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基同鸭讲by裂河(小狼狗攻×骚浪贱受\/年下\/现代1V1

发帖总被屏蔽,如果能看到麻烦点一下右上角的表情,这样我看到没表情的楼层就知道是被屏蔽了,然后会再发一遍……(又是被度受凌虐的一天啊orz)

楼主 静电滋啦  发布于 2019-01-12 23:45:00 +0800 CST  


楼主 静电滋啦  发布于 2019-01-12 23:46:00 +0800 CST  


楼主 静电滋啦  发布于 2019-01-12 23:46:00 +0800 CST  


楼主 静电滋啦  发布于 2019-01-12 23:46:00 +0800 CST  
和大江又聊一会儿,定好晚上吃饭时间,陶立秋挂上电话,收拾收拾走出休息室。
今天是他生日,他打算去医院和奶奶待会儿。
其实他是奶奶捡回来的,他没有爸妈,从小就跟着奶奶一起生活,立秋这名儿也是奶奶给他取的。
奶奶以前说过,她捡回他时正好是立秋那一天,当时天空特别蓝,阳光特别干净,她和往常一样出门捡废品,在街尾最角落的那个垃圾桶旁边,一低头,就对上了陶立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奶奶说,她就没见过那么合她眼缘,招她喜欢的小孩儿。
陶立秋当时不哭也不闹,被奶奶抱进怀里还咯咯笑了两声。
老人当机立断,把他抱回家养了起来。
这一养就是十年。
只不过陶立秋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有一天在回家路上突遇一场变故,直接断送了祖孙俩的缘分。
不愿再回忆那些狰狞嶙峋的过往,陶立秋闭了闭眼,快步走出沸点。
他今天没开车,打算腿儿着去医院。
中途路过一条小胡同时,陶立秋想抄个近道,就拐了进去。
可是走着走着,他发现前面竟然是条死路,没办法,只好原路返回。
不过转身以后,陶立秋看着面前两个不知何时出现的高大男人,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
他盯着左边那个颧骨上有一条长疤的男人看了一会儿,扯出一个讥讽的笑来。
陶立秋挑着眉说:“哟,这不是那个老不死的身边最衷心的一条狗么,今儿怎么这么巧,在这儿遇上了?”
男人表情不为所动,只侧过身抬了下手,“小花鱼,六爷有请。”
同时另外一人朝着陶立秋逼近几步,一副如果他不听话就要动手的架势。
陶立秋勾起嘴角,举起双手示意道:“行,我跟你们走。”
说完,他越过两人朝前走去。
只是走着走着,陶立秋突然原地停下。
脸上有疤的男人立马上来按住他肩膀,“又想耍什么花招。”
陶立秋背对着他,没说话。
只见他慢慢抬起另一边胳膊,然后抡圆了转身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在胡同里传开。
陶立秋看着男人笑了笑,两只眼比刀子还亮。
他慢慢地开口道:
“陈三,叫我小花鱼?你有那个资格吗?”
***
跟着两人七拐八拐的,终于,陶立秋在一栋不起眼的小平房前面停下。
注意到门口那两扇灰扑扑的窗玻璃,陶立秋在心里冷冷啐道:个老狐狸,藏得还挺深。
走进院里,陈三押着他先是进了偏房。
站在屋中央,陈三抱着胳膊面无表情地对陶立秋说:“见六爷的规矩还记得吧?”
陶立秋咬咬牙,插在兜里的手指试着点了点手机屏幕。
陈三从进门时就一直盯着他,这时眼睛一眯,大手毫不犹豫地伸过来,一把攥住陶立秋那只在搞小动作的手,连同他手里的手机一起被揪了出来。
男人的手劲儿很大,陶立秋吃痛,不由自主松开了手。
“啪嗒”一声,手机摔在地上,彻底黑屏了。
陈三捏着他胳膊不放,居高临下俯视陶立秋道:“再跟我玩儿什么猫腻,今天你就别想出这个门了。”
陶立秋轻蔑地一扯嘴角,“那你倒是先松手啊,你不松手,我怎么脱? ”
陈三闻言扔开他的手,语气硬邦邦道:“快点,六爷还等着呢。”
十分钟后。
陶立秋浑身赤裸,只披着一条光滑柔软的绸缎,面无表情地迈进了正房。

楼主 静电滋啦  发布于 2019-01-12 23:49:00 +0800 CST  
【08】小花鱼儿


六爷今年多大岁数了?
陶立秋进去之前还在心里暗暗地算,他记得六爷把他留在身边的那一年,老头儿刚过完六十六大寿。
到如今……应该是有八十三了。
“小秋来了?”房里突然响起一道虚弱苍老的声音。
陶立秋抬眼望过去,看见阴森昏暗的房间正中央摆着一张床,床旁边还有好几台闪着灯的监护仪器。
六爷就躺在那张床上,浑身插满管子,两旁有几个护工模样的人在看守着。
见这阵仗,陶立秋立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这老头儿是想临走前再看自己一眼。
听见陶立秋走进来的声音,六爷费力地抬起手,朝两边候着的人摆了摆。
那些护工知趣地走了出去。
六爷半睁开眼皮,往陶立秋的方向看过来。
“小秋,来,你过来。”老头儿沙哑着嗓子开口。
陶立秋垂下视线,赤脚轻轻走过去。
站在床边,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面前这位垂垂老矣的“风云人物”。
要知道,当年在他们那个圈子里,六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他敲一敲拐杖,恨不得整个b市的人口贩子都要跟着抖三抖,而六爷的一句话放出去,简直比***圣旨还管用。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物,到头来,不也是只能躺在这样一个狭小阴暗的破房子里,慢慢等死么。
唏嘘之余,陶立秋只想说他该,说他罪有应得。
“终于见着了……”六爷歪头看着陶立秋,“认识你那么多年,最熟悉的,果然还是你这幅光溜溜的样子。”
陶立秋暗暗咬牙,忍着恶心没说话

楼主 静电滋啦  发布于 2019-01-16 17:43:00 +0800 CST  
六爷费力地撑坐起来,靠住床头休息片刻,开始缓缓开口说话。
他也没在意陶立秋有没有反应,仿佛只是在完成一件他陈年已久的心事。
陶立秋听他用年迈气喘的声音说道:
“我这一辈子啊……留了太多不该留的人,也赶走了太多不该走的人。”
“但是等我快要死了的时候,我却总会想起你。”
“小秋你说,当初我怎么就没把你继续留在我身边呢?”
老头儿艰难地转过头,浑浊两眼上下扫过陶立秋赤裸的身体。
他张张嘴,哑着嗓子说:“小秋,你身上,那些会发光的鱼儿呢?”
陶立秋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肚子、腰胯,垂眼淡淡回道:“洗了。”
六爷:“什么时候?”
陶立秋:“你把我送去接客的第二天。”
六爷静了半晌,“小秋,你还恨着我吧?”
听到他这样问,陶立秋眼神放空,没回答。
六爷颤颤巍巍地伸手过来,落在他腹部,手掌像干枯树皮一样贴在陶立秋细腻柔韧的皮肤上。
陶立秋也没反抗,只耷拉眼皮看着。
他想,这人真的是好老了,手指尖如同枯枝的尾端,几乎快要腐烂了。
六爷摸着陶立秋,微微睁大双眼,他对着从窗**入的一道绚烂白光,露出痴迷神往的表情。
“唉——”他好似惋惜又好似迷恋地叹一口气。
“我记得那些鱼儿多漂亮啊,被你雪白的皮肉一衬,个个儿在浪花里打着挺,就跟活过来了似的……
“你小时候人长得矮,瘦,到了抽条儿的时候,那些鱼儿也跟着你长。”
“那些闪着金光红光的鱼鳞啊,漂亮得简直割人眼。”
“小秋,我就被割过……”
“那年夏天,你穿着一件小背心站在合欢树下一转头……”
“我就被割疼了……”
老头儿沉在回忆里的声音越说越小,等陶立秋察觉的时候,心电监护仪上已经成了一条直线。
“滴滴滴滴”尖锐刺耳的警报声引来一批人冲进房间,陶立秋随手抓起一张布单披在身上。
陈三这时走过来,把衣服扔给他。
陶立秋接住,问:“有烟吗?”
陈三看他一会儿,掏出根烟按进陶立秋唇缝,然后给他点燃。
“好狗。”陶立秋扯起嘴角笑了。
他缓缓走到窗边,身后那群人因为六爷的离世还在忙进忙出。
陶立秋看着窗外夕阳,在徐徐散开的白色烟雾里眯了眯眼。
伤感吗?并不是。
没有落泪的感觉,也无谈记恨。
他只是对曾经那段糜烂晦涩的时光,在一瞬间抽空时,感到有些无所适从的茫然。
六爷死了。
他的噩梦,他痛苦人生的开端,好像也随着这个人的逝世,而变得模糊摇晃起来。
可是……
陶立秋回头望着已经穿上一身寿衣,面容沉静得如同睡过去的老人。
他默默想:
可是像你这样的人,凭什么活这么久呢。

楼主 静电滋啦  发布于 2019-01-16 17:44:00 +0800 CST  
***
十七年前,放学路上,陶立秋被拍花子的拐走,本应卖去山里,但后来不知为什么又一路辗转,被送进了“儿童之家”。
在那里,他认识了孙尉和大江。
“儿童之家”是个灰色的边缘组织,里面住的大多都是流浪儿童,还有没卖出去的孩子。
一般小一点的或者有残疾的孩子会跟着大人们出去乞讨,大一点的就去做各种苦力,或者帮当地的一些黑道干活。
孙、江二人在“儿童之家”已经待了好几年,加上陶立秋比他们还小几岁,所以一开始的那阵子,陶立秋像跟屁虫一样天天追在人家后面跑。
可是没过多久,六爷就挑中了他。
那天六爷来他们这里“视察”,在一帮野孩子当中,陶立秋白白净净分外出挑的一张脸吸引了六爷的注意力。
从那以后,六爷有事没事都把他带在身边。
这一带就是一整年。
而在那一年中,陶立秋的经历就像是从天堂直直摔进地狱,从无知懵懂的孩童,迅速催熟成一副风尘圆熟的畸形样子。
六爷当年将近七十,还是个老不正经的东西,平日喜欢养鱼逗鸟,还爱玩手把件儿。
他虽是对陶立秋喜欢得紧,可下半身却已经不行了,所以那些文玩核桃、串珠、白玉球……陶立秋后面都曾被他塞进去过。
经过一年的打磨,才十一岁的的陶立秋身上已经有了和他稚嫩面庞相冲的媚态。
孙尉大江两人看在眼里,都不想这个弟弟就这样被人玩儿毁了,于是某一晚,趁着六爷不在,三人将蓄谋已久的出逃计划,偷偷执行。
可惜的是,陶立秋和大江没过多久又被抓了回来,孙尉碰上一个好心人,那人带着他第一时间报了案。
可那时他们整个“儿童之家”都已经人去楼空了。
这次出逃的后果是,六爷勃然大怒,他让人给陶立秋刺了大幅纹身,说是这样,就算去到天南海北也能找到他。
纹身的过程很漫长,陶立秋的大腿、臀丘、胯骨,还有小半面侧腰都被纹上了鲤鱼过江图。
张牙舞爪的一大片,一条条鲤鱼又肥又艳,鳞片华美锋利,张扬得吓人。
经此一事,陶立秋两扇翅膀被人硬生生拆折掰断,他心灰意冷,默默呆在六爷身边,如此又过几年。
后来有一天,陶立秋在外面竟然重遇孙尉,于是再次动了出逃的念头。
可就在他收拾东西的当晚,还是被六爷当场抓包了。
六爷说他的人找到了陶立秋的奶奶,如果他不听话,老人家就会有麻烦。
陶立秋没办法,一根软肋被人家拿捏在手上,只有乖乖听话的份。
而这次的惩罚,六爷没再怜惜他,陶立秋直接被送去接客。
那一年,他十五岁。

楼主 静电滋啦  发布于 2019-01-16 17:45:00 +0800 CST  
***
从老平房走出来时,天色已经全黑了。
陶立秋看一眼手表,七点四十五分。
他和大江约的是晚上七点去吃饭,不过手机摔坏了,没办法打电话。
陶立秋只好加快脚步赶过去。
其实他也没心情过生日了,但让人家一直等也不好。
所以当陶立秋闷头快步走出胡同时,一抬眼,却发现大江就站在前面不远处。
而他身边,还立着一个人。
夜色下,那人穿着一身合衬的西服,身材比上次见好像又结实许多。
陶立秋见识过那具充满力量的身体在没有布料包裹下的赤裸样子,也曾和他有过一段亲密无间的时光,可是现在,他们却连电话都很少打了。
路灯光斜斜照进胡同,把站在胡同口的那人影子一直拉长到陶立秋脚下。
陶立秋低头踢走一块小石子,不情不愿地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大江指指自己鼻子,“问我?”
陶立秋瞥他一眼。
大江缩缩脖子,靠边站了。
对面那人走近几步,“我来b市出差,记得今天是你生日,但一直联系不上你,就先去找大江了。”
他抬起手,“给,生日礼物。”
陶立秋看着他手上拎的礼品袋子发呆。
大江在一旁催道:“别傻站着了,快走吧,再不走,我那桌菜就该凉透了。”
陶立秋这时终于回过神,他接下礼物,抬头对着面前的男人笑笑。
“孙尉,你是不是还有句话忘了跟我说啊?”
孙尉对上他双眼道:“礼物是何宽挑的,我俩一起祝你生日快乐。”
陶立秋脸上的笑容一瞬间有点撑不住。
他感觉自己拎着袋子的手指,突然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楼主 静电滋啦  发布于 2019-01-16 17:45:00 +0800 CST  
【10】喝醉以后
半夜,客厅里灯火通明。
陶立秋趴在餐桌上,已经给自己灌了三个多小时的酒。
他在风月场里拼死拼活练出来的可怕酒量,现在却成了让他想痛快醉一回都不能的累赘。
陶立秋耷拉着脑袋笑笑,感觉自己这小半辈子都在亲身实践什么叫事与愿违。
又打开一瓶高度酒,他把红的啤的兑在一起通通浇进喉咙。
这回终于算是起了点作用。
血管里的酒精浓度升上去了,脑袋变得晕眩又昏沉,太阳穴一下一下跳着发胀,在酒精和心情的双重刺激下,陶立秋举着杯子站起来,摇摇晃晃地绕客厅走了一圈。
然后他开始唱歌。
含混的、低微的、不成调的歌儿被他从嘴里轻轻哼出来,陶立秋闭着眼,自我陶醉得很认真——
“当你走进这欢乐场
背上所有的梦与想
各色的脸上各色的妆
没人记得你的模样……”
客厅里有面墙被陶立秋用一块一块棱形的反光镜拼成了一整面大镜子,像舞蹈教室一样,前几年他在沸点还有夜场表演时,上班前就会站在这前面练舞。
而现在他停在镜子前,一口气把杯子里剩下的酒全喝光,打个嗝,笑嘻嘻地继续唱:
“三巡酒过你在角落
固执的唱着苦涩的歌
听它在喧嚣里被淹没
你拿起酒杯对自己说——”
他朝镜子里的自己举起杯,“叮叮”敲了镜面两下。
“一杯敬朝阳,一杯敬月光……”
伴着歌声,眼前仿佛飞速放映起他人生前二十多年的各种碎片光影。
有奶奶坐在灯下戴老花镜给他织毛衣的画面,有捆着手脚被人塞在后备箱里,听着车轮一圈圈碾过地面声音的场景,有和孙尉、大江在“儿童之家”初次相识的样子……
那一个个片段闪烁在杯底,成了摇摇晃晃的虚幻倒影,陶立秋盯着看了好久,感觉就像做了一场梦。
“一杯敬明天,一杯敬过往……”
脏兮兮的小旅馆里,十五岁的他坐在床上,脸色惨白地盯着不远处那道房门,因为不久之后,他的第一位“客人”就会从那里走进来。
第一个客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长了一张什么样的脸,用了什么样的体位……陶立秋其实早就已经记不清了,他只记得那天他赚到了两百块钱,捂着屁股还笑呵呵地请孙尉大江他们吃了一顿烧烤,那是他们一个月以来的第一顿饱饭。
“虽然从不相信所谓山高水长,人生苦短何必念念不忘……”
唱到这句,陶立秋停了下来。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陶立秋以前信这句话,还总在心里默默重复给自己听,但现在,他只想骂说出这句话的人。
可放他娘的狗屁吧。
——我等到现在,念念不忘,可换来的回响却是他和别人婚礼上的礼炮声!
按理说,陶立秋走到今天这一步,都应该怪孙尉。怪他逃出“儿童之家”后还有事没事在街上瞎晃,结果就让倒霉的自己给碰上了。
陶立秋几乎是在和孙尉重逢后的第一秒,就又好了伤疤忘了疼似的想跟人家走。
他觉得,如果没有孙尉,他心里就不会有这种危险的想法,也就不会被六爷撞破他想逃走的举动,更不会被送去做鸭,有将近十年的时间每天都要靠卖屁股活着。
可真要他去结结实实地恨上这个人,陶立秋又心软了……平时还可能会嘴上骂两句出出气,但到头来,他自己其实也清楚地明白——
孙尉这人在他心里根本不是白月光,是***手电筒。
还是用南孚电池超长续航的那种。
“好吧天亮之后总是潦草离场,清醒的人最荒唐。”
终于,陶立秋一首歌唱完,觉得自己眼角有点湿。
已经没酒了,他也彻底醉了。
眼睁睁看着高脚杯从指间松力坠下,“啪嚓”一声,碎片迸溅的清脆声响让陶立秋笑了出来。
如果清醒的人最荒唐,那他怕不是已经荒唐挥霍完了前半生,也还是没等到一个可以带他回家的人。
陶立秋闭上眼向后栽倒的那一秒,真心觉得:人啊,醉了还是比醒着好。
***
第二天睁开眼,最先感觉到的,是脑子像要炸了一样的疼,而且还特别沉。
陶立秋捂着脑袋从床上挣扎坐起来,靠在床头唏嘘:老了,真是老了,现在一场宿醉都能要他半条小命,以前那个夜店传说怎么越活越倒回去了。
可是歇过一会儿,陶立秋眉头渐渐皱起来——
为什么我脑子里凭空多出一些乱七八糟的记忆,为什么昨晚摔倒之前,我好像还看见了我那怪人室友的脸?
越想越不对劲,带着满心疑惑,陶立秋走出卧室,他站到客厅的镜子前,印象中他在这里把一个杯子摔碎了,可现在地上干干净净,一丁点儿玻璃碎渣都没有。
以自己昨晚那副醉成烂泥的模样,是绝对不可能再清理战场的,那么现在答案就只剩下了一个。
这屋里另外一个活人,昨晚替他收拾烂摊子了。
那他又是什么时候走出房间的,自己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而且后来还发生什么了?
陶立秋皱着眉仔细回忆,脑海中是有一些模糊零散的片段,可怎么都串联不起来,想得越多反而忘得越快。
“算了,”陶立秋选择放弃,他直接走到周弈房门口,敲了敲,“早上好,醒了吗?”
过不久,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楼主 静电滋啦  发布于 2019-01-19 02:47:00 +0800 CST  
陶立秋微微睁大双眼——
只见站在他面前的周弈,终于不再是那张面瘫表情,而是顶着一脸的惺忪,还有种刚被人叫醒时的茫然。
再看他穿的那身睡衣,陶立秋费了好大劲儿才憋住笑意。
黑底,配白色圆形波点,就以前童装专柜最热销的那一款,放大之后穿在周弈身上有种迷之违和感,但他本人却好像一点都不在意,两眼盯着陶立秋开口道:“怎么了?”
陶立秋假装咳嗽一下,掩掉嘴角的笑,正色道:“昨天半夜我喝多了,是不是吵到你了?”
周弈摇摇头,“没有。”
陶立秋道:“那是你后来帮我把碎杯子收拾好的吗?”
周弈“嗯”一声,又闭上了嘴。
陶立秋算是真正领会到这位大仙惜字如金的属性了,他咬着嘴唇纠结一会儿,还是追问道:“那我昨天……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儿吧?”
这次周弈沉吟片刻,问他:“怎么才算是出格?”
“啊?”陶立秋闻言愣了愣,心里紧跟着犯起嘀咕:不是吧……难道昨晚我真对着他丢人现眼来着?
“没有,”周弈难得主动解释,“昨晚你差点摔倒,我扶了一把,然后你直接睡着了。”
“真的?”陶立秋还是有点不确定,因为在他模糊的记忆里,怎么还有这人坐在他床头的画面。
“嗯。”但是周弈点头点得很干脆,表情也不像是在骗人。
陶立秋觉得没准儿是自己把梦境和现实弄混了,他不是会自己给自己制造麻烦的那种人,于是长呼一口气,凑上去拍拍周弈肩膀,笑得一脸亲和地对他说:“不管怎么样,还是麻烦你了,为了表达歉意,今晚我请你吃饭吧!”
说完,他又低头算了算,补充说道:“而且你住进来都有一个礼拜了,我这个合租房东还没请你吃顿入住饭,怎么着也说不过去。你看看今晚有时间吗?”
“嗯,”周弈面无表情地问,“晚上几点。”
陶立秋歪着头道:“差不多……七八点?”
周弈:“去吃什么?”
陶立秋:“你想吃什么?”
周弈略一抿唇,“我对这里不熟,你定。”
陶立秋打量他几眼,试探性地问:“那你……去外面吃方便吗?”
周弈想了想,点头。
“那好!”陶立秋一拍巴掌,“我有个发小儿做菜特别好吃,今晚就带你去他开的那个店吃吧!”
“嗯。”
就这样跟怪人室友约好了一起吃晚饭,陶立秋心情不错,昨天经历的那些糟心事儿很快就被他扔在了脑后。
走回自己房间时,他还忍不住偷偷笑了一下——
没想到周弈这人还挺有意思的,以前只觉得他怪,像个机器人,不过今天看到他刚起床的样子,顶着一张面瘫脸还穿波点睡衣,竟然有种反差萌的味道。
话说他也是gay,凭着陶立秋的直觉和他多年混迹gay吧的经验,他判断周弈应该是个1,只是不知道像他这样的人以后会找个什么样的小0谈恋爱……
天马行空地想了一会儿,陶立秋猛地甩甩头,他在心里笑骂自己是太久没碰过男人了还是怎样,对着合租的小孩儿都能八卦起来。
而陶立秋不知道的是,距离他仅一墙之隔的另一边房间里,周弈关上门以后,并没有立马坐回电脑前,而是靠在门边又站了一会儿。
清晨阳光透过窗子洒进来,照亮这人沉默深邃的五官。
他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但如果把视角转到他侧面,就会发现——
这男生的耳廓,红得简直快要滴血了。

楼主 静电滋啦  发布于 2019-01-19 02:50:00 +0800 CST  
【11】现世温暖


时间:昨晚,11:49pm
地点:陶立秋家。
周弈站在自己房间门口,低头掏出手机看一眼。
陶立秋已经喝了三小时零四十二分钟。
估计醉得不轻,五分钟前刚唱完一首歌,现在外面没什么动静。
突然,一道酒杯摔碎的声音让周弈轻微皱了下眉。
他第一时间拉开门,抬眼就看到陶立秋站在镜子前,直直向后栽倒下去。
周弈眼眉一凛,三步两步跨过去把人接住。扶进怀里。
陶立秋顺势倒进他怀里,脑袋枕上周弈胸口时还在嘻嘻哈哈地笑,整个人像掉进过酒罐里一样,味道特别重。
但是周弈脸上却没表现出什么,他弯腰直接把陶立秋打横抱起,然后走进卧室放到床上。
陶立秋已经彻底醉了,趴在枕头上回头打量周弈,一双眼里波光流转。
他朝周弈勾勾手指,“你过来。”
周弈帮他摆好鞋,站在床头俯视着陶立秋。
“来,坐这儿。”陶立秋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
周弈抿唇打量他一会儿,后退半步,“我去给你拿条毛巾过来。”
说完他转身就走。
陶立秋躺在床上笑得直颤,“你逃什么啊,我还能把你吃了?”
过不久,周弈走回来,手里端着一个盆。
陶立秋看着他把盆放在一边,拿一条温热的湿毛巾给自己擦了把脸。
手法很拘谨,表情很严肃。
被温热熨帖的水气熏得酒劲儿上涌,陶立秋忍不住逗他面前这个小男生,先是用手来回拨弄人家的睫毛,后来又变本加厉,手指顺着他挺直的鼻梁滑下来,落在两瓣唇上按了按,还想往里钻。
周弈给他擦脸的手劲儿陡然变大,陶立秋被他按着脸,向后直接仰倒在床头上。
眼前被湿乎乎的毛巾堵着,视野一片漆黑,陶立秋挥着手胡乱地拍打周弈胳膊,“想谋杀啊,快喘不过气啦。”
周弈立马松开手,“吧嗒”一下,毛巾掉在了陶立秋肚子上。
“你睫毛挺长的,”陶立秋笑得一脸轻浮,捻捻手指回味道,“嘴唇也软,还湿。”
周弈不跟他这个醉鬼一般见识,捡起毛巾转身又从盆里拿出牙刷和漱口杯,递给陶立秋。
“睡前要刷牙。”他面无表情道。
陶立秋却耍赖似的滑进被窝,只露两眼在外面,对着周弈眨巴眨巴地说道:“不刷,我困了,我想睡觉。”
周弈皱起眉,“不行。”
陶立秋不管他,闭上眼睛就要睡。
周弈只好在他床边坐下,一手捧住陶立秋的脑袋,另一手拿着牙刷神进他嘴里,笨拙又细心地给他刷牙。
清新的薄荷味渐渐在两人间弥漫开,周弈弯腰低下头,捏着陶立秋下巴一点一点刷动,表情认真得像在解一道数学题。而陶立秋近距离地看着他,愣愣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想,单纯地欣赏帅哥而已。
不过嘴里泡沫越来越多,差点被呛到的陶立秋还是半坐起来,没骨头似的靠着周弈肩膀,任由他摆弄。
屋子里很静,只有牙刷摩擦泡沫的细碎声响,陶立秋渐渐被困意捕获,漱完口后倒在床上就立马睡了过去。
周弈收拾完东西,再走回房间时见到的就是陶立秋一副睡得正熟的样子。
他走过去把台灯调暗,立在床边低头看了陶立秋一会儿。
昏黄灯光下,陶立秋一张睡颜安静得像幅油画,他半长的浅色卷发凌乱挡在嘴唇边,周弈帮他伸手扶顺了。
但是没立刻收回手去。
他轻轻地摸了摸陶立秋侧脸一向寡淡冷漠的脸上露出一抹罕见的温柔。
“好久不见,生日快乐。”他低声说,“虽然你好像已经忘了我。

楼主 静电滋啦  发布于 2019-01-21 00:04:00 +0800 CST  
***
上午在家休息半天,调整状态,午休结束后,陶立秋就马不停蹄地去了沸点。
他和一个老客户约在了305包厢,进门前,陶立秋先拐去洗手间补妆。
昨晚浪得太厉害,今天一上午黑眼圈都没消下去,陶立秋一边给自己眼下抹遮瑕一边在心里想:
这次约的大老板包养过他几个月,人家生意做得很大,仇家也多,之前自己跟着他的时候,还差点被人绑架过,而在那之后,大老板就给他身边安排了两个长期固定跟随的保镖,不过前一阵这段包养关系结束以后,好像就没人再跟着他了。
陶立秋虽然把昨天的不痛快都差不多忘干净了,但他还记得大江说孙尉手机上收到了他所在位置的信息。
所以他想确认一下,是不是这位老板帮了他。
陶立秋一向不喜欢欠谁人情,习惯把事儿都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有人情他能还就还,实在还不上了再想别的报答方法。
所以这次他专门把人约出来,就是想问个明白。
推开包厢,见到坐在沙发上的那人,陶立秋先是展颜露出一个热情的笑。
“吴哥,好久不见呀,”他走过去挨着人坐下,顺手拿起茶几上的一盒烟,“来根?”
吴老板眯着眼睛,见是他惯抽的那个牌子,点头准了。
陶立秋立马笑着抽出一根夹在男人嘴上,一手护着打火机点燃。
吴老板抽几口,在烟雾弥漫中缓缓开口道:“说吧,今天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儿。”
“哎呦看你说的,”陶立秋佯装不高兴地拍了他胳膊一下,“没事儿我就不能找你了?”
吴老板叼着烟道:“我还不知道你,平时都是直接去酒店,今天却非得把我约到这儿来,说吧,到底什么事儿。”
“还是吴哥了解我,”陶立秋嘻嘻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有个事儿我想当面问清楚。”
吴老板挑眉,一副静待下文的样子。
陶立秋道:“昨天有个陌生的号码往我朋友那里发了我的定位,我想你以前派人跟过我,是那些人还没撤掉吗?”
“不是我的人,”吴老板摇摇头,“一个多月前我就让他们回去了。”
“这样啊……”陶立秋走神地想:那还能有谁呢……
“怎么,”吴老板打断他的思绪,“有人跟踪你?”
陶立秋知道如果借用吴老板的力量去查,应该就能查到是怎么回事儿。
但他不想再欠别人更多,于是摇摇头笑着回道:“没有,肯恩是我搞错了。”
吴老板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伸手揉一把陶立秋的脑袋,“你个小人精还能有搞错事儿的时候?”
陶立秋笑呵呵的,没说话。
吴老板放在他头顶的手滑下来,按住陶立秋锁骨,五指顺势插进他宽松的领口里,一边抚摸底下细腻的皮肉一边压着嗓子道:“晚上什么安排,要不跟我去豪泰?”
豪泰,他们以前最常去的那家酒店名。
陶立秋犹豫片刻,惋惜回道:“真不好意思啊吴哥,晚上我已经有约了。”
“哟,”吴老板挑眉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都传现在沸点的头牌难约,可没想到连我都约不出来,不禁约不出,而且还被别人给比下去了?”
“别介,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岂不罪过大了?”陶立秋为难地皱起眉,“不过我都已经先答应别人了,到这时候再反悔不就成不讲信用的小人了嘛,吴哥你真舍得我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啊?”
吴老板定定地看着他,扯起嘴一笑,“我算是发现了,什么事儿让你一说,芝麻都能变成西瓜。”
陶立秋抱上男人胳膊,讨好地眯了眯眼,“那还不是因为吴哥疼我嘛。”
他靠得近,说话时还若有似无地蹭几下,吴老板本就动了那方面的心思,这时被陶立秋一挨近,立马抓住了他。
吴老板低头埋在陶立秋颈间深深闻一口,“你擦的什么香水,怎么这么香。”
陶立秋抱住他脑袋,五指插进男人短硬的发茬里,勾着嘴角说:“你再多闻几下不就知道了。”
吴老板一个用力,把他压倒在沙发上,居高临下俯视着陶立秋两只眼,“既然你也想要,还跟我在这儿玩什么欲拒还迎。”
陶立秋伸手去搂他脖子,笑嘻嘻地说:“我是真有约了,不过……”
他把两腿盘上男人的腰,迷人的桃花眼此刻像长出了钩子,“不过现在不是还没到晚上么,你说是吧,吴哥?”
吴老板耐力有限,被陶立秋一撩拨更是**难耐,他俯下身粗暴地扯开陶立秋的T恤,然后在他胸前惩罚性地咬了几口。
“小**胆子大了啊,现在也敢溜起我来了?”
陶立秋闭着眼哼唧两声,嘴角笑意更深,“不懂了吧,这叫情趣。”
身下的咯吱作响的皮革渐渐暖起来,陶立秋放松四肢摆出柔软迎合的姿势,其实他一开始是真的没想在这儿来一次的,但是可能就像他上午所想的那样,自己真是太久没碰过男人了,以至于抱上一条健硕的胳膊,就让他一瞬间弃了欲望。
而发泄欲望的对象,刚好无论是谁都可以。
他没有一个需要为其保持忠贞的对象,而所谓虚幻的白月光,哪比得上现世的温暖,更触手可及呢。
数年如一日,陶立秋在床上,在梦里,或在别人身下辗转时,都是这样想的。

楼主 静电滋啦  发布于 2019-01-21 00:04:00 +0800 CST  
【12】不能吃辣
“咔啦”一声,皮带被人解开,陶立秋双手攀上对方的后背,准备把自己狠狠扔进即将到来的快感中,可就在这时,吴老板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刺耳突兀的铃声把旖旎粘稠的气氛瞬间打破,吴老板一脸不爽地捡起手机,刚要按掉,铃声却自己停了,紧跟着又提示收到一条信息。
陶立秋看到他对着屏幕愣了愣,随后从自己身上爬起来,开始一言不发地穿衣服。
“怎么了?”陶立秋跟着从沙发上坐起来,袒露胸口一片绯红。
“突然出了点事儿,”吴老板语气很严肃,一双眉头紧紧皱着,“公司的主服务器被人黑了。”
陶立秋拍拍他手臂,体贴说道:“那你快去吧,别耽误了。”
“嗯,”吴老板点头,回身摸一把他耳朵,“等有空了再找你。”
“好。”陶立秋温温柔柔笑着,把人目送出门。
等吴老板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他回头收拾好身上衣服,看一眼表。
傍晚五点二十,好像还不到吃饭的时间。
那干点什么好呢。
身体里欲望的残焰还在一堆灰烬里幽幽吐着热气。陶立秋叹一口气,转身又窝回沙发。
他掏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存货,打算就着片子撸出来。
可是他刚把裤子解开时,手机界面上突然蹦出来一个视频邀请。
陶立秋慌了一下,手指不小心碰到接通键。
“叮”的一声,周弈的脸出现在他手机上。
“呃……”陶立秋马上把镜头对准自己上半身,另一只手不动声色地重新系好裤子。
“怎么突然发视频通话过来了?”他觉得自己现在表情一定有点尴尬。
但对面的周弈倒是没什么表情,只语气平平道:“你忘了说,那家店在哪里。”
“……”陶立秋觉得这人有点不可理喻,“你专门打电话来就为了问这事儿啊,发微信说不也可以吗?”
周弈:“怕你没看到消息,又要等。”
陶立秋忍不住在心里翻个白眼:“咱们又不是现在就去吃,你这么急着要地址干嘛。”
“不,”周弈在那边面无表情道,“现在就去。”
“哈?”陶立秋以为自己听错了似的睁大眼。
周弈在那边看着他,神色平淡又理直气壮——
“因为我饿了。”

楼主 静电滋啦  发布于 2019-01-23 00:27:00 +0800 CST  
***
坐在小炒店里,陶立秋眯着眼重新打量自己面前这个男生。
他今天还是穿了一身黑,黑衫黑裤黑板鞋,头戴一顶黑色鸭舌帽,把帽檐压很低,下面的脸上还挂着一个黑色的口罩。
“喂,”陶立秋忍不住伸手敲敲桌面。
周弈抬起眼看他。
陶立秋俯身凑过去,小声地说:“你不会是哪个我没认出来的小鲜肉明星吧,出个门都裹得这么严实。”
“不是,”周弈摇头,声音蒙在口罩下面显得闷闷的,“我不能见光。”
“啊?”陶立秋愣一下,“你有皮肤病?”
周弈思索片刻,“也可以这么说。”
陶立秋耸一下肩,识趣地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但心里有关这个怪人室友一些反常举动的疑惑却得到了解答。
怪不得周弈天天都宅在房间里不出门,怪不得这孩子皮肤白得不像个正常人,怪不得他总穿一身黑,还要帽子口罩都装备齐全……原来是因为生理有缺陷,根本不能晒到太阳啊。
这么一想,陶立秋心里就敞亮多了,对着周弈也心软起来。
他拿起另一份菜单浏览着说:“选得怎么样了,想好吃什么没有。”
说完他看周弈一眼,又加一句,“想吃什么随便点啊,不用跟我客气,今天陶哥请客!”
周弈抬头把菜单推过去,手指按着一个菜说道:“这个。”
陶立秋眼睛一亮,“哟,这么巧,你也爱吃水煮肉片啊!”

楼主 静电滋啦  发布于 2019-01-23 00:41:00 +0800 CST  
今天店里人多,大江正在后厨忙活,陶立秋招手叫来服务员小妹,一口气点了五个菜,最后说到水煮肉片时,他转头问周弈,“想要什么口味的,微麻微辣?”
周弈面无表情,“我都行,按你口味来。”
陶立秋展颜一笑,回头对小妹说:“那就告诉大江,还是老样子,不辣哭我不给钱的那种。”
服务员小妹和陶立秋已经很熟了,笑着应一声,收起菜单本往后厨走去。
陶立秋提起茶壶给周弈倒一杯,突然一拍脑门儿,“你瞧我这记性,光顾着点菜,把酒给忘了。”
他把茶杯递过去,“想喝什么,啤的还是白的?”
周弈指指面前杯子,“这个就行。”
“啊?”陶立秋眨眨眼,“你不喝酒啊。”
周弈把口罩拉到下颌,垂眼“嗯”了一声。

楼主 静电滋啦  发布于 2019-01-23 00:46:00 +0800 CST  


楼主 静电滋啦  发布于 2019-01-23 01:01:00 +0800 CST  


楼主 静电滋啦  发布于 2019-01-23 01:02:00 +0800 CST  


楼主 静电滋啦  发布于 2019-01-23 01:03:00 +0800 CST  


楼主 静电滋啦  发布于 2019-01-23 01:03:00 +0800 CST  

楼主:静电滋啦

字数:69670

发表时间:2018-04-07 06:2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2-08 05:43:19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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