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中秋，天气愈加肃杀，清晨，停泊在江户的第七舰队金属的船身挂了霜。神威披了外衣走在船舷上，长袍外翻，冷风揪乱圌了他的长发。近来独处时，神威的笑容少了很多，抿紧了嘴唇面容冷淡。阿伏兔跟在神威身后几米处，谦逊地随从。
“今天那些人要回去了吧。”冷风灌进神威的衣领，“有什么工作要做么？”
阿伏兔对眼前这个勤奋安静的团长不太适应，愣了一下，回答说：“礼节上的宴会和礼品吧，我会叫下人拿来的。就在今天下午。”
“嗯。”神威应声，“知道了。”
赖一因为兴圌奋而浑身颤圌抖，手心生出细密的汗。春雨团长——神威——正倒伏圌在桌前，一切顺利得不可思议。凡事看起来困难，是你没有亲自尝试的关系。他突然想到这句话。原本以为的强敌轻易地中毒昏迷，下人正在客房忙活。
“咔哒。”门栓的声音差点震碎赖一的心脏，他激动地向后挥刀，来人侧身躲过，说：“哟，你手脚很快嘛。”
“冲、冲田。。。？！”
冲田藏青的大衣中露圌出菊一文圌字的一端，依靠门墙虚弱站立，苍白的脸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别这么惊讶嘛。。我的伤没有好啦，说实话，不靠墙根本站不住呢。”
“那你。。。”
冲田掏出怀中的名刀，握着剑柄，问赖一：“杀了他是土方的命令吧，然后要带我回去么？”
“那是——当然的。”赖一放松圌下来，“冲田先生把菊一文圌字送过来，是来承认我的吧，快把刀给我，若能用此刀斩下神威的人头一定可以——”
“嗯。”冲田托起刀身，边检圌查边说，“我认真考虑过了，决定说——”拔圌出了寒光闪闪的锋利刀刃。赖一的脸色微变，眉头一皱双手再次握紧刀柄未等他举起，冲田已将菊一文圌字完美收鞘，“——这刀我自己留着。”
“你。。。咳咳！！”不敢相信重伤未愈的冲田身手如此利落，赖一捂住胸膛上大开的创口，死死瞪着冲田，肺叶被切开，说不完话。冲田嘴角的笑意不减，斜斜一劈对方便倒在了地上。面对赖一窒圌息将死的扭曲表情，冲田淡淡开口，依旧是吊儿郎当的口气不过赖一这回知道他说的都是认真的。
“虽然说你勇气可嘉，不过你有两件事不太清楚呢。”
“第一，我的老大永远只有近藤先生一人。”
“第二，我一番队队长的名号并非浪得虚名，”冲田眯眼，粲然一笑，“虽然我是比较想圌做火箭手啦，可惜那只是个没有实现的梦想。”地上的人不动了，浓烈的血圌腥味漫溢开来。冲田赤脚踏过红泊，粘腻的血液粘在脚底，在抬腿时拖住步伐。依靠菊一文圌字的扶持，冲田上下看了遍卧在椅子上的神威，他呼吸平稳肩膀起伏规律，是在睡眠。
冲田确认后，转身离开，迈出第一步，神威清澈的声音突然响起：“冲田队长，你这是要去哪里？”
“？！”冲田停在原地，神威的视线如芒在背。
“刚醒过来就急着到处跑么？”
“。。。。。。”
“这些东西。。都是你和你的部下准备的吧，戏演得挺好。”
神威绕过桌子，走到冲田身后，鼻息扑在耳后暧昧不清，两人原本相同的身高如今却显得冲田矮了一截，脖颈瑟缩。“春雨对幕府的政圌策一年圌前就已书写在案，要怎么处置是我的事，你改变不了什么。”

“还是说，你觉得你救了我呢？”神威重新戴上假笑的面具，在冲田身后吐字清晰，“不要自作多圌情，冲田队长。几天不见，就赶来见我啦？是去了我房间找我要菊一文圌字么？”
冲田的血液迅速冷下去，等待神威的定论。神威没有温度的弯翘眉目扫过地上的难看尸体，唇线亮出弧度，抛出轻飘飘的一句话：“可惜，我不需要你的好心，多管闲事。”
神威秀气的手指扶上冲田的肩膀，神圌经响起警报肌肉僵直，下一秒他的肩膀失去了知觉。整个人重重甩在墙壁，撞到桌椅小柜，半边身圌体肿痛起来，嘴角破皮出圌血。
“你是不是喜欢我打你？”神威踏前几步，拉住冲田的领口，“宁愿留下来陪我？这把名刀不是该架在我脖子上吗？” 冲田眨眨眼不回答，避开面前神威湛蓝的眼瞳。
“亏我特地让阿伏兔把刀拿给你，好吧，我是不会手软的哦，冲、田、君。”


“他既然想死，就让他死吧。”神威打发了春雨的干圌部，拒绝阿伏兔接回冲田的请求，“看来我的地板比春雨的病床更让他留恋呢。”
“可。。。”对于阿伏兔来说，团长现在的心情说不上是恼怒不满，眉头的线条微妙地在笑容和焦躁间转换——似乎有那么一点的——“哦哦。。。哦。。”身后的部下窃窃私圌语嘘声不断，交头接耳，一个劲爆的话题产生了。
“咳。”阿伏兔止住话头，“团长，今圌晚我会和部下讨论您明天的出访事宜，那么今天请早点休息。”

神威一脚踢开房门，把里面躺着的家伙吓了一跳。冲田第一次见到神威如此开门，突然撇过头想笑，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倒抽冷气。神威甩上圌门，在最后一秒急停，说：“怎么，下午揍得还不够么。”
冲田连连点头。
那么到底是够了还是不够啊！差点脱口而出的神威咬唇，为这个如此白圌痴的问题。
“我要睡觉了，别吵。”神威单纯转移话题，虚张声势把地上的冲田踢开，直圌挺圌挺躺到床圌上。他身为一个强者，怎能害怕睡眠时的暗圌杀？再说阿伏兔不是在附近嘛（←这才是主要原因吧）。
冲田——那家伙不在考虑的范围内。

半夜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是脚步声。真的睡的太早了，被空腹弄醒的神威注意到床边的轻响。于床头坐起，循声望去，冲田换了几个姿圌势，没有入睡。注意到半坐的人影，冲田似乎是转过了头，不过于黑圌暗中分辨不清。
“啊。。。”他先开口，“吵醒你了。”
神威不装脸色，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是啊，真是吵死了！”肚子好饿，阿伏兔这混圌蛋出这种馊主意，我一定要好好——

“对不起。”冲田略带鼻音的清澈嗓音在宁静的夜晚分外通透，抓挠瘙圌痒，让神威莫名觉得不爽，忍不住移到床边一脚踩在冲田身上，对方咬紧了嘴唇倒在地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神威觉得无趣，不免愠怒，没有米饭补充圌血糖脾气急躁，他伸手提起冲田的领子，手指贴上冷汗。

“呃？”神威手一松，冲田因惯性倒在他身上，竟不躲开。再看，冲田已然昏迷。“冲。。冲田。。。？”神威的手放在他背上，一手冷汗，心脏处微弱跳动。他小声嘟哝一句：“。。我去找阿伏兔拿点东西吃。。。只是这样，嗯。”

冲田第二天起来时发现新旧伤口上了药，而自己正趴在桌上座位上垫了绒毛毯。阿伏兔端了早饭进来，床圌上空空如也。原以为神威只是暂时出门，可直到晚上也没有回来，只有阿伏兔按时送饭送药。
彻夜未归，第三天清早，阿伏兔刚进门冲田就问：“神威呢？”
“出任务去了。”
“任务。。。哦。”
阿伏兔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冲田：“团长他，可以说是因为你才多了这个任务吧，虽然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春雨只出动了两个小队而已。”
“什么？”
“你现在又不是一番队长，杀掉那家伙没那么简单。”阿伏兔皱眉，“团长为了弥补真选的重要战力，去解决别的天人和地球人反圌抗幕府的暴圌乱圌了。”

冲田听了以后愣了半晌，猛然醒圌悟低头咒骂道：“被土方那渣滓算计了！”
“土方。。。真选组的新局圌长？”阿伏兔也明白过来，“哦——看来对方不是简单角色。”
“不要提那人圌渣了，反正现在的幕府对春雨来说和蚂蚁没两样。神威什么时候回来？”
阿伏兔挑眉：“半个月吧，你可得抓紧时间把身圌体养好，轻易死掉的话就轮到我们下人倒霉了。”


“那是当然。”

接下来的日子简单而平静，整天呆在房里再闲闷，习惯就行。当阿伏兔清扫灰尘时，冲田还会帮忙。偶然间得知神威其实擅长家务的事——虽然他现在从来不做——更确切的说，只为神乐做过。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闲到发慌的时候冲田会想到神乐。比如她知道自己有个姐姐后告诉自己，她也有个哥圌哥，现在想来那可能是他第一次听说神威的事。


“我也有个哥圌哥阿鲁。”依偎在自己怀中的女孩娇圌小可人，如果她不是在把整个西瓜往嘴里塞就完美了，“长得和我很像，喜欢米饭和打架，不听别人说话任性得要死。”
“那不是和你一模一样嘛。”
“不要把我和那个性格扭曲的家伙相比！他扭曲得厉害了！”
就是说你也有点扭曲，嘛——我也是。“好吧，你很讨厌这个哥圌哥？”
“也不是很讨厌。。他——对我很温柔，最照顾我了。。。小的时候。”
“这不是妹控么，喂，不要在未婚夫面前提别的男人阿。”冲田托住神乐尖尖的下巴，西瓜粉红的汁水停在末端鲜圌嫩水灵。随后接圌吻的时候，满满的爽口清甜。


和神乐长得像，原以为是个可爱的正太，后来听说是春雨第一舰队的团长，便和兄贵肌肉男联想不能。
神威昨晚踢门的举动倒是和神乐九分相像，只是她会直接把门板踢飞。也许是春雨门板质量比较好的缘故吧。


神乐，神乐。谁在他耳边唤过？铃圌音过耳得清脆，回不到当初，欢乐相处的片段空余曲终人散的狼藉错败。

貌似合子发的就是到这里的吧~

剩下的……恩……继续虐= =

神威托腮，瞥见对面衣柜的镜子里照出房间正中的月光。冲田笼罩其中，颧骨线条圆圌润两分，打开一个淡淡的，幸福的笑容。殊不知那只是溺水蚱蜢望见了沉浮的稻草，不论它浸泡血海多久早已恶臭难当仍然难以自抑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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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场楔子】
话说神威出去找食，大刺刺地闯进春雨众人的会圌议室。里面众人似乎是在讨论什么，阿伏兔手中的黑板画了孤零零的几条横线等待填上内容。
“阿伏兔，厨房里有剩下的米饭吗？”
阿伏兔点点头：“我一直让他们热好的。”
“啊。。对了，阿伏兔你房里。。。有医药箱吧。”
“呃——有，在柜子里。”
“我想明天要出任务，今天先把医药箱准备好，帮你省事。”
“呃——谢谢团长的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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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威在心里默念他这个理由很好很正经，结果在阿伏兔房里翻找一通，还是没找到，愤愤回了会圌议室，刚到门口听得里面闹腾一片，气氛热烈无比。神威打开大门，上圌位的阿伏兔啪啦一声把黑板盖在桌上。
“团、团、团、团长！”所有人脸色刷白，喧闹的声音戛然而止。
神威说：“阿伏兔我找不到医药箱。”
“团长你。。可以去后勤部再拿一个，我去拿吧。”阿伏兔站起身，同时捡起了黑板递给身边的人。
神威掉头就走：“不用，阿伏兔你们继续开圌会，我自己去拿。”
阿伏兔跌回座位，说：“团长他没看到什么吧。。。”
“应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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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威拿好药，回房推门前念了句：“为什么上面写了女王受和别扭攻。。他们在讨论什么？”

额……错了……合子大人搬的就是到这里了……吧？

好吧没有看完的继续看……

“是我们最新研制出的药水，效果很好呢。。。”神威听到周围几人吞咽口水的声音，不理解他们在想什么。他对着这样的场面可一点反应都没有。
“神威团长人不可貌相，年纪轻轻身手了得，半个月便把困扰幕府军的麻烦一个人解决了。”对方似乎开始说正事了，神威坐正，想，难道是来说机圌密的？打了这个幌子就是为了让他单独赴会？阿伏兔说过，幕府已经错过暗地解决春雨威胁的时机了。不至于现在动手，除非是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思索间，靠背突然伸出机械钢爪把神威按在座位上，手脚戴上了合金锁链，卡擦卡擦全部上锁。薄薄一片刀刃抵上神威的咽喉，他湛蓝的眼珠扫视一圈，轻圌松地笑道：“这似乎不是待客之道啊。”

“——一起来吧~神威团长也很美呢。”神威欲冷笑，你以为夜兔的名号叫着玩么？

未等神威挣脱，对方自顾自说了下去，似乎是认定神威无法反圌抗。“自从上次品尝过夜兔的味道以后就再也忘不掉了。。。那真是个极品啊。。。”

神威的正欲挣脱的动作陡然一僵，全身的血液凝结，瞪大眼睛看向侃侃而谈的对方。。
“上次那个女孩子还是个孩子呢，下面可紧了！而且夜兔的身圌体确实不容易玩坏，花圌招全都试过了一遍，她还在挣扎尖圌叫呢！真是太刺圌激了！”
瞳孔在刹那收缩，那一字一字，轻飘地口气里有着肆无忌惮的龃龉，扎进耳膜，再清晰不过。


“没想到做圌官圌员可以有这样的福利呢呵呵，偷渡的天人里也是有好货色的啊！一开始挣扎得很厉害要死要活的，一说我们是官圌员马上就乖了呢。还以为是雏，结果不是，那她还反圌抗个什么劲呀，不过就是要活泼点的才有趣啊！”那人越说越激动，握住裤裆中抬头的龌龊走进神威，“可惜过一个月就死了，好像是被人偷出去失血过多死掉的，啧啧，太可惜了！她是极品啊！怎么也忘不掉那个味道。。好想再尝一次。。睡不着吃不下啊，直到看到了你的照片——神威团长，你和那个女孩子长得真像呢。。。”
对方玩亵地笑，拉开拉链。

神威仰头，对面前的男子露圌出与气氛格格不入的欣喜笑容：“阿拉，你不知道吗？”金属的链条生生扯破，布料撕圌裂，在白圌皙的手臂上勒出道道血痕，“她就是我亲手妹妹哦。“神威看似轻巧地折断颈边的刀片，指尖流下一条血线。对方见到神威站起身，吓得僵在原地，任由对方把漂亮的手掌放在他的额头。

”不过啊，我的力气比妹妹大很多的说。她就是太软弱了，才会发生这种事呐。”浅黄的脑浆混合血液飞圌溅开，手掌捏爆头骨大滴的液圌体摔落地面，眼珠拉出一条神圌经线挂在神威手上。神威收起笑容，浅蓝的眼眸眯起来，杀气浓郁。“啊，这么快就死了。” 他侧身，看其他人在座位上两股战战。“放心吧，我不杀你们。”眼梢飞上神采，“你们觉得他运气怎么样？很差吧？”

众人纷纷小鸡啄米，筛米糠似哆嗦个不停。

“啊，他运气是不好，但是你们会比他倒霉十倍百倍——千万倍哟。”
“你你。。。你在说什么。。。为什么你可以。。”其中一人好不容易说出了话。
神威松开手上前一步，把那人的尸体踩在脚下捻动脚跟，尸体上很快多了一个大洞和一堆肉泥汩圌汩淌血，头部不成形状头骨残缺，和碎肉圌眼珠顶盖散在地上。“夜兔的力量——你们确定你们了解么？”


真正的夜兔——你们怎么会知道！！

冲田觉得血液在体圌内乱撞，体温不正常的升高，意识晕晕乎乎和身下鲜明的涨痛鲜明对比。眼前的漆黑催生恐惧，束缚引发恐圌慌。耳边传来多声惨叫，久经战场的他明白那是直面死亡的反应。
他不想去管，药物软化了他的意志和身圌体。所以，当一只湿圌淋圌淋的手触到他的面颊时，要不是捆绑和口伽他一定会尖圌叫着后退，像个遇到暴徒的女人一样护住身圌体——对方轻轻解圌开了他的眼罩，眼睛因突然射圌入的光线淌出眼泪。乍一眼，视野全红。神威粉色的头发，浅色的长衫，白圌皙的皮肤上沾满了血液。

他甩走手上的浅黄圌色浑浊液圌体，嘴角抿起，扯断固定冲田的器圌具。仅仅是这样的触圌碰就让冲田的身圌体敏圌感得蜷缩起来，解圌开束缚的口腔泻圌出撩人的呢哝。神威停了一下，把他扛到了肩上。


神威把冲田放进浴池，自己也站了进去，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从头顶落到脚底，水池下水的塞子落在一旁随透圌明的红色水流滚来滚去。些许水花落在冲田身上，他坐在那不断磨蹭冰凉的池壁欲降低身圌体的温度，冷热交替反而增加了刺圌激，冲田失去了意识，握住涨到刺痛的顶端不明白怎么回事，倒在池底大口喘息。

“呜。。。唔哈。。好圌痛。。让我。。”神威皱眉，蹲下圌身查看冲田的异状，手一碰到冲田对方立刻抖了一下，然后抓圌住神威的手放在胸口摩擦。他的红点挺圌立坚圌硬，像是讨好般在神威的手掌下来回摇摆，挠神威的掌心。
“唔嗯。。。再。。再用圌力点。。”冲田脸颊通红，眼神眯缝嘴唇嘟起。神威初次见到冲田索求的表情，不知所措，愣神间冲田已搂住了他，布料的摩擦更甚，虽然暂时缓解了皮肤的饥圌渴，想要释放的欲圌望却更加痛苦。一根火圌热坚圌硬的东西顶在了神威的小腹，他才明白冲田的困境——拘束环，套在身上不让欲圌望发圌泄。


神威迟疑地捏住冲田的欲圌望。金属的小环卡在顶端，颜色涨得紫红，铃口漏出白液不住颤圌抖，可怜极了。他用指甲掐了两下，绕是夜兔，指甲对合金打造的小环是无可奈何。要是直接掰断——呃，很难使力不是么。细小的环欠在海绵体中，看起来困难重重。冲田对神威的动作发出直接的哼吟，眉头皱紧痛苦和极乐交杂，把腿张圌开把他的全部交给了神威似的。
神威定神，在内心衡量。现在的冲田并没有自我意识，何况—— 他不得不承认，他今圌晚上的火气不在冲田身上。进一步说，神威找到了真正撒气的对象，阿伏兔正在处理那帮人圌渣。

冲田拉住神威的胳膊，听不出他在说什么但一定是在求助。神威咒骂一声，俯下圌身托起冲田的脆弱，凑上牙齿啃圌咬。舌圌头无意触圌碰到滚圌烫的肉圌体，男人身圌体的腥味令他作呕。他屏住呼吸，用热爱米饭的牙齿处理那恶质的小环。“唔。。啊，啊啊——”神威有圌意无意的舔圌咬重要的部位让冲田难捱不已，他抓圌住神威几缕头发放开声音，一半示弱一半享受的嗓音听得神威燥热起来。

混圌蛋，难道最近和喜欢男人的变圌态混多了自己也变得奇怪了吗？！

牙齿在弧形的表面不停打滑，神威的下巴都酸了仍然没有咬断金属环。如果要比力气和破圌坏力的话他不输任何人，怎么可以在一个小小的圆环面前认输。再者，那环距离顶端也就1、2厘米，在神威的努力下前进了一点点。

我就不信我搞不定了。神威含圌住冲田的铃口，咬住那环直接向外拽。被温热的口腔包围，神威感到手中的柱状物冲登时粗了一圈。咸涩的味道在口圌中弥漫开，泡在唾液里冲进喉圌咙。什么味道阿这个！！神威习惯米饭淡淡甜味的舌圌头表示强烈不满，他一口咬住小环把它拉了出来。随之一股浓烈的腥味喷在了脸上，不止一股，紧接着还有第二下，第三下。冲田身圌体绷直，揪住神威的头发，随白液的射圌出剧烈的颤圌动。

“啊啊！啊——”积累到极限的痛苦瞬间转换为快圌感，一波一波地把他的理智炸毁，占据大脑，且盘踞其中不肯散开。射尽体圌内的精华后，火圌热的温度降了下去，但那畅快的感觉留下一丝，似在非在，惹人想要再次品尝那蚀圌骨的快圌意。

冲田睁开眼，映在红玛瑙中的是神威吐掉小环，满脸气急败坏的表情。粉色的发圌丝沾水紧圌贴脸侧，条絮状的白色物质垂于刘海，眉毛，脸颊，鼻尖，嘴角。很可爱，很可口。冲田露齿一笑，凑上前舔圌了一口神威的脸颊，细腻的皮肤带给他的口感像是沾了盐的饭团——不搭界的比喻——却是他目前心境真圌实的写照。

神威呆在冲田的一舔，下一秒，已被对方捏住了下巴用圌力含圌住了嘴唇。不甚有力的舌圌头技术娴熟地顶开贝齿，缠上神威的舌圌头纠扯。

“唔——呜呜！！”居然被他堵个正着，发圌情的男人是禽圌兽，冲田把神威按在池壁上炙热接圌吻。本该轻易推开，没料到被冲田含圌住的舌圌尖或轻或重地得到刺圌激，刚刚好的噬咬好比电流通到身下顺利擦枪走火。冲田的手掌抓圌住了神威的半边脸，使他正对自己，每一次袭圌击的位置全部正中神威的敏圌感圌处。从来没有想到接圌吻也可以如此激烈如此舒服，实际要说，去掉小时候和神乐的亲圌亲游戏，神威唯一的接圌吻对象便是初到春雨的冲田。浅尝辄止的亲圌昵根本不能和现在的湿吻相比，神威差点沉浸在这个吻中——差点。
冲田放开神威的嘴唇，露圌出舌圌头交圌缠的粘腻声响，交换湿圌热的呼吸。

“嗯。。呼。。”冲田投入地去按神威的后颈，低哑地叫唤：“神——”

“哗啦——！！”冰凉刺骨的冷水当头浇下，禁不住打寒战，牙齿一打架咬疼舌圌头。
神威的手放在了坏掉的冷水管上，冰凉的水流源源不断地浇在两人身上。神威头上的白色液圌体已被冲走，他躺在冲田身下，眼神比水流更冷：“你的药效该退了。”


“你现在该清圌醒了。”
冲田眨眨眼，盯着面前好看的男子。

“我是神威。”他镇定过头，当被赤身的男子按倒接圌吻的情况不存在，“看清楚，别认错了。”
“记住，神乐已经死了，她还死得很惨。”他推开身上的人，走出浴池，“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好自为之。”


冲田目送神威离开浴圌室，再低头看自己狼藉的身圌体。
“好自为之？”


他拉出饱满的笑容：“要怎么好阿？早坏掉了不是吗。”

“咚隆。”伏圌在门口的老人抖了一下。
“咚隆，咚隆。”简单的鼓声每一下都像重击于脊梁之上，老人跪伏得膝盖全麻，不敢抬头，自顾说下去：“神威——团长，幕府出了这种垃圌圾冒犯了神威——大人，真的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事，但请——”
房间靠墙的高椅上坐着神威，他一丅手托腮，另一丅手不规律地，转动手中破旧的，小小的拨浪鼓。鼓面已经脱线，刚刚修补好。红色的漆掉了大半，但看得出，是一直被主人精心保存着的。

“那些人——并不是幕府授命的。。。将军大人也很重视这次事圌件。。。”
神威一根发圌丝都没有动，站在身边的阿伏兔同样没有回答。这小玩具是神威离家时带走的，原因不言而喻。鼓声闷闷的，像是被厚重漫长的岁月过滤了般，穿越过千万个腥风血雨的夜晚抵达纯净的童年。每一声都敲打着神威的记忆，零星的回忆漏出紧闭的闸门。


“虽然旧了点。。神乐会喜欢吧？”
“只要是哥圌哥给的东西神乐都喜欢~”
“哎。。？不是喜欢这个东西，只是喜欢哥圌哥吗？”
“嗯，神乐只喜欢哥圌哥呀阿鲁。”
“噗。。”
小时候的神乐，在神威帮她绑好团子前，总喜欢披散着浅粉的齐肩发，穿着睡衣挤到神威身上。白藕似的手臂紧紧抱住自己，有时候是腰，有时候是脖子。打有补丁的棉布旗袍熨帖整洁，抱起来温柔顺手，这都是神威的功劳。神乐的洗漱神威曾一丅手包办，从头发圌丝到脚底，清清爽爽圌透着肥皂的碱味，干净如她纯洁的心灵。

那个时候，拥着小小的神乐听她绵圌软的呼吸，神威会想，普通的兄妹便是如此了，和夜兔无关。不用去想战场打斗，血圌腥杀圌戮，强取豪夺，那些肮圌脏的东西永远与神乐绝缘。

而现在，更肮圌脏的东西毁掉了她的身圌体。




不，神乐永远是干净的。

“。。。为了弥补我们的过错。。将军大人决定派出他的亲生妹妹澄夜公主前来会面，表示诚意，缔结和春雨集圌团更大更多更广的合作——”

“嗯？”神威轻轻放下手中的小鼓，“澄夜？”
见神威有了反应，使者立即点头：“是的！将军大人的亲生妹妹！澄夜公主！这个名字和神威先生的种圌族也很合适不是吗，澄净的夜空——”

“她在哪？”

“呃——在客房——神威先生你随时——”
“任我处置是吗？”神威轻声笑起来，“好啊，连公主都送来了，我确实感受到你们的诚意了。”
“啊，那，那个——”
“放心吧，春雨和幕府的条约会继续生效的。”
“啊，那，那真是太感谢——”

“哦对了，那些家伙，我可以自己处置吧？”想到阿伏兔弄回来的，关在春雨水牢里的那些人，神威愉悦地笑起来，蓝色的眼眸淹没在笑意中。

“那是当然！任由大人您处置！！”


“嗯，那你带我去见澄夜吧。”

走进房间，坐在床圌上的女子乌发披肩如柔光潋滟的暗泉，刘海齐眉服帖柔圌软，白净的脸庞和半垂的深黑眼眸兀自透出一丝贵气。嘴唇不染而朱，配上粉色打底金丝边的和服，腰带华美繁复拖在床边，确实是美丽的女子。
不过神威不是怜香惜玉的人。
秋海棠的发饰因佩戴者的轻微颤圌抖而窸窣作响，公主的视线钉在神威脚上，不抬头。神威每进一步，她放在膝盖上长袖便拧紧一分。

“澄。。。夜？”
“嗯，正是妾身，是春雨第七师团的团长，神威先生吗？”
“啊。。是的。”神威停在澄夜面前，长发在光影流转间泻圌出不断变换的亮弧。
“那，那么。。”少圌女的声线有些紧张干涩，“请、请你接受——”

刀尖寒光划过神威胸前，少圌女紧圌握藏袖的匕丅首拼命朝神威挥来，神威脸色微变一把抓圌住澄夜的手臂反扭身后，“卡擦”，匕丅首松落坠地，她已受伤，疼得浑身颤圌抖依然挣扎。“喂，你知不知道让我生气的话，幕府和江户都会砰的毁掉呐。”
神威对背对自己双手被制的公主殿下说明道，“你也应该很清楚你的任务不是么，惹怒我对你是没有好——”
“当然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呢。”即使是这种时候，公主激愤的口气仍然保留了皇家的气势，“身为将军的妹妹，国圌家的公主，凡事须以社圌稷为先！”
“那么你这样——”神威奇怪地望澄夜，漂亮繁复的发簪发饰砸在地上散成碎粒，没有人心疼这些贵重的石子。

“连唯一的朋友都保护不了，我为什么还要为了所谓的仁义道圌德去付出？！”澄夜跪倒，长发散了一地，肩膀抽圌动，嗓音嘶哑高张，“害死神乐的江户快去死吧！！” “。。。神乐？”神威松开按住澄夜的手，“你说神乐？”
“。。。”澄夜伏圌在地上，情绪激动飙出泪水又强圌硬压回，脱臼的双手不能使用无力地垂在两侧，听到神威在身后说：“抬起头。”
“你转过头看看我。”


澄夜闻言慢慢转过身抬头望，先是中式的旗装，胸口是一道划痕，再往上，白圌皙过人的皮肤，粉色的长辫，较实际年龄偏稚圌嫩的五官，映射天空的双眸——与她如此相似！
“神。。神乐？”她哆嗦着嘴唇，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容貌娟秀的男子。
“是神威。”神威放松了嘴角，“我是神乐的亲生哥圌哥。”
“。。。对啊。。你是神威。。”澄夜含泪笑得勉强，“不是神乐呢。。”
“好相似呢，你们。”她坐在地上说。神威想了想，蹲下丅身帮澄夜复原了骨骼。

“是吗，我不清楚。”神威回答得有点慢，“我在她小的时候离开了。”随后贴在澄夜耳边低语，“外面的人应该已经听到刚才的吵闹声了，或许我们需要一个收场？”
澄夜的发梢扫过脸颊，微痒。凑近了看，依然是百无挑剔的大家闺秀，咬耳朵的动作也不失大家风范，不算内容时。“那就让那帮老骨头紧张到死吧。”绯唇下露圌出点点雪白的牙齿，“无论是将军哥圌哥还是幕府，早就腐朽了，坍塌是迟早的事，反是年幼的天皇比较有希望。”
“哦，哥圌哥吗？”神威挑眉，起先知道神乐误打误撞和将军妹妹有了交情，事情总有出乎意料之处。
“是温柔的哥圌哥，聪明的哥圌哥，有抱负的哥圌哥，”澄夜一一数来，“以及最没路用的哥圌哥。下面的官圌员早把权力架空了，和天人签订条约时才让要哥圌哥出面。然后，我和哥圌哥便出不了将军府了。”
“那么你到这里的事，你哥圌哥知道么？”
澄夜笑欢：“他阻止有用么？那帮老人——知道我是明事理的——神乐的事除外。”她捂住嘴睫毛合拢，“他们以为她的事我会不知道么。那天的聚会——我也有份。。。”她放松圌下来，长长叹息，“要是再早几天，只要一天，神乐就可以。。。”

神威没有动，澄夜等了一会儿神威的回答，对方的视线停在房门的方向，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话。

“做样给那些人看看吧，澄夜公主。”神威终于说话，抬手把澄夜抱起放在床沿，自己坐在边上隔开半尺，托腮，“可能有点勉强你了，你做出点——呃，那种声音可好？”
澄夜呆然。
“呃，当我没说。”神威摆摆手，“这事——唔？”少圌女柔圌软干燥的嘴唇贴了上来，用圌力盖在了自己嘴上，然后马上缩回，双手却抓着神威的肩膀不放，轻微颤圌抖。
“。。。其实。。我，我希望。。。”
“你碰我吧。。”
“什么？”
澄夜咬住下唇皱眉，做出决定，放大了声音：“神威大人，拜托你碰我吧！”神威注意到门外传出些许杂音，看来澄夜的声音他们听到了。“我说你——”
“我是认真的，神威。。先生，我是认真的。”小声说话的澄夜，脸色一点点苍白下去，“我。。我是真的，想，和你，做。”

神威哑然。

澄夜惨笑，口气虚圌脱：“我是喜欢神乐的。你明白么？”

“别开玩笑了，”神威小声回答道，“我并不是——为了这事才来看你的。”对面的澄夜却解圌开衣襟，眼眶含圌住的泪水啪嗒啪嗒落在哆嗦的手指上，黏着纠缠丝丝缕缕的发梢。少圌女明艳的容貌苍白憔悴，坚定的眼神折射光线好像水中破碎的月影。
“拜托了，神威先生，我要怎么说明你才能明白！”澄夜拉开内衬，袒露雪白的胸圌脯，用圌力将神威的手臂拉向自己，“要是。。。我想以后都没机会了。”神威的手掌覆盖在澄夜脸侧，麻木地向下滑圌动。
少圌女玲珑的曲线包裹在繁复华丽的布料中，楚楚动人，和橱窗内人偶一样的美丽，一样的没有知觉。机械地解圌开神威外套的扣子，内心被恐惧充斥，而她应该羞涩。当初小小发酵的喜悦爱慕，最多包裹酸涩，意外被生硬打断，变质硬化成尖锐的刺。


只是默默地做朋友，一年见上几次面，欢欢乐乐地交换小女生的心思，闲聊外面街道正在发生的事情。这样便够了。所以结婚什么的，我不是很介意，能见到神乐就好。能一起嚼醋昆布什么的就好。我会乖乖待在城堡里，因为神乐比自圌由更重要。
所以为什么还会发生这种事呢？我还有哪里做得不够呢？我没有奢望更多，现实却依然夺走我唯一的宝物。


想到这，澄夜的不甘不平便潽出心灵和脏器，用圌力扯开神威的衣圌裤，生涩搂紧与他肌肤相亲。

要推开澄夜对神威来说很简单，一根指头足够。但是她眼中漫溢的渴望，包括青涩卖力地想要贴近自己，贪婪地呼吸他的气息的举动，无不传达出她在祈求，祈求神乐的亲圌密，赌上她全部的尊严和希望，从他这里祈求，就好像他从冲田那里获得慰藉一般。他没有资格拒绝，任澄夜褪去彼此的衣物，一起流失体温。
澄夜的心脏跳动激烈，好比开彩前的悸圌动。她紧张地揉圌搓神威的突起，僵硬的手法无法唤圌醒绵圌软的器官。当神威无奈欲走，小腹突然燥热，神威尴尬望澄夜，他自觉不是如此放纵的人。
“幕府准备的东西。没什么副作用，也不容易被发现，缺点是起效比较慢，效果偏差。”
“居然也有派上用场的时候呢。” 神威撇到落在衣衫中半开的香囊，幽幽香气萦绕不散，从刚才就拿出来了吧。


手指的轻圌握捋起的感官被放大，顶端抬头，火圌热的冲动在体丅内掀起浪涌。澄夜俯身含圌住神威的乳圌尖，小心翼翼的舔圌咬品尝。少圌女坐到神威身上，抛弃家教礼数分开腿，利圌用体重优势压在神威，温热柔圌软的花丛贴上身下，神威不禁倒抽一口气，少圌女柔圌弱细腻的手指握住了他的脆弱，抵在潮圌湿的入口，花圌苞紧闭。在神威反应前，澄夜闭上眼睛坐了下去。
撕圌裂的疼痛在神圌经里炸开，热圌乎圌乎的血液淌出滴入床单，盛开了花朵。神威感到包裹他的湿圌热腔壁收紧抽圌搐，让他的欲圌望难耐。抬头望澄夜，她咬住嘴唇眉头皱紧，停下不动，突然被按住肩膀放倒在床圌上，体丅内的坚圌硬在娇圌嫩的花径内旋转，让她低吟一声，神威浅浅进退，注意到她的颤圌抖。
“很痛？”

“不。请继续。”澄夜伸出手搂住神威，抿出微笑，仿佛一株在暗夜里盛放的昙花，璀璨光鲜，瞬间绽开之后是无尽黑圌暗的沉沦。她交付初次，换取愿望的替代品，填补崩裂的缝隙。
神威一丅手放在澄夜胸前小心揉圌捏，另一丅手托起她的腰配合他的进出。
“还好吧。”
“嗯，谢谢，这样就行了。”澄夜阖眼笑，泪水划落宛若流星。“可以的话，希望您再吻我一次，好吗？”


接下来的话语被轻柔地吻回去。


很温柔的亲圌吻。也很冰冷。唇角干燥的角质摩擦，竟觉得疼。


没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