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壶纱】此生有幸(半壶同人,挖坑留念)

对宇文毓大概就是,那一场年少时的心动,如风吹过八万里,永无归期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4-18 08:26:00 +0800 CST  
唔,御花园梅花play是不错,可是梅花那个时候是冬天啊,你们这群丧心病狂的,冬天下着雪怎么御花园play啊,阿姐不得冻死啊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4-18 15:50:00 +0800 CST  
花擦,又被吞了?不开森了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4-18 22:28:00 +0800 CST  
番外试问梅花何处好,与君且试芳华
等这一日的喧嚣褪去后,他拍了拍已经闹腾了整日,此刻正趴在腿上睡得兀自沉沉的丽华,正想遣人去凤仪宫,却是看见春诗来了书房,与他行了行礼:“娘娘请圣上去梅花园。”
他便是挑了挑眉,不知这时般若寻他去梅花园作何。今日里本是般若生辰,早些时日里因独孤信一意孤行,便是与独孤府断了往来。此番因宇文邕犯上作乱一事,反倒是寻了个契机将般若与独孤信这父女之情得以缓一缓,他便是寻了般若生辰这个时候,大肆宴请了长安城中的权贵,连着独孤信和杨坚一并在内,在太液池旁设了酒席热闹了一日,方才歇息。自他二人入主长安宫以来,鲜少这么大肆饮宴,丽华便是素来爱凑热闹的主,又是格外伶俐的,早早地就得了他的授意去独孤府将独孤信带了来。
唯一让他心生不悦的便是宇文毓,只是碍于颜面,且方才经历宇文邕叛乱一事,现如今他叔父宇文泰一脉只剩下宇文毓一人,先前宇文觉及宇文邕皆葬送在他手上,般若的意思便是拉拢了宇文毓以免昔日宇文泰旧部那些老臣心生芥蒂。只是今日里的宇文毓似乎格外沉寂,这宴席之上只是苍白了脸色,未发一言,连旁人的敬酒都鲜有回敬,往日里惯性地便是要看向后位之上的般若,今日里竟也未有抬眼。在宴席还未结束之时,已是自请离京前往封地,并当着京中权贵的面承诺永不回京。
他心底自是乐见其成,但总免不了在面上略作挽留,最后便是由得宇文毓去了。只是瞥了一样一旁的般若,也未有讶然之色,像是早就料到了今日的局面。似是他二人之间,有些他不曾知晓的事宜,思及此便是心头隐隐有些许不悦,不过是压在心头未有出声。
现如今已是腊月,这飞扬的大雪过后,梅花园的朱砂梅便是开得格外的好。早些时候在水榭的那一片梅花他让人移入了御花园,又另外添置了些,甚至在梅花园中临水仿着城郊外搭了亭台楼阁,闲来无事时便爱拉着般若往这处来。
今日里这大雪皑皑湮没了一地,他随手套了玄色的貂裘往朱砂梅那处去了,却是甫踏进梅花园,就看见一路的宫灯摇曳着昏黄的烛火,而那烛火的尽头便是裹了一袭银狐袄的身影,褪了繁复的宫装,换了寻常的衣衫,只松松地挽了发髻,鬓间斜斜地插着他先前送的发钗,上头的那一圈东珠皆攒而成,显得颇为温润可人,在这一抹艳丽的红色点缀下,像极了那画像中的人。
他便也不急,只是远远地站在那头,看她站在梅花树下,似是察觉到了他的到来,转过身眉眼轻抬,莞尔一笑唤道:“阿护。”
每每听她这般唤着,他只觉得便是不由自主地就往她那处去了,毫不迟疑地握上她伸过来的柔夷,方将她的手掌一收握进了掌心,便是眉间微蹙开口道:“这么晚了来这里做什么?连手心都是凉的。”
“想和你单独待会罢了。”她轻笑着由得他埋怨,却是将她的一双柔夷尽数握紧了,放在掌心轻轻揉搓着,“白日里人太多了,都不如眼下和你两个人好好地在一起。”
“你若是想和我在一起,去哪都好,何必特地来这里?”他终归还是心疼,“若是嫌旁人碍事,我把那些人都遣散了便是。”这话到了这边,便是又开始不正经起来,“说起来我最喜欢与你在一处,还是在那龙椅上时最合我心意。”
这人竟是又开始些没正经的。般若这脸颊微微泛红,想要抽出被他握紧的掌心,却是没成想反倒被他借势一拉,已是整个人都被箍紧了怀里,在她上方发丝处轻轻摩挲着,只觉得他的下颚抵在她的青丝之上,整个人将她包裹地极为妥帖,宽大的手掌包住了她柔软的掌心,与她一同看向大片大片盛放的朱砂梅,那漫天的鲜红色在这白雪之上分外引人,却是在他眼中,终不及怀里这人。
“以前我还只道那些和尚道人只会些怪力乱神哄人罢了,先前在大觉寺那次,说是卜花枝可占卜未来的夫君将来姓氏,我本是不信的,哪知道偏偏砸中了你。”她轻笑起来,连眉眼之间都是笑靥,落在他的眼中便是人比花娇,忍不住俯下身吻了吻她的前额,接着说道:“我倒是谁家的姑娘这么大的力气,竟然都扔出了院墙,谁知道一抬头就看到你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连外袍都没穿。当时我这么看着你,便是不舍得,只得将外袍给了你才放心。”
“我倒是太师惯是些会捕获女子芳心的手段,怎地第二次见面就与我这般不见外,定然是个风流惯了的。”她笑的越发嫣然,“我将来定然不会嫁与这样的郎君。我的郎君,必然是只能眼里心底一心一意只能有我,再容不得其他人。”
“可是怎地我就记得,若不是后来我执意与你纠缠,只怕你可就真成了宁都王妃了。”
听他忽然间这般提起就是,便知道是又开始醋了,她转过身看着他,面带娇俏地说道:“现如今连丽华都这么大了,你还提那些旧事做什么?往日里你那些风流帐我可与你算过?”
“我倒是宁可你多与我算算,这样你便能更在意我写。”他有些轻叹道,“未成婚前便是迦罗,你阿爹个个都比我重要,成婚后便是丽华比我重要,我在你心里只怕永远排不上最前头的位置。可偏偏我将你放在最心尖上,只有你而已。”
“阿护。”听了他这话,倒教她无声叹息起来,他说的未尝不是真心话,她素来护短又对他极不讲理,对着外人时总是端着独孤府大公子的端庄大度,唯有对着他时总是按耐不住自己的性子,明知道是自己胡闹了些,也要等着他来低声下气地哄着她才肯好转。想来是因为,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对她的感情吧。
她与他相对而立,忍不住踮起脚尖与他唇迹相碰,柔声安抚道:“我未曾说你便不知道自己在我心里的位置?你只觉得我与宁都王暧昧不清,那你可知我因你延误了这么些年婚期,从十七待嫁到双十年华,我几番顶着阿爹的催促,才硬生生扛下这婚事,只为了你罢了。若真是有心要嫁与宁都王,何至于推迟了这么久?不过是那时被你气极了罢了。”
前尘往事种种,不过是他太过执着,她偏生倔强,所幸这一路虽是羁绊却终是未有走散。
“我总是想听你一句罢了。”他抵着她的额头,“你就当是哄哄我可好?”
“我为何要哄你?”她伸手摩挲着他的脸颊,“我只与你说真话罢了,便是你在我心底是最重要的。我曾想过,若是这次宇文邕真的夺了位,我便将丽华交托给迦罗,与你一同去了。这样黄泉路上,你总不会太寂寞。”
未曾想她竟然是这样的心思,一时间倒是让他怔怔地看着她许久,才轻声道:“你不该这样想的。”
“那我该如何想?”她侧着头轻笑着看着他,“若是你不在了,你留着做什么?何况我若留着,于宇文邕终归是阻碍,反倒是不利于丽华,索性与你一起入了土,也算是得偿所愿。”她踮起脚尖与他唇齿相依,“生同襟死同穴,你可愿意?”
“自然求之不得。”
他一手箍紧了她的腰身,明明不堪一握的纤细,却是有千钧之重,压在他心头格外沉甸甸地,这唇齿之间的纠缠格外热烈,像是要将这般情爱诉诸心头。
她被他拥紧了在这梅花树下,那样长久的拥吻之下,只觉得气息都难以平稳,被他拥抱的温度太炙热,连着脸颊都绯红起来,与这梅花合为一处。
“般若,我想要你,可好?”
方才她的话语已是让他心血澎湃起来,从未在她口中听过这般缠绵的情话,连着他的眼眸都因为悸动而隐隐透着蓝黑色,往日里他自是百般纠缠,却是从未这般问过她。
她倏地面色一红,却是并未退却,只是咬了咬唇:“去水榭,莫要在这里。”
“便是在这里才好。”他有已是按耐不住地去噬咬着她的耳后,那样滚烫的温度在灼热她的肌肤,留下点点鲜红的印记,似那绽放的梅花一般,“我等不到去水榭,只想在这里。”
宽大的貂裘裹紧了她的身躯,将两人笼罩其内,而他却是将她抱上了梅花的树桩处,细长的手指挑开她的裘袄,在解开层层的衣衫,那样一层一层剥开的不似这厚重的衣衫,似是多年来他一直犹疑不定的心,现如今全然坦陈在他面前,一如她娇嫩的身躯,带着微微的战栗,由得他在全身蔓延。
今夜里他似是格外激动,却又是格外温柔缱绻,与她深深浅浅地相拥,细细地吻尽她每一寸肌肤,却又是箍紧了貂裘怕将她冻着,可是哪里知晓此刻她也是浑身滚烫的很,只想与他缠绵到一处。
树下的两人皆是眼眸迷离肌肤滚烫,她被他安放在梅花树上,那样的高度却是与他相平,便宜了他的举动,这进出间来回地剧烈,带着这梅花树跟着晃动起来,上头的雪迹已经散去,却是那鲜红色的梅花簌簌而下,落在她半裸的肩头,显得分外妖娆。而他俯身上前,猛然一顶让她整个人颤抖起来,咬紧了唇不肯发出声响,紧跟着又是一番冲撞让她遏制不住唇间的呻,吟,便是抱紧了他,迎合着他的举动而交合在一处。
他将那一抹柔软前的鲜红喂与她口中,只觉得这梅花瓣自是清甜甘冽,一如她的滋味,让他难以自拔。
这一回便是耗了许久,他情难自持地与她来回纠缠着,将她整个人顶的早已不知在何处,只知道由得他全然而入复又入得越发猛烈,那满枝的梅花树映着她的白皙的肌肤和浑然绯红的脸颊,让他越发欲罢不能。
这宫灯昏黄摇曳,他终是将她就着貂裘裹紧了,吻了吻她的额前,嘶哑了声音道:“既然你喜欢这处,不如我们今夜里就宿在这水榭,可好?”
她双手环紧了他的脖颈,轻抬了抬眼,应了句“随你”,便是被他一把抱紧了直接往那不过几十步开外的水榭处去了。
这夜里的梅花自是开得格外的艳丽,而这梅花园中的这朵,却是终不如水榭中在他身下的那朵,让他蓝黑了眼眸探寻了一宿。
=======================我是阿护激动的波斯猫眼========================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4-18 22:29:00 +0800 CST  
番外 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
一寸相思一寸灰。
往日里她只是在伽罗的话本上略撇过一眼,却未曾知晓这男女之事中的相思之意,竟然如此让人纠缠不清,只觉得心底眼底唯有那一人,未曾见时恨不得时时刻刻与他在一处,而将要见时却是陡然间转过身,不敢抬眼去看他。
春诗瞥了眼已在禅院内的梅花树下站立许久的般若,今日里她在宁都王府外被哥舒拦住了去路,便是颇带着怒意:“我倒是不知宁都王妃到底是何意?那日里来寻主上帮忙的是她,现如今这人救了就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连和主上见一面都不肯?未免太薄情寡义了些。”
哥舒自是看着自家主上这三个月来魂不守舍,连着想要寻她几次都不得,就连宫中的宴席都婉拒了不肯相见,已是铁了心地要彻底了断。他心底颇为嗤笑,当真是翻脸无情,这当日里往主上那里自荐枕席的是她,而主上为她险些领兵围宫造反,现如今倒是连面都不肯见了。
春诗只是面色冷冷地将哥舒回绝了,转过身时却是忍不住心底轻叹一声,姑娘怕也是入了魔怔了。
那日里从太师府回来,姑娘只是将这事掩过不再提起,自然本就是避人耳目的事,可是她在旁看的真切,每日里姑娘出神的时日似是越发长了,有时甚至与宁都王说着说着便是忽然间整个人神情蓦然不知道看向何处,就连那些时日里宁都王本想留宿在姑娘房内,怎知未过多久她便听见内头张皇的声音,原是姑娘忽然间不知怎的浑身起了冷汗,后来便是宣了太医,她得了姑娘的授意买通了太医,说是身体抱恙怕是不能侍寝,纵然宁都王并未怀疑,一如往日往姑娘房中来,可姑娘却是推说不忍心委屈了宁都王,寻了两个身家清白的家人子做侍妾送去服侍了。
往日里姑娘哪里会做这些?可是现如今当真是着了魔般,纵然杀伐果决一如往昔,可是每每遇到太师府的事便糊涂了。这几日的宫宴都推说抱恙未有参加,就连那日马车本在路上走着,忽然间瞥见路过先前时候的水榭,竟然让人直接原路回了。
她便是知晓,姑娘是在避着那人,以至于避着但凡与那人有丝毫联系的事物。
“春诗,你看我可不可笑?”姑娘靠在水阁的栏杆上,现如今已是开春却仍是着了厚重的冬衣,似是那些严寒还未褪去,“我明明只是和他做了笔交易,明明只是不得已才把我自己给了他,可是竟然会对那晚念念不忘,是不是太荒唐不知廉耻了?”
般若攥紧了一旁雕花的栏杆,看着那一池春水中的锦鲤来回游弋地分外欢快,一如他们当初在水榭初见那般。
她一再告诫自己,独孤般若,你现如今已经嫁为人妇,已经是宁都王妃,断不能做出让独孤府和宁都王付蒙羞的事情来。可是再三的告诫都抵不住深夜里每每回想起那夜里的情境,想着他的手掌抚触过每一寸肌肤,想着他的温度灼烧了她的理智,想着他在耳畔一声声唤着她,想着他缓缓沉入与她合为一体时的欢愉,让她整个人都沉溺在他的身下,与他缠绵成一处。
当真是,太不知廉耻了。
她本以为这不过是一夜春梦,过去了便是过去了,了无痕迹。可是那日里阿毓碰触她时,明明只是一手搭在她的肩头,就像往常一般,可是还未等理智清醒过来,她已是将他一手推开,一时间连着她自己都怔在那里,等回过神来只能佯装浑身发寒颤抖起来。从那时起她便知晓,怕是她再不能像往常那样了,这副身子怎的才不过一次,就烙印下了他的痕迹,只能容得下他的抚摸和欢爱。
她抬起眼看着面前已经开春抽出嫩芽的红梅,怎的已是春日的光景,而她心头却还是那夜里的严寒,像是人生就停留在那一刻,停滞了时光。
身后却是有人靠近了她身畔,与她一同抬头看向风中摇曳的梅花树,忽地握上她的手臂,她本能地想推开,最后却是无力地停在了他宽大的手掌之上。
他的心头便是一动,就着握上她手臂的举动,将她箍进怀里,低声道:“怎的听说你病了?却是这些时日里连见我一面都不肯,般若,你可是在避着我?”
她真的是病了。
般若有些无力地闭上眼,这相思的病症已是病入膏肓,让她无法自拔。现如今他的气息就在身后,他的身躯就这样与她相拥,那每一寸肌肤的温度都在她的心头雀跃,像是忽然间就被抚平了所有的不安和渴望。
理智还在挣扎,而这幅身躯已经缴械投降,贪恋着那一点的温存和热度,由得他俯下身探上她的唇际。
她该如何?是继续与他放纵,还是割舍往日种种,逼迫自己回到那个人前端正无暇的宁都王妃?
“般若,般若。”他的声音着实太过撩人,让她的心头微微痒起来,而唇际的温度在脖颈后向下延伸,“我想你想的紧,你可想我?可像我这般想你?”
她心底轻叹了声,她何尝不是想念了太久,渴望了太久?理智已被淹没,而身躯已经不自觉地颤抖,整个人的思绪凝聚在他的指尖,隔着薄薄的小衣在摩挲着她的后背,那样的伸手去解她的衣襟,一挑开就露出期间的风光,让他整个人都沸腾起来。
那一夜的欢愉还在他脑海中还会回荡,他极尽努力地克制住自己对她的强烈,想要温存些再温存些,怕会忍不住伤到她,又怕要得不够,要多久都不够,来回辗转起伏之间,贪恋地圈住她每一寸身躯,想要那夜长些再长些,让他能再与她缠绵些光景。
这禅院外留了哥舒与春诗守在外头,而他已是按耐不住,将她直接打横抱起,推开那禅房虚掩的门直接去了床榻上。
她的身下太过紧窒,夹杂着让他遏制不住的急切,却是百般不得其入。忽然间思绪中便是明白过来,这些时日里,她也是未有与旁人有过欢爱之事。
他的般若虽是未有一言,却也是只余下与他的渴切罢了。
他便是越发忍耐不住,在他眼前的那些个女子换了一波又一波,却是半个人影都未曾入过他的眼,更遑论宠幸了?这被烙印了痕迹的身躯,眼下终是身心合到了一处,全然入了她的身躯。
衣衫被褪了一地,他又着实孟浪了些,全然不如上次那般温存,她许久未经男女之事的身躯有些支撑不住地直起身,迷离了眼眸看向上方的人影,摩挲着他的脸颊轻唤了声“阿护”,便是看到他的眼眸之中因太过炙热而隐隐泛起蓝色,因着她这一声又在身下充实了几分。
这样紧紧贴合的感觉竟是这般舒畅,她被他顶的有些不知在何处,先前的那些理智在思绪中一闪而过,还未等她回过神来,只觉得眼角处泛起氤氲,夹杂着欢愉和廉耻,似是无声哽咽起来。
他便是忽然间慢了下来,俯下身温柔地吻去她的眼角,那样滚烫的温度煎熬着他的心头,轻叹道:“若是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般若,你可愿意?”
她的眼泪便是越发遏制不住,现如今这副模样,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似是明白她的心头,身下便是越发温柔,温润的唇际在她脸颊之上浅浅地一遍遍地吻去她的泪水,忽地被她抱紧了身躯,在耳旁夹杂着颤抖唤着他:“阿护。”
“莫怕,凡事有我在。若要去地狱,自然我比你先去,若要被人耻笑,自然我与你一同被人耻笑。”
他已是全然没入她的身躯之内,只觉得她因着动情而整个肌肤都泛红起来,此时此刻与他纵情在一处。
这相思尽头,便是唯有她与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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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4-20 14:46:00 +0800 CST  
半壶小甜饼 圣上关于皇后衣衫的领悟
春诗这几日里颇为忙碌,因着进了夏日,这日头越发的炎热了,照理说这衣衫虽是换得频繁了些,但大多都是薄纱,制衣司和浣衣局理应松散些。何况现如今这后宫只储着自家姑娘这一位皇后,少了那些个莺莺燕燕的,自然是人手松了许多。
可是看看那头凤仪殿的宫人刚送来的皇后换下的衣衫,大多数连着外袍都被扯破了,那小宫娥是新来的,乍然间未曾想,刚到凤仪宫服侍的第一日,那圣上和皇后原本正好端端地说着话,便是忽然间看到皇后眉眼一抬浮了些许绯红,一旁的春诗姑姑赶忙催着宫人门便下去了,她不甚了解地悄悄回头瞥了一眼,却是看到上头皇后那单薄的夏衫已经被人扯了去,上好的凤蚕丝料子便是撕拉一声尽数破了。她哪里还敢在看?红着脸急匆匆地跟着下去了。
制衣司刚制好的衣衫一字在面前排开,这描龙绣凤的,牡丹富贵的,鹅黄柳绿的,让人应接不暇。而春诗却是熟视无睹地皱眉看向制衣司的掌事:“上次圣上的意思不是已经传达给你了吗?怎的还送这样的衣衫来?”
那掌事苦着脸赔笑道:“当真不是属下不想按圣上的意思来,只是属下着实愚钝,不知圣上到底喜欢怎样的款式,还请春诗姑姑提点一二。”
虽然这些年跟在皇后身边,对圣上荒唐之事已是习以为常,但若要亲口道出着实有些让她为难。春诗轻咳了一声说道:“这外衫要遮得严实,让人看不出半分,这内衣么——”
她顿了顿,看着掌事懵然不知的神情,只得硬着头皮说道:“这内衣便是要薄透,半遮半掩,能衬出娘娘身段风韵的才好。”
说完心下便是止不住腹诽道,这好歹现如今也是圣上,整日里拉着姑娘行那床帏之事,莫说是寝宫内,便是于那书房马车御花园内端的就是没正形的,上次甚至在那观星台便是急切地很,闹得姑娘险些得了风寒。这长公主和太子都越发大了,这喜爱私缠姑娘的脾性不知收敛反倒越发张扬了,也不知姑娘受不受得住。
春诗看了看这日头,想着这会还赖在凤仪殿的那位理应已经闹够了,再过半晌就该去御书房商讨行军之事了。心底终归还是不放心,想着还是请御医来给姑娘多调理调理,上次圣上特意让人熬得药还余了几贴,毕竟这行房之事闹得多了,容易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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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4-21 13:10:00 +0800 CST  
番外向来心是剧中心,奈何人是看客人(宇文毓番外)
帝后驾崩的消息传来时,他正在花厅内眯着眼隔着一水之遥临摹着满池的莲花。
这蜀中的六月怪是闷热的,也就这花厅处能得些许凉爽。现如今他已近花甲之年,自然受不起这些暑气,未至晌午就让随从在这处搭了笔墨纸砚,正好消遣。
谁知这墨染的宣纸才提了几笔,方临摹好那带刺的花茎,而舒氏便是慌了神情匆匆而来,说是长安城中快马传来消息,圣上与皇后先后去了,不过这几日的功夫。
他愣了许久才缓缓想起,原来阿护哥和般若去了。
舒氏看着他神色茫然,担心他一时太过震惊伤了心神,忙赶着让随从下去唤大夫来,却是被他忽然间摆了摆手,只是握着扶手许久才坐了下来,苍老了声音道:“不用了。”
右手有些颤抖地攥紧了上好的梨花木雕刻的扶手,上面的纹理太过顺滑,让他有些握不住,只觉得心头被猛然一击,窒息地许久未有缓过气来。
想来也是,当初阿护哥便是虚长他十余岁,现如今他已是花甲之年,更遑论当了圣上的阿护哥?而般若,早些年替阿护哥挡的那一箭虽未致命,终究是伤了根基,这些年调理地再好,身子也是弱了。据传信的人说,是皇后未至六月便薨逝了,而圣上才交代完朝中诸事,奉了太子于殿前听政,没几日就跟着一起去了。
这样也好。
他们二人生前便是形影不离,现如今黄泉路上也不至于寂寞。
是已经有多久没有见过他们了?他皱着眉头想了想,只觉得像是隔了一生那么久,一转眼他离开长安已近三十年。
三十年,那一场腥风血雨之后,亲眼看到所有梦境破碎之后,他终是难以支撑地俯首在地,自请离开长安远赴封地再不回京。
般若说他怯懦,当真是一点都没错。
他本是嫡亲长子,而阿爹却是更看重阿觉,总是当着众人的面夸赞阿觉更肖阿爹,颇有乃父征战沙场的气势。娘亲原本担忧他心内怀有芥蒂,而他只是笑笑,转过头便想着这醉乡楼新出的山楂酥不错,不晓得般若喜不喜欢,便是颠颠地亲自去买了送到独孤府内,而般若只是笑着说了句有心了,便让春诗收了起来。
他也是后来听阿护哥提起才知晓,原来般若素来不爱吃山楂,那日里收了去也不过转头就让春诗送与了迦罗,哄旁人去了。可笑他围绕在般若身边这么久,却一直连她真正的喜好都未曾知晓。
就如他从来不知晓,真正的般若是什么摸样。
那一年他随同一起前去独孤府,自有阿爹和独孤世叔去书房商议正事,而他百般无聊地在水阁内抛着石子,却是那一抬眼便看见一身鹅黄色长衫的少女,正手执长弓对着靶心,这一收一放之间已是正中红心。
少女模样娇俏,似是比他还小上一两岁,额前微微沁出薄汗,笑容却是分外绚丽,不似那些京中闺秀,多半喜好持着锦帕掩面佯装矜持,看到他时便是侧着头招呼道:“你是谁?可要与我来比试比试?”
他不久便知晓,原来她便是独孤府大公子独孤般若,那一年才随父一同入京。因是武将之女,比起那些贵族女眷多了几分难得的英姿飒爽,却不输端庄贵气,一颦一笑间让他整颗心都挂在了她的身上。
他这一生未有太过执拗的人事,一如阿爹的倚重,一如后来阿觉的皇位。并非是他不想,而是他清楚自己的本性,自是喜欢散漫自在的,与那些权势之巅的高处不胜寒相比,他更想要的只有她一人。
他在她身旁围了许久,算起来从她十一二岁起至原本双十年华将嫁与他为妃,也是近八九个念头,可是心里却是清楚地很,他是配不上她的。
他素来愚笨,而她却是分外聪慧。
他素来怯懦,而她从来都是果敢。
所以他只想对她好些再好些,或许这样就能补上那些配不上她的念头,想要让她眼里心里能看到他。
京中早就有传言,说是般若早已过了嫁娶之年还不肯嫁与他,若不是有隐疾,就是心里头早已有了旁人。他纵使再愚笨,也能察觉出某个时候起,般若眼底的不同。对着他时明明是笑着的眼眸,可那眼底却像是另一个人的影子。
那一年中秋节时,本是约好了在街市等着他回来,可是等他一个转身便是忽的就没了影子,春诗只是连忙来告罪,说是独孤府内出了急事这才来不及说一声就匆匆去了。他只得摆了摆手说了声无妨,却是握着手中的玫瑰酥饼站立了许久,才递给春诗叮嘱了句“带回去给般若,让她小心些身子,府内的事再重要,也记得要用些东西别饿了”。
那些谎言小心翼翼地横亘在彼此之间,她似是无意,而他却是不敢戳穿。他从十三岁起的这个梦已经近在咫尺,不管梦境之中是否如他所愿,终归已成他的夙愿。
所以在得了般若应允之后上门提亲那日,他一身绛紫色长袍对着铜镜反复斟酌,身旁这衣衫有哪处不妥帖,又反复练了许久,唯恐等提亲之时说错半句话。等入了独孤府见了般若,更是慌得手脚都不知该往何处放,只记得当着独孤信的面指天发誓道,来日里等般若入了宁都王府,定然终身只得般若一个妻子,来日里所有子嗣均为般若所出,绝无异腹之子,府中一切事务均由般若做主,处处以她为尊。
般若拉着他的手喟叹道:“阿毓,你对我太好了些。”他哪里知道她话中的深意,只得傻笑着挠挠头:“本该如此。”
而那一场婚事终是成了泡影,他在太极殿外等了许久,都只得了一句“圣旨已下,此事再无可能”,终是独孤信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是般若福薄,受不起殿下这样的厚爱。”
他恍惚间只觉得整个天际都塌了下来。他这一生不过就此一个心愿,等了这么久才等到般若点头,怎地就偏生无法圆满呢?可是他能如何?他敢闯进太极殿和阿觉当场争辩吗?他能吗?
那日里的花轿恍恍惚惚地抬进了宁都王府的大门,他似是牵线木偶般由得喜娘拉扯着迎了亲拜了堂入了洞房,而那铺天盖地的大红色之中,这厚重的酒意袭来,他甚至连却扇都未曾接过就倒下昏睡过去了。
他那时唯一的心愿便是想再见般若一面,却又是生怕她气恼了自己的怯懦无能,嗫嚅了几许都不敢前去。最后终是在长安宫中陡然间见到她,一身大氅被雪水打湿,连着面色都带着苍白。他素来知晓她畏寒,这漫天飞雪的时候怎地又得了皇后的召见入了宫,便是不得不来。
他细细打量着她的面色,似是憔悴了些许,连着面色都不甚太好,这满城的流言皆是她被宁都王所弃,又早就过了嫁娶之年,只怕是终身难以出嫁的老姑娘了。而她只是寻常般对他福了福礼,唤了声“宁都王”。
他的心头便是蓦然一酸,往日里她从来都是唤他阿毓的,现如今这一声宁都王便是将前尘往事都抹去了,他们之间早就再无可能。他握紧了身上的银狐袄,这还是他费了心思让人特意寻来的,本想着等她过了门便可以穿着一同去看雪,这样便不会畏寒了,想来哪里还会有那一日?
他将那银狐袄沉甸甸地系与她身上,她本意推辞不受,却是他难得这般坚持:“这本就是给你准备的。般若,你就当是让我好受些。”让他能自欺欺人些,终归是将这银狐袄给了她的。
等他在见到她时,却是她一身嫁衣鲜艳,即将嫁入长安宫,嫁与阿护哥为后。他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却是满心满眼地看着她手持却扇而出,那垂了一地的流苏,半遮颜的眉目,对着他缓缓而来,似是往日里他梦境中那般,而现如今要与她执手到老的,却是另一个人。
他听到了那些宫中帝后恩爱的传言,有心想要她过的好些,这样他才能安心,又私心想这传言不过是假象,这样他还能假意想着来日里或许还能一线可能。这好与不好间,忽然间觉得自己委实太可笑了,就算般若好与不好,现如今都已是皇后,都是上头那位的妻,是这后宫之主,哪里还能与他再续前缘?更何况阿护哥为了她,竟是空置了后宫,这样的圣宠哪里还需要旁人来传谣言?
舒氏并非不好,与那些贵族女眷相比,自是同样的千依百顺,同样的端庄大度,从未与他争执过,在他面前惯是低眉顺眼连话都不敢半句高声。而他却是在宫宴上看着为人妻为人母的般若,心里只余得下她的影子。
如果没有那一场宫变。
如果没有阿邕的那一场宫变,或许到如今他还是那个浑浑噩噩不知时日的宁都王,整日里便是饮酒作乐散漫惯了。而那一夜却是叫他看清楚了权势的真相,看清楚了那样一个般若,全然像是陌生人一般。
他亲眼看着她手握凤钗直刺入侯莫陈崇的太阳穴,那样鲜艳的血色沾染上雪白的中衣,她连眉头都未有皱一下,满手的血迹淡漠地看着已然一动不动的尸身,抬头瞥了他一眼,那目光之中自是不屑和嘲弄,似是在嘲笑他这般怯懦无能,到了生死攸关之际竟然还不如她一介女流,而他只觉得太过怵目惊心当场便是晕厥了过去。
那几日里午夜梦回之时,他总是能看到被鲜血染红的般若,那样杀戮嗜血的神情,那样毫不迟疑的手起刀落,与他记忆中的笑意盈盈的模样截然相反,再不复初见时的情境。
那日宫宴时他仍是兴致缺缺,而宴席之中却是被人带去了阁楼之上,远远便看见她一身桃红色宫装站在那处,身姿挺直,神色傲然,轻笑道:“怎么,不认识我了?”
看着他长久的沉默,她笑了笑继续说道:“阿毓,你看清楚,现如今站在你面前的这个,才是真正的独孤般若。我从来未有你心里想的那么好,那个端庄大度温柔贤淑的独孤般若不过是表象,这个手染鲜血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贪恋权势的独孤般若才是我。”
“你我本就不合适,你素来不喜爱权势,只想当个自由散漫的亲王,而我偏偏喜欢握紧这权倾天下的生杀大权,要再无人能阻挡我的欲望,甚至于要一统天下的帝王身上流着的只能是我独孤家的血,这才是我想要的。”
“这长安城本就不适合你,若你看清了,不如早早地离开,避开这朝廷中的权势之争,只要你安分守己,来日里我定然保你宁都王府平安。”
他张了张口,似是想要说什么,最后却是低下头不发一言。
而那头却是传来春诗匆匆的脚步声,低声道:“圣上来寻娘娘,已是往这处来了,若是让圣上知晓您与宁都王私下相见——”
她朱红色丹蔻轻扬,便是说了句“善自珍重”就下了阁楼,他在阁楼之上看得真切,那一身桃红色宫装的身影迎着对面玄色的龙袍,娇嗔道:“我不过出来醒醒酒,你怎地就来了?”
“一刻不见你,心里不放心。”那个满是宠溺之色的人哪里还是素来铁腕治国的宇文护,抬手替她拢了拢垂下的发丝,“可是累了?不然我与你早些回去歇息。”
“哪里就累了?”重重的宫灯之下,她笑得越发嫣然,那般眼底含情的模样是他从未见过的,一手握上对面伸来的掌心,“今日里既是宫宴,哪有圣上不在场的?既然我回来了,不日与我一同去给阿爹敬杯酒可好?”
“君臣君臣,哪有为君的向臣子敬酒的?”他伸手搂上她的腰身,又笑着说道,“不过若是你能今夜里留在太极殿,我便随了你,可好?”
他们已是渐行渐远,而他仍是站在阁楼之上看着宫宴那处星火绚烂,心底终于知晓,原来这些年的少年时的悸动,终究如这春风掠过十里,再无归去。
手中染着鲜红的画笔不知怎地就滑落了下去,整幅画卷早就被浸透,怕是再也画不成了。
他长叹一声,他仍是这样碌碌一生浑浑噩噩不知归期,终不似他们二人,能求仁得仁,携手相伴一生,想来这便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把这些都撤了吧。”他缓缓合上了眼,“现如今既然是国丧,便是让人备下了白绫,替我挽一挽,我要送送他们。”
这匆匆数十载,原来到头来他不过是个看客,草草地于她生命中退场,且看他们情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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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4-21 22:41:00 +0800 CST  
半壶小甜饼 我们可是有太医正的人呦~~
近来太医署内总是能瞧见太医正唉声叹气的模样,跟在身旁的药童瞅了瞅太医正的脸色,还是不敢迟疑道:“师傅,凤仪殿春诗姑姑外头来了,说是让您照着上次的药方再给娘娘抓两贴药,回头等娘娘午睡醒了再去把个平安脉,看看该如何调理才好。”
可怜了太医正一把花白胡子,越发愁眉苦脸了起来。算起来再过个两三年他也到了告老还乡的年纪,照理本该是衣锦还乡的时候,现如今却是难为了他凭着一身医术和医德,现如今却是尽只管着替太极殿及凤仪殿内的那两位如何调理身子。这替帝后调理身子本是应该,可是当今的这对帝后却是有些不同。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4-22 21:58:00 +0800 CST  
早些时候这圣上还是太师的时候,素来身子骨强健鲜少有请太医的时候,只是有一次不知怎地匆匆遣了人来让他立时去一趟太师府,原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入了后院才知晓,却是为女眷调养身子去的。那红纱帐内遮掩了原本的眉目,由着侍女牵引着在帐外探了探脉息,帐内的这位本是无碍,只是淋了雨受了凉,且初次行男女之事,又是行的频繁了些,便是身子有些虚了,哪里用得着他亲自来看诊?这太师是什么样的人物他自然知晓,哪里敢多言放肆?低着头诊完脉开了几贴退热调理的药方,就是接了赏银去了。
直至后来这位入主了凤仪殿宣他前去诊脉时,却是听见人称春诗姑姑的那位得了皇后授意道:“请太医正来,只是皇后近来脾胃不适,恶心犯困,想请太医正把一把脉。”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4-22 21:59:00 +0800 CST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4-22 22:01:00 +0800 CST  
“刘太医怎地面色不太好?”一身凤冠在身的皇后笑得嫣然,“可是本宫身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放心,本宫素来不是讳疾忌医的人,有什么病症不妨直说。”
他抬起袖子抹了把冷汗,有些慌乱地答道:“娘娘,娘娘身子无碍。只是——”
“只是如何?”
上头那位笑意越发明显,而他却只觉得整个人险些就要晕厥过去,强撑着一把老骨头硬着头皮答道:“只是娘娘有了身孕,现如今又入了秋不免身子匮乏,只需调理一二就好。”
“哦?”她理了理凤袍的纹理,“本宫有了身孕?可是有了多久了?”
“三……三个月……”他忙下跪叩首,“微臣但凭娘娘吩咐。”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4-22 22:05:00 +0800 CST  
“刘太医既然是个识相的,本宫自然不会亏待你。”她一手撑着下颚继续问道,“现在告诉本宫,现如今本宫有身孕多久了?”
他眼一闭心一横道:“娘娘刚有身孕不过一个月,不宜太过操劳,微臣等下便会送安胎的药过来,请娘娘按时服用。”
上头那位这才露出满意的神色,示意一旁的春诗奖赏,又着人跟着前去太医署取药。
他才松了一口气只觉得整个人头昏脑涨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却是还未踏进太医署就被人拦住了去路,正是圣上身旁的大将军哥舒。
“圣上听闻刘太医刚为皇后诊完脉,请刘太医前去问一问皇后的症状如何。”
他一颗心登时提了起来,莫不是圣上已然知道皇后身孕月份不对之事?若是到时问起,他该如何是好?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4-22 22:05:00 +0800 CST  
这烈日昭昭照着他一把年过半百的老骨头,恨不得当场昏死过去才好,可惜了被哥舒催促着,由着身旁药童搀扶着才慢慢向太极殿走去。
这御书房他自然是熟悉的,可现如今在上头的那位却全然不似先帝,乃是个说一不二的主,直接将手中的奏章一搁问道:“听说今日皇后宣了你去请脉,可是身子有异?”
他一颗心登时沉了下去,顿了顿斟酌着开口:“恭喜圣上,方才微臣为皇后诊脉,已是有了身孕。”
“这个朕自然知晓。”他看着那一身龙袍缓步踏下台阶停在他的面前,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肩,唇角一勾,却是压低了声音问道,“朕早些时候听闻,这女子有孕,若是过了头三个月等胎像稳固,便能行夫妻之事,既然你今日为皇后诊过脉,那现如今皇后的脉象到底如何?可是已经稳固了?”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4-22 22:05:00 +0800 CST  
此言一出,他竟是愣在当场,心头似是翻江倒海而过。这圣上竟然已经知晓皇后怀胎三月有余,那这必然是龙裔无误。可这也着实荒唐了些,三个月前圣上不过是太师,而皇后也是待字闺中的独孤府大公子,怎地竟然就已是珠胎暗结?
心中纵然有千万讶异,但是眼下心头的大石已然落下,他捂了捂心头这一口大气,今日里这跌宕起伏的着实有些让他支撑不住,还是先回禀道:“圣上放心,娘娘身子素来康健,现刚过三个月胎像已是稳固,只因是头胎免不了小心些,待微臣回去开几副药方再巩固巩固。”末了免不了添了一句:“圣上届时怜惜着娘娘的身子,谨慎些便是。”
“那就好。”显然圣上对于他的这个回答颇为满意,便是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又叮嘱道,“皇后的身子自然要好好调理,这腹中若是皇子,便是我大周的太子,至于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想来你也清楚了,朕素来不喜欢乱嚼舌根的人。”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4-22 22:06:00 +0800 CST  
他便是忙不迭地告罪下去了,等退出了太极殿,这一脚险些踏空直接从台阶上滚下去,好在身后的药童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才虚虚地没有摔下去。
“师傅,你这是怎么了?”
他艰难地摆了摆手,索性佝偻了身子在这台阶上坐了下来,抹了把冷汗喘口气,缓缓这一日前前后后的惊惶不安。
倒是经方才在御书房这一事,他忽地想起先前去太师府问诊的事来。他虽是年老昏花,但是早些年熟记典方药材的记性还在,瞧着皇后身旁这位,莫不就是当初在太师府引他前去诊脉的侍女?那当日里诊脉的这位,岂非就是——
难怪现如今这皇后已是怀胎三月有余,早些个时候就已是入了太师府的内院,只是未有人知晓罢了,想起那时似乎正是宁都王退婚另娶之时,这期间似是有些莫名的关联。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4-22 22:06:00 +0800 CST  
他闭眼缓了缓神,罢了罢了,这些事本就与他无关,何必劳费心神想这些旁人的事?只是这圣上未免也太急切了些,这皇后才刚三个月胎像稳固,居然亲自宣了他来问这床帏之事,纵然他在后宫已是见惯了嫔妃争宠争相向他寻药方好早些怀上龙裔,这圣上熬不住往凤仪殿那头去还是第一次。
自然那时他还未有想到,这方不过是个开始罢了。那些个等皇后诞下长公主和太子后,便是御书房那边越发宣得他急切了,左不过是寻着药方,既能得夫妻之欢,又能不伤了身子。以至于后来怀上皇四子时,圣上竟是沉默了许久,险些就要将他罚俸待罪,后来皇后来了才免了这罪罚。
现如今这春诗来,也是照例请他前去为皇后娘娘瞧瞧,听闻过些时日圣上便要御驾亲征,这些时日里便是日夜厮混在凤仪殿,皇后的身子纵然素来康健,也经不起这般折腾。
难为他一身医术,位居太医署太医正之职,名满天下,现如今只是为这帝后整日里调理男欢女爱之事,当真是愧对列祖列宗。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4-22 22:06:00 +0800 CST  
=====================我是太医正一把老骨头为老不尊的分割线========================
咱们可是有太医正的人,开车PLAY什么的完全不在话下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4-22 22:07:00 +0800 CST  
发现这楼画风越来越诡异了,就连路边半个门面的那啥用品店都出来了,没眼看了,这一定不是我的楼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4-22 22:47:00 +0800 CST  
来得及的话,今天红绡帐内夜赏明珠啊为什么感觉这么猥琐呢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4-24 19:27:00 +0800 CST  
番外 红绡帐内夜赏明珠(又名生存欲可以说是很强的阿护~~)
“圣上。”
宇文护坐在御书房的案桌前抬了抬眼,只见那羌族使臣抬手示了示意,便是看见那几个颇为壮硕的侍从“吭哧吭哧”地抬了厚重的木箱往那高阶下一放,颇有些意味深长地躬身行礼道:“此乃我羌族此次进贡作为贵重的礼物,还请陛下亲启。”
哥舒颇为警惕地握上了手中的长剑,方才在大殿之上时,这使臣便是当众宣称,要将这羌族最贵重的宝贝单独献与大周圣上。这话语之中虽是说的诚恳,可谁知这木箱之中可是藏了暗器抑或是刺客?毕竟前些年大周以扫荡之势将羌族赶至漠北,此战中羌族伤亡惨重,缓了两三年才喘过气来,自新族长继任之后,便是向大周俯首称臣,前些时日便送来了信函,说是将献上羌族至宝,请大周皇帝笑纳。
那使臣退后一步朗声道:“此物是我羌族单独献与大周皇帝陛下,请陛下亲自打开。”
哥舒听闻便是皱起了眉头,忙喊道“主上”,却是被他摆了摆手示意无妨。他素来见的刺杀多了,若是羌族当真敢当众对他不利,那么来日里势必会被扫尽阖族性命。
他双手叉腰在那木箱周围来回踱了几步,顺手将箱盖略略挑开,便是忽的看到里头隐隐透出光芒来,心下倒是含了几分诧异,顺势将那箱盖越发往上一抬,登时神色有些微妙。
难为方才将这木箱抬上来的几个侍从,这木箱的下头尽是铺满了圆润的夜明珠,纵然现如今仍是白昼,但仍是泛出澄澈的光芒,而令他面带异样的却是在夜明珠上的那位,只盖了薄薄的鲛绡,对着他笑得异样妖媚的女子。
这女子自然是美的,浑身上下散发的是与大周女子截然不同的异域之美,丰满的身躯深邃的眉眼,加之在这夜明珠下半遮半掩的肌肤,与他往日里见过的那些女子比起来,当真算得上是上等的尤物。
他唇角一勾,笑得颇为放肆,似是在细细打量着那女子,又似仿佛眼眸底下打量的并非是眼前人,正当他伸出手探向那木箱之内,那女子心头暗喜正想要握上前时,却是见他手掌陡然一转,直接取了颗最为硕大的夜明珠,反手将那木箱一合,对着一旁的使臣道:“这礼物寡人便收下了。”
那使臣心头大喜,方才入长安城前还听说这大周皇帝在战场上虽是骁勇,然而却是分外惧内,现如今除了皇后一人便是连个旁的女人都没有,还担心难以完成使命,没想到这但凡是男子,果然难过美人关。
却是还未等他回礼,就听见上头那位继续慢条斯理说道:“来人,将这木箱内的夜明珠送去寝殿,除了夜明珠余下的东西么——”
宇文护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哥舒:“送去骠骑大将军府内,这么个稀罕的东西,朕就赏赐给大将军,以奖赏你这么多年劳苦功高。”
哥舒只觉得忽然间打了个寒战,看着一旁使臣瞬间垮下来的表情以及自家主上耐人寻味的神情,刚想推辞不受就看见宇文护不耐烦道:“还不赶紧去?”一旁的宫人便忙不迭地领命去了。
而凤仪殿这头,刚过了入夜时分,听着春诗匆匆来报,说是那羌族使臣暗地里抬了木箱送去御书房,只与圣上一人亲启,般若手中握着的金簪便是一滞,顿了顿将那新送来的步摇往鬓边一插,起身道:“走,既然是如此贵重的贡品,本宫倒是也想去瞧瞧。”
能有什么东西是大殿进贡时不能当众宣扬的?又有什么东西是需要他宇文护亲自开启的?若当真是劳什子的珍珠宝贝,自然恨不得与旁人都知晓才好,哪里需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唯一的可能便是,这并非是什么样了不得的珍宝,而是这了不得的人罢了。
她一脚踏进御书房的大门,便是看见侍从们忽的煞白了脸,纷纷低下头不敢作声,而此时哪里还有宇文护的影子,这木箱倒是完好地留在了台阶之下,里头的什物早就空置了,倒是在那锁芯处留了片薄薄的鲛绡。
还当真是个不得了的珍宝。
般若沉声道:“圣上呢?”
此言一出,那些个宫人越发低下了头不敢与她答话,倒是让她心头生气了怒意,这御书房后头便是寝宫,若当真是如此——
顺手将那木箱一撂,她二话不说顺手挑起珠帘直接就往寝宫去了,而身后的宫人伸手想要阻拦,被春诗呵斥道“放肆”,便哪里还敢阻拦?
竟然派了人来拦她?般若心下越发恼得慌,若真是如此,那么今日里必然不会给他好下场。
她的心头越发气急,脚下的步子便是越发急切,看见守在外头的宫人大惊失色的神情,便是越发确信了心头的揣测,猛然间推开寝宫的大门,喝道:“宇文护!”
此时整个寝殿内沉寂无声,而门外的宫人便是得了令顺势将那寝宫的大门掩上了,春诗略带差异地瞥了一眼,便是看见宫人示意她放心,心下已是略有知晓,只是仍有疑虑地候在寝殿外。
“怎地才入夜,皇后就这么匆忙地往寝宫里来,可是想念寡人了?”身后忽的传来熟悉的调笑声,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气急败坏的女子,从他命人传消息去凤仪殿到眼下不足一炷香的时间,可见般若今日里从凤仪殿过来时着实脚步急切了些,这醋意便是越发大了些。
“想念倒未必,只是怕耽误了圣上的雅兴。”般若回头瞥了他一眼,眼下倒是衣衫完好,“怎地,那羌族的美人没有把圣上服侍好?可是需要臣妾指点一二,好让她能将圣上伺候地更尽兴?”
“说起服侍寡人,自然是只有皇后才知晓,如何能让寡人舒心。”他一手将她从背后揽进怀里,凑到脖颈处吻了吻,那女子的芬芳自是格外让他心神荡漾,便是止不住咬了咬她的耳际,“只有你,才能让我把持不住。”
说完便是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凑近了她的唇迹啄了啄:“旁的女子与我有什么干系?我不过想与你试试,看看这红绡帐内该是何种景致。”
般若被他猛然间抱起直接撩起那床帏的红绡帐幔,方才她一心只想着若他与旁的女子有私之事,倒是未曾注意现如今这宫灯已灭,却仍是明亮如初,原来竟是他在这龙榻上铺满了夜明珠,现如今在这帐幔之内,只看见那光芒圆润似是漫天明月,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那羌族的至尊之宝我自是没兴趣,不过这夜明珠倒是能与寡人和皇后今夜里助兴。”他将她直接压在下方,周身的夜明珠散发着氤氲的光芒,照亮了彼此的眼眸,她便是忽的明白过了,原来竟是他诓她来这。
“夫主难道不可惜了么?”细长的手指沿着宽大的龙袍慢慢往下,顺手勾去镶嵌着龙纹的腰带,他只觉得腰间一松胸前一凛,竟是已经被她一手探入了底衣,此刻倒是没了方才的怒气,只是勾着娇媚娇嗔道,“妾身听闻那羌族的美人别有一番风韵,能让男人魂不守舍,夫主难道不想尝尝是何种滋味?”
“这可如何是好?我只想尝尝你的滋味,更是与你在一处的滋味才叫好。”他由得她胡闹去,“若是想问那羌族美人的滋味,明日里你便寻哥舒问去。”
她便轻笑了起来:“你竟然将那美人白白便宜了哥舒?”
“家有悍妻,实属无奈。”他顶在她的上方,去追逐她的唇迹,唇齿间自是留恋忘返,“所以今夜里娘子定然好好好补偿为夫。”
他自是熟门熟路,只是将她的手腕握紧了举在上方,顺势将那衣袍一扯已是敞开大半,在这厚重的凤袍之下掩着的便是单薄的小衣。这些时日里制衣局送往凤仪殿的衣衫颇合他的心意,最是这般若隐若现最能勾起他的兴致。
这小衣只能勉强遮住紧要的部位,而那曼妙的身姿却是一览无余,且他俯身在上,从领口处便能将那丰腴的景致一览无余,肌肤在这夜明珠的光芒之下越发白皙迷人。
方才见到那羌族女子时他便是有些出神,若是借这夜明珠能阅遍般若的周身,该是何种滋味,必然是能让他销魂不已。
现如今已是连着小衣都被他解开褪去,可是今夜里他却是有耐心地很,般若只觉得身上一凉抬眼看去,却是他掌心之下将那夜明珠沿着她的肌肤在来回摩挲。
此时已是衣衫褪尽,整个人在他面前毫无遮掩。纵然往日里的欢爱不在少数,但却是从未这般被他细细探寻过,她止不住羞红了脸道:“阿护,莫要这样。”
“我不过好好看看你,有什么害羞的?”他的吻落在后背之上,沿着那夜明珠在她肌肤滑过的轨迹,他一寸寸吻上娇嫩的肌肤,只觉得在这圆润的光芒之下,那白皙的肌肤显得越发吹弹可破,照的她每一处皆是让人移不开视线,连着他的心跳都开始剧烈起来,粗重的喘息声在帐幔内来回响起。
那夜明珠在他掌心之下顺着她的曲线而慢慢向上滚动,掠过腰身在向上而去,越发玲珑有致的身躯在他眼前全然呈现,这般星星点点的痕迹在周身蔓延,他只觉得连着这夜明珠都开始滚烫起来,浑身的燥热在蠢蠢欲动,那些没来由的干渴在急切地寻找出口,那样止不住低下头与她灼热的拥吻中,那样彼此之间毫无隔阂的肌肤紧贴,那些熟悉的温度在彼此传递,她被他撩拨地嘤咛一声,在他耳畔浅浅地低吟一声,让他觉得心头原本绷紧的弦嗡的一声,便是再也按耐不住地沿着手腕忽的与她十指相扣,重重地与她重叠在一处。
那夜明珠的光芒将交相缠绵起伏的人影烙印在帐幔之上,这样来回起伏的身躯剧烈地纠缠在一处,贴紧了彼此的温度和灼热,搂紧了腰身想要深入些再深入些,而随着床榻猛烈地晃动,那散了一床的夜明珠便是从锦被之上直接滚落了下来,那清脆的落地声一声接一声地在寝宫内想起,她刚睁开眼想抬头去看却是被他压了下去,喘息着说道:“般若,专心些。”
说完便是又一个用力,让她已是再没有心思去理会那些旁的事情,只能与他来回纠缠在一处,那满室的夜明珠的光芒交织着难抑的呻,吟声,映的那红绡帐内越发勾人心魄。
========================我是你去问哥舒羌族美人滋味如何,哥舒表示把那美人直接扔出府的分割线==================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4-24 21:59:00 +0800 CST  

楼主:阿暖的楼阁

字数:151729

发表时间:2018-03-08 23:3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10-23 22:10:09 +0800 CST

评论数:4771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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