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叛逃者日记(日记体,小天狼星视角)

1969年1月8日
安迪说过今天是新耕日,她从前看过肯特郡的农民在这一天庆祝圣诞节后的第一个工作日。但他们没有开始工作,男孩子们会使劲地跳舞、胡闹。不知道究竟有哪一天是留给布莱克家的男孩和女孩胡闹的。
1969年1月23日
我感觉自己成了一块海绵,正在汲取着很多信息。同时,我也在不停地分析、思考这些信息,我觉得自己越来越聪明了。
阿尔法德叔叔告诉我妈妈的身世。他说,如果我仔细看过家谱(我从来没这么做过),我就会发现妈妈的出生和贝拉的有个很大的共同点——都只和自己的父亲相差十三岁。也就是说,我的外公生下妈妈时只有十三岁,就跟西格纳斯有了贝拉时的年纪一样。而且,和西格纳斯一样,那时外公是奉子成婚。因此,妈妈小时候的遭遇差不多是贝拉的翻版,只不过我的外公和外婆还算是明事理,所以妈妈的日子比贝拉稍微好过些。
我这才知道妈妈也有这样辛酸的过往,这让我不由得心生怜悯。但是,为什么曾经经历过如此痛苦的她,对贝拉却毫无怜悯?为什么要把自己承受过的痛苦施加在她的大侄女身上,哪怕这个女孩和当年的她一样都是无辜的?
1969年1月24日
安迪说我提到的问题是个恶性循环。什么叫恶性循环?我要去查查词典。
1969年1月31日
昨天夜里又下了一场雪,早上醒来我看见窗上挂着冰花。仔细一看,还看见了一头大狗、一只鹿、一头狼、一只小老鼠、一丛草、几朵花、几棵树,太有意思了!往窗外一看,积雪似乎又变厚了,像一条厚厚的白色棉毯。
我一骨碌地跳起来穿好棉衣和雪地靴,拉雷古勒斯去打雪仗,他很勉强地去了,因为他怕妈妈骂但又不想让我不高兴。雷古勒斯真是太逊了,我没几下就把他打得落荒而逃。要是贝拉在就好了,只有她能和我势均力敌。
1969年2月3日
我因为没有背好书,又被妈妈臭骂了一顿。于是我跑到院子里堆了一个雪人,给它戴上我妈妈的尖顶女巫帽,围上我妈的围巾,对它扔雪球泄愤。
1969年2月12日
窗外纷纷扬扬地下了一场雪,雪过天晴后,天空蓝得亮晶晶的,像被擦洗过一样。外面看上去好玩极了,可是倒霉的我却被圈在屋子里,一边跺着生冷的脚一边搓着手一边读无聊透顶的文章。多希望我是个普通人家的小孩啊。
我不由得想起安迪讲起的她在肯特郡度过的冬天。那时,贝拉会帮安迪在靴子下面绑上骨头,这样安迪就可以在光滑如镜的冰面上滑冰了。她还和阿尔法德叔叔一起在冰面上凿洞,钓鱼。饿了,就生起一堆篝火烤鱼吃,冷了,就坐在阿尔法德叔叔的小木屋里裹着棉被喝口酒,冒着腾腾热气的铜锅里咕噜着香味四溢的鱼粥。我很羡慕贝拉和安迪,在我出生前,她们在肯特郡乡间享受了四年的美好时光。后来,她们被送到伦敦来陪伴照顾我,难怪贝拉一开始就不喜欢我。虽然我的出生不是由我决定的,但如果我是贝拉的话,我也会看某个害得我失去快乐的小子很不爽。

楼主 伊诺印加  发布于 2016-07-30 10:19:00 +0800 CST  
1969年2月16日
我是越来越搞不懂我爸妈了。最近爸爸又差点把一笔大生意做得一团糟,好在我妈及时接手,这次扭转了乾坤。我觉得妈妈比爸爸强多了。但她为什么会满足于通过爸爸得到房产的管理权,而不是更希望纯粹由自己来继承房产?为什么她甘心维护“男性优先”的房产继承制度?她比我爸爸和她的两个弟弟都强,但如果爸爸死了,房产将成为我的,然后轮到雷古勒斯,如果我们都放弃继承,房产就将是阿尔法德叔叔或混蛋西格纳斯的囊中之物,而不是由为这个家费心费力的妈妈继承。我想,如果我继承了房产,妈妈一定会认为是理所当然——前提条件是我还没有被踢出家去,但贝拉一定会大吼:“凭什么?!”贝拉从不认为生为女孩就应该把第一继承权让给弟弟,她才是家族里最大的孩子。在这一点上,贝拉的思想比我妈先进。
1969年3月7日
为了给自己找点乐子,我偷了我爸的魔杖躲进了书房,从一个高高的大书架上取下一本魔咒书。我要提前学习施魔咒,等不及去霍格沃茨再学。结果,魔咒反噬了,重重地打在我脸上,我的脸和手像火烧一样痛,痛得我像个三岁小孩一样不顾面子地大哭。妈妈闻声赶来,我含着眼泪望向她,指望能像雷古勒斯一样得到爱抚,然而她什么也没说就一把拎起我。
现在我的脸上擦满了难闻的魔药膏,手上缠着魔法绷带,而且一边还在听妈妈的喋喋不休。
1969年3月8日
我发现我又成了弟弟的反面教材。爸爸妈妈今天专门以我为例警告雷古勒斯,千万不能随便拿大人的魔杖施自己无法掌控的魔法。可怜的我顶着烧伤变形的脸坐在那里,双臂缠得像埃及木乃伊,成了世界上最直观、最生动、最具体的反面教材。
1969年3月14日
洗脸的时候,我对着镜子照了照,纳闷着镜子里头的丑八怪是谁。然后我反应过来那就是我······脸面受伤的我。现在那伤其实已经好多了,但是留下了大片大片的焦黑斑痕,从前有一次阿尔法德叔叔偷带来回来一个京剧脸谱面具(中国麻瓜的东西),我现在的脸看上去就很像那个。克利切在给我的脸涂除疤药水,好让伤疤消退得快一点。我手上的绷带也拆下来了,只是手指还是笨拙得拿不住刀叉。
1969年3月18日
因为这该死的伤,我好几天闭门不出,都快把我闷死了。我是个大大咧咧的男孩子,不在乎自己的长相是俊是丑,但我怕我会把跟我一起玩的麻瓜孩子吓着,所以只好老老实实地坐在家里等待伤疤完全消退。
我发誓我再也不乱来了。伟大的小天狼星绝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伤第二次。
1969年4月1日
今天是愚人节,一个欢乐的节日。我在门上放了一桶水,推门而入的妈妈被砸了个正着,淋得一身湿透。而克利切则被厨房上一个装满鸡蛋和面粉的木桶砸到了(不用说当然是我放的),他看上去就像一个家养小精灵形状的蛋糕,放到烤盘里就可以放进烤箱了。开个玩笑,我才不会把他当成蛋糕烤呢。
1969年4月4日
天气好极了,暖风吹拂,草地泛起了鲜艳的绿色。我在公园里的草坪上打滚,口袋里塞满了从厨房里拿来的奶油蛋糕,晒着暖融融的太阳,感觉惬意极了。怎么会有人不爱阳光却坐在阴暗的屋子里呢?

楼主 伊诺印加  发布于 2016-07-30 10:21:00 +0800 CST  
1969年4月15日
复活节。这个节日本应该阳光灿烂,结果早上又下雨了。瓢泼大雨倾泻而下,外面和家里一样一片阴暗,我别想出去玩了。
更无趣的是,贝拉和安迪又不回家。好吧,我不能那么自私,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不想回到这里,在霍格沃茨过节肯定开心多了。
好消息是,西茜也没有回来。贝拉的信里说只有西茜收到了家人寄来的复活节彩蛋,她和安迪连个鬼都没有——典型的贝拉式粗鲁。
1969年4月16日
我又被关进了黑屋子,因为我对来我们家过节的埃文·罗齐尔很不礼貌。这小子是德鲁埃拉·罗齐尔的侄子,贝拉的表弟。一个白得像纸、阴沉沉的小子,看着比卢修斯·马尔福可爱不了多少。他待在客房里的时候,我不声不响地从外面把门锁上了,并从门缝底下塞进去三根点燃的烟花棒。
门里传来烟花棒爆炸的噼噼啪啪声,还有罗齐尔的惊叫声。大人们闻声赶来把门打开,那小子出来的时候脸被熏黑了,头发乱七八糟。梅林的鼻子,真是太有意思了!房里一片狼藉,克利切又得打扫卫生了。
但是,就像贝拉说过的,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家里,快乐总是要用很大的代价来换取。现在我待在黑屋子里,幸亏事先把一些面包块藏在了稻草底下。可是这些碎块引来了好几只老鼠,我不得不一边赶紧吃一边赶走这些围着我转的老鼠。
1969年4月19日
我的倒霉劲还没过,这已经是我在黑屋子里的第四天了。原因是我在17日被放出来之后,以表演节目为由,撺掇着雷古勒斯和我一起演了一场舞台剧,把我妈气得七窍生烟。她认定雷古勒斯不懂事,没有罚他,只罚了我。更可恶的是,为了击垮我,她还事先搜查了黑屋子,确保我没有在里面藏东西,并且没收了我的墨水和羽毛笔,害得我几天来一个字都不能写。
我们出演的舞台剧是这样的,雷古勒斯扮演一个纯血统老爷,我扮演一个麻瓜出身的青年。
雷(愤怒地):臭小子,你竟敢勾引我的宝贝女儿,不想活了吗?
我:想活,谢谢。
雷:你小子的胆子好大!你想让我把我血统纯正、出身高贵、容貌美艳的女儿,我的心肝宝贝,我的掌上明珠,我视若珍宝的女儿嫁给你这样一个麻瓜出身的穷小子?(过于激动,咳嗽)
我:先生,你说了这么多谎是不是噎住了?
雷:你给我滚出去!否则我叫人把你扔出去!
我:(假咳两声)先生,我要给你看看我的血统证明。我的父母并非麻瓜,而是哑炮,事实上我家是安提俄克·佩弗利尔的后裔(出示一张纸)
雷:(接过那张纸,用手指摸摸,再对着阳光照一照)看来是真的。(瞪大眼睛!)哦不!年轻的先生,我竟然对您如此失礼!您娶我的女儿是我的荣幸!(跪下)
我:那么,我们可否进一步商量你女儿的嫁妆问题?
雷:(点头如鸡啄米)当然,当然。
我:我只向你要一块土地和七头牛······
雷:(激动地)什么?!在您眼里我的女儿只值七头牛?至少十二头,少于这个数,免谈!
我:既然您这么坚持,好吧。
(雷古勒斯退场)
我:(拿出那张纸)哈哈,蠢货,这个是我从别人家偷来的啦!改了个名字而已,这都没有看出来,真是傻得可爱呀!
演完之后,我妈一把揪住我的耳朵,把我扔进了黑屋子。

楼主 伊诺印加  发布于 2016-07-31 10:49:00 +0800 CST  
1969年5月1日
五朔节【1】到了,阿尔法德叔叔说在肯特郡,这一天就会看到姑娘们成群结队地上山去寻找晨露,小伙子们会采集树枝,把它们挂在门上。大家围着装饰彩带的“五月柱”跳舞,还会热热闹闹地进行摔跤、爬杆等比赛项目,最漂亮的姑娘会被选为“五月王后”。听上去好玩极了,真希望我也是个肯特郡乡村小子。
1969年5月2日
我的生活真是无趣透顶,痛苦随时都在纠缠着我。
梅林的大拇指,为什么我要跟着我妈去布尔斯特罗德家提亲?!我决定到时候我要表现得能有多糟就有多糟,好让人家主动拒绝这桩婚事。
1969年5月4日
早上我被妈妈从温暖的被窝里拖出来,然后被塞进了一身紧巴巴的礼服和亮晶晶的皮鞋和洁白的袜子里,还被扣上了一顶愚蠢的礼帽。我的样子真是要多蠢就有多蠢,我一直试图把头发从帽子底下拉出来,以表达抗议。
布尔斯特罗德家的那位十二岁的小姐长得还不错,比起贝拉的那位同学——獐头鼠目、背上有个驼峰的阿莱克托·卡罗来真的是好多了,但她跟安迪没法比,扭捏作态的模样实在让我看不起,所以我根本不想和她绑在一起。我宁愿娶贝拉!
于是,我故意邀请这位小姐和我去爬树,让布尔斯特罗德夫人大跌眼镜,我妈的眼珠子更是都快蹦出来了。以礼服太紧,让我无法放开手脚为由,我把礼服的扣子全解开了,而且我干脆地蹬掉了硬邦邦的皮鞋和让我颇不自在的雪白的袜子,一溜烟就爬上了树,还故意抓下树上的毛毛虫,扔进两位夫人的茶杯里。
布尔斯特罗德夫人的嘴唇越抿越紧。最后,这门亲事当然就泡汤了,即使我家乐意出再多的聘礼她也不干了。谢天谢地,我凭借我的机智成功化解了一次危机!
现在我没有饭吃,被关在黑屋子里和老鼠作伴,但我的心里却是十分开心的,完全不在乎这些不愉快了。

【1】五朔节是欧洲传统民间节日,用以祭祀树神、谷物神、庆祝农业收获及春天的来临。最早起源于古代东方,后传至欧洲。

楼主 伊诺印加  发布于 2016-07-31 10:50:00 +0800 CST  
1969年5月12日
那个自称黑魔王的头发全无、鼻子扁平到看不出来的家伙的活动真是越来越猖獗了,最近某个地方发生了一场地震,不用说就是他干的。家里人仍然在鼓吹“黑魔王好,黑魔王妙”,雷古勒斯仍然在收集他的语录和剪报,贝拉······算了,她现在正在准备N.E.W.T考试,应该不会关心那么多。
1969年5月13日
我感到我的纯真童年可能要一去不复返了。有那个满口“纯血统利益”(一派胡言)的疯子在,整个英国都别想太平了。暗杀、屠杀、大肆破坏······这家伙到底想干嘛?真的是在为巫师争取生存空间吗?我看算了吧。
1969年5月19日
今天,我找不到水壶,所以拿我妈的金盒子去装水浇阿尔法德叔叔的曼德拉草。我妈好一通大惊小怪。那个金盒子有什么了不起的,虽然它是金子做的,镶嵌着红宝石和蛋白石,盒身布满精雕细琢的花纹图案,但不还是个用来装东西的盒子吗?除此之外没有实质用处。我试图跟妈妈解释这一点,但是她的眼睛······唉,完全只看得到华贵的表面。
看在梅林那个老鬼的份上,我正在抄混账家谱。二十遍!亏我妈想得出来!
1969年6月10日
因为这个月来我的恶作剧层出不穷,又是在桌子底下藏烟花爆竹,又是给雷古勒斯灌打嗝药水,又是在客厅里扔粪弹,又是在家里骑飞天扫帚(顺便说一句我妈终于同意我放弃玩具扫帚,开始骑大人骑的那一种),又是把我妈的裙子剪了做布偶,又是在我爸的鞋里养老鼠······所以我妈干脆把我撵到了厨房里,不让我上楼。
我知道她想把我累成狗,好让我没有精力恶作剧,但是这个主意实在不怎么高明。不让我上楼是想让我的破坏范围仅限于厨房,难道她不担心被破坏的厨房拿不出什么好餐点给她吃?不过,她一点都不知道我在厨房里有多开心。我尽量避开唠唠叨叨的克利切,除了他以外,没有谁会盯着我,这让我自在多了。我帮琪琪和面粉,一边干活一边用面团捏了几个小人,玩得可开心了。在厨房里做“下等人”实在比在客厅里做“上等人”有趣!

楼主 伊诺印加  发布于 2016-08-01 07:44:00 +0800 CST  
1969年6月11日
我自告奋勇帮忙生火,然后一边蹲在炉灶前加柴一边把肉串架在火焰上。炉灶上的煎锅里正在煎饼,整个厨房都热烘烘的,烘出了我一身的汗。等到热乎乎的美味煎饼出锅了,我的肉串也早就烤熟了。真棒!现在的生活真是好到没什么可抱怨了!
1969年6月13日
今天是做奶酪的日子。我坐在一把椅子上,眼巴巴地看着家养小精灵们拿木棒在一个大大的木桶里搅拌,木桶里盛着浓稠的新鲜牛奶。我想帮他们搅拌,但是木棒太重了,不知道他们那瘦弱的胳膊是如何能够转得动这么重的木棒。接着,桶里出现了块状的奶酪。他们把奶酪舀出来,放进盘子里,做成整齐的方块,盖上湿布。每一道工序对我来说都很新奇有趣,我不由得感叹,做个劳动人民是多么幸福!当然,待遇不能像家养小精灵那么差。
我一边看一边把手伸向装葡萄干的袋子,葡萄干是用来放在奶酪吃的。不走运的是,他们还没把奶酪做完,我就已经把一整袋葡萄干都吃完了。
1969年6月16日
今天厨房里烤面包。烤炉散发出来的热气简直叫我无法忍受,但面包的香味让我口水直流,肚子也咕咕地叫了起来。
1969年6月19日
妈妈终于觉得,“布莱克家的大少爷”成天待在厨房里,跟家养小精灵混在一起,实在是“太不成体统”,而且她发现被贬到厨房里对我来说根本没什么影响,于是她又把我叫了上去。我说不清我有多么失望,真希望妈妈永远不要撤销这个“惩罚”。
1969年7月1日
安迪回来了!考完了O.W.L考试,她看上去开心极了,尽管她认为自己考得不理想。我问她贝拉在哪,得到的回答是贝拉仍然在对角巷晃荡。
今年贝拉从霍格沃茨毕业了。按照家族惯例,总要给毕业的孩子举行庆典的,越年长的孩子越重要,就连我妈也曾风风光光地得到过全家人的庆贺。然而到了贝拉这里,却什么也没有。
1969年7月11日
梅林的鼻屎,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贝拉当了食死徒!见鬼,为什么不叫死吃货(Dead Eater)呢?!我讨厌那个黑乎乎的蠢标记。我也讨厌那个迷住贝拉的疯子!

楼主 伊诺印加  发布于 2016-08-01 07:50:00 +0800 CST  
1969年7月12日
昨天晚上,我郁闷得很,于是去找安迪。我刚走到布莱克三姐妹所住的那层楼的走廊上,就看见贝拉从安迪的房间里走出来,我赶紧一溜烟钻到了楼梯间里。等她走回自己的房间,并且关上门后,我钻出来,走进安迪的房间。也许刚才贝拉和安迪也进行了一番谈话,她们谈的是什么呢?
安迪对我解释说,贝拉渴望出人头地、证明自己。但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方式?我不明白。我也不愿去想这个问题——我的大姐成为了我最憎恶的那些人之一。我爬上安迪的床铺,和她并排躺在一起时,心里想的却是贝拉——那个恶作剧点子一箩筐、笑声能够响彻天际、穿着一身破衣衫却仍高傲地仰面朝天的贝拉,在树枝上玩倒挂金钩、搅拌着坩埚里味儿很冲的药水熬制出恶作剧魔药的贝拉。我如何能把将会出现的新形象和这个贝拉重叠在一起?
安迪没有说话,也许她脑子里想的也是同一个人。她搂着我,就像小时候我和她一起睡时一样。我也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搂住她,这种相拥的感觉让我感到安心温暖,好像在黑暗的世上找到了一个小小的避风港。然后,我沉入了梦乡,安迪却一夜无眠。
1969年7月13日
我遇到贝拉时一眼就看到了她手臂上那个傻乎乎黑漆漆的黑魔标记,我的眼睛好像被火烫了一下似的。“贝拉,这个恶作剧不好玩!”我厌恶、愤慨地说。
“这不是恶作剧!”她气冲冲地说了一句,“噔噔噔”地转身走开。
我多么希望这只是一个新的恶作剧。我想象贝拉会洗掉皮肤上的黑魔标记,哈哈大笑着说:“只是画上去的!小天狼星,吓到你了吧?”可惜这只能是我的想象。我看着贝拉熟悉的背影渐渐走远,不由得想到属于我们姐弟俩的、充满欢笑的恶作剧时光正在渐行渐远。
1969年7月14日
雷古勒斯看着贝拉的眼神中充满崇拜。唉!我重重地叹息一声。

楼主 伊诺印加  发布于 2016-08-01 07:52:00 +0800 CST  
1969年7月15日
贝拉说什么也不肯在格里莫广场十二号待着了,她要回肯特郡的布莱克庄园。现在她在家中的地位可谓是平步青云,她说话的时候我妈根本就不会插嘴,西格纳斯几乎连气都不喘了。她说要回去,西格纳斯也没有表示反对,毕竟贝拉已经毕业了,而且她现在又有一个惹不起身份。于是,贝拉得意洋洋地收拾行李去了,很快就跳上扫帚不见人影了。安迪和西茜也想回去,贝拉一表示同意,西格纳斯就没话说了。
1969年7月18日
我死缠硬磨地要安迪带我去肯特郡。在格里莫广场十二号的日子简直都快让我发霉了,我迫切需要阳光、土地、树和水流。安迪答应了,我们打算瞒着我妈。
安迪本来打算骑飞天扫帚去,我也很喜欢这个主意,但是西茜的飞行技术实在是太差,于是我们会坐骑士公共汽车去。贝拉看见我的时候肯定要给我一巴掌,但我压根就不在乎。
1969年7月19日
现在,我已经来到了布莱克庄园。这地方阳光明媚、空气新鲜,天空像块纯净的蓝玻璃一样瓦蓝瓦蓝的,装点着一两片洁白的云朵。花草在花园里、在山坡上尽情生长,一大片一大片满是梦幻般的色彩。我可以在草丛中尽情打滚,可以抓蝴蝶,可以满山遍野地奔跑,尽情释放我的活力。真是太棒了!
布莱克庄园的家养小精灵也很棒!我喜欢玛莎,她是贝拉和安迪小时候的玩伴。我也喜欢她的爸爸妈妈和弟弟狄克,他们比克利切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楼主 伊诺印加  发布于 2016-08-02 10:12:00 +0800 CST  
1969年7月20日
今天贝拉不在家,她去跟其他的食死徒见面。管她的呢!
我和安迪给布莱克庄园的家养小精灵放假,让他们全都走出厨房,我和安迪要试着做饭。结果,事实证明那是一场灾难。厨房看上去就像战场,蛋汁溅到了墙上,地面跟下过雪似的洒满了面粉,走过时会扬起一阵阵“雪雾”,好像在暴风雪里穿行。我们呛得直咳嗽,一边咳嗽一边忍不住直笑,结果都喘不上气来了。灶台上沾满了糖、面粉和鸡蛋的黏糊糊的混合物,谁也不知道该怎么把它变成完美的煎饼。
我和安迪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我们俩竟然连独立的能力都没有,怎么去追求自由呢?如果将来我们想要脱离家庭自力更生的话,做饭还是值得练习的。
因为我们在厨房里耽搁了好长时间却什么也没做成,而且来不及让玛莎和她妈妈贝基收拾好残局并做好午饭,所以我们中午只好吃现成的牛奶和面包。西格纳斯气炸了,但是如果他不满意的话,他可以自己动手尝尝做饭的滋味啊,这对他肯定没有坏处。
1969年7月21日
我注意到这一家子家养小精灵睡的只有破布烂絮。玛莎和狄克都睡在厨房桌子底下的那块地方,我试着在他们的铺盖上躺了一会儿,感觉自己憋屈得就像关在笼子里的耗子。再联想到格里莫广场十二号的家养小精灵,我想起克利切缩在一个狭小的柜子里睡觉,破破烂烂的垫料夹杂着食物残渣,散发出一股让人恶心的陈腐味道,而这在我家还是级别高的小精灵才能“享受”的待遇。别的小精灵就更惨了,我看见他们几个冬天里蜷缩在一条一点都不保暖的薄毯子下面,用火炉里刨出来的灰烬给自己取暖。这顿时就让我想到了灰姑娘。(用贝拉的话来说,这又是一个蠢货,历经磨难最后竟然还要等王子来救)
我对贝拉说,现在格里莫广场十二号的阁楼对她来说没用处了,是否可以转让给我。她同意了。万岁!我有完全属于自己的恶作剧基地了!

楼主 伊诺印加  发布于 2016-08-02 10:13:00 +0800 CST  
1969年7月23日
今天贝拉带我去河里游泳。我很高兴,不仅是因为能去游泳,更是因为我欣慰地看见贝拉还没有开始执行食死徒的任务,还会陪我玩。要是一直这样该多好,贝拉只是有黑魔标记而不去干那些丧尽天良的事该多好——可是我心里有一个声音在提醒我,这是不可能的。我尽力不让忧愁影响我玩耍的心情,我需要做的是珍惜这一段还能一起玩耍的时光。
一开始我老是往下沉,毕竟我之前从没有正经地学过游泳。在家里很少被允许出门,而且我感觉城里的河流也没什么意思。我喝了两口水,被贝拉嘲笑个半死。后来我能浮上来了,躺在水面上仰望天空,别提有多爽了。我还和贝拉打赌看谁能在河底捞到一把泥,贝拉先下去,一会儿她上来了,骄傲地高高举起手臂让泥巴往下流。不过我注意到她的腿上缠着水草,她肯定被水草缠住过,要面子的贝拉才不会提这个呢。接着我也沉到水底下,脚踩在河底的泥巴上感觉黏糊糊的,好像双脚要被吸进去似的,水草绕住我的脚踝,而且我的肺部也开始憋痛了。我好不容易才摆脱水草的缠绕,感觉人都快没气了,我觉得我好像不行了,但还是坚持到了最后,成功捞起一把泥土浮上水面。我看着贝拉惊讶的眼神,感觉得意极了。
在水里待够了,我们又爬上山坡晒太阳。贝拉采了一大把野果,我吃得满脸满手都是汁水。这样的生活是多么美好!
1969年7月24日
今天吃早饭的时候我可要乐死了。是这样,我一大早就去花园里玩了,顺便带回来几条从地里刨出来的又肥又粗的大白虫。我把虫子夹进西格纳斯的那份三明治里。当他拿起那个三明治的时候,虫子从另一头慢慢地探出了脑袋,样子就像白胖的婴儿好奇地探索着世界。贝拉眼神诡异地看了看我,我知道她也看见那条虫子了。然而她却闷声不响,直到西格纳斯一口咬下去,她才叫道:“爸!里头有条虫子!”西格纳斯赶紧翻开三明治查看,结果他发现了一个恐怖的景象:里面有半条虫子······
1969年7月25日
也许是因为贝拉对我恶作剧的默许,西格纳斯对我弄出的种种状况全都不置可否。今天我在他的汤里放了一只甲虫。
1969年7月27日
今天我在一扇门上安置了一把沾满灰尘的扫帚,本来想暗算的是贝拉,结果推开门的却是西茜,于是她中了头彩。扫帚落下时,她整个人都被淹没在一片尘土中,尘埃落地之后,她看上去灰头土脸,那头闪亮的金发变得邋邋遢遢,那身华贵的缎子长裙也被糟蹋得不像样子。西茜气得都快要哭了,跑过来找我算账。我赶紧向她解释,但因为我太着急,竟然傻乎乎地说出了我本来想暗算的是贝拉······在她气呼呼地跑开之前,我就知道她会去向贝拉告密了。西茜就是个叛徒,我只好爬到一棵树上躲避贝拉。
今晚我妈寄来了吼叫信,西格纳斯把我最近做过的事都汇报给了她,他可把我害惨了。我不得不忍受我妈那高分贝的嗓音,被她骂得狗血淋头。她还叫我跟贝拉好好学学,我游泳、摘野果明明都是跟她学的啊!真不知道妈妈有什么不满意的。反正我不会学当食死徒。

楼主 伊诺印加  发布于 2016-08-02 10:14:00 +0800 CST  
1969年7月28日
今天我问安迪,贝拉有没有可能退出食死徒。安迪说,不可能。
1969年7月30日
我和安迪去露营了!我们在杂物间里翻找了好一阵子,弄得灰头土脸,好不容易才在一个笨重的老木箱里发现折叠起来的魔法帐篷。我带上水壶、铜锅和火柴,安迪扛着魔法帐篷,我们就出发啦。
到了树林里,我们在草地上支起帐篷。帐篷里自带床垫,真是棒极了,只是有一股霉味。我在帐篷前插了一根木条,在上面写着“小天狼星和安多米达专用,闲人勿动”。然后,我去拾柴火,还用石头砌了一个简易的炉子。安迪拿着水壶去打水,而且带回了一大把野果和蘑菇。我们好不容易才用火柴把木头点着,把水和蘑菇倒进铜锅里,一边吃着野果一边煮蘑菇汤。锅里咕噜咕噜直响,像是在唱好听的歌。虽然没有放盐,而且还煮出了一点焦味,但我们还是津津有味地每人喝了半锅!
晚上,我们躺在草地上看星星在天空中闪烁。安迪和我寻找熟悉的星星。我们没有找到仙女座,因为它是在秋天的夜空中闪亮的。也没有找到天狼星,冬季前半夜才是最佳观测时期。不过我们找到了轩辕十四。安迪还告诉我参宿五(Bellatrix)的质量是太阳的8.4倍,将演变为一颗巨星【1】。梅林的鼻子!巨星!而雷古勒斯(Regulus)是“帝王之星”。梅林的头发,我弟弟的名字真是霸气啊!
最后,我们钻进帐篷里,一觉就睡到了天亮。
1969年8月4日
贝拉昨天很晚都没有回来。我料想一定没有好事。我想等她回来后好好问问,但是我太困了,于是就睡着了。
1969年8月10日
贝拉这家伙越来越神出鬼没。真是的!
1969年8月13日
我和安迪今天去勘察洞穴。洞里黑漆漆的,我们的火把还都灭了。安迪没有成年,在校外不可以用魔法,所以她的魔杖基本上搁着没用。不过,我有意外的发现。我敲了一块石英带回家做纪念,现在它好好地在我的盒子里躺着呢。
1969年8月30日
这个夏天飞一般地过去了,我快乐得没有感受到它如何度过。这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夏天,除了为贝拉烦恼之外,总体都还是很快乐、自由的。我真爱自由的滋味!
1969年8月31日
明天安迪又要走了。今晚我和她玩了很久的噼啪爆炸牌,西茜不停地骂我,她说这噼里啪啦的响声吵得她睡不着。

【1】此处为一语双关,隐藏含义为贝拉特里克斯将要崭露头角。

楼主 伊诺印加  发布于 2016-08-03 11:42:00 +0800 CST  
1969年9月1日
贝拉会送她的两个妹妹去车站,我也要去送她们。
今天早上真是混乱,我们都起晚了,贝拉发了好一通脾气。都要怪西茜,火车都快到站了她还在房间里琢磨要穿哪双鞋子,害得贝拉又是帮安迪扣扣子又要把西茜拖出房间。我也挨了顿训斥,她命令我五分钟内把换衣服、吃早饭全都搞定。
谢天谢地,我们到达火车站时火车还没有开动。女人的话真多,她们还聊了好一阵子安迪和西茜才上车。她们说起贝拉在决斗俱乐部一口气打趴了七个七年级学生,创下了空前——不知是否绝后——的记录。我发誓我将来要打破这个记录,这样贝拉也许就不会老打我的头,看着我的眼神就该有一点敬意了。
火车开走后,我又是一阵惆怅。安迪六年级了,眼看她都上高年级了,我还没有去霍格沃茨。也许是为了显示一下大姐的关怀和慷慨,贝拉带我去霍格莫德,给我买了糖果和玩具。
1969年9月9日
今天早上我做了个噩梦,梦见我妈抡着扫帚把我扫出窗外。我一身冷汗地醒来,发现我妈真的就站在我床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噩梦成真了。
我妈说是来看我的,但她还带来了一个不妙的消息——她要我好好准备一下,后天跟她到甘普家去提亲。梅林的鼻子啊,又来了!
“凭什么?”我生气地说,“离上次才过了四个月!妈妈,你有没有搞错,我才十岁!”
“但再过几年就可以结婚了,”她完全不为所动,“西格纳斯十三岁时就生了······”
“于是贝拉被扣上‘私生女’的帽子十八年,真是好啊。”我讽刺地说。
妈妈把眉毛扬起来了,这是个危险的预兆。“是啊,”她的语气竟然还很平静,“但如果他赶在十二岁时就结婚那就不会有这个问题了。”
我瞠目结舌。跟我妈讲道理等于对牛弹琴。有没有搞错,麻瓜都在立法禁止给未成年人订立婚约,纯血统家族之间却是强迫婚姻一大堆!看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麻瓜的思想比巫师先进。我很同情安迪说过的那些亚非拉国家的“娃娃新娘”,以后我一定要致力于反对童婚。
1969年9月10日
我举着“反对童婚”的标语在布莱克庄园游行示威,走了整整一个早上,我的小腿肚都酸了,结果除了我妈的一顿臭骂以外什么都没换来。她说,订婚不影响我上学,也不影响我的前途,只不过是多了个婚约罢了,又不是多了一副锁链。她不明白,这对我而言就是套在我脖子上的绞索!
“我宁愿娶贝拉也不去什么甘普家提亲!”我气愤地说。
我这么说是想表达反对包办婚姻的决心,谁知我妈还以为我是认真的,她严肃地告诉我贝拉的婚事差不多已经“内定”了,她十有八九要嫁给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她妈妈和莱斯特兰奇夫人在几年前就谈过这回事了,现在我们家和他们家又要再开始讨价还价。狂奔的滴水兽啊,你还不如让我是个聋子呢!这样我就不用听如此糟心的消息了。我不想姐姐出嫁!
现在,我在严肃地思考该怎样摆脱这桩婚事。上回的办法也许行不通了,妈妈有了上次的经验,一定会把我牢牢地拴在她身边,不会给我机会捣乱。我得想别的办法了。真羡慕安迪,她是等着别人来家里提亲,这样她就可以提前做准备,比如拆椅子腿、调换方糖、在醒目的地方放一个麻瓜插头等等,而我却要到别人家里提亲,这些事是不可能临时全部搞定的。我该怎么办?

楼主 伊诺印加  发布于 2016-08-03 11:44:00 +0800 CST  
1969年9月11日
我愁眉不展地让听任贝基帮我把头发梳得油光水滑,还套上了那双讨厌的皮鞋。
贝拉来看了看,先是嘲笑了我一通,然后又给我支了个招。她告诉我一个她教安迪用过的法子:装傻。我突然我觉得我好爱这个大姐,简直想当场给她一个拥抱,再狠狠地亲她一口,但那样一来我一定会在吃早饭前就被杀掉。我在寻思要不要把从我妈那里听到的事告诉她,没准她已经知道了呢。
但是,我突然间想到了一个问题,布莱克家的长子在纯血统家族的圈子里是有一定名气的,可不像次女一样不受关注,所以各大家族一定清楚我其实不傻,一夜之间变傻他们一定不相信。可我实在是太聪明了,一个好主意瞬间跳进了我的脑海——我记起安迪说过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士兵通过嚼无烟火药让体温暂时上升,从而达到装病偷懒的目的。正好我前些时候在街上捡了个弹壳,里面装的就是无烟火药。发烧后变成傻子,那样比较合理吧?
我一定要装模作样,不能让妈妈起疑心,于是我热情如火地对她说我想通了,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她将信将疑,把我带到了甘普家,在飞路网中旋转的时候,我趁机把无烟火药放进嘴里咀嚼——里面还混着该死的炉灰。
甘普小姐应该是那个归纳出甘普变形法则的家伙的后代,也许是家庭背景的影响,她看上去好像挺有文化、挺聪明的,长得也还行,因为我妈肯定不会挑中一个相貌丑陋的儿媳。但是我根本就不认识她,对她完全不了解、很陌生,而且我总觉得她不如安迪,所以我还是不尿这壶(如果我妈知道我用了这么个不雅的俗语,我妈一定会打我)。
无烟火药开始生效了,我感到体温上升,额头和四肢都变得滚烫。在我妈大肆夸耀我是多么优秀的时候,我“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四肢抽动,嚷嚷着口渴要喝水,把两位夫人吓了一跳。然后我故意咬破了嘴唇,弄出点血来,混着口水一起流出来,开始说胡话,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要多傻就有多傻。两位夫人一片忙乱,订婚的事当然就谈不成了。我假装昏迷了一阵子,后来药效过了,我就“醒来”,舌头耷拉出嘴外,一脸傻笑,完全是一副“嘿咧咧”的傻样儿。妈妈差点吓晕过去。甘普夫人认为她的女儿不愁出嫁,所以当然不会屈尊看上一个“傻子”。我赢了!万岁!
也许明天“布莱克家大少爷成了傻子”的新闻就要在纯血统家族中传遍了,但我毫不在乎。
回到布莱克庄园,我恢复了“正常”——既然危机已经过去了,就不用再装傻了对不对?于是我妈揍了我一顿,如果没有贝拉拦着,我的屁股就保不住了。最后她气冲冲地自己回到伦敦,把我丢在布莱克庄园,宣布再也不管我了。如果她真能做到,我就该谢天谢地了。

楼主 伊诺印加  发布于 2016-08-03 11:46:00 +0800 CST  
1969年9月16日
我得知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我妈现在很忙,又要忙生意又要张罗一连串的舞会、宴会和茶会,她肯定没空来管我了。这样,我就可以尽情待在肯特郡了。
1969年10月28日
雷古勒斯来了,他要在这里过万圣节,庆祝我和贝拉的生日。他好像尽力想得到我的赞许和认可,就像我想获得贝拉的敬意一样。但我尽不想让他跟着我,他只好去找贝拉,而贝拉也没空一天到晚都搭理一个小弟弟。
1969年10月29日
去年万圣节,我自己雕刻南瓜切到了手指,还被妈妈扔进了黑屋子。但是今年没有人管我了,我高高兴兴地到食品储藏室里拿了两个橙黄的大南瓜,和狄克一起做南瓜灯。玛莎帮我把圆溜溜的南瓜掏空,我在南瓜上刻出鬼脸和太阳的形状。玛莎洗完衣服就来帮忙在南瓜灯内部安上蜡烛头,在南瓜灯顶部穿上细绳,系在一根小棍上。她真是太好了。到万圣节前夜,我也可以像麻瓜小孩一样拿着南瓜灯神气活现地穿行啦!
1969年10月31日
我提着南瓜灯,先是高高兴兴地在花园里撒欢,结果差点烧了灌木丛。然后我和村里的麻瓜小孩一起挨家挨户地要糖果,这个我没让贝拉知道。要完了糖果,我回布莱克庄园跟雷古勒斯一起玩万圣节前夜的传统游戏。我们玩了咬苹果游戏,贝拉嫌它太幼稚,所以不参加。我们把苹果放进水盆里,不准动手,伸长脖子去咬苹果。雷古勒斯栽进了水盆,把水盆碰翻了,“哗啦”一下弄得自己上半身都湿透了。真是笑死我了。
1969年11月1日
贝拉准备了有趣的节目,我们玩核桃小船。雷古勒斯的小船是最先翻掉的,弄得他气哼哼的。然后是我,我简直不敢相信,伟大的小天狼星竟然得了倒数第二!接着贝拉的船也翻了。玛莎和狄克的船顺利到达终点,玛莎得了第一名。接着我们吃蛋糕,贝拉在蛋糕里吃到了一枚指环,这说明她会是最先结婚的。
1969年11月6日
今天我们庆祝了贝拉的生日,我们尽情狂舞,直到精疲力竭倒下为止。
1969年11月14日
今天下雨了,又别想出去了。我无聊地在布莱克庄园的大房子里上上下下地闲逛,从地下室走到顶楼,在洗衣房参观了一阵子,观察玛莎和狄克如何洗衣服,把杂物间和阁楼都翻了一遍,最后我鬼使神差地走进了贝拉的房间,而且翻开了她放在桌子上的一本厚本子,那是她的日记。刚开始我只是顺手拿起来瞥两眼,但后来我竟然像读小说一样看得津津有味。
从那一段段故事和心情里,我终于深刻认识了贝拉心酸的童年。比起她来,我的日子还好过些,至少我的出生是受到期待的,至少我不会被指着鼻子骂“私生子”,至少我不会被人嫁祸,至少我在开始捣乱之前还是受宠的······正在我寻思的时候,贝拉进了房间,她一把夺走日记本,抄起一本砖头厚的书——我只来得及瞥见“黑魔法大全”——直接把我拍了出去。

楼主 伊诺印加  发布于 2016-08-04 11:24:00 +0800 CST  
哎哎哎,度娘这是抽成什么样了,把省略号全都变成了六个问号。。。。看着真不爽啊。。。(强迫症)so,删了重发。。

楼主 伊诺印加  发布于 2016-08-05 09:10:00 +0800 CST  
1969年11月18日
我惊觉贝拉的眼神发生了变化,里面多了一种狠辣和疯狂,深得像古井,辣得像红椒,冷峻得像石头。我意识到她的天真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1969年11月29日
下雪了!待那一阵雪花全都落地,我穿上皮靴冲出布莱克庄园。看到河面上已经结了一层浅蓝色的冰,我在靴子底下绑上从厨房里要来的骨头,迫不及待地跳上冰面,想要练习滑冰。谁知道河面上的冰还没有冻厚实,我踩上去后听到了“咔擦”、“咔擦”的细微声响,然后冰面上出现了蜘蛛网似的裂痕,最后我随着一块锯齿形边缘的冰块一起掉进了冰冷的水里。
我会游泳,但是在冰冷彻骨的河水里游泳是另一回事。我冻得四肢僵冷,肺部痛得很厉害,只能听任自己往下沉。我以为自己要完蛋了,心里寻思着我还这么小就要结束生命了,我还没有看看日出,还没有上学,还没有······我也想到,如果我死了,我就再也不用看见父母失望的目光,也许他们会为我的死掉两滴眼泪吧······正在我沉溺于意识不清时的想象中的时候,我被一把捞了起来。
救出我的是一个来砸冰打渔的农妇,她一网把我捞了上来,然后把我带回了她的农舍。她让我裹着被子,生起火给我取暖,还给了我一块玉米饼和一碗洋葱浓汤。她问我住在哪里,我说了半天说不清楚,因为在麻瓜的眼里布莱克庄园只是一大堆嶙峋的乱石。于是她又问我家里有谁会来接我,我说我的堂姐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应该会来。那个农妇立刻扬起眉毛,问:“她是不是有个妹妹叫安多米达?”
我惊得目瞪口呆。她知道贝拉和安迪?我说:“是啊。”
“我还记得那个叫安多米达的小姑娘,那时候她常来这几家农舍,看我们怎样喂鸡、打谷子、磨面粉、做馅饼,好像觉得这些事很新奇有趣似的。我也见过她姐姐,那个皮肤黝黑的孩子就像只小野兽似的,眼神冷静警觉,死活不肯进我的门,一溜烟就钻进玉米田不见了,但是她总会来这里接她妹妹。”
我祈祷贝拉看在这位农妇救了我的份上,看在她童年时光的份上,不要加害这位善良的农妇。我也祈祷她至少不要为难这个村子的麻瓜,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
我待在农舍里听农妇讲安迪小时候的事,不知不觉天黑了。我听到贝拉那惊天动地、气壮山河、威力惊人如下山大虫般不可小看的洪亮嗓门在村口炸起:“小天狼星!你死到哪里去了?!”我感觉窗框抖了好几下,差点还以为地震了。
我感觉跳下地,匆匆忙忙地对农妇说了声再见,以最快的速度跌跌撞撞地跑到贝拉旁边。我告诉她发生了什么,她往我跑来的方向看了一眼,薄嘴唇扭成一个生硬的微笑。
回到布莱克庄园,贝拉给了我一块晚餐剩下的南瓜派······和几个狠狠地敲在脑袋上的“爆栗”。我的这位大姐一定认为弟弟的头就是用来打的,我差点被她打成了猪脑壳。

楼主 伊诺印加  发布于 2016-08-05 09:11:00 +0800 CST  
1969年12月1日
我和雷古勒斯被接回了家。于是,我伤心且失望地离开了肯特郡,回到伦敦。妈妈看到雷古勒斯很高兴,又是抱又是亲,弄得可怜的小雷满脸都是夸张的唇印,活像个大傻瓜。至于我,受到的对待还是老样子。
1969年12月2 日
今天又下雪了。我强拉雷古勒斯和我一起去打雪仗。贝拉来格里莫广场十二号准备过圣诞节,她也加入了进来,我们哥俩打她一个,因为我和雷古勒斯的年龄加起来才和贝拉一样大(10+8=18)。最后我吃了两个雪球,而雷古勒斯给打得栽倒在了雪地里,抬起头时脸庞周围沾满了白色的雪渣,活像一下子老了六十岁。我差点笑死。贝拉笑得太狂放,结果也摔倒了。
1969年12月7日
今天的晚餐有一个很好的不同点,那就是终于不用一边吃饭一边听我妈长篇大论了;但也有个不好的不同点,那就是贝拉主导了话语权。现在,我不得不听她绘声绘色地讲述她和傲罗打架的事。她得意洋洋地炫耀那些傲罗全被她给打趴下了。不过,至少在一点上我和贝拉持相同意见,那就是那些傲罗真应该回霍格沃茨重读个三五年。
1969年12月14日
我和妈妈又吵架了,她气得把我赶出了房间。我一点也没让她为难,一到晚上就自动失踪了,卷铺盖躲进了阁楼。
说到这个阁楼,那可是有一段历史的。原本它已经有好些年没人理睬了,直到小时候的贝拉“接管”了这个阁楼,作为她的秘密基地。到现在,这里还有她的恶作剧用品、旧课本和破坩埚什么的。而我也是个爱冒险的家伙,我爬上阁楼,顿时就发现这是个好地方,后来我好不容易才讨得贝拉的欢心,得以和她分享阁楼。而现在,贝拉基本用不着它了,于是它差不多成了我的,或者说已经就是我的地盘了。
1969年12月15日
早上,我躺在阁楼的木板地面上,舒舒服服地裹在棉被里做梦。我梦见我正躺在一艘木筏上,在碧绿的河水间漂流,仰望着蓝蓝的天空。我感到无比惬意,突然间,一道大浪打来,把我的木筏打翻了,我一下子栽进了河底,脸重重地撞在河底的沙石上。等等,我应该是能浮的才对啊?咦,河水怎么突然间干涸了?我正思考着这个问题,接着便醒过来了,发现我的脸正磕在坚硬的地板上,而贝拉一脸坏笑地站在一旁,一只脚还保持着踢的姿势。不用说,我是被她一脚踹过去的。
我的鼻子很疼,酸得我眼泪汪汪的。这家伙想把我变得和那个自称黑魔王的家伙一样吗?!
不过话说回来,贝拉也真够了解我的,别人现在肯定在到处找我却一无所获,只有贝拉能料到我没跑远,就藏在阁楼上。

楼主 伊诺印加  发布于 2016-08-05 10:06:00 +0800 CST  
1969年12月25日
安迪和西茜回来过圣诞节了,贝拉在这里,她们怎么会有不回来之理?
我很高兴看见安迪,缠着她给我讲她在霍格沃茨做过的事。
1969年12月26日
今天我的外公外婆,还有爷爷和姑婆他们都来了,我简直都要晕了,一会儿“爷爷好”,一会儿“姑婆好”,一会儿又要转身“外公、外婆好”,梅林的鼻子!
吃晚饭的时候,妈妈安安静静的,这对我们姐弟五个而言都是好消息。但是外婆和姑婆的话也一点都不比妈妈少,话题漫无边际地绕了一圈后,被定格在了安迪身上。外婆(也是安迪的奶奶)说:“安迪还没有订婚吗?”
“没呢,妈妈,”西格纳斯说,“她从前和她表哥埃文·罗齐尔有过婚约,不过那孩子身体不好,而且又喜欢上了别的姑娘,这门亲事就取消了。后来也有人来提亲,只是一直都不顺利。”我感觉到他和妈妈同时瞪着我和贝拉。
“那是该订婚了,”埃拉朵拉婶婶说,“我十岁的时候就订婚了。安迪多大了?十六岁?”
我忍不住插嘴:“哦,那么格里莫广场二号的那个阿姨在你这个年纪就患癌症死了,你是不是也要去死啊?”我承认这样说话很不尊重长辈,也很难听,但反正我也不喜欢埃拉朵拉这个专门砍小精灵脑袋的家伙。
说完后我若无其事,而在座的其他人中,除了贝拉放声大笑、阿尔法德叔叔捂嘴偷笑、安迪和西茜和雷古勒斯一脸惊恐之外,所有人的脸顿时都沉了下来。我妈一定是看在这么多人在场的份上才没有当场揍我一顿。但是等到来访的亲人们都离开或者去客房里睡觉之后,妈妈立刻把我拖到黑屋子里,狠狠地抽了我一顿鞭子。鞭子打在身上火辣辣的,就像一条条火蛇在我身上缠绕挪动,不停地噬咬着我。但我咬紧牙关一声不吭,我是不会认错的。
1969年12月28日
今天安迪真是把我吓死了。今儿个天晴了,还出了太阳,于是安迪就带我出去逛逛。我们看到有个长着一张长脸的家伙,贝拉的同学多洛霍夫在麻瓜市区里乱窜,也许是想找个好地方搞搞破坏吧。他撞到了安迪,把安迪撞得跌跌撞撞地往后退了两步。我还没做出反应,就听见大部分时间都是文雅的安迪像贝拉那样破口大骂:“你这个畜生!”
当时,我真的为安迪捏了一把汗。不过,多洛霍夫却自动走开了,仿佛根本没听到安迪骂他。也许这是因为他认出了安迪是贝拉的妹妹(她们长得简直一模一样,认不出来就怪了),不敢造次吧。

楼主 伊诺印加  发布于 2016-08-05 10:07:00 +0800 CST  
1969年12月29日

也难怪安迪昨天火气那么大。她爱上了泰德·唐克斯,但是后者是个麻瓜出身的巫师,所以他们之间的事情必然会受到阻挠。而埃拉朵拉的话又让她产生了极大的危机感,毕竟她已经十六岁,还差一岁就成年了,很快也就要开始谈婚论嫁了。
我想不明白家里为什么规定婚嫁必须找纯血统巫师。麻瓜出身的巫师,比如泰德,不也挺好的吗?安迪说的对,我们家那群人的心态就像一本麻瓜名著的书名一样——傲慢与偏见。
1970年1月1日
1970年到了!我今年十一月满十一岁!我感到我的面前出现了曙光。
今天安迪带我去电影院,我们俩坐在椅子上享受着暖气,我被电影深深地吸引住了:情节、画面、组织一切的方式。麻瓜怎么会做出这么有趣的东西呢!我感觉巫师的精神生活似乎匮乏了点,既没有电影也没有电视(我在邻居家看到过一台很大的电视,我最喜欢偷偷上那儿去和那家的孩子一起看动画片)。当安迪沉浸在情节中的时候,我却在注意那些穿比基尼的漂亮女孩。什么时候要带个麻瓜相机把她们拍下来,然后挂到我卧室的墙壁上,这一定会让我爸妈气疯。
1970年1月2日
我决定,安迪好不容易今年回来过圣诞节,我一定不能把这个大好机会浪费了,而且她的圣诞假期很快就要结束了。所以,我要求她像昨天一样带我去做些什么。于是,安迪决定带我去大英博物馆。
我们一早偷偷出门,溜到地铁站。在挤满了人的地铁站,我眼花缭乱,但安迪多少懂得该怎么做。我懂得了在这个世界上,我不懂的事物还太多,一定要再多加学习才行。在地铁上,我们没有座位可坐,只好站着。我忘了安迪的嘱咐,没有抓好那根杆,结果地铁一开动立刻就摔了个满地找牙。
在我为地铁心烦不已的时候,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安迪给我讲起了贝拉小时候的糗事。那是在我出生前,贝拉在伦敦待得几近崩溃,于是她一直在给自己找点乐子。有一回她独自一人去了大英博物馆,但她居然是自己走着去的!我忍不住哈哈大笑,看来贝拉也有犯傻的时候。而且,那时的贝拉一定跟我现在一样,满怀好奇心和求知欲。
接着,我们到了。入场免费,真是棒极了。我们在一个个展区内穿梭,为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惊叹不已。我一边看着青铜、瓷器、金玉制品、绿松石面具和鲸骨首饰盒,一边想象着八岁时的贝拉站在这里时,她是否也是惊奇赞叹、目不暇接?我们参观了埃及的壁画和石碑,很好奇为什么上面的人多是侧脸。还看了法老木乃伊,我很好奇绷带下的人体会是什么样,但我没胆子触碰那刻满奇怪符文的石棺,怕被人赶出去。安迪则对他们敬而远之。
回到家后,我跟贝拉说起大英博物馆,她一脸一副“早就知道”的不屑表情。我感觉虽然已经听了、问了很多,但我对这位大姐的过去了解得还是太少。她之前竟然从来不告诉我她去过这么有趣的地方。

楼主 伊诺印加  发布于 2016-08-07 10:45:00 +0800 CST  
1970年1月3日
今天我们没有出去,因为我被妈妈塞进了黑屋子。原因就是,雷古勒斯这个不靠谱的笨蛋说漏了嘴,告诉妈妈我和安迪昨天和前天去了哪儿。安迪挨了一顿骂并且给锁在了房间里,而我则要在黑屋子里吃干硬的黑面包和无味的水。贝拉正在和我妈吵架,为的是要把安迪放出来。我眼巴巴地等着她或者雷古勒斯给我送点像样的饭菜。
1970年1月4日
我和安迪是天生的探险家,我们不在乎自己受到了多少委屈,一有机会立刻马不停蹄地开始新的冒险。
我们是在半夜里溜出门的,昨天直到深夜,妈妈才把我从黑屋子里放出来。贝拉没有吵赢架,于是她直接动手把安迪房门上的锁打成了碎片,一点都不管我妈怎么看。今天我们的行程是伦敦塔。我们没看到安妮·博林的幽灵,我感到很失望。这时安迪一拍脑袋,想起来了,安妮·博林的幽灵是在她被处斩的日子时才会出现在伦敦塔。
1970年1月5日
我和安迪从厨房里搬了个烤炉架,躲在我的房间里烤东西吃。我们给贝拉、西茜和雷古勒斯也发了请柬,雷古勒斯惴惴不安地来了,贝拉蛮高兴地来了,而西茜则是一脸被逼着来的样子——去她的!我在烤炉架上烤玉米和肉串,安迪则抱着几个苹果啃得津津有味。贝拉烧豆子有一手,她抓起一把豆蔓扔进火里,豆荚就噼噼啪啪地响了起来,然后她拨开炉灰,拣出一粒粒金黄的豆子,我和安迪吹一吹灰就放进嘴巴里,香!西茜这个傻瓜不吃,觉得不卫生,但贝拉不以为然,说她小时候在肯特郡吃过多少回了,一次也没有闹过肚子。我们还往火里扔醋栗和坚果,听它们噼啪爆开的声音,然后拣出烤得香喷喷的果肉。西茜一口也不吃,不过倒是吃了不少我烤的玉米和肉串。
安迪提议玩猜谜语的游戏,我编了一个谜语:“全世界最勇敢的东西是什么?”他们全都猜不出来,连心思缜密、自诩为猜谜高手的西茜也答不上来。我可得意了,于是揭晓谜底:贝拉的围巾——因为它整个冬天都勒着一个恐怖分子的脖子。除了贝拉以外,所有人都捧腹大笑。贝拉狠狠地赏了我一巴掌。

楼主 伊诺印加  发布于 2016-08-08 09:58:00 +0800 CST  

楼主:伊诺印加

字数:158823

发表时间:2016-07-24 19:0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11-06 17:43:34 +0800 CST

评论数:1755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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