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壶纱】此生有幸(半壶同人,挖坑留念)

===================我是被度娘吞到心累的分割线================
让我哭会去,这剧情太心疼人了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4-11 22:39:00 +0800 CST  
半壶小甜饼 关于私库这件事(我就偷懒用浅浅的名字啦~~)
丽华雄赳赳气昂昂地拖着自家刚会走路,连小短腿都走得不利索的小弟宇文迟往琅嬛阁门口一站,叉着小蛮腰喝道:“给本公主开门!”
一旁的宇文迟有模有样地,连咬字都不清晰带着奶音地跟着喊道:“给本太子~额~开门!”
琅嬛阁的掌事打了个哆嗦,看着这长安宫里出了名的小霸王手里的腰牌,忙不迭地挥手:“看什么呢?还不赶紧给太子和长公主开门?快,快快快!”
丽华这才心满意足地收回了方才从自家父皇身上顺下来的腰牌,颇为得意地拢在袖子里,想着下次拿这腰牌来让阿舒给她当马骑不知道成不成,唔,想想阿舒那张脸色,还是让阿舒带她去骑马吧。
这琅嬛阁内自是纳了天底下大半的奇珍异宝,不过在丽华眼里看来着实没什么好的,小手这翻翻那挪挪,倒腾了半日都没寻出件可心的来。眼看着就要到母后的生辰了,她本想着来父皇的私库寻件宝贝送给母后,结果这私库里的藏品不是笔墨纸砚就是宝剑精弓的,没什么母后喜欢的物件,便是颇为无趣地咂咂嘴,回头寻那掌事:“说,莫不是你贪污了什么好东西?父皇的私库怎的就这些东西?”
那掌事愁眉苦脸地跟在她身后,唯恐这小祖宗一不小心砸了什么或被什么物件砸到,这么一听忙辩解道:“着实冤枉,陛下私库的物件都是经多人手登记才入到这琅嬛阁来,下官哪敢贪污?”
丽华哼哼道:“那怎么还不如母后的私库?”
掌事只能哭笑不得地答道:“现如今这外头进贡的物件,都是先送去皇后娘娘那头挑选了过后,余下的才送到陛下的私库来,自然比不上凤仪宫那里了。”
==============我是般若表示你居然还敢有私库的分割线=====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4-12 09:07:00 +0800 CST  
番外 海底月是天上月 眼前人是心上人(二)
黑色的铠甲在月光之下反出冷冽的寒光,这一众近万名士兵埋伏在这寂静的宫墙之上,手中的长弓对准了太极殿的方向,屏声静气地等待着最后的号令。
宇文护手执长剑步履坚挺地踏过长长的甬道,目光之中已是含着嗜杀的气息,心头却是冷笑,看来当真是他当这个皇帝太久了,就这么四五年的功夫,居然就让人忘了,在登上大位之前,他乃是纵横疆场,手上葬送过不知多少冤魂的大冢宰,现如今更是整个大周主宰生杀予夺的天子!那些宵小的伎俩都敢反到他的眼皮子底下来了?
往日里倒是他小瞧了宇文邕这小人,想着当年他对伽罗的一往情深,甚至削发出家也要保全伽罗,他曾以为这倒是个重情重义的人物,难为之前在宇文觉手底下救过他两三回,哪知道这厮倒是王莽再世,蛰伏了这几年现如今居然敢暗杀夺权起兵围宫?当真以为他看不出这把戏?
他宇文邕这戏演了这么久,他就陪着他演这么久,等的就是想看看,这河底到底能泛起多少的泥沙来?今日里敢和宇文邕一同围宫的,来日里便是一同下去陪葬。
他早就掐着宇文邕的计划一步一步牵着他往前走,本该是万无一失的,本该是今夜里将整个胆敢谋逆的这群废,,物一并处理的时候,要不是独孤曼陀走漏了风声,何至于般若要在一个人留在太极殿以防宇文邕察觉!
这该死的,方才在独孤府他险些就要掐断她的脖子,就算独孤信在场,他只要再用一点力,就能把她整个拗断,要不是这时候伽罗抱着丽华进来,听着丽华慌张地叫他一声“父皇”,她独孤曼陀绝对活不过今日!
现如今般若一个人在宫里,而宇文邕带着宇文毓和侯莫陈崇已经入了太极殿,他握紧了手中的剑刃,刀刃划破掌心的尖锐才能让他沉下心来,往日里在战场上纵横捭阖都未有过这般慌乱,他要护着般若,断不能让她有丝毫闪失。
他可以以万里江山为局,与宇文邕赌这一场博弈,却绝不会将般若作为赌注。
丽华却是聪慧的很,扑到他怀里时才将兵符塞到他手中。这几日里为了演足这场戏,般若曾在大殿群臣之前,手执兵符在旁听政,现如今知晓今夜里宫变,若是兵符落在宇文邕手中必然会引起变数,趁着伽罗将丽华带出宫之际,藏在了丽华的贴身衣物内,而丽华一路闭口不言,连伽罗都未知晓,到了他面前才悄无声息地交给了他。
果然是他和般若的女儿。
却是不知晓他哪里需要兵符,只要他宇文护站在西山军营,便是全军上下莫敢不从。
哥舒跟在他身后,踏过满是鲜血染红的宫阙,现如今已是三更,整个长安宫中只余下呼啸的风在耳畔来回掠过,而宇文护就站在太极殿前,看着上方的烛火通明,宇文邕身后跟着侯莫陈崇等人,陡然间看到他,不知是因他眼中的阴鸷和杀戮,还是手中的长剑,竟然有些胆怯起来。
到了此时此刻,他反倒不急着上前,伸手拍拍这一路衣角染上的血迹,唇角一勾冷笑道:“朕还以为要去大殿的龙椅上才能寻到你,没想到倒是自己出来了,宇文邕,这龙椅坐的可还舒服?”
宇文邕面色阴沉不定,眼下宇文护手中能握住的只有西山军营和都尉军的兵力,这两厢兵力加起来只有五万,和他现如今拉拢的这一众柱国和朝臣府中的兵力算起来不相上下,若是输死一搏,未必就会落了下风。
“啧啧。”宇文护往前继续踏上去,这阴冷的眼神与面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在这夜幕之下显得分外狰狞,“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居然连在那上头坐一坐的胆子都没有,宇文邕,朕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还有你,侯莫陈崇——”
他陡然间这么一点,倒是将一身魁梧的侯莫陈崇惊出一身冷汗,本就青筋突爆的眼神有些不敢直视,“在宇文觉那时,朕就该杀了你,居然留了你一条狗命也敢来太极殿门前乱吠。不过今天也不迟,正好杀了你挂在城楼上,让其他人看看胆敢谋逆的下场。”
他这话说的让宇文邕身后一干朝臣都人心惶动起来,宇文护素来是个生杀不眨眼的主,早些年敢在他篡位之期请愿的三朝老臣都被屠杀殆尽,这几年似乎收敛了些许锋芒,一时间让人忘记了,他本就是以铁血手腕治国的人。
“你不过是色厉内荏,虚张声势罢了。”宇文邕看着一身黑衣一步步逼近的人影,那样的乖张跋扈的笑容里,映着彻骨的寒冷,“宇文护,你别忘了,独孤般若还在我的手里。”
他便是止了脚步,好整以暇地看着上方:“是了,朕怎么忘了,朕的皇后还在你的手上。怎么,你是要拿般若来威胁朕?嘶——”
他握了握手上的长剑,语气轻快起来,“宇文邕,你和朕是一类人,你应该比朕更清楚,要是独孤伽罗在你眼前,你是要她还是要这江山?你拿了朕的皇后,朕拿你的心上人,是不是很公平?你动般若一根头发,朕断伽罗一根手指,你觉得如何?还是你觉得朕不会,不舍得动般若的妹妹?现如今般若都在你手里,你觉得朕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或者我们可以来比比,到底谁更狠心?”
“所以,若你是个男人,不如堂堂正正和朕来比试一场,少拿女人来说事。若你赢了,这江山朕就给你,若你输了,便是自己地方了断去,朕可不想脏了手里的剑。”
太极殿前,风烈烈而起,鼓起两人的长袖,像是凝固在此刻,而此时却是听见从太极殿后方传来的厮杀声,那嘶喊声和兵器铿锵碰撞的声音震耳欲聋。
“不可能。”宇文邕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宇文护身后是所有西山军营和都尉军没错,他从哪里还有兵力可以从太极殿后面包抄?
“朕自然是没有兵力,不过有人有。”宇文护笑的越发张扬,“你莫要忘了,般若不仅是朕的皇后,还是独孤家的大公子,是独孤府的人。”
而此时趁着夜色之下趁宇文护入宫引开众人视线之际,从北门偷偷到太极殿后方包抄之人,正是独孤信!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4-12 17:02:00 +0800 CST  
=============我是晚上要开会不更新的分割线===================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4-12 17:02:00 +0800 CST  
番外 海底月是天上月 眼前人是心上人(三)
已过三更。
这狭小的暗室内只余下一豆昏暗的烛火,般若侧耳听着外头的动静在心头估摸着时辰,这一墙之隔却是连丝毫动静都传不进来,她试探性推了推扶墙,仍是纹丝未动。
已是到了千钧一发的生死之际,而她和宇文毓却是被困在这太极殿的暗室中动弹不得。宇文邕没有杀她,却是将她软禁起来成为最后的保命符。
宇文毓神情慌张全然不知所措地瘫坐在那里,只是茫然地看着她来回踱步摸索着这其中的暗格,心里却是忿然道,这宇文邕却还是留了一手,早些年在宇文觉在位时就知晓这暗室,反倒是她在长安宫中这些年未将这些暗室尽数毁了,断不会有今日之事。
“般若。”身后的宇文毓轻声嗫嚅道,“你说阿邕他什么时候能放我们出去?”
“出去?”般若冷笑一声,“他把你我关在这里只有两种可能,若是他成事了,你觉得他会留着你威胁他的地位,甚至来日里和他一样谋夺帝位?若是不成,等他和侯莫陈崇死了,你觉得还有谁知晓我们在这?这整个长安宫这么大,这暗室这般隐蔽,真等寻到我们,八成变成白骨了。”
他顿时心头一颤,连着手脚都开始哆嗦起来:“那,那怎么办?”
般若未有回答他,方才春诗被拖了出去现下生死未卜,宇文邕会顾忌着她的性命,却决然便会顾忌春诗。虽说是主仆,这些年却是她和春诗常年相伴,已是同迦罗一般的存在,她断然不会让春诗出事。
这时却是听见外头隐约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只是这暗室着实太过隐蔽,只能间歇地听见一声断喝:“宇文护你等着,老子要把你那娘们一起陪葬!”
门被轰然一声打开了,一身铠甲凌乱的侯莫陈崇满身戾气地站在暗室之前。这些年在封地享乐惯了,早就没有当年征战沙场的骁勇和雄心,由得只是些愚谓无知的妄念,竟然受了宇文邕的蛊惑,以为凭着手上这三分兵力就能成为下一个赵贵,乃至宇文护。
他的身躯本就臃肿,连着气息都在上下剧烈地喘息,一身铠甲满是血迹,连头盔都被砍了下来发髻散乱,青筋突爆地看着面前的女人,恨不得将她抽筋扒皮挫骨扬灰!
都是这妖妇!
往日里竟然敢在他封底上攫取钱财,从他眼皮底下送了近十万金进太师府,要是没有那些军饷,哪里会有宇文护今天,哪里会有他这狼狈的模样!那时候要不是宇文护威逼利诱,逼得他生生吞下这哑巴亏不敢再追究,他早就把这娘们掐断了脖子扔进护城河里去。今日里他跟着宇文邕围宫,本想着过了今夜就能凭着这功劳成为重臣,却是白白着了宇文护和这娘们的道,连身家性命都要葬送在这里,而宇文邕居然还留着这妖妇一条性命!
好啊,今日里就算他要死在这太极殿,就算他要死在宇文护手里,拉一个宇文护的女人当垫背也是好的。
般若神情肃穆地看着面前一动不动却是杀红了眼的人,一手缓缓摸上了袖口中的匕首,早些时候她和侯莫陈崇本就有恩怨,这些年被压着不敢有半句废话,现如今倒是敢来寻仇了。
嗤,不过是个无用的懦夫,惯会在女人面前逞能,这会子必然宇文护已经杀到了太极殿,正在和宇文邕厮杀,这厮却是临阵脱逃,反过来伺机对她下手,枉为这么多年在战场上拼杀,到头来只会对女人下手。
侯莫陈崇睚眦欲裂地瞪着她,动了动喉咙啐了一口:“老子今日里就提着你的头去见宇文护,让他也尝尝滋味!”
“我倒是不晓得,这么多年驰骋疆场的梁国公只有对女人下手的本事。”般若瞥了一眼浑然不知该如何的宇文毓,知道眼下只能靠自己才能保命,若是今日她真的葬送在这厮手上,只怕宇文护屠的就不只是太极殿了。
“少废话!”他此刻已然没了耐性,提着手里的长刀就要砍过来,般若躲得极快,却是这宽大的凤袍被撕拉一声砍破了长摆,她索性直接一脱,只着了中衣握着匕首毫不迟疑地反手刺回去。
匕首的尖刃直直地戳在铠甲之上,般若知道必然不好,竟然失了这个先机,被侯莫陈崇一手捏上了肩膀,便是险些卸了左手臂,吃痛地皱紧了眉头,对着一旁宇文毓喝道:“你还在那愣什么?真要等他把我们都杀了?”
宇文毓像是这才恍然惊醒,踉跄着上前去推开侯莫陈崇,却是被他极不耐烦地直接一把推搡到了地上。这暗室本就狭小,只能余下不足五六人容身,现如今这长刀砍过来因太过用力而嵌入墙壁之中,一时间难以挣脱。
般若已然顾不上左手臂上的伤,就在方才宇文毓动手的时候,她没有迟疑地朝着铠甲被砍断的后背处刺下去,一时间鲜血如注,却是伤了筋骨没有伤及性命,侯莫陈崇越发大怒,索性扔了那长刀直接就要去捏她的脖颈,般若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用匕首划破他的眼珠,只听见哀嚎一声已经在地上打滚。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却根本不敢松懈,这厮虽然被她废了眼睛,却是越发挣扎嚎叫起来,要是引来了外头把守的人,更加没有活路。
左手臂的剧痛让她整个人面色青白,只觉得手脚颤抖使不上半分力,便是将匕首丢了过去:“杀了他!”
哪里知道宇文毓却是煞白了一张脸,节节后退:“般,般若,这使不得,他是梁国公,我们,我们不能杀了他。”
废,,物!她心头恼怒至极,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哪里还有什么梁国公,只有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知道宇文毓必然是指望不上,她二话不说直接拔下头上的凤钗,噗嗤一声插入了太阳穴,登时脑浆迸裂夹杂着喷薄而出的鲜血,染红了白色的中衣,将她的模样显得分外狰狞妖冶。
宇文毓何时见过这般怵目惊心的惨烈,已是眼前一黑,直接晕厥了过去。
而这时却是夹杂着匆忙急切的脚步声传来,她已是顾不得其他,只身藏在了暗室的门后,只看见隐约有人影晃动,那人见到惨死的侯莫陈崇,大惊之下还未开口就被门后的般若险些刺中心口,幸好一把握住了凤钗的簪尾,被那尖锐戳入了掌心:“般若!”
她这才抬眼看清,眼前神色急切的人竟然是独孤信,竟然是她阿爹!还有在阿爹身后红着眼眶唤她殿下的春诗。
像是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般若有些支撑不住地抵着门后滑了下来,终于开口唤了声:“阿爹……”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4-12 22:13:00 +0800 CST  
=================我是被阿姐震惊到了的宇文毓的分割线,这么多年我喜欢上的到底是个什么女人啊==================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4-12 22:14:00 +0800 CST  
请叫我勤劳的小蜜蜂~~~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4-12 22:14:00 +0800 CST  
艰难地爬上来,今天明天都要加班,目测来不及更新了,心累的我默默地啃了口芒果干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4-13 19:01:00 +0800 CST  
半壶小甜饼 要玩就玩得干净点~~(论独孤家女婿的觉悟)
(我是把傻坚拖过来客串,被伽罗家暴的说明)
“哪个惹皇后动怒的,拖出去斩了!”
原本在凤仪殿内争执的两人听到外头传来的这一句,登时噎住了不敢再作声。唯有坐在上头皱眉捂着小腹的般若瞥了他一眼,知道这人惯是会用这些伎俩吓唬伽罗,省得他们新婚燕尔的争论不休。
“还不快去?”他似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哥舒顿时心领神会,这七公子自然是皇后的心头肉动不得的,便是毫不迟疑地让人将杨坚绑了往外头拖去。
伽罗本来笃定不会真的对杨坚动手,一看这架势心头倒是一下没底了,她这姐夫素来只有一个原则,那便是她家阿姐,方才杨坚和阿姐因为昨日里去花楼寻花娘,被她捉了回来脸上挨了几下而争执,阿姐气恼之下险些动了胎气,春诗不敢怠慢,让人去太极殿报了信,果不然不到一炷香时间姐夫就来了。
她觊觎面前宇文护的脸色,竟然暼都未有瞥一眼,径直上前去搀扶阿姐:“没事吧?他们要闹就让他们闹,大不了今天把杨坚砍了,明日朕给伽罗找个更好的。”
般若哪里不知道他心里的算盘,便是掩面轻笑着推了推他,由得他接过春诗手里的安胎药:“来,先把药喝了,缓缓神。”
般若瞥了一眼殿下心头焦躁急切的伽罗,轻声呵斥道:“要是还不想他死的,还不赶紧把人带回去?你要训夫君哪里需要动手的?自然有的是方法手段。”
伽罗本还心下嘟囔着,听了这话看了看一言未发的宇文护,一跺脚便追了出去。
宇文护这才看了眼殿外追出去的身影,吹了吹递到她的唇边,颇为不争气地说道:“这杨坚也真是的,早些娶伽罗的时候就应该清楚,这成了婚哪里还有他寻花娘的时候?”
“说起来自然是他的不是。”般若由得他靠在身前一口接一口地喂着,“可伽罗的性子这么硬,这才是新婚,要是来日里多了争执,总是伤了夫妻感情,于伽罗总是不好。”
似是原本躁动的胎气已经安抚了下去,他摸了摸般若已经近七个月的身孕,这才安心,顺口说道:“总归是那杨坚太蠢笨了,早些时候就告诉过他,若要玩就玩的干净些,莫要让伽罗——”
他这话忽然间打住了,抬起眼便是看见般若已然微微眯起的眼神,心下暗叫不好,还没等他赔笑着开口,就听见般若悠悠地说道:“看来圣上倒是玩的很干净,是本宫愚笨一直未发现~~~”
===============我是阿护被家暴的分割线===================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4-14 09:08:00 +0800 CST  
更新完小甜饼继续去加班,楼上小伙伴就不一一回复啦,么么哒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4-14 09:09:00 +0800 CST  
番外 海底月是天上月 眼前人是心上人(四)
通明的火光燃起,太极殿上方万箭齐发,只有利箭划破长空的呼啸声迎面而来,那样铺天盖地的箭阵之下,哪里还有活口?只听见惨烈的嘶叫声在来回咆哮,宇文邕回过身看向上方随他一同围宫的朝臣将士,已经纷纷包头逃窜,那些来不及躲避的直接被戳穿了胸前,倒在太极殿前,鲜血蜿蜒在他脚下,分外刺眼。
他有些认命地闭上眼,今日里他输的彻底,已是全军覆没,再没有一线博弈的可能。
他怎么就忘了,现如今在这龙椅之上的是他宇文护,是早些年以一人之力叱咤千人之军的宇文护,是伏尸百万从鬼门关厮杀回来的宇文护,是脚踏着累累白骨站在众人之巅的宇文护。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轻易就被人刺杀,怎么毫无防备地受他暗算,又怎会拱手被人夺了江山?
今日里是他输了,可那又如何?早在踏进长安宫的那一刻,他便清楚今日里本就是不成功便成仁,这世上的事若是没有这番冒险,如何能到手?
“你输了。”与他仅有十步之遥的宇文护负手在后,这样直直地看向上方已经颓然的人影,面上嘲弄的笑意越发明显,“宇文邕,你早就该掂量清楚自己的分量,想要和朕动手,未免不自量力了些。不过朕倒是有些喜欢你的不自量力——”
他的笑意在这夜色之下分外张扬:“否则,怎么能让朕看清楚,到底哪些人胆敢心怀异心?”
他的目光扫过之处,只看见那些但凡还留一口气的纷纷下跪磕头求饶,一时间已是大局已定,再无可能。
他费了这么久的心思,布了这么久的局,与般若筹谋了这么久,就是为了今夜里将那些胆敢有覆灭之心的异党连根拔除。这些大家士族屹立了这么久,又素来喜欢施那么些小恩小惠替自己留下声誉,若是他贸然动手,只怕会早来非议。虽然他本就不是个担心自己名声的帝王,这篡位的事做都做了,还会怕所谓的青史留笔?不过他要的更是借刀杀人,借宇文邕这把刀,引出那些贵族之中不安分的,然后一刀而下,才能将这件事彻底解决,才能让他们看清,现如今他宇文护才是这大周的王,才是大周的主宰。
“败者为寇,既然我输了,不如索性痛快些。”宇文邕扔下手中的长剑,“我这条命,你来取就是了。”
“朕说过,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你现如今是死是活对朕来说没有任何区别,何况杀人不如诛心。”他越过宇文邕的身影看向烛火通明的太极殿,“朕偏偏要留着你,留着你的亲王之位,让你看着这些跟随你造反的人,一个一个地在午门被斩首,被诛九族,然后你会受尽天下所有人的唾弃,甚至是迦罗也不会再看你一眼。你觉得这样如何?是不是比直接杀了你更痛快?折磨人的手段朕有的是,不介意一样一样在你身上试试。”
宇文邕煞白了一张脸,张了张口却是觉得自己竟然说不出话来,只能握攥紧了拳头,连着指甲都掐进了掌心却是丝毫未觉。他忽然间放开了手心冷笑道:“宇文护,还有件事我没告诉你,就算独孤信肯帮你,这会也来不及了,侯莫陈崇早就已经去了,你那心爱的皇后应该已经人头落地了。”
“我让人把独孤般若和我大哥关在了密室,宇文觉这废,物没半点用处,却是给我留了最后的藏身之地。你也知道我那大哥素来对独孤般若情有独钟,这会能共赴黄泉也算是成全他一片赤心。”他一字一句地慢慢说道,只觉得这话语说出来着实恶毒,却是能看见宇文护的笑意渐渐收敛成眼角的杀意,“我早些时候听说,独孤般若和侯莫陈崇有些私怨,这会倒是正好,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就借侯莫陈崇的手杀了她,也算是把这些年的恩怨了解了。”
他看着宇文护的眼神越发阴冷,连着眼眸开始泛起蓝黑色,在这夜幕之下格外醒目,唇角已经冷冽起来,继续往下说道:“你说得对,我得不到这江山,你得不到心爱的人,也是公平的很。”
冰冷的剑刃入体,他只觉得喉咙口似是有温热的液体喷薄而出,可以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剧烈,像是要从胸膛内跳跃出来,最后却是渐渐地越来越慢,已是听不见自己的声音,而身前直直地插着宇文护手中的长剑,随着一步步逼近,一寸寸刺破他的身躯,那样刺骨的疼痛模糊了他的思绪,却是听见冷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听清楚,般若有一丝一毫的闪失,我就送迦罗下去陪你,我让整个独孤府一起陪葬!”
宇文护陡然间抽剑回身,由得他的身躯支撑不住从太极殿的台阶上滚落下去,却是懒得再看一眼,直接喝道:“立即派人去寻皇后,凡寻到皇后者,重赏万金!”
太极殿的大门被轰然推开,匆忙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殿内回响,他的心头越发急切,方才宇文邕的话多半只是为了激他动手,可是若有万一,若当真如他所说,那么般若现如今该是何种境地?
这太极殿的大殿偏殿自是上百间,这来来回回的搜寻却是不见半分踪影,他着了哥舒去寻独孤信的踪迹,却同样没有回信,像是入了太极殿之后就再没有踪影。听着底下一波接一波的回禀,他只觉得心头越来越冷,长剑砍在屏风上“哗啦”一声削去了大半,只余下半个残缺,连着哥舒都不敢再做声。
般若。
若是她真的有万一。
他已是不敢再想。
忽然间没来由地后悔,当初明知道宇文邕要造反,那就索性直接将他杀了就杀了,那些大家士族要废了就废了,何必要兴师动众布这个局,何必要借刀杀人,何必要将她置于这样的险境?那些人哪里能和她相比?
“阿护!”
他陡然间松了松手,抬眼侧身看向那处,只看见她面色惨白一身染血的中衣站在那里,那样孱弱的模样已经是支撑不住,便是心头一凛,顾不得其他直接踏过大步来到她的跟前,那样青黑的眼眸之下,满是疲惫和憔悴,只是看着他轻声唤了句:“阿护。”
他便是按耐不住地将她搂进怀里,那样微弱的气息和带着凉意的温度着实地提醒着她的存在,才能让他原本躁动的思绪平复下来,连着唤着她:“般若。”
她已是没了气力全然靠在他身上,方才杀侯莫陈崇时已是耗尽了她所有的心力,阿爹本来要将她先送回独孤府,她却是执意要留下来,等着见过他后再走。
虽然知道有了阿爹相爱帮,他定然能大获全胜,可是心底总是带着担忧,这样浮躁不安的思绪仿佛不见到他便难以安静下来,只需看他一眼,知晓他确实无恙才能安心下来。
她连动一动手指的气力都没有,却是低低地应了一声:“我在。”
随后听到了又唤了一声:“般若。”
她便是知晓,这人约莫是又着魔了,艰难地抬起手拍了拍他:“我在。”
他这才把她整个人埋进怀里,贪恋着她的温度似的抱紧了些,再抱进了些,在她耳后轻叹道:“你在就好。”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4-14 21:46:00 +0800 CST  
================我是眼前人是心上人的分割线==============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4-14 21:46:00 +0800 CST  
番外 海底月是天上月 眼前人是心上人(五)
“母后疼不疼?丽华给你吹吹。”
难得看到女儿这么乖巧地凑在身边,眨了眨眼颇为讨好地看着她,连着眼眸都是滴溜溜地转着,般若轻笑着揉了揉她圆鼓鼓的小脸,心内却是想着,这一次之后,必然能将整个大局稳定下来,再无人敢驳逆圣意,那么她和丽华也能更安心些。
他们要的江山,不只是眼下的大周,还有整个天下,甚至来日里将这天下交给他们孩儿时,会是一个更强盛无坚不摧四方臣服的大周。
迦罗闷声不语地在旁出神,她素来手脚笨拙又兼着有心事,方才上药的时候险些将伤口撕裂,好在春诗眼疾手快接了过去。般若看在眼里,便知晓她的心里约莫还是放不下。
宇文护倒是并未刻意为难宇文邕,让人将他的尸身寻处地方埋进了皇陵,就葬在宇文觉身旁,连着辅成王的名号都没废,只是王府众人早已各自散去逃命,才几日的功夫已是门可罗雀,不见当年。
宇文毓自是那日被吓破了胆,送回宁都王府的时候还在浑身发抖,连茶盏都握不住,她本还想着让春诗带着太医前去瞧瞧,毕竟当年宇文泰的子嗣只余下他一人,再有些什么意外免不了让圣上背上忘恩负义的弃名。而春诗回来的时候却是回禀道,太医去瞧了只说是受惊过度,开了几副安神的药,而宇文毓在见到她时忽然间手脚不自觉抽搐,怕是想起当日般若斩杀侯莫陈崇时的情境,忽的又晕厥了过去。
般若听了也不过是将手中的茶盏略略抿了抿,应了声转头又嘱咐道:“这些时日里圣上一人在宫中,哥舒想来劝不住他,你替我捎句话,就说让他缓着些,莫要因我而杀气太甚。”
想来侯莫陈崇的尸身挂在午门已有些时日,昨儿个夜里迦罗来陪她的时候提了一句,虽然迦罗未提她心里却是清楚,约莫是阿爹的意思,毕竟那侯莫陈崇也是柱国,虽有造反之意现如今也是落得被宇文护死后五马分尸的结局,也该寻个去处让他安息了。
这些时日里因着宫中的变数,她又是前些时日里劳累过度加之身上的伤,阿爹那日里让春诗将她带回了独孤府,他倒是并为阻拦。此番阿爹肯出手相助还让她回府,虽然还未松口,却已是做了最大让步,他自然识趣地让她先回去休养,只是每日里过了晚膳来府里寻她,明明万般诸事都在等着他去批阅,偏爱假意闲来无事往她身边凑,赖着在她房内留宿不走,咬着她的耳际说道:“你我可是正经夫妻,再不是先前那野鸳鸯,既然现如今娘子身子不便,那便由为夫日日为你更衣可好?”
若要论起耍赖她自然比不过他,只得由得他去了。好在他也算乖觉,在阿爹面前知晓分寸,只着了便服往阿爹面前去,开口闭口便是称“岳父大人”,把这番架子放低了,而阿爹往往视若无睹地从他旁边而过,自顾自地逗丽华去了,算是默认了这事。
丽华这时便是颇为得意,知晓她父皇此番全然靠着她在岳父面前博颜面,在阿爹面前免不了格外地嘴甜,“阿公”“阿公”地叫着,跟在阿爹身后嚷嚷着要学骑马射箭,胆子大了还爱去拔阿爹的胡须,阿爹也不恼,反倒是越发宠着她由得她在府内闹腾。
这五月的荼蘼花开得格外的好,连着院内满是浓郁的香气,每每入夜之后她偏爱在水阁内搭一处卧榻,看着这暮霭沉沉下,春水共长天一色的景致,倒是有几分回到未出阁前的感叹,想来大约这就是岁月静好的模样。
而曼陀已经被她遣回了陇西。
迦罗心中放不下的,一来是宇文邕,二来便是曼陀。按着原本的计划,她应是和丽华一同出宫来独孤府,到时候引得宇文邕孤身围宫,他全然没了顾忌,便能将谋逆之人一举拿下。哪里知道在她让人接迦罗进宫谈及此事时,却是被曼陀知晓一二,偷偷地将这消息传了出去。她为了不让宇文邕心生疑虑致使功亏一篑,便是以身犯险留在了太极殿。
迦罗回想起当日的情境来仍觉得后怕。纵然往日里她曾听许多人提及,她这姐夫素来杀人不眨眼,全凭自己兴致,死在他手底下的只怕不下万人,妇孺老小皆有。可是亲眼见到四姐被他掐紧了脖颈,因太过用力而喘不过气来,脸色青白,只差那么一点点的时间就当场毙命,连阿爹都救不下来,要不是看在丽华的份上,必然是活不过那日。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宇文护,这才明白往日里自己这般放肆都能安然无恙,不过全然是因为阿姐的关系,因着阿姐对她宠爱有加,圣上才会爱屋及乌从来没有对她苛责。此番四姐竟然为了狭私报复竟然将阿姐置于险境,他怎么能容忍得了?就算当日里没有杀了她,来日里必然也不会放过她。
而那日里曼陀回了府,顾不得歇息当夜就将曼陀提审了。她一身带血的中衣裹了龙袍,就靠在水阁之中,看着春诗指使下人将曼陀捆紧了往那湖水中一扔一提,已是湿透了衣衫妆容,满脸狼狈地大喊道:“独孤般若,我是陇西郡公夫人,你不能这么对我!”
“陇西郡公夫人?”她冷笑道,“看来你是忘了当初怎么当上这个郡公夫人的,更忘了本宫现如今乃是皇后,要不是有我这个皇后在你身后撑腰,你以为李炳那老家伙能看得起你?看来还得好好让你清醒些才能明白,要是没了我,没了独孤府,你就什么都不是。”
说着那侍从看着她的示意手下一松,只听见“噗通”一声,满身狼狈的曼陀便又被扔了下去,连着喝了好几口湖水,再被捞起时已是忙不迭地哭喊道:“阿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她眼角都没抬,不紧不慢地问道:“真知道错了?”
“知道,知道错了。”曼陀哪里还敢挣扎,她哭喊了这半日都不见独孤信和迦罗前来,必然知道这会水阁的事,不愿来救她罢了,哪里还敢放肆,“我真的知道错了,阿姐,饶了我这回吧——”
“这会倒是会叫阿姐了。”般若冷哼一声,“今夜你就回陇西,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进长安一步,若是让我瞧见了,哪只脚踏进来的就砍哪只脚,可明白了?”
被松了下来的曼陀哆哆嗦嗦地应道:“明,明白……”
般若便是颇为不耐烦地呵斥道:“明白还不快滚?!”
曼陀哪里还敢停留,哭丧着脸被秋词搀扶着回房换衣衫收拾行装去了,而春诗瞥了她一眼低声道:“姑娘就这么算了?四姑娘这次委实太心肠狠毒了些,想要置姑娘于死地,连圣上都不容得她。姑娘现在让她回陇西,可是救她一命。”
“罢了,量她翻不出花样来。”般若着实有些困乏了,“不管如何,她都是信独孤,若真是让他杀了曼陀,只怕阿爹心里总是会有心结。”
就让她离了长安回陇西,长长久久地再不相见罢了。
而独孤曼陀漏夜出长安回陇西的消息,早早地便传入了宫中,彼时正在清理太极殿内跪了一地朝臣的宇文护,听了这消息冷笑了声:“就算般若护短要保她一命,朕有的是方法让她生不如死。”
而那一年的六月,还未等独孤曼陀回到陇西,陇西郡公李炳暴毙而亡的消息已经入了长安,高坐在龙椅上头的宇文护照理说了几句场面话赐了些慰藉前去,施施然便是封了李炳次子李湛承袭郡公之位。那李湛本是聪明人,又是早就和独孤曼陀不合,再让人传些言语过去,自然知道该如何。
而她却是一身桃红色宫装安睡在水阁的软塌之上,微风拂过四周的帐幔撩起满园的春色,身后那人踏着熟悉的脚步欺身上前,含笑道:“倒是皇后这里的春色着实好,让朕都有些心痒难耐了。”
=================我是就不开车的分割线====================
哼哼哼,这个番外写完啦,接下来又木有灵感了,望天,不然补个什么车来大结局呢,让我想想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4-15 10:46:00 +0800 CST  
好吧,今晚来更新最后一波,马车+龙袍+醉酒PLAY
节操是什么?完全不知道啊更新完这波应该能心满意足地结局了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4-15 20:30:00 +0800 CST  
番外 试与更番纵(醉酒+马车+龙袍PLAY 对,我的内心就是如此没有节操,你来拍我啊~~)
“阿护——”
她浅笑着靠在他怀里,似是还未从方才的酒意中清醒过来,脸颊处透着绯红,连着眉眼间格外透出妖冶,有些不老实地在他怀里蹭了蹭,听着他忽然间开始粗重的喘息声,便是笑得越发无声张扬。
他只能轻叹一声,心想着本就不该带她出来这趟。早些时候不该听信那混账杨坚的话,说是这新开的锦云阁的花娘身段格外地好,那里的酒便是闻着都能叫人醉了,末了还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圣上自是有皇后陪伴在侧,这番凡人之乐还是我等微臣替圣上去领略一二。”
哪知道他与杨坚这在前殿说的混账话,她姊妹二人倒是在屏风后听了个真切,迦罗自是气急败坏地揪着杨坚的耳朵拖回府去了,而般若则是眉眼一挑,笑得格外娇媚:“倒是不知道这锦云阁的花娘到底是生的什么模样,能让男人三魂丢了七魄的,妾身也想去瞧瞧。”
他本想拦着说道哪有帝后去往花楼那种地方,可是却被她轻轻一句“这花楼也是我大周的地方,怎地就去不得?莫非圣上怕被相好的认出来?”他便是只得由得她去了。
她换了身寻常富贵人家的男公子打扮,将原本的青丝束冠而起,手持折扇在腕间转了转,随手一摆倒还真颇有些风流韵味,与他这身习武人打扮的相比,多了几分儒雅模样。
这花楼素来是人来人往的嘈杂之地,早些时候她与宁都王订婚之前,曾来花楼寻过他,不过那是是被他包了场的,自然没有这些喧哗,现如今这么亲身看来,倒还让她起了几分心思。
真是难为他成亲后难得能入一趟风月之地,却是哪里有心思往那些个衣衫半露的花娘身上去,一双眼直勾勾地都落在她身上,深怕被人趁机揩了油去,还未等大厅之中的舞娘一曲跳完,已是拉着她往楼上厢房去了。
全然没了那些身份顾忌,她便有些放纵地点了头牌的花娘来陪酒,这上好的百花酿上了一坛又一坛,那花娘也是有眼力见的,知晓今日里是她来寻乐的,一个劲地往她那处劝酒。他不过是回身叮嘱了哥舒暗地里派齐了人手小心些,等回到厢房已是喝了大半坛酒,拉着那花娘摩挲着纤纤玉指笑道“小娘子不如跟我回去可好?我定然会好好疼你”也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他便是有些按耐不住地直接将她打横抱起,看着她带着醉意轻抬起眼眸看向他含着无奈的眼神,“咯咯”地轻笑着说道:“怎地就要回去了,我这还没喝够呢?”
他只能哄着说道:“好了,该回去了,丽华和阿迟还在等着呢,你若要喝,等回去了我陪你喝,你要喝多少便喝多少,可好?”
“你就会哄我罢了。”她嘟囔着把头靠在他胸前,已是带着醉意合上了眼。而那花娘自然是有眼力见的,掩面笑道:“公子与夫人情深,真是羡煞旁人了。”
他抱着她从后巷上了马车,本想着她已是半醉靠在他肩头睡意沉沉,可哪里知晓只是这么睡了半炷香的时间,竟然有些不耐地贴着他的胸前,探入了他的底衣内。那柔夷自是柔软细滑,贴着他的肌肤一寸一寸地往下摩挲着,将他的衣衫撩拨地有些凌乱,偏就喜欢就着被他抱在怀里的姿势,往那处蹭了蹭,让他呼吸都开始紊乱起来,按住了她颇为不安分的手,低声道:“莫闹。”
听着他的声音已是较往日里低沉了几许,便是知晓必然是动情了,她睁开眼状似无辜地看向他:“我可闹什么了?”说着还直起身趴在他的肩膀处,往他的唇迹覆了上去。
她的气息中还带着百花酿的香甜,诱得他忍不住上前与她唇齿纠缠起来,那样相互追逐的炙热点燃了浑身的渴望,已是一手握着她的脖颈抬起身与她相拥在一处。
马车外仍是四周寂静,只听见碌碌的行驶声,而马车内却是春意撩人,让他浑身都燥热起来,伸手去解她的衣衫,一手握紧了她的腰身,将她叠坐在自己上方。
“阿护,莫闹。”此刻倒是她显得正经起来,偏偏这眉眼如丝,一颦一笑,连着指尖从他锁骨处划过,皆是在勾着他的欲,望。轻轻将他抵在马车壁上,俯身上前掠过他的唇迹,然后到耳后再到脖颈,再顺着那锁骨处往下,一寸一寸以唇代手解开他的衣衫,在那敏感处轻轻噬咬着,让他有些禁不住这般举止,轻哼一声,箍进了她的身躯,与她剧烈地拥吻起来。
这般炙热的气息着实让人全然褪去了理智,他有些不耐地去撕扯她的衣衫,却是被她轻轻推开道“还未到寝宫呢,你收敛着些”,一个猛然直接入了去,对着她轻笑道“等到了寝宫,自然还有娘娘服侍的,急什么”。
她被他这般顶在上方,浑身却是说不出的滋味,衣带被解开随手丢在一旁,贴身的小衣被直接扯了去,只余下一件薄薄的外袍还套在身上,隐约遮住眼下的风光,还未等她喘过气来,又是一个用力让她连着脚尖都欢愉地蜷缩了起来,喘息着在他耳边呻,吟道:“唔,别,阿护——”
“嗯?”他双手钳住了她的腰身,这般在马车内着实有些费事,全完不如在床榻间可以恣意胡闹,他有些想要再猛烈些再炙热些,却是由得她的身躯随着他的举动而在上方来回起伏,深入的交叠让彼此都觉得极致地满足,“可是要我别停?这一路到寝宫可还长着呢,我们慢些可好?”
她伏在上方,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这一举动便是将整个人送到了他的眼前,有些贪恋地在她周身来回逡巡着,纵情点燃着每一处的灼热,从身前至腰后,那些唇迹抵达之处都留下深深浅浅的烙印,与那交融处一起,教她浑身染尽了他的气息。
已是许久没有这般长久的放纵,往日里总是顾忌着她的身子不敢要的太过,今日里却是她引着他向前一次次探询彼此的深处,深深浅浅地,时快时慢地,与她交合在一处,只觉得这世间似是沉溺在这欢愉之中,与她合为一体,再无你我。
正是在紧要关头,他险些就要架住她的身躯无法自拔之时,却是觉得那马车一顿,外头传来哥舒的轻咳声,半晌低声提醒道:“主上,到太极殿了。”
他咬紧了牙关,看着面前促狭的人儿,浅薄的外袍遮不住周身的风光,自然不能这般出去让人瞧了去,紧了紧呼吸低声道:“去把朕的外袍拿来。”
哥舒自然是知晓马车内的事,一路上便是刻意离得远些莫要非礼勿听,可此刻主上的声音里已是含着克制,便是知晓这还是未有尽兴,匆匆去了寝殿让人寻了件外袍递入了马车内。
“圣上好生荒唐。”她偏是就着这般姿势动了动,看着他铁青的脸色,将她不着寸缕地裹进了龙袍之中,凑上前魅惑道,“你这龙袍哪是用来与女子裹身的?”
“只与你罢了。”他敛了敛被她敞开的衣衫,不去理会马车内褪了一地衣物,直接将她打横抱出,“若你喜欢,便是日日与你裹身可好?”
她便是忽的红了脸,将头埋进龙袍之下,闷声道:“谁要与你日日在一处?”
这龙袍通身玄墨,唯有用金丝勾挑出金龙的模样,与她露出的那一抹雪白的脚踝格外映衬,让他越发难耐起来,几乎是脚步不稳地大步踏入寝殿,由得一众侍从纷纷低下头,赶忙关上了寝殿的大门。
她整个被扔在锦被之间,仍是裹着龙袍往他面前一抬,恰到好处地露出胸前那一抹风光,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躯,烟行媚世地看着眼前的人影,自是含着无比娇媚:“夫主莫要欺负妾身。”
她倒是惯会这些伎俩,在他最按捺不住时稍稍这么示弱,让他咬牙切齿地恨不得将她整个人尽数蹂,躏了才好,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方才马车上那般的要紧关头此刻哪里还克制地住?直接将她按在了龙袍之上,直身而入,重新合为一体。
只有这般灼热的温度,这样紧紧相拥到极致的真实,才能让他觉得这世间最为美妙的事莫过于此,而她一身白皙的肌肤在这玄墨色的龙袍掩映之下,分外妖娆而殊丽,全然为他尽数绽放。
那夜里便是尽然颠倒了阴阳,这般纵情至五更时分方休,自然是赶不上那日的早朝,她在太极殿的龙榻上悠悠醒转时已是过了正午,却是一转身看见他好整以暇地拥着她在旁睡得安然,察觉到她醒转的痕迹,凑上前吻了吻唇迹,低沉地笑道:“皇后昨夜里可还满意?”
她直觉得脑海中有些昏昏沉沉地,想起昨夜里与他百般纠缠,直起身瞥了一眼扔在床榻下的那件龙袍,尽数带着欢爱的痕迹,登时倏地通红了脸,把人埋进了锦被之中。
“这便害羞了?”他刻意凑到她耳边说道,“整个太极殿的人,可是都看到朕用龙袍将你裹着进寝殿的,怕是不出今日便会传遍整个长安宫了。”
她越发气恼地推了推他,那几日里便是再也不肯进太极殿了,只得由着他日日往凤仪殿去,只是这龙袍便是换得格外勤快了些,尽数淹没在那些风花雪月的低吟之中。
===================我是真的要大结局的分割线,你问我龙袍去哪了,我哪知道,你去问阿姐龙袍的质感怎么样啊=======================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4-15 21:56:00 +0800 CST  
真是的,我这么纯洁的人,怎么写得出书房龙椅PLAY呢,你们真是太不纯洁了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4-16 10:08:00 +0800 CST  
番外 婉转郎膝上,何处不可怜(书房龙椅PLAY)
过了冬至便是上元节,这长安城中的风雪素来凛冽,往日里每到了这会子时候,她多半都是待在府内点着炭火,拥着暖炉懒散地往那卧榻上闲散着,随意翻着搁在案桌上的账簿。
而昨夜里她被人强拖着宿在了太极殿中,因着担心雪天路滑便是不让她回凤仪殿,这会儿连着整个人都觉得越发困顿了,才过了午膳时分,趁着他去前殿商讨来年开春修建堤坝的事,拉过搁在扶手上的貂裘裹了裹身子,靠在书房的龙椅上便是沉沉睡去了。
知晓她素来畏寒,自入了冬后,这书房的炭火便是一日未曾停歇过。这些时日里的风雪格外地大,连着在太极殿的寝宫内都能听见树枝被积雪压弯的声响,她朦朦胧胧地醒转过来侧过身重新跌入他的怀里,便是又沉沉睡去了。
等他进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样的景致,她侧身靠在宽大的龙椅之上,身下便是今年方进贡的狐裘,早些时候因为宇文毓的缘由,他从来不甚喜爱狐裘之类的物件,却是被她轻笑着点了点唇迹:“现如今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了,你还记得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做什么?再说我看这狐裘倒是光滑暖和地很,不如留着与我垫着。”后来这上好的银狐裘便是被她搁在了龙椅上,闲来无事与他并肩坐着时,倒是舒服的很。
眼下她自是睡意正浓,这些时日里因着这场风雪,连三日一次的朝会都被他拖延了,等过些时日过了冬至便是大朝会,手底下的这些琐事自然有人处理,他得了空偏爱与她闹腾,又防着丽华与阿迟碍事,早就一股脑地都扔到了独孤府去了,独孤信虽是训斥他行为不检太过荒唐,却是转身就带着这双外孙嬉闹去了。
昨夜里便是燃了大半夜的银骨炭,将她压在了龙袍之上细细地来回厮闹了半宿,只觉得都说这女子生产过后多半不如先前,可是他这么里里外外瞧着,只觉得她倒是比先前闺中模样更添几分妩媚动人,随意勾勾手指与他一个媚眼,便是叫他丢了魂魄,只觉得酥到了骨子里,心底的那些欲,望便是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现如今她这么纹丝不乱地靠在龙椅之上,白细的脸庞因着温热而微微泛红,那貂裘之下是完好的宫装,倒是教他想起昨夜里那宫装之下娇嫩的身躯,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时的柔媚,那样散乱了发髻迷离了眼神时连声唤他时的模样,真真叫他爱不释手。
随侍在旁的宫人在春诗的示意下早早地就退了下去,只余下他们二人留在书房内,他本就是武将出身,向来是习惯了风寒,这大冬天的也不过在往日的单衣外套了件外袍,现如今这书房的温暖着实让他有些燥热。
他俯下身看着她兀自睡得安稳,便是唇角一勾,有些贪恋地摩挲着她的唇迹,到穿戴地整齐的凤袍,将那描龙画凤地衣带一扯,已是整件衣衫松了下来,他索性将她的发髻一松,将那凤钗随手扔在一旁,便是如瀑的青丝而下,整个人落在他眼中已是含了别样风情。
骨节分明的手掌带着握惯长剑的薄茧,颇有耐心地一件件挑开她的衣衫,从凤袍到中衣再到贴身的小衣,只觉得掌下一片滑腻,这么一拉一扯还能看见昨夜里留下的痕迹,那样鲜红的印记布满全身,想起昨夜里因他而喘息起伏的身躯,他忽的便是有些按耐不住地上前含住了那一抹风景。
“唔——”像是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仍未彻底清醒过来的般若皱了皱眉,侧身动了动想要摆脱这般禁锢,却是还未等她睁开眼,已是被人吻上了唇迹。
这般拥吻带着浅浅地探寻,一点一点深入她的呼吸,有些难耐地在她耳边来回唤着“般若,般若”,那样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让她朦胧间醒转过来,已是被他剥去了半身衣衫。
眼下才是午膳后不久,这外头的透进来的不知是光亮还是大雪,而他却是毫无顾忌地与她耳鬓厮磨在这龙椅之上,当真是全然没了顾忌,在这书房便是白日宣淫起来。
这会才刚醒转过来,又是昨夜里被要的猛了些,只觉得浑身疲乏,而眼前这人自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眼下伸手已是要替她解去小衣,将她整个人直接压到在那银狐裘之上。
“不可。”她慌乱地想要去扯衣衫,可是哪里够得住,早被他扔在案桌之下,将她不着寸缕地倾身压倒在龙椅之上,连着这龙袍都被他解去了大半。
“阿护。”知道眼下必然是逃不过,她便是咬了咬唇抬眼看向他,眼眶之中含着婉转万千,“冷。”
“待会便不冷了。”他笑着去含她的耳廓,那样温热的气息在她身边围绕,只是这样的举动便是让她一个激灵,像是浑身被点燃了般,这龙椅的扶手自是光滑的很,而她的身躯就这样被抵在泛着凉意的龙纹之上,身下是纯白的银狐裘,他全然收入眼底,只觉得他的般若,先前在龙袍之上觉得分外诱人,眼下这般景致在这银狐裘之上,也是颇有另一番韵味。
他已是按耐不住,早些时候她因阿迟的风寒而多番照看冷落了他许久,这几日里等风寒好了便是直接将人送去了独孤信那里,拖着她连日里都不曾好生安歇过,之前在那龙榻之上已是缠绵了几日,今日里在这书房倒是个好去处,若日得了滋味,来日里不如多试几番。
他自是未将这番心思告诉与她,就算现如今已是有了丽华与阿迟,男欢女爱之事早已彼此熟悉,可在这云雨之事上,她仍是颇有羞意难以启齿。
眼下被他这般胡闹着压倒在龙椅上全然贯穿,她只觉得这姿势颇为不习惯,他偏偏又是入得猛了些,寻了那处敏感的地方来回厮磨,折磨的她狠狠掐进了他的后背,才听见他低笑着全然动了起来。
“呃——”
彼此之间早已融合到了极致,他惯是知晓她的喜好,夹杂着来来回回与重重叠叠,交织着彼此的探索,与那满室摇曳的烛光一道,炙热而持久。
“阿护——”每每在欢爱之时,他最喜她这般带着呻,吟出口地来唤着他,只有这般便是全身心都被他牵引着,全然沉溺在他给予的欢愉之中,便是全部都与他融为一体,合为一处。
他覆上她的唇迹,却是未有停歇地来回缠绵起伏,只觉得身下这上好的银狐裘亦不比不上她肌肤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地摩挲着,不可遏止地探索着,直到全然与她释放在了一处,再分不清你我。
她便是被他用龙袍草草裹了一同微微喘息着靠在这龙椅之上,看着她仍是未回过神来合着眼露出肩下大片风景,继续搂紧了轻声道:“早知道这龙椅还能有这般用处,早些时候就该与你多试试。”
“哪有你这般荒唐的。”她委实有些累了,靠在他的肩头睁了睁眼又合上了,“谁与你试这般事情。”
“我怎么瞧着娘子也是欢喜的很?”他低低地笑着,“方才唤我时也是唤得紧,那声音到现在还在为夫的心头,让人久久难忘。”
“你这不知廉耻的。”她腾地恼怒地伸手去拍他,“今日里我便一同回独孤府去,省的被你折腾地都快散架了。”
“这可不成。”他便是有些不老实地在她全身游弋,“我这才刚得了趣,不如你与我再来试试如何?”
=================我是一脸懵逼的龙椅,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4-16 23:02:00 +0800 CST  
写完就睡觉去啦,上头的两位小伙伴简直脑补了一出阿护和阿姐圆房的大戏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4-16 23:02:00 +0800 CST  
这楼已经歪倒太平洋了
楼上小伙伴说般若太娇羞了点,不够强势,作为开车老司机的我觉得,剧里般若当了皇后一直对折着阿毓比较强势,那是因为阿毓实在弱爆了,需要般若把控全场,可要是般若当了阿护的皇后那就不一样了,得软硬兼施地勾着阿护,对立嫔妃立子嗣护短方面绝对的强势,偶尔对着送上门的花花草草醋一醋使使小性子,那是增加夫妻情妇,在男女之事上,当然得欲拒还迎欲说还休地让阿护欲罢不能,毕竟阿护是花丛老手,又是当了皇帝的,阿姐驯夫得用手段法子才行,勾得阿护只能想着她只觉得犹不知足,完全没心思顾及外面那些,所以魅惑勾引似有若无欲拒还迎,都是阿姐的小心思,啧啧啧,毕竟阿护这狼系属性不是那么好拿捏的,还得满足阿护的身心需求呢,啧啧啧
好了好了,差不多都散了,再这么下去快递员来来我家查水表了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4-17 08:28:00 +0800 CST  
小伙伴们继续,我就看看,继续浪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4-17 20:05:00 +0800 CST  

楼主:阿暖的楼阁

字数:151729

发表时间:2018-03-08 23:3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10-23 22:10:09 +0800 CST

评论数:4771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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