该怎样活着？
去偷、去摸，向行人乞讨，还是从野狗嘴里抢食。
玉帝跟着小杨戬，看着他在太阳初升，晨风正冷的时候，蹲在山林子里挖野菜，找草药。在阳光微暖的时候，潜入河里摸鱼。
一个小孩子其实并不需要太多的吃食，便能养活自己。但是到了冬天呢？
当雪掩山林，河水冰封之时，没有野菜、没有野果，摸不到鱼，捕不到鸟雀之时，他又该如何过活？
杨戬三岁时走失，如今已然五岁，这两年，他究竟是如何度过的？
玉帝知道这种情绪并不是怜惜，而是好奇。他想看看杨戬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一路跟着那个孩子进入城镇，看着他踮起脚尖在药铺子里换钱，一筐子草药，只换得了三个铜板。而一个馒头则需要两个铜板。但孩子并没有用钱换这样奢侈的东西，而是将铜板揣入怀里放好。
因为已入深秋了，当大自然不能再给他以庇护之时，他就必须在这城镇里谋求生路。
其实孩子并不是一个人来到这里的，那时还有一个老乞丐照顾他。他们一起穿过山野荒林，老乞丐教会了他很多的东西。但当他们在这里落脚，老乞丐教他如何行乞时，他却万万弯不下膝盖。
那是一种奇怪的执着与本能。
就像他听到父母谈话的那一晚，他听得懂那些话的内容，心里却没有太大的感触，只是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告诉自己：
离开这里、离开这里，不能害了爹娘……
然后，他就选择了离开。
而那一次也一样，当老乞丐指着路上的乞儿，指点他如何行乞时。他的目光落向那些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弯着膝盖、屈着脊背，拉着行人，声声道：“行行好、可怜、可怜我吧。”的人时，陡然挺直了脊背。
并不是他瞧不起那些人，而是觉得自己不应该是那个样子。别说弯曲膝盖。就是想着自己必须靠着祈求他人而存活时，他的心底都会涌出一阵难言的痛楚。
那是一种有什么被折断了一般的痛苦，让他丝毫不愿碰触。
活在这个世上，却与这世间格格不入。
年幼的杨戬感觉不到，他凭着自己的本能做着自己应做的事。而跟着他身后的玉帝却看到了这个孩子与这世间的疏离。
有着天人的魂魄，就注定了与众不同，而缺了灵慧一魄，就缺乏了作为一个人，必然应有的情感。
这样一个特殊的、寡言的、似乎没有丝毫情感波动的孩子又怎么能够被周围的人接纳。
且别说旁人，就是他的父母，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将他抛弃了么？

玉帝轻笑着，摸着孩子的头发道：“我寻了你这么久，如今你可愿同我回家？”
孩子似乎有些犹豫，他抬头看看玉帝，又回头看向哮天犬，这时才发现哮天犬正恹恹的无精打采的趴在地上。
孩子轻咦了一声，玉帝瞥眼一看，漫不经心的道：“许是乏了吧，所谓饿呆饱困么。”然后继续道：“戬儿，可愿同我回去？”
孩子只是犹疑的摸着哮天犬恹恹的脑袋。
玉帝几不可查的皱起眉头：“你若是舍不得这只细犬，可带着它一起走。”
小孩微微的摇摇头道：“他在等一个人，是不愿与我同去的。”
“但若他等的人就是你呢？”
孩子疑惑的抬起头。
玉帝叹了一口气道：“戬儿，你我皆非凡人。其中往来纠葛一时难以尽叙。但这只细犬等得确实是你。它叫哮天犬。而你，叫杨戬。你们主仆相伴数千年，感情深厚。自你损落轮回，他便一直在此处等你。只是它此时神智昏沉，暂时未认出你罢了。”
这番言语，几番真相，几番猜测。却将实情叙述了个差不多。
哮天犬的确是在等杨戬，自那一年，他离开桃花林，浑浑噩噩，犹如梦中。一直在凡间流浪。但最终他还是回到了这个地方。
这个他第一次与主人相见的地方。
主人的面貌与记忆已经模糊，但是他却隐隐记得，就是在这个地方，他遇到了那么一个温柔的人，那个人抱着他，给他疗伤，然后呢？然后呢？
哮天犬不愿分辨，他就一直、一直的趴在这里，等着那个梦中的人出现，等着他摸摸自己乱糟糟的头，然后给他一根硕大的、香喷喷的骨头。
然后他等到了一个小孩子，那个小孩子给他的感觉很亲切，但是味道不对，不是主人的味道，不是主人。
但是他依旧很喜欢这个小孩子，因为他会温柔的摸摸他的头，会给他带好吃的东西。那种感觉熟悉得让他想掉眼泪，可为什么不是主人呢？为什么不是主人呢？
但主人应该是什么样子？
他将头埋入那团乱糟糟的血肉当中，舔舐着。然后便看见了那个人，一个感觉上很讨厌、很讨厌的人。那个人不怀好意抱着那个小孩子，他龇起牙，想将那人吓走。但自己却突然没有力气了。
那个人笑得很可恶，他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他只是隐约觉得那个人要将小孩子带走。他不想小孩离开他，于是他便张口咬住了小孩子的衣服。
他听见小孩子似乎在问他什么，他听不懂，只是不断的点头，然后就越来越困，越来越困，他想他还能遇见主人么，什么时候……能遇见呢？

小孩看着咬着自己衣摆陷入沉睡的哮天犬，又看看那个笑得一脸温和、宽厚的人。
那人道：“如今可信我了么？跟我回去，或许我能想办法帮你治好这只恋主的、爱做梦的笨狗。”
小孩慢慢的思索了一下，终于还是缓缓的点了下头。
那个人见状扬起唇角，笑了起来，伸手将小孩高高抱起，道：
“好，戬儿，我们回家。”

插楼的亲，可不是乖孩子哟~
哮哮是乖孩子，所以要给骨头

玉帝舅舅说：人贩子神马的，太降低朕的段数了。
小杨戬说：哮哮，有人要养我们耶~我们去吃穷他吧。
哮哮：汪汪，吃穷他，吃穷他，让他没肉吃！

一百年时间，哮天犬吃了太多苦，所以就是那样了，其实看原文哮天犬的描写也差不多了。一只傻傻的任人欺负的流浪犬……

哈哈，的确是萌点重合啊！
其实这段二哥转世的经历虽然看着悲催，但起码比当年他带着杨婵的时候强多了。
没有小拖油瓶，二哥完全能照顾好自己的，就算后来遇到了哮哮，哮哮也是一个懂事的。其实我脑中一直有个画面的，就是冬天的时候，小杨戬蜷缩在哮哮的皮毛中，两人相互依存，一起取暖，感觉很温馨的说
嗯，这权当之前两年的经历好了~

再细犬，冬天还是会增点脂肪，增点毛的，冬天动物换毛嘛~
而且犬类和人相拥的话，尤其的大型犬，温度是比人高一点的。所以哮天犬暖小杨戬，还是有可能的啊

这个我可以装作没看见吗？
默默遁走~

o(╯□╰)o才打算上来说，今天可能更不了，然后就被人发现了吗？
默默遁走……

呼呼，回来了，那啥，希望在凡间养孩子的筒子们可能要失望了……
玉帝舅舅打算在天庭养。
认亲的问题，wiccan筒子不用担心，瑶池不是人人进得的，那里是玉帝的大本营。
至于啊呀筒子提到的问题，暂时没可能，因为玉帝还没有对二哥动情，他的所作所为都是有所图的，当然不会带着二哥在凡间悠然生活。
但是培养感情神马的，在天庭也是可以的，尤其当玉帝以养太子的手法养杨戬的时候。
昨天没更，主要是没把握好那种感觉，担心写渣了，所以拖今天了……

【章九】 九霄瑶池暖
玉帝抱着小杨戬一路飞升，凡间的一切都如烟尘一般远去。玉帝低头看着怀中孩子的神色。那孩子只是抱着被他化作幼犬的哮天犬，依在他怀里，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仿佛对一切都无动于衷的样子。
九天上的风自头顶刮过，有些微冷，玉帝举起淡金色的衣袖，遮在孩子的身上，仿佛担心怀中的孩子被这风吹伤了一般。九重天极高，但对玉帝而言也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天的尽头，祥云翻滚，如莲花一般开落，而后显现出其中的琼霄玉宇，玲珑殿阁。
而到了此时，小杨戬才从玉帝的怀中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这一座座透着无上清圣之气的殿宇楼阁。眉宇间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厌恶。玉帝察觉到怀中的动静，低头柔声问道：
“戬儿，可喜欢这个地方？”
杨戬没有说话，只是将头又垂了下去，任谁也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玉帝也不在意，只是微微一笑，抱着小杨戬，一路向瑶池行去。
玉帝步伐悠然自在，仿若闲庭信步，然一路上所遇到的仙娥神将却只察觉到了一阵过耳的清风，没有看到丝毫的人影。
瑶池位于极南之尽的第一重天，上垂凌云钟乳，下有一镜玄池。池上莲花盛开，千年不败，池中锦鲤游曳，浮光跃金。
王母在时，此地还常有宴饮，自王母下凡，瑶姬暂领女仙之首后，此处就越发清寂起来，只除了玉帝偶尔兴起，邀仙家来此对酌，平时竟少见人影。
走过一路的曲桥亭阁，走到一处凌晶垂花台前，玉帝伸手一划，水色的涟漪的荡开，里面却是别有洞天。
到了此处，玉帝才将杨戬从怀中放下，牵着他的手一路走进去。
其中殿阁高耸，错落有致，远望去，浮云弥漫，竟似没有尽头一般。玉帝将他引到一处殿阁前，低头问道：“戬儿可是累了，在此处休息一下可好。”
杨戬微微的点了一下头，自觉的松开被玉帝握了一路的手，向里面走去。
玉帝勾起唇角，见他进去了，才转身回了自己的寝宫。
寝宫中的云镜上，自己的化身正倚在凌霄宝殿的銮椅上听着那寡淡无味的朝政。他分了自己的一部分心神在那化身上，探查了一下这几日发生之事。
待收回心神，值日星官已在殿外候着了。
玉帝自室内走出，道：“可收拾妥当了？”
星官躬身道：“回陛下，一切都妥当了。”
“那孩子可有什么不满，可有什么想要的。”
星官答道：“小殿下乖得很，没什么不满，也没提什么要求。”
玉帝挑起眉梢：“你叫他什么？”
值日星官一惊，颤声道：“是、是殿…殿下……”说着星官腿一颤，跪倒在地：“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玉帝却没有理会一旁胆战心惊的星官，只是自语道：“他是朕的外甥，叫殿下似乎也没什么不对的。”
不知想起了什么，玉帝嘴角有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周围凛冽的气势也柔和下来。
“那便就称他殿下吧。”
待玉帝拂袖出去了，值日星官才慌不迭的从地上爬起类，深深的舒了口气。
只是……
陛下的外甥？陛下还有什么外甥么？
值日星官一时想不通，但却也知道，有些事想不通，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玉帝自寝宫出来，转道来到杨戬住处，那殿阁离玉帝寝宫不远，楼阁微耸，殿伏两翼。中间竖一匾，曰：“碧凌阁”。
玉帝看清牌匾上的字，手指一划，将那“碧凌”二字化作“清源”。这才抬脚步入殿阁。

此时杨戬正倚在窗前翻书，化回原形的哮天犬正恹恹的趴在杨戬的脚边打盹。杨戬的身上已换了天女织就的雪白云衫，衣衫上暗绣金纹。细软的发丝被一顶银色的小冠束起，透着窗边的微光看去，竟给人一种清贵凛然的错觉。
只是五岁的小孩子而已，为什么不可爱一点呢？
玉帝淡淡的想着，走近杨戬。杨戬自书中抬起头来看向他，眸色清冷纯碎。
玉帝微微的勾起唇角，道：“戬儿，看得懂么？”
杨戬慢慢的摇头。
玉帝轻咦一声：“看不懂？那你这半天在看什么？”
杨戬似有些微窘的偏过头去，道：“无聊。”
玉帝闻言轻笑出声：“好，戬儿看不懂，那舅舅教你如何？”
杨戬睁眼看向他，他噙着一丝浅笑，走到杨戬身旁，轻声问道：“戬儿可识字？舅舅先教你识字可好？”
小孩的脑袋重重的点了两下，玉帝弯起唇角，挥手化出笔墨纸砚。然后捉起孩子的小手教他握笔。
孩子的手软软的，五指也短，几番握笔都有些握不牢，玉帝便捉着他的手，弯腰在纸上写下“一”、写下“天”、写下“地”、然后写下“杨戬”二字。
字一个、一个的写过，玉帝边写着，边在杨戬的耳边细细解说道：
“一，众生之源；天，三界至尊；地，万物之母……”待写到明显复杂了的那两个字，玉帝握笔的手慢了下来，而后轻声道：“杨戬，三界战神。你的…名字。”
“杨戬。”小孩看着那两个字，读出声，然后感觉到胸口一阵窒闷，他压下这番明显的触动，仰起头问道：“那……舅舅的名字呢？”
“朕的名字……”玉帝闭上眼，而后带着杨戬的手，在纸上写下：“昊天”二字。
“昊天。”
“对。”玉帝点点头：“不过凡人知道的更多的是这个名字。”玉帝说着，又写下“张百忍”三字。
“有什么不同么？”
当然不同，玉帝心里道，一个是神王赐予的名字，代表天地之责。而另一个则是凡间肉身的名字。
百忍、百忍。万难千劫，百忍成圣。
可于他还有什么值得忍耐的么？
玉帝轻笑一声，漫不经心的道：“也无甚不同，不过一个是神名，一个是凡名罢了。”玉帝不愿解释太多，只是饶有趣味的问杨戬道：“耳闻目见了这么许多，戬儿就没有什么想问的么？”
“问什么？”
“比如说朕的身份，你的过往。”
杨戬摇摇头道：“当知道的自然会知道，有什么好问的。”
玉帝大笑出声，揽住杨戬道：“这般淡然，就不怕…他人哄骗于你么？”
杨戬道：“他人怎么说在他，我信不信在我，又怎当得上‘哄骗’二字。”
“明澈达观，自然任我。无论是否有天人血脉，戬儿似乎都天生适合修真呢。”玉帝说着，重新握起笔，边教他写字，边感慨道：“呵~有朝一日，或许朕亲自教你修行也无不可。”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云雾散去，星光闪耀。玉帝执着玉盏，慢慢的啜饮，而杨戬，伏在案边，一笔一划的细心习字。
其实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并不值得玉帝亲自去教。以杨戬的聪慧，就是将他独自丢下，他也能自学成才。
只是，这样似乎也不错。
凡人的情感不也是靠这么一点一滴的相处培养起来的么？
别的不说，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况且这种事似乎还用不着忍耐，他自己也乐在其中呢。
将最后一点酒饮完，玉帝起身走到杨戬身边，虽然笔力还稍显不足，但这几个字已写的像模像样了，玉帝看了一会儿，开口道：
“戬儿不休息一会儿么？”
杨戬微微的摇头道：“不累。”
玉帝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默不作声的、弹指在殿内燃上了一身安神的香。
香烟袅袅，原本认真习字的孩子果然困倦起来，玉帝微笑着，将伏在案上的孩子抱起，道：
“困了便睡吧，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养在深闺人未识……
好形容！
亲激动了，其实这一章我写的也甚萌~至于瑶姬，在天庭的她会是第一个见二哥的~
当然那场面于她而言，不甚美好。
至于王母，已经被老君封印了，估计回不来了~

素啊，冷心冷情的二哥就是用来虐那一家子的~
至于那句话，我素来坚信二哥就算重生了，没记忆了，还幼齿着，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最近考试、回家的筒子很多。
祝福大家都有个好运气，考个好成绩哟~

大家都猜到要见瑶姬了，果然是因为我剧透的太过的原因么？
至于担心瑶姬见了二哥，沉香也会知道的问题……
这一点就看玉帝怎么忽悠了
其实玉帝舅舅是个大忽悠~

看到Wiccan亲，这么长的番外很感动呢。
有人愿意花精力给我这写得还不多的文写同人，就证明我这文写的还不错。
内心感到满足了的说~
但是WW亲，有一点你可能没意识到哟，那就是贴吧和文学站有些不同的，文和评论都在一起。
乃写的同人和我这文放在一个帖子，会给看文的人产生混淆感的。
所以RP君，提出让你另开帖子其实是好心的建议了一下，乃不要生气。
其实药浴的场景我有构思过，但是总觉得写不好，就给略过啦，日后有机会的再补补好啦~\(≥▽≤)/~

啊呀君，关于对瑶姬的看法，我和你所见略同。
就将原文里提到过的一样，瑶姬是一个太过单纯的人，单纯也脆弱。
所以才会在灾难降临的时候，将责任推给他人，以求自己暂时的心安，这一点他和三圣母很像。
但本质上她并不是很恶劣，只是脆弱罢了。就是对二哥，也觉得不是纯然的恨，原文里提到过一些她对二哥的看法，比如说，看到二哥来救他时的感动。但是她的思维完全受大众的言论和假象的蒙蔽了。
认为二哥给自己的妹妹以与她当年同样的痛苦，所以才会迁怒于二哥。
但是就算在怎么样怒其不争，二哥死了，瑶姬同样是会伤心、痛苦的，那毕竟是她的二哥，无论她知不知道真相，这份痛苦绝对不会少。
就像我曾经看过一个关于八阿哥胤禩的文，是说胤禩如果在康熙未崩前先亡，康熙会不会痛苦。诚然那个儿子在晚间结党，势大，另康熙忌惮、厌憎，但一旦老八死了，康熙必然也是痛苦的，那毕竟是他自己的儿子，而且，随着对方的死，康熙想到的会是这个儿子曾经的优点，曾经的乖巧，而不会带着那种“终于死了”的心思。
可以说父母的心思应该就是这样，无论对自己的儿女有再大不满，但当儿女先他而去。
那么，那份痛苦与伤心觉得不会少上分毫。
之前玉帝借瑶姬之口，要为二哥翻案，诚然是为了试探沉香，但瑶姬自身，也不可能从来没想过他那个已亡的儿子，或许她也是遗憾的。

在《人生》里玉鼎真人只是二哥的挂名师父，二哥知道自己之后的路必然逆天而行，不想拖累他人，连女娲要收他为徒，他都没答应。最后女娲推荐了玉鼎真人的衣钵给他。是因为玉鼎真人修道，走火入魔，已然魂飞魄散，只留下的自己的道书传承，而二哥就是靠这些道书自学成才的。
所以见到玉鼎真人，那是不可能的，至于八妹，《人生》里没有。
但我倒是想让一个《人生》里没有，宝前里有，而且还人气不错的家伙出场，就不知道大家会不会觉得违和了。

其实关于这一章，我是想改来着。之前的文设里，这一章应该是有很多内容的，包括那屋子的书，包括药浴，包括玉帝看见二哥练武所引起的回忆，然后见瑶姬神马的。
但是写着写着就这样了，药浴略过了，二哥习武更是带过了，梳头神马的到时写的时候想起的。二哥见瑶姬本来应该是二哥还年幼的时候见的，写完之后都拖到十二岁了……
所以，我想试着先改改，看能顺着原来的思路，将没写到的加上不，要改不好的话，那我就顺着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