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深渊 (相国攻x陛下受 竹马竹马 糖里掺刀片)

嗷,提前说一声今晚不更新了

楼主 秦娆i  发布于 2018-07-20 12:30:00 +0800 CST  
第十五章(下)
写好了,但说有敏感词汇,也不知道是哪个词汇不行,绝望

楼主 秦娆i  发布于 2018-07-22 01:52:00 +0800 CST  
图片也说受限制看不了

楼主 秦娆i  发布于 2018-07-22 01:55:00 +0800 CST  
发个豆腐和晋江的地址大家凑合凑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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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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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秦娆i  发布于 2018-07-22 01:58:00 +0800 CST  
今晚有事,没有更新嗷

楼主 秦娆i  发布于 2018-07-22 22:17:00 +0800 CST  
第十六章
“陛下,白大人来了。”

赵云笙还在国子监,小路子看小太监匆匆赶来,听过后又禀告赵云笙。

“叫他回去吧,朕今日累了。”赵云笙坐在国子监的堂中,他并不是伤春悲秋的人,也不喜欢怀念过往,可这些日子,往事一直纠缠着他,尤其是在这皇宫中,每一处都是他与白墨渊的过往,可每一处也提醒他,他们终究是走散了,回不去了。

“草民白墨渊,见过二位皇子。”

一切因缘皆因此话而起,之后的一切织成一张密密的网,将他们三人网在一起,待赵云笙知觉时,已经无处可逃,越是挣扎,网便越是缚紧,将他割的伤痕累累。

“白,白大人说,陛下不在,他便在蟠龙殿外一直等着。”小太监为难的看着小路子,这一边是陛下,一边是相国大人,他这差事,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小路子看了眼陛下,他不明白,岭南性命相依的两人,如今怎么冷漠至此,更何况陛下腹中还有白大人的孩子,他记得入宫前,父母总是为了各种小事吵,可是后来母亲有了弟弟,父亲不知道多疼爱母亲…小路子叹了口气,朝着小太监摇摇头,陛下此刻心情不好,还是不要去招惹了。

月上中天,静谧的月光映进屋中,小路子守在门外昏昏欲睡,头不住得向下栽,忽然身子一个不稳,向前踉跄一下,踢翻了脚边的花盆,在这安静的夜里发出好大的声响。

“陛下,陛下恕罪。”小路子向赵云笙请罪,却见赵云笙很是淡然的起身。

“回去吧。”

夜风有些凉,待赵云笙一路走回蟠龙殿时,身上已经凉透了。

白墨渊果然还在蟠龙殿外等着,见赵云笙回来立刻上前行礼,“臣拜见陛下。”他抬头看了一眼赵云笙,赵云笙脸色并不好,不知是累,还是冷,他很想问一句陛下从哪儿回来,话到嘴边又咽下了,“臣趁夜前来,是为向陛下禀报两件事,”白墨渊顿了顿,此时太晚,赵云笙该休息了,“夜深了,臣明日再来禀报,陛下早些歇息。”

“进殿吧。”赵云笙看都未看白墨渊一眼,平淡的像是对待任何一个臣子,他率先进殿,白墨渊愣了一瞬,便也跟着进去了。

小路子去取了披风罩在赵云笙身上,又去拿了个小手炉,白墨渊看得不是滋味儿,赵云笙从小习武,身子一向好,如今入秋没多久,便要用上手炉了,真是何苦。

“说吧,什么事。”赵云笙往榻上一靠,出去这么半天,是有些累了,他目中放空,似乎不想是在同白墨渊说话,没头没脑的一句,“过几日咱们去香山寺吧,我听说那里枫叶将红,可美了。”

白墨渊沉下目光,舌头在口腔中划了一圈,那苦涩的灯油味叫他清醒了几分,“臣来,第一桩事,是此次才子科举,臣建议三朝元老,先帝的右相纪老先生主事。纪大人为三朝元老,一生廉洁,刚正不阿,威信德行皆能服众。除去文武两课,第三课为杂学。杂学可分水利,农商,玄医与外交几门,为的是旁征博引,使有识之士得其主得其实。纵观朝野,臣觉得纪老先生再合适不过。只是老先生辞官已久,怕是轻易不得出山。臣愿亲自前往冀州,求的老先生再入世一回。”

“不必你去。”赵云笙坐直了身子,他也想到了由纪老先生来主持此次秋招,只是老先生有气节,他登帝后老先生便以年迈为由辞官归故了,赵云笙知道,老先生不喜欢他,认为他这帝位来路不正,“此事朕自有安排。”他不会再让白墨渊离开。

“是。”白墨渊并未反驳,继续陈述,“这第二桩事,这是南边的哥老会弹劾起事,要勤王清君侧的折子,可谓有理有据,掷地有声,微臣觉得很有几分道理。”白墨渊让小路子呈上折子,“其中‘名为相国,实为面首皇爵,妖言惑众,蛊惑人心’,还有,‘天子夜夜笙歌,不事朝会,龙体有恙,危在旦夕… ’,陛下在宫中方两日病重卧床,下面就已传得神乎其神煞有介事,陛下,臣以为,此事事出诡异,不可不查。”

“知道了,朕自有安排。”

因是夜里,室内烛光并未点太亮,赵云笙的面庞在昏沉的烛光下有些柔和,白墨渊眉心微蹙,他不忍用这些事来逼赵云笙,只是,他是一朝天子,便不得不为这些事烦心,便不得不妥协,便不得随心所欲,往往身居高位者,身上的负担与枷锁便更重,与其日后自己不在了,赵云笙被旁人所逼,倒不如自己如今逼他一把,让他看清现实。

“臣…”

“你退下吧。”

“是。”白墨渊拜礼后,后退两步转身离去,却在快踏出殿中时听见赵云笙的声音。

楼主 秦娆i  发布于 2018-07-24 00:15:00 +0800 CST  
“墨渊,我在蟠龙殿旁替你择一宫殿可好,‘玉竹’书斋又偏又冷,有什么好待的,也省得你每日来蟠龙殿都要多走那么多路程。”赵云笙的声音有些轻,竟有几分请求的意味。

白墨渊身形一顿,并未转身,他害怕看见赵云笙的眼睛,害怕看见他眼里的失望,“纵使天恩浩荡,臣毕竟已经成亲。有家室之臣便是外臣,住在内殿于礼法不合。况且臣已习惯了偏安一隅,冷清之处正好静心筹谋。”双眸中略过内殿之中的金碧辉煌,烦扰喧嚣,白墨渊暗自摇头。人这一生玄而又玄,似乎冥冥之中一切都已写好了结局。就如当年与云笒离宫之前暂住的书斋,便观内外六宫七百殿,竟再无一处更适合自己,深远,清幽,还有足以品味终生的寥寥回忆,“陛下也并不需要这宫里多个荣华富贵的大官,而是需要有个能守得清冷的谋臣… 微臣告退。”

“成亲…”到底是他糊涂了,赵云笒哪怕死了,也是入了他们白家宗祠的人,这不仅是写在宗谱上,还是烙在白墨渊心里,而他竟想再为自己争取一次,“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至此一刻,他白墨渊又回到了那个君臣之礼中的臣。

白墨渊走后不久,赵云笙召来小路子,“去传纪少聪和宋昭。”

纪少聪深夜被人从床上扒起来带进宫,一脑袋瞌睡还没醒,在宫门口又撞上个凶罗刹似的人,还未等他瞌睡醒了,就被揪进殿里。

“陛,陛下…”纪少聪一脸谄笑,他可是见识过这位陛下的威武的,如花似玉的人儿,下起手却那么狠辣。

“连夜出发,由宋昭护送你,去冀州请你祖父来京。”赵云笙不想同人废话太多,一本折子扔在纪少聪面前。

纪少聪翻开面前的折子,吓了好大一跳,不知是谁写的,竟将他和蒋氏一族的谋逆牵扯在一起,什么魅惑君上,什么引君上入瓮,他,他,他哪有那个胆子,“陛下,这这这,都是小人之言,陛下可不要亲信,微臣对陛下的忠心,可昭日月!”

赵云笙腰有些酸疼,斜靠在椅子上,斜眼睨着纪少聪,“纪家一门忠烈,朕自然不会亲信谗言,只是爱卿总要做些让朕信服的事,譬如…去冀州迎回纪老先生…”

纪少聪与赵云笙之间隔着道纱帘,微弱的烛光将赵云笙的影子剪的格外好看,细到他的长睫都能看的一清二楚,纪少聪一时有些看痴了…

“若爱卿连此等小事都办不好,那朕便要质疑爱卿的忠心了。”赵云笙眼睫缓缓落下,又再扬起,像一只振翅的蝶,“爱卿?”

“是,是,微臣遵命。”纪少聪觉得自己脑子晕乎乎的,答应了什么也不知道,待他回过神,便已被请出了蟠龙殿,只记得临行前,听见了一个“滚”字,夜风吹的他一个激灵,这回他清醒了,果然是叫他滚的,摇了摇头,难怪他祖母说睫毛长的人脾气都不好。

“你此行除了保护纪少聪和纪老先生一行回京,再去查查那个哥老会是个什么组织,都有些什么人,活动经费从哪儿来的,一一给朕查清楚了。”赵云笙扔给宋昭一块牌子,“十六暗卫,由你调动。”

“属下领命。”

宋昭接了牌子离开,赵云笙看着窗边一轮缺月,月还缺时有圆,他和白墨渊呢,此生可还有圆。

楼主 秦娆i  发布于 2018-07-24 00:16:00 +0800 CST  
整夜无眠的并非一人,白墨渊辗转反侧,终是披衣而起。

"吾妻云笒,

昨儿我收着了老先生传的一封家书,问你的牌位族谱要如何写。论理你我已然成亲,便该冠你白姓。但你本王侯,我是庶民,论例我之姓又不能冠在你名之前,你说该当如何?我告诉老先生,就按照族例,叫你白赵氏云笒,我知道你会喜欢。只可惜连翘那丫头没能上族谱,但我让他们记下了,白赵氏云笒,诞白墨渊之女连翘…

云笙还好,还和小时候一样,任性,固执,无论稀罕与否什么都非得要抢。他是个好皇帝,比你好的皇帝…

你种的那颗葡萄籽儿我一直放盆儿里带着。早就说了这样长不出葡萄,你偏不信,这都几个月了也没见发芽。今年清明你若能回来自己看就是,想必到时候籽儿都捂烂了…

睡吧,别忘了教连翘叫爹爹,天将明了,我得干活去了。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嘛…"

楼主 秦娆i  发布于 2018-07-24 00:16:00 +0800 CST  
大家看个文,火气不要那么大

楼主 秦娆i  发布于 2018-07-24 15:05:00 +0800 CST  
嗷,最近比较忙,隔一天更一章么么哒

楼主 秦娆i  发布于 2018-07-24 20:19:00 +0800 CST  
刚刚才到家,让我补一下镇魂的大结局,明天更

楼主 秦娆i  发布于 2018-07-25 21:39:00 +0800 CST  
第十七章
“七十八!”

“七十九!”

“八十!”

第三根木棍应声而断,赵云笙后背已是一片狼藉,血染透了白色单衣,白墨渊上前将他双手从皮绳下放下来,在人身形站立不住要摔倒时将人捞进怀里,“如今吃了教训,知道日后要如何处事了?”

赵云笙眼未睁,只眉头挑了挑,声音虚得很,“这个时候还要教训我。”

“还要力气说话,看来打的不够狠。”白墨渊看了眼断在一边木棍,将人扶上自己的背,背回自己和赵云笙的大帐。

数月过去,大晟与戎狄之战终是以大晟胜利而告终,戎狄自愿年年缴纳岁贡,牛羊马匹及银两,还送上了单于之女送入盛京。

赵云笙虽立了战功,但仍要受罚,卓将军其实已经心软了,这些时日他看着赵云笙在沙场拼搏,或许他已经知错,即是知错,罚与不罚其实也不甚重要。可他没想到,赵云笙会自己请罚。

八十军棍,断了三根木棍,军医来的时候剪开赵云笙的单衣,背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药粉撒在伤口上,赵云笙无意识地哼了一声,眉头紧皱,白墨渊不忍,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赵云笙大约是疼得厉害,攥的他手死紧。

“这药一日两次,这十几日便趴着吧,别压着伤口,臣再去开些药,等王爷醒了再喝。”军医替赵云笙上好药,又嘱咐了白墨渊如何照顾,白墨渊无奈的笑,出来这几个月,他们俩一个伤了一个好,一个好了一个伤,不知算不算是种奇特的缘份。

赵云笙去请罚的时候白墨渊没有拦着,被中途打晕又用冷水泼醒时白墨渊也没拦着,他知道赵云笙的性子,这八十棍不打下来,他心里永远有个结,真正打下来了,赵云笙反倒舒坦了。

“谁知道是个什么脾气。”赵云笙睡熟了,白墨渊才将手抽出来,坐在榻边的踩脚处,帐外是霜雪天,帐内烧着暖暖的炉火,赵云笙背上只盖了薄薄的一层被,上肩露着,白墨渊轻手轻脚的将被子往上拉了点,无意间看见他左肩上的三道爪印,手不自觉的抚摸上去,即便过了三年,这三道疤依然刻骨,“还问我为什么,那你当初又是为什么呢?”

有些话白墨渊从未问过,也不能问,他知道这些一旦说出口就收不回来了,他能谋事事皆如人意,皆在掌控,可唯独此事不由他,“你又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

夜深更漏,白墨渊靠在榻边安睡,以便时时照顾赵云笙,烛火星点,赵云笙呓语将他唤醒,声音太小,白墨渊凑过去只听见赵云笙在唤,“娘。”

白墨渊心痛的一滞,纵然他年幼丧失父母,但在他仅有的父母中,他的父母和睦,对他也甚是疼爱,后虽父母相继离世,但大伯及族中长老对他也极为关爱,待他被送去师傅处,师傅待他如子,教他学问做人,再到入宫,陛下对他甚是看中,他这二十余年,不曾受到任何苛待。反观赵云笙,虽贵为皇子,却不能有喜欢的玩具,不能有喜欢做的事,不能有亲近的人,他这一生,到底有什么呢。

白墨渊伸手摸了摸赵云笙的额头,额头滚烫,露在被子外的手紧紧抓着身下被褥,白墨渊赶紧去外面打了盆雪,任其融化,将帕子浸透敷在赵云笙额头上,又去取冰块,安在人腋下,“云笙,云笙?”

赵云笙眉头紧皱,像是极为不适,又像梦魇,他抓住了白墨渊伸过来的手,“白墨渊,别过来…”

似梦还真,赵云笙如身处火渊,烈火几乎要将他灼伤,他将要被熔浆淹没…一双满带凉意的手握住了他的,想要将他拉离这个深渊…赵云笙渐渐看清了那个人的脸,是白墨渊,可是他不但不能将自己带离,火焰也在渐渐吞噬他…

“别过来…”既然已经知道两个人要一起死,为何不及时抽身,为何要做这种无畏的牺牲。

白墨渊不知赵云笙梦见了什么,只是紧握着他的手,“我不会离开,云笙,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赵云笙渐渐安静下来,白墨渊一夜里几乎没睡,一直在替他换凉帕子和冰块,直到天微亮时热度才降下来。

白墨渊帮赵云笙换了次药,熬了一夜,实在撑不住才靠在一边睡了,赵云笙中途醒了一次,白墨渊睡得正熟,他费劲地将被子往白墨渊处拉了拉,没过会儿便又睡着了。

楼主 秦娆i  发布于 2018-07-27 01:18:00 +0800 CST  
“咳咳,咳咳…”白墨渊夜里被肺中寒气呛醒,掩唇咳了好几声,他有意压着声音怕吵醒赵云笙,却见赵云笙已经醒了,“咳,我吵醒你了?”

“不是。”赵云笙摇了摇头,他白天睡多了,现下伤口疼的厉害根本睡不着,“别忍着了,想咳就咳吧。”

白墨渊上次一箭伤口虽好了,但夜里总会咳嗽,军医说是当初那箭伤了肺,天气又冷,寒气侵体的缘故,待天暖了便好了。

“疼得睡不着?”白墨渊中箭时也半夜疼得睡不着过,更别说赵云笙这一身的皮外伤。

说起这个白墨渊就来气,赵云笙有时候的确犟的不知所以,他虽未阻拦,但并不代表他赞同赵云笙的所为,赵云笙这样的性子,迟早伤人伤己。

赵云笙觉得整个背火辣辣的疼,闷闷地点点头,白墨渊伸手便人额头敲了一下,请罚的时候一身正气的模样,现在知道疼了,“胡闹,任性!”

“我不是胡闹。”

“我知道。”白墨渊叹了一口气,“你是想还我,可是我真的要你这样还吗?云笙,替你挡箭是我心甘情愿,换作是你,你会吗?你会,三年前你就会了,你并不亏欠我,若说亏欠,这些年你我之间,还算得清吗?”

这是白墨渊第一次当着赵云笙的面只喊他的名字,不是殿下,不是王爷,他们之间不是主从,而是平等的,在赵云笙眼里是兄弟,在白墨渊眼里…

赵云笙对白墨渊的话似是懂了,又觉不解其深意,一双眼懵懵懂懂地盯着白墨渊看,白墨渊不忍将他逼得太多,默默叹了口气,“早些睡吧,把伤养好。”他这些时日叹气越来越多,都快赶上他师傅那样的老人家了。

“睡不着,你替我将帘子掀开些吧,闷的难受。”

先前为了怕赵云笙着凉,大帐遮掩得密不透风,确实有些闷,白墨渊将帘窗支起,寒风灌入,却清爽了几分。赵云笙透过帘窗看着帐外满天星,“今晚星星真多。”

塞外的天空垂得很低,星河相映,若身处外面,仿佛一伸手便探到星辰。

“是啊,”白墨渊躺在赵云笙身边,“快要年关了,要回去了。”

“我不想回去,我要留下来戍边。”赵云笙的语气不似一时冲动,想必是想了不少时日了。

“为何?”

赵云笙曾经战场很简单,只要你够狠,杀的人够多,就是最勇猛的,可当他看到卓将军排兵布阵,头头都是学问,他知道自己错了,错的彻底。赵云笙也曾以为从军是为建功,可当他看到百姓流离失所,再看到他们亲人相聚,他才知战争的意义不为自己出头,而是为了护一方百姓。这才是他们从盛京来到这里的意义,夺回属于他们的领土,守护他们的百姓。这些认知让赵云笙心里燃起一团火,让他想帮助边城的百姓重建家园,君王或许也是如此,帝位赋予君王权力,是为了让君王更好的守护百姓。

“即便现在回京,以我的军功最多混个将军,若父皇有意打压,兴许还只是个副将。可我若留在此地,不仅有利于收服民心,地方编制也方便笼络。”

白墨渊勾了勾唇角,这个小孩啊,别扭的很,非要为自己的行为找个冷漠势利的借口。

“好,那我们便留下来戍边。”

“我们?”

“对,我们。”

此次战役对边城是个不小的打击,百废待兴。半月后三军整发,预备启程回盛京,赵云笙已经能下地,在关口送别卓将军一行。

“陛下已经允准王爷留在边关戍边,边城苦寒,王爷可别一任性就跑回去了。”与赵云笙相处久了,卓庭也不时开他的玩笑。

“将军又笑话云笙了,若我跑回去了,将军再罚我八十军棍好了。”

“不敢不敢,您贵为王爷,卓某可不敢啊。”卓庭一牵缰绳,“好了,回去吧,卓某这便告辞了。”

回去的路上只有赵云笙和白墨渊两人,路上人很少,战争带给他们太多创伤,需要时间弥补,有些甚至是时间都无法补救的。

“五年时间,我一定要让这里和盛京一样繁华。”

楼主 秦娆i  发布于 2018-07-27 01:19:00 +0800 CST  
第十八章
边关的新年远没有盛京热闹,但透着股人气,到处张灯结彩,虽然才经历过一次战争,但百姓人家还是挂满了大红灯笼,大约是冲冲晦气,好迎来新的一年。

军中上下也是一番和乐,不过都是粗人,除了里外打扮的亮亮堂堂的,玩不出什么新花样,绕是如此,也够赵云笙稀奇一番,没有君臣之礼,没有高低之分,一大群汉子围坐在一起,面前摆着酒肉,连个摆盘都没有。

篝火冉冉,繁星满天,赵云笙和白墨渊并排挨着,虽然边关寒凉,但众人围在一起,也都暖了起来。

“来来来,王爷来了这许久,还没尝过咱们这儿当地的特色的酒呢,王爷尝尝。”如今是边关总领的邵远给赵云笙倒了一大碗酒,他们这儿喝酒都是用海碗,不比京城喝起酒来用的什么白玉杯,夜光杯,那一口就没了,喝起来有个什么劲。

赵云笙接过比他脸大的碗,咕噜咕噜几口饮下,白墨渊都还没来得及拦着他。这边关的酒烈的很,冲的赵云笙眼睛立刻就红了,辣的他都快伸舌头了,若不是为着他这王爷的仪态。

“怎么样?刚喝是不习惯,喝多了就好了,男人嘛,哪有不喝酒的!”邵远大掌拍着赵云笙的肩,拍到第二下就被白墨渊不着痕迹的挡开了。

赵云笙这会儿还被酒气冲的说不出话,又被人拍这几下,胸口疼的厉害,白墨渊将人揽过,拍了拍他的背,“喝不惯还逞什么强。”

邵远朗声大笑,“不妨事不妨事,小王爷年纪还小,多喝几次就习惯了。来来来,再来一碗。”说完又给赵云笙倒了一碗。

白墨渊挡着酒碗,“王爷身上伤刚好,不宜多饮酒,还是下次吧。”

“谁说不宜。”赵云笙才缓过来,要说这酒是好酒,入口浓烈,后劲甘甜,喝得身上暖洋洋的,酒香扑鼻,勾起了他肚子里的馋虫,接过邵远手里的酒碗,咕噜咕噜又是一大碗,白墨渊拦都拦不住,默默叹了口气,自顾自地割了几块肉吃。

邵远看着赵云笙又是笑,“果然是少年英雄,王爷英勇啊!”

邵远话音未落,就见赵云笙身体向前一栽,白墨渊似乎早有察觉,正正好吃完手里的肉块,伸手将人揽进怀里。

“王爷这是怎么了?”邵远凑近一瞧,赵云笙呼吸沉稳,脸颊泛红,瞧着像是…喝多了,“这才两碗啊。”平日里他喝两大坛还能打套拳呢,这果然是京城里出来的小公子,这么点酒就不行了。

“王爷酒量不佳。”白墨渊低头看着靠着自己的赵云笙,赵云笙的鼻息喷在他的颈边,贴着他的肌肤烫的很,篝火映出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不得不说敏妃是个美人儿,赵云笙七分像娘,皮肤白嫩的不像个男人,即便同在边关苦了这几个月,白墨渊黑了一圈,可赵云笙倒看不大出来。

邵远看着白墨渊看赵云笙那眼神和那笑,怎么看怎么觉得像自己和自家婆姨在一起时的模样,嗨,自己想的这都什么有的没的。

“早知道王爷酒量这样差,我就不劝酒了,找几人把王爷掺回房吧。”邵远指着几人去扶赵云笙回去,却见白墨渊已将赵云笙扶上背。

“我背王爷回去,诸位吃喝随意,不必在意我们。”

赵云笙在白墨渊起身时嘟囔了几声,说的什么也没听清,白墨渊笑了笑,将人背回房,放在床上。白墨渊只燃了一支烛,赵云笙喝醉最乖,不似别人又吵又闹,只一味睡着,睡到酒醒自然就醒了,竟…很是乖顺。眉间没有霸道和戾气,没有忧愁,也不会和他吵,不会瞎逞强,犯别扭,“你若一直这般…”便不是你了,赵云笙怎么会和乖巧二字沾上半点关系,他生来就是鲜活的,倔强的…

白墨渊鬼使神差的弯下腰,赵云笙身上的酒气萦绕在他的鼻腔,似乎也将醉意染给了他…两人越靠越近,白墨渊的唇几乎要贴上赵云笙的,互相交换着鼻息,大概他也醉了吧,醉了好,醉一次,便可放肆一次。

白墨渊贴上赵云笙柔软的双唇,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赵云笙,今夜的事,没有人会知道,他只放肆这一次。

外头突然响起爆竹烟火声,白墨渊惊得直起身,原是子时已至,他松了口气,“云笙,新年快乐。”

赵云笙没多久也被这爆竹声吵醒,醒来时总是要懵一会儿,“子时到了。”

“是,新的一年了。”

楼主 秦娆i  发布于 2018-07-31 00:42:00 +0800 CST  
后半段说有敏感词汇,我也不知道啥敏感了

楼主 秦娆i  发布于 2018-07-31 00:44:00 +0800 CST  
图片发不上来,走豆腐和晋江吧

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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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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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秦娆i  发布于 2018-07-31 00:47:00 +0800 CST  
第十九章
琼林品画,本是赵云笙想来为了让君臣和乐,以解连日朝堂沉闷所办,可眼下两边坐的左一个尚书公子,右一位侍郎千金,花枝招展,好不惹眼。

群竹环绕,赵云笙看了眼坐在右下手的白墨渊,他倒是自在,似乎此事他毫不知情,与他无关。好一个阳奉阴违,他将琼林品画一事交给他,却给他招来这么一些狂蜂浪蝶,着实败兴,还有脸给他说是觉得那些老臣太无趣,请些公子小姐来助兴,白墨渊当他不知道他如何想的吗!干脆请青楼小倌红姐来好了。

“没看到朕的酒杯空了!”赵云笙将酒杯重重地磕在桌上,小路子吓得身子一抖,赶紧将杯子斟满,幸好这壶里不是真的酒,只是些麦冬熟水,要么以赵云笙这样的喝法,恐怕早就醉在当场了。

白墨渊听赵云笙这一喝不由摇头,脾气越发差了,听小路子说,这几日蟠龙殿都不知换了多少摆设,都是被赵云笙砸的,以往在军营,在岭南,半点王爷的架子都没有,如今是九五之尊了,脾气也大了起来。白墨渊拱手向赵云笙奉上一杯酒,“陛下,早听闻许公子的山水画好,画的山山水水皆灵动非凡,能引山雀,不如一瞧?”

赵云笙没说要看,却也没说不看,许尚书的长子起身行礼,取出自己的话,“莫凡不才,有愧白大人赞赏,前些日子作了幅山水图,还请陛下一赏。”

画卷展开,长约六尺,画的是南方一带的山水,以水映山,秀美清丽,工笔不错,只是没有灵气。

“空有轮廓,没有生气,死水一潭,这样的画,也有脸叫朕来赏。”赵云笙只抬眼看了那幅画一眼,至于人,便是一眼也没有。

许莫凡耳根炸红,他心爱之作被人这样当众批得一文不值,偏偏这个人还是万人之上,他反驳不得,“草民…草民多谢陛下点评,日后…日后一定勤于练习…”

赵云笙一句话都没听,藏在桌下的手搁在腹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李郯说孩子在腹中时应多看些好看的事物,这样孩子生的也好看,虽然赵云笙有自信他与白墨渊的孩儿容貌差不到那儿去,但也不能拿着这样的劣作给他的孩儿看,实在是,眼睛疼。

小路子又替赵云笙斟满了酒杯,他不懂画,只觉得许公子那幅画,山是山,水是水,挺好看的,不过也是了,他的眼光,怎么能同陛下比。

“陛下不喜山水画,不如再看看这幅《凤凰牡丹》。”白墨渊请出杨侍郎的千金,小姑娘走起路来袅袅娜娜,展画的手嫩的能掐出水来,指腹上半个茧子都没有,哪里像是常年拿笔的。

半人高篇幅的《凤凰牡丹》展出,鲜艳欲滴,微风少起,竟引来几只蝴蝶,在座的莫不叫好,杨侍郎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心中得意着又假装谦逊。

赵云笙看着白墨渊,忽得一笑,“朕年少听闻西域有一紫金墨,闻之有异香,经久不散,可引蝴蝶翩翩,只是此香甚是贵重,拇指大小的一块,可值千金,杨爱卿,当真舍得为爱女下本钱。”赵云笙捏了杯子在手中把玩,“如此一幅画下来,少说也要…上万金了吧?朕不知,一个工部侍郎,出手竟如此阔绰?嗯?”

杨侍郎得意了没多久,便因赵云笙的话背上起了一层虚汗,他哪知道这画是用什么紫金墨画的,还要上万两黄金,他就是一个小小侍郎,别说万金,千金也是没有的啊,这画就是他从一个落魄书生那儿买的,才不过百两…杨家姑娘已经双膝发软站不稳身,一脸着急的看向自己的父亲。

“文华,你身为工部尚书,不如你告诉朕,一个工部侍郎一年的年奉是多少,可用的起这千金之墨。”

文尚书和杨侍郎双双跪在御前,杨侍郎遭上司狠狠剜那一眼,“陛下,陛下恕罪,臣…那画,是臣买来的,才花了几十两银子…臣…”唉,要不是他听白墨渊说陛下钟情画作,还听说几个善于作画的世家公子姑娘此次受邀,他这才迷了心窍举荐了自己的女儿还带上了那幅画,陛下登基后后宫空置,说不定能一举被纳为妃,后位他是想都不敢想,但若能为陛下生下个一儿半女,那也是他们杨家大幸啊。

“哦,那便是欺君,欺君之罪,按律当…”诛字未出口,赵云笙便见白墨渊起身。

“陛下,今日琼林一聚,还是莫要见血腥。”

赵云笙玩味得看着白墨渊,脸上的笑容渐渐深了,“那便依爱卿所言,从轻发落,来人,拖下去,朕以后不想在京城见到他。文尚书,工部所行之事皆关乎民生,用人需好好斟酌,若有下次,你便也出京去吧。”

“是。”文尚书战战兢兢的一拜,幸好他只是口头说说。

楼主 秦娆i  发布于 2018-08-02 00:53:00 +0800 CST  
“多谢陛下。”白墨渊拜过后本想回自己的位子,两番下来也没人敢再推自己儿子女儿出来了,气氛紧得很。

“慢着,朕为白爱卿开恩于他们父女,爱卿要如何回报朕?”赵云笙看着白墨渊,似乎是做好事后需要人嘉奖。

白墨渊一时不明白赵云笙所要为何,不解地看人。

赵云笙向前探着身子,一手托腮,“朕知道爱卿的丹青是一绝,不如,便由爱卿为描一幅丹青。”

“陛下,”此举甚为不妥,不论此时此地众多大臣观望着,流言蜚语,众口铄金,便是私下,此举也是暧昧之极,“宫中画师者众,臣的拙技不堪入目,陛下还是另请高明吧。”

“爱卿要抗旨?”

“臣只是…”白墨渊深吸一口气,“臣,只为臣的拙荆作丹青图,请陛下赎罪。”

赵云笙的笑在脸上僵了一瞬,很快便笑的更大了,“如此,那便将方才欺君的两父女,推出午门…”

“陛下!”白墨渊望着赵云笙,赵云笙不躲不避,回望过去,他在逼他,白墨渊皱了眉,“臣,遵旨。”

小路子着人铺好画纸备好笔墨,有方才一出,在座的没人敢当着赵云笙的面多说什么,一个个安心于自己桌前的美酒美食,只盼着白墨渊早些画完,他们能早些离场。

白墨渊立于桌前,起笔勾勒,赵云笙坐在群林中,他甚至不用看赵云笙,便能将他摹于笔下,他的眉,他的眼,他的一切,早已刻印在心底,纵使他如何想忘,也无法忘掉,纵使他用刀子去剜,留下的轮廓,也依旧是赵云笙。白墨渊从没有如今这般无力,当初答应赵云笙十年,是个错误至极的决定。

微风摇曳着竹尖,赵云笙眼睛落在作画的白墨渊身上,眼底竟有着说不明的哀伤。

白墨渊勾到腹部时,忍不住看了赵云笙一眼,恰恰将那哀伤的一双眼看入眼里,便立刻低了头去,人这一生,贪求的太多,便太累;执着的太深,放不开手,便太苦,赵云笙这一生,吃了二十年的苦还不够,还预备吃多少呢。

白墨渊画到一半,赵云笙便有些坐不住了,他和白墨渊都是静得下的性子,偏偏腹中这个孩子待不住,倘使他坐久了,站久了或躺久了,便要动来动去的不得安生,况且今日裹腹缠的时间有些久了,孩儿便动得更厉害了,他一动,赵云笙便难受。

小路子见赵云笙面色不善上前询问,见赵云笙沉默,便做主请诸位大人先行回去,那些臣子巴不得早早离开,一个两个向赵云笙拜了别便离开。

“陛下,可用宣李太医?”

赵云笙仍是不语,半晌,才借小路子的手站起来,缓了会儿才走动起来,白墨渊看在眼里,想着赵云笙月份大了,虽然胎象安稳,但诸多不适也该显了。

“陛下!”赵云笙走的远了,弯着腰不知怎么了,小路子只敢扶着赵云笙,不敢动他。

白墨渊匆匆上前,“哪里不适?

赵云笙皱着眉没说话,白墨渊将他周身看了一遭,发现他右腿僵直着,便立刻扶人就地坐下,握了小腿在手心,果然是在抽筋,小腿后面的肌肉纠结到一处,白墨渊用力扳着赵云笙的脚,使脚板翘起,同时让他伸直膝关节,把腿伸直,好一会儿才见人神色轻松下来。白墨渊却还是皱着眉,原本妇女有妊抽筋是会有的,赵云笒怀胎时也有过,只是在后期,出现在赵云笙身上似乎早了些。

“白日里虽然还有些燥热,但夜里已经凉了,路公公晚上可用热水替陛下泡脚,陛下睡得能好些,也不会这么容易抽筋。”赵云笙的手方才因疼痛紧抓地面,沾了不少泥土,白墨渊叹了口气,取了帕子替人将手细细擦干净。

赵云笙看着白墨渊,方才的硬气都软了下来,伸手去握白墨渊的,白墨渊却突然撤回了手,“陛下今日累了,丹青还未好,待臣完成,再送去蟠龙殿,臣告退。”

夜色渐晚,到底是谁不懂谁。

楼主 秦娆i  发布于 2018-08-02 00:54:00 +0800 CST  
四舍五入也算发了糖了吧

楼主 秦娆i  发布于 2018-08-02 01:01:00 +0800 CST  
“墨渊…”

白墨渊同众人在蟠龙殿外守着,未过几时便见赵云笒匆匆赶来,他一得到白墨渊回京的消息便放下手中的事赶过来了,此前两人要回宫的消息丝毫没有传出,“怎么回来也不先同我说一声?”

“臣参见贤王。”

“同我也这般客气吗?”赵云笒眼中暗淡几分,手往旁边一指,“先生,我有话想同先生说。”

白墨渊扫了周围一圈,拱手道,“王爷先请。”

赵云笒走在前面,眼神却不受控制的想向后看,一别三年,边关的寒风将白墨渊浸染的越发神明爽俊,他心中苦涩,未必是他不愿前去受边关苦寒,而是牵挂太多,他放不开,扔不下,得知白墨渊受伤,他更是心如刀绞,恨不得伤在自己身上。他自出生,便有人捧着金山玉石在他眼前,只要他想要的,何愁没人相奉,唯独白墨渊,只有他,是赵云笒的求而不得。

“父皇病重,太医都说,怕是已到…强弩之末…”自父皇病重以来,赵云笙便掌管所有朝堂之事,短短半月,已是筋疲力尽,父皇昏迷,父亲心忧,他有满腹的心事无人可说。

“陛下是天子,自有上天庇佑。”

“你如今便要这样同我说话了吗?”赵云笒看着白墨渊,“我知道你心向着云笙,可不论如何,你我曾有师徒之谊,你我也能称得上一声好友吧?墨渊,我问你,你可愿我继位?”

白墨渊没想到赵云笒会有此一问,他对赵云笒关注不多,平日里只觉得他如玉般清透温润,是个谦谦君子,也知他心多系山水,与政事上不甚上心,如今一问,倒是叫他不知如何应答。

九五帝位是赵云笙一向的心愿,可赵云笙心高气傲,断断是受不了旁人相让;若陛下当即逝世,赵云笒要与赵云笙一争高下,兄弟间必有一场血战争夺。如今只看陛下的命数,生前授命皇位,无论哪位,都没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发动兵变。

赵云笙这三年在边关虽收服众将,但赵云笒身居盛京,又有陛下为其把持,手中未必没有兵力,此一战孰胜孰负,还是未知。

“先生。”

白墨渊回过神,“王爷为何无故问墨渊这些?”

“先生,先生知道,我有多羡慕云笙吗?”赵云笒嘴角泛起苦涩的笑,这话若说给旁人听,怕是要笑掉大牙,他要什么有什么,却羡慕一个,要什么没什么的不受宠的皇子,“先生,倘若我放弃皇位,先生可愿与我共游大川,共赏江山?”

赵云笒此话一出,白墨渊如何还能不懂他的心意,心中震惊不已,他知赵云笒对他有好感,但只以为是师生之谊,又或挚友之情,他竟未察觉,赵云笒已情深至此。

可他,无以为报。

“王爷,墨渊材朽行秽,实在难当王爷厚爱。”

“当不了我的,便当的了云笙的吗?”赵云笒不肯放过白墨渊,他一生讲求顺势而为,唯独在白墨渊的事上,他执迷不悟。

“王爷?”

“云笙,可会回应于你?他的心中,只有皇权帝位,半分都不会留于你。”他不说,并非看不透,他只是以为白墨渊能看的透。

“王爷,墨渊是谋士,只会择主,不求回应。”曾经也是位小小的皇子,如今,已与他同高,话语间,也是王爷的尊贵和气度。

“墨渊…”

“王爷,白大人…”内侍匆匆找来,“陛下醒了。”

白墨渊当即随内侍赶回蟠龙殿,赵云笒落后了一步,或许真如父皇所言,皇位才能给予他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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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出自《尚书》

②出自《孟子》

③出自《谏太宗十思疏》

④⑤⑥出自《孙子兵法》

楼主 秦娆i  发布于 2018-08-08 22:54:00 +0800 CST  

楼主:秦娆i

字数:98492

发表时间:2018-02-28 20:40: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1-02 20:09:54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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