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张艺兴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怎么这两个人一遇上就都变幼稚了呢，“世勋只是想跟我说说话，我们这么久没见了。”
鹿晗看看张艺兴，小孩一脸真诚地看着他，受不了那瞪得圆圆的大眼睛，鹿晗就把张艺兴放给了吴世勋，还不忘加上一句：“只许说话不许捏脸。”
吴世勋得意洋洋地冲鹿晗做鬼脸，张艺兴哭笑不得：“世勋，你也是，怎么老是能把我哥惹生气。”
“你叫他哥！叫得这么亲热！嗷！”
张艺兴：“……”
“你也叫我一声哥呗。”吴世勋星星眼凑上去妄图诱惑张艺兴答应，鹿晗手又挥了过来：“你小子活腻了你！”
“艺兴你哥欺负我！”吴世勋赶紧告状。
张艺兴决定不理这两个人了，坐回座位吃自己的米线。黄子韬看着耳根泛红的张艺兴，给吴亦凡说：“我要是艺兴肯定也会装不认识他们俩，太丢人了。”
“你以为你平时不这样？怎么不嫌自己丢人。”吴亦凡打击他。
“反正我都跟着你，丢的是你的人。”
“蠢样子。”
出了米线店吴亦凡说家里有事，就先回去了。吴世勋好不容易逮到和张艺兴见面的机会当然不会善罢甘休，直接把原计划和原同伴抛弃，说要跟着张艺兴他们活动。知道了人家下午根本没活动之后更加兴奋了，自告奋勇说要当导游领着他们玩。
“导游什么的你省省吧。”黄子韬撇着嘴，“鹿晗艺兴可是在这儿长大的，哪用得着你当带路。”
“这两年这也变了不少，就比如咱原来的小学门口新开了个旱冰场，诶对，咱去滑旱冰吧，那个好玩！”吴世勋一拍大腿，“就这么定了！”
“不去，会摔到艺兴。”鹿晗冷静拒绝。吴世勋还没开口，张艺兴就已经眼睛亮晶晶看过去了：“哥，我想玩，不会可以学的。”
鹿晗没话说了，就默认了吴世勋的建议。吴世勋来劲了：“我就说吧，最懂艺兴的是我！来来来艺兴别怕等下哥哥教你，绝对比鹿晗厉害！咦对了鹿晗你是不是根本就不会滑旱冰啊，肯定是！你怕丢人所以才不想去的吧哈哈哈哈哈……”
鹿晗忍无可忍，一脚踢了过去……
他还真的是不会滑旱冰。
神烦。
吴世勋和黄子韬滑旱冰都很溜，平时周末放假的没事都会来这里玩玩，久而久之自己也就精通了。像他们这么大的男孩子正是喜欢耍酷耍威风的时候，穿上旱冰鞋就围着场地呼呼跑了两圈，吴世勋最后来了个360度的翻转停在了张艺兴跟前，冲他扬下巴。
其实也不光是冲张艺兴，还有冲鹿晗。一看鹿晗那架势就知道他也不会，好不容易自己有了个能比得过鹿晗的技能，当然值得好好炫耀一番。
张艺兴哪知道两个人每次都为自己在心里明争暗斗一番，羡慕地看着吴世勋，语气很是崇拜：“世勋你真厉害，教教我吧。”
吴世勋的虚荣心瞬间得到了满足，伸手拉过摇摇晃晃站都站不稳的张艺兴：“来，我带着你滑，抓牢我啊。”一被带进场地张艺兴就不得不紧紧抓牢了世勋的手，溜冰场人太多，高手也很多，横冲直撞地飞来飞去，你要是没两把刷子根本就是被撞倒的料。张艺兴觉得很刺激，吴世勋带着他滑得不紧不慢，他看着吴世勋的脚步也学着模仿着。
“不是这样。”吴世勋纠正他，“脚要往外撇，然后腰得弯下来，这个样。”手在张艺兴腰上按了按，“我扶着你，滑就行。”
鹿晗被留在原地看着两个人，脸黑的像锅底。正巧这时候吴世勋倒着滑一边帮张艺兴练习正着滑，两个人十指相扣像在跳华尔兹一样，只不过华尔兹是转圈，这个是前后滑。张艺兴滑的不稳不停地摇摇晃晃，吴世勋为了不让他往后仰就使劲把他往前拽，张艺兴每次一踉跄都差不多是摔进吴世勋怀里的姿势。
黄子韬滑了一圈停在鹿晗身边，看着全身冒火的某个人试探着问：“不然……我带着你滑？”伸手一指十指紧扣的吴世勋和张艺兴，“像他们一样？”
鹿晗差点就又是一脚踢过去。说差点是因为脚踢到一半就在原地摔倒了，pia叽一下状况十分惨烈。引得人都往这边看了过来。
“诶，哥。”张艺兴见鹿晗摔倒挣扎着就要往这边来扶他。可是他自己也不会滑，溜出一小步自己也差点摔倒，吴世勋赶紧扶住他：“你急什么呀，一下子又摔不死摔不残，有黄子韬在那边扶他呢，谁滑冰不摔两下啊。”
“世勋你扶我过去看看，摔一下很疼的啊。”张艺兴拽着吴世勋的手让他拉自己过去，吴世勋没办法就带着他过去了。
这边黄子韬已经把鹿晗扶起来了并无情地嘲笑着他：“鹿晗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不是你以前欺负我的时候了！”

“哥，没事吧。”张艺兴穿着溜冰鞋不太好停，只能抓着吴世勋的胳膊固定自己。鹿晗几个眼刀刷刷刷飞过去，张艺兴没看懂怎么回事，吴世勋嘴角扬了起来，心情大好。抓着张艺兴的手正想多干点什么刺激鹿晗，鹿晗就扯着黄子韬让他带着自己往换鞋的地方走了。
眼看着鹿晗把鞋换了下来不滑了，张艺兴有点懵，怎么回事，要回家吗，自己这正练得起劲呢。不过看哥哥换上便鞋朝这边又走了过来，看着不是要回去的样子。然后很快他就哭笑不得地明白了，鹿晗把吴世勋扯开，然后抓上了自己的手，要带着自己滑。
“鹿晗你就算这样也要和我抢人！你都不会滑要怎么教艺兴！”吴世勋不干了。
“你闭嘴。”鹿晗冲他丢出一句。
眼看两个人又要干起来了，张艺兴连忙插在中间：“好了，哥，你就让世勋教我吧，老跟他作对干嘛呀。”
这下吴世勋高兴了，得意洋洋拉过张艺兴的手，像是在冲鹿晗炫耀。鹿晗深吸了口气，转身往外走。
“哥，你干嘛去啊。”
张艺兴在身后叫着，鹿晗也没回头，就直直往场地外面走。张艺兴想去追他，忘了自己脚下还踩着冰鞋，一抬脚pia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摔得小脸都皱了起来。
鹿晗一直没回头，没看见也不知道张艺兴摔倒了，就是心里被吴世勋那小子气得憋了口气，又想到张艺兴根本不知道自己心里想什么，就想故意给他点脸色，让他以后当着自己的面少跟吴世勋亲密。
和他想的一样，张艺兴紧接着就换好鞋追出来了，鹿晗心里暗喜，只是表面依旧不动声色。
张艺兴把吴世勋和黄子韬撇在旱冰场，跟在一言不发的鹿晗后面。他不是不知道鹿晗在气世勋对自己太亲密，可这又不是什么大事，男生之间打打闹闹拉拉扯扯不是很正常吗，从小到大又不是没见过周围男孩子这样，世勋又是比较开朗的那种，怎么哥哥就是和他和不来。
鹿晗不说话，张艺兴也心里别扭不愿开口，两个人就保持着奇怪的气氛回了家。
“这么早就回来了？”杜姨正在擦桌子，见哥儿俩一前一后进了屋有些奇怪，鹿晗嗯了一声，张艺兴冲她笑笑。
鹿晗钻进了房间，张艺兴站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没有进去。
张艺兴心里也憋了口气，难道就不准我正常交朋友吗，如果我这次先服软，那以后这方面岂不是要一直都这么妥协下去？我也有我自己正常的生活啊。
“你和你哥吵架了？”杜姨看出了点端倪，挺吃惊地问。平时这哥俩好的可以穿一条裤子，还真没有像今天这样你不理我我不理你过。
张艺兴的情绪已经明显表现在脸上了，板着一张小脸很不高兴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个接一个换台。杜姨问了两句见问不出什么，就摸摸小孩脑袋去厨房准备晚饭了。
鹿晗进房间料想张艺兴肯定会跟进来，可是并没有，想着他肯定过不了多久就会进来找自己说话，可等到晚饭还是没有。这小孩是今天也跟自己堵上气了吗。鹿晗哭笑不得，其实自己并没有多生气，只想借此机会杀一下吴世勋那小子的气焰，别对自己的小孩动手动脚的，然后顺便逗逗艺兴，看看他在自己跟前撒娇的样子。好吧有些恶趣味，鹿晗承认。
可是今天张艺兴没吃这一套？还和自己堵上气了？鹿晗不知该作何反应，算了既然这样就玩玩吧，看他第一次赌气能撑到什么时候。
吃晚饭的时候气氛还是很沉默，只有杜姨在那喋喋不休，说两个人小时候关系怎么好啦，什么兄弟没有隔夜仇啦。鹿晗想笑，可看张艺兴一直在那低头扒饭，就也板住了脸。
晚饭在挺尴尬的气氛中结束，杜姨看看两个孩子没辙，洗碗去了。
两个人坐在沙发客厅上，鹿晗有点憋不住了，想说点什么，刚清了清嗓子，外面大门就砰砰砰响起来：“开门啦开门啦！艺兴来开门！”是吴世勋的声音。
鹿晗的脸迅速变黑，张艺兴从沙发上起身，看了他一眼，然后过去开门。
“下午怎么就那么跑了！一点都不好玩！诶你还想去滑旱冰不，走我再带你去，那儿晚上也很热闹！”
鹿晗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很快，张艺兴回了屋，站到他跟前想说什么，鹿晗知道他的意思，没等张艺兴开口，就说：“你去吧，我不去。”面色疏离，然后抓起遥控器换了个台。
张艺兴咬了咬嘴唇，拉起跟进来的吴世勋，迅速出了门。
“你鹿哥今天怎么了，不和我抢你了。”吴世勋一边走一边打趣。离家远了些，张艺兴才停住脚步，因为刚刚走得急，这会儿有些喘。

“世勋，我不想去滑旱冰了。”
“那就不去呗，你说去哪，我带你去。”
“……不知道。”
吴世勋看着他：“你不太对劲啊艺兴。”
张艺兴也没怎么掩饰，一副恹恹的样子。吴世勋想起刚刚他和鹿晗的样子，问：“你不会是和鹿晗吵架了吧？”
张艺兴没说话算是默认了。吴世勋拍拍他的肩膀：“怎么回事，他凶你了？”
“没有，他不和我说话了，我也不和他说话。”
“为什么？”吴世勋疑惑得很，转转脑筋突然想起下午的事，“咦，不会是因为我吧？从旱冰场出来你俩就没再说话？”
“嗯。”
“哈哈哈，你哥又被我气到了！”瞬间吴世勋就换了个反应，笑得幸灾乐祸。张艺兴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这什么跟什么。
“你哥那个小气鬼，从小就不准我碰你，哈哈真有成就感！怪不得那脸黑的跟锅底似的！”吴世勋自顾自笑了一阵子，紧接着又一拍腿，“哎呀，只顾我自己乐了，艺兴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张艺兴默默在心里翻着白眼。这个世勋，自己因为他跟哥哥冷战，结果他在这笑得没心没肺的，真是不能原谅！
“照你哥的性子应该把你圈在家里，怎么今天气得都不管你了。”
吴世勋无心的话就这么刺激了张艺兴一下。不管我了？想起鹿晗的反应张艺兴有点慌，可是想想和他冷战的初衷又不愿找他求和，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张艺兴乱了，干脆蹲到地上抱着脑袋捶。吴世勋诶诶叫着也跟着蹲下去：“自虐干嘛呀，你哥不要你我要你呀。”
“世勋。”张艺兴突然抬起头很认真地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你说我这样我哥会不会真的生气，然后就不管我了？”
“真不管你就好了！我估计等这次他气消了又得来找我算账。真是的，凭什么呀，就只能他对你好啦，我们对你好就不行啦，这么自私你就应该不理他！”吴世勋忿忿地说，完全忽略了张艺兴纠结的表情。
张艺兴心里明白他和鹿晗的关系并不只是那种兄弟情，本来就不是亲生的兄弟，虽然自己从小就跟在鹿晗后面叫哥哥，可是随着他们慢慢长大，这之间夹杂的另一种慢慢浮出水面越来越明显，其他人看不出，两个人心里却是心知肚明。
他也明白哥哥是因为世勋心里有些吃味，下了决心这一次要让他明白自己除了对他有那种感情，对其他的男生都不会有，对世勋也只是朋友，可是他又想让世勋在哥哥面前好歹收敛一下，别那么大大咧咧做一些亲密的动作，这应该怎么跟他说呢？又该怎么跟他解释？万一被他察觉出一些事情怎么办？
张艺兴害怕，害怕他们的这种感情会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那样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去应对要发生的事，哥哥也一样。
“世勋，我想回去了……”张艺兴的声音闷闷的。
“这才出来呀。”
“我，还是回去跟哥哥好好说说吧。”
就好好跟哥哥谈一谈，不冷战了，让他知道自己心里想的。既然没办法和世勋沟通，那就还是得和哥哥沟通。哥不是不讲理的人。
张艺兴刚进家门就撞上鹿晗出门。见张艺兴回来，鹿晗愣了愣，然后颇为尴尬地收回跨出一半的脚，摸摸鼻子。
其实他是想去找张艺兴，张艺兴跟吴世勋走后，鹿晗思来想去，还是安不下心，就想着出去，哪怕偷偷跟在两人后面也行，却没想到张艺兴这么快就回来了。
“哥，我有些话想跟你说。”张艺兴眼睛瞪得圆圆的，带着几分认真的可爱，“进屋说。”
鹿晗心里已经猜测到张艺兴想找他说什么方面的事，冷战了一晚上终于肯打破这层冰了？兀自笑了笑，跟在张艺兴后面进了卧室。
张艺兴第一次想要这么正式这么认真地跟鹿晗谈话，绷着小脸，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摆，鹿晗跟他面对面站着，被小孩的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瞪得不是滋味，就大大咧咧走过去坐床边上了，然后顺手一拉，小孩也跟着坐在了自己旁边。
鹿晗的动作让张艺兴破了功，挠挠头，讪讪地说：“哥你不生气了是吧。”
鹿晗挑了挑眉：“生。”

张艺兴的眼睛又瞪了起来：“你怎么还生，多大的事，你又知道世勋本来就跟我很好啊，我和他本来就是朋友，朋友亲密点你为什么要生这么大气，到现在还不消。”
鹿晗看着小孩心理明显有气的样子，在心里暗暗发笑，表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张艺兴以为他仍然是生气不说话，就干脆自己在那边说了起来。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分得清和世勋他们感情的不同，我现在和世勋是朋友，以后也是朋友，而且以后我会有很多和世勋一样的朋友，那是不是你都要剥夺我交朋友的权力呢？哥，我知道你疼我，但是你能不能给我点这方面的自由，我……”张艺兴看鹿晗一直没什么表示，突然就想起吴世勋说的鹿晗气得不管他了，想都没想就伸手抱住鹿晗的腰，“哥，你是不是很气我这样？世勋说你生气了就不管我了……我和世勋真的只是朋友，你别不管我行不行？”
小孩环住自己的手臂很紧。鹿晗终于说话了，摸摸小孩扎进自己怀里的脑袋，咬牙切齿：“又是吴世勋这个小子在那乱说——”
“世勋才没乱说。”张艺兴替他辩解，“如果我今天不找你说明这件事，你肯定会一直生气，以后见到世勋对我好也会生气，然后你肯定就不要我了。”
“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小气？”鹿晗抱紧了怀里的人，“谁说我不要你，我不要你不就便宜了吴世勋那小子了？”
“你看！你还是这样想！世勋对我真的只是朋友！”张艺兴气鼓鼓的样子像只小兽，看的鹿晗心里痒痒，本能地上前去轻啄了那小嘴儿，然后心满意足地安抚：“好了，我知道，我这不是跟吴世勋从小到大争你争惯了吗，见面就吵，我也不是真讨厌他真怕他对你做出什么，习惯而已。”
“恶趣味。”张艺兴嘟囔，心里却舒展开来。
恶趣味？是啊，自己挺正常的一个人，偏偏在张艺兴这小孩身上就有很多恶趣味。唉。
鹿晗搂着张艺兴暗下了决心。有些事迟早要被知道，他不介意让吴世勋做第一个知道的人。
看他还在自己面前嘚瑟！
第二天吴世勋上门来找张艺兴玩的时候还没等碰到张艺兴一根寒毛就被鹿家老大拖进了房间里，然后鹿晗跟张艺兴说了句“你在外面等着”就关上了房门。
“你干嘛你干嘛，光天化日，艺兴还在外面呢，你你你你要敢打人我就让艺兴再也不理你！”吴世勋脸吓得有点白。平时闹归闹也不会真的动手，现在看到鹿晗这架势不会要打人吧，别开玩笑真打起来他那小身板可不是鹿晗的对手！
“哦？”鹿晗扬了扬拳头，“你跟兴兴关系很好啊，都能指使动他不理我了。”
“呃……”吴世勋很没骨气地放弃挣扎，“其实他还是和你关系好点，你是他哥……”
“就只是好点？”
“**。”吴世勋不干了，“你得寸进尺啊你，我说鹿晗你不觉得你对艺兴占有欲太强了吗，他是你弟弟是你家的人，谁都抢不走，你干嘛从小就和我对着干不让我跟他好，有你这样的哥哥吗，当你弟的朋友都这么不容易！”
“嗯。”鹿晗慢条斯理地说，“我就是变态，就是不喜欢看兴兴和别人亲近，我喜欢他所以我看他和你在一块我嫉妒，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你真是变态啊！！”吴世勋被鹿晗的话彻底弄抓狂了，“你当艺兴是你媳妇啊！恶不恶心啊你！”
“他就是我媳妇，从小就是，我之前说的时候你也听到过。我还真没把他当我弟弟看过，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们在就在一起了，以后我和他都不会找女人，要结婚也是我和他结他和我结。”鹿晗还怕吴世勋听不懂似的加了一句，“知道了吧，还用不用我再说清楚点？”
吴世勋惊呆了，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做，这会儿被鹿晗拉进房间劈头砸下这个惊天大秘密，从吃惊中恢复过来，才十三岁的孩子，吓得嘴一瘪，哇一下就哭了：“你，你，你变态…天哪…哇……”哭着就要逃出门去，又被鹿晗一下子拉住：“所以呢，你准备出去告诉谁？”
“我，我告诉了谁会有什么后果吗……”吴某人难得还有一点清醒。
“哦，你可以试试。”鹿晗又亮了亮拳头。
“哇……”吴世勋哭嚎得惊天动地，破门而出，差点撞到了门口面红耳赤的张艺兴。
“哥，你怎么就，就告诉世勋了。”张艺兴想起吴世勋的反应，心里又羞又怕，鹿晗给吴世勋说话的声音并不小，因为杜姨出去买菜了，家里没别人也不用遮遮掩掩，所以张艺兴站在门口把两个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全给听进去了。看世勋的反应，恐怕他一时半会儿还真消化不了。
“迟早会知道。放心吧，他不敢往外说。”鹿晗搂着小孩安抚。
“不是这个事啊。他以后，怎么看我们啊。”张艺兴无不担心。世勋刚刚说变态，是啊，这种关系在别人看来不就是变态么，世勋说不定以后再也不会认他这个朋友了。
“让他冷静一下，再和他好好谈谈。”鹿晗说。
张艺兴叹了口气，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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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一更

§.18.
小池塘的水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让人有种在这种炎炎夏日跳进去洗澡的冲动。
只是现如今来这里的心情已经不再像小时候那样无忧无虑了。
池塘边那片小树林里，多了份沉在心里的挂惦。
张艺兴把手里的花束放下，顺手擦了擦墓碑上刻印痕迹深刻的字，张奶奶的名字依然很清晰。
“奶奶，我和鹿哥来看你了。”张艺兴对着墓碑上的字说。
手拉着鹿晗往前站了站：“奶奶，我现在过得很好，叔叔阿姨……”
顿了顿改口道，“爸爸妈妈他们很疼我，哥也对我很好。”
大概是又想起了些什么，没继续说下去，拉着鹿晗的手紧了紧。
鹿晗回握了一下，揽过张艺兴的肩，也是认真的地看着墓碑：“奶奶，兴兴现在是我家人，我会一辈子对他好，一点委屈也不让他受，您放心。”
小树林里很阴凉，不像外面一样有很大的日头。
偶尔树叶晃晃还有阵风吹过来，坟前有些干枯了的花瓣。
是之前留下的，被风吹着轻轻卷走了。
鹿晗陪着张艺兴在小树林里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了一会儿，反正天热，不如在这里待一阵子，也凉快。
“哥，其实我不只奶奶一个亲人的。”
张艺兴把下巴搁在膝盖上看着鹿晗，“我有点想爸爸了，我爸爸。”
家里出事的时候张艺兴还很小，所以这冲淡了很多本该有的悲伤，但是总不能是不留一点阴影的。
这些年张艺兴没有去看过张爸爸，鹿晗和鹿爸鹿妈也从来不在他面前提。
因为吃不准张艺兴心里怎么想的，所以怕不小心触到了陈年的伤疤。
第一次见张艺兴这样主动提起，鹿晗的神经敛紧了。
张艺兴却没有再接着往下说，脸上也没有什么复杂的表情。
等了一会儿，鹿晗叹了口气也松了口气，揉揉张艺兴的脑袋。小孩头发有些长了，软软地趴在脑袋上，揉起来很舒服。

“想你爸爸了，就让咱爸找找人，抽空让你去看看他。”
“嗯。”
没有再过多讨论这个话题，两个人又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离家门口远远的，就看见吴世勋那小子在院门口徘徊，一圈一圈地转，不知道想干什么。
“世勋！”
张艺兴冲那边喊了一声然后招招手，吴世勋听见之后往这一转头，紧接着像受了惊吓一般嗖地就窜了，甚至可以看到他因为溜得急带起的细小尘雾。
“世勋这是怎么了。”张艺兴哭笑不得。
“管他，来了又跑是什么意思。”鹿晗翻个白眼。
两个人进屋没多久，便听见外面敲打门的声音。
音不大，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鹿晗和张艺兴对视了一眼，同时想到了一个人。
“我去开门。”
张艺兴说着向大门走去，鹿晗想了想也跟了过去。
果然张艺兴一开门，门口站着局促的吴世勋。
看到站在一起的两个人，吴世勋深吸一口气又想跑，被鹿晗眼疾手快地提溜着领子拉了回来。
“都来了怎么又想溜？”鹿晗皮笑肉不笑。
“谁，谁想溜了。”吴世勋撒着显而易见的谎。
鹿晗没拆他的台，只是一双眼睛盯着他笑眯眯地看，直看的吴世勋“嗷”一声扑向了张艺兴。
“艺兴，你哥他是个变态！”
吴世勋整个人都不好了，刚像往常一样抓住张艺兴的手，就又像抓到烙铁一样甩开了，表情又痛苦又复杂。
“进屋说吧，世勋。”
张艺兴被吴世勋的眼神儿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就转移话题招呼人进屋。
张艺兴心里明白吴世勋来了想干什么，一定是问自己和鹿晗的事。
他还能来找自己，张艺兴就是开心的，至少说明他不会因为自己和鹿晗的关系觉得恶心从此就不来往了。
杜姨在家，看见家里来客人了就很热情地端上水果抓来糖。
吴世勋眼睛看着鹿晗和张艺兴，再瞄瞄杜姨那边忙碌的身影，吞吞吐吐半天，终于说：“那再去你们房间说吧。”
吴世勋果然是为那个事来的。
一进去他就先小心翼翼地问张艺兴：“艺兴，你哥说的是真的啊，你俩真的……好上了？”
这孩子的心纠结的啊，他不是不知道同性恋，可这个词对他来说一直是个遥远的词汇。
根本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身边真的会出现，更没想到的是竟然会发生在张艺兴和鹿晗身上。
昨天刚听鹿晗说出来两个人关系的时候除了震惊就是震惊，又被鹿晗的威胁一吓，到现在都缓不过劲儿来。
张艺兴看了鹿晗一眼，有些微赧地点点头。
“不，不是他逼你的吧……”
吴世勋伸手指着鹿晗，继续沉痛地看着张艺兴。
在吴世勋心里鹿晗就是个伏地魔，这么多年在张艺兴身边，要是来强的也不是不可能的！
鹿晗眼一眯，就要过来揍人。
吴世勋“哇哇哇”地又赶紧闪到张艺兴后面，瞪着又圆又大的眼睛磕磕巴巴又不敢大声说话：“我担心的没道理吗！要是艺兴不同意难道你不会逼着他跟你好吗……”
本来声音就不大，说到后面越来越小，还不停地盯着门看，怕被外面的杜姨听了去。
鹿晗很满意他的反应，看来之前预防针打得不错，至少这熊孩子不会往外乱说了。
这样一想也不吓唬他了，直接把张艺兴往自己怀里一拉，冲吴世勋那边扬扬下巴，对怀里的人说：“你给他说是不是我逼的。”
张艺兴有点羞于在别人面前做这么亲密的动作，拿胳膊轻捣了鹿晗一下，“哥你先放开我，世勋看着呢。”
一张小脸红扑扑的，跟吴世勋在电视里瞅见的手拉手嘴对嘴那些男女一个样。
吴世勋咽了咽口水，他还真没见过张艺兴对其他人露出过这种表情。
虽然自己跟他也亲密但跟这个明显不一样……

吴世勋心里哀嚎着“天啊” 终于认了，然后就瞅见张艺兴红着脸看着他：“世勋，我心甘情愿的。我真的喜欢……晗哥哥。”
小时候的称呼又出来了，张艺兴是故意这么说的。
总觉得这件事对世勋来说一定难以接受，“喜欢晗哥哥”听上去总比“喜欢我哥”要……
顺耳吧？
吴世勋默默低头画圈圈：“这样啊，真的是真的啊……”
张艺兴见他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以为他还是难以接受自己和鹿晗的关系。
正思考着怎么跟他解释才能让他觉得这种关系不是变态，就见吴世勋又抬起头小脸上写满哀怨：“那我以后是不是就更不能动你了呀，是不是连你的手也不能碰了呀？”
这下不仅张艺兴愣了一下笑了，连鹿晗也笑了。
张艺兴上前抓住吴世勋的手：“谁说的，该怎么动就怎么动，别管我哥。”
鹿晗把头扭向一旁笑着，装作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吴世勋看看鹿晗，再看看张艺兴握着自己的手，确认再三，终于嗷一声欢呼起来：“太好了！你还是我的艺兴！耶！”
张艺兴被他弄得又一次哭笑不得，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是啊，太好了，自己的朋友，不介意呢……
那，子韬和亦凡呢？
也是不会介意的吧。
九月份开了学就是初三的人了，也是就要面临中考的人了。
初三的学生大都褪去前两年的浮躁，开始变得安安心心能坐得住了。
老师不断强调着初三的重要性拿中考施着压，连平时玩心比较大的那几个也开始埋头书堆了。
相比之下，鹿晗和张艺兴就淡定很多。
好学生的学习计划总是一步一步按部就班来的，中考早就成了计划里的一部分。
之前的底子打得好，用不着突击用不着恶补，两个人的初三过得并不像传说中的上战场那样恐怖。
两个人甚至还商量中考完了要去哪里玩，最后商讨出来的结果是前半段时间打工，后半段时间用打工挣来的钱去旅游。
并不是缺钱，只是少年的心总跃跃欲试的，总想体验不一样的生活。
刚开学那阵学校里进行了一次模拟考试，鹿晗和张艺兴的成绩依旧是很稳定名列前茅。
那次考试挺难，内容是照着中考的水平出的，所以对于刚上初三的学生来说有些超纲。
讲评完之后鹿晗把试卷和讲评都给吴亦凡和黄子韬他们寄了过去。
暑假的时候吴亦凡和鹿晗他们说了他跟黄子韬打算考他们高中的事，要鹿晗和张艺兴留下平时学校给的试卷资料寄给他们，好对他们帮助大点。
知道也许高中可以和黄子韬他们在同所学校每天都见面，张艺兴高兴极了。
平时和黄子韬通电话时也叮嘱着让他们加油。
可怜的黄子韬这边被张艺兴的电话遥控，那边又被吴亦凡耳提面命。
虽然也是自愿，但还是日子过得苦哈哈的，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连黑框眼镜的度数都加深了。
但人家会苦中作乐呀，作为特长生别人都是把平时训练当任务来完成。
黄子韬却当那是放送玩乐的好机会，每次音乐教室都会被他弄得鸡飞狗跳。
音乐老师拿眼睛瞪他，然后呵斥：“黄子韬你给我上门口站着去！”
黄子韬就无奈状：“老师，你这样对我同学们会舍不得的。”
教室里男男女女就开始抹泪状：“呀子韬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自古英雄多磨难，韬韬挺住！”
老师没辙，他带的这一大家子毛孩子就因为有个黄子韬所以总是比另一个老师带的班要活跃很多。
不过这倒不是什么坏事，这帮孩子将来都是要做艺术家的，艺术家啊，可不能死气沉沉！
于是他也只能伸手一指黄子韬，沉痛地说：“你这泼猴，休得胡闹。”
又是“哄”一阵笑，已经走到音乐教室门口准备等黄子韬一起回家的吴亦凡一愣。
从窗口看过去，那个家伙笑得一脸没心没肺，一口整齐的牙反射着耀眼的光，就也跟着笑了。

吴亦凡一向冷硬的面部线条变得柔和又温润。
初三的时光过得飞快，等最后一批新发的课本也变成了被标记涂画成老课本。
初中三年最后的假期也来临了。
今年是张奶奶过世三年，张艺兴作为奶奶唯一的孙子去坟前磕了头烧了纸钱。
鹿晗陪着，爸妈也陪着。
这年的冬天没有下雪，比往常都要暖和。
张艺兴从坟前起来时又看到了不远处因为休架了暖气管道而从地下蒸腾出来的白色气体。
一团一团从地下往上冒。
张艺兴小时候拿手去抓过那种白色热气，只记得很温暖很湿润。
“孩子们，走啦。”鹿爸一手揽一个孩子。
“年还没过完呢，回去吃饺子。”
鹿妈在一旁笑得温婉，微微有些发红的眼睛也弯成了月牙。
一直到长大后，张艺兴都特别感激命运。
因为命运在这些年漫长的时光里源源不断地所赐予他的这种生活。
这是怎样的一生？
有一段并不完整却足够完美的童年，祸福相依，竹马相伴。
有一段无忧无虑情窦初开的少年，相濡以沫，与他共勉。
有一段安稳踏实相依为命的青年，同甘共苦，温情柔狎。
有一段白头偕老历久弥坚的老年，盛世繁花，岁月留香。
那被亲情，友情和爱情交织成的一生。

§.19.
过完年放假回来临着中考也越来越近。
今年冬天暖和，春天来得也早，厚衣服早早就换下来了。
四月底，特长生考试。
黄子韬他们的考点刚好分在张艺兴他们学校。
那天是周五，下午最后一节课时黄子韬就出现在了鹿晗和张艺兴他们班的窗口。
刚有黑影闪过窗口时，靠窗的同学以为是班主任又偷偷跑来盯梢了，立马把身子坐直。
之后眼角余光的视线告诉他不对劲，把头往那一扭就看到了跟个二傻子一样的男生咧开嘴龇着牙冲教室里某个地方笑。
自己在看他还冲自己比了个“耶”，那两排牙套闪着光。
可怜的同学当场吓得一嗓子叫了出来，老师和同学都往这边看，也都看到了一脸阳光灿烂的黄子韬。
张艺兴“咦”了一声，拉拉鹿晗示意他黄子韬的出现。
鹿晗其实也看到了，无语地瞪了外面那个骚包的二货一眼，扭过张艺兴的脑袋要他和他一起装不认识他。
张艺兴还想往这边看，被鹿晗一个爆栗扣在脑门上，眼泪汪汪地看了窗外小伙伴一眼，回过头去老实听讲了。
“你俩一点儿面子都不给我！”
到了鹿家的饭桌上黄子韬还在声泪俱下地控诉着。
**，一考完就专门跑去教室找这两个人，结果被装作不认识放在那晾着，这对自己幼小的心灵是多么沉重的一个打击！
黄子韬恨恨地咬着一块可乐鸡翅，咬碎的鸡骨头咯嘣咯嘣响。
引得一旁的杜姨都乐了，这小孩还真是个能闹起来的，他这一来家里的气氛也活跃了不少。
小晗和兴兴啊，这俩孩子一个太沉闷一个又太安静，子韬来了好歹活泛点了，这样才好啊。
其实杜姨更想的是那个叫吴世勋的小鬼，之前暑假在那边见他老是来找兴兴玩，那个小鬼也不知道有什么本领每次都能把鹿晗也弄得小孩子气起来，三个人在一起简直炸翻天。
杜姨忽略了这群小孩子的年龄，一个一个都十四五岁的人了，就要上高中了，炸翻天真的是件好事么。
明天周六不用上课，黄子韬就正好可以留在鹿家过夜玩耍。
特长生考试完了心里也卸下一块石头，之后一个月就要安心复习文化课了。
黄子韬苦着脸给自己加油打气：熬过这个月你就是英雄！考不上一中你就是狗熊！
晚上黄子韬在鹿家的客房里床上滚啊滚就是睡不着。
之前安排他的房间的时候他发现鹿晗和张艺兴这俩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睡在一张床上。
鹿爸鹿妈压根就没有给他们准备两间房或两张床的意思，这真是个值得被自己嘲笑的地方。
又滚了一会儿还是睡不着，看看时间也不算太晚，黄子韬决定去骚扰鹿晗和张艺兴了。
他从床上爬起来大大咧咧就朝斜对门房间走去，一边喊着一边推开门：“现在太早了睡不着，我来找你们玩……”
嘭——
一个枕头被丢了过来，正中黄子韬的鼻梁，架在上面的黑框眼镜掉了下来。
“滚出去！”床的方向传来鹿晗刻意压抑的吼声。
黄子韬眼前一片茫然，盯着床上的两个人看，只能看清两个人都裹着被子在那。
黄子韬低头摸到自己的眼镜，刚准备戴上，又一个枕头飞了过来打在他脑袋上，伴随着鹿晗又一声低吼：“不想死就滚！”
鹿晗都八百辈子没对着黄子韬这么暴力过了。
黄子韬想起自己小时候被他指挥着扔进小池塘的那一幕，结结实实打了个冷颤，抓着眼镜拉开门就跑了。
嘤，太可怕了！
平静下来的房间里，鹿晗黑着脸盯着房门看了一阵。
确定黄子韬不会再来了，才缓和了神色，轻轻拍拍被子下面的人：“出来吧，以后别躲被子里，憋坏了。”
张艺兴顶着一张羞赧的小脸从薄被里探出头来，咬着嘴儿看看门又看看鹿晗，死活不肯再继续黄子韬推门前的行为了。
鹿晗心里又暗骂黄子韬，好好的你来捣什么乱！
然手伸手把小孩从被子底下掏出来，继续刚刚被打断的抚摸。
“门没锁……”
“不会有人进来了。”
“万一有呢……”

鹿晗只能先放过掌心下娇嫩的肌肤，下床去把门反锁上，然后回到床上直接揪过张艺兴就亲了下去。
张艺兴没再挣扎，生涩地回应着，小舌笨拙地碰碰在自己口腔扫荡的舌头，然后毫无意外被卷住吮吸起来。
对于十四五岁青春期的少年来说，舌吻的滋味禁忌又太过美好，偷尝之后就难以再放开。
缠绵又火热的吻结束后房间里回荡着的是灵心脸红心跳的喘息声。
鹿晗盯着面色潮红微喘着的小孩，又情不自禁地凑上去，这次是印在了小孩圆圆的脸蛋上。
嘴唇继续流连向下，感觉到怀里人的瑟缩，就轻轻一口咬在下巴上，然后在小孩的惊呼声中不客气地吮出一枚红印。
小孩“啊”一声，又赶快把接下来的呻吟咽回去，大眼睛带着点湿气地看着千玺。
鹿晗没打算就这么浅尝辄止，尤其是当习惯裸睡的小孩现在只穿着一条小内裤，这么半酥半软地倚在自己身上，鹿晗就感觉自己的青春荷尔蒙来势汹汹。
长叹口气，手直接探进小孩底裤里，揉了揉那绵软嫩滑的两瓣小屁股。
小孩就有点定不住，不安地扭扭，眼睛湿漉漉像只被欺负得厉害的小动物。
越是这样被看着鹿晗越是躁动的厉害，腿间的家伙已经涨了起来。
鹿晗干脆利索地手扯了一阵，把小孩最后一点束缚扯了。
小孩整个就光溜溜在自己怀里想怎么摸就怎么摸了。
修长的手摸摸张艺兴下面那还没有发育得完全的小东西，秀气粉嫩的一根，可爱得很。
明显不如自己的那根发育的……
大。
光溜溜的张艺兴被自己哥哥这样摸着，哥哥藏在睡裤下面的东西还硬邦邦顶着自己。
一时间又怕又羞，推了鹿晗一把，结果还是被紧紧搂住，变本加厉地摸索着。
咬着嘴唇倒吸气，不知道怎么办好。
“乖，帮我摸摸它，好不好？”
鹿晗边安抚着小孩，一边解开睡裤，发育得生机勃勃的器官暴露出来。
虽然不是没见过，但在这种状况下张艺兴还是红了脸，看着鹿晗有些渴求的神色，不再犹豫地就伸手握上那根发烫的东西，小手包裹着上下轻缓地撸动着。
有过一次经验，虽然还是手法生涩，鹿晗却依然感觉被那双柔嫩的小手弄得很舒服，没多久就泄在了张艺兴手上。
鹿晗满足地叹口气，把头埋在小孩颈窝里喘着气。
张艺兴被他这样抱着，满手都是白稠的液体。
手也无处安放，再看自己被扒的光溜溜的而哥哥连衣服都没脱，羞愤得要死，推开鹿晗，光溜溜地就下床跑卫生间洗手去了，还顺便又洗了个澡。
鹿晗干脆就着被推倒的姿势躺在床上，双手交叠着枕在脑后一副纨绔子弟吃饱喝足餍足样。
怎么办，对小孩的欲望越来越大，总觉得已经不仅仅满足于亲亲摸摸了。
想要更多，想一点一点把他拆吃入腹。
再去细细品尝……

最后的六月终于来了。
中考前三天为了给高考空考场，学校里就放任了学生自己在家。
鹿妈显然显得比家里俩个考生还紧张，专门请假呆在家里陪哥俩。
“妈，只是个中考而已。”
鹿晗无奈地看着第三次进房间问他们渴不渴饿不饿吃不吃东西喝不喝水的母上大人。
鹿妈也不好意思了，觉得自己紧张过头，在给儿子添负担就不好了，就拍拍脑门出去了。
吃饭的时候想给两个孩子说个加油打个气之类的，鹿妈想了想还是咽了回去。
俩儿子没事人一样该怎么吃饭就怎么吃饭，别打断他们这种状态了。
考点是在博宇中学。
鹿晗和张艺兴的考场在不同教室离得挺远。
学校的班车上张艺兴挨着鹿晗，鹿晗把小孩的脑袋摁在自己肩膀上让他闭目养神。
记得初二那次去秋游两个人也是这么亲密地依偎在一起，只是换了个位置而已。
那时嚷嚷着给两个人拍照的陈莉莉也不是在斜前方坐着了，小姑娘依然是叽叽喳喳，只是懂事了很多，也不再围着千玺团团转了。
还是孩子，却又都长大了。
下了车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情奔赴自己的考场，中考的第一战也打响了。
考了三天的时间，最后一门结束后不知哪个考场先欢呼起来，结果引得整栋楼都开始欢呼。
张艺兴心里默默汗着走出教学楼，鹿晗已经从考场里出来了，正在学校门口等着他。
“怎么样？”
见小孩鼻尖上有点汗，鹿晗就拿湿巾给他擦了擦。
两个人一边往车里走一边说着话。
“还不错。”
“嗯。”
坐进车里，司机王叔笑眯眯地看了两个孩子一眼，看这样早就知道考得很不错。
自家少爷就是比他们别家强。鹿总那些要么是朋友要么是合作伙伴的孩子，哪个不是一副二世祖的样子，小小孩不学好到处惹事，不像话。
“喝水。”
张艺兴正看着窗外飞逝着的建筑物，鹿晗就把水杯口凑在了他面前，就这鹿晗喂他的姿势咕嘟咕嘟喝了几口，然后抹抹嘴继续发呆。
“在想什么？”
“在想……我们接下来去哪打工去哪旅游。”
鹿晗扑哧笑了，揉了揉小孩的黑发，没说什么。
倒是司机王叔听见之后开口了：“去打工？去哪？钱不够花吗？”
“不缺，就是想用自己挣得钱报个团旅游，反正假期这么长也没别的事。”
“哦。”
王叔继续开他的车，心里对自家两个少爷的褒扬又提升一级。
中考完第三天是班里的同学聚会，订在离学校不远的一个中档的小饭店吃散伙饭。
鹿晗性子淡，对这种聚会兴致也不是很高，还是张艺兴拉着他去参加，还说了一堆“同学三年最后一聚不去不好何况你还是班长”之类的话。
最后鹿晗突然冷不丁问出一句：“如果我不去你还去吗？”
张艺兴几乎没迟疑地就摇了下头，然后接着劝：“还是去吧……”
“嗯。”
“嗯？”鹿晗同意得让张艺兴猝不及防。
“你能陪着我不去，我当然也能陪着你去。”
鹿晗的话不冷不热还有点拗口，张艺兴却听得窝心，怎么就像在说情话一样呢。

离开了校园，也没有老师家长的管束，这群平时中规中矩的优等生也放得开了。
平日里喝不喝酒的这时候也都举了杯，连有的女孩子也不例外。
张艺兴当然就被“例外”了。
给张艺兴倒上了啤酒的那个男生被鹿晗的眼神吓得手一哆嗦就洒了出来。
张艺兴有些同情地看着他，然后打圆场想去端来喝。
鹿晗一声令下“不准喝”，张艺兴就听话地缩回手，朝那个同学不好意思地笑笑。
“随便随便，喝不喝随便。”
可怜的男生瞄了鹿晗一眼，见班长大人依旧黑着脸，本来按顺序该给他倒酒了，现在愣是不敢了。
没想到鹿晗举着杯子朝他晃了晃，示意倒上。
该同学想起平时班长大人对他弟弟的保护政策，心里暗想原来刚刚是触到他禁忌了。
鹿大班长的禁忌就是张艺兴，你惹他没事，惹了他弟弟张艺兴，等死吧。
“你也不准喝。”张艺兴看着鹿晗手里满满一杯，瞪他。
“你不行，我可以。”
“凭什么！”小猫露出尖尖的牙。
“你是小孩子。”
你还不是没成年！张艺兴在心里腹诽，知道拗不过哥哥，就默默地吃着自己碟子里的东西。
唉，这是什么可乐鸡翅，还不如我烧得好吃。
不被允许喝酒还是有好处的，比如这个时候就能正大光明喝可乐了。
鹿晗一直在给张艺兴夹菜，怕一会儿不看着他就不好好吃东西了。
其实吧张艺兴比起小时候挑食的毛病已经改了很多了，但在鹿晗看来还是不行。
从小照顾惯了，这个习惯也是很难改的。
酒酣面热大家也都敞开了话匣子，毕业的伤感涌上来，有些平时埋藏心里的感情也都再也忍不住地释放出来。
张艺兴没喝酒，看着大家疯狂的样子，打闹的打闹，告白的告白，暗想酒精的作用还真是大，自己要是醉了指不定能说出什么来呢。
陈莉莉朝这边走过来了，乱成一团欢乐又伤感的包间里没人注意到这边。
走到鹿晗这边停住，她嘴唇蠕动着想说什么。
张艺兴也已经知道这个小丫头喜欢鹿晗的事，他不担心也不嫉妒，每个人都有去喜欢别人的权利，谁也都会喜欢上错误的人。
“鹿晗。”陈莉莉明显情绪有些激动，眼眶泛红。
脸色也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染上了一层红晕，就算是这样也显得娇怜可爱，楚楚动人。
鹿晗不带任何感情地看着她，示意她有什么事赶快说。
默默叹了口气，张艺兴起身出了包间门。
毕业了，有些事是该说明白，然后卸下了。
他从来都不会担心鹿晗的选择和做法。
走廊上的空气也不怎么好闻，张艺兴深吸了两口气就皱皱眉想回去。
外面热，屋里还有空调呢。
没等拉开门，肩膀就让人拍了一下，回过头是一张不认识但稍微有点熟悉的脸。
“张艺兴？”那个人迟疑地问。
“你是……？”
真的不认识，张艺兴在心里把能想到的人都洗洗搜刮了一遍，没印象。
“我是吴俊余。”
介绍了之后见张艺兴还是皱着眉在想，清秀的男生手又往张艺兴肩膀上一拍，“嗨，小学一年级的事儿了，你不记得我也正常。”
诶？
小学一年级……
吴俊余……
好像模模糊糊想起什么事儿来……
吴俊余又说：“那时候咱俩不是打了一架吗，还请家长了，事儿闹得挺大的，我后来转学了……”
“吴，吴俊余？！”张艺兴一下子想起来了。
那个找自己事儿最后被鹿晗揍了的男孩子？
是他？
是眼前这个人？
也许是张艺兴的目光是太过赤裸的震惊和复杂，吴俊余再厚脸皮也被盯得不好意思了。
开始打圆场：“那啥，过去的都过去了哈，小时候不懂事，现在给你说对不起还不晚吧？”
张艺兴有点窘，嘴唇蠕动了两下还没想好要说什么。
吴俊余就双手合十九十度鞠躬：“阿弥陀佛，就算完了你也得原谅我啊，不然佛祖降罪了我我这么一个带罪之身就没法去普度众生了啊，你知道吗我现在每天都吃斋念佛地赎罪啊，不信你看！”

伸出手，手腕上赫然带着一串佛珠，吴俊余又是一鞠躬，“善哉善哉。”
张艺兴没忍住笑了出来，见吴俊余这么放得开，自己也不别扭了。
就当是老朋友重逢吧，说话的语气也开朗了很多：“我真在这聚会呢，毕业吃散伙饭，你要不要进来坐坐？”
刚说完又觉得不对，自己班同学聚会拉个外人进来是不是不太好，而且里面东倒西歪乱糟糟的样子让吴俊余看到怪不好意思，估摸着吴俊余应该也会拒绝吧。
可是吴俊余竟然想都没想就乐呵呵地答应了，还揽上了张艺兴的肩膀，一副自己是主张艺兴是客人的样子：“好啊，带我认识一下你同学。”
“……”
张艺兴汗着不知道说什么呢，面前的门就开了。
鹿晗走了出来，一看到两个人的动作脸色立刻就不好看了。
“他是谁？”没看吴俊余一眼，直接偏过头问张艺兴。
“吴俊余。”
张艺兴老老实实地交代，怕鹿晗不记得又试图作补充，“就是一年级那时候.......”
鹿晗记得吴俊余是谁，而且死死地记得。
他可不会忘了当年欺负过艺兴的小子。
这是又冒出来了？
很好。
“那个啊，我朋友还等着我，我先走了。”吴俊余让鹿晗看得发毛。
他记得鹿晗可是个不好惹的主儿，因为欺负张艺兴被他修理简直是个不可磨灭的阴影。
再加上那次来自父母和老师的教训，以至于现在吴俊余很怕鹿晗。
吴俊余朝张艺兴匆忙一笑，走了。
“哥，吴俊余好像挺怕你。”张艺兴由衷地说。
“以后不许跟他来往。”鹿晗直接下命令。
张艺兴哭笑不得地眨眨眼：“不至于吧，小时候的事都过去多长时间了，何况那时候都小，不懂事……”
“不行就是不行。”
“好啦，反正以后也不一定再碰到，又没有联系方式，想来往还来忘不了呢。”
张艺兴转移着话题，“对了，哥，莉莉跟你说什么了？”
鹿晗果然脸色不自然了：“还能是什么，说他喜欢过我，不过现在想开了。”
“是不是还祝你幸福？”
“你怎么知道？”
“女孩子不都这样吗。”张艺兴随口一说。
鹿晗就眯起眼睛：“你很了解？”
“不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的张艺兴乖乖闭嘴。
鹿晗朝他头上敲了一记：“回屋。”

§.20.
两个人要打工的计划最终还是被搁浅了。
因为鹿爸突发奇想要让他们进公司，跟着学习一下经营管理，公司是迟早要接手的。
张艺兴说：“让哥哥学这个吧，将来我给做个助理之类的就好了。”
鹿爸一拍桌子：“我儿子就是个当助理的料？不行！”
一家之主发话了，张艺兴只能跟着哥哥进公司寻摸。
鹿爸没怎么在管这件事，把他们两个丢给了秘书小杨，小杨安排着他们看看文件资料或跟着开开会什么的。
“哥，这些真的以后都要懂吗。”
张艺兴实在对这些数据资料不感兴趣，明明和自己上学学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鹿晗也是眉头紧皱，手里还捏着那些文件：“迟早会接触。”
“你接触就好了，我又不继承爸的公司。”
张艺兴揉着眉头抱怨，“我看了也用不到。”
鹿晗的手一顿，这个有些敏感的问题就这样被张艺兴不痛不痒地说出来了。
如果换别家兄弟两个大都是为继承问题争得死去活来，到他这就成烫手山芋了。
鹿晗笑了，打趣他：“就算我将来有这么大个公司足够养你一辈子，你就真打算什么也不干当小米虫？都不打算帮帮我？”
张艺兴尴尬得手都停下了动作：“哥，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嗯？那你要怎么帮我呢？”
张艺兴苦恼了，绷着小脸当真想了半天，最后也没想出干什么好。
要说当助理，爸可是一万个不同意来着。
“好了，你什么都不用干，鹿哥养你。”
鹿晗利索地结束了这段对话，“你给我把自己照顾好就行了。”
说罢就低下头不理张艺兴，小孩在一边干瞪眼，嘟嘟囔囔脸都憋红了。
中考成绩出来了，鹿晗和张艺兴的成绩都发挥稳定，毫无悬念地直升一中。
这边的升学问题解决后，给吴亦凡那边打了个电话问他黄子韬的情况。
两个人都过了线，也就是说高中可以在一起了。

张艺兴听鹿晗说了之后兴奋得脸上的小酒窝都出来了，看的鹿晗差点没这样就亲上去。
不过他忍住了，这可是在客厅不是在自己房间想怎么亲怎么摸都行。
但是看看四周没人还是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小孩脸蛋，正巧这时候鹿爸推开书房门走了出来，看见两个人的动作笑了笑，然后跟张艺兴说：“兴兴，你过来书房一趟。”
张艺兴很紧张，小声问：“哥，是不是爸爸看出了什么？”
鹿晗说：“你没看爸笑呢吗，真看出什么来还能笑得出来？”
张艺兴就进书房了。鹿爸果然没问两个人的小动作，但他的话却张艺兴心头一紧。
“兴兴，想见见你父亲吗？”
应该是鹿晗跟爸说了吧。
张艺兴手不自觉地揪上裤子，他看着鹿爸认真的眼睛，点点头。
后来张艺兴是自己进去那里看的张爸。
鹿爸也问了要不要人跟着，张艺兴拒绝了，他不想任何人，包括鹿晗插入进有关自己父亲的事。
人长大了，有些事总是要独立面对，那是他亲生父亲，他有义务去面对。
张艺兴快不认识自己的父亲了。
人到中年已是两鬓发白，面前的男人很是陌生，虽然做够了心理准备，张艺兴还是都无法把他和记忆中的人拼凑起来，只能看着那和自己有些相似的眉眼怔愣。
还是张爸先开了口，却是一句：“孩子，你恨我是不是。”
张艺兴只觉得胸口梗住，半天才说“爸，我不恨。”
“恨我吧，该恨。”张爸低下头像是在喃喃自语。
遇到这样的事情，哪个孩子不会恨呢，在孩子最需要人保护、照顾的时候离开他，不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留给他的只是一个有阴影的童年和没有父爱母爱的生活，换谁能不恨呢？
这些日子在狱里他都在悔恨，如果不是当初的自己太过贪婪无知，一家三口过的该是多么幸福的日子，还有自己的母亲……
张爸抬起头问张艺兴：“你奶奶她现在怎么样了？”
张艺兴咬了咬嘴唇：“奶奶走了。”
看着张爸的神色，震惊，悲伤，悔恨。
张艺兴感觉心里有根东西被拉得生疼，“奶奶一直在照顾我，她是我十岁那年走的，因为脑血栓。然后有人收养了我。”
张爸看着眼前自己的亲生儿子，能看得出来他这些年并没有受苦。
收养他的，应该是一户不错的人家吧？
至少，比自己知道要怎么去做一个好家长，好父亲。
“收养我的是奶奶家原来的邻居，姓鹿。他们对我很好，哥哥对我也很好。哥哥是他们原来的孩子，叫鹿晗。奶奶还在的时候就是他一直带着我，他从小就对我好。”
张艺兴说到这才意识到说这些给张爸听也没什么实质性意义，只是一提到鹿晗，原本无处安放的心脏好像就又回到了胸腔里，忍不住就想多说说他以确保自己心跳还能有规律地跳动。
那次见面并没有多长时间，却是在断断续续之间把该说的都说完了。
在张爸被重新带回那方牢狱之前，张艺兴憋了半天朝他说了一句：“爸，你在这里好好的，等你出来我给你养老。”
张爸的眼睛有点湿润。他看着这个还是一脸稚气的孩子，低声说了个“好”。
张艺兴从那个地方出来时鹿晗在外面等着他。
张艺兴远远地看着那个在阳光下等自己的少年。
他有着一张俊朗帅气的面孔和看着自己时不同于别人的温柔目光，就突然好想张开双臂抱住他。
抱住这个八岁那年把手放在自己头顶上轻轻比划着身高，说着“我们都快点长大”的人。
张艺兴朝鹿晗伸出手，鹿晗用力环住这个主动抱住自己的小孩。
他终于长高了一些，头顶正好抵达自己的嘴唇处，一低头就可以吻到那细软芬芳的发丝。
他们已经在慢慢长大。
他们还要一起慢慢变老。

咳咳，带着我大卤蛋请假，明天两更【认真脸】【敲黑板，画重点】下章有小肉渣

§.21.
七月中旬，两个人还是不甘寂寞酝酿着出去旅游的计划，计划酝酿成熟两个人就行动了。他们是跟着旅游团出去的，地点是一个并不算出名的南方小镇，安静美丽。张艺兴说他不想去那些人山人海的著名景点，这样就少了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间。鹿晗是觉得只要两个人能在一起去哪都一样。张艺兴说的挺有道理的，就这样吧，毕竟他也不想牵个手就被别人当怪物围观，就算他不在乎，张艺兴是死都不会让他牵的。小镇是个水镇，有小巧精致的木桥和乌蓬的小船，还有铺着青石板古色古香的小巷子。来到这里的第一天晚上住的就是一个很像客栈的宾馆，进去之后发现其实只是外面装饰的比较像，里面和现代的宾馆都差不多，要说哪里不同，这里的楼梯是木制的，踩上去咯吱咯吱响。把不多的行李放下安置好，洗了个澡两个人就滚到了床上。坐大巴挺累的，早早睡觉，养足精神好明早起来游玩。小镇的清晨氤氲着恬淡的气息和色彩。大家一大早就起来吃好了早饭，随着导游一同出发了。导游侧重于讲小镇久远的历史，对于这些游客都不是很有兴趣，大家都在忙着拍照，这些被装进相机的景色就像水墨画一般好看。鹿晗和张艺兴牵着手走在人群后面，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个，或者说注意到了也不会往别处去想。这种感觉很放松，当然如果能有一个远离人群只有两个人能看得见彼此的地方就更好了。所以当导游宣布自由活动定点集合的时候，鹿晗和张艺兴就刻意避开了人多的地方，走上了铺着青石板路的幽静小巷。这个季节正是多雨的时候，昨天还下了一点小雨，所以小箱子都湿漉漉的，石板上还有青苔。这边人已经不多了，小巷里会有那么一两户人家，都是木门铜环还有小石狮子，安静的过分。“其实住这也不错。”张艺兴感叹着，声音不大，回荡在小巷里慢慢化开。“嗯。”两个人就这么慢悠悠地走着，张艺兴突然想到了什么：“哥，你可记住路啊，别等到时候找不到回去的路了。”“这里离宾馆很近。放心，我又不是你。”鹿晗毫不留情地打击。张艺兴撅起嘴，饱满的嘴唇像鲜红的果实一般，鹿晗觉得自己被诱惑了，见四下没人，就干脆拉过小孩接起吻来。两片嘴唇一碰上就愈发不可收拾，吻到情动时鹿晗干脆把张艺兴推在了墙上，这样也不怕缺氧头晕还得防着摔倒了。离开那甘甜的唇瓣时两个人都喘着气看着对方，张艺兴涨红着脸，擦着嘴唇责怪：“这么突然，也不怕给人看见。”“哪有人。”话音刚落就听见有人的声音在前面拐角的小巷响起来，那里大概是死胡同，看地上越来越多的青苔就知道很少有人去那边，张艺兴的脸这会儿有点白了：“什么人在那？”声音压得很低，鹿晗捂住他的嘴，两个人继续听。紧接着断断续续越来越快的单音节词让两个人都愣住了。巷子里的人似乎是越来越大胆，呻吟的声音越来越大，在寂静的小巷里显得格外清楚。张艺兴侧耳听了一会儿，开始还不知道那是在干什么，鹿晗的神色不是那么自然，低声说了一句：“他们在做。”张艺兴突然明白过来，脸刷地一下就红了。两个人看着对方的脸都没有再说话，但那边的声音时时在提醒着这两个正值青春期的少年正在发生的事，联篇的画面在脑海中浮想出来。而且听那边越来越大的声音，好像还是……两个男的？鹿晗只觉的呼吸越来越沉重，两个人到现在还保持着刚刚接吻时鹿晗把张艺兴推到墙上的姿势，张艺兴把头低下时通红的耳根出卖了此时此刻他心里的想法。僵了半天，他抬起头看着面前鹿晗：“哥，不然……先回去？”刻意压低的软糯的声音点燃了鹿晗心里那根线，张艺兴话音刚落就又被堵住了唇，这回没有过度，直接是火热狎昵的。

§.22.
一切收拾干净后发现导游给打了好几通未接来电，忙给她回过去说两个人已经到宾馆了就没去集合，还被她说了几句，说别乱跑遇到危险怎么办。导游姐姐人挺好，说大家就要回去了，到吃午饭的时间了，你俩现在宾馆等着吧，等我们回来你们就下来。
鹿晗担心张艺兴腿根那的伤，拿出带的治跌打损伤的药膏给他涂了涂。没过一会儿两个人下楼，就正好赶上大家回来吃饭。
大概是刚刚“运动”过，两个人都饿得厉害，东西吃得很快。中午的菜有一碟是炒螺蛳，鹿晗拿牙签挑了螺蛳肉喂到张艺兴嘴里，张艺兴张嘴就吃。见小孩嘴边沾了一粒米饭，鹿晗就随手揩下来拈到自己嘴里，下意识的动作，做了之后才发觉当着一桌人的面似乎影响不太好？
对面一个和他们年龄相仿的女孩子噗的一下，嘴里的茶喷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女孩子看上去挺文静，脸涨得通红帮忙擦着桌子上的水渍。
张艺兴有点不自然，一定是鹿晗的举动吓到人家了。
“你们继续。”女孩子朝他们歉意地点点头，眼睛里有微微的光芒闪动，还带点兴奋的样子。这个表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午餐在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下午是去参观园林，园林里有交钱就能坐的乌蓬小船。两个人找了一艘，裹着花头巾的大娘就支着船桨划起来，还唱着听不懂的小曲儿。小船顺着园林里的小河穿过桥洞，船桨划的水轻轻拍打在船身两侧，小船一摇一摇，很是惬意。
见大娘背着身子没注意这边，鹿晗又是迅速地在张艺兴脸颊上啄了一下。张艺兴石化，哥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就算大娘看不见，就算有乌蓬挡着，这后面可是还有人能看见啊！
鹿晗不管，偷到香就心满意足地往船尾一躺，摇啊摇，真舒服。
看得张艺兴第一次萌生了想打他一顿的念头。
其实园林没有多少味道，人工修建，就算是历史悠久，也是经过了改造，商业气息浓厚。天气很热，下了船两个人就举着买来的雪糕吃，还不是我吃一口你的你吃一口我的，完全醉翁之意不在酒。
“请问……”后面传来女孩子轻柔的声音。两个人齐刷刷地回头，叫住他们的竟然是中午那个看上去挺文静但是却说不出哪里不对劲的女孩。
被这样两个好看的少年盯着，她的脸有点红，说出来的话却像重磅炸弹一样：“请问你俩交往多久了？”
鹿晗和张艺兴对视一眼，神情复杂。张艺兴看看鹿晗，尴尬地对她说：“他是我哥。”
“哦，这样。”女孩推了推眼镜，声音里有拼命抑制着的激动，“兄弟禁断啊。”
“……？”听的两个人一脸问号。
“你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我们从小就……一起长大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
“哦竹马竹马啊，养成系！”声音高了八度。
“……”她到底在说什么？
“你们爸妈知道了吗？”
“呃，我们真的是兄弟。”

“看来是还没出柜！”女孩沉痛扼腕，刚刚文静的样子荡然无存，伸手拍上了张艺兴的肩膀，拍得张艺兴顿时肩膀一歪，“加油！我看好你们！”
鹿晗揽过张艺兴，躲开她的爪子，阴沉地看了这个疯一样的女子一眼，给张艺兴说：“我们走。”
“诶别走啊，认识一下，我叫杨帆，你们叫什么？诶等等我，对了我们是一个旅游团的，咱肯定在一个城市吧？你们也是Y市的对不对？我给你说我今年刚考上Y城一中，我……”
鹿晗猛地停下脚步，杨帆差点撞上来，及时刹住车，气喘吁吁朝两人笑：“终于停下来了你们……”
“你说你是哪的？”鹿晗问。
“Y市啊。”
“在哪上学。”
“Y城一中，过了暑假就上了。”
张艺兴能感觉到鹿晗拉着自己的手紧了紧。“你不准把今天的事说出去，一丁点也不准。”鹿晗说。
“啊？”杨帆显然没听明白，张艺兴扯了扯鹿晗，平了下气息，对女孩笑笑：“我们也是Y城一中的，和你一级。”
杨帆眼珠转了转，明白了，伸出手发誓：“放心，我绝对不会说的！”然后她再次伸手想拍张艺兴肩膀，伸到半途的手被鹿晗瞪了回来，只能挠挠头嘿嘿笑：“认识一下而已，你们到底叫什么？我都告诉你们我的名字了你们得有点表示吧。”
“我叫张艺兴，他是我哥，叫鹿晗。”张艺兴觉得这个叫杨帆的女生并不惹人讨厌，至少说话还挺真诚的。鹿晗一直没说话，不过脸色也没刚刚那么难看了。
“我知道他是你哥，你从开始到现在就一直在强调！”杨帆扶额，“不是亲兄弟吧，都不一个姓……所以你们的关系，就是我以为的那样喽？”
“……”
见两个人没说话，杨帆心里也猜出了七八分，适时转移了话题从包里掏啊掏：“来来来，我请你们吃薄荷糖，庆祝我们的友谊地久天长~”
“自己留着吃吧。”鹿晗忍不了了，拉着张艺兴就走。张艺兴朝她匆匆一笑，被鹿晗拉着跌跌撞撞跟在后面。
杨帆看着两个人的背影，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彩，手里紧紧捏着两颗薄荷糖念念有词：“我靠，霸气攻和清纯受……真人版！”
真是不亏今天下午从宾馆出来就一直跟在这俩人后面啊。
原来刚刚在船后面不是自己看花眼是两个人真的亲了啊。
居然还是和自己一个学校的啊。
**啊啊啊啊！！！！！

啊，突然发现257被吞了，我发图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