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坑】胎仙草
12
洪烧肉作为宫中侍卫，功夫自然不差。再加上不吝钱财牺牲色相，终于成功地将药草混入皇帝的膳食之中。
皇帝那边已经基本不存在问题，可谢七步的情况却一天差似一天。
胎仙草已经种到了第七天。
洪烧肉从来没有这么迫切地想要接班过。
两天前，申将军在他们面前宣布谢七步将于三日后处斩。
就是明天……
也许今夜一见，便是诀别。
只是按现下的情况，死亡也许是最好的解脱。
送走值白班的狱卒，天已经足够黑了。洪烧肉迫不及待地冲进了谢七步的囚室。看到那片凌乱不堪的暗红色稻草，还有那个将自己紧紧蜷缩在墙边的人，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谢七步似乎清醒着，只是一头的冷汗，连发根也湿透了，青白的脸上浮着病态的红晕，半眯着眼睛，神情恍惚。
若不是巨大的肚子里不停地蠕动着，在腹部的衣物上拱出一个个大包，他很难判断眼前的人是否还活着。
将他半饱着靠坐在自己怀里，洪烧肉发现若不是自己撑着他的腋下，他一定已经从自己身上滑了下去。连靠坐着，对他来说都如此艰难。
一勺药送进他的嘴里，他微微皱了几下眉，却终究是无力吞咽。黄褐色的药汁从嘴角流下，冲刷着下颌上一层层早已干涸的血迹。
洪烧肉摇摇头，放弃了喂药，而是直接拿出参片垫在他的舌根下方。这些日子，他根本吃不下任何食物，只靠这参片吊着命。
小心翼翼地掀开他的衣服，露出了那一遍遍结痂又一遍遍割开的伤口，四道刀痕都已经高高肿起，在肚子上凸成一个立体的米字。
洪烧肉咬着牙，再一次划开了他的肌肤。
只是今天好像有什么不对劲。谢七步的肚子蠕动得实在是太过吓人。
洪烧肉试探着用手去摸，却发现他的肚子居然硬得像石头一般。
洪烧肉心道一声不妙，二话不说褪掉了他的裤子，果然看见他的产门已经开始打开。
他要生了。
他急忙趴在他耳边大吼：“什么时候开始阵痛的？”
却见谢七步只是皱着眉头闭着眼，像是在极力忍受着什么，根本听不见他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一阵疼痛过去，谢七步才缓缓睁开眼睛，干裂的唇翕动着像是在说些什么，只是声音微弱得难以辨认。
洪烧肉凑过耳朵用力倾听，才终于断断续续听懂了他的话语。
他说：不能让他出来。
洪烧肉作为宫中侍卫，功夫自然不差。再加上不吝钱财牺牲色相，终于成功地将药草混入皇帝的膳食之中。
皇帝那边已经基本不存在问题，可谢七步的情况却一天差似一天。
胎仙草已经种到了第七天。
洪烧肉从来没有这么迫切地想要接班过。
两天前，申将军在他们面前宣布谢七步将于三日后处斩。
就是明天……
也许今夜一见，便是诀别。
只是按现下的情况，死亡也许是最好的解脱。
送走值白班的狱卒，天已经足够黑了。洪烧肉迫不及待地冲进了谢七步的囚室。看到那片凌乱不堪的暗红色稻草，还有那个将自己紧紧蜷缩在墙边的人，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谢七步似乎清醒着，只是一头的冷汗，连发根也湿透了，青白的脸上浮着病态的红晕，半眯着眼睛，神情恍惚。
若不是巨大的肚子里不停地蠕动着，在腹部的衣物上拱出一个个大包，他很难判断眼前的人是否还活着。
将他半饱着靠坐在自己怀里，洪烧肉发现若不是自己撑着他的腋下，他一定已经从自己身上滑了下去。连靠坐着，对他来说都如此艰难。
一勺药送进他的嘴里，他微微皱了几下眉，却终究是无力吞咽。黄褐色的药汁从嘴角流下，冲刷着下颌上一层层早已干涸的血迹。
洪烧肉摇摇头，放弃了喂药，而是直接拿出参片垫在他的舌根下方。这些日子，他根本吃不下任何食物，只靠这参片吊着命。
小心翼翼地掀开他的衣服，露出了那一遍遍结痂又一遍遍割开的伤口，四道刀痕都已经高高肿起，在肚子上凸成一个立体的米字。
洪烧肉咬着牙，再一次划开了他的肌肤。
只是今天好像有什么不对劲。谢七步的肚子蠕动得实在是太过吓人。
洪烧肉试探着用手去摸，却发现他的肚子居然硬得像石头一般。
洪烧肉心道一声不妙，二话不说褪掉了他的裤子，果然看见他的产门已经开始打开。
他要生了。
他急忙趴在他耳边大吼：“什么时候开始阵痛的？”
却见谢七步只是皱着眉头闭着眼，像是在极力忍受着什么，根本听不见他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一阵疼痛过去，谢七步才缓缓睁开眼睛，干裂的唇翕动着像是在说些什么，只是声音微弱得难以辨认。
洪烧肉凑过耳朵用力倾听，才终于断断续续听懂了他的话语。
他说：不能让他出来。
13
谢七步极力忍住随着宫缩向下用力的冲动。
药草尚未种成，只差这最后一天，不可功亏一篑。
谢七步拧拧眉，告诉自己，一个晚上而已，我能忍住。
只是他担心的不止是这个。
胎仙草本身带有的慢性毒素已经通过胎盘侵染到全身。谢七步对药物极度敏感的身体甚至可以感受到毒素正一点点侵蚀着自己的身体。孩子若是现在产出，一旦脱离母体必将立刻毒发身亡。
必须在他甫一产出之际，便以药液浸身，才能抑制住毒素的蔓延。尽管不能根治，但起码可以让他保住性命。只是以后的日子他便要终生离不开药物了。
至于自己……
谢七步甩甩头，不愿继续想下去。
肚子里的孩子剧烈地挣动着，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这剧烈的疼痛告诉他，这个孩子是有多想来到外面的世界，是有多想继续好好活下去。
他不能在这里生下他。
洪烧肉焦急地看着浑身湿透的谢七步。
他无法从他的反应里看出他阵痛的间隔有多长。因为他无时无刻不沉浸在无穷无尽的痛苦之中，已经完全没有挣扎呼痛的力气。
痛得急了，也只是眉头皱得更深一点的区别。
然而谢七步无神的双眼却直直地盯着洪烧肉手中的那株小草，示意他照常种草。
这七天里，洪烧肉无数次地想阻止他这种近乎自残的炼药方式，但最终都以谢七步无声的抵抗而宣告失败。
知道自己拗不过他，洪烧肉只能乖乖地划开刚刚愈合了一点点尚自血肉模糊的伤口。
皮肤被割开的时候血液已经不再从伤口里涌出，偶尔随着胎动流出的是混着肌肉碎屑的紫黑血块。
然而当草根靠近伤口的时候，纤弱的根系便立刻兴奋地从伤口钻了进去。
谢七步的反应已不似初时那么激烈，只能看到他的肌肉扔在不停地微微抽搐，证明着痛楚依然不依不饶地继续。
谢七步紧咬着牙关，不断对自己说：坚持住。
又一阵阵痛袭来，被塞满根系的肚腹再痛起来已经和普通的阵痛不在一个档次上。谢七步已痛得脱了人形。
刚刚有些力气的双手不断在腹侧摩挲着，安抚着腹中胎儿。
宝宝你再忍一忍，明天你爹爹醒了就会来救你了。
忍住在阵阵剧痛中向下用力的欲望已经让他精疲力竭，但想到明天皇帝就能苏醒，谢七步不禁感觉身体又有了力量。
尽管知道生产的过程定会惨烈得令自己无法承受，他依然满心期待。
剧烈的痛楚让他的身体紧绷，脑子里昏昏沉沉得，疼痛却持续尖锐。
就这么挺着阵痛的肚子，谢七步瞪着眼睛熬到天光。
宫缩已经密集到几乎没有间歇，一声声沉闷没有调的呻吟不断地从谢七步喉咙里逸出。
谢七步极力忍住随着宫缩向下用力的冲动。
药草尚未种成，只差这最后一天，不可功亏一篑。
谢七步拧拧眉，告诉自己，一个晚上而已，我能忍住。
只是他担心的不止是这个。
胎仙草本身带有的慢性毒素已经通过胎盘侵染到全身。谢七步对药物极度敏感的身体甚至可以感受到毒素正一点点侵蚀着自己的身体。孩子若是现在产出，一旦脱离母体必将立刻毒发身亡。
必须在他甫一产出之际，便以药液浸身，才能抑制住毒素的蔓延。尽管不能根治，但起码可以让他保住性命。只是以后的日子他便要终生离不开药物了。
至于自己……
谢七步甩甩头，不愿继续想下去。
肚子里的孩子剧烈地挣动着，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这剧烈的疼痛告诉他，这个孩子是有多想来到外面的世界，是有多想继续好好活下去。
他不能在这里生下他。
洪烧肉焦急地看着浑身湿透的谢七步。
他无法从他的反应里看出他阵痛的间隔有多长。因为他无时无刻不沉浸在无穷无尽的痛苦之中，已经完全没有挣扎呼痛的力气。
痛得急了，也只是眉头皱得更深一点的区别。
然而谢七步无神的双眼却直直地盯着洪烧肉手中的那株小草，示意他照常种草。
这七天里，洪烧肉无数次地想阻止他这种近乎自残的炼药方式，但最终都以谢七步无声的抵抗而宣告失败。
知道自己拗不过他，洪烧肉只能乖乖地划开刚刚愈合了一点点尚自血肉模糊的伤口。
皮肤被割开的时候血液已经不再从伤口里涌出，偶尔随着胎动流出的是混着肌肉碎屑的紫黑血块。
然而当草根靠近伤口的时候，纤弱的根系便立刻兴奋地从伤口钻了进去。
谢七步的反应已不似初时那么激烈，只能看到他的肌肉扔在不停地微微抽搐，证明着痛楚依然不依不饶地继续。
谢七步紧咬着牙关，不断对自己说：坚持住。
又一阵阵痛袭来，被塞满根系的肚腹再痛起来已经和普通的阵痛不在一个档次上。谢七步已痛得脱了人形。
刚刚有些力气的双手不断在腹侧摩挲着，安抚着腹中胎儿。
宝宝你再忍一忍，明天你爹爹醒了就会来救你了。
忍住在阵阵剧痛中向下用力的欲望已经让他精疲力竭，但想到明天皇帝就能苏醒，谢七步不禁感觉身体又有了力量。
尽管知道生产的过程定会惨烈得令自己无法承受，他依然满心期待。
剧烈的痛楚让他的身体紧绷，脑子里昏昏沉沉得，疼痛却持续尖锐。
就这么挺着阵痛的肚子，谢七步瞪着眼睛熬到天光。
宫缩已经密集到几乎没有间歇，一声声沉闷没有调的呻吟不断地从谢七步喉咙里逸出。
14
这几日洪烧肉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此时已经靠着墙睡的昏昏沉沉。
谢七步知道马上就会来人将他押上刑场，必须马上将这最后一株胎仙草拔出。
他挣扎着抬起身子，无奈巨大的胎体顶在胯见，稍一坐起，巨大的压力变压得骨盆一阵酸疼。
然而这样的疼痛对于身体其他的部分所承受的，是在是微不足道。谢七步只是将唇咬得更紧一些，撑着身子缓缓向洪烧肉的方向挪去。
睡梦之中，洪烧肉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上戳来戳去，睁开眼睛就看到瘫靠在墙上白着一张脸看着自己，身体随着肚腹的蠕动一下一下地抽动着，惹得肚皮上的小草一阵乱颤。
胎位已经相当靠下，撑得下腹肿胀透明，可以清晰看见胎儿在里面踢打的动作，这让胎仙草的根部也有些驻扎不稳，细长的根须在身体里翻搅着。
伤口有些许溃烂，这让草根在身体里比初次种植时松动了许多，再加上肚腹上无止歇的疼痛已经让谢七步有些漠然的麻木，因此药草拔出时他的反应也没有初时那般激烈。
只是在药草离开身体的瞬间，谢七步有了一种任务完成的释然。嘴角勾出诡异的笑容，谢七步靠墙的身体再无力支撑，斜斜地滑倒在地，捧着坚硬无比的肚子，却无力呻吟出声。
洪烧肉正要去帮他处理再次撕裂的伤口，牢门外却已经传来申将军的声音。
洪烧肉只能草草敷上了一些止血的药物，便闪身出了牢门，靠在门栏上假寐起来。
“将钦犯上枷押走。”申将军冷酷的声音里带有一丝隐藏不住的笑意。
洪烧肉装作刚睡醒的样子，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掏出要是开始开门。
扶起谢七步的瞬间，他用身体遮挡住众人的视线，塞了一片参片到谢七步嘴里。拖着他往外走的时候，也有意无意地帮他托着腹地，避免下坠的腹部让他太过难受。
谢七步只感觉站起的瞬间天旋地转，将全身的力量都压在洪烧肉身上，才勉强没有瘫倒。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源源不断地流淌下来，在地面上形成一滩刺眼的鲜红。骨头尚未愈合的脚踝，每走一步都像是被重新折断一样的痛。
但他只能咬牙忍着，他怕他露出痛苦的神情，会让洪烧肉做出不应该的出格举动。这里这么多人看着，他不想连累了他。
谢七步走的极慢，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之上滚水之中。然而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申将军已经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不断催促他们快一点。
软软地靠在洪烧肉怀里，谢七步急促地喘息着，然而洪烧肉却隐隐约约地听见，这粗重的喘息声中，谢七步仿佛在说着什么。
洪烧肉只隐约听见他似乎在说着一串药名。
报完这串长长的药名，谢七步凝着的一口气再也撑不住，只得停下来喘息。
过了半晌，他才又有力气开口。
“我死以后，把我的肚子剖开，取出孩子，浸在药草中，之后也要每日服药，你记好方子。”谢七步闭上眼睛再次陷入了上气不接下气的休息中，一次说出这么长的话语已经是极限。
洪烧肉面上表情不变，却已经暗暗记在心中。他想对谢七步说他不会死的。但是申将军在看着他，他只能装作无动于衷。
好不容易上了囚车，谢七步的双手和脖子都被箍紧在枷锁之中动弹不得。直立的姿势让胎儿下得很快，腹底坠得他难受得直想哭。
再疼再痛他都能忍，但这种身体被塞满的坠涨感却比疼痛更难挺过。
无奈手脚都被束缚，想要换一下姿势，或是伸手托住快要坠掉的肚子，均是不能。
洪烧肉也远远地看出他现在难受得要命，却无奈也是束手无策。
刚刚藏在桌下的胎仙草上鲜血还未干，洪烧肉知道不能再耽搁。逼自己不再去看车上渐行渐远的谢七步，草草进行了换班交接，便揣着药草向皇宫奔去。
这几日洪烧肉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此时已经靠着墙睡的昏昏沉沉。
谢七步知道马上就会来人将他押上刑场，必须马上将这最后一株胎仙草拔出。
他挣扎着抬起身子，无奈巨大的胎体顶在胯见，稍一坐起，巨大的压力变压得骨盆一阵酸疼。
然而这样的疼痛对于身体其他的部分所承受的，是在是微不足道。谢七步只是将唇咬得更紧一些，撑着身子缓缓向洪烧肉的方向挪去。
睡梦之中，洪烧肉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上戳来戳去，睁开眼睛就看到瘫靠在墙上白着一张脸看着自己，身体随着肚腹的蠕动一下一下地抽动着，惹得肚皮上的小草一阵乱颤。
胎位已经相当靠下，撑得下腹肿胀透明，可以清晰看见胎儿在里面踢打的动作，这让胎仙草的根部也有些驻扎不稳，细长的根须在身体里翻搅着。
伤口有些许溃烂，这让草根在身体里比初次种植时松动了许多，再加上肚腹上无止歇的疼痛已经让谢七步有些漠然的麻木，因此药草拔出时他的反应也没有初时那般激烈。
只是在药草离开身体的瞬间，谢七步有了一种任务完成的释然。嘴角勾出诡异的笑容，谢七步靠墙的身体再无力支撑，斜斜地滑倒在地，捧着坚硬无比的肚子，却无力呻吟出声。
洪烧肉正要去帮他处理再次撕裂的伤口，牢门外却已经传来申将军的声音。
洪烧肉只能草草敷上了一些止血的药物，便闪身出了牢门，靠在门栏上假寐起来。
“将钦犯上枷押走。”申将军冷酷的声音里带有一丝隐藏不住的笑意。
洪烧肉装作刚睡醒的样子，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掏出要是开始开门。
扶起谢七步的瞬间，他用身体遮挡住众人的视线，塞了一片参片到谢七步嘴里。拖着他往外走的时候，也有意无意地帮他托着腹地，避免下坠的腹部让他太过难受。
谢七步只感觉站起的瞬间天旋地转，将全身的力量都压在洪烧肉身上，才勉强没有瘫倒。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源源不断地流淌下来，在地面上形成一滩刺眼的鲜红。骨头尚未愈合的脚踝，每走一步都像是被重新折断一样的痛。
但他只能咬牙忍着，他怕他露出痛苦的神情，会让洪烧肉做出不应该的出格举动。这里这么多人看着，他不想连累了他。
谢七步走的极慢，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之上滚水之中。然而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申将军已经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不断催促他们快一点。
软软地靠在洪烧肉怀里，谢七步急促地喘息着，然而洪烧肉却隐隐约约地听见，这粗重的喘息声中，谢七步仿佛在说着什么。
洪烧肉只隐约听见他似乎在说着一串药名。
报完这串长长的药名，谢七步凝着的一口气再也撑不住，只得停下来喘息。
过了半晌，他才又有力气开口。
“我死以后，把我的肚子剖开，取出孩子，浸在药草中，之后也要每日服药，你记好方子。”谢七步闭上眼睛再次陷入了上气不接下气的休息中，一次说出这么长的话语已经是极限。
洪烧肉面上表情不变，却已经暗暗记在心中。他想对谢七步说他不会死的。但是申将军在看着他，他只能装作无动于衷。
好不容易上了囚车，谢七步的双手和脖子都被箍紧在枷锁之中动弹不得。直立的姿势让胎儿下得很快，腹底坠得他难受得直想哭。
再疼再痛他都能忍，但这种身体被塞满的坠涨感却比疼痛更难挺过。
无奈手脚都被束缚，想要换一下姿势，或是伸手托住快要坠掉的肚子，均是不能。
洪烧肉也远远地看出他现在难受得要命，却无奈也是束手无策。
刚刚藏在桌下的胎仙草上鲜血还未干，洪烧肉知道不能再耽搁。逼自己不再去看车上渐行渐远的谢七步，草草进行了换班交接，便揣着药草向皇宫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