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深渊在侧（民国，兄弟）
好久没在溪苑发文，不知道吧规变更，上一楼已删并修改～
这个故事，只是因为突然想写点什么～
题目来自P大的《杀破狼》，“若天下安乐，我等愿渔樵耕读，江湖浪迹；若盛世将倾，深渊在侧，我辈当万死已赴。”～
走向未定，大概两三天一更，争取不坑～
文章不是架空历史，人名地名everything请勿深究，看文就是图个开心嘛～
这个故事，只是因为突然想写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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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一篇大学时写的完结文，传送门：【潇湘溪苑】【原创】站在最高处（娱乐圈）
http://tieba.baidu.com/p/3653095458?share=9105&fr=share&unique=D9E2C9DDBE0AB84B48E8222F8C5A6D76&st=1539423586&client_type=1&client_version=9.7.11&sfc=cop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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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司令”，萧首跟着许子靖走进议事厅，低眉顺目。或者你可以说是不卑不亢，不过有时候不卑不亢不是因为成竹在胸，而是因为，无所期待。
“滚！你还叫我干嘛，滚回你的江城去。”
果然，许子靖怒了。
萧首往前走了一步，“司令，是我以下犯上，请司令处置。”萧首的话说的清楚明白，没有声泪俱下，更没有求情讨饶。
许子靖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他的脾气。萧首作为他的副官，刚刚在郾城演了这么一出，今日能善了才怪了。
萧首做了什么？说的好听点叫“兵谏”，实际上萧首直接把枪顶到了许子靖的脑袋上逼他放弃了对郾城境内的江城军的围剿。他请求他，或者说逼迫他跟江城军联盟，以此来抵挡正在不断向南方推进的中原大军。
不过这事儿，搁谁听也会觉得萧首是有私心的。因为江城军的司令萧诚是萧首的老子这件事在兵谏之后的一个小时之内就传遍了许子靖的湖湘军。
据说这事是萧首亲口说的。
为什么？许子靖也在问。“我问你，你是江城太子爷的事为什么你不早说？”许子靖用手肘将萧首顶到墙角。
萧首涨红了脸，他觉得自己快窒息了。他看着许子靖，好像有话对他说，也好像没有。
许子靖松开手，萧首咳了半天，在他能完整的说出一句话之前。“回司令，因为，我不想骗您...咳咳......”
“不想骗我？十年啊，萧首，我们认识了十年了，你有无数个向我坦白的机会。你是不是觉得在这个时候告诉我真相可以得到玩弄了我的信任的满足感？还是整件事从一开始就是圈套？嗯？”虽然是怒极，但许子靖仍然保持着像平时一样不怒自威的语气，没有声嘶力竭。
他不是不恨，这种恨就像被最亲近的人从背后捅了一刀。他也不是不痛，痛的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副官不过是他人的细作。背叛吗？许子靖你活该，你他/妈自找的。
“不是的。司令，请您相信，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您不利的事。”萧首的脸色很白，就像他一直以来的样子，不知是清瘦到贫血还是一种白面书生的淡定从容。
萧首一直是淡定从容的，每个见过他的人都这么说。他是许子靖最得力的副官，武能拦惊马，文能做智囊，是许子靖左右手般的人物。当然，他长得也挺好看的。
“是吗？”许子靖挑了挑眉。他不是个傻子，萧首虽然骗了他，但他仍就不相信他是奸细。毕竟，十年前他救起他的时候，他是真的只剩一口气。
“是”，萧首只回答了这一个字，他不想，或者至少现在还不想告诉许子靖，在萧诚眼里，他什么也不是，甚至，还不如萧家的一条狗。他也不想告诉许子靖，其实，当时枪里根本没有子弹！他怕走火，真的怕。
“好，既然你跟我回湖城让我处置，我自然要遂你的意。来人，把萧首给我关起来，严加审讯。”
许子靖没说要审什么，门外进来的人也没问。他们只对萧首说了一句，“萧副官，得罪了”，就把人带了下去。
萧首听见许子靖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告诉你，想死，没那么容易。”
“司令”，萧首跟着许子靖走进议事厅，低眉顺目。或者你可以说是不卑不亢，不过有时候不卑不亢不是因为成竹在胸，而是因为，无所期待。
“滚！你还叫我干嘛，滚回你的江城去。”
果然，许子靖怒了。
萧首往前走了一步，“司令，是我以下犯上，请司令处置。”萧首的话说的清楚明白，没有声泪俱下，更没有求情讨饶。
许子靖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他的脾气。萧首作为他的副官，刚刚在郾城演了这么一出，今日能善了才怪了。
萧首做了什么？说的好听点叫“兵谏”，实际上萧首直接把枪顶到了许子靖的脑袋上逼他放弃了对郾城境内的江城军的围剿。他请求他，或者说逼迫他跟江城军联盟，以此来抵挡正在不断向南方推进的中原大军。
不过这事儿，搁谁听也会觉得萧首是有私心的。因为江城军的司令萧诚是萧首的老子这件事在兵谏之后的一个小时之内就传遍了许子靖的湖湘军。
据说这事是萧首亲口说的。
为什么？许子靖也在问。“我问你，你是江城太子爷的事为什么你不早说？”许子靖用手肘将萧首顶到墙角。
萧首涨红了脸，他觉得自己快窒息了。他看着许子靖，好像有话对他说，也好像没有。
许子靖松开手，萧首咳了半天，在他能完整的说出一句话之前。“回司令，因为，我不想骗您...咳咳......”
“不想骗我？十年啊，萧首，我们认识了十年了，你有无数个向我坦白的机会。你是不是觉得在这个时候告诉我真相可以得到玩弄了我的信任的满足感？还是整件事从一开始就是圈套？嗯？”虽然是怒极，但许子靖仍然保持着像平时一样不怒自威的语气，没有声嘶力竭。
他不是不恨，这种恨就像被最亲近的人从背后捅了一刀。他也不是不痛，痛的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副官不过是他人的细作。背叛吗？许子靖你活该，你他/妈自找的。
“不是的。司令，请您相信，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您不利的事。”萧首的脸色很白，就像他一直以来的样子，不知是清瘦到贫血还是一种白面书生的淡定从容。
萧首一直是淡定从容的，每个见过他的人都这么说。他是许子靖最得力的副官，武能拦惊马，文能做智囊，是许子靖左右手般的人物。当然，他长得也挺好看的。
“是吗？”许子靖挑了挑眉。他不是个傻子，萧首虽然骗了他，但他仍就不相信他是奸细。毕竟，十年前他救起他的时候，他是真的只剩一口气。
“是”，萧首只回答了这一个字，他不想，或者至少现在还不想告诉许子靖，在萧诚眼里，他什么也不是，甚至，还不如萧家的一条狗。他也不想告诉许子靖，其实，当时枪里根本没有子弹！他怕走火，真的怕。
“好，既然你跟我回湖城让我处置，我自然要遂你的意。来人，把萧首给我关起来，严加审讯。”
许子靖没说要审什么，门外进来的人也没问。他们只对萧首说了一句，“萧副官，得罪了”，就把人带了下去。
萧首听见许子靖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告诉你，想死，没那么容易。”
2.
萧首在半昏半醒间听到有人叫，“许参谋好”的声音。他今天一定是在受刑的时候又晕过去了。看守的军士今天怎么没泼水？
所谓的监牢是一间带着铁门的屋子。许子靖并不热衷于乱世重典，所以他的审讯室也就是用来关押和审讯一些叛徒。
叛徒，萧首也是叛徒。
其实，许子靖对萧首不错。虽然他授意负责审讯的军官对萧首严刑拷打，可是并没有把他关在一个密不透风又不见天日的屋子里，也没有给他茅草做的床。所以现下萧首虽然衣衫尽湿，还被一条条的红色撕的破碎，看起来十分狼狈，但他是坐在椅子上的。
萧首第一次知道许子靖的安排之后笑了，连镣铐都没有，这是笃定了自己不会逃吗？
他的确是不会逃的。其实萧首感激许子靖，感激他没有一枪杀了他，毕竟无论他的原因为何，枪指司令，多大的罪名。
许凡非走到铁门前，依旧步履潇洒。只是在军士开门的那一瞬间，他无法再淡定了。他看到了挂在椅子上的萧首，觉得他几乎可以用奄奄一息来形容。
其实远没有那么严重，只是许凡非从小养尊处优罢了。
“首哥”，许凡非一个箭步奔过去，轻轻摇了摇萧首的肩膀。
萧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没动。许凡非蹲了下来，在他坐的铁打的楔进地面的凳子跟前，这样萧首就不用费力地抬头看他。
“首哥，你还好吧？”
“我...没事。你怎么来了？”尽管萧首嗓音沙哑，他依旧尽力维持平常的语气。
“我刚从惠州回来就听说了这件事。”许凡非顿了一下，“首哥，我知道你这么做一定是有苦衷的，你为什么不告诉二叔？”
许凡非是许子靖的亲侄子。
“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我背叛了司令，要杀要剐都是他一句话的事。”
“不是的，这中间一定有误会。”
萧首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许凡非见萧首不再理他，自顾自地站起来，“你们脾气都大，好吧，我去找二叔求情。”言罢，在萧首有可能拦住他之前就跑了出去。
许凡非走后萧首叹了口气。他知道许子靖想要什么，时至今日，原因已经不重要了。连凡非都知道自己不会背叛许子靖，他当然也知道。不过，他这一兵谏，在湖湘军中彻底落了许子靖的面子，这威信，他是一定要找补回来的。
萧首几乎可以预见许凡非的求情一定会以失败告终。经过这两天，萧首已经明白了许子靖的态度，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那个人亲自来揍自己一顿，给这件事的揭过找个名正言顺的借口。
许子靖，你终究，又被我算计了一次。若是你现在知道以后会如何，是不是会后悔？
萧首的判断没错，或者说他根据对许子靖的了解推导出的结论没错。许凡非完败，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许子靖轰了出去。谁都知道，这两天在司令面前千万不能提萧首这个名字。
第七天，确切的说是萧首被关到这里的第七天晚上，许子靖来了。萧首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他喝多了。
待许子靖走近，萧首小声道，“司令，您不该喝那么多酒的。”
许子靖摇摇晃晃，冲萧首吼道，“我他/妈的要你管。”言罢就去另一边的长桌上取了一根鞭子，刑室这种地方，还真是方便。
萧首在半昏半醒间听到有人叫，“许参谋好”的声音。他今天一定是在受刑的时候又晕过去了。看守的军士今天怎么没泼水？
所谓的监牢是一间带着铁门的屋子。许子靖并不热衷于乱世重典，所以他的审讯室也就是用来关押和审讯一些叛徒。
叛徒，萧首也是叛徒。
其实，许子靖对萧首不错。虽然他授意负责审讯的军官对萧首严刑拷打，可是并没有把他关在一个密不透风又不见天日的屋子里，也没有给他茅草做的床。所以现下萧首虽然衣衫尽湿，还被一条条的红色撕的破碎，看起来十分狼狈，但他是坐在椅子上的。
萧首第一次知道许子靖的安排之后笑了，连镣铐都没有，这是笃定了自己不会逃吗？
他的确是不会逃的。其实萧首感激许子靖，感激他没有一枪杀了他，毕竟无论他的原因为何，枪指司令，多大的罪名。
许凡非走到铁门前，依旧步履潇洒。只是在军士开门的那一瞬间，他无法再淡定了。他看到了挂在椅子上的萧首，觉得他几乎可以用奄奄一息来形容。
其实远没有那么严重，只是许凡非从小养尊处优罢了。
“首哥”，许凡非一个箭步奔过去，轻轻摇了摇萧首的肩膀。
萧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没动。许凡非蹲了下来，在他坐的铁打的楔进地面的凳子跟前，这样萧首就不用费力地抬头看他。
“首哥，你还好吧？”
“我...没事。你怎么来了？”尽管萧首嗓音沙哑，他依旧尽力维持平常的语气。
“我刚从惠州回来就听说了这件事。”许凡非顿了一下，“首哥，我知道你这么做一定是有苦衷的，你为什么不告诉二叔？”
许凡非是许子靖的亲侄子。
“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我背叛了司令，要杀要剐都是他一句话的事。”
“不是的，这中间一定有误会。”
萧首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许凡非见萧首不再理他，自顾自地站起来，“你们脾气都大，好吧，我去找二叔求情。”言罢，在萧首有可能拦住他之前就跑了出去。
许凡非走后萧首叹了口气。他知道许子靖想要什么，时至今日，原因已经不重要了。连凡非都知道自己不会背叛许子靖，他当然也知道。不过，他这一兵谏，在湖湘军中彻底落了许子靖的面子，这威信，他是一定要找补回来的。
萧首几乎可以预见许凡非的求情一定会以失败告终。经过这两天，萧首已经明白了许子靖的态度，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那个人亲自来揍自己一顿，给这件事的揭过找个名正言顺的借口。
许子靖，你终究，又被我算计了一次。若是你现在知道以后会如何，是不是会后悔？
萧首的判断没错，或者说他根据对许子靖的了解推导出的结论没错。许凡非完败，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许子靖轰了出去。谁都知道，这两天在司令面前千万不能提萧首这个名字。
第七天，确切的说是萧首被关到这里的第七天晚上，许子靖来了。萧首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他喝多了。
待许子靖走近，萧首小声道，“司令，您不该喝那么多酒的。”
许子靖摇摇晃晃，冲萧首吼道，“我他/妈的要你管。”言罢就去另一边的长桌上取了一根鞭子，刑室这种地方，还真是方便。
3.
虽说萧首早都算到会有这出，但说实话喝醉了的许子靖他还是怕的。
“起来...脱衣服”，许子靖含混不清的说。
这个时候许子靖决计没有多余的清醒思维去考虑布料会不会导致伤口感染，会不会看不到就打重了这些问题，他只是想发泄。
他心里有火，他恨中原大军，所以他向最亲近的人发泄，碰巧萧首给了他这个机会。
萧首尽量快地站起来，他不想让司令等，也不想做出一副慢吞吞的样子，虽然他眼前还是黑了一片，片刻才清明。
萧首用骨节分明的手解开衬衣的扣子。不知是许子靖吩咐过还是审讯官有意为之，刑架离墙很近，所以几乎只能在受刑者的正面落鞭，这使萧首的后背看起来倒有七八分完好。
等萧首除下上衣，他走到刑桌前，俯下身。他掂量了一下自己的体力，还是用双手撑住桌子。
“啪”许子靖一鞭从左到右从上到下地贯穿了萧首的后背，血珠争先恐后地钻了出来。
“呃”，萧首在喉咙里发的音。
“给我闭嘴”，“啪”，许子靖又是一鞭。
“是”，萧首飞快地回答，随即咬住下唇。
寂静，寂静得只听得到挥鞭子和鞭子咬在肉上的声音。二人都没有说话。
半晌，许子靖停下来，发现萧首的双肩微微抖动。他哭了。
“疼？”许子靖单纯的疑问句，不带任何关心。
萧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好像突然就委屈了，可是他明明不该这么不禁打的。坦白讲，这件事要是能够和平解决，萧首是不会选兵谏这条路的。但现在他把事情惹出来了，然后就一股脑地推给许子靖，他恼自己不能帮他。
有的时候萧首也会胡思乱想，是不是他以后都不会要自己帮他了？即使是作为副官。
至于许子靖，他当然知道萧首是来搭台阶的，虽然陡了点，终归能下去。他气的是萧首骗他，为什么不一直骗到底？
“啪”“啪”“啪”，在许子靖想这些事的时候鞭子一直在落。萧首有些神志不清了，口中渐渐溢出几个字，“疼...疼...不要......哥。”
听到最后一个字，许子靖的鞭子倏然落地。面前这个双目紧闭脸色煞白的人有多久没这么叫过自己了？
好像那个时候正上演着另一场不得了的战争，他派萧首去江城求援。他不知道萧首是怎样说动萧诚的，不过现在看来定然不会容易了。只是从那之后，萧首就一直称呼他司令，再也没有叫过他，“哥哥”。
许子靖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却在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触电般的收回了手。他转身离开刑室，连值班的士兵也没叫。
第二天萧首是在地上醒来的，他觉得全身都痛。司令下手挺黑，但萧首却觉得也不过是再加一层鞭痕罢了，没什么了不起的。
不过这次，萧首算错了。自以为最了解许子靖心思的萧首算错了。
许子靖是揍了他一顿不假，但他之后却没有找理由找借口地放了他，这事就此抹过。
许子靖的原话是，“杀了吧，三天后。”
虽说萧首早都算到会有这出，但说实话喝醉了的许子靖他还是怕的。
“起来...脱衣服”，许子靖含混不清的说。
这个时候许子靖决计没有多余的清醒思维去考虑布料会不会导致伤口感染，会不会看不到就打重了这些问题，他只是想发泄。
他心里有火，他恨中原大军，所以他向最亲近的人发泄，碰巧萧首给了他这个机会。
萧首尽量快地站起来，他不想让司令等，也不想做出一副慢吞吞的样子，虽然他眼前还是黑了一片，片刻才清明。
萧首用骨节分明的手解开衬衣的扣子。不知是许子靖吩咐过还是审讯官有意为之，刑架离墙很近，所以几乎只能在受刑者的正面落鞭，这使萧首的后背看起来倒有七八分完好。
等萧首除下上衣，他走到刑桌前，俯下身。他掂量了一下自己的体力，还是用双手撑住桌子。
“啪”许子靖一鞭从左到右从上到下地贯穿了萧首的后背，血珠争先恐后地钻了出来。
“呃”，萧首在喉咙里发的音。
“给我闭嘴”，“啪”，许子靖又是一鞭。
“是”，萧首飞快地回答，随即咬住下唇。
寂静，寂静得只听得到挥鞭子和鞭子咬在肉上的声音。二人都没有说话。
半晌，许子靖停下来，发现萧首的双肩微微抖动。他哭了。
“疼？”许子靖单纯的疑问句，不带任何关心。
萧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好像突然就委屈了，可是他明明不该这么不禁打的。坦白讲，这件事要是能够和平解决，萧首是不会选兵谏这条路的。但现在他把事情惹出来了，然后就一股脑地推给许子靖，他恼自己不能帮他。
有的时候萧首也会胡思乱想，是不是他以后都不会要自己帮他了？即使是作为副官。
至于许子靖，他当然知道萧首是来搭台阶的，虽然陡了点，终归能下去。他气的是萧首骗他，为什么不一直骗到底？
“啪”“啪”“啪”，在许子靖想这些事的时候鞭子一直在落。萧首有些神志不清了，口中渐渐溢出几个字，“疼...疼...不要......哥。”
听到最后一个字，许子靖的鞭子倏然落地。面前这个双目紧闭脸色煞白的人有多久没这么叫过自己了？
好像那个时候正上演着另一场不得了的战争，他派萧首去江城求援。他不知道萧首是怎样说动萧诚的，不过现在看来定然不会容易了。只是从那之后，萧首就一直称呼他司令，再也没有叫过他，“哥哥”。
许子靖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却在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触电般的收回了手。他转身离开刑室，连值班的士兵也没叫。
第二天萧首是在地上醒来的，他觉得全身都痛。司令下手挺黑，但萧首却觉得也不过是再加一层鞭痕罢了，没什么了不起的。
不过这次，萧首算错了。自以为最了解许子靖心思的萧首算错了。
许子靖是揍了他一顿不假，但他之后却没有找理由找借口地放了他，这事就此抹过。
许子靖的原话是，“杀了吧，三天后。”
4.
第一个慌了的人是许凡非。他一直觉得二叔离不开萧首的，就算这次也不过是小惩大戒。评估了一下求他二叔的难度，许凡非还是先去见了萧首。
萧首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只是苦笑了一下，“本该如此。”
“什么啊？首哥，我知道你有办法，你有办法的对不对？”许凡非急道。
“司令的命令，我能有什么办法？”萧首看似混不在意得说。
“那怎么办呢？怎么办呢？”许凡非一边走来走去一边念叨着。
“好了凡非，你晃的我头晕。”萧首摇摇头。
“有了”，许凡非一步跳到萧首跟前，差点扑到他怀里，可是，欲言又止。“首哥，我有一个办法。就是......就是......我去郾城搬救兵吧，三天，来得及。”
萧首抬起头看着许凡非，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郾城的兵，都是他的亲信，如果他们知道了许子靖要杀他的消息，会做什么？萧首不敢想。
但他没想到许凡非会愿意为他冒天下之大不韪。“凡非，我知道你是真心为我，我承你的情，但你千万别乱来。他毕竟是你二叔。”还有一句萧首没说，如果我会造反，当初就不会亲自从郾城送许子靖回来。
“他是我二叔，但你是我哥！”许凡非甩开萧首拉他的手大声道。
哥哥么？许凡非是独子，是因为没有亲哥哥所以才对他这么好吗？可是许子靖膝下无子，将来他注定是要继承湖湘军的人啊，怎么能让他背负这种骂名？
再说哥哥这两个字，值得吗？自己有亲兄弟，他们待自己，又如何呢？
许凡非看萧首的眸子暗下去，以为说错了什么话，“首哥，首哥。”
“嗯？”许凡非叫了两声，萧首才应。
“首哥，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没有，是我突然想到了别的事。”
许凡非叹了口气，这种时候还能想到别的事情的，恐怕也只有萧首了吧。
“首哥，真的不行吗？这是最后的机会了。”许凡非又试探道。
“凡非，我意已决，这事，别再提了。你若真想帮我，就帮我准备点纸笔，可好？”萧首的口气就像平常聊天一般无二，但却刺痛了许凡非。
纸笔？是要写遗书么？
许凡非抿了下嘴唇，“好”。好，首哥我听你的，可是，我一定不会要你死。
萧首点点头，目送许凡非出去。
许凡非的办事效率不差，半晌就有人送来纸笔。萧首在毫无生气的台灯的灯光下拔开笔帽，他不写遗书，因为写了也没人看。他要给郾城守军钱穆钱师长写一封信。如果说这是他死前的最后一件事，那么他也一定要把郾城的势力完完全全交到许子靖手上。
写完之后，萧首把信纸折起来，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仿佛这里不是刑室而是他房间的办公桌一样。
萧首住的屋子没有书房，所以床和桌子都在卧室里。对外，萧首说是因为他没有那么多讲究，但其实是因为这样的话他就可以经常蹭在许子靖的书房里，即使不必要。
萧首复又捏了捏信纸，确定它已经完全对齐。萧首对东西的要求就像他的人一样，整整齐齐。难怪许子靖曾跟他开玩笑，说他这样的人，不适合从军。
萧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跟司令开玩笑呵，那是多久之前呢？很久了吧？
第一个慌了的人是许凡非。他一直觉得二叔离不开萧首的，就算这次也不过是小惩大戒。评估了一下求他二叔的难度，许凡非还是先去见了萧首。
萧首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只是苦笑了一下，“本该如此。”
“什么啊？首哥，我知道你有办法，你有办法的对不对？”许凡非急道。
“司令的命令，我能有什么办法？”萧首看似混不在意得说。
“那怎么办呢？怎么办呢？”许凡非一边走来走去一边念叨着。
“好了凡非，你晃的我头晕。”萧首摇摇头。
“有了”，许凡非一步跳到萧首跟前，差点扑到他怀里，可是，欲言又止。“首哥，我有一个办法。就是......就是......我去郾城搬救兵吧，三天，来得及。”
萧首抬起头看着许凡非，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郾城的兵，都是他的亲信，如果他们知道了许子靖要杀他的消息，会做什么？萧首不敢想。
但他没想到许凡非会愿意为他冒天下之大不韪。“凡非，我知道你是真心为我，我承你的情，但你千万别乱来。他毕竟是你二叔。”还有一句萧首没说，如果我会造反，当初就不会亲自从郾城送许子靖回来。
“他是我二叔，但你是我哥！”许凡非甩开萧首拉他的手大声道。
哥哥么？许凡非是独子，是因为没有亲哥哥所以才对他这么好吗？可是许子靖膝下无子，将来他注定是要继承湖湘军的人啊，怎么能让他背负这种骂名？
再说哥哥这两个字，值得吗？自己有亲兄弟，他们待自己，又如何呢？
许凡非看萧首的眸子暗下去，以为说错了什么话，“首哥，首哥。”
“嗯？”许凡非叫了两声，萧首才应。
“首哥，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没有，是我突然想到了别的事。”
许凡非叹了口气，这种时候还能想到别的事情的，恐怕也只有萧首了吧。
“首哥，真的不行吗？这是最后的机会了。”许凡非又试探道。
“凡非，我意已决，这事，别再提了。你若真想帮我，就帮我准备点纸笔，可好？”萧首的口气就像平常聊天一般无二，但却刺痛了许凡非。
纸笔？是要写遗书么？
许凡非抿了下嘴唇，“好”。好，首哥我听你的，可是，我一定不会要你死。
萧首点点头，目送许凡非出去。
许凡非的办事效率不差，半晌就有人送来纸笔。萧首在毫无生气的台灯的灯光下拔开笔帽，他不写遗书，因为写了也没人看。他要给郾城守军钱穆钱师长写一封信。如果说这是他死前的最后一件事，那么他也一定要把郾城的势力完完全全交到许子靖手上。
写完之后，萧首把信纸折起来，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仿佛这里不是刑室而是他房间的办公桌一样。
萧首住的屋子没有书房，所以床和桌子都在卧室里。对外，萧首说是因为他没有那么多讲究，但其实是因为这样的话他就可以经常蹭在许子靖的书房里，即使不必要。
萧首复又捏了捏信纸，确定它已经完全对齐。萧首对东西的要求就像他的人一样，整整齐齐。难怪许子靖曾跟他开玩笑，说他这样的人，不适合从军。
萧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跟司令开玩笑呵，那是多久之前呢？很久了吧？
5.
这边许凡非也没闲着，他想跟许子靖再争取一次。硬的不行那便来软的，他不信许子靖能放弃他一直以来的左右手。
“报告”，许凡非敲响了许子靖的房门。
“进”，许子靖威严的声音传来。
许凡非走进去，敬了个军礼，“司令，我有话单独和您说。”他特意把单独咬的很重。
许子靖摆摆手，“你们先出去。”
“二叔”，见人都出去，许凡非立刻换上讨好的语气。
“来求情的就滚。”许子靖甚至连头都没抬。
其实，许子靖并不比许凡非大很多，14岁而已，可是他的气场太强，强到足以以刚过而立的年纪镇住整个湖湘军。
“二叔”，许凡非又往前几步，走到许子靖的办公桌旁。“我是来求情的，可是我不滚。”许凡非轻轻的吐出这句话，说得像在蛊惑人心一样。
“二叔你等我说完。”在许子靖开口前，许凡非恢复正常的语气。
“咚”的一声，许凡非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二叔，我不是来为首哥求情的。我是来求您，放过自己吧。”
“你胡说什么？”许子靖深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压的许凡非几乎喘不过气。
“二叔，凡非今年17岁，我从小跟着您，整整十年。我看得出您对首哥，也看得出他对您的感情都是特别的。我姑且把它说成依赖吧，二叔，您为什么不敢承认，时至今日，您已经离不开他了啊！”许凡非变得很激动，诚然，他并不完全懂得他二叔与萧首之前的种种，但三个月前的一个晚上，他们是在许子靖的房里一同过夜的，许凡非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二叔，我知道，您从来就相信他不会背叛您，您要杀他也不是因为他的身份，您怕他成为您的软肋是不是？所以您选择长痛不如短痛？二叔，并不是每件事都可以用责任作借口，我不是您的责任，湖湘军，也不是。”
许凡非说到最后已经渐渐平静，虽然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的心比谁都痛。
萧首最后没有死，当然也没有万事揭过，许子靖罚他到前营营长熊达手下做小兵，没有期限。
虽然许凡非的一席话保住了萧首的命，但连他都不得不说，许子靖的心真狠。军职一撸到底，还特意找了个跟萧首不大对盘的熊达。
他们同时进入湖湘军，萧首平步青云做到副官，而他还只是个营长。熊达这个人的问题是装不出聪明也藏不住拙，所以一直没有得到重用。
当然，许子靖给出的说法是江城军的人说萧首毕竟是他们的人，他们愿用徐州的地盘做交换，所以许子靖才留着他的命。
萧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些懵，这种事闭着眼都知道不会是萧诚做的，是许子靖的障眼法吗？那人还是在乎自己的？
还是，是他？其实第二种才是萧首最不愿面对的答案，他不愿凭白欠了别人，特别是姓萧的人。小小的徐州，如果是在以前，萧首一定会想还了便是，但现在，他还不起。既然还不起，为什么要欠呢？即使那个人是自己的，哥哥。
在姓萧的那拨人里，除了萧诚，还有萧准，他名以上嫡出的弟弟，实际上的小主人，还有一个，是被萧诚不否认也不承认的，那个在封建大家长逼迫下出生的孩子。萧首觉得虽然他母亲是个大家闺秀，但他，就像他的名字一样，萧自忠，让人莫名讨厌，甚至恶心。
当然，萧首厌恶他还有其他原因。虽然，他是在萧首在萧家的十四年里唯一给过他温暖的人。可或许恰恰是因为这样萧首才不知道如何自处，做不到兄友弟恭，也没法报仇雪恨。
这边许凡非也没闲着，他想跟许子靖再争取一次。硬的不行那便来软的，他不信许子靖能放弃他一直以来的左右手。
“报告”，许凡非敲响了许子靖的房门。
“进”，许子靖威严的声音传来。
许凡非走进去，敬了个军礼，“司令，我有话单独和您说。”他特意把单独咬的很重。
许子靖摆摆手，“你们先出去。”
“二叔”，见人都出去，许凡非立刻换上讨好的语气。
“来求情的就滚。”许子靖甚至连头都没抬。
其实，许子靖并不比许凡非大很多，14岁而已，可是他的气场太强，强到足以以刚过而立的年纪镇住整个湖湘军。
“二叔”，许凡非又往前几步，走到许子靖的办公桌旁。“我是来求情的，可是我不滚。”许凡非轻轻的吐出这句话，说得像在蛊惑人心一样。
“二叔你等我说完。”在许子靖开口前，许凡非恢复正常的语气。
“咚”的一声，许凡非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二叔，我不是来为首哥求情的。我是来求您，放过自己吧。”
“你胡说什么？”许子靖深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压的许凡非几乎喘不过气。
“二叔，凡非今年17岁，我从小跟着您，整整十年。我看得出您对首哥，也看得出他对您的感情都是特别的。我姑且把它说成依赖吧，二叔，您为什么不敢承认，时至今日，您已经离不开他了啊！”许凡非变得很激动，诚然，他并不完全懂得他二叔与萧首之前的种种，但三个月前的一个晚上，他们是在许子靖的房里一同过夜的，许凡非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二叔，我知道，您从来就相信他不会背叛您，您要杀他也不是因为他的身份，您怕他成为您的软肋是不是？所以您选择长痛不如短痛？二叔，并不是每件事都可以用责任作借口，我不是您的责任，湖湘军，也不是。”
许凡非说到最后已经渐渐平静，虽然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的心比谁都痛。
萧首最后没有死，当然也没有万事揭过，许子靖罚他到前营营长熊达手下做小兵，没有期限。
虽然许凡非的一席话保住了萧首的命，但连他都不得不说，许子靖的心真狠。军职一撸到底，还特意找了个跟萧首不大对盘的熊达。
他们同时进入湖湘军，萧首平步青云做到副官，而他还只是个营长。熊达这个人的问题是装不出聪明也藏不住拙，所以一直没有得到重用。
当然，许子靖给出的说法是江城军的人说萧首毕竟是他们的人，他们愿用徐州的地盘做交换，所以许子靖才留着他的命。
萧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些懵，这种事闭着眼都知道不会是萧诚做的，是许子靖的障眼法吗？那人还是在乎自己的？
还是，是他？其实第二种才是萧首最不愿面对的答案，他不愿凭白欠了别人，特别是姓萧的人。小小的徐州，如果是在以前，萧首一定会想还了便是，但现在，他还不起。既然还不起，为什么要欠呢？即使那个人是自己的，哥哥。
在姓萧的那拨人里，除了萧诚，还有萧准，他名以上嫡出的弟弟，实际上的小主人，还有一个，是被萧诚不否认也不承认的，那个在封建大家长逼迫下出生的孩子。萧首觉得虽然他母亲是个大家闺秀，但他，就像他的名字一样，萧自忠，让人莫名讨厌，甚至恶心。
当然，萧首厌恶他还有其他原因。虽然，他是在萧首在萧家的十四年里唯一给过他温暖的人。可或许恰恰是因为这样萧首才不知道如何自处，做不到兄友弟恭，也没法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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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上）
萧首来到熊达的前营，他要去找他报道。其实，从军是件挺苦的事，住在帅府里的也就是那么几个人。其他的营房，条件就说不上了。至少熊达一营之长，仍然要住十人的通铺。
萧首敲门，没人应。熊达不让开，屋内的人自然不敢违抗他的命令。萧首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这熊达也没点长进，难怪一直升不上去。他退后一步，军姿站定，既然你要玩下马威的戏码，我陪你就是。
倒也不是萧首一定要受他的这份气，只是萧首知道若是不让他把这火出了，迟早是个麻烦，所以萧首宁愿麻烦在开始就找上他。
太阳渐落，萧首活动了下身体，他站了有大半天的样子了，这熊达还真沉得住气。“砰”的一声，大门打开，“怎么？萧副官站不住了？”熊达看到萧首在活动身体，嗤笑道。
“也对，这以前萧副官在司令身边的时候可是没遭过这种罪。不对，你好像是被贬职了，我现在可以直接叫你萧首了，嗯？”熊达边往外踱步边道。
熊达这话说差了，在许子靖跟前的时候，萧首一站几个小时是常事。不过熊达这么说显然是在找茬。
萧首先敬了个军礼，“营长好，士兵萧首前来报道。”
见萧首不接招，熊达走近，二人的鼻子几乎碰到。“萧首，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长得好，才被司令看上的，说到底，不过以色侍人，真让人瞧不起。”
萧首来到熊达的前营，他要去找他报道。其实，从军是件挺苦的事，住在帅府里的也就是那么几个人。其他的营房，条件就说不上了。至少熊达一营之长，仍然要住十人的通铺。
萧首敲门，没人应。熊达不让开，屋内的人自然不敢违抗他的命令。萧首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这熊达也没点长进，难怪一直升不上去。他退后一步，军姿站定，既然你要玩下马威的戏码，我陪你就是。
倒也不是萧首一定要受他的这份气，只是萧首知道若是不让他把这火出了，迟早是个麻烦，所以萧首宁愿麻烦在开始就找上他。
太阳渐落，萧首活动了下身体，他站了有大半天的样子了，这熊达还真沉得住气。“砰”的一声，大门打开，“怎么？萧副官站不住了？”熊达看到萧首在活动身体，嗤笑道。
“也对，这以前萧副官在司令身边的时候可是没遭过这种罪。不对，你好像是被贬职了，我现在可以直接叫你萧首了，嗯？”熊达边往外踱步边道。
熊达这话说差了，在许子靖跟前的时候，萧首一站几个小时是常事。不过熊达这么说显然是在找茬。
萧首先敬了个军礼，“营长好，士兵萧首前来报道。”
见萧首不接招，熊达走近，二人的鼻子几乎碰到。“萧首，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长得好，才被司令看上的，说到底，不过以色侍人，真让人瞧不起。”
宝宝们～我想了一下 鉴于我有在写文的时候记录一点生活小事的习惯 so我还是每天都会发点东西～我会在文章的开头标明是半章/补全 或是完整的一章～所以宝宝们不妨每天都来看看啊 想看完整的一章可以等看到补全或者一整章的字样再看～～～
补全啦～
6.（下）
熊达正自顾自地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萧首的腿已经抬起来向他踢过去。
“咣”，熊达倒在地上。萧首从来是个不怕事大的人，若不是站了一天他多半会踹断了熊达的腿骨。
熊达爬起来，他自然不能凭白吃这个亏。虽然军中禁止私斗，但他是萧首的顶头上司，想来不会奈何。
只是熊达没有想到，许久未见，萧首的功夫竟是精进至此。在萧首还没被许子靖看中成为他的副官的时候，熊达也曾同萧首切磋，二人平分秋色。
熊达虽然性格不好，但自问功夫一直没落下，否则也做不到营长的位置。但今天不过十招，熊达明显感觉有些吃力了。
要认输吗？熊达觉得自己面子里子都放不下。可是打下去明显没有胜算，这小子定是受了高人指点啊，熊达心想。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团长凌峰赶到，喝止了这场闹剧。
熊达和萧首同时停手敬礼，倒是有几分默契。熊达心说倒霉，也不知是哪个没眼色的去找团长打小报告。
他不知道的是，他和萧首刚打起来的时候就有人报告了司令。
许子靖虽然把萧首罚去了前营，但到底放不下他。虽然他知道，以萧首的本事，多半不会在熊达手里吃亏，可是他还是关照了人随时报告萧首的动态。
听闻二人打架，许子靖直接叫了凌峰过去，还让人传话，“不论缘由，按军规处置。”
凌峰得令，跑到前营喊停打斗后没问原因没问结果，直接罚了每人二十军棍。
后来许子靖知道了这次私斗的原因，他暗想，遇事还这么冲动，看来二十棍子真是打轻了。
6.（下）
熊达正自顾自地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萧首的腿已经抬起来向他踢过去。
“咣”，熊达倒在地上。萧首从来是个不怕事大的人，若不是站了一天他多半会踹断了熊达的腿骨。
熊达爬起来，他自然不能凭白吃这个亏。虽然军中禁止私斗，但他是萧首的顶头上司，想来不会奈何。
只是熊达没有想到，许久未见，萧首的功夫竟是精进至此。在萧首还没被许子靖看中成为他的副官的时候，熊达也曾同萧首切磋，二人平分秋色。
熊达虽然性格不好，但自问功夫一直没落下，否则也做不到营长的位置。但今天不过十招，熊达明显感觉有些吃力了。
要认输吗？熊达觉得自己面子里子都放不下。可是打下去明显没有胜算，这小子定是受了高人指点啊，熊达心想。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团长凌峰赶到，喝止了这场闹剧。
熊达和萧首同时停手敬礼，倒是有几分默契。熊达心说倒霉，也不知是哪个没眼色的去找团长打小报告。
他不知道的是，他和萧首刚打起来的时候就有人报告了司令。
许子靖虽然把萧首罚去了前营，但到底放不下他。虽然他知道，以萧首的本事，多半不会在熊达手里吃亏，可是他还是关照了人随时报告萧首的动态。
听闻二人打架，许子靖直接叫了凌峰过去，还让人传话，“不论缘由，按军规处置。”
凌峰得令，跑到前营喊停打斗后没问原因没问结果，直接罚了每人二十军棍。
后来许子靖知道了这次私斗的原因，他暗想，遇事还这么冲动，看来二十棍子真是打轻了。
半章～
7.（上）
军棍是要去衣受责的，这是基于后续治伤的考虑。
熊达的军阶高，所以他先受罚。熊达也算硬气，从头到尾没吭一声。
到了萧首这里，去衣之后，萧首的皮肤在空气中暴露无遗。难堪倒是没有，毕竟军营里都是男人，谁没看过谁。但是萧首不喜欢别人看到他的伤，好像里面藏着他的骄傲一样。
之前萧首那身伤并没有太好，其实如果跟熊达一直打下去，萧首还真没有必赢的把握。
不过现下最要紧的是不要闷哼出声，萧首不断提醒自己，咬紧牙关。除非是气急了，许子靖教训他的时候是准许呼痛的。
在许子靖面前，萧首一向是不要面子的。要不是担心书房的隔音不好，他恨不得叫的整个帅府都知道。
不过现在的情况显然是不同的，执行惩罚的人不是许子靖，旁边还站着一个随时准备看笑话的熊达。
二十军棍打完，萧首出了一身的汗。不过显然这些伤还不足以让他站不起来。面对许子靖的时候，他会显得虚弱一些，其实是有撒娇的成分在的。
熊达看到萧首身上鳞次栉比的伤痕的时候，突然有点后悔跟他打架，不过他嘴硬，这话是绝不肯说的，只是在他起身的时候扶了一下，虽然萧首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真是不识好歹啊，走出军法处熊达对萧首说，“今天这笔账我记下了。”
萧首未置可否，毕竟是他先动的手。
7.（上）
军棍是要去衣受责的，这是基于后续治伤的考虑。
熊达的军阶高，所以他先受罚。熊达也算硬气，从头到尾没吭一声。
到了萧首这里，去衣之后，萧首的皮肤在空气中暴露无遗。难堪倒是没有，毕竟军营里都是男人，谁没看过谁。但是萧首不喜欢别人看到他的伤，好像里面藏着他的骄傲一样。
之前萧首那身伤并没有太好，其实如果跟熊达一直打下去，萧首还真没有必赢的把握。
不过现下最要紧的是不要闷哼出声，萧首不断提醒自己，咬紧牙关。除非是气急了，许子靖教训他的时候是准许呼痛的。
在许子靖面前，萧首一向是不要面子的。要不是担心书房的隔音不好，他恨不得叫的整个帅府都知道。
不过现在的情况显然是不同的，执行惩罚的人不是许子靖，旁边还站着一个随时准备看笑话的熊达。
二十军棍打完，萧首出了一身的汗。不过显然这些伤还不足以让他站不起来。面对许子靖的时候，他会显得虚弱一些，其实是有撒娇的成分在的。
熊达看到萧首身上鳞次栉比的伤痕的时候，突然有点后悔跟他打架，不过他嘴硬，这话是绝不肯说的，只是在他起身的时候扶了一下，虽然萧首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真是不识好歹啊，走出军法处熊达对萧首说，“今天这笔账我记下了。”
萧首未置可否，毕竟是他先动的手。
补全～
7.（下）
往后的日子里，熊达自不会对萧首太好，但除了让人睡在靠门最漏风的位置之外，也没什么苛待。初入军营那会儿，二人也曾并肩作战，袍泽之谊总是还有。其实熊达只是嫉妒萧首爬的快，才一直催眠自己是因为他长得好，怕是靠着跟司令不正当的关系升上去的，而那场架打完，他也明白萧首是有真本事的。
这天入夜，萧首从岗哨上换下来，活动了下关节正往营房走，冷不丁拐角处伸出来一双手把他拉到一边。以萧首的反应能力，被偷袭的第一时间下意识地想反击，不是摆脱敌人的控制。
很早之前萧首就明白，虽然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这种只在战略上有指导意义的都是没用的屁话，但不得不承认，有些思想能流传下来是有道理的。
偷袭的人只有自己也受到了攻击才会马上回到防御状态，因此先制敌才能围魏救赵。虽然听上去像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办法，但在有些时候真的管用。
不过来人显然是熟悉萧首的套路，他捏住的位置就像蛇的七寸，让萧首动弹不得。当然，待萧首看清了来人的脸，他倒也不奇怪了。
来人压低嗓音道，“跟我走。”
出了湖湘军的军营，萧首随便找了个土坡就一屁股坐下了。
“你倒是真不讲究。”
“谁让师傅你来得这么巧，我刚站完一班岗，现在又累又困。”
来人名叫霍彬，是萧首的师傅，二十多年前就是。在母亲陆瑶去世后，萧首还能在萧诚的“磨练”下活下来，多半是因为陆瑶生前把儿子托付给了这个她此生唯一倾心爱过的人。
7.（下）
往后的日子里，熊达自不会对萧首太好，但除了让人睡在靠门最漏风的位置之外，也没什么苛待。初入军营那会儿，二人也曾并肩作战，袍泽之谊总是还有。其实熊达只是嫉妒萧首爬的快，才一直催眠自己是因为他长得好，怕是靠着跟司令不正当的关系升上去的，而那场架打完，他也明白萧首是有真本事的。
这天入夜，萧首从岗哨上换下来，活动了下关节正往营房走，冷不丁拐角处伸出来一双手把他拉到一边。以萧首的反应能力，被偷袭的第一时间下意识地想反击，不是摆脱敌人的控制。
很早之前萧首就明白，虽然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这种只在战略上有指导意义的都是没用的屁话，但不得不承认，有些思想能流传下来是有道理的。
偷袭的人只有自己也受到了攻击才会马上回到防御状态，因此先制敌才能围魏救赵。虽然听上去像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办法，但在有些时候真的管用。
不过来人显然是熟悉萧首的套路，他捏住的位置就像蛇的七寸，让萧首动弹不得。当然，待萧首看清了来人的脸，他倒也不奇怪了。
来人压低嗓音道，“跟我走。”
出了湖湘军的军营，萧首随便找了个土坡就一屁股坐下了。
“你倒是真不讲究。”
“谁让师傅你来得这么巧，我刚站完一班岗，现在又累又困。”
来人名叫霍彬，是萧首的师傅，二十多年前就是。在母亲陆瑶去世后，萧首还能在萧诚的“磨练”下活下来，多半是因为陆瑶生前把儿子托付给了这个她此生唯一倾心爱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