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叛逃者日记(日记体,小天狼星视角)

1970年1月6日
圣诞庆典的最后一天。让我来盘点一下这两个星期我们姐弟五个主要都干了啥。
我和安迪:逛街、看电影、去公园玩、参观大英博物馆和伦敦塔。
贝拉:研读黑魔法著作、练习咒语——我真拿她没办法。
西茜:缝纫、买首饰和新衣服、打扮、和卢修斯·马尔福互传情书——我拿她更没办法。
雷古勒斯:乖乖地待在家里,帮爸爸妈妈的忙或者读那些无聊的书——这个笨家伙怎么会是我弟弟?
西茜这个长舌妇、告密精,她居然在吃了我辛辛苦苦烤好的玉米和肉串之后又去向我妈告密!于是我又被揪着耳朵拖进了黑屋子。西茜的两面派功夫跟卢修斯·马尔福真是有的一拼,怪不得她将来会是马尔福家的人呢。
1970年1月7 日
在车站上,我拥抱了安迪,她保证说会经常给我写信。我目送着猩红的火车渐渐远去,心里难受得不是一星半点。
我在家里抱怨西茜,阿尔法德叔叔跟我说不是西茜告的密,是克利切发现烟雾后告诉了我妈。看来我错怪了她,但我又拉不下脸来跟这个我最看不起的姐姐道歉。
我报复了克利切,我故意捣乱,让他把午饭煮得一团糟。克利切被妈妈臭骂了一顿,他当然会供出我。接着,我顶着头上宝塔形状的包在黑屋子里度过了这一天剩下的时光。
1970年1月10日
经过反复的思考,我还是给西茜写了一封道歉信,并且反反复复读了好几遍,确认语气和词句不卑不亢又充满诚意,这才把信寄了出去。伟大的小天狼星可是个知错就改、勇于认错的男子汉,对这一点我很骄傲。
1970年1月13日
贝拉又跑得无影无踪了,准是又在执行什么该死的任务。唉!阿瓦达索命、钻心剜骨、魂魄出窍,这三大不可饶恕咒她大概已经用得很顺手了吧。唉!真不是个好消息!

楼主 伊诺印加  发布于 2016-08-08 09:59:00 +0800 CST  
1970年1月14日
安迪的来信说,西茜收到我的道歉信后惊愕得差点晕过去。好吧,如果让这位布莱克家的小公主得了昏迷症,我可担当不了这个责任。
安迪还叫贝拉给她寄点贝基做的果酱,贝拉说她自己这个“女战士”真是个勤务兵似的劳碌命,成天守护、照顾着两位公主(“安多米达”是希腊神话中一位公主的名字,“西茜”也是个公主的名字),还有一位小国王(“雷古勒斯”这个名字在拉丁文中有“王子;小国王”的意思)。我问:“那我是什么?”
贝拉透过那厚厚的眼皮,不屑地用余光看了我一眼:“是条狗呗,还有什么?我除了照顾两位公主、一位小国王之外,还得遛狗呢。”
“我不是狗,”我说,“我要当骑士。我名字的前三个字母(Sir)就是对骑士的称呼。”
贝拉哈哈大笑:“喏,看来我们俩都是打仗的命,没有舒服享乐的日子可过!”
我不喜欢像妈妈那样安逸享乐的日子,我更喜欢战斗,像传说里那些勇敢的骑士一样。不过,我绝不会当黑魔王这位“王”的骑士。
1970年1月23日
今天,我守候在走廊上,等贝拉从下面经过的时候,我扔了一颗粪弹。也许我这是想自杀,但贝拉再狠心也不会对她看着长大的堂弟施钻心咒吧。其实我只是想试试她的反应,想看看她是会像从前一样嚎叫着追杀过来,还是认为这是不值一提的小儿科、不屑地走开?
结果我真的摊上事儿了,贝拉立刻回了我十个粪弹。我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溜之大吉,想找个贝拉绝对不会来找的地方躲起来。阁楼?不行,这个地方唯独瞒不了贝拉。楼梯间?保证一会儿就会被揪出来。最后,我躲进了西茜的衣柜里。这是个躲避贝拉的好地方,因为贝拉早就表示过这个五光十色的地方会让她眼花头痛。
事实证明,贝拉根本没想到要打开西茜的衣柜看看。她的脚步在西茜的房间里转了转就走出去了,谢天谢地她没有用咒语来搜寻。事实上,不但贝拉受不了西茜的衣柜,连我都快窒息了。那柜子塞得满满当当的,我几乎连透气的空间都没有。一股刺鼻的脂粉味扑面而来,熏得我有一种落泪的冲动。更受不了的是那些各种颜色、各种式样的华贵的衣服,刺激得我的视觉神经都快出问题了。我忍着这一切在每件衣服的口袋里翻了翻,结果有了意外的收获——我从一件晚礼服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枚加隆。我赶紧跑出去拿它和邻居家的小孩换麻瓜的钱,然后去小店买糖果吃。
1970年1月24日
阴雨连绵。我无聊透了,于是决定去我妈的衣柜里翻翻口袋,最后我发达了——我偷出了妈妈的钱包。我笑得嘴巴都快咧到嘴角了。
妈妈的衣柜和西茜的大同小异,一样有很多各种各样的华贵的衣服。只是颜色集中于银色、黑色、绿色、白色,不像西茜的那样如彩虹一般多彩。我搞不懂这两个女人,那些衣服也许一辈子都穿不完,为何还要买这么多?让这么好的衣服被冷落在衣柜里,难道不是很浪费吗?她们俩的衣服多得简直能赶上伊丽莎白一世。如果哪天逮到机会,我真想把这些衣服全都拿去卖掉,这样我就可以像詹姆士一世那样发上一笔横财。【1】

【1】 据估计,伊丽莎白一世死后,留在她衣柜里的华服约有一千多件。她的继任者詹姆士一世把这些衣服全都卖掉,从而大赚了一笔。

楼主 伊诺印加  发布于 2016-08-11 13:39:00 +0800 CST  
1970年1月26日
妈妈幸灾乐祸,贝拉更是笑开了花,原因是我遭了报应——我把那天从妈妈的衣服口袋里偷出来的钱全都拿去买了糖果和饼干,结果我的牙齿疼了整整一个晚上。雷古勒斯又多了一个典型的反面教材,妈妈以我为例告诉他不可以多吃糖果。
1970年2月2日
雨停了,生活还在继续。
今天又有一场舞会,我真不知道这除了浪费时间以外还会有什么?唉,所谓的上流生活是如此无聊,我还不如就当个贫民呢。
1970年2月7日
更大的房子和花园意味着你更容易在自己家迷路,更多的金杯金碗意味着必须更经常刷洗,更多的礼服意味着你很可能一辈子也穿不了,更多的金银珠宝意味着你必须妥善保管不能让人偷掉。真不知道爸爸妈妈为什么觉得钱财越多越好,如果要我用自由来换取钱财的话,我绝对不干。打死我也不干。
1970年2月19日
贝拉又要出门去了。现在,每次她的脚步声一传到家门口,我就提心吊胆,总觉得她要去干什么坏事。我拦住她,不让她走。我知道这样做很孩子气,也不可能起到什么作用,但我却偏偏有一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勇气。
贝拉不耐烦透了,我想她一定是念在我是她弟弟的份上才没有一脚把我踹开。我逼问她干什么去,她忍无可忍地吼道:“散步!”她威胁我说,如果我再不让开,她发誓会让我尝尝钻心咒的滋味。
我让开了。接着我偷偷地跟了出去,一路上就像打游击战似的东躲西藏,如果被贝拉发现我跟踪她,我一定会死得很难看。我跟着她在市区里绕了一阵子,然后,她回去了。梅林的鼻子,贝拉真的是要去散步!
我陷入了迷惘,将来我总不能每次在她出门时都拦着吧?况且我也拦不住。
1970年3月3日
贝拉的婚姻谈判大事终于拉开了序幕,不知道他们挑来捡去是否让事情有变化,跟莱斯特兰奇家讨价还价得怎样了。贝拉也许今年或明年就会出嫁,虽然她老是打我,虽然她成为了那个可恶的家伙的同伙,但我还是觉得我会想念她的。

楼主 伊诺印加  发布于 2016-08-13 09:51:00 +0800 CST  
1970年3月9日
看来,我的麻烦事也来了。今儿个妈妈抽出空去了弗林特家商议我的亲事······没有带上我。有没有搞错,婚姻大事对当事人是最重要的,怎么可以把最主要的人排除在外、让他们没有任何发言权呢?!这样太不合理!
我听说弗林特家的少爷长得就像巨怪似的,希望他妹妹能好看一点,不要像卡罗家一样世代兄妹相。我正想想办法溜出家门去好好看看,采取点应急措施,妈妈回来了。我一看见她阴沉的脸色,就知道事情谈崩了。这可真是好极了。
后来我才听说,弗林特家对布莱克家的家世和财富垂涎三尺,他们对流传在纯血统家族圈子里关于我的行径也并不是太在意,认为那不过是小孩子调皮罢了,懂事起来自然会好的。但是他们受不了我妈目中无人、高谈阔论、自命不凡、趾高气扬,所以他们决定算了。我很高兴妈妈帮我躲过了一次订婚的危机,我真是高兴得都找不着北了。我要去厨房里偷点晚餐剩下的水果馅饼,好好庆祝一下这件特别的喜事。
1970年3月10日
贝拉最恨的就是结婚后必须像个贵妇人一样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做个摆设的花瓶。但是这桩婚事不会让她遭遇这种危险,所以她什么也没有说。
我想起不知从哪儿听到的话,说贝拉喜欢的是那个谁。梅林的鼻子!看来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的帽子上将出现斯莱特林学院的代表颜色。
1970年3月14日
两家人就像市场上的卖鱼妇一样彼此争论、讨价还价,而那桶大鱼自然就是贝拉和嫁妆。最后,“生意”谈成了,这门亲事当然也就定下了。双方达成协议,莱斯特兰奇家将保证贝拉极其子嗣对莱斯特兰奇家一切财产的优先继承权,而且会给布莱克家大笔的金银财宝,重金“购买”他们的“宝贝女儿”。(我想知道西格纳斯自己说“宝贝女儿”这个词的时候有没有心虚。)而布莱克家开出的嫁妆单子如下:
西格纳斯的一部分田产;
一批金银器皿;
一箱子绫罗绸缎;
家具以及各类杂七杂八的生活用具。
梅林的鼻子,我以为贝拉的价格至少会比这些贵一倍!我拉长耳朵躲在门外偷听,接着被我爸揪着耳朵从走廊里扔了出去,拽到了家谱前。
1970年3月18日
安迪在信里表示,她对贝拉的即将出嫁感到无所适从。而且她敢肯定,下一个该出嫁的就是她了,她实在不想像那样被卖来卖去。我想问问她和泰德的事儿怎样了,但怕让她感到压力,所以没问。
我那位搞笑的神经病老妈,居然很得意地跟我说,以后再让我去提亲的时候,我可不能再胡说什么宁愿娶贝拉了。放心吧,我不喜欢让别人戴上斯莱特林式的帽子,因为我不喜欢斯莱特林。

楼主 伊诺印加  发布于 2016-08-13 09:52:00 +0800 CST  
1970年4月15日
复活节。今年这一天的天气很好,阳光灿烂。
我和安迪躲在房间里埋头工作了一早上,给一大篮完整的鸡蛋壳(我们在鸡蛋上凿洞,让里头的东西流到碗里)画上各式各样的图案。贝拉去莱斯特兰奇家了,也许还会有别的食死徒也在那里。如果她在家的话,应该也会和我们一起画吧。安迪在鸡蛋上涂上彩虹般绚丽的色彩,我则勾画着各种各样怪诞的鬼脸。如果贝拉在,她准能搞出一个万圣节专题来。西茜不参加,她生怕油彩弄脏了她华丽的衣服;雷古勒斯也恪守礼仪,规规矩矩地待在妈妈身边,不来和我们玩。我真为他们感到可惜。
我们把这些五彩缤纷的蛋壳一个个挂起来,房间里顿时就有了节日的气氛,连妈妈都没有抱怨我们洒在地上的一大滩颜料。安迪和我一人拿两个煮熟的鸡蛋玩对对碰,蛋壳碰碎了,我们立马就抓起喷香的鸡蛋塞进嘴里。今天还吃了蛋饼,是用我们倒出来的那些蛋液做的。真是太开心了!
1970年4月16日
安迪摊上事了。我们家的一只猫头鹰带着给安迪的信飞回了家,结果被我妈撞个正着,截获了那封信。幸亏安迪一早就和贝拉出门去玩了。
妈妈把我叫去,让我看看这封信,确认一下这是谁写的、写的是什么。她一定在怀疑安迪和麻瓜出身的学生有联系。我看见她已经私自把信封拆开了,不由得怒火中烧,但我硬是忍住没有发作——冲动不代表勇敢,这是安迪反复教导过我的。我接过那封信,很普通的一张信纸。我盯着信纸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一头雾水,感觉就像在看天书似的:
“哈利(Harry)橘子(Oranges)威廉(William)确认(Ack)罗伯特(Robert)爱德华(Edward)约克(Yorker)橘子(Oranges)叔叔(Uncle)?”
这些是什么鬼玩意??
最后,我略过一大段不知所云的内容,直接看落款:Toc Edward Don。好奇怪的名字!我看了好几秒钟,终于明白了——TE D!泰德!梅林的鼻子,原来首字母是暗藏玄机的!
当着我妈的面,我什么也不能说,于是装作一副什么都没看出来的样子。妈妈把这封信扔进了废纸篓,我趁她不注意又捡了出来,放进安迪的房里。幸亏妈妈没把它烧掉。

楼主 伊诺印加  发布于 2016-08-14 11:31:00 +0800 CST  
1970年4月17日
昨晚上等安迪回来后,我去问她是谁想出这个主意的。安迪听后沉默不语,从她书架的最里层——藏在那里一定是怕被人看见——拿出一本书,翻到其中一页,递给我。我一看那本书的标题,发现这是关于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而安迪翻给我看的那一页写着一战时使用的军事代码。狂奔的滴水兽,这真是太酷了!安迪和泰德简直像过上了一战时期的情报员生活,连我都好像身处战壕,在破译密码似的。不管这个主意是谁想出来的,都一定是为了防止我们家的人通过截获信件得知他们的恋情。
安迪问:“你当时看出来了?”
我说:“是的,但我妈妈没看出来。”
她心事重重地点点头,我从没有看过开朗爱笑的安迪这么一副忧愁的样子。她说,她和泰德要寻找一种新的密码了。我立刻回到房间翻储蓄罐,但沮丧地发现里面的钱根本不够买一只供安迪单独使用的猫头鹰。要是安迪有她自己的猫头鹰,也许通信就会容易一点吧。
1970年4月18日
贝拉已经从雷古勒斯那里知道了这封信的事,雷古勒斯会知道是因为我告诉了他。虽然小雷米是个乖孩子,但他至少不会告密,而且他也知道告密将给安迪带来厄运。贝拉说她简直要得癫痫病了,因为安迪居然还在和泰德谈情说爱。但我认为,贝拉其实已经跟得了癫痫病差不多了,疯疯癫癫的。我这么一说(我永远也学不会在贝拉面前闭嘴),贝拉就把魔杖一扔,表示她可以徒手对付我。接着,我立刻就被贝拉追着跑了三条大街、五条小巷、七条胡同以及两座大桥,累得我啊,喘得就跟狗似的。路人对我们风一般的速度叹为观止,我觉得我们可以去奥运会拿金牌了。
1970年4月20日
安迪真是太聪明了,她有了和泰德秘密通信的新招数——莫尔斯电码!现在她的信上压根连字也没有了,全画满了针脚似的点横、横点、点点、横横、点点横。如果不懂得这种密码,连聪明的我都无法破译。我敢肯定,就算他们的信件落到了家里的大人们手中,也一定不会有危险,因为我们家的人很可能认为这只是信笔涂鸦。
1970年4月22日
安迪和西茜回校去了,我会想安迪的。她再过一年就会从霍格沃茨毕业。
今天我装作不经意地问贝拉,如果你想让别人无法看到你的信,可以施什么咒语隐藏内容?贝拉说了出来,然后才如梦初醒,怀疑地问我:“你问这个干啥?”
我当然不会告诉她是为了安迪。我说:“只是随便问问。”

楼主 伊诺印加  发布于 2016-08-14 11:32:00 +0800 CST  
1970年4月23日
安迪高兴坏了,不停地夸奖我中用。那是当然!小天狼星·布莱克是最有用的人!
1970年4月25日
我发现自己还在心神不宁地琢磨着密码的事儿。今天我从安迪的书架上找书看——贝拉的书架我已经不愿问津,因为现在上面满满当当的几乎全都是艰深的魔法书(大部分是黑魔法)——在那本关于一战的历史书背后,我又找到了一本关于二战的。
我把这本书藏到床底下,以防被我妈发现。里头有一章讲述了“风语者”的故事,他们用纳瓦霍语编译的一套密码像风一样捉摸不定。但是,书里没有具体的操作方法,不懂纳瓦霍语的人也根本就不可能学会这种密码,所以我只好打消了学习使用这种密码的念头。
1970年4月26日
我和阿尔法德叔叔较劲,比比看谁能先把一战时期的军事代码全都背下来。现在我已经把全部代码都背熟了,阿尔法德叔叔还没有。哈哈,我赢了!阿尔法德叔叔不得不遵守承诺,请我吃汉堡和薯条。
我们像地下党碰头似的在楼梯口会面,不时伸头伸脑确认我妈没有从她的房间里走出来。然后我们溜出门外,阿尔法德叔叔把他准备好的麻瓜衣服递给我,我们躲进公厕里偷偷换上,然后走出来。穿上麻瓜的运动衬衫和牛仔裤,戴上棒球帽,我看上去好像变了一个人,而且看上去比从前更帅了。接着他带我去一家快餐店,我们点了汉堡、薯条和可乐,在彩色的遮阳棚下吃了起来。我喝了一大杯冰凉的可乐,弄得自己一直在打饱嗝。还吃掉了一个大大的奶油汉堡和一整桶薯条,把自个儿撑得像只愣头鸭。我不禁感叹,麻瓜真是幸福,有这么方便又好吃的东西!
自然,晚餐时我一口也吃不下了,这让妈妈觉得很不对劲。
1970年4月27日
那本从安迪的书架上拿下来的书,本来我只是想看着消遣的,但现在我发现自己已经看痴了。每天晚上我都渴望着上床,这样我就能把它从床底拿出来,蒙在被子里借着煤气灯或者蜡烛的光亮阅读。好几次,我差点烧掉了床单。
我像在打地道战似的,躲在被子底下,瞒着我妈老奸巨猾的眼睛,如饥似渴地读着战斗的故事。我也喜欢飞行。当我读到道格拉斯•巴德在战前的一次事故中失去双腿,却仍然能够击落24架德国飞机时,我敬佩、激动得差点大叫出声。我也喜欢飞行。我渴望战斗,渴望成为国家和人民的英雄!还有好几次,当我读到人们是如何不畏牺牲,如何英勇战斗时,我感动得差点把眼泪糊满枕头。我爱上了热血沸腾的战斗生涯!比起他们,我觉得我与真正的勇敢还有一段距离,更应该多加锻炼才是。

楼主 伊诺印加  发布于 2016-08-15 09:44:00 +0800 CST  
1970年5月5日
贝拉不在家。所以,我赶紧溜进她的房间,在她的书架上找书。我抽出了一本魔咒书(不是黑魔法),里面列出了常用的格斗咒语,像昏迷咒、缴械咒、铁甲咒、粉碎咒什么的。我把这些通通抄在一张羊皮纸上,等到去了霍格沃茨,它们将是我重点学习的咒语。
在布莱克家的姐弟们中,我认为数我和贝拉最有战斗的血性。我们同样都渴望展现自己,渴望成为坚定勇敢的战士,立下赫赫战功。但可惜的是,贝拉站错了边儿。如果她没有去当食死徒该多好。可是安迪说,食死徒不是想退出就能退出的,更何况贝拉看样子不想退。
1970年5月6日
妈妈在饭桌上说,她已经为我选好了将来的路——等我到了十六七岁,我就要像贝拉一样加入食死徒的行列。听到这话,我把满嘴的肉汁和豌豆都喷了出来,喷得桌布上和我妈雪白的领巾上全是黏糊糊的豌豆肉酱。爸爸妈妈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嘴巴缩得像老鼠屎。我被这个消息惊得目瞪口呆,一瞬间变成了傻子,只憋得出一个词:“为什么?!”
“为了维护纯血统巫师的利益,为了给家族争光······”妈妈滔滔不绝地发表起了演说,又是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我还以为她会找个新鲜的说辞呢。贝拉回布莱克庄园去了,我真庆幸这一点,否则她可能要鼓吹一番纯血理念了。
她没有权力为我挑选将来的路,更没有权力选定一条这样的路。我很确定,我想要的绝不是这个。我坚决说不,把妈妈给惹恼了。她扇了我的耳光,把我锁进房间里。我被罚了很多的抄写工作,而且还饿着肚子。
1970年5月8日
我已经被关了两天,妈妈还是没有半点把我放出去的意思。不过,我才不会去求她呢。我找出一把刀,在门板上钻了一个小洞当猫眼,透过猫眼,我看见雷古勒斯正在求妈妈放我出去。他是好意,但我不希望他这样软弱。
那本书给了我极大的安慰。我从中懂得,那些被俘虏的战士遭受了怎样的残酷对待:皮鞭抽打,拳打脚踢,烙铁,泼冷水······比起他们,我这点委屈算什么?如果连这么点痛苦都经受不住,我情愿改个名字,不算是小天狼星·布莱克了。

楼主 伊诺印加  发布于 2016-08-16 10:52:00 +0800 CST  
1970年5月9日
我决定越狱。于是,我用小刀把床单和毯子割成一条一条的,然后编结起来形成一条长索,挂在窗钩上,放下去,我就顺着这条长索往下爬。但是,爬到一半,长索断了。我刚想到“糟糕,我忘了事先检验一下它的承重能力!”,就“轰隆”一声砸到了格里莫广场上。幸亏有位可爱的麻瓜夫人正在广场上晾棉被,那条棉被帮我缓冲了一下。
1970年5月14日
那次失败的逃亡换来的是什么呢?是讨厌的药水和绷带,是加关的禁闭,而且连窗子都被我妈锁上了,门上的锁也换成了一个更大号的。我为什么如此命苦?
妈妈每天来一次,给我带来一点药水,逼我喝下去。她说这对我有好处。克利切每天来两次,送来一些饭菜。雷古勒斯每天来三次以上,但他只能站在门外透过猫眼和我匆匆交谈几句,偷偷从门底下塞进来一些薄煎饼、夹心饼干之类的东西。
1970年5月15日
我被开门的声响吵醒。睁开眼睛,看到的不是妈妈,也不是克利切或者雷古勒斯,是贝拉。她一来就埋怨我专会找事(其实她比我更会找事——我不服气地想),叫我赶紧趁机出去。
“妈妈吩咐你放我出去的?”我问。
“不是。”
“你偷到钥匙了?”
“不是。”
“你把门锁砸开了?可是我没听到那样的声音啊,你用了消音魔咒?”
贝拉显得越来越不耐烦:“不是!”她伸出手掌,掌心里头有一枚旧发夹。“用这个撬锁。”她解释说,“小时候我没有魔杖,只好学会这个法子。”
太酷了!我发现从贝拉那里真的可以学到很多实用的生存技能!这个本事准是她在小时候被关禁闭的时候摸索出来的。“虽然有点麻瓜,但还是很有用的,对吧?”我说,“没有用魔杖的时候就可以用上了。教教我吧!”我急切地要求道。
贝拉眉毛一扬,我知道她要跟我谈条件了。“我把我的点心给你吃,两个星期!”我说。
她的眉毛扬得更高了。“一个月!”我急切地加大筹码。
她什么也没说。“那么我半年的零花钱都给你。”我孤注一掷。
“我不缺钱。”她说。梅林的鼻子,这家伙到底要怎样才行啊?!
“记住,你欠我一次。”她淡淡地说,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样就行了?记住欠她一次,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去想这个问题,而是乖乖地跟她走到门边,学习这门新技术。
我自由了,在老妈起床前,我奔出去好好地透了透气,把肺里灌满自由的空气。而且,我还学到了一门新手艺,我会在口袋里随时放上一根铁丝或者一个发夹。如果这些都没有的话,我还学会了用拉链制作临时撬锁器呢,只要我穿的是带拉链的衣服就行了。

楼主 伊诺印加  发布于 2016-08-16 10:53:00 +0800 CST  
1970年5月24日
雷古勒斯把神秘人的演讲词背得滚瓜烂熟,连贝拉都没有这么上心。贝拉能清楚地记得神秘人说过什么,但她不会连开场白和结尾致辞都记得一字不差。也许妈妈为我选定的那条成为食死徒的道路更适合雷古勒斯。不过,我觉得家里有一个食死徒已经够让我难受的了,再来一个我可受不了。
1970年6月2日
安迪说过,今天是“世界无童工日”。为什么我会想到这个呢?因为今天我被罚清洗家谱挂毯。我在屋子里捏泥人,在那玩意上面留下了几个泥乎乎的手印,惹得妈妈大发雷霆,让我把那玩意洗干净了。
接下来的两三个小时比我想象的更加苦不堪言。梅林的鼻子,那玩意比死猪还重,光是把它从缎面墙壁上取下来就让我喘成了狗。我费力地洗刷着上面的污迹,感觉手指都快流血了。我的手腕因为提水和掀动挂毯而酸痛不已,还差点被热水烫伤。我终于把泥巴全洗干净了(其实我更愿意搓掉上面的金线,可是那上面准有魔法,结实得很),然而要把它拧干又让我犯了难。我的手臂一阵阵绞痛,最后终于无比艰难地把它放回原位。
我恨透了这玩意,真想哪天再把它拆下来扔进垃圾堆。妈妈大概是看出了我的这种情绪,她在挂毯后面施了一个永久粘贴咒。

楼主 伊诺印加  发布于 2016-08-16 10:53:00 +0800 CST  
1970年6月6日
贝拉回家的时候衣领上带着血迹。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那点血迹,我立刻就恶心想吐。不知道那是哪个无辜人的鲜血。我躲开贝拉,连一句话也没有跟她说,一个人躲进我的房间里。我没有去吃晚饭,为的是不要在餐桌边跟贝拉打照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会乱成这样,也不知道为什么那血迹会让我如此在意。现在我只想躲着贝拉,没有勇气去面对她。梅林的鼻子,我还是向来勇敢的小天狼星吗?
1970年6月23日
我又挨罚了。早上,我把妈妈的魔杖换成了橡胶制假魔杖,妈妈想用它的时候,它立刻弹起来碰到了妈妈的鼻子。我觉得这样不会疼,我往自己的鼻子上敲了好几下都没什么感觉。这只是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罢了,我搞不懂妈妈为什么要那样大光其火。她真是个一点幽默感都没有的家伙。
不用说,我现在正坐在黑屋子里,观察老鼠打架。谢天谢地现在是夏天,黑屋子不至于像冬天时那样冷得像坟墓,但是那些肮脏腐烂的稻草现在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腐臭味。真是倒胃口啊,不过我饿极了,所以那股臭味一点也没妨碍我狼吞虎咽地吃下贝拉送来的剩饭——马铃薯、菜花和面包碎块加一个完整的布丁,混合着油腻的肉汁,全都堆在一个盘子里。
贝拉有点奇怪,她的眼圈有点发红,而且没有放下盘子就走,而是陪我坐了一会儿。也许她也想找人说说话,但是我只记得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坚强点吧,小天狼星,布莱克家的孩子必须坚强,尤其是我们这两个‘长’字当头的倒霉蛋。”说完,她嘲讽似的笑了笑,像拍宠物小狗似的拍了拍我的头——我一直没告诉过她我很讨厌她这样做——然后就走了。
我琢磨着她说的话。确实是这样的,我们两个“长”字当头的倒霉蛋的确很倒霉。雷古勒斯可以不好好背书而不受责备,我却一定会因为一点点错误挨骂。贝拉则承受了更多的苛责,如果她小时候和西茜有了矛盾的话,那些自以为很公正的要面子的混蛋一定不会好意思说出真话:“你这个私生女,怎么能招惹我们的宝贝?”而是会拿贝拉长女的身份做文章:“你是长女,必须让着小妹。”长子、长女的身份,好像使家人对我们做的一切都成了合理而且必要的。
我想得头痛,于是专心观察起老鼠。我把其中的一拨称为“小天狼星派”,因为这一拨当中有只看上去很聪明的小老鼠;另外一拨被叫做“沃尔布加派”,因为领头的那只肥大的黑老鼠看起来专横霸道,那神态跟我妈还真像哩。我不停地给“小天狼星派”加油鼓劲,让它们使劲抓咬对手。有免费比赛看,这个晚上过得热闹有趣。

楼主 伊诺印加  发布于 2016-08-17 10:31:00 +0800 CST  
1970年6月24日
阿尔法德叔叔告诉我贝拉心情不好的真相。莱斯特兰奇夫人——我指的是罗道夫斯的母亲,不是即将成为莱斯特兰奇夫人的贝拉——病重。
“为什么贝拉这么难过?”我不解地问。
阿尔法德叔叔告诉我那位夫人应该对贝拉很不错。好吧,可怜的贝拉。
1970年7月1日
现在,我又到布莱克庄园去过夏天了!太好了,又能和安迪在一块享受如此美好的夏日!
1970年7月2日
安迪的麻烦事又来了,克拉布家的人来向她提亲。我真想强烈建议西格纳斯好好地洗洗眼睛,上次来的麦克米兰家至少还是个正派人家,而克拉布家专搞歪门邪道。我外婆伊尔玛·克拉布还是个不错的人,但克拉布家的子孙真是一个比一个差。比方说现在的那位公子,简直是巨怪和大狗熊的杂交品种,又大又笨,既愚钝又凶残。听说他还想去当食死徒呢,我看这家伙上了战场顶多能当炮灰。
安迪的眉头皱得都快松不开了。贝拉三天两头往莱斯特兰奇庄园跑,已经是自顾不暇,管不了安迪的事了。我建议安迪写封信给泰德,但她拒绝了,她不想让泰德担心。
1970年7月3日
西格纳斯这个臭混蛋,为了防止我和安迪耍什么花招,他竟然没收了安迪的魔杖——安迪十七岁了,可以在校外使用魔法——把安迪锁在房间里。我也被锁在了房间里,去他的,他没有权力这么对我们!但是,这个笨蛋根本就不知道我早就从贝拉那里学到了很实用的招数——用简易的工具撬锁。感谢贝拉!
我得意洋洋地把手伸进口袋,下一秒钟,我差点哭了出来——梅林的大拇指,我离家前换衣服的时候忘了把东西从口袋里掏出来!现在那件装着铁丝的衣服在格里莫广场十二号。我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地找,愣是连半根铁丝、一个旧发夹都没找到。事情就像贝拉说的,如果你连半个撬锁工具都捞不到的话,你应该祈祷自己穿着带拉链的衣服。一点也没错,我很庆幸我穿了件带拉链的衣服。于是,我硬生生地把银制的拉链坠扯下来,把它弯成L形,将平滑的一段插进锁孔,用点技巧一拉一扭,随着动听的“咔哒”一声响,门开了。我乐得心花怒放,连忙跑去解放安迪,结果被出来倒水喝的西茜瞧见了,一瞬间我差点石化在了那里。
我压低声音和西茜讨价还价,极尽讨好之能事,还答应把三个星期的点心和一个月的零花钱全都给她,终于换来了她的保证。不过,也许她本来就没有想要告密,只是趁这个机会跟我捞好处,真是卢修斯·马尔福的未婚妻!
我顾不得多想,立刻用同样的办法撬开了安迪的门锁,把她放了出来。现在,我们躲在布莱克庄园的小黑屋里,像地下党一样神秘兮兮地商量着对策。

楼主 伊诺印加  发布于 2016-08-17 10:33:00 +0800 CST  
1970年7月4日
今天,当西格纳斯见到安迪的房间空荡荡的,我也不见了的时候,他一定急得发狂。我想象着他暴跳如雷的样子,笑得肋骨都快折断了。我们骑着扫帚飞在高空中,看见一行人正跨进布莱克庄园的大门。
我向安迪比了个手势。好,任务开始了!我兴奋得差点从扫帚上栽下去。
“空军上士小天狼星·布莱克,是否准备好执行任务?”安迪装作在用无线电与我通话,她的声音成功地引起了底下那些可怜虫的注意。
“是的,长官!”我响亮地答道,同时挺直身子,笔直地坐在飞天扫帚上。此时,我感觉自己坐的不是一根扫帚杆,而是战斗机的座椅,眼前浮现出了操纵杆和大大小小的、我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按钮,耳边听见了轰隆隆的引擎声和螺旋桨的声音。底下的布莱克庄园变成了战场和战壕,我听见了坦克开动的声音、炸弹的轰鸣,天空中的飞鸟好像全变成了飞机。
“很好!”安迪说,“按照B-74计划,限你在两分钟内炸毁敌军派出的坦克!”
“是,长官!”我行了个军礼,戴好我的“头盔”(其实是个锅),拉下假想中的操纵杆,驾驶我的“米格-27”【1】向下俯冲,越来越近了,那些人的臭脸越来越明显。我按下假想中的轰炸按钮,将“罐头雷”向克拉布一家掷去,砸他们个灰头土脸。
任务完成!我举起拳头大声欢呼,伟大的小天狼星又创下了空战史上的神话!王牌飞行员小天狼星万翠!
不用说,西格纳斯气坏了,向我和安迪兴师问罪。我们浮在半空中,与他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一脸无辜地告诉他我们正在玩假想空战游戏。问题是克拉布一家长得太像坦克了,所以我还真以为梅林送来了坦克给我们炸呢。西格纳斯气得直翻白眼,克拉布一家更是火冒三丈,那个克拉布少爷还捏着拳头扬言要给我这个玩麻瓜游戏的放肆小子一点颜色瞧瞧。看来这门婚事是一定会告吹的了,于是我和安迪策动扫帚立马飞走,留下西格纳斯在后面气急败坏地大叫:
“小天狼星!我管不了你,叫你妈来管管!”
管他的呢,我才不在乎。

【1】米格-27(MiG-27)是米高扬设计局在米格-23C基础上研制的变后掠翼战斗轰炸机,1969年完成设计。采用液压助力机械式操纵系统,座航两侧装有防弹钢板,可在粗糙的野战机场起降,可执行对地攻击的空战任务。

楼主 伊诺印加  发布于 2016-08-17 10:35:00 +0800 CST  
1970年7月5日
早上:我抢着帮玛莎拿装着碗盘的竹篮,却好心办了坏事,脚下一滑在楼梯上摔了个跟头,把竹篮掀翻了。碗盘噼里啪啦掉了一地,这下玛莎他们得收拾碎片了,还会被西格纳斯和西茜骂一顿。我真的不是故意害他们的,玛莎他们一直都对我很好,我只是想帮忙。梅林作证,我宁愿被我妈关起来也不想让玛莎不好过。
中午:梅林似乎听到了我的祈祷······我正坐在餐桌旁等着吃午饭时,目瞪口呆地看见我妈从炉子里钻了出来,而且“如愿以偿”地被关进了黑屋子。午饭自然是没得吃了。“感谢”梅林,他终于有一次听见了我的祈祷。好吧,其实是西格纳斯向我妈告了我的状。(梅林说:“这个锅,老夫不背。”)
下午:我从黑屋子里被放出来的时候,正赶上玛莎给姐弟们送下午茶的点心。我的肚子饿得咕咕叫,看见那块嵌着葡萄干、涂着蜂蜜的小圆面包,闻见那股香甜的味道,我口水直流。然而,我答应过这三个星期的点心都归西茜。男子汉一言九鼎,如果出尔反尔的话,就跟西格纳斯那样的混蛋没什么两样了。于是,我强行咽下口水,把我的这份推到西茜面前,自己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用淡淡的茶水糊弄一下饥饿的肠胃。
贝拉疑惑的目光在我和西茜身上转了几个来回。她看上去很糟,头发比平常还要凌乱,眼睛下面有黑色的阴影,显得十分疲惫。一定是因为食死徒的工作和莱斯特兰奇夫人的病对她造成了双重压力。“怎么回事?”她说。
我尽量用简洁的语言把事情解释清楚,因为喝得太急差点呛到。
“西茜,还给他。”贝拉不耐烦地说。我惊奇地看着贝拉,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为我说话。
西茜显得十分不情愿,想要“抗旨不遵”,但在她开口前,贝拉就叹了一口气,说:“西茜,你不想长胖,对吧?”
贝拉实在太懂得她妹妹的心思了。西茜想了两秒钟,一边把我的葡萄干面包还给了我,一边还嘴硬:“我本来也没想要他的,逗他玩呢。”
我抓起面包往嘴里塞。口感细腻,味道香甜,我感动得都快哭出来了。姐弟们散了之后,我单独找贝拉表示感谢。我觉得自己做得很绅士,但得到的却是最无礼的回应:一巴掌和一句“笨狗”。
1970年7月6日
贝拉心情不好,连带着我也遭殃。今天,我不小心撞到了她,因为我走过走廊转角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前头。结果,她直接一拳把我揍翻在地,还说:“别挡道,该死的狗星(The Dog Star)。”看看,直接用上“该死的”来形容我。
我小天狼星(Sirius)啥时候变成“狗星”了?
1970年7月7日
安迪告诉我天狼星的别名就叫狗星······我瞬间明白了贝拉骂我的时候,为什么总爱用“死狗”、“笨狗”、“可恶的狗”这类词。

楼主 伊诺印加  发布于 2016-08-19 10:21:00 +0800 CST  
1970年7月9日
今天我来到厨房,要求玛莎教我做一些简单的饭食。她很惊讶,我解释说我想学着自立。我家的大人(除了阿尔法德叔叔)总是等着被别人伺候,像寄生虫一样,我不愿意将来也过那种寄生虫似的生活。我想好了,等到我长大了,一定要和这种不劳而获、腐化糜烂的生活决裂。现在,正是该开始做准备的时候。
于是,玛莎答应教我煎鸡蛋。玛莎做起来显得很轻松,很快一个圆圆的煎蛋就出锅了。我信心满满地开始动手,一口气煎糊了十八个鸡蛋。狄克一边煮白煮蛋一边看我做事,他惊愕得眼珠都快蹦出来了,结果把鸡蛋做成了炸弹——那个鸡蛋蛋壳爆裂,蛋白从裂缝里脱了出来,那形状真的很像一颗炸弹。玛莎忙完她自己手里的活,过来看看我做得怎样,结果她看见那一大盆焦黑的“糊蛋”时惊愕得差点晕过去。贝拉提着一桶煤走了进来,那煤桶看样子是她从老迈的贝基手里抢过来的。她是想下来看看有什么吃的,正好撞见贝基在提煤桶,于是就帮了她儿时玩伴的妈妈一点忙。贝拉一看见我的失败作品就立刻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气得我直翻白眼。
在一连串煎糊了十八个鸡蛋之后,我终于做出了完美的煎蛋。它呈现出完美的圆形,看上去和玛莎做的没什么两样,味道大概也差不多。小天狼星是个了不起的家伙,干什么都能成!我得意洋洋地把煎蛋舀出来,放进一个盘子里,然后在旁边摆上两块面包、一根香肠和一杯鲜橙汁,这就是我的午饭啦。我从没吃得这么香过。至于那盆“糊蛋”,玛莎请示该怎么办,贝拉没好气地说:“喂狗!”不用说,那狗就是我。
1970年7月10日
我在想我该怎么办,贝拉真的如此狠心,要我自己解决掉那些煎糊了的鸡蛋。它们吃起来有一股焦味和苦味,完全没有鸡蛋的香味,我吃了一个就不想再吃了。估计连真正的狗,我的大黑要是还活着的话恐怕也不吃。真希望布莱克庄园养了猪。
猪?好主意!我溜进厨房,把那一盆焦糊的鸡蛋端出来,跑进附近的村子,把里头的东西全倒进了一个猪圈里。
1970年7月13日
我和安迪在一起看报纸,看到一座大楼起火的消息。安迪想到那么多麻瓜被困在熊熊燃烧的大楼里,眼睛里顿时充满了泪水。我也很难受,忍不住骂道:“该死的伏地魔!”
安迪瞬间愣住了。现在是夏天,但一股冷风嗖嗖地从房间里穿过。梅林的鼻子,我一怒之下就说出了那个“不能提”的名字!伟大的小天狼星真是太勇敢了!安迪形容,用好听的话来说,我这叫“初生牛犊不怕虎”;往难听的说,这叫“无知者无畏”。
不管是哪一种说法,我都无所谓。有一点是确定的,伏地魔越来越过分了,我以后绝不能让他继续这样过分。不过,我还是挺庆幸我说出他的名字的时候,贝拉不在那个房间里。

楼主 伊诺印加  发布于 2016-08-19 10:22:00 +0800 CST  
1970年7月16日
我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模仿打仗的游戏,所以我经常拉着安迪和我一起玩。安迪是个再好不过的玩伴了,她一点也不摆姐姐的架子,好像跟我一样大似的。
今天我决定练习一下伏击的技术,在头上绑上一圈树叶,躲进路旁的树丛里等着贝拉从房子里出来,然后用我的(原本是贝拉的)木头剑练习近身格斗。安迪一直劝我打消这个念头,她说贝拉会宰了我的,而且贝拉身上可有一把货真价实的刀。但我不以为意,就算贝拉当了食死徒,她再恼火也不会朝堂弟的心脏捅刀子吧。我没有告诉安迪的是,我想让贝拉精神振奋起来。我宁愿让她大发雷霆,也不想看着她愁眉不展、阴郁沉默,因为前者至少是我熟悉的、可以预料的,后者却是我不熟悉的、难以预料的,更让人害怕。
反正,不管安迪怎么说,我还是要执行我的计划。我一动不动地趴在树丛里,太阳晒得我浑身冒汗。终于,我看见一道黑色的影子出来了——贝拉这家伙皮肤黝黑,头发眼睛乌黑,睫毛漆黑,姓“黑”,适合并喜欢一袭黑衣,她这是想让自己看起来多黑?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出来,贝拉正想着心事,没有防备,于是被我扑倒在地。她大发脾气,骂声简直把整栋房子都震得抖了两下。
虽然被揍了一巴掌,但我还是很高兴贝拉发脾气了,看上去又像原来的她了。我的目的达到了,伟大的小天狼星总是能办成他想做的事。
1970年7月18日
我和安迪玩炸碉堡的游戏,我们在前院垒了一个土包,然后把它给炸了。西格纳斯气得半死,扬言一定要告诉我妈。我预备着再收到一封吼叫信。
1970年7月19日
我从早上等到晚上,妈妈的吼叫信还是没来。也许她懒得费这个劲了,打算等我回家再一并算账。
1970年7月30日
我和安迪在厨房里学习如何煮米粥。我们烧糊了一大锅米粥。我牢记着上次煎糊十八个鸡蛋后得到的教训,于是我拉着安迪到镇上的集市买了一头猪崽,它可以帮我们解决掉这些烧糊的米粥。我把它藏在花园里,希望没人会发现它。
1970年7月31日
这可真是糟糕透了,我的猪崽被西茜搜出来了。她到花园里散步,但是一不小心踩到了猪屎,然后她就发现了花园里有头猪。她的鼻子都变成皱巴巴的了,一脸的嫌恶。这头猪崽明明很可爱,又白又胖,还可以帮我们解决掉弄糟的食物和厨房里的剩饭,可西茜却觉得它很脏。
“布莱克庄园不是养猪场,不能在这里养臭烘烘的猪。”西茜说,然后就拎起她那华贵的丝绸长裙,去找西格纳斯告状了。
西格纳斯命令我把猪崽处理掉。我拒绝。他算老几,凭什么来干涉我的事?

楼主 伊诺印加  发布于 2016-08-22 10:57:00 +0800 CST  
1970年8月5日
莱斯特兰奇夫人的死令贝拉陷入了悲伤。我宁愿她哭一场,但是她连一滴眼泪都没有,这更令我担心。我去拉她的袖子,想劝她振作,可是她竟然一把将我掀翻在地,害得我吃了一嘴的尘土。我只好去找我的猪崽,和它唠嗑这件事。它的嘴巴在猪食盆里拱动着,耳朵扑扇着,脑袋一点一点,似乎听进去了。
1970年8月7日
我很难过。贝拉愁眉不展,变得十分阴郁,搞得全家人都开心不起来。而且,今天我拿着剩饭去喂猪的时候,看见我的小猪崽不见了。我急得满头大汗,到处去找它,然而找遍了整个庄园都没找到。它还小,总不会自己跑出去吧?
以下这段写于下午:
吃午饭的时候,我一点胃口也没有,而且我发现餐桌上有猪肉馅饼。西格纳斯显得很有些得意,胃口极好地大吃大喝,还一个劲假惺惺地让我多吃点。我怀疑那馅饼的肉馅就来自我的小猪崽,我很难过,一口也不吃那些馅饼。我心里乱成了一团毛线,我什么东西都没吃,连酸奶都没喝就离开了餐桌。我跑到厨房去问玛莎,她告诉我西格纳斯早上拎进来一只小猪,要他们做成馅饼,除此之外她什么也不知道。我敢肯定那就是我的猪。
我很伤心,就连安迪给我拿来的面包我都不想吃。那是只多么可爱的猪崽啊,圆滚滚胖乎乎,憨态可掬,对我亲热得很。我已经差不多拿它当朋友看了。西格纳斯那个猪狗不如的蠢东西,居然连问都没有问过我就把它宰了。他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现在,我的猪崽也和当初的黑狗大黑一样,去见梅林了。难道我注定要失去我的朋友?
1970年8月8日
我要报复,我一定要报复。也许我没法揍西格纳斯一顿,但安迪说的对,抗争并不意味着你一定要往对方鼻子上揍一拳,你可以想方设法让他的生活变得很糟糕。
我开始实施我的战略计划。我先是把西格纳斯的魔杖偷出来,“不小心”把它折断,然后扔进水沟里。接着,我“不小心”把西格纳斯坐的椅子给弄坏了,他一屁股坐上去,椅子就立马散架,让他摔得像个抽水马桶似的坐在地上起不来。最后,我“不小心”把他的房间给烧了,并且“玩”炸药炸掉了黑屋子的门。
西格纳斯认为之所以会发生这些事是因为我太马虎(因为我装得相当无辜),但事实上他会这么想才真是个大笨蛋。干这些事有两个好处,一是为我的猪崽报了仇,二是让贝拉笑了。

楼主 伊诺印加  发布于 2016-08-22 10:58:00 +0800 CST  
1970年8月9日
现在,轮到西茜了。我会让她懂得,告状不是个好习惯。告密者就是告密者,理应付出代价,我才不管她是不是我的堂姐呢。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她理应受到惩罚。
我把贝拉的刀偷了出来,在她发现小刀失窃并怒吼着把它抢回去之前,我用这把刀砍了一根树杈,稍加修整做成了一柄两齿叉。然后,我到花园里去,仔细搜查每一丛灌木和每一个草丛,终于发现了一条蛇。我用两齿叉制住它的脑袋,把它活捉了,放进事先准备好的麻袋里。最后,我溜进西茜的房间,把蛇放在了她的被子下面。
如果你听到西茜响亮的尖叫声,你一定不会怀疑她是布莱克家的孩子。西格纳斯闻声,怒气冲冲地把我拎起来扔进了(已经修好门的)黑屋子。去他的,他又不是我爸。
1970年8月10日
我因为一个意外惊喜高兴得晕头转向了。昨天夜里,我想我只能憋屈地待在黑屋子里和老鼠一起睡觉了,于是烦躁不安地在黑屋子里走来走去。突然,我一脚踩空,掉进了一个洞里。我刚想骂这个他妈的洞是哪来的,然后发现前面有一条漆黑的通道。不管他,走就是了,伟大的小天狼星从来不畏惧未知的前方。于是我顺着地道往前爬,最后我发现我成功地钻出了地面,重新享受到了自由的空气。
我突然间想起安迪说过她们在黑屋子里挖地道的事。贝拉小时候也是黑屋子里的常客,所以是她想到了这个好主意。但是她们姐妹俩和玛莎当时都太小,没能力挖好,这地道是玛莎的爸爸博普最终挖成的。梅林的鼻子,贝拉、安迪、玛莎和博普真是帮了我大忙!
1970年8月12日
贝拉被泰德和安迪气炸了,因为今天泰德跑到布莱克庄园来找安迪了。我很庆幸这哥们聪明地等在门外而没有进来,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他的生命安全。贝拉真正发火可不是好玩的。
1970年8月13日
安迪和泰德约好今天在河边见面,可是安迪让贝拉堵住了。姐妹俩吵了一架,真把我看懵了,她们感情很好,之前我几乎从来没看见她们吵过架。最后,出乎意料的,是不擅长吵架的安迪赢了。好像她们起争执总有个规律,那就是火冒三丈、理直气壮的总是贝拉,最后让步的也还是贝拉。
玛莎溜到洗衣房去了,也许这时候连她都不想让贝拉看见。至于西茜,你从来别指望这位娇小姐会动动她的脚去帮你跑腿。于是,贝拉盯上了我,让我去看着他们。我很乐意接下这份差事,但如果要我赶走泰德的话,我可是“内奸”。我飞奔到河边,看见泰德和安迪正坐在河岸上聊天。泰德一见到我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糖果,他显然懂得和心爱女孩最疼爱的弟弟保持良好关系是多么重要。不吃白不吃,于是我乐滋滋地收下了,往地上一坐就剥起了糖纸。五彩的糖纸散落在地上,就像缤纷的落英。水泛着波光,一尾尾小鱼在游动戏耍。这确实是个谈心的好地方,既安静又美丽。
然后,我和泰德下河摸鱼去了,我抓到好几条小鱼,正得意洋洋地看着泰德,谁知他一抓就抓到了一只大的,真让我泄气。安迪显然为她男朋友的胜利感到万分骄傲。梅林的鼻子,看到我不再独占安迪的注意力,我心里还有点酸酸的。
回家后,我向贝拉汇报情况。我是这么说的:“他们只是陪我一起捞鱼,彼此什么都没干。”

楼主 伊诺印加  发布于 2016-08-24 10:47:00 +0800 CST  
1970年8月16日
我被妈妈叫回了家,准是因为西格纳斯再也受不了我了,要求我妈赶紧把我接回去。梅林的鼻子,我的夏天就这么被打断了。安迪担心我,所以她要和我一起去伦敦。她说反正再过半个月也要开学了,去伦敦会更方便一些。她去了,贝拉也想要去陪她,因为贝拉知道安迪多么讨厌阴森的格里莫广场十二号。两个姐姐都要走,西茜也待不住了。梅林的裤子,我回趟家还能带着如此声势浩大的“亲友团”,真是太了不起了!
1970年8月17日
背书。又是背书。我可不想再背萨拉査·斯莱特林的演讲稿了。比起当这个倒霉的少爷,我宁愿去当猪倌。我下定决心将来一定要去格兰芬多,与那个给我留下这么多要背的东西的老家伙永无瓜葛。
克利切唠唠叨叨,像个鬼似的不停地念“咒”,我真是要发疯了。贝拉让我对克利切好点,我不是不想对他好,但是这家伙真的让我态度好不起来。贝拉和我的脾气如出一辙,真不知道她怎么就能和克利切处好关系。也许是因为在她凄苦的童年时期,克利切给了她一些关心吧。而我,是在万众期待中降生的布莱克家长子,克利切没必要那样关照我,只需要帮我妈妈管着我。难怪我和他关系处不好呢。
1970年8月18日
今天,贝拉终于再次展露笑颜。然而我却像个十足的笨蛋,又踩到了“地雷”,差点把贝拉惹哭了——能差点把憎恨眼泪的贝拉惹哭,这可真是个了不起的成绩。
首先,贝拉帮了我一个大忙,支开了要把我带到妈妈那里去的克利切。我妈之所以要克利切带我去是因为她要检查我的背书情况,那可真是讨厌透了。我向贝拉表示感谢,她说这么做只是因为她也很讨厌这玩意儿,还说等她以后当了母亲,她绝对不让她的孩子学习这些既无聊又没用的东西。对这话我举双手双脚赞成。贝拉不但帮我摆脱了麻烦事,还带我去打魁地奇!我很高兴,因为这样的贝拉看上去就像从前的她。如今,贝拉还是多少能展露出她从前的样子,我不知道这能够再保持多久。我们叫上了安迪和雷古勒斯,没有叫西茜,因为她不喜欢运动。西茜这位娇小姐好好地站在地上时就是个麻烦精,要是上了天,那还了得?
我们飞到了郊外人少的地方,贝拉在空中画了六个圈,左右各三个作为球门。不过,我们没有要守门员,因为四个人分成两队,每队只有两个人,再各分出一个人做守门员,那么每队就只有一个追球手,这样太没意思。于是,我们就玩起了简直跟空中篮球赛没什么两样的魁地奇球赛。我和安迪一队,贝拉和雷古勒斯一队,这样从年龄(11+17=19+9)和水平上来说都很公平。安迪发球,把一个鬼飞球一抛,接着我们就乱哄哄地抢起了球。

楼主 伊诺印加  发布于 2016-08-24 10:49:00 +0800 CST  
安迪抢球是最快的,这是因为她当了三年的追球手,而且她骑的扫帚是她在学院球赛时用的高档扫帚,而我和贝拉、雷古勒斯的扫帚都是从家里的扫帚棚里拿出来的旧货。等我上了学,一定要买一把新的。然而,贝拉的一股蛮劲也不可小视,她还是最懂得把打仗的招数用到魁地奇上的那个人。一开始,安迪抢到了球,她立刻策动扫帚朝对方的球门飞去,贝拉穷追不舍,她的扫帚柄往左偏,似乎要从左边赶超突袭。安迪自然要往右转,谁知贝拉猛地一扭扫帚柄,冲到右边来了,安迪冷不防被撞了个正着。贝拉抢走了球,好一个声东击西!贝拉连转身的工夫都省掉了,身子向后一仰看清我方的球门方位,手臂往后做出抛掷的动作,鬼飞球便直直地冲进了我方的球门。贝拉得十分。我看得目瞪口呆,竟然忘了过去拦截那个球。
接着,抢到球的是我。雷古勒斯在我头顶上盘旋,突然间像老鹰扑食一样俯冲下来,我急忙带着球闪身躲过。雷古勒斯降到了我的下方,接着突然来了个猛升急降,冲到我上方又猛地压了下来,差一点把我的球抢走。我得意地带球奔向对方的球门,贝拉还想用那招声东击西,但是我吸取了教训,没有中招。我用尽全身力气将鬼飞球掷出,贝拉前来拦截,但鬼飞球从她的指尖滑了出去。进球,得分!扯平了!
后来的状况真是越来越精彩。我抢到球后想将它传给安迪,贝拉和雷古勒斯对我两面夹击,于是球到了贝拉手中。她身子后仰,又想省掉那转身的时间,这次我做好了准备,她一做出投掷的动作,我就立刻策动扫帚射了出去。然而,过了一秒钟我才发现自己追逐的是空气,前头什么也没有。贝拉做了个假动作。我立刻刹住扫帚。就在这时,那个鬼飞球呼地窜进了球门。好一招虚晃一枪!我虽然恼火,但也不得不佩服贝拉的聪明。我敢说,如果她不当食死徒而是去打魁地奇的话,应该也会很不错的。
然后,是安迪抢先拿到了球。一记漂亮的投球,又把比分给拉平了。我提前守在球门附近,好在鬼飞球进球门之后抢先抓住它。贝拉照例蛮不讲理地过来争抢,没有抢到,但是害得我丢掉了球。我急忙调转扫帚想要在贝拉之前抓到那个球,谁知那个球转了个弯往我后头飞去,我的扫帚尾巴刚好把它扫了出去,它撞到了雷古勒斯的鼻子。可怜的小雷痛得眼泪汪汪,我们只好中场休息,等安迪帮他处理好鼻子。谢天谢地只是流了点鼻血,没有被撞塌鼻梁,否则就跟伏地魔没什么两样了——我想知道贝拉究竟看上他哪点?

楼主 伊诺印加  发布于 2016-08-24 10:50:00 +0800 CST  

楼主:伊诺印加

字数:158823

发表时间:2016-07-24 19:0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11-06 17:43:34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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