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还有别的事。”薄涛着急要走，说。

“今晚又有什么事？”薄辰跟了一句，在站他身边，突然说：
“是和大姑娘的事吧？？”

“说什么呐！”薄涛楞住了，突然一声高声断喝。
把门外的仆人吓了一跳，。
书房安静极了，
过了一会儿，
“掌嘴。”薄涛简短的说，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薄辰站着没动。

“掌嘴——”薄涛声调平静，语气是强调了一下。

薄辰停了一下，然后，抬起手来，抽了自己一耳光，啪的一声，脸上顿时五个红红的手指印，眼圈红了。
“嗯。”薄涛点点头，很满意。
走到茶桌边，正开口要说什么。

“老爷，…..”一个仆人从楼上下来，
走到书房门口，看到这种情景，停住了。
“什么事？”薄涛说。
“老太太找您呐，快上去吧。”
薄涛走了。

清晨，天刚亮，洗漱间里就传来花花的水声，薄辰的表姐推开
门，是薄辰。清冷的早上，少年只穿一件白衬衣，胳膊挽得高高的，用水龙头里的冰冷凉水洗着脸。
“小辰，昨晚都没怎么睡，今早还起得这么早。”
薄辰一抬头，看见镜子里自己的脸上，昨晚被父亲吩咐掌嘴抽的那个耳光，红红的指印仍然可
见。他拿起泡在冷水的毛巾，在脸上敷着。
“小辰，…”
“没什么”。
“是我和父亲顶嘴…..该打。”他平静的说，转过脸拿衣服，眼圈有些发红，却不并让别人看见，安静的系上扣子，。

薄辰为了赶早课，没吃早饭就走了。

“啪”，一个耳光。薄辰被扇得脸猛转到一边。
“秦经理，…..”王老师话还没说完，
薄辰早挨了一耳光，男孩好象也早习惯了，一点声音也没有。
“跪下。”秦岚说。
薄辰曲膝就跪。
“别这样….”一边坐着的张老师也站起来，走过来劝。
“秦经理，这是学校，是教育人的地方。”
“你先听我说。秦经理，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别上来就打孩子。”王老师连忙说。
“事情是这样的，化学老师是我们教导处主任，薄辰在上课时，因为一个小问题，起了争执，老人家年纪大了，血压有点高，去了医务室。”
秦岚听了，抬腿就是一脚，男孩不敢躲，生生踢在小腿上，他身体倾斜了一下，又重新挺直，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你还有脸哭？给我把眼泪擦了！还想挨揍是不是？”秦岚严厉喝了一声。
男孩抬起一只手，无声的把眼角的泪水抹掉。

刚才，校长和学生处主任来了，这小子都嚣张的很，言词凿凿，逻辑严谨，把两个老头气得倒仰。王老师也气得够呛，可现在，她又心疼。
“秦经理，你可别打孩子，也没什么大事，化学老师吃了点药，现在都没事了。”

“这样吧，办公室人来人往的，说话也不方便，咱们去小会议室。”
张老师想了想说。
下课时间，教师办公室，不少学生和老师进进出出，看见一个身穿着校服的高高大大的男孩，在教师办公室里
跪着，都好奇的看过来，议论纷纷。
王老师想把秦岚劝走，也是不想让薄辰再挨打，不然，说到一半，搞不好秦岚听了哪句话，又火冒三丈。

“辰哥，辰哥。”焦鹏从后面追上来。
薄辰并不理他，直往前走。
“好家伙，你母亲脾气够大的！我还以为，就我爸这样。好家伙，这爆脾气。”他刚才在办公室门口，都看到了。

薄辰看了他一眼：“你有事吗？没事滚吧！”
“辰哥。”

薄辰看都不看他一眼，走了。

中午，在办公室里，
王老师和秦岚坐着，薄辰在秦岚跟前，站着。
桌子上，是薄辰写得工工整整的一份检讨书。
“王老师，薄辰给你添麻烦。”
“没事。”
“一会儿去给化学老师道歉。”秦岚厉声说。
“是。”薄辰说。
“再有一次，绝不轻饶。”
“是。”薄辰说。
王蕊送秦岚下楼，薄辰默默的跟在后面，两人在前面说话。
“好了，王老师，你上去吧。”秦岚说，又回头，看了一眼薄辰：“杵在这儿在干什么？还不回去上课！”
“是。”薄辰服从的说。
转身走了。
刚走了两步，秦岚又说：“回来。”
少年回过身来，服服贴贴的站着。
秦岚想了想，又忘了什么事。
“去吧。”

大夫把薄辰的裤子撩起来，小腿上一块深深的淤青，刚才在办公室罚跪时被踢的。
大夫按了按，薄辰疼得咬了下嘴辰。
“倒没什么大事，过几天就好了。”
“挺疼吧，我给你上点药，消肿的。”李大夫说

几天以后的一个下午，薄辰正在上课，被叫出来。秦岚今天是来开家长会的，王老师说什么也要她见见薄辰，薄辰被罚后，这几天都情绪不太高。
“好吧。”秦岚说。

走廊里，王老师说完，走了。只留下两人。
秦岚看着眼前的薄辰，高大英俊，身材挺拔，此刻倔强的紧闭着嘴唇，眼睛躲开她的视线。
“打哪里了，我看看。”
“没事。”
“你以为我想打你吗？”
“是，是我没规矩，该打！”
薄辰一字一句的说，语气带着点不满，却又隐忍顺从，眼睛望着远处，让人心疼。
秦岚想起，那天自己踢的那一脚，男孩硬生生的受着，还有薄涛历来家教的严厉，心里后悔。
“和我去吃饭。”

薄辰已准备好了，等着秦岚披头盖脸的训斥，没想到秦岚温和的来了这么一句。

海慕云一直记得，第一次看到萧子峰的情景。她和李秘书在黄昏时分散步，正走到老莫西餐馆，一辆豪华轿车开过来，停在门前，司机下车，把车后门打开，一个青年跳下车，身材挺拔，夜色苍茫，海慕云只见一身纯白，晚风吹乱了他的头发，男孩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
海慕云停住了，把香烟夹在手指间，玩味着。
黄昏时分，灯火阑姗，大街上人来人往，一派迷人的俗世烟火。
“谁呀？”她转头对小珠说，
“我哪知道。”
“还真是个美人哈。”她坏笑，把香烟掐灭，扔在地上，一脚碾碎。
“休身养性吧，大小姐，累不累。”小珠说。
“不累。”

海慕云走进了老莫，
“大小姐，你不才吃完吗？”小珠笑道。
“喝杯咖啡总可以吧。”
“如此美色怎可辜负。”海慕云说。
“又来了。”小珠笑。
两人坐下来，打量着来来往往的客人，并不见那个少年。
“你这么爱他。”
“那是当然。”
正开着玩笑，小珠推了一下海慕云的胳膊。
窗边沙发座位，正坐着那个少年，和几个小伙，相谈甚笑。
“大学生哎。”慕云对小珠挤了挤眼睛。
“服务员。”
服务员应声过来。
“点鸡尾酒，送给那桌，嗯，五杯，情人的眼泪。”海慕云说。
“是。”
两个姑娘望着，服务生远远的送了过去，
少年和那几个朋友，停了说话，吃惊的看着服务生。然后，几个人转过头，茫然四处望了望。
“客人是位女士。”
服务生只能说这么多。

几个月后。
新上台的大总统掀起远了一张轰轰烈烈的反付运动，各派相争，总有下台倒霉的。萧家就在其中，交通部长萧明被控贪污，被判无限，萧家遍卖产业，散尽家财，才赎了萧明远一条性命回来。萧明远一病不起，树倒人散，眼下只剩下一家四人，挤在一间破旧的平房里度日。
不久，萧明远被诊断为肾病，换肾才能活命。肾源有了，钱没有。
就是把仅有一这间房卖了，也不够个零头。

“海慕云，你真无耻！”
“无耻的是你吧。明明是你不想死，想卖儿子。”海慕云冷笑着说。
“我没卖儿子。”萧明远说，口气却软了下来。
“你没卖？刚刚我说能救你的命，你可是一口应了。想让别人白给你花钱吗？”
“我说的是成亲。”
“又拿了钱，儿子又结了婚？怎么好事都成了你的？”
萧明远不说话了。
“贪心就是贪心，你没那么爱他。”海慕云说想了想，叹了口气，又说：“你放心，我，是真喜欢他。”

“算了，我不想勉强。”海慕云站起来。
当晚，一家四口人在孤灯下吃饭。“爸，今天海经理来找你，什么事啊？”大姐问。
“没，没什么事。”萧明远说。

管家领着萧子峰上了二楼，走了。
子峰站在门口，停了好久，才敲了门。
门没关，他轻轻推门进来。宽大华贵的书房，一个姑娘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远山。淡灰的风衣，干净飒脱。
“子峰去过云南吗？”她没转过头，望着落日余晖说，
少年眼里是含着泪的，刚刚哭过。
他不想让她看到，进门前都擦了。他只是摇了摇头，
少年站在她身旁，慕云转过脸来，她手慢慢抬起来，摸着少年俊美的脸庞，少年垂着眼睛，她的手指慢慢划过光滑的脸，眼睛和少年清澈的眼睛正对上，她手捧着他的脸，轻轻的用嘴唇把少年眼角的泪吻掉，少年疑惑的望着她，她开始慢慢的吻着那柔软的嘴唇，少年刚开始是麻木拒绝的，可她是那么的温柔，两人的呼吸都合在一起，脸贴着脸，慢慢的，少年情不自禁的开始回应。两人的嘴唇交缠在一起，“嗯…嗯…”
少年被吻着，双手一直垂着，慢慢的，他的手轻轻触着慕云的双臂。
少年被压在了宽大的书桌上，书房里静静的，只有沉重的呼吸声。
“……”
她的手指慢慢滑到到少年第一颗衬衫扣子，轻轻的解开，第一颗，第二颗，手慢慢滑伸进去，抚摸着饱满的胸肌。
“嗯….嗯。”
少年的呼吸越来越重。扣子一颗一颗被解开，年轻光滑弹性的肌肤，饱满健美的胸肌，她的手指轻轻的掠过那些起伏。
少年胸口开始剧烈的起伏着，
暮色沉沉，灰暗的书房里，只有沉重的呼吸和轻微的呻吟声。

两个月以后。
元宵节，萧子峰回家了。
吃完了饭，少年手脚麻利的收拾了碗筷，拿到厨房洗涮。萧明远和李兰和望着儿子，儿子这次回来，变得勤快懂事了，以前在家时，家务是从来不会做的，现在，又长眼神又干活麻利，也不和长辈顶嘴了。妈妈想象着儿子在海家的日子，一阵心疼。

男孩个子好象又高了些，身材挺拔，高大帅气，利落的洗着碗盘，冬天的厨房还是很冷的，男孩却只穿一件薄薄的衬衫，袖口高高的挽着，露出一段线条优美的手臀，胸口衬衫的扣子只扣了三个扣子，露出一段绝美的锁骨，让人看了心神一荡，一直暗恋着他的老同学赵月蓉，想到，他天天和海慕云在一起，海慕云那么泼辣的女子，两人共处一室的样子，她不能再想了。
“这是大小姐吩咐我，带给你们的。”少年说。
把一沓钞票放在桌上。“我该回去了。”

少年对慕云口称“大小姐”。

黑暗中，子峰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回来的路上，他遇到了旧日同学，同学以为他家中有事，才退学了。
说起学校现在的情景，
“方老师老提起你，这次留英的名额，要是你不退学，还轮得到赵月蓉？对了，你爸爸的病怎么样了？ 你现在在家做什么呐？”
“没什么。”
“方老师还想去你家劝你爸呢，劝他让你别休学。”
萧子峰站在江边慢慢，望着黑暗的江水。

直到深夜，他才回来。
“小峰，幸好大小姐这几天不在家，要是在，你犯了门禁，还了得？”老管家叹了口气。

一连几天，小峰都吃不下饭，他以为自己不会再想过去的事，可是，时间越长，只会越难受。

“难过能当饭吃吗？”管家劝他。“好，不吃饭是吧，等大小姐回来收拾你？”
听了这话，少年抽泣的声小了些，咬着嘴唇露出脸。
“日子要往长远了看，世事难料，当初，你是大学生，地位体面都有，现在做了仆从，自然受不了。可是，你该问问自己，要是回到当初，你没这样选择，难道不会自责吗？”
少年趴在床上，头埋在胳膊里，不说话。
“哭吧，哭痛快了就好了。”

夏日的一天，小峰开车，接海慕云回府，开到府门口，他打开车门，慕云下了车。两人走进大门，迎面慕云的母亲，海兰夫人正送客人出来。
“妈，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慕云热情的迎上去。
小峰一见是海兰，立刻双膝跪下，默默叩头。
海兰夫人和女儿说了几句话，几个客人也谈笑了几句。少年就这么跪着等着。
客人们走远了，海兰转过身，这才扫了一眼对她恭敬行大礼的萧子峰。
“起来吧。”
“是。”少年这才规矩的站起来。
他是初次见到从云一南回来的太太，这是规矩。

三年以后。
龙飞一行人下了劳斯莱斯，站在海峰大厦前，就算他早有耳闻，现在站在这座摩天高楼前，仍是被深深震撼到，正午的太阳，直刺下来，铺满整幢高厦的金色玻璃，辉煌炫目，挥金如土般的极致奢华，
抬头仰视，只见白云飘飘，大厦直冲云宵。当初，海峰大厦落成，各界哗然，外形如一把利剑插在京城中心。
显示着海慕云的野心。
一行人按下33楼，电梯慢慢匀速升起，观光玻璃外，京城慢慢落在脚下，远处，海天相接，云天漫漫。
龙飞不得不暗地佩服海慕云这个女人的情怀和审美，海氏家族的总部设在此处，沉稳厚重，大气逼人。
听说今天是集团总经理亲自接见他们，重视可见一斑。

电梯上到33楼，秘书早等着了，通报后，一行人进了宽大的总经理室。一个年轻人背对着他们，正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远方。
听到脚步走，那人一转身，“你好，萧子峰。”
青年微微一笑，伸出手来。
龙飞愣了一下，萧总经理，他以为，会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或者一个老者，一位大叔，眼前这个刚二十出头年轻人？

“你好，萧总，我是龙飞。”龙飞把心神拉回来，连忙笑着说。
双方交换了名片，龙飞注意到，萧经理的手指，修长文雅，英语说的，带着正宗的英式口音

“爸，你怎么又去找小峰了？”
“我自己的亲儿子，怎么就不能找？他要是说了不算，我也不找他，现在，他在海家说一不二，
怎么就不能照顾照顾他叔叔。海家的那工程，包给谁不是包。”
大姐叹了口气，弟弟在海家是吃了多苦，才走到今天，她心里最清楚。
可叹，这个赌鬼爸爸，总是不挣气，弟弟给了他多少钱，他都转手就赌光。又总是为了自家的亲戚去找小峰，
让小峰在海慕云面前难做。

这年晚上，萧明远又喝多了，吹嘘着当年他当年的辉煌。小峰在云南忙了大半年，刚回京城，就来看母亲，可看得出来，他是忍着。
“儿子，今天，我….我…给你打电话，李秘书没告诉你吗？工程..工程的事情，怎么样了？”慕明远眼睛喝得都直了。
“爸，您喝多了。酒不能多喝。”萧子峰把他手中的酒杯拿下来。
“饭店的工程，不归我管。”
“你是总经理，怎么就管不到？”萧明远带着酒气，舌头都大了。
“你以为，我….和你二叔…包工程，挣钱….是为了我自己，我是为了你….”大姐一听，知道父亲下面的酒话是什么，连忙拦住。

小峰当作没听到，转身和妈妈说：“母亲，我从云南邮回来的药吃了吗？”
“吃了，咳嗽好多了。小峰，你又瘦了，皮肤也晒黑了，云南的太阳毒吧。忙什么呀，大半年。”
“要在云南再建个药厂。还有，大小姐还想要修修老宅.”
听着儿子一口一个“大小姐”，母亲听着心里不舒服。
萧明远又拿起了酒杯：“什么大小姐，峰儿，你以为，爸爸忙着包工程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
“爸你别说了”大姐说。
“你 ….懂个屁，我想挣….钱，是为了谁，我是想把我的…峰儿，赎回来。我…”萧明远说到这里，泪水出来了，他觉得自己太伟大了，感动了自己。他不是为了自己，他是为了儿子奔，他不是个坏爸爸。又喝了一杯。
听了这话，萧子峰脸白了。“妈，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得走了。”他站了起来，转身穿上大衣，掩盖着脸上的表情。
“妈，姐，回去吧。”妈妈和姐姐，把他送到院子门口。
“回去吧，妈。”他表面声音平静的说，没开车来，在雪夜里走远。
“死老头子，当年为了多要钱，他和海家签的是卖身死契。他不知道吗？多灌了几口猫尿，又开始发酒疯。”妈妈抹着眼角的眼泪说：“小峰心里最难受得就是这个。”

第二天，就是海慕云的生日。
海府上上下下张灯结彩，宴会之前，晚辈行礼。平日里，在公司，厂里，可以西式的平等握手，今天，行的是家礼。
萧子峰双膝跪下，恭敬叩头：“峰儿祝大小姐，身体安康，幸福长伴。”

“子峰美言，我受着了，快起来。”慕云笑着说。

生日宴会后，客人都走了，夜里，子峰在书房看书。慕云忽然推门进来，
贴着他坐下：“看什么书呐？我看看。”
两个人相处三年，互相十分熟悉，看着慕云带着醉意，满脸桃色，眼波流转，小峰会意。把窗帘拉上，书房门从里面插好。然后倒了杯热茶，端过来，给她醒酒。“什么茶呀？”慕云说。
“毛尖。”
“我不想吃茶。”
“真是好茶，尝尝。”他柔声说，慕云就在他手里，把茶喝了。服侍慕云喝了茶，
男孩要刚把茶杯端到桌前，慕云早搂住了他的腰身，
“小心，洒了。”任凭慕云上下摸着他，他轻声说，一点没声的把茶杯放在桌上。刚放下茶杯，
早被慕云压在沙发上，“茶尝过了，人还没尝。”慕云贴着他的耳边，小声说，伸手解着男孩的衬衣扣子，两人的呼吸都粗重起来，

“怕什么？”
“我….怕别人听见。”
“听见怎么了，又不是第一回。”慕云在他耳边小声说。“半年了，想我了吗？”
“是。想…想”慕云的手终于不再用力，少年脸红的程度轻了一些，可两腿之间的支起，仍是那么明显，他羞得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心里松了口气，这里离主母大人的卧室太近了，大半夜的，这么大声音。心里想着，怎么能劝大小姐回楼上去再玩。
慕云经少年这样再三的垦求，兴致也小了些，就坐了起来。少年刚才被她压着，这时，就翻过来顺从的趴着在她腿。她摸着男孩的背。
两人不怎么说起了今晚的晚宴，少年坐起来。


“这是太太说的。太太找的沈先生查帐。天津公司的那笔账，对不上。”
“对不上，就是张经理的错？”
“太太可没这么说。”
“她不就是这个意思吗？”少年脱口而出，马上意识，这是出言不敬。慕云脸一沉。
少年从沙发上站起来，默默双膝跪下。
“她是谁？谁是她？”
少年直直的跪着，头都不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