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囚凰】〖花伤春暮缘未尽 鹤唳云散欲悔迟〗

看了天衣的凤囚凰以后真是越来越花心了,不论是男主还是男配都是大爱!可是看着花错真的很心疼,于是决定写一写,给自己一个安慰。小新人第一次写,渣的不得了,大家要是不喜欢或者有什么意见的欢迎来提呀。
注:镇楼图里的字是其他吧里送手写的小伙伴写的,很喜欢,所以拿来用了。


楼主 ___嗷嗷i  发布于 2014-11-01 10:14:00 +0800 CST  
计划是前一部分写花错鹤绝的往事,后一部分写花错断臂后重遇鹤绝。也有可能写到二人起矛盾以后就收笔,主要还是看时间啦,毕竟初三党要备战中考呀

楼主 ___嗷嗷i  发布于 2014-11-01 10:20:00 +0800 CST  
[第一章-繁花有三千]

潺潺流水抚过青石,弱柳恣意垂曳漾起成片涟漪,那片红衣就翩然于柳梢之间。不过恍惚间,甚至不及看清那夺目的红光闪去何处,梢头的翠绿已尽数落去,缀于清泉之上。 红衣依旧齐整,熠熠生辉。着那红衣的少年,正是花错。
“阿错” 鹤绝轻唤一声,深邃的褐眸似乎欲将花错吞噬,一寸也不离地将眸光落在花错身上。“你的剑,还是不够快。”迟疑许久,他才不利爽地吐出这几字。
花错面不改色,将剑收回鞘中,似笑非笑望着眼前的少年。
那少年名唤鹤绝,与花错一般年纪。喜着玄衣,袖口紧扎,墨发松束,白皙的面上虽未褪少年颜色,却已然英气逼人。
不知何时,花错已来到鹤绝身旁。“阿绝,提剑。”花错伸手拂去落在鹤绝肩头的柳叶。绿得那样显眼。
不过侧身的功夫,便响一声剑啸,尖锐洪亮有如白鹤昂首冲天长唳。
“如你所愿。”鹤绝嘴边无一丝弧度,言语也甚是平淡毫无波澜,眼角却泛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花错重新出剑,剑上依约溢出一缕红光。便斜提了唇角,徐徐而道“好极。”
朱玄交融成片,日昱斜影于二人身旁,时而落至剑上,折射出极为璀璨的金光。
约摸一刻钟时光,二人模糊的身影逐渐分明。
鹤绝微微气喘,收回那白光缠绕的唳云剑,目光飘向花错的眼眸。那是一双充满纯净澄澈的眼睛,不像世人有着深邃贪婪的深渊,而是带着少年红衣一般的灼目的傲气。鹤绝便对着那眸子说道 “你愈发狠了。”
花错瞥了一眼手中折花剑,抚着上面漂浮着,拭不去的红丝。“方才若非你止了剑跳出来,指不准高下依旧难分。”这话是真,鹤绝与他比剑,从来胜负相平。
鹤绝见了花错指下的红丝,微微一笑“很是好看,日后,会更好看。”
花错不可否置。折花剑但凡染了血,便会有红光缭绕。
折花一出,三千繁花落。折花泣血,万缕赤晖游。
繁花纵有三千,焉及一剑?

楼主 ___嗷嗷i  发布于 2014-11-01 10:22:00 +0800 CST  
作业有点多,争取今晚再来一更

楼主 ___嗷嗷i  发布于 2014-11-01 15:45:00 +0800 CST  
[第二章-年少当轻狂]

淳淳酒香四溢。
花错与鹤绝对饮于酒垆之中,一旁有扇小窗,微微半掩,可观垆下街巷之繁华熙攘。
鹤绝执樽一饮而尽,毫无半点醉意。抬眸望着眼前人,却正对上那双骄狂的双眼。“看我做什么。”鹤绝淡淡地说,一边斟起酒来。
花错凝眸半晌,正张了嘴欲言语,却见鹤绝侧身拿捏住一枚玄尾飞镖,冷笑一声。是玄尾。
为鹤绝效命的刺客虽个个身手不凡,却仍旧能分作三等。第三等红尾,稍次,接手一般的行刺任务,第二等青尾,行动敏捷于红尾之上,可自行分配任务。第三等,即是玄尾。需玄尾行刺的任务极少,却必定要鹤绝指定刺客,更有甚者,需鹤绝亲自出手。
鹤绝不顾玄尾镖,只自饮酒,乐得自在。
花错斜瞅了鹤绝一眼,低声道“还饮酒?”
鹤绝眨眨眼,似漫不经心道“也不是什么大事,需知饮酒切莫分心,方可品其甘苦。”
掌中酒盏已空,花错寻不到自己倒影,正欲添上,倏而勾起一丝高傲的笑纹“这次,我一人去。”
鹤绝抬首,幽幽得望着他“玄尾行动需三人同行,你剑式未成,此行焉知成败?”
花错眼底掠过一丝不悦,却未有发作,只淡淡启“折花剑许久未见血,怕是想念得很。我与你并称花伤鹤唳,想来不至于丧命于此行。”
话语间处处露锋芒,鹤绝深知花错意决,便置之一笑“自便。”便将玄尾镖掷予花错。
花错取下刃上白帛,一见帛间勾画的几字却大失颜色,心中掀起一阵不可言说的狂澜。那尚残留一缕清墨幽香的四字正是“雍周许延。”
“怎?”见花错失神,鹤绝面上浮过一丝诧异,随即却知晓个七八分,便置下酒盏打趣道“什么人竟叫阿错也怕了?”
花错闻言眯起长眸,尽是鄙夷之色。继而瞪着鹤绝,咬牙而言“天下之大,偏我谁都不怕!”
鹤绝不由莞尔。这与他深交的红衣少年桀骜不驯,性情刚烈,虽不如自己心思缜密,却是言行相顾,敢说敢做。纵年少,却已有过人剑术,自悟造诣。这样的人,若无缘,确实百年难遇。
“你可知,那人是谁?”花错冷笑,一边将白帛蹂躏于掌心。未等鹤绝答话,花错便继续接着吐出二字, “许延”。他向来骄狂的眼眸此时泛起一片阴狠,似如毒蛇吐信般令人寒蝉。
鹤绝不禁蹙眉,却极快地绽出一笑,声音多出一丝玩味“有好戏。”余光却瞥见街上晃了个影儿,只在桌上留下一锭银子,翻手跃出窗去。

楼主 ___嗷嗷i  发布于 2014-11-02 09:37:00 +0800 CST  
抱歉呀下午上学就不能带手机了!所以只能等到周五再更文了。送上手写,小伙伴们等我呀




楼主 ___嗷嗷i  发布于 2014-11-02 14:40:00 +0800 CST  
[第三章-欲除害群马]

街上人来人往甚是喧嚣,鹤绝一袭黑影便自如地穿梭在人海之中,动作极是敏捷,碰不到一点障碍,空留给行人万千目瞪与唏嘘。
绕出繁华的街道,鹤绝随着那忽而出现的人拐进了一条清冷的巷子中。巷子昏暗无光,顿时有股寒意袭来。
“出来吧。”鹤绝驻足不再前进,薄唇微微翕动。
习习风起,卷起鹤绝玄青色的衣角,拂乱他鬓边青丝。他一副悠然状,只恨手中未捏一柄扇子,不够风流倜傥。
一语方了,身后便落下个墨绿色身影。那是个三十出头的青年男子,蒙着面,看不清模样。“属下许桧参见玄主。”男子俯身行礼,声音很是洪亮。
鹤绝丝毫不诧异,转过身子淡淡地瞥着他。“这可不像你的作风,何事如此急着见我。”
那名作许桧的青年便直起身来,斩钉截铁道“此次刺杀行动,望玄主三思。”
鹤绝沉下脸来,眼里已不是对着花错的柔和笑意,变得阴沉凶狠。“不做这桩生意,于我何加?”
许桧沉默片刻,半晌方长叹一声,眼里的坚定顿时化作恳求“他是我哥哥。”
鹤绝眼里充满戾气,嗤之以鼻“又如何?”
许桧眼里满是幽怨。眼前这个少年纵然看上去略显单薄,却有盖世剑术,纵然年纪轻轻,却能驾驭八方刺客,那少年从来视生命为尘土,不在乎手上沾的是何人的血。那他呢?他不也曾为了鹤绝杀过许多无辜的人?然而这次是他的哥哥。他纵然再冷酷,也不忍眼见手足为人所弑。
“玄主……”
“够了,阿错想杀他,我自然向着阿错。你不必再多说,给我消失。”鹤绝极不耐烦,眼里的怒意毫不收敛地流露出来,声音也变得阴恶。
许桧见鹤绝脸色极为难看,心里一悚,留下一句“属下告退”便匆匆离去。
许桧眼中夹杂各种情感,有遭鹤绝拒绝的不甘,有因许延担将被刺杀的忧虑,然而更多的,是对花错的憎恨与敌意。自从遇花错,鹤绝似乎和以往大不相同。
花错么?他要替鹤绝,除了这害群马。

楼主 ___嗷嗷i  发布于 2014-11-02 17:16:00 +0800 CST  
上学前的最后一更,落笔有些匆忙,见谅!

楼主 ___嗷嗷i  发布于 2014-11-02 17:17:00 +0800 CST  
[第四章-雍州访空庭]

雍州城内,春风十里。花错入城时,正披着那落落余晖。
他与鹤绝交情匪浅,借刺客所收集的情报,花错轻而易举得找到了许延的居所。
至今花错方意识到,若能早些凭鹤绝的刺客相助,那桩心愿,应当也了确了。
但这也无妨,他身负血海深仇几载,虽耽搁至今,到底也是找到那人了。
许延便住在城南,府前无什么人来往,清寂的很。牌匾上的许字犹如一把明火,生生引燃了花错心头的愤怒。那把滔天怒火,恐怕大雨也浇灭不得。
他一如既往的红衫不可遏制地飘扬,格外鲜丽而雀跃。手已捏起了那柄窄长的折花剑,剑上红光浮游若丝,似乎迫不及待要嗜血,逸散出难言的的邪魅。那双孤傲的炽眸此刻寒气四射,涌出不可抑蕴的杀气。
花错轻轻运气,丹田一股力道使他直跃至屋檐上,足间轻轻一点,便稳稳落在庭院中,毫无半点声响。
院子里并不曾见得有什么人,唯有依依杞柳沐风而扬。出奇的安静,安静得诡异。
花错蹙起眉间,紧握折花剑,运气至右臂,只待出击。忽起一阵寒风,吹入他眼底。
红衣少年猛然抬首,极快地向右侧身,只见一黑衣蒙面男子持剑与他擦肩。
花错冷哼一声,又一侧身直将剑刺向那他资料之外的人。黑衣人行动亦是敏捷,轻易便避开了花错留有余力的一击,直以致命招数击向花错咽喉。
黑衣人剑术十分了得,花错唇边抹过一丝冷笑,声音冰如寒雪“蒙着脸拦我的路算什么。”
那人显然就是刺客,保持着刺客应有的良好的沉默。
花错眼底的怒意化作剑力,出招极为迅速威慑。一时间柔柳飞旋,艳红的长裾悠然长飘。折花剑光煌煌,锐利的剑锋直指黑衣人咽喉。这分明是三千繁花剑法,然后剑式中的复杂美观的柔意多半转化为简练而汹涌的杀气,处处以狠为目的。
刺客皆是暗中行刺,以攻为主,现身时间越长,任务越易失败。黑衣人本就不如花错,此时对方剑法如此凄厉,更是对付不来,一个翻身放出五盏飞刀便越出高墙。
花错挥剑挡住了飞刀,虽然不过瞬间,再想追到黑衣人已是无法。转身再入许府内阁,却寻不到半个人的痕迹。

楼主 ___嗷嗷i  发布于 2014-11-07 21:11:00 +0800 CST  
今天就更到这里啦~阿错专门赶来雍州白打了一架,扑了个空,嘿嘿你们别怪我。

楼主 ___嗷嗷i  发布于 2014-11-07 21:16:00 +0800 CST  
今天码的字有点多……嗯分开来放

楼主 ___嗷嗷i  发布于 2014-11-08 21:27:00 +0800 CST  
[第五章-往事不堪忆]

偌大的许府确实空无一人。一瞬间,花错甚至以为,是不是鹤绝的情报错了。
花错警觉地入了一间住阁。屋内仍萦绕淡淡檀香,桌案砚上墨犹未干,窗边素兰也是才裁过,说明不久前这里是有人在的。然而现下……
他已不能再控制自己的狂怒,任由自己粗鲁地劈开房内一切能劈开之物。然而一切都是徒劳,他要找的人,确实是不在府中。
此时正有一顶不起眼的马车,摇摇晃晃驶在雍州城二十里外。车内二男一女,正在交谈。一男子鬓斑白,颜苍颓,手中紧紧握着一袋沉沉的包袱。身旁紧挨着一中年妇人,深深抿着发白的双唇,面如白蜡。
与那二人一脸惶恐相比,另一旁那青衣男子讲了半晌的话甚是舒坦,赏了半晌令人看了难过的风景。这淡定从容之人正是那人朝鹤绝弯腰俯首的许桧,身旁的,自然就是许延夫妇。
许延心里发虚,目光飘渺,声音已无半点力气“我就知道,当初没有找那个还没死的人,迟早会是后患。”
他口中的当初,便是七年以前,那个还没死的人,便是未满十岁的花错。
当初当初,真是悔不当初。
七年前,花错还是个纯真的孩子,日日随师傅习武,性情刚毅,敢作敢当。那时候的花错,时常偷偷在师傅水中放一大把盐,怎料小小阴谋从未得逞,反到每每被罚清理院子。花错纵然调皮,师傅也只当做心头肉来疼,甚至亲授三千繁花剑法,叫其他弟子双眼红如恶狼。
花错从记事起,便一直随着师傅,身旁虽无父母,却从未感到孤独恐惧。他的师傅有着世上最温暖最厚实的手,无论多大的风雨,都会让花错觉得很安全。
然而那一天,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花错,第一次感到自己是那么手足无措。
那日正午,扎眼的日光倏而消失殆尽,天幕密织浓云。周围的一切犹如裹上一层厚纱,闷得人几乎透不过气来。远远看见一只花尾猎鹰旋天低飞,花错当即被师傅封住周身穴位,塞进他从未见过的密室之中。
他很害怕,可是他连哼也哼不出声,连手也抬不起来,只能极力克制恐慌,静静捕捉密室外的每一丝动静。然而他只能模糊分辨,外面有打斗声。高度的紧张使他额间不停冒汗,倾尽全力想移动身体,因为他似乎听到了师傅的声音,可随之而来的,只是眼前的一黑。

楼主 ___嗷嗷i  发布于 2014-11-08 21:31:00 +0800 CST  
不知过了多久,花错才醒过来,身子也可以动了。然而一股极其腥浓的味道冲鼻而来,不由得一阵作呕,却寻不到源头。外面寂静无声,他再如何努力,也只能听见自己均匀的呼吸。花错冷静下来,朝四周运气,却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将力量反弹回来。
他起身在黑暗中摸索,无意触动了一块石头。刹那间,似乎无边的黑暗顿时消散,身边已是一片光明。在最耀眼的灯盏出,挂着一把剑。那剑凌厉逼人,花错第一眼便觉得,他注定要拥有它。那把剑的柄上,刻了两个很好看的小篆。折花。
他未曾多想,一手取下剑来。尚未感觉到剑有多沉,脚下却有股力量,撑着他直到那原本好好,此刻却裂开的一条长缝的天顶外。
他上来的第一眼,就几乎要摔倒在地上。他脚边,躺着他最爱的师傅,还有朝夕相对的师兄弟们。映到眼中的是红红的一片,那一眼,足以摧毁这个孩子内心一切强大的防线。
他还是没有倒下,因为他朦胧的泪眼看到了师傅手下用血留下的痕迹。许延。
这二字葬送了花错的孩提时代,抹灭了他所有的单纯与理智。时隔七年,除了眼中那一如既往的狂傲,花错身上再也找不到从前的一丝影子。
当年的许延带来一批训练有素的杀手向花错的师傅索要折花剑,结果遭到抵抗,登时以人多之势痛下杀手,满门皆被屠。可是猎鹰迟迟不肯离去,盘旋于空。许延略有迟疑,或许,还藏起来了什么人?可是他也不过替人行事,纵然真找到了折花剑,于他又有多少益处,何须如此费心?便未多加理会,率队而归。许延未曾想到,当自己告诉主人折花剑未寻到时,一个恍惚,当即被废一身武艺。至今那一次任务,在他心里,都是一道永远不能愈合的痛。
许桧静静地看着他,叹了一口气,“玄主如今处处护他,我想为你报仇,也不容易”只是稍作停顿,许桧又狡黠地笑起来“不过,这也是迟早之事。”

楼主 ___嗷嗷i  发布于 2014-11-08 21:33:00 +0800 CST  
这里我要解释一下,中间的一段描写是我给花错的人设背景,呃,算是用了插叙,不全是许延的回忆。所以标题可以直接忽视啦!

楼主 ___嗷嗷i  发布于 2014-11-08 21:35:00 +0800 CST  
抱歉今天不能再更

楼主 ___嗷嗷i  发布于 2014-11-09 17:21:00 +0800 CST  
[第六章]

到达滃县,已是薄夜。春日犹微寒,许延不禁打个寒颤。
“权且歇于此,可暂安心。就此别过兄嫂。”许桧幽幽地望着天空,那玄色的天幕正如那个少年的衣裳,令许桧心头一紧。
清夜无尘,许延夫妇却无心入睡,彻夜辗转长叹。
百里外侧卧的花错静静思索着,窗外玲珑月华如水,倾洒入他狭长的眼中。那双令人一见难忘的眸子此刻未泛丝毫波澜,静如孤光。
一夜未眠。


月色静好,一洪亮之声喝住许桧奔向阳都的骏马。
许桧一勒缰绳,冷眼盯着眼前一身黑衣的人,“他人呢”
黑衣人话语毫无温度,目光刃如利剑。“你明知结果。”
许桧古怪地笑起来,声音也带了丝诡异“这是自然。”
“该做的我都做了,到你履行诺言”黑衣人一字一句道。
晚风戚戚,许桧拔剑一挥,给了毫无准备的黑衣人一击。
血珠飞溅,扬鞭策马。夜依旧静。
那人便倒在地上,气息渐渐感觉不到,心脏却微微跳动。

次日清晨,雾霭迤逦,昱光熹微,花错提着剑,独自行于街头。
他从未见过许延,又怎能找到他,为师傅报仇?
长长的睫毛沾上了露水,他的眸子从未有过的空泛,黯淡无光,恍若隔世。
“阿错”身后响起一个温柔的声音。
那一瞬间的回眸,掩不住万千风华。眼底涣散的波光极快地凝结在瞳孔中,一丝一丝温暖起来,一点点吹化他眉梢的迷惘。
他眼前那个十七八岁的,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年,正挑起险危危的桃花眼,笑吟吟望着他。
那少年面容清秀,着一袭白袍,乌色长发虽松松束起,却无一丝慵懒之态。神采奕奕,容光焕发。
那人的身姿便映入了花错的心底,以至于很久很久以后,每当他看着另一个身着白衣的温润少年,便会有那刹那间的心酸。
恍惚间朦胧的身影清晰起来,花错微微挑眉,勾起一个弧度,唤了一声。
阿绝。

楼主 ___嗷嗷i  发布于 2014-11-15 00:02:00 +0800 CST  
很抱歉我迟到了T^T那个章节的题目实在是想不出来,就空着吧。前面有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其实是想为后面埋伏笔,不过太仓促了。原谅我哭哭

楼主 ___嗷嗷i  发布于 2014-11-15 00:04:00 +0800 CST  
[第七章]

那唤的一声阿绝,荡入他心底。
白衣少年缓缓朝着那如火的人儿走去,带着面上柔和的笑意。素白衣角随步伐轻曳,腰间剑穗微摆。
那抹艳红的身影微微一颤,转瞬便与那白袍平齐。
“真丑。”花错提高了声调。
那人便眨眨澄澈的双目,以腔调揶揄道“我看今日这白色就很好,你这么,成日一身红,恰似出嫁的小媳妇。”
此时的他白衣一尘不染,眼眸熠熠如稚子,诚然不像昔日那唯爱玄青衣衫,心狠手辣的鹤绝。
花错咬着牙关,几日不见,这人倒愈发泼辣了。
鹤绝旋即拖着花错,冲进一家衣料铺。
唯能以八字而述。
五彩缤纷。琳琅满目。
鹤绝甚深邃地笑着,声音飘飘悠悠“今儿我心情好,给你买件新衣。”
花错瞪他一眼,想起许延已逃,心下便无好气。“不要你买!”
鹤绝在阳都时,探子来报许延已逃。他睁一眼闭一眼,只因那日哀求他之人,有了一个不死的理由。
那人如今还不能死,于他尚有用。
然而阿错的性子,他不会不知道。
阿错想杀那人,他本该相助。然而他为利益,选择了隐瞒。
那个轻狂的阿错,一朝不得手,夙夜寝难安。
所以他从阳都赶来,来到他身边,希望能弥补他失落的难过。
“”鹤绝的目光煞是深沉,直勾勾凝睇着花错,忽而又似想起甚么,笑眯眯不说话。
花错冷眼瞅着鹤绝,随手抖了几下布料,拎起一件白衣在身上比划。
店家涨红了脸,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极困难道“公子……这是姑娘穿的衣裳。”
登时花错黑下了脸,如一阵清风,消失在店中。鹤绝坏笑着拣起一件藏青衣衫,丢下一锭银子,慢悠悠行至无人处,一跃至房顶,沐浴春风。
悄无声息,花错落在他身旁。
“你故意的。”
鹤绝强忍笑意,佯装儒雅,扯着声儿道“哪有。”
红衣少年撇撇嘴,忽而眸光四射,俯在他耳畔低语“随我来”
随即扯着鹤绝极快地到了一坐楼中。
丽香苑。
脂粉味逸散至空气中,一种令人作呕的香。
鹤绝的脸十分惨白,胃中如盛大海,波涛翻滚。
“二位公子……”一个软绵绵的声音传入鹤绝耳中,仅四字便令他发慌。

楼主 ___嗷嗷i  发布于 2014-11-16 07:27:00 +0800 CST  
徐徐行来一女子,发髻高悬,粉面含春,杏眼泛秋波。身着桃色轻纱,隐约见着那窈窕身段。半敞薄褂,锁骨尽现,酥胸微露。
女子越是靠近,鹤绝脸色越是难看。那张扑满香粉的脸在鹤绝脑中翻旋,如天花地坠。
“花错!”鹤绝恶狠狠盯着他。
花错眯着眼睛欣赏鹤绝脸上的惶恐无措与扭曲,心中甚是满意。冷不丁一双柔嫩白荑轻搭在肩上,颈上印下一个吻。他猛然回首,狠狠瞪了一眼身后的人,指着鹤绝道“去找他。”
便穿过丛丛人海,不见身影。
鹤绝几近哭嚎,推据着身上越来越多的女子,心中骂着花错千遍万遍。
“我没钱!”鹤绝大吼一声。
果然有个声儿飘来“没钱还敢进我们丽春苑。把他轰出去。”
如愿以偿,鹤绝脱身于脂粉中。
远处的花错勾起一丝发自心底的笑容,如三月金晖,霎那不悦,烟消云散。

楼主 ___嗷嗷i  发布于 2014-11-16 07:50:00 +0800 CST  
[第八章]
鹤绝找到花错时,已完流了汩汩的鼻血。
他鹤绝天不怕地不怕,偏偏怕女人。花错不知则矣,一知便捏了条小辫子。
花错直勾勾看着他,炽热的双眼间难得有几分风流,心下十分快活得意。
“你的美人呢?”花错意味深长道。
鹤绝脸上倏尔色彩缤纷,望着手上从丽香苑中随他一起幸存的藏青衣袍,登时灵光一闪,眨眨浓密的睫毛娇嗔道“哪里有什么美人呀!讨厌,你还未穿奴家给你精挑细选的衣裳!你这么,可真白费奴家一番苦心了。”说罢不忘瞅几眼街边行者,扯高嗓子言“人家煞费苦心选的衣裳入不得贵人眼,真真是天道不公。”
花错头皮发麻,那个说话如利刃的鹤绝,竟然沦落到这样恶心的地步,真真是天妒英才。
众人见鹤绝紧紧扯着花错衣袖,加之鹤绝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目瞪口呆打量光天化日之下活断袖之时,不忘点点头朝花错道“你这公子也不通情达理。”
四面八方匪夷所思的目光毒辣地落在花错身上,终于明白鹤绝的阴谋。狠狠瞪了那白袍少年,花错拽起藏青衣裳便冲出人群。
鹤绝朝那离去的火一般的背影莞尔一笑,收起娇媚之态。
还好,那个狂傲不羁,心思单纯的阿错,没有没仇恨带走。


亭午时分,花错冷着脸与鹤绝一同步入酒楼中。
花错自然褪下艳红衣衫,一身藏青袍子显衬更为高贵。
白衣的鹤绝与他对坐,无了着玄衣的深沉,一派温文尔雅。
“好看。”鹤绝一笑。
“废话。”花错斜眼得意道。
鹤绝眸中掠过一丝狡黠,补充一句“我说的是衣服。”
花错额上露出青筋,见势不妙,鹤绝笑眯眯盛起一勺莲子羹送到花错唇边卖殷勤
那人偏生一副我不见你奈我何额模样,完全无视这个儒雅的白衣少年。
他不会知道,那个心狠手辣,高傲威严的鹤绝,放下面子仅仅只是为了哄他开心。
“阿错”鹤绝放下羹则,叹了口气,幽幽地望着花错。
那声音虽然极轻,却一本正经,花错听了出来,应了一声。他将目光探向鹤绝窈黑的眸子中,却觉得那里深不可测,犹如深涡。

楼主 ___嗷嗷i  发布于 2014-11-22 21:57:00 +0800 CST  

楼主:___嗷嗷i

字数:20874

发表时间:2014-11-01 18:1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2-11 05:23:24 +0800 CST

评论数:329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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