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墨刃by千月（殿主×侍卫、渣攻忠犬双重生）
——伪更？不，我是道歉来的——
①我记得自己曾经用过惊才绝艳这个词来形容楚殿主，然而今天问了度娘才知道这成语它是形容文采好的x
噫，至于我为什么多年来一直认为它可以形容某些武学天才……这个大概是……顾惜朝的锅？（bu）
（顺便给没看过的亲们推一发良心武侠剧《逆水寒》，再顺便推一发戚顾cpww）
②你们现在一定觉得千月很认真很良心——然而又到了一个学期的考（停）试（更）季x
不说什么了，先停更俩周再说_(:з」∠)_
——下面开始厚颜无耻——
咳咳……在下知道咱家的看官们其实都是大触……在没有更文的日子里，有谁愿意写写梗画画图的喂饱咱不？(✪▽✪)（→等等到底谁是楼主？）
——对不起千月已经被惯坏了QwQ咳其实这是积攒良久的脑洞梗若干，想在忘掉之前记下来w等以后（一年后？）可能会挑拣着几个写一写，当然如果真的有人愿意投喂那更是感激不尽QwQ
*迷之萌点，注意避雷*
①一方重伤一方照顾（男神都是虐出来的）
②殿主高烧（无意识撒娇什么的，啊////）
③某江湖上的娇蛮世家大小姐仰慕九重殿主，以为自己天之骄女结果上了九重殿连阿刃都打不过（如此老套的爽文套路依旧让我无法自拔x）
④酒后吐真言（无论哪方都很萌 ）
⑤酒后乱………………（……）
⑥阿刃跟殿主出去会客，被众人误认为是男宠而轻薄，然后……（然后是殿主炸还是阿刃拔剑就随意了w）
⑦楚墨吵架，楚言一气之下把墨刃赶出去扬言不要见他。墨刃知道主上就一时的脾气也没咋慌，反而愁这几天没地方睡觉，居然跑去以前的偏殿。在那儿恰好碰见个生病的小奴仆做不完工，于是墨侍卫触景生情，心想来都来了久违地干点儿活儿也好……消了火儿后悔了的殿主偷偷来找人，正看见墨刃风轻云淡地在做些挑水擦地刷恭桶等肮脏卑贱的活计，直接给这一幕虐懵了x（2333前世梗虐不够，说起来殿主还完全不清楚墨刃前世在偏殿过的啥日子，不虐一把怎么行qwq）
⑧楚墨挑布料做衣服，殿主让阿刃给他挑个颜色，结果墨刃一脸认真地挑了个大红的说主上穿红色好看……殿主惊悚地秒拒并表示他从来没穿过如此骚包如此闪瞎人眼的颜色x……于是墨刃笑着换了个玄色的（再虐前世，墨刃死前看过楚言的红色婚服）
【待续】
【征集大家想看的各种萌梗虐梗！说不定戳心了哪天就写了呢！！】
①我记得自己曾经用过惊才绝艳这个词来形容楚殿主，然而今天问了度娘才知道这成语它是形容文采好的x
噫，至于我为什么多年来一直认为它可以形容某些武学天才……这个大概是……顾惜朝的锅？（bu）
（顺便给没看过的亲们推一发良心武侠剧《逆水寒》，再顺便推一发戚顾cpww）
②你们现在一定觉得千月很认真很良心——然而又到了一个学期的考（停）试（更）季x
不说什么了，先停更俩周再说_(:з」∠)_
——下面开始厚颜无耻——
咳咳……在下知道咱家的看官们其实都是大触……在没有更文的日子里，有谁愿意写写梗画画图的喂饱咱不？(✪▽✪)（→等等到底谁是楼主？）
——对不起千月已经被惯坏了QwQ咳其实这是积攒良久的脑洞梗若干，想在忘掉之前记下来w等以后（一年后？）可能会挑拣着几个写一写，当然如果真的有人愿意投喂那更是感激不尽QwQ
*迷之萌点，注意避雷*
①一方重伤一方照顾（男神都是虐出来的）
②殿主高烧（无意识撒娇什么的，啊////）
③某江湖上的娇蛮世家大小姐仰慕九重殿主，以为自己天之骄女结果上了九重殿连阿刃都打不过（如此老套的爽文套路依旧让我无法自拔x）
④酒后吐真言（无论哪方都很萌 ）
⑤酒后乱………………（……）
⑥阿刃跟殿主出去会客，被众人误认为是男宠而轻薄，然后……（然后是殿主炸还是阿刃拔剑就随意了w）
⑦楚墨吵架，楚言一气之下把墨刃赶出去扬言不要见他。墨刃知道主上就一时的脾气也没咋慌，反而愁这几天没地方睡觉，居然跑去以前的偏殿。在那儿恰好碰见个生病的小奴仆做不完工，于是墨侍卫触景生情，心想来都来了久违地干点儿活儿也好……消了火儿后悔了的殿主偷偷来找人，正看见墨刃风轻云淡地在做些挑水擦地刷恭桶等肮脏卑贱的活计，直接给这一幕虐懵了x（2333前世梗虐不够，说起来殿主还完全不清楚墨刃前世在偏殿过的啥日子，不虐一把怎么行qwq）
⑧楚墨挑布料做衣服，殿主让阿刃给他挑个颜色，结果墨刃一脸认真地挑了个大红的说主上穿红色好看……殿主惊悚地秒拒并表示他从来没穿过如此骚包如此闪瞎人眼的颜色x……于是墨刃笑着换了个玄色的（再虐前世，墨刃死前看过楚言的红色婚服）
【待续】
【征集大家想看的各种萌梗虐梗！说不定戳心了哪天就写了呢！！】
——伪更——
1.好了好了别刷了x我现在已经不认识7这个数字了（哭）
你们有本事刷7有本事去写啊！！（bu）
2.嗯——收到了首歌词……？
总之——请空降3708L感受一下千月五分钟前所感受到的……大概是震……撼？
友情提示：听原曲请自备耳机x还有……不唱(●—●)
1.好了好了别刷了x我现在已经不认识7这个数字了（哭）
你们有本事刷7有本事去写啊！！（bu）
2.嗯——收到了首歌词……？
总之——请空降3708L感受一下千月五分钟前所感受到的……大概是震……撼？
友情提示：听原曲请自备耳机x还有……不唱(●—●)
——伪更——
1.在没有更新的日子默默地报几个楼层：3421L /3422L/3428L……以及3408L的歌词被吞惹，伤心QwQ
2.甩个链接：
http://tieba.baidu.com/p/5073211840?share=9105&fr=share&see_lz=0
嗯——我就说嘛，停更无压力，反正会有小天使帮在下产粮☆
——哦不，不不不我只是在感叹，咱也终于堕落到要啃自己的文的番外过活了呢……（望天）
1.在没有更新的日子默默地报几个楼层：3421L /3422L/3428L……以及3408L的歌词被吞惹，伤心QwQ
2.甩个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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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就说嘛，停更无压力，反正会有小天使帮在下产粮☆
——哦不，不不不我只是在感叹，咱也终于堕落到要啃自己的文的番外过活了呢……（望天）
楚言这话说的不容置疑，墨刃只得退让。他从来不会在外人面前与主上起争执驳了楚言面子，这回自然也不会破例。
徐明溪与水淼儿神色复杂地相望。墨刃不仅深谙暗卫潜伏刺杀之术，又比之寻常暗卫有着更加深厚的内力与更加缜密的心思。于他们而言，自是希望墨刃亲自监视白华，己方胜算也可以更多几分，可看楚言这架势，怎么也不像能松口的样子，他们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平心而论，徐明溪与水淼儿这两个，都是于江湖上混了好些年的老滑头，又哪里不知晓这件活儿，说容易了是监视一个没有武功内力的普通人，自是轻巧的很；可若说凶险了，一个不慎被白华带入那什么巫咸教的老巢，尝一尝南疆的毒蛊功夫，那可是九死一生的命。
九重殿主如何珍视他家这侍卫，两人看的清楚，于是心想着让墨刃出手这事儿，大概是不能成了。既然如此，他们索性决定顺水推舟卖个人情，便若无其事地三言两语将此事轻轻带过，转眼间话题转去了别处。
接下来又将林林总总的细节议了几句，敲定了继续叫吴化扮成楚言的模样，由九重殿挑选最优秀的暗卫监视白华，徐明溪则派人速回旭阳剑派调兵遣将。
在醉生梦死的解药诱惑之下，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的吴化指天发誓，保证定会乖乖听话——虽然半疯的他连发誓也发的口齿不清，但总归见了白华便能缓解醉生梦死之药性，无须担心吴化会在意识不清时说出什么。
不过以防万一，楚言还是当着吴化的面，给暗卫下了“若有异心，就地灭口”的命令。
在这一过程中，墨刃一直保持他温顺的沉默。
直到诸事议定，几人先后出了地下密道告别而去。又几步路后，林昀也被楚言挥退了。
终于就剩下楚言与墨刃两个人立在夜色中。
“阿刃，走了，回去睡觉。”楚言动作自然地去牵墨刃的手，语气多少带了些哄人的味道，“水淼儿为你我安排了别的房间，就在……”
未等楚言说完，墨刃便轻轻摇头：“请主上恕罪，属下无法随主上同往……既然吴化扮成主上的样子，属下也需要陪在吴化身旁才可使白华不起疑心。”
楚言皱起眉宇，“孤方才说了，不许。”
“可……”
“孤会为你找个好借口，就当你临时被派往别处，或是被调回九重殿也好……总之，绝不许你呆在白华身旁。”
楚言这话说的斩钉截铁，墨刃的声音中隐约带了些恳求，同时却也有一股倔强的坚定，“如此仓促行事，白华定会起疑……请允属下为主上分忧。”
徐明溪与水淼儿神色复杂地相望。墨刃不仅深谙暗卫潜伏刺杀之术，又比之寻常暗卫有着更加深厚的内力与更加缜密的心思。于他们而言，自是希望墨刃亲自监视白华，己方胜算也可以更多几分，可看楚言这架势，怎么也不像能松口的样子，他们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平心而论，徐明溪与水淼儿这两个，都是于江湖上混了好些年的老滑头，又哪里不知晓这件活儿，说容易了是监视一个没有武功内力的普通人，自是轻巧的很；可若说凶险了，一个不慎被白华带入那什么巫咸教的老巢，尝一尝南疆的毒蛊功夫，那可是九死一生的命。
九重殿主如何珍视他家这侍卫，两人看的清楚，于是心想着让墨刃出手这事儿，大概是不能成了。既然如此，他们索性决定顺水推舟卖个人情，便若无其事地三言两语将此事轻轻带过，转眼间话题转去了别处。
接下来又将林林总总的细节议了几句，敲定了继续叫吴化扮成楚言的模样，由九重殿挑选最优秀的暗卫监视白华，徐明溪则派人速回旭阳剑派调兵遣将。
在醉生梦死的解药诱惑之下，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的吴化指天发誓，保证定会乖乖听话——虽然半疯的他连发誓也发的口齿不清，但总归见了白华便能缓解醉生梦死之药性，无须担心吴化会在意识不清时说出什么。
不过以防万一，楚言还是当着吴化的面，给暗卫下了“若有异心，就地灭口”的命令。
在这一过程中，墨刃一直保持他温顺的沉默。
直到诸事议定，几人先后出了地下密道告别而去。又几步路后，林昀也被楚言挥退了。
终于就剩下楚言与墨刃两个人立在夜色中。
“阿刃，走了，回去睡觉。”楚言动作自然地去牵墨刃的手，语气多少带了些哄人的味道，“水淼儿为你我安排了别的房间，就在……”
未等楚言说完，墨刃便轻轻摇头：“请主上恕罪，属下无法随主上同往……既然吴化扮成主上的样子，属下也需要陪在吴化身旁才可使白华不起疑心。”
楚言皱起眉宇，“孤方才说了，不许。”
“可……”
“孤会为你找个好借口，就当你临时被派往别处，或是被调回九重殿也好……总之，绝不许你呆在白华身旁。”
楚言这话说的斩钉截铁，墨刃的声音中隐约带了些恳求，同时却也有一股倔强的坚定，“如此仓促行事，白华定会起疑……请允属下为主上分忧。”
“不行……！”楚言攥紧了墨刃的手，气急地将他拉近一步：“你不明白么？如今形势未明，最是危险。白华阴毒，到时来个鱼死网破，一个不慎就是万劫不复，更不知那巫咸教还有什么手段。孤不能叫你去冒这个险。”
墨刃张口欲言，话语未出就又被楚言打断：“孤明白你不怕危险，可若是你伤了，孤也会痛……阿刃，你听话，就当是为了孤……”
“属下……”墨刃绷紧了唇，侧开头回避了楚言的目光。
楚言的担忧与急切让他心里发紧。他本不应该让主上如此焦心的。但是这件事，他并不准备退让。如果他能多担一份危险，主上身旁便也会相应地少一份，他怎么可能退让？
他平静地正视楚言，缓慢却清晰地说道：“为了大计，主上就是忍一忍痛楚又如何？”
“你……！”
楚言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反应过来登时气的够呛。
——本想着说几句示弱的话，装可怜让阿刃心软了乖乖听话别去胡闹，倒是没料到，这家伙竟在这时候强硬起来。连如此犯上的话都敢当着自己的面说，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楚言深吸一口气，盯着眼前举止顺从却态度坚定的侍卫，道：“不行。其他的事，再如何痛孤也忍了，只有这个……只有你，不可以。”
“如今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请主上三思。”
楚言怒极反笑，愤怒地一拂袖：“意气用事？阿刃随孤那么多年，难道不晓得孤从来都是意气用事？”
“……”面对索性开始耍无赖的主子，饶是墨刃也一时噎住说不出话来，半晌才磕磕绊绊地反驳：“主上，主上怎能……怎能如此任性……”
见他这样，楚言的声音又软下来，“阿刃，听话……孤只任性这一次。”
墨刃回以苦笑：“这么说……主上真的不再将属下当做利刃来用了么？无法披荆斩棘的刀剑……只不过是赏玩之物。主上要阿刃成为厅堂内摆设的玩物么？”
“你明知道不是这样……”楚言的眼中露出被刺痛的神色，他没想到墨刃为了逼他连这种话都说的出来，“阿刃这是在怨孤么？”
“……”
没有否认。墨刃弯下一膝，跪在了楚言身前：“请主上责罚。”
“孤只想你平安无恙，就如你愿意为孤的安危涉险……”楚言的声音低了下去，梦呓般喃喃着。他垂下眼睑，不忍再看墨刃，“你为何总是不懂呢？”
“主上息怒。”墨刃抬起脸来，轻轻去拽楚言的衣摆，“属下……并非不懂。”
他的声音很小，又恰逢夜里起了风，引得树叶一阵沙沙作响。若非楚言内力深厚，若非他如今全副心神都集中在眼前的人身上，是决计听不见这一句的。
但楚言还是清楚地听见了。
“是么……你明明懂得，却还不愿顺孤的意。”楚言凝视着跪地的墨刃，酸涩地叹息着，伸手去抚他的发顶。
墨刃任楚言的手指穿过他柔顺的黑发，“……属下大罪。”
“如此违逆……呵，孤怎么就一直觉着你那么听话呢？明明……”楚言的声音温柔而哀伤，他蹲下来，伸出双手捧起墨刃的脸，细细地看，“是了，你一直就是这样，总在关键时候犯倔，死不悔改。你总能惹孤前世也是，如今也是……只不过，从前孤恼了便可随意打骂你，如今却舍不得了。”
墨刃不言。
“好，”楚言忽然站起来，转过身，负手背对墨刃，“既然如此……孤成全你。”
墨刃抬了抬头，看见楚言隐在夜色中显得莫名萧索的背影。他冲楚言的背影叩头，声音异常平静：“谢主上。”
楚言不回头，声线发颤地低笑：“从此，你去往何方，所做何事，是死是活……都随你喜欢，阿刃开心么？”
“主……”墨刃心中忽然痛的狠狠收缩，仿佛被万针穿刺。
不是为了楚言看似绝情的话。
他听得出来，那句话里蕴藏着太多的悲凉痛楚。于是他知道自己又让主上失望，又让主上难过了。
“主上，”墨刃忽然开口，冲已经迈开步子独自离去的楚言，“属下将永随主上身侧。”
楚言的声音淡淡地随风飘来：“随你。”
墨刃抿了抿唇，声音变得微弱，“阿刃……会珍重自己。”
声音虽微弱，楚言却也听见了。
他咬了咬牙，忽然想转回去。他想，如果自己回头，大概会看到墨刃脸色苍白，露出那种最叫他心疼的隐忍的表情，死扣着拳。那样自己定会不忍，会把人抱进怀里安慰，去暖着他凉凉的身子。
但楚言终究还是没有回头，只说出两个字：“……随你。”
墨刃张口欲言，话语未出就又被楚言打断：“孤明白你不怕危险，可若是你伤了，孤也会痛……阿刃，你听话，就当是为了孤……”
“属下……”墨刃绷紧了唇，侧开头回避了楚言的目光。
楚言的担忧与急切让他心里发紧。他本不应该让主上如此焦心的。但是这件事，他并不准备退让。如果他能多担一份危险，主上身旁便也会相应地少一份，他怎么可能退让？
他平静地正视楚言，缓慢却清晰地说道：“为了大计，主上就是忍一忍痛楚又如何？”
“你……！”
楚言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反应过来登时气的够呛。
——本想着说几句示弱的话，装可怜让阿刃心软了乖乖听话别去胡闹，倒是没料到，这家伙竟在这时候强硬起来。连如此犯上的话都敢当着自己的面说，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楚言深吸一口气，盯着眼前举止顺从却态度坚定的侍卫，道：“不行。其他的事，再如何痛孤也忍了，只有这个……只有你，不可以。”
“如今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请主上三思。”
楚言怒极反笑，愤怒地一拂袖：“意气用事？阿刃随孤那么多年，难道不晓得孤从来都是意气用事？”
“……”面对索性开始耍无赖的主子，饶是墨刃也一时噎住说不出话来，半晌才磕磕绊绊地反驳：“主上，主上怎能……怎能如此任性……”
见他这样，楚言的声音又软下来，“阿刃，听话……孤只任性这一次。”
墨刃回以苦笑：“这么说……主上真的不再将属下当做利刃来用了么？无法披荆斩棘的刀剑……只不过是赏玩之物。主上要阿刃成为厅堂内摆设的玩物么？”
“你明知道不是这样……”楚言的眼中露出被刺痛的神色，他没想到墨刃为了逼他连这种话都说的出来，“阿刃这是在怨孤么？”
“……”
没有否认。墨刃弯下一膝，跪在了楚言身前：“请主上责罚。”
“孤只想你平安无恙，就如你愿意为孤的安危涉险……”楚言的声音低了下去，梦呓般喃喃着。他垂下眼睑，不忍再看墨刃，“你为何总是不懂呢？”
“主上息怒。”墨刃抬起脸来，轻轻去拽楚言的衣摆，“属下……并非不懂。”
他的声音很小，又恰逢夜里起了风，引得树叶一阵沙沙作响。若非楚言内力深厚，若非他如今全副心神都集中在眼前的人身上，是决计听不见这一句的。
但楚言还是清楚地听见了。
“是么……你明明懂得，却还不愿顺孤的意。”楚言凝视着跪地的墨刃，酸涩地叹息着，伸手去抚他的发顶。
墨刃任楚言的手指穿过他柔顺的黑发，“……属下大罪。”
“如此违逆……呵，孤怎么就一直觉着你那么听话呢？明明……”楚言的声音温柔而哀伤，他蹲下来，伸出双手捧起墨刃的脸，细细地看，“是了，你一直就是这样，总在关键时候犯倔，死不悔改。你总能惹孤前世也是，如今也是……只不过，从前孤恼了便可随意打骂你，如今却舍不得了。”
墨刃不言。
“好，”楚言忽然站起来，转过身，负手背对墨刃，“既然如此……孤成全你。”
墨刃抬了抬头，看见楚言隐在夜色中显得莫名萧索的背影。他冲楚言的背影叩头，声音异常平静：“谢主上。”
楚言不回头，声线发颤地低笑：“从此，你去往何方，所做何事，是死是活……都随你喜欢，阿刃开心么？”
“主……”墨刃心中忽然痛的狠狠收缩，仿佛被万针穿刺。
不是为了楚言看似绝情的话。
他听得出来，那句话里蕴藏着太多的悲凉痛楚。于是他知道自己又让主上失望，又让主上难过了。
“主上，”墨刃忽然开口，冲已经迈开步子独自离去的楚言，“属下将永随主上身侧。”
楚言的声音淡淡地随风飘来：“随你。”
墨刃抿了抿唇，声音变得微弱，“阿刃……会珍重自己。”
声音虽微弱，楚言却也听见了。
他咬了咬牙，忽然想转回去。他想，如果自己回头，大概会看到墨刃脸色苍白，露出那种最叫他心疼的隐忍的表情，死扣着拳。那样自己定会不忍，会把人抱进怀里安慰，去暖着他凉凉的身子。
但楚言终究还是没有回头，只说出两个字：“……随你。”
题外话：
1.请大家取消只看楼主，欣赏长达二十五个楼层的神奇的接龙游戏……
2.嗯……这一更仿佛从忠犬攻x忠犬受变成了渣攻渣受（bu）
～久违的小剧场～
【论三观咬不上如何组cp】又名：【论将忠犬过渡为忠犬受的艰难程度】
楚：我爱你，我要保护你，不让你去冒险。
墨：为你作死是我人生的意义你居然要剥夺它！？
楚：好好好不剥夺不剥夺你爱怎怎滚滚滚！！（摔）
1.请大家取消只看楼主，欣赏长达二十五个楼层的神奇的接龙游戏……
2.嗯……这一更仿佛从忠犬攻x忠犬受变成了渣攻渣受（bu）
～久违的小剧场～
【论三观咬不上如何组cp】又名：【论将忠犬过渡为忠犬受的艰难程度】
楚：我爱你，我要保护你，不让你去冒险。
墨：为你作死是我人生的意义你居然要剥夺它！？
楚：好好好不剥夺不剥夺你爱怎怎滚滚滚！！（摔）
自那晚后，楚言果真便呆在水淼儿安排的隐蔽偏房，不再理会白华那边的事情。
只不过盯梢的暗卫派了一波又一波，轮换，半个时辰一报。
起初还好，越到后面，密报里的内容就越令人心惊。说什么外面乱了套，都传九重殿主疯了，盟主府使齐迁却一口咬定水镜楼主等不及案情水落石出便存心报复，三言两语挑拨是非，被墨刃出手揍回去了等等。
楚言窝在个无人的偏僻地方，听这些听的心烦意乱。有心偷偷去看看墨刃，想想昨晚自个儿赌气说的话，又拉不下面子来。
终究楚言还是没出去，而是又唤了两个暗卫进来，命他们去专程盯着墨刃。
“若有异常，立即回报。”
嘱咐完毕，九重殿主却没立刻让暗卫退下，而是顿了一顿，郑重地添上一句：“若……真到了万一之时，你等尽可出手。哪怕暴露也罢，必须把人保下来。”
“是！”
暗卫得令，恭敬地消去了身影，徒留楚言一人负手望着窗外，惆怅地出神。
……倒是没想到，自己居然也能下得了这样的令。
若给阿刃知道，大概又会生气，气自己为区区一介侍卫不顾大局。那人定会不由分说地跪在地上，毫不退让地死谏，直到把自己也惹恼了，于是两人再吵一顿。
楚言笑着摇摇头。
可是他又什么法子呢？
前世的血海深仇？九重殿的江湖大业？不，都不重要了。越是到了如今这危之又危的境地，他才终究明白，这一刻自己所求的，不过是阿刃能与他平安归去，仅此而已。
……
楚言就这么独自在心焦中煎熬，他一向性情骄烈，这样的等待对他来说不亚于一场折磨。好在他到底是重生一世的人，心性定力自然与曾经不可同日而语，不论外面如何闹腾也坚持没踏出屋子一步，咬牙熬着熬着也过了两日。
直到第三日的深夜，有暗卫撞进他的窗，跪倒在他床前。
夜已三更，楚言本已睡下，这时却立马清醒过来，转过头去还未来得及问话，就听得暗卫急急道：“禀报殿主，白华……出门了！”
楚言只觉得浑身都紧绷了起来，隐隐知道事情大约在此一举。他的反应也快，迅速起身掀起被褥，竟是和衣而眠，“去哪里了？”
“出了水镜楼，似是要往东……十三、零九、零七正盯着，属下赶来回禀殿主。”
“好。”暗卫一句话的功夫，楚言已经穿好靴站起，伸手往墙上一捞便是一把剑，威严的目光投向暗卫，“带孤去。”
“是。”暗卫答了一句，正要走，忽然见殿主手一抬，喝道：“等等！”
只见又一道黑色影子出现，利索地向着楚言跪地行礼一气呵成，不是九重殿暗卫又是何人？
然而这回，九重殿主却忽然变了脸色，竟连暗卫的禀报都不听就踏前一步，声音冷如冰霜地逼问，“出了什么事？”
眼前的黑衣人，正是被楚言派去盯着墨刃的暗卫之一。
楚言一见他深夜赶来便暗叫不好，心里已经开始泛凉。他还没来得及把最坏的与最好的情景都设想一遍，就听那暗卫道：“墨侍卫……跟着白华出去了！”
完了！
楚言心里登时就“突”地一下，仿佛一下子置身于万丈悬崖之上，只觉得天旋地转也不过如此。
他忽然红着眼骂了一声：“混账！”下一刻提起剑就往外冲，推开门才后知后觉地转头冲一开始的暗卫喝道：“还不带路！”
————
题外话：
①没错由于某个意外这周就这些了√不过这么多年下来（喂喂）算算也快结文了，大家且看且珍惜吧QwQ
②3502L和3511L有个可萌可萌的校园paro（｡ò ∀ ó｡）其实大家真的应该取消只看楼主，会发现可多可多的新世界☆
只不过盯梢的暗卫派了一波又一波，轮换，半个时辰一报。
起初还好，越到后面，密报里的内容就越令人心惊。说什么外面乱了套，都传九重殿主疯了，盟主府使齐迁却一口咬定水镜楼主等不及案情水落石出便存心报复，三言两语挑拨是非，被墨刃出手揍回去了等等。
楚言窝在个无人的偏僻地方，听这些听的心烦意乱。有心偷偷去看看墨刃，想想昨晚自个儿赌气说的话，又拉不下面子来。
终究楚言还是没出去，而是又唤了两个暗卫进来，命他们去专程盯着墨刃。
“若有异常，立即回报。”
嘱咐完毕，九重殿主却没立刻让暗卫退下，而是顿了一顿，郑重地添上一句：“若……真到了万一之时，你等尽可出手。哪怕暴露也罢，必须把人保下来。”
“是！”
暗卫得令，恭敬地消去了身影，徒留楚言一人负手望着窗外，惆怅地出神。
……倒是没想到，自己居然也能下得了这样的令。
若给阿刃知道，大概又会生气，气自己为区区一介侍卫不顾大局。那人定会不由分说地跪在地上，毫不退让地死谏，直到把自己也惹恼了，于是两人再吵一顿。
楚言笑着摇摇头。
可是他又什么法子呢？
前世的血海深仇？九重殿的江湖大业？不，都不重要了。越是到了如今这危之又危的境地，他才终究明白，这一刻自己所求的，不过是阿刃能与他平安归去，仅此而已。
……
楚言就这么独自在心焦中煎熬，他一向性情骄烈，这样的等待对他来说不亚于一场折磨。好在他到底是重生一世的人，心性定力自然与曾经不可同日而语，不论外面如何闹腾也坚持没踏出屋子一步，咬牙熬着熬着也过了两日。
直到第三日的深夜，有暗卫撞进他的窗，跪倒在他床前。
夜已三更，楚言本已睡下，这时却立马清醒过来，转过头去还未来得及问话，就听得暗卫急急道：“禀报殿主，白华……出门了！”
楚言只觉得浑身都紧绷了起来，隐隐知道事情大约在此一举。他的反应也快，迅速起身掀起被褥，竟是和衣而眠，“去哪里了？”
“出了水镜楼，似是要往东……十三、零九、零七正盯着，属下赶来回禀殿主。”
“好。”暗卫一句话的功夫，楚言已经穿好靴站起，伸手往墙上一捞便是一把剑，威严的目光投向暗卫，“带孤去。”
“是。”暗卫答了一句，正要走，忽然见殿主手一抬，喝道：“等等！”
只见又一道黑色影子出现，利索地向着楚言跪地行礼一气呵成，不是九重殿暗卫又是何人？
然而这回，九重殿主却忽然变了脸色，竟连暗卫的禀报都不听就踏前一步，声音冷如冰霜地逼问，“出了什么事？”
眼前的黑衣人，正是被楚言派去盯着墨刃的暗卫之一。
楚言一见他深夜赶来便暗叫不好，心里已经开始泛凉。他还没来得及把最坏的与最好的情景都设想一遍，就听那暗卫道：“墨侍卫……跟着白华出去了！”
完了！
楚言心里登时就“突”地一下，仿佛一下子置身于万丈悬崖之上，只觉得天旋地转也不过如此。
他忽然红着眼骂了一声：“混账！”下一刻提起剑就往外冲，推开门才后知后觉地转头冲一开始的暗卫喝道：“还不带路！”
————
题外话：
①没错由于某个意外这周就这些了√不过这么多年下来（喂喂）算算也快结文了，大家且看且珍惜吧QwQ
②3502L和3511L有个可萌可萌的校园paro（｡ò ∀ ó｡）其实大家真的应该取消只看楼主，会发现可多可多的新世界☆
……
楚言在那边急得火烧眉毛的时候，他心心念念的墨侍卫正在夜色中疾行。
墨刃依旧是束发蒙面、黑衣黒剑的一身。他是跟着那三位暗卫后面出来的，只不过以他的轻功，无声无息地掠一阵风，就绕到了那三个人的前面。
他打出暗堂的交流手势，对那因被他阻拦了去路而隐隐露出几分紧张的三人指示：噤声，听我指令。
九重殿的暗卫自然不会不识得墨刃——名义上是殿主身旁唯一的贴身侍卫，实际却是殿主最为倚仗爱重之人，这段日子尤是被殿主宠爱的入骨，眼见着在殿里的地位只会升不会降，若是换了其他的九重殿中人，绝不会不听墨刃的命令。
可惜眼前的，偏偏是不能算作正常“人”的暗卫们。
毕竟，墨刃脱离暗堂已有十多年，且这次暗卫们承的是殿主亲令，暗堂规矩森严，这些死脑筋的暗卫们是决计不能中途听从他人指令的——哪怕是墨刃也不成。
而墨刃作为曾经“死脑筋”中的一员，自然知道这一层，也早有准备。那几个暗卫还没来的及说话，他便掏出一片乌黑精巧的玉牌来，在那三个暗卫眼前晃了晃。那三人果然神色一凛，立刻低下头去，眼中的迟疑之色烟消云散。
……九重殿主的信物，果然不是一般的好用。
墨刃收了九云玉牌，心中一边感叹，一边又有点儿发虚。这是他第二次用主上赐的东西来违逆主命，若真要认真了论罪，被千刀万剐也不为过的。
也不知，主上知晓后会如何地生气……
不过，如今不是踌躇的时候。
身形再动，墨刃如一片暗夜中的掠影，借着楼阁房屋的遮蔽，无声地滑过长青的低空。
很快，清冷的眼眸便落在那个快步行走在街道上的身影上。只见白华换了一身长布袍子，戴了顶斗笠，趁着夜色摸到了长青城东门。
城门下早有两个黑袍人在那儿立着，一看便知是候着人的，墨刃略一思索，打了手势让暗卫暂且退远，自己压低了气息跟了上去。
只见白华小步快走到了那两人跟前，那两人便迎了上来，三人交头接耳一阵。墨刃仔细去听，奈何声音实在太小，他什么也没能听到。
他们嘀咕了几句之后，那两个黑袍人走上前，一左一右，分别扶着白华的胳膊，同时纵身一跃，在城墙上连点数下借力，竟用轻功一路往上，跃过了数丈高的城楼，带着白华消失在城墙的另一侧。
近处的墨刃看在眼里，暗暗心惊。这样的轻功虽然还远称不上登峰造极，却也不是凡俗武夫所能有的，没想到这两个黑袍竟有如此功夫。他不禁庆幸，还好方才自己谨慎，将暗卫留在了后面，若非如此，此时大约早已被这黑袍人给揪出来了。
墨刃一面暗自思量，一面微微抬手，刚想要示意后面的暗卫同他一起追上去，却又听见呼呼的风声，急忙收了动作，隐去气息。
只见那两个黑袍人居然又出现在城墙上，一同落回了长青城内，只是不见了白华的身影。
墨刃正疑惑，却见那两个人看看四周，一个小声说：“哥哥，怎么样？没苍蝇跟着罢？”
另一个回道：“好了，任务完成了，趁着无人，快脱了这身黑皮回去。”
说着，两人三下五除二脱掉了黑袍，是两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可待他们一把脸转过来，墨刃却瞳孔一缩，心里大吃一惊——这两个人他见过的，是盟主府的人，齐迁带来的手下。
眼见这两人开始往回走，明显他们只负责将白华送出城外。
盟主府的人……
要不要盯上？
墨刃只稍稍思索了一瞬便做了决定。
身影一闪，墨刃悄然退回那三位暗卫藏身之处，他谨慎不敢说话，便对他们用暗堂手势比划道：“你们跟上这两人，不必贴近，切莫暴露。若他们进了盟主府，你等无须理会；若其有异动，立即派人回禀殿主……”
忽然，墨刃眼神锐利地对准某个阴影，用手指了一指，以口型无声地道：“十一，出来。”
只见那阴影处一动，一个暗卫应声显出身形，对墨刃深深低下头。
墨刃脸上却并未意外，他早就知道十一与十二已经盯了他三天，只是不忍拆穿罢了。让两个不论内力还是武功都不如他的暗卫来盯他？墨刃想想就哭笑不得，也不知道主上如何想的，难道是看准了自己不忍把这两人揪出来拂了主上的面子？
想到主上，他在心中复杂地轻叹一声，冲十一指了指那三个暗卫，快速地下令：“你，同他们三个一起去，互为照应。如今九云玉牌在此，你等听我令行事，殿主怪罪不到你等头上……至于白华那边，我一个人去。”
四个暗卫对视一眼，低头领命。墨刃吩咐的简洁却仔细，无可置疑之处，且九重殿暗卫早就被训练成了人形刀剑，唯一行为标准便是命令，如今墨刃手中有殿主信物，四人自然要按规矩服从。转眼之间，四道黑影离去，这里只余墨刃一人。
墨刃望了望城墙，一种直觉似的危机感沉甸甸地覆在他心头。
他想起，自己的直觉一向很准。
楚言在那边急得火烧眉毛的时候，他心心念念的墨侍卫正在夜色中疾行。
墨刃依旧是束发蒙面、黑衣黒剑的一身。他是跟着那三位暗卫后面出来的，只不过以他的轻功，无声无息地掠一阵风，就绕到了那三个人的前面。
他打出暗堂的交流手势，对那因被他阻拦了去路而隐隐露出几分紧张的三人指示：噤声，听我指令。
九重殿的暗卫自然不会不识得墨刃——名义上是殿主身旁唯一的贴身侍卫，实际却是殿主最为倚仗爱重之人，这段日子尤是被殿主宠爱的入骨，眼见着在殿里的地位只会升不会降，若是换了其他的九重殿中人，绝不会不听墨刃的命令。
可惜眼前的，偏偏是不能算作正常“人”的暗卫们。
毕竟，墨刃脱离暗堂已有十多年，且这次暗卫们承的是殿主亲令，暗堂规矩森严，这些死脑筋的暗卫们是决计不能中途听从他人指令的——哪怕是墨刃也不成。
而墨刃作为曾经“死脑筋”中的一员，自然知道这一层，也早有准备。那几个暗卫还没来的及说话，他便掏出一片乌黑精巧的玉牌来，在那三个暗卫眼前晃了晃。那三人果然神色一凛，立刻低下头去，眼中的迟疑之色烟消云散。
……九重殿主的信物，果然不是一般的好用。
墨刃收了九云玉牌，心中一边感叹，一边又有点儿发虚。这是他第二次用主上赐的东西来违逆主命，若真要认真了论罪，被千刀万剐也不为过的。
也不知，主上知晓后会如何地生气……
不过，如今不是踌躇的时候。
身形再动，墨刃如一片暗夜中的掠影，借着楼阁房屋的遮蔽，无声地滑过长青的低空。
很快，清冷的眼眸便落在那个快步行走在街道上的身影上。只见白华换了一身长布袍子，戴了顶斗笠，趁着夜色摸到了长青城东门。
城门下早有两个黑袍人在那儿立着，一看便知是候着人的，墨刃略一思索，打了手势让暗卫暂且退远，自己压低了气息跟了上去。
只见白华小步快走到了那两人跟前，那两人便迎了上来，三人交头接耳一阵。墨刃仔细去听，奈何声音实在太小，他什么也没能听到。
他们嘀咕了几句之后，那两个黑袍人走上前，一左一右，分别扶着白华的胳膊，同时纵身一跃，在城墙上连点数下借力，竟用轻功一路往上，跃过了数丈高的城楼，带着白华消失在城墙的另一侧。
近处的墨刃看在眼里，暗暗心惊。这样的轻功虽然还远称不上登峰造极，却也不是凡俗武夫所能有的，没想到这两个黑袍竟有如此功夫。他不禁庆幸，还好方才自己谨慎，将暗卫留在了后面，若非如此，此时大约早已被这黑袍人给揪出来了。
墨刃一面暗自思量，一面微微抬手，刚想要示意后面的暗卫同他一起追上去，却又听见呼呼的风声，急忙收了动作，隐去气息。
只见那两个黑袍人居然又出现在城墙上，一同落回了长青城内，只是不见了白华的身影。
墨刃正疑惑，却见那两个人看看四周，一个小声说：“哥哥，怎么样？没苍蝇跟着罢？”
另一个回道：“好了，任务完成了，趁着无人，快脱了这身黑皮回去。”
说着，两人三下五除二脱掉了黑袍，是两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可待他们一把脸转过来，墨刃却瞳孔一缩，心里大吃一惊——这两个人他见过的，是盟主府的人，齐迁带来的手下。
眼见这两人开始往回走，明显他们只负责将白华送出城外。
盟主府的人……
要不要盯上？
墨刃只稍稍思索了一瞬便做了决定。
身影一闪，墨刃悄然退回那三位暗卫藏身之处，他谨慎不敢说话，便对他们用暗堂手势比划道：“你们跟上这两人，不必贴近，切莫暴露。若他们进了盟主府，你等无须理会；若其有异动，立即派人回禀殿主……”
忽然，墨刃眼神锐利地对准某个阴影，用手指了一指，以口型无声地道：“十一，出来。”
只见那阴影处一动，一个暗卫应声显出身形，对墨刃深深低下头。
墨刃脸上却并未意外，他早就知道十一与十二已经盯了他三天，只是不忍拆穿罢了。让两个不论内力还是武功都不如他的暗卫来盯他？墨刃想想就哭笑不得，也不知道主上如何想的，难道是看准了自己不忍把这两人揪出来拂了主上的面子？
想到主上，他在心中复杂地轻叹一声，冲十一指了指那三个暗卫，快速地下令：“你，同他们三个一起去，互为照应。如今九云玉牌在此，你等听我令行事，殿主怪罪不到你等头上……至于白华那边，我一个人去。”
四个暗卫对视一眼，低头领命。墨刃吩咐的简洁却仔细，无可置疑之处，且九重殿暗卫早就被训练成了人形刀剑，唯一行为标准便是命令，如今墨刃手中有殿主信物，四人自然要按规矩服从。转眼之间，四道黑影离去，这里只余墨刃一人。
墨刃望了望城墙，一种直觉似的危机感沉甸甸地覆在他心头。
他想起，自己的直觉一向很准。
题外话：
①下一更副cp的攻终于可以出场了……没错就是白华的主人然而他出完场本文也差不多该完结了咳_(:з」∠)_
②日常报坐标：3555L/3559L～表白高产大触☆☆
①下一更副cp的攻终于可以出场了……没错就是白华的主人然而他出完场本文也差不多该完结了咳_(:з」∠)_
②日常报坐标：3555L/3559L～表白高产大触☆☆
墨刃纵身掠过城墙。他眸光明亮逼人，借着郊外时而茂密时而稀疏的树丛遮蔽身影，无声地踏枝而行。
墨刃的轻功本就以隐蔽见长，前世磨砺多年，早已登峰造极。加以此刻是十二分的小心，竟真轻的如一阵风，连鸟雀都惊不起。
很快，那个穿着长袍，戴着斗笠的身影便出现在墨刃的前方，他压下了速度，不远不近地吊在后面。
白华如今还全然不知道自己一出门就被盯上。他并没有走多远，只匆匆离了大道，在夜色中时快时慢地步行着，几个弯拐到一个偏僻的小路里，停了下来。
墨刃悄悄转到白华后侧，贴着一株古树藏了，这才谨慎地打量四周。
这个地方明显少有人烟，乱木丛生。地面的杂草从刚能没过鞋底长到了小腿高，风呜呜地一吹，树叶和草叶就一起摆动着簌簌作响，实在是吓人。
这样的环境，又恰好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实在是显得阴森森尤为可怖，就算下一刻就跳出个鬼来也不奇怪。
结果下一刻，居然真的从前方黑咕隆咚的树影底下，无声无息地转出来一个影子，远远地站着。
这身影，是同那城墙处的两人一般无二的黑袍，斗篷压的深深，看不见脸。
墨刃神经一紧，只觉得一种隐约的危机感似蜘蛛般在背脊上爬过，带起一阵酥麻电流。
这个黑袍人……危险！
不仅危险，还给他若有若无的熟悉之感，似乎……曾在哪里见过。
墨刃的心里陡然沉了一沉。如今他摸不准这黑袍人功力深浅，八成是要凌驾于自己之上。然而，自己也并未被对方察觉，若是就此寻机退去，回水镜楼搬救兵，也不知能不能成……
这时候便不得不说墨刃着实镇定，突逢强敌又陷入这两难境地，他非但不惊慌，反而立刻贴紧了树皮，悠长地放慢了吐息和心跳，没有因迟疑而耽搁一丝半点的时间。饶是这个黑袍人明显心性多疑，转着头把四周查看了一圈，竟也没发现异样。
而下面的白华看到这个人，却明显全身一震，连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只见白华颤抖着右手，一把拽下斗笠，任它掉落在地上。那张露出的美貌的脸上，渐渐展露出了一种极度欣喜与极度激动交织的表情。
“主……”白华声音抖成一团，只一个字，也被说的扭曲了音调。他忽然红了眼眶，那双勾人的眸子里浮现了一层雾气，是春水一荡的风情。
黑袍人终于看向他，踩着长长的杂草，缓缓向白华走去，在他的几步外站定，不紧不慢地点了点头。
仿佛得到了鼓励，白华终于无法抑制地叫了出来，尾音几乎已经要带上了哭腔：“主人……！”
不远处，墨刃心中猛然惊起巨浪。
白华这是……称这个人为主？
这个人，便是一切的幕后主使无误？他与巫咸教又是何关系？
他还未来得及细想，便听见黑袍人应道：“嗯，华儿。”
“主人……”白华仰起脸来，他笑着，却是泪眼婆娑，美过梨花沾雨。他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来捧着那人的手，近乎虔诚地低头吻上了一片指甲，呢喃着，“主人，主人，我真的很想您……”
眼见着下面白华又哭又笑，墨刃心里又是一阵惊骇漫上来。倒不是为了眼前这白华撕下伪装后的真面目，而是这怪异的黑袍人一开口，墨刃忽然就明白了那诡异的熟悉感来自哪里了。
事实上，他根本就不认识这黑袍人，不知道他姓甚名谁，不知道他什么出身，甚至连一句话都没与他说过，但墨刃的确是见过他的。
——————
题外话：
1.过节放假更新√
2.就看看白华叫一声主人能炸出来多少人w
3.本更未完，就是想看看有多少人能（还）猜（记）出（得）黑袍人的真面目ww
墨刃的轻功本就以隐蔽见长，前世磨砺多年，早已登峰造极。加以此刻是十二分的小心，竟真轻的如一阵风，连鸟雀都惊不起。
很快，那个穿着长袍，戴着斗笠的身影便出现在墨刃的前方，他压下了速度，不远不近地吊在后面。
白华如今还全然不知道自己一出门就被盯上。他并没有走多远，只匆匆离了大道，在夜色中时快时慢地步行着，几个弯拐到一个偏僻的小路里，停了下来。
墨刃悄悄转到白华后侧，贴着一株古树藏了，这才谨慎地打量四周。
这个地方明显少有人烟，乱木丛生。地面的杂草从刚能没过鞋底长到了小腿高，风呜呜地一吹，树叶和草叶就一起摆动着簌簌作响，实在是吓人。
这样的环境，又恰好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实在是显得阴森森尤为可怖，就算下一刻就跳出个鬼来也不奇怪。
结果下一刻，居然真的从前方黑咕隆咚的树影底下，无声无息地转出来一个影子，远远地站着。
这身影，是同那城墙处的两人一般无二的黑袍，斗篷压的深深，看不见脸。
墨刃神经一紧，只觉得一种隐约的危机感似蜘蛛般在背脊上爬过，带起一阵酥麻电流。
这个黑袍人……危险！
不仅危险，还给他若有若无的熟悉之感，似乎……曾在哪里见过。
墨刃的心里陡然沉了一沉。如今他摸不准这黑袍人功力深浅，八成是要凌驾于自己之上。然而，自己也并未被对方察觉，若是就此寻机退去，回水镜楼搬救兵，也不知能不能成……
这时候便不得不说墨刃着实镇定，突逢强敌又陷入这两难境地，他非但不惊慌，反而立刻贴紧了树皮，悠长地放慢了吐息和心跳，没有因迟疑而耽搁一丝半点的时间。饶是这个黑袍人明显心性多疑，转着头把四周查看了一圈，竟也没发现异样。
而下面的白华看到这个人，却明显全身一震，连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只见白华颤抖着右手，一把拽下斗笠，任它掉落在地上。那张露出的美貌的脸上，渐渐展露出了一种极度欣喜与极度激动交织的表情。
“主……”白华声音抖成一团，只一个字，也被说的扭曲了音调。他忽然红了眼眶，那双勾人的眸子里浮现了一层雾气，是春水一荡的风情。
黑袍人终于看向他，踩着长长的杂草，缓缓向白华走去，在他的几步外站定，不紧不慢地点了点头。
仿佛得到了鼓励，白华终于无法抑制地叫了出来，尾音几乎已经要带上了哭腔：“主人……！”
不远处，墨刃心中猛然惊起巨浪。
白华这是……称这个人为主？
这个人，便是一切的幕后主使无误？他与巫咸教又是何关系？
他还未来得及细想，便听见黑袍人应道：“嗯，华儿。”
“主人……”白华仰起脸来，他笑着，却是泪眼婆娑，美过梨花沾雨。他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来捧着那人的手，近乎虔诚地低头吻上了一片指甲，呢喃着，“主人，主人，我真的很想您……”
眼见着下面白华又哭又笑，墨刃心里又是一阵惊骇漫上来。倒不是为了眼前这白华撕下伪装后的真面目，而是这怪异的黑袍人一开口，墨刃忽然就明白了那诡异的熟悉感来自哪里了。
事实上，他根本就不认识这黑袍人，不知道他姓甚名谁，不知道他什么出身，甚至连一句话都没与他说过，但墨刃的确是见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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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1.过节放假更新√
2.就看看白华叫一声主人能炸出来多少人w
3.本更未完，就是想看看有多少人能（还）猜（记）出（得）黑袍人的真面目ww
——没错，这个人，就是曾经站在水镜楼前的高台上，站在齐迁身侧的那个诡异的家伙！
真正内功大成者自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就如楚言的气势阳刚厚重而不失锋芒，如穿云之峰浩浩荡荡。而这个黑袍却古怪的很，身上一点气势都没有，却总给人一种阴冷的危机感——就像缩起脖子，收起獠牙的毒蛇。当初他与这人硬碰硬地对拼内力，外人或许看不出什么，可他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清楚的很。那时若非关键时刻有主上护他，再僵持片刻，撑不住的那个只会是自己。
也因此，墨刃暗自留了个心眼，在盟主府那上百的护卫食客中记住了这个怪人。曾猜测过身负如此内功着想必来历不凡，却不曾想……
墨刃缓缓锁起眉宇，白华的主子就在眼前，且几乎便可断定这人便是一切的幕后黑手。如今，他是能走也不会走了。
……
“主人，四年了，您……您还好么？”
白华一面低语，一面用秀气的双手温柔地抚过黑袍人的手，语气中的依恋仰慕一览无余。可那人却不领情，很是淡漠地把白华挥开，道：“我好的很，快说正事……我们的计划怎么回事？说，你是不是暴露了！？”
白华被主子如此冷漠以待，却全不在意，仍是软软地笑着，仰起眼来，带着几分哀楚小声道：“对不起，主人，我……”
“对不起？”黑袍人却冷哼一声，忽然吼道：“我不要对不起！我只要成功！我要九重殿和旭阳剑派，我要楚言！你难道不知道吗！？”
他焦躁地踱步，又立刻转回来，咬牙对白华道：“我说过，只要这事成功了，我便接你回教里。你难道不想同我回家么，嗯？”
他将一只手搭在白华肩上，另一只手伸上去拍了拍白华的脸颊，一字一句地道，“——你想，你明明无时无刻不在想我！你想回去的，是不是？那你为何不做好！？”
白华垂眸不语。
其实，他……实在已经尽力地试图做好了。可主人不喜欢听他辩解，他便不会说什么。
见白华这个样子，黑袍人似乎更恼了，他一把揪过白华的衣领，将他摔在地上，指着他道：“为什么不说话？我再问你，你是不是用醉生梦死把楚言弄疯了！？你记不记得当初我怎么对你说的？我说，这个人，须我亲自将他的头踩在脚下，叫他跪地认输，再寸寸折磨死他！如今我还未与他重新比过，还未证明我远远胜过他……你怎么敢把他弄疯了！？白华，你是不是不听我的话了？”
“不是的，主人，不是的……”白华爬起来，急切地摇头，“可是，可是如今只有这样，他们已经快查出来了！我只有这样争取时间……才能……才能……”他的语气犹豫起来，“才……能为主人争取到……暂时撤退的时间……”
“……撤退？”黑袍人忽然放开了白华，不可置信地后退一步，“你……要我撤退？回南疆？你是不是嫌我身上的屈辱还不够，所以叫我再在楚言面前灰溜溜夹着尾巴逃跑一次？楚言他如今已经被你毒的痴傻疯癫，你竟然要我在一个痴呆之人面前选择逃跑？”
“主人，这不是逃跑，只是撤退而已……您看，九重殿是楚言的一言堂，没了楚言全无威胁。我们可以叫盟主府把嫌疑都推给水镜楼和旭阳剑派，只要您不被他们查出来，只要我们巫咸教不被查出来，就算有疑点又有什么办法呢？这脏水他们只能背着，等水镜楼和旭阳剑派在江湖上的威信渐渐被磨去了，您就可以报仇了……”
说着，白华忽然凄凄一笑，叹道：“只不过，华儿大概看不到那一天了。白华如今有嫌疑在身，必须死在长青城，不能随主人您回家了……”
黑袍人沉默了。
半晌，他才声音低沉地道：“……嗯，你说的，也有些道理。我问你，我今日若退回南疆，还要等多久才能报仇？”
“至少两年，至多五年，主人大业定成。”白华肯定地回答，接着，他郑重地向黑袍人跪下，“接应的人，白华已经备好，就在这郊外往东五里之地，请主人快走。”
“……”黑袍人盯了他一会儿，“你当真不随我走了？你……当真要死在这里？”
“是。”
白华伏下头表示肯定，无月无星的夜色中，他纤细漂亮的身影，此时显得有些哀伤，有些寂寞。
“白华本该是无情无心之人，却有幸得见主人，又得主人一年宠爱，此生已无憾，主人无须挂念。”
真正内功大成者自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就如楚言的气势阳刚厚重而不失锋芒，如穿云之峰浩浩荡荡。而这个黑袍却古怪的很，身上一点气势都没有，却总给人一种阴冷的危机感——就像缩起脖子，收起獠牙的毒蛇。当初他与这人硬碰硬地对拼内力，外人或许看不出什么，可他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清楚的很。那时若非关键时刻有主上护他，再僵持片刻，撑不住的那个只会是自己。
也因此，墨刃暗自留了个心眼，在盟主府那上百的护卫食客中记住了这个怪人。曾猜测过身负如此内功着想必来历不凡，却不曾想……
墨刃缓缓锁起眉宇，白华的主子就在眼前，且几乎便可断定这人便是一切的幕后黑手。如今，他是能走也不会走了。
……
“主人，四年了，您……您还好么？”
白华一面低语，一面用秀气的双手温柔地抚过黑袍人的手，语气中的依恋仰慕一览无余。可那人却不领情，很是淡漠地把白华挥开，道：“我好的很，快说正事……我们的计划怎么回事？说，你是不是暴露了！？”
白华被主子如此冷漠以待，却全不在意，仍是软软地笑着，仰起眼来，带着几分哀楚小声道：“对不起，主人，我……”
“对不起？”黑袍人却冷哼一声，忽然吼道：“我不要对不起！我只要成功！我要九重殿和旭阳剑派，我要楚言！你难道不知道吗！？”
他焦躁地踱步，又立刻转回来，咬牙对白华道：“我说过，只要这事成功了，我便接你回教里。你难道不想同我回家么，嗯？”
他将一只手搭在白华肩上，另一只手伸上去拍了拍白华的脸颊，一字一句地道，“——你想，你明明无时无刻不在想我！你想回去的，是不是？那你为何不做好！？”
白华垂眸不语。
其实，他……实在已经尽力地试图做好了。可主人不喜欢听他辩解，他便不会说什么。
见白华这个样子，黑袍人似乎更恼了，他一把揪过白华的衣领，将他摔在地上，指着他道：“为什么不说话？我再问你，你是不是用醉生梦死把楚言弄疯了！？你记不记得当初我怎么对你说的？我说，这个人，须我亲自将他的头踩在脚下，叫他跪地认输，再寸寸折磨死他！如今我还未与他重新比过，还未证明我远远胜过他……你怎么敢把他弄疯了！？白华，你是不是不听我的话了？”
“不是的，主人，不是的……”白华爬起来，急切地摇头，“可是，可是如今只有这样，他们已经快查出来了！我只有这样争取时间……才能……才能……”他的语气犹豫起来，“才……能为主人争取到……暂时撤退的时间……”
“……撤退？”黑袍人忽然放开了白华，不可置信地后退一步，“你……要我撤退？回南疆？你是不是嫌我身上的屈辱还不够，所以叫我再在楚言面前灰溜溜夹着尾巴逃跑一次？楚言他如今已经被你毒的痴傻疯癫，你竟然要我在一个痴呆之人面前选择逃跑？”
“主人，这不是逃跑，只是撤退而已……您看，九重殿是楚言的一言堂，没了楚言全无威胁。我们可以叫盟主府把嫌疑都推给水镜楼和旭阳剑派，只要您不被他们查出来，只要我们巫咸教不被查出来，就算有疑点又有什么办法呢？这脏水他们只能背着，等水镜楼和旭阳剑派在江湖上的威信渐渐被磨去了，您就可以报仇了……”
说着，白华忽然凄凄一笑，叹道：“只不过，华儿大概看不到那一天了。白华如今有嫌疑在身，必须死在长青城，不能随主人您回家了……”
黑袍人沉默了。
半晌，他才声音低沉地道：“……嗯，你说的，也有些道理。我问你，我今日若退回南疆，还要等多久才能报仇？”
“至少两年，至多五年，主人大业定成。”白华肯定地回答，接着，他郑重地向黑袍人跪下，“接应的人，白华已经备好，就在这郊外往东五里之地，请主人快走。”
“……”黑袍人盯了他一会儿，“你当真不随我走了？你……当真要死在这里？”
“是。”
白华伏下头表示肯定，无月无星的夜色中，他纤细漂亮的身影，此时显得有些哀伤，有些寂寞。
“白华本该是无情无心之人，却有幸得见主人，又得主人一年宠爱，此生已无憾，主人无须挂念。”
题外话：
1.这次的坐标我来回点了好久希望没出错……分别是3567L/3581+3586+3599+3600+3603L/3594+3595+3596L/3620L
……大佬们在下感觉无论是小心心还是膝盖都不够送的了（////）
2.来看真•渣攻主子！！所以这么一对比殿主真的已经很好了不是嘛qwq
3.关于黑袍和楚殿主的恩怨……你们先继续猜着？
1.这次的坐标我来回点了好久希望没出错……分别是3567L/3581+3586+3599+3600+3603L/3594+3595+3596L/3620L
……大佬们在下感觉无论是小心心还是膝盖都不够送的了（////）
2.来看真•渣攻主子！！所以这么一对比殿主真的已经很好了不是嘛qwq
3.关于黑袍和楚殿主的恩怨……你们先继续猜着？
——伪更或者是题外话咱也不造——
先剧透一波小白花的主人叫燕落，身份是巫咸教的教主大人什么的应该已经能看出来了吧？想开脑洞写番外的大大们请自便ww
——
目测小白花光速吸粉成功√是时候开一下前世楚言死后的脑洞了：
首先楚殿主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地自尽山洞，连块尸骨都没给小黑（划掉）燕落留下，心心念念了十年的燕教主别说把人踩在脚下，连鞭尸都没鞭上，于是心态爆炸。这样一来白华的日子也不会咋好，作为一只彻底的鬼畜渣攻，燕教主是不会对被仇人用过又没了利用价值又坏了事（最后是白华带人围捕楚言结果没抓到）的小白花付出真爱的……这样一来，这俩往后的岁月大概就是燕教主对楚殿主念念不忘。而白华大概要备受冷落，偶尔回想他对楚墨做的事，感叹天道好轮回啥的……至于最后这俩会不会发生点什么，使得渣攻突然良心发现he了呢，这个咱就不知道哼了_(:з」∠)_
——
所以前世是个真正的悲剧_(:з」∠)_
先剧透一波小白花的主人叫燕落，身份是巫咸教的教主大人什么的应该已经能看出来了吧？想开脑洞写番外的大大们请自便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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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测小白花光速吸粉成功√是时候开一下前世楚言死后的脑洞了：
首先楚殿主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地自尽山洞，连块尸骨都没给小黑（划掉）燕落留下，心心念念了十年的燕教主别说把人踩在脚下，连鞭尸都没鞭上，于是心态爆炸。这样一来白华的日子也不会咋好，作为一只彻底的鬼畜渣攻，燕教主是不会对被仇人用过又没了利用价值又坏了事（最后是白华带人围捕楚言结果没抓到）的小白花付出真爱的……这样一来，这俩往后的岁月大概就是燕教主对楚殿主念念不忘。而白华大概要备受冷落，偶尔回想他对楚墨做的事，感叹天道好轮回啥的……至于最后这俩会不会发生点什么，使得渣攻突然良心发现he了呢，这个咱就不知道哼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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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前世是个真正的悲剧_(:з」∠)_
黑袍人又沉默了几息，他看着白华镇定自若的神色，摇摇头，声音有些干涩地道：“既然如此……好，随你罢。”
墨刃的眼神沉了一沉。
……绝不能让他走。
若是任由这黑袍被南疆的人接走，后果无异于放虎归山。主上筹谋了那么久，只待今朝雪恨。如今眼见大事将成，却叫自己眼睁睁看着一切的罪魁祸首逃走……这种事，他做不到。
白华小幅度地颔首，脸上依旧带着甜美的笑容，口中却说出诀别的话语：“华儿拜别主人。待事成之日，只求主人莫忘了华儿。”
说罢，他又忽然垂下头，长睫在眼下扫出一块阴影，脸上虽还是笑着，看起来却多少有些楚楚可怜。
墨刃的手已经握紧了剑柄，全身的骨肉都绷紧到极致，眼神越来越锐利，呼吸却愈加地悠沉。
出手吗？只有五成不到的把握……可哪怕只有一成，如今也只能动手一博。
就在这里……杀了他！
“好。我会记得你。”黑袍人深深看了白华一眼，转身。略有迟疑，但总算是背对着他，往前迈出了一步。
一阵风吹过。
树叶猛地开始摆动，如异兽呜鸣，泄出一丝隐藏的剑意。
——机会转瞬即逝！电光火石间，墨刃的剑，出鞘。
一闪一念，漆黑的剑身无声息地在苍茫夜色中隐去形体。这柄天生的暗杀之剑，快如驰电，幻如鬼魅，将弥散着寂静的暗夜从中撕裂。
黑袍人的脚步骤然一停，瞳孔紧缩，回头勃然大喝道：“谁！？”
回答他的，是眼前一闪的血光。
滴滴答。
几滴殷红飞溅，落在了长长的杂草上。
突如其来的漆黑的利剑，刺入了黑袍人的左肩；而一柄袖剑从黑袍人的右袖中滑出，艰难地架住了本应刺向他脖颈的剑。
一击……不中！
墨刃心下一沉。对于隐忍潜伏的杀手来说，最有把握的向来都是第一击。拔剑出鞘却未能取敌人性命，几乎便是失败了一半。
“主人！！”白华惊恐的尖叫声远远传来，黑袍人吃痛地怒吼一声，手中发狠加力，袖剑与长剑迸出细碎的火星，“该死！你是什么人！？”
墨刃没有任何迟疑，手腕一转将“墨”拔出，带起一串鲜血。
他脚下一点，人已经退开几丈，却是拦在了黑袍人要去的前方。横剑于前，冷冷对黑袍人道：“这话还你，你是谁？”
墨刃的眼神沉了一沉。
……绝不能让他走。
若是任由这黑袍被南疆的人接走，后果无异于放虎归山。主上筹谋了那么久，只待今朝雪恨。如今眼见大事将成，却叫自己眼睁睁看着一切的罪魁祸首逃走……这种事，他做不到。
白华小幅度地颔首，脸上依旧带着甜美的笑容，口中却说出诀别的话语：“华儿拜别主人。待事成之日，只求主人莫忘了华儿。”
说罢，他又忽然垂下头，长睫在眼下扫出一块阴影，脸上虽还是笑着，看起来却多少有些楚楚可怜。
墨刃的手已经握紧了剑柄，全身的骨肉都绷紧到极致，眼神越来越锐利，呼吸却愈加地悠沉。
出手吗？只有五成不到的把握……可哪怕只有一成，如今也只能动手一博。
就在这里……杀了他！
“好。我会记得你。”黑袍人深深看了白华一眼，转身。略有迟疑，但总算是背对着他，往前迈出了一步。
一阵风吹过。
树叶猛地开始摆动，如异兽呜鸣，泄出一丝隐藏的剑意。
——机会转瞬即逝！电光火石间，墨刃的剑，出鞘。
一闪一念，漆黑的剑身无声息地在苍茫夜色中隐去形体。这柄天生的暗杀之剑，快如驰电，幻如鬼魅，将弥散着寂静的暗夜从中撕裂。
黑袍人的脚步骤然一停，瞳孔紧缩，回头勃然大喝道：“谁！？”
回答他的，是眼前一闪的血光。
滴滴答。
几滴殷红飞溅，落在了长长的杂草上。
突如其来的漆黑的利剑，刺入了黑袍人的左肩；而一柄袖剑从黑袍人的右袖中滑出，艰难地架住了本应刺向他脖颈的剑。
一击……不中！
墨刃心下一沉。对于隐忍潜伏的杀手来说，最有把握的向来都是第一击。拔剑出鞘却未能取敌人性命，几乎便是失败了一半。
“主人！！”白华惊恐的尖叫声远远传来，黑袍人吃痛地怒吼一声，手中发狠加力，袖剑与长剑迸出细碎的火星，“该死！你是什么人！？”
墨刃没有任何迟疑，手腕一转将“墨”拔出，带起一串鲜血。
他脚下一点，人已经退开几丈，却是拦在了黑袍人要去的前方。横剑于前，冷冷对黑袍人道：“这话还你，你是谁？”
黑袍人的兜帽已经掉落，露出那张蜡黄平凡的脸。他一把推开哭着扑上来，伸手欲捂他肩上伤口的的白华，怒吼道，“白华！你这个**，这是怎么回事！！”
“主人，主人，我……华儿错了……”白华眼眶通红，阴狠地看着眼前一身夜行衣的青年，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墨刃……你敢伤主人！活该你死一万遍也救不了楚言，你就看着他下地狱吧！！”
黑袍人却看了墨刃半晌，忽然扭曲地一笑，指着墨刃道：“是你。我识得你，哼，楚言的狗。”
墨刃的神情没有半点松懈，他拿着剑的手依然很稳，口上却接了话：“巫咸教主？你是白华的主人？”
黑袍人并未回答，而是讥讽地道：“哼，若是楚言在此，或还有与我一战之力。至于你，你打不过我。”
墨刃弯了眼眸轻轻一笑，风轻云淡，“你如何知道我打不过你？”
黑袍人哈哈大笑，道：“数日之前，高台之上，不是已见分晓了吗？”
白华却突然高声道，“主人，不要与他废话！他在拖延时间，您快走！”
黑袍人脸色一变，左手也抖出袖剑，指向墨刃，“死，或者滚开！”
随着黑袍人的动作，浑厚的杀气已经有如实质地逼向墨刃，空气中似乎已经弥漫起血的味道，一触即发。
墨刃摇了摇头，叹息道：“你说的没错，我或许的确打不过你。”他的眼神猛地凛冽起来，“可我不需要打过你，我只需要留下你，只等主上一来，你便无处可逃！要么，留下；要么，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白华一愣，随即指着墨刃大笑出声：“楚言？哈哈哈哈，你指望一个被我毒傻了的废人来救你？你是没有见过他涕泗横流地求我让他抱一抱我，摸一摸我的样子！那光景，可好看了……”
墨刃冷笑，“你觉得主上若是疯了，我还能好整以暇地出现在这里？你真觉得这几日那个‘楚言’是真的楚言？”
“什……！”
“你早暴露了。早在此次来长青城之前，主上便把你查了个透彻。连带着巫咸教那些旧事，还有你们和盟主府的好打算，都挖了出来。之后的一切，全是演戏。”墨刃不慌不忙地说着，声音清朗，吐字清晰。他冲白华扬了扬下巴，“至于毒？……你那叫‘醉生梦死’的毒？也早已解了。如今么……只剩下收网了。”
黑袍人猛地望向白华，眼神几乎冒出火来。
白华目瞪口呆，忽然全身都颤抖了起来，“不……不可能，你想骗我……”
成了。墨刃心里暗暗一笑，他其实真不知道巫咸教有啥旧事，也不知道他们和盟主府有哪门子的打算。只是赌一把这么一诈，果然叫白华聪明反被聪明误，叫他以为一切都暴露到无法再多的地步。
看着脸上倏然没了血色的美貌少年，墨刃勾一勾唇，剑指白华，继续逼道，“你早就一败涂地了，白华！可笑你还和你主子谈什么大业！倒是忠心耿耿，可惜蠢到暴露了一切，又把主子也钓了出来，如此无能无用累主害主，忠心又有何用？”
仿佛被击中了死穴，白华脸上已经是死灰般的绝望。
“**！真是**！”黑袍人忽然一个耳光把白华抽倒在地，然后目光狠戾地转向墨刃，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大喊，“好，好，你说我败了是不是？我倒要看看我如何就败了！我先杀了你，待一会儿楚言来了，我再杀了他，我倒要看看我怎么就又败了？”
感受着重新凝聚起来的杀气，墨刃收了脸上的笑容，有些惋惜。
拖延时间，似乎到此为止了。
他对敌一向不废话，这回却是破了例，能争取到这些时间已经是意外之喜。剩下的，只能希望……从暗卫处听得自己跟踪白华出门的主上，能及时赶来。
——这是墨刃第一次，在身处险境之时从心底渴望楚言能来救他。
虽说怕放跑了幕后主使的心情占了大半，但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一小半，又或许只有一小半的一小半，是因为……
他想好好活着。
想和主上，平安归去，回九重殿去。
“主人，主人，我……华儿错了……”白华眼眶通红，阴狠地看着眼前一身夜行衣的青年，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墨刃……你敢伤主人！活该你死一万遍也救不了楚言，你就看着他下地狱吧！！”
黑袍人却看了墨刃半晌，忽然扭曲地一笑，指着墨刃道：“是你。我识得你，哼，楚言的狗。”
墨刃的神情没有半点松懈，他拿着剑的手依然很稳，口上却接了话：“巫咸教主？你是白华的主人？”
黑袍人并未回答，而是讥讽地道：“哼，若是楚言在此，或还有与我一战之力。至于你，你打不过我。”
墨刃弯了眼眸轻轻一笑，风轻云淡，“你如何知道我打不过你？”
黑袍人哈哈大笑，道：“数日之前，高台之上，不是已见分晓了吗？”
白华却突然高声道，“主人，不要与他废话！他在拖延时间，您快走！”
黑袍人脸色一变，左手也抖出袖剑，指向墨刃，“死，或者滚开！”
随着黑袍人的动作，浑厚的杀气已经有如实质地逼向墨刃，空气中似乎已经弥漫起血的味道，一触即发。
墨刃摇了摇头，叹息道：“你说的没错，我或许的确打不过你。”他的眼神猛地凛冽起来，“可我不需要打过你，我只需要留下你，只等主上一来，你便无处可逃！要么，留下；要么，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白华一愣，随即指着墨刃大笑出声：“楚言？哈哈哈哈，你指望一个被我毒傻了的废人来救你？你是没有见过他涕泗横流地求我让他抱一抱我，摸一摸我的样子！那光景，可好看了……”
墨刃冷笑，“你觉得主上若是疯了，我还能好整以暇地出现在这里？你真觉得这几日那个‘楚言’是真的楚言？”
“什……！”
“你早暴露了。早在此次来长青城之前，主上便把你查了个透彻。连带着巫咸教那些旧事，还有你们和盟主府的好打算，都挖了出来。之后的一切，全是演戏。”墨刃不慌不忙地说着，声音清朗，吐字清晰。他冲白华扬了扬下巴，“至于毒？……你那叫‘醉生梦死’的毒？也早已解了。如今么……只剩下收网了。”
黑袍人猛地望向白华，眼神几乎冒出火来。
白华目瞪口呆，忽然全身都颤抖了起来，“不……不可能，你想骗我……”
成了。墨刃心里暗暗一笑，他其实真不知道巫咸教有啥旧事，也不知道他们和盟主府有哪门子的打算。只是赌一把这么一诈，果然叫白华聪明反被聪明误，叫他以为一切都暴露到无法再多的地步。
看着脸上倏然没了血色的美貌少年，墨刃勾一勾唇，剑指白华，继续逼道，“你早就一败涂地了，白华！可笑你还和你主子谈什么大业！倒是忠心耿耿，可惜蠢到暴露了一切，又把主子也钓了出来，如此无能无用累主害主，忠心又有何用？”
仿佛被击中了死穴，白华脸上已经是死灰般的绝望。
“**！真是**！”黑袍人忽然一个耳光把白华抽倒在地，然后目光狠戾地转向墨刃，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大喊，“好，好，你说我败了是不是？我倒要看看我如何就败了！我先杀了你，待一会儿楚言来了，我再杀了他，我倒要看看我怎么就又败了？”
感受着重新凝聚起来的杀气，墨刃收了脸上的笑容，有些惋惜。
拖延时间，似乎到此为止了。
他对敌一向不废话，这回却是破了例，能争取到这些时间已经是意外之喜。剩下的，只能希望……从暗卫处听得自己跟踪白华出门的主上，能及时赶来。
——这是墨刃第一次，在身处险境之时从心底渴望楚言能来救他。
虽说怕放跑了幕后主使的心情占了大半，但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一小半，又或许只有一小半的一小半，是因为……
他想好好活着。
想和主上，平安归去，回九重殿去。
迟来的题外话：
1.日常点坐标3670L
（似乎被吞了好几楼难过哭qwq）
2.反派死于……咳咳。
3.啊，其实关于黑袍人的名字，上次说是燕落是吧。其实呢，在好心人的提醒下，我才发现……在下似乎……记错了自己的设定（捂脸哭x）前文里写的是燕洛……来着……
1.日常点坐标3670L
（似乎被吞了好几楼难过哭qwq）
2.反派死于……咳咳。
3.啊，其实关于黑袍人的名字，上次说是燕落是吧。其实呢，在好心人的提醒下，我才发现……在下似乎……记错了自己的设定（捂脸哭x）前文里写的是燕洛……来着……
剑光乍起。
一时之间，并不宽敞的郊外小路上，土道、树林与杂草之间已是杀气纵横。
这一回，墨刃再也没有任何的迟疑。长剑在手，剑锋凌厉，毫不畏惧地与黑袍人对上招来。那黑袍人的剑使得极快，招招狠毒，剑刃相交的声音立马叮叮当当连成一片，乱溅起几点火星。
几个回合下来，墨刃就感觉出不对劲。他也算见识过江湖上不少奇怪的剑法，按理来说，那些路数奇诡的招式一般都以出其不意取胜，奇巧有余而周正不足，可这个黑袍人……似乎同时掌握着奇巧和周正两种截然不同的剑法，并且将其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稳中有变，虚中有实，叫人挡得住上一招，防不了下一招。
遇到这么个武功诡异内力又在自己之上的敌人已经足够糟糕，更别提旁边还有白华这个不会武却会毒的潜在危险。若是放在平时，为了稳妥，墨刃一定会冷静地选择暂时采取守势，先稳住，探一探这人的底再说。他甚至可能会暂时退走，潜伏着寻找敌人露出破绽的一刻尝试刺杀。可今日这情况又不同，若是一个疏忽，叫黑袍人——或许该称之为巫咸教主——与白华一起跑了，墨刃是如何也不能原谅自己的。
所以他只能选择硬拼，而且是绝不后退的，以命搏命式的硬拼，以求缠住眼前的敌人，用自己的血肉为代价换取微薄的时间。
无星无月，只有暗云翻涌流动的夜色中，人影腾挪。
飞溅的血，忽闪的剑光。破空的风声，剑锋撕裂皮肉的声音，低低的闷哼、抽气或呛咳的声音……时间似乎变慢了，每一秒都被拉的很长。近乎惨烈的战斗还在继续，血腥味浓了起来。
又一次交错，转瞬之间早不知究竟过了六招还是八招。到了这个地步，出手已经是本能，意识凌驾于思维之上。黑袍人落地时脚下踉跄了一下，他伸手压了压肋下深可见骨的伤口，粗重地喘息着，以一种无法理解的目光看向对面的人。
墨刃已经浑身浴血。他身上的伤口比他的敌人多得多，也深得多，但更可怕的是那些看不见的内伤。他用力地抿着色泽发白的唇，但血还是止不住地从喉管内一股股涌出。这样的战斗迫使墨刃把自己逼上了极限的极限。十数处剑伤，大量的失血，脏腑的损伤，精神与身体的极度疲惫，任何一样都足以让他松开佩剑。
可是他没有。
巫咸教主实在是想不通这是为什么。他也曾自认自己的意志不输任何人，但人的毅力再强，也总有一个身体承受力的临界存在，可是，眼前这个身材清瘦的黑衣青年，却让他开始怀疑这个最简单的道理。墨刃已经脸色惨白，他不住地咳血，呼吸也已紊乱的不成样子。失血让他浑身冷的打颤，双手止不住地发抖，却依然紧握着染血的漆黑长剑。在这种早就该昏迷过去，甚至说随时停了呼吸心跳都不奇怪的状态下，他的目光依旧清明而冷冽，蕴着坚定的战意，没有一丝的混浊或溃散，自始至终，他脚下连一步也没有后退。
——非但没有后退，反而轻抖一下剑身上的血花，再次不依不饶地扑上来。
两剑的剑身相击，内力相撞。墨刃几乎是霎时便喷出一口血，脸上的血色又褪了一层，竟渐渐显出几分吓人的灰败之色来。他脚下猛地晃了晃，好像终于就要倒下，但下一个动作却是——再一次的出剑。
他就这样不停地出剑，不给敌人任何的喘息之机，也不给自己任何的喘息之机。
不知道第几次接下墨刃的攻势之后，已经开始脱力的黑袍人忽然忍不住地想：这个人——难道是非要把最后一滴血都流尽才肯倒下的？
可墨刃到底还是没能等到把血都流尽的那一刻。
不知从何时起，空气中突然弥散起一股奇异的香味。等到墨刃和黑袍人惊觉时，已经双双跌倒在地。
稍远处的白华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脸上还带着被主人打的巴掌印，挂着泪痕，手中一张空空的药纸，被风吹走了。
黑袍人忍着浑身的酸软感，转头怒喝道，“白华！谁叫你出手的！？”
白华被主人这么一吼，又流下泪来。他脚步不稳地跑过来，跪在黑袍人面前喂他吃下解药，哭道，“对不起，主人，对不起……我知道，您一直想回中原，想打败楚言，想叫那些看不起您笑话过您的人得到报应，华儿都明白的。可是来日方长，只要您能安全回去，什么都可以重新再来……现在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您快走啊……”
黑袍人运功将那毒素逐一化开，缓缓站起身来。他一把推开身旁的白华，就像推开什么厌恶的垃圾，颇为愤恨地看着拄着剑艰难地喘息的墨刃，道：“……白华，你听着，这是我最后一次听你的话。你计划失败，坏了我的大事，回到南疆之后我绝不会轻饶了你。”
白华一愣，忙道：“不，主人，白华不回……”
黑袍人讥讽道：“怎么，事到如今还想逃罚？你必须随我回去！”
“……是。”白华脸上浮现一丝痛楚，他只道是主人怪他任务失败，非要好好折磨他一番才肯叫他回来送死。不过他又敢奢求什么呢？只要主人能好好的活着，他什么都甘愿，“走吧，主人，我们这就走……”
“想走？”墨刃扭头吐出一口血，他强撑着剑，支起发抖的双腿站起来，冷冷道，“先杀了我。”
一时之间，并不宽敞的郊外小路上，土道、树林与杂草之间已是杀气纵横。
这一回，墨刃再也没有任何的迟疑。长剑在手，剑锋凌厉，毫不畏惧地与黑袍人对上招来。那黑袍人的剑使得极快，招招狠毒，剑刃相交的声音立马叮叮当当连成一片，乱溅起几点火星。
几个回合下来，墨刃就感觉出不对劲。他也算见识过江湖上不少奇怪的剑法，按理来说，那些路数奇诡的招式一般都以出其不意取胜，奇巧有余而周正不足，可这个黑袍人……似乎同时掌握着奇巧和周正两种截然不同的剑法，并且将其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稳中有变，虚中有实，叫人挡得住上一招，防不了下一招。
遇到这么个武功诡异内力又在自己之上的敌人已经足够糟糕，更别提旁边还有白华这个不会武却会毒的潜在危险。若是放在平时，为了稳妥，墨刃一定会冷静地选择暂时采取守势，先稳住，探一探这人的底再说。他甚至可能会暂时退走，潜伏着寻找敌人露出破绽的一刻尝试刺杀。可今日这情况又不同，若是一个疏忽，叫黑袍人——或许该称之为巫咸教主——与白华一起跑了，墨刃是如何也不能原谅自己的。
所以他只能选择硬拼，而且是绝不后退的，以命搏命式的硬拼，以求缠住眼前的敌人，用自己的血肉为代价换取微薄的时间。
无星无月，只有暗云翻涌流动的夜色中，人影腾挪。
飞溅的血，忽闪的剑光。破空的风声，剑锋撕裂皮肉的声音，低低的闷哼、抽气或呛咳的声音……时间似乎变慢了，每一秒都被拉的很长。近乎惨烈的战斗还在继续，血腥味浓了起来。
又一次交错，转瞬之间早不知究竟过了六招还是八招。到了这个地步，出手已经是本能，意识凌驾于思维之上。黑袍人落地时脚下踉跄了一下，他伸手压了压肋下深可见骨的伤口，粗重地喘息着，以一种无法理解的目光看向对面的人。
墨刃已经浑身浴血。他身上的伤口比他的敌人多得多，也深得多，但更可怕的是那些看不见的内伤。他用力地抿着色泽发白的唇，但血还是止不住地从喉管内一股股涌出。这样的战斗迫使墨刃把自己逼上了极限的极限。十数处剑伤，大量的失血，脏腑的损伤，精神与身体的极度疲惫，任何一样都足以让他松开佩剑。
可是他没有。
巫咸教主实在是想不通这是为什么。他也曾自认自己的意志不输任何人，但人的毅力再强，也总有一个身体承受力的临界存在，可是，眼前这个身材清瘦的黑衣青年，却让他开始怀疑这个最简单的道理。墨刃已经脸色惨白，他不住地咳血，呼吸也已紊乱的不成样子。失血让他浑身冷的打颤，双手止不住地发抖，却依然紧握着染血的漆黑长剑。在这种早就该昏迷过去，甚至说随时停了呼吸心跳都不奇怪的状态下，他的目光依旧清明而冷冽，蕴着坚定的战意，没有一丝的混浊或溃散，自始至终，他脚下连一步也没有后退。
——非但没有后退，反而轻抖一下剑身上的血花，再次不依不饶地扑上来。
两剑的剑身相击，内力相撞。墨刃几乎是霎时便喷出一口血，脸上的血色又褪了一层，竟渐渐显出几分吓人的灰败之色来。他脚下猛地晃了晃，好像终于就要倒下，但下一个动作却是——再一次的出剑。
他就这样不停地出剑，不给敌人任何的喘息之机，也不给自己任何的喘息之机。
不知道第几次接下墨刃的攻势之后，已经开始脱力的黑袍人忽然忍不住地想：这个人——难道是非要把最后一滴血都流尽才肯倒下的？
可墨刃到底还是没能等到把血都流尽的那一刻。
不知从何时起，空气中突然弥散起一股奇异的香味。等到墨刃和黑袍人惊觉时，已经双双跌倒在地。
稍远处的白华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脸上还带着被主人打的巴掌印，挂着泪痕，手中一张空空的药纸，被风吹走了。
黑袍人忍着浑身的酸软感，转头怒喝道，“白华！谁叫你出手的！？”
白华被主人这么一吼，又流下泪来。他脚步不稳地跑过来，跪在黑袍人面前喂他吃下解药，哭道，“对不起，主人，对不起……我知道，您一直想回中原，想打败楚言，想叫那些看不起您笑话过您的人得到报应，华儿都明白的。可是来日方长，只要您能安全回去，什么都可以重新再来……现在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您快走啊……”
黑袍人运功将那毒素逐一化开，缓缓站起身来。他一把推开身旁的白华，就像推开什么厌恶的垃圾，颇为愤恨地看着拄着剑艰难地喘息的墨刃，道：“……白华，你听着，这是我最后一次听你的话。你计划失败，坏了我的大事，回到南疆之后我绝不会轻饶了你。”
白华一愣，忙道：“不，主人，白华不回……”
黑袍人讥讽道：“怎么，事到如今还想逃罚？你必须随我回去！”
“……是。”白华脸上浮现一丝痛楚，他只道是主人怪他任务失败，非要好好折磨他一番才肯叫他回来送死。不过他又敢奢求什么呢？只要主人能好好的活着，他什么都甘愿，“走吧，主人，我们这就走……”
“想走？”墨刃扭头吐出一口血，他强撑着剑，支起发抖的双腿站起来，冷冷道，“先杀了我。”
这时，头顶上笼罩了大半夜的阴云渐渐地散开了，月亮的光穿过云层的缝隙，丝绦似地一束束垂落，这片偏僻小道上的树木草叶和岩石的轮廓，连带着三个人的身影，都渐渐地变得清晰起来。
浅白色的月光之下，白华美丽勾人的面庞变的阴狠，仿佛游于幽山之中吸人精魄的狐妖。
“杀了你？当然要杀了你。”
他说着，从袖口滑出一柄精致的小刀，秀气的双手一引，刀身便泛着冷光出了鞘。
“墨刃，你猜猜，我杀了你，楚言会心疼吗？”
白华勾起唇角冷笑着，攥着小刀的手猛地扬起来，毫不留情地挥下。
墨刃似乎想要举剑抵挡，却一下子脱了力半跪在地上。
似乎这回才是真正地到达了极限。毒素和重伤如酷刑似地折磨着他，混沌侵蚀着仅存的神智，四肢已经连动一动小指都无力，墨刃用最后的力气不甘地仰起头，胸口气血猛地一阵乱翻，口中又一次充满了铁锈味。白华的身影模糊起来，唯有那一点寒光在瞳孔中快速放大。
大约就这样……死在这里了……
总归是为了主上拼尽了全力，该是自己期望的归宿。与前世那般的凄惨一对比，更应该就此满足，安然瞑目才是。
那为什么……
……为什么还有不甘呢？
世界似乎静止在这一刻。
记忆出现了乱流，将他整个人吞没。尖锐的耳鸣声响起来，在一片嘈杂中，只有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若远若近地回荡。
……
——“是孤不该罚你的，孤再也不会了，再不会了，可好？”
……
——“……我错了，阿刃。前世、今生，所有的事都是我做错了，你别恨我……快睁开眼……”
……
——“方才的话的答案，你且留着，五年……不，三年之后，孤一定叫你能堂堂正正给出一个不负你我的答案。”
……
——“也不知怎么，想到一转眼就能看见你，孤就很喜欢。”
……
——“你这样说话，莫不是真的要孤把心剖出来给你看看？”
……
——“……阿刃，别那么累了。孤心疼。”
……
——“你由着我伤你，可现在还是我后悔难过，你若疼我，还不如一开始就别任我犯错，这道理你知道么？”
……
——“阿刃，孤在这。”
……
——“孤心悦你，渴慕你……孤老早就对你说过，只要你要，孤这个人都是你的。”
……
——“孤想与你——白头偕老。”
……
——“孤只想你平安无恙，就如你愿意为孤的安危涉险……你为何总是不懂呢？”
……
——“阿刃。”
……
——“阿刃？阿刃呐……”
……
那些声音，或温柔如水的，或灼热如火的，带着轻松笑意的，坚定果决的，心疼的，宠溺的，恼怒的……在耳边盘旋，盘旋，漩涡似地上升或下沉……
直至一声锋利的剑鸣陡然撕裂了空气。
浅白色的月光之下，白华美丽勾人的面庞变的阴狠，仿佛游于幽山之中吸人精魄的狐妖。
“杀了你？当然要杀了你。”
他说着，从袖口滑出一柄精致的小刀，秀气的双手一引，刀身便泛着冷光出了鞘。
“墨刃，你猜猜，我杀了你，楚言会心疼吗？”
白华勾起唇角冷笑着，攥着小刀的手猛地扬起来，毫不留情地挥下。
墨刃似乎想要举剑抵挡，却一下子脱了力半跪在地上。
似乎这回才是真正地到达了极限。毒素和重伤如酷刑似地折磨着他，混沌侵蚀着仅存的神智，四肢已经连动一动小指都无力，墨刃用最后的力气不甘地仰起头，胸口气血猛地一阵乱翻，口中又一次充满了铁锈味。白华的身影模糊起来，唯有那一点寒光在瞳孔中快速放大。
大约就这样……死在这里了……
总归是为了主上拼尽了全力，该是自己期望的归宿。与前世那般的凄惨一对比，更应该就此满足，安然瞑目才是。
那为什么……
……为什么还有不甘呢？
世界似乎静止在这一刻。
记忆出现了乱流，将他整个人吞没。尖锐的耳鸣声响起来，在一片嘈杂中，只有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若远若近地回荡。
……
——“是孤不该罚你的，孤再也不会了，再不会了，可好？”
……
——“……我错了，阿刃。前世、今生，所有的事都是我做错了，你别恨我……快睁开眼……”
……
——“方才的话的答案，你且留着，五年……不，三年之后，孤一定叫你能堂堂正正给出一个不负你我的答案。”
……
——“也不知怎么，想到一转眼就能看见你，孤就很喜欢。”
……
——“你这样说话，莫不是真的要孤把心剖出来给你看看？”
……
——“……阿刃，别那么累了。孤心疼。”
……
——“你由着我伤你，可现在还是我后悔难过，你若疼我，还不如一开始就别任我犯错，这道理你知道么？”
……
——“阿刃，孤在这。”
……
——“孤心悦你，渴慕你……孤老早就对你说过，只要你要，孤这个人都是你的。”
……
——“孤想与你——白头偕老。”
……
——“孤只想你平安无恙，就如你愿意为孤的安危涉险……你为何总是不懂呢？”
……
——“阿刃。”
……
——“阿刃？阿刃呐……”
……
那些声音，或温柔如水的，或灼热如火的，带着轻松笑意的，坚定果决的，心疼的，宠溺的，恼怒的……在耳边盘旋，盘旋，漩涡似地上升或下沉……
直至一声锋利的剑鸣陡然撕裂了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