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 文文】愿同尘与灰（一触即发初次同人\/长短悲喜H不定）
一百三十三
“谢谢你呀阿初哥哥，特意花时间陪我。”齐美夕看起来很开心。说实话杨慕初给他找的公寓挺不错，环境很好，出入也方便。只是东西备得不齐全，还需要添置。
“嗯。”杨慕初开着车，也不太愿意和她多说话。齐美夕本来是要缠着杨慕次陪他买东西的，被他以杨慕次腿不方便给拒绝了，只能剩下他自己心不甘情不愿的换杨慕次。
“也不知道阿次哥哥是怎么受的伤，我问他他也不理我。”齐美夕倒不介意杨慕初的冷淡，继续谈论着杨慕次。
“你去问了阿次？！”杨慕初一个急刹，转过身子死盯着齐美夕，眼神是北国的冰霜。他小心翼翼的捂着杨慕次的伤口，这个女人居然那么轻易的又将它揭开。
“我……”齐美夕被吓得差点哭出来。
杨慕初冷哼一声，军统的人会这么容易被吓到？简直笑话。他想起杨慕次的交待，也不好真的翻脸，便重新启动了汽车，“你别去招惹他，有事就来问我。”
“累着了吧，休息下。”齐美夕端了杯水给杨慕初，这一逛就是一下午。
“不用了。”杨慕初接过水喝了几口，抓起沙发上的外套，“阿次还等着我回家吃晚饭。”
“阿初哥哥不如留下来和我吃吧。”齐美夕去拉杨慕初的手。
杨慕初毫不留情的甩开她，连唇舌都再懒得多费。
可是，被甩开的人没有事，他却软倒在了地上。
“你敢给我下yao！”头晕眼花，全身无力，杨慕初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对啊。”齐美夕坐在杨慕初腿上，伸手去摸他的脸。
“滚！”杨慕初偏了偏头，没躲过。
“阿初哥哥生气的样子真好看。”齐美夕痴痴的笑。
“你……你不是喜欢阿次吗？”杨慕初边问边喘。
“他的心啊，就是块捂不热的石头，”齐美夕靠着杨慕初的胸膛，去解他衬衣的扣子，“不过阿初哥哥不一样，阿初哥哥一看就是个温柔的人。”
杨慕初曲了曲手指，终于聚起一点力气，掀开了齐美夕。
他歪歪倒倒的爬起来，才迈开步子就被齐美夕一个扫腿又给撂地上了。
这一摔，头就更晕了。
“何必呢，阿初哥哥弄伤了我可是会伤心的。”齐美夕扯下杨慕初的领带绑住他的双手。
“你到底想要什么！”杨慕初觉得连呼吸都全是火。
“鱼水之欢。”齐美夕吻着杨慕初的颈侧，“阿初哥哥想要吗？”
“滚……”杨慕初把嘴唇都咬出了血，还是没能阻止齐美夕进一步的动作。
那是夏阳春露孕成的花，是少女心怀中的暖与香。
可杨慕初想的，还是他生命中剜不去的朱砂痣，抹不掉的白月光。
于是那恨里，染了甜，那甜里，又裹着哀。
恍惚之间，他听见有人在问他，“阿初哥哥，你是共产党吗？”
一百三十六
优雅的爵士，莹莹的烛光，若雪的卡萨布兰卡。
这是每对情侣都会钟意的场景。
杨慕次切了羊肋上的肉送进嘴里，淡淡笑道，“想不到齐大小姐还会有这等厨艺，我一直以为你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子，也愿意为心爱的人洗手作羹汤。”齐美夕举起酒杯和杨慕次的碰了一下，眼里含了春日的水，又带着万里清波。
晚饭后，齐美夕让杨慕次在客厅的沙发上休息，又给他切了盘水果，自己一个人跑厨房洗碗去了。
昔日玉簪花般的姑娘，因向往自由人间，却长成了娇艳却带刺的玫瑰。
杨慕次看了看表。三天了。
他给了杨慕初三天时间。
不闻，不问。
只是等。等他给自己一个答案。
“阿次哥哥，你的腿还疼吗？”齐美夕收拾完后，又回到客厅，她提了裙边，半蹲在杨慕次面前，“阿次哥哥，不如跟我一起离开吧，别管什么国家，别管什么战争，就我们两个人，找一个幽静的避世之所，生一双儿女……”
杨慕次本在出神，齐美夕的手碰上他小腿时，他条件反射似的惊跳起来，因为起得太猛身体没能平衡好，又一下子跌倒在沙发上。
“阿次哥哥！”齐美夕慌忙站起就要去拉他。
他们靠得很近，近到齐美夕快要吻上杨慕次。
杨慕初进门时看见的就是这令他怒火中烧的一幕。
他把自己关在夏跃春的屋里整整三天，不停的推演如何向杨慕次坦白这件事和杨慕次所有可能出现的反应。
齐美夕要的，或许就是他们兄弟阋墙，从而趁虚而入。
他不可能让她如愿。
但也终不免让杨慕次的心一伤再伤。
“齐小姐，天色已晚，你该回去了。”杨慕初的语气冷硬刻板。
“好。”齐美夕并不计较，还冲杨慕次露出甜甜的笑容，“那……明天见了，阿次哥哥。”
“我送你。”杨慕次没忘他该尽的地主之谊。
于是杨慕初的一张俊脸更黑了，“不准去。”
“阿次哥哥腿不方便，就不必麻烦了。”齐美夕依然很得体。
“没关系的。”杨慕次将大衣取给齐美夕。
“我去。”杨慕初再也看不下去，扯住了杨慕次。
“阿初哥哥不亲自送我回住处吗？或许我们可以再续前缘。”齐美夕见杨慕初并没有去车库开车，而是带她走到别墅区外的大路上。
“闭嘴！”如果现在手里有枪，杨慕初毫不怀疑他真的会忍不住解决掉这个女人。
“阿初哥哥考虑好了吗？是你告诉阿次哥哥，还是我告诉阿次哥哥？”齐美夕天天过来，自然知道杨慕初一直没回家。
杨慕次只套了件毛衣，随意的依在门廊处。
他看着光影中杨慕初的身影由远及近，渐渐清晰。
又熟悉，又陌生。
杨慕初在长阶下回望杨慕次，却怎么也望不清他的神情。
“阿次，我有话对你说。”杨慕初微微抬起头。
杨慕次似乎笑了。
他走近两步与杨慕初对视。
“你留下，还是我离开？”
优雅的爵士，莹莹的烛光，若雪的卡萨布兰卡。
这是每对情侣都会钟意的场景。
杨慕次切了羊肋上的肉送进嘴里，淡淡笑道，“想不到齐大小姐还会有这等厨艺，我一直以为你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子，也愿意为心爱的人洗手作羹汤。”齐美夕举起酒杯和杨慕次的碰了一下，眼里含了春日的水，又带着万里清波。
晚饭后，齐美夕让杨慕次在客厅的沙发上休息，又给他切了盘水果，自己一个人跑厨房洗碗去了。
昔日玉簪花般的姑娘，因向往自由人间，却长成了娇艳却带刺的玫瑰。
杨慕次看了看表。三天了。
他给了杨慕初三天时间。
不闻，不问。
只是等。等他给自己一个答案。
“阿次哥哥，你的腿还疼吗？”齐美夕收拾完后，又回到客厅，她提了裙边，半蹲在杨慕次面前，“阿次哥哥，不如跟我一起离开吧，别管什么国家，别管什么战争，就我们两个人，找一个幽静的避世之所，生一双儿女……”
杨慕次本在出神，齐美夕的手碰上他小腿时，他条件反射似的惊跳起来，因为起得太猛身体没能平衡好，又一下子跌倒在沙发上。
“阿次哥哥！”齐美夕慌忙站起就要去拉他。
他们靠得很近，近到齐美夕快要吻上杨慕次。
杨慕初进门时看见的就是这令他怒火中烧的一幕。
他把自己关在夏跃春的屋里整整三天，不停的推演如何向杨慕次坦白这件事和杨慕次所有可能出现的反应。
齐美夕要的，或许就是他们兄弟阋墙，从而趁虚而入。
他不可能让她如愿。
但也终不免让杨慕次的心一伤再伤。
“齐小姐，天色已晚，你该回去了。”杨慕初的语气冷硬刻板。
“好。”齐美夕并不计较，还冲杨慕次露出甜甜的笑容，“那……明天见了，阿次哥哥。”
“我送你。”杨慕次没忘他该尽的地主之谊。
于是杨慕初的一张俊脸更黑了，“不准去。”
“阿次哥哥腿不方便，就不必麻烦了。”齐美夕依然很得体。
“没关系的。”杨慕次将大衣取给齐美夕。
“我去。”杨慕初再也看不下去，扯住了杨慕次。
“阿初哥哥不亲自送我回住处吗？或许我们可以再续前缘。”齐美夕见杨慕初并没有去车库开车，而是带她走到别墅区外的大路上。
“闭嘴！”如果现在手里有枪，杨慕初毫不怀疑他真的会忍不住解决掉这个女人。
“阿初哥哥考虑好了吗？是你告诉阿次哥哥，还是我告诉阿次哥哥？”齐美夕天天过来，自然知道杨慕初一直没回家。
杨慕次只套了件毛衣，随意的依在门廊处。
他看着光影中杨慕初的身影由远及近，渐渐清晰。
又熟悉，又陌生。
杨慕初在长阶下回望杨慕次，却怎么也望不清他的神情。
“阿次，我有话对你说。”杨慕初微微抬起头。
杨慕次似乎笑了。
他走近两步与杨慕初对视。
“你留下，还是我离开？”
一百三十七
杨慕初愣了一下才品出这话里的不对来。
他无奈苦笑，“外面风大，进去再说吧。”
杨慕次动了动有点僵硬的手指，转身进了屋。
站得久了，腿又开始隐隐作痛，杨慕次一支手撑在餐桌上借力，懒懒开口，“大哥几时这样没了分寸。”
“阿次，你以后……可不可以离那齐美夕远一点。”杨慕初当然知道之前的反应欠妥，他虽是不想杨慕次防不胜防再受什么算计，但就不明内情的杨慕次看来，或许只是他这醋吃得太过了些。
“理由。”
“我……”虽然下定了决心，但事到临头，杨慕初还是有点吞吞吐吐，连他自己都不由得嘲笑起自己的怯懦。
如何不怯懦？
他可以失去一切，但他不能没有杨慕次。
只是想想，只是如果，就足以让他痛不欲生。
杨慕次的心瞬间就软了。
他叹了叹气，“是齐美夕，对吧。”
“阿次……”杨慕初推演了各种可能，但万万没料到竟是杨慕次这样干脆的问出了口。
“回答我，大哥。”杨慕次不愿逼杨慕初，但事情迟早要摊开来解决。
“是。”杨慕初觉得自己的心被生生扯成了两半。杨慕次太聪明，怎会猜不到是齐美夕。
“她给你下药了？”杨慕初不会主动和齐美夕有所牵扯，既然中招，必定是她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恩。”杨慕初边点头边观察杨慕次的反应。
杨慕次太平静，平静得令他慌张。
更慌张的，是杨慕次。
“知道是什么药吗？那药对身体有害吗？她有伤到你吗？”杨慕次恨不得把杨慕初里里外外都检查一遍，军统的手段他太了如指掌，心狠手辣是他们的代名词。
“我没事我没事。”杨慕初一把抱住杨慕次安抚他，“不用担心。”
“真的？”杨慕次固执的要再确认。
“真的。我不会骗你的。相信我，阿次。”杨慕初将杨慕次抱得更紧，“阿次，你不介意吗？”
没有谩骂，没有指责。哪怕自己冷落了他好几天，杨慕次给他的，也只是满满的担心。
杨慕次回抱住杨慕初，故作无赖，“反正占便宜的那个是你，没吃亏。”
不介意吗？当然介意。没有人乐意爱人被他人碰触，何况发生更亲密的关系。可这些伤心、难过、愤怒、苦楚。和杨慕初这个人相比，就统统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爱是彼此信任，彼此忠贞，又彼此宽怀。
吻，代替了未尽的倾述。
杨慕初温热的手指探入杨慕次毛衣，爱抚他微凉的胸膛。
“喂！”杨慕次推拒着杨慕初。
杨慕初还是把杨慕次压在了餐桌上，“没关系的阿次。”
“**……”那压低的声线简直是在故意诱哄，杨慕次很快便阵地失守，气得他狠狠扯开了杨慕初还保持着完美原状的衣物。
那些吻痕已经淡了，但还是依稀可见。
杨慕次的眼神暗了暗。
“阿次……”
“闭嘴！”杨慕初一开口，杨慕次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他不想听杨慕初说对不起。若不是他掉以轻心低估了齐美夕，杨慕初也不用遭受这样的不堪。真要追究起来，该说对不起的人，反而是他。
于是，杨慕次的吻，将那些痕迹一一覆盖。
大哥，请你，亦将我放在你心上如印记。
一百三十八
他们是彼此的毒，一旦碰上，便再也离不了。
两人像凶猛的兽，连缠绵亦带着较量。
爱与欲，恨与痛，剜肉剔骨，最后，只剩下一颗干干净净的心。
杨慕初将杨慕次狠狠压在桌上，清新的芬芳尚未散尽，据说那是永不磨灭的爱情。
想就这样拥抱着，到地老，到天荒，到桑田变沧海，宇宙化洪荒。
他说，阿次，我只属于你一人。
余下的生生世世，都只属于你一人。
战场从餐桌铺成至沙发，杨慕初将杨慕次禁锢在角落，怎么要也不够。
待他终于餍足，抱着杨慕次泡在浴缸里清洗的时候，杨慕次已经昏昏欲睡。
他不是没看见杨慕次脸上的倦色和眼下的青黑。
可杨慕次不要他的道歉。
杨慕次只要杨慕初的爱。
就像那些辗转反侧的夜，他发现他也会认床。
认有杨慕次躺着的那张床。
杨慕初搂着杨慕次，正想在他额头印下一吻，电话铃声却打断了他的动作。
他看了眼还在熟睡的杨慕次，轻手轻脚的下了床，随手抓过睡袍裹着就进了书房。
“来医院！”接起电话还没开口，只听见这三个字就掉断了。
杨慕初给杨慕次留了字条，换上衣服开车赶去医院。
夏跃春不会在这个时候找他，除非出了连他也解决不了的事。
杨慕初的心有些沉。他和杨慕次注定不能长久的待在堆砌出来的象牙塔里遮风避雨。
深夜的医院总是阴森，过道里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人，配上那些凄厉的哀嚎，活脱脱的人间地狱。
“怎么回事？”杨慕初问着迎面而来的夏跃春。
“你发现什么没有？”夏跃春反问。
杨慕初低头看了一下那些人，爬满他们全身的紫色似乎就要在下一刻冲破血管。
“病毒？雷霆计划？”杨慕初几乎咬碎了牙。杨慕次曾深受其害，他不曾想过它们会重见天日。
“看起来很相似，但他们每个人的情况又不尽相同。”夏跃春也是一副苦恼的样子。
“疫苗呢？”杨慕初取出橡胶手套带上，仔细诊查起来。
“因为来不及做临床试验，所以疫苗还没有批量生产。这里好几百号人呢，我们现存的根本就不够，我只能让他们给严重的先注射，其余的再想办法。”夏跃春之前给其他几个医院的院长打过电话，本想请他们抽点人手过来帮忙，但是其他医院也接收到了同样情况的病人。
“突然之间这么多人染上病毒，一定有什么阴谋，难道又是日本人？”杨慕初觉得这个民族真是变态到了极致。
“我会让人去核实的。”夏跃春也认为事态严重，“听值班的护士讲，他们是被大卡车拉过来丢在医院门口的。”
“快来人啊！有没有人！”
两人正商讨着，就听到一间病房里传出呼叫声。
杨慕初抢先一步跑了进去，只见一个实习医生捂着大腿倒在地上，有血不停从指缝间淌下。
“有人……有人抢了疫苗，跳窗逃走了。”
他们是彼此的毒，一旦碰上，便再也离不了。
两人像凶猛的兽，连缠绵亦带着较量。
爱与欲，恨与痛，剜肉剔骨，最后，只剩下一颗干干净净的心。
杨慕初将杨慕次狠狠压在桌上，清新的芬芳尚未散尽，据说那是永不磨灭的爱情。
想就这样拥抱着，到地老，到天荒，到桑田变沧海，宇宙化洪荒。
他说，阿次，我只属于你一人。
余下的生生世世，都只属于你一人。
战场从餐桌铺成至沙发，杨慕初将杨慕次禁锢在角落，怎么要也不够。
待他终于餍足，抱着杨慕次泡在浴缸里清洗的时候，杨慕次已经昏昏欲睡。
他不是没看见杨慕次脸上的倦色和眼下的青黑。
可杨慕次不要他的道歉。
杨慕次只要杨慕初的爱。
就像那些辗转反侧的夜，他发现他也会认床。
认有杨慕次躺着的那张床。
杨慕初搂着杨慕次，正想在他额头印下一吻，电话铃声却打断了他的动作。
他看了眼还在熟睡的杨慕次，轻手轻脚的下了床，随手抓过睡袍裹着就进了书房。
“来医院！”接起电话还没开口，只听见这三个字就掉断了。
杨慕初给杨慕次留了字条，换上衣服开车赶去医院。
夏跃春不会在这个时候找他，除非出了连他也解决不了的事。
杨慕初的心有些沉。他和杨慕次注定不能长久的待在堆砌出来的象牙塔里遮风避雨。
深夜的医院总是阴森，过道里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人，配上那些凄厉的哀嚎，活脱脱的人间地狱。
“怎么回事？”杨慕初问着迎面而来的夏跃春。
“你发现什么没有？”夏跃春反问。
杨慕初低头看了一下那些人，爬满他们全身的紫色似乎就要在下一刻冲破血管。
“病毒？雷霆计划？”杨慕初几乎咬碎了牙。杨慕次曾深受其害，他不曾想过它们会重见天日。
“看起来很相似，但他们每个人的情况又不尽相同。”夏跃春也是一副苦恼的样子。
“疫苗呢？”杨慕初取出橡胶手套带上，仔细诊查起来。
“因为来不及做临床试验，所以疫苗还没有批量生产。这里好几百号人呢，我们现存的根本就不够，我只能让他们给严重的先注射，其余的再想办法。”夏跃春之前给其他几个医院的院长打过电话，本想请他们抽点人手过来帮忙，但是其他医院也接收到了同样情况的病人。
“突然之间这么多人染上病毒，一定有什么阴谋，难道又是日本人？”杨慕初觉得这个民族真是变态到了极致。
“我会让人去核实的。”夏跃春也认为事态严重，“听值班的护士讲，他们是被大卡车拉过来丢在医院门口的。”
“快来人啊！有没有人！”
两人正商讨着，就听到一间病房里传出呼叫声。
杨慕初抢先一步跑了进去，只见一个实习医生捂着大腿倒在地上，有血不停从指缝间淌下。
“有人……有人抢了疫苗，跳窗逃走了。”
一百四十
暴雨整夜未歇。
打在窗上，也打在杨慕次心上。
注射过疫苗的大部分已经暂时稳定下来，而余下的则相继死去。
看着他们停止挣扎，看着他们断了呼吸。爱莫能助。
杨慕初打了电话了警务署，让通知家属来认人。
因为怕引起病毒传染，医院决定集中火化尸体。
逝者灰骨掺杂长眠无归根，生者独留孤影空冢恨绵绵。
一个孩子的奶奶哭晕过去，醒来，又再哭晕。
杨慕次没有去安慰，他没法安慰。
医院一下安静下来。
太安静。
就像潮水退去，只剩下狂暴的风，和无尽的空。
“我已经和上级领导交流过了，他们也担心这会是大规模爆发病毒的前兆，所以决定加紧赶制疫苗，只是这资金……”夏跃春看向杨慕初。
“我会找商会的朋友谈谈，尽可能的筹集资金。”杨慕初明了。如果病毒真的大规模爆发，
一定会引起恐慌，而且一旦来不及控制，或许整个中国都会受到波及。
“阿次。”夏跃春叫了声有些走神的杨慕次，“上级决定让你立刻归队，听候安排。”
“不行！”杨慕次还没表态，杨慕初就将他护在了身后，“阿次还在休养。”
“这是组织的命令！”只要是关于杨慕次，杨慕初就会感情用事，夏跃春实在是没辙。
“你们组织你就那么缺人非阿次不可了？”杨慕初也烦夏跃春这一点情面不讲，只会公事公办的调子。
“大哥！”杨慕次挣开杨慕初的手，“这是我们内部的事，你别管。”
“你们？我别管？好，很好！”杨慕初气得摔门而出。
“你就不能别当着我大哥的面说这种事吗？”虽然他和夏跃春都没把杨慕初当外人，但杨慕次实在不想杨慕初参和太多他们的党务。
“我怎么知道他这么大反应。”在夏跃春看来这根本就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当事人还没说话呢，他一大哥倒着急上火的。
杨慕次和夏跃春也解释不清，只能先追出去找杨慕初了。
下了楼梯就看见杨慕初靠在转角处。
杨慕次放慢了脚步，思考着该如何哄他。
未待开口，杨慕初却一把抱住了他。
“阿次，我的阿次。”杨慕初的声音喑哑而无助。
他什么都没说，杨慕次却全都懂。
“没事的，大哥。我们回家吧。”
一进卧室杨慕初就躺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两天三夜未合眼，他的体力早就到了极限。
杨慕次虽然也很疲累，但好歹中途总会被杨慕初押着睡那么一阵。他默默替杨慕初脱掉衣裤鞋袜，又给他擦了身，才自顾去冲了澡。
本想回自己房间，好让杨慕初睡得舒服一点。
但不知怎么的，又那么不舍得分开。
他将头靠在杨慕初胸膛，摸着他下巴新长出来的浅浅胡茬，突然就想到四个字。
咫尺相思。
暴雨整夜未歇。
打在窗上，也打在杨慕次心上。
注射过疫苗的大部分已经暂时稳定下来，而余下的则相继死去。
看着他们停止挣扎，看着他们断了呼吸。爱莫能助。
杨慕初打了电话了警务署，让通知家属来认人。
因为怕引起病毒传染，医院决定集中火化尸体。
逝者灰骨掺杂长眠无归根，生者独留孤影空冢恨绵绵。
一个孩子的奶奶哭晕过去，醒来，又再哭晕。
杨慕次没有去安慰，他没法安慰。
医院一下安静下来。
太安静。
就像潮水退去，只剩下狂暴的风，和无尽的空。
“我已经和上级领导交流过了，他们也担心这会是大规模爆发病毒的前兆，所以决定加紧赶制疫苗，只是这资金……”夏跃春看向杨慕初。
“我会找商会的朋友谈谈，尽可能的筹集资金。”杨慕初明了。如果病毒真的大规模爆发，
一定会引起恐慌，而且一旦来不及控制，或许整个中国都会受到波及。
“阿次。”夏跃春叫了声有些走神的杨慕次，“上级决定让你立刻归队，听候安排。”
“不行！”杨慕次还没表态，杨慕初就将他护在了身后，“阿次还在休养。”
“这是组织的命令！”只要是关于杨慕次，杨慕初就会感情用事，夏跃春实在是没辙。
“你们组织你就那么缺人非阿次不可了？”杨慕初也烦夏跃春这一点情面不讲，只会公事公办的调子。
“大哥！”杨慕次挣开杨慕初的手，“这是我们内部的事，你别管。”
“你们？我别管？好，很好！”杨慕初气得摔门而出。
“你就不能别当着我大哥的面说这种事吗？”虽然他和夏跃春都没把杨慕初当外人，但杨慕次实在不想杨慕初参和太多他们的党务。
“我怎么知道他这么大反应。”在夏跃春看来这根本就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当事人还没说话呢，他一大哥倒着急上火的。
杨慕次和夏跃春也解释不清，只能先追出去找杨慕初了。
下了楼梯就看见杨慕初靠在转角处。
杨慕次放慢了脚步，思考着该如何哄他。
未待开口，杨慕初却一把抱住了他。
“阿次，我的阿次。”杨慕初的声音喑哑而无助。
他什么都没说，杨慕次却全都懂。
“没事的，大哥。我们回家吧。”
一进卧室杨慕初就躺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两天三夜未合眼，他的体力早就到了极限。
杨慕次虽然也很疲累，但好歹中途总会被杨慕初押着睡那么一阵。他默默替杨慕初脱掉衣裤鞋袜，又给他擦了身，才自顾去冲了澡。
本想回自己房间，好让杨慕初睡得舒服一点。
但不知怎么的，又那么不舍得分开。
他将头靠在杨慕初胸膛，摸着他下巴新长出来的浅浅胡茬，突然就想到四个字。
咫尺相思。
一百四十一
杨慕初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精神恢复了不少。
空气里有铃兰的香气。丽莎举了举手里的文件，依旧笑得得体，“老板您这几天都没来公司，但是有几份文件亟待审批，所以我就顺路带过来了。”
杨慕初侧了身，“进来坐会儿吧。”
正好杨慕次下了楼，杨慕初走过去，替他拉了拉敞得有点开的睡袍，“小心冻着。”
杨慕次还有些迷糊的冲丽莎打了个招呼，丽莎递了盒点心过去，“刚做的蛋黄酥，你尝尝。”
“我都已经闻到香味了。看来丽莎的手艺又进步了。”杨慕次引着丽莎在沙发坐下。
“阿次腿好些了吗？”杨慕初对外宣称杨慕次是因为不小心摔到了腿所以一直在家里休养。
杨慕初看了眼聊天的两人，打了个招呼就去了书房。
丽莎一走杨慕初随手就把那盒蛋黄酥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到厨房煮了两碗肉丝面。
翠绿的青菜，卧上半熟的煎蛋，营养又可口。
“晚点我去趟公司吧，你最近忙医院的事，想来也没时间管。”杨慕次吸溜着面条，没怎么看杨慕初。
“行吧。”杨慕初抬手看了看时间，“那我叫阿四过来接你，要是没什么事就早点回来，不用去医院找我。还有，按时吃药。”
出门的时候，杨慕初拉住了杨慕次。
最终还是放了手。
他不是汉武帝，杨慕次也做不了那被藏的陈阿娇。
所以他只是笑着讨了一个吻，笑着要他记得想他。
如此而已。
如此足以。
丽莎在公司见到杨慕次的时候倒真的有些吃惊，“老板呢？怎么你过来了。”
杨慕次倒了杯热开水捂着暖手，“医院忙，他没空。”
“我听人说好像出了什么事，很多医院都爆满，还死了不少人，难道是什么传染病？”丽莎好奇的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大哥没同我说。”杨慕次翻了翻桌上的文件，“丽莎，帮我通知一下几个管事的开会。”
说是开会，无非例行的公事汇报。
杨慕次一一听了，又提了要求。然后就是场面的感谢话，说不在的这段时间大家费了力，又给上上下下所有员工都包了个大红包，人心就这样笼络了。
刘阿四跟着杨慕次在办公室待着，手里的报纸看了好几遍也不嫌烦。
中午去打包了外卖，两个人默不作声的吃了，刘阿四继续翻报纸，杨慕次则查看最近的营业报表，一派和谐。
直到快到下班的时候丽莎进来，“阿次还不走吗？”
“这不还得核对报表呢。”杨慕次随手指了指报表。
丽莎伸脖子看了看，还挺多，“要忙到很晚吧。”
“估计得到10点吧。”杨慕次又埋下头，“你先走吧，不必等我。”
“这小秘书前凸后翘的，老板眼光不错。”刘阿四看了眼丽莎的背影，又把目光放回到报纸上，“可惜无福消受。”
杨慕次无奈的笑着摇头。
他本想给杨慕初打个电话，最后还是挂断了，起身转进秘书室。
一百四十二
杨慕初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起身将培养皿收拾洗净。忙了这么久，总算观察完所有的切片病变。
夏跃春刚好查完房回来，“结果出来了？”
“嗯。”杨慕初把报告拿给夏跃春，“在原有的病毒里混入了其他毒剂，所以疫苗不是全都管用。”
“还以为是经过改良的新型病毒，看来只要将它们分离出来再配入相对的解毒剂就可以了。”夏跃春翻看着报告里的化学分子式。
“若是早点知道，或许就可以多救回一些人了。”作为一个医者，眼睁睁看着病人在自己眼前死去，是最挫败难受的。
“不过……如果他们真的是在做能改变原有病毒性状的试验，那就糟糕了。”夏跃春越想越心惊。
“还记得之前疫苗被抢的事吗？”杨慕初也有同样的忧虑，“我怀疑他们会从疫苗着手，反其道行之，专门研究对疫苗具有抗性的病毒。”
“很有可能……”夏跃春跌坐进椅子里。
“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杨慕初拍拍夏跃春的肩。这种坐以待毙的状况，实在太被动了。
“算了。”夏跃春瞥见桌子上早已冷掉的饭菜，“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午饭也没吃，要是饿倒了你的宝贝弟弟还不把我给手撕了。”
“阿次才不会这么粗鲁。”杨慕初没和夏跃春客气，抓过椅背上的大衣就往外走，“他最多在你的脑袋上开个洞。”
杨慕初开车回家的路上顺道去了菜市场。
这几天两人泡在医院，也没好好吃顿饭，前段时间他刚学会了汽锅鸡，正好做给杨慕次尝尝。
附近的农民将自家种的新鲜瓜菜挑来，杨慕初买好所需的食材，又杀了只肥肥的鸡，最后还带了块芝士蛋糕，满载而归。
回家将鸡切块氽水，和香菇、竹荪、火腿一起炖上。想着再加一个茄汁豆腐和蚝油芥蓝就够吃了。至于晚饭后的甜汤，干脆就做金桔茶，正好给杨慕次配蛋糕。
留声机里放着杨慕初最爱的曲子，厨房里热气蒸腾，他一边择菜一边听女歌手慵懒性感的唱词，满心蜜意等待爱人归来。时光似乎在那一刻停止了流动，世间美好，不外如是。
杨慕初正在考虑开支红酒还是香槟，就听见门铃响了起来。
他本以为是杨慕次又忘了拿钥匙，还打算嘲笑他像个老头子般健忘，以后可要找跟绳子牢牢拴住以免走丢，否则他还得去报纸上登寻人启事。
可他打开门的时候，看见的不是那张令他欣喜的脸，而是黑洞洞的枪口。
杨慕初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起身将培养皿收拾洗净。忙了这么久，总算观察完所有的切片病变。
夏跃春刚好查完房回来，“结果出来了？”
“嗯。”杨慕初把报告拿给夏跃春，“在原有的病毒里混入了其他毒剂，所以疫苗不是全都管用。”
“还以为是经过改良的新型病毒，看来只要将它们分离出来再配入相对的解毒剂就可以了。”夏跃春翻看着报告里的化学分子式。
“若是早点知道，或许就可以多救回一些人了。”作为一个医者，眼睁睁看着病人在自己眼前死去，是最挫败难受的。
“不过……如果他们真的是在做能改变原有病毒性状的试验，那就糟糕了。”夏跃春越想越心惊。
“还记得之前疫苗被抢的事吗？”杨慕初也有同样的忧虑，“我怀疑他们会从疫苗着手，反其道行之，专门研究对疫苗具有抗性的病毒。”
“很有可能……”夏跃春跌坐进椅子里。
“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杨慕初拍拍夏跃春的肩。这种坐以待毙的状况，实在太被动了。
“算了。”夏跃春瞥见桌子上早已冷掉的饭菜，“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午饭也没吃，要是饿倒了你的宝贝弟弟还不把我给手撕了。”
“阿次才不会这么粗鲁。”杨慕初没和夏跃春客气，抓过椅背上的大衣就往外走，“他最多在你的脑袋上开个洞。”
杨慕初开车回家的路上顺道去了菜市场。
这几天两人泡在医院，也没好好吃顿饭，前段时间他刚学会了汽锅鸡，正好做给杨慕次尝尝。
附近的农民将自家种的新鲜瓜菜挑来，杨慕初买好所需的食材，又杀了只肥肥的鸡，最后还带了块芝士蛋糕，满载而归。
回家将鸡切块氽水，和香菇、竹荪、火腿一起炖上。想着再加一个茄汁豆腐和蚝油芥蓝就够吃了。至于晚饭后的甜汤，干脆就做金桔茶，正好给杨慕次配蛋糕。
留声机里放着杨慕初最爱的曲子，厨房里热气蒸腾，他一边择菜一边听女歌手慵懒性感的唱词，满心蜜意等待爱人归来。时光似乎在那一刻停止了流动，世间美好，不外如是。
杨慕初正在考虑开支红酒还是香槟，就听见门铃响了起来。
他本以为是杨慕次又忘了拿钥匙，还打算嘲笑他像个老头子般健忘，以后可要找跟绳子牢牢拴住以免走丢，否则他还得去报纸上登寻人启事。
可他打开门的时候，看见的不是那张令他欣喜的脸，而是黑洞洞的枪口。
一百四十二
杨慕初脸上的笑意没有丝毫减淡，“女士玩枪可是很危险的，丽莎。”
听到这话的丽莎倒是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谢谢你的忠告，老板。”
杨慕初侧开身让丽莎进屋，又给自己倒了杯刚煮好的咖啡，才慢悠悠的坐到沙发上。自在得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危险的持枪人物，而是在招待拜访的老友。
丽莎的枪一直瞄准着杨慕初，“如果老板痛快交出东西，我也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我不觉得我手里有你想要的任何东西。”虽然杨慕初并不知道丽莎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但很显然她不会如愿。
“雷霆计划，解毒剂，方程式。”丽莎没能沉得住气，咬牙切齿的说出几个关键词。
“没有。”杨慕初回得干干脆脆不带半点迟疑。
“你！”丽莎将枪上了膛。她不敢拖得太久，必须在杨慕次回来前拿到东西。
杨慕初喝了一口咖啡，翘起脚，更为舒适的靠在沙发里。
“早知道丽莎会来家里做客，我就不劳烦阿四多跑一趟送我了。”丽莎正在考虑是把杨慕初绑起来再拷问还是先给他一枪再绑时，一个熟悉的带点调侃的声音从暗处响起。
丽莎下意识的看过去，只见杨慕次从阴影中走出来，拿着枪，还对她调皮的眨了下眼。
丽莎的脸色立刻变得更加难看起来，两只手一起托着枪， “一对一，你敢赌吗？”
“是二对一。”一个低哑冷硬的声音在丽莎身后响起。她没有回头，因为有把枪正抵着她的太阳穴。
“大哥！”在丽莎分心的同时，杨慕次大声叫着杨慕初。
扣动扳机，子弹射出，而杨慕初则默契的扑倒在沙发上。
子弹准确的穿过丽莎右手手腕，小巧的银色手枪掉落在地。
丽莎忍痛弯下腰，想要用左手捡起枪，却被刘阿四抢先一步踢开了。
丽莎回手从靴子中抽出匕首，翻身朝仰慕初刺下。
杨慕次早已近到她身前，伸出一手挡开，另一支手则掐住她右手伤口。
而刘阿四也趁机锁住她手脚，扯下领带将她双手反剪在身后捆住。
“大哥你没事吧。”杨慕次将杨慕初扶起来。他一直对丽莎有戒心，所以早已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今天丽莎离开前过问他回家的时间时显得太过刻意，他就起了怀疑，而当他看到丽莎往日藏在秘书室保险柜里的枪不翼而飞，就猜到会出事。
“你们……你们是不是早就盯上我了？”丽莎被刘阿四押着半跪在地，疼痛让她说话有些断断续续。
杨慕初笑了笑，算是默认。
“什么时候？”丽莎不甘心的追问，她自认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其实杨慕次在第一次见到丽莎的时候就无法对她产生信任和亲近，这是他与生俱来的直觉。可他并没打算告诉她。
杨慕次面对着丽莎蹲下，“阿四，带大哥回房间。”
杨慕初知道杨慕次要干什么，但他只是深深的看了杨慕次一眼，便转身随刘阿四上了楼。
卧室门被关上，又悄悄打开了一条缝。
“老板……”刘阿四看着正大光明偷窥的杨慕初，忍不住开口提醒。
“没事。”杨慕初怎会不明白杨慕次是不想自己看到他手染血腥的残酷，但有什么关系呢，无论哪一个杨慕次，他总是爱着的。
杨慕初脸上的笑意没有丝毫减淡，“女士玩枪可是很危险的，丽莎。”
听到这话的丽莎倒是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谢谢你的忠告，老板。”
杨慕初侧开身让丽莎进屋，又给自己倒了杯刚煮好的咖啡，才慢悠悠的坐到沙发上。自在得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危险的持枪人物，而是在招待拜访的老友。
丽莎的枪一直瞄准着杨慕初，“如果老板痛快交出东西，我也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我不觉得我手里有你想要的任何东西。”虽然杨慕初并不知道丽莎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但很显然她不会如愿。
“雷霆计划，解毒剂，方程式。”丽莎没能沉得住气，咬牙切齿的说出几个关键词。
“没有。”杨慕初回得干干脆脆不带半点迟疑。
“你！”丽莎将枪上了膛。她不敢拖得太久，必须在杨慕次回来前拿到东西。
杨慕初喝了一口咖啡，翘起脚，更为舒适的靠在沙发里。
“早知道丽莎会来家里做客，我就不劳烦阿四多跑一趟送我了。”丽莎正在考虑是把杨慕初绑起来再拷问还是先给他一枪再绑时，一个熟悉的带点调侃的声音从暗处响起。
丽莎下意识的看过去，只见杨慕次从阴影中走出来，拿着枪，还对她调皮的眨了下眼。
丽莎的脸色立刻变得更加难看起来，两只手一起托着枪， “一对一，你敢赌吗？”
“是二对一。”一个低哑冷硬的声音在丽莎身后响起。她没有回头，因为有把枪正抵着她的太阳穴。
“大哥！”在丽莎分心的同时，杨慕次大声叫着杨慕初。
扣动扳机，子弹射出，而杨慕初则默契的扑倒在沙发上。
子弹准确的穿过丽莎右手手腕，小巧的银色手枪掉落在地。
丽莎忍痛弯下腰，想要用左手捡起枪，却被刘阿四抢先一步踢开了。
丽莎回手从靴子中抽出匕首，翻身朝仰慕初刺下。
杨慕次早已近到她身前，伸出一手挡开，另一支手则掐住她右手伤口。
而刘阿四也趁机锁住她手脚，扯下领带将她双手反剪在身后捆住。
“大哥你没事吧。”杨慕次将杨慕初扶起来。他一直对丽莎有戒心，所以早已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今天丽莎离开前过问他回家的时间时显得太过刻意，他就起了怀疑，而当他看到丽莎往日藏在秘书室保险柜里的枪不翼而飞，就猜到会出事。
“你们……你们是不是早就盯上我了？”丽莎被刘阿四押着半跪在地，疼痛让她说话有些断断续续。
杨慕初笑了笑，算是默认。
“什么时候？”丽莎不甘心的追问，她自认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其实杨慕次在第一次见到丽莎的时候就无法对她产生信任和亲近，这是他与生俱来的直觉。可他并没打算告诉她。
杨慕次面对着丽莎蹲下，“阿四，带大哥回房间。”
杨慕初知道杨慕次要干什么，但他只是深深的看了杨慕次一眼，便转身随刘阿四上了楼。
卧室门被关上，又悄悄打开了一条缝。
“老板……”刘阿四看着正大光明偷窥的杨慕初，忍不住开口提醒。
“没事。”杨慕初怎会不明白杨慕次是不想自己看到他手染血腥的残酷，但有什么关系呢，无论哪一个杨慕次，他总是爱着的。
一百四十三
为了防止丽莎逃脱挣扎，杨慕次在她的膝盖上又开了一枪。
她惨叫着扑向杨慕次，像是要将他生啖一般。
杨慕次微微侧身，伸手扣住她纤细的脖颈，将她的头摁在地上。
她的头发散了乱了，再没有往日清丽，叫声尖利刺耳，“你这个魔鬼！你这个魔鬼！”
或许是离得太近，或许是刚才那股紧张感褪去，刺鼻的血腥味让杨慕次感到窒息。
但他还是拿起匕首，缓缓开口，“如果你的回答不能令我满意，我会让你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魔鬼。”
丽莎没什么力气再挣扎了，但她依然狠狠的瞪着杨慕次，眼里透着恨意。
“那就一个一个来好了。”杨慕次暗中调整了下呼吸，“你是如何得知疫苗的配比方程式在我大哥手上？还有谁知道这件事？是谁派你来的？之前的病毒事件你是否有参与？抢走疫苗又是为了做什么？”
丽莎粗重的喘着气，对杨慕次的问话置若罔闻。
杨慕次握着匕首对准丽莎的指缝，轻轻一挑，一片指甲便带着血肉剥离，“我有的是时间和耐心，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毅力和勇气。”
透过门缝恰好能看见杨慕次苍白的侧脸。
杨慕初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推开了门。
“阿次。”他站在楼梯口，轻轻唤他。
杨慕次身体一僵，腾地站起身望向杨慕初，然后有些慌乱的丢掉匕首，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上来。”杨慕初温和的朝他招手。
“有事吗大哥？”杨慕次听话的上楼。
“剩下的就交给阿四吧。”杨慕初拍拍他的肩，“洗个澡换身衣服，我们出去吃饭。”
杨慕次没有多问，点点头进了浴室。
杨慕初在门口站了一阵，听到水声后下了楼。
刘阿四已经接手了杨慕次，杨慕初从他们身旁经过，连余光都再没有给丽莎一点。
去给丽莎开门的时候没有关火，这时候汤已经烧干了，杨慕初有些遗憾的把那一锅糊掉的东西倒进垃圾袋。
上车后杨慕次一直没有说话，心情烦闷的看着窗外夜色。
他不愿意杨慕初看到那样的他。
没有人愿意让爱人看到自己不美好的一面。
可杨慕初看到了。
人类有种肤浅的共性。只会喜欢温顺的宠物，不会爱上残忍的猛兽。
他怕那个“杨慕次”不够好，不能够被杨慕初喜爱。
汽车在弄堂口停下，二人步行了几分钟到了一家店门口。
“这里？”杨慕次回过神来。
“你曾提起过读书时最爱吃这家的鸡汁锅贴。”杨慕初牵着他的手上了台阶，“我没来过，你点单。”
杨慕次也有很多年没有再来过。入座后按照原来的口味点了虾饺、锅贴一类点心，配了几个小菜和两份南瓜鳕鱼粥。
在等待的时候杨慕次打量了一下堂内，桌椅已经老旧，墙纸泛了黄，那是被经年累月的烟火熏染的痕迹。
店里生意好，过了好一会儿东西才上桌。
杨慕初夹了一颗锅贴到杨慕次碗里，“小心烫。”
底面酥脆，表皮软糯，馅心鲜嫩。
依然是记忆里熟悉的味道。
“好吃吗？”杨慕初又给杨慕次夹了一颗。
“嗯。和以前一样好吃。”杨慕次给杨慕初也夹了一颗，“大哥你也吃。”
杨慕初夹起那颗锅贴，淡淡笑着， “阿次，你看，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
小时候的锅贴，杨慕初的爱。
一语双关。
PS：写这章的时候我犹豫了很久到底要不要让阿次审丽莎，后来想了想还是写了。我觉得阿次不是圣母，他在侦缉处这么久，不可能没有刑讯过人。而且在剧里阿次找到叛徒后虽然是女的也毫不犹豫直接一枪崩了，还有他明知道李沁红喜欢他但在晓江杀她的时候他也没有阻止。可见他对敌人是真的毫不留情的。但是他既然能够投身革命救国救命，他的内心也一定是柔软的，只是他的选择使他不得不双手沾血。而他必定也是不喜欢的，所以文中的阿次才会说阿初的手是救人的而不是杀人的。他明白杀人是无情，逼供是残忍，所以他不愿意阿初看见，他想要在阿初心中是最好最完美的他。所以他一开始是想让阿初回避的，七窍玲珑的阿初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他回了房间。但同时他又担心阿次的状态，所以又偷看，他在意的从来都只是杨慕次这个人。所以后来他感觉到阿次状态不好时他会阻止阿次转而让阿四接着审，而当他察觉到阿次因为被自己看到那些本不愿被他看到的导致情绪不好的时候，他又对阿次说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这也是一种表白和态度吧，让阿次不要多想。虽然没明说，但以阿次的聪明和两人的默契，自然也是能够明白的。
为了防止丽莎逃脱挣扎，杨慕次在她的膝盖上又开了一枪。
她惨叫着扑向杨慕次，像是要将他生啖一般。
杨慕次微微侧身，伸手扣住她纤细的脖颈，将她的头摁在地上。
她的头发散了乱了，再没有往日清丽，叫声尖利刺耳，“你这个魔鬼！你这个魔鬼！”
或许是离得太近，或许是刚才那股紧张感褪去，刺鼻的血腥味让杨慕次感到窒息。
但他还是拿起匕首，缓缓开口，“如果你的回答不能令我满意，我会让你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魔鬼。”
丽莎没什么力气再挣扎了，但她依然狠狠的瞪着杨慕次，眼里透着恨意。
“那就一个一个来好了。”杨慕次暗中调整了下呼吸，“你是如何得知疫苗的配比方程式在我大哥手上？还有谁知道这件事？是谁派你来的？之前的病毒事件你是否有参与？抢走疫苗又是为了做什么？”
丽莎粗重的喘着气，对杨慕次的问话置若罔闻。
杨慕次握着匕首对准丽莎的指缝，轻轻一挑，一片指甲便带着血肉剥离，“我有的是时间和耐心，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毅力和勇气。”
透过门缝恰好能看见杨慕次苍白的侧脸。
杨慕初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推开了门。
“阿次。”他站在楼梯口，轻轻唤他。
杨慕次身体一僵，腾地站起身望向杨慕初，然后有些慌乱的丢掉匕首，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上来。”杨慕初温和的朝他招手。
“有事吗大哥？”杨慕次听话的上楼。
“剩下的就交给阿四吧。”杨慕初拍拍他的肩，“洗个澡换身衣服，我们出去吃饭。”
杨慕次没有多问，点点头进了浴室。
杨慕初在门口站了一阵，听到水声后下了楼。
刘阿四已经接手了杨慕次，杨慕初从他们身旁经过，连余光都再没有给丽莎一点。
去给丽莎开门的时候没有关火，这时候汤已经烧干了，杨慕初有些遗憾的把那一锅糊掉的东西倒进垃圾袋。
上车后杨慕次一直没有说话，心情烦闷的看着窗外夜色。
他不愿意杨慕初看到那样的他。
没有人愿意让爱人看到自己不美好的一面。
可杨慕初看到了。
人类有种肤浅的共性。只会喜欢温顺的宠物，不会爱上残忍的猛兽。
他怕那个“杨慕次”不够好，不能够被杨慕初喜爱。
汽车在弄堂口停下，二人步行了几分钟到了一家店门口。
“这里？”杨慕次回过神来。
“你曾提起过读书时最爱吃这家的鸡汁锅贴。”杨慕初牵着他的手上了台阶，“我没来过，你点单。”
杨慕次也有很多年没有再来过。入座后按照原来的口味点了虾饺、锅贴一类点心，配了几个小菜和两份南瓜鳕鱼粥。
在等待的时候杨慕次打量了一下堂内，桌椅已经老旧，墙纸泛了黄，那是被经年累月的烟火熏染的痕迹。
店里生意好，过了好一会儿东西才上桌。
杨慕初夹了一颗锅贴到杨慕次碗里，“小心烫。”
底面酥脆，表皮软糯，馅心鲜嫩。
依然是记忆里熟悉的味道。
“好吃吗？”杨慕初又给杨慕次夹了一颗。
“嗯。和以前一样好吃。”杨慕次给杨慕初也夹了一颗，“大哥你也吃。”
杨慕初夹起那颗锅贴，淡淡笑着， “阿次，你看，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
小时候的锅贴，杨慕初的爱。
一语双关。
PS：写这章的时候我犹豫了很久到底要不要让阿次审丽莎，后来想了想还是写了。我觉得阿次不是圣母，他在侦缉处这么久，不可能没有刑讯过人。而且在剧里阿次找到叛徒后虽然是女的也毫不犹豫直接一枪崩了，还有他明知道李沁红喜欢他但在晓江杀她的时候他也没有阻止。可见他对敌人是真的毫不留情的。但是他既然能够投身革命救国救命，他的内心也一定是柔软的，只是他的选择使他不得不双手沾血。而他必定也是不喜欢的，所以文中的阿次才会说阿初的手是救人的而不是杀人的。他明白杀人是无情，逼供是残忍，所以他不愿意阿初看见，他想要在阿初心中是最好最完美的他。所以他一开始是想让阿初回避的，七窍玲珑的阿初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他回了房间。但同时他又担心阿次的状态，所以又偷看，他在意的从来都只是杨慕次这个人。所以后来他感觉到阿次状态不好时他会阻止阿次转而让阿四接着审，而当他察觉到阿次因为被自己看到那些本不愿被他看到的导致情绪不好的时候，他又对阿次说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这也是一种表白和态度吧，让阿次不要多想。虽然没明说，但以阿次的聪明和两人的默契，自然也是能够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