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渊浅】三生三世宿桃眠(平行世界向)

白浅悠悠醒来,缓缓睁开沉沉的双眼,怔了一怔。
她同墨渊并躺在一张榻上,一只手紧紧扣着他的手指。
一时百般滋味,白浅缓缓伸手,小心翼翼抚上他的眉头。
墨渊猛地睁开双眸,看到白浅亦是怔了怔,眸中掩过痛楚之色。
相顾无言,一眼万年。
白浅撑着身子想朝墨渊贴了贴,被他伸手固住:“别动。”
墨渊身子贴了过来,轻轻抱着她。
白浅头枕在他的臂弯,轻声笑道:“真好。还能有机会说完那句没说完的话。师父,夫君……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有你。”
墨渊一双手又紧扣了她几分,唇贴在她的耳畔低声喃喃道:“十七……我的小十七……”
“对了”,白浅猛然间想起了孩子,轻声问道:“孩子呢?我们的孩子怎么样了?”
墨渊身子微微一僵,低声道:“孩子没事。”
“那就好。”白浅舒了口气,脸颊轻蹭墨渊的臂弯,轻声笑道:“我们的孩子是不是长得和你一样的好看?怎么不抱过来给我看看呢?”
“十七……”墨渊侧眸步去看她,低声说道:“你需要静养。”
“哦?”白浅微微抿了抿嘴,又猛然说道:“师父,你可有伤着?”她一双手松开墨渊,在墨渊身上游离,轻声道:“让我看看。”
墨渊攥住白浅的一双手,低声道:“无妨。”
白浅却似明白了什么,一双秋水双瞳凝视着墨渊,沉声道:“不对。师父,你可是有事瞒我?”
“没有。”墨渊低声应道:“勿要多想。”
“不,不对。”白浅惊疑道:“师父定是有事瞒我。孩子,是不是孩子……我们的孩子?”她强撑着身子想坐起,挣扎道:“孩子,师父,带我去看看孩子……夫君,夫妻间不是不该相互欺瞒的吗?”
“十七!”墨渊紧紧扣住她,声音嘶哑道:“孩子没事,平安出生,龙凤呈祥。只是……”他漆黑双眸映着她秋水双瞳,沉声道:“孩子化成两道红光穿过苍穹消失了,是我无能,没有追上。”
白浅怔怔无语。
墨渊紧紧抱住她,哽咽道:“对不起……对不起……”
“傻瓜师父,说什么对不起。”白浅紧紧抱住墨渊,轻抚他的后背,哽咽道:“我怎会怪你。我们是夫妻,夫君总这样默默承受,娘子更会心疼啊。”突然,她的手一顿:“孩子,红光……师父,我们的孩子是不是两条小白蛇?”
“白蛇?”墨渊微微一怔,沉声道:“嗯,没错,是两条小白龙。十七,你怎会知道?”
白浅猛地在墨渊脸上啄了一口,喜声道:“夫君,你别伤心。我知道孩子去了哪里。”
墨渊漆黑眼眸猛地亮了亮。
白浅朱唇轻覆墨渊唇上:“夫君,我们先好好休养休养,再去把孩子接回来好不好?”
墨渊微微颔首,紧紧扣着她的腰,唇贴在她耳畔:“好!”
飘雪之时,两道流光划破苍穹。
茫茫白色中,思墨、慕渊凝视着那道熟悉的身影,泪模糊了双眼。
绝色娘亲身畔,立着个绝色男子,他一手紧扣着绝色娘亲的手一手拎着把轩辕剑。
绝色娘亲秋水般双瞳凝望着他们,笑靥如花。
男子漆黑如墨般的眼眸亦是凝望着他们,缓缓伸出双手。
思墨,慕渊……
过来,随爹娘归家。

楼主 我是洞天腾红  发布于 2017-04-29 20:02:00 +0800 CST  
慕归
楔子:
又是飘雪的时候,白浅躺在榻上,缓缓闭上了眼眸。
思墨、慕渊在水中翻找了许久,找到了白浅口中那雕花紫檀盒子,他俩急匆匆奔到榻边时,四海八荒第一绝色娘亲,似是睡着了。
思墨禁不住伏在白浅身上嚎啕大哭,紫檀盒子闪现出金色的光芒,啪的从她怀中挣扎出去,落下来,抖落出一把折扇。
那折扇扇面笔直地从中间断裂开来,折扇绘的图案他们从未见过,却又觉得熟悉的很,分明是他们绝色娘亲故事中的那把——玉清昆仑扇。


第一章
雪纷纷扬扬落了下来,一片雪白茫茫映着弯残月。
两条可爱的小龙刷地窜进洞来,化成两只白胖胖的小糯米团子,蜷在白浅怀里直嚷着要听故事。
那个故事无证可拷,故事的主人公是只小狐狸。
小狐狸生的极好,是狐帝夫妇众多孩子中唯一一只母狐狸,长的模样是极好的。狐帝夫妇恩爱甚笃常年在外,小狐狸就跟着她一哥哥胡作非为、乐的逍遥。
待狐帝夫妇归来,想着把小狐狸培养成大家闺秀时,却生生发觉难以扭转。狐后日日夜夜忧心小狐狸今后嫁人受欺负怎么办,机缘巧合下将她送到昆仑虚,她就成了战神座下十七徒弟。
小狐狸很受战神宠爱,初见之日他师父为让她高兴就给了她一把玉清昆仑扇,日后更是宠爱至极,是以四海八荒无人不知昆仑虚战神宠极了座下十七小弟子。
可是小狐狸初始却不是很敬重她的师父。昔日她听闻师父威名,总以为战神是有四颗脑袋,每颗脑袋面向一个方位,眼睛铜铃般圆,耳朵蒲扇般大,方额阔口,肩膀脊背山峰样的厚实宽阔,双足手臂石柱样的有力粗壮,吹一口气平地便能刮一阵飓风,跺一跺脚大地便要抖上一抖。她冥思苦想,深以为如此才能显出他高人一等的机敏,高人一等的耳聪目明,高人一等的耐打强壮。勾勒出墨渊威武的神姿后,她同央求擅丹青的二哥为她画了幅画像,挂在屋子里日日膜拜。
她激动了半日,谁曾想见到的竟是个身穿玄袍面色极好的男子。那俊美的容颜,像极了她所看凡间话本子中私会小姐的小白脸。
她悲从心起,哀转不觉:他那一双细长的眼睛,能目穷千里么?他那一对纤巧的耳朵,能耳听八方么?他那一张薄薄的嘴唇,出的声儿能比蚊子嗡嗡更叫人精神么?他那一派清瘦的身形,能扛得动八荒神器之二的轩辕剑么?
直到有一日,她被小白脸的爱慕者掳了去,困在水牢受尽淹顶之苦,生生被折磨掉半条命,迷迷糊糊心生绝望之时,那小白脸从天而降,沉着脸一掌震开牢门上的玄铁锁链,火光四溅中将她从水里捞出来,外袍一裹抱在怀里,冷嗖嗖与脸色苍白的爱慕者道:“二月十七,苍梧之巅,这笔帐我们好好清算。”
她方才知晓小白脸真真提得动轩辕剑,不负四海八荒战神威名,小白脸成了她心中峥嵘好男儿。
她的师父一如既往的宠她,苍梧一战、强闯鬼界、替挡雷劫、强行出关、携她散心……她信任她师父,依赖她师父,却也忘了,他虽是父神嫡子,可战神威名是靠自己实打实拼出来的;他虽是战神,可战场厮杀怎会不受伤,何况他为她挡雷劫伤未好又因她强行出关以致心火焚身。这些她都未曾去想,未曾知晓,只是傻傻地相信她师父是战神,东皇钟是他所造,他一定有办法制止,却不想师父竟是以元神生祭了东皇钟。


第二章
雪纷纷扬扬落了下来,一片雪白茫茫映着弯残月。
枕在小糯米团子左腿上的小糯米团子昂起头来,奶声奶气地问:“娘亲,娘亲,后来呢?”
后来,那只小狐狸白浅抱着鲜血淋漓的师父,血红着一双眼,抵死不受那鬼族大王子的降书。那日她十指紧扣着手中的折扇,口中发狠念叨,若师父没救了就要天下人都来陪葬。眼见她要误了九重天上老天君的大事,情急之下几个师兄不得将她敲昏了,一同好生带回昆仑虚。
四师兄直言那时的小狐狸真正似个土匪,她却委实没印象。只记得一夜醒来,同师父并躺在一张榻上,一只手紧紧扣住他的手指,他却没呼吸,心痛的很。偏偏老天君又不是长眼的,派了一十八个上仙下界,说是助诸位师兄弟料理墨渊的后事。她蓬头散发,也不知哪里来的法力,一把折扇就将那十八个上仙通通扇出了昆仑虚。
幸得她哥哥宽慰她,让她如同溺水之人终于抓住了一根稻草。小狐狸的师父祭钟前回眸一句等我,小狐狸这一等便是七万年。
七万年的光景,风云变幻,沧海桑田。小狐狸一心等到了她师父,谁知中间却出了些岔子。
她为守护师父心中的天下苍生,只身一人封印东皇钟,谁想她苦练多年还是才疏学浅,虽得封印了东皇钟却也被其内所困之人封印,失去了法力、记忆、容貌,丢到了东荒俊疾山,成为一个普普通通没有过往的凡人。
她在俊疾山住了百余年,很是孤寂,直到有一天,她屋外躺着个鲜血淋漓的男子,那男子生了一副好容貌,恍惚让她觉得有些熟悉。她心善救了他,他要报答恩情,她委实太过孤寂又对他容貌实心生好感,就笑着玩笑说不如以身相许,谁知他竟真的应了。他们对着东荒神灵拜了拜,发了誓,她自认为拥有了幸福,却不知那是她愁苦的深渊。
她救的那人是天族太子,她一界凡人跟上了九重天,被一众仙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她终日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惶惶度日,却仍被陷害,九重天太子亲手挖去她的眼睛,她万念俱灰跳下了诛仙台。
她本不是凡人,因祸得福破了封印飞升上神,她求了一碗忘情药,将前尘往事忘得一干二净,却不曾知道那天族太子竟成了她一纸婚约的未婚夫。
她忘了失忆间种种过往,一心奔到炎华洞中,生怕她睡了许久师父的仙体不保。师父的仙体却依旧如初,还多了几分红润,她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人算不如天算,她又遇到天族太子,他步步围攻,救她大紫明宫,予她结魄灯,赠她丹药……他情深似海又是她未婚夫婿,在众人言语下她也觉得她是爱他的,便乐得接受了。
师父醒了,她喜出望外。言语间师父竟提及了她的未婚夫婿,原来,她的未婚夫竟是师父的胞弟。她在众人的调侃声中喜滋滋地想着亲上加亲,却没有看到师父眼眸中欲掩的伤痛。
终究,是大错特错!

楼主 我是洞天腾红  发布于 2017-05-01 07:51:00 +0800 CST  
第三章
雪纷纷扬扬落了下来,一片雪白茫茫映着弯残月。
枕在白浅右腿上的小糯米团子昂起头来,奶声奶气地问:“娘 亲,娘 亲,后来呢?”
后来,她未婚夫婿下凡历劫,她失手打破结魂灯,旧事纷至沓来,三百年前那三年的痛却像就痛在昨天,什么大义什么道理,什么为了维护她这一介凡人的周全而不得不为的不得为之,此时小狐狸全不想管,也没那个心思来管。她从那一场睡梦中醒来,只记得那三年,宿在一揽芳华中的一个个孤寂的夜,一点点被磨尽的卑微的希望。这情绪一面倒向她扑过来,让她觉得无尽苍凉伤感。那三年,她活得何其脓包,何其悲情。
小狐狸快刀斩乱麻,取回了自己的眼,回青丘避而不见未婚夫,谁知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她精神头忒不济的当口,一日清晨醒来,却感知到五百年前加诸在东皇钟上封印擎苍的那几成仙力,有大圌波动。她心中突突跳了几跳。果真是多事之秋,近日的事多得前仆后继,半点不辜负“最烦恼是秋时”这个名号。大约,那魔头他又一轮圌功德圆满,要破出东皇钟了。
小狐狸估摸着五百年前魔头一回破出东皇钟时,她勉强能拦住他将他重锁回钟里。但一场架打得东皇钟破损不少,她不得已只得耗五成修为将它补好。如今身上还剩的这些修为,笼统一算,蛮攻也罢,智取也罢,倘若还有几分自知之明,便该晓得无论如何也战不过他。但鬼君不是个善主,被关了这么些年,保不准破钟而出后狂性大发,要重启这八荒神器之首灭噬诸天,将八荒四海并三千大千世界一应烧成惨白灰烬。
想到此处,方才睡梦中仍扰着她的风月烦恼事再不是烦恼事。她没有去管什么未婚夫,直直出了青丘,心里想的是此次断然拼了性命,也不能再让她的师父封印东皇钟。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她那未婚夫在她背后使了个绊子,趁她不留神给她下了定身咒,且电光火石间还祭出个法器来捆住了她双脚双手。她动弹不得,眼看着未婚夫和魔头打得难分难解,她未婚夫倒也不愧天族太子的名号,打败了那个魔头。可谁想,东皇钟爆出一片血色红光,那魔头用了七万年的时间,费了一番心思,将他的命同东皇钟连在一起罢了。眼看着她未婚夫扑进那一团红莲业火,她终究是心软原谅了他,喊了一声不要。
却不想,又一个身影扑进了红莲业火中,一把拽住她的未婚夫,将他投了出来。
是谁撕心裂肺的一声尖叫:“不!”
小狐狸声嘶力竭地哭喊着,锁住她手脚的法器松了。红莲的业火将半边天际灼得血红,若水之滨一派鬼气深深,她拼出全身修为祭出昆仑扇朝东皇钟撞去。钟体晃了一晃,仿若从地底传来的恶鬼噬魂声,那声音渐渐汇集,像是千军万马扬蹄而来,哐当一声巨响,化为万千碎片。
而她的师父,化为漫天流光,湮灭在茫茫夜色中。
他在这世上,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是,忘了我吧。


第四章
雪纷纷扬扬落了下来,一片雪白茫茫映着弯残月。
两只小糯米团子打着哈欠,仍撑着脑袋,奶声奶气地问:“娘亲,娘亲,后来呢?”
白浅摸摸两只小糯米团子的头,笑的莫名其妙:“哪还有什么后来。时间不早了,快睡觉吧。”
后来,两只小糯米团子再也没有听过这个故事。他们也曾好奇,翻遍了四海八荒的书籍和话本子,都没这个故事的踪迹。久而久之,他们渐渐的也就将这个故事掩忘心底。
雪纷纷扬扬下了数日,天地一片苍茫。
折颜、白真来的时候,白浅已经睡得很熟很熟,再也醒不过来。他们轻叹着,和思墨、慕渊一起,将白浅送到了炎华洞。
那本就是白浅昔日历天劫前,为自己选的长眠之所。
炎华洞中迷雾缭绕,一派浓雾中一张冰榻若隐若现。
他们将白浅仙体放在冰榻上,思墨小心翼翼地将玉清昆仑扇放在白浅的手中。
忽然入耳一阵剑啸声,剑光一时大盛,一把宝剑悬在冰榻前。
那把宝剑,像极了白浅故事中的那把——轩辕剑。
宝剑铮铮鸣了几声,乒地一声断了两截,堪堪落在白浅身畔。
折颜连叹着阳错阴差、情深不寿,携着白真目光黯淡地离开。
思墨、慕渊恭敬跪在冰榻前三叩九拜,一步三回头地相携离去。
淡淡金光笼着炎华洞,此后相伴白浅仙体的,便是那把断裂的玉清昆仑扇和那把断裂的轩辕剑。
后来的故事,白浅终究没能说出口。
师父元神聚散,化为漫天流光之时,她心中方察觉明了,她一生所爱,从始至终,不过是她的师父——墨渊上神。
她以为她模样上分得很清她的师父和那太子,便是没有认错,可是却不曾知道,她对于感情,天生短筋,九万年的光景,她对于师父和夜华的感情,终究是认错了。
却原来,剜心取血的追随,七万年的守护,不只是单单的师徒之情,她心底,爱慕的,从头到尾只是他一人。只是,只是习惯了敬重,她从来只怕亵渎师父,没能理清复杂的情愫,以至于……惨烈错过。
阳错阴差,情深不寿。
想来她的师父,该是抱着怎样的绝望的心情,扑进熊熊红莲业火中,化为漫天流光,留给她的只是一把铮鸣无主的轩辕剑。
想来她的爱人,该是抱着怎样绝望的心情,回首凝望着她,说的却是一句忘了我吧。
忘了我吧,忘了我。
她终究是不能忘。这世间哪里再寻得一个他,待她如他。
小狐狸抱着那把轩辕剑,在雪中等啊等,等啊等,她没能等来她的师父。
雪终是停了,茫茫夜色中两道流光倏然掠过,穿过层层仙障落在白浅腿上的是两条小蛇,熟悉的气息,惹得她的泪簌簌往下落。
小狐狸一颗干成枯叶的心稍微有些知觉,她抬手收起仙障,抱起两条小蛇和那把轩辕剑回了青丘,再也未曾踏出青丘半步。
那只小狐狸等啊等,等啊等,一直等到她闭上眼睛睡着了,终究没能等到她的师父,她的心上人。
梦里空余他紧拥着她,浅笑依旧。
十七,师父回来了!
慕归慕归,终无归期……

楼主 我是洞天腾红  发布于 2017-05-01 07:52:00 +0800 CST  
这篇其余番外停更
正文加番外近几日会搬至墨渊白浅吧
喜欢楼楼的亲群么么哒

楼主 我是洞天腾红  发布于 2017-05-09 11:17:00 +0800 CST  

楼主:我是洞天腾红

字数:216950

发表时间:2017-03-15 06:4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2-02 22:41:38 +0800 CST

评论数:960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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