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忤逆》架空,古风,生子

六 · 巧语

“可想招了?”
子藤抬手,伸指按进了明煦身上的一道伤口中,扭转翻绞出鲜红的血肉,轻笑着温柔道:“招了,便不用再受这份苦了。”
隔了半晌明煦却没应声,子藤的脸色明显变得不怎么好看,身后的刑房众人见状连忙提醒道:“侍官…那个…他晕过去了……”
“下手没轻重的东西,你们怎么不干脆打死他让他一句话也吐不出来?”
子藤立刻撤了手,嫌恶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泼醒了! ”
冷水兜头盖脑地浇下,又再把这个还带着点懵懂的小侍从拉回到现实。
“擦干擦干,”
子藤站的远远的,皱眉道:“把头发都扎起来,脸露出来。”
待都收拾好了,子藤才上前,冷冷道:“倒没看出来你骨头还挺硬,只是不知道这份“硬骨”耗不耗得尽?”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算公子做过什么…也是瞒着我的……”明煦早就哭哑了嗓子,断断续续地弱声求着饶:“我也是公子出嫁前刚买回来的…公子怎么可能把这种事交付我…求求你放了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明煦又是一通哭诉,直到最后力气耗尽了仍是勉力摇着头。
“求求你相信我…我真的半点也不知道……”
“不知道么…”子藤叹气道:“看你这般收不住话的年纪…他确是也不太可能让你做什么。看看你这一身伤…”
明煦陡然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越发企盼道:
“您信我了是不是?求求您跟王爷说说…放了我罢……”
“若要我放你…你必须得招出来些什么我才好为你说话……”子藤一幅为难的样子,忽然作灵光一闪道:“不如这般,我告诉你些旁的人招了的话,你照样学一遍,然后我便求王爷放了你,如何?”
“好好…多谢大人…多谢大人!”明煦点头如捣蒜,不住地应着。
“那你…可记好了……”子藤微微一笑,凑上前去:“若说错了哪个字…我便保不了你了。”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3-13 13:16:00 +0800 CST  
虽然还在疯狂纠结be还是he但正在暗搓搓地往某个方向走……希望我今天能码出来剩下的……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3-13 13:16:00 +0800 CST  
子藤停在房门前听着屋内两人的声音,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便忽地闯进,慌慌张张地大声道:
“王爷,明煦招了!”
“人在何处!”
“已带到书房了。”
宋严闻言再不做停留,立刻便往书房去了,子藤跟在后面,又再变回了那一幅唯唯诺诺的恭维样子。

宋严拿着供纸听着明煦那断断续续的言语,两道眉越拧越紧。禾羽璋本来也不是话多的人,又常以文士自诩,便算是有什么话也少有直抒胸臆的时候,刻意编排之下有些暗喻便不免变了味道。许多事情只消从中挑出几次好编排的事情,冠上虚情假意的名头,编些旁的原因,一切行为都换上为了得晓机密并泄于旁人的目的。子藤微微抬眼又再低下,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静静听着明煦的转述,只待若他哪句出了什么纰漏便立刻出言补救。


“……公子与丞相从来都无有不和…先前的那个‘京中第一公子’的名号还是丞相暗中安排人传开来的,只为遮挡住庶出的身份,好在皇上赐婚时显得更加顺理成章……”
“那每三天来一次传信的菜商是按着太夫人每日的菜谱安排的…盖因只有太夫人饮食变化最小,共十人轮岗,交替之日皆以三倍之,如此往复不断…而倘若有什么要紧事,便由那个跟着公子来府的人传递…而重要与否以火漆之色区别……”
“……而公子此时胎相时有不稳,是因为先前避子的药物服的多了…而那药物一向灵验…这一次为何能有孕小奴也不明白…”

若说前面的话还都是道禾羽璋如何算计如何传讯,后面这句话便隐隐有几分暗指禾羽璋与人通奸之意。宋严闻言立刻大怒,抄起手边的纸镇就砸了过去,总算他还是明白不能这时候把人砸死了才没抛在明煦头上。
“胡言乱语!”
宋严起身怒喝道:“你是亲眼见过了!还是在旁侍奉了!既有此言,那便说说这人是谁!倘若道不明白这人姓甚名谁那一时那一刻到的我府中来,我扒了你的皮!”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
子藤见状连忙上前将宋严扶回椅子上心中已转过念头,开口不住宽慰道:“他才多大哪懂的这些事,不管什么药也总有不灵的时候,兴许哪一次公子忘喝了或者是如今想要孩子了,再说就算公子心里再有别的心思,他身在此位总还是有个孩子傍身稳妥。”
宋严皱了眉回头看他:
“这话什么意思?”
“您别怪小奴胡乱揣度公子用心,奴是从宫里出来的,这些事见得多了,便免不得这般想…小奴可不论人,只说常理……”
“说!”
宋严打断了他道:“什么叫‘常理’?”
“自古无论贵贱之门,皆重后嗣……公子既然长于宅院,更是懂的这以子搏位的道理……而且这事儿若被老夫人知道了,老夫人心系孙儿,偏袒之心一起,您觉得…这件事还查得下去么?”
一番话下来总算是把宋严劝住了,只是宋严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子藤稍微松了口气,心中暗道:若要引导这件事…确实有些过了……除非亲眼所见,宋严不仅不会信,还有可能弄巧成拙…连带着让他对先前的话也起了疑……
虽然现在自己姑且让宋严觉得禾羽璋不过是为了稳住地位罢了。事后无论谁再拿这件事是劝阻,都只会徒增宋严的厌恶。
那…要拿这个孩子怎么办?
子藤面上不显,心底却发起愁来。
若就这么留着,宋严是个极重亲情的,他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必会对禾羽璋越发宽容,日后世子出世更是再难计较,可若是强行将这孩子堕去……
想起宋严怒气稍去便时不时忍不住的关切,子藤在心底叹了口气。
…岂非更惹宋严怜惜……
宋严本就对禾羽璋旧情未了,若禾羽璋不是这个倔强性子,或是未曾对他心存芥蒂,只需示弱上几回,宋严的怜惜之情总会压过恼怒。到时候倘若两人将来龙去脉分辩清楚…那岂非前功尽弃……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禾羽璋有孕之事府内人尽皆知,再难如上一次那般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再说还得留着禾羽璋这条命…眼见他现下虚弱至此,万一这药一个没用好,小的死了再把大人捎带上…那自己的脑袋也不用要了。

明煦已说完了许久,正战战兢兢地来回偷瞄着两人,而宋严只是闭着眼不言语。子藤心中还未思量出什么结果,一时也不敢随便开口。正当这屋内的气氛快要将人也压死了,忽然来了通报说是皇帝有事相商,要宋王爷入宫一趟。子藤微松了口气,见宋严应了旨,便立刻收拾更衣,安排起来。
只在临行的时候,子藤轻飘飘地递了个眼神出去,对身边的一个家丁耳语道:
“利索点。”
“这么快?”
那家丁微微一愣,紧接着便吃了子藤一记眼刀:
“怎么…难道还等着让他和禾羽璋当面对质?”
那家丁立刻应了,马车前行,子藤也已随行去了,脑中的念头转的一刻也不休。

接下来…又该如何……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3-16 16:03:00 +0800 CST  
相信我…对于he还是be我也超纠结的,曾经有我本来想be的文结果因为舍不得虐了而变成he,也有本来想he的文不小心虐太过只能发展成be了……也有那种大纲全的从一而终的文……但这个文一楼我就说了是个心血来潮……虽然说一开始有个be的初始设想,但现在已经崩的差不多了咳咳咳抱歉……而且我感觉有点舍不得虐我的小九皋了好像好好宠宠他(我可能是个变态……)所以…不一定后面还会不会有反转啥的……(曾经因为没考好而大放虐的我可能依旧存在)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3-16 16:08:00 +0800 CST  
虽然在下很爱大家的点赞但还是求回复啊求回复啊啊啊不管多简单都行如果长评必加更麻烦大家了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3-16 19:09:00 +0800 CST  
就要讲到宋严态度+性格转变的原因啦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3-17 23:41:00 +0800 CST  
看到大家回复在下简直太幸福了啊啊啊十分感谢大家的回复!!作为感谢在下稍微提供一个小福利√,关于宋严后面是怎么发现问题的:
宋严拿过那日子藤拿来倒出火漆印的石榴瓶,执了灯烛向瓶底看去。他心如擂鼓般咚咚咚跳个不停,手心也是一片汗湿,抖得险些自己烧了自己的须发。好在那瓶并不甚深,烛火凑近了便看得清底部。
这是…
宋严只觉得心脏似乎猛地被一只大手攥紧,痛得他说不出话,喘不上气。
那上了白釉的瓶底…一道暗黑的裂痕尤为刺眼。
宋严无力地瘫倒在椅子上,手中却攥紧了那个石榴瓶。
九皋…九皋……是我错怪了你…是我错怪了你啊………

(这个只是草稿啦,正式写到这里的时候不会这么简单的)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3-17 23:58:00 +0800 CST  
稍微说说关于结局我在纠结什么…he的结局是更像一个普通的小说的结局,就是温馨美好或者可以稍微用一下幸福这个词,在跌宕起伏、波骇云属之后又再回归最初的心意、最初的追求,虽然是再平常不过但就是这种平常才考验文笔啊愁……而且如果是he线差不多到一半的位置就不是攻受互虐而是就联手对别人了。
然后be线就是攻受各自为政,他们所自以为的争斗、获利或是报仇其实都只是别人手中的木偶线,远远观着鹬蚌相争而坐收渔翁之利,而最后才发觉,恩人不是恩人,朋友也不是朋友,挣扎都是徒劳,只有无尽绝望和无力在笼罩,而那唯一一个会在心中想着念着自己的人只有对方…只是可惜到了这个时候,已再无法挽回,也再无法像年少时踏出那一步了。所惟愿的…便只是永远都不再令对方知晓这一切…在这许多痛苦中免去一份煎熬罢…
he线我其实是很喜欢的,就是还岁月一片静好,安慰安慰自己,(毕竟糖比虐好写也不用设计那么多高难度情节,也不用怕一不小心把谁给降智了…),而且有谁不希望当我们发现自己的错误后能补救成功呢?但是be线更符合我对反派的美学,精明冰冷,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上,而就算那人发觉了也逃不出去,但be线的问题一个是太压抑了…压抑的都快没有啥看小说的乐趣了,另一个是可能反派要占的篇幅很大…对于我这个文笔勉强过得去的新手来说很容易主角跑偏…把反派当主角写了啊愁………我这个容易喜欢上反派的习惯没救了……
虽然还有一个受君黑化的线…但因为一直卡在一半就不了了之了咳咳咳………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3-18 00:36:00 +0800 CST  
自己剧透自己的文我突然有点方话痨属性又暴露了……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3-18 00:49:00 +0800 CST  
太巧了…巧的他不敢再想下去……
他疯狂的想要知道是谁害了父亲,可同时他又畏惧极了会听到这件事与禾羽璋有关的真相……他不知道自己那时是怎如何随着三皇子的军队回的京,他只记得三皇子允诺了他定会帮他查明。
回京之后禾羽璋几次来寻过他,但他却一次都没见。他不想胡乱怀疑禾羽璋,可却没法让自己的思绪从他身上拿开。宋严被这矛盾煎熬的快要发狂,终于等到三皇子来与他言说结果,一切似乎尘埃落定…他不必在这般矛盾畏惧下去,可一言一语,却是将他打入了更黑暗的深渊中。
“我也不愿信…”
彼时三皇子将一份份证据摆上桌面,心有不忍道:
“可这件事…实在是与丞相脱不了干系……九皋又是这极为重要的一环…”
“而且你那一封信,从子藤接过信至送到九皋手中之间未假第二人之手,到得九皋手上亦是火漆完好信封无损,驿馆众人、扫洒下人皆是见证。”
“为什么…”
宋严傻愣愣的问了一句。他想不通,不论是他的父亲还是他们一家都从未想过争功、从未有过算计、也从未得罪过任何一位达官显贵…为什么莫名的便被……
“其时禾丞相与旁人争这丞相之位时…宋将军所支持的不是他…是不是?”
三皇子看见宋严陡然变了的脸色,知道自己料对了,不由得叹了口气:“有时…这就够了。”

宋严怔愣着站在那里,往事一幕幕地回转至心头,他日日跑去玩耍的凉亭有一天突然莫名多了一个千尊万贵小公子,那明明是京郊…是那些贵公子等闲绝不会踏足的地方…而且他那般高门又怎么可能瞧得上自己……
他第一次入京,就能碰上禾羽璋…不过萍水相逢三言两语,那人就真的敢信他…而前几日禾羽璋来寻自己是为了什么?名门望族皆是礼教严明,他又被冠了个什么第一公子的称号,这般情状之下…他当真能与他父亲反目而来安慰自己、帮自己么?
宋严笑了一声,他忽地明白了。
“也许…从一开始便就是个骗局罢……”
“什么?”三皇子见宋严神色不对,连忙道:“也未必就是如此…说不定还有什么转机……”
可是他们谁都没等到这个转机。
越是顺藤摸瓜地查下去…这便越似一个毋庸置疑的事实,虽然最后线索还是断了,并不能就此下什么定论,三皇子仍旧不死心,非要想办法找出什么问题来。但宋严知道三皇子在这之前从未有过什么从政之心,能查至如此已是极不容易。而且就算当真查得清楚…
宋严自嘲一笑。
恐怕…结果也不会变罢……

宋严不知道他应该做什么。
宋严把自己锁进了祠堂。
冰冷的言语,冰冷的真相,冰冷的墓碑,冰冷的祠堂,一切都是冰冷的。
宋严跪在祠堂里一日接着一夜,一夜又接着一日,累昏了便就倒在地上,醒了便再爬起来跪着。他怨,可他不知道他该怨什么…似乎他该怨自己写了那封信去,似乎他该怨皇家…怨三皇子救之不及…怨自己无能无力…或者怨禾羽璋背信弃义…怨丞相心怀诡计…可他又恨,他恨自己的愚蠢,恨自己的轻信,恨自己便就那般容易地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自己还以为得了连心之人而自得……
九皋……

怨过了…恨过了…留下来的便只剩下了无边的痛苦……

至那以后,他只觉再没有一刻自己的心脏不是在火上煎熬灼烧着,他开始变得多疑,变得暴戾,从祠堂出来之后的每一日他要么在武场上,要么看着他曾经觉得只是花架子的兵书。不论大小的战役他都不要命一般地冲杀,哪怕留下再狰狞再可怖的伤口他都只想鄙笑一声,道:这算什么?
这算什么…
比起一颗真心被人肆意玩弄…比起被他那般小心呵护着、放在心尖上疼的人算计利用…这般肉体上的疼痛又算什么!
一颗少年的纯情之心早已被碾绞烧灼成了飞灰,只留下一个疯魔的、癫狂的行尸走肉。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3-25 01:32:00 +0800 CST  
因为星期六考计算机二级……所以…emmm应该会龟速更新……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3-26 22:01:00 +0800 CST  
即便后来他终于从片这令人崩溃的痛苦中走出,就算这一切真的与禾羽璋无关,他再也没办法像从前那般对待禾羽璋,再没办法在他面前显露半分笑语欢颜。只单单看见他,想起他,便似将宋严又再拖回到那段日子中。
宋严早已不知是第多少次地怒骂着自己的懦弱与心软,他只觉得自己可悲、可笑,到了这般时候自己在面对禾羽璋时竟还会时不时地心软,竟还是会想要相信禾羽璋的辩白之言……
“呵…”
想起前日里禾羽璋昂了头侃侃而言道自己既对他无半分信任,又何必娶他过门,宋严不由得苦笑着摇摇头。
便是因为…过于信任了罢…
明明…他为何会嫁进门来…自己不是很清楚么……

其时三皇子方才登基,天下初定,宋严便被一封密信唤到了宫中。
“丞相向朕提了一桩婚事,”已成了新帝的三皇子温犀开门地道:“午后丞相来与朕谈怀柔之策,说着说着便拐到了你的头上。”
“丞相大意便是道,如今你功标青史,或有震主之能,不可不重视。朕既然从前与你交好,知晓禾羽璋与你情意深笃,不如在你开口求娶之前先赐婚于你,与你的亲王册封一并办了,便算是喜上加喜,送你一件大礼,笼络而使你归附。”
“你觉得…丞相这般明里暗里示意朕安排你与禾羽璋的婚事,可他却又不与你相谈,是为的什么?”温犀缓缓道:“他自己撇得干净…显得似乎一切都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便往你的府里放进个人去了……”
“为了…”宋严听着只觉得脊背发冷:“监视?”
“朕不愿如此揣度…”
温犀摇头道:“若没查出那些东西…只怕朕也觉得是他欲成人之美罢…”
“可所能查的到的东西…便是这般……”
最后,温犀只叹了口气道:
“朕不多言,只是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告诉你,娶与不娶,信与不信,决定权在你。”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4-03 01:00:00 +0800 CST  
完全没有人么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4-03 09:16:00 +0800 CST  
(最后一点小尾巴补上√)

“如果我主动在朝上出言求娶…”
宋严垂了眼缓缓道:“便更能打消丞相的戒备,更易令他露出马脚,是不是?”
“这倒是不错…但……”温犀皱眉道:“你何必这般耽误了你们两个人…若最后终究闹得两败俱伤,又…”温犀还待再劝,却见宋严摇了摇头。
“只要能得查真相,能得证据在手…我…”
宋严压下一切温情怜惜,狠逼着自己说出那四个字来。
“…在所不惜。”

宋严五指紧攥,眼中尽是悲痛烧灼后的狼藉,每思之便痛极的往事半点也不曾褪色,宋严睁大了眼不再闭目回想,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见车铃渐缓,子藤的声音传来。
“王爷,已到了宫门前了。”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4-03 13:21:00 +0800 CST  
这可能是头一个我写的攻受同步虐的文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4-03 15:10:00 +0800 CST  
这可能是头一个我写的攻受同步虐的文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4-04 01:39:00 +0800 CST  
有没有想看清明番外的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4-04 09:08:00 +0800 CST  
(注意:这个番外讲的是如果没有那么多破事,攻受原本应该的相处方式√,前方满地甜饼请查收)

【番外】· 清明 (一)

“王爷,到地方了。”
侍者停了马车,正欲请里面的两位主子下车,撩了帘子却宋严摆了摆手:“嘘…”
宋严悄声让那侍者退下了,又拉了拉方才滑下去的薄毯,给倚在自己身上睡着了的人盖好,平日里尚有几分粗疏的动作此刻格外的细致小心,看向那人的目光中满溢了化不开的爱意温柔。

春节前后禾羽璋便总觉得身上乏累困倦,可年初府中事情多,他日日忙着便也没放在心上,终于在元宵的家宴上一个没撑住晕了过去。直至醒来以后花了半天力气听明白宋严那激动到语无伦次的言语,方才知道自己竟已怀孕两月余。禾羽璋自己还没觉得如何,宋严却如临大敌一般紧张得乱了套。禾羽璋初时见他每天胡乱忙得团团转的好笑,后来却也不禁觉得心里暖暖的愉悦。
没过多久早孕的诸般反应纷至沓来,禾羽璋胸闷恶心得难受,什么东西到口总得再呕出来九分,荤腥更是半点也碰不得,从前便时有时无的眩晕之症又重了几分。眼看着本来就瘦弱的人被孕吐折磨的越发憔悴,宋严急得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禾羽璋第三次紧皱着眉晕倒在宋严怀里之后,宋严说什么也坐不住了大肆“假公济私”了一番后捧着四处搜罗来的食谱背的怕是比御膳房的厨子都流利几分,只是在非要往厨房里跑的时候被禾羽璋强拉了出来,这才没把好好的一个灶台当成炮台炸了。
只是孕中的人总是有几分脾气的,被华小公子华霈霖嘲了一句自己怕不是被宋严当娃娃养了,一向知书明理的禾羽璋忽也闹起了几分倔脾气,只说是日日闷在府里难过,偏要出去游玩一番才显得自己用不着宋严也能自力更生。可禾羽璋的眩晕之症一直也没好全,宋严哪敢把人放出去胡闹,就算是后来禾羽璋退了一步许了他跟着,宋严也生怕把人磕了碰了便一直不许。好不容易熬到了五个多月,胸闷恶心终于见了好转,禾羽璋的面容瞧着便也没那么瘦削了。胎相逐渐稳固下来,小腹也跟着隆起了小山丘一般的弧度,宋严只觉得怎么看怎么可爱得很,每日里又是亲又是摸个没完。禾羽璋抓了他这一处“把柄”,瞅准了清明的休沐,定要趁着清明与宋严出来踏青。宋严再拗不过他,又不忍总拂了他的意。最后两人约好了只宋严
自己把风筝放起来,禾羽璋在旁边看着,这才作罢。

可禾羽璋到底是有孕的身子,这一日又起的早,终于得偿所愿出了府门上了马车,却兴奋了没多久便撑不下去,倚着宋严合眼睡了。
看见禾羽璋眼下的乌青,宋严颇有几分不忍心叫醒怀里的人。虽然禾羽璋从来不说,可宋严也知道其实每夜他睡得其实并不那么安稳。本来府中的诸般事物他已经给禾羽璋推得干净,可却逃不过禾羽璋那个爱操心的性子,一切事务都须得自己看过一遍才放心。眼瞧着他是不泛恶心了,可也是味同嚼蜡,不过是强迫着自己吃而不让宋严担心罢了。或是在宋严面前时不时地显露出仿佛是因为怀孕多了几分孩童心性的样子,可在他以为宋严看不到的时候,两道眉总是紧紧拧在一起,头疼得狠了也不愿多吭一声,面容间明明白白地写了“忧虑”两个大字。
宋严明白禾羽璋在忧心什么
可越明白…便是越发的心疼。
西南战事吃紧,已经数度向朝廷求援,皇帝本来钦点了自己,却没想到禾羽璋竟在此时怀了孕……
视线不由自主地飘向禾羽璋身前隆起的胎腹,宋严叹了口气。
他已经…拖了许久了……

“起来么?到地方了。”
宋严轻拍了拍禾羽璋,又伸手去扶他的后腰。宋严本不想把人叫起来,可看着禾羽璋毫无醒转的意思,一怕他这般睡久了腰疼,二怕这好时候被睡过去回头又惹得的他闹脾气,这才两人拍醒了。
“唔…”
禾羽璋微睁了双眼,尚未完全清醒便已嘟囔着道:“风筝…”
“好,放风筝。”
宋严笑着将人揽过来,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亲,只觉唇齿所及,皆是馥郁的香甜。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4-05 09:34:00 +0800 CST  
未完,接下来要满地甜饼地放风筝啦√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4-05 10:08:00 +0800 CST  
“慢点…”宋严伸手去扶禾羽璋,禾羽璋原想推开他,只是他刚刚醒来只觉骨头还发着沉,懒懒的不想动弹,便由得宋严动作了。
宋严虽时常心思直直地不解风情,挑的地方却不差。禾羽璋适应了高照的艳阳,却见眼前是一派一派缃桃绣野,芳景如屏。禾羽璋深吸了一口气,草木的清香取代了深进屋室的浊气,顿觉胸襟为之一爽,腹中的小家伙似乎也开心得紧,在自己爹亲的肚子里动个没完。揽着禾羽璋不想撒手的宋严自然察觉到了,虽然见禾羽璋脸上仍是笑意盎然,却仍怕他不适,径自蹲下来轻轻揉抚着禾羽璋的孕腹,“今儿父亲带爹爹来放风筝,你可得乖乖的,别让爹爹不舒服。”
禾羽璋见他一本正经的说着这般话,只觉颇有几分滑稽,不由得笑骂道:“旁人都觉得爱动的孩子健壮,偏就你不许孩子动。”
“九皋,辛苦你了。”宋严脸上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紧盯着禾羽璋的眼神极为郑重炽热,禾羽璋突觉脸上发烧,连忙偏开头推了他一把。
“快去拿风筝!”
不许禾羽璋乱跑,便让他举了风筝,自己牵着线逆着风跑去,把风筝放起来。
宋严小时候玩多了这东西,此刻放起来根本是轻轻松松的事情。眼瞅着那风筝便要直上云霄而去,宋严忽然心念一转,却松了几分劲力,拐了弯错开了风向,果然那风筝吃不紧风便歪歪斜斜地飘落下来。他又去拾了那风筝回来,笑嘻嘻地再递还到禾羽璋手里。如此数次只惹得禾羽璋笑他一个大将军打架厉害得很,放风筝却不大在行。可每一次看见宋严又笨拙地让风筝从半空中掉落了下来,禾羽璋反倒比看见他放起来更开心几分。
禾羽璋初时瞧得宋严诸般尝试无果,动作也是颇为新奇有趣,心下只觉得好笑,便想着看他还能玩出多少花招来。可到了后来,禾羽璋眼看着那风筝明明就要放起来了,宋严却一松一紧,不知怎的又将那风筝拽歪了掉下来,心下忽地反应了过来。
原是想要自己能多参与几次,便才故意这般……
禾羽璋远远望着再一次跑出去的宋严,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大将军一到自己面前便似个毛头小子一般手足无措…自己狼狈些也要搏得自己开心的模样…不知是因为哪一次的疾奔将他的发冠都弄得
歪了……
禾羽璋一瞬间只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那时翻着筋斗逗自己开心的少年,这么多年过去,这个令自己甘愿交出全部身心的人,他的那一颗纯净热切的赤子之心原是从来都没有变过。
许是因为怀了孕心思敏感的缘故,禾羽璋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可再宋严下一次跑还回来之后仍旧是笑着高高将风筝举了起来。

可这副胸膛这副臂膀,却是能让自己依靠的唯一。

禾羽璋一时什么礼法规矩都不想管了,只想与自己的心上人好好闹一场,原是芳原绿野恣行事,只愿随风花一处飞去。张了口笑的大声,开了腔喊得响亮,还不忘了打趣宋严几句,给他扶正了发冠再由得人去顽。如此闹得几个时辰,宋严再一次跑回来时瞧见禾羽璋已然是面有疲色,一手撑着腰,另一只手不住在腹上抚着,这才正正经经地放线疾奔了起来,那风筝迎风而起,呜呜地越飞越高,终于高高地悬在半空,斑斓的飘带不住浮动,甚是好看。
宋严牵着风筝线递到禾羽璋手中,驾轻熟路地揽上了他的腰,帮他承些重量。禾羽璋拿了帕子给人擦了擦汗,他一时兴奋劲过了此刻也是累得很,顺着宋严这一揽顺势便靠进了他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拉着风筝线。
“明年这时候,便能带着小家伙一起来玩了。”
“嗯,”宋严将手轻轻覆在禾羽的孕腹上,那团温热的隆起微微作动着,这血脉相连的感觉、新生的希望与奇妙令人无端的便觉得神圣而又向往。
“他在动…”
宋严彻底将人环进怀里,两人面对着面,目光交汇在一起便再分拆不开。
“嗯…”禾羽璋手中的线轮又转过去一圈,风动筝鸣,呜呜声中似乎也充满了离别前的不舍。
“他知道你在。”

两个人头抵着头,彼此的气息间都缠绕着对方的味道,静静地享受这片刻的安宁与美好。

宋严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儿,看着他随着逐渐隆起的孕腹而越发青白的面色,虽然现下没什么大的孕中的反应,可宋严知道,紧接着月份大了他的九皋便又会腰酸背痛,腿脚浮肿,那时候…他的九皋没有他…他的九皋要怎么办……
他的九皋为了这个孩子倍受苦楚,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地只等着瓜熟蒂落,他只恨不能身代其苦,便只能万事尽量顺着禾羽璋的意,好教他多觉轻松喜乐些。
可这件事…他没法推却……
他固有所爱,可此刻一个接一个倒在沙场上的战士便无所爱么?稚子固然无辜,可那些丧生在敌军屠城中的百姓又何其有辜?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4-05 15:29:00 +0800 CST  

楼主:陆琳珏

字数:42310

发表时间:2019-02-06 19:1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11-16 11:09:00 +0800 CST

评论数:347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