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那是玉碎似的声音。
就在墨刃的视野中，白华手中的小刀被一柄破空而来的三尺青锋击脱了手，碎成两段，分别旋转着飞出去，在月光之下划过了两个高高的弧线。
白华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睁大。
忽然，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竟有些慌乱地想回头，似乎是想再看一眼后面的什么人。
但是他没能够。在这柄突然出现的长剑的面前，世间的一切都显得太慢了。
那柄剑，就以这样无人可挡的磅礴气势逼近，直至剑尖贴上白华柔嫩的脖颈。只“哧”地一声响，皮肤和血肉，如一张薄纸似地被它划开了。
那柄剑，连着剑柄，在电光石火之间，穿透了美貌少年的喉咙。
而那柄剑仍未停歇，它去势不减地穿过从少年喉管处喷溅而起的血帘，霹雳也似地一闪，下一瞬，已经直直地插入了白华身后的那个人——那个白华至死都想再看一眼的人的右肩！
伴着一声剧痛之下的惨叫，将黑袍人的肩膀竟被这剑钉死在了身后的一颗树干上。
云层完全散开了，月亮的光似乎比以往任何一个夜晚都明亮。每一粒光点，都尽数倾洒在那一袭突然出现的，象征着九重殿主尊贵身份的玄底金纹长袍之上。
看着身前那个沐着月光的修长背影，墨刃的头脑似乎突然迟钝了起来，一时竟没反应过来是楚言来了。
直到那个背影转过头来，俊美的脸上全是恐慌，无措地向他伸出双手，双唇开合似乎急促地呼喊着什么——墨刃才明白过来，他终于等到了主上来的那一刻。
这个念头一起，眼前的一切就猛地朦胧起来，好像隔了一道白帘子，又像是一层雾，竟连近在咫尺的楚言的眉眼都看不清了。
耳边的声音也只是一片嗡鸣，又变成沙沙的响声，直至什么也听不见。感觉也模糊了起来，墨刃甚至已经不知道自己如今身在何处，是跪着还是倒着，眼睛是睁着还是闭着。
等一等，不行……
不行啊，不能这样昏过去……主上会心疼……
还没来得及对主上说，他没有事的，其实并不如何痛……
是真的，比起前世的那些折磨，比起最后那三日弑主重罪下的酷刑，比起那句冰天雪地里的“扔出去吧”，这些小伤这一点儿也不难受……
可是，撑到现在，他也的确已经很累很累了。
好想睡……先睡一会儿吧……
就一小会儿……主上待他那样好，总不至于连睡一小会儿的时间都不予的吧？至于请罪的言辞，等醒来再……
再……
……
杂乱无章的思绪中，墨刃的意识被拽着下沉，直至坠入一片空白。

题外话：
1.以为要卡在前文再等一个周了吗hhhhhh现在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懵不懵逼？
2.全场最佳：楚殿的剑√
（请相信能达到这种效果是白华无内力不会武+小黑已经被阿刃耗个半死的结果……才不是强行开挂呢x）
3.没错小白花便当了，本文的完结也快来了www请自行脑补赶来的殿主如今心情，反正我是感觉谜之酸爽……
4.日常报坐标：3736+3774L/3750+3757L√

——来自想吃虐梗想到疯的楼主的伪更——
日常开be脑洞→→想想如果阿刃睡过去就此醒不过来的话……楚墨二人的最后一面将是这样的：
【“好，”楚言忽然站起来，转过身，负手背对墨刃，“既然如此……孤成全你。”
墨刃抬了抬头，看见楚言隐在夜色中显得莫名萧索的背影。他冲楚言的背影叩头，声音异常平静：“谢主上。”
楚言不回头，声线发颤地低笑：“从此，你去往何方，所做何事，是死是活……都随你喜欢，阿刃开心么？”
“主……”墨刃心中忽然痛的狠狠收缩，仿佛被万针穿刺。
不是为了楚言看似绝情的话。
他听得出来，那句话里蕴藏着太多的悲凉痛楚。于是他知道自己又让主上失望，又让主上难过了。
“主上，”墨刃忽然开口，冲已经迈开步子独自离去的楚言，“属下将永随主上身侧。”
楚言的声音淡淡地随风飘来：“随你。”
墨刃抿了抿唇，声音变得微弱，“阿刃……会珍重自己。”
声音虽微弱，楚言却也听见了。
他咬了咬牙，忽然想转回去。他想，如果自己回头，大概会看到墨刃脸色苍白，露出那种最叫他心疼的隐忍的表情，死扣着拳。那样自己定会不忍，会把人抱进怀里安慰，去暖着他凉凉的身子。
但楚言终究还是没有回头，只说出两个字：“……随你。”】
噫……
真这样殿主莫不是要当场崩溃疯掉x
于是作为日常脑洞记下来，如果哪位大大有兴趣写着玩就更好不过了……
（等等为什么he结局都没有就已经有了两个be结局的脑洞）
（……以及总感觉楚言有种“明明是深情攻的料却总是在关键时刻渣掉”的体质……）
——
最后，还有件事就是……如果有人看到我开了新坑请不要慌张，这个是一定不会坑的√

——伪更/新坑走起——
吧里新坑《上邪》，仍旧是伪古风江湖设定，人设和剧情都是一次崭新的尝试，可能甜度虐度都不如《墨刃》带感，且不保证填坑（墨刃可是多次说过不坑的嗯ww）但是一些剧情和人设自己还是蛮喜欢的，大家闲的没事也可以去逛逛，感兴趣就留个言什么的ww
周三放假之后会更墨刃这边√

在真正看清墨刃如今的状态之前，充盈在楚言心头的还只是怒与急。
可当他转到墨刃身前，为了确认自家侍卫究竟如何而回头之时，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恐慌。
不为别的，墨刃如今的样子实在是太惨烈了些。满身满脸的血，唇角曳出的血痕沿着脖颈没入黑衣里面。面色如纸，眼神失焦，更是在楚言叫了他几声后，无意识地抽搐一下，不做声地缓缓倒了下去。
接住墨刃身子的那一刻，楚言只感觉手上一片粘稠冰凉，一个认知炸响在他脑中轰然炸响——
这么多冷却了的血，都是阿刃的。
……都是阿刃的？
这么多血啊，这么多。衣衫都湿透了，泥土都浸成鲜红，空气中全是血腥味……人体内一共才多少的血，怎禁得住这样地流？
前几日，这人不是还好好儿的和自己争吗？不是说了会珍重自己的吗？
那么如今，这副身子怎么会这么冷？
怎么会气息微弱到仿佛随时都会停掉？
阿刃，你应了孤的话呢？
楚言一时竟迷蒙起来，他乱了方寸，只下意识地将墨刃拥在怀里，不管不顾地往他体内输着内力。
他好似已经忘记了大敌在前，也忘记了对方是如何地想要他的命。
又或许，他不是忘记了，而是眼前的这一切——胜负，生死，世间全部的风景——与怀中生命垂危的人相比，实在是已经轻的连一片鸿毛都算不上了。
……
巫咸教主将剑从肩膀上抽出来，发出吱嘎吱嘎的轻响。那剑已嵌入骨头，寸寸的剧痛伴着鲜血淋漓，他的面容已经扭曲成一种可怕的模样。
“楚言，你到底还是来了！！”他双目赤红地怒吼，用那柄染血的剑指着几步外的九重殿主，“我终于等到你……终于！就是今天，我们的仇怨就要了结——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楚言一动不动。
他修长的背影隐在夜色中，安稳抱着那个黑衣侍卫，对巫咸教主的咆哮置若罔闻。
墨刃已经失去了全部意识，连内息都停了运转，楚言全力护着他的心脉不凉都已经心惊胆战，又怎会放开他？
——哪怕他内心知道，这时候暂且放下墨刃速战速决才是上上策；哪怕他相信以墨刃的心志毅力，完全可以一赌……
可他又怎么敢赌？
他怕他一放手，这具身子的心口就冷了，呼吸便散了。
而这一切，落在心心念念报仇多年的巫咸教主眼中，却是四成的不敢置信，以及六成的耻辱。
这与他所想的复仇差距实在太大。
他所想的，是要把楚言踩在脚底下，让那张过分俊美的脸上露出不甘的、屈辱的、恐惧的、后悔的神色，就如当初的自己一样！
可现在这算什么？楚言区区一介下属就耗去了他五六成的体力，楚言含怒一剑，他肩膀便已重伤。而他所认为的仇人、宿敌，在他执剑邀战之时，竟敢双手抱着一个失去意识的侍卫，毫无保留地消耗着内力，连哪怕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予他！
“楚言，你……竟这般看不起我！？”他瞪大了眼，一遍遍低喃着，提着剑往前走，“好好好，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这副唯我独尊的模样。等我把你自己这把剑刺进你自己的心腔里，看你还能否这般自若！”
楚言的面上仍清淡如微风，只是一缕叹息从口中溢出。
巫咸教主一顿，他以为楚言终于要对他说话。
可楚言的眼神仍然停留在墨刃清俊的眉眼间，仔仔细细地看着，流连不去。
“阿刃……”只见九重殿主轻叹着低下头，好看的薄唇在墨刃额上点了点，眸光里的颜色温柔如初春漫开的三月桃花，语气中含了些无奈的宠溺，“乖，睡一会儿就该醒了啊。”
说着，楚言重新将墨刃抱起来，左手仍是贴在他的心口渡着内力，而右手缓缓伸出，坚定地执起了躺在地面的漆黑长剑，冲对面的黑袍轻轻地一笑，道：“来。”
当“墨”在楚言手中缓缓竖起的那一刹那，巫咸教主忽然明白了楚言的意思。
他竟是就准备这样——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单手抱着人，持续输着内力，甚至连目光都不愿意离开怀中人——就这样，应对巫咸教主挑起的这一战。

题外话：
1.为了不让你们先期待再失望，申明一下——其实并不会打起来_(:з」∠)_
2.坐标3802L/3822L
3.明天会有一次伪更，这儿先说好了昂ww
4.有不少人要新坑的链接？在这里，看文请多回复多冒泡ww→
http://tieba.baidu.com/p/5205907119?share=9105&fr=share

——说好的伪（闲）更（扯）——
截止到昨天的更新，本文楚墨感情线已经达到最高潮了。两世以来只求为楚言而死的墨刃，在生死一瞬之间有了想活下去的执念；而楚言对墨刃也是到了情深的极致——讲真放到刚重生那会儿，就算楚言对墨刃有愧有情，也绝对达不到现在这种宁死也不敢放手哪怕一秒的作死程度，应该会如文中所写的那样，理智地选择速战速决再救人。
4.0的这个感情线的推动过程和收尾，不知道大家觉得如何呢？本文也快完结了，算算大约还能有两三更？黑白（不我是说巫咸教主和白华）的感情也会给一个交代√于是这里卖萌打滚求长评中评短评✪ω✪（记得当初可是有好几位大佬答应过长评的www）总感觉放了假反而评论不如以前活跃了，这样在下会没电的嘤_(:з」∠)_

也正是明白楚言意图的同一时刻，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抑制巫咸教主翻滚的激烈情绪。
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他怒吼一声，黑袍翻飞，横剑向前。
带着誓不回头的杀意。
一步。
两步。
三步四步！
杀意越来越重，脚步越来越快！
可忽然，他的脚下被什么给绊了一下。
他踢到了一个无力的，软绵绵的东西。
本能地，巫咸教主的目光有一瞬间的向下。
他看见了一节手腕。
那是属于已经死去的白华的，如玉白皙的，纤细柔软的，如此美好，却染了血再也不会再动弹哪怕一下的手腕。
目光再动，巫咸教主看到了凌乱地铺散在泥土与长草之间，同样是染着血的一头青丝。
再顺着蜿蜒的发丝，他看到了白华那张美的惊心动魄的脸。琉璃般剔透的的眼眸半开，只是再也没了光；粉润的唇讶异地微启，似有切切脉语未曾话出；雪白尖嫩的下巴上是溅起的鲜血，月光打在上面，宛如大红大红的花开。
这条荒郊小路并不宽敞，如果他要走过去杀死楚言，就必须从白华的尸身之上跨过去。
巫咸教主皱了皱眉，冷漠地收回徘徊在白华死不瞑目的脸上的目光，抬起了腿。
他又看到前方的楚言。九重殿主用最珍重的动作将那昏睡的黑衣侍卫抱在胸口，拢着那人苍白的手，眉目温柔地低语着什么。
巫咸教主的心口忽然一个刺痛。这种感觉实在陌生，以至于他一瞬间怀疑自己是否中了什么暗器。
——那为主上重伤的黑衣侍卫，如今被他的主上环抱着安然。
——那为主人丟命的白衣少年，连尸体也将被他的主人踩在脚下。
可笑吗？
可笑死了，他想。居然为一个卑贱下仆连命都不要，这大约是那向来自傲不羁的楚言唯一的弱点和愚蠢了，也是他可以复仇的最后机会了。
楚言放不下，但他可以放下。只要他可以放下，只要他能跨过去这一步……
只要，只要……
他忽然想起五年前。
五年能改变多少事？
五年前，他还是个自命不凡的轻狂少年，天赋、宗门、相貌，一样不缺，自以为是江湖上年轻一辈第一人。骄矜放纵，也背里做下不少恶劣勾当。
直到那年初春，他暗里带人抢了九重殿秘密运回殿中的五柄名剑神兵。他只道江湖么，弱肉强食的地方，宝物自然是有能者得——这种事儿他已经干过无数次，得心应手。人多势众，没费多大功夫，只是对方有个如剑冷冽的黑衣黑剑的清俊少年，拼命的狠。他给惹恼了，出手利剑穿透了那少年的胸腹。
换上新剑回到宗门后，他倒也洋洋自得了许久，不料两个月后出了事。一个与他年岁相仿的俊美少年，黑袍散发贵气的很，只提了一柄剑便一路打上了他的宗门。前来阻拦的那些弟子，那少年即不杀也不重伤，只是一一折断了他们的佩剑，然后说：我只寻燕洛，叫他滚出来受死。
他怒而迎战，大败，脸被那少年踩在脚下，崭新佩剑被折成四段。
那少年居高临下目光冷傲，将碎剑一一扔在他脸上，划出一道道不规则的血痕。他不堪如此侮辱，挣扎怒骂，被一掌拍在小腹，霎那间剧痛欲死——丹田尽毁，天之骄子与废人之间，不过一掌的距离。
他这才知道，那少年姓楚，单名一个言字，身份是九重殿少殿主。

题外话：
1.终于写到小黑和殿主的恩怨了……下更继续回忆杀√
2.所以暗含的少年楚墨糖你们吃到了嘛？(≧▽≦)

——伪更——
对不起突然冒出的脑洞收不住了……
——
文案（？）：
大概就是……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名叫千月的月老闲着没事玩贴吧写渣文，初恋是个叫《墨刃》的双重生文，曾经爱的死去活来不惜三易其稿（并没有x）一写就是三年，甚至不离不弃开了四个贴。本以为就此一生一世一双人（文？），却不料就在《墨刃》即将完结圆满之时，千月突然有了个新欢名叫《上邪》，然后……
——
人设：
√小墨——即《墨刃》，一路不离不弃陪伴千月从青涩到……？？？，如今已是回帖七千+的加精文，不料即将完结时作者却有了新欢。
√邪儿——即《上邪》，千月新文，虽然楼层还很低，但据说如今正当盛宠。
√千月——传说中的只拖不坑好楼主，曾经专注只爱小墨一个，如今却开始脚踏两条船……
——
求大家一起来补小墨和邪儿的人设啊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掌门被惊动，执剑看着狼狈无比的他，声音寒入骨髓，道他杀人越货心术不正，不配再为其门下弟子。他呆滞地杵着，似遭晴天霹雳。
那俊美无双的九重殿少殿主早已潇洒离去，曾经笑颜奉承的师兄弟无一求情。他拖着重伤之躯，咬着鲜血淋漓的牙关，踉踉跄跄混混沌沌，几乎一步一呕血地走出了宗门。自此江湖辗转流落，多少人情冷暖辛酸苦辣皆尝遍，唯有恨意越加刻骨铭心。
后来，一次意外，他落入南疆异族手中，被带着远离中原，去做那巫咸教的试毒人。
他就是在那时遇见了白华。
那时白华还不叫白华。他姓钟，是巫咸教教主的独子，将来的一教之主。小小的少年，一身雪白的异族衣裳，唇红齿白，漂亮的不似人，却由于教内修炼秘法，自幼和五毒之虫百药之草一起长大。明明是个玉人似的小孩，性子却极聪颖极阴狠；可若真说这是个歹毒阴险的小怪物，又似乎过于单纯了些。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透出的是毫不遮掩的寂寞。
这孩子不懂善恶正邪，只懂听话。只有听话，才能叫他教主爹爹，夫人娘亲和各位性格古怪冷僻的叔叔伯伯们多看他一眼，多对他说句话。毕竟，人的脸比虫子耐看，人的声音比虫鸣好听。
那时他第一眼看到钟华，心就开始不安分的狂跳起来。
——这小孩儿，能用。
他开始偷偷接近这个少教主，将曾经拿来哄女孩子的手法和宠小孩的温柔揉在一起，再亲一亲抱一抱，甚至不惜用些苦肉计。一连数年，哄的这个在情感上白纸一般的少年对他死心塌地。
时光飞逝，当钟华开始追着他软糯地喊着燕哥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几乎要成功了。他即将逃离南疆异族，说不定还能从巫咸教有幸捞走什么天材地宝治好自己的丹田旧伤。他要回中原，他要把那些怨恨都讨回来。
……可惜他低估了钟华的聪颖，将那少年的单纯当作了愚蠢。
“其实……你从一开始就在故意接近我。燕哥哥，你对华儿那样好不是真疼我，只是想利用华儿，是不是？”
因此，当钟华笑吟吟地说出这话时，他是真的确信了自己命数已尽。
可惜他又错了。
这回，他低估了钟华的偏执——对他的偏执。
毫无征兆地，那个贵为巫咸教少教主的少年一下子跪倒在他脚下，仰着头，泪水漫上眼眶。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走？华儿还有好多能给你用！我能给你治伤，传你内力，帮你复仇，你留下来继续利用我，好不好？”
“以后你来做巫咸教的教主，华儿做你的侍奴……主人，以后华儿叫您主人。我有的都给您，整个南疆都给您……求求您留下来好不好？”
“华儿会听话的……”钟华在他面前边笑边流泪，面容上是飞蛾扑火一般的倔强，“我只要您，只要您……”
……
最终，他留了下来，做了南疆巫咸教的教主。
钟华改了名，叫白华，是新巫咸教主燕洛的爱宠。
而上一任巫咸教主钟通，早已死在自己名义上的儿子手里。他身亡时面貌恐怖，身上爬满了他曾赐给儿子的各类毒虫。

题外话：
1.这回同人番太多不报坐标了，连作者x文的同人都出了世上还有什么不可能的_(:зゝ∠)_
2.终于……把黑白cp的回忆给写出来了……（我到底是拖了多久qwq）一个辣鸡渣攻和一个病娇忠犬的旧事x
3.顺便指路，这儿是刚从冷宫被在下捞出来的黑历史旧文，阿寒《寒江雪》：
http://tieba.baidu.com/p/5249675692?share=9105&fr=share&see_lz=0

……是因为在下的行径过于恶劣导致度娘也看不下去了吗……
不，我不会放弃抗争的QAQ

……能有的邪/教应该都在这儿了吧……

——伪更——
这次伪更说些与文无关的东西。
讲道理虽然我偶尔会伪更一下，但是基本上都是和文的内容有关。偶尔推本书或者网文什么的，也都是多少和忠犬受挂钩的，纯粹的闲聊几乎没有。（……吧？）
今天稍微跑个题吧，趁着贴吧热搜说说4s和抄袭。
其实也没什么说的，混网文圈基本都知道4s这事儿，抄袭者逍遥法外赚的盆满钵满，原作无法维权还要忍受各种抄袭者的嘲讽和nc粉的风言风语。
最近QQ微博疯狂转发各种抽奖，也能感觉到好多大触都拼命地在抵制。当时还觉得暖心了一下，结果今天就看到贴吧热搜4s锁场，呵呵哒。
还有那些闹得不是很凶所以至今还会偶尔看到粉丝自豪地刷存在感，各种同人一片红火的，比如花千骨华胥引，比如哑舍（不得不说哑舍黑历史人物也是没谁了，周瑜变性什么的我就笑着看它扯。其他文我也就路人反抄袭，这个我是一生黑ww）
这还是只要稍微了解下反抄袭就能知道的，有大家抵制的。还有大家可能不知道的，比如以前有个上了春晚小品是抄袭的，还比如北大培文杯一等奖获得者抄了黑塔利亚同人文被发现什么的。
我开上邪那篇文之后，不止一个人提到小曲儿的上邪那首歌。我是个音痴所以不说什么了，放个链接你们自己感受：http://www.bilibili.com/video/av9870713
再说寒江雪，很久以前在忠犬吧开寒江雪的时候……其实我真的不知道这算不算抄袭，我宁愿相信是撞梗……总之有一篇比我晚出现的文，它的开头也是受凄惨地念着攻死在远离攻的某地的大雪中，文中的攻也是曾经答应x年后会接回受但是并没有……再具体的记不清了，因为那篇文并没有继续更下去后来又封吧了。当时看见没说什么，还是那句话，希望是撞梗，现在感觉挺微妙的qwq
感觉说着说着又跑远了。
总之……希望大家闲着没事也了解一下吧，抄袭泛滥我觉得真的不是小事，文章歌曲画作影视设计，被祸害的领域已经很大了。不说怎样反抄袭，只求大家不要有意或无意地支持。
最后安利两首歌。同样是放b站网址好了√
抄抄http://www.bilibili.com/video/av8861619
盗梦空间http://www.bilibili.com/video/av6660446
——
打完这些字又开始怂，想想带了那么多作品出场orz万一有人要喷我请私信，别祸害我家小墨的楼qwq

题外话：
1.完结预告！今天不出意外还有，大家准备好撒花ww
2.4050L，小黑x大师兄
看来我的邪教图果然有召唤同人的威力……（什么鬼x）

“主上……”墨刃眼睫轻颤，在楚言怀里不安地动了动。他失血过多，这时脑子里仍是昏昏沉沉不怎么清楚，只窝在主子怀里低低念了句，“属下……是不是误事了……”
“瞎想什么呢。”楚言摇头，把人搂紧了些，“当然没有。听话，闭眼歇着。”
墨刃却一手攀上楚言肩膀，艰难地借力支起上身去看被逐渐抛在后面的火光人影。燕洛与徐明溪已经交上手来，剑光浮动纵横，四面旭阳剑派弟子均是手中执剑布阵，丝毫不敢放松。兵刃相击的声音时远时近，听不真切。
大局已定。
墨刃一时觉得有些恍惚，如坠梦里。
他看着不紧不慢往后流动的两侧树木草丛，贴着楚言温暖坚实的胸膛听着强健有力的心跳声，忽而觉得有些累，又有些轻松。
“别闹，他们打他们的，什么好看？伤成这样还不安稳着些。”楚言不满地皱眉，想直接把人扒拉下来按怀里，又怕碰到他的伤口，最后只能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威胁道，“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此番回去本殿主定不轻饶。”
墨刃怔怔望着楚言，“……主上这便回去了？”
楚言失笑，“不然呢？”
墨刃愣了一下，目光瞥向后面，“那人……是白华的主子。”
言外之意，主上您心心念念的大仇不报了？
不料楚言颇有几分无赖意味地笑起来，道，“我管他是谁。从今往后，这些人再不会是九重殿的祸害，也不会来打搅你我，既如此，本殿主又理他作甚？”
九重殿主说的振振有词理直气壮，惹得墨刃也忍不住轻轻笑了一下。
他又想起一些旧事，比如初见白华时少年脸上清丽动人的笑，比如彻夜不眠地查找白华底细时案上摇曳的灯烛，比如初尝刑堂刑罚时的彻骨痛楚，比如搅碎丹田的凌厉一剑，比如偏殿里日复一日的打骂折辱和饥寒困苦，比如喜庆的红绸，比如烈火，比如飞雪。
墨刃无端地有些困倦起来，却还不想睡，便小声叫了句“主上”。
“孤在。”楚言应的快，他见墨刃半闭着眼恹恹地缩着，便俯下头在人耳畔小心地问，“怎样？想要什么？可是身上冷的厉害？”
“不……”墨刃仔细地看着楚言，小幅度地摇头，眉眼朦胧地柔和起来，低声道，“不冷了。”
后面的剑击声，呼喝声和风声，已经很远很远了。
江湖纷争，恩怨情仇，倏然散如烟丝，被风吹净。
只愿共君归去。从此齐肩并辔，看风云万里，山水千重。
眼前忽然开阔起来，他们已经离了那段郊路，能远远看见长青城的轮廓了。再远，层叠的山边微微露出些鱼肚白，有细小的晨曦光芒从东方爬上来，破晓了。
墨刃不知何时闭上了眼，似已睡着了。
楚言在路旁停了一下，把自己的外袍脱了，给墨刃仔细裹上，末了低下头在睡着的人眉梢亲了亲。
他还是怕他冷，毕竟阿刃一向那样隐忍的性子，叫他不知怎么心疼好。
进城的时候遇着秋瑾与两位护法，清秀侍女脸上本是一派沉着镇静之色，却在看到殿主踏着晨光安然步入城门后忍不住一下子红了眼角。
林昀身为医者，一见墨刃那一身血的样子就知道不是小伤，急忙招呼了随侍的药童一起上前把人接下。这边刚万般小心地把墨刃扶下去，那边楚言神情一松，身子一晃就要往前栽，幸亏秋瑾扶的快才没真倒地上了。林昀一脸心惊胆战地跑来把脉，楚言却知道自己只不过是有些内力透支，加以几次情绪大动，这时放松下来一时有些脱力罢了。
总归不想显得太狼狈，楚言强打精神宽慰了众人几句，后来也不记得是如何走回水镜楼的，依稀有水淼儿急切地追问徐明溪安危的声音，又听见什么巫咸教如何盟主府如何，再往后就是越来越重的一片迷蒙了。

——
少了个问号超难受，重发一遍qwq

……
再醒来已是傍晚。
楚言缓缓睁开眼的时候秋瑾正在床边守着，察觉到动静惊喜地转过头来，“主上醒了。”
“嗯。”楚言应了一声，侧过头，四周仍是水镜楼里的房间摆设，透过窗棂他看见一片火烧云斜着沉下天边，“孤睡了有多久？”
“回主上，有大半日了。”秋瑾自桌案边捧了盛着温水的碗躬身递上，“主上睡的久，先饮些水吧，奴婢叫人去唤林堂主过来。”
“不必叫林昀了，孤没什么事。”楚言撑起上身坐起来，一手把披散的长发随意拢了拢，便接了水慢慢喝下。他毕竟并未真的损伤到哪里，如今只觉得身上还略有些虚软，但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不妥。
“阿刃怎样了？”
秋瑾替楚言放下空碗，又取了外袍披在他肩上，答道：“墨大哥伤的不轻，林堂主已经诊治过用上药了，如今在隔壁屋子里睡着呢。”
她顿了顿，忽然眼睛弯弯地笑起来，“本来林堂主怕那边医治时来回走动会扰了殿主休息，因而想换个偏远些的地方的，可奴婢说不成，殿主醒来怕是要寻墨大哥的……所以才没换成呢。主上，秋瑾可是做对了？”
楚言哑然失笑。
他看着不离不弃陪了自己两辈子的侍女，想起前世那个强撑一张恭敬淡漠的脸，声音发抖地说着“墨刃死了”的女子；想起那个身中剧毒时日无多，在山洞中哭喊着“主上，求您快醒醒吧”的女子……终于忍不住伸手在秋瑾头上揉了一把，笑骂道，“你这丫头，倒也和你墨大哥学的胆子大了，还学会邀功了？好好好，你做的对，你玲珑心思，好了罢？”
楚言甚少对除了墨刃以外的下属侍从做出如此亲近的举动，秋瑾吓的缩了一下，却忍不住半是惶恐半是惊喜地摸了摸发髻，不自觉中欣悦地扬起了唇角。
……
如秋瑾所料，楚言果真立刻去隔壁房间看了墨刃。
九重殿主推门时轻手轻脚生怕吵醒了人的样子，叫身后的秋瑾想笑又不敢笑。楚言看着无奈，便挥手叫她下去歇息了。
床上墨刃果真还睡着，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神情还算安稳。楚言想试一试他身上温度，或者摸一下脉搏是否平和，伸出手在半空中僵了许久还是讪讪地收回来了。他实在是怕把人弄醒，难得阿刃能这样多睡一会儿，若是醒了见自己在这儿，大约就再不肯睡了。
于是楚言就这样站在床边看着安睡的墨刃，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他想，大约阿刃已经对这样的守候习以为常。
只不过，以前一直是相反的姿态。
楚言仔细地用目光勾描着墨刃清秀的五官轮廓。他并不是第一次看墨刃睡着的样子，只是每次都能看上许久，好像从来都不会腻味。
——倒也是，又有谁，看着自己最心爱的珍宝会觉得腻烦呢？
正想着，就听见床上的那个含混不清地呢喃了声“主上”，雾蒙蒙地睁开眼，往这边伸手。楚言一哆嗦，不知墨刃这是清醒了还是仍迷糊着，急忙握了他的手，一面一叠声的“孤在这儿”，一面把他往怀里带了带，心里恼着阿刃还是这样的敏感浅眠，自己不过在床边安静站一会儿都能警觉。
结果墨刃果真还不是完全清醒，被楚言细声细语地哄了几句，又慢慢合上眼，在楚言怀里蹭了一下，梦呓似地出声，“主上……和阿刃……回九重殿么……”
楚言心里好像被挠了一下，一时不知道是疼是痒还是什么感觉。他拍了拍墨刃，应道：“嗯，你乖。安心睡吧，我们这就回去，这就带你回去了……”
墨刃无意识地“唔”了一声，眼睫安心地垂下，渐渐靠着楚言睡过去。楚言一看这样，索性自己也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上床，就着揽着墨刃的姿势闭上了眼。
两个人就这么又睡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