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容止误终身】凤囚凰番外:赏花时,花未眠


自己有多久没见她像这样笑了呢?他突然有些激动,她回来了,好好的回来了。那么她是放下容止了吗?很快,他又推翻自己的结论。不对,前后不过一月,她不会这样快便忘情。大概是在心里封闭一个角落,永远藏着一个人罢了。为了那个人她也会好好的。可是她当初那样决绝的走了,如今为何又回来了呢?这一个月发生了什么事吗?

“楚玉……楚玉?”也许他自己都没发现此时自己正无意识的低唤她的名字。

其实他有很多话想问她,也有很多话想告诉她。然而千言万语,挤到喉间,也不过是化作一句:“欢迎回家。”

楚玉目光柔和的笑着,了然的看着他:“桓远,你瘦了。”过了一会儿,她又真诚的说:“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不过,我现在回来了。”

桓远定定的看着她,本已渐渐平静下来的心却在看到她高盘的三千青丝时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他才注意到她今天盘了漂亮的发髻。

只有两种解释。以他对楚玉的了解,自然知道楚玉是不会愿意这样麻烦的做发髻的,那么还有一种解释……便是身份的象征了。

不知为何,他想到了容止。突然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答案在心里像是呼之欲出,但又自知不可能。

楚玉看桓远刚刚平静的眼眸里又流露出惊讶和困惑不解的表情,不禁有些奇怪。

然后她听见桓远在反复斟酌字句后,有些结巴的说:“楚玉,你……不知你……婚嫁否?”

楚玉突然想起今天容止在马车上为她盘了灵蛇髻。

其实她并不十分清楚发髻的各种盘发,也不知道灵蛇髻是什么,可她这些年也从民间听到不少发饰上的讲究。



比如女童幼时发梳成“羁”,稍长合发梳为“ㄚ髻”。至十五岁,行“上头之礼”梳髻别笄以示成年,并可许嫁。未嫁的女子,改作梳鬟而不能梳髻。鬟,与髻的实心、位置高于发顶不同,是空心的发环,多垂于两肩。人们通常以髻鬟的发式来区分女子的婚嫁。



所以容止为她盘发时,她着实脸红心跳了一阵。但容止梳完发并未做其他表示。她也就没好意思再问。

如今想来,桓远定是误会了。

楚玉尴尬起来,想解释,却又不知该如何说。

她不知道如何向桓远解释容止的“死而复生”,也不知自己该如何回答他俩的关系。

楼主 一个人闯天下  发布于 2011-11-08 22:36:00 +0800 CST  

“要看一辈子吗?”一个慵懒闲散的声音响起。

但桓远感到自己周围空气的空气顿时冷凝下来。

他惊讶的看着翩翩而至的白衣少年,很快又平静下来。不在情理之中,却在意料之中。

很明显,眼前的容止跟以前不一样了。容止望向楚玉的眼神和煦温暖温柔真诚,整个人看上去似乎要显得真实,但这似乎也只是对楚玉一人的。他周身散发的强大气场和处于上位者的压迫感依旧没变。而且有一种桓远以前从未在容止身上看到过的情感。

看着他从容自若的缓步到楚玉身边,自然的牵起她的手。

他好像有些明白了,应该是在一起了吧。他又有些不明白,容止是怎样死里逃生的,又如何遇见楚玉的。

但是,都不重要了。他看得出,他们现在很辛福。楚玉现在很快乐。自己不能带给她的快乐。



楚玉有些尴尬的用手拉拉容止的袖子,张口无声道:胡说什么。

容止仍然云淡风轻的笑着,嘴上答着“想到哪去了?我是在帮你问他跟不跟你回健康。”

可心里却不这么想。一语双关,他确信桓远明白他想说的另一层意思。

楚玉恍然大悟,猛一拍手,道:“桓远,跟我回去吧。你在这举目无亲,回去,我们也好有个照应。”

桓远望向容止,后者波澜不惊的眼神里多了一丝狡黠。

他避开容止的眼神,也不作答,突然笑了,“楚玉,你这才刚回来,就要走了吗?有什么话还是等你休息好了再说吧。”紧握成拳的手心却满满是汗。


楼主 一个人闯天下  发布于 2011-11-08 22:41:00 +0800 CST  
唉,再悲催的强调一次,他们现在回的是洛阳。
前面有些地方打错了- -

楼主 一个人闯天下  发布于 2011-11-08 22:51:00 +0800 CST  
还是送给所有支持的亲们。

今天老师突然的一句期末考试,让我混乱了。
所以打的不多,就不更了,明天多发一点吧。
说一声,也算作个交代了。虽然我估计现在也没什么人了- -

楼主 一个人闯天下  发布于 2011-11-09 23:58:00 +0800 CST  
以前没写过,所以现在突然发现写文的过程,就是找虐的过程……

还好有大家支持。唉~不说了不说了。

话说我觉得我要把人物性格好好调整调整了,即便有各种小理由,但是人物形象貌似是有点偏了。

楼主 一个人闯天下  发布于 2011-11-10 00:03:00 +0800 CST  
先发上来一点吧。今天比较大的成就是把主线写好了,一直到最后。各种心计各种虐。
结果是后面写好了,今天该发的东西质量欠缺了。
好吧,先发上来。大不了星期六星期天改一改再重发。

楼主 一个人闯天下  发布于 2011-11-10 23:06:00 +0800 CST  

夕阳西下,楚玉来到楚园一处角落。
隔着墙高呼一声:“观沧海!过来一起晚饭!”
过了很久,楚玉终于等得不耐烦,刚要开口,耳畔传来观沧海慵懒的声音:“得,我就不去了。你们好好享受。”观沧海才不愿意去搅容止的浑水,这顿饭吃不得啊吃不得。
楚玉撇了撇嘴“真的不来?”

“不去。”

“拉倒!”楚玉也不跟他客气,知道他说不来就不来,索性不多说废话,掉头走人。


走到厨房,不意外地看到了容止。还有站在门外有些无措的桓远和目瞪口呆的阿蛮。
两人想上前帮忙却又着实不会,只得愣愣的看着容止。
别说桓远和阿蛮会感到惊讶了,其实,相处这么久,就连楚玉也没有看过容止下厨的样子。所以算算今天是第一次。
可是记忆中那个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少年和眼前这个穿梭于蔬菜水果锅碗瓢盆明火炊烟中的少年叫她如何也联系不起来。
长脸!真长脸!要是在现代能有一个这样的又帅又万能男朋友,在朋友面前为自己烧饭,她定能被朋友羡慕嫉妒恨的眼神活活射死!
这样想着,楚玉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自己是不是太好吃懒做了?什么事都是交给容止去办。假如有一天两人分开,她都怀疑她生活还能不能自理。
她在现代,从来就看不起那些啃老族和靠男人吃饭的人。
她现在算不算自甘堕落?
可是她也无奈啊!容止太优秀了,只要是他做的事情,她就完全插不上手。
容止突然回过头,看向楚玉,即便是此刻,他依旧高雅从容,仿佛依旧置身于沐雪园的竹林里,不曾改变。他微微一笑,“我说过他不会来的。”
“是啊,大家好不容易才聚到一起,谁知道他这么不解风情。”

容止心里微微一动,脸上微笑不变。不,他是太解风情了。


待容止烧好,楚玉把饭菜一一端上,四人围坐在桌边。

桓远默默的看着两人,几次拿起筷子,又几次放下。

楚玉吃了不少,却突然发现桓远和阿蛮都没有动手。

“怎么都不吃?”

桓远是真的吃不下,他看着满满一桌菜,却突然了胃口。总有一块无形的石头压在他心口,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明白这种压力的来源。是容止。这么多年,始终是他。

楚玉想了想,端过阿蛮的碗为他夹了两块肉,而后又偏过头,半眯着眼睛,挑挑眉威胁性的笑道:“桓远,你也要我夹菜吗?”

“不,不用。”桓远一怔,脸可疑的红了起来。

容止扫了他一眼,微微皱了下眉,很快便一闪而逝。

一顿饭吃的相当尴尬。

当然,除了容止。

楚玉不知问题出在哪,只想若是流桑在,也许气氛会活跃些吧。

偶尔几次回头看向容止,想让他引出点话题,容止始终都神态自若,悠然的吃着饭,丝毫不理会她。

楚玉在心里狠狠地冲他翻了几个白眼。



楼主 一个人闯天下  发布于 2011-11-10 23:07:00 +0800 CST  

夜幕降临,月色朦胧。清冷的月光穿过蝉翼般透明的云向着斑驳竹林流泻而下,潺潺如泉水,漏下满地闪着银色清辉的碎玉。

翩翩少年不染纤尘。

欺骗世人的纯净容颜,敛去风华绝代,温润柔和。一身雪白衣衫立于清幽疏林,旁若无物,神态安然自若。

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墨香。”没有回头,他淡淡开口。

“公子。”来人正是墨香,他恭恭敬敬的对着这个自己由衷钦佩的人作了一揖。

“公子近来可好,伤势如何?”

“无妨。有劳挂心。你那可有消息了?”容止虚扶一把,淡然温和而笑。

“南朝四月,刘彧死,子昱僭立。五月丁巳,诏军警给玺印、传符,次给马印。”

“刘彧死,子昱僭立……刘彧饱食撑死,”容止眼神微微有些冰冷,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刘昱惰业好嬉戏,主师不能禁,难成气候。南宋灭亡不远了。当日刘子业面前保他一命,不过想换取些东西罢了,没想他自立为王,断了宋朝后路,也算是给我们带来不少便利。于你,也算一洗这些年被刘彧当作面首之礼送给公主的耻辱。”

“能让墨香遇见公子,追随公子,跟在公子身后学得一身本事,墨香此生已是满足。”

“你一直做的很好。冯亭那边如何?”容止满意的看着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柔媚少年。

“公子昔日的部下,有些在这一年已经与太后磨合融洽,表示愿意至此忠于太后,其中不少甚至得到重用。但是仍有相当多的部下表示如今虽屈于冯亭政下,他日公子归来,他们定当一如既往,全力以赴为公子效劳。”

当年平城失利后,冯亭没有宣布容止的死,一则,她尚不确定心思深沉的容止当日真死假死。二则,容止调教出来的部下可谓万人一心,极力拥护他。万一解释不周就可能导致反叛宫变。所以只称容止失利,不知去向。

成王败寇,军家常事,愿赌服输。容止的一众心腹深知公子的胜败气量,便也无话可说。只能期待公子带着他们的信仰早日归来,完成大业。

容止但笑不语,察觉墨香还有些话,便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有些奇怪之处。前年,公子诈死时,太后一直派人秘密搜查公子下落,打探生死虚实。去年,搜索渐疏,可进来又突然加紧了搜查速度。”

“你以为如何?”

私下里虽然已经考虑过此事,但此时看着容止一脸笃定的神情,墨香又默默思索了一会儿,方到:“墨香不知。”

容止微微一笑。

他早就知道,冯亭不会认为他会轻易死去。

当年若不是天如镜出言提醒出手相阻,与冯亭联手,冯亭定是要借容止之力来对付拓拔弘。

可如今,拓拔弘虽已传位于拓拔宏,位居太上皇,可是仍旧没有完全放弃手中的权力。不仅朝廷上重要的国务处理都要向他启奏,他还屡屡颁布诏书行使大权,甚至亲自率兵北征南讨。

容止在手环中看过这段对他尚不足称之为历史的书记。

楼主 一个人闯天下  发布于 2011-11-10 23:08:00 +0800 CST  

《魏书》记载:

北魏,蠕蠕犯塞。

太上皇帝次于北郊,诏诸将讨之。虏遁走。其别帅阿大干率千余落来降。

东部敕勒叛奔蠕蠕,太上皇帝追之,至石碛,不及而还。壬子,高丽国遣使朝贡。

三月,太上皇帝至自北讨。

戊辰,以散骑常侍、驸马都尉万安国为大司马、大将军,封安城王。

庚午,车驾耕于藉田。石城郡获曹平原,送京师,斩之。

连川敕勒谋叛,徙配青、徐、齐、兖四州为营户。



自拓拔弘十二岁登基,就开始整顿内政,增强国力,四出征讨,致力于统一,俨然一副英明君主的架势。即便是被迫禅位,也依旧想要大有作为一番。同时他终日与冯亭为敌,甚至重用冯亭弃置的人。

这一切,使冯亭感到压迫,越来越觉得,自己要再次出面执掌朝政。

然而,容止不知生死,天如镜、越捷飞不知去向,要她以一人之力对抗拓拔弘实在有些困难。所以又急急地寻容止来了。

“北魏也要变天了。回去好好想想吧。先要稳住,不动声色。”

是的,先要稳住,不动声色。此时冯亭应还不知晓天如镜已死,手环交由楚玉继承。只要冯亭不知,他便有与她谈判的筹码。当然,并不是唯一的筹码。

“墨香告退。”


待墨香的身影完全隐于夜色中,容止淡淡的笑着,若无其事的摘下身边青葱翠竹上的一片竹叶,微微一笑却又眼神犀利的向身后瞥了一眼,加重手上的力道,竹叶顿时化作一把锋利的尖刀,向身后那人身边的竹子飞去。一阵声响后,皎月移出薄云,照亮整个寂静无声的园子。

“我道是谁,原来是桓远。”容止依旧翩翩而立,脸上挂着笑,却不带有一丝情感。语调清冷,慵懒缓慢。

楼主 一个人闯天下  发布于 2011-11-10 23:09:00 +0800 CST  
抱头跑走

楼主 一个人闯天下  发布于 2011-11-10 23:10:00 +0800 CST  
今天光棍节,一大早就和同学过节去了,估计不到两点回不去。文只能凌晨发了。

楼主 一个人闯天下  发布于 2011-11-11 22:19:00 +0800 CST  
哎呀,不行我困了。先发一点上来。
反正今天有一天时间,我慢慢打了。


楼主 一个人闯天下  发布于 2011-11-12 05:58:00 +0800 CST  


待墨香的身影完全隐于夜色中,容止淡淡的笑着,若无其事的摘下身边青葱翠竹上的一片竹叶,微微一笑却又眼神犀利的向身后瞥了一眼,加重手上的力道,竹叶顿时化作一把锋利的尖刀,向身后那人身边的竹子飞去。一阵声响后,皎月移出薄云,照亮整个寂静无声的园子。

“我道是谁,原来是桓远。”容止依旧翩翩而立,脸上挂着笑,却不带有一丝情感。语调清冷,慵懒缓慢。

假若容止真的不知是他,只怕此刻自己的下场就如那划有深深刻痕摇晃欲倒的翠竹了。倚竹而立的桓远,一阵恶寒。缓步上前:“容止,你方才与墨香的对话我都听见了。”

“那又如何。”

见他如此漫不经心,桓远心中不免一阵恼怒:“容止,你既已得楚玉,为何还要联络昔日部属,插手于南北朝堂之上!你竟还不死心么?”

容止转过头来目光幽冷的盯着他,让桓远不由感到一阵寒意。

公主府的几年相处,虽无深交,但也知晓容止的不简单,只没想到他身后的依仗竟会是北魏太后。不,或许该说是冯亭以他为倚靠。这些年来,桓远想明白了前前后后不少事,既是容止之过拖累了楚玉,那他为楚玉死也就没有什么不妥。

容止并不反驳。桓远不死心的又加一句:“你如何对得起楚玉!”

清幽的林寂静的可怕。半晌,容止偏过头气定神闲的瞟了他一眼。方才淡笑道:“说完了?心里可舒服了?”

桓远不解其意,并不作答,容止也完全没有等他答案的意思,便自顾继续说下去:

“桓远,你有好骨气。只可惜,修养不够。失去理智时选择用嘴伤害人,是最愚蠢的行为。”人愤怒的那一个瞬间,理智为零,而后恢复正常。 人的优雅关键在于控制自己的情绪。


楼主 一个人闯天下  发布于 2011-11-12 06:07:00 +0800 CST  
一番冷言冷语,桓远俊美的脸上青白不一:“我自知不是你的对手,只是你若要伤到楚玉,我也不怕与你为敌。”

好像听到难以置信的笑话,容止微微抽动嘴角,不屑的笑意显露无疑。“对手?你觉得你有何能耐让我称之你为对手?你从不具有跟我如此讲话的资格。”一句话掷地有声。落入月色浓重的黑夜,似搅起千层狂澜。容止幽深沉静的眸里锋芒一闪,强大的威慑力中饱含犀利。不怕与他为敌?要知道,他的生死不过是在容止的一念之间而已。

“有些话你既然没开口,也不希望她知道,就永远的沉默下去。切记,莫要越界。”

他没开口说爱,便永远的失去了表达的机会。所以,不属于他的人或事少管。

这是赤裸裸的警告。

桓远久久的凝视着容止如黑夜般的眼睛,突然轻笑出声:“你这样说,也好。我便当你是在意楚玉的。可是容止,你又何必如此针对我?”然后他有些苦涩地摇摇头,缓慢道:“你......明明清楚......她对...旁人无意。从你入府的第一天起,楚玉的心里就只有你。也唯有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容止依旧如沐春风地笑着,心底却宛如一颗细碎的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牵起细小波澜。不知为何,即便知道,但此时真真实实的从桓远口中听到这句话却让他心生异动。

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那不一样。”
是的,那不一样。以前是刘楚玉,现在的是楚玉。
这样想着,他心里又恢复如初,沉静而淡定。

“心不动,则不痛。好自为之。”好像不欲多说,转身便消失于夜色,回房掩上门。


疏林里,寒鸦点点。良久,传来浅浅低叹:“不动?叫我如何不动……”

楼主 一个人闯天下  发布于 2011-11-12 06:08:00 +0800 CST  
就这么一小段,度娘还说是广告贴,只好分开发。
下午继续发。
现在果断睡觉。


楼主 一个人闯天下  发布于 2011-11-12 06:09:00 +0800 CST  

回到房间,容止并不意外的看到楚玉端坐在桌边发呆。

“可是生气了?”

楚玉仰头望向他,明媚白皙的清新容颜上眉宇间微有些愁容,在明黄闪动的烛光中熠熠生辉,比西子更胜三分。

略带倦意的眼眸微微动了动,垂下睫,叹了口气道:“没有。如果真要生气……我想我也不过是气自己罢了。”

她思索了约莫大半个晚上。不是没有发现容止言语中对待桓远的丝丝敌意。

习惯桓远的陪伴,就好像亲人一样。他们之间总是无须太多言语,总用一举一动来传递心底的温热。桓远这些年没有娶亲,也没有表露出看上哪家姑娘,她只当他无意,从未思及其他,所以有些东西是她忽略了。

他与她之间的那段距离是他刻意而为之。她有些纠结的想,自己这样在无形中伤了桓远有多深呢?容止和自已一起出现对他算不算是一种打击呢。每次桓远面对她的时候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

难怪容止会说他们不会愿意和他们一起生活。原来自己已经残忍的举起了刽子手却尚未察觉。

还有容止。虽然自己与桓远并没有什么出格举动,可是容止也是男生,也会介意。是她没有处理清楚罢了。

她不知道容止这样做这算不算是在吃醋。虽然很开心容止能这样在乎自己,只是她也很难真的高兴起来。更不至于无聊到要在这种事情上大做文章来看看容止究竟有多爱她。她只希望她周围的人她在乎的人都能够和谐共处。不然她会觉得很累。

容止静静地望着她脸上阴晴不定的微妙变化,没有放过一丝表情,陷入了沉默。

“容止,”楚玉低下头,有些试探性的开了口,假如你无意在洛阳多待,那我们就回去好了。”只是她不想再让桓远为难,容止介怀。

“对不起,让你为难了。”

是对不起,不是对不住。语气真挚诚恳,而不像以往似在表达歉意,却又漫不经心,似笑非笑。几近敷衍,听起来简直全无诚意。惹人气闷。
楚玉差异的抬起头,似是不相信容止的话语中出现的前三个字。她慌忙站起,有些不安的抓紧容止冰凉的手,“容止,我没有任何怪你的意思。”

楼主 一个人闯天下  发布于 2011-11-12 16:42:00 +0800 CST  

“是。我都知道。所以,对不起。”他知道,但凡有事,楚玉第一个想到的总是自己的过错,所以他不难猜出此时她心里的复杂情绪。竟是他失了分寸忘了顾及夹在俩人之间楚玉的心情。

楚玉抬起手臂,倾身用力抱住他,脸埋在他的颈项之间看不出情绪,然后有些沉闷的开口道:“容止,我不希望听到你对我说‘对不起’这三个字。我不需要。”

虽然她从未肤浅的认为恋人之间吵架或冷战时男生说对不起就是懦弱,没出息的表现,反而

她很欣赏男生能为女生放下面子的大度。当然,劈腿背叛和只把对不起当作解释一切的武器的人就另当别论。要知道男人要面子那是与生俱来的,就好象女人要的那份虚荣。

但是,真心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是无论如何也不希望他说那样的话的。至于缘由,她也理不清道不明。

容止轻轻抱着她,柔声道好。

眼底却是一片狡黠的笑意。



楚玉无聊时经常会到手环上看看小说和文章。

一日,楚玉看完手环,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转头问正在看书的容止:“容止,你怎么看待‘对不起’这三个字?”

“对不起?”

“就是对不住。”

“必要时,这是一种交际手腕。”

“……谁问你这个了。”楚玉有些气结。

身后容止微微一笑。其实刚才他也在看手环上放映的文章。

虽然有些词让他不得要领,但聪明如他,也能揣摩出个大致意思。

文章不长,楚玉却看得极为认真。约莫是说是男人就不要说对不起。



他断然没有必要对旁人说这种,即便是必要,也无非是亦真亦假的骗过旁人,却唯独对她想要以坦诚相待。

其实一句对不起,说出来又如何?先说对不起只是想让她知道他珍惜这份感情罢了。

“那我们还需要离开吗?桓远……桓远他,我又该如何?”

微微拉开楚玉的身子,容止凝视着她不施粉黛纯净美好的容颜,薄若轻启:“交给我,楚玉能否安心?”

“这是自然。”

“那就无需多虑。”

楚玉会心一笑。是啊,一切都有容止为她打点,还有什么好烦扰的呢?

“容止。”她下意识的一声低喃。所有纷杂繁乱的情绪终于渐渐沉淀下来,消失在一声柔柔的“我在”里。

楼主 一个人闯天下  发布于 2011-11-12 16:43:00 +0800 CST  
从6点15天亮,睡到此时天微黑,外面天的颜色变化好微妙。
睡足了。我精神抖擞了。
先发上一点。待会继续。

楼主 一个人闯天下  发布于 2011-11-12 16:45:00 +0800 CST  

第六章

一夜无梦。

楚玉醒来,天已是大亮。

明媚的春光斜射进窗户里,直直的照射在她的脸上。睡眼惺忪之间微觉刺眼,刚欲抬手遮挡阳光,便已有人倾身站到她的面前,刚好挡去光亮。

少年背对阳光,柔和温暖的春日阳光细细将他笼罩包裹,勾勒出他清瘦的身和秀美绝伦的绝世容颜。近乎飘渺,美好的不真实。

楚玉怔怔的望了一会儿,才有些脸红的想要起身。

这一动,下腹的疼痛感蔓延开来,让她忍不住抽了一口气。

她有些尴尬又有些难为情的看向容止,张了张嘴,终一咬牙:“容止,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容止望着她,粲然一笑。楚玉一瞬间便晃了神。

容止非但没有出去,反而气定神闲,缓缓坐在床沿上,温润如玉的道:“我为何要出去?”楚玉顿时清醒,甚至有些欲哭无泪。月经这种事,让她如何启齿?



她已经不止一次的骂过“女人,你的名字叫麻烦!”和古代卫生意识的落后。但最终也只能是含恨骂两声。

因为,古代没有卫生棉!

这让她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如何适应?!

她刚穿越过来时,就担心过这个问题。这种年代没有卫生棉,来了月经怎么办?

还好,当时在南朝,她贵为最受宠公主,月经这种事贴身丫鬟们倒也记得清清楚楚。第一次例假来时,楚玉惊讶的看着幼蓝为她送来一个被称之为“卫生带”的东西。

所谓卫生带就是月经布,一根长长的布条,用于例假来时紧紧包裹下体用的。

她曾从幼蓝口中套话得知,在生理卫生方面,只有比较富裕的家庭才会重视。自古集市上很少有卖卫生带的,富人会为家中的妻女准备干净的棉花等物品,作为制作卫生带的材料。但是新棉花不容易吸水,所以更多女子容易接受草木灰。
也因为材料价格略微昂贵,平常百姓家的女孩买不起,只能自己想办法。

由于中国素来崇尚节俭,使用过的布条还是会经过清洗后重复使用。

通常由家中条件决定卫生带的换新频率和准备条数。有些是一条卫生带边陪伴终身。有些甚至终身未使用过。

这对于有着山阴公主身份的楚玉来说,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楼主 一个人闯天下  发布于 2011-11-12 19:52:00 +0800 CST  

而她一天几换的频率着实的吓到了幼蓝和其他的侍女。她也不好解释,只道为她们省了洗卫生带的麻烦。

所以,她真的十二万分的感谢和佩服那个为了自已妻子而发明卫生巾的美国佬。那是何等伟大的发明!



突然,腹部一阵难忍的痛意席卷而来,死死地咬紧牙关,才没让她痛吟出声。

这些当着容止的面她如何好意思说出来。最让她羞愧的是,他们此行出来,行李都是容止打点的,她没多想更没过问,所以月经布是一定没有随行而带了。

那她要找什么来代替呢?

容止玩味的欣赏着她此时欲说还休,羞愤交加的神情,眉眼里,是止不住的笑意。

他侧身端过身边矮几上的一碗散着热气的粥食,探手感受了一下温度,递给楚玉。

“不是早饭。先喝一点。”

楚玉这时心里又急又羞,哪里还能有心情吃东西,连忙摇手。

“莫不是要我喂你?”

真是……楚玉无心玩笑,任由脸颊越烧越红,无奈之下抢过容止手中的碗,

闻到一股红糖味,虽然心中困惑为何要大清早的喝这东西,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仰头,一饮而尽。

温热的药汁流入胃里,奇异的缓解了腹中的阵痛。

没有多想,楚玉手一伸,把碗重新塞给容止,“快点洗碗去。”想了想又说:“今天,我们不走吧?”

容止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终于不再逗弄她,“放心。等你月信结束再走,也不迟。”说完便转身出了门。

楼主 一个人闯天下  发布于 2011-11-12 19:53:00 +0800 CST  

楼主:一个人闯天下

字数:70080

发表时间:2011-11-04 01:5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11-18 20:20:38 +0800 CST

评论数:14503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