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幸福结局

阿尔杰悄声走上来,打破了这微妙的瞬间. 
"小姐,你应该去见一见冈察诺夫·拉斯普金先生.你已经有一年没有见他了."阿尔杰温和的命令着. 
薇拉向西弗勒斯说:"那是我的外公.我去去就来." 
不到十分钟,薇拉回来了.西弗勒斯说:"你外公会吃了你吗?" 
薇拉说:"他只不过是想进我父亲的书房罢了.他这两年迷上了炼金术." 
薇拉看着西弗勒斯的神色说:"你要休息去了吗?" 
西弗勒斯点头.他已经想到该怎样度过这个愉快的晚上了. 
薇拉说:"我还一支舞都没有跳,你也是.不如你请我跳支舞吧."她热切的看着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打断了她的话:"带我去你父亲的书房." 

那是一个漫长的夜晚.薇拉带着西弗勒斯进了詹姆的书房. 
书房由三个部分组成,藏书室,实验室和小书房."小书房是做什么的?"西弗勒斯近乎痴迷的用指尖轻轻触碰着绝版的藏书. 
"是斯图亚特藏私人手稿的地方.魔法设计,魔药配方,信件来往,甚至日记,只要是斯图亚特留下的手稿,都藏在这里."薇拉说. 
西弗勒斯打开一本完全是古代魔文的书.<<渊源>>,是十二世纪时的古书,早已失传.他没想到斯图亚特的藏书丰富到这种地步. 
"那是我母亲陪嫁的时候带过来的,是莫斯科大公国的巫师保留下来的.语法会和我们学的一般古代魔文有些不同." 
薇拉轻声说. 
西弗勒斯在小书房前停下了脚步. 
"不,西弗勒斯.你不可以."薇拉说. 
西弗勒斯看着她的眼睛. 
"我外公现在在里面.而且,书房本来就已经是不允许随便进入了,更不要说是小书房."薇拉说的十分坚决. 


当他们回到大厅的时候,舞会已经是尾声了. 
"你真的不打算跳舞?"薇拉笑着问. 
西弗勒斯说:"我当然不打算跳舞."吐词清晰. 
"圣诞快乐."在互道祝福之后,他们回到各自的房间. 


薇拉缓缓拉开抽屉,取出最里面的日记本。紧了紧宽大的睡衣,她提起了羽毛笔。一大滴墨水滴到了羊皮纸上。她手忙脚乱的翻出吸墨纸,长长的叹气,小心的吸掉墨水。 
她开始了圣诞这一天的日记。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样的一个圣诞?我以为圣诞只有蛋酒,礼物,驯鹿,和铃铛,而不是父亲和母亲混乱的婚外恋的关系大汇总。 

他冷淡的看着我。我怎么能指望他能体会一个小女生的心理。他问我是不是女人只会为无聊的小事烦恼。我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什么。我说的不是我想的。我知道其实他是那么自私。除了他自己的情绪他不会为别人操心。 
我没有资格指责他的自私。每个人都自私。 
莉莉。我想她一定是一个又活泼又漂亮的女生。肯定的,我的直觉告诉我。她比我这样除了纯血再无强项的女孩子要有吸引力多了。妈妈那天告诉我的时候我一点也不奇怪。 
我真想见见她。能让他动心的女生,到底是什么样的。 

我好像要被闷死了。我看不到前面除了诅咒还会有什么。我不知道命运什么时候才会豁然开朗。好让我流泪的时候也感觉欢畅。 

今天是圣诞。不管怎样,圣诞快乐。天天快乐。永远快乐。每个人,每一天,我希望。” 



西弗勒斯睡下后不久翻身而起。他口渴得厉害,伸手探向床头的水杯,里面早就空掉了。 
他睡不着了。闭上眼睛,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想他正在想的东西。 
“你是一个禁欲主义者吗?”他嘲笑自己,这和他的年龄没有什么关系。关键是有一个或者那么几个女人让他启蒙了这种欲望。 
真他妈的是一个精彩绝伦的圣诞。他恶狠狠的咒骂着,无师自通的,开始自己解决生理上的需要。 



娜塔丽娅洗完澡之后走进詹姆的房间。他们很早就分房睡了。 
她半倚在一张中国红木卧榻上,笑吟吟的看着在羊皮纸上写着优雅花体字的詹姆。“我和他分手了。”她故意漫不经心的说。 
詹姆继续不缓不急的写着,头也没有抬:“是吗?”不着力的声音,与其说是反问,不如说是责备。 
“你还在生我的气?”娜塔丽娅看着他的侧脸说。詹姆似乎也刚洗完澡,面颊上泛起不易觉察的红晕。娜塔丽娅轻声笑了起来:“你因为我把你的风流韵事告诉薇拉所以生气了?”说完这句话,她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真是可笑,你最亲密的人完全有权利知道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楼主 媚蛾  发布于 2006-04-21 14:06:00 +0800 CST  
 
 
 
詹姆的羽毛笔断掉了。 
他转过身来,对着娜塔丽娅平静的,用俄语说:“我们之前有过约定,不随意进出彼此的卧室。您为什么不遵守呢?” 
“您到底还是我的丈夫啊,在今天这个特殊的节日,难道也不可以特别一下吗?再说,”娜塔丽娅又换成英语,“不要转移话题,这不仅仅是你我之间的问题,也有关薇拉,她是我们的女儿。唯一的女儿。” 
她的面容变得有些老了,没有了舞会时的熠熠生辉。她微微转向镜子:“想想我已经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的母亲了,这让我觉得我老的很快。但我还是很爱她。” 
“那你就不该去伤害她!”詹姆几乎是从喉咙里发出了低沉的吼声。 
娜塔丽娅被吓了一跳,她瞪着詹姆,很快恢复了过来,说:“我们都一样。我们根本不是称职的父母。” 
詹姆走到她面前,俯视着她:“那你也不应该什么都告诉她。她不应该看到这些。尤其该死的是,你为什么把那个预言告诉她?” 
“预言?你是指诅咒吧?”娜塔丽娅讥讽的说,“我那时真不该服从我的父亲嫁给你,谁能想到拉斯普金家的小女儿会变成一个荡妇呢?嫁给斯图亚特等于把自己和那个诅咒绑在一起。我已经受够了,为什么不让我提醒我的女儿。” 
“你只是想让她害怕!她才十二三岁,除了害怕她还能怎么样?我现在很少看见她笑了!这都是你造成的,也许她是会有一个不幸的将来,但你没有权利剥夺她现在快乐的权利!”詹姆的面色苍白。 
娜塔丽娅的浅蓝色的眼睛里盈满了泪水:“天啊,这个家族里从来就没有幸福的母亲,因为她们的孩子都会遭到不幸!是谁把我和我的孩子拖进这种困境的?至少薇拉比我想象的坚强,她从来就没有埋怨过。她甚至没有说过对斯图亚特这个姓氏不敬的话。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批评我?” 
她甩门而出。在房间里生气的哭泣了半天之后她才想起来自己去丈夫的房间的目的其实是想和他同房的。 
娜塔丽娅叹了口气,她可以游戏所有的男人,但只有一个男人会让她失去控制,就好象她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圣诞快乐,詹姆。”她喃喃自语。 
她不愿回忆。躺在四柱床上,她解开睡衣,裸身而睡。 


詹姆打开抽屉,取出一块琥珀,轻轻放在书桌上。他侧卧在娜塔丽娅刚刚躺过的华丽卧榻上,慢慢睡着了。 



半个月之后是俄罗斯魔法界的一个特殊节日,叫圣萨沙节。根据古老的俄国魔法古书和传说,公元九世纪,伟大的东斯拉夫魔法师萨沙·亚历山大·潘多拉克夫·叶赛宁,在1月10日这一天为拯救一个麻瓜群落而与散播瘟疫的魔鬼订下契约,自动放弃使用魔法十年。这个东斯拉夫群落就形成了后来的莫斯科大公国。 
后来俄国的魔法师,在1月10日这一天都会一整天不使用魔法,以纪念萨沙的义举。在这一天,魔法师就像普通人一样事事都得自己动手,家养小精灵也不得使用魔法。 

“倒是孩子们乐趣最多。”娜塔丽娅对阿尔杰和蔼的说。自从她嫁到英国来之后,这个习俗也被带到了斯图亚特家里。 

娜塔丽娅微笑着看阿尔杰笨拙的和着面粉,说:“你先放在这里吧,等我烤完了苹果派再和面。你去帮着招呼下面的客人吧。” 
阿尔杰摇头说:“这么多年了,我还是不会,真不知道那些麻瓜是怎么做到的,天天这样生活。” 
娜塔丽娅若有所思的笑了,说:“做巫师有做巫师的好处,也有做巫师的烦恼。麻瓜也是。这本来就是很公平的。阿尔杰,你说呢?” 
阿尔杰恭顺的说:“夫人说的很对。” 
娜塔丽娅蹙着秀丽的眉毛,说:“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尊敬呢?不论我怎么样,你似乎从来没有责备我的神色。” 
阿尔杰泰然的说:“因为你毕竟是这一家的女主人啊。我怎么能对你有所怀疑和谴责呢?我相信你不论做什么都不会威胁自己的家庭。” 
娜塔丽娅开始和面,她用力揉着面团,吃力的说:“你真的这么想?” 
阿尔杰没有回答。 



西弗勒斯在早饭时已经开始感到不舒服了。他在这一天不能使用魔法,本来他可以不受这条规矩的约束(在他看来这一天并不是节日)。但是斯图亚特在这一天会请很多朋友来一起体验这个节日,而且为了达到逼真的效果,整个庄园都用魔法封闭起来,在里面无法使用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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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召唤任何东西,他不能配制魔药,不能练习他自己的新魔咒。他甚至不能看有关魔法的书。早饭之后,他便闷在自己的房间里,考虑是否应该用睡眠消耗掉这一天。但薇拉很快来敲他的门。她在这一天也不能差遣家养小精灵。 
“西弗勒斯!我们准备了茶点,请来和我们一起来聊天吧。” 
“我不感兴趣。”他盯着天花板说。声音沉闷。 
“我们在后花园里。你会喜欢的。”薇拉契而不舍的站在门外说。几乎是央求。 
西弗勒斯在床上翻了个身,用沉默来回答。 
薇拉在门外侧耳倾听了片刻,用手指甲轻轻刮着门,说:“我在花园里。”然后她离开了。 

西弗勒斯如何也睡不着,他本来就不是嗜睡的人。薇拉虽然不讨他喜欢,但她有一种奇特的本事,就是知道如何让西弗勒斯感到内疚和不安。 
现在她又成功的让他烦躁起来。他从来不在乎任何人的感受,这倒不是说他如何在乎薇拉的感受,他有时候还是会打击她一下,但她到底还是一个孩子,而且在圣诞之后,西弗勒斯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孩子们都在花园里。有些是老朋友的孩子,有些是拉斯普金家的孩子。斯图亚特家族人丁向来不旺。詹姆唯一的一个堂妹嫁给了一个麻瓜,搬去了新西兰,也很少来探望他们。 
薇拉正坐在秋千上,和一个年龄与她相仿的女孩子聊天。那是詹姆老朋友爱德蒙·特洛斯的最小的女儿安妮。 
“你说的那个家庭教师呢?我怎么没有见到?”安妮站在秋千上问。她肤色较深,与薇拉豆芽菜般的身体相比,她发育得很好。体态丰满而轻盈。 
“他在房间里不愿出来。”薇拉简单的说。 
“噢!他难道是吸血鬼吗?”安妮荡得高高的,在落下来时笑着问。 
薇拉在她再次落下来的时候,抓住了绳子。“喂!你今天穿的可是裙子!还站在上面荡那么高!”薇拉大声笑着说。 
“怕什么!那边是我的哥哥。其他的男孩子都离这里这么远。”安妮满不在乎的说。 
她从秋千上跳下来:“我们去喝茶吧。我给你讲讲我在布斯巴顿的事情。” 
“你想不到那里的老师有多古板,”安妮悠闲的喝一口茶,“接吻也扣掉我们的分。真难想象我是在法国念书,好象进了修道院一样。” 
“你是在半夜的时候在禁区接吻吧?”薇拉抿着嘴笑着说。 
“你不要这么聪明好吗?就算这样又怎么样呢?我们只不过是想体验更刺激一点的嘛。”安妮撒娇似的说。 
薇拉看着远处的湖面,说:“我最近在读屠格涅夫的小说。《猎人笔记》和《贵族之家》。我很喜欢,你要不要也看看?” 
安妮体察到了薇拉的闷闷不乐。她知道女伴的抑郁来自何处。 
“你爸爸真应该送你去学校,而不是把你关在家里,”安妮说,“就我所知,在布达佩斯和阿姆斯特丹有很不错的私立魔法学校。都很安全。” 
薇拉看着安妮闪闪发光的面孔,温和的说:“我并不抱怨我父亲的决定。斯图亚特家的孩子很少在外面的学校受教育。我只是很羡慕你什么都敢做。比我尝试的东西要多的多。你敢不顺着父母的意思去法国上公立学校,敢把头发剪短,敢打魁地奇,也敢和男孩子在半夜接吻。” 
“我还敢和男孩子打架,敢去靠近一头喷火龙,敢嘲笑伏地魔。我大胆到简直放肆。对不对?”安妮接着说。 
薇拉笑了。“我有时候觉得我好象在通过你生活。通过你来体验我不曾体验的一切。”薇拉说。 
“那样不好吗?”安妮说,“告诉你一些更刺激的。” 
她附在薇拉耳边低声说了许久。 
薇拉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是说,你爱上了马尔福先生?卢修斯·马尔福?就因为他很,怎么说呢,很帅?” 
安妮绞着自己的手:“我也不知道,总之我在父亲的办公室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很喜欢他。他很有品位,不是吗?” 
“他有妻子!而且,他还是一个食死徒!”薇拉低声强调。 
安妮不说话了。薇拉伸手抚平安妮脑后翘起的头发:“你会甘心做一个人的情妇吗?” 
安妮躺在草地上,手枕在脑后:“不管怎么样,他喜欢我。我知道。等我一毕业,我就去魔法部实习,做他的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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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你去魔法部太浪费了,”薇拉趴在了安妮身边,“你应该成为一个最成功的魔法书店的老板。或者是一家魔法餐厅。” 
安妮咯咯笑了起来。 
男孩子们也过来喝茶了,他们刚才在钓鱼。 
马特是安妮的大哥。他长着一双快活的蓝眼睛。薇拉的表哥奥古斯都和他一起提着一只大木桶。后面跟着三个小男孩。 
“收获怎么样?”安妮大声问。 
“够你们放开吃的!”马特喊道。奥古斯都开始指挥小孩子准备烤鱼。 

西弗勒斯在挣扎了很久之后,终于决定去后花园。他不想让薇拉扫兴。但当他老远的就看见薇拉在和一群孩子有说有笑的时候,不禁气恼起来,他似乎过高估计了自己的影响力。 
但是趴在草地上的薇拉已经看见他了,她立刻站起来,冲他挥手:“西弗勒斯,到这里来,我们都在这里!” 
 
 
西弗勒斯被介绍给了他从没打算认识的一群人。薇拉为他倒了一杯红茶。安妮斜眼看着薇拉笑。 
然后西弗勒斯感到那个短发女孩把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那是一种很直接注视,对于一个出身良好的女孩来说很没教养。 
西弗勒斯讨厌这种犀利的注视。 
马特责备的看了妹妹一眼。 
安妮不再那样看着西弗勒斯了。她好奇的说:“斯内普先生,我听说你还是霍格沃茨的在校生?” 
“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可奇怪的。特洛斯小姐。如果你质疑我的教学,可以提出问题让我解答。”斯内普从容的说。 
马特善意的笑了:“我妹妹在和你开玩笑呢。在圣萨沙节是不能使用任何魔法的。” 
奥古斯都插话说:“您觉得这个节日怎么样?”他的英语很不好,有些结巴。 
西弗勒斯说:“我不喜欢,什么魔法都不能使用。” 
安妮立刻说:“恰恰相反,这正是乐趣所在。偶尔体验不用魔法的生活真是很奇妙,若是在平时,你会吃自己亲手烤的鱼吗?你会惊奇的观察你不曾注意过的事情吗?” 
“这就是巫师的虚伪了,”西弗勒斯毫不留情的说,“我听说萨沙为拯救麻瓜而放弃法力十年,现在的巫师却把这个当做一个游戏的日子。先用魔法布置好一切,再在这个里面体验不用魔法的感觉,不是很自欺欺人吗?你们看这里的阳光是假的,空气也是假的,否则诸位还怎么能在一月的英国坐在室外谈笑风生?” 
奥古斯都显然没有听明白西弗勒斯的话,一脸的茫然。马特尴尬的笑了。安妮很不服气的正要辩驳,薇拉忽然站起来:“爸爸!” 
詹姆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们的身后。他轻声咳嗽了一下,也坐在了下来,在薇拉和安妮中间。 
“很好的言论。西弗勒斯。但是有时候不必事事较真。”詹姆圆滑的说。 
“您真是言行一致的典型。”西弗勒斯冲詹姆微微颔首。詹姆知道他在影射他对西弗勒斯母亲的背弃。 
他转向薇拉:“你有什么看法?”对于女儿他相当有信心为他挽回一局。 
薇拉吹了吹烤好的鱼,递给詹姆,柔和的说:“我觉得,既然我们一生都在虚伪中度过,那多这一天又有什么关系呢。” 
詹姆一口咬在了烤鱼上,把嘴角烫出了一个水疱。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薇拉。若不是她脸上始终微笑,很难想象刚才那样绝望到愤怒的话是出自她口。 
薇拉笑着说:“既然大家都争先恐后的想做一语惊人的人,我也不妨参与其中。” 
大家都笑了起来。 
西弗勒斯闷闷的吃着烤鱼,他可不相信薇拉只是想哗众取宠,她一棒子打死了所有人。包括她父亲。 

“真可怜;今天不能用魔法,否则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娜塔丽娅一边包着饺子一边对站在一边的詹姆说。 
詹姆恼火的看着嘴角的烫伤:“你知道我听到她说那样的话的时候有多震惊吗?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她小时侯很爱笑,整天笑个不停。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说实话,我不知道,”娜塔丽娅说,“如果你是来指责我的话,我也无话可说。你能有什么更有实际意义的谈话吗?” 
詹姆气恼的按住娜塔丽娅的手:“你是怎么做到这么无动于衷的?” 
娜塔丽娅垂着头,一滴水滴到了詹姆的手上。他好象被烫伤了一样立刻缩回了手,走出了厨房回到了孩子们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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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是娜塔丽娅准备的俄国大餐。都是俄国菜。有新鲜的鱼子酱,熏鳜鱼,酸黄瓜,酸白菜,面包,蔬菜沙律,饺子,红菜汤。饮料是伏特加和克瓦斯。 
西弗勒斯坐在奥古斯都和马特中间,对于他们对俄国美食的欣赏无法理解。他不习惯那种口味。在勉强结束了这个聚餐之后他又被拖进一个小客厅继续参加他们的谈话。 

娜塔丽娅和她特洛斯太太玩纸牌,詹姆和阿尔杰在低声谈话。其余的人都围着奥古斯都听他伴着吉他唱一首俄罗斯民谣。 
薇拉和西弗勒斯呆在壁炉边。 
“你渐渐就会喜欢这个节日了。”薇拉翻着一本小说对西弗勒斯说。 
“谢谢。但我相信我没有多少机会去体会它了。”西弗勒斯说。 
薇拉看到父亲正看着他,于是冲他露出一个笑容。 
“我今天说的话似乎让人很不愉快。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脱口而出了。”薇拉说。 
“我倒觉得这是你深思熟虑的结果,”西弗勒斯说,“何况你说的是实话。就做人而言,虚伪其实要比真实更容易生存。” 
“但我讨厌虚伪。” 
“谁不讨厌呢?”西弗勒斯露出一个罕见的笑容,“只是人人希望别人对自己真实,却又被真实伤害。” 
薇拉沉默了。 
西弗勒斯转移了话题:“你在读什么,圣萨沙节是不允许接触魔法书的。” 
薇拉翻开封面,是一本俄国小说。《贵族之家》。 
一层显而易见的轻蔑浮上了西弗勒斯的面孔。 
“得了,西弗勒斯,这真是一本很好的小说,”薇拉说,“我甚至觉得自己很像里面的女主人公。” 
“她又聪明又多愁善感?” 
“你认为我聪明?”薇拉的眸子里闪出光彩。 
“哦,”西弗勒斯做了一个手势,“我是说你自己觉得自己聪明。” 
说完他便走开了。 

薇拉在晚上的时候连接着自己的卧室里接待了两个客人。娜塔丽娅和詹姆。他们一前一后的来向薇拉询问一些不着边际的问题。 
“我很好。”她不得不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最后安妮进来的时候,薇拉立刻说:“不要问我任何事情。我真的很好。” 
安妮笑了:“你有时候是很坏。我一点也不担心你。” 
薇拉从床头矮柜里拿出一个巨大的糖果盒,从里面掏出大把的巧克力,说:“我一直很好。我虽然不是活泼的人,但还不至于忧郁。” 
“你不担心你母亲告诉你的诅咒?”安妮问。 
“担心。但我不是一个习惯为以后担惊受怕的人。真的。”薇拉开始吃巧克力。 
“我用这个来排遣。”她嘴里塞满巧克力,含糊的说。 
安妮点点头。 
薇拉像是想到了什么,说:“你说马尔福去过你父亲的办公室?他去做什么?” 
安妮慢慢撕开一块巧克力的包装纸,说:“应该是去要我父亲加入食死徒。” 
薇拉担忧的看着安妮。安妮冲她安慰的一笑。 
“你会做食死徒吗?”她问安妮。 
安妮摇头:“我不会。我讨厌吃鸡蛋。” 
“什么!”薇拉笑了起来。 
“我是说这就像我讨厌吃鸡蛋一样几乎是天生的,不可改变的事实。”安妮咬着巧克力说。 



西弗勒斯离开的时候,安妮还没有走,布斯巴顿开学要比霍格沃茨晚一个礼拜。 
薇拉在他临走时才给他圣诞礼物。是一本书。《渊源》,不过是一个副本,并不是原版。但这也算贵重了。 

那天天气很好。他老远看到空中有人骑着扫帚盘旋。是薇拉和安妮。 
薇拉穿着一身浅色魁地奇女装,她的扫帚也比一般扫帚要细长纤巧些,显得轻便而灵活。她骑在扫帚上冲西弗勒斯挥手,单手握着扫帚,平衡控制的极好。 

“他很特别,”安妮飞到薇拉身边说,“我的意思是,他不像一般男生那么蠢。他有自己的想法。” 
“你的话听上去像一个女权主义者。”薇拉笑着说。 
“我有那么强硬吗?”安妮笑着飞远了。 
薇拉在庄园上空盘旋着。直到看不见西弗勒斯,她才落了下来。 


回到学校之后,学院之间的仇恨更加激烈格兰芬多是傲罗的代称,而斯莱特林统统被视为伏地魔的仆人。 
斯内普既然决定与格兰芬多最出风头的四人组为敌,那他理所当然的被归为食死徒的后备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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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午的时候,他总是要读几页《渊源》。他喜欢这本书。写这本书的十有八九是一个黑巫师。这倒很对西弗勒斯的胃口。用来帮助消化午餐真是再好不过了。 
但被人打搅决不是他计划表里的安排。 
”你的新黑魔法教材?“小天狼星挡住了阳光。 
詹姆站在他的身边。饶有兴致的看着。 
西弗勒斯合上书,他站起来:”连书名都读不出来,你们大概还要准备古代魔文的补考吧?“ 
詹姆有些气结,他确实不认识封面上的魔文,小天狼星显然也不比他高明。 
两个人对视一眼,西弗勒斯已掏出魔杖。 
然而小天狼星并不是像平时那样掏出魔杖,而是猛的撞向了西弗勒斯。西弗勒斯被顶在墙上的瞬间,詹姆向他施了定身咒。 
他们取走了那本《渊源》。 
“这是我们的新战术,专门用来对付你的。”詹姆嘻嘻笑着说。 

西弗勒斯愤恨的时候会希望一切都被毁灭。因为他不明白这个世界为什么会让一群白痴戏弄。 
波特和布莱克永远也不会和他成为同一种人,他们踌躇满志以为自己就是正义,而正义总是战无不胜。他们对这个世界的另一半是黑暗这个事实视而不见。 
这个世界永远有一半都是黑色的,这是一种平衡。 
上帝说要有光,于是有了光。本来混沌的世界被光照亮的同时也有了黑暗。 
绝对的光明是不存在的。这就是悲剧。 


莉莉看着那本书:“《渊源》?你们从哪里弄来的?这好象是一本古书。” 
她的绿眼睛像猫一样在詹姆和小天狼星身上来回打量。 
詹姆笑着说:“你猜。” 
莉莉看到了里面几幅狰狞的插图。 
莉莉放下书:“图书馆不可能有这样的书。你,詹姆,你的妈妈不会允许你看这样的书,而你,小天狼星,你的妈妈还舍不得让你把这样的书带到学校。说吧,从哪个斯莱特林那里弄来的?等等,你们不是又去招惹.....斯内普!” 

卢平也被吸引过来了。 
“斯内普的书?这是十二世纪的古书,据说已经失传了。他虽然经常看稀有的魔法书,这本也太罕见了。藏有这样书的人不会轻易出手的,就算卖,那价格也不是一般人承受得了的。” 
刚才一直躺在沙发上的小天狼星一下子来了尽头,他一跃而起:“那他是怎么弄到这本书的?难道他已经做了食死徒?” 
莉莉不满的看了他一眼:“我们才六年级,伏地魔不会要这么年轻的食死徒。” 
詹姆说:“也许是哪个食死徒送给他的,比如,马尔福?据说上个学期他约斯内普见了一次面。有可能他是想拉拢他。” 
卢平仔细的翻着那本书:“等等。” 
大家都看着他。 
“这里面和我们学的古代魔文有些不同。似乎不完全是古拉丁语系魔文。有些像,怎么说呢,我不能肯定,像是斯拉夫魔文。”卢平说。 

詹姆被搞糊涂了:“难道有个神秘而邪恶的俄国巫师正通过斯内普渗透到我们周围?” 
小天狼星嗤笑起来:“你没睡醒吗?” 
他拉起詹姆:“去练一会魁地奇吧。” 
看着他们走出公共休息室,卢平对莉莉说:“级长小姐,你打算怎么处理这本书呢?” 
莉莉说:“我打算还给他。毕竟这是他的私人物品。” 
卢平叫住她:“詹姆约你这个星期去霍格莫德,该怎么回答?” 
“叫他自己来跟我说,不过你可以事先知道答案,就是不,”莉莉晃了晃手里的书,“他这个星期惹的第八起麻烦。” 

西弗勒斯在魔药教室呆到了晚饭的时候。他今天的情绪极端恶劣,不仅是因为被抢走了书,被一个愚蠢的定身咒绑了半个小时,谁知道呢,在他被一个同院同学发现的时候,他的感觉更加糟糕。 
走廊里空无一人,但拐弯的地方他碰到了莉莉·伊万斯。 
他准备像往常一样对她视而不见,擦身而过的时候,莉莉的声音响了起来。 
“斯内普先生,我是来还你的书的。” 
斯内普站住了,他没有想到她是故意在这里等他的。这让他一下子慌乱了起来。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和莉莉独处。 
“我想这不是波特的意思吧?”他不看她的眼睛,盯着她一头浓密的红发。 
摸上去,一定非常柔软。西弗勒斯有点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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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你拿去吧。”莉莉不带什么感情的说。 
如果没有叫过她泥巴种,会是什么样? 
“谢谢。”他几乎要落荒而逃。 
“斯内普,我,”莉莉叫住了他犹豫的说,“我能不能问一下,这本书是怎么来的?” 
斯内普忽然看着莉莉的眼睛,瞳孔缩小了。 
“是吗,”他惯有的尖刻又恢复了,“你为什么不干脆一点问我是不是一个食死徒呢?让我猜一下,也许一个格兰芬多精英秘密会议刚刚结束?会议议题就是‘斯内普是否是食死徒及他究竟通过何种途径得到这本古书’。没有结果吗?伊万斯小姐,我还以为已经对我下了判决书了呢?下一轮游戏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恩?” 
他一口气说完,不给莉莉说话的机会,转身离去。 

莉莉抬头看见上弦月已经升起来了,二月初的月光清浅。她摇摇头,拂顺自己的头发。 
“算了,没什么。”她对自己说。 
 
 

阿尔杰为詹姆套好马车之后,又送走了往相反方向去的娜塔丽娅。他握着魔杖在大厅里呆立了一会儿,想不起来这是第几个偌大庄园里他和小姐两个人的周末了。 
薇拉从楼上下来了。 
她戴着带面纱的宽沿女帽和手套。提着一只包。 
阿尔杰迎上去:“小姐,你要出去?”虽然他不觉得一个年轻女孩子出去散心有什么不对劲,但是一个人总是不太好,而且现在正是食死徒猖獗的时候,离开庄园薇拉就不能使用魔法了。 
薇拉点头。 
“我想去霍格莫得。”她整理着自己的帽子,说。刻意压抑而形成的冷淡。 
阿尔杰立刻说:“你可以去诺斯费克家喝茶,诺斯费克夫人昨天就捎了口信过来。或者去看室内魁地奇。夫人怕你闷,给你订了票。” 
薇拉等他说完,深深喘了一口气:“我不想再那样了。难道我连出去散心的自由都没有了吗?” 
“你去年夏天和夫人已经去过几次霍格莫得了。”阿尔杰说。 
“你也知道是去年夏天。”薇拉这次的语气是真正的平静。 
阿尔杰愣了一下,他看着薇拉,说:“那好吧,但你不能一个人去。我陪你去。” 

莉莉不理睬一直悄悄跟在她身后的詹姆,和几个女生亲密的坐在小酒吧里,快活的说笑。 
“我要来一杯黄油啤酒。”詹姆可怜巴巴的对身边的卢平说。 
“你不能让别人看见一杯啤酒自动减少。”小天狼星说。 
“你脱了那件隐身衣吧。莉莉早就知道你在跟着她了。”卢平说。 
詹姆一下子出现了,好在酒吧里很热闹,他们又坐在角落里,没有引起什么注意。 
“你怎么不早说,她刚才走那么快,我差点被绊死。”詹姆大口喝着黄油啤酒。 
卢平露出一个无辜的微笑。 
“现在,我要过去跟她打个招呼。”詹姆打了个咯。 
“你天天看得见她,有必要这么紧张吗?”小天狼星笑着捶了詹姆胸口一拳。 
“你没恋爱你不会明白,这和平时见她的意义不同。”詹姆严肃的说。 
他又开始为自己鼓劲。 
正当他站起来的时候,有个女生走到莉莉面前和她说话。 
“搞什么啊。”詹姆抱怨着坐下来。 
“那好像不是霍格沃茨的女生。”小天狼星说。 
“你怎么知道?”詹姆盯着那个陌生女生。她背对着他们,身形瘦削,一身黑色袍子,手里提着帽子和包。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你看到她的帽子了吗?是这个圣诞节的限量版,我亲爱的母亲大人好不容易才买到一顶。”小天狼星漫不经心的说。 
“那莉莉岂不是有危险?”詹姆一下子又站起来。 
“等一等!詹姆你不能因为一顶帽子就断定她是什么人。”卢平把他拉着坐下。 

只看见莉莉随着那个女孩子到了另一张桌子上。被太多人遮着,看不清也听不清。 
詹姆神经质的喝着空杯子。小天狼星好笑的说:“不过是一个陌生女人你就紧张成这样,要是一个陌生男人你该怎么办呢?” 
话音刚落,一个陌生男子就走到了她们身边。 
卢平立刻说:“你放心好了,这个酒吧里现在至少也有四五个傲罗,不会有事的。” 
陌生男人没有坐下,而是俯身对女孩说了几句话。女孩站起来,离开了。 


莉莉带着若有所思的微笑,回到了同学中间。 


楼主 媚蛾  发布于 2006-04-21 14:06:00 +0800 CST  

酒吧对面的小巷里,一个带着面罩的黑袍人对身后的卢修斯·马尔福低声说:"那是斯图亚特家的马车,先生,我们要不要施一个跟踪咒?" 
马尔福不耐烦的看着他:"高尔,把你的面罩脱了!你想把'我是食死徒'写在脸上吗?" 
那个人赶紧把面罩取下来,露出一张肥脸. 
"不用跟踪,"马尔福看着已经远去的马车,沉吟着说,"不用." 
他骤然把魔杖指向高尔:"一忘皆空!" 
"现在,去喝两杯吧,老伙计,"马尔福悠闲的对一脸懵懂的高尔说,"没有任何发现,无聊透顶了,不是吗?" 


傍晚的阳光把浅黄色吊顶的长廊衬得色泽温暖.薇拉坐在低矮的扶手上,倚着柱子. 
"你知道吗,我在数长廊里有多少柱子.我数过很多次,从来没有数清楚过."薇拉知道阿尔杰站在她身后. 
"是23根,小姐."阿尔杰说. 
薇拉看着夕阳下沉. 
"我太喜欢这颜色了.阿尔杰,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世界已经不属于我们了."薇拉的目光追逐着天边的夕阳. 
"有.先生曾经说过一样的话."阿尔杰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但是他没有说为什么."阿尔杰接着说. 
薇拉笑了. 
"我们还在按照19世纪的方式生活,我这样年轻却已经在这个城堡里发霉了.更不用说其他那些和我们一样固守这一切虚妄的人,他们早就死掉了,自己却不知道." 
阿尔杰越过薇拉的头顶,看夕阳最后终于消失.深深叹息. 
"真的很美."他说. 
薇拉跳下扶手,挽起阿尔杰的手臂,抬起笑脸说:“先生是否愿意护送我去餐厅呢?” 
阿尔杰略略欠身:“乐意效劳。” 
然后两个人再没有了话,天空被一种奇特的深蓝紫色铺满了。 

晚饭的时候,詹姆喝了半杯1929的Port. 
“你记得你小时侯吗?总是要我给你红酒喝。”詹姆似乎兴致很好。 
娜塔丽娅一脸的阴晴不定,看了一眼对面的薇拉。 
薇拉笑了起来:“记得,其实我现在还是很想喝你的红酒。” 
“那好吧,虽然没成年的小姐只有在节日的时候喝一点酒,不过今天可以例外。”詹姆说。 
薇拉面前的银杯里的水立刻变成了酒。 
晚饭之后,薇拉去了温室。红酒让她感觉心情顺畅。“我不会变成一个酒鬼吧。”薇拉为自己的这个想法笑了出来。 

娜塔丽娅跟着詹姆进了他的书房。 
“你不应该给她喝酒。”娜塔丽娅一生气,口音就完全暴露了。 
“还有呢?”詹姆打开一份杂志。那是一份巫师学术期刊,他经常化名在上面发表文章。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詹姆,要是今天在霍格莫得发现薇拉的食死徒不是马尔福,你能想象后果吗?”娜塔丽娅看着詹姆。 
詹姆盯着杂志的目录。 
“那么我是该感谢马尔福家的男人懂得投桃报李还是该感谢斯图亚特家的女人有先见之明?” 
娜塔丽娅说不出话来。 
她按住了杂志。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靠近詹姆问。 
詹姆抬起头。他盯着娜塔丽娅:“你有权问,我没有义务要解答。” 
他站起来,在猩红色的地毯上来回踱步。 
“我比你更清楚这整件事情,你背着我做过什么我很清楚。你在小书房里拿走我的手稿给马尔福你以为我不知道?老马尔福那个老狐狸,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接近你的动机。” 
“那你就任他勾引你的妻子?”娜塔丽娅颤抖着问。 
“他一开始是想用你来胁迫我做食死徒,但我适时的无意的向他透露了一点小秘密,比如他如何在伏地魔手下保护自己。这让他转了方向,他就开始盘算如何利用你来知道我曾经说过的天大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当然你的美貌也是一个因素,他确实喜欢你,不是吗?” 
娜塔丽娅尖叫着扑向了詹姆。她拼命用手指甲去抓詹姆的脸。 
“你疯了吗?”詹姆抓住娜塔丽娅的手臂。 
“你才疯了,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禽兽!”娜塔丽娅哭泣着叫喊,“我要告诉所有人让你名誉扫地。” 
詹姆死死的握着她的手臂:“去啊,把我们和马尔福做的交易都抖出来;把我们疏通傲罗的事情都说出来。我早就不在乎他妈的什么名誉了,我的名誉早就被你这个荡妇毁了。我现在只关心薇拉一个人。” 
娜塔丽娅瘫在了地毯上。她伏在地毯上哭了许久。詹姆面无表情的看完了他的杂志。 


楼主 媚蛾  发布于 2006-04-21 14:06:00 +0800 CST  
有一样东西在娜塔丽娅心底彻底破碎了。詹姆。她模糊的想着这个名字。 

薇拉走进娜塔丽娅的房间。 
“妈妈,你怎么哭了?”薇拉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母亲。 
娜塔丽娅看着薇拉,眼泪不停的流出来。 
她是有罪的,詹姆也是。 
“薇拉。”她哽咽着。 
薇拉躺了下来,把头枕在娜塔丽娅的小腹上。 
“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你。”薇拉用一种温柔的声音说。 
“我也是。”娜塔丽娅说。 
“是吗?”薇拉有小小的惊喜,“我梦见你陪我荡秋千。” 
“我们玩得很开心吗?”娜塔丽娅问。 
“是啊,我们一直在笑。”薇拉说。 
娜塔丽娅的泪水又流了出来。若一生中有这么一次在梦中和女儿开心的玩开心的笑,尽管不真实,也算是幸福。 

薇拉永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躺在娜塔丽娅的身边睡着了。娜塔丽娅一遍又一遍的亲吻着她的头发。 
“你一定要幸福,薇尔卡。你要比我聪明,要比我强,不要依附任何男人,要有自己的生活。你比谁都明白这一切,对不对?你是我最后的希望了......”娜塔丽娅喃喃的说。 

夜色是如此温柔。就好象没有一点撕裂的黑色天鹅绒。 


在一个星期之后,詹姆还在追问莉莉那天和她说话的女生到底是谁。 
“第342遍,”莉莉头也不抬的说,“我早就说了没什么。” 
詹姆靠着她坐下:“她没有说她是谁?她有什么动机?” 
“我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她跟食死徒绝对没有任何关系。”莉莉说的很认真。 
在詹姆还要说话之前,莉莉忽然抬起头来问:“你想让我讨厌你吗?” 
詹姆灰溜溜的回到小天狼星和卢平中间。 

莉莉笑了起来。这个故事并不是她不想讲,其实在寝室里她已经和她的室友分享了很多遍了,只是对男生,女生应该有自己的秘密,保持适当的神秘感绝对不是坏事。 
对于詹姆,她不是不喜欢,詹姆是个好孩子。但他总是没有长的感觉。她喜欢以成熟为前提的孩子气。 
那天的事情很有些奇妙的感觉。 
有个面容清秀的女生在她耳边说:“你想算塔罗吗?” 
塔罗是在麻瓜世界传说是巫师占卜的牌具,但实际上巫师世界并没有这个,所以它只是麻瓜用来满足对巫师的臆测而发明的游戏。但它常常有惊人的准确性。 
莉莉看着那陌生的面孔。她不是对占卜感兴趣的人,但是塔罗是麻瓜的占卜,在巫师世界很少有人感兴趣。 
“好的。”莉莉看到不远的桌子上正放着一副牌。 
“为什么是我?”莉莉好奇的问。 
女孩子慢慢洗着牌:“这是一副大阿斯卡纳。有二十二张牌。” 
她把牌握在手中,然后展开。牌好象是自动滑开一样。 
“抽一张。”女孩细长的手指敲敲了桌面。 
莉莉抽了中间的一张。 
“这张牌是你的一生。你要看吗?”女孩问。 
莉莉饶有兴致的点头:“当然。” 
莉莉掀开了牌。 
那是一张死神。 
莉莉皱眉:“死神?” 
女孩笑了:“很多人都认为死神是凶兆。但我要恭喜你。死神在塔罗中更多时候代表的是旧的结束,新的开始。看来在你的生命中会发生一件大事,会影响你和你周围的环境都发生变化,进入一个新的开始。” 
莉莉笑了:“可是你这样说未免太泛泛而谈了,我结婚是新的开始,找一份新的工作也是新的开始。” 
女孩收起了死神的牌:“但你的一生竟是一张死神,可见这件事对你的影响是多大。我也不能预见这到底是什么事情,它甚至会改变你周围所有人的命运。” 

莉莉回到女伴周围的时候,她们看见那个女孩扶着一个巫师的手跳上了一辆马车。 
她们议论着她的衣服面料,她的帽子,她的仆人,说她十有八九是一个贵族。 
只有莉莉沉默不语。 
“可惜她一点都不漂亮,”一个女生说,“要是换一位小姐,像布莱克那样的,肯定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莉莉偏着头说:“恰恰相反,我觉得她五官很清爽,如果她再大一点也许会很美。” 
她不会忘记这奇妙的经历。 
 
很久之后,薇拉在一个冬天的傍晚听到了伏地魔的毁灭和一个母亲的牺牲。她蓦然想起的是那张死神。 
莉莉年轻鲜活的生命戛然而止,从此她用最深的爱酝酿和保护的人开始了另一种命运。 
薇拉仰面而泣。莉莉明亮生动的笑容曾让她发出“这个世界已经不属于我们了”的哀叹,是的,这个世界永远是属于这样生机勃勃的人的,她把希望留给了生者,她改变的何止是别人能看见的?

楼主 媚蛾  发布于 2006-04-21 14:06:00 +0800 CST  
一直在教授的吧里发这篇文。还是很想这里的。毕竟是幸福结局的衍生
楼主 媚蛾  发布于 2006-04-21 14:09:00 +0800 CST  
当然可以转.

另外祝姐姐新婚幸福,生活永远幸福快乐.

楼主 媚蛾  发布于 2006-05-02 12:45:00 +0800 CST  
西弗勒斯在早饭的时候收到了一个包裹,现在二月上旬才刚结束,他确信他订的一些资料要下个月才会到。 
他满腹狐疑的翻看着这个匿名包裹,不确定这是否是某些蠢货的恶作剧,里面装着一些恶心的药水。 
包装很仔细,是结实而条理细密的上好牛皮纸。他知道一般商店都是用普通牛皮纸。 
在包裹很不起眼的一个边角上,他终于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百合图案。 
那是薇拉的标志。西弗勒斯没有立刻拆开包裹。 
早饭之后的第一节课是草药课。寝室离温室太远,西弗勒斯不想浪费时间,于是拿着包裹匆匆向温室走去。 

“有人给你寄包裹?”小天狼星总是在非常时间非常场合发表非常言论。他故意把“有人”咬得很重。走廊里赶着上课的一群女生立刻慢了下来,把目光集中到了小天狼星身上。 
他倚靠在墙上,用魔杖拨弄着自己的头发。詹姆为了追随莉莉也选了第一节的草药课。他没有课,正想提一下神。 
他只是想讽刺一下而已,以为斯内普会赶着上课,大不了是一道恶毒的眼神。 
但斯内普却径直朝他走来:“你才是没有包裹可收的人吧,布莱克,听说你的好妈妈准备把你从家族里除名了,想一想,你除了这个姓氏还剩下什么?” 
小天狼星的脸色倏忽之间变掉了。 
“你在说什么?”他冷冷的看着斯内普。 
斯内普轻蔑的低声笑了,转身向温室走去。 
小天狼星冲到他面前:“要不然让我们看看你的包裹里面都是什么?黑魔法书?违禁药品?” 
西弗勒斯紧紧抓着包裹,开始掏出自己的魔杖。 
有人开始向这里聚过来。 
小天狼星面色平静的靠近斯内普:“你在这里用魔杖攻击我?没有任何理由啊,你不会做这么蠢的事情的,对吗?” 
西弗勒斯决定不再理会他,从他面前走过。 
“四分五裂!”一道咒语自他背后而来,准确无误的击中了他的包裹。 
西弗勒斯立刻感觉一样东西从他手中失去控制,他难以置信的转身看着这一切。 
——地上全是被炸得乱七八糟的曲奇饼。 
所有人都愕然的看着。连小天狼星都是一脸茫然。他本想再揭露一次斯内普的邪恶本质,没想到只看见一盒显得格外无辜的曲奇 
西弗勒斯竟忽然有了一种说不清的羞耻和酸楚。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经常收到家中寄来的甜点零食,惟有他,从没有收到过装满零食的包裹。 
上课铃声响了,走廊里的人一下子作鸟兽散。连小天狼星也不知什么时候悄悄离开了。 
只有西弗勒斯,他情愿他的包裹里是黑魔法。他不知道为什么。 

莉莉惊讶的看着斯内普走进温室,实际上几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的异常。
他平时阴沉的面孔现在被一种奇异的情绪支配着,这让使那张脸亮了起来,然而却是电闪雷鸣来临时的光亮。 
他一言不发的走到詹姆面前,不管詹姆身边就是他喜欢的莉莉,不管教授正讶异而恼火的看着他,不管温室里还有三十个学生。
他一拳打在了詹姆脸上。詹姆被击倒在了地上。鲜红的鼻血流了出来。他的鼻梁断掉了。
“你疯了,斯内普!”莉莉赶紧去把詹姆扶起来。
詹姆似乎被那一拳打的有点晕头转向,完全丧失了他作为一个找球手应有的反应敏捷。
莉莉担忧的查看着他的伤势。“教授,我想他要去校医院。”
莉莉扶着詹姆从斯内普身边走过。

西弗勒斯坐在禁林边缘。天色已经晚了,他几乎忘记了这是什么时候,夕阳将禁林涂成了一种深沉的红色。
他需要理清自己的思路。

“詹姆怎么没有来?”是小矮星彼得的声音。
“他还想在医院里多赖一会儿,难得莉莉送他去医院。”布莱克的声音响了起来。
西弗勒斯麻木的听着,他们似乎在一处树木茂密的地方,没有看见他。
“明天的事情准备好了吧?”布莱克谨慎的问。
“准备好了。莱姆斯又说不要我们去了,我说服他了。”
布莱克沉默了一会儿。
西弗勒斯挪了挪,把自己掩藏的更好点,他有点被吊起兴趣了。
”那好吧。就这样,和以前一样,到时候一个一个出来,九点钟,你和莱姆斯最先,然后我,詹姆。千万别被人发现。”


楼主 媚蛾  发布于 2006-05-03 17:58:00 +0800 CST  
西弗勒斯几乎开始狂喜,他早就觉得这群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好吧,到时候,柳树下见。”小天狼星结束了他们的谈话,回到了城堡。
西弗勒斯又在禁林边徘徊了一会儿,天黑之前,他也回去了,和刚刚的心情不同,他现在充满了报复的快意,他终于可以把他们都赶出学校了。


第二天的时候,西弗勒斯一整天几乎都在为复仇而感到心醉神迷,他几乎开始害怕这种欢乐。
这一天过得相当平静,直到晚饭结束。
西弗勒斯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理智的狂喜。他只是在僵硬的等待夜晚。他爱夜晚。

詹姆穿过拱门和小天狼星匆匆向柳树跑去的时候,发现小天狼星一直在笑。
“你怎么了?”詹姆有些奇怪,“什么开心的事?告诉我。”
“没什么,呆一会你就知道了,或者明天早上你就知道了。”小天狼星倒退着跑,似乎还在等什么人。
“彼得和莱姆斯不是已经先去了吗?”詹姆问。
“是啊,是啊。”小天狼星漫不经心的回答。
他们已经站在柳树下了,詹姆坚决的抓住了小天狼星的胳膊:“不,有什么事情不对劲,你一整天都不对劲,你一定要说。”
小天狼星看看詹姆,说:“好吧,今天鼻涕精也会来。”
“什么?”
“是的,他昨天偷听我和彼得的话。”
“什么?”
“当然他不知道莱姆斯是狼人。但我故意引他来打人柳。”
“天啊!他会死的!”
“可是他想抓我们的把柄。”
远处有人影向这边走来。
詹姆绝望了。
“小天狼星,你现在就快变形吧,别被他看见,去陪莱姆斯。”
“那你呢?”小天狼星惊讶的问。
“我要阻止他。”詹姆的声音冷静了下来。
“你要救他?他昨天还打了你!”小天狼星吼了起来。
“快点!”詹姆挡在了他面前,不让远处的斯内普看见。
小天狼星瞪着詹姆:“有时候,我还真不了解你。”说完变成黑色的大狗,钻进了地道。
詹姆轻声说:“我也是。”

然后他冲斯内普跑去。

“斯内普!停下!听着!那里没有你想要的东西!”詹姆大声喊。
斯内普危险的眯着眼睛笑了:“詹姆·波特,你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吗?不过很可惜,这是你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晚了。”
詹姆企图拦住他:“别!”
然而已经迟了,就算他们两个人一起用魔杖也迟了。

这成了斯内普最不愿回忆的记忆。后来他觉得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的智商降到了布莱克的程度上,因为迫不及待的报复,他失去一贯擅长的冷静,缜密,条理清晰的思维方式。
后来他把下面这句话奉为信条:
复仇的菜肴等凉了之后更加爽口。

他只模糊的记得波特把他扑在了地上,有数不清的灼烧皮肤的冰雹打在身上。
当他们终于半死不活的躺在那棵发疯的树够不着的地方的时候,有人发现了他们。

校长亲自去医院探望他们。
波特已经睡着了,也许晕过去了。
斯内普的神经比他的肉体更受刺激。他和波特并排躺着,知道明天一早就会有“格兰芬多找球手不计前嫌勇救死对头”的消息四处流窜。
“我不得不说,詹姆在这件事情上非常勇敢。”校长坐在西弗勒斯的床头对他说。
西弗勒斯把目光转过去,不去看那双蓝眼睛。
“你知道他们的事情。你默许他们。他们到底在做什么?”西弗勒斯低声而清晰的说。
校长愣了一下。
“是的,我知道,”他说,“西弗勒斯,你知道你今天差点送命吗?”
西弗勒斯全身的伤口又开始剧痛起来。他不需要别人提醒他欠詹姆一命。
校长依然看着他,柔声说:“在我们的一生中,一定要经历一些事情,才会知道什么是我们的真理。即使曾经有人告诉你所有的答案,告诉你不要去走那些弯路,你还是懵懂无知,直到你亲自走了那些弯路,被荆棘刺痛,才会真正醒悟。现在,你们所有人都听不进去我这走过弯路的老者的答案,我又何必说呢?”
西弗勒斯闭上眼睛:“我累了。”
校长在过道里轻声叹气。悠长而凄清的味道。

第二天一早。西弗勒斯把自己挪到了另一张床上,离波特最远的一张床,他不知道昨晚是哪个白痴把他和波特挨那么近。


楼主 媚蛾  发布于 2006-05-03 17:58:00 +0800 CST  

他的这个举动引来了庞弗雷小姐的一阵责怪:“我只出去一小会,你就这样乱动!这样会绷开你的伤口的!小心躺下,不要乱动!”

他躺下后不久,就听到一群人涌了进来,他背对着他们,不用看也知道是格兰芬多的人。
“你们人太多了!会吵到波特先生和斯内普先生休息的。”
“我们这里刚好六个人,让我们呆一会吧。求求您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是莉莉。
西弗勒斯的心沉到了不知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会搞成这样。”是卢平那个娘娘腔的声音,满是疲惫。
沉默。
“我还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布莱克的声音。
“小天狼星!你不知道,那让我告诉你,如果詹姆不这样做的话,你们四个人都会进阿兹卡班!你是不是可以醒了!”莉莉竭力控制感情和音量。
很长时间的沉默。
“对不起。”布莱克低沉的说。
“没关系。”一个虚弱的声音回应了他。
“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
庞弗雷小姐冲了过来。
“感觉怎么样?”
“他还活着吗?”波特急切的问。
“他刚睡下了,他受的伤也不轻,谢天谢地,你们都没有危险了。”庞弗雷小姐把药水给詹姆灌了下去。
“好苦!”
“这个给你。喝了药水就吃一点。”莉莉说完起身走了。
“巧克力,”波特说,“味道不错,你们要不要尝一点。”
“傻小子,今天是情人节。”庞弗雷小姐提醒这几个男孩子。

这才是西弗勒斯这二十四个小时以来感觉最槽糕的一刻。

“莉莉在情人节送我巧克力!!!”
“小心你的伤口!”男孩子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斯图亚特庄园在二月十四日这一天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
娜塔丽娅早饭之后收到了丈夫的一束变色玫瑰。清晨时是白色,逐渐变色,直到夜晚会变成深紫色。
“出于礼节。”卡片上只有这几个字。
娜塔丽娅折下一朵,别在披肩上。“这也是礼节。”她喃喃自语。

薇拉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上午九点的时候,她受到了安妮的信和包裹。
她坐在窗边,来不及整理好小书桌,匆匆打开信。

“亲爱的薇尔卡:
很高兴收到你的信。
情人节有几个男生约我,其中一个很可爱,约我去艾菲尔铁塔和蓬皮杜中心。我说谢谢,我比较喜欢拉雪兹。
他被吓跑了。其实我是真的喜欢拉雪兹公墓。比巫师墓园更有人情味。
昨天半夜的时候和卢修斯在蒙马特尔高地闲逛。你想不到有多美。他叫我妖精。妖精。但是他没有吻我。
他送我一种罕有的兰花,而不是玫瑰。我问他为什么,他说玫瑰要送给他的妻子。
我不知道该怎样赞美这样的诚实。
你说的对,他有妻子。还是一个食死徒。但我也没有错。
不要为我担心。

至于你,我亲爱的,我不认为你那个把巧克力藏在曲奇里的主意有什么好,男人通常粗心,即使你认为他有多么与众不同,我觉得你直接送他一大盒巧克力比较好。夹碎巧克力的曲奇,他怎么会有你这样千回百折的心思?

谢谢你送我的香水。“乡村”,我爱死这名字了。
情人节快乐。
你的安妮。”

薇拉打开包裹,里面是一块精美的丝绸。
附着便条:这是我能找到的最美的丝绸,希望能增加你的好运。
情人节的时候,闺中密友互送礼物据说能增添运气。薇拉想了想,把丝绸折成方巾,系在了脖子上。
“好运。”她微笑着照了照镜子,想着西弗勒斯有没有对曲奇中的巧克力若有所悟。


一个星期之后,薇拉听说了霍格沃茨的事情。给她上魔文课和魔法史的老小姐有几个侄女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因此消息很灵通。这位老小姐应薇拉的要求经常把霍格沃茨的事情告诉她。
“是为什么受伤的?”
“这个谁也说不清楚,也许是男孩子好奇心重,去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东西。比如怪兽啊,马人啊。也有人说他们是遇到了狼人,那天正好是满月啊。”
“后来呢?有没有人被处罚?”薇拉问。
“没有,校长好象不愿意张扬这件事情。只是学生们都非常感兴趣。你知道,越是被刻意隐瞒的事情,人们的好奇心越重。”
薇拉点头。
“只是,后来又有一点有意思的小插曲,那件事的第二天不就是情人节吗?那个救人的男生收到了喜欢的女生的巧克力。”老小姐兴致勃勃的说。


楼主 媚蛾  发布于 2006-05-03 17:58:00 +0800 CST  
“救人的男生?还是被救的?”薇拉急切的问。
“救人的,詹姆·波特。波特家的独子。我以前跟你提过他,总是和布莱克家的那个小天狼星在一起的,格兰芬多的找球手。”
薇拉把目光转向窗外开始抽出新芽的大树:“我们上课吧。”



晚上的时候,薇拉去了观星卧室。
“你好象很久没有来看过星星了。”詹姆忽然出现在她身后。
薇拉从望远镜上抬起头:“是的。”她简单的说。
“你心情不好?”詹姆开始用另一台望远镜。
“不是。”薇拉开始在羊皮纸上细致的描绘着星象。
两个人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薇拉终于绘好了星象图,这是她喜欢的工作,安静,细腻。
二月夜晚,空气有着凛冽的寒意,星空也格外清朗。薇拉把测绘好的图举起,对比着星空,发出心满意足的叹息。
詹姆拿过来,迅速的在上面做了一点修改。薇拉温顺的看着。
“这几处你描的不准,是因为受了周围星云的影响,”詹姆说,“现在好了。”
“你为什么不让我学占卜?”薇拉忽然问。
“你自己这么喜欢观星。”她又补充说。
“观星不是用来占卜的,说实话,我从来不记得那些星象图都代表什么。”詹姆微笑了一下。
“当面撒谎!我又不是没有进过小书房。”薇拉坐在了父亲身边,亲吻了一下他柔软的黑发。
“好吧,我占卜。但是占卜不是给人希望的东西。你读过那么多书,应该明白这一点,预见命运常常是悲剧的根源。比如十三世纪的时候,先知忒瑞西阿斯预言奥克兰多家的普斯曼因会被自己的女人杀死,于是普斯曼因终身不婚,结果二十年后,当年他背弃婚约的女子因迁怒与他,用圣乔伊斯之泪鸩杀了他。还有麻瓜世界的俄狄蒲斯的故事,无一不是预见的悲剧。”
“不全是。”薇拉反驳。
詹姆伸出手,用食指轻轻划过薇拉的修长的颈项:“我的乖孩子,你有好多东西都是自己看书知道的。那你为什么不看有关占卜的书呢?我虽然没有给你请占卜老师,但我从来没有刻意把这些书藏起来。你真的是这么听话吗?还是因为害怕自己的命运?”
“与其说你想得到我允许学占卜,不如说你是想我从这里得到某种安慰——好象一个想看怪物又不敢看的孩子,要有大人陪着才会安心。”
薇拉一言不发的收拾起星象图。走了出去。

詹姆饶有趣味的看着女儿的背影,把食指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


薇拉在后来给安妮写的信中承认了自己的失误。
“那盒曲奇后来到底到哪里去了,现在连我都懒得关心了。在那样的事情之后,西弗勒斯肯定也忘记了。我到现在还在自怜自艾,真是可笑。他发生那样的事情,我应该去体会他的感受。可是,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是痛苦?羞愧?愤恨?我不清楚,这可能正是关键所在,我不了解他,或者说,自以为了解他.......没有人了解他......虽然我希望我可以.....”


娜塔丽娅在三月下旬的时候重新布置了花园。拓宽了乔木的区域。“夏天要到了,树阴多些比较好看。”
“反正你和爸爸夏天会出去度假。”薇拉在给那些刚刚移植过来的树施咒,给它们补充适量的水分,防止它们死去。
“噢,我现在还没有想好去哪里,也许不和你爸爸一起出去。”娜塔丽娅给秋千施加固咒的时候说。
薇拉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你会和他一起的,你会的。”
娜塔丽娅把脸别了过去:“也许吧。”
“你今年夏天去外国吧,去我们在荷兰的一处别墅,我们很久没有去那里了。”娜塔丽娅说。
“不,”薇拉拒绝了,“我喜欢呆在这里,何况这里还很安全。”
娜塔丽娅看着那些高大的乔木,说:“只能说目前还是。”
她转向薇拉:“我打算说服你父亲,辞掉你的魔药老师。”
“为什么?”
“他会成为一个食死徒的。”娜塔丽娅平静的说。
“不会。”
“我知道你喜欢他。但是你不能因为这个就不面对实际。”娜塔丽娅的话让薇拉感到羞赧。她整个脸都红了。
“你知道的,安妮和马尔福走的太近了,我已经警告了特洛斯太太,这会把她毁掉的。你就等着瞧吧。你不能步她的后尘。”娜塔丽娅结束了她的话,自己走出了花园。


楼主 媚蛾  发布于 2006-05-03 17:58:00 +0800 CST  

薇拉一个人在那里呆了很久,为娜塔丽娅的话感到浑身发冷。


詹姆没有听从娜塔丽娅的意见。
“也许你是正确的,但至少事情现在还在我们的控制之中。”詹姆礼貌的说。
“那就不要让它失去控制!”
詹姆用一句话结束了讨论:“那就先让它发展下去吧,也许我们能改变历史呢。”



七月的时候,薇拉在庄园迎接她的魔药老师。


西弗勒斯发现薇拉长高了一些。但她还是和他的鼻子齐平。
“你变高了。”薇拉穿着一条剪裁得体的浅色连衣裙。
西弗勒斯点头,身高可能是他唯一的变化。
两个人在客厅里坐了一阵。詹姆和娜塔丽娅都去了国外。只有薇拉在招呼西弗勒斯。
薇拉准备了下午茶。伯爵红茶的香味流溢。
点心很多,西弗勒斯先尝了尝带点咸味的三文治,这好让味蕾慢慢品尝出食物的真味。啜饮了几口加了奶的红茶之后,薇拉用小碟子取了几块曲奇小饼递到他面前。“尝尝这个。”她尽量说的很自然。
“不,谢谢。”西弗勒斯取了一点三角松饼涂抹上果酱,一脸的平静。
他们一言不发的品尝了最后的水果塔。
茶点结束了之后,西弗勒斯去整理他的卧室。薇拉将他送上楼。
西弗勒斯站在门前,转身对薇拉说:“明天开始上课,你准备一下。”
薇拉顺从的点头:“是的,实验室我已经准备好了。”
她顿了一下。
西弗勒斯握着门把手,问:“还有事情吗?”
“晚饭后,你可以陪我散步吗?”薇拉说。
西弗勒斯耸了下眉:“我的工作不包括这个。”


晚饭之后,薇拉换上便鞋,穿好外套。走出正门的时候,看到西弗勒斯已经在那里等她了。
“来了这么久,我想看看周围的环境。”他说。
薇拉笑了起来。

“这一带从1610年起都是斯图亚特的领地,”薇拉用手比画着,“原来还是人烟密集的地方,在经历了这么久之后,只有为数不多的老巫师还住在这里。”
她把几所零零落落看上去要塌掉的破房子指给西弗勒斯看。
“这里似乎是很好的隐藏地。为什么没有像霍格莫德那样形成一个巫师村落?”西弗勒斯看着这片恬静的土地。
“因为斯图亚特家族也庇护不了他们,在1825年那次黑巫师投毒事件里,斯图亚特家族死了两个人,这使人们意识到这里不再安全,虽然后来也加强了防护措施,但是在后来的1945年,黑巫师又再次兴风作浪,斯图亚特庄园当时的主人丢下了这里所有的人,跑去了卢森堡避难。因为他的离开,这里曾一度被黑巫师占领。”薇拉回答说。
西弗勒斯点点头。
他们一直向西走去。“我们要走到哪里?”西弗勒斯问。
“在领地的最西面,有一座教堂。很少有人去,连阿尔杰都不去。”薇拉说。
“你们家是梅林圣教的教徒?”西弗勒斯问,现在信奉这个的已经非常少了。
薇拉笑了:“你想不到的,那是天主教堂。”
西弗勒斯鄙薄的神态又出来了:“你们该不是相信麻瓜的鬼话吧?”
薇拉停了下来。
“西弗勒斯,任何一种纯洁的信仰都有被尊重的理由。你没有权利去侮辱它。”她看着西弗勒斯的眼睛,说的极其认真。
然后她转过身,走到了西弗勒斯的前面。
“我们这一支斯图亚特其实血统复杂。因为我们的第一个祖先就是一个麻瓜,他和一个女巫结合。但是后来他利用完了女巫之后,就抛弃了她,他是一个狂热的天主教徒,甚至到处迫害巫师。女巫带着没有出世的孩子回到巫师的世界,但她还是爱着抛弃她的男人,于是就在自己领地的最西面建了这座天主教堂。”薇拉一面走一面说。

“詹姆士一世。”西弗勒斯接口说。

“什么?”薇拉问。

“那个麻瓜不是斯图亚特王朝的第一个国王詹姆士一世吗?而那个女巫,是以斯拉家族的女儿,”西弗勒斯说,“你们家也住了几只幽灵,只是半夜才出来。我偶尔碰到过他们。”

“噢,”薇拉不自然的笑了起来,“你没有吓坏他们吧。”

西弗勒斯牵了一下嘴角:“希望如此。”

他知道薇拉感到尴尬的原因。她不曾想到他会这么清楚他们的家族史。他们的家族史不是值得骄傲的内容。


楼主 媚蛾  发布于 2006-05-03 17:58:00 +0800 CST  

以斯拉是都铎王朝的保护者,却应爱上斯图亚特而背弃家族誓言。
她的先祖是渴望权利的野心与自私的爱情的结合。
西弗勒斯看着薇拉的背影,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幽灵不可能知道所有的秘密。”薇拉忽然说。
“当然,”西弗勒斯加快脚步赶上薇拉,“没有人知道所有的秘密。”

他们终于走到了最西面,月亮好象垂得特别低,在小教堂的上方。
薇拉掏出魔杖,对着那座被灰尘布满的教堂。
“你闭上眼睛。”她对西弗勒斯说。西弗勒斯转过身。
几分钟之后,薇拉的声音里有掩不住的欣喜:“好了。看吧。”
一座玻璃的教堂出现他面前。月光在上面折出明亮而柔和的光泽。教堂里面的神像因着那样的光泽而表情格外慈爱悲悯。
“我们进去吧。”薇拉轻轻推开玻璃门。

西弗勒斯坐在最后一排椅子上,看薇拉站在最前面的弥撒台上,慢慢的,点燃一支又一支白色的蜡烛。
“很美,不是吗?”薇拉点完最后一支蜡烛,坐到了西弗勒斯的身边。两个人静静的看着烛光在玻璃的折射中跳跃。
连时间都寂静了下来。

西弗勒斯在这一刻忽然感到不安。不是隐约的不安。强烈的,发自他的心的最深处——他不属于这里。尽管他正爱着这安静的瞬间,但他永远不能拥有。

薇拉闭上了眼睛,垂着头,十指交叉。低声说:“我听说,这世界上有一种人,哪怕是极细小的幸福也会让他们感觉不真实。仿佛他们注定是不能享受幸福的灵魂。我希望,终有一天,上天会眷顾这样痛苦的生命——让幸福成为他们可以品尝的甘美果实。”

西弗勒斯为这段话深深叹息,他记住了这段话。后来他才知道,这是十七世纪时的梅林圣教的大主教在一次弥撒时的祈祷词。

这次散步之后,西弗勒斯再也没有和薇拉去过那座教堂。
他就是那种人——那怕微细的幸福也让他不安。


七月底的时候,薇拉给安妮的信里频频提到了西弗勒斯。 
她在信里称他为“亲爱的西弗”。 

“我几乎要相信我正拥有着他。因为现在我们在一起消磨掉大部分时间,即使没有课的时候也是如此。实验室里的时光也开始有趣了。” 
薇拉看着这几行字,太甜蜜了。她想着,然后,消去了这部分内容。 
安妮暑假的时候去了意大利。她给薇拉寄了她在托斯卡那的照片。 

在日记里,薇拉这样写到: 

在那次散步之后,有什么东西改变了。如果说曾经我仅仅是喜欢他。那我想现在我是爱他的。 
西弗,亲爱的西弗。 
我爱这个夏天。我迷上了飞行。每当我飞行的时候,我就可以看见他坐在花园的树阴下看书。我盘旋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真想在他手边放上十杯冰牛奶。事实上,我确实让家养小精灵这么做了。 
安妮不再和马尔福来往,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她去意大利的原因。但她在托斯卡那也很愉快,我能感受得到那些照片上温暖的风和地中海灿烂的阳光。她永远是那样放肆而明亮。这正是她的魅力所在。 
我喜欢这个夏天。真的喜欢。 
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是我二十岁之前最幸福的一个夏天。好像夏天一结束就会带走我所有的欢乐。 


后来薇拉看她少年时的日记时,半是欢喜半是忧伤。因为可以再看一遍往昔的过往,然后知道其实她很多时候无意中就一语成谶。 
“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是我二十岁之前最幸福的一个夏天。好像夏天一结束就会带走我所有的欢乐。” 


西弗勒斯在午饭之后,下午茶之前总是在树阴下看书。本来房间是更好的选择。但是他发现花园里乔木的区域扩大了。树木的味道是他喜欢的。相对于人,他更喜欢这样的朋友。 
他不知道这时候薇拉都在干什么,他也不去询问。他已经意识到薇拉占用了他太多时间。他只是教授魔药而已,不是来做保姆的。 

在他读到《卡赞黑色植物图鉴·修订版》第397页的时候,有声音在他身后响了起来,似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他转过头,是薇拉。 
“我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下吗?”薇拉晃了一下手里的扫帚。 
西弗勒斯把头继续埋到了书里。 


楼主 媚蛾  发布于 2006-05-03 17:58:00 +0800 CST  
薇拉喝完了一杯冰牛奶。 
“西弗勒斯,你不休息吗?”薇拉问。 
西弗勒斯合上了书。 
他闭上眼睛。 
薇拉笑了起来:“你缺少锻炼。来吧,飞一会,晒一下太阳,这会让你健康。” 
西弗勒斯没有说话,好像睡着了。 
薇拉将一把扫帚压在他的胳膊上:“这是我的一个表哥手工制作的,很好骑,你试一试。” 
西弗勒斯睁开了眼睛:“不。” 

薇拉把扫帚放在他面前,然后自己骑上扫帚,飞走了,没有再看西弗勒斯一眼。动作潇洒利落。 


晚饭之后,西弗勒斯在咖啡时间里听到阿尔杰对薇拉的抱怨。
“你可以在室内飞,或者至少应该在起飞之前给自己施一个隔绝咒,否则你会很快晒黑的,”阿尔杰严肃的说,“而苍白正是一个贵族应有的标志。”
“完全正确,囚犯也是,”薇拉轻快的说,“阿尔杰,请不要告诉妈妈,否则她又要大惊小怪了。”
她趁阿尔杰转身,冲西弗勒斯无奈的微笑了一下。
西弗勒斯垂下头,吹开意大利咖啡上的咖啡油。
阿尔杰转身离开之后,西弗勒斯轻描淡写的问:“为什么不去你父亲的实验室做实验呢?”
薇拉掀起厚重窗帘的一角,说:“你还想着我爸爸的实验室?真的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吗?”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西弗勒斯不置可否的没有出声。他只是想知道詹姆到底有多深。
“要去也可以,我随时可以带你去。不过你要诚实的回答我一个问题。”薇拉拉开窗帘,外面开始下雨。雨声开始渐渐大起来。
“你会做食死徒吗?”
西弗勒斯平静的看着一个闪电伴着响雷划过天际。
他放下咖啡。
“我可以诚实的告诉你。我不知道。但我想反问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
一抹讥讽的微笑挂在他的脸上,薇拉僵硬的立在窗边,任她耳边电闪雷鸣也纹丝不动。
“你问我是否会成为食死徒,其实你已经把我归为了可疑分子,不是吗?就好象法官不会审问清白的人。如果我要去做一个食死徒也是因为我觉得我应该做一个这样的人。而我为什么成为这样的人?是因为别人早就把我归为了这一类人。如果我不成为这一类人,真正的食死徒会嘲笑我,所谓的清白之士会鄙视我,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我的容身之地。我不能违背生存法则,不是吗?”
他说完这些话,走出了客厅。只剩下薇拉颓然的跌坐在了沙发上。

薇拉做了一个梦。她不知道到了哪个时间哪个空间,在一棵树下,她被雨淋得浑身湿透。西弗勒斯正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撑着一把伞,面无表情的走着。
“西弗!”她拼尽了力气叫他。他却置若罔闻。
“西弗!”她惊恐的看见他面前是悬崖。
“西弗!”薇拉一下子惊醒了。
薇拉抱着枕头哭泣起来。开始宣泄她一晚上的情绪——如果西弗勒斯真的掉下了那个悬崖,是不是她也间接的充当了刽子手呢?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明晃晃的阳光让薇拉觉得前一天的一切都恍如梦境。
午后她依旧在西弗勒斯身边,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他看书。
“今天是适合飞行的好天气。”薇拉终于说。
“是啊。”西弗勒斯看完了那本植物图鉴。
他站起来:“也许,我也应该飞一会。”
薇拉喜出望外的笑了,她开始努力淡忘昨晚的暴风骤雨,毕竟现在在她眼前的是艳阳高照。

西弗勒斯并不擅长飞行,他在低空盘旋,太靠近阳光会让他不舒服。
“西弗!你能飞得有我高吗?”薇拉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飞的很自如。风把她的头发吹的有些乱。
她回到西弗勒斯身边。
“你可以把手握得上一点。对,再上一点,两手分开些。”薇拉看着西弗勒斯的手势,说。
“现在,你只要稍稍用力就可以了,这种扫帚的敏感度很好。”薇拉说。
西弗勒斯升得高了一点。
他这是第一次俯瞰斯图亚特庄园。连他都不禁不住赞美这样的景致了。


詹姆去了爱德蒙·特洛斯在美斯顿的一所庄园.他常常会在爱德蒙那里住上一段时间.
他们是少年相识.几乎可以说做了一辈子的朋友.

"你应该把娜塔丽娅和薇拉一起带来的."两个人在打完一场室内魁地奇之后,爱德蒙再一次抱怨詹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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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却把安妮送到了意大利.这你又怎么说呢?"詹姆随意的甩了甩头.
"如果有可能我真想把她永远放在国外.要不是她的老师通知我们,家里人根本就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和马尔福走得那么近.这根本就是在玩火自焚,也许是以前我对她纵容的太厉害了,她是最小的孩子,我现在觉得我应该对她严厉点."爱德蒙有些陷入沉思.
詹姆有些窘迫起来,在爱德蒙面前他常常会有这样的窘迫感.因为爱德蒙是那样一种人,心地正直而纯良,永远忠于他们的朋友和信仰------发自内心的.
"你知道,也许,薇拉早就知道这事情,她一直没有告诉我们."詹姆说.
爱德蒙笑了:"薇拉也是小孩子,她们现在都还不懂事.幸好娜塔丽娅提醒了艾瑟儿.我们才叫学校老师留心她的行踪.要不然这事真不知道会如何收场."
詹姆心事重重起来.他有太多秘密,而爱德蒙是那样透明的人.
"你有没有想过做一个食死徒?"詹姆试探的问.
"笑话!"爱德蒙笑了起来.
"我为什么要做一个黑巫师?"他反问詹姆.
詹姆看着他.
"不,我死也不会."爱德蒙认真的说.
"那你的家人呢?马特已经成人了,可是卡洛尔和安妮呢?你怎么保护他们?"詹姆冷冷的问.
爱德蒙咬着牙笑了:"也许有人是为保护家人做的食死徒?但我不会.你难道会吗?"
詹姆摆手:"我和你不同,我不像你这么光明磊落.我不会去做食死徒,但我也不会是善良的人,你应该很了解了.我只是担心你,会和他们玉石俱焚."
爱德蒙站了起来,把手放在詹姆的肩头:"我的老朋友,就凭你不担心自己还担心别人,我就已经很感动了.至于玉石俱焚就玉石俱焚吧,总比同流合污强百倍."
詹姆怔了一下.
"你的存在好象就是为了证实我的卑鄙."他苦笑着对爱德蒙说.


薇拉和西弗勒斯开始整个半天整个半天的都泡在詹姆的书房里.

在实验室里,西弗勒斯不仅找到了许多珍稀的材料,还见到了许多他以前不曾见过的药剂.实验室的里间有十几排三层架子,架子上都是些配置好的魔药.
"这是我爷爷配的,应该已经过期了."薇拉看见西弗勒斯正捏着一只长颈烧瓶时说.
烧瓶里面是一种紫色的液体.
"这是一个短命的斯图亚特小姐配的."薇拉小心的看着一只小水晶瓶后面的标签.
"圣乔伊斯之泪."
西弗勒斯停了下来:"圣乔伊斯之泪?我没有见过完整的配料,也没有见过配制好的实物."
他小心的从薇拉手中取过那瓶药水,透明的,没有任何颜色,好象人的泪水.

传说乔伊斯的儿子触怒了魔鬼,魔鬼想将乔伊斯的儿子带进地狱永受烈火焚身之苦.乔伊斯为抢在魔鬼之前杀死了自己的儿子,他专门配制了这种无色,无味,喝下去不会有任何痛苦的药水.在药水完成的时候,乔伊斯的眼泪落进了魔药里,他的儿子喝下之后,最后一句话是:"父亲,我好象尝到了眼泪的咸味."乔伊斯跟着也服毒自尽.圣乔伊斯之泪也由此得名.

"配制这样的魔药真的要放进人的泪水?"西弗勒斯一直对这个传言有诸多怀疑.
薇拉耸了下肩膀:"谁知道.我想这些魔药应该都是有配方记录的.我去那边查一查."
她放好药剂之后走到外间去找那些魔药的配方.
西弗勒斯继续向里面走.他发现最里面有一个暗门.
他立刻意识到这是通向哪里的.小书房.他一直很想知道那些斯图亚特都留下了怎样的手稿.
他轻轻的推了一下门,门竟然没有锁,打开了一条逢.

西弗勒斯抽出魔杖,向里面试探着伸了一点。魔杖上有探测恶咒的设置。他是一个谨慎的人,一向如此,而且只有愈加进步的趋势。


但是这件事情之后,西弗勒斯明白有些事情只有谨慎是远远不够的,直觉,也许更重要。
他并非缺乏直觉,只是有时候,他会被一种偏执所驱使,去做一些明知不可为的事情,就像他后半生所经历的一切——证明了他并非如人们想象的那么现实和理智。不,他不是这样的。
他说过他必须遵守生存法则,但实际上他理智的疯狂着,他鄙视一切道貌岸然的法则。他想按自己的方式生存,尽管那也许是更艰难的方式。他已经适应了黑暗与痛苦,所以他不会再委屈自己屈服于任何想把他改造成一个正常的坏蛋或是正常的好人的秩序——他永远不会。


楼主 媚蛾  发布于 2006-05-03 17:58:00 +0800 CST  


一切似乎都很安全。他推门而入。
他原来以为“小书房”应该很小。他错了,这个小书房比外面的实验室还大,它的布置相当精巧,而且西弗勒斯一眼就看出它应该经过了很多改造。
它是一个两层的书房。所有的家具——书橱,柜子,扇形大书桌,各式椅子,都是红木的。墙壁上挂满了生动的油画。奇怪的是,它们更像是麻瓜那种。虽然西弗勒斯很肯定它们是可以动的。但它们确实是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西弗勒斯走到扇形大书桌前,看到桌上非常杂乱的堆放着许多草稿。
他抽出了一份。

是一个男人有力的笔迹。

“分取药剂,有什么用呢?”然后是一串涂改。
下面接着写到:
“我相信这可以让躯体和灵魂分离,这样让我有一种快感,我一想到这样美妙的设计就激动不已。真的,魔鬼的想法,上帝的作为。”
西弗勒斯觉得闷热。他在心里发出惊叹与嗤笑混合的声音,他不相信詹姆能做出这样的药剂。

他迫不及待的看下去。

“配料应该包括龙血,倒不是说龙血对分离有什么作用,龙血可以保护分离者的身体。独角兽的毛。这个是有灵性的。”
接下来又是很厉害的涂改。一些很潦草的植物图案。西弗勒斯认出那是一种东非产的兰花。
“不,东非小叶兰不可行。迷迭香?琉璃榉?”

西弗勒斯看不下去了,他开始觉得呼吸不畅。
真是该死。他回头看门,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闭上了。红木家具开始发出一种沉重的香气。画像突然都张开眼睛,默默看着他,有不知道什么地方射来的恶毒眼光让他起鸡皮疙瘩。
他想给自己施一个泡头咒,这个咒他没有在实际中用过,他以为巫师不会被溺毙。但这个咒难不倒他。
关键是,他瘫了下来,他举不动魔杖了。
他的大脑很快就会缺氧。大脑缺氧四分钟,会有和被摄魂怪吻过一样的效果。
他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快面对死亡。或者是比死亡更糟糕的事情,他不会死,却也不再活着了。

“西弗勒斯,不用加眼泪。”外面薇拉的声音清晰。
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西弗勒斯?”薇拉的声音远了一点。
“西弗勒斯!西弗勒斯!西弗!你在哪里?”她的声音含着明显的哭腔。
他第一次乞求上天。
“不!”薇拉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然后是跑远的声音。
西弗勒斯绝望的仰面躺下,他的意识开始模糊。
人死之前会看见幻象。他希望如此。至少可以让他忘记他死得是这么可笑。

“西弗勒斯!!!”一个人挟着新鲜的气流从正门冲了进来,一下子跪在他身边。
薇拉托起他的头。
她举起魔杖:“我,薇拉·纽尔法·阿留申娜·斯图亚特,允许西弗勒斯·斯内普进入家族禁地。”
他一下子清醒了许多,呼吸又开始自如起来。

“现在怎么样?”薇拉焦急的问。
西弗勒斯勉强站了起来。
“很好。”他铁青着脸。他走了出去。
薇拉跟在他后面。“西弗勒斯,我不知道你要进去,”她恳切的说,“那是斯图亚特的自然血统保护,陌生人闯入.......”
当然。
“我已经经历过了。”
西弗勒斯头也不回。


晚上的时候,西弗勒斯始终没有和薇拉说话。说什么好呢?对不起?谢谢?

薇拉在晚饭之后直接进了书房。

她在床上写日记。

“他真是一个奇怪的人。这个世界上恐怕除了他自己他谁也不相信。
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自负,自卑,自私,傲慢无礼,阴郁,又多疑的人。我为什么爱他?
我的自尊到哪里去了?这真是可怕,我今天晚上差一点向他道歉了。我那么想和他说话,如果不是他那么冰冷的话,我很可能已经那么做了。
在这场旷日持久的战役中,我的自尊到哪里去了?还是,在我爱上他的时候,我已经顾不上什么自尊了?”


在第三天的时候,西弗勒斯似乎没有那么多怨恨了。他开始恢复到院子里看书。
薇拉没有去飞行。她趴在一张藤木的桌子上写着什么。
“西弗勒斯,”薇拉趁西弗勒斯休息的时候,走过去说,“我要去参加一个夏季茶会,你能陪我去吗?”
西弗勒斯狐疑的看着她。
“是卡赞家的。茶会包括了男士们的沙龙,那是卡赞夏季茶会的一个特色,会有很多有意思的讨论,我想这应该适合你。而且,我去茶会必须有男士陪伴。”薇拉坐在他身边解释。


楼主 媚蛾  发布于 2006-05-03 17:58:00 +0800 CST  

楼主:媚蛾

字数:173011

发表时间:2005-12-24 01:0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2-11 15:37:37 +0800 CST

评论数:1313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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