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渊浅】此身已许天下人 留灵修兮憺忘归(墨白He)

回去一定梳理思绪,好生写文,这两天对不住了,容我一边忙一边失落着啊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8-04-02 19:03:00 +0800 CST  
欢迎博物馆爱好者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8-04-02 21:46:00 +0800 CST  
第一个,就是这只,太可爱,🙏天师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8-04-03 15:30:00 +0800 CST  
液池云雨,几番缠绵,早已疲惫不已,缓缓支起身子,许是宿醉又……,竟支撑不住,复又跌回至他怀里。
师父许是被惊醒,忙扶我起身,望着我微微发红的面色,关切道:“十七身子不舒服么?可是为师弄疼你了?”
“十七没事,只是口渴。”我羞得往他胸前蹭了蹭。
“来人……”,师父正欲吩咐宫娥备茶,我忙拉住他的衣襟,裹住自己,止住他道:“师父……”
见我缩进他怀里,侧首瞥着地上那堆四散的舞衣,面色灿若云霞,他顿时会意,拥我起来,霎时间身子便被一袭天青碧蓝的裙子罩住,只见他眸色很是惬意道:“为师的小狐狸,方才那般胆大,现下怎得如此害羞?”
我双目含春,涨红了脸嗔道:“师父还说!都是帝君不知给我用了什么媚药,弄得人家……”
语罢,众宫娥奉茶至前,师父接过茶盏,先尝了一口,方才笑笑,递与我道:“无妨,十七饮吧。”
见那几个侍奉的宫娥面露窃笑,师父假意厉色道:“尔等好大的胆子,敢给青丘女君下药!本君问尔,这胆子可是帝君借予?”
一众宫人觑见师尊的神色,连忙跪拜,恭敬答道:“上神息怒!只因寝殿内,今日的一应安排,均是帝君他老人家亲自布置的,我等皆是奉旨而行,不知错在何处啊?”
“罢了,你们都退下吧。”师父自是知道这定是帝君耍的把戏,本无恶意。于情,他这恶作剧尚可受得,但于理,却不能不点破,否则倒叫天宫这群小仙们小觑了我昆仑墟去。
我倦怠不语,倚在师父的怀里,泉池内的水雾氤氲,似乎还散发着些花香,热扑扑地将人包围着,师父放下殿内的帷幔,抱起我向内殿缓缓走去,只听得耳畔他低语道:“现在还早,为师抱你再去睡会儿。”
甫昼夜交替,九重天不过是月隐日恒,不知睡了多长时间,起身时,师父已不在身侧,只是他身上的清香,淡淡萦绕在衾中,方知他离开不久。
宫娥见我醒来,便进殿与我梳妆,主事宫女与我道:“姑姑,墨渊上神和帝君他老人家一早便被大殿下和太子殿下请去议事了。上神特意吩咐,不让吵醒您,奴婢们便奉了这醒酒茶在殿外候着。现下,您可觉得好点儿了?”
“嗯。”我淡淡道,饮了茶,酒已醒,便由着她们帮我盥洗、更衣,又瞥见侍女们似曾相识羞怯的大红脸儿,这才意识到昨夜荒唐凌乱后,雪白的肌肤上,竟全是师父他老人家留下的深粉印记,片刻回过神儿来,心下羞恼道:这老道也不知道帮人家消了去,莫不是特意留下来羞人的么?继而又想起那件销魂的舞衣,忽地一怔,似有凉风悠悠贴着脊背拂过,心底不由生起一丝怀疑,师父对修罗界的事情,如何了解得如此清楚?莫不是他曾经……”
怅然清醒,眼前陌生而华丽的殿宇,重重珠帘外,连一只燕子都不曾飞过,深深院落,空落寥寂,摒退宫娥之后,我百无聊赖,空想无益,不若去帝君的书斋逛逛,说不定能寻到那卷“蜀山残卷”,一窥究竟?
心下一动,便隐了身形,瞬移至帝君的寝殿,果然他老人家这里清静,连个守宫的仙娥都不曾遇到。大摇大摆晃进他的通明斋,见这处紫气缭绕,陈设颇为雅致,想必是个读书的好地方。入得斋内,满屋的书阁、书架琳琅满目,看来我是来对了!
可是这么多卷藏书,要从何寻起呢?记得师父曾授过“求书八法”,于是闭目凝神开法眼,洞明搜得上古卷轴数册,忙将其俱化至手边,检索开来。
原来从第五、第六卷起,竟频频出现与师父相关的记载,瞅见自己敬爱的尊长、枕边的爱人的名讳出现在史书之上,这种感觉颇为奇怪,但也不由得好奇起来,忙屏息提心,聚精会神阅读起来。
初看,师父的名字总出现在与父神、母神有关的事件中,无甚新鲜,直到瞥见这段话,方来了兴致:“话说天地动荡,二次神魔大战之时,修罗三尊倾天魔数十万众,围攻蜀山天罡崖,妄图阻断神族龙脉本源,攻数月,魔族大军破蜀山守山结界,致使神族死伤无数,元气大伤。菩提河两岸染血,往生海潮水倒流,天下将倾之际,父神之子墨渊率一路神族将士突围,连破天魔九阵,斩魔族始祖女少绾于剑下,至此天魔一族元气大伤……”
“什么人?”正看到关键之处,忽被这一尖利的女声,吓得手一抖,书简“啪嗒”一声落在地上,我定定神,转身之际,已将其余的书简归还至书阁之上。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8-04-04 23:47:00 +0800 CST  
只见一个手执折扇,水色道装的“男子”立于我面前,面色略有些惊诧的把我望着。如若旁人,料定对方必是一位英挺俊俏、玉树临风的男儿,可我是何人?我可是这四海八荒女扮男装的鼻祖!怎能瞧不出“他”其实是一位清新雅致,出尘脱俗的女上仙!
见我不慌不忙,如此从容,她近前来几步,远眺不若近观,此刻那女子的表情已由方才的咄咄逼人,转变为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
她微眯着眼,问道:“你是?”
“老身乃青丘白浅,姑娘是何人呐?怎么可以随意出入帝君的太辰宫?”我不紧不慢地答道。
她听了我的答话,便如同痴傻了一样,下巴都快掉到了胸口上。只见她迟疑片刻,便飞身上前,径自拉住我的衣袖,道:“姑姑就是青丘白浅?啧啧啧……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呐!姑姑……小仙……小仙可以……可以摸摸您吗?”她面露惊喜,只是狐疑之色未减,张着大嘴,直勾勾把我盯着。
心道,这女仙儿倒是不寻常,居然对我一点畏惧之意也没有,甚是有趣,见她也似乎忘了来此的目的,我便徐徐弯腰,拾起方才掉落在地的书简,边卷边在手里把玩着,淡淡道:“你是何人?没听见我适才问你的话么?”
“哦,姑姑见谅!小仙成玉元君,拜见姑姑!”听见我的问话,她方收回搭在我手腕上的手,“抱歉,小仙惊扰了姑姑,只是您可是传说中的四海八荒第一美啊!成玉早就对您仰慕已久,今日一见,姑姑美名果然名不虚传!”她垂衣拱手,口气对我十分尊崇,还仿佛透露出一丝打了鸡血般的兴奋。
我暗自发笑,这丫头莫不是个磨镜吧?呵呵,怎么倒跟我年轻时有几分相似,于是莫名相惜,便托起她的手,道:“好了好了,此处又不是朝堂,不必如此拘礼,你且起来说话。”
“嘻嘻……”见到她一阵窃喜,大喇喇直起身子,又道:“姑姑,小仙适才闯殿喝您,的确失礼,但小仙素来得帝君恩准,可随时出入太辰宫,因此处乃帝君书房禁地,小仙见了陌生人确实吃了一惊。”
“咳,咳……老身是应帝君相邀,才住在这太辰宫的,只是帝君和我师父他们,此时都上殿议事去了,我百般无聊,唯有来寻点有意思的瞧瞧,打发打发时间。”我如此掩饰道。
“哦,有意思的?要说这有意思的,难道还有比墨渊上神宠幸了个……修罗女君,更有意思的事情了吗?呵呵……”,她一副鸡贼的表情瞟向我,还用扇子掩了嘴,悄声对我说。
闻此,我不禁大惊失色,还未待开口,她又道“咦?不对不对!姑姑您不是战神他老人家的弟子吗?难道没有听说,您那师尊大人昨日驾临太辰宫,还宠幸了一位绝色的修罗公主吗?”
“呃……哪有什么修罗公主?你说的可是素红罗么?老身听说,她见过帝君后便离开了。我师尊昨夜也未见旁的女子。”我现在对天族人传是非的能力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哦?我怎么一早就听太辰宫的婢女们在传这事儿,颇为好奇,这才过来瞧瞧。”她用折扇搔搔头,莫名道。
我此时也起了玩心,欲试探试探这九重天八卦的虚实,便又套她道:“怎么你们对家师很感兴趣么?”
“那是自然!战神他老人家,可是天族女仙们八卦的第一人选!谁没肖想过呢?想来,小仙尚为散仙那会儿,师祖给我们一众弟子讲学之时,就提及,说战神其人从来对谁都是冷冷清清的。我就说嘛,他老人家怎会突然转了性子,喜欢上那些妖冶的修罗女?不过,小仙也曾听师父讲,说战神之所以不近女色,是因为……哎……”她果然上套,这么快就敞开了话匣子。
“成玉,你说我师父他不近女色,是因为什么?”我好奇道。
“姑姑,您不知道啊?这也难怪,想必越是跟自己亲近的人,越不会跟他们说太多自己的私事,哪个师父会跟徒儿谈论自己的感情呢?总之啊,小仙对帝君和墨渊上神这两位,是打心眼里佩服啊!为了这天下,还有什么是他们不能牺牲的呢?”成玉此时真以为我只是战神的徒弟,跟我八卦一下远古老神仙的风流轶事而已。
可此时我这心里面,早就已经翻江倒海开来,现下回想起阿娘曾经的嘱托,又忆起师父曾逗我说,是否在意他娶那仲尹的姐姐?我都没太当回事。可是,那素红罗的一句“婠婠类卿”,细思极恐,莫非不是婠婠,而是“绾绾”那不正好对上了史书上“少绾”的名讳?
从今日那史书上所载,尚看不出什么端倪,于是继续问她道:“成玉似乎比我还了解自家师父啊,自然,你原为凡间散仙,又常年游走于这九重天诸位仙家处,想必是见多识广啦?不若多讲点来,我也甚是好奇,家师如何为天下牺牲自家的感情?愿闻其详。”
她只道我是八卦,聊到老神仙们这些个绯闻往事啊,想必这九重天,人人都愿乐欲闻的很!如是便与我道:“小仙是听说啊,当年神魔大战,神族险些大败,临危之际,父神他老人家兵出奇招,让自家儿子施了美男计,算计了魔族的始祖女——少绾女帝,于是,这魔族的精神图腾,恐怕……估计……八成是祭了姑姑您师父那把轩辕剑了吧?我还听闻啊,这轩辕剑认主,此剑本是父神亲铸的佩剑,要传他人,必须重新以血饲剑,此剑见血之时,御剑之人的心性,必须是纯正无比的大公无私,不可以有丝毫分别念。”
“哦,还有这档子事情?听起来确实精彩,确实精彩的很呐……”闻得这传闻,与那史书上所载,如此契合!这是巧合还说人为猜测?听这作风,当真是父神的做派,为了天下大义,有何不能牺牲?只是,师父……
此时,我只觉耳朵嗡嗡作响,心跳骤停,仿佛不能呼吸一般,可嘴上又不得不附和着成玉。
“哎……这四海八荒的战神也确实不是好当的,只是不晓得墨渊上神是否真的爱上过那魔族始祖女?若当真如此,那简直是太惨了,姑姑你说是不是啊?亲手杀死一生挚爱……这种事要搁着小仙我,还真下不了手啊!”
“姑姑……姑姑?您怎么了?脸上怎么如此白?”成玉似乎瞧出来我情绪不对。
为了掩饰,我只得与她道:“我没事,只是你说及的好像不是我熟悉的那个师尊,倒像是另外一个陌生人,老身一时太过惊讶罢了!”
“是成玉多嘴了,姑姑您可别当真啊!这些不过是人间江湖上的野史,天族正史里可不是这么写的。您是不知道,我当散仙那会儿,人间中土都管昆仑墟叫‘蜀山’,这蜀山可是各大门派心之向往的玄门宗主。随便编排点什么关于蜀山神仙们的奇闻异事、武功秘笈,那可都是卖钱的法宝!不足为信,不足为信!小仙今日所道,有些是源自师父之口,有些则来从一部《蜀山残卷》上瞧来的,那上面儿记载的轶事啊,可谓是辛秘中的辛秘,风月中的风月,可惜是本残卷,如今也不知所踪了。”
“还有什么辛秘?快快道来听听?”我听到这书的名字,如五雷轰顶一般,原来我方才看的,不过是卷天族正史,那野史还会写些个什么辛秘?
成玉拉我坐到一边,化来清茶,正欲细说。只闻得一路宫人寻了过来,领头的宫娥便是昨夜一直伺候在侧的女官,见着我和成玉,她很是高兴,道:“上神让奴婢们好找,原来是在此与元君喝茶,不若二位移驾前殿吧?墨渊上神和帝君已经回来了,正到处寻您呢!”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8-04-05 23:58:00 +0800 CST  
没采到能吃的🍄,发点图大家一起耍耍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8-04-07 13:07:00 +0800 CST  
向午时分,一缕艳阳已照彻花窗,洒落下来的热气,更叫人觉得窒息憋闷,我已许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蹙了蹙眉头,手指“笃笃”扣了扣案几,起身与成玉道:“走吧,陪我一道去前殿坐坐?我觉着你这丫头甚是机灵,又见多识广,今后也不必拘着唤我‘姑姑’了,不若咱们便以姊妹相称,可好?”
成玉笑道:“姑姑折杀小仙了,成玉不过在凡间虚耗过几年,听到的传闻多一些罢了,哪里配和您‘称兄道弟’啊?哦……不不……是姐妹相称……呵呵,不过小仙要是能沾沾姑姑的福气,拜见拜见那天纵英明、呼风唤雨的战神,倒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呐!”
我清淡一笑,心道,为何这普天下的女仙儿、女魔都对自家师父那么感兴趣呢?真不知十几万年前,血气方刚、青春年少时的师父是个什么模样?
一面思付,一面聊着,两人随着宫人缓步向前殿走去。
我对那蜀山残卷颇感兴趣,心想,今日听闻的事情即便拿去当面询问师父,他肯定也会不置可否,未必会问出什么答案来,不若此时趁着这成玉在,多打听一些。于是,便又试探她道:“成玉,你方才说的那人间流传的蜀山残卷上,可还有什么精彩的传说,是关于我昆仑墟的?”
成玉显然也是个心里搁不住事儿的主,见我对此有兴趣,便又继续道:“姑姑是天生的仙胎,出身高贵,是青丘的女君,本就见识广泛,又投身墨渊上神门下,想必应该听过‘东昆仑’了?”
我悚然一惊,道:“我只知道西昆仑住着西王圣母,东昆仑并未有什么神仙居住,一直都是我们昆仑墟治下的邑地啊,有何特别?”
成玉颇有些得意道:“不错,此时并未有什么特殊之处。只是,姑姑少在人间走动,自然不知,那东昆仑本是东皇太一的属地,但是东皇自被父神打败,退居下界沅、湘之后,便再未返回天界,直至东皇一族销声匿迹。故而天族也鲜少有人知道。而传说那东昆仑内,还藏有通向异界的门庭,父神曾经在那处设有九阳天罡阵,不但封住了异界通向天界的门户,还封住了天族人与下界神族的联系……”
如此隐秘的事情为何我昆仑墟的典籍上竟丝毫没有记载?又或是……
东皇太一,我约莫还是知道的,凡间之人多尊称他为“炎帝”,师父讲学,偶尔也会引用他的一些义理与教证,毕竟他在农学和医理上的造诣的确要高于父神,但师父引用归引用,却从不会与我们谈及其出处。成玉说得没错,若我不是青丘女君,青丘也有自成体系的藏书,那便根本没有机会阅览到炎帝存世的典籍,想起上次师父给我开示茶经……我心底一沉。
对着成玉,沉吟道:“这些传说当真是久远又辛秘呐!只是,如此辛秘,又为何会记载在人间的一部野史之上,实在匪夷所思。”
“小仙怀疑,此书并非全为杜撰,恐怕是东皇一族的神仙假借凡人之口所书,不过许多事情,那书上也未记全,要不怎么说这是部残卷呢?”
这些个事情所涉太广,我一时也梳理不出什么头绪,只是心里隐隐觉着师父于我有太多的秘密,虽日日伴在他身侧,可当真只是被他宠着,惯着,再不然就是日夜与他行那不可言说的妙欲,何曾有一刻琢磨过他的内心?未知的秘密,总是令人不寒而栗……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8-04-08 23:51:00 +0800 CST  
太辰宫正殿外,司命大老远瞧见天青碧蓝宫装和水色道装的两抹倩影轻缓而来,这样的两个女子,无论走在哪里,都会是众人目光的焦点。
“姑姑,您可来了。方才小仙在里面,被帝君好一番斥责,哎,小仙伴随帝君圣驾几万年,大约也是头一回见他这般急躁,姑姑前去,可要好言劝慰……”司命在我面前诉苦这可是头一回,想必能让帝君烦忧的事情定是大事,看来前方军情怕是堪忧,见此,我方收回些思绪,想来这些个儿女情长之事,还是暂且放一放为好,毕竟我青丘与翼界接壤,如今也得防范他们的动向。
打定主意,便同成玉一道入得殿去。只见,帝君案头奏折堆积如山,那紫衣白发的神仙,正斜倚在盘龙雕花的靠椅上,一种山雨欲来时的重重乌云凝在他眉心,见我们进来,他眼皮也懒得抬一下,似是疲惫似是随意地道:“白浅上神,你可算来了!你那师尊大人,才半天不见你,就魂不守舍的了。”
“十七,过来。”师父款款伸手示意我坐到他身侧去。我不语,只提起裙子,向他行了个礼,便中规中矩地跪坐到一旁的矮几边去了。他只道是成玉在此,我与他端着规矩,便温言与成玉道:“不知这位仙子,该如何称呼?”
“成玉,过来坐吧。”帝君抢先道,他依旧把玩着手上的杯子,并没有抬头,又问她道:“墨渊上神,见过吗?”
成玉兴高采烈地拜见了师父,行礼如仪后,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儿,许是有她在此,那两人不好继续聊军政大事,而家长里短、寒暖温凉也不可能是两个大男人会聊得来的话题。见气氛沉闷,我心里也有事,便主动与他们道:“帝君,叨扰了许久,也是时候回去了,此次随家师出门,久未回青丘,此次正好回去,与爹娘并几位哥哥一道商议一下时局应对。”说完,便打算起身告辞。
成玉见我要走,自然也是着一起。但见师父起身过来,牵起我的手,看样子他还未看出我的心事,也打算与我一道,可我瞧着他,难免有些神色苦恼,毕竟他与帝君此时忧心的是军政要事,而我于政务之外又多思虑一重,纵使是前事不可追,但我此时确实只想一个人静一静。想到此,便从他掌中抽出自己的手,垂首施礼道:“师父与帝君想必还有要事商议,十七便先行返回青丘了,恕不能继续陪伴您,还望师尊见谅。”
墨渊顿了顿,心下已有些纳闷,怎得方才半日不见,这小十七与他竟生出些情绪来?若不然,断然不会急到要抛下自己,先行一人返回青丘去。莫非是昨夜当着众宫人的面,呵斥了她两句,这小狐狸觉得没面子,此时耍点小性子吗?
只是在他印象里,小十七又从不像其他女仙儿那般小气,也从没见她对自己如此冷冰冰过,定是哪里不对。但此间他与帝君的确还有正事要商量,想来,稍晚一点再往青丘去接她也无大碍,于是,便令帝君吩咐了司命等,派了车驾,护送白浅返回青丘
墨渊本想亲自扶她上马车再行离开,可谁知又被那小狐狸巧妙地推开,末了还挨了句:“十七不孝,哪有让师父送徒儿上车的道理?”。此番,她行得是礼数周全,道得是冠冕堂皇,但却又透着唯有两人之间方能察觉的冰冷与疏离。
这趟天宫之行,墨渊正经觉着自己是经历了一个冰火两重天,这战事上的暗报是一个接一个,而那心尖上的小人儿也突然将一副心肠揉的乱碎!目送着小十七的车驾绝尘而去,他长舒一口气,感叹道,曾经无牵无挂、百无禁忌的战神,如今也有了羁绊与牵挂,而无论这羁绊是甜蜜还是苦涩,他只怕都会甘之若饴。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8-04-08 23:54:00 +0800 CST  
太辰宫正殿外,司命大老远瞧见天青碧蓝宫装和水色道装的两抹倩影轻缓而来,这样的两个女子,无论走在哪里,都会是众人目光的焦点。
“姑姑,您可来了。方才小仙在里面,被帝君好一番斥责,哎,小仙伴随帝君圣驾几万年,大约也是头一回见他这般急躁,姑姑前去,可要好言劝慰……”司命在我面前诉苦这可是头一回,想必能让帝君烦忧的事情定是大事,看来前方军情怕是堪忧,见此,我方收回些思绪,想来这些个儿女情长之事,还是暂且放一放为好,毕竟我青丘与翼界接壤,如今也得防范他们的动向。
打定主意,便同成玉一道入得殿去。只见,帝君案头奏折堆积如山,那紫衣白发的神仙,正斜倚在盘龙雕花的靠椅上,一种山雨欲来时的重重乌云凝在他眉心,见我们进来,他眼皮也懒得抬一下,似是疲惫似是随意地道:“白浅上神,你可算来了!你那师尊大人,才半天不见你,就魂不守舍的了。”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8-04-08 23:59:00 +0800 CST  
“十七,过来。”师父款款伸手示意我坐到他身侧去。我不语,只提起裙子,向他行了个礼,便中规中矩地跪坐到一旁的矮几边去了。他只道是成玉在此,我与他端着规矩,便温言与成玉道:“不知这位仙子,该如何称呼?”
“成玉,过来坐吧。”帝君抢先道,他依旧把玩着手上的杯子,并没有抬头,又问她道:“墨渊上神,见过吗?”
成玉兴高采烈地拜见了师父,行礼如仪后,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儿,许是有她在此,那两人不好继续聊军政大事,而家长里短、寒暖温凉也不可能是两个大男人会聊得来的话题。见气氛沉闷,我心里也有事,便主动与他们道:“帝君,叨扰了许久,也是时候回去了,此次随家师出门,久未回青丘,此次正好回去,与爹娘并几位哥哥一道商议一下时局应对。”说完,便打算起身告辞。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8-04-08 23:59:00 +0800 CST  
成玉见我要走,自然也是着一起。但见师父起身过来,牵起我的手,看样子他还未看出我的心事,也打算与我一道,可我瞧着他,难免有些神色苦恼,毕竟他与帝君此时忧心的是军政要事,而我于政务之外又多思虑一重,纵使是前事不可追,但我此时确实只想一个人静一静。想到此,便从他掌中抽出自己的手,垂首施礼道:“师父与帝君想必还有要事商议,十七便先行返回青丘了,恕不能继续陪伴您,还望师尊见谅。”
墨渊顿了顿,心下已有些纳闷,怎得方才半日不见,这小十七与他竟生出些情绪来?若不然,断然不会急到要抛下自己,先行一人返回青丘去。莫非是昨夜当着众宫人的面,呵斥了她两句,这小狐狸觉得没面子,此时耍点小性子吗?
只是在他印象里,小十七又从不像其他女仙儿那般小气,也从没见她对自己如此冷冰冰过,定是哪里不对。但此间他与帝君的确还有正事要商量,想来,稍晚一点再往青丘去接她也无大碍,于是,便令帝君吩咐了司命等,派了车驾,护送白浅返回青丘
墨渊本想亲自扶她上马车再行离开,可谁知又被那小狐狸巧妙地推开,末了还挨了句:“十七不孝,哪有让师父送徒儿上车的道理?”。此番,她行得是礼数周全,道得是冠冕堂皇,但却又透着唯有两人之间方能察觉的冰冷与疏离。
这趟天宫之行,墨渊正经觉着自己是经历了一个冰火两重天,这战事上的暗报是一个接一个,而那心尖上的小人儿也突然将一副心肠揉的乱碎!目送着小十七的车驾绝尘而去,他长舒一口气,感叹道,曾经无牵无挂、百无禁忌的战神,如今也有了羁绊与牵挂,而无论这羁绊是甜蜜还是苦涩,他只怕都会甘之若饴。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8-04-09 00:00:00 +0800 CST  
成玉见我要走,自然也是着一起。但见师父起身过来,牵起我的手,看样子他还未看出我的心事,也打算与我一道,可我瞧着他,难免有些神色苦恼,毕竟他与帝君此时忧心的是军政要事,而我于政务之外又多思虑一重,纵使是前事不可追,但我此时确实只想一个人静一静。想到此,便从他掌中抽出自己的手,垂首施礼道:“师父与帝君想必还有要事商议,十七便先行返回青丘了,恕不能继续陪伴您,还望师尊见谅。”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8-04-09 00:01:00 +0800 CST  
墨渊顿了顿,心下已有些纳闷,怎得方才半日不见,这小十七与他竟生出些情绪来?若不然,断然不会急到要抛下自己,先行一人返回青丘去。莫非是昨夜当着众宫人的面,呵斥了她两句,这小狐狸觉得没面子,此时耍点小性子吗?
只是在他印象里,小十七又从不像其他女仙儿那般小气,也从没见她对自己如此冷冰冰过,定是哪里不对。但此间他与帝君的确还有正事要商量,想来,稍晚一点再往青丘去接她也无大碍,于是,便令帝君吩咐了司命等,派了车驾,护送白浅返回青丘。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8-04-09 00:01:00 +0800 CST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8-04-09 00:07:00 +0800 CST  
帖子出问题了,今天不更了,明日再看吧,我被度娘附体啦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8-04-09 20:47:00 +0800 CST  
第十章
鎏金鹤顶蟠龙枝烛台上,油灯参差而燃,明亮温暖的橘色衬得他墨色的衣裳上,无端带着一抹凄凉与萧索。他的眉心紧锁,似是有着无法负荷的重担与痛苦,在眉心纠结萦绕。
“天君,小殿下进学还未归,您可要尝尝奴婢新煮的杏仁茶?”粉衣女子面色也有些沉郁,但仍柔声奉上一碗早已备好的香茶,盼望着席榻上的君王能尝上一口。他半晌回过神儿来,接了那丫头递过来的茶碗,瞧了一眼碗里微微冒着热气的乳白色茶汤,轻啜了一口,道:“很甜。”
粉衣女子又道:“君上,忧思伤身,甜食能舒心展怀,您该多吃点。”
榻上的人并未回话,良久,那玄衣男子方才淡淡道:“奈奈,这些年辛苦你了,照顾小殿下尽心尽力,不遗余力。你自己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说出来,本君今日都允你。”
粉衣女子连忙跪拜道:“天君圣明,奈奈只想好好伺候小殿下,陪伴着他慢慢长大,其他别无所求。”
“身在天宫,哪能无所求呢?即便是你不求,别人也未必如你那样,拜高踩低,恃强凌弱,是这宫里亘古不变的风气。”玄衣男子摇了摇头,又继续与她道:“有你陪在阿离身边,本君最是放心,可你如今这身份太低,今后恐压不住那些别有用心之人……所以,本君想封你为妃,今后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继续照看阿离,如此可好?”玄衣天子,郑重端肃,这看似征求意见的问话,其实说得令人不容置疑。
“这……天君,万万不可啊!小殿下的生母尚在,我一个奴婢如何能当他的继母?何况这事情,白浅上神可会同意?上神是奴婢的主子,奴婢万万不敢僭越……奴婢……奴婢对君上也万万不敢存那非分之想啊!还望天君收回成命。”粉衣女子,听了他的话后,连连摆手,不敢应承。
“奈奈,本君方才继任天君,虽暂时未立新后,但即日迎娶侧妃之事已刻不容缓,此事就这么定了!你且记住,唯有你来照顾小殿下,本君才最为放心,若你也想继续留在阿离身边,就高高兴兴应了本君的话,从今往后,你便是本君的淑妃,谁也不敢把你怎样。”
言毕,那天君起身抖了抖袍裾,便离开了庆云殿。跪在地上的粉衣女子,侧首望向门外离去的高大萧索的玄色身影,默默一声叹息,两行清泪自眼角垂落。
日前,九重天太子夜华临危授命,继任了天君之位,为保部族联盟和睦团结,一致对外,天君继任大典之后不到一个月,便迎娶了两位贵妃,分立东西两宫,又加封宫人奈奈为淑妃,作为他唯一子嗣的继母,一时间羡煞旁人。
局外人不知内情,都道这任新君好艳福,东宫贵妃是东海公主缪清,西宫贵妃是南海公主秀夏,两人都是倾国倾城的如花美眷,而那洗梧宫的奈奈本就是天君当太子时身边的旧人,贤良淑德,颇得天君信任。惟有夜华自己心里清楚,这两桩政治婚姻都是不得不结的,魔族东山再起,战事迫在眉睫,东、南两海是魔族最有可能起兵攻打的地方,稳住两海水君,此时显得尤为重要。然而,为了制衡东西两宫,又为保阿离在宫中的地位与安全,唯有给他寻个地位相称的母妃方能掣肘,由此一来奈奈便一朝飞上枝头做了凤凰。
在这没有月色的九重天,和从前他与她在东荒俊基山上度过的月夜,再无一点相似。“素素,……别走,浅浅……你看看我好么?”奈奈听见枕边人痛苦的呓语,起身来看他,抚开他眉心的纠结,又替他松开压在胸口上的双臂……
造化弄人,终于,他等的她没死,只是那个她已永远不可能是他的了。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8-04-09 21:37:00 +0800 CST  
我没有更啊,我只是告诉大家夜华继任天君啦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8-04-09 22:44:00 +0800 CST  
话说白浅独自一人返回青丘,一路上只觉胸口憋闷,额上冷汗涔涔,一种从未有过的倏然冰冷由从心底生起,她只觉得越想越不是滋味。要知道,师父从不收女弟子,为何独独收了她?莫不是一早看出自己长得像那魔女少绾?再往深里琢磨,那人万万年清心寡欲,不近女色,又为何单单对自己的身子如此不知厌足?有道是,情生爱,爱生欲,欲生贪,若非他早先对少绾一往情深,又迫不得已杀了她,怎会对着长相酷似少绾的自己百般怜爱,事事顺从?
师父啊师父,你该不会真的还不如那夜华,亲手杀了所爱,又心生愧疚,对着样貌颇似旧爱的自己,拼命地弥补示爱吧?先是素素,又是少绾,本以为苦尽甘来,觅得真爱,到头来恐怕又是一个他人的替代品而已,若真如此,该何以自处?白浅此刻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生生用力拽住了胸口,满心满腹都是那种说不出的压抑和恐惧。
思付至此,不觉已至青丘,她下了马车,正打算一头栽进狐狸洞去,可转念一想,这些个疑惑苦楚,也不便说与爹娘知道,于是便掉头奔去了折颜处,只将这一肚子的苦水,与他倒了个干净。
折颜此间方从人间回转来,刚把饱受情伤的小凤九送回洞府,谁知这儿又来了一个更大的麻烦。耐心听完那狐狸道出心中疑虑,他徐徐笑了,只与她道:“小五,恐怕这次你真的要失望了!”
“为何失望?莫非你这老凤凰早知道我长得像少绾,才撺掇着阿爹、阿娘把我送上山,给师父当那个……”白浅听了折颜这没来由的话,面色更沉,狐疑之色不减道。
“抱歉,我的意思是,你要失望自己长得并不如少绾好看!”折颜继续浅笑摇头,那眉毛好似春夏之交,阳光下恬然舒展的两片树叶。
“小五,你方才说的一切,不过是你自己的臆想而已。墨渊爱没爱过少绾,我不是他,还真没法儿回答你。但你这长相,也就在神族里尚可称作四海八荒第一美罢了,要跟少绾那种上古天魔族的美人儿比起来,倒还真稍逊三分呐!不过……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现下瞧着,你这眉眼倒与她真有几分相似呢。”折颜挑着双眸,饶有兴趣地望着那小狐狸,暗自发笑,原来狐狸就是喜欢狐疑嘛。
“哦?这么说来,师父与她真的有段不为人知的过往咯?且我长得不若她好看,但约莫还是有几分相似,师父便只好退而求其次,要了我去?难怪,阿娘曾说,让我莫要计较他的过去,还让我嫁到昆仑墟之后,要把自己当作是他的妾室,断不可摆主母的架子。难不成,那女主的位置是给少绾留着的不成?好你们一个一个,到底还是不是我的家人?哪有几次三番将自家女儿推给别人做填房的道理?”白浅此时越想越气,直将一腔愤懑全撒在折颜身上。
“我说小五啊,你怎么越说越离谱?方才我不是已与你讲过,你长得并不像少绾,怎么你一门心思还往那上面想?实话告诉你吧,当年,我的确怀疑过墨渊有那么点喜欢少绾,故而,在她死于你师父箭下后,我担心墨渊会就此失控,还特意问过他这个问题……”折颜不忍再瞒着白浅,只好将过去的往事都告诉了她。
“少绾真的是死在他剑下?那他当时怎么说?”
“他说,没有所谓喜欢不喜欢,只有当做不当做。这是他的原话。”话虽至此,折颜怕那傻狐狸又要多想,便添了一句:“小五啊,以我对你师父的了解,他断然不会喜欢上少绾的。你是有所不知,那少绾生得虽然绝色,可是性子却野的很,以至于,我们因着她这性子,时常忽略了她的容貌,只当她是个野小子。况且,她惯来把你师父唤作‘娘炮’,你说哪个正常的男人会喜欢上一个瞧不起自己的女人?更别说她还是个魔族,与墨渊父神嫡子的身份实不相配啊!”
白浅听了这么多,心里依旧酸楚,为何师父就不会喜欢上一个野小子?她自个儿拜师学艺那会儿,不就是个假小子么?想到此,眼前顿时有滚热的白雾翻涌,折颜的面孔也渐渐模糊。
瞧见自己带大的闺女如此梨花带雨的委屈样儿,折颜实不忍心,柔下目光,摸摸她的头,似是看出她的心事似的,又道:“小五啊,你若顾忌少绾,为何不亲自问了你师父,看他作何反应?我虽说不出是何道理,但以我对墨渊的了解,他当年多半是没有爱上过少绾的,他不是那种喜欢男人婆样女子的人,你年少时虽淘气,但那只是少女心性,贪玩儿而已,跟少绾那种彪悍做派到底不同。况且,以墨渊那清清冷冷的性子,万万年我也没见他为谁做过一丝一毫出格的事情,可对你,那是一再突破我的想象呐!”
如今局势紧张,白浅也不想因着这捕风捉影的臆断,与师父生出什么嫌隙,她整理了整理心情,便辞别折颜回狐狸洞去了,毕竟尚有布防需与爹娘商议,更有小九需要人安慰。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8-04-12 22:56:00 +0800 CST  
如今局势紧张,白浅也不想因着这捕风捉影的臆断,与师父生出什么嫌隙,她整理了整理心情,便辞别折颜回狐狸洞去了,毕竟尚有布防需与爹娘商议,更有小九需要人安慰。
却说那日白浅于天宫孑然而去,墨渊虽颇为纳闷与担忧,但时局不等人,他与东华需迅速拟定对魔族的用兵方略,不得已只能暂且于九重天待着,此后又将储君夜华平稳推上了天君之位,算是解了天族内患之忧。
如果说,朱檐赤壁宫闱内的运筹帷幄,是上天施予夜华的命运,那金戈铁马风吹猎猎的萧飒纵横,则是墨渊庇佑苍生所逃不开的使命。神魔一役,他早有预感,故而预先调遣了兵马加强了四海水军的防御,又分派弟子支援各处。
然而,山雨欲来风满楼,未待人喘息片刻,北海战事就已拉开帷幕,随着北海中央定海柱上空的一声马嘶长啼,彻底将神魔两族不可调和的裂痕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往生海上十几万年来的太平与安宁就此打破,罗刹部天魔十万大军压境,更御使魔龙引来巨浪妖风,顷刻间掀起惊涛骇浪,北海龙宫都几欲倾覆。
幸而此役,墨渊预先已部署了五万水军,以加强北海防务,与此处原有的兵力相配合,勉强可以抵御魔军先锋部队不断发起的进攻。
现如今镇守北海的水君,乃是当年被贬至此的天庭二皇子桑吉,此人虽无号令三军之帅才,倒也堪当守备一方之职。这桑吉天生生得斯文腼腆,也算上老天君得意的儿子,本来前程锦绣,仕途一片大好,只可惜当年悔婚青丘白浅帝姬,非要舍主娶仆,恋上了未婚妻的婢女少辛,为此还愣是在九重天灵霄宝殿之上,上演了一出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大戏,由此,被老天君一怒之下贬到了北海这苦寒之地。
然而,世事难料,历经岁月磨洗砥砺,如今这一介书生倒是成长了不少,此番披挂上阵倒也不含糊,一袭银甲白袍于天际间熠熠生辉,衬得他眉目英挺,也有了些威武之气。万人阵前,他临危不惧,手执焦尾碧落刀,正声道:“今日只要我桑吉有一息尚存,必不会叫天魔一族越过往生海,我北海的将士们听着,现下,尔等就是守卫天界的最前线,哪个愿与我桑吉共赴生死?阵在人在,阵亡人亡!若有哪个是贪生怕死之辈,就枉为天族男儿!”他话音磊落,天族众将士们也都随声应和,皆拼了必死的志愿,下定决心拼死一搏,纵使四周虎狼环伺,也势必守住这北海前沿。
空寂的九重天上忽有孤雁横过,哀鸣嘶嘶,墨渊低头抚了抚绽蓝衣袍上的针脚,眼底透出一丝温柔与忧虑,也不知小十七现在怎么样了?她到底是闹得哪门子情绪呢?怎得突然说走就走,也不顾及自己这个师父了?看来女人心真是海底针,连他这个洞彻万物,久经世事的战神也闹不清楚是怎地回事了。
匆匆辞别东华,墨渊速开天门,拨玄云御风,使涷雨洒尘,往青丘方向疾驰而去,一路上乘清气御阴阳,思佳人心如狂,半日的路程,他不逾一个时辰便已抵达。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8-04-12 22:58:00 +0800 CST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8-04-16 18:37:00 +0800 CST  

楼主:射手hezirui

字数:224552

发表时间:2017-12-13 00:4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10-18 13:32:21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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