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舍·同人】不思议笔记(已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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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有些难走,因为这鸟给我带的路全是没开发的泥路,走起来十分吃力,时不时还有树枝钩住衣服,好在它也变得很有耐性,飞一段停一段,站在树枝上啄啄羽毛扑腾扑腾翅膀,乐得自在,可怜我几乎没爬过山,这不,才爬了一会儿我已经累得双腿直打哆嗦了,找了块平坦的地就坐下来歇脚,顺便看看四周,除了杂草矮树就是矮树杂草,这些植物冬天也还是绿油油的,要不是这山间的空气有些微凉,倒是让人感觉一片生机勃勃。
歇了会,我又看了看那只鸟的位置,继续往上爬,前面的坡有些陡,落脚的位置沙土很细,很容易滑,只好手脚并用了,抓着树枝藤蔓一步一步小心地向上爬着,抬头看了看上面,好像快要到山顶了,心里有点小激动,手脚也快了些,看到枝桠便抓了上去。
突然那只鸟又怪叫了一声,我还想说这鸟什么毛病啊成天叫个没完,就觉得手里握着的藤蔓怎么自己动了,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条青蛇,扭了扭身子已经将头转向我握着它的位置,红色的蛇信子一伸一缩地,吓得我连忙松开了手,这一松手事情就麻烦了,重心一个不稳,我整个人就朝后倒去,慌乱中我想抓住旁边的树枝,可是手晃了半天什么都没有摸到,只感觉整个世界都颠倒了,然后天旋地转了一番,身体时不时撞到一些矮树,被枝桠钩挂了一会儿又继续往下滚了好一会儿,终于我感觉后腰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疼得我差点没把肠子都给吐出来,不过这下落的趋势算是停住了,我仍感觉天旋地转,头晕得厉害,腰也疼得厉害,更是也不敢乱动,好一会儿我才缓过劲来,想着刚才是不是把脊椎给撞断了,一想我就冷汗直冒,人也清醒了些,我尝试着动了动手脚,虽然周身的肌肉酸疼得厉害,但总算是都能动,看来脊椎没大问题,我又尝试用手按了按腹部,看看有没有什么内脏受损了,似乎情况还算乐观。大致检查了一遍,内脏应该是没有大碍的,不过淤青、肌肉酸痛什么的是免不了了,我现在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直挺挺地躺着,那只鸟也不知道去哪了,天渐渐黑了下来,我的视线范围也越来越小,渐渐地意识也减弱了。
一声凄厉的叫声把我唤醒,大概是睡了会儿,我挣扎着竟能坐起来,只是全身上下没一块地方是不痛的,还狠狠地咳了两咳,感觉胸腔还是有点痛,一时也无法确定是伤到哪了,勉强扶着那棵拦住我的树站了起来,天上没有月亮,四周幽暗死寂,让人不免有些慌,我想到手机,连忙掏了掏口袋,结果翻遍全身愣是没找到,猛然想起手机落在家里了,不禁一阵懊恼,关键时刻竟然忘带手机了!我叹了口气,现在骂自己也没用了,还是好好看看周围,看能不能找到什么人或者能照明的东西,天无绝人之路,还真让我找到了,在不远处的水面上有艘船,泛着点点黄色光——咦,这山下怎么会有水?还有一艘这么诡异的船?
我后脊一阵恶寒,可现在也没地方可去,呆在这里也不见得好,倒不如去一看究竟,至少那里还有光,说不定有人在那里,我还能搭个伙什么的,于是我便大着胆子,脚尖小心地在地上探着,免得踩到什么东西或者被什么东西绊倒,因为周围实在太暗,双手在前面触摸着,摸到粗糙的树皮或者枝桠才敢稍微安心地再往前走,但一想到那条把我害惨了的蛇,手里又是一阵哆嗦,感觉摸到什么都像是会动的,不过好在刚才的一阵滚落,现在的位置已经差不多是山脚了,摸索了一会儿我就觉得脚下的路平坦了许多,甚至不需要攀住树枝也能稳稳地站着,这下我胆子也大了些,小心翼翼地朝那光走去,眼睛似乎能看到些东西了,大概是天上星星的光吧,话说杭州什么时候能看到这么多星星了?
靠近时才发现,这里似乎是一个渡口,岸边有一小段突出去的木桥,那艘船就在木桥旁,一飘一摇地。水边的苇草都长得很高,我猫着腰透过苇草的缝隙去看,是一条木船,看上去很像古代用的那种,有个半圆的船舱,舱前有门帘,舱侧有小窗,我往边上挪了挪,可以看到从窗子里透出来的黄光,那是一根蜡烛的烛光,我扶了扶眼镜,往窗里看了看,有个人坐在窗边,单手撑在太阳穴的位置,看上去应该是在休息,长长的头发刚好遮住了脸。
我想着是不是跑错片场了,也不敢乱动,只揉了揉腿,稍稍伸展了一下身体,突然听到附近的苇草丛里有声音,不是风摩擦苇草的那种声音,而是什么东西擦着苇草移动的声音,我一阵冷汗,我手里没有什么能保护自己的东西,四周除了苇草就是苇草,千万别是冲我来的,我可一点都不好吃啊。
我呆呆地定了好一会儿,发觉周围已经安静下来,正准备松口气,忽地看到水里冒出个黑色的圆球,正逐渐靠近那条木船。我继续看了看,那圆球还叼着一把短刀,刀刃反射着烛光,一闪一闪地。
我忽觉得,这黑色圆球不会是想要杀船上的人吧?那船上的人还在闭目养神,完全不知道要大难临头了啊!我得提醒他让他赶紧起床逃命,要不我大声叫醒他?不行,救了他然后我自己就要倒霉了,我看着那水里的东西已经一个翻身轻轻跃上了船,船明显地晃了晃,可船里那人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都这种时候了还能睡得这么安稳,这不是作死嘛!难道真是在拍戏?可是周围连个摄影棚都没有啊!

楼主 棂_碎儿  发布于 2015-07-11 12:28: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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豁出去了,我四下里找了一遍,也没找到能用的东西,却摸到脖子上的钥匙,想了想便一把拽下钥匙,奋力一甩,金色的钥匙带着红绳轻飘飘地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居然飞进去了!我看的下巴都要掉了,我原本只期待它能打中船的任何部位然后发出响声,让船里的人醒来,我从没想过它能从窗口飞进去啊!这么小概率的事件,我就随手一丢它居然中了!等我回去一定要去买彩票!
只是那钥匙停在了那人的桌子上,我看到他身形好像微微动了一下,也不知道是烛火的关系还是他真的动了,我有些担心他还睡着,想着要不还是大声叫吧,人命关天啊!
我刚准备做点什么,耳边又传来那凄厉的叫声,船上的那烛火也跟着熄灭了,我一下子又陷入了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了,不远处的空中猛然发出两声金属碰撞的声音,随即是扑通落水的声音,我心说不会是打起来了吧?谁掉进水里了?是那个黑衣人还是那个长头发?
我想着要不走近点看看,要是受伤了我说不定还能帮个忙什么的,刚踏出一步,忽地耳旁“铛”地一声响吓得我直接坐到了地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刚才那是什么东西?
木船上的烛火又亮了起来,这会儿蜡烛被放在了船头,视野范围开阔了些,我看到一人穿着长袍执着一把长剑立在船舱之上,长发垂在两边,风轻轻地吹开他的发丝,我觉得这人似乎有点眼熟,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可一时也想不起来,我也懒得纠结,每天躺在手术台上的脸都差不多,谁记得那么多,指不定又是个撞脸的。
那人冷冷地扫视了一遍苇草,最后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我不由地往后挪了挪,一时我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气了——不会是我打扰到他睡觉了吧?谁知道他原来这么厉害啊,早知道我就不丢那把钥匙了。
在我另一边的苇草丛里突然闪过一个黑影,那人也就不再管我了,脚尖轻点便朝那黑影飞了过去,我不由惊叹,这蜻蜓点水的功夫可比那5毛钱特效好看多了!我想朝那人的方向追过去看看,虽然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我觉得跟他一起比较靠谱,至少比跟那些黑色的东西呆在一起靠谱,而且,我的钥匙还在他那里啊!要是没从窗口飞进去我还能自己捡回来,现在说什么我也得跟着那人了。
就在我踏出第一步的刹那,忽地听到身后有动静,想回头已经来不及了,我的嘴被人用手捂住,发不出声音,我惊恐地想要挣脱,却发现这人力气很大,一把将我向后拖了去。此时我的脑子里竟是一些分尸的场景,而且现在这里简直太应景了,说不定明天我就上头条了——杭州某医生午夜上山被分尸?不行,人生在世,就算留不得全尸也得让我留个全名吧,不知道有没有带身份证……
突然身上的束缚感全部消失了,身后猛然一空,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就坐在了地上,心说要开始动手了吗?割头还是刺心脏?我闭着眼睛不敢动,心说怎么还没动手?难道要慢慢折磨我,万一他切胳膊切腿的就是不弄死我怎么办,要不我还是咬舌自尽了吧,说着我就打算做,咬了半天发现自己实在下不了牙,咬不断,急得我都快哭出来了。
“已经没事了。”肩上被人拍了拍,我听到那声音很熟悉,连忙睁开眼看。
“老板?你怎么在这?”我死死拉住他的袖子,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真担心下一秒他是不是又要离开,然后把我一个人留在这种鬼地方,所以现在说什么我也不要放手。
“晚点再跟你说。”他浅浅笑了笑,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小声点,然后警惕地看向那些苇草丛。
我呆呆地坐在地上,想着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越想越觉得奇怪,有什么地方不对,可是就是找不到那个奇怪的点,我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
俗话说,气急攻心,还真是有道理的,烦躁了一会儿,喉头一紧,一口闷血竟咳了出来,我连忙用草盖住那摊血,擦了擦嘴角,回头看了看老板,好在他没留意我这边,我松了口气,走上去小声问他在看什么。
“这周围埋伏了很多杀手,虽然我们不是他们的目标,但不能保证他们不会滥杀无辜,毕竟这些人本身就是血债累累。”
“啊,难道他们的目标是刚才在船上的那个人?”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轻轻点了点头,“你刚才的举动已经惊动了那些杀手,要等他们离开才行。”
我想着有些后怕,咽了咽唾沫,说:“老板,这里,这里是哪啊?我们是不是走错片场了?”
“我们可能掉进另一个时空里了。”
我想到下午从山上摔下来的经历,想着会不会是那时候不小心掉进了这个时空,但这也太科幻了吧,简直就跟坐在马桶上有一天也会不小心穿越一样悬,不过老板是怎么过来的?他看上去也没我这么狼狈,应该不是滚下来的。
“老板,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个时空的啊?”
“那只乌鸦,我猜想它是先带你来了这个时空才回哑舍找我的。”
“才不是……”我小声地咕哝着。
他皱了皱眉,问我说什么,我连忙摇头,才不会让他知道我是不小心滚进这个时空的,不过这么说来这只笨鸟还挺有良心,知道找老板来救我。
“我刚进到这个时空就发现你已经在山下了,周围还埋伏了五六个杀手。”
“哇,老板你夜视力这么好,在山上就能看得这么清楚。”我扶了扶眼镜,心说我那时在山上简直和瞎了差不多。
他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说道:“是你视力太差了。”
我当时只当他是在吐槽我,反瞪了他一眼。
“不过这个时空是怎么回事啊?”
“知道《枫桥夜泊》吗?”
我点点头,小时候常背,印象还是很深的。
“仔细看周围,月落、乌啼、霜,江枫、渔火……”
“江枫?哪里有枫树?”
他也不说话,朝我靠近了些,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也不敢动,就看着他的手伸过我的耳畔,停了一会儿,然后收了回来,手里便多了一片枫叶,我连忙转头去看身后,话说他到底在哪变出这叶子的。
“这里的树基本都是枫树,天比较暗,你可能没留意,这片叶子掉进你的帽子里了。”
我又伸手掏了掏帽子,这才发现帽子有点湿湿的,想着可能是刚才在苇草丛上沾到的,又想了想,也可能是霜吧,不过没有再找到叶子了。
“可是这里没有什么寒山寺啊,也没有钟声……”
我话还没说完,从山的深处便传来沉重的钟声,一阵一阵地飘散开来。
“钟声传来的位置就是寒山寺,走,我们去看看。”
“等下,”我一把拉住他,“那首诗最后一句是:夜半钟声到客船。现在钟声响了,客船应该是水上的那艘木船吧?”
他看了我一眼,道:“他们提前动手了。”
“为什么?”
“你说呢?”
我想了想,忽地一愣,“不会是因为我把那个人弄醒了吧?”
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走吧。”
我看到他看向那钟声传来的位置,眼里流露着不安,不知道那里是不是即将要发生什么,而他似乎已经预感到了。
我跟在他身后朝寒山寺的位置走去,没想到这首诗居然成了一道暗杀令,时间地点人物都有,甚至连那钟声都变成了一种动手暗号,我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那片安静的水面,眼睛已经习惯了这里的黑暗,借着星光可以隐约看到那艘木船孤独地飘着,却怎么也离不了岸。
我记得诗的第二句是:江枫渔火对愁眠。不知道那个时候船上的那人是不是也在“对愁眠”,但愿他能平安度过今夜,我还得找他拿回钥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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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棂_碎儿  发布于 2015-07-11 12:42: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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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若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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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睡美人臻,被鲜花包裹着的圈圈有木有特别有爱的感觉【不会告诉你我想这么干很久了。。。。吼哈哈。。。【有种百合的感觉是什么鬼~( ̄▽ ̄~)(~ ̄▽ ̄)~。。。哈哈哈。。。

楼主 棂_碎儿  发布于 2015-07-11 12:53: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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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本章最后一更了,当然本章的故事没有结束(我就是个万恶的挖坑帝),故事会在第三章继续。
《枫桥夜泊》是我最喜欢的一首诗,我一直很喜欢这首诗的意境,当然因为我的文笔没有古风韵子,所以也算是亲手毁了这么首好诗了(居然改成暗杀令我简直是罪人= =!快来打我吧。。)
然后,本文中对寒山寺的一切描述(明天一更中有,第三章也有,可能后续篇章还会提到)纯属虚构,切勿入戏,否则我又成罪人了。
之所以虚构,首先是我没去过姑苏城外的寒山寺,也不知道那里是什么样子的,描述不出来,再者,我度娘过寒山寺的照片,说实话我略失望,它太现代了,就连那钟也无法让我赏心悦目,心无所向,文无所从,也许我需要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什么鬼。。。。
总得来说,这是我想象中的姑苏城,想象中的寒山寺,它不存在于世界上的哪一个角落,文艺点说,它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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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诗: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 张继 《枫桥夜泊》


楼主 棂_碎儿  发布于 2015-07-11 16:26: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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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你最后一次见到苏仪是什么时候?”我想起丫头还下落不明,便向老板打听起来。
“两天前,怎么了?”
“她又离家出走了,那天她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他顿了顿,半晌才淡淡地说道:“她来跟我提出分手。”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竟然是这事,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好说了句“抱歉”。
“这是迟早的事,没什么可抱歉的。”
听他这么一说,看样子是和平分手互利共赢了?那我八卦一下应该没问题吧?话说我真的很想知道他俩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让她和你分手的?”我问。
“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嗯。”他看我没明白,又说:“男朋友该做的我都没做,她就放弃了,而且……”
他好像想到什么,没有继续说下去,我便问他而且什么,他却摇了摇头,不再说下去。
“什么嘛,那你们都不算恋爱啊,连手都没牵?”我还是不信。
“我不想耽误她。”
“那你干嘛答应她?直接拒绝就好啦。”
他顿了顿,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着我,反问道:“你觉得我没拒绝过?”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眸色在微弱的星光下看上去也是黑色的,印象里他很少有强烈的情绪,唯一一次还是几年前我没听他的话,差点被白露吃掉的那次,那次最多也就算埋怨,可这次,我似乎看到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有一丝的愠怒,而他好像在克制着这种怒意不让它四处乱窜。不知道是不是丫头做了什么惹恼了他,还是我问得太多了,总之不能再问下去了。
“抱歉,我不问了,你别生气。”我低下头,小声地说完,小心地抬头看他。
他顿了顿,用手揉了揉额角,皱着眉,不说话也不看我,好像在想什么,我想起爷爷被丫头气着的时候也是这样,我以为他是被我气得头疼,便伸过手去给他揉揉太阳穴。
他先是愣了一愣,半晌终于抬眼看我,似是无奈地笑了一下便拉开了我的手,说:“行了,我没头疼。”
“那你不生气了?”
“我没生气,”他摇了摇头,看了我一眼,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在生气?”
“因为,第六感。”我挠了挠头随口说道,总不能告诉他是因为觉得他刚才的动作很像我爷爷吧,我觉得我会被他瞪死的。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便也不再理会我,转身继续往山上走去。
我松了口气,连忙跟上,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用了一个那么简单的办法就把丫头打发走了,或者该说,让她自己主动退出了他的世界,会不会将来的哪天,他也会用同样的办法来对付我呢?说到底我也不过误打误撞是扶苏的转世而已,正主儿都回来了,我这拖油瓶也该哪凉快哪呆着去了。
我甩了甩头,让自己不去想那些,现在从老板这里是无法知道丫头的踪迹了,也不知道她还会跑到哪儿去。唉,我自己都泥菩萨了,还有心思担心别人,说不定再过24个小时就该是别人来担心我了。
钟声越来越响了,我朝前看了看,寒山寺的形状也越来越清晰了,忽然,一声凄厉的巨大叫声从那山寺里传了出来,我立马用手堵住耳朵,可还是觉得头皮麻得厉害,一阵强烈的恐惧感从四周侵袭而来,几乎将我压得蹲了下去,那种恐惧仿佛是融化在空气中的,每一口呼吸都会让它随着咽喉进入五脏六腑,我甚至来不及疑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恐惧感已经将我思维的能力都给占据了,全身上下的细胞仿佛都沉浸在一片叫做恐怖的海洋里,无法言语无法呼吸。
许久,那声音才停下来,钟声也戛然而止了,恐惧感渐渐褪去,我像是刚刚做完了一场惊心动魄分秒必争的手术,一下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连忙抬头看周围,只见一个黑色影子映在山寺的上空,像一把巨大的剪刀,还在不断地一张一合。
老板大概是见我没跟上,便走了回来,看我坐在地上,问我怎么了,他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我却是出了一身的冷汗,衬衫都黏在背上了,我没法解释刚才的那场遭遇,也不想让他担心,连忙摇了摇头说没事,有点累。他皱着眉看了我一眼,将我从地上拉起来,也不再说什么,回头凝神去看那巨大的黑色影子。
忽然我看到那影子好像动了动,变得更加巨大了,仿佛整个山寺都要被它吞没了。
“老板,你觉不觉得那个影子很像一只鸟?”
“应该就是刚才那只乌鸦。”
“太大了吧!咱俩都不够它塞牙缝的……”
他没理会我,继续说:“我们只看到它的影子,实际可能没有那么大。”
我想了想也对,影子这种东西没个定性,物体离光源近,影子就显得大,也许这只倒霉的乌鸦正得意地看着自己巨大的影子,可是那尖叫声应该不是一只小乌鸦能发出的吧?
“去看看。”他说着便往前走去。
我跟在他身后也加快了步子,走到那座山寺前,门前石阶落了叶子,左右的柱子上爬满了藤蔓,门上一块木牌匾,漆都脱得差不多了,仔细看好像还能看到几个虫蛀的空洞,十分恶心,牌匾上隐约还能看到三个字:寒山寺,看着实在破败。
老板皱了皱眉,也没多看,径直走到门前,轻轻推开那扇门,门楣上落下点点灰埃,我捂着嘴忍不住咳了咳,胸腔便是一阵疼痛,我转过头去想着等灰散去再进去。但老板一点也不打算在意这些灰,飞快地跨步进去,然后急急地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好像知道那里要发生点什么似得,我只好也跟上去,还想说让他等我一会儿的,结果跟了一会儿,一个转角的功夫,我就把他跟丢了。
我一下没了方向,想叫老板,可是他看起来像是有正事的样子,而且这里这么安静,我这一叫唤会不会整座山寺的蝙蝠都给我叫出来了,想想就觉得好恶心。我向四周望了望,发现自己站的位置好像是个天井,又好像是个后院,四面是斑驳的土墙,中间有一房子,昏暗的烛光从那屋子的木窗中透出来,屋上有飞檐,檐间似有鸟兽浮雕,我看得不清楚,只觉空气中还有香火的味道,想来这屋子以前应是烧香拜佛的地方了吧,烟尘颗粒对肺部不好,尤其是我现在只一咳嗽整个胸腔都痛的,更是不能吸入这些颗粒物,我捂住口鼻,朝那间屋子里走去。
耳边忽然传来“笃、笃、笃……”的声音。

楼主 棂_碎儿  发布于 2015-07-12 14:09: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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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是从屋子里传出来的,感觉很像木鱼,一声一声地还很有节奏感,但在这宁静的夜晚,在这破败的庙宇里,这声音未免太过惊悚了吧,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想着会不会是老板闲得没事敲木鱼玩,借着烛光,我小心地跨过两级的小台阶,靠近那窗户,窗上的糊纸早就掉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一点也硬得发脆,风一吹就发出“嘎嘎”的声音,我贴近窗棂往里面看去,烛火摇曳照得整个大殿都亮堂堂的,和外面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昏暗相比,这烛火着实让我很不适应,我揉了揉眼睛,又重新看了看里面。
这里果然是烧香拜佛的地方,蜡烛被放在一张方桌上,后面便是一尊巨大的佛像,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佛,记得外公讲过有八十八佛,每个佛的名字都好长,那时候就没记住几个,现在更是只记得一个南无阿弥陀佛,还不知道它其实是长什么样子的。
不过我也不是信神拜佛之人,自然也不纠结这些了,循着木鱼的声音,我发现在大殿中央坐着一个人,我只能看到背影,骨架看起来很小,可能是个小和尚。我又扫视了一遍大殿,大殿里四处都是破败之感,烛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连佛像身上都挂有蜘蛛丝,可是这个小和尚的衣服看上去非常的干净,显得和四周格格不入。
我正郁闷,那小和尚动了动,木鱼声也停了,一下子周围就安静下来,我大气都不敢出地看着他。
他缓缓转过头,我这才发现他居然只是个孩子,看起来并不比汤远大多少,一双黑色的眼睛水灵灵的,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到我了,但还是下意识地猫下腰,躲在窗户下面。
过了会儿,我看没动静,又小心地直起腰准备再去看看那小和尚,让我想不到的是,那大殿里竟已空无一人,只留下一个小木鱼和一个小圆锤安静地躺在大殿中央,我四处瞟了瞟也不见有人。
我正纳闷那小和尚跑哪去了,忽然听到窗的下面好像有什么声音,便将视线往窗下扫去,一个人头忽地出现在我面前,一双大眼睛冲我眨了眨,看得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向后退了一步,脚下一软便跌坐在地上,那人头还在看着我,竟咧开嘴笑了出来。
我简直说不出话来,很想快点离开这里,可是身体完全不受控制,根本站不起来,我深深地吸了口气,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在医学院什么没见过啊,不就是个人头嘛……
“喂,你也太胆小了吧。”忽然不知什么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很稚嫩的童音,我头皮一阵发麻,微微抬眼去看窗的位置,那人头竟然不见了,我突然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不会吧,那人头什么时候飘出来的?还在我身后?医学院的人头可不会飞,这算哪门子的人头啊!天,早知道刚才应该先拜拜佛祖的,要不现在赶紧拜拜,说不定他老人家一高兴就不捉弄我了?
“喂!”一个穿着僧服的小孩跑到我面前,两手叉腰,生气地瞪着我。
我看了一眼这小孩的脸,这不是我刚才看到的那个人头嘛!我又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想明白,原来我在窗外看到他的时候因为光线问题,没看到他藏在阴影里的身体,而且那种气氛熏陶下又脑洞大开,自然而然地被自己的联想吓到了。
人总是习惯自己吓自己,所谓人吓人,吓死人。
“你不会说话吗?”小孩一脸奇怪地看着我,伸手想拉我起来,我想起老板说不要和这个时空里的人有交集,便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拍了拍身上的土。
我当时想着只要不碰他就行了,便和他聊起天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我问他。
“诵经,敲木鱼。”
“大晚上?你不怕吗?”
“我才没你那么胆小。”
“咳咳,”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两声,“你知道怎么出去吗?我和朋友走散了。”
“嗯嗯,不过你得先跟我玩游戏,赢了我就带你出去。”
“玩什么?”
“捉迷藏。”
“现在?要不还是等天亮吧?”
“不行,就现在。”
我头皮一阵发麻,不会吧,大晚上在这里玩捉迷藏,这不存心玩我的嘛!
“你来找我,找到就算你赢,我就带你出去。”
我咬了咬牙,豁出去了,“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等下,那要是我一直找不到你呢?”
“那我们约定,太阳升起来你没找到我就算我赢,你就自己想办法出去吧。”
“好。”
我并没有仔细去想他为什么非要在晚上玩,还将时间截止在太阳升起来,其实只要当时我胆怯一下或者细想一下,也许就不会答应玩这个游戏了,也不会发生后面一连串不可思议的事情,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 第二章 枫桥夜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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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棂_碎儿  发布于 2015-07-12 14:11:00 +0800 CST  
哟西,第二章更完了!
从第三章开始进入周更撒花【撒你妹的花。。。
第三章脑洞是已经开了一半了,咱下周再见啦~~~

楼主 棂_碎儿  发布于 2015-07-12 14:15:00 +0800 CST  
【声明】
首先呢,感谢之前吧友提出的老板在黑暗中不能视物,因为我只读过哑舍1-4,所以我并不知道老板的眼睛还有这个设定,so,I AM SORRY.。。。
然后。。我不知道这个黑暗是哪种程度的黑?伸手不见五指?完全无光?昏暗?微弱光?(古代没月光的时候星光也算蛮亮的吧?)。。。介于我分不清,那就。。还按我自己的来吧。。。。敬请自动避雷。。
而且。。。老板吐槽医生视力太差。。。不是纯指物理视力。。→_→。。相信我你们一定知道老板吐槽的是什么。。→_→。(不知道也别问我【滚】。。。)
好了不聊了,洗澡睡觉明天早起。。。当然不是更文哈哈哈【快滚。。】
晚安~

楼主 棂_碎儿  发布于 2015-07-12 22:57:00 +0800 CST  
我来更文了!!虽然这个时间大家都在和周公约会。。。哈哈那就等你们约完会再来看我的文吧(什么鬼。。。

楼主 棂_碎儿  发布于 2015-07-18 00:58: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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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雷山小过
我趴在柱子上大声地数完了30个数,然后朝身后大声喊了一句:“我来了哦。”
四周没有回应,我的声音在空气中晃荡了会儿便完全消失了,我先跑进大殿里,把那根唯一的烛台执在手中,抬头看了一眼那尊佛,心说就借我用一晚,明天绝对会还回来的。
今晚经历了这么多吓人的事情,神经都粗了些,现在手里还有一根暖暖的蜡烛,更是不害怕了,我大胆地在大殿里四处看,任何一个角落都不放过,连佛像后面那条布满蜘蛛网的狭窄缝隙我也凑过去认真地检查了一遍,看样子这孩子确实不会什么缩骨大法。
确认了这孩子没在大殿里,我便大步跨出屋子,思考着接下来要往哪找,这才想起忘记和那孩子约定捉迷藏的范围了,这里这么大我要去哪里找啊!可是现在也没办法了,我叹了口气,闭目聆听,这样安静的夜晚平时着实难有,不禁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气中的粉尘颗粒猛地刺激到我的肺部,让我一阵剧咳,受牵连的胸口也跟着一阵剧痛,我蹲下来捂住口,暗骂自己有病,文艺病。
缓了一会儿,拿起放在地上的蜡烛,我随便点了个方向就走过去,烛光将我的影子打在身后,一晃一晃的,我担心它被风吹熄了,连忙用另一只手护住火焰,心想要是老板在的话肯定就把人鱼烛给召唤出来了,不过要是老板在的话,我也不用在这玩捉迷藏了,我想他也肯定不会陪我们玩的。
我沿着碎石铺成的小路一直往前走,发现自己又来到了一个和刚才差不多的庭院,只是这个院子比刚才大一些,还有圆石桌和石凳,墙角有一口古井,因为不知道井里会不会爬出个水鬼啊贞子什么的,我决意不靠近那里,想着这小子也不会这么欠跳到井里去吧。
这个院子中间也是一间屋子,比刚才那间有佛像的屋子要小一些,我小心推开那屋子的门,安静的世界被这门的吱呀声硬生生地划破,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小心护着蜡烛走了进去,进去后我就愣住了,并不是我看到了什么,而是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这是一间空屋子,除了几根顶梁柱外,整个屋子没有任何东西。
站在屋子中央,面对这样空荡荡的四壁,人不免有些不知所措,连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向何处了。
忽然,我面前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黑影,猛地一下就不见了,我愣了一下,忽地庆幸它没停在墙上让我有时间慢慢看清楚它的样子,因为那样会更恐怖,像这样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飞过,也许是只鸟,我也不会太害怕。
我小心翼翼地转过身,偷偷打量着四周,看看那个东西是不是在附近,但什么也没有找到,我便大着胆子准备离开这间屋子,反正那个孩子也绝对不会躲在这里。
古时候的房子总是会在门的下端设置一道坎,称为门槛,用来辟邪。而寺院里的门槛一般都比较高,还不能踩,佛教中说门槛是什么释迦摩尼的双肩,是神的肩膀,不能践踏。但像这间空屋子的门槛,就算不知道这些规矩,我也绝对不会去踩的,因为它真是高的离谱,踩上去一个不稳那可就真的会摔个狗吃屎了。
我第一脚跨了出去,因为刚才那个黑影的关系,心一直怦怦直跳,脚也有些不听话,抬到一半准备过门槛时愣是给绊了一下,我连忙用手扶住门框以稳住身形,呼了一口气,暗自叫自己冷静点,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动静,便也稍微松了口气,突然感觉手扶着的位置上似乎有些凹凸不平,我连忙将蜡烛凑近门框上照亮些。
木质的门框已经斑斑驳驳了,可那些凹凸不平的图案却很清晰,可能是因为刻得十分深,也可能是最近才刻上去的,我也分不清,而图案也非常简单,像暗号一样,全都是横线,一共有六行,最上面两行和最下面两行都是从中间断开的直线(就像‘- -’这样),中间两行是完整的直线(‘—’)。
我觉得好像在哪见过这种图案,可这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头绪,便想着看看这周围还有没有这种图案,说不定多看几个就能想起来,于是我又踏了进去,先把门框检查了一遍,从下往上,左边检查完就检查右边,不过似乎除了刚才我意外找到的那六行,其他地方也没找到了,而且刚才看图案的时候离烛焰太近了,眼睛开始泛酸了,我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又重新戴上。
忽地听到什么声音,然后我拿着蜡烛的手背猛地一疼差点将蜡烛甩了出去,好在我还是拿稳了它,要是掉地上灭了,我就悲剧了,我抬头看了看屋外,烛光的范围实在小,我也看不到什么,便低头去看了看手背上的伤,瞥见地上有一颗小小的石子,看来手背上的血痕应该就是被这石子划伤的,只是,为什么打中的是手背?失手了?
显然在这里不安全,我得赶紧找到那个孩子,说不定他的处境也很危险。
想着我便准备跨出那道夸张的门槛,忽然我看到远处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再然后我就感觉有个黑影朝我扑了过来,后背猛地撞到了地上,旧伤加新痛,让我脑袋一下反应不过来,那黑影还将我手里的蜡烛给掐灭了,四周一下就陷入一片黑暗中,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我能感觉到压在我身上的应该是个人,还喘着粗气。
我心说这谁啊,压在我上面还喘气,搞什么飞机啊!
我想推开他,伸手却摸到一片黏黏的液体,忽而又闻到空气中弥漫了一片熟悉的味道,心下一惊,这不会是血吧?这人受伤了?
我刚想开口问他怎么回事便被那人用手捂住了嘴。
“别动。”那人轻声地命令道,虽然很虚弱,但仍不失气势。我听出他在强撑着,他身上肯定有重伤,但我也不敢乱动,这里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还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真是太糟心了。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才松开我的嘴,双手撑在我的身侧,我看不见他,只感觉空气中的血腥味更加浓重了,忽然我似乎想到了什么,慢慢抬起手在黑暗中摸索,不确定会摸到什么东西,只好磨磨蹭蹭地一点一点乱晃。
那人似乎松了口气,我感觉黑暗中有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指尖,那冰冷的触感让我不禁收回了手,猛然想起这个温度似曾相识。
“老板?”我小声地向他确认。
“笨蛋……”他的声音变得很虚弱,我连忙伸手扶住他,手也不知怎么地搭上他的背,竟摸到了一根冰凉的金属。
“这是……”我不敢确认那是什么东西,我只知道,如果不是老板,这玩意就会扎在我身上,也许直接就一命呜呼了。
“箭,拔出来。”
不会吧,我来拔?!这又不是火罐我哪敢乱拔啊!我想我的手是在发抖,我看过电视,箭是倒刺型的,进去的时候疼,出来的时候更疼,可是,不拔的话,就算老板自愈能力再强也不可能把箭逼出身体外面的,说不定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糕。我现在明白军医和普通医生的差别了,普通医生面对只是一具毫无知觉的躯体,而军医面对的才是活生生的肉体。
“快拔!”他几乎用尽力气在给我下命令,我咬了咬牙,手摸到那根箭,紧紧握住,用力向上一抽,我听到他轻声地闷哼了一声,大概是很疼,我连忙把箭丢到一边,想扶住他,但我想了想,现在这个姿势好像不太适合,于是,我小声地问:
“能让我先坐起来吗?我感觉好奇怪……”
我似乎听到他轻轻笑了一下,然后便感觉身上的压力减小了,我连忙坐起来,想着给他包扎一下伤口,他摇了摇头,从地上站了起来,我想着他不会又要走了吧,赶忙拉了他一把,但我这次误判了,没想到这一拉直接把他给拉进怀里了,心里又好笑又好气。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想去哪啊!”我说。
他看了看我,似笑非笑地说:“我就想换个地方坐,你那么想让我呆在你身上吗?”
我被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连忙扶他到一根柱子边坐下,我坐在他旁边看着他后背上的那个箭伤,一想到那箭刺得这么深我就心惊肉跳,想着要是当时我松手了,也许老板就不用这么遭罪了。
“老板……”
“怎么了?”
“对不起……”
“没事,很快就会好的。”他拍了拍我的肩。
“可还是会疼啊。”
“比起失去,这点疼不算什么。”
他轻轻倚靠着柱子,闭目养神起来,我也不再打扰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羡慕起那个被唤作大公子的男人,这个男人在地下沉睡了千年,他不离不弃默默守候了千年,哪怕这个男人背弃了他,他仍不离不弃,因为他真的失去太多了,这两千年来,多少扶苏的赝品碎在他面前,好不容易才换来这唯一的真品,他怎舍得离弃。
我终究也不过一方赝品,只不过我还没有碎罢了,但对于他来说,只是迟早的事情,他的时间已经停了,我的时间还在奔跑,谁也不该为谁停留的。
------------>> TBC

楼主 棂_碎儿  发布于 2015-07-18 01:00:00 +0800 CST  
我也要去和周公约会了(周公好忙啊……
明天有空的话就更文,没空的话就不好意思了,这周就更这么多了……
晚安么么哒~
------------------------
【更文事项】
1、周更2k-3k。
2、周六或周日更文。
3、更文提醒,想要圈的可以直接回复,或者收藏也可以。
----------------------------------------------
嗯,就酱了~安啦安啦~

楼主 棂_碎儿  发布于 2015-07-18 01:21:00 +0800 CST  

我还是很勤奋滴来更文了!!!!

楼主 棂_碎儿  发布于 2015-07-18 23:32:00 +0800 CST  
<<--------接上。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忽然传来撞钟的声音,我往屋外看去,天已有些泛白了,我猛然想起还没找到那个孩子,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跨过门槛站在屋檐下,四处已经可以看得清楚了,可是老板还没醒过来,他身上有伤我又不能将他一个人留在这里,想了想,也许等太阳出来,那个孩子就会自己出来了吧,到时再和他好好道歉。
这么想好后,我又跨进屋内,坐回柱子旁,又看了看老板,他还在睡,我松了口气,这一放松下来人就容易困倦,迷迷糊糊地靠着柱子睡了过去。
也许太累了,也许老板在旁边,这一觉睡得很踏实,竟也没有做梦,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头磕了一下柱子,便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才发现眼镜不见了,虽然我不用眼镜也没问题,只是戴习惯了这一不戴就特别没有安全感,我四下里找了找,没找到,一时想不起来睡觉前把眼镜顺手放哪了,又在衣服口袋里翻了翻,也没找到,便想问问老板有没有看到,我转过头,却发现老板也不见了,地上还留有昨天的血渍,都快变成黑色的了。
我连忙爬起来,看了看四周,依旧是空荡荡的房子,我大声地叫了一声老板,然后声音撞到墙壁一层一层地打了回来,我看向屋外,云蒙蒙的,奇怪,这都快大中午了怎么还能起雾?我赶紧跑出去,突然雾中出现了一个黑影,我愣了一下,立马刹住了脚,因为惯性作用,我还是在那道门槛处绊了一下。
“怎么了?”那黑影朝我走来,我听出这声音的主人是老板,便跨出那道高高的门槛,走到他面前。
这雾好浓啊,原来他和我之间不过4、5步的距离,我却完全看不清。
“老板你去哪了?身体没事了吧?”
“已经好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副眼镜递给我。
“咦,怎么在你这?”
“看你睡着了就帮你摘下来了。”
“哦哦,谢谢老板。”我接过他手里的眼镜戴好,和他并排站着看向那浓浓的雾色,想着他应该是见这雾奇怪才出来看的,只是没叫醒我而已。我想到那个玩捉迷藏的孩子,于是我问老板有没有见到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和尚,老板摇了摇头,反问我什么小和尚,我就跟他简单说了一下昨晚遇到小和尚的事情。
“他说你找不到他就得自己想办法出去?”他问我。
我点点头,“我想着时间到了他应该就会自己出来的吧,结果现在还没来找我,他会不会遇到什么事情啊,他会不会也……”我想起昨晚老板替我挨得那一箭,不禁担忧起来,这孩子又不是老板,这挨一箭铁定是要挂的了。
他皱了皱眉,又看向面前的浓雾,似乎陷入了沉思,嘴里低低地念叨:“莫非是这雾?”
我挠了挠头,不明白这雾跟那孩子有什么关系,也不打算打扰他思考了,看了看雾,我也琢磨不出什么,便走到台阶处坐下来发呆,回头看他还在纠结地看着雾,不禁有些内疚,我没他那么聪明,也搞不清很多事情,却总是给他惹麻烦,也许我失忆了对他真的是件好事吧。
我转过头也看着雾茫茫一片的前景,头懒懒地靠着石阶旁的柱子,叹了口气,忽地看到柱子上好像刻了些什么,我赶忙凑近去看,这上面的图案和昨天在门框上看到一样,而且这个比门框上面那个大些。
“老板老板,你过来看这个!”我向后面的老板招了招手叫他过来看这个图案。
老板走过来,俯下腰看到那个图案也皱了皱眉,许久才说:“这个好像是卦画。”
“卦画?”脑子里飘过许多年以前的画面,昨晚那些模糊的记忆竟渐渐拼出一副清晰的画面,但我仍然不能确定,便伸出手指在柱子上一行一行数着,嘴上不知怎么地也跟着念了出来:“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上面三行应该是震,下面的是艮……震为雷,艮为山,雷山小过,小过卦小过卦小过卦,飞鸟遗音,不宜下,宜上……”
“说反了,”老板似笑非笑地说道,“飞鸟遗之音,不宜上,宜下。”
“哦哦,我记错了……”我挠了挠头,这还是我第一次抢在他面前解释这种奇怪的东西。
“你会看卦图?”他问我。
我连忙摇头解释道:“绝对不会。”
“哦?那刚才那些你是瞎蒙的?”他轻挑眉看了我一眼。
“也不是……好吧,我就会一点点……”我不就抢了你的话吗,要不要这么欺负我啊!
看懂这个小过卦只是一个巧合,我是真的完全不懂六十四卦的,不过认卦画还是很简单的,就六行,一行一爻,直线就是阳爻(‘—’),阳爻中间断成两个小短横的就是阴爻(‘- -’),然后分为上面三行和下面三行,各可以有八种形式(只有三行的其实就是八卦图),八乘八就六十四了,再跟着朱熹老老前辈留下的歌诀数出来就好了,歌诀小时候外公常常念叨,听多了自然而然地自己也能背出来,老板说的“飞鸟遗之音,不宜上,宜下”是卦辞,其实没那么短,但我只记得这么一句,卦辞是解释卦画的,丫头很喜欢弄这些,一边跟外公学,学完了愣是要讲给我听,我当时并不是很相信这些东西,也听不明白,现在能想起来也算是机缘巧合了,小过的卦画跟一只鸟一样,上下两对阴爻是鸟翼,中间两行阳爻是鸟身,虽然没有努力去记卦辞,但联想一下还是能大概想起一点。
老板没有理会我,而是继续皱着眉看着那个卦画,我想起门框上也有一个,便爬起来走到门边招呼他过来看。
“这门框上的卦画不是直接刻上去的。”老板俯身看着门框上的图案,淡淡地说道。
我也凑前去看,昨晚太黑我也没仔细看,现在才发现那图案周围的木头上已经裂开了,主要是阳爻的两侧,几乎是从中间向两边裂开一道长长的口子,而阴爻两侧却没有什么裂纹。
“为什么阳爻两边都裂开了?”我问他。
“这些图案是用刀刺进去的。”他伸手指了指中间两条阳爻的位置,继续解释道:“阳爻比阴爻刻得要深,阴爻只需没入刀尖即可,而阳爻却要刺入得足够深才行,所以阳爻位置的木头才会被撑裂。”
我想象着某人拿着刀一点一点地将这个卦画刺在门框上,却发现这是个很奇怪的动作,因为卦画的位置,不高不矮,像我就得半弯着腰才能完成这个任务,腰特别地受罪,手上还不好使力,真是奇怪,这人干嘛不好好站直来刺这画呢?
“如果,那人只有这么高呢?”老板抬起头看向外面的雾,又看了看我,抬手摆了个高度,和图案的高度差不多,大概就是个10岁左右孩子的身高,我脑海里竟显现出那个小和尚拿着小刀在门框上刺卦画的形象,难道是那个孩子?可是他为什么会刺这个?
老板看了看门框上的卦画又看了看柱子上的卦画,最后视线落在我身上,我被他看得发毛,便问他看出什么了。
他笑了笑,没有回答我反而问:“你怎么看‘飞鸟遗之音,不宜上,宜下’?”
“听到鸟叫,不要向上,要向下……咦……”我突然想起昨晚那刺耳的鸦啼声,不禁打了个寒颤,难道那时候,那只笨鸟是在警告我不要往山上去?但我没听,所以其实昨晚那一箭真的是冲着我来的?要不是老板我可能就挂了?这也太玄了吧,还有这个小过卦也是,还刻了俩,像是故意让我看到似得。
我现在特别想外公,要是他在这里的话就会告诉我该怎么做了,虽然我仍不怎么相信这些玄学的东西,但现在宁可信其有了,大概我也需要点寄托?看来回去后要跟院长大人借本圣经来读读。
咦,我干嘛不直接问老板呢?
他却摇摇头,说:“你得自己解。”
“为什么,我又不懂这个……”我无助地看着他,而实际上卖萌对他无效。
“自己想。”说完他就跨进屋内,倚着柱子坐了下来,既不说话也不看我,看样子是铁了心不打算管我了。
什么嘛!真小气!我瞪了他一眼,自己想就自己想!扭头跑到石阶上坐着,实在想不明白老板干嘛突然让我自己想这些,以前他都会给我解释的啊,我是不是哪里惹他生气了?难道是昨晚那个箭伤?可是刚才还好好的啊……
其实我一点也不知道该想什么,回过神来竟发现自己想错方向了,老板应该是让我想那个雷山小过的,可是这什么不宜上宜下到底什么鬼啊!都到这里了还能怎么上怎么下啊!难道要我挖个地洞钻下去吗?我又不是土拨鼠……诶,宜下?下?
对啊,这里还可以向下的!
我急着证明自己的想法,便连忙站起来跑进雾里,这雾的能见度大概就是半米,但我还记得这个庭院的布局,所以很容易便来到昨晚看到却不敢靠近的墙角位置。
对,就是面前的这口古井,我趴在井边,因为雾的关系,我勉强可以看到这口不算太深的井里并没有水,阴暗处似乎还蹲坐着个小孩。
“喂,小和尚,我找到你了。”
“小哥哥,你好慢啊。”小和尚抬头看见我,露出个大大的笑脸。
我伸出手让他拉着我的手上来,却看到他站了起来却没有走出那片阴暗,我便叫他拉着我的手,许久他才缓缓抬起手,但仍和我的手有一段距离,我又往前伸了伸,就在快要碰到他的手时,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声音,却来不及让我听清楚是什么,我便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大脑,失去意识前,我听到有人唤了我的名字,可我听不出那是谁的声音。
----------->> TBC

楼主 棂_碎儿  发布于 2015-07-18 23:33:00 +0800 CST  

@独孤若馨亲爱的臻,也许我不能向你保证我会一直在,生活里没有什么是绝对的,但我会一直保持着爱哑舍的初心,就像那些我曾经疯狂迷恋过的书一样,哪怕现在我已不在迷恋,但它们仍然在我心中占有一席之地,那些书里创造的人和事,都曾在某个时期填满我的时光,现在偶然翻阅仍能想起当年阅读时的种种心情,当然,我更享受重读时新的感想和体会。
还有哦,因为大家都放弃了,所以你也放弃了不爱了这个逻辑不对哦,你爱的是书中的世界书中的人,不是那些跟你一样爱着书的人,所以,他们的离开不应该影响到你的坚持对吧?
嗯,世间没有永恒,因为我们总是在想办法成长,可是,我们又频频回头,怀念那时的年少轻狂。
所以呢,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什么鬼,自己都没明白……)


楼主 棂_碎儿  发布于 2015-07-19 00:03:00 +0800 CST  
哟西,又第二天了,我要滚走了~~~~
本周更文结束,下周再见啦~~~
嗯,晚安~~

楼主 棂_碎儿  发布于 2015-07-19 00:09:00 +0800 CST  
我的脑洞又大开了。。。。待我整理好弄一篇番外好了,反正字数不多。。。。目测高虐。。慎入。。。

楼主 棂_碎儿  发布于 2015-07-22 17:09:00 +0800 CST  
~_~~_~~_~~_~~_~~_~
手写一段试读。。。算番外的预告吧(字挺丑望随意)~_~预计今天很晚或者明天或者后天更(滚吧),反正番外和正文毫无关系~纯属意外的脑洞产物。本周更文目测会完结第三章,附送番外一篇(我这是大放血啊。。求关爱((๑•ั็ω•็ั๑))
= ̄ω ̄== ̄ω ̄== ̄ω ̄=


楼主 棂_碎儿  发布于 2015-07-22 20:26:00 +0800 CST  
【番外~预警】
1、很虐BE,心灵脆弱慎入(如有意外我不负责)
2、番外与正文无关,与原著更无关,勿乱入。
3、手机码文,几乎没做修改(屏幕太小,看着累),一遍成文,有什么问题欢迎吐槽(与原著不符这类问题请不要吐槽,因为压根没打算走原著。)
4、与正文文风稍不同,偏文艺,略四十五度明媚吧。
5、嗯,看到这里还能忍,那就看文吧。。。= ̄ω ̄=

楼主 棂_碎儿  发布于 2015-07-22 21:44:00 +0800 CST  
——【不思议笔记 · 番外】——
今年的冬天格外冷,没有下雪,却落了一场冷雨。
哑舍里还如往常一般,安静祥和。人鱼烛火照亮了屋内一脚,穿着黑色衬衫的男子手捧一只青花瓷杯,凝神望着杯中袅袅升起的水雾,赤色眼眸温婉如水,却失了神采。
“老板在吗?”屋外传来低沉的声音。
男子身体微微一征,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放下手中的茶杯,手不经意颤抖了一下,竟将杯中液体撒出了些。男子愣神轻笑,原以为自己已经可以淡然接受这样的宿命,却不过自欺欺人。
“老板,这是父亲的骨灰,他希望你能……”门外的中年男子顿了顿,将手中的檀木盒子送到老板手中。
“我知道了,”老板捧着木盒,抿了抿唇,“他走时可好?”
“嗯,梦里去世的。”
“那就好……那就好。”老板轻声地重复了一遍,眼睛却没有看面前的中年男子。
“爸爸说,他还想到世界各处看看,听听你的故事。”
老板低头,轻轻抚摸着手中的盒子,指尖再触不到那人的温度。
“好。”许久,喉间仅发出了一个字的音,竟有些嘶哑。
中年男子看了看他,又安慰了几句,便离开了。
他抱着盒子,呆呆立在门后,屋内寂静无声,屋外不知何时又下起雨来,雨打在屋檐上,落在青石板上,一点一滴,敲在心间。
“扶苏的哪一世都没你这么麻烦我的,终了还要麻烦我……罢了,你想去,我便带你去。”

楼主 棂_碎儿  发布于 2015-07-22 21:46:00 +0800 CST  
——接上 番外
三年后,杭州西湖畔,旅行的起点,旅行的终点。
男子立于亭中,望着墨绿色的湖水,白色衬衣在风中翻飞,夕阳映照着他单薄的身姿,影子在身后被拉长,指尖轻抚手中的木盒。
“我想你最后还是希望回到这里吧。”他伸手打开木盒,将盒中剩余的骨灰握在手中,指尖轻颤,扬手送入风中。
他想盖上盒子,眼角却瞥见盒子底部一角竟漏出一片纸张,他轻轻将它取出,小心展开,熟悉的字迹扎进赤色眼眸。
“亲爱的老板,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我应该已经拜拜很久了吧,嘻嘻,真是不好意思,最后还要你带着我到处跑,因为我真的很想和你一起去看看世界,我还想再好好听听你的那些故事……”
“笨蛋……”
“还有哦,虽然扶苏的事情结束了,你也不要来找我哦,我这里一点都不好,你要好好陪我的那些子子孙孙,给他们讲故,你要是不想讲,那就讲我的,虽然我的故事没你的好,但也是很棒的!”
一颗晶莹泪珠滴落,模糊了字迹,模糊了世界。
你说你喜欢白色,因为它干净纯洁,我今天也试了一下你喜欢的白色衬衣,真的很好看,我想你看了一定会一脸惊讶然后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吐槽吧……
扶苏魂魄归天时,你说每一世的扶苏转世我都照顾到底,你说我不能偏心,我说好。
那天你抱着个婴儿,说那是你的孩子,让我抱抱他,我说好。
后来你不再来哑舍,就让你的孩子来,让我讲故事给他听,我说好。
再后来,来的是你的孙子,我还是说好。
可这次我不想再迁就你了。
苏念说,爷爷生病了。我去医院看你,却不敢走近你,突然明白你不来看我的原因——时光夺走了你,却抛弃了我。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你也一定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我吧。
苏念说,爷爷一直很喜欢一个人,却没办法说出口,所以,苏念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苏念说,爷爷一直没有找奶奶,因为爷爷说他心里容不下别人,就不耽误人家姑娘了。
夕阳快要消失,亭中人也渐渐变得透明模糊,白衣男子唇角微微勾起,最后的余晖穿过他的指尖,穿过他的身躯,落在灰白地面。
“结束了,铭君……”
怀中的木盒掉落,一声响,划破空寂。
苏念站在离亭不远的地方,看着老板渐渐消失在空气中,竟也毫不惊讶,反而轻轻叹了口气,轻手轻脚步入亭中,拾起衣物,将木盒一起裹进怀中。
离开赤龙服,竟是什么都没给尘世留下,两千年,就这样消散在空中。
爷爷是医生,一辈子救死扶伤,一生都在救治别人的心,却从来没治好过自己的。
苏铭君,爷爷的名字。
唯念今生只铭君。
———— END ———

楼主 棂_碎儿  发布于 2015-07-22 21:47:00 +0800 CST  

楼主:棂_碎儿

字数:27479

发表时间:2015-07-02 05:50: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2-19 05:11:25 +0800 CST

评论数:857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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