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自翻】愚物语 003 月火反悔

一楼三兄妹
PID:28948643


楼主 ___舞虾  发布于 2016-01-12 14:03:00 +0800 CST  
原题:愚物語 第三話 つきひアンドゥ


001


关于不死鸟,阿良良木月火的观察报告,第2761号。
文责·斧乃木余接。
也就是我。是我唷——。Yeah~。Peace Peace~。
从我开始观察永久的怪异,不死鸟这一世的拟态,阿良良木月火的时候起,到现在也已经超过半年了,但还没有见到她有什么显著变化或活动。
观察对象理所应当般,以阿良良木月火为主轴,或者说以她为唯一对象——硬要说的话,她倒是频繁更换发型,但要是想从这一行为当中寻找意义,那真是连一根头发的功夫都是白费。
不如换种更清楚的说法。她的生态活动,基本上不带有任何指向性的意义——想到就会行动,兴起就会胡闹,决不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大约就是这样生物性地,遵从本能地生活着似的。
明明是怪异。
明明是妖怪,是怪物,是不死身。
观察对象,就是这样如生物一般的生物。
我清楚地知道她就是这样,但心理上还是有些不能接受她仅仅是如此——这家伙,在别人看来不就只是个人类嘛。
简直可以说,如果这是连身为专家的助手的我都能骗过去的高级拟态的话,那就真不负不死鸟的名号了。
那么一想我就明白,卧烟小姐为什么在北白蛇神社的事件终结以后,还让潜入阿良良木宅的我原地待命——虽然她说不用花很大心思在妹妹阿良良木月火身上,只要监视阿良良木历的时候顺便提个心眼就可以了,实际的监视比重,应该比起已经认定无害的阿良良木历而言是妹妹这一边更高,就是这样迂回的危机管理意识才对。


如果我连解明这点深意的本领都没有,那可就没法担当式神的重任啦。
回想一下的话,这个小镇上发生的数次危机,也不是不能看作由阿良良木月火其人发端的。
就算说成,这个小镇上所发生的事件,一定都与阿良良木月火有所关联也毫不过分——她就是这样处于漩涡中心。
虽说不死鸟本身并不带恶意,甚至可说是连意图也不具备,但以不死身怪异这一存在为中枢的一带,会孕育出歪曲也是理所当然的——她会给周围以影响,甚至也会带来害处吧。
阿良良木历是以现在这样成长起来的,这毋需多言是由于抱有对家族的特殊自卑感,但这其中该不会也受到了小妹的极大影响吧,我甚至可以这样推测。
这种影响都不是好与坏的问题了。
远远超越了善恶的区别。
与是非议论属于云泥之别。
这样的存在,这样不得了的,无法控制的非实在一般的存在,居然还把自己标榜为正义,这从我的立场看来着实颇为让人喷饭——都让人想把担当着的监视职责忘在一边,“喂喂!”地这么吐槽下去。
我甚至都想僭越本分上奏,提出自己该不会不适合这一职责的疑问,不过,卧烟小姐的这种决策和配置,本不是全无章法,而应该是出于适才适用的原则才进行的。
要监视不死鸟死出之杜鹃,肯定得是同样不死身的怪异——要管理拟化成人形的怪异,也必然得是以原本的人类为素材人工制造的怪异。
而且最重要的是。
当监视对象展开为燃尽万物而生的焰之双翼那一刻,我必定不能为之愕然倾倒,而得毫不迟疑决不姑息地抹杀掉这闪耀光辉的飞翔。要是我自身不是这种招人生畏,铁石心肠的怪物,就没法达成监视不死鸟的任务了。

楼主 ___舞虾  发布于 2016-01-12 14:15:00 +0800 CST  
写在前面的话被吞了……@NexusN


楼主 ___舞虾  发布于 2016-01-12 14:21:00 +0800 CST  
002


鬼哥哥(略称鬼哥)是个萝莉控,因而对我很是温柔。今天也从一早,就悄悄给我送来了杯装冰激凌。呼,还真是客气。虽然也说不定,并不是因为我的童女姿态,而是因为我是尸体制成的怪异,鬼哥哥才对我格外优待,但个人觉得,比起恋尸癖来还是萝莉控更靠谱一点。
要问我明明作为一具尸体,到底能不能吃下冰激凌之类的东西,答案是既能也不能。毕竟尸体也不会本能地需要同为冷冻保存的速冻食品——虽然鬼哥哥好像顾虑到今年夏天过度的高温,不停地送来冰激凌给我,但他在这一点上大约有所误会。
因为要说起来,我大约是没有“食欲”的。
只不过,对于像我一样制作成人形的怪异来说,“吃饱了睡”这种“人类模拟”颇为重要而已。
要是不模仿人类,就会失去人类的形体。
还有,嘛,甜味果然也具有消除压力的作用。虽然说到底,积累压力也好消除压力也好,都不过是“人类模拟”的一部分而已,但对于持续进行不知何时就得终止的潜入搜查的我而言,适度的放松不如说是义务一般的行为——因而,我在观察对象阿良良木月火房间的床上,开心地吃着冰激凌。
顺带一提,我寄居阿良良木家篱下是从今年二月开始的,那个时候阿良良木月火还与比自己大一岁的姐姐阿良良木火怜同住一间,不过到了四月,阿良良木火怜升上高中时点起,月火就独居一室了。
阿良良木月火倒还好说,阿良良木火怜凭借自身的野性一般的直觉,曾经几度差点看穿我的真面目(那个姐姐,似乎也冥冥之中看穿了妹妹的真实身份),所以身为间谍,我对火怜搬出房间,还是谢天谢地的(姐姐虽然不是我的观察对象,不过姑且因为在意去看过她的房间,房顶竟然如同拳手所住的一般悬吊着沙袋——明明是空手道选手)。
不过,阿良良木火怜说到底还存在着与我本来的主人,也就是我唤作姐姐的影缝余弦角色上有所重复的一面,我不擅长应对她的这种感觉无论如何也无法拂拭而去。因此她四月起独居一室(事实上,这也是栂之木二中的火炎姐妹解散的开端),也使我的监视工作更为便利了。
要换作以前,就算再怎么说是有温柔的萝莉控像今天这般送来冰激凌,我也不可能毫无警惕地舔着冰激凌盖——就在这时。
就在我做着某日远赴美国,吃上了早已从日本市场下架的哈根达斯蛋卷冰激凌的,这种尸体白日梦的时候——阿良良木月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呜、呜哇!!怎么在我不知怎么没心情上学,走到半路折回家的时候,就看见我的玩具人偶在床上吃冰激凌了啊?!”
虽然阿良良木月火在大吃一惊的同时还不忘简要叙述了她突然回家的原因,但再怎么说这也自由得过头了。
因为没心情就不去上学,这是过的哪一门子学校生活啊——但这也完全属于我的粗心大意。明明作为专家,对阿良良木月火观察至此,已经深刻领会了她的这种个性才对。
但我丝毫没有慌张。我也不是白白经过那么多大场面的历练的。
我猛地装作尸体——不对,人偶的模样,把冰激凌杯子丢了出去,扑通一声倒在床上。
来吧,尽情当作是你看错了就好。
人偶在动(在吃着冰激凌)这种事,说出去可是会被当成爱幻想的思春期少女喔?配上现在这种,从肩上垂下来的低扎双马尾,可会让人觉得别有一番滋味喔?
“不,不对,就算你现在强行假装自己是人偶,刚刚你那不是完全动起来了嘛。不是吧嗒吧嗒地舔着冰激凌盖嘛。不是熟练得不行嘛。况且你腮帮子上沾着冰激凌,杯子也倒在一边,手里还攥着勺子呐。话说,别把冰激凌扔在床上啊,都沾到了被子上黏黏糊糊的不是嘛。”
虽然阿良良木月火像是在追究责任一般,这样说着,迅速地接近了我,不过我是完全无视她的。我可是人偶呢,什么都听不进去,什么都不会讲。
就算她抓着我的肩膀摇晃,或是提着双足将我倒挂起来,我都没有作出任何反应——我身上完全看不出一点生物反应。
“难,难道是哥哥对人偶倾注爱情的期间,就慢慢赋予了它灵魂吗……就像匹诺曹一样?”
我一瞬间,对一边这么说着一边粗暴地拍打我脸颊的阿良良木月火,涌出了想要注入其身的杀意,但还是忍耐了下来——真想对她说,你也给我注入一点爱情啊。
不过,我的必杀技“多数例外规则”,说真的倒也多少有点像是匹诺曹伸长鼻子一般。
“喂——,给点反应啊。你这都穿帮啦。你还想装玩偶装个多久啊!隐藏自己的真面目,悄悄地寄居在别人家里,这不是最差劲了嘛!”
那是你的所作所为好吗。
心中虽然生出了像鬼哥哥那样吐槽过去的冲动,但也不能做得那么过火。
当然,只是想打破现在的局面是极其简单的。正是用方才提到的“多数例外规则”,打穿阿良良木月火的天灵盖然后逃走就好了——这一点我还是做得到的。
正因为能做得到这点,我才在这里。
这也是不仅专家忍野咩咩、欺诈师贝木泥舟、暴力阴阳师影缝余弦,就连他们的首脑卧烟伊豆湖都做不到的事——非我一怪异所不能为的事。
虽然有程度上的差异,不过要说起来,他们也共通地拿阿良良木历的那种孩子气的,可爱的横冲直撞没办法,所以实际上没能退治他的妹妹。不过在我一具尸体人偶而言,却与那种感慨或同情毫无瓜葛。
与半吸血鬼的哥哥不同,阿良良木月火不总是受到无害认定加持,所以如果她有任何动向不稳,我就得立刻作出反应——这就是下达到我身上的命令。
斧乃木余接就是用作此途的道具。
鬼哥哥说不准也不只是发挥了萝莉控本性,而是事先嗅到了这样的迹象,才把冰激凌作为小费一般给我——但这样的贿赂,对我来说大抵上没什么意义。
(至原文P237尾)

楼主 ___舞虾  发布于 2016-01-19 01:16:00 +0800 CST  
先去睡……虽然又是在正文中间插入了一楼,不过我翻译到这总算有槽点密集的一页可以给大家对比一下了。贴上原文跟JPT译文,懂日文的请自行感受两版的差别
原文:


译文:


楼主 ___舞虾  发布于 2016-01-19 01:24:00 +0800 CST  
躺床上发现吞楼了……半夜没人看,不起来了。明一早重新发,睡了

楼主 ___舞虾  发布于 2016-01-28 02:48:00 +0800 CST  
我只能觉得,他想得比这冰激凌还美(注1)。
私情也好犹豫也好,我是一点也不可能在工作中夹带的。
这种家伙,随时都可以轰杀至渣。
……只不过,这个“随时”还不应当是现在。
不如说现在情况超糟的。
要是在这里被阿良良木月火“识破”了本来面目,就等于说我无法作为专业人士好好完成工作。
不是为了工作结果掉死出之杜鹃,而是为了隐匿自己的失败抹杀掉监视对象,那就算是做出了最不符合专门人士规范的行径。
会被专家嘲笑。
会被欺诈师轻蔑。
会被暴力阴阳师给宰了(虽然我是死的)。
还会被卧烟小姐给……一想到就让人发抖。
鉴于此,在这样的局面下,我只有彻底强装成玩偶了——不过我觉得会动的死尸硬要装死这一点,要说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属性崩坏。这种低等的恶作剧,倒是应该不会触动“暗”就是了……。
“嗯——……?”
不管她怎么摆弄我,我都毫无反应地接受了(她甚至还来检查了我的瞳孔,不过这对眼神已死的我来说毫不奏效),尽管依旧有些疑惑,她还是把我放回了床上。
“嗯——?嗯——,嗯——,嗯……”
阿良良木月火歪着脖子,面带沮丧地出了房门——虽然她还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但这一出应该算是告一段落了呗?
虽然还是不能太大意地下判断,总而言之,我还是抚着胸长出了一口气——真是,到底是怎样行为难以预测的中三学生啊。
上个学就好好去上不行吗。
但要这么一吐槽的话,不难想象,又会招来“不过突然折回家不是很好玩吗?”云云,令身为尸体的我也要背过气去的回答。
由于那只不死鸟自火炎姐妹解散起至今独自活动,与其说她自由程度突飞猛进,不如说她行动的费解程度也是一日千里。
有必要更新至今入手的情报。
得把她的风险警级调高。
虽然这次好像成功回避了,不过说不定想出更好隐藏真面目的对策才更好呀……虽然我让自己的灰质(说不定剖开看真是灰色的)活跃起来开始思考各种各样的事情,但这其实为时尚早了。
而且这里“为时尚早”的意思,不是说现在还没到达需要构思未来对策的阶段——而是其实,我根本就不该觉得现今自己已经脱离危机。
阿良良木月火没多久就回到了房间——手里不知为何还拿着铁质的调理皿。就是用来打鸡蛋呀搅面粉呀之类的那东西。
我还在想她怎么会拿来了这么个玩意,阿良良木月火就把调理皿里装着的东西泼了我个一身——因为我还在假装玩偶的缘故,要避开也是不可能的。
但说不定真是该避开的才对。
从这刺鼻的味道。
从这皮肤上黏糊糊的触感。
我都能清楚感受到。
换你你敢信,这姑娘竟然把满满一调理皿的色拉油就这么往我身上泼。
“浮浮燥燥点一火~~”
这位女初中生一边哼着谜一样的小曲,一边拿出了火柴。为什么女中学生穿着的制服裙子里能掏出火柴来啊——要说是从厨房入手的还好,可她居然像是取出某样随身携带的东西似的自然。
不如说……这下是真完蛋了。
这家伙是来真的。
我身为尸体,在实际意义上并不拥有“感觉”——因而打也好踹也好,在瞳孔上捅个孔(注2)也好,我都能把毫无反应的特征贯彻始终。
根本没人能看穿本就已死的我装死的行为——从这一点上说,我是连专家都骗得过的,尸体凭丧神——但只有用火烧比较不妙。
毕竟是尸体,火化了就只有被净化成佛一途——为什么会波澜不惊地,就采取了这几乎可说是唯一对我行之有效的办法啊,这个外行。
世界上该有这种,为了确认在自己房间里的人偶是不是会活动,就要采取放火这一措施的人类吗?
怪异都没你这么玩的好吗。
“十、九、八、七……”
她开始倒数计时。
你这表情也是没谁了。
虽然说不准也有看到火所以兴奋了起来的因素,但你这可是纵火狂魔一般的心态喔?
要是真把现在浑身沾满色拉油的我点着,我是当然不用说,就连阿良良木家也得烧毁殆尽吧——最差情况可能牵连到左邻右舍。
这不是一场大火灾嘛?
你是飞缘魔阿七嘛?
死出之鸟,说来可不是这种怪异喔?
只不过,凭我近半年来对阿良良木的观察而言,她本不应是连这种后果都丝毫不计的笨蛋——点着的火柴也好,倒计时也好,都只是等着我屈服于这样的胁迫——从而字面意义上地,“行动”起来而已。
再怎么说这年头的小孩子暴躁,也不会到能把自家烧掉的地步才对……所以照理说,此时无论如何也得把装玩偶贯彻到底才对。
没关系,虽说一般人大概没法在这么恐怖的交涉方法面前保持冷静,但我可不是人类,甚至在怪异当中也算没有感情活动的类型——
“六、五……”
……但正因为我平静下来,才能毫无偏差地感受到阿良良木月火现在身上满满散发出的那种,决不带玩笑感也不是虚张声势的恐怖感。
玩真的吗,喂?
该不会这家伙只为了做个法事把娃娃上的灵给驱除,就得把我给整个点着吧?在一定意义上,这倒确实是对被诅咒的人偶的正确处理方式……不,这应该也不要紧。
就算是她自己,也绝对该觉得是看错了,也得希望是自己看错了才对。
此类强度的威胁,就大概相当于面对着班里的超能力者,因为担心自己的想法被他人获知,所以在心里逞强地想“我早看穿你能读心了!”之流——在倒数到最后一秒时,她一定会手忙脚乱地把火给熄掉的。
“四……唔噗、唔噗噗。”
给我慢着?
但这个家伙,到了关键时刻该怎么把火柴灭了呢?虽然不声不响地准备了一大调理皿的色拉油,可她却没同时预备灭火用的水……她该不会从来没看过燃放烟花爆竹的注意事项吧?
而且你笑什么啊。
这又是哪一门子的笑法?
“三……咕嘿嘿嘿。”
你这笑法都快做不上女主角了。
完了,不管怎么看她都没想好灭火的手段。也太顾前不顾后了吧——这什么胆小鬼恐怖游戏的设置啊?
不对,给我慢着,给我慢着?
既然她都从裙子口袋里拿出火柴来了,这裙子里面就不一定光装着火柴——能灭掉火柴的火的这点水的话,应该也不是不能装在玻璃管一样的小型容器里,藏在制服内侧吧?
对啊,肯定是这么回事。
我真是差点上当了。
不愧是拥有永久生命的死出之杜鹃,火炎姐妹的参谋担当,小聪明还是有一点。
但你可碰上对手了,不死鸟。
我可是附在用了一百年的尸体身上的,凭丧神。
可不是这种充满人情味的陷阱所能通用的对——
“二……呜哇好烫!”
就在我看穿阿良良木月火的阴谋当下,她就因为指头被烧短了的火柴给烫到,而把火柴棒丢了出去。
也不等着计时结束。
最近的女中学生,似乎都没有火柴棒点着后,会随燃烧而渐渐变短烧尽的常识——而实际上,她制服中究竟备有灭火措施与否,也以未曾揭晓告终,
也来不及等待她发动那样的灭火措施了——虽然她只是把火柴随手丢了出去,但油作为挥发性物质一定会引发毛细现象,在这样的状况下,就算让火柴掉到地毯上都会满盘皆输。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我一把抓过翻倒在被子上,还剩着冰激凌的冰激凌杯,利用床的弹力跳了起来。
就像用捕虫网捞蜻蜓一样,我用杯子捞住了火柴头——化了一半的冰激凌,如我所料地灭掉了火。
它不是蛋卷冰激凌真是太好了。
当然,因为觉得太浪费了,我还用灭掉的火柴棒,将杯中的冰激凌一扫而空——然后落地。
裙子翩翩飞舞着,我以优美的感觉落地——虽然以为该是这样,但是袜子上也沾了油滑溜溜的,我啪唧一下在原地摔了个大倒。
“果、果然!果然这个娃娃是会动的!我一点也没看错!这什么啊,超可怕的!呜哇哇哇哇!”
看着现出如此丑态的我,阿良良木月火发出了恐怖的喊叫声——来,大家一起,预备,起(注3)。
你更可怕好不好!


注1:原句「おいしいとしか思ってないのだ、二重の意味で」。おいしい最基本的含义是“美味”,此外还有“想得美”“天真”这类含义。
注2:原句「瞳孔<どうこう>をどうこうされようと、無反応を貫げる」。どうこうする,把……这样那样。西尾流文字游戏,就这样翻了XD
注3:原句「みんなで一緒に、さんはい」。「さん、はい」是四拍子歌曲的“预备——起”。

楼主 ___舞虾  发布于 2016-01-28 12:17:00 +0800 CST  
003
“诶诶诶~?!所以说,斧乃木酱你是为退治魔物,从异次元来访这个世界的魔法少女,为使自己能通过次元之壁而变成了只有灵魂的存在,因此就需要依附物,才附在了我的人偶身上——?!”
最终,阿良良木月火完全相信了我的这番解释。
不愧为我想破脑袋才考虑到的最终策略。
卧烟小姐倒是命令我,不许在阿良良木月火及其亲属(鬼哥哥除外)面前暴露真实身份,但这也意味着,我只要不暴露自身是怪异,也是专家的助手这一点,让她们误会我的真面目,就勉勉强强安全了吧?我作出了这样的解释。
虽然只是勉强挽回颜面的解释而已。
虽说如此,但万一我冒用别种怪异之名,说不定就会招来“暗”,因而就以魔法少女的名义登场了。
我曾想,此处更多借用一下鬼哥哥最喜欢的动画“光之美少女系列”的设定会不会更好,不过碍于实在没什么深刻研究,就用了异次元和魂穿之类的相当随便的设定,不过用来忽悠阿良良木月火好像是足够了——明明她刚刚还在用如同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才该这么看你好不好——不过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怪异,对我们彼此也相当正常就是了),但现在已经是一副双目炯炯,强烈期待我继续叙述下去的模样。
也许是我顶着的“魔法少女”头衔,正合她以“正义”为名的行动主旨吧——就算火炎姐妹已告解散,她也没有失去她对正义的向往。
明明只是一种令人头疼的,做着令人头疼的事的执着而已。
“然、然后呢然后呢?所要退治掉的魔物,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呀?”
“嗯……这就很难一两句话说清啦……”
我还没把设定完善至此呢。
我可没有能回应你的这种正可说是兴致盎然的发言所需的创造力。
“没关系没关系!一两句话说不清的,一两百句话总能说清楚的呀!月火我会认真听的,会是出生以来第一次这么认真听人说话的!”
闹了半天她还从没好好听过别人说话吗……这孩子过的是什么样的十五年人生啊。会持续放任她成长至今的家庭环境也有问题吧,我开始这么觉得。
“……它属于会把周围事物卷入其中的,无意识的恶意。这样的魔物只要存在,就会像带有吸附力一样引来灾祸。得在灾难把这个小镇席卷之前,与它决一死战才行。”
“啊——。还有这么坏的东西吗?”
她好像深有感触似的——我还是把这个设定源自于我面前的中三学生的事实保密下来吧。
好了,这样一来我也姑且算是脱离了险境,接下来就是营业休止时间了吧——要是再接着抖包袱,万一收不回来可就麻烦了。回收伏线,可是鬼哥哥的特许经营项目才对。
“那么,接下来,我还要去战斗。你放心,任务完成之后,我的灵魂会被自动召回,这具尸体……不是,这只人偶,也会帮你好好放回房间的。”
也不能就这么放弃掉监视工作,姑且先这样把事情给说圆——真是的,要想回避这种突发事故引起的最坏结果,就是这样了吧。
虽说如此,我还是没有丝毫放松地,维持着严肃的气势,准备从房间窗户出去——就作为特别服务,给她看看魔法少女在空中飞翔(虽然只是装成飞行模样的跳跃)的姿态也无妨。
“那么就此别过,为我的胜利祈祷吧。为了这个世界,和你所爱的人,”
在告别之际的台词设计成这样就好吧——我凭着自己模糊的知识,演出备战魔法少女一般的姿态,曲起双膝。
“多数例外——”
“等一等!”
在我正要念出自己的技能名时,她就这么用谜一般的口吻打断了我,撞向了我的膝盖。
搞什么飞机啊你。
就算不知道“多数例外规则”是怎么样一种技能,但对接下来要飞出去的对象的膝盖施以打击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稍微动动脑子不就知道了吗?
幸好,这还是千钧一发地赶上了我将身体肥大化的前一刻,才没有酿成大祸。不然,阿良良木家就算二楼整个消失都毫不奇怪。
“怎、怎么了?月火君?”
因为“战斗型魔法少女”的角色还建立得暧昧不明,搞得连说话口吻都奇怪了起来——虽然这使得本来角色性质就容易动摇的我,更进一步变成了令人不明就里的模样,不过考虑到这是跟一个更加性格成谜的女中学生同居一室所作出的调节,也该算是挺强的环境适应能力。
“哼哼哼,你以为我月火是那种,听完这一番经过还能坐视不管的人吗!”
你坐视不管就好!
大概是我身为尸体人偶的,与抑扬顿挫完全无缘的棒读口吻,完全没能传达出对这种妨害故事情节发展的行为的愤怒所致,阿良良木月火反而拍着胸脯,昂起下巴露出了得意洋洋的表情。
“既然有这种可怕的魔物,怎么还可能放着它不管呢!退治魔物!我也一起来帮忙!”
“诶……?”
“并肩作战!”
“诶?……诶?”
啥?这算什么发展?
这个故事还要继续吗?
说好的超短篇呢?
已经够了吧,就该像以往一样,以闲聊自己喜欢的书作结才对吧。
“……不,万不可烦扰此世住民……”
虽然惶恐于这种意外的情节发展,我的说话口吻也不知何时从异世界魔法少女转成了流浪武士一般,但阿良良木月火显然毫不在意这些细节。
看来标榜着“生来从不认真听人讲话”的阿良良木月火,今天也毫无二致地把别人——把怪异的话当耳旁风。
“是故,魔物退治乃一肩之责——”
“别说什么‘一肩之责’呀!这也是我的世界,我不靠自己守护怎么能行!这哪里算烦扰了!”
可能是我太过挑刺,不过仅从她这番发言来看,倒真像是世界的所有权归属自己一般。
“能凭附在我的人偶上,这也是冥冥中的缘分嘛!不用再客气了,斧乃木酱!而且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已经这么决定了!就算你嫌我烦,我也要恶作剧一般地奉献一己之力!”
就让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也有这个世界的正义伙伴!
阿良良木月火宛如事前准备好一般,耍帅台词连珠齐发。
“最要紧的,我就是正义本身呢!诶嘿嘿嘿!”
你才不是正义本身。
是祸害本身吧。
无论对这个世界来说,还是对我来说——努力压下想要这么吐槽过去的冲动,我作为职业专家,以及阿良良木家的新一员,还有刚刚强行建立起的魔法少女,思考着。
接下来,该拿已经下定决心的阿良良木月火怎么办——大概这个问题,就连她的亲生哥哥也没法回答吧。

楼主 ___舞虾  发布于 2016-02-25 22:55:00 +0800 CST  

楼主:___舞虾

字数:8822

发表时间:2016-01-12 22:0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4-17 02:14:21 +0800 CST

评论数:145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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