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瞧着郑素荣满面狰狞，走到她面前低声唤道：“母后？就因为这些你就要夺儿臣的江山？”他抬头看向郑太后，脸上满是泪痕。
当年安王觊觎太子之位，太子为了巩固势力娶了郑家女为侧妃。不想郑素荣与安王早就私定终身。安王利用她的身份百般蛊惑，郑素荣为了情郎不惜利用明奉仪获得太子宠爱，进而接近太子妃残害太子子嗣。只是没想到太子妃拼着命产下孩儿，也就是扶苏。
后安王在太子亲征的路上将太子毒死，为了皇位不惜发动兵变，兵败之后被孝武帝处死。
安王死后郑素荣恨毒了赢氏，立志要让她与安王的儿子登上帝位。她笼络安王旧部为赢亥卖命，四处招揽江湖人士刺杀扶苏，圈养私兵以图兵变。就连郑国公、姬无夜都被她说动，常年为她提供钱财、粮食。
只是她想的天真，像姬无夜那种人怎会甘心被一女子左右，无非是螳螂黄雀罢了。包括那些江湖中人，若是真心信服于她又怎会给她留下那么大的疏漏。信件也好、玉佩也好，无非是想留下她的把柄。
郑素荣瞧着冷笑，“这皇位本就有安王的份，先皇不过占了嫡皇子的名分。凭什么就该是他？哀家不过为我的孩儿争一争又有什么错？”
真是冥顽不灵。扶苏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已平静无波。“郑氏灭族。太后娘娘伤心欲绝，遂、崩！”
“陛下！”郑素荣从座椅上扑了下来，倒在扶苏脚下，她抬头瞧着扶苏泪如雨下。“陛下！我死不足惜，只求你念在郑氏一族护你登基对大祁有功，饶亥儿一命！”
卫庄闻言开口道：“郑家有功？真是可笑。郑家贪污纳贿结党营私圈养私兵对大祁只有过并无功！”
“不、不是的、不是的！”郑素荣拉住扶苏的袍角哭诉道：“陛下，不，苏儿，苏儿！亥儿好歹是你堂弟，母后求你，求你留他一命。”
扶苏盯着郑太后问道：“朕问你，你可曾派人刺杀过朕，刺杀过皇叔？”
郑素荣满面颓然，她张张嘴却不知如何否认。
扶苏心痛不已，他不自觉退后两步被赵高及时扶住。“母后、你真是叫人、失望！”
郑素荣大恸：“苏儿，苏儿啊，母后也是无奈。你幼时天真可爱，母后也是极喜欢的。”郑素荣又向前爬了两步，“你可还记得，你六岁时出了天花，连婢女都不敢近你的身。是哀家，哀家抱着你整夜整夜的不睡觉，怕你抓破了脸攥着你的小手不让你动。你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声声喊着‘母妃疼啊，母妃疼啊！’。那时我是真心待你，绝没有任何害你的心思啊！”
扶苏摇摇头，“晚了！”
郑素荣终是崩溃了，她拉住扶苏的衣角不住地乞求：“苏儿、不、陛下！求陛下饶亥儿一命。他虽不是你一母同胞的兄弟可也流着赢氏的血脉。陛下、陛下！”

扶苏垂首看着方才还仪态万方的女子，顷刻间便仪态尽失，心中疼痛无比。可这天下只能有一个皇帝，只能有一个陛下。他记得太皇驾崩之际拉着他的手让他定要守护好大祁的江山，定要做个百姓称颂的好皇帝。如今大祁一天天好转，可他的心却一日日孤独。
扶苏转头瞧了盖聂一眼，见他正侧首看向卫庄。扶苏心中痛楚却倏尔一笑，果然还是孤家寡人啊！
“影密卫即刻前往溧阳胡捉拿叛党，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啊......！”

还有一章完成任务
话说我一七年以前的帖子还能回来吗？

第五十六章：出世
这一天过得着实精彩，卫庄直到晚膳后脸色都不怎么好看。盖聂知他心中难过，也不多言只静静陪着他。
夜里果然又是一顿折腾，直到两人筋疲力尽卫庄才尽兴。
盖聂深觉卫庄跟个牲口无异。他浑身难受的紧，却怎也推不开身上之人。
卫庄抬手轻轻描摹他面上的轮廓，盖聂有些痒，将头偏向一边。“宴清！”
“嗯！”
“莫离开我！”卫庄微微起身在盖聂额头亲了一口。“你要这天上的星辰我都给你！”
盖聂摇头，轻声在卫庄耳边说了几个字。
卫庄闻言眸色亮了亮，接着便开始了新一轮的挞伐。
盖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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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素荣一案已经了结，后续之事由扶苏亲自处理。倒是太皇太后宫里差人送了些东西给二人。
那日扶苏怕太皇太后身子受不住便没让她一同审问郑氏，饶是如此当得知自己宠信了几十年的皇后如此不堪还是给气病了。太皇太后虽不时使些小把戏也不过不想大祁江山落入他人之手，她见宁王老老实实早就歇了心思。不想郑氏倒送了她一份大礼。
因着卫庄两人协助扶苏铲除郑氏有功，太皇太后也想对他二人弥补一二，因此给的都是好物件。盖聂隔日亲自去太皇太后宫里请安，全了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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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使臣团开始陆续归国。邦交已然建立，后续的交易自有人去管理。
阿曼是最后一个离开的，这次大祁之行给他留下了终身难忘的记忆。
转眼到了中秋，桂花飘香，天气晴爽。
这日下晌，盖聂正在园子里洗晒桂花。这些都是用来酿酒的，自然要炮制干净。
吕临匆匆来报，“主子，桑榆那边有动静了。”
盖聂闻言忙放下手中的活计，随他匆匆赶往前厅。“不是到九月么？”
吕临说道：“说是出了些意外。属下已吩咐无双阁那边准备妥当，也差人去请了产婆，奶娘也时刻待着，只等桑榆那边生产之后将孩子带出来。”
盖聂点头又道：“去将王爷请回来，问问产婆约么到什么时辰。”他言毕又思索片刻，“叫半夏去送送人，告诉桑榆只管安心，孩子必会平安长大。”
吕临道：“诺！属下即刻安排。”

完成任务，加油！

第五十七章：离京
八月底的时候宫里传来消息，瑾妃产下一名男婴，便是扶苏长子。可惜瑾妃难产伤了身子，今后怕是再难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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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九月十六，卫琛满月。
先前几日一直下雨，今儿个倒是大晴天，果真是个好兆头。
一大早王府便张灯结彩，鞭炮声不绝于耳。侍从们在宾客见穿梭，人来人往高朋满座，热闹非凡。
预计今日人多，宴席便早早摆上了。待到午时奶娘将卫琛了抱出来，那些宾客们一瞧就没有一个不夸的。倒不是这些人碍于宁王面子，实在是卫琛这一个月变化太大。刚出生那会儿才五斤六两，这一月好吃好睡的，今儿早晨一上称，整整十斤，跟个人参娃娃似的，怎不惹人喜爱。
宴席一直从晌午摆到日落，热热闹闹一整日。期间，扶苏还派了赵高前来宣旨，赐了卫琛世子之名。可谓天恩浩荡！
那些世家子弟无不羡慕。卫琛一出生便是宁王世子，身份何等尊贵。果然再有本事都不如投个好胎啊！
只是外人却不知卫琛并非卫庄亲生，这何尝不是卫琛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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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十一月上，江南那边传来喜讯。第二季稻谷已经收仓，且收成不错。这可是惠利百姓的大好事，盖聂面上不显心中却是高兴。卫庄却是盘算着手里的银子还能盘多少地。
待他给白凤、赤练传了消息，命他们私底下收敛田地，之后才将此事上报朝廷。
扶苏自然大喜，赏了卫庄不少东西。他如今位高权重封无可封，也只能得些物件儿打发了。
日子见天儿过着，不知不觉便到了年关。卫琛也有四个月了，长得红红白白，跟个小仙童似的。
说来也怪，卫琛同卫庄长得还挺像。若说卫琛不是他亲生的怕是也没人信。
今日小年，早晨起来半夏特意给他穿了新裁的大红小袄，那小脸儿被衬得更招人疼了。
晚间要祭灶神，厨房里早早备了灶糖、干果、点心。晚膳也是各种馅儿料的饺子。
卫琛闻着味儿在一旁急的不行，挥舞着小手“咿咿呀呀”的叫。只可惜他人还太小，只能闻着味道流口水。
卫庄近日因着盖聂跟卫琛亲近已经吃了不少醋，如今瞧着卫琛那小囧样终于扬眉吐气了，惹得盖聂哭笑不得。
白日里忙乱一天，夜里待卫琛睡下两人才有功夫说说话。
坐在汤泉池子里盖聂仍有些别扭，虽说都是老夫老夫了，还是放不下骨子里的矜持。
卫庄从背后靠过来，手里拿着布巾替他擦背。指尖划过盖聂背部的肌肤，如瓷器般光滑细腻，忍不住低头亲了一口。
盖聂浑身颤栗，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卫庄勾了勾唇角，拿过皂角替盖聂清洗头发。“如今新政推行还算顺利，等过了年我带你跟小崽子去邻近的几个郡走走。”
盖聂有些微讶，扭头去瞧卫庄。
卫庄勾了勾唇角，将他的头摆正，指尖轻轻揉着。“早前不是说若没有这场大婚便早就离开帝京去游遍大祁山川了。怎的，如今又不想了？”
盖聂微微摇了摇头，“自然是想的，只是......”没想到你还记着。
卫庄似是知他所想，捏了捏盖聂的耳垂。“宴清知我便好。”

过了正月，天气渐暖。卫庄正准备向扶苏表假，哪知扶苏突然下了道圣旨，封了荆州给卫庄做封地，不日便得上路。
卫庄心中冷笑，扶苏防他甚于防川。
盖聂得了消息眉头皱了许久。他见卫庄不甚在意，倒是松了口气。
之后两日卫庄一直忙碌，待将事务处理好两人便带着卫琛踏上了去荆州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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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卫庄几乎将王府搬空，瞧着浩浩荡荡上百辆马车盖聂眼角直抽。“重之这是不打算回来了？”
卫庄笑的不明所以，“这就要看陛下的意思。”
盖聂微微敛眉，“陛下不会。”
卫庄不置可否。
出了京城约么百里两人便与车队脱离，只带了半夏、墨尹、庖丁、卫琛及奶娘随行。其余人先去荆州安排，他几人要到别处走走。
荆州离帝京少说也有一个半月的车程，待他们到地方已经春末了。
卫庄打算拐路往江南进发。卫琛还小，两人也不急，一路上游山玩水花了一个多月才到。
白凤待的镇子叫南塘镇，离杭州西湖不过半日水路的功夫。小镇风景秀丽，处处透着江南独有的风味。
几人一进镇子便被望风的盗跖瞧见了。只见他几个起落便上了卫庄与盖聂的马车。
盗跖扛扛庖丁的肩膀，眨着眼睛道：“嘿，兄弟，你可叫我好想啊！”
庖丁用执着鞭子的手一指自己，“你想我？怕是想我做的酱肘子罢！”
盗跖面上一僵，忙打哈哈：“呃......都想，都想！哈哈......”
好在庖丁也不介意，一路上两人打打嘴仗不多时便到了。
白凤住的地方是一座新建的二层小楼，外观是江南独有的吊脚楼，内里家具摆设却是偏北方的格局。
白凤、赤练已在门口恭候，待卫庄一行下了马车便见礼道：“属下参见王爷！”
卫庄微微抬手，“不必多礼！”
盗跖先前没见着卫庄，这会儿瞧着他齐肩的短发有些憋笑，又就被白凤瞪了一眼，慌忙憋住。
赶了许久的路众人也累了，休整一番早早睡了。
第二日，卫庄直接带盖聂去了杭州。
两人出游向来低调，只寻了当地最大的客栈青云居住了进去。没有卫琛这小拖油瓶卫庄倍感惬意，带着盖聂游遍了杭州城。连着多日游山玩水吃喝玩儿乐，可把这些年的憋闷好生发泄了一番。
在杭州待了好几日盖聂便想回去了，一是记挂卫琛，二是也该出发前往荆州了。只是两人还未出青云居便被一须发皆白的老者拦下了。
那老者见着盖聂很是激动，两手抖个不停，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来。若不是身旁有随从扶着，怕是要跌倒在地了。
卫庄瞧着来人眉头微皱，想将人赶走，却见盖聂冲他摇了摇头。盖聂上前问那老者：“老人家认得在下？”
那老者摇摇头又点点头，好半晌才向随从招招手。那人得了示意将一个木盒子递与盖聂。
老者双目泛红执了盖聂的双手对他缓缓说道：“......留个念想！”说罢拍了拍盖聂的手背便转身离去了。
盖聂不明所以，待两人上了马车盖聂将那木盒打开。只见最上面放着一只女子佩戴的玉钗。玉钗下面竟是一沓子银票，卫庄随意翻了翻竟有数十万两之多。
盖聂凝眉。
卫庄若有所思，随后他伸手抚平盖聂额间的褶皱，说道：“宴清不必忧心，无论那人是谁，有何用意，给你收着便是。”
盖聂抬眼看向卫庄，双唇紧抿。半晌才轻轻点了点头，将木盒合上盖子，闭眼靠在卫庄肩头。
卫庄伸手将人揽住，心中疑惑不解。那老者一看便是认得盖聂，只是盖聂明显并不识得那人。难道......？
之后两人又在南塘镇住了几日，便启程往荆州赶去。

第五十八章：荆州
一路走走停停，一行人五月中旬才到荆州。好在府邸早早便收拾好了，虽不及帝京王府华丽，倒也舒适。
荆州地处大祁北面，地广人稀，萧条荒凉，冬季极冷风沙又大。五月算是难得的好气候了。
之后几日卫庄一直忙于政事。扶苏既然封了荆州给卫庄做封地便是不顾大祁百姓的唾骂也要打压他的势力。可惜卫庄岂是轻易能叫人拿捏住的？吕临一到地方便麻利召集了荆州的一应官员，先考核政绩、听取民声，之后该罢免的罢免，该升迁的升迁，迅速将荆州的政事理了一遍。又募集了不少劳力开荒种地，等卫庄到时荆州的一应事宜已步上正轨，他只需提出不足之处即可。
待卫庄好不容易将手头上的事务处理完想歇息半日，又被盖聂拉着讨论改善荆州民生的议案。
卫庄瞧着那厚厚的议案脑袋突突直跳，如此多的事务要做恐怕未来几年有的忙了。
为了将自己从繁忙的事务中解救出来，卫庄迅速举办了一场文武考试，从中挑选了一批人出来。文人交与吕临，武官交与墨尹。又将荆州划作几个区域，新老官员被分派到各处管理政事。各项事务分派下去，不出半月他便彻底闲了下来。
之后，两人平日除了照顾卫琛也抽空拟些章程一同参详。荆州虽苦寒，但都是大祁的百姓，理应多为他们着想。
近日荆州百姓可谓喜事连连，宁王一项项政令颁布下来叫他们欢呼雀跃喜极而泣。虽说荆州想要达到正常温饱没个三年五年的怕是不成，可眼下这样已经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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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夏季雨水风沙都不少，两人便商议着多栽些防风沙的树木。只是缺人缺银子总归不是那么好办。
这日晚间卫琛被奶娘早早哄着睡下。两人偎在院子里的摇椅上说些体己话。“荆州苦寒，叫宴清受委屈了。”卫庄接过半夏手里的扇蒲扇挥手让她退下。
盖聂微微摇头，将那蒲扇接过去拿在手里扇着。“我倒觉着比在帝京自在些。”
卫庄抬起下颌蹭蹭盖聂脸颊，“昨日吕临已清算了我名下的田产铺子及现银，你瞧着支配，若不够了再说。”
盖聂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答他。卫庄总说他委屈，可到底谁委屈他心里清楚得很。只是有些事情他也身不由己。
盖聂半晌才点点头，“今年的粮食怕仍是紧缺，不如叫墨尹去趟吉尔国，买些土豆番薯回来，这两样东西耐放又充饥，是极好的。”
卫庄闻言宠溺一笑，岔了话头。“宴清准备改行做媒婆了？”
盖聂停下手中的蒲扇，抬眉看向卫庄面不改色地说道：“阿曼来了好几回书信，我也不好佛了他的心意。”
卫庄嗤笑一声，“那小鬼倒是不死心，把麟儿许给他当真亏了。”
盖聂顺着他的意点点头，“重之所言极是，明日我便给阿曼回话，叫他今后别来纠缠墨尹。”
卫庄闻言抬手捏住盖聂下颌，恶狠狠的说道：“如今胆子越发大了，敢调侃你家夫君，看本王怎么罚你。”
......

荆州百姓自打宁王理政日子好过不少。周边县郡许多流民听闻宁王到了荆州，纷纷前来投靠。卫庄正缺人手开荒种田、扩充军队。这些流民来此不单有田可种，体格稍好的还能分配到军中。如此一来到荆州投奔的流民更多了。
流民太多粮食便成了问题，好在卫庄先前从江南来时带了不少米粮，多少能补给一些。春上种的玉蜀黍待到八九月便可收获，冬季前墨尹也能从吉尔国回来，撑过今年倒是不难。可终归不是长久之计，还得让百姓家中有粮。
荆州常年干旱少雨风沙又大粮食产量也不高。盖聂同卫庄商议，若要彻底改变荆州产粮少的情况就得修渠。
修渠并非小事，花费的人力物力绝非小数。卫庄想了想，说道：“先前大梁山的私兵或可一用，明日便叫吕临去将他们诏过来。再拟一份章程送到帝京，修渠是大事陛下好歹也得出点血。”
“诺！”盖聂应下之后先写了封信给班大师，有鲁班堂参与，想必这渠能修的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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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先找人去勘察修渠线路，这可是关键。最后定了荆州渠南起漓水（瞎编）北至丰县（荆州最东面）与渭河相汇。沿途经过数百个城镇，全程约有一千七百多里，预计最少五年完工。
这运河工程浩大，耗资巨甚。两人商议之后决定收拢沿线流离失所的百姓。鼓励那些无家可归的百姓，沿河而居。一方面离水源近对庄稼灌溉有利，另一方面农闲时可修渠赚取银钱。
这样既可解决百姓生计，又能保证运河顺利完工。两全其美！
卫庄递给扶苏递了请命折子并修渠章程快马加鞭的送去帝京。此事利国利民扶苏也是赞同的，为此还拨了两百万两银子给卫庄。虽说不过杯水车薪，也总比没得好。
勘察地形用去三个月，彼时鲁班堂改良的各种用具也一并置好了。
安平十二年十月初九，大吉，易动土。
卫庄带领官员祭祀过后，随着一阵鞭炮轰鸣工匠们拉响号子开始动工。
大渠动工后占去了荆州大半劳力，卫庄上表扶苏从周边的驻地调了几千兵士开荒造林。不出半年，荆州这荒凉之地便会大变样了。
随后，卫庄又与周边两个小国开通贸易。以大祁的茶叶、丝绸、瓷器换取大批粮食、牛马牲畜。阿曼为了讨好墨尹从中出了不少力，光是牛羊就给荆州供了不下五千头。当然价钱也很好看就是了。

亲们的评论就不一一回复了，只说一点，本文不会坑。最近更的慢是因为我卡文了哈哈！
等这文完了还会再开一篇，不过没想好是先开星际文还是修仙文。等下放出名字大家给点建议！

《星际穿越之嫁给流沙海盗船长》———这文会有生子，不过还没想好怎么生。哈哈！
《我的师弟人小鬼大》———此文为修仙文，文案正在酝酿中！
另外，感谢各位亲们对我的支持，谢谢大家！

今晚更新，至少三章！

第五十九章：常乐
转眼到了深秋，天也一日冷过一日。荆州雪下的早，刚沾着十月便落了雪。卫庄心疼盖聂父子，拘着不让他和卫琛出门。好在屋子里烧着地垄，倒也暖和。
只是地垄太过干燥，就连卫琛水嫩的小脸儿都起了皮。盖聂托人寻了些材料改了紫玉芙蓉露的方子制了些脂膏。别说还挺好用，没两天卫琛的小脸儿又水润起来。
卫庄见着有用非要盖聂也日日抹着。盖聂本来底子就好，虽说已过而立之年，可看着还年轻的很。这上好的芙蓉露用着肌肤比从前更好。
这倒叫卫庄得出些启发，趁着日子闲两人又改了十几种方子出来。每样都制了不少，又差人送到流沙各处据点，不过月余便有十多家名为芙蓉坊的胭脂铺子开了张。
要说这世上谁的银子最好赚，那自然是女子的。古语有云：女为悦己者容嘛！单说这最次等的雪花露便要一两银子，那最上等的便是不下纹银百两。贵是贵了点儿，但禁不住好用。那些贵妇、小姐们可不在乎这点银两。等年下一结算，仅仅一个多月的时日，刨去材料和开铺子的本钱竟还有十万两盈余。这还是冬日里材料不好寻，若是平日只怕更多。
盖聂真真惊讶，大祁贫富不均竟到了如此地步？有些百姓缺衣少食，在寒冬里几乎活不下去，可有些却能用上上百两一盒的脂膏。
因着这个盖聂也不愿意再用了，这跟在脸上抹银子有何分别？再说他都一大把年纪了，那还用得着这些？
卫庄可不依，一边将盖聂按着抹脸，一边开导他。“你我如今所做之事不就是‘劫富济贫’么。这银子都在你手上，想怎么花随你的意。”
盖聂闻言抬手握住卫庄手腕，不叫他动作。“说的在理。”言毕取过装脂膏的盒子放好，“涂这些便够了，我又不是女子。”
卫庄低笑一声，抱住盖聂的脸亲了一口。“真香！”

今儿是除夕，外面下了大雪。这是卫琛出世后第二个新年，一家三口躲在屋子里包饺子。盖聂擀皮，卫庄填馅儿，卫琛则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瞧。只是卫庄头一次做这些，难免手拙。连卫琛都忍不住嫌弃自家父王包的饺子太丑，时不时的念叨“丑、丑”。惹得卫庄忍不住糊了他一脸面粉。
卫琛人小不是自家父王的对手，手里抓了面粉刚撒出去便被卫庄一口气给吹了回来，反倒弄了自个儿一身。卫琛委屈，颠儿颠儿地跑到盖聂那里告状。“爹爹、‘户’王坏！”
盖聂瞧着瞧着两人作妖忍不住勾起唇角，这般温情的一面他与卫庄都不曾享受过。寻常百姓日子过得虽苦，却也有享不尽的人伦之乐。
卫琛见盖聂不说话，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爹爹！”
盖聂低头应了一声，叫奶娘过来带卫琛去换洗。
卫庄也顺势净了手，坐在一旁看盖聂包饺子。这活计他实在做不来。
盖聂无论做什么事都是一丝不苟，包的饺子也个儿个儿漂亮。
晚膳煮了不少饺子，肉的素的都有。两个大人再加上小卫琛也吃不了多少。剩的便拿去给下人们分了，王妃亲手包的饺子可不够抢的。
今儿个要守岁，晚间两人偎在软榻上，卫庄从身后抱着盖聂。忍不住问他：“宴清可是喜欢今日这般过活？”
盖聂紧了紧手指应了一声：“是！”
卫庄凑近他耳畔低声说道：“等朝廷的事了了，我便带你与小崽子一同去江南，过今日般的日子。”
卫庄口中吐出的热气传到盖聂耳中，他身子不禁微微一颤。等卫庄言毕他猛然愣住，半晌才转身与卫庄面对面。盖聂直视卫庄眼眸说道：“重之可知你方才所言意味着什么？”
卫庄挑眉一笑，“这不是宴清一直想要的？”
盖聂垂眸不语。
卫庄抬头与他额头相抵，“当年回京我本想取扶苏而代之，不料母亲将你嫁与我为妻。你我同为鬼谷弟子，看似性子不同，我却在你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卫庄低头亲了一下盖聂唇角，“宴清，我心中确有不甘，但为你，我愿意。”
盖聂瞧着卫庄眉眼心中五味杂陈。他早知卫庄志在天下，却不想他能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
盖聂神色纠结，卫庄却在暗处微微勾了勾唇角。

第二日是大年初一，奶娘一大早带卫琛过来拜年。卫庄盖聂给了年礼，又将阖府上下赏赐一番，如此这年也算过了。至于那些递了拜帖的，都交给吕临去应付。
新年过后,天气回暖，卫琛终于出了屋。小家伙可高兴坏了，小嘴儿“嘚啵嘚啵”说个不停。说两句还扭头朝盖聂看看，等爹爹回应。
盖聂觉着自从有了卫琛自个儿生活多了不少乐趣。不禁想到当年父亲是不是也这般看待自己，才将自己带在身边仔细教养？
卫庄不知盖聂心中所想，见他愣神便将他怀中的卫琛拎起来递给奶娘。并嫌弃道：“满嘴的口水，脏死。 ”
盖聂失笑，“你我不都这般长大？再说自家孩子有什么可嫌弃的？”
卫庄想到自个儿幼时经历，识趣的转了话题。“荆州渠估摸着再有半月便可开工，春种也得置办起来。”
盖聂顺着他的话说道：“嗯！去年同吉尔国预定的土豆和番薯种估摸着二月初便能到，等到了便先着手春耕之事。至于修渠......”
卫庄忽然插口道：“宴清可还记得那两万私兵？”
盖聂眸中一亮，右手抬起轻拍了下额头。“倒把此事给忘了！”
卫庄笑笑，“无妨，我明日便叫麟儿去办，只是此事还得问过陛下。”
盖聂沉思片刻，“无妨，我来同陛下说。”
荆州离帝京来回至少也得两个多月，事急从权。私兵只能提前用了，至于扶苏那边，盖聂明说是为了修渠，扶苏再不愿意也不好说什么。都是为大祁百姓着想，若管的宽了，显得他狭隘。
待到二月，荆州四处皆可见到忙碌的百姓。此处土地尚且贫瘠，却挡不住百姓想要将他建造成家园的梦想。
待春耕过了，大批的劳力去往荆州渠沿线劳作。
荆州渠一为灌溉，二也可供一些小型的船只通行。倘若修筑完成便是能被写入史册的功绩。
不管春耕也好、修渠也好，总归荆州一日好过一日。就连扶苏也不曾想到荒无人烟的荆州在卫庄的治理下能有如此大的改变。

第六十章：火药
安平十四年春，盖聂以宁王妃的身份出面替墨尹向吉尔国国王提了亲。
只那国王很是宠爱阿曼，非要墨尹招赘。墨尹心中再喜爱阿曼也不想远离大祁。于是便上演了一出王子为了心爱之人抛弃亲人远离他乡顶风冒雨寻找心上人的戏码，看得盖聂哭笑不得。只得修书一封在原有聘礼单子上加了新造水车图样、王宫防御分布图并一张炒茶方子才让国王松了口。因着这事阿曼还被卫庄取笑说他就值这么几张纸，气的阿曼直跳脚。
两人婚事虽是说定，却迟迟没有定婚期。不过吉尔国还是将嫁妆单子提早递了过来。这国王是真心疼爱阿曼，嫁妆一看就是经了心的。
成亲之事定了，阿曼便正大光明的住进了荆州的宁王府，这下府里可真真儿热闹了。这孩子跟个猴子一般无二，前天偷吃庖丁做的点心，昨儿是将侍卫打了，今儿又带着卫琛下河捞鱼。把卫庄给气得，为这点儿小事也不好罚他。干脆把墨尹支得远远地，不让两人相见，治标还治本。
好赖这孩子还有点儿眼色，见势收敛了不少，卫庄这才又将人放了回来。
倒是卫琛这小家伙，跟着阿曼没少闯祸，性子也皮实不少。
盖聂有时也会羡慕，到底是怎样的王室能养出阿曼这样的性子。
阿曼在王府一住半年多，将自家父王磨得没了脾气。夏末前来了书信，说是让二人“神羽节”【吉尔国节日】先定亲，还叫三皇子过来商量定亲事宜。
盖聂问了阿曼才知，那日刚好是八月初六，倒是个好日子。
书信是快马加鞭送过来的，等到八月初三王子便到了。
除了原有的嫁妆还多了几车东西。三王子私下里还特意嘱咐要谨慎对待。
卫庄命人直接将那几辆马车赶进王府后院,待到晚间才和盖聂一同去查看。这一看可不得了，除了面上一些吉尔国的特产，下面竟装了三百枚的火药。
盖聂心下一惊，与卫庄对视一眼。这吉尔国不大却能屹立于几个大国之间，不单是吉尔国百姓十分团结，更是因着这火药术才能在军事上震慑他国。至于大祁，虽说很早便制出了鞭炮，却从未往这方面发展过。
如今吉尔国国王送来这么一车东西，却不知是何意？火药虽好，却也是烫手山芋。
卫庄即刻命墨尹亲自安排，这东西即使现在烫手他日却能成为安身立命的保证。且他心中有了新的打算，只是这打算却不能叫盖聂知晓。
离初六也没两日了，王府早早便开始布置。下人们个个忙碌，府里到处张灯结彩披红挂绿。三王子瞧着也算满意。自家弟弟什么性子他清楚得很，日后少不了给弟胥添麻烦。
成亲这日排场也是极大的，因着阿曼的身份卫庄还封了墨尹荆州北卫将军之职。再加上他逆流沙首领的名头，也不算辱没了阿曼。

再过几日便是中秋，卫琛也要过三岁生辰了。阿曼便与三王子说等过了十六便同他回吉尔国。离成亲的日子还远，自个儿一离家就是大半年，也该回去哄哄自家父王了。
八月十六这日盖聂起了个大早，今日是卫琛生辰，可得好好热闹热闹。
秋风送爽，金桂飘香，菊花也开得艳丽，正是赏花赏月的好日子。
正殿东南侧植了一排金桂，吕临安排人又搬了些菊花过来，黄的、白的、粉的煞是好看。不远处支了一排桌椅，桌上置了时令瓜果、特色点心、另有好酒若干，方便随时取用。
众人在金桂下饮酒作乐，欢闹嬉戏，热热闹闹一整日。
阿曼明日便要走了，拉着墨尹早早退下。三王子见此摸摸鼻子也识趣地去歇息了。现下只剩他们一家三口。
四周花团锦簇，果酒飘香。小崽子被盖聂抱在腿上，正被自家爹爹哄着睡觉。说不出的温馨和乐。
卫庄眼神炙热，上前将两人揽住，侧头亲了盖聂一口。
卫琛半眯着眼抬着小脸央道：“父亲，琛儿也要亲亲！”
卫庄捏捏他的小胖脸，将他抱起来交给半夏。
盖聂横他一眼，怎的跟孩子一般计较。卫庄装作未见，与他说些生意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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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阿曼拉着墨尹回了房立即朝人扑了过去。“阿尹，我明日便要走了。”
墨尹点点头，“嗯！”末了伸手想将人从自个儿身上撕下来。
阿曼死赖着不松手，“我不！”
墨尹明了，抬手摸了摸他的头。“等你及冠。”
阿曼嘴角一撇，撒泼道：“我偏不，你今日要敢出这个门，咱们就退婚！”
墨尹冷峻的面容露出一丝无奈，“你不怕？”
阿曼哼了一声，“我才不怕呢！”言毕又十分神秘地凑到墨尹耳边说道：“我都问过是如何做的了，还去宴清哥哥房里偷了好几盒他们用的脂膏。”
墨尹顿觉头大，这孩子脑子怎么长的。“以后不许了！”
阿曼笑嘻嘻地说道：“当然，以后要用了找宴清哥哥要便是。”他嘴上说着手上也没停，不一会儿就将自个儿剥了个精光。
少年人的身形还略显纤细，莹白的肌肤仿若上好的瓷器。阿曼想着墨尹今日若还能把持得住，只能说明他不举。
事实证明墨尹并非不举，相反体力还好得很。害得他在马车上躺了三天才能下地。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第六十一章：若初
阿曼归国之后，日子便又平淡下来。
转眼又是一年花开，离墨尹和阿曼的婚期也近了。
卫庄早前建了北卫将军府给墨尹。阿曼好歹是王子，成了亲总不能还住在王府里。
三月初，吉尔国派来送嫁的使臣便到了，来的是吉尔国的大王子和大公主。嫁妆车队浩浩荡荡足有几十辆马车，加上王宫护卫可谓十分壮观。
成亲的日子在三月十六，趁着这几天功夫阿曼陪着哥哥姐姐将荆州逛了个遍。之后便待在王府老老实实待嫁。
墨尹几日前便搬到了新府邸，成亲之前两人可不兴见面。
等到成亲那日自是热闹非凡，整个荆州城的百姓都来看热闹。王府众人也忙忙碌碌一整日，直把人累得够呛。
墨尹和阿曼成了亲也算了了一桩事，之后两日盖聂都在准备回门礼。两国路途遥远，安曼不好来去，但礼数还是要到的。
等送走了一行送嫁的，众人才彻底松了一口气。小两口也关起门来过自个儿的小日子，时不时地来王府串个门儿。

这日用过午膳卫庄便出了门，临走时说下晌有客来访，叫盖聂好生招待。
约么申时果然有客临门，来人竟是许久不见的班大师。盖聂见着人心中也是一喜，他这人性子冷，没什么朋友，能聊得上的也没几个。盖聂将人迎进府里便吩咐下人准备晚宴。班大师倒是不客气，一口气点了十几道菜，说是久不吃庖丁做的菜馋得慌。
这边菜还没上桌突听一声：“哎呀，饿死小爷了，快叫厨房做些好吃的来。”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不是盗跖是谁？
只见盗跖怀里抱着个小奶娃，刺溜蹿进门，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将怀里的小娃往盖聂怀中一塞，便瘫在了桌上。“可累死小爷了！”
盖聂还未开口班大师便说道：“小跖怎的又不走正门？王府的侍卫又要倒霉了。”
盗跖嘿嘿一笑，“我也是为他们好，叫他们多磨练磨练好长些本事。”
班大师伸出食指点了点盗跖额头。“你这小子。”言毕问道：“你怎么到荆州来了？”
盗跖撇撇嘴，又翻了个白眼。“还不是卫庄那个大坏蛋，非叫我亲自将来一趟，说是有要紧的事。”言毕凑到面前一脸暧昧的地说道：“我看他是怕你在这荆州待的发霉，专程叫我来供你消遣的。”
盖聂抽抽嘴角不予理会。
班大师又问：“这小娃是哪里来的？”
盗跖闻言揉揉鼻子“哼”了一声，装腔作势地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啊！”
盖聂瞧着怀中的小女娃皱了皱了皱眉。“既然话长，便用过膳再说。”言毕便命半夏去传膳。
待几人吃饱喝足，盗跖才说起这小娃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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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娃原是盗跖路过丰县【瞎编】时在官道上捡的。本来他昨日就该到荆州的，只因拐了道去查这女娃身世才耽搁了。
捡着人时小女娃坐在路边，哭的都快岔气了。盗跖眼瞧着不忍心，怕是跟自家大人走丢了。他脚程快，便抱了孩子去附近的村落打听，偏还让他问着了。
原来这女娃生母是镇上一大户人家的小姐，机缘巧合下与一李姓秀才相识。两人珠胎暗结，私定终身。奈何这小姐母家瞧不起穷酸秀才，不愿意将女儿嫁与他，便一直拖着。不料，这小姐有了身子，这可将一家人气个仰倒。自从新政推行以来，朝廷严令禁止打胎。即使未婚先孕也是不许的。这家人怕被发现，无法只得将那秀才暴打一顿出气，又瞒着四邻生下这女娃。
这小女娃外祖母是个狠的，娃娃刚落地便被送去了李秀才家里。李秀才初时还怜惜的很，只是时日长了便心有不耐。其母瞧出自家儿子心思，便劝儿子将小娃送人，对外称外祖家又给要走了。李秀才思忖之后便同意了。
这老太太更是心狠，嘴上跟儿子说给孩子找了个好人家，实际趁着天暗给扔在了官道上。若不是盗跖慌着赶路起得早，还不知会如何！

盗跖寻着人时这家人还不承认，说是送到了外祖家，那家人心黑给丢了的，将盗跖给气了个好歹。
也是这两人有缘，小娃被盗跖抱着不哭不闹，一将她放下便又啼哭不止。
盗跖无奈又心疼这女娃，便抱了回来。本打算待年长些给卫琛做个婢女什么的，哪知自个儿养了几天又舍不得了。这小娃约么一岁，听卫琛爹爹、爹爹的喊盖聂，便对着盗跖“嘚嘚、嘚嘚”叫开了，这下贼祖宗更舍不得了。就是不知白凤见着这拖油瓶会不会发飙。
几人听完盗跖的述说唏嘘不已。这娃儿可怜，养着便养着吧，左右费不了几个钱。
盗跖趁着时机对盖聂说道：“王妃大人，求你个事儿呗！”
盖聂横他一眼：“何事？”
盗跖挠挠头嘿嘿一笑，“这娃娃还没起名字，你给起个呗！”
盖聂闻言沉思片刻，说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便叫若初罢！”
“‘若初’！‘白若初’！好，就叫‘白若初’！”
班大师抽抽嘴角，这就给定下姓白啦？
待用过晚膳几人坐在院子里对花赏月，喝点小酒，再说些江湖趣事。待到戌时班大师同盗跖便各自休息了，两人皆是赶了十几日路怕是累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