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如念》女尊穿越，男生子，虐，he
二十七章
没有等到白念的回答，柳如枫眼里的波涛慢慢地，一点一点的归于平静，犹如死水一般。他轻轻点了点头，自顾自的说，
“你早就料到了是吗？所以才将王府所有的暗卫和雨雾都派去保护他。”说道这里，他匆忙低下头，声音有些颤抖，“看来，你把他的安危看得比自己重……”
“你其实，从来都不相信我失忆了吧？”白念终于开口，声音淡漠。
柳如枫自嘲的勾了勾嘴角，似是想起了什么，停顿了半晌，“不重要了……”
是啊，他做了他该做了。仇也报了，人也伤了。她到底有没有失忆，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可是，看着女主淡漠的眼神，柳如枫觉得有无数个细长绵密的针不停地扎着他的心，让他有些喘不上气，他不动神色的握紧了放在腹底的手。
他又转头静静直视着女子冰冷的双眸。
他极力扯出一个笑容，比哭还难看，想要保持平静，颤抖的声线却出卖了他此时并不平静的心绪，“你，恨我吗？”说完，柳如枫盯着白念的双瞳不自觉的收缩，不经意流露出一些恐慌。
白念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沉默半晌，才淡淡开口，“我从小就只有一个愿望，希望自己有个家。曾经，我有过一个待我特别好的亲人，可有人却让我失去了他……”
眼前浮现出白允之在孤儿院护着她长大，答应给她一个家，找到工作时第一时间兴奋的给她打电话，“念念！我这边什么都安排好了，过两天就来接你！”
她没有等来他，只是等来了他的死讯。
她眼前似乎又浮现白允之倒在血泊中的模样，无数个黑夜她就在这样的噩梦里煎熬。她被迫屈身仇人身下，日日和仇人相对却不能报仇，不能解脱。
柳如枫比她幸运，他至少还有姐姐，至少他这么快就如愿以偿。
白念吸了吸气，才让自己的情绪平静，“我用了五年时间报了仇！我理解失去家人有多痛苦，被仇恨包围有多煎熬，所以，我不怪你……”
说着她直视柳如枫愈发苍白的脸色，声音毫无波澜，“你只是做了你的选择，舍弃了我……我们本来就是对立面，是我错了，你从来就不适合做我的亲人而已。”
话音刚落，柳如枫的身子猛的一抖，随即一把抓住白念的掌心，大力的压在他身前的肚腹上，白念清晰的感受到肚皮下胎儿剧烈的挣动。
柳如枫眼眶通红，似乎感觉不到疼，一字一顿的问她，“不适合？那你告诉我……它算什么？”
柳如枫看着女子冰冷的神情，心里不由得想，那里原本应该满是怜惜和心疼的啊，就在今天早上，那人还满心满眼都是暖意，现在却全都消失不见了……
他原以为，他最怕最难接受的，是再次在她眼里看到鄙夷和厌恶，怕那个给他温暖的女子恢复记忆，怕听她说，“不过是个贱奴。”
所以，他才和柳如令铤而走险，起兵谋反，只因柳家已经做了一回刀，不会再傻到再做第二次，柳家不能再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而唯一能让柳家摆脱奴籍报仇的办法，只能是自己做那掌握生杀大权的主子。
这样，哪怕白念有一天恢复了记忆，哪怕她再次厌恶他，他也有能力将她留下。
他再也不用眼睁睁的看着她走向别人。
可是现在，他却发现，原来她的冷漠更让他疼痛崩溃……
腹中胎儿受到外力压迫，不断踢打着他的肚腹，他却仿佛感受不到疼一样，越发用力的就着白念的手，挤压着他的肚子。
白念感到掌心下的肚皮开始一阵阵收紧，看着柳如枫脸色越发惨白，却固执的拽着她，紧盯着她，仿佛她不回答他，便和她死磕到底。
白念猛的发力抽回手，眼里闪过一瞬不耐，“你别这样……”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柳如枫有些怔愣的看着自己骤然失去温度的掌心，对白念的话仿若未闻，“我曾经也有一个弟弟……”他嗓音干哑，语气微弱，不知是不是因为疼的，“他被下狱时，才一岁多，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叫我哥哥，他还那么小，却也要受刑……我那么努力的想要护住他，可是他却死在了我怀里……”
他的眼中有水光牵动，声音带着不可抑制的哽咽，“他看着他一点一点的没了气息！柳家其他三十多口人还在边疆！这一次，我不能还护不住他们！”
白念低下了头，敛了神情微微叹息了一声，轻声道，“我知道……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是杀了我还是囚禁我？”
柳如枫像是再也忍不住，开始细微的喘息起来，一声比一声粗重，良久，他慢慢撑着身子站起来，步伐缓慢而艰难的向外走去，无力道，“你的暗卫联合城外驻扎的五千精兵护着宁风华逃了……你大可安心！”
白念望着他虚晃的背影，幽幽道，“他没有非死的必要！”
柳如枫身形一顿，刚要回话，就听身后的人继续道，“他肚子里的，不是先皇的遗腹子……是我的……”
“嗯——”柳如枫猛的痛呼一声，伸手撑住前方房门的门栓，身子却仍然无力的向下滑，他疼的兜着腹底弯下了腰，隔着那么远，白念也能清晰看到他倚着房门，半弓着身子，不停颤抖的身形。
房间里慢慢充斥着就柳如枫愈发粗重的喘息，偶尔带着一两声压抑的痛吟，良久，柳如枫缓过一阵，慢慢撑起身子打开了门。
白念好像听到他最后几不可闻的问了一句，“那我肚子里的……算什么？”
没有等到白念的回答，柳如枫眼里的波涛慢慢地，一点一点的归于平静，犹如死水一般。他轻轻点了点头，自顾自的说，
“你早就料到了是吗？所以才将王府所有的暗卫和雨雾都派去保护他。”说道这里，他匆忙低下头，声音有些颤抖，“看来，你把他的安危看得比自己重……”
“你其实，从来都不相信我失忆了吧？”白念终于开口，声音淡漠。
柳如枫自嘲的勾了勾嘴角，似是想起了什么，停顿了半晌，“不重要了……”
是啊，他做了他该做了。仇也报了，人也伤了。她到底有没有失忆，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可是，看着女主淡漠的眼神，柳如枫觉得有无数个细长绵密的针不停地扎着他的心，让他有些喘不上气，他不动神色的握紧了放在腹底的手。
他又转头静静直视着女子冰冷的双眸。
他极力扯出一个笑容，比哭还难看，想要保持平静，颤抖的声线却出卖了他此时并不平静的心绪，“你，恨我吗？”说完，柳如枫盯着白念的双瞳不自觉的收缩，不经意流露出一些恐慌。
白念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沉默半晌，才淡淡开口，“我从小就只有一个愿望，希望自己有个家。曾经，我有过一个待我特别好的亲人，可有人却让我失去了他……”
眼前浮现出白允之在孤儿院护着她长大，答应给她一个家，找到工作时第一时间兴奋的给她打电话，“念念！我这边什么都安排好了，过两天就来接你！”
她没有等来他，只是等来了他的死讯。
她眼前似乎又浮现白允之倒在血泊中的模样，无数个黑夜她就在这样的噩梦里煎熬。她被迫屈身仇人身下，日日和仇人相对却不能报仇，不能解脱。
柳如枫比她幸运，他至少还有姐姐，至少他这么快就如愿以偿。
白念吸了吸气，才让自己的情绪平静，“我用了五年时间报了仇！我理解失去家人有多痛苦，被仇恨包围有多煎熬，所以，我不怪你……”
说着她直视柳如枫愈发苍白的脸色，声音毫无波澜，“你只是做了你的选择，舍弃了我……我们本来就是对立面，是我错了，你从来就不适合做我的亲人而已。”
话音刚落，柳如枫的身子猛的一抖，随即一把抓住白念的掌心，大力的压在他身前的肚腹上，白念清晰的感受到肚皮下胎儿剧烈的挣动。
柳如枫眼眶通红，似乎感觉不到疼，一字一顿的问她，“不适合？那你告诉我……它算什么？”
柳如枫看着女子冰冷的神情，心里不由得想，那里原本应该满是怜惜和心疼的啊，就在今天早上，那人还满心满眼都是暖意，现在却全都消失不见了……
他原以为，他最怕最难接受的，是再次在她眼里看到鄙夷和厌恶，怕那个给他温暖的女子恢复记忆，怕听她说，“不过是个贱奴。”
所以，他才和柳如令铤而走险，起兵谋反，只因柳家已经做了一回刀，不会再傻到再做第二次，柳家不能再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而唯一能让柳家摆脱奴籍报仇的办法，只能是自己做那掌握生杀大权的主子。
这样，哪怕白念有一天恢复了记忆，哪怕她再次厌恶他，他也有能力将她留下。
他再也不用眼睁睁的看着她走向别人。
可是现在，他却发现，原来她的冷漠更让他疼痛崩溃……
腹中胎儿受到外力压迫，不断踢打着他的肚腹，他却仿佛感受不到疼一样，越发用力的就着白念的手，挤压着他的肚子。
白念感到掌心下的肚皮开始一阵阵收紧，看着柳如枫脸色越发惨白，却固执的拽着她，紧盯着她，仿佛她不回答他，便和她死磕到底。
白念猛的发力抽回手，眼里闪过一瞬不耐，“你别这样……”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柳如枫有些怔愣的看着自己骤然失去温度的掌心，对白念的话仿若未闻，“我曾经也有一个弟弟……”他嗓音干哑，语气微弱，不知是不是因为疼的，“他被下狱时，才一岁多，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叫我哥哥，他还那么小，却也要受刑……我那么努力的想要护住他，可是他却死在了我怀里……”
他的眼中有水光牵动，声音带着不可抑制的哽咽，“他看着他一点一点的没了气息！柳家其他三十多口人还在边疆！这一次，我不能还护不住他们！”
白念低下了头，敛了神情微微叹息了一声，轻声道，“我知道……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是杀了我还是囚禁我？”
柳如枫像是再也忍不住，开始细微的喘息起来，一声比一声粗重，良久，他慢慢撑着身子站起来，步伐缓慢而艰难的向外走去，无力道，“你的暗卫联合城外驻扎的五千精兵护着宁风华逃了……你大可安心！”
白念望着他虚晃的背影，幽幽道，“他没有非死的必要！”
柳如枫身形一顿，刚要回话，就听身后的人继续道，“他肚子里的，不是先皇的遗腹子……是我的……”
“嗯——”柳如枫猛的痛呼一声，伸手撑住前方房门的门栓，身子却仍然无力的向下滑，他疼的兜着腹底弯下了腰，隔着那么远，白念也能清晰看到他倚着房门，半弓着身子，不停颤抖的身形。
房间里慢慢充斥着就柳如枫愈发粗重的喘息，偶尔带着一两声压抑的痛吟，良久，柳如枫缓过一阵，慢慢撑起身子打开了门。
白念好像听到他最后几不可闻的问了一句，“那我肚子里的……算什么？”
第二十八章
沉寂了一夜的暴雨，终于在天快要亮时降了下来。从开始的淅淅沥沥慢慢越下越大，打在窗户上溅起一阵闷响。
王府整夜灯火通明，大雨的声响混杂着来来去去的脚步声，嘈杂的声音传进了白念漆黑的卧房。
忽的，紧闭的房门开了一条缝隙，冷风顺着灌了进来，带起一阵呜咽的风声。
来人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关门时还特意瞅了瞅屋外巡逻的队伍，然后轻轻的关上了门，往里屋走去。
那人看着里间隆起的被子，站在不远处有些踌躇不敢向前，黑暗中看不出他的神色，却看见他垂在身前的双手不安的搅动着一旁的衣料，举止中透露的情绪，像是羞涩。
顿了一会儿，那人似乎也觉得应该速战速决，下定决心似的走向女子的床榻，俯身去唤床榻上的人。
伸手一拍，拍了个空。
那人还未反应过来，身后却有人制住了他的胳膊，精亮的刀刃抵上了他的咽喉，他听见身后女子冷冽的问话，
“什么人？”
“王……王爷！”来人似乎有些激动，挣动了两下被反制住的胳膊，没有挣开，只得解释，“是我！王爷还记得我吗？柳景知！”
白念歪头回忆了半晌，才放开眼前的人，语气有些缓和，“是你？你来干什么？”
柳景知有些局促的转身，小脸通红的望着白念，说话又开始磕巴，“我，我来救王爷出去……”
“你一个人？怎么救我？”白念有些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就见这人抿着唇思索了一瞬，像是给自己打气一般的匆匆道了句“得罪了。”就开始脱自己的外衣。
白念下意识的按住了他的手。这是要献身？救我出去跟这个好像没多大关系吧？
柳景知大概也看出了白念心中所下，像烫着一般往后退了一步，说话更加磕巴了，“不不不，不是的！王爷误会了！”说着将自己的外衣递给白念，“此刻正是看守人马换班时刻，王爷换上我的衣服溜出去吧……”
“那你怎么办？”
柳景知摆摆手，“我没关系的！我在此换王爷！我好歹也是柳家人，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白念自然不会真的信他说的没事，留他在此自生自灭，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岔开话题道，“外面局势怎么样了？”
“昨夜宫变，大皇女发兵围了皇宫，杀了女皇，柳如令随后当场击杀了大皇女，囚禁了王爷后，便对外宣称三皇女造反，谋害了大皇女和女皇，伤了王爷……此刻她正在大皇女府上，扫清阻碍，准备扶持大皇女最小的王女做傀儡皇帝……”柳景知一段话说的心虚至极，生怕白念因此迁怒于他，时不时的观察她的神情。
白念敛着神色不知在想什么。
“王爷！”柳景知将手里外衣往她怀里一塞，急道，“快走吧！当初我就给王爷捎了信儿，如今桩桩件件皆已应验，王爷还不信我吗？”
白念叹了口气，安抚他，“没有不信你！只是我不能拿你来换我！”她摊开手里的外衣，亲手给他穿好，交代道，“你将这封信交给卫冕卫将军，她自然知道怎么做，明晚你带着人马来找我，我带你一起走，你可愿？”
“卫将军已经向柳如令投诚了呀！她要把儿子嫁给柳如令的！”
白念看着他毛躁的跟着小孩儿似的，耐着性子解释，“你且信我！把信交给她就好！另外，你帮我给她带句话，就说我不是个明主，给不了她远大前程，这次之后，我们两清，让她一心一意跟随新主吧！”
柳景知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乖乖的接了信，神色坚定道，“王爷！明晚我一定准时带人前来！”
一整天，除了送饭菜的小厮，没有一个人再踏进白念的房间，送饭菜的人是曾经照看柳如枫的贴身人，几次看着白念若无其事的样子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的退了出来。
人心就是这样，明明是王府的人，如今心却向着别人，白念不由得有些自嘲。
打斗声传来的有些猝不及防，白念刚站起身子，柳景知便已经破门闯了进来。
“王爷！我带了一千精兵，城外也有雨雾姑娘带着人马接应！我们走吧！”
柳如令显然早有准备，白念和柳景知被人马护着刚出院落，柳如令便带着人堵住了她的去路。
“南王，你要带着我柳家人去哪呀？”说着，她睥睨了一眼白念身旁的柳景知。
柳景知瞬间低下了头。
“要么死在这儿，要么杀出去，总不会是在这儿任人宰割。”
柳如令眼神微沉，满口讥讽，“南王真是风流！如枫此刻为你产子危在旦夕！你却拐了我柳家人妄图一走了之？”
白念心头一沉，还未有所回应，便听身后传来一声闷响，回头一看，柳如枫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尽管被两个小厮搀扶着，身子也止不住下滑。
“呃——”他身前的肚子已经有了明显的坠势，额上青筋直冒，豆大的汗珠顺着他惨白的脸颊滑下，整张脸都面无人色。
他身旁的小厮急得险些哭了出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哭喊着道，“王爷！您一向不是最心疼柳公子的吗？公子已经疼了一天一夜了！王爷此时离去就是在要他的命呀！”
因着没了那小厮的着力点，柳如枫本就下滑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岔开双腿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白念看着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却还是固执的抬头，一双眼睛有些失焦，毫无血色的双唇抖动半晌，“你要走？”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向前，双目赤红，几乎从牙关里挤出几个字，
“除非我死！”
沉寂了一夜的暴雨，终于在天快要亮时降了下来。从开始的淅淅沥沥慢慢越下越大，打在窗户上溅起一阵闷响。
王府整夜灯火通明，大雨的声响混杂着来来去去的脚步声，嘈杂的声音传进了白念漆黑的卧房。
忽的，紧闭的房门开了一条缝隙，冷风顺着灌了进来，带起一阵呜咽的风声。
来人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关门时还特意瞅了瞅屋外巡逻的队伍，然后轻轻的关上了门，往里屋走去。
那人看着里间隆起的被子，站在不远处有些踌躇不敢向前，黑暗中看不出他的神色，却看见他垂在身前的双手不安的搅动着一旁的衣料，举止中透露的情绪，像是羞涩。
顿了一会儿，那人似乎也觉得应该速战速决，下定决心似的走向女子的床榻，俯身去唤床榻上的人。
伸手一拍，拍了个空。
那人还未反应过来，身后却有人制住了他的胳膊，精亮的刀刃抵上了他的咽喉，他听见身后女子冷冽的问话，
“什么人？”
“王……王爷！”来人似乎有些激动，挣动了两下被反制住的胳膊，没有挣开，只得解释，“是我！王爷还记得我吗？柳景知！”
白念歪头回忆了半晌，才放开眼前的人，语气有些缓和，“是你？你来干什么？”
柳景知有些局促的转身，小脸通红的望着白念，说话又开始磕巴，“我，我来救王爷出去……”
“你一个人？怎么救我？”白念有些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就见这人抿着唇思索了一瞬，像是给自己打气一般的匆匆道了句“得罪了。”就开始脱自己的外衣。
白念下意识的按住了他的手。这是要献身？救我出去跟这个好像没多大关系吧？
柳景知大概也看出了白念心中所下，像烫着一般往后退了一步，说话更加磕巴了，“不不不，不是的！王爷误会了！”说着将自己的外衣递给白念，“此刻正是看守人马换班时刻，王爷换上我的衣服溜出去吧……”
“那你怎么办？”
柳景知摆摆手，“我没关系的！我在此换王爷！我好歹也是柳家人，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白念自然不会真的信他说的没事，留他在此自生自灭，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岔开话题道，“外面局势怎么样了？”
“昨夜宫变，大皇女发兵围了皇宫，杀了女皇，柳如令随后当场击杀了大皇女，囚禁了王爷后，便对外宣称三皇女造反，谋害了大皇女和女皇，伤了王爷……此刻她正在大皇女府上，扫清阻碍，准备扶持大皇女最小的王女做傀儡皇帝……”柳景知一段话说的心虚至极，生怕白念因此迁怒于他，时不时的观察她的神情。
白念敛着神色不知在想什么。
“王爷！”柳景知将手里外衣往她怀里一塞，急道，“快走吧！当初我就给王爷捎了信儿，如今桩桩件件皆已应验，王爷还不信我吗？”
白念叹了口气，安抚他，“没有不信你！只是我不能拿你来换我！”她摊开手里的外衣，亲手给他穿好，交代道，“你将这封信交给卫冕卫将军，她自然知道怎么做，明晚你带着人马来找我，我带你一起走，你可愿？”
“卫将军已经向柳如令投诚了呀！她要把儿子嫁给柳如令的！”
白念看着他毛躁的跟着小孩儿似的，耐着性子解释，“你且信我！把信交给她就好！另外，你帮我给她带句话，就说我不是个明主，给不了她远大前程，这次之后，我们两清，让她一心一意跟随新主吧！”
柳景知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乖乖的接了信，神色坚定道，“王爷！明晚我一定准时带人前来！”
一整天，除了送饭菜的小厮，没有一个人再踏进白念的房间，送饭菜的人是曾经照看柳如枫的贴身人，几次看着白念若无其事的样子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的退了出来。
人心就是这样，明明是王府的人，如今心却向着别人，白念不由得有些自嘲。
打斗声传来的有些猝不及防，白念刚站起身子，柳景知便已经破门闯了进来。
“王爷！我带了一千精兵，城外也有雨雾姑娘带着人马接应！我们走吧！”
柳如令显然早有准备，白念和柳景知被人马护着刚出院落，柳如令便带着人堵住了她的去路。
“南王，你要带着我柳家人去哪呀？”说着，她睥睨了一眼白念身旁的柳景知。
柳景知瞬间低下了头。
“要么死在这儿，要么杀出去，总不会是在这儿任人宰割。”
柳如令眼神微沉，满口讥讽，“南王真是风流！如枫此刻为你产子危在旦夕！你却拐了我柳家人妄图一走了之？”
白念心头一沉，还未有所回应，便听身后传来一声闷响，回头一看，柳如枫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尽管被两个小厮搀扶着，身子也止不住下滑。
“呃——”他身前的肚子已经有了明显的坠势，额上青筋直冒，豆大的汗珠顺着他惨白的脸颊滑下，整张脸都面无人色。
他身旁的小厮急得险些哭了出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哭喊着道，“王爷！您一向不是最心疼柳公子的吗？公子已经疼了一天一夜了！王爷此时离去就是在要他的命呀！”
因着没了那小厮的着力点，柳如枫本就下滑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岔开双腿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白念看着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却还是固执的抬头，一双眼睛有些失焦，毫无血色的双唇抖动半晌，“你要走？”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向前，双目赤红，几乎从牙关里挤出几个字，
“除非我死！”
第二十九章
柳如枫说完这句话就像被抽干了力气一般，身子一歪就向一旁倒去。
“公子！”那小厮连忙抱住他。
“呃啊——”柳如枫半靠在小厮身上，微睁着眼发出一声沉痛的呻吟，小厮突然惊叫一声，白念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殷红的鲜血慢慢的浸染了柳如枫的下身。
“王爷！”小厮求救般的望着白念哭诉一声。
白念如冰的脸色终于露出一些迟疑。
“王爷！”柳景知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角，有些犹豫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把柳公子带回去！”柳如令阴沉着脸冷声吩咐，如刀的目光满是杀意，“如枫说你待他极好，你们二人两情相悦！如今看来，不过是南王玩弄人心的手段罢了！”
这话不光是说给白念听的，也是在警示一旁的柳景知。
白念不欲多言，提起手中长剑，直止柳如令，“你觉得你留的下我？杀了我，你谋朝篡位的事实恐怕就再也掩盖不住了，柳家沦为乱臣贼子，你还能如愿坐上辅助幼帝的丞相？”
柳如令垂眸思索片刻，就听白念幽幽道，“我无意于皇位，不然你们这场宫变能这么顺利吗？你放我们离去，我助你坐稳丞相之位，如何？”
暴雨洗刷过的黑夜，透着一股清凉，众人剑拔弩张的对持着，就见柳如令垂头思索片刻，随即抬头道，“可以！”她顿了一下，眸光微沉，“不过你得陪着如枫安产后，我放你走！”
白念站在柳如枫的房门口，门窗上映衬着屋里影影绰绰忙碌的人影，从外面只能听到大夫偶尔一两声急切的声音，“公子，用力呀！”
柳如令斜了一眼白念复杂的神情，叹息道，“如枫这性子，从小隐忍，哪怕痛极也很少表现出来……但我知道，你在他心里很重要！我们既然说好，你便尽心陪他生产！”
白念没有回答她，伸手推开了房门。
一进门，白念的目光便和侧头盯着门口的柳如枫撞了个正着。
他眼里有无数无法言明的情绪，直直射入白念心坎，让她心头一酸。
那小厮看到白念走了进来，趴在柳如枫床边，惊喜的唤他，“公子！王爷来了！您坚持住！用力呀！”
柳如枫身后垫着几层锦被，将他上半身半撑起，身下围着几个忙碌的医师。屋里弥漫着浓郁的铁锈味，白念转头看向他身下，便见无数血水混杂着羊水流淌着，一片狼藉。
柳如枫的面色几乎透明，他双手紧紧攥着身下的被褥，有几块地方似乎都被扯破了，但他却没发出一点声音，身旁的人不断的喊他用力，他微眯着眼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白念，终于别过头，闭上眼睛憋着一口气，挺身开始向下使劲。
白念看着他惨白的脸色因为用力变得通红，十指撕扯着身下的床单，虚晃的挺身片刻，然后脱力的倒回了床榻，他似乎是疼的紧了，将头深深的埋进头下的锦被，不停地喘息。
一时间，白念只听到柳如枫有些难耐的呼吸声，犹如破风箱一般。
随着柳如枫一次次挺身用力，他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只余身前硕大的肚子起伏着。喉间只有出气，似乎连吸气的力气都没有，无论一旁的医师怎么指挥他用力，他都像是失去意识一般，虚弱无力的躺在那儿。
“快！拿参汤来！公子力竭了！”
小厮迅速端来温好的参汤，可是床榻上那人似乎连张口的力气都没有，喂了两口的汤药全都顺着下颚滑了出来。
“公子……你喝呀！”喂养的小厮又开始要哭，随即又怯懦的转头看向一旁的白念。
白念终于动了，她翻身上床，从身后搂住柳如枫的上身，让他靠在她身上，白念只觉得他的身子轻的像是要随时消失一般。
白念不耐的低喝了一声一旁呆愣的小厮，伸手道，“拿来！”
她接过参汤，深深含了一口，随即俯身覆上那人冰冷的唇，舌头带着温热的汤药一起探入了他的口中，引导着那人咽下，没一会儿，一碗参汤便见了底。
白念轻轻拍打柳如枫汗涔涔的脸颊，冷声唤他，“柳如枫！醒醒！”
“唔——”柳如枫的身子慢慢动了动，眼帘挣动几次，才慢慢睁开了眼。
他喉间滚动几下，双唇一开一合，似乎想说什么，却只是发出一两声破风般的呼哧声。
白念伸手去给他的胸口顺气，俯身将耳朵凑过来，轻声安抚他，“别急！慢慢来……”
随即白念的手顿住，因为她听到柳如枫从喉咙里发出几个气音，他说，
“孩子……我给你生，好不好？”
白念还未回话，医师们见柳如枫醒了，忙开始动起来，边跟柳如枫说话边指挥道，“靠公子自己已经很难生下来！我们会顺着宫缩给公子压腹，公子你配合着用力！”
柳如枫意识有些迷离，根本就对周遭的事物毫无感知，只是本就已经痛的麻木的肚腹，突然爆发一阵剧痛，仿佛有钝刀一点一点的在从外切入他的肚子，柳如枫倏地睁大眼，身子剧烈颤抖起来，开始在白念怀里猛的挣扎起来。
“呃啊——”他终于忍不住本能叫出了声。
“王爷！按住他！”医师纷纷按住柳如枫挣动的双腿，按压肚腹的手却没停。
白念奋力的搂紧他的上身，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心疼，“如枫！忍一忍！就快好了！”
“啊——呼，哈……”柳如枫犹如一只濒死的鱼，渐渐无力挣脱，只是虚弱的倚在白念大口的喘息。
柳如枫说完这句话就像被抽干了力气一般，身子一歪就向一旁倒去。
“公子！”那小厮连忙抱住他。
“呃啊——”柳如枫半靠在小厮身上，微睁着眼发出一声沉痛的呻吟，小厮突然惊叫一声，白念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殷红的鲜血慢慢的浸染了柳如枫的下身。
“王爷！”小厮求救般的望着白念哭诉一声。
白念如冰的脸色终于露出一些迟疑。
“王爷！”柳景知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角，有些犹豫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把柳公子带回去！”柳如令阴沉着脸冷声吩咐，如刀的目光满是杀意，“如枫说你待他极好，你们二人两情相悦！如今看来，不过是南王玩弄人心的手段罢了！”
这话不光是说给白念听的，也是在警示一旁的柳景知。
白念不欲多言，提起手中长剑，直止柳如令，“你觉得你留的下我？杀了我，你谋朝篡位的事实恐怕就再也掩盖不住了，柳家沦为乱臣贼子，你还能如愿坐上辅助幼帝的丞相？”
柳如令垂眸思索片刻，就听白念幽幽道，“我无意于皇位，不然你们这场宫变能这么顺利吗？你放我们离去，我助你坐稳丞相之位，如何？”
暴雨洗刷过的黑夜，透着一股清凉，众人剑拔弩张的对持着，就见柳如令垂头思索片刻，随即抬头道，“可以！”她顿了一下，眸光微沉，“不过你得陪着如枫安产后，我放你走！”
白念站在柳如枫的房门口，门窗上映衬着屋里影影绰绰忙碌的人影，从外面只能听到大夫偶尔一两声急切的声音，“公子，用力呀！”
柳如令斜了一眼白念复杂的神情，叹息道，“如枫这性子，从小隐忍，哪怕痛极也很少表现出来……但我知道，你在他心里很重要！我们既然说好，你便尽心陪他生产！”
白念没有回答她，伸手推开了房门。
一进门，白念的目光便和侧头盯着门口的柳如枫撞了个正着。
他眼里有无数无法言明的情绪，直直射入白念心坎，让她心头一酸。
那小厮看到白念走了进来，趴在柳如枫床边，惊喜的唤他，“公子！王爷来了！您坚持住！用力呀！”
柳如枫身后垫着几层锦被，将他上半身半撑起，身下围着几个忙碌的医师。屋里弥漫着浓郁的铁锈味，白念转头看向他身下，便见无数血水混杂着羊水流淌着，一片狼藉。
柳如枫的面色几乎透明，他双手紧紧攥着身下的被褥，有几块地方似乎都被扯破了，但他却没发出一点声音，身旁的人不断的喊他用力，他微眯着眼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白念，终于别过头，闭上眼睛憋着一口气，挺身开始向下使劲。
白念看着他惨白的脸色因为用力变得通红，十指撕扯着身下的床单，虚晃的挺身片刻，然后脱力的倒回了床榻，他似乎是疼的紧了，将头深深的埋进头下的锦被，不停地喘息。
一时间，白念只听到柳如枫有些难耐的呼吸声，犹如破风箱一般。
随着柳如枫一次次挺身用力，他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只余身前硕大的肚子起伏着。喉间只有出气，似乎连吸气的力气都没有，无论一旁的医师怎么指挥他用力，他都像是失去意识一般，虚弱无力的躺在那儿。
“快！拿参汤来！公子力竭了！”
小厮迅速端来温好的参汤，可是床榻上那人似乎连张口的力气都没有，喂了两口的汤药全都顺着下颚滑了出来。
“公子……你喝呀！”喂养的小厮又开始要哭，随即又怯懦的转头看向一旁的白念。
白念终于动了，她翻身上床，从身后搂住柳如枫的上身，让他靠在她身上，白念只觉得他的身子轻的像是要随时消失一般。
白念不耐的低喝了一声一旁呆愣的小厮，伸手道，“拿来！”
她接过参汤，深深含了一口，随即俯身覆上那人冰冷的唇，舌头带着温热的汤药一起探入了他的口中，引导着那人咽下，没一会儿，一碗参汤便见了底。
白念轻轻拍打柳如枫汗涔涔的脸颊，冷声唤他，“柳如枫！醒醒！”
“唔——”柳如枫的身子慢慢动了动，眼帘挣动几次，才慢慢睁开了眼。
他喉间滚动几下，双唇一开一合，似乎想说什么，却只是发出一两声破风般的呼哧声。
白念伸手去给他的胸口顺气，俯身将耳朵凑过来，轻声安抚他，“别急！慢慢来……”
随即白念的手顿住，因为她听到柳如枫从喉咙里发出几个气音，他说，
“孩子……我给你生，好不好？”
白念还未回话，医师们见柳如枫醒了，忙开始动起来，边跟柳如枫说话边指挥道，“靠公子自己已经很难生下来！我们会顺着宫缩给公子压腹，公子你配合着用力！”
柳如枫意识有些迷离，根本就对周遭的事物毫无感知，只是本就已经痛的麻木的肚腹，突然爆发一阵剧痛，仿佛有钝刀一点一点的在从外切入他的肚子，柳如枫倏地睁大眼，身子剧烈颤抖起来，开始在白念怀里猛的挣扎起来。
“呃啊——”他终于忍不住本能叫出了声。
“王爷！按住他！”医师纷纷按住柳如枫挣动的双腿，按压肚腹的手却没停。
白念奋力的搂紧他的上身，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心疼，“如枫！忍一忍！就快好了！”
“啊——呼，哈……”柳如枫犹如一只濒死的鱼，渐渐无力挣脱，只是虚弱的倚在白念大口的喘息。
“白念……”他突然开口叫她，声音哑的不成样子，“我不行……我生不下来……”随即他又细微的摇头，轻声说道，“你别急……把我肚子……刨开！”
白念并不理会他，只是伸手抚摸他额角的汗渍，低声回应他，不让他失去意识，“快了……就快了！”
随即白念便感到胸前一阵温热，她伸手一摸，便摸到柳如枫脸上混杂着汗水的，成片滚动的泪珠。
这是白念第一次见到柳如枫哭。
不知是不是因为流泪的缘故，他的眼神变得清明了一些，白念听到他夹杂着痛吟的哽咽声，“呃——你爱过我吗？”
无尽的酸涩从白念心底涌出。哪怕只这一句，她却还是明白了柳如枫心底的心思，那些他从未宣之于口却深受困扰的心思。
不是你爱我吗？不是你还爱我吗？
是你爱过我吗？
原来，他从来就这样没有安全感，将这样的质疑和诘问藏在心底，从无出路。
白念深吸一口气，直视他的双眼，认真回答，“我只爱过你。”
柳如枫微微闭了闭眼，温热的泪珠顺着他的眼角滚落。白念知道他也明白可她的意思。
爱过，也只是爱过而已。
“看到头了！”医师略带欣喜的声音传来，柳如枫的身子在白念怀里止不住的痉挛。
“呃啊——疼……”他又开始挺身，但他微弱的力气带来的效果微乎其微。
柳如枫突然伸手抓住白念的手，仰着脖子紧紧的盯着她，眼里满是痛苦和哀求，他说，“别走……”
柳如枫没有等到白念的回答，下一波疼痛就有席卷了他的意志，他仰着头，将后脑勺抵在白念肩膀上，不住的摇头，用只有白念听的到的声音，无意识的呢喃道，“我疼……我好疼……”
白念和他十指交握，微微发力，低声回应他，“我知道……”
可柳如枫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知有没有听到，依旧低声喃喃，“你看都没看我一眼……”温热的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浸入白念的衣袍，“你就抱着他……头也没有回……我眼睁睁的看着你的背影消失……”
“呃啊——”他紧紧攥住白念的手，惨叫一声。仰着脖颈大口大口的喘息，嘴里无力的诉说着，“那时候，我好疼啊……”
白念眼睛酸涩，将脸贴在他冰冷的脸颊上，嘴唇嗡动两下，却没有发出声音。
“生了！”医师欣喜的声音传来，随即屋里响起了婴儿细微的哭泣声，“恭喜王爷！是位王女！”
肩膀上的脑袋一歪，白念低头一看，怀里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昏了过去。
白念并不理会他，只是伸手抚摸他额角的汗渍，低声回应他，不让他失去意识，“快了……就快了！”
随即白念便感到胸前一阵温热，她伸手一摸，便摸到柳如枫脸上混杂着汗水的，成片滚动的泪珠。
这是白念第一次见到柳如枫哭。
不知是不是因为流泪的缘故，他的眼神变得清明了一些，白念听到他夹杂着痛吟的哽咽声，“呃——你爱过我吗？”
无尽的酸涩从白念心底涌出。哪怕只这一句，她却还是明白了柳如枫心底的心思，那些他从未宣之于口却深受困扰的心思。
不是你爱我吗？不是你还爱我吗？
是你爱过我吗？
原来，他从来就这样没有安全感，将这样的质疑和诘问藏在心底，从无出路。
白念深吸一口气，直视他的双眼，认真回答，“我只爱过你。”
柳如枫微微闭了闭眼，温热的泪珠顺着他的眼角滚落。白念知道他也明白可她的意思。
爱过，也只是爱过而已。
“看到头了！”医师略带欣喜的声音传来，柳如枫的身子在白念怀里止不住的痉挛。
“呃啊——疼……”他又开始挺身，但他微弱的力气带来的效果微乎其微。
柳如枫突然伸手抓住白念的手，仰着脖子紧紧的盯着她，眼里满是痛苦和哀求，他说，“别走……”
柳如枫没有等到白念的回答，下一波疼痛就有席卷了他的意志，他仰着头，将后脑勺抵在白念肩膀上，不住的摇头，用只有白念听的到的声音，无意识的呢喃道，“我疼……我好疼……”
白念和他十指交握，微微发力，低声回应他，“我知道……”
可柳如枫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知有没有听到，依旧低声喃喃，“你看都没看我一眼……”温热的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浸入白念的衣袍，“你就抱着他……头也没有回……我眼睁睁的看着你的背影消失……”
“呃啊——”他紧紧攥住白念的手，惨叫一声。仰着脖颈大口大口的喘息，嘴里无力的诉说着，“那时候，我好疼啊……”
白念眼睛酸涩，将脸贴在他冰冷的脸颊上，嘴唇嗡动两下，却没有发出声音。
“生了！”医师欣喜的声音传来，随即屋里响起了婴儿细微的哭泣声，“恭喜王爷！是位王女！”
肩膀上的脑袋一歪，白念低头一看，怀里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昏了过去。
第三十一章
巫山城是一个神奇的地方，一座巫山作为南北两地的交壤的中心地带，巫山北面便终年不化的皑皑雪山，南北却是四季如春。
人人皆道巫山是福地，传言山顶有神草雪莲，却无人真正登上过那高不可攀的山峰。
白念阴沉着脸坐在巫山城中一间茶馆，她自己来此半个月了，每天早出晚归的打探国师的踪迹，却一无所获。
“嘿！”两个举止粗狂的女子相继踏进了茶馆，惹出巨大的动静。
白念有些烦躁的环视了一下四周，就听那两人的声音继续传了过来，
“这巫山城果然是个神奇的地方，居然还能看见道士揣崽？”白念顺着声音望过去，就见一个女子有些猥琐的往角落里坐着的男子踱步走去。
那男子隐在黑暗中，看不清长相，但看他的穿衣打扮和梳的发冠，的确是本国道士的装扮。
他有孕了？
白念不由得将目光向下移去，却因着隔得有些距离，又被男子面前的桌子挡住，她看不太真切。
那两人的动静吸引力周围人得目光，都纷纷面露好奇的打量着角落中的男子。
“嘿嘿，的确长得不错，难怪会破戒思淫，这么好看当道士可惜了！”另一个身形臃肿的女子搓了搓肥硕的手心，吸了吸口水跟在同行人身旁。
两人对视一眼，面露色意的就将角落里的男子围住了。
巫山城是一个神奇的地方，一座巫山作为南北两地的交壤的中心地带，巫山北面便终年不化的皑皑雪山，南北却是四季如春。
人人皆道巫山是福地，传言山顶有神草雪莲，却无人真正登上过那高不可攀的山峰。
白念阴沉着脸坐在巫山城中一间茶馆，她自己来此半个月了，每天早出晚归的打探国师的踪迹，却一无所获。
“嘿！”两个举止粗狂的女子相继踏进了茶馆，惹出巨大的动静。
白念有些烦躁的环视了一下四周，就听那两人的声音继续传了过来，
“这巫山城果然是个神奇的地方，居然还能看见道士揣崽？”白念顺着声音望过去，就见一个女子有些猥琐的往角落里坐着的男子踱步走去。
那男子隐在黑暗中，看不清长相，但看他的穿衣打扮和梳的发冠，的确是本国道士的装扮。
他有孕了？
白念不由得将目光向下移去，却因着隔得有些距离，又被男子面前的桌子挡住，她看不太真切。
那两人的动静吸引力周围人得目光，都纷纷面露好奇的打量着角落中的男子。
“嘿嘿，的确长得不错，难怪会破戒思淫，这么好看当道士可惜了！”另一个身形臃肿的女子搓了搓肥硕的手心，吸了吸口水跟在同行人身旁。
两人对视一眼，面露色意的就将角落里的男子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