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破歌-浮生若梦》by腐门小女子(古耽 )


“如何?”杜少陵忽然来了兴趣,不为别的,为画作之妙趣,抬眼对了上去。杜少陵认真的样子以及此刻对视自己的那双美目中的淡淡挑衅的意味,让梁思邪心思一动。
“花开不见叶,叶生不识花,浮生一梦尽,来世还种花。”梁思邪吟出词句。
杜少陵细细思索了片刻,却未动笔。便是听见不远处白祺有些警示意味的声音:“杜夫子切莫丢了我白家的面子。”
杜少陵环顾一周发现除了墨、笔与石砚,便是那裁纸的短刀摆于桌前。并未有任何颜料。犹豫片刻,杜少陵拿起短刀,众人还未明白如何,便见杜少陵拿着短刀划破了手掌,引得不少惊呼,尤其是白晓晨更是带了丝害怕的哭喊了一声:“夫子。”
杜少陵微微皱了皱眉,看着手掌的刀痕处,滴落的血迹染红了砚台,然后拿起笔,笔锋触及血液染红了白色的徽毫。继而在白色的纸上画做起来。须臾,便见杜少陵放下了画笔,似乎是疼痛,杜少陵的脸色有些发白,这才发现地板上竟是血迹,杜少陵恐血迹染了画卷,垂着手指,血液顺着修长的指尖一滴一滴的滴落到地板上。
“在下已完成了,梁少爷所说之画。”杜少陵话刚说完,梁思邪先行一步走到杜少陵面前,将他割裂的手掌握在手中,从怀里拿出一玉瓶,里面白色粉末触及杜少陵伤口的时候,是凉爽而舒适,疼痛感消失了,梁思邪从怀里拿出丝巾,认真的将伤口包扎住,“三日内不得沾水,伤口便会恢复如初,不会留下疤痕的。”
“谢谢。”杜少陵低着头回谢了一句。
梁思邪的眸子盯着杜少陵的脸,微微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才转而将目光投向杜少陵完成的画作上,愣了神,众人见状纷纷围了上来。
“好……好好好……好。”白元望见着画作不由连声称好,“果然是我白家的夫子,果然是精妙世无双。”
“确实……很好。”梁思邪盯着这画作却也不知用什么词汇来夸赞了,他有些不舒服,看着这些血迹做出的极为艳丽的画作,心底隐隐觉得难受,看着看着他觉得这花动了,他觉得他踏入了往生之路,他觉得自己入了幽冥之渊。
“三哥,这是什么花,这么漂亮。不是很常见啊?”白晓晨小声的问着白麓山。
白麓山的瞳眸里显现这这些血红色盛开的花朵,慢慢吐出了这三个字,“彼岸花。”
白色的纸上是杜少陵用血液画作而成的彼岸花,红色枝蔓舒展开来,让花朵盛开于画卷之上,惟妙惟肖,栩栩如生,血色的味道伴着彼岸花,就像让人处于轮回道路上往生两界。血腥的味道透着股子甜味,让人的心神都有些不自觉的波动,即使是疼痛的,但是握住画笔的这只手下笔有力,没有丝毫颤抖。白麓山低头看到脚下血迹斑斑,不由觉得怒火中烧,不知这火来自哪里,煎熬着五脏六腑。
“你。”杜怀谦第一回正视了夫子杜少陵这个名字,他很少关注杜少陵到底有什么真才实学的东西,或许说,这与他有什么关系,真正的一次便是那被自己收藏起来的梅梦之作,可是今日,他忽然对这个唯唯诺诺的男人有了新的认识,或许他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软弱,手起刀落的刹那,他望见杜少陵的眼神是坚定的,杜少陵的双眸目不转睛的盯着画卷,而杜怀谦的双眸却在盯着那一只滴落血液的手指,在地上,杜怀谦似乎听到血液冲击地面发出的声响,每一声都敲击着杜怀谦的心房。
梁思邪收回目光,望见小凤正仔细替杜少陵擦洗手指上的血迹,他看着那被染红的丝巾,抬眼望见那杜少陵的脸,略带苍白,但是还是带着微微笑容看着一边滴滴答答落泪的小侍女。他觉得那笑容特别舒服,他觉得这个男人他看的特别舒服,反正就是入了他的眼,顺了自己的脾气。白麓山的要求,这次他后悔了,不管多少钱,这个男人他要了,因为这个男人是珍宝。心思有了主意,脸上刚才的灰暗气息一扫而过,随即将笑容挂上了脸。
“不愧是白家的教书夫子,果然是画技惊天。思邪今日大饱眼福。白老爷可真是慧眼识人啊。”
“思邪贤侄过誉了。”白元显然也很高兴,一是惊叹,二是心底也是有了如意算盘。
“听闻杜夫子教授之期已到,不知杜夫子可是有什么打算?”
杜少陵躬身答道:“暂时还未确定。”
梁思邪扫过杜少陵将目光对上白麓山,“不知我梁某可是有这个荣幸,梁某在池远开了一家储墨轩的画堂,收集各国珍藏的画作,正缺一懂画识画爱画之人,不知杜夫子可是愿意来我这画堂?”
“咳咳……”白元咳嗽了两声正欲说什么,却被白麓山抢了先,“哦?倒是巧了,我们白家也在城外开了一家画坊,但是不同,我这小小画坊是给各家小姐少爷教画的,虽然不大,但也宽敞,我本是想同父亲商议过才提出来,想着将杜夫子介绍过来。没想到,梁少爷也对杜夫子的才学所拜倒了。如今闹出这般事情该如何是好?”
“既然如此,不如让杜夫子自己抉择,毕竟我这里的东西可是天下难得的稀世珍品,别人都不一定能见到,而且,我梁家定是也不会亏待了夫子。若是选了我,我想白老爷如此宽宏大量之人,可不会怪罪我这小小后辈吧?”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若是杜夫子真的选了思邪贤侄,那我白某人,自然会忍痛割爱的。”
“哦?即使如此,那么杜夫子您觉得呢?”梁思邪忽然将话题抛给了杜少陵,杜少陵转而看了看一旁的白麓山,起身作揖:“多谢梁少爷抬爱,但是在下资质才薄学浅,恐是会辜负梁少爷的信任,白老爷对我有知遇之恩,若是白家还需要我杜少陵出绵薄之力,在下自是选择白家。”
梁思邪有了一闪而过的失望,但是却极为快速的收敛了表情,笑道:“无碍,若是杜夫子有了选择,那我自然也不会强人所难,不过我梁思邪爱才若渴,我梁家的大门会一直为杜夫子敞开的。”
“花船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杜少陵转头望向窗外,远处灯火璀璨。不知是谁握住了自己的手,低头才看到白麓山握着自己手指,隐藏在宽大的袖子下面,只是感觉那温热透过指尖传到了自己的心间。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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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各种鬼魅灯饰装点而成的花船由远处行驶了过来,如江上鬼火,在江面雾气的掩映下,虚幻飘渺,像极了忘川河上的摆渡者,又如海市蜃楼,靠近了,是灯火明灭的灿烂光辉,靠近了,是丝竹管乐的氤氲声响,靠近了,是窈窕淑女的妖娆舞姿。头船上是少见的牛头装饰,牛角上穿着各色富有缅南特色的环状物,牛头干涸的眼眶里竟然装着一盏小灯,摇晃的灯蕊,让这装饰物带着股骇人的意味。船身上是装饰着缅南地方特色的骨质品,有舞者穿着动物毛皮缝制的衣服,衣服上穿着骨质或者银饰的饰品。
众人走到船板上,近距离的看着这具有民族特色的花船。
有弦乐声起,杜少陵才看到船上的舞女们开始纷纷翩跹起舞,手腕及脚腕上的骨质铃铛随着整齐的步伐发出响亮的共鸣。女子嘴里还唱咏着什么,杜少陵并没有听清楚。
一束璀璨的烟火在天空中爆裂开来盛放出巨大的烟火,杜少陵被猝不及防的烟火震惊的向后小退了一步,才发现一艘船上摆放着炮型的物件,那炮口对着天空放出的烟火,巨大而且射程远。
星河灿烂,盛放开的花朵如此好看,星星点点垂落下来的是金色瀑布。可是杜少陵又觉得那烟花盛开之时如同天神共工怒触不周山,使得天河倾泻,便是感觉自己即将陨落于世间,可是也想沉睡在最后这壮烈的美景之中。
白麓山转头看到身边的男人,烟火在他星河一般的双眸中显现,光亮照在杜少陵的脸上,让本就柔和的面容,在黑夜中有了遥河仙子的感觉,风吹过杜少陵的发丝,在空中流线似得构成一片泼墨画卷,白麓山觉得自己饮了蟠桃美酒,便是如此沉醉,想着此生来世就这般,放弃生死的将自己灵魂留在这个男人身上。
“花船会在沿河而上十里的位置停靠,那里有片空地,听说是为了表演最为让人关注的引仙术,我在那里摆了桌椅。”突然梁思邪出现在白麓山和杜少陵之间,侧脸对着杜少陵说道,眼睛弯成一个弧度。然后转头的同时收敛了笑容,别样深意的望了一眼白麓山,用扇子轻轻点了点白麓山的肩头。
果然不假,船舶最后停泊的地方依然人山人海,唯独有一片空地摆满座椅,看来是如同梁思邪所说。
杜少陵下了船,跟在杜怀谦身后,杜怀谦扶着白晓晨,杜少陵本想自己走却还是被杜怀谦扯住了袖口,“与我一起。”不由分说的将自己的手指牢牢握在手心。
众人坐稳后,便看着空地中间那人穿着繁琐的法师服饰,面带黑色鬼魅面具唤了一声,“所谓引仙术,引得是天宫月老,凡是尚未婚配的男女都可参与其中。”这才发现最中间的红色木柱被成百上千的红色丝线缠绕,由木柱中间分开,向两边有密密麻麻分开。
“将红色丝线系与手腕,待一会入天引仙,神仙锁带着天宫旨意,这数千条红色丝线中只有一条情比金坚红线,连接的双方便是命定夫妻,神仙眷侣。”
“呵呵……怪力乱神……”白寂夜笑着说道。
“我也去……”白晓晨扯了扯杜怀谦的衣袖说道,然后冲前方唤道:“归云姐姐,我们去吧,说不定归云姐姐心系的那人便在这人群中。”
白晓晨向前两步,忽然退了回来,拉扯杜少陵的手腕:“杜夫子也去吧。”
杜少陵被这突如其来的邀请惊讶了片刻,面露尴尬的说:“我便是不去了。”
“喝喝……”白祺的笑声传来,让杜少陵的脸色微微变得有些发红。
“我们也去,就算讨个喜庆的彩头。”白麓山拉着杜少陵的手腕站了起来。
杜少陵拗不过,便是过去了,梁归云看着手中的红丝线,走到白麓山身边,“该是月老繁忙之时,竟是要断了这般多的丝线才可择其一。”然后将手中丝线系在白麓山的手腕上。
白麓山笑了笑,看了看手腕上的红线:“人说月老牵丝线,却不知造化亦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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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开人群,白晓晨拉扯着一根红线出现在杜少陵身边,紧紧的系在杜少陵的手腕,杜少陵看了看手腕上的红线,抬头却发现白寂夜竟然也在,似乎目光对视,白寂夜伸手晃了晃,别有炫耀的气氛。
再抬头便是看着那通天柱升起,将红线牵引而上,呈红色伞状,杜少陵看着手中红索向上,绷紧的丝线像是连了血脉,感觉似乎是脉搏跳动,手腕都在颤抖,杜少陵忽然忆起“月老不知何处去,红绳不系定贪杯。”
“定是贪了杯。”杜少陵小声说道。
“什么?”杜怀谦听见了杜少陵的话侧耳问了一句。
杜少陵只是摇了摇头。
人群密麻麻拥挤在一起,倒是也不顾及长幼尊卑,便是听见远处传来的话语:“入天引仙,福降人世。”
杜少陵望见水面上的船只忽然将船板放了下来,一只巨大的炮仗直冲天际。
“放。”杜少陵听见有人喊了一声,众人边将目光全部放在河上的船只,只听见轰天的响声,一巨大的火柱直冲天际,“嘭”巨大的一声巨响半空中的烟花盛放,竟然又让一束烟花柱升上了天空,紧接着九次,就像是九霄通天台阶,在地面与天空之间形成了的遥不可及的一条连天的烟雾绳索,最后一声完毕,那烟花已经在云霄上盛开出千万朵金色烟火,这才发现一条银色火索竟然从船上连接这木柱,直到火索燃烧到木柱,木柱周身开始燃放开来,像极了火树银花。
那火索盘旋而上在木柱顶端盛开极为灿烂的红色烟花柱。烟雾弥漫中那法师喊道:“仙现。”便是听见这一句,音乐声再次响起,那些舞者歌舞着,吟诵着什么,众人开始向后退步,直到烟雾散开。
白晓晨低头看了看手上的红色绳索竟然被燃烧断了,“断了。归云姐姐呢?”
“断了。”归云将手中烧断的红绳拿到手上。带着微微遗憾的样子。
白晓晨这才抬头发现杜怀谦正看着前方,顺着方向白晓晨望见杜少陵正站在原地,他的手腕上的红线牵连的另一端是站在对面不远处的带着青面獠牙半脸面具的男人,那个男人似乎也是诧异了片刻,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红线将手臂抬了起来。将对面杜少陵的手腕牵扯向前。
众人都愣住了,也是没有想到会是两个男人。
还未等杜怀谦上前,绕着二人周围被火焰包围起来。声乐响起,周围又是一片欢腾景象。
“呵呵。”那男子红色的唇瓣微微动了动,轻笑了一声。
“抱歉。”杜少陵急忙想要将手上的红色丝带解开,这才发现晓晨丫头竟然给他系了死结。再次抬头那人已经站到自己面前。
“命定之妻?神仙眷侣,便是你喽?”男子的声线很是好听,他这般问着,杜少陵的脸竟然越红了。
“抱歉!”杜少陵再次道歉。
杜少陵被牵引的上前,便是看到那人伫立在自己面前,那人笔挺的站在那里,黎色的长衫,套着白色的兔毛短褂披着鸦青色的斗篷披风,黑色的头发闲散的披在身后,但是却隐约在发间看见银珠串成的发饰。那人身材很时颀长,影子在灯火下拉的很长,就像是爬出地面的鬼魅,要将杜少陵拖入地下,灯光耀着青面獠牙的面具,面具下的眼眸幽深的让人不能直视,感觉若是看下去,就能坠入深渊。唯独是那半脸面具下的唇瓣,勾着意义不明的笑容。“我很满意。”
“啊?”当杜少陵再抬头的时候,自己的双唇已经被人攫取了,抽气声在众人中很鲜亮。这男子如此大胆,竟然当众亲吻男子。
“你!”杜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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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杜少陵刚要推开,那男子离开唇瓣一手将杜少陵的腰抱紧,紧贴在自己身上,在杜少陵耳边小声说道:“记住你的夫君名字,孤鸾。可是……要记清楚了。”孤鸾说着,可是头却抬起来,透过杜少陵身后的火光看着在火光后与自己对视的白麓山。
杜少陵将孤鸾推开,又有一男子带着牛角面具冲进火海,砍断了两人之间的红绳,拉着那男子跳过火海消失在人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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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杜少陵醒了,抬眼便是看到怀里睡的有些懒散的杜怀谦,但是二者相互之间的位置有了转换,自己竟然被杜怀谦牢牢地抱在怀里,衣衫不整的二人就这样相拥而眠着。本想移动身子,却不想被杜怀谦拥的更紧。
杜少陵停滞了片刻,因为顶在杜少陵小腹上炙热而坚硬的东西,让清早的气氛有些诡异。
“这孩子……是做梦了么?”
杜少陵想要叫醒杜怀谦,可是又觉得二人这般场景相对,有些尴尬,便想着向后退出身躯,离那危险之物远些,可是腰间的双臂将杜少陵禁锢的丝毫不为所动,更为致命的是,杜怀谦似乎有些感觉的将那莫名勃起的物件,在杜少陵的小腹上下意识的蹭了蹭,这动作有些暧昧,杜少陵脸色泛红,“怀谦……”杜少陵不得不喊道。
“我难受……”杜怀谦眯着眼嘟囔了一句。然后继续抱着杜少陵小幅度的摇摆,隔着杜少陵薄软的衣物将自己的那物件蹭着。
“难受……”杜怀谦继续说着。似乎酒醉的效果还有些。动作的幅度也慢慢加大。
杜少陵此刻手足无措,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推不开,逃不掉,可是又不能任由这孩子对着自己做这般事情,伸手握住了那物。
“嗯……”似乎是被杜少陵冰冷的手指握住炙热的阳物,舒适的让杜怀谦叹出了声。杜少陵握着那物件,尺寸惊人,隔着泄裤都能感觉到那竖起之物的血脉凸起环绕着,脸色更是烫人。
手指松了松,可是却被一双大手握在手心,强制的握住了那物件。“我难受,那里难受……你握着……舒服。”杜怀谦嘟囔着被褥里的空气瞬间变得炙热难耐,杜少陵的后背出了汗,连同手心都出了汗水。
杜少陵后背紧绷,手指握着的巨物,那物件丝毫没有减小,似乎还有愈加增大的气势,杜怀谦迷离的微睁着眼抬眼看到杜少陵局促不安的表情,牵引这只双冰凉的手指上下滑动,手中的汗水成为了润滑的液体,即使是这样的那手指也还是冰冷的。
“呼……”杜怀谦呼出了一口气松开了禁锢,按着杜少陵的指腹划过蕊柱,连同细小的毛发都被指尖感觉到,杜少陵想挣开自己的手指,可是丝毫没有办法,强迫感知这散发着浓浓雄性气息的东西,它如同蓄势待发的巨兽,杜少陵像是感觉它的毛发,它的血液,它的温度,以及它跳动的征兆,顺着巨兽的身躯一路向下,是它的心脏,左右各一颗心脏,被隐藏在最为隐秘的地方,越是隐秘越是害怕,杜少陵连同呼吸都在颤抖……那被皮毛隐盖的心脏是冰冷的,和它的身躯一般的巨物。明明是与自己是同一物,为何差距这般明显,可是杜少陵明显还没有来得及思考这个问题,那心脏被自己握在手中,它没有跳动,但是杜少陵似乎感觉到了威胁想要松开手指,可是被禁锢的手指被困在了另一只手的牢笼里。在黑暗中摩挲,危险的揉捏着那沉睡的心脏,就像是给他更多的活力。这活力像是吸干了杜少陵的力气一般,冰冷被温热代替,那巨兽的载体,已经面露绯红,眼神迷离。唇瓣微微张开的呼吸着沉重气息,气息喷在杜少陵脸上,让杜少陵莫名的跟着迷醉。
“怀谦……”杜少陵唤了一声。
“快……”杜怀谦急促的喊了一声。然后自己的手指再次握住巨兽的身躯,那身躯果真再次增大了几分,血脉突起的痕迹在指腹摩挲间更是明显。在兽头的位置,杜少陵更是被大胆的挑逗,指腹摸索到到兽头的口,那种别样微妙的感觉升起,杜少陵莫名的不自觉顺着那兽头的脖颈划了划,让杜怀谦身体莫名绷紧,按住自己手指的力气更大了几分。
“快……”杜怀谦低吼了一声,杜少陵手低的速度更是增添了几分,可是手腕已经开始酸痛起来。
杜少陵不断捋顺兽身,那兽身逐渐变得坚硬起来,大概是那物件的位置,这动作很是暧昧,难分你我。
“手酸……怀谦……你快点。”杜少陵不由得喊了一身。且不知这一声一完,杜怀谦起身压上了杜少陵的身,半跪在杜少陵身上,胯间那物直直顶在杜少陵腹间。
“用力。”杜怀谦低头引导着,指腹却在杜少陵的脸蛋上打着圈,“快!”杜怀谦喊了一声,也不知怎的,杜少陵却想着快点结束这场暧昧的运动,便也未理会杜怀谦越轨的动作。
杜怀谦跪爬在杜少陵身上,给二人之间留了位置,杜少陵另一只手上有伤只得搭在杜怀谦后背上,杜少陵低了头这个位置刚好将那赤身裸体的巨兽看个清楚,那巨兽此刻臣服在自己手中,别样的画面,让杜少陵急忙撇开眼,脸色更是灼烫,呼吸也沉重起来。
“快点……快来了。”杜怀谦低着头似乎痛苦又似愉悦的闷哼了一声,着实让杜少陵手低用力了起来。
“唔……”杜少陵的唇齿再次被杜怀谦攫取,二人之间混乱不堪的呼吸,让杜少陵觉得异常迷乱,他想拒绝,但是他推不开,不同昨晚的肆虐,杜怀谦纯野性的征服欲望让杜少陵败了,他感觉口腔的气息在减少,他感觉眼眶在酸痛,他感觉手指的力气马上就要消散了。
“啊哈!”杜怀谦颤抖的低吼出了声,杜怀谦身体的痉挛让杜少陵没有抑制的喘息出声,“额呵……呵……”杜怀谦趴在杜少陵的肩头喘着气,杜少陵的手指上还是那巨兽最后奋力吐出的浊物,带着野性的气息,在温热的被褥中传了出来,刺激着杜少陵的感官。杜怀谦趴在杜少陵的肩头慢慢呼吸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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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耳边的呼吸声,杜少陵抬眼看了看头顶细微晨光照亮的房顶,将杜怀谦转身安置好,刚才还一脸野性的男人,此刻睡得很是温顺,就如同他那胯间的巨兽此刻也安睡了的样子。拿起衣物将二人之间的浊物擦洗干净,然后着衣起身。
杜少陵在那水井旁停了很久,他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儿子,该如何面对刚才那行为,他在心底耻笑了自己,因为刚才自己没有拒绝,他不知道原因,此刻甚至不敢去想原因。
“你是准备做那望井石。”不知多时,杜怀谦的喊声将杜少陵拉回了现实,急忙起身,怀中的水盆打落到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那水珠溅落一地,杜少陵拿起水盆,抬头看了一眼杜怀谦急忙问道:“你……醒了?”
“嗯……你昨晚带我回来?”杜怀谦按了按额头低声问道。
杜少陵抬眼看了看杜怀谦小声问道:“你忘了?”
“嗯……昨晚喝的有些多。现在还觉得脑袋有些痛。”杜怀谦说道,然后转身回了屋。走到门口时才说道:“今日与我一同出去,我给你引荐一下梁思邪。”
路上,杜怀谦看着一旁已经发呆很久的男人,刚要说什么便听闻外边喊道:“怀谦。”白晓晨的声音响起。杜怀谦揭了马车的帘子,果然看到红着眼眶的白晓晨和一边也哭丧着脸的小凤。
“怀谦,你要替我报仇,刚才有个男人……有个男人……”白晓晨又急又羞的说不出来,光掉泪珠子。这让本来发呆的杜少陵也诧异起来。
“小凤你说!”杜怀谦不由得吼道。
小凤看了一眼七小姐,才颤巍巍的说:“刚才路上遇到一伙人,穿着好像不像本地人,其中一个男人,他……抱了七小姐……还扬言要娶了七小姐。而且……而且……”小凤也急忙低了头。
“他轻薄我……呜呜……那个大胡子他亲我的脸……”白晓晨大哭起来,周围的人都聚了上来,杜怀谦一把将白晓晨扯上了马车。
“好了别哭了……”杜怀谦也不知如何对付着哭丧的小姑娘,只能笨拙的说着。
“他竟然敢亲我的脸。”白晓晨忽然收了泪珠,抽泣的缓和了片刻。然后又继续哭哒哒的说着:“我打不过他,他比我高……”
杜怀谦没有憋住笑出了声。
白晓晨急忙止住了哭声,一脸怒气的看着杜怀谦,“杜怀谦!你竟然嘲笑我……我要掐死你……”说着,伸手作势要掐上来,杜怀谦伸手按着她的脑门,白晓晨连杜怀谦的身子都够不到。
“呵呵……好了好了……”杜怀谦憋着笑说道。
白晓晨收了手,红着脸喊道:“杜怀谦你还敢笑话我……你也欺负我……我掐杜夫子去了……”白晓晨作势伸手过来,却被杜怀谦钳制了双手,脸上收敛了笑意。
“怎么?怕了?就知道夫子最管用。哼!”白晓晨的脸蛋很是红润,挂着泪珠。倒是也有股子可爱劲。
“那人长相如何?”
“其丑无比,还一脸大胡子,还特别高,一看就是哪里来的蛮子!”白晓晨咬牙切齿的说道。
“南蛮?莫不是?”杜怀谦正思索,听闻车夫说了声:“到了。”
“你去哪里?”白晓晨擦拭脸上的泪珠子问道。
“梁少爷说今日有客。”
白晓晨看了看一旁的杜夫子问道:“梁大哥还没有放弃杜夫子?我三哥可是那等轻易将自己珍宝送人的人。”
杜怀谦脸色明显再听见珍宝那几个字的时候有了丝阴暗,然后说道:“只是引荐而已。”
“我也去,毕竟杜夫子是我白家的人。放心,梁大哥才不会嫌弃我。”白晓晨嘟着嘴,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拗不过白晓晨,最终几人还是妥协的入了酒楼,第二回来到这揽香楼,还是一片兴旺景象,今日倒是将会宴设在了二楼,只是没想到的是,两拨人刚见面就是剑拔弩张的样子。
白晓晨看到坐下的几位,怒火中烧,“你你……你竟然在这里。”
“晓晨妹子,这是如何?”梁思邪还未来得及和杜少陵说一句话,就被白晓晨的目光给吓住了。
顺着白晓晨手指的方向,坐着几人,身材魁梧,面色威严,带和特有名族的栗色紫檀色布艺头饰,头饰中间是骨头雕刻而成的饰品,各不相同,这几人身着民族特有刺绣的彩色纹饰衣袍,做工很是精巧,上面用彩色丝线刺绣形成的兽类纹饰栩栩如生,衬着黛蓝色的衣服,更是显眼。最是出奇的是几人穿着的鞋子是由绳索编制而成的,鞋子是蜘蛛造型将脚掌包裹在里面,那坐上几人络腮掩面,目光看向入门的几人,便是目光如炬,带着慑人的魄力。这几人不是一般人,尤其是中间那人,神色犀利,深邃的眸子扫过众人,就像是已然将你我看清楚。然后将目光留再杜少陵身上片刻,转而投向白晓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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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大哥,就是这个这个蛮子,他他,欺负我。”白晓晨手指那坐于一边,满脸笑意的男子。
“若是知道,中原还有这等绝色男子,我又何需欺负你……”那人收敛神色,笑道。
“你……你你。”这男子的话语让白晓晨气的结舌,竟让这伶牙俐齿的小姑娘也犯了难。这男子虽说也是络腮满面,但是看那男子容色,不免猜出这男子年纪并不大,说话也带着股子顽皮劲。
“你这蛮夷,人丑,口臭!”白晓晨鼓着腮帮子训斥道。
“你这丫头,人丑,脾气大,肯定没人要。”那男子也不甘示弱的对了上去。
“梁大哥……你看看他。”白晓晨扯了扯梁思邪的衣服。瞪着通红的眼珠子,楚楚可怜的看着梁思邪,可就是这可怜劲,白麓山和梁思邪都受不了。
“南老板给我梁某一薄面,我这妹子很是调皮,心性却不差,南小公子这般数落,定是要被这丫头在我头上欺负几日,可偏偏我又心疼这丫头的紧。若是接下来几日我们的商谈还算和谐,还希望南老板……”
“怎么,堂堂梁大少爷还要被这小小女子所左右。”那男子不满的起身高声问道。
“坐下。”中间那人一声,身边的男子便息声落座一边。
“刚才街道上的事情是我儿鲁莽,也是我做父亲管束不严,扰了这位小姐,还望小姐能原谅小儿一回。”男子说得不紧不慢,言辞恳切,让本来只是想讨点甜头的白晓晨,不自在起来,急忙行礼。
“哪里哪里……”白晓晨的脸色有些微红,抬眼看到南老板点了点头,急忙躲在梁思邪后面。
“既然这误会解开了,那便落座吧。”梁思邪说完,几人便落了座。
吃了鳖的南小公子,看着那洋洋得意的女子,白晓晨也正好对上了南小公子的目光,得意晃了晃脑袋,可偏偏那样子怎么看却透着股自童趣可爱。让那南小公子不由愣了一下。
几人落座,大门再次被打开,看到来人,杜少陵急忙低下了头,白寂夜着着一身胭脂红色绸缎长衫,披着白色绒毛披风迈步走了进来,让来者的几位客人都不由得将目光落在白寂夜那艳美的脸蛋上,这男人走哪里都带着股子魅惑。
“没想到这中原男子都这般绝色?”南小公子不由说道。
“嘁。”对面传来的嫌弃声音让南小公子不由的瞪了白晓晨一眼.
“哼!胜过某些女子。”
“四哥……有个男人一直盯着你看。”白晓晨瘪了瘪嘴,喊了一声,才让南小公子息了声。
“哦?”白寂夜上前走到几位客人面前,躬身行礼,目光对上坐于中间南老板,勾出一抹笑容,然后坐于自己的位置上。抬眼看了一眼那南小公子,南小公子急忙收回了目光,这第一仗他败了,只是那一眼,不知怎么的,觉得自己被人凌迟处死了,自己所有的骄傲在一刹那间灰飞烟灭了,想着对上去,看就是没胆量再次抬眼。当他鼓足勇气看过去,白寂夜的目光已经不在自己身上。
梁思邪审视众人,这才将目光投向杜少陵,那男子温顺的坐在那里,就像是一朵娇艳不败的花,但就是没有任何花能匹配,淡然,安静,柔和,怎么看怎么顺眼。一颦一笑都有着一股子劲,是由骨子里渗出来的劲,看着娇弱,却又异常柔韧。
“梁大哥你看什么这么专注?”白晓晨唤了一声,才拉回了梁思邪的心思,“好了,既然各位都到齐了,那我就给大家引荐一下,这几位是缅南来的客商,我与他们在缅南时便是很好的生意伙伴,中间这位是南霄,南老板,旁边的哪位是南老板的儿子,南云。剩下的几位便是南老板的随从。”
梁思邪看向白寂夜这面,“这是白寂夜,白老板的四子,那是白老板的小女儿,白晓晨。”
“这是我梁家的武夫,杜怀谦。”说着杜怀谦起身抱拳行礼。
“最主要的便是今日要给你们介绍的,杜少陵,杜夫子,便是那作画之人。”
杜少陵听闻介绍自己,起身行礼,“你就是那彼岸花的作画之人?”南霄问道。
“是。”杜少陵微微欠身。
“杜少陵,杜夫子,果然是妙笔生花。”南霄的目光一直盯着杜少陵,杜少陵坦诚的对视上去。
“谬赞了。”
“今日在此设宴,一是南老板不远千里而来,我这该尽地主之谊,本该带诸位游山玩水,但是各位旅途劳顿,今日便是在这揽香楼小憩,我再带各位拜访梨木镇的白元白老前辈。白老前辈有事在身不便前来,便命白四公子前来相迎。另一点吗……我便是想将这杜少陵杜夫子介绍给各位,杜夫子有惊世之才,我可不想埋没人才,虽然杜夫子入了白家画房,但是我们也可以多交流交流画艺。你说呢,杜夫子?”梁思邪投视线过来。
杜少陵浅笑的说到:“梁少爷谬赞了,我怎可自夸惊世?不过是一凡夫俗子的解情之作罢了。”
“杜夫子切勿谦虚……”话还未说完,便是听闻门外的响动声,里面众人纷纷警惕起立,杜少陵还未明白,大门便被人一脚踹开,接下来的画面可以用混乱二字来形容。
“哐”身后的窗户竟然也被人踹开了,带着黑面纱的黑衣人,便带着匕首,刀剑冲了进来,目标很是明确,对准了那几位客商。但是似乎也并不想留活口。
杜怀谦翻身与杀手身后一记手刀,袭击的男子便昏了过去,杜怀谦防范的环顾一周,将三人护于身后,白晓晨一把扯过瘫软的小凤护在怀里,难得的镇定。
光天化日,这数十名黑衣人闯入这硕大的酒楼,丝毫不畏惧的样子,让杜少陵不由心惊,心底思索这些人的来头,杜怀谦护着三人,而另一边的打斗更是如火如荼,只是这人群中唯独那南霄极为镇定的饮茶。南霄的随从显然也是练武出身,身手很是矫健。目光收回,揽香楼显然也不愧为最豪华的酒楼,就是连这护卫们也都是练家子,与这些黑衣人的打斗能力也丝毫不在话下。
杜少陵没有遇到过这场景,不免有些惊恐,“怀谦,当心。”杜少陵看着不远处冲过来的黑衣人惊慌的喊道,杜怀谦拾起地上的利刃挡过了冲击,二人不免厮打在一起,杜少陵神色紧张的看着杜怀谦,却忘记了自己也是势单力薄,手无缚鸡之力。
白晓晨紧皱眉头一边护着怀里慌乱的小凤,一边环顾周围的敌情,猛地转头便看到杜少陵身后手持利刃冲过来的黑衣杀手。
“杜夫子!”白晓晨的声音让众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
杜少陵抬头便看到那闪光的白刃劈向自己,而自己已然没有逃脱的可能,闭眼的刹那,杜少陵听见极为清脆的一声撞击的声音,带着嗡嗡的颤音,杜少陵睁开眼看着一只长剑,稳稳的接住了那白刃,愣是让白刃被这长剑劈开刀锋。即可见握剑之人臂力之大,剑技之深奥,。
而最为让杜少陵惊异的是握剑之人竟然是白寂夜。
白寂夜站在自己身后,一手握着长剑,一手端着茶杯,神色凌冽,却面带笑意的说到:“欺负他,只得我一人。”说完剑光一闪,那人便掩了声息,归了天。
“可是负了我这白虹剑。”听见身后之人略带寒意的回应,似乎身边那还未冰冷的尸体与他毫无关系。杜少陵看着眼前那寒光闪烁的宝剑,剑刃上丝毫没有血迹,却是心底对这宝剑有了认识。
白虹时切玉,紫气夜干星。





楼主 彩虹糖的故事吖  发布于 2018-01-03 13:11:00 +0800 CST  
第十四章


“四哥的剑术又是增进了不少啊。”白晓晨抬眼鼓励的喊了一声。似乎也是很平常的赞扬,却始终没人对那躺于一旁的尸体多做任何言论。
杜少陵看了一眼身边不远的尸体,血迹从身下流出带着血腥味道,腥红的血迹流出弯曲的一道。杜少陵觉得胃部有些翻腾,急忙向后退了几步,靠上了白寂夜的脚。
白寂夜伸手将坐在地上杜少陵一把拽了起来。杜少陵被晃的急忙捂住了嘴,“啧。”白寂夜不满的啧了啧嘴。地上被杜怀谦一掌击晕的杀手苏醒了过来,看到眼前二人,从怀里掏出匕首刺了过来,白寂夜眼疾手快,抱过杜少陵的腰贴在怀里,闪身躲过刺过来匕首。
剑柄一刺,那杀手胸口挨了重重一击向后猛推了几步,随即迅捷的将手中匕首丢了过来,刺向二人,白寂夜手持宝剑,手腕一转将飞过匕首击飞,那人从怀中抽出的弯月短刀劈刺了过来,白寂夜的剑刃与刀刃撞击发出的声响,让杜少陵听得心惊,再抬眼那杀手已经站在自己面前,双目怒瞪的望着自己,心底猛地一颤,心惊肉跳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不由得向后贴上了白寂夜的胸口。白寂夜一脚踹开那人,一个转身将杜少陵护向身后,手握的白虹宝剑毫不犹豫的直直插进了那贼人胸口,杜少陵转身过来,双眼被白寂夜一手遮挡住,自己却再次落进了白寂夜的怀里。
杜少陵在黑暗中愣了片刻,就感觉自己的后背贴着白寂夜坚实的胸口,白寂夜的手指遮挡着自己的眼睛,可是血腥的气味告诉杜少陵,眼前的景象定然十分骇人,没有视力,听觉更加敏锐,眼前那人嘶哑的呼吸声,伴随支吾的挣扎声,让杜少陵不由身体颤抖起来。
剑刃拔出身体的声音极为清晰,杜少陵不由的用手按住了白寂夜的手指,急忙闭上了眼,似乎只有这样重重保护才能让自己将那听见的东西忘记,才不能想象那画面该是多么血腥。
白寂夜收回剑刃,低下眼眉看到杜少陵害怕的样子,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又一波黑衣人冲了进来。
白寂夜看了一眼白晓晨,二人对视了片刻,白晓晨站起身,一把将脚下的瘫软的小凤扯了起来,再抬眼却和梁思邪的眸子对上了,“护着他们几人。”白寂夜喊了一声,然后搂着杜少陵向后退了几步,伸手将怀里的男人推了出去,杜少陵一个不稳又撞进另一个人怀里,恍惚的抬头,却看到梁思邪带着邪气的笑容。
“杜夫子这般投怀送抱,我很是喜欢啊。”说笑着然后将杜少陵向后一扯护在了身后,白晓晨看了一眼杜少陵,鼓励的说道:“夫子别怕。”然后担忧的看了看怀里吓坏了的小凤,杜少陵看着如此镇定的白晓晨,不由心底里小看了自己,想着自己竟然不如这小小女子沉静,然后看向梁思邪,那人坐在身前的椅子上,丝毫没有准备的把玩着手里的扇子,虽然此刻房间的温度有些骇人的冰冷。
还没等杜少陵反映,“叮”一声金属撞击的声音,梁思邪手中的黑金折扇打开,面对杜少陵的这扇面上画的竟是春宫图,画面极为靡乱艳丽,色泽用调极为讲究,杜少陵还未来思索这上等折扇为何画作如此,梁思邪已然起身,从扇叶前面将一把极为尖锐的飞刀从扇面上拔了下来。
飞刀一掌长短,刀柄呈黑色,刀刃上明显刻着飞天蝙蝠的形象。
“黑蝠。”梁思邪抬眼对着刚才飞镖飞来的方向,神色变得异常凛冽。
一声乐声响起,那些本在打斗的黑衣人急忙后退,然后迅捷的离开了房间。房间立刻变得安静起来。
梁思邪收起了折扇,护卫们,立刻将地上的死尸收拾干净。
杜怀谦快步走了过来,看了一眼白晓晨,然后将目光留在杜少陵身上:“可是伤到你了?”
杜少陵摇了摇脑袋。然后看着怀谦,除了鬓角的汗水,看着他并未有伤痕才放下心来,却望见满地尸体被抬起时,血液晕染的地板,急忙撇过眼。
杜少陵的脸色很是不好,杜怀谦才发现手里的刀刃还带着血迹,急忙将其丢至一边,挡住了身后搬运尸体的画面。

楼主 彩虹糖的故事吖  发布于 2018-01-04 19:03:00 +0800 CST  
杜少陵抬眼对上杜怀谦的黑色的眸子,眸瞳中印着自己的面容,杜少陵嘴唇抖了抖,伸手紧拽住杜怀谦胸口的衣服,“怀……怀谦。”
“别怕。”杜怀谦沉稳的说道,将身体微微颤抖,却强装镇定的男人抱进怀里。
屋外杂乱的脚步声响了起来,梨木镇县丞带着衙役众人匆匆忙忙才赶来,看到里面狼藉一片,以及屋内几人,急忙跑了过来,一脸担忧的看着坐上之人,“梁……梁少爷,白少爷,我……我……我。”来人穿着官服,似乎是体型宽胖,让本就窄小的官服被撑开了弧度,尤其是腹部的凸起,将官服的衣纽处于岌岌可危的地步,似乎是稍是用力,这本该贴身的衣服尽数成了碎片。官帽因为跑得太快有些歪扭,肥硕的脸庞随着跑动上下抖动,让本就堆积的双颊肉,挤着硕大的眼袋让细缝的眼睛更是深陷,浑浊的眸子带着谄媚的惧意,迎了上来,似乎很是害怕的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此人便是梨木镇父母官吴宪之是也。
“吴大人还真是来得及时……他们刚走……你们就来了。”梁思邪收回折扇,在手里把玩玩耍,目光却没有放在那低着头,不断擦汗的父母官身上。
“下官……下官……听闻出事,急忙……”
“好了……吴大人”白寂夜收了宝剑,杜少陵这才发现那狭长的剑鞘就隐藏在白寂夜宽大的衣袍下。隐蔽的很是精巧。“吴大人身为我梨木镇父母官,该是我们跪拜您才是……”
“不不……不不……白少爷说的这是什么话……”吴宪之急忙用衣袖将额头的汗水擦干,低着头急忙谄媚的笑着说道。
“吴大人……这里的事情就交与你们处理,可是要尽快将这明目张胆的逮匪之徒缉拿归案。”梁思邪站起身,依旧没有看向吴宪之,反而走到南霄的面前。
“是是……下官即刻去办……来人,还不将这尸首处理,派人将城门封锁,务必将嫌疑之人捉拿归案。还不快去!”
“是!”杜少陵这才看到衙役之中那张立也在其中衣衫还未系紧低着头躲藏在人群中,看样子也是匆匆忙忙而来。
众人离开后,梁思邪才对南霄说道:“南老板看来是招惹什么大麻烦……”说着将手里的黑镖放在了桌上。
白寂夜望向那黑镖,眉头也不由得一皱。
“黑蝠?”
“这小小匪徒随我们一路,没想到竟是在这里忍不住动手。就是些劫财的小毛贼,梁少爷切勿放在心上,我等命人之后将这些匪徒捉拿过来,任凭梁少爷处置。”南霄身边的随从答道。
“哦?小毛贼,我怎看的这些人可是招招想要大家性命,似乎并不是抢劫这般简单?而且……如果我没记错,这黑蝠帮,不该是让朝廷最为头疼的杀手组织?”梁思邪问道。
白寂夜不由的看了一眼南霄,此人也是表情冷静,放下手中茶杯,起身将那黑镖拿在手中,抬眼说道:“我南某人往来中原各地,生意上的往来,难免让有些心思狭隘之人不顺,觉得我扰了他们的生意,才会让这小小黑蝠帮,做出今日这等扰了兴致的事情,梁少爷放心,这一路北上,我定会好好解决这些小矛盾的,今日之事,我南某人再次给各位赔罪了。”说着南霄从桌上拿起酒杯。
“这等地方怎能快意对饮,既然如此,不如我们随同白少爷入了白府,我想也防着在有些不听话的小毛贼,饶了我们的对酒言歌的兴致,您说呢?”梁思邪抬眼问道。
“那就叨扰各位了……”
杜少陵本想归于家中,今日之事让本来没经过什么血雨腥风的杜少陵心底和身体都有些不适,但是,杜怀谦怕是杜少陵出了自己的视线,再生的什么事端,还是放弃让他一人回家的想法,于是带着他入了白家。
马车刚到白家,便是看到白麓山协同不少下人站在白家门口迎接,“下人早已来报,说各位要来,父亲便是命我再次恭候各位大驾光临。”白麓山说着,南霄却已经迈步走到白麓山面前,二人对视片刻,南霄躬身说道:“多谢白三少爷在此恭候,南某不胜感激。”
“白三少爷?白麓山?倒真是君子如风。”南云抱拳行礼,却不忘打量了一番。心底思索此人身躯凛凛,相貌堂堂,文质彬彬,倒别有一种出尘的书生气质。
“想必这位就是南少爷,南少爷一表人才,果然是虎父无犬子。”白麓山行礼称赞道。
南云虽然听的出是白麓山奉承,但是这话让白麓山说出来,却带着一种让人舒适的愉悦感。可偏偏这愉悦感,就被身后小姑娘的话语给打断了。
“三哥,夫子有没有教育过你要心口如一。”白晓晨小步走到白麓山身边,侧身说道。可偏偏这话就是让南云一字一句的听了进去,咬牙切齿,却不能形于色。硬是给肚子里添了不少怒气。白晓晨一脸无辜的看向南云,水灵的眸子眨了眨然后眼珠子转了转,看向微微有些薄云的天空。
南云看着这丫头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就觉得此刻那脑袋里定是想着不少歪主意。南霄瞥见此景,倒是未着片字,沉默不语。
“好了,白老爷该是等急了,各位就不要站在门口互带高帽,不然我该如此?麓山是否也该为我说得两三个夸赞赞美的词语出来才是。”
“恕白某学识尚浅,不知何字配得上思邪。”白麓山淡然的说道。
“是梁某超凡脱俗?世间词语已然不能配得上我?”思邪倒也是不甘心的对了上去。
“晨儿命我心口如一。夫子教我口吐真言。所以思邪是……”
“好了……留得一悬疑,改日再来探求答案。”梁思邪急忙堵了白麓山的口,推搡着几人,便入了府门。白寂夜站在门口停了片刻,回眸看向街道上来往的人群,神色一沉。然后迈步入了大门。
刚才还在街道上,行走的人群忽然减少了不少。
杜少陵敏感的离了席,生意上的谈话杜少陵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细听为好,好在白晓晨也是对这些人之间的话语没有声么兴趣,于是带着小凤,他们三人辞过众人,离开了。

楼主 彩虹糖的故事吖  发布于 2018-01-04 19:03:00 +0800 CST  
“杜夫子,要去哪里?”
白晓晨问询的话语,让杜少陵思索了片刻,便说道:“菊园。”因为杜少陵对那地方的名称确实也不知道,只是心底里想去看看,看看是否还能找到那日遗失簪子。
“菊园?哦……杜夫子是说的五姨娘的飞花苑?”白晓晨听闻杜夫子的回答,回答道。
“飞花苑……可是那流水屏幽,飞花似梦?”杜少陵细细品味这飞花入梦的意境,“三少爷的母亲?”
“嗯……三哥的母亲名曰袁如梦,虽然出身寒微,但是却是从小饱读诗书,端庄文雅,秀外慧中之人。很是喜欢栽培花卉,爹爹便命人开辟了硕大的院子取名飞花苑,当年这飞花苑栽满了各种名花异草,都是爹爹命人从各地极为小心移植而来。当年百花盛开之时,繁花似锦,媚海成灾,一片盛世景象,自五姨娘离世后,那院子便是被人全部将花草除去。之前这院子,外人都不允许踏入的。”说到此处,白晓晨的眸子微微有些低沉:“五姨娘对我很好,很是心疼我的。只不过是性子太软。”
“嗯,我带你去看看……”白晓晨说着,便引着杜夫子去了那飞花苑。
再次来此已经过了好些时日,花开的衰败下来,那些菊花有些已经枯萎的垂着脑袋,任凭风雨催蚀。
前时粲粲黄金裙,亭亭白玉肤,廊下阶前一片金,而今却多了几分萧索的感觉。
顺着廊道几人一路慢行,便听闻白晓晨娓娓道来的故事:“夫子该是比我清楚十年前的事情……”
“十年?可是五夫人去世那年?”杜少陵试探的问了一句。
“嗯……那年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娘亲也绝口不提此事,五姨娘离世,没有葬礼,没有牌位,大概是五姨娘连家人都没有,最后来问讯的人都没有,孤零零一个人走了。五姨娘去世第七日,六姨娘陆凝儿病重了,说是突发了什么急诊,不出半日便也咽了气,爹爹出奇的给六姨娘举行了一场盛大无比的葬礼,大概也是因为六姨娘的娘家家境很是丰厚吧。葬礼之上三哥没有哭,但是四哥也没有哭,母亲过世,他们都未曾流一滴眼泪。”
那葬礼,杜少陵也在,他记得那日黑云压境,寒风冷雨,
葬礼上,白麓山立于一旁,低头不语,白寂夜跪于墓前也是一脸的沉静,杜少陵当时大概只是认为这二人年幼伤心过度失了魂,丢了魄。
“我想知道为什么五姨娘没有葬礼,我不懂,但是娘亲却不允许我去问爹爹,让我闭上眼,捂住嘴,什么不看,什么不说。从那之后,五姨娘便是像是被众人遗忘了,就连三哥都从未提起过。甚至连五姨娘之前的别院都被拆掉了。过了几年,这荒废的飞花苑被爹爹送给了四哥,四哥便命人在这院子里栽满了菊花。”
“你看。”白晓晨说着手指向一处,才发现中间的廊亭上有题字那飞花苑的几个字已经被人损坏了。
“原本那题字便在这里。”白晓晨说着,便沿着花丛的的步行道顺着坡道继续向上走去,“自那之后,三哥和四哥好像有了什么变化,我却不知道到底变了什么。那时娘亲身体不好一直在娘家休养,我们几人便托付给了六哥的母亲,七姨娘阮曦霏。夫子可是记得七姨娘被唤作什么?”白晓晨问道,手指拈下一株枯干的菊花拿在指尖。杜少陵在听的过程中也是在细细查看是否有自己遗失的东西。
“人称美人霏霏。”听闻白晓晨的问话,杜少陵沉默了片刻说了出来。脑子里倒是忆起了那孤身一人于园中读书之人。
“大概那时我还年幼,并不懂什么叫美人,但是如今记起来,七姨娘绝对不负美人之名,虽不及六姨娘陆凝儿媚气,也不如五姨娘袁如梦雍容,而今看来也是一股子如荷花出淤泥而不染的隽秀。七姨娘开始很是冷漠,大概是因为六哥很早被远送他乡的缘故还是什么原因,虽然对我们照顾的很是周到,可就像是隔着一层纱,看不清,摸不到,她就在你面前微微笑着,可是我感觉她并没有笑,久而久之,当有一日我终于觉得我们之间有了别样亲情,她却残忍的,毫不念及情谊抛下我们兄弟姐妹几人投身佛门!”白晓晨说着,杜少陵听的出来,即使到现在,白晓晨对七姨娘的抛弃也还是有所不满的。
说话间,三人已经走到了路的尽头,再走下去是一片还未整理的花园,乱草丛生,摆放着些许石料,不少杂草有一人之高。看来是摆置很久了。这个位置位与白府至高端,站在这里可以看到远处的梨木镇子甚至杜少陵也能看到南村的那片竹林。
“听说当时准备给五姨娘拓宽院子的,可是却还没来得及,就这样荒废了,五姨娘那时候很喜欢这里,经常坐在这里刺绣,作画。”白晓晨晃了晃手中的菊花,不少花瓣掉落了下来,落在脚下的杂草堆里。
杜少陵看着残垣断壁,迈脚向前走了几步,乱石堆积,荒芜萧索。杜少陵对那逝去的红颜,多了几分可惜。
“走吧……我们再去别处看看如何?”白晓晨将手心里的残菊丢掉,拍了拍手。
杜少陵刚要走,眼神却不小心瞥见不远处被杂草挡住的断墙上些许字样。
“这里有字?”杜少陵说了一声。
然后迈步走了过去,那杂草形成的小道若是不注意大概是看不见的,拨开杂草,便看到那墙壁上写着一行不知道用什么划出的痕迹,。
“咦……怎么会有字?”白晓晨也差异的说。
“天不拘兮地不羁。”杜少陵辨认之后,默默读出此句。
“谁会在这等地方作出此句。”白晓晨问道。
“小凤也不知。”小凤摇了摇脑袋说道。
杜少陵站起身细细读了几遍。
“好了,说不定是哪个人,闲来无事在此做句。夫子我们还是走吧。”白晓晨说完,便起身离开了,小凤也跟了上去。
杜少陵瞥见那划痕字样,觉得似女子所做。心底思索莫不是五夫人当年所做,可是却又无从考证,又觉得自己无事白填心烦,便也起身跟了上去。
可是走了两步猛地觉察到了什么,眉头紧皱,急忙掩了神色,再瞥眼过去那断壁之处,回过头急忙跟了上去。
回来的时候刚好碰见众人离了宴席,作别众人,杜少陵便随同杜怀谦归了家。
夜来幽梦,刀光剑影,血雨腥风,那沉睡之人受噩梦所困不能逃脱。
白麓山此刻也坐于长桌之前,桌上摆着笔墨纸砚,一旁立着莲花孤灯,灯火悠悠,耀着白麓山的侧脸,一手拿着毛笔,于白纸之上挥毫泼墨,写下一句,正是今日那断壁之上的话语。
“天不拘兮地不羁。娘亲受过的苦,孩儿每日都记得。”说着伸手将那书写的纸张拿起在灯火之上烧成灰烬。灯火明灭,让那张俊容破碎成在残渣。
杜少陵猛的惊醒,刚才那画面甚是骇人,那隐于黑暗中的人拿着刀刺入自己胸膛的感觉还在,呼吸都有些急促,转身看到黑暗中杜怀谦的睡颜,自杜少陵病重之后,杜怀谦便将这大床分出了一半给了杜少陵,因为那书舍实在不宜居住了。杜少陵抚摩着胸口,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水,小心的睡倒,却听见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腰间一只手将自己从身后抱进了怀里。不如大户人家有暖炉捂被,杜少陵这里只有靠自己的身躯,可偏偏杜少陵的身子是寒性,每入冬便是靠着蜷缩身体来保暖。贴上杜怀谦的身子,男子的热血透过皮肤传给了杜少陵。不由得贴得更紧,想要汲取些许温度,可却是想到了什么想要挣脱,却被杜怀谦制止了。
“可是做了噩梦?”杜怀谦略带些许劳累的声音问道。
“扰了你?”
杜怀谦紧了紧怀抱,低声在杜少陵耳边小声说道:“睡吧。”
“嗯。”杜少陵沉默了一会,应了一声。却也劳累的没有排斥二人之间的动作,闭眼之时却忆起今日所见的那句话。那话本不该在那等隐蔽之处。明显是有人有意写上去,那划痕,看得出来当年也是日积月累,才会形成那等形态的字体,字体娟秀绝非男子所作。
心底暗自揣测。
天不拘兮地不羁,谓之囚。
真做如此解释。
何人被囚?
囚何人?
万般思绪上心头。


楼主 彩虹糖的故事吖  发布于 2018-01-04 19:04:00 +0800 CST  


第十五章


飞花如絮,雨雪霏霏不休尽。
杜少陵站在门口,满地银装素裹不识路,漫天缤纷落雪不知时。纷纷扬扬挥挥洒洒。冷冷清清冰冰爽爽。
将披风系紧,然后迈步走了出去,琼瑶满地,便是囚鞋入玉。才低头看着自己的薄靴已然浸湿。冷意入骨,心意如火。
“下雪了?”杜怀谦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嗯入了初冬,便是降了这瑞雪。”杜少陵伸手,那如女子般轻柔的雪花,落入手心,竟是被自己的暖意化作流水。就像是逐渐入了肌肤,入了血液。呵呵……
“杜夫子。”听闻话语,抬眼看到的竟是梁思邪和白麓山。二人立身站在那里,雪中美人入画,一边的白麓山身着绣着兰花长绒袍,腰间系着祥云白玉带,脚着墨色长靴,披着兔毛披风,头上玉冠高悬,他站在那里,气如风。而另一边的梁思邪,长发如墨,系着玛瑙装饰的发带,带子尾端是七彩羽毛装饰,穿着蓝色长袍,领口上镶嵌着彩玉宝石扣,袍上绣着飞鸟衔枝,脚下玉靴尖端丝线绣成的花纹,没有系披风,却是穿着不知何物做成的短外褂,衬着梁思邪那邪而不淫的面容。只是那手中的骨扇有以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手掌。忽的忆起扇面上的画作,脸庞微微有些发热。
“二位怎的今日来我这寒舍?”杜少陵问道。
“那南霄南老板对杜夫子的画卷很是赏识,想的杜夫子可否给几分薄面,作画几张,南老板愿千金买一画。我便和麓山商议,为杜夫子拓宽一条财路。这不前来和夫子商议。”梁思邪说着。
杜少陵踟蹰了片刻,杜怀谦上前问道:“怎么了?”
“我这画作难登大雅之堂,恐是让各位高估了。”
梁思邪上前,躬下身,将自己的面容平视到杜少陵的脸颊上,“杜夫子谦虚了,夫子画作,已逾千金。起码在我这里,千金难求一墨。而且,对我来说,夫子……更是无价之宝。”梁思邪漆墨般的眸子直直的看着杜少陵的唇瓣,眉眼一抬,对上杜少陵躲闪的眸子,边说边靠近杜少陵,杜少陵感觉带梁思邪的气息喷在自己面容上,忽的一只修长的手指点到梁思邪额头,将男人推开,远离了自己。
白麓山收回手指,微微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梁思邪,眼中的意思只有二人知道,“夫子莫怪我等二人私自前来,夫子若是不愿,我二人也不强求。”
杜少陵低头沉思了片刻,“若是南老板看得上拙作,作画几幅也无妨。”
“我便知夫子定会同意。呵呵。”梁思邪扯开笑容,用折扇敲了敲白麓山肩头,一脸洋洋得意的样子。
“你不是不喜欢将自己的画作赋予这铜臭味道么?”杜怀谦上前问道。
“我想卖了画作,给你买身过年的冬衣。”杜少陵说着,却没看到杜怀谦哑了声的表情。
“听说城东头开了家布衣坊,衣料不错,而且做工也很好,怀谦也是十八的年岁,也该有几身衬型的衣服了。”杜少陵像是知道了什么新鲜事,可不知那布衣坊已经开了好些年头了,“想着这几日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不错的料子。”杜少陵津津有味的说着,杜怀谦就那样看着他说,刚才那话他不舒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觉的难受的要死,觉得像是被他一句话堵了咽喉。杜怀谦觉得这男人就是这个性子,从未给自己想过哪怕一点点。
“我不需要……你有那钱财给自己添几身衣服,免得出去寒酸。”杜怀谦突然说出的话语让杜少陵猛地闭上了口。杜少陵有些尴尬这场景被白麓山和梁思邪看在眼里,总觉得脸面有些挂不住,难看的露了露笑容。但是不免有些悲凉的急忙低了头。
“怀谦,怎得和杜夫子这般说话,毕竟他是你父亲,而且夫子也是关心你……”梁思邪略有不悦的说道。
“他不是我父亲……”杜怀谦撇下这句话,便一个人离开了。只留下杜少陵呆呆的看着那背影消失,转而看向两人挤出了笑容。
“怀谦就是这个性子……我收拾收拾,下午便过去。”杜少陵说道,许是站得久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微微颤抖了一下,白麓山解下披风披在杜少陵身上。
“外面有些冷了,进屋去吧,下午我派人来接你。”白麓山边说,边系紧披风。
杜少陵没有抬头,低头应了一声,便回了屋。白麓山看着屋门关闭,转身看到梁思邪的目光在看着自己,没有理会便走出了大门。
梁思邪微微眯了眯眼,转身跟了上去。
硕大的马车里,白麓山闭眼休憩,梁思邪斜靠在丝绒软枕之上,把玩着手里的折扇,打开看了看,猛地合上扇子,发出清脆的一声。
“你那般护着这个男人,为了什么?白大少爷千万别告诉我是爱惜人才。尊师重道。”梁思邪用骨扇刮了刮自己的鼻梁,瞳孔微缩,然后转向那闭眼之人。
白麓山沉默了片刻默默睁开双眸,“我喜欢那人。只此一人。只得此一人。”
梁思邪手中的骨扇停顿了片刻,然后又在手中轻轻敲击,“你喜欢男子?”
“我只喜欢他。”
“他是男子。”
“那又如何?”
梁思邪坐起身子看向白麓山,“你想放弃上京的原因就是因为他。”
“是。”
“真是如此,却不见你有所作为。”梁思邪难得正色的说道。
白麓山拇指摩挲着白玉扳指,“毕竟那人在看着我,现在时机并不成熟,贸然行动,他会赶尽杀绝的。我不能让少陵受了伤害。”
“麓山,你还没有放弃。”
“思邪,只有你一人懂我,此生我只你一位朋友,你该知道,我已经回不了头了,我若回头,那是万劫不复。他和我在较量。我不能输,我输不起。”
“若是有一日他与这个男人之间你选谁?是赢,还是要他?”梁思邪看了看马车外纷纷扬扬的雪花,回眸问道。
白麓山看着马车外的雪花最终也没有说话,最后下车之时,梁思邪看着即将放下的帘子说道:“白寂夜对夫子绝不只是玩玩那般简单,那日刺杀,他保护夫子绝对是无意识的,出于本能的……你可知道出于本能该有多可怕……”
白麓山感觉有一片雪花落在纤长的睫毛上,但是他没有动,便是让它停滞在那里。马车走了,白麓山却没有走,他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尊玉像。他看着前方,却像是神游四海。忽的像是魂魄归了位,满眼星河。
“他……留不得。”这声音最终融化在茫茫雪海之中。
马车内,梁思邪眯着眼,骨扇顶着额头思索了片刻,抬眼说道:“麓山,我恐你做错了选择,抱憾终身啊……”眼前忽然浮现杜少陵的面容,心底生出一丝莫名的感觉。忽的,梁思邪坐直了身子,“大概,我才是真正的爱惜人才之人,呵呵……夫子啊夫子……我也想趟趟这浑水……”

楼主 彩虹糖的故事吖  发布于 2018-01-04 19:10:00 +0800 CST  
此刻,杜少陵正拿着锄头,蹲在院子将已经死去的菜梗挖了出来,整理了一遍,然后疏松了一下土壤,想的等雪融化,好滋润一下土壤,手指冻得有些发红,指尖触及铁铲的位置已经麻木,但就是这样,杜少陵觉得心底异常的冰冷。他收回了手指,在嘴前呼着气,想暖一暖,低头看着发红的指尖,丝毫没有暖意,起身,因为蹲的时间有些长,另外就是靴子已经被浸湿的发冷,脚下一软,差点倒了下去,艰难的蹒跚的走出泥泞,拍了拍衣服上的雪花,却是将手上的泥土落在了白净的衣服上,再抬头,看到那人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急忙想走,可那人上前径直将杜少陵抱进了怀里,杜少陵想推开,可就是被越抱越紧,最终那人将杜少陵牢牢地禁锢在臂弯里。
“怀谦……你先放开。”杜少陵挣扎的说道。
杜怀谦解了衣衫,将杜少陵的双手放进自己怀里,贴上自己的肌肤。
“我手……冷的。”杜少陵想抽回自己的手指,可是那人就是不让。
“暖着”杜怀谦厉声说道。杜少陵怕的颤抖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放在衣服里,并未触及皮肤。
“贴着。”杜怀谦声音软化的对着怀里的人,杜少陵犹豫了片刻,将手指触及到杜怀谦炙热的肌肤上,后背的肌肤坚实的触感通过指尖传递了过来。
杜少陵用自己的衣物直接将杜少陵裹进了怀里,“杜少陵。”杜怀谦唤了一声。
这是这么多年杜怀谦第一次喊自己,虽然只是名字,但这也是第一次。杜少陵略有些惊异的抬头望过去。
“你……哪怕有一回不要只是想到我。”杜怀谦低头说道:“那样我就不会认为你只是想要留下我为你们杜家延续香火。你只是想利用我,你只是虚情假意。”杜少陵抬头看着杜怀谦,他说着,眼眶确是红的。
“我不想你可怜我,施舍我。”
“我不想你觉得我与你只是交易。”
“杜少陵……你知道吗你特别自私。”杜怀谦竟然落泪了,明眸此刻尽是雾气,豆大的泪珠落在杜少陵脸颊上,烫的人不能忍受。杜少陵慌了,乱了,心疼了。
“怀谦?”杜少陵收回了手,手指触及到杜怀谦的脸庞,替他擦过脸庞上的泪珠子,“你是我儿啊,从你踏入我杜家那天起,你就是了。无论多辛苦,多劳累,那是作为父亲应该做的。”
“我从未将你当做父亲。”杜怀谦低头看着怀里的男人,那眼眸投射的光彩灼烫人心。
“我知道……”杜怀谦收回了手指低声说道。
“不!你不知道!”杜怀谦别扭的喊道。
“与你母亲交易,那是我唯一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是我对你付出的情感是真的,我不可怜你,我不施舍你,我是爱怜,我是真心的。”杜少陵低声说道。

楼主 彩虹糖的故事吖  发布于 2018-01-04 19:30:00 +0800 CST  
“我不要你爱怜我……杜少陵,你不懂……我也不懂……但是我要的不是你爱怜我。我知道……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怎么了……但是……但是我只要你。杜少陵,我只想要你。”杜怀谦说出的话语让杜少陵不知如何回应,但是那怀抱之人已经低头吻上了杜少陵的唇,若是上次只是杜怀谦喝醉了,那么此刻这又是什么原因,杜少陵感觉杜怀谦炙热的唇齿触及到自己的时候,那温热一同传递给了自己,他挣不脱,他避不开,杜少陵在这强制的亲吻中发愣了,他感觉到了一种情感,一闪而过,抓不住摸不着,杜少陵心里是抵制的,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迎合了上去,他觉得亲吻自己的这个孩子长大了。杜少陵在刹那间有了眩晕而陶醉的感觉,他的双手触及到杜怀谦的肌肤,然后环抱住了杜怀谦的身体,似乎感觉到了顺从,杜怀谦吻得更是深切,他想要将这个男人的气息全部吞入腹中,他将杜少陵的的唇齿间微甜的津液想要吮吸进自己口中,他想要了这个男人,噔!就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导火索终于被找到了,杜怀谦离开杜少陵的唇齿,他看着脸色发红,眼神微醺的杜少陵,刚才那种感觉越发强烈,他想要了这个男人。身下已经先于脑袋有了反应,急忙松开了双臂。
杜少陵看到忽然冷静的男人,才惊觉自己做出了什么有违伦常的事情。脸色变得煞白,想着如何解释,却又无言以对,心乱如麻,冷如寒冰。
“回屋。”杜怀谦先是发了话,却看见那人的鞋子全是泥污,便是弯腰将杜少陵抱了起来。
杜少陵看着这场景已然不想再细细思考下去为何发生这种事情了。

楼主 彩虹糖的故事吖  发布于 2018-01-04 19:31:00 +0800 CST  
杜少陵坐在床上,褪下了鞋子,脚趾冰冷的麻木,一双手触摸到了自己的脚趾,此刻的杜怀谦已然冷静下来,双手将杜少陵的脚趾收入怀中,“冷吗?”
“不……”
“说实话。”杜怀谦不悦的打断了杜少陵的说话。
杜少陵停滞了片刻,低声说道:“已经没感觉了。”
杜怀谦低着头手指按摩的脚腹脚趾,“记得,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撒谎。可是记清了?”
“是。”杜少陵抬头看着杜怀谦难得细心的样子,微微有些心热。“嗯。”
“我也存了些银两,待明日替你做几件衣服,我看那日的衣服很适合你。”杜怀谦一边轻轻揉捏脚趾一边说道。
“那衣服看起来有些昂贵。”那日之后,杜怀谦便将那件衣衫收了起来,极为珍视,毕竟是怀谦送给自己的第一件衣服。
“我喜欢你那么穿。”杜怀谦抬头刚好和杜少陵的双眸对视上,急忙撇过眼,脸色微微发红的说道
“好。”杜少陵应了一声,杜怀谦的面色更是红润。大概是手指尖的柔软和丝滑的肌肤触感,杜怀谦莫名的心猿意马以来,尤其是抬头看到杜少陵刚才被自己滋润过得薄唇此刻耀着水润的光彩,就想深入下去,探究下去,身下的更是挺拔的难受,双腿不自觉的并拢。
“怀谦你脸色很是不好,可是……刚才……爹只是……”杜少陵断断续续的想要解释。
“无碍……那只是表现关爱的方式罢了。”杜怀谦忽然带着股子别样性感语调说道。
“是这样么?那只是男女之间才能做的事情。”杜少陵微微有些发怔,不解的问道。
“谁说男子之间不可以?”杜怀谦问道,杜少陵哑然失声。
杜怀谦猛地坐起身跪于杜少陵面前,趴在杜少陵眼前,拉扯着杜少陵的手指,慢慢探索到禁忌的部位,触及那物,杜少陵触电般猛地收回了手指。

楼主 彩虹糖的故事吖  发布于 2018-01-04 19:31:00 +0800 CST  
“怀谦。”杜少陵脸色更是绯红,眼神不知该落于哪处。
“可是它不舒服。”杜怀谦带着些许尾音的小声说道。这样的杜怀谦不同于那晚霸道的样子,他在引诱杜少陵。
杜少陵向后退缩了,“怀谦你自己……自己可以。”
杜怀谦向前跪爬着靠近杜少陵,小声在耳边说道:“你握着更舒服。”
听到这熟悉的话语,杜少陵转头对上杜怀谦深邃的目光,那日,他是清醒的。
“你便放任我这样难受下去,是你说怜爱我的。”杜怀谦跪起身居高而下的看着杜少陵,杜少陵抬头刚好对上杜怀谦胯间之物,那日昳丽迷乱的画面冲上心头。急忙撇过脸不敢对视那物件。
“帮我……”杜怀谦手指触及杜少陵的下颌,然后抬起头对视上自己,话语很是难得温柔。
二者对视片刻,杜少陵着魔般的伸手慢慢向上,隔着裤子握上了那高耸之物。
“乖……褪下衣物。”杜怀谦眼眉低垂,神色幽深,目光盯着杜少陵循循善诱。
杜少陵想要拒绝,可是对上杜怀谦那眸子怎么就说不出口。然后解下了杜怀谦的腰带,慢慢将裤子褪了下来,那兽物像是挣脱枷锁,奔跃而出,呼吼,叫嚣,炫耀的在杜少陵面前,狰狞的让人害怕。就那样一人一兽对视着,杜少陵抬眼看着杜怀谦,杜怀谦赞许的指腹在杜少陵的脸颊上打圈,“安抚一下。”
杜少陵指尖剐蹭了一下兽头,那兽身便斗志昂扬的抖了抖身躯,杜少陵伸手抚摸了上去,然后将身躯握在手心,直观的看着自己此刻的动作,骇人的,悸动人心的。手掌抚摸着巨兽的腹部,一路向下,那日隐藏在手心的心脏,而今却被自己看在眼里,褶皱的皮肤包裹着的部位,此刻安睡在手掌之中,杜少陵显得极为谨慎而小心,生怕将它惊醒过来,可又试探性的柔动起来。

楼主 彩虹糖的故事吖  发布于 2018-01-04 19:57:00 +0800 CST  

“嗯……”杜怀谦发出的叹声总是扰人心非。
杜少陵的脸颊此刻就如同骄阳一般,杜怀谦的指尖触及到杜少陵的薄唇,指腹摩挲着,蘸着津液将唇部滋润的更是水润。
杜少陵一把将杜少陵扯了起来再次吻了上去,舌尖触及到杜少陵软润的唇部,流连忘返一般,细细品味,齿间咬着薄唇,却又不舍得用力,但就是想让每一处都留下些微的印记,双手环抱着杜少陵的身躯,这身躯质感极佳,瞥见那胸口敞开的露出的肌肤,在怀里之人意乱之时,伸手从敞开之处探索进去。
“怀谦不要……”杜少陵说道,可是那双大手已经开始肆无忌惮的在自己的皮肤上游荡起来。
光滑,柔软。杜怀谦绕过腰间触摸到后背,顺着脊梁骨一块一块触摸向上。杜少陵扭动的身躯想要摆脱那双手,却不知挣扎让本就松散的衣服全部散开来,空气的寒冷让杜少陵下意识的贴上了杜怀谦的胸口肌肤相亲,杜少陵羞臊不堪,却又想汲取温度。衣衫半落,衣服从肩膀落了下来,露出羊脂般光滑圆润的肩头。杜怀谦微微皱了皱眉头,离开了杜少陵的薄唇,在肩头用牙齿咬着,却又不用力。
“痒……怀谦……”杜少陵的声音都带着颤抖的感觉,杜怀谦的神色情意又增加了几分。
“哦……痒?还有哪里痒?”杜怀谦问着,手指却划过小腹,在那盛开的蕊芯之处,指腹打着圈,有意无意撩动着素白中的花开一点上的花骨朵。
“嗯……”杜少陵的声音带着丝丝颤音。
“痒吗?”
“怀谦……痒……”杜少陵的有些失神的看着杜怀谦。
杜怀谦看着那双已经云雨不分的双眸,眼神沉了沉,“我想试试……”
说着指尖从小腹滑落下去,触及到杜少陵沉睡的东西,杜怀谦愣了愣,“不要……怀谦不要……”杜少陵伸手制止,杜怀谦猛地吻了下去,将那张自己不想听见声音的嘴堵住了。
有反应了?是因为什么有反应?杜怀谦触摸到那兽物,微微站立。心底一软,动作更是柔情起来。

楼主 彩虹糖的故事吖  发布于 2018-01-04 19:57:00 +0800 CST  

“别……”杜少陵唇齿间吐出的声音制止道。
“既然这样了,就别停,说不定你那问题便能解决了……”杜怀谦说的很是温柔,就像是对着孩子。便是哄上骗上,说那药物不苦一般。
“怀谦……”杜少陵眼角微微带着泪花,怎么看怎么让人心疼。
杜怀谦轻吻到杜少陵的脸颊,然后触及到那红彤彤的耳朵,其下就像是葡萄,让人看着便口齿生津,杜少陵低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便感觉怀里之人身体颤了一番。
“不要了,怀谦……”杜少陵制止道。
可惜杜怀谦偏偏又不是什么善人,咬着那欲滴的绯红葡萄,轻轻用力。手指触摸着那还有些并不振奋的兽身。
“啊……啊……”杜少陵轻微的喘息声,让杜怀谦急忙压制了一番,这般近距离的听见的天籁之声,就像是马上要将杜怀谦灵魂勾走了。可偏偏又坏心思的说:“你是要勾引何人,叫得这般动情,我想那红楼女子都不如你这一声来的要命。”
“唔……”被杜怀谦这一说,杜少陵掩了声音,缝隙吐露的声响很是可爱。
“叫出来,这里就你我二人。”
“别弄了怀谦……”杜少陵求饶的说了一句。“我难受……”
“哦?哪里难受?”杜怀谦低头看着已经有了势头的那东西,潜伏在微微稀薄的草丛中,不如自己这般紫黑的肤色,这小兽都是玉势的娇软而且白嫩的样子。
“别看……”杜少陵用仅存的衣物想要遮挡。
“你看连你这兽物都生的这般可爱柔弱,想必你这是雌兽,我这是雄兽。”杜怀谦继续坏心思的调笑说着,便用自己的兽物“攻击”了一下杜少陵的,羞得杜少陵急忙想提裤子,可杜怀谦偏偏不许。
继续吻了上去,他对这个吻着迷了,上瘾了。手低却一手将二人的物件握在一起相互摩擦着,另一只手却继续在杜少陵身躯上游走,爱不释手。
杜少陵忽然身体有些绷直,“怀谦……怀谦……怀谦。”杜少陵穿喘着气息唤着杜怀谦的名字。

楼主 彩虹糖的故事吖  发布于 2018-01-04 19:57:00 +0800 CST  

“我在……”杜怀谦的眼眉一直盯着杜少陵此刻惊慌失措的面容。
“怀谦我难受……那里难受……它出不来……”杜少陵带着哭腔的喊道。
“快了……别急……”杜怀谦想着第一次,也不该是这般艰难,手低却也加快了速度。
“啊……啊……”可是偏偏那人的兽物还没有到瓶颈之时。
杜少陵有些不自觉的攀上了杜怀谦的肩膀,意乱情迷的喘息着,接着伴随着凄切的哭声:“它坏了……怀谦……它坏了……它就是不能用的。”他害怕的,最不能启齿的就是这件事情,此刻他哭着说着,便是将自己最软弱的东西完完全全暴露给杜怀谦。
“别哭……它能用……我能修好它……”杜怀谦爱怜的看着此刻趴在自己怀里哭的让人心酸的人,小声安抚。
“怀谦……我难受……它出不来了。”小声的哭泣变成了肆意的宣泄,杜少陵在此刻崩溃了。“它就是坏了……我没用……呜呜。”
“少陵……”杜怀谦心疼的唤了一声,舌尖将那泪珠带走,然后将杜少陵放倒在床榻上,杜怀谦看着那小兽物片刻,低头用口将他包裹起来。
杜少陵惊异的一愣,便感觉那兽物被温湿水润包裹起来,灵巧的挑逗着身躯,连同自己那可怜的小小心脏都未曾放过,被温暖包裹着,杜怀谦的手指滑过小腹,触及到蕊芯一点,指腹轻轻柔捏起来,触电般的感觉汇集全身。
“嗯啊!”杜少陵急促的叫了一声,“怀谦……”连同声音都柔媚入骨。
杜怀谦安抚着兽物,丝毫未觉的恶心,甚至他的身体随着杜少陵的叫声变得异常敏感起来。
“怀……啊……怀谦……它……”杜少陵断断续续的喘息,让杜怀谦更加卖力起来。
“嗯啊……嗯……怀谦……怀谦……怀谦……”杜少陵只能唤着杜怀谦的名字,这媚骨的毒药差点要了杜怀谦的命。
杜少陵觉得灵魂有了片刻歇息,空白,就像置身云端,轻柔,又像是被雷电包裹的刺痛,完成了他人生中第一次的吞云吐雾。
杜怀谦坐起身子,将那兽物吐出之物全全饮入腹中,低头看了看自己,竟然就只是被这身下之人的几声忘情之声,便引得释放了出去,不由得自嘲了起来。
杜少陵衣衫散乱的躺在榻上,此刻还有些失神,喘息着,眸子看向杜怀谦,伸手,杜怀谦便躬低身子,自己已然落入了杜少陵的怀里。
“怀谦。”
“嗯。”
“怀谦。”
“我在。”
便是沉默和杜少陵圈紧的怀抱。杜怀谦拉上被子,转身将那人抱进自己的怀里,二人相拥,小憩起来。
此刻屋外俨然是另一番景象了。
银花珠树晓来看,宿醉初醒一倍寒。

楼主 彩虹糖的故事吖  发布于 2018-01-04 19:58:00 +0800 CST  
解:
望雪
王初 唐
银花珠树晓来看,宿醉初醒一倍寒。
已似王恭披鹤氅,凭栏仍是玉栏干。

楼主 彩虹糖的故事吖  发布于 2018-01-04 19:59:00 +0800 CST  
老司机也要遵守“交通规则”。


楼主 彩虹糖的故事吖  发布于 2018-01-04 20:00:00 +0800 CST  

楼主:彩虹糖的故事吖

字数:370985

发表时间:2017-11-05 07:3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11-24 00:07:16 +0800 CST

评论数:2191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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