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长风吹絮现代,1v1

我觉得你们应该会很喜欢今天的更新。

楼主 君长栖  发布于 2018-01-18 23:38:00 +0800 CST  
“妈妈。”宁斐满眼泪花的看着沈长风,沈长风伸手给她把眼泪擦干净,然后对着张老师微微点头,“老师不用担心。”
然后她低头对着宁斐说,“阿斐,跟小朋友说对不起,然后咱们回家吧,爸爸还在等呢。”
宁斐有些不情愿,可还是乖乖听沈长风的话,对着郑东小声说,“对不起。”然后拽着沈长风的衣服就不愿意说话了,沈长风无奈的笑了笑,对着老师点点头,然后带着宁斐出了门。
她让宁斐在车上坐好,斟酌了片刻,她开口道:“阿斐,你的母亲不管怎样,在血缘上都是你的母亲,但不代表她就是个合格的母亲,也不是所有的母亲都是这样的明白吗?”
宁斐沉默地坐在后排,她没出声,只是吸了吸鼻子。
沈长风有点心疼,“阿斐,但是现在,我才是你法律上的母亲,我是你名正言顺的监护人,阿斐,我会给你看看真正的母亲是什么样的,好吗?”
车到了楼下,沈长风也没想着她会回答,开了后门,然后就听见宁斐细微的声音从车门里钻出来,“谢谢……妈。”
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沈老师差点跪下,她伸手悄悄扶了一下车门,然后伸手让宁斐牵着,两个人都有点顺拐的回了家。
宁絮在厨房里忙碌,有小米粥的味道从厨房里传了出来。
沈长风突然就想起自己前些年那堪称猪狗不如的生活,她换了鞋,然后拉开厨房门,宁斐从门缝里钻了进去,然后伸手抱住了宁絮的腰,宁絮满手的油,她已经很久没有看起来这样失控过了,他不知道宁斐发生了什么,只好求助的看向沈长风。
沈长风走过去,低头摸了摸宁斐的头发,“阿斐,叫我一声给爸爸听。”
宁斐把脸埋的更深了,然后小声喊了一声,“妈妈。”
宁絮猛的睁大眼睛,片刻弯了弯眼睛,露出点笑意。
沈长风看的心头一软,倾身过去亲吻了一下宁絮,她突然就明白周幽王烽火戏诸侯是个什么心态了,别说戏诸侯了,就为了他这点真心实意的笑,她能把心都掏出来。

楼主 君长栖  发布于 2018-01-18 23:38:00 +0800 CST  
晚上躺在床上,宁絮盘着腿坐在床头,他的眼睛有些发亮,沈长风看着好笑,知道他在等她,想逗他开口,也就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坐在沙发上看书。
宁絮左等右等有些按捺不住,终是开口叫她,“长风,你不困吗?”这话一出口,宁絮就闭了嘴,脸颊上泛起一层薄红。
沈长风正人君子的放下眼镜,憋着笑走向了床,然后一只手撑在了床上,另一只手轻轻捏了捏他的下巴,“阿絮急了?”
宁絮被捏的有些结巴了,“没,没有。”
沈长风往前倾了一下,在他目瞪口呆的情况下,缓慢地亲上了他的唇,宁絮的体温低,她像是喝了一口温水,宁絮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放松了下来。
她离开他,然后轻轻用额头碰了碰他,宁絮本来是想问问她阿斐到底怎么回事的,没想到被一个缓慢的亲吻亲的忘记了,他顺应本能的闭上了眼睛,也轻轻地蹭了蹭沈长风的额头。沈长风低低地笑了声,“阿斐睡了。”
宁絮不知道她说这话什么意思,迷蒙的睁开眼,“嗯?”然后就感觉到沈长风离开了他,然后,灯就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盏小灯,昏黄而模糊,只够他看见沈长风的五官,显得特别温柔。
接着,宁絮就感到沈长风再次靠近了他,只不过这次,她轻轻顺着点劲,让他靠在了床头上,接着她的手就轻轻的探进了他的家居服。
沈长风低头看身下的宁絮,满眼都是温柔与心疼,她低头吻他,细细的亲吻,没有掠夺没有占有,阿絮,她轻轻地叹息,他的名字顺着她的嘴唇流了出去,她其实还有半句没说完,抱歉,我来晚了。
宁絮像是明白了,他伸手轻轻地勾住了沈长风的脖子,任她把自己的睡衣扣子解开,露出纤细的腰。他的动作给了沈长风莫大的鼓励,伸手拽过身边的被子,宁絮只觉得自己被轻柔的放倒,然后另外一具温暖的身体就贴了上来。他睁眼,模模糊糊就看到沈长风的长发垂在了眼前,他恍惚间露出了一个笑,紧接着就被沈长风握住了要害,他轻轻地挺了一下腰,单薄的胸口像是祭献那样送到了沈长风面前,沈长风低头亲吻了一下,就感受到宁絮一阵战栗,她顺着宁絮的脖子亲吻回了他的唇。沈长风低喃,“别怕,乖,我舍不得你疼的。”
宁絮想说,他不怕,可神魂颠倒间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沈长风修长的手指扣住了他的双手,明明是个有些色情的场面,却显出了几分朝拜般的赤诚,他像个孩子,被沈长风完完整整地抱在怀里。
恍惚间,他的腿被分开,一阵光华流转,身下传来刺痛,他皱了皱眉,手指无力的扣紧了沈长风的手,沈长风知道他,低头亲吻他的眉心,宁絮只觉得眼前像有浮光流动,满目深蓝晦暗不清,唯独正上方沈长风的双眼是唯一的光源,他满眼泪水顺着眼角滚滚而下,口中呢喃着什么,沈长风贴近了才听清,他一直在念她的名字,猛然,宁絮徒然睁开了眼睛,眼泪从眼角滚下,喉咙中发出一声呜咽,沈长风低头亲了亲他,笑中带着点得意,在他耳边说,“你是我的了。”
这一夜,宁絮是靠在沈长风怀里睡的,像一条奶狗,蜷缩在她怀里一动不动,沈长风只觉得心里满得快要溢出来了,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阿斐,我想去见见原来很关照你的人,老师?朋友,都行。”
宁絮闭着眼睛,抱沈长风紧了紧,然后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好。”他答应的毫不犹豫,就像突然有了铠甲。

楼主 君长栖  发布于 2018-01-18 23:39:00 +0800 CST  
今天休息一天,明天更

楼主 君长栖  发布于 2018-01-19 20:33:00 +0800 CST  
“阿絮,起床了。”宁絮听见有人叫他,抬头就看见沈长风穿着睡衣靠在床头,宁絮眨了眨眼睛,然后想起今天是周六,茶楼放了假,沈长风今天也不上班,他这么想着,困倦地眨了眨眼睛,然后慢吞吞地翻了个身,缩了缩身子,缩进了沈长风怀里,沈长风失笑,只是这笑还来不及收起来,有个人影就窜了进来,像一只受惊的鹦鹉,战战兢兢地找到了两只脚落地的方式,然后试探着喊了一声:“爸爸妈妈?”
沈长风倒是没什么,宁絮被这一声吓地差点弹起来,直接坐了起来,然后发现自己身上衣服整整齐齐,大概是沈长风昨天晚上给收拾过了,想到这里,他忍不住耳根发烫,沈长风伸手把宁絮捞进怀里,然后微微笑着对宁斐招了招手,宁斐克制的走了过来,沈长风拍了拍被子,“过来。”
宁斐手脚并用的爬了上来,宁絮伸手抱了抱宁斐,“饿了吗?”
宁斐有些羞涩地笑了,然后点了点头。
宁絮起身走进厨房,沈长风收拾被子,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等到两人收拾好以后,一家人坐在餐桌上,宁絮伸手在把一杯牛奶递给沈长风,沈长风接过瞥了一眼在身边埋头苦吃的小崽子,有点遗憾的想,自己可能没法有一个早安吻做餐后甜点了。
沈长风装作不经意问了一句,“阿絮,你最想见谁?”
宁絮愣了愣,然后眉眼忽然铺开,露出一个有些无奈的笑意,“长风,你是不是去见谁了?”
沈长风轻轻皱了皱眉,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去见了李老师。”
宁絮伸手握住沈长风的手,“老师她,身体还好吧?”
沈长风点了点头,“她也是我们当年班主任,老师看起来不见老,她还在带学生,她的办公室从一楼搬到了三楼,我送她的小盆栽长成了大盆栽,他还记得你,他很关心你。”
宁絮的手在沈长风絮絮叨叨里,慢慢地收了回去,顺着鼻梁爬上了眼睛,他沉默了一会,转身进了厨房,沈长风低头看了满脸写着担忧的宁斐,对她做了个口型,然后跟着走了进去。
宁絮背对着门口,他的肩膀微微低垂着,沈长风走过去,轻轻抚摸着他的肩膀,低声说,“你想她了吧。”
宁絮转过身来,眼里有低垂的泪水,定定的看着沈长风,他伸手抱住沈长风,把自己藏进她怀里,轻轻地摇了摇头,他只要一会就好,一会。
沈长风不知道宁絮哭的不是长久不见的老师,他哭的是迟来近十年的委屈,他失去的,比沈长风知道的还要多,他发现其实自己从来都是孑然一身,两手空空。
“阿絮,你怎么总是不爱说话?”
从前也有人叫他阿絮,满腔赤诚,少年心性。他是怎么对她的呢?宁絮记得,那时候,每天早上,他都要冷着脸,面无表情的看一会桌子上的甜甜圈,然后前排就会转过来一张充满少年气的脸,那时候李怀云的脸还不像是现在这样充满阴郁,棱角也稍微浅一些,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邻家姐姐,李怀云眨眨眼睛,“阿絮,不吃可就浪费啦。”然后她就会转过去,任他怎么叫都不回头,直到吃了甜甜圈,并恰巧发现,,这个甜甜圈的味道,是他最喜欢的那种。
放学的时候,宁絮背着画板,专门堵住李怀云,“你不用给我带早饭了。”
李怀云只困惑的眨眨眼睛,大概是因为下课刚醒来的原因,眼里还有点迷茫,然后眨了眨眼,只笑着说,“好吃吗?”
宁絮被架在中间,不知道说好还是不好,张了张嘴,最后只说了一句,“别给我带了。”
李怀云摆了摆手,“明天有焦糖的。阿絮再见。”李怀云的声音很好听,她叫他的名字的时候,声音里总是带着点说不出的味道,听得宁絮皱了皱眉。

楼主 君长栖  发布于 2018-01-20 23:17:00 +0800 CST  
李怀云年轻的时候,其实也挺讨喜的。

楼主 君长栖  发布于 2018-01-20 23:17:00 +0800 CST  
李怀云走进面包店,吹了声口哨,漫不经心的扫过面前的一排甜甜圈,她皱了皱眉,明明那么冷冷清清的人,怎么就喜欢这么甜甜腻腻的东西,但像是习惯使然,她伸手挑了一个看起来最好吃的,既然要买,那还是买个好吃的吧,钓鱼嘛,总得用点心。
她捂着手里的热牛奶,小心翼翼地防止牛奶凉了,上一次看到宁絮家贫困成那个样子,她还有点不舒服,然后自作主张的加了一杯热牛奶,宁絮似乎妥协了,他放弃了抗争,早起会默默地跟她道谢,偶尔在他身后眨眨眼睛,然后满眼迷茫。
班里一共五十个人,每个人都知道宁絮是个内敛的人,他倒是也跟人和和气气,满脸微笑,只是从来不参加集体活动,也不见谁跟他关系特别好。这些天,只一个李怀云,众人感叹,这块大冰山硬是被啃下来了。
李怀云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转头看见宁絮看着桌子上的甜甜圈,眉头忽然舒展了一下,然后正对上她的目光,李怀云眨了眨眼睛,“喜欢吗?”
宁絮无奈地笑了一下,“谢谢。”
李怀云转过身,前排张赫转过来,她是班长,组织班级活动,都是她的工作,“怀云。周末聚会,你来吗?”
李怀云挑了挑眉,“怎么?”
张赫看了眼宁絮,“你把宁絮带上吧,一年到头,高三估计也就最后一次见面了。”
李怀云思考了两秒,答应了下来,“好,我会跟他说。”
张赫心满意足的转过身,李怀云又瞥了一眼身后安安静静的宁絮,她勾了勾唇角。她自降身份来淮海一中已经三年了,三年时间足够她在宁絮的身上留下印记,她微微眯了眯眼睛,那双平时充满阳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翳。李家人埋在骨子里的血气,终于冒了点头出来。
那天放学,李怀云收拾东西,然后靠在了课桌上,等待宁絮,宁絮抬头有点疑惑,“怎么了?”
李怀云笑着撑在他桌子上,“阿絮,周末班级聚会你去吗?”
宁絮想了想,摇了摇头,“我不去了,你们好好玩吧。”
李怀云听了这话,像是一只巨型犬那样,耷拉下来了耳朵,眼里有明显的失望之色,“真的啊,可是我都跟他们打保证你会来了,毕竟我跟她们关系也不好,想着有你在,还能好一点。”
宁絮有些为难,“可是……”
李怀云连忙摆手,“没事没事,那你还是忙你的吧,是我唐突了。”
宁絮盯着笔尖,摇了摇头,然后走了。
李怀云盯着那个背影,吹了口气,一根羽毛就飘飘悠悠的飞了起来,同时她意识到一件事情,她装出来的失落里,似乎有几分是真的。
晚上睡前,李怀云收到了宁絮的短信,“那我去吧,下次不要替我答应别人了。”
她摁灭了手机屏幕,躺在床上,看了床头的全家福一眼,闭上了眼睛。

楼主 君长栖  发布于 2018-01-21 21:35:00 +0800 CST  
今天回来晚了,明天吧

楼主 君长栖  发布于 2018-01-23 00:28:00 +0800 CST  
宁絮周末坐在画板前,望着窗外的树影沉思,贺斐站在他身后,放轻了脚步走近了他,“怎么?想什么呢?”
宁絮抬头望着父亲,将头往后干脆直接靠在了他的肚子上,“爸爸,我觉得缺点什么。”
贺斐看了旁边已经干涸的颜料,然后摸了摸他的头发,“没关系,缺点什么,是要等的,没有答案就放着吧。”
宁絮眨了眨眼睛,“爸爸,《满城春色》你画了多久?”
贺斐笑了笑,“二十三年。”
那时候宁絮不明白,二十三年到底是什么意思,后来,他偶然知道,二十三岁的时候,是他嫁给宁姝的年纪,他用自己一生的心血,画成的。
窗外突然飘飘悠悠浮起来一个气球,气球上带着一小包糖果,堪堪停在窗口,不再上下浮动,宁絮放下画笔,伸手推开窗子,踮了踮脚把气球捞了进来,五颜六色的的糖果上画着一个大大的小脸,一张小小的字条飘了下来“不要生气嘛”
宁絮低头,李怀云在楼下挥了挥手,那一瞬间,阳光从她头顶洒下,高马尾自行车,他瞳孔一缩,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熟悉的画面,片刻嘴角却放松了下来,穿上外套,几步下了楼。
李怀云被宁絮从楼梯中冲出来的样子吓了一跳,他气喘吁吁地站定,看着李怀云却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李怀云拽过他来,伸手给他擦干净满脸的汗,一边絮絮叨叨“你急什么?慢点跑。”
宁絮这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怕时间来不及。”
李怀云从车框里拿起一盒包装好的甜甜圈,清一色的浅粉色,十分可爱,“喏,你尝尝这个。迟到不了,我带你去。”
“你骑自行车带我吗?”宁絮看了看这个自行车,李怀云挑了挑眉,笑着拍了拍后座,“走咯!”
那天满街的树影,他坐在一个白衬衫少女的后座上,怀里抱着一盒甜甜圈,有皂角的味道顺着风拂面而来,宁絮的思绪飘的不行,他突然就明白了爸爸是怎样画出《满城春色》了,他想画画。
那场聚会在宁絮的记忆里,只有喧闹,拥挤,李怀云有意无意地将他护在一边,一群在高压政策下出来放风的孩子们,一个个装成大人的样子,男孩们都脱下了校服,换上自己的衣服,看起来颇有点改头换面的意思,女孩们倒是不介意,穿着校服撸起袖子,要了两扎啤酒,期间也有男孩子被起着哄喝两口,唯独宁絮这里无人问津,班里八卦分子罗欣在李怀云身上转了一圈以后,端起酒杯转了过来“小画家,来咱们毕业之前也喝一杯吧,怎么样?”
宁絮被罗欣吓了一跳,虽然不是很喜欢,但入乡随俗的打算还是接过来,接过刚伸出去手,杯子就被李怀云截了下来,“啧,男孩子喝什么喝?”
张赫笑着拍了一下罗欣,把她从有些尴尬的气氛中捞了出来,“你个二货起什么哄,尊老爱幼懂不懂!欺负人宁絮年纪小啊?”
罗欣抹了一把脸对着张赫就敲了过去,“张赫***别离我这么近。”
一群人笑笑闹闹,宁絮有些无奈的看着他们,“其实我也不是最小的。”
李怀云举了举杯子,瞥了他一眼,“你是我带出来的,我怎么能让人欺负你?”
宁絮歪了歪头,“也是。”他眼里笑意盈盈,细看竟然带着点流光溢彩。
“祝各位前程似锦!!!!”语文课代表洛阳扶了扶眼镜说。
“祝你们一马当先!!”罗欣嬉皮笑脸的接着。
“祝各位年年有余!”胡越浑水摸鱼嘻嘻哈哈。
“去去去,还万寿无疆呢!”张赫也跟着笑了。
李怀云望着这一群神经病一样的同学,突然露出了点怀念的神色,这样的表情太过复杂,所以宁絮看不懂,角落里他低声问,“怎么了?”
李怀云碰了碰他的杯子,低头笑了,“一群傻子”,然后她偏头看了一下宁絮跟他手里的橙汁碰了碰,带着点难以言喻的痛苦“一帆风顺。”
宁絮那时候还不知道,他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然后跟她碰了碰杯子,“一帆风顺。”

楼主 君长栖  发布于 2018-01-24 00:15:00 +0800 CST  
忘了发……

楼主 君长栖  发布于 2018-01-24 00:15:00 +0800 CST  
那天夜里,宁絮没有睡觉,他迫不及待地跑上楼坐在了画板前,以至于李怀云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情人所难了,在她眼里这群同学们完全人畜无害。其实宁絮只是想尽快把那副画画完,灵感与喜欢都是一瞬间的事情,像是火柴梗上的火药,没了就结束了。
贺斐都被这这动静吓了一跳,探头进宁絮的房间,就只见他风风火火的坐在了画板前,颤抖着双手,将颜料打开了,他什么都没说,转过头关上了房门,宁絮果真是他的儿子,与自己画满城春色的时候,多像啊。
宁絮手下丝毫不乱,捡起画笔在画纸上跳跃,红色由深到浅,像是铺开了满地鲜血,橙色、暖黄色、粉色,在整个画面上交织,最后当他画完的时候,天边露出了鱼肚白,他望着画布突然就哭了,眼泪顺着眼窝一颗一颗落下来。
这张画后来除了他和贺斐,再没有第二个人见过了。因为那副画,在还没送出去,就被他焚烧了,火苗顺着画布舔上去,他一寸寸的心血化为灰烬,那样的感觉他至死都记得。

沈长风将手环在宁絮的肩胛骨上,宁絮在怀里哭的呛住了,深吸一口气,抬起一双泪意朦胧的眼睛看着她,沈长风伸出手轻轻给他把眼泪擦干净,然后低头亲吻了一下他的鼻梁,宁絮看着模糊的沈长风,他猛然意识到,沈长风跟李怀云是不一样的,她们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两个人,他像是被安抚的样子,渐渐平息了胸口的痛意。
沈长风抵了低他的额头,“不哭了?”
宁絮摇了摇头,抬眼带着点期待,“我挺开心的,真的。”
“你周末有什么安排吗?”她没松开宁絮,干脆就让他靠在身上懒懒的顺着气。
宁絮茫然了一会,“没有,这两天老板也不开门,我一会继续去画画吧,没什么事情干了。”
沈长风低头再次亲了他一下,她突然觉得宁絮红着眼眶的样子其实十分好看,尤其是,只这么跟自己哭的时候,阿絮开始依靠她了,“那我带你们去游乐场吧,小斐应该也没去过。”
宁絮抬头问她,“今天吗?”
沈长风微笑着低头,第三次亲了亲他,“明天吧,今天只陪你画画。”

楼主 君长栖  发布于 2018-01-25 00:28:00 +0800 CST  
今天没想到好的情节,只好拿亲亲充数了……

楼主 君长栖  发布于 2018-01-25 00:29:00 +0800 CST  
沈长风其实是个喜欢独处的人,在没有跟阿絮结婚之前,她常常在周末假期里,一个人窝在书房,她手边的书都习惯先看一遍电子版,碰到喜欢的就奔去书店买回来啊一本,再细细读一遍。沈家父母事实上喜欢放养沈长风,没事了打个电话,他们知道自己家女儿的性子,便由着她生长,沈青衡像修剪一个名贵的盆栽那样,耐心而慈爱,沈家母女这么些年来,沈长风只回头找过她三次,每一次,沈长风都觉得自己即将从钢索上掉下来了,沈青衡只是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扶了她一把,让她自己走过去。沈长风小时候也会觉得父母太过漠视她,可长大了她再回头也就明白了,她们只不过是提早了一些,让她把该走的路真真正正地自己走过去。
沈长风走回书房,在自己的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然后把宁絮的画板也收了起来,放在画板包中,“阿絮,走,出去画画了。”
宁絮本来以为沈长风的意思是在家画画聊天这么消磨一下午,猝不及防准备出门还有点反应不过来,沈长风给宁絮套上薄大衣,然后从衣帽架顶上拿下来一个橙色的帽子扣在他头上,看他愣住不由好笑,“怎么了?”
宁絮抬头看她,“不在家吗?”
沈长风从冰箱里拿出一个盒子也放进包里,然后冲他眨眨眼睛,“你也该多出去转转了,老呆在家里容易长蘑菇。”
“妈妈,咱们去哪?”同样茫然的宁斐也站在门口问,她从小颠沛流离,所以也不是很愿意没事出门,就像是一条饥饿的幼犬,守护着最后的骨头,这两个人是这样恋家。
沈长风试图把他们从这样的捆绑中捞出来,他们的家,不是在这个小房子里,家在她沈长风身上。
“带你去认识点新朋友。”沈长风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牵起宁絮的手,“走,我带你去看看。”
宁絮心里安静的像是回到了宁家还没出事父亲还没去世之前的时候,他什么都有,双脚踩在地上,下午的太阳带着初春的气息撒在路上,水泥地被染成金色,沈长风穿着一身驼色的大衣走在他身边,他抬头就看到沈长风架着金丝眼镜的侧脸,像是感觉到他的目光,沈长风低头对他笑了一下。宁絮像是被蛊惑的样子,伸手像是一个拥抱的姿势,抱住了沈长风的胳膊,沈长风不动声色的握住了宁絮的手,走向一个公园,那个公园离小区不远,沈长风时常在春秋天的周末,去公园散散步看看书,过的像个老年生活。
沈长风在草坪前找到了一个空的长椅,然后帮宁絮把画板夹好,拉着他坐下,眼前是一片开阔的草地,有零星几个人带着孩子,宠物,有风缓缓地吹拂过来,宁絮感到一种玄妙的宁静,他忽然抿嘴笑了,笑弯的眼睛里像是有星星。
“阿斐,去吧,多跑跑,也可以找别的小朋友玩。”沈长风嘱咐宁斐,宁斐点了点头也不走远,在不远的草地上坐下。
沈长风也不过多的去干涉她,坐在长椅上,看宁絮开始画画,然后把书在腿上铺开,还没来得及翻页,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沈长风看见手机上“姐”的显示,有点莫名其妙,沈长辉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儿,不知道出什么事情了,“喂?”
“大风,你知道阿鹤去哪了吗?”沈长辉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沙哑,像是病了一场的样子。
沈长风莫名其妙,“不知道啊,怎么了?”
对面传来一声隐约的“**”“行,没事我先挂了。”然后就变成了忙音。沈长辉在外面再怎么混,在这个充满书香的妹妹跟前还是很收敛的,火气都压成这样了,该不是吵架了吧。不过那俩从小吵到大,没消停过,沈长风也就没放在心上,对着投来疑问眼神的宁絮摇了摇头,然后低头继续看书。

楼主 君长栖  发布于 2018-01-27 00:47:00 +0800 CST  
被屏蔽的是woc

楼主 君长栖  发布于 2018-01-27 11:45:00 +0800 CST  
这两天比较忙,所以可能两天一更,爱(⑉°з°)-♡你们

楼主 君长栖  发布于 2018-01-27 22:56:00 +0800 CST  
对面传来一声隐约的“**”“行,没事我先挂了。”然后就变成了忙音。沈长辉在外面再怎么混,在这个充满书香的妹妹跟前还是很收敛的,火气都压成这样了,该不是吵架了吧。不过那俩从小吵到大,没消停过,沈长风也就没放在心上,对着投来疑问眼神的宁絮摇了摇头,然后低头继续看书。整个下午,宁絮有一笔没一笔的画,沈长风就在一边,看累了从盒子里拿出来剥好的橙子塞进一大一小的嘴里。
晚上回家的时候,宁絮的画布上,除了深蓝又多了些东西,像是一团白色的棉絮,由于没画完的缘故,所以看不太出来到底是个什么,除了这个沈长风还有别的发现,比如,她发现阿斐盯着草地上奔跑的一只小金毛看了一个下午。
沈长风从前一个人住,懒得养宠物,不过如果自家女孩喜欢的话,养一个可是可以的,听说有宠物的孩子会更开朗一些,她总觉得阿斐有些内向了。
夜里靠在床上的时候,她有一眼每一眼的看着书的时候,跟宁絮顺口提了一句,“阿絮,你怕狗吗?”
宁絮正靠在沈长风胳膊上远距离琢磨自己的画,他把眼睛从画板上放下来,侧头看沈长风,“不怕,怎么了?”
沈长风合上书本,把他揽进怀里,“我想给阿斐买一只,你知道她生日吗?”
宁絮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嗯,不知道,那时候也没人给她过。”
沈长风低头蹭了蹭宁絮的头发,果然触感跟自己想的一样柔软,宁絮抬头问她,“你要买什么?”
沈长风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金毛吧,性格好,我觉得适合孩子养。”
宁絮微笑,“好啊。”
这一笑勾的沈长风心猿意马,平均水平来讲,沈老师算得上是清心寡欲了,一年到头禁欲得像是个神仙,宁絮其实也是这么觉得,知道他真的成了沈长风的人以后,他才发现沈长风像是个大孩子,晚上粘人的像是牛皮糖,拽都拽不下来,平时牵牵手这样亲昵的动作毫不避讳,时常让人觉得她在粘着他。
沈长风低头轻轻贴上宁絮的唇线,轻轻啄了一下,然后说,“唔,我觉得给阿斐再添个小的也不错。”
沈长风本来以为宁絮回害羞,结果宁絮十分认真的抬头问她,“真的吗?”
沈长风本来只是逗他一句,这么一来只得正色道,“嗯,你想要吗?不想也没关系。”
宁絮把身子缩在她怀里,“我这一辈子,不如意的事情,真的是十之八九,这次我想如意一次。”
沈长风翻身将宁絮压在身下,低头亲吻宁絮,她的舌尖缓缓撬开宁絮的齿,缓慢而悉心的纠缠在一起,一吻结束,宁絮眼里已经泛起了水光,“嗯?”他有些懵懂地睁眼望着沈长风。
沈长风笑了,眼里似有星河,“阿絮,你安心,只要我在,我就让你一辈子顺意。”
宁絮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轻声道,“我信的。”然后撑起身子主动亲吻了沈长风。他当然信了,是沈长风把他从过去带出来的,一步又一步,她紧紧地贴着自己,挡住身后的寒风,宁絮从没有一刻如此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爱她。曾经也有个人拼尽全力的想要亲吻他,只是他不愿意,最后两败俱伤,他那时候拼上了自己的性命,一无所有,为的不过是活的顺意一些,大概,那个时候,他拼了命地爬出来,就是为了再见见自己本该拥有的人吧,大概是自己命不该绝,他兜兜转转也没有走丢。

楼主 君长栖  发布于 2018-01-29 00:12:00 +0800 CST  
淮海市中心有个儿童游乐场,近几年新开的,设施齐全,什么小小的旋转木马,迷你版卡丁车都有,男孩子们大多去坐坐小秋千,旋转木马之类的,女孩们玩的惊险刺激一点的就多了,从沈长风家驱车过去只需要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只不过周末有时候市区会堵车,沈长风花了将近一个半小时才到,她也不拽着宁斐,容许她在自己视线内,她一贯觉得女孩子家家的需要独立的成长,宁斐今年满了七岁,正是一个孩子人格开始发展的时候,明年就能让她去上小学了,本身也不是温室里的小花朵,用不着扣在大棚里。只不过与之相反的是,她的右手一直牵着宁絮,一大一小这么对比下来,宁絮就有些不好意思,但他没有挣脱开,他心里明白沈长风是为了照顾他对于人群的焦虑症,他看着在两人前方蹦蹦跳跳的宁斐脸色很好,几乎跟半年前刚到这里是两个人,沈长风看到他的愉悦,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头,本来还害怕他会不舒服,这么一来就放心了许多。
宁斐没来过,她很新奇,克制的在自己跟沈长风之间栓上了一条看不到的绳子,沈长风几乎要被宁斐小心翼翼的样子逗笑了,“阿斐,想玩什么?”
宁斐十分高兴,脸上的笑像是能点亮太阳,“妈,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这么高兴干什么?”沈长风笑着弹了弹她的鼻梁,“傻丫头。”
宁斐嘻嘻地笑,“我就是很高兴嘛。”
沈长风伸手牵住她,“都想玩我们就一个一个玩过去,怎么样?”
宁斐高兴地一点头,然后使劲地拉着她向前跑,就像是沈长风家楼下那条边境牧羊犬,宁絮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这对母女,“长风,你喜欢孩子吗?”
沈长风一边小心地保持着宁斐的平衡让她不要摔倒,一边回答,“孩子啊,还可以,还是比较喜欢你。”
宁絮猝不及防被糊了一脸的糖,颇有些觉得自己有点吃不消,再这么下去自己真是该高血糖了,只得斜眼睨了她一眼,有些无奈而自暴自弃的说,“阿斐知道非得哭出来不可。”
宁斐刚找到了自己想要玩的笑飞机项目,兴奋地看着沈长风,也不出声,沈长风会意,交了门票钱,然后把宁斐送进入口,这个入口家长是不能进的,宁斐有些不适应,站在门口有点无措地看了沈长风一眼,沈长风微笑着跟她挥了挥手,“我们就在这里,不走。”
宁斐得了一句承诺,高兴地坐了上去。
沈长风回过头,半开玩笑地跟宁絮说:“真会哭啊?”
宁絮点了点头,“真的,其实她可爱哭了,小时候我”他顿了顿,抬眼看了沈长风的眼神一眼,她眼里全是包容与温柔“我刚去他家的时候,老想着跑,一跑他母亲就打我,然后阿斐就挡在我前面,虽然没什么用,但我就记着她小小一个,挡在我前面,她没哭那个时候,可是后来我找到一次机会跑出去,半路被抓回来,我在床上躺了三天,她就哭了三天。”
沈长风望着眼神温柔地看着宁斐的宁絮,一时间失了言语能力,没有经历过那些苦难的人,其实是很难体会到那种痛苦的,即使她心里有个概念,那也只是概念而已,比不得痛苦真的落在一个人身上,可沈长风还是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表的痛苦——夹杂着悔恨与疼惜。阿絮跟她说这个,其实也不是为了再回首一遍过去,面对伤痕,人们往往选择逃避,直面是需要勇气的。就像一块腐肉,只有先忍痛割去腐坏的部分,创口才能好。阿絮在变相的,把自己的过去摊开在她面前,尽管只是一小部分,但她看到阿絮的努力了。她与于连商量过治疗方案,也可以就像这样一样引导,这样的场面在预料之中,只是事到临头,沈长风难得不理智了起来,她想,***的治疗,他不想说就不说,我一辈子护着他,他还能出什么事,这样的想法像一匹脱缰的马在脑子里滚了一圈以后被沈长风自己拽回来了。
“我知道这孩子爱哭,上次去幼儿园那天,哭的像个包子。”沈长风说着,伸手抓过宁絮的手放在手心里慢慢摩挲,微微侧过头看着他,“都过去了。”
宁絮抿嘴笑了一下,回握了一下沈长风的手。
宁斐玩完一圈,下来愉快的扑进沈长风怀里,沈长风将她架起来放在自己脖子上,乐颠颠的牵着宁絮走。
“妈妈,那里有个小亭子,那是干嘛的?”宁斐坐的高,问道。
宁絮伸手无奈道,“阿斐,下来,累着你妈妈了。”
宁斐难得的任性了起来,抱着沈长风的头笑道,“不。”
沈长风笑道,“不重,那是个照相亭,咱们去拍张合照吧,我放我钱包里。”
宁斐晃悠着举手,“好。”
最后沈长风拿着拍出来的照片跟宁斐看,“爸爸好看吗?”
宁斐挺了挺胸膛,“爸爸最好看了。”
宁絮拍了拍宁斐的头,“你就跟妈妈学。”
沈长风看着他笑了,探头过去偷了个吻。
宁絮直接就变成了一个番茄。
照片上女子满眼宠溺侧头看着身旁抱着小女孩的男子,这天太阳很好,时间很好,真是最好不过了。

楼主 君长栖  发布于 2018-01-29 21:24:00 +0800 CST  
沈长风在办公室里一边转笔一边看新编的教材,桌子上正正摆了一个实木相框,相框里装着昨天的照片,以前沈长风不明白每个有家室的老师在自己桌子上摆个全家福究竟是为了什么,现在她看着照片上清秀的人,突然就明白了,那是牵挂。沈老师等到暗搓搓的琢磨完了以后突然觉得自己的思路简直像是在往中老年妇女颐养天年的觉悟上狂奔,她啼笑皆非地摇了摇头,然后就听见有人叫她。
“老师,你看看这个论文怎么样?”她的研究生张赫推门进来。说来也不算太巧,淮海一中大部分学子将来都会成为沈长风所在这个大学的生源,张赫走了沈长风的老路,选择了学术这条路,好巧不巧还跟了导师沈长风。
于是在沈长风不知道的日子里,阿絮当年的朋友,成了她的学生。沈长风接过她手里的稿子低头开始逐行看,张赫没事可干,这论文她都改了好久了,估计今天就是最终定稿,她胡思乱想,眼睛瞟过沈长风的桌子上,一家三口,奥,一家三口!!张赫猛地睁大眼睛,沈老师不吭不响结婚了?这孩子看着有五六岁了吧!未婚先孕吗!搞学术的现在都这么开放吗!张赫满心的三观崩坏,她的导师,等等,那个男子,张赫觉得有点眼熟。
沈长风改论文改的认真,不知道站在身边这位心里像是打翻了调料碗,满地的五味杂陈,张赫陷入了一种原来自家同学是自己师爹的纠结中。
“老师,那个,您结婚了?”张赫小心翼翼地问。
沈长风抬头笑了,“是啊,结的匆忙,所以没告诉你,改天来我家,一起吃个饭。”觉得张赫这眼神太过奇怪,沈长风也摸不着头脑,“怎么?你认识吗?”
张赫只觉得真巧啊,实话实说吧,她面无表情,立正站好,“我曾经是师爹的班长。”
一片静默,沈长风觉得自己真是,这过去的人,怎么一见就是一堆,不过自己学生吃瘪的样子也是好笑,“挺好的,就算当过班长,那也要叫师爹,明白了吗?”
张赫欲哭无泪,“老师,这孩子你的?你未婚先……”
沈长风抬眼冷笑,“我丫头,怎么了?”
“……看起来很有灵气,嗯。”张赫皮笑肉不笑,暴政啊……
“你们最近有同学会吗?”沈长风一边翻手中的稿子一边问。
张赫回忆了一下,“有吧,这个月底我们同门有聚会。”
沈长风敲了敲桌子,“你们请阿絮吗?”
听了这称呼,张赫牙酸了一下,“请,原来有个跟他关系挺好的同学说她专门去请。”
“谁啊?”
“李怀云,估计老师你也不认识,就现在李家二小姐。”张赫看了看突然脸色变黑的沈长风小心翼翼地补充了一句,“那个,宁絮其实跟她也就是走的近,老师你别担心,没啥,真的,宁絮我觉得就是把她当姐姐了。”
沈长风把稿子递回去,冷哼一声,“再改。”她简直服了这越描越黑的学生了,真是想打包送给对面办公室李老师就地打发了算了。
张赫会看脸色,一溜烟就跑没了。
沈长风坐在办公室里,收起了笑意,眼眸中冷了下来,李怀云啊。

楼主 君长栖  发布于 2018-02-01 00:21:00 +0800 CST  
唔,这一更写的我……尽力了,总是不太擅长写情感爆发,下次还是应该把前因后果交代清楚……,看不懂的大家可以等等,明天后天应该就能把回忆杀补全了。

楼主 君长栖  发布于 2018-02-02 00:09:00 +0800 CST  
茶馆装修的很上档次,墙壁雪白,有些高档包间里还铺有地毯,是个中高档消费场所,宁絮被扣在李怀云身边的那些年见得多了,做这份工作也算是轻车熟路。上次出来招他的男子时这家店的经理,他自称帮老板打理这个产业,叫林晖。
宁絮收拾干净了二楼的一个包间以后,在毛巾上抹了抹手。
“小宁。”
“林先生?”宁絮转身看见林晖站在身后,他天生一张笑脸,人大概到了四十多岁的年纪,也不知道是为了跟茶馆的风格搭配还是平时就喜欢,他穿着一身棉麻的长衫,笑的慈眉善目,看起来就像是个温和的长辈,平时很照顾他。
林晖看了看一身整整齐齐的宁絮笑着说,“活重吗?如果累的话让小白他们帮帮你。”
宁絮摇了摇头,“不重。”
林晖点了点头,“上面包间你去一趟吧,有客人来了。”
宁絮不疑有他点了点头,“好的我就去。”他卸下腰上的围巾,推着装茶水的小车上了楼。
林晖站在楼下看着这个清瘦的背影,轻轻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宁絮站在门口的时候握住把手的时候,突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他的心突然飘了起来,毫无着落,像是从悬崖上往下跳,像是五脏六腑燃烧的感觉。很久以后,宁才明白这是一种宿命的感觉。
但现实是没有那么多给他反应的时间的,门轻轻地开了,他避无可避地看到那个坐在里面的人,宁絮停住了,一股凉意从脚下窜起来,他脸上的血色在刹那间褪的干净。
李怀云坐在原地没有动,她打量着推门进来的宁絮,心脏像是快要蹦出胸口,她日思夜想,魂牵梦萦,可是宁絮见到她时的反应像是一把刀洞穿了胸口,一时间,李怀云竟不知道她该说什么,两相沉默,中间隔着巨大的鸿沟。
最后,还是宁絮先动了,他冰凉着双手,将茶水推了进来,“女士您好,这是您点的茶水。”然后他将茶水一件件摆在桌子上。
李怀云贪婪而克制地盯着他的脸,几不可闻地出声喃喃道,“我以为你会拔腿就跑。”
宁絮抬眼看了她一眼,压制住他几欲狂奔的渴望,顿了顿,“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跑什么?”
“我们之间,就这么无话可说了吗?”
“为你服务是我的职责。”
李怀云被宁絮的冷漠刺的双眼通红,“阿絮!”她脱口而出。
宁絮的伪装终于摇摇欲坠,他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几乎端不住手里的水杯,他吓坏了李怀云,李怀云记得他发病地样子,她猛地起身想要扶一下宁絮,结果猝不及防迎面脸上便是剧痛,她被打蒙了,满眼通红地立在了原地,宁絮痛苦地眯起眼睛,他们两个,没有一个好受。
宁絮形容狼狈地站起身来,发梢从额头垂了下来,满眼苍凉,他盯着李怀云,“你别侮辱她叫我的名字。”
一句没有任何提示信息的句子,像一把长刀当胸穿过,李怀云不敢低头,她感到自己的五脏六腑碎成一片,她像一头被激怒的豹子,猛的上前扣住了宁絮的肩膀,宁絮躲闪不及被压在了墙上。
“你爱上她了。”她眼里有不知名的风暴肆虐。
宁絮肩胛骨被撞疼了,半晌说不出来话,他倒抽两口气,缓了缓,毫不畏惧地看向李怀云,“她是我的妻子,她是我要,交付一生的人。”他的肩膀被扣的生疼。
“你怎么敢?”李怀云感到那阵尖锐的痛苦过后,愤怒与悲凉要将她的世界付之一炬。
“我怎么不敢?”宁絮突然笑了,“李怀云,你需要我提醒你,我因为你失去了什么吗?你贵人多忘事,可我记得清楚。”

楼主 君长栖  发布于 2018-02-02 00:09:00 +0800 CST  

楼主:君长栖

字数:95668

发表时间:2017-10-16 05:1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5-01 00:09:26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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