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蝉byZitrone(虐，he)
（二十）
我一整晚都在想那场景。
我见过叶思哲弹琴的背影，在他家宽敞的客厅，逆着光线每个音符都沉稳而动听，仿佛能让时间暂停。
只是我无法想象他的身旁多一个翩跹的身影。
唐灵圆圆的脸时不时在我眼前复现，她看叶思哲的眼神里爱意是那么明显，其实我也不知道她和我谁爱的更多一点。
当我开始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大概是爱上叶思哲了。
我原本不该计较他和谁演出，或是他被谁爱慕，可是我发现我没有办法不在乎。我对他的感情其实我一直看不清楚，这大概是我一贯对于感情很淡漠的缘故。
睡前我装作闲聊一般不经意的提起：“你节目商量好了吗？”
“啊？”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噢，今天没排练，明天才开始的。”
“其实也不一定要加舞蹈啊，”我捏紧了被角，“加个乐器合奏也挺好的啊……”
“我可以拉大提琴啊……”看他没有说什么，我鼓足勇气继续说，想了想又给自己加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好像说参加艺术节表演评奖学金可以加分……”
“可以啊，明天我跟老师说一下。”
“好。”还好他同意了。
“睡吧，不早了。晚安。”
最后我如愿以偿的背着我的大提琴来到了学校的琴房，叶思哲选了一支叫《春风色》的曲子，今天我们第一次练习。
唐灵被安排在了别的节目，似乎专门排了一个舞蹈节目，由她领舞。
距离正式演出还有大半个月，排练时间是绰绰有余。况且第一次合奏我们就比较默契，虽然那个曲子我还不太熟，有些生涩，但是合起来也还算马马虎虎过得去。
我本来以为叶思哲选的是一首很活泼明快的曲子，没想到这支曲子有种说不出的伤感，让人不知不觉的开始回忆过去。
“在想什么呢？”练习了几遍之后叶思哲突然问我。
“啊？”
“我说你拉琴的时候在想什么呢？”叶思哲随手弹了一串琶音，“你拉琴的时候感觉像换了一个人。”
我不懂他的意思，但是那一串温柔的音符莫名的给了我一些暖意。天黑的越来越晚，此时窗外还有一抹夕阳。叶思哲的眼神里似乎有种意味不明的柔情，在他的目光里我有了倾诉的欲望，我想告诉他我的故事。
此时门却被一下推开，唐灵噔噔噔的跑了进来。
“我刚刚编了一下舞蹈～你来帮我看看嘛～”
她穿着舞鞋，脚腕上的两串小铃铛随着她的步子叮叮当当的响。
“我又不懂舞蹈。”
“不懂你也可以看看嘛～过来一下啦～”唐灵拉住叶思哲。
“好的吧。”叶思哲起身，“小烈你等我一下。”
他们逆着夕阳走了出去，黄昏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开始拉《Seven Veils》，我最喜欢的曲子，拉了三遍叶思哲终于回来了。
于是我们继续练习，什么也没说。
我不知道叶思哲是否喜欢我拉大提琴的样子，但我真的迷恋他弹琴的侧影。那样自如，每一个动作都优雅的恰到好处。我看着他，他也时不时会看我，我们坦诚的目光交接。
排练结束之后我们去上晚自习，天已经黑了，大大圆圆的月亮挂在树梢，我抬头看月亮，他揽过我的肩头。
除了睡着的时候会抱我，叶思哲很少在清醒的时候对我有这样亲密的姿势，我不禁有些开心，问他晚上要不要一起回去。
“好啊，下了自习我去你教室接你。”
我一整晚都在想那场景。
我见过叶思哲弹琴的背影，在他家宽敞的客厅，逆着光线每个音符都沉稳而动听，仿佛能让时间暂停。
只是我无法想象他的身旁多一个翩跹的身影。
唐灵圆圆的脸时不时在我眼前复现，她看叶思哲的眼神里爱意是那么明显，其实我也不知道她和我谁爱的更多一点。
当我开始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大概是爱上叶思哲了。
我原本不该计较他和谁演出，或是他被谁爱慕，可是我发现我没有办法不在乎。我对他的感情其实我一直看不清楚，这大概是我一贯对于感情很淡漠的缘故。
睡前我装作闲聊一般不经意的提起：“你节目商量好了吗？”
“啊？”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噢，今天没排练，明天才开始的。”
“其实也不一定要加舞蹈啊，”我捏紧了被角，“加个乐器合奏也挺好的啊……”
“我可以拉大提琴啊……”看他没有说什么，我鼓足勇气继续说，想了想又给自己加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好像说参加艺术节表演评奖学金可以加分……”
“可以啊，明天我跟老师说一下。”
“好。”还好他同意了。
“睡吧，不早了。晚安。”
最后我如愿以偿的背着我的大提琴来到了学校的琴房，叶思哲选了一支叫《春风色》的曲子，今天我们第一次练习。
唐灵被安排在了别的节目，似乎专门排了一个舞蹈节目，由她领舞。
距离正式演出还有大半个月，排练时间是绰绰有余。况且第一次合奏我们就比较默契，虽然那个曲子我还不太熟，有些生涩，但是合起来也还算马马虎虎过得去。
我本来以为叶思哲选的是一首很活泼明快的曲子，没想到这支曲子有种说不出的伤感，让人不知不觉的开始回忆过去。
“在想什么呢？”练习了几遍之后叶思哲突然问我。
“啊？”
“我说你拉琴的时候在想什么呢？”叶思哲随手弹了一串琶音，“你拉琴的时候感觉像换了一个人。”
我不懂他的意思，但是那一串温柔的音符莫名的给了我一些暖意。天黑的越来越晚，此时窗外还有一抹夕阳。叶思哲的眼神里似乎有种意味不明的柔情，在他的目光里我有了倾诉的欲望，我想告诉他我的故事。
此时门却被一下推开，唐灵噔噔噔的跑了进来。
“我刚刚编了一下舞蹈～你来帮我看看嘛～”
她穿着舞鞋，脚腕上的两串小铃铛随着她的步子叮叮当当的响。
“我又不懂舞蹈。”
“不懂你也可以看看嘛～过来一下啦～”唐灵拉住叶思哲。
“好的吧。”叶思哲起身，“小烈你等我一下。”
他们逆着夕阳走了出去，黄昏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开始拉《Seven Veils》，我最喜欢的曲子，拉了三遍叶思哲终于回来了。
于是我们继续练习，什么也没说。
我不知道叶思哲是否喜欢我拉大提琴的样子，但我真的迷恋他弹琴的侧影。那样自如，每一个动作都优雅的恰到好处。我看着他，他也时不时会看我，我们坦诚的目光交接。
排练结束之后我们去上晚自习，天已经黑了，大大圆圆的月亮挂在树梢，我抬头看月亮，他揽过我的肩头。
除了睡着的时候会抱我，叶思哲很少在清醒的时候对我有这样亲密的姿势，我不禁有些开心，问他晚上要不要一起回去。
“好啊，下了自习我去你教室接你。”
（二十一）
回去的路上我们共享一副耳机，默默的一起听歌。我想起他之前揽着我的亲密姿势，又想挽着他，却被他不动声色的躲开。
看似亲密无间的我们，一起走路，一起吃饭，一起睡觉。
我们一起生活，但对于我这还不够。
我希望我们在一起。
这算是一个有点奇怪的念头，虽然和那么多人上过床打过炮，但我那时还没见过两个男生在一起的。那些不带感情的泄欲并不影响他们找女孩儿拍拖或是结婚生子。
我从没有过结婚生子的念头，父母失败的婚姻让我对家庭毫无向往。我打小内向，没有接触过什么女孩儿，更没有对女孩儿动过心，所以自然也没有过恋爱的想法。
可是我现在却向往着和叶思哲成为恋人，我对他的渴求让我诞生了这个念头。我也没有思考过这件事合不合理，或者可不可能，我只想靠近他，离他再近一点。
我把叶思哲送我的小熊放在床头，叶思哲不在的时候我都会抱着它睡。天气越来越暖，抱着毛绒绒的小熊会有点热，但是我不想放开。
我摸着小熊的绒毛，开始找它谈心。
“小熊，你有没有觉得叶思哲他最近有点躲着我？”
“他好像不敢看我，我碰到他，他也会有点不自然……”
“可是以前他不是这样的……”
“他这个人总是不说话，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小熊，我喜欢叶思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喜欢上他了……”
“你说我要不要告诉他呢……我们会不会在一起呢……”
小熊傻乎乎的不会回答我。
自言自语的我才是傻乎乎。
对待叶思哲的事我真的很敏感，他的一点点改变我都能感受的清清楚楚。曾经对着我的落体也无动于衷，现在看着穿着睡衣的我都会不自觉眼神躲闪。
我又想起那次他酒后的冲动，我们之间本该有的尴尬被我长长的冬眠化解了。可是现在已经到了万物复苏的春天，所有的种子都在抽芽，欲望也开始萌发。
其实我想告诉他我喜欢他，他大可不必回避我们共同的欲望，我想和他在一起，我愿意和他做一切亲密的事情。
为了不让自己坐立难安，在排练的时候看着夕阳我给自己定了一个期限。等到演出结束的时候我就告诉叶思哲。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准备表白，但我觉得这一步应该由我迈出来。
不应该再有想爱不敢爱的遗憾。
我的心开始变得急切，甚至要刻意控制才能不抢拍。乐谱早已烂熟于心，演奏开始得心应手，我可以一边拉琴一边看着叶思哲的侧脸和纷飞的指尖。叶思哲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他看了我一眼，依然是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我想告诉他我的想法。
我每天睡觉前数着着距离演出还剩下的日子，感觉又紧张又兴奋，甚至晚上开始失眠。叶思哲也没睡，咯噔咯噔的按着手机键盘，闪过一阵阵光。
我凑过去想看他在干什么，他却关掉了。
“睡吧，不早了。”他帮我掖了掖被子，“晚安。”
“嗯，晚安。”
回去的路上我们共享一副耳机，默默的一起听歌。我想起他之前揽着我的亲密姿势，又想挽着他，却被他不动声色的躲开。
看似亲密无间的我们，一起走路，一起吃饭，一起睡觉。
我们一起生活，但对于我这还不够。
我希望我们在一起。
这算是一个有点奇怪的念头，虽然和那么多人上过床打过炮，但我那时还没见过两个男生在一起的。那些不带感情的泄欲并不影响他们找女孩儿拍拖或是结婚生子。
我从没有过结婚生子的念头，父母失败的婚姻让我对家庭毫无向往。我打小内向，没有接触过什么女孩儿，更没有对女孩儿动过心，所以自然也没有过恋爱的想法。
可是我现在却向往着和叶思哲成为恋人，我对他的渴求让我诞生了这个念头。我也没有思考过这件事合不合理，或者可不可能，我只想靠近他，离他再近一点。
我把叶思哲送我的小熊放在床头，叶思哲不在的时候我都会抱着它睡。天气越来越暖，抱着毛绒绒的小熊会有点热，但是我不想放开。
我摸着小熊的绒毛，开始找它谈心。
“小熊，你有没有觉得叶思哲他最近有点躲着我？”
“他好像不敢看我，我碰到他，他也会有点不自然……”
“可是以前他不是这样的……”
“他这个人总是不说话，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小熊，我喜欢叶思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喜欢上他了……”
“你说我要不要告诉他呢……我们会不会在一起呢……”
小熊傻乎乎的不会回答我。
自言自语的我才是傻乎乎。
对待叶思哲的事我真的很敏感，他的一点点改变我都能感受的清清楚楚。曾经对着我的落体也无动于衷，现在看着穿着睡衣的我都会不自觉眼神躲闪。
我又想起那次他酒后的冲动，我们之间本该有的尴尬被我长长的冬眠化解了。可是现在已经到了万物复苏的春天，所有的种子都在抽芽，欲望也开始萌发。
其实我想告诉他我喜欢他，他大可不必回避我们共同的欲望，我想和他在一起，我愿意和他做一切亲密的事情。
为了不让自己坐立难安，在排练的时候看着夕阳我给自己定了一个期限。等到演出结束的时候我就告诉叶思哲。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准备表白，但我觉得这一步应该由我迈出来。
不应该再有想爱不敢爱的遗憾。
我的心开始变得急切，甚至要刻意控制才能不抢拍。乐谱早已烂熟于心，演奏开始得心应手，我可以一边拉琴一边看着叶思哲的侧脸和纷飞的指尖。叶思哲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他看了我一眼，依然是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我想告诉他我的想法。
我每天睡觉前数着着距离演出还剩下的日子，感觉又紧张又兴奋，甚至晚上开始失眠。叶思哲也没睡，咯噔咯噔的按着手机键盘，闪过一阵阵光。
我凑过去想看他在干什么，他却关掉了。
“睡吧，不早了。”他帮我掖了掖被子，“晚安。”
“嗯，晚安。”
（二十二）
前后一共彩排了三次，那位留着胡子的音乐老师异常严格，时不时就能听见他的怒吼。不少女生都被他骂哭了，一边抹着眼泪，声音都哽咽了，又被他继续骂。
唐灵也被骂了很多遍，她是领舞，一点点小失误也会被吹毛求疵。但是她倒没有任何不快的神情，怎么骂都毫不沮丧，下了台还嬉皮笑脸的冲叶思哲拌鬼脸。
我和叶思哲的合奏在一大堆忙乱的节目中显得意外的平稳，老师也没有为难我们，就不痛不痒的说了几句要注意表情就过去了。
在后台有点无聊，我拿我的琴弓戳叶思哲，弓毛上的松香在他的黑衬衫上蹭出了白白的印子。
“你干嘛？”叶思哲无奈的拍拍灰
“我想跟你说个事~”
“说呗。”
“现在不行，等演出完了告诉你。”我眨眨眼睛。
“好吧。”叶思哲也没有追问。
也许他已经猜到了？我当时这样想。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不是很懂叶思哲，从他接近我的原因，到他对我的情感，我都想不出来。
我们之间的沟通交流太少，我们都是沉默的人，在一起的大多数时间都在安静的睡眠，我们没有谈论过彼此的家庭和曾经，互相都不了解对方的过往。
也许很多事情本来就没有那么清楚明白的原因，就好像那么多复杂的难以表达的感情。
他一直那样忽远忽近，时而温柔时而好不讲理。我原本只是本能的接受他像之前的那么多人一样毫无征兆的走进的生命，就像我顺应我的命运。可是渐渐的我不再愿意被动的接受，我想要去主动的给予和索取。
回忆起来也有点可笑，我竟然把叶思哲对我的回避看成了他爱上我的征兆。对，所有的改变一定都会有原因，可是大多数的躲闪并不是欲情故纵以退为进，只是真的想远离。
也许我是因为有了那样的预感，又太害怕他离我远去，所以才会有想和他成为恋人的奇怪念头。
我一定是被冲昏了头，我甚至忘了去想我有没有资格去奢求爱情。
演出的那天下午是最后一次彩排，所有人都带妆上场。我们是男生，没有化什么妆，只是穿好了服装。叶思哲一身黑，我一身白。
不过这次大部分节目都很顺利，这大概得益于音乐老师之前的严格要求。渐渐的他也不再紧绷着脸，看完唐灵的舞蹈，他甚至绽放出了一个微笑。
叶思哲也给唐灵鼓了掌，唐灵的神采似乎又飞扬了几分。
我和叶思哲的合奏也没什么意外，轻轻松松的一遍过。此时刚刚四点，离七点半的演出还有三个半小时。我们又换回了正常的衣服，准备出去走走。
走出嘈杂的大厅感觉整个人都清净了不少。春天的阳光没有什么热度，但看着明晃晃的光线感觉很温暖。
“你紧张吗？”我问叶思哲。
“有什么好紧张的。”
说实话我有点紧张。上一次演出还是我小的时候，跟在大提琴老师身后。台下黑压压的人群看的我快喘不过气，手足无措的止不住颤抖，直到音乐开始的时候才缓和一些。
这一次我的紧张远不止这些。其实我更紧张的是关于我和叶思哲。
我想等到演出结束去后台抱住他，在他的耳边说：“我们在一起吧。”
也许他会推开我，那也没有关系，我可以给他时间思考，等下一次再问。
吃饭的时候叶思哲一直在看手机，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我想着晚上的事，也没多少心思吃饭。晚饭吃的随意而潦草，我们早早的到了演出的大厅。
女孩子们在手忙脚乱的整理妆容和衣饰，我们也换上了演出的衣服，理了理头发。我又检查了一遍我的琴弦。
等待是焦心的，我们是第十个节目，前面一个一个的节目都是如此漫长。歌曲唱的很平稳，相声和小品已经听了好多次再也不觉得好笑，B-box和武术表演现场很燃，舞蹈结束也是满堂彩，好，终于要到我们上场。
我看了叶思哲一眼，他还是那样波澜不惊的表情，我却觉得脚步有些虚浮。
“没事的，不用怕。”他轻声对我说。
前后一共彩排了三次，那位留着胡子的音乐老师异常严格，时不时就能听见他的怒吼。不少女生都被他骂哭了，一边抹着眼泪，声音都哽咽了，又被他继续骂。
唐灵也被骂了很多遍，她是领舞，一点点小失误也会被吹毛求疵。但是她倒没有任何不快的神情，怎么骂都毫不沮丧，下了台还嬉皮笑脸的冲叶思哲拌鬼脸。
我和叶思哲的合奏在一大堆忙乱的节目中显得意外的平稳，老师也没有为难我们，就不痛不痒的说了几句要注意表情就过去了。
在后台有点无聊，我拿我的琴弓戳叶思哲，弓毛上的松香在他的黑衬衫上蹭出了白白的印子。
“你干嘛？”叶思哲无奈的拍拍灰
“我想跟你说个事~”
“说呗。”
“现在不行，等演出完了告诉你。”我眨眨眼睛。
“好吧。”叶思哲也没有追问。
也许他已经猜到了？我当时这样想。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不是很懂叶思哲，从他接近我的原因，到他对我的情感，我都想不出来。
我们之间的沟通交流太少，我们都是沉默的人，在一起的大多数时间都在安静的睡眠，我们没有谈论过彼此的家庭和曾经，互相都不了解对方的过往。
也许很多事情本来就没有那么清楚明白的原因，就好像那么多复杂的难以表达的感情。
他一直那样忽远忽近，时而温柔时而好不讲理。我原本只是本能的接受他像之前的那么多人一样毫无征兆的走进的生命，就像我顺应我的命运。可是渐渐的我不再愿意被动的接受，我想要去主动的给予和索取。
回忆起来也有点可笑，我竟然把叶思哲对我的回避看成了他爱上我的征兆。对，所有的改变一定都会有原因，可是大多数的躲闪并不是欲情故纵以退为进，只是真的想远离。
也许我是因为有了那样的预感，又太害怕他离我远去，所以才会有想和他成为恋人的奇怪念头。
我一定是被冲昏了头，我甚至忘了去想我有没有资格去奢求爱情。
演出的那天下午是最后一次彩排，所有人都带妆上场。我们是男生，没有化什么妆，只是穿好了服装。叶思哲一身黑，我一身白。
不过这次大部分节目都很顺利，这大概得益于音乐老师之前的严格要求。渐渐的他也不再紧绷着脸，看完唐灵的舞蹈，他甚至绽放出了一个微笑。
叶思哲也给唐灵鼓了掌，唐灵的神采似乎又飞扬了几分。
我和叶思哲的合奏也没什么意外，轻轻松松的一遍过。此时刚刚四点，离七点半的演出还有三个半小时。我们又换回了正常的衣服，准备出去走走。
走出嘈杂的大厅感觉整个人都清净了不少。春天的阳光没有什么热度，但看着明晃晃的光线感觉很温暖。
“你紧张吗？”我问叶思哲。
“有什么好紧张的。”
说实话我有点紧张。上一次演出还是我小的时候，跟在大提琴老师身后。台下黑压压的人群看的我快喘不过气，手足无措的止不住颤抖，直到音乐开始的时候才缓和一些。
这一次我的紧张远不止这些。其实我更紧张的是关于我和叶思哲。
我想等到演出结束去后台抱住他，在他的耳边说：“我们在一起吧。”
也许他会推开我，那也没有关系，我可以给他时间思考，等下一次再问。
吃饭的时候叶思哲一直在看手机，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我想着晚上的事，也没多少心思吃饭。晚饭吃的随意而潦草，我们早早的到了演出的大厅。
女孩子们在手忙脚乱的整理妆容和衣饰，我们也换上了演出的衣服，理了理头发。我又检查了一遍我的琴弦。
等待是焦心的，我们是第十个节目，前面一个一个的节目都是如此漫长。歌曲唱的很平稳，相声和小品已经听了好多次再也不觉得好笑，B-box和武术表演现场很燃，舞蹈结束也是满堂彩，好，终于要到我们上场。
我看了叶思哲一眼，他还是那样波澜不惊的表情，我却觉得脚步有些虚浮。
“没事的，不用怕。”他轻声对我说。
（二十三）
舞台上的灯光亮起，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又让我喘不过气。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叶思哲的琴声已经响起。
台下猛然变得无比安静，我假装那些观众都不存在，这里只有我和叶思哲。我听着他温柔的琴声，突然有了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仿佛突然回到了冬日，我在暖暖的被窝里醒来，听见客厅里的琴声，然后又翻了个身继续沉入梦里。
不是梦啊，他就在我身边。
我在他停顿的那个音节拉响第一个音符。大提琴的声音总是掺杂着一些哀伤的思绪，那些无法言说的情绪我都能用大提琴倾诉。我面无表情，不需要什么做作的动作和神情，所有的感情都在琴声里。
至少这让我沉浸，让我忍不住去回忆，让我对过往的片段记忆犹新。
结束的时候我有些恍惚，直到听见台下的掌声才跟着叶思哲一起站起来谢幕。
我抱着我的大提琴和叶思哲一起走向后台，我想给他一个拥抱，可是我找不到我的琴盒放下我的琴。
这时一个明晃晃的身影突然窜过来，是唐灵。她还没有卸去妆容，还穿着华丽的舞裙，整个人光彩夺目。她一把抱住叶思哲，勾住他的脖子。她脚上的小铃铛也没有拿掉，叮当作响刺的我鼓膜生疼。
“亲爱的你太棒了！你弹琴的时候真的好帅！”
唐灵的短发被盘在脑后，露出光洁的白额头。我站在他们的旁边，看着叶思哲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我的手蓦然攥紧，竟然硬生生的崩断了最粗的C弦。手指被割破，我感受到我在流血，可是我感受不到疼。
真的，那个时候我感受不到疼。
我之前想过的最坏结果就是叶思哲拒绝我，但我没想到现实更加糟糕。我连说出口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把别人揽在怀里。
我逼着自己微笑。在舞台上表演的时候都没能勉强自己微笑，现在却硬逼自己扯出了一个微笑。我微笑着把琴放进角落里的琴盒，微笑着背起琴离开，甚至微笑着跟叶思哲道了个别。
我算是仓皇失措的逃出了那个地方，虽然表面云淡风轻。我回到了教室，演出刚刚过半，教室空荡荡的没有人，也没有开灯。我在黑暗中用桌上的抽纸擦掉伤口的血，这才感受到那些尖锐又深刻的痛。
我以为我会哭，现在我一个人藏匿在黑暗中，没有人会发现我的异常。可是我哭不出来，我的喉咙一阵阵发紧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也许我不该对叶思哲有那些不切实际幻想，他给我的已经很多，贪婪永远是罪过。我之前没有这样深切的渴求过什么，也就没有过这种深切的痛苦。都是自找的，也就没有理由去抱怨或者委屈。
我在教室一个人待了很久才回家，到家的时候叶思哲已经在家了。
“你去哪了？怎么不接电话？”他的声音让我觉得茫然。
“我回教室了，没看手机。”我装出漫不经心的态度，“你和唐灵在一起了？”
“嗯。”
“什么时候的事？”
“上周六。怎么了？”
“没。”
上周六，呵，那天他没回来，每周六他都不会来我家。我也是真的有点傻而不自知，室友谈恋爱了都不知道，居然还觉得自己敏感。
“我最近睡眠不太好，我去那个房间睡。”虽然我很不愿意去父母的房间，但我现在更不愿意接近叶思哲。说来也奇怪，明明有两个房间，有两个床，为什么好好的我们要睡在一起？
叶思哲皱了皱眉，但也没说话。
不重要了，以后我们只是室友。
舞台上的灯光亮起，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又让我喘不过气。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叶思哲的琴声已经响起。
台下猛然变得无比安静，我假装那些观众都不存在，这里只有我和叶思哲。我听着他温柔的琴声，突然有了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仿佛突然回到了冬日，我在暖暖的被窝里醒来，听见客厅里的琴声，然后又翻了个身继续沉入梦里。
不是梦啊，他就在我身边。
我在他停顿的那个音节拉响第一个音符。大提琴的声音总是掺杂着一些哀伤的思绪，那些无法言说的情绪我都能用大提琴倾诉。我面无表情，不需要什么做作的动作和神情，所有的感情都在琴声里。
至少这让我沉浸，让我忍不住去回忆，让我对过往的片段记忆犹新。
结束的时候我有些恍惚，直到听见台下的掌声才跟着叶思哲一起站起来谢幕。
我抱着我的大提琴和叶思哲一起走向后台，我想给他一个拥抱，可是我找不到我的琴盒放下我的琴。
这时一个明晃晃的身影突然窜过来，是唐灵。她还没有卸去妆容，还穿着华丽的舞裙，整个人光彩夺目。她一把抱住叶思哲，勾住他的脖子。她脚上的小铃铛也没有拿掉，叮当作响刺的我鼓膜生疼。
“亲爱的你太棒了！你弹琴的时候真的好帅！”
唐灵的短发被盘在脑后，露出光洁的白额头。我站在他们的旁边，看着叶思哲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我的手蓦然攥紧，竟然硬生生的崩断了最粗的C弦。手指被割破，我感受到我在流血，可是我感受不到疼。
真的，那个时候我感受不到疼。
我之前想过的最坏结果就是叶思哲拒绝我，但我没想到现实更加糟糕。我连说出口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把别人揽在怀里。
我逼着自己微笑。在舞台上表演的时候都没能勉强自己微笑，现在却硬逼自己扯出了一个微笑。我微笑着把琴放进角落里的琴盒，微笑着背起琴离开，甚至微笑着跟叶思哲道了个别。
我算是仓皇失措的逃出了那个地方，虽然表面云淡风轻。我回到了教室，演出刚刚过半，教室空荡荡的没有人，也没有开灯。我在黑暗中用桌上的抽纸擦掉伤口的血，这才感受到那些尖锐又深刻的痛。
我以为我会哭，现在我一个人藏匿在黑暗中，没有人会发现我的异常。可是我哭不出来，我的喉咙一阵阵发紧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也许我不该对叶思哲有那些不切实际幻想，他给我的已经很多，贪婪永远是罪过。我之前没有这样深切的渴求过什么，也就没有过这种深切的痛苦。都是自找的，也就没有理由去抱怨或者委屈。
我在教室一个人待了很久才回家，到家的时候叶思哲已经在家了。
“你去哪了？怎么不接电话？”他的声音让我觉得茫然。
“我回教室了，没看手机。”我装出漫不经心的态度，“你和唐灵在一起了？”
“嗯。”
“什么时候的事？”
“上周六。怎么了？”
“没。”
上周六，呵，那天他没回来，每周六他都不会来我家。我也是真的有点傻而不自知，室友谈恋爱了都不知道，居然还觉得自己敏感。
“我最近睡眠不太好，我去那个房间睡。”虽然我很不愿意去父母的房间，但我现在更不愿意接近叶思哲。说来也奇怪，明明有两个房间，有两个床，为什么好好的我们要睡在一起？
叶思哲皱了皱眉，但也没说话。
不重要了，以后我们只是室友。
（二十四）
我躺在父母宽大的床上，紧紧的裹着被子。
我明明很久没有想起过我的母亲，却在梦境里看到了她。或许是在她曾经住过的房间触景生情，梦里一幕幕都是儿时混乱的场景，让我哭到哽咽，在黎明之前惊醒。
我记得我的母亲是个美人，她有着精致的脸庞和玲珑的身姿。或许她有些清高，有些自命不凡，但爱情的失意却让她经常看起来楚楚可怜。
那个断断续续的梦里有她温柔的爱抚和细声细气的话语，也有她不明原因的面目狰狞。她教会我说话，却又在我说话的时候恶狠狠的叫我闭嘴，她有时会耐心的哄我入睡，有时却又会锁紧房门对我的哭闹置之不理。我不知道她对我是喜欢或厌恶或二者皆有，但她终究丢下我投入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又抱起了另一个小孩。
多么相似，原来这只是重复发生的事，抓不到只能放弃，怎么强词夺理。
连父母都不要的小孩还能渴望什么呢。
大概是有些人天生注定要演悲剧。没有其他人参与，这是我自己的独角戏。
第二天我一直昏昏沉沉，但吃完午饭我没有回家，直接去了教室，准备趴在桌上睡一会。
眼皮沉重的睁不开，听觉却异常敏锐，后桌女生们的窃窃私语一字一句的落入我耳朵里。
“哎，昨天演出结束我看到叶思哲和唐灵手拉手哎，他俩这是在一起啦？”
“你才知道啊，他俩上周末就在一起了……”
“啊？她可算追着叶思哲了，哎，男生真是经不起诱惑……”
“还真不是，好像还是叶思哲先告白。那天晚上他们班男生专门把教室布置了一遍，买了一大堆鲜花蜡烛气球什么的，搞得比圣诞节还隆重……”
“我的天，实验班真是不一样，谈恋爱还这么高调……”
“可不是，也不顾忌一下别人的感受。他们就这么在一起了，有人可伤心了……”
“谁啊？”
“吴诗媛啊，就唐灵那个好闺蜜，我跟她住隔壁寝室。她大概也喜欢叶思哲吧，那天晚上她一个在卫生间哭呢，我半夜起来上厕所吓了一跳……”
“唉，男神就这样心有所属了，只剩许然还有机会了……”
“得了吧，许然那个花心大萝卜，刚才我还看到他搂着一个妹子呢……”
好烦，除了议论别人还能说点其他的吗？
我真该换个地方午睡。
回家对我而言已经成为了一种煎熬，两个人却比一个人更孤寂。叶思哲开始每天晚上打电话，丝毫不避讳我。我关紧房间的门，不想听到任何声音。
我看着我的手机，通讯录非常简短，没有可以打电话的人。那个时候的按键手机容量很小，只能存下两百条短信，而叶思哲曾经发给我的短信我都保留着。
虽然大部分都是“好”，或者“嗯”。
我真的想得太多。如果叶思哲真的对我有一丁点感觉的话，我们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了那么久，他大概早就把我上了吧。而他明明一直冷淡而沉默，是我自己太过渴望，才会浮想联翩。
看着空荡荡的床，我突然想起那只小熊还在他那张床上。叶思哲已经进了浴室，我悄悄把那只小熊拿了出来。
明明是自己的房间却感觉像贼一样偷偷摸摸。
我突然很讨厌这样的自己，我怀念我曾经心如止水的冷漠，就算有些刻意也能洒脱。或许我的经历确实算不上很如意，但我从来都没有这样像个小姑娘一样妄图抱着一个傻兮兮的布熊妄图得到安慰。
我不该在意这些的，过去那么多让人难受的事，不是都过去了吗。
我躺在父母宽大的床上，紧紧的裹着被子。
我明明很久没有想起过我的母亲，却在梦境里看到了她。或许是在她曾经住过的房间触景生情，梦里一幕幕都是儿时混乱的场景，让我哭到哽咽，在黎明之前惊醒。
我记得我的母亲是个美人，她有着精致的脸庞和玲珑的身姿。或许她有些清高，有些自命不凡，但爱情的失意却让她经常看起来楚楚可怜。
那个断断续续的梦里有她温柔的爱抚和细声细气的话语，也有她不明原因的面目狰狞。她教会我说话，却又在我说话的时候恶狠狠的叫我闭嘴，她有时会耐心的哄我入睡，有时却又会锁紧房门对我的哭闹置之不理。我不知道她对我是喜欢或厌恶或二者皆有，但她终究丢下我投入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又抱起了另一个小孩。
多么相似，原来这只是重复发生的事，抓不到只能放弃，怎么强词夺理。
连父母都不要的小孩还能渴望什么呢。
大概是有些人天生注定要演悲剧。没有其他人参与，这是我自己的独角戏。
第二天我一直昏昏沉沉，但吃完午饭我没有回家，直接去了教室，准备趴在桌上睡一会。
眼皮沉重的睁不开，听觉却异常敏锐，后桌女生们的窃窃私语一字一句的落入我耳朵里。
“哎，昨天演出结束我看到叶思哲和唐灵手拉手哎，他俩这是在一起啦？”
“你才知道啊，他俩上周末就在一起了……”
“啊？她可算追着叶思哲了，哎，男生真是经不起诱惑……”
“还真不是，好像还是叶思哲先告白。那天晚上他们班男生专门把教室布置了一遍，买了一大堆鲜花蜡烛气球什么的，搞得比圣诞节还隆重……”
“我的天，实验班真是不一样，谈恋爱还这么高调……”
“可不是，也不顾忌一下别人的感受。他们就这么在一起了，有人可伤心了……”
“谁啊？”
“吴诗媛啊，就唐灵那个好闺蜜，我跟她住隔壁寝室。她大概也喜欢叶思哲吧，那天晚上她一个在卫生间哭呢，我半夜起来上厕所吓了一跳……”
“唉，男神就这样心有所属了，只剩许然还有机会了……”
“得了吧，许然那个花心大萝卜，刚才我还看到他搂着一个妹子呢……”
好烦，除了议论别人还能说点其他的吗？
我真该换个地方午睡。
回家对我而言已经成为了一种煎熬，两个人却比一个人更孤寂。叶思哲开始每天晚上打电话，丝毫不避讳我。我关紧房间的门，不想听到任何声音。
我看着我的手机，通讯录非常简短，没有可以打电话的人。那个时候的按键手机容量很小，只能存下两百条短信，而叶思哲曾经发给我的短信我都保留着。
虽然大部分都是“好”，或者“嗯”。
我真的想得太多。如果叶思哲真的对我有一丁点感觉的话，我们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了那么久，他大概早就把我上了吧。而他明明一直冷淡而沉默，是我自己太过渴望，才会浮想联翩。
看着空荡荡的床，我突然想起那只小熊还在他那张床上。叶思哲已经进了浴室，我悄悄把那只小熊拿了出来。
明明是自己的房间却感觉像贼一样偷偷摸摸。
我突然很讨厌这样的自己，我怀念我曾经心如止水的冷漠，就算有些刻意也能洒脱。或许我的经历确实算不上很如意，但我从来都没有这样像个小姑娘一样妄图抱着一个傻兮兮的布熊妄图得到安慰。
我不该在意这些的，过去那么多让人难受的事，不是都过去了吗。
（二十五）
我还没来得及伤心多久，却又遭遇了另一个麻烦，很大的麻烦。
我在学校门口看到陆建安了。
快一年没见他，他好像还是老样子，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站在那儿，穿了一件骚包的紫色t恤，有些扎眼。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声，低下头匆匆离开，绕到后门进了学校。
我不知道陆建安有没有看到我，反正他没有追过来。
真是该死，他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呢？不过想来也是，打架而已，寻衅滋事罪，又花了钱去和解，想来也不会判很久。
虽然实在不想提，但说起来陆建安算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那时我的大提琴老师陆清城已是肺癌晚期，病入膏肓，我虽每日去看望照料，却也手足无措。到了后来他连说话都费劲，我只能在他的床头拉琴给他听。
老师孑然一身，无儿无女，只有一个侄儿陆建安可以继承遗产。老师活的比较随性，积蓄不多，看病又花去了大半，剩的只有那栋我家楼下的房子。
陆建安在病床前露面露的少，倒是在我家楼下露面露的多。老师还没过世他已经开始不停的带人过来看房子。
后来老师终于撒手人寰，陆建安打理了丧事。我沉浸在悲伤中，也顾不上讨厌他，一直跟着他完成了老师的葬礼。结束之后回家，他带我去了老师的房子，进了老师的房间。
“前几天我帮我叔叔整理房间，你猜猜，我在书柜后面发现了什么？”陆建安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
我摇摇头，没有跟他开玩笑的心思。
他抽出一本日记对我晃了晃，随手打开了一页。我看了一眼，那时我还未满14，并不能完全看明白那些内容，但也知道那些全是关于性事的淫.秽不堪的描写。
里面的主角是我。
那是老师的字迹。
我吓得脸色发白，只觉得世界观都要崩塌，陆建安将我的反应理所当然的看做了心虚，他靠近我，我的踢打对他而言都如同隔靴搔痒。他像拎小鸡一样的把我拎起，又剥光脱净。
“怪不得叔叔一直不找老婆，”他玩味的看着我，“我倒要看看是不是上男人更爽。”
大概是老师的日记给了陆建安指导，或者他自己天赋异禀，第一次和男性做.爱就得心应手。
我被他钳住双手牢牢压住，各种敏感的地方被挑拨，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
扩张完成后他终于心满意足的进入了我，我被一种奇怪的感觉侵袭。那种感觉绝对算不上舒服，但也不是难以忍受。
我几分钟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这样上另一个男人，然后就得到了实践。不属于自己身体的部分侵入自己的身体，似乎是硬生生创造了一个空缺，或者说是第一次让我意识到了我的空缺，从此我渴望被填满。
但眼前的面目实在可憎，我闭上眼睛，一不留神却颤抖着射了出来。陆建安也愣住了，转而又是那种阴阳怪气的笑容和语气：
“你果然天生淫.荡，就该被男人上。”
他不会有任何强暴我的愧疚，永远不会。如果当时有人围观，也不会有人觉得我可怜。施暴者给别人施加痛苦，是极其可憎的，受害人的控诉值得同情和支持。可是受害人一旦从痛苦中得到了满足，那么他的罪恶甚至大过了施暴者，也就失去了控诉的权利。
好像这一切都是我向往的，都是我应得的。
甚至我自己也疑惑了。
主说每个人都带着原罪来到这个世界，大概，我的原罪比别人都多一点。
我还没来得及伤心多久，却又遭遇了另一个麻烦，很大的麻烦。
我在学校门口看到陆建安了。
快一年没见他，他好像还是老样子，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站在那儿，穿了一件骚包的紫色t恤，有些扎眼。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声，低下头匆匆离开，绕到后门进了学校。
我不知道陆建安有没有看到我，反正他没有追过来。
真是该死，他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呢？不过想来也是，打架而已，寻衅滋事罪，又花了钱去和解，想来也不会判很久。
虽然实在不想提，但说起来陆建安算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那时我的大提琴老师陆清城已是肺癌晚期，病入膏肓，我虽每日去看望照料，却也手足无措。到了后来他连说话都费劲，我只能在他的床头拉琴给他听。
老师孑然一身，无儿无女，只有一个侄儿陆建安可以继承遗产。老师活的比较随性，积蓄不多，看病又花去了大半，剩的只有那栋我家楼下的房子。
陆建安在病床前露面露的少，倒是在我家楼下露面露的多。老师还没过世他已经开始不停的带人过来看房子。
后来老师终于撒手人寰，陆建安打理了丧事。我沉浸在悲伤中，也顾不上讨厌他，一直跟着他完成了老师的葬礼。结束之后回家，他带我去了老师的房子，进了老师的房间。
“前几天我帮我叔叔整理房间，你猜猜，我在书柜后面发现了什么？”陆建安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
我摇摇头，没有跟他开玩笑的心思。
他抽出一本日记对我晃了晃，随手打开了一页。我看了一眼，那时我还未满14，并不能完全看明白那些内容，但也知道那些全是关于性事的淫.秽不堪的描写。
里面的主角是我。
那是老师的字迹。
我吓得脸色发白，只觉得世界观都要崩塌，陆建安将我的反应理所当然的看做了心虚，他靠近我，我的踢打对他而言都如同隔靴搔痒。他像拎小鸡一样的把我拎起，又剥光脱净。
“怪不得叔叔一直不找老婆，”他玩味的看着我，“我倒要看看是不是上男人更爽。”
大概是老师的日记给了陆建安指导，或者他自己天赋异禀，第一次和男性做.爱就得心应手。
我被他钳住双手牢牢压住，各种敏感的地方被挑拨，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
扩张完成后他终于心满意足的进入了我，我被一种奇怪的感觉侵袭。那种感觉绝对算不上舒服，但也不是难以忍受。
我几分钟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这样上另一个男人，然后就得到了实践。不属于自己身体的部分侵入自己的身体，似乎是硬生生创造了一个空缺，或者说是第一次让我意识到了我的空缺，从此我渴望被填满。
但眼前的面目实在可憎，我闭上眼睛，一不留神却颤抖着射了出来。陆建安也愣住了，转而又是那种阴阳怪气的笑容和语气：
“你果然天生淫.荡，就该被男人上。”
他不会有任何强暴我的愧疚，永远不会。如果当时有人围观，也不会有人觉得我可怜。施暴者给别人施加痛苦，是极其可憎的，受害人的控诉值得同情和支持。可是受害人一旦从痛苦中得到了满足，那么他的罪恶甚至大过了施暴者，也就失去了控诉的权利。
好像这一切都是我向往的，都是我应得的。
甚至我自己也疑惑了。
主说每个人都带着原罪来到这个世界，大概，我的原罪比别人都多一点。
（二十六）
有了第一次，之后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陆建安本来就是个游手好闲的混混，又刚得了一大笔老师的遗产，整个人得意洋洋，整天在外面和一群狐朋狗友鬼混。
玩弄我成为了他的一大乐趣，后来他甚至带着他的兄弟一起。人一多花样也多，他们还拍了照片和小视频去网上卖钱。
幸运的是陆建安和他那帮兄弟没多久就进局子了，不是因为对我的侵犯或是贩卖未成年色情录像，而是因为他们喝多了酒和另一帮人起争执打群架捅了篓子。
但是我的麻烦却远没有停止。那天放学我被我的几个同学堵在学校门口，其中的一个拿出手机给我看。那是他哥哥的手机，他哥哥也是陆建安的朋友之一。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那些照片，我极其厌恶照片上的那个我，在不同的男人身下，表情又茫然又入迷。
那时我才初中，对于性的懵懂和向往让那一群曾经友好的同学一个个跃跃欲试。他们把我拖到学校废弃的库房里，有人负责按住我，有人负责把我脱光。
那个拿到手机的人排在第一个，然后是品学兼优的班长……我的同桌似乎犹豫了很久，但最后还是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可能因为他们都还是涉世未深的少年，事毕之后或多或少有些良心发现。
“咳咳，我们也没什么恶意，不是想强迫你或者怎么样，”班长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拍掉我身上的灰，“我们就是看到那些照片挺好奇的。”
“你拿着吧，算是补偿。”班长掏出几张钱给我。
我默不作声。
“也不是多光彩的事，你就别声张了，啊？”班长和那几个男生都面色尴尬。
我声张？我只求你们不要宣扬出去就好。
但这件事还是被宣扬了出去，于是我成了公认的给钱就能上的男妓，开始陆陆续续的有人拿着钱来找我。父母对我不闻不问，一直照看我的大提琴老师也过世了，我开始破罐子破摔，对那些男生来者不拒。
我一次一次的被填满，却一次一次的变得更空。
我想出了一堆奇怪的理由安慰自己，让自己在这奇怪的生活里心平气和。我虽然没有爱，却也不想靠恨意活着。
我不可能去恨我的大提琴老师。虽然恋童癖为人不齿，但他只是写了那本日记而已，他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伤害我的行为。那些日子里他替代了我的父母，让我依赖。
回忆的时候我才明白了他的焦虑不安。我渴望他的拥抱，他却把我推开。他一直离我不远，却不敢离我太近。
他一定也在为自己的欲望而焦虑不安吧。
他日复一日的用尼古丁**自己的焦虑，在厨房的抽油烟机前背对着我吞云吐雾。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一天抽掉一包烟甚至两包烟。
他开始咳嗽，声音渐渐变得嘶哑，直到有一天突然开始咳血。
于是我又眼睁睁的看着他倒下，看着被晚期肺癌折磨的瘦到脱形，眼睁睁的看着他咽下最后一口气。
即使被陆建安羞辱过很多次，我也没有否认过。我从来没有告诉陆建安其实老师什么都没有对我做，那本日记只是他为了发泄写出来的幻想。我真的实在不想承认陆建安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宁愿是老师。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老师没有生病，如果老师还在，我的故事会变得多么不同。其实他大可不必那么焦虑，我本来就那么依赖他，如果他能等到我成年，能告诉我心意，我想我一定会接受他，就像那么多温馨的养成系故事。
可惜没有如果。
有了第一次，之后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陆建安本来就是个游手好闲的混混，又刚得了一大笔老师的遗产，整个人得意洋洋，整天在外面和一群狐朋狗友鬼混。
玩弄我成为了他的一大乐趣，后来他甚至带着他的兄弟一起。人一多花样也多，他们还拍了照片和小视频去网上卖钱。
幸运的是陆建安和他那帮兄弟没多久就进局子了，不是因为对我的侵犯或是贩卖未成年色情录像，而是因为他们喝多了酒和另一帮人起争执打群架捅了篓子。
但是我的麻烦却远没有停止。那天放学我被我的几个同学堵在学校门口，其中的一个拿出手机给我看。那是他哥哥的手机，他哥哥也是陆建安的朋友之一。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那些照片，我极其厌恶照片上的那个我，在不同的男人身下，表情又茫然又入迷。
那时我才初中，对于性的懵懂和向往让那一群曾经友好的同学一个个跃跃欲试。他们把我拖到学校废弃的库房里，有人负责按住我，有人负责把我脱光。
那个拿到手机的人排在第一个，然后是品学兼优的班长……我的同桌似乎犹豫了很久，但最后还是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可能因为他们都还是涉世未深的少年，事毕之后或多或少有些良心发现。
“咳咳，我们也没什么恶意，不是想强迫你或者怎么样，”班长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拍掉我身上的灰，“我们就是看到那些照片挺好奇的。”
“你拿着吧，算是补偿。”班长掏出几张钱给我。
我默不作声。
“也不是多光彩的事，你就别声张了，啊？”班长和那几个男生都面色尴尬。
我声张？我只求你们不要宣扬出去就好。
但这件事还是被宣扬了出去，于是我成了公认的给钱就能上的男妓，开始陆陆续续的有人拿着钱来找我。父母对我不闻不问，一直照看我的大提琴老师也过世了，我开始破罐子破摔，对那些男生来者不拒。
我一次一次的被填满，却一次一次的变得更空。
我想出了一堆奇怪的理由安慰自己，让自己在这奇怪的生活里心平气和。我虽然没有爱，却也不想靠恨意活着。
我不可能去恨我的大提琴老师。虽然恋童癖为人不齿，但他只是写了那本日记而已，他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伤害我的行为。那些日子里他替代了我的父母，让我依赖。
回忆的时候我才明白了他的焦虑不安。我渴望他的拥抱，他却把我推开。他一直离我不远，却不敢离我太近。
他一定也在为自己的欲望而焦虑不安吧。
他日复一日的用尼古丁**自己的焦虑，在厨房的抽油烟机前背对着我吞云吐雾。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一天抽掉一包烟甚至两包烟。
他开始咳嗽，声音渐渐变得嘶哑，直到有一天突然开始咳血。
于是我又眼睁睁的看着他倒下，看着被晚期肺癌折磨的瘦到脱形，眼睁睁的看着他咽下最后一口气。
即使被陆建安羞辱过很多次，我也没有否认过。我从来没有告诉陆建安其实老师什么都没有对我做，那本日记只是他为了发泄写出来的幻想。我真的实在不想承认陆建安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宁愿是老师。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老师没有生病，如果老师还在，我的故事会变得多么不同。其实他大可不必那么焦虑，我本来就那么依赖他，如果他能等到我成年，能告诉我心意，我想我一定会接受他，就像那么多温馨的养成系故事。
可惜没有如果。
（二十七）
我对陆建安深恶痛绝。
我很庆幸这一点，我对他保持了所有的厌恶，从来没有产生过一丝一毫的好感。虽然我的身体曾经屈服于他，虽然我曾经在他的玩弄下一次次情不自禁的高潮，但思想和感情并没有被他侵袭，从来没有。
如果真的像斯德哥尔摩患者一样爱上伤害自己的人，才是最痛苦不过的事情吧。
我不介意被路边的陌生人上，不介意被自己外貌普通甚至有点猥琐的同学上，但我发自内心的讨厌陆建安的一切触碰。那是一种洗不掉的恶心感，让我甚至想要通过其他人的欢爱来稀释掉。
他以前纠缠我的时候我每天祈祷他快点消失，也真是老天开眼，他真的和他那群狐朋狗友进了局子，让我大半年没有再看到过他那张恶心的脸。
可是他居然这么快就出来了，真是可恶。
这两天我的手机时不时有奇怪的电话打来，我拉黑了所有陌生号码，最后干脆关了机。陆建安在学校门口出现了两次，都被我避开了，可是今天晚上自习结束准备回家的时候还是没有躲掉。
学校里的灯光有点暗，我在校园里一边慢慢的走一边心不在焉的想着该从哪个门出去才好，却迎面遇到了他。
大概是为了混进校园，陆建安今天穿的还挺斯文，甚至还戴了一副不伦不类的眼镜。
第一次看到他这种打扮，我真是差点笑出来。
“宝贝，好久不见啊，都长这么高了。”估计在看守所没吃什么苦，他还是跟以前一样的油嘴滑舌。
“你有事吗？”我实在不想跟他说话。
“来看看你啊，”他把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头，“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你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我忍住恶心把他的手拿下来。
“这么急着走干嘛呀，晚上都不陪陪我吗？”
我懒得再跟他废话，转头就准备走，却又被他拉住。他收起了刚才虚伪了嘴脸，开始变得恶狠狠：“一年没*你是不是都忘了自己是什么了？你是不是想我把你的骚样发给你的同学欣赏欣赏？”
“他们早欣赏过了。”我看着他，“对，我没忘，我就是个谁都能上的**，但***就是不想跟你上床，我嫌恶心。”
说完我一拳重重的捶向他的肚子。他大概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动手，毫无防备的挨了一拳，闷哼了一声，痛苦的蜷起了身体。
我又朝他重重的踢了一脚，愣了两秒然后就跑开了。
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一年前那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小孩了，这一年我不知不觉窜了不少个儿，从一米五几长到了快一米七。身边的人都在长个，我没有太感觉到自己的变化，直到今天看到陆建安我才明显的感觉到。以前我都要仰着头看他，现在已经比他矮不了多少。
除了儿时的小打小闹，这大概是我第一次打人，但是打完他以后出于本能我心里还是有些害怕，恐惧驱使着我一路跑到了家，进了楼道还有种心慌慌的感觉，总是担心陆建安突然跟过来。
我在门外平复了一会，等呼吸平稳了之后才进门，叶思哲已经在家里了，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你怎么了？”他问。
“没事。”
不关你的事。
我对陆建安深恶痛绝。
我很庆幸这一点，我对他保持了所有的厌恶，从来没有产生过一丝一毫的好感。虽然我的身体曾经屈服于他，虽然我曾经在他的玩弄下一次次情不自禁的高潮，但思想和感情并没有被他侵袭，从来没有。
如果真的像斯德哥尔摩患者一样爱上伤害自己的人，才是最痛苦不过的事情吧。
我不介意被路边的陌生人上，不介意被自己外貌普通甚至有点猥琐的同学上，但我发自内心的讨厌陆建安的一切触碰。那是一种洗不掉的恶心感，让我甚至想要通过其他人的欢爱来稀释掉。
他以前纠缠我的时候我每天祈祷他快点消失，也真是老天开眼，他真的和他那群狐朋狗友进了局子，让我大半年没有再看到过他那张恶心的脸。
可是他居然这么快就出来了，真是可恶。
这两天我的手机时不时有奇怪的电话打来，我拉黑了所有陌生号码，最后干脆关了机。陆建安在学校门口出现了两次，都被我避开了，可是今天晚上自习结束准备回家的时候还是没有躲掉。
学校里的灯光有点暗，我在校园里一边慢慢的走一边心不在焉的想着该从哪个门出去才好，却迎面遇到了他。
大概是为了混进校园，陆建安今天穿的还挺斯文，甚至还戴了一副不伦不类的眼镜。
第一次看到他这种打扮，我真是差点笑出来。
“宝贝，好久不见啊，都长这么高了。”估计在看守所没吃什么苦，他还是跟以前一样的油嘴滑舌。
“你有事吗？”我实在不想跟他说话。
“来看看你啊，”他把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头，“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你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我忍住恶心把他的手拿下来。
“这么急着走干嘛呀，晚上都不陪陪我吗？”
我懒得再跟他废话，转头就准备走，却又被他拉住。他收起了刚才虚伪了嘴脸，开始变得恶狠狠：“一年没*你是不是都忘了自己是什么了？你是不是想我把你的骚样发给你的同学欣赏欣赏？”
“他们早欣赏过了。”我看着他，“对，我没忘，我就是个谁都能上的**，但***就是不想跟你上床，我嫌恶心。”
说完我一拳重重的捶向他的肚子。他大概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动手，毫无防备的挨了一拳，闷哼了一声，痛苦的蜷起了身体。
我又朝他重重的踢了一脚，愣了两秒然后就跑开了。
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一年前那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小孩了，这一年我不知不觉窜了不少个儿，从一米五几长到了快一米七。身边的人都在长个，我没有太感觉到自己的变化，直到今天看到陆建安我才明显的感觉到。以前我都要仰着头看他，现在已经比他矮不了多少。
除了儿时的小打小闹，这大概是我第一次打人，但是打完他以后出于本能我心里还是有些害怕，恐惧驱使着我一路跑到了家，进了楼道还有种心慌慌的感觉，总是担心陆建安突然跟过来。
我在门外平复了一会，等呼吸平稳了之后才进门，叶思哲已经在家里了，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你怎么了？”他问。
“没事。”
不关你的事。
（二十八）
那天晚上过后好几天我都提心吊胆，生怕再遇上陆建安，怕被他暗算报复。
我有一度很想像以前一样和叶思哲一起上学一起回家，可是他和唐灵并肩的身影打消了我的幻想。
其实我也不可能说出口，只是想一想，想一想而已。
于是我依然每天一个人去学校一个人回家，只是快到校门的时候我都要仔细观察一番，像赌徒押注一样考虑从那个校门走才好。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月考又不期而至，说实话我这段时间实在有些消沉，花在学习上的心思不多，复习不充分，考试状态也不太好。去年期末我考的很好，这次月考却又一落千丈。
成绩很快就出来，看得我心灰意冷。
班主任又找我去谈话，我以为他会说我的成绩下降的事，他却对比闭口不提。
“白明烈，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最近看你一直心神不宁。”班主任的看着我的眼睛，语气很真诚。
“没有啊，”我摇摇头，想了想又补充，“可能最近准备表演分了心吧，以后我会专心学习的。”
我的托辞显然没有让班主任满意，他又继续追问：“你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烦？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的，你是我的学生，老师可以帮你的。”
班主任的眼睛里简直有一些称之为关爱的东西，看的我感觉心里泛起一阵模糊的雾气。可是我又能说什么呢？难道要说我太难过了喜欢的男生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了，我太害怕了强奸过我的人又要来找我了？我只能摇摇头继续闪烁其词：“真的没有，我大概是最近有点累……”
班主任终于放弃了，他似乎叹了口气，又说了几句不要太紧绷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之类的话就让我回去了。
回到教室坐下来又听见了那些窃窃私语，但我的大脑自动屏蔽了那些声音。
我想老师了。
认真的想念一个人的时候，是什么也听不见的。
凭良心讲我的班主任真心对我不错，但我不太愿意跟他私下里接触，因为他关切我的神情总会让我想起老师，虽然他们长得并不怎么像。
读了这么多年书，有过那么多老师，但其他的老师在我心里总有别的代号，比如班主任，比如物理老师，比如某某老师……但单说起“老师”，我想起的只有我的大提琴老师陆青城。那是一种无法代替的深刻的存在，虽然我克制自己不会经常想起他，但是关于他的记忆我都保存着，绝对都能想的起来。
比如看到清明放假的通知，我就想起了那是他的忌日。
“我就在清明走吧，这样你一年只用来看我一次啦。”
呵，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力气开玩笑。其实那个时候老师都已经瘦的脱形，很长时间说不出话来了，那天突然字句清晰的跟我开起玩笑，我以为那是好起来的希望，没想到只是离开前的回光返照。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我这一辈子无牵无挂……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
我这才意识到那是临别遗言。
清明前一天我去了花店，在堆满黄色白色菊花的花店买了一束五颜六色的郁金香。
这似乎有些不合规矩，但我只是踏进花店的那一刹那突然想起了小时候老师给我念过的一首关于郁金香的诗：
“把你透明的今天
别在我胸前 芳菲
漫过黑毛衣浸润内心
带点忧郁氤氲的香味 融合我
与你 与天空 与大地
站在时间之外
把你莫恻的未来
别在胸前 幻美
让我陷下去 陷下去
从深处,向你伸出手来
或者合掌,为你祈祷
在无限的寂寞中 爱你
……
”
我只想告诉他，我已经懂了。
虽然太后知后觉，并且付出了一些代价。
那天晚上过后好几天我都提心吊胆，生怕再遇上陆建安，怕被他暗算报复。
我有一度很想像以前一样和叶思哲一起上学一起回家，可是他和唐灵并肩的身影打消了我的幻想。
其实我也不可能说出口，只是想一想，想一想而已。
于是我依然每天一个人去学校一个人回家，只是快到校门的时候我都要仔细观察一番，像赌徒押注一样考虑从那个校门走才好。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月考又不期而至，说实话我这段时间实在有些消沉，花在学习上的心思不多，复习不充分，考试状态也不太好。去年期末我考的很好，这次月考却又一落千丈。
成绩很快就出来，看得我心灰意冷。
班主任又找我去谈话，我以为他会说我的成绩下降的事，他却对比闭口不提。
“白明烈，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最近看你一直心神不宁。”班主任的看着我的眼睛，语气很真诚。
“没有啊，”我摇摇头，想了想又补充，“可能最近准备表演分了心吧，以后我会专心学习的。”
我的托辞显然没有让班主任满意，他又继续追问：“你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烦？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的，你是我的学生，老师可以帮你的。”
班主任的眼睛里简直有一些称之为关爱的东西，看的我感觉心里泛起一阵模糊的雾气。可是我又能说什么呢？难道要说我太难过了喜欢的男生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了，我太害怕了强奸过我的人又要来找我了？我只能摇摇头继续闪烁其词：“真的没有，我大概是最近有点累……”
班主任终于放弃了，他似乎叹了口气，又说了几句不要太紧绷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之类的话就让我回去了。
回到教室坐下来又听见了那些窃窃私语，但我的大脑自动屏蔽了那些声音。
我想老师了。
认真的想念一个人的时候，是什么也听不见的。
凭良心讲我的班主任真心对我不错，但我不太愿意跟他私下里接触，因为他关切我的神情总会让我想起老师，虽然他们长得并不怎么像。
读了这么多年书，有过那么多老师，但其他的老师在我心里总有别的代号，比如班主任，比如物理老师，比如某某老师……但单说起“老师”，我想起的只有我的大提琴老师陆青城。那是一种无法代替的深刻的存在，虽然我克制自己不会经常想起他，但是关于他的记忆我都保存着，绝对都能想的起来。
比如看到清明放假的通知，我就想起了那是他的忌日。
“我就在清明走吧，这样你一年只用来看我一次啦。”
呵，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力气开玩笑。其实那个时候老师都已经瘦的脱形，很长时间说不出话来了，那天突然字句清晰的跟我开起玩笑，我以为那是好起来的希望，没想到只是离开前的回光返照。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我这一辈子无牵无挂……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
我这才意识到那是临别遗言。
清明前一天我去了花店，在堆满黄色白色菊花的花店买了一束五颜六色的郁金香。
这似乎有些不合规矩，但我只是踏进花店的那一刹那突然想起了小时候老师给我念过的一首关于郁金香的诗：
“把你透明的今天
别在我胸前 芳菲
漫过黑毛衣浸润内心
带点忧郁氤氲的香味 融合我
与你 与天空 与大地
站在时间之外
把你莫恻的未来
别在胸前 幻美
让我陷下去 陷下去
从深处,向你伸出手来
或者合掌,为你祈祷
在无限的寂寞中 爱你
……
”
我只想告诉他，我已经懂了。
虽然太后知后觉，并且付出了一些代价。
（二十九）
清明那天我抱着那一束五颜六色的郁金香准备出门的时候叶思哲也出了门。自从他和唐灵在一起之后我们鲜少再同进同出，我会刻意的比他出门晚一会。但没想到今天我这么早起床，他也跟了出来。
“你去哪呢？”他问我。
“去扫墓。”
叶思哲看了一眼我怀里的郁金香，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的确，抱着郁金香去扫墓好像确实有点不合时宜，但他没有问，我也懒得去解释。
出了门才发现外面下起了雨，虽然细微到几乎难以察觉，却也沾湿了路面和砖墙。天空是湿湿旧旧的灰色，沾了水珠的草木却透出一种清亮的绿。叶思哲送书包里拿出一把字母印花的伞，撑开，遮住了飘入我发丝的雨。
我对他笑着说了谢谢，心里却涌起一阵难受。这种印花的伞必然不属于叶思哲，一看就是女孩子在精品店选的礼物。
到了公交站台我才发现我和叶思哲等的是同一辆公交。墓园和他家在同一条线上，他家已是城郊，墓园还要再过去两站。现在时间尚早，但公交站已经站了不少人，不过大多是看起来准备出去春游踏青的父母和孩子。小孩在一起玩闹，家长则在旁边抱怨着天气。我被吵得心烦意乱，好在公交没一会就到了。
我和叶思哲相邻而坐，我靠着窗户，叶思哲在外侧。
“要不要我陪你去？”叶思哲突然问。
“不用了。”我有些诧异，不过还是回绝了他。
我想单独和老师待一会儿。
“好吧。”他沉默了片刻，“那你中午来我家吃饭吧。”
我同意了。
我又想起寒假在叶思哲家里冬眠的日子，当时太浑浑噩噩，现在想起来其实叶思哲每天都变换着菜色。那段吃了睡睡了吃的时光简直称得上无忧无虑，因为叶思哲打理好了一切。
也许今天可以再和他一起做一次饭。想起来上次一次做饭还是上个月刚开学的时候，后来我买的一堆厨具又闲置了。也许下午回家之后可以出去买点食材，趁着清明假期给自己做点饭。
我一路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叶思哲要下的那一站。
“结束了打电话给我。”他下车前跟我说。
我点了点头。
最后的两站格外长。走了这么长的路之后，公交车上只剩下了零零星星的几个人。我和他们一起下了车。
这一片墓园依山而建，老师就葬在这里。下了车还有一段路。
天空还飘着细长的雨丝，石板铺成的台阶有些湿滑，我抱着郁金香慢慢的走着。
周围都是来扫墓的人，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哀伤的气氛。我也不自觉的有些伤感，原本释然的心里有蒙上了一层浓雾一样的愁。
生死与爱情都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没有人能提前知晓自己的命运。
我在一排排墓碑中走向属于老师的地方，看着那些墓碑上的照片和刻下的文字，我感到一阵阵鼻酸。
快到老师的墓前，我却看到一个熟悉不过的身影。
是陆建安。
该死，我真的没想到他居然会不辞辛苦的赶来。不仅有他，他的朋友也在。
我只觉得五雷轰顶。陆建安也看到了我，一脸势在必得的得意。
我咬着牙，抱着郁金香一步一步走向老师的墓前。
清明那天我抱着那一束五颜六色的郁金香准备出门的时候叶思哲也出了门。自从他和唐灵在一起之后我们鲜少再同进同出，我会刻意的比他出门晚一会。但没想到今天我这么早起床，他也跟了出来。
“你去哪呢？”他问我。
“去扫墓。”
叶思哲看了一眼我怀里的郁金香，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的确，抱着郁金香去扫墓好像确实有点不合时宜，但他没有问，我也懒得去解释。
出了门才发现外面下起了雨，虽然细微到几乎难以察觉，却也沾湿了路面和砖墙。天空是湿湿旧旧的灰色，沾了水珠的草木却透出一种清亮的绿。叶思哲送书包里拿出一把字母印花的伞，撑开，遮住了飘入我发丝的雨。
我对他笑着说了谢谢，心里却涌起一阵难受。这种印花的伞必然不属于叶思哲，一看就是女孩子在精品店选的礼物。
到了公交站台我才发现我和叶思哲等的是同一辆公交。墓园和他家在同一条线上，他家已是城郊，墓园还要再过去两站。现在时间尚早，但公交站已经站了不少人，不过大多是看起来准备出去春游踏青的父母和孩子。小孩在一起玩闹，家长则在旁边抱怨着天气。我被吵得心烦意乱，好在公交没一会就到了。
我和叶思哲相邻而坐，我靠着窗户，叶思哲在外侧。
“要不要我陪你去？”叶思哲突然问。
“不用了。”我有些诧异，不过还是回绝了他。
我想单独和老师待一会儿。
“好吧。”他沉默了片刻，“那你中午来我家吃饭吧。”
我同意了。
我又想起寒假在叶思哲家里冬眠的日子，当时太浑浑噩噩，现在想起来其实叶思哲每天都变换着菜色。那段吃了睡睡了吃的时光简直称得上无忧无虑，因为叶思哲打理好了一切。
也许今天可以再和他一起做一次饭。想起来上次一次做饭还是上个月刚开学的时候，后来我买的一堆厨具又闲置了。也许下午回家之后可以出去买点食材，趁着清明假期给自己做点饭。
我一路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叶思哲要下的那一站。
“结束了打电话给我。”他下车前跟我说。
我点了点头。
最后的两站格外长。走了这么长的路之后，公交车上只剩下了零零星星的几个人。我和他们一起下了车。
这一片墓园依山而建，老师就葬在这里。下了车还有一段路。
天空还飘着细长的雨丝，石板铺成的台阶有些湿滑，我抱着郁金香慢慢的走着。
周围都是来扫墓的人，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哀伤的气氛。我也不自觉的有些伤感，原本释然的心里有蒙上了一层浓雾一样的愁。
生死与爱情都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没有人能提前知晓自己的命运。
我在一排排墓碑中走向属于老师的地方，看着那些墓碑上的照片和刻下的文字，我感到一阵阵鼻酸。
快到老师的墓前，我却看到一个熟悉不过的身影。
是陆建安。
该死，我真的没想到他居然会不辞辛苦的赶来。不仅有他，他的朋友也在。
我只觉得五雷轰顶。陆建安也看到了我，一脸势在必得的得意。
我咬着牙，抱着郁金香一步一步走向老师的墓前。
（三十）
我假装陆建安不存在，只是上前一步默默的把郁金香放在老师的墓碑前。
其实也不过才过去一年，现在站在这里看着“陆青城之墓”几个字却恍如隔世。大概是无依无靠随波逐流的日子格外漫长？黑白照片上的老师还是那么儒雅，乍一眼看上去像是民国时期的学者。他还是像以前一样温和如水的看着我，可惜他再也不能跟我说话了，我有很多话想说，可是旁边陆建安一脸嘲弄，我也只能把所有的话憋在心里。
“宝贝还是这么乖啊，清明一到就来看我叔叔啊？”陆建安又搭上了我的肩头。大概是为了报复我那天打他，他的手使了几分力气，掐的我肩膀生疼。
“应该的，他是我的老师。”我淡淡的说。
“老师？教你怎么被男人*吗？哈哈哈哈……”陆建安和他的朋友笑的恶心至极。
我狠狠的推开陆建安，朝山下跑去。
我的心里涌起一股悲哀，老师离开我一年了，我却不能陪他多待一会。墓园里大多数人都走的很慢，只有我一个人在狂奔。噢，大概还有我后面的陆建安，但我也不想回头看了。旁边的老人叹叹气摇摇头，大概是以为我们是不知好歹的顽劣少年。
最后我在湿滑的台阶上摔倒，扭伤了脚踝不能动弹，冷汗迅速的浸湿了我的衣衫。陆建安和他的朋友从后面过来，一左一右的架起我。
我的大脑又开始放空，就像陆建安第一次压倒我时那般茫然。
城郊的公路上有一辆银灰色的本田车，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异常，除了速度快得有点嚣张。
但是如果你恰好和它擦肩而过，又仔细的看了一眼的话，除了能看见前面听着**土嗨音乐的司机和副驾之外，也许你还会看见后座上蜷缩着一个被捆缚的赤裸少年。
此刻的我既在心里默默祈祷有路过的人可以帮我报警，却又吓得浑身颤抖，害怕真的有人会看见。
矛盾的人生，我甚至不知道那种后果更糟糕。其实也无所谓，因为我也没有选择的权利。
陆建安真是个**。他用一张毯子裹住我的身体就大
摇大摆的抱着我进了宾馆。
脚踝的伤没有得到处理，一点点细微的牵动都能引起剧痛。陆建安在把我扔到后座前不辞辛苦的给我绑了个后手缚，我的手被紧紧的绑在背后，吊的很高，胳膊渐渐麻木的失去知觉。
这大概是城郊的一个度假宾馆，房间的空间很大，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陆建安把我扔在床上，扭伤的脚踝又受到一次撞击，我失声尖叫出来。
“宝贝，不要这么着急，我马上就来喂饱你。”陆建安用他的性..器堵住了我的嘴。陆建安的朋友也没有闲着，他拆开一个保险套，挤了一堆冰凉的润滑剂就直接捅了进来。
陆建安大概真的很饥渴，他急躁的顶着我的喉咙，惹得我一阵阵反胃，一遍遍流下生理性泪水。陆建安的朋友也同样野蛮，在我身后横冲直撞。
陆建安突然狠狠地揪住我的头发，把他的性器插到了底，他抽搐了几下就射.了出来，直接灌进了我的胃里，呛的我眼冒金星。他休息了一会儿又跟他的朋友交换了位置，开始了下一轮。
我极度厌恶陆建安，极度厌恶和他之间的性事，可是我的身体却又一如既往的起了反应。我能听见自己甜腻的呜咽和呻吟，能感受到自己的乳.尖和下体的挺立，能感受到一阵阵如同电流一般的快感。
我更厌恶这样的自己。
我假装陆建安不存在，只是上前一步默默的把郁金香放在老师的墓碑前。
其实也不过才过去一年，现在站在这里看着“陆青城之墓”几个字却恍如隔世。大概是无依无靠随波逐流的日子格外漫长？黑白照片上的老师还是那么儒雅，乍一眼看上去像是民国时期的学者。他还是像以前一样温和如水的看着我，可惜他再也不能跟我说话了，我有很多话想说，可是旁边陆建安一脸嘲弄，我也只能把所有的话憋在心里。
“宝贝还是这么乖啊，清明一到就来看我叔叔啊？”陆建安又搭上了我的肩头。大概是为了报复我那天打他，他的手使了几分力气，掐的我肩膀生疼。
“应该的，他是我的老师。”我淡淡的说。
“老师？教你怎么被男人*吗？哈哈哈哈……”陆建安和他的朋友笑的恶心至极。
我狠狠的推开陆建安，朝山下跑去。
我的心里涌起一股悲哀，老师离开我一年了，我却不能陪他多待一会。墓园里大多数人都走的很慢，只有我一个人在狂奔。噢，大概还有我后面的陆建安，但我也不想回头看了。旁边的老人叹叹气摇摇头，大概是以为我们是不知好歹的顽劣少年。
最后我在湿滑的台阶上摔倒，扭伤了脚踝不能动弹，冷汗迅速的浸湿了我的衣衫。陆建安和他的朋友从后面过来，一左一右的架起我。
我的大脑又开始放空，就像陆建安第一次压倒我时那般茫然。
城郊的公路上有一辆银灰色的本田车，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异常，除了速度快得有点嚣张。
但是如果你恰好和它擦肩而过，又仔细的看了一眼的话，除了能看见前面听着**土嗨音乐的司机和副驾之外，也许你还会看见后座上蜷缩着一个被捆缚的赤裸少年。
此刻的我既在心里默默祈祷有路过的人可以帮我报警，却又吓得浑身颤抖，害怕真的有人会看见。
矛盾的人生，我甚至不知道那种后果更糟糕。其实也无所谓，因为我也没有选择的权利。
陆建安真是个**。他用一张毯子裹住我的身体就大
摇大摆的抱着我进了宾馆。
脚踝的伤没有得到处理，一点点细微的牵动都能引起剧痛。陆建安在把我扔到后座前不辞辛苦的给我绑了个后手缚，我的手被紧紧的绑在背后，吊的很高，胳膊渐渐麻木的失去知觉。
这大概是城郊的一个度假宾馆，房间的空间很大，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陆建安把我扔在床上，扭伤的脚踝又受到一次撞击，我失声尖叫出来。
“宝贝，不要这么着急，我马上就来喂饱你。”陆建安用他的性..器堵住了我的嘴。陆建安的朋友也没有闲着，他拆开一个保险套，挤了一堆冰凉的润滑剂就直接捅了进来。
陆建安大概真的很饥渴，他急躁的顶着我的喉咙，惹得我一阵阵反胃，一遍遍流下生理性泪水。陆建安的朋友也同样野蛮，在我身后横冲直撞。
陆建安突然狠狠地揪住我的头发，把他的性器插到了底，他抽搐了几下就射.了出来，直接灌进了我的胃里，呛的我眼冒金星。他休息了一会儿又跟他的朋友交换了位置，开始了下一轮。
我极度厌恶陆建安，极度厌恶和他之间的性事，可是我的身体却又一如既往的起了反应。我能听见自己甜腻的呜咽和呻吟，能感受到自己的乳.尖和下体的挺立，能感受到一阵阵如同电流一般的快感。
我更厌恶这样的自己。
（三十一）
第二次的时候陆建安射在了我的身上，他的朋友也效仿了他的做法。
我甚至还感觉到了一丝庆幸，至少他们还没恶趣味的射在我脸上。他们射了两次也有些累了，暂时放过了我，躺在旁边休息。
“宝贝，累不累呀？”陆建安阴阳怪气的问。我闭上了眼睛，在心里默默问候他的祖宗。
“你还别说，这个小骚.货***销魂，”陆建安的朋友点了支烟躺在床上吞云吐雾，“比我昨天*的小妞还带劲。”
“那可不是，人家毛还没长齐就开始被男人*了，早调教出来了，能不销魂嘛。”陆建安也点了支烟。
我闭着眼睛把脸埋在床单里，克制了很久的眼泪还是溢了出来，不是因为他们的奚落嘲笑，而是因为那熟悉的烟草的味道。
这近在咫尺的熟悉的味道又让我想起陆青城。烟草像是一个有毒的茧，他把自己锁在里面，为了保护我，他克制着自己的爱和欲望。现在我又一次被这种淡蓝色的烟雾环绕，我也在克制，克制我习以为常的疼痛和悲伤。总能摆脱的，总能逃离的，只要不被这些恶心的事情压垮，总有一天能过上平静的生活不是吗？
这时房间里却传来大提琴的弦音，那是我的手机铃声。大概是叶思哲，一定是他，快到午饭的点了，我们还说好一起吃午饭呢。
我开始拼命挣扎，想挣脱束缚着我的绳子，这当然是徒劳。但我的挣扎引起了陆建安的注意，他拿起我的手机朝我晃了晃，果然屏幕上闪着叶思哲的名字。
“你给我！”我瞪着陆建安。
陆建安一脸嘲弄，大大咧咧的接起了电话：“喂。”
“白明烈呢？”此刻房间异常安静，我能清清楚楚的听见电话那头叶思哲清冷的声音。
“他啊，”陆建安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他在我床上呢，被*的说不出话了，所以让我给他接。”
我气得浑身发抖，却只能咬牙切齿的瞪着陆建安。陆建安大概是觉得我的反应很有趣，他又看了我一眼，眼珠一转又是一个主意：“你要过来吗？要不要跟我们一起玩儿这个小骚.货？”
我的心紧张的快要跳了出来，电话那头似乎沉默了片刻。
“好啊，”叶思哲的声音还是沉静如水，让人听不出情绪，“你们在哪？”
陆建安说出了宾馆的名字和房间号。
“这个是你的同学吧？”陆建安对群.p这件事有着万分的热情，此刻他异常兴奋，“宝贝，又要多一个人来*你了，开不开心呀？”
此时我已经无心去在意陆建安的话，我满脑子都在惶恐叶思哲的到来。比起“被陆建安强.J”这件事，显然“被叶思哲看到我被别人强.J”要糟糕一百倍。叶思哲当然不可能是来*我的，他来一定是为了带我走。可是现在来又有什么意义呢，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陆建安也不会真的*死我，他玩累了一定也会放我走。
我真的希望叶思哲不要来，我真的，没有多余的力气去面对他了。
但是对于这些事情，我个人的意愿没有任何意义。大概也不过一刻钟，就听见了敲门的声音。
是陆建安的朋友去开的门，陆建安因为兴奋的缘故又把性.器插入了我的身体，敲门声响起的时候他正顶着我的敏感点，惹的我一阵阵战栗。
我被弄成跪趴在床上的姿势，看不见门口，只能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以及两个人的脚步声。
“来啦？”是陆建安的朋友的声音，但是伴随着一种撞击声，他第二个字的尾音似乎有点变调。
然后又是第二声，陆建安的身体一僵，所有的动作都戛然而止。
“你还不起来？”我看到了叶思哲铁青的脸色和紧锁的眉。
第二次的时候陆建安射在了我的身上，他的朋友也效仿了他的做法。
我甚至还感觉到了一丝庆幸，至少他们还没恶趣味的射在我脸上。他们射了两次也有些累了，暂时放过了我，躺在旁边休息。
“宝贝，累不累呀？”陆建安阴阳怪气的问。我闭上了眼睛，在心里默默问候他的祖宗。
“你还别说，这个小骚.货***销魂，”陆建安的朋友点了支烟躺在床上吞云吐雾，“比我昨天*的小妞还带劲。”
“那可不是，人家毛还没长齐就开始被男人*了，早调教出来了，能不销魂嘛。”陆建安也点了支烟。
我闭着眼睛把脸埋在床单里，克制了很久的眼泪还是溢了出来，不是因为他们的奚落嘲笑，而是因为那熟悉的烟草的味道。
这近在咫尺的熟悉的味道又让我想起陆青城。烟草像是一个有毒的茧，他把自己锁在里面，为了保护我，他克制着自己的爱和欲望。现在我又一次被这种淡蓝色的烟雾环绕，我也在克制，克制我习以为常的疼痛和悲伤。总能摆脱的，总能逃离的，只要不被这些恶心的事情压垮，总有一天能过上平静的生活不是吗？
这时房间里却传来大提琴的弦音，那是我的手机铃声。大概是叶思哲，一定是他，快到午饭的点了，我们还说好一起吃午饭呢。
我开始拼命挣扎，想挣脱束缚着我的绳子，这当然是徒劳。但我的挣扎引起了陆建安的注意，他拿起我的手机朝我晃了晃，果然屏幕上闪着叶思哲的名字。
“你给我！”我瞪着陆建安。
陆建安一脸嘲弄，大大咧咧的接起了电话：“喂。”
“白明烈呢？”此刻房间异常安静，我能清清楚楚的听见电话那头叶思哲清冷的声音。
“他啊，”陆建安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他在我床上呢，被*的说不出话了，所以让我给他接。”
我气得浑身发抖，却只能咬牙切齿的瞪着陆建安。陆建安大概是觉得我的反应很有趣，他又看了我一眼，眼珠一转又是一个主意：“你要过来吗？要不要跟我们一起玩儿这个小骚.货？”
我的心紧张的快要跳了出来，电话那头似乎沉默了片刻。
“好啊，”叶思哲的声音还是沉静如水，让人听不出情绪，“你们在哪？”
陆建安说出了宾馆的名字和房间号。
“这个是你的同学吧？”陆建安对群.p这件事有着万分的热情，此刻他异常兴奋，“宝贝，又要多一个人来*你了，开不开心呀？”
此时我已经无心去在意陆建安的话，我满脑子都在惶恐叶思哲的到来。比起“被陆建安强.J”这件事，显然“被叶思哲看到我被别人强.J”要糟糕一百倍。叶思哲当然不可能是来*我的，他来一定是为了带我走。可是现在来又有什么意义呢，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陆建安也不会真的*死我，他玩累了一定也会放我走。
我真的希望叶思哲不要来，我真的，没有多余的力气去面对他了。
但是对于这些事情，我个人的意愿没有任何意义。大概也不过一刻钟，就听见了敲门的声音。
是陆建安的朋友去开的门，陆建安因为兴奋的缘故又把性.器插入了我的身体，敲门声响起的时候他正顶着我的敏感点，惹的我一阵阵战栗。
我被弄成跪趴在床上的姿势，看不见门口，只能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以及两个人的脚步声。
“来啦？”是陆建安的朋友的声音，但是伴随着一种撞击声，他第二个字的尾音似乎有点变调。
然后又是第二声，陆建安的身体一僵，所有的动作都戛然而止。
“你还不起来？”我看到了叶思哲铁青的脸色和紧锁的眉。
（三十二）
最后我是被叶思哲抱出去的，他解不开束缚我的绳索，房间里也找可以割断绳子的工具，而我肿胀的脚踝又无法下地走路，于是他脱下自己的风衣外套把我裹住，直接把我抱出了房间。
我出门的时候看了一眼倒在旁边的陆建安。
“放心，只是被敲晕了而已。”叶思哲冷笑了一声。
我不再说话，靠着叶思哲的胸口闭上了眼睛。
出了宾馆，有一辆出租车停在那里。叶思哲把我抱了了进去。狭小的空间里，我身上的残留的精..液的腥气格外浓重，这是男生再熟悉不过的气味，叶思哲紧挨着我，他一定能感受的到。
我有些绝望的想起来这好像是叶思哲第二次看到我和别的男人做爱了，偏偏是他。
他会做何感想？
上一次他愤怒的把我打到下不了床，这一次呢？
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车一直开到了他家门前。叶思哲把我抱到了浴室里，扔掉那件沾了污物的外套，打开花洒就往我身上冲水。
冰凉的水流劈头盖脸的浇过来，我冷得直哆嗦，好在水流渐渐升温，停留在了一个暖暖的温度。叶思哲把水花开到了最大，水压有一点大，迅疾的水流打在身上有点微微的刺痛。
我依然站不起来，叶思哲也没有帮我解开绳子，我只能跪坐在地上，像一个卑微的奴.隶。确认我身上的黏液都已经冲刷干净之后，叶思哲又绕到了我的身后，水顺着我的脊背流到了臀..缝。突然，我感受到一股水流迅速的侵入我的身体里——叶思哲取下了花洒喷头，用水管对着我的穴..口。我呆愣了片刻，开始挣扎起来，可是被叶思哲一手按住，能活动的范围实在有限，水流还是源源不断的流入我的身体，我的肚子开始胀痛。
“叶思哲！”难受和羞耻让我再也无法沉默，我开始求他停手，但他不为所动，一直灌到了他满意为止。
叶思哲把我抱到了马桶上，此刻我浑身湿淋淋，头发都在往下滴水，像个狼狈的落汤鸡。我求他帮我解开绳子，求他先出去，叶思哲却没有理我，他用手按摩着我的小腹，动作可以称得上是温柔。
我再也无法忍受，肚子里的水流争先恐后的排出，我的眼泪也如同决堤一般止都止不住。
叶思哲大概是精心准备了午餐的，可惜现在我们都没有了吃饭的心情。我被擦干身体抱到床上，肿胀的脚踝敷上了冰袋。叶思哲用剪刀剪开了捆住我的绳子，有那么一瞬间我很想给他一拳，可是麻木的胳膊完全抬不起来。
“那个人是谁？”叶思哲突然问。
“陆建安，我大提琴老师的侄子， ”我没有看叶思哲，“我今天给老师扫墓遇到他的。 ”
“他强……迫你？”叶思哲摸了摸我脚踝那里的骨头。还好，骨头并没有受伤。
“嗯。”我希望他能明白这不是我的错。
“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我刚想辩解，叶思哲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我出门啦~一会儿我们直接电影院见吧~”是唐灵的声音。
“我下午有事，去不了了，你自己看吧。”
“你……你有事怎么现在才说？”唐灵的声音有些不悦，但到底还是没有发作，“算了，那我问问吴诗媛来不来……”
叶思哲挂了电话。
“你可以去的啊，”我看着天花板，“我没事的。”
最后我是被叶思哲抱出去的，他解不开束缚我的绳索，房间里也找可以割断绳子的工具，而我肿胀的脚踝又无法下地走路，于是他脱下自己的风衣外套把我裹住，直接把我抱出了房间。
我出门的时候看了一眼倒在旁边的陆建安。
“放心，只是被敲晕了而已。”叶思哲冷笑了一声。
我不再说话，靠着叶思哲的胸口闭上了眼睛。
出了宾馆，有一辆出租车停在那里。叶思哲把我抱了了进去。狭小的空间里，我身上的残留的精..液的腥气格外浓重，这是男生再熟悉不过的气味，叶思哲紧挨着我，他一定能感受的到。
我有些绝望的想起来这好像是叶思哲第二次看到我和别的男人做爱了，偏偏是他。
他会做何感想？
上一次他愤怒的把我打到下不了床，这一次呢？
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车一直开到了他家门前。叶思哲把我抱到了浴室里，扔掉那件沾了污物的外套，打开花洒就往我身上冲水。
冰凉的水流劈头盖脸的浇过来，我冷得直哆嗦，好在水流渐渐升温，停留在了一个暖暖的温度。叶思哲把水花开到了最大，水压有一点大，迅疾的水流打在身上有点微微的刺痛。
我依然站不起来，叶思哲也没有帮我解开绳子，我只能跪坐在地上，像一个卑微的奴.隶。确认我身上的黏液都已经冲刷干净之后，叶思哲又绕到了我的身后，水顺着我的脊背流到了臀..缝。突然，我感受到一股水流迅速的侵入我的身体里——叶思哲取下了花洒喷头，用水管对着我的穴..口。我呆愣了片刻，开始挣扎起来，可是被叶思哲一手按住，能活动的范围实在有限，水流还是源源不断的流入我的身体，我的肚子开始胀痛。
“叶思哲！”难受和羞耻让我再也无法沉默，我开始求他停手，但他不为所动，一直灌到了他满意为止。
叶思哲把我抱到了马桶上，此刻我浑身湿淋淋，头发都在往下滴水，像个狼狈的落汤鸡。我求他帮我解开绳子，求他先出去，叶思哲却没有理我，他用手按摩着我的小腹，动作可以称得上是温柔。
我再也无法忍受，肚子里的水流争先恐后的排出，我的眼泪也如同决堤一般止都止不住。
叶思哲大概是精心准备了午餐的，可惜现在我们都没有了吃饭的心情。我被擦干身体抱到床上，肿胀的脚踝敷上了冰袋。叶思哲用剪刀剪开了捆住我的绳子，有那么一瞬间我很想给他一拳，可是麻木的胳膊完全抬不起来。
“那个人是谁？”叶思哲突然问。
“陆建安，我大提琴老师的侄子， ”我没有看叶思哲，“我今天给老师扫墓遇到他的。 ”
“他强……迫你？”叶思哲摸了摸我脚踝那里的骨头。还好，骨头并没有受伤。
“嗯。”我希望他能明白这不是我的错。
“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我刚想辩解，叶思哲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我出门啦~一会儿我们直接电影院见吧~”是唐灵的声音。
“我下午有事，去不了了，你自己看吧。”
“你……你有事怎么现在才说？”唐灵的声音有些不悦，但到底还是没有发作，“算了，那我问问吴诗媛来不来……”
叶思哲挂了电话。
“你可以去的啊，”我看着天花板，“我没事的。”
（三十三）
叶思哲没有说话，我自顾自的继续说：“你应该陪她去看电影的啊……答应别人的事肯定要做到啊……更何况……”
叶思哲打断我：“那你呢？你答应我的事做到了么？”
我一时哑然，其实我也不确定他具体指的是什么。其实仔细想来叶思哲好像很少对我提什么要求，除了……呃……不要让别人碰我？
呵，说起来也算是他强势的介入了我的生活，并且企图改变我。
这算什么呢？我们非亲非故，他对我没有任何责任和义务，也不是出于爱情，那这算什么呢？难道叶思哲这么清冷的外表下也有一颗多管闲事的心，还是妄图拯救一切的圣母病？
真的够了啊，管我干什么呢？
“还疼么？”叶思哲突然问我。
我含糊的嗯了一声。
叶思哲叹了一口气。
我的心颤了一下。
下午的时候雨突然大了起来，房间里很安静，可以听到雨点在玻璃上破碎的声音。窗外还是灰蒙蒙，但缀满了水珠的玻璃却似乎闪现着细碎的光泽。
脚上的疼痛缓解了很多，阴雨让房间的光线变得昏暗，裹着被子，温度正适宜，我感到了一丝惬意。不安的难受的事情都过去了，不用再去想，眼下唯一的烦恼也只有脚上的伤。
我眯起眼睛准备小憩，坐在旁边的叶思哲突然又开口。
“小烈，你准备选文科还是理科？”
“啊……我还不知道呢……”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其实我还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因为文理分科是高一结束才决定的事情，眼下还有大半个学期。
“你选理科么？”
“呃，可是我物理太差了……”说实话，其实我心里偏向选文科一点，一来是心里有一点浪漫主义的人文情怀，二来是对自己的物理成绩实在没什么信心……选文科至少没有拖后腿的课，选了理科的话大概要每天绞尽脑汁的刷物理题了吧。
“你选理科吧，以后的选择会多一点。”虽然是建议的口吻，但是似乎也没有什么商量的意思，“你不会的我可以教你。”
“噢。”再说吧，反正还有半个多学期。
落雨的声音突然又大了几个分贝，叶思哲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喂。”
“亲爱的，你能不能来接我呀？外面雨下的好大……我没带伞……”
叶思哲看了我一眼，走出了房间。我听不见他说了什么。
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希望他抛下我，但又不希望他是那种不在乎自己爱人的人。这注定是个没有正确答案的问题，就像他无论是当着我的面打电话还是躲着我打电话，其实我都一样难过。
只怪他爱的人不是我。
叶思哲结束电话比我想象的早，他又走了进来。
“我有事出去一趟，晚上你在我家吃饭吧。”他打开衣柜，重新拿出一件外套，“等会我让阿姨上来，你想吃什么跟她说，让她给你做。”
“好啊。”反正我现在回家也不太方便。
“那我走了。”
卧室的门被打开，又“咔哒”一声关上了。
叶思哲没有说话，我自顾自的继续说：“你应该陪她去看电影的啊……答应别人的事肯定要做到啊……更何况……”
叶思哲打断我：“那你呢？你答应我的事做到了么？”
我一时哑然，其实我也不确定他具体指的是什么。其实仔细想来叶思哲好像很少对我提什么要求，除了……呃……不要让别人碰我？
呵，说起来也算是他强势的介入了我的生活，并且企图改变我。
这算什么呢？我们非亲非故，他对我没有任何责任和义务，也不是出于爱情，那这算什么呢？难道叶思哲这么清冷的外表下也有一颗多管闲事的心，还是妄图拯救一切的圣母病？
真的够了啊，管我干什么呢？
“还疼么？”叶思哲突然问我。
我含糊的嗯了一声。
叶思哲叹了一口气。
我的心颤了一下。
下午的时候雨突然大了起来，房间里很安静，可以听到雨点在玻璃上破碎的声音。窗外还是灰蒙蒙，但缀满了水珠的玻璃却似乎闪现着细碎的光泽。
脚上的疼痛缓解了很多，阴雨让房间的光线变得昏暗，裹着被子，温度正适宜，我感到了一丝惬意。不安的难受的事情都过去了，不用再去想，眼下唯一的烦恼也只有脚上的伤。
我眯起眼睛准备小憩，坐在旁边的叶思哲突然又开口。
“小烈，你准备选文科还是理科？”
“啊……我还不知道呢……”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其实我还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因为文理分科是高一结束才决定的事情，眼下还有大半个学期。
“你选理科么？”
“呃，可是我物理太差了……”说实话，其实我心里偏向选文科一点，一来是心里有一点浪漫主义的人文情怀，二来是对自己的物理成绩实在没什么信心……选文科至少没有拖后腿的课，选了理科的话大概要每天绞尽脑汁的刷物理题了吧。
“你选理科吧，以后的选择会多一点。”虽然是建议的口吻，但是似乎也没有什么商量的意思，“你不会的我可以教你。”
“噢。”再说吧，反正还有半个多学期。
落雨的声音突然又大了几个分贝，叶思哲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喂。”
“亲爱的，你能不能来接我呀？外面雨下的好大……我没带伞……”
叶思哲看了我一眼，走出了房间。我听不见他说了什么。
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希望他抛下我，但又不希望他是那种不在乎自己爱人的人。这注定是个没有正确答案的问题，就像他无论是当着我的面打电话还是躲着我打电话，其实我都一样难过。
只怪他爱的人不是我。
叶思哲结束电话比我想象的早，他又走了进来。
“我有事出去一趟，晚上你在我家吃饭吧。”他打开衣柜，重新拿出一件外套，“等会我让阿姨上来，你想吃什么跟她说，让她给你做。”
“好啊。”反正我现在回家也不太方便。
“那我走了。”
卧室的门被打开，又“咔哒”一声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