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囚凰】〖花伤春暮缘未尽 鹤唳云散欲悔迟〗

亲们快期末了楼主脑子有点累,更文十分不勤快求谅解

楼主 ___嗷嗷i  发布于 2015-01-16 23:09:00 +0800 CST  
日光下澈,鹤绝黑影翩然,最终落在明处。
“秉门主,周围已是我们的人。”青栈低声道。
鹤绝直勾勾盯着绑在石上的江庭,声音有些低沉:“退下。”
话音一落,只起一阵微微凉风,下一刻便寻不到青栈身影。
江庭垂下头,黑发有些凌乱。眼前的少年年纪虽轻,却有雷霆手腕,是他曾经誓死要追随的门主。这样的人,如何敢直视他。
“都知道什么”鹤绝负手而立,似要将他看穿。
“他曾命属下刺杀花错。”江庭将头垂得更低,沉默半晌,咬牙而言。
一个转身,鹤绝已至江庭身前。修长的手指捏起江庭下颚,声音紧了几分。“杀阿错?不怕本门主杀了你?”
“门主,”江庭倏而抬眸,竭力对上鹤绝锐利的目光,“属下根本不是花错的对手,许桧让属下杀他,不过是牵制他一时罢了。他的目的是保许延周全,提前便将许延送出城,似是滃县方向。”脸上被鹤绝指甲深深地掐住,热辣的感觉至逼入骨。江庭受过的伤远远痛过如此,只是从未感觉心里这般发虚。
“本门主如何信你,以许桧的作风,能容你活?” 鹤绝冷笑,江庭的话,他并不全信。
江庭的眸子黯了黯,有一丝怅然,更多的是怒气和不甘:“属下这一身伤,便是拜他所赐,他本是出手欲取属下姓名,只因属下微微侧了身子,侧了要害,他又赶路,因此,”江庭的声音愈发微弱,“因此苟全了性命”
鹤绝撤手,望着江庭面上伤痕轻蔑一笑,已然生出杀气:“你倒是听他的话。”
日光映在鹤绝身上,江庭却觉得十分刺眼。阖上双眸,淡淡道:“他允诺属下,可以脱离松鹤门。”
“脱离?除非你死,永远也别想脱离松鹤门。”
“属下深知罪孽深重,犯下打错,唯求一死。”
“如你所愿。”鹤绝抬手,欲置江庭于死地。
“门主且慢。”青栈身影飘落,情急之下阻挡鹤绝。
鹤绝掌风一起,重重落在青栈身上,眼里戾气十分阴沉:“谁给你权利阻挡本门主?你以为你是阿错?”
青栈一个趔趄,捂着伤处,忍痛而道:“许桧的下落,只有他知道。”
“说。”鹤绝半点耐性也无,十里外还有那个红衣少年在等他。
“山阴。”江庭话落,鹤绝已然出手,一招致命。

楼主 ___嗷嗷i  发布于 2015-01-24 12:35:00 +0800 CST  
五脏六腑的撕裂阻挡不了脑海里那纯真的面孔浮现,耳边隐约响起一句柔柔的江大哥。江庭勾起一丝浅浅的笑,秋秋虽然再也见不到他,可也不会知道他曾经双手染遍鲜血,是个饮血的刺客。
神识终究是迷茫了,眼前的笑脸随之成烟。
“埋了。”鹤绝冷冷望一眼江庭,转身离去。
青栈轻叹一声,挥手招出几个下属处理江庭,隐在暗处。
余下人已接得死令,传信阳都玄尾刺客山阴封杀许桧,滃县生擒许延。

花错静静打坐许久方待鹤绝归,随口一句:“你脸色不好。”
“门里出了点棘手的事情。”鹤绝语气放柔缓了大半。
花错半信半疑,淡淡启唇: “不若你先回去,我一人亦可。”
“不必。”鹤绝浅浅一笑,不达眼底。
便又启程至江南。
掐指一数,似再有一日,便能到了。滃县若不失手,应是同时得到消息。唯一忧心的只是山阴。许桧奸诈,恶战在即。
只求阿错置身于这大浪之外罢。大浪过后,云游四海,再无顾虑。

楼主 ___嗷嗷i  发布于 2015-01-24 12:52:00 +0800 CST  
知道江庭是谁了么

楼主 ___嗷嗷i  发布于 2015-01-24 12:52:00 +0800 CST  
帖子这是要沉了的节奏。

楼主 ___嗷嗷i  发布于 2015-01-24 12:54:00 +0800 CST  
山阴。
鸡鸣时分,浓雾未褪。天际悬起一弯朦胧残月,霞光淡淡。
林中小径上隐了十名黑衣人,身手极是敏捷,皆是玄尾阶。昨日接到飞鸽传书,门主下死令除去叛徒许桧,情报得知许桧藏身香柳阁,是以分头潜入下手。
滃县。
天幕下的茅屋外已围了五名青尾刺客,接到命令生擒许延,只待行动令一下便动手。
江南一带。
鹤绝躺在马车里,脸上隐约有些倦意,狭长的眸子掩不住戾气。今日之事见成败,若成,则再无后顾之忧。 若败,却有些不敢想象。拳头攥起,额上微皱。
香柳阁中,许桧一身青袍,手中批着文书。这些日子将几年前埋下的势力都聚集起来,虽说胜过鹤绝只有三分把握,然而寻到了曾经欲夺三千繁花剑法与折花剑之人,倒是握住了鹤绝的把柄。
“头,外面来人了。”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许桧放下文书,浑身散发着阴狠。
终于来了。
“传书花错,务必,在他同鹤绝一起之时。”
“你亲自去,不得有误。”
- 囚徒困境就是,你选择不爱,我选择不坦白。




楼主 ___嗷嗷i  发布于 2015-01-28 23:18:00 +0800 CST  
期末考完了心情真是萌萌哒!
- 囚徒困境就是,你选择不爱,我选择不坦白。




楼主 ___嗷嗷i  发布于 2015-01-28 23:20:00 +0800 CST  
[十四章-是你不信我-上]

已是清晨,各路人马草木皆兵,惟花错一人置身事外。
鹤绝似不经意拨开马车帘子,暗处青栈便挥出一柄飞刃,命人传令山阴滃县同时动手。
“阿错,”鹤绝放下帘子,唤了一声,有些疲惫。
红衣少年亦是侧躺在马车中,浅浅应了一声。
安静了片刻,鹤绝方开口言:“若我无心伤了你,你会信我么?”
花错抬起眸子,眼中泛起丝丝疑惑,却依旧笑答:“且不说我机智若此,你如何伤我,只一句真话,你我相识已久情同手足,又怎会伤我?”
闻言,鹤绝平静无澜的眸子闪过一缕光,却又渐渐黯淡下去。依旧是无起伏的声调:“你且说,信我么?”
“信。”花错别过头不再看他,心中却另有所想。这几日那人的反常,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不愿去想罢了。其实这个世上那人最不愿伤的便是自己了,然而毕竟,世事难料。若他不愿提起,空想亦是徒劳。
但愿自己,若到那时,真能信他罢。
鹤绝苦笑一声,亦是偏首向着车壁,手指关节却不知何时已绷紧泛白。想到方才花错道信他,薄唇紧抿,眉间却多了一丝坚韧。松鹤门,不能失手!
滃县。刺客们执剑跃窗而入,却发现屋内早已无人。
茶案上只放着两只破瓷杯,茶盏中茶水亦是隔了好几日。榻上仅有一袭旧被,却在枕上压了一张纸。纸上四字分明。
“别来无恙”
刺客们默默对视一眼,撤出空屋,退回琅琊。遣飞鸽传书鹤绝报告此事,并传入这张留下的纸。
山阴香柳阁中,许桧缓缓推门入了天字二号房中,平淡望着房中二人道:“今日必有血战,若胜皆胜,若败,待我离去,兄嫂好自为之。念及手足情分,桧相助至此,兄嫂应知。”
那二人便是许延夫妇。
那日闻说鹤绝同花错出游便知势必会有一战,早便将许延夫妇暗中接入香柳阁中。他若胜了鹤绝,自然是好事,若败于他,逃命定然不能携了兄嫂。
一语方休便转身离去,独留许延夫妇相顾无言,惟能叹息。
- 珍惜生活在彼此里的时光。时光一去,永不复返。

楼主 ___嗷嗷i  发布于 2015-02-03 18:43:00 +0800 CST  
放假玩疯了忘了还有个坑没填这回事儿……
- 珍惜生活在彼此里的时光。时光一去,永不复返。

楼主 ___嗷嗷i  发布于 2015-02-03 18:44:00 +0800 CST  
怎么办想弃文了...

楼主 ___嗷嗷i  发布于 2015-02-14 18:12:00 +0800 CST  
[十四章-是你不信我-下]
马车内气氛沉闷得诡异,鹤绝眉尖的戾气再也隐不下去。花错只做不知,低头抚摸着折花剑,心里却暗自揣摩鹤绝的话,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最坏的结果。
蓦然坚定了眸子,鹤绝抛出一枚飞刃,一路追随的刺客中顷刻便有人驻足,向香柳阁方向传递信号。
一盏茶功夫,香柳阁外的刺客接到命令,破门而入,而香柳阁中潜伏的杀手也现了身…
刀光剑影,血光弥漫…

马车里。
“阿绝”花错突然闷闷开口,璨如星辰的眸子望着鹤绝深沉的眼,“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想你瞒着我。”
鹤绝的眼呆滞了一瞬,慌乱地瞥向窗外,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平日狠绝,杀人如麻的冷心少年,也只有在花错面前紧张得像个孩子,手指交错着。他在乎的,也只阿错一人罢了。
鹤绝叹了一口气,双眼拢上了一层哀色。此时的他,不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鹤绝,不是松鹤门雷厉风行的门主,只是一个俊美的少年,只对花错温柔的阿绝。
“你知道吗,阿错”鹤绝痛苦得闭上眼,终于在内心极度矛盾中,缓缓开口,叙述那段伤害阿错最深的往事,“其实,你师傅的死,虽然是许延下的手,可是,下令的人却是我爹”
花错惊愕地望着鹤绝,满眼的不可置信。
鹤绝苦笑着,尽量平静地说下去“我爹为了折花剑,苦寻了好久,最后知道在花前辈那里,便派出了许延……”
“所以,你一直瞒着我吗”花错脸上渐渐浮起一丝怒色,“所以你这些年对我这么好,都是因为…”
“不是!”鹤绝斩钉截铁打断了花错的话,眼眶微微有些泛红,“我是真的把你当成我的生死之交,并不是同情和弥补你的过往,阿错,你信我。”
花错胸口起伏得剧烈,握着剑柄的手指也颤抖得厉害“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我怕你伤心,怕你因此怨我恨我”
“呵,”花错垂下那狭长的眼眸,轻轻说,“在你眼里,我便这么不堪吗?你以为,因为那些过往,我便会怨恨我在这世上唯一在乎的人吗?鹤绝,你瞒我这样久,是你不信我。”
鹤绝,是你不信我。
他的阿错,竟要唤他鹤绝了吗。
“许延的事,我自己能解决”花错自嘲一笑,“你我割袍断义,不必再见了吧。”说罢,翻身跃出马车,留下一抹红影。
鹤绝没有去追,静静坐在马车上,闭上双眼,眼角落下一滴泪来。阿错,真的是我错了吗。
“门主,许桧解决了。”马车外传来青栈平静的声音,鹤绝涣散的双眼睁了睁,却又轻轻合上,“知道了。”
这一刻,他只是个受伤的少年。

楼主 ___嗷嗷i  发布于 2016-01-24 17:18:00 +0800 CST  
突然想起填这个坑,大家还会支持我吗

楼主 ___嗷嗷i  发布于 2016-01-24 17:19:00 +0800 CST  
[十五章-割袍情义断]
夜凉如水,鹤绝一袭黑衣,在夜幕下静静伫立着,仿佛要隐在夜中。
“门主”青栈担忧地望着他,声音添了一丝不忍,“属下已传令下去,停止生擒许延,竭力寻找花公子的行踪,却…如何也找不到”
鹤绝怔怔的眼闪烁了一下,却又黯了下去,“不必了,他不想见我,寻也是无果。”眼神一瞬间又狠厉起来,背对着青栈,声音沉到极点:“不准背着我去找阿错,更不许为难他。”
青栈清秀的眼挂上一丝落寞,也被这黑夜一点点淹没:“谨记门主之令。”
“退下吧,我一个人静静”鹤绝挥挥手,难得给青栈一个好脸色。
鹤绝望着紧扎的袖口,想起花错那句割袍断义。他以为自己了解花错,以为瞒着他就不会伤害他,却不知道伤害花错最深的是他自作主张的“保护”,是他的杞人忧天。
“阿错”鹤绝抬头看着天边的冰轮,抬手用内力斩断黑衣一角,喃喃着“你想割袍断义,我便如你所愿吧”
……

此时的花错一袭红衣如火,独自坐在谁家屋檐买醉。师傅花焰的死带给他仇恨,他本以为亲手刃许延,便可以给师傅报仇,从此与鹤绝游山玩水,培养一批又一批的新刺客,无拘无束,自在逍遥。却不想,害死师傅的却是鹤绝的父亲。这一道坎他迈不过去,而鹤绝对他的欺瞒,他更迈不过去。他知道他为了他而想,可花错却恨鹤绝看轻他自己。
一坛又一坛烈酒下肚,花错眼睛红了又红。若鹤绝真的以实情相告,他能够依旧坦然对鹤绝吗?“说到底也是我懦弱,自欺欺人罢了。”花错痴痴望着月亮,宽大的红袖在瓦片上一拂,落下一角来。
“对不起啊,阿绝。”
最后一坛酒仿佛格外浓烈,烈得花错垂下了两行清泪。

楼主 ___嗷嗷i  发布于 2016-01-25 13:00:00 +0800 CST  
花鹤二人的往事写到这里就结束了,后面的故事楼楼打算写花错遇到容止,鹤绝独自一人的片段,还有花错断臂后的故事了。大家要是继续支持楼楼,故事就继续哦。

楼主 ___嗷嗷i  发布于 2016-01-26 12:22:00 +0800 CST  
[第十六章-花错篇-上]
与鹤绝决裂的这些日子里,花错只身一人四处漂泊。遇到幽静的树林,花错便进去呆上整整一日,练习折花剑法,折花剑在翩翩如火的红衣的映衬下更加艳烈。只是他自己确能感觉到,剑气虽然逼人,力度拿捏得比从前更好,可剑法终究微微有些乱了。是因为心乱吗?花错将折花收入剑鞘,盘坐着,不停地念着静心诀。
每当想起鹤绝,花错都念一段诀,强迫自己不去想起那个令他失望的少年,渐渐的,还真起了些效果。
此时的花错,发了疯地练剑,他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宣泄,来平复心里的褶皱。
花错本以为,他可以一直这么生活下去,直到有一日,他的仇家找到了他。
那是一个宁静的傍晚,花错牵着新买的马,在荒无人烟的河畔饮水。突然白光一闪,一道剑影擦过花错披散的黑发。花错狠狠皱起眉头,折花出鞘。
"杀"河畔的树林里传来一声干脆利落的命令,一时间五十多个黑衣人一拥而上,将花错团团围住。
花错怔了一瞬,却极快定下心来。眼里燃起两团熊熊烈火,额间青筋条条分明。花错纵深一跃,折花一挥,便有几人封喉。
刀光剑影密布如织,花错轻功再好,也被阻挡了数次。几十把银光闪闪的剑向花错袭来,花错怒吼一声,奋力扬臂,竟是愈杀愈快。折花饮血,红得妖艳,剑上血红游丝遍布,再瞧不出原本的颜色。眼看五十名杀手几乎全军覆没,林中一跃而出一名身穿斗篷的鬼面男子,另带着二十名更厉害的杀手。是松鹤门的人吗?花错来不及多想,只是极力避开刀锋与暗箭。
"花伤鹤唳,花伤,果然名不虚传。"鬼面人冷冷说了一句,朝花错抛了三枚飞镖。
杀完最后一个黑衣人,花错体力已渐渐不支,来不及躲闪,只避开了两枚飞镖,还有一枚正入心口。花错仰天大喊一声,拼尽全力向鬼面人刺了一剑。鬼面人的脖颈不断喷涌鲜血,花错尤绝不够,一剑穿入他咽喉。
鬼面人倒地那一瞬,花错拔回折花,却亦是两眼一黑,失去知觉。

楼主 ___嗷嗷i  发布于 2016-02-02 22:41:00 +0800 CST  
公子要出现啦

楼主 ___嗷嗷i  发布于 2016-02-02 22:44:00 +0800 CST  
公子要出现啦

楼主 ___嗷嗷i  发布于 2016-02-02 22:44:00 +0800 CST  
"你醒了?"温润的声音响在花错耳畔。
花错缓缓睁开眸子,眼前一个模糊的身影逐渐清晰明朗起来。
那是一个模样生的很好很好的人,精致的五官如雕刻一般,棱角分明。那人一袭白衣胜雪,恍如谪仙,静静地坐在花错身边。
花错警惕起身,胸口却隐隐作疼。
"躺着吧,你的伤还没好。"白衣少年缓缓开口,眉目如晨星似的,明亮清澈。
"你救了我?"花错盯着他的脸,"这是哪儿?"
白衣少年轻轻笑了"山阴,公主府。"
花错嗯了一声,自己重伤昏迷,若有人趁机取他性命简直易如反掌。此刻能见天日,应是这白衣少年救了他。
花错咬着牙起身,摸了摸身侧剑鞘,还好,剑还在。"多谢你。"花错感激地瞥他一眼,欲离开。
"我叫花错。"
白衣少年看着他的动作,淡淡启唇"你中的暗器有毒。如今容止只是抑制了毒性,若要彻底根除,恐怕还需要些时日。若你信得过容止,便暂且歇下吧。阿错?"
容止这一声阿错,唤进了他的心底。这世上除了鹤绝,再也没人这么唤他。花错怔了一瞬,脱口而出"好"
容止微微一笑,锦绣风华。
若非这一声阿错,兴许容止留不住他。
"阿错,我叫容止,你若喜欢,可以唤我阿止。"容止缓缓起身,温润地注视着花错粲然的眸子,"在这里好好养病,注意身子。"
一席话落,容止推门而去,留下一个翩翩白影,一尘不染的。
"阿止...阿绝"花错有一瞬的恍惚,他想起了那个鹤姓少年。那人和容止一黑一白,一个负着天下少有的桀骜戾气,一个有着与世无双的温文尔雅。
"阿止。"花错呢喃一声,唇畔浮起一丝极淡的笑意,兴许连他自己也未曾察觉。

楼主 ___嗷嗷i  发布于 2016-02-03 18:07:00 +0800 CST  
养病的这些时日,花错静静地呆在临竹轩,偶尔望着窗外的翠竹恍惚一会儿,容止常来看他,倒也不打搅他一人的时光,每每只由他一人静思。
花错是知道的。这个白衣少年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
那日晚风正好,夕阳洒落了半个庭院,花错又在窗前支着下颚牵挂着远方不知何处的鹤绝。容止亲自端来一碗浓浓的药汁,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苦涩的味道。
“阿止。”花错望了一眼容止,不由自主地唤了一声。
容止似是十分欣喜,唇边向来淡淡的笑深了些。这是花错第一次这样唤他。
“嗯?”容止将药碗轻轻置于青石台上,柔和地看着花错。
余晖打在容止一尘不染的白衣上,浮起一圈浅浅的金色光晕,将他映衬得更加俊美儒雅。
花错怔了一怔,一时无言。
却闻容止的轻音不徐不紧地响在轩中:“阿错,你的伤如今已没有溃烂了,只是残余的毒性依旧抑制着你的内力。这些日子切勿随意催动内力。”
“你为何要救我,为何对我好?”花错面色淡然,话语也平和无澜。他相信容止不会害他,可是这样的好,总让他想起阿绝。
容止微微侧首,如玉的指轻轻在桌上一扣,浅浅一笑:“阿错少年英气逼人。容止诚心佩服,愿以真心交阿错。”
花错将头暼向窗外,太阳又坠了一片了,晚霞映着残阳,分明的萧瑟与荒凉,心底却一点一点化开了。
他虽放不下鹤绝,却亦让容止一点点浸到心里去了。

楼主 ___嗷嗷i  发布于 2016-05-06 22:50:00 +0800 CST  
渐渐地,花错亦会在庭中舞剑了。翩翩的红衣如落花一般在稀疏的竹丛中翻旋。
容止坐在石凳前,细细看着他的步子,双眼比往常深邃了些。他一眼便看出这是折花剑法,亦一眼便看出他的破绽。
一套剑法舞完,花错将剑收入鞘中,神色颇为自得。
容止一如既往地温柔一笑,将身前一只空盏斟上一杯清淡的茶。
花错接过盏,放在唇间,学着容止的姿态不紧不慢地饮了。
容止笑意微浓,点了句:“阿错如今身子未恢复,饮不得烈酒。茶水虽清淡,却能益气养身。你的剑法甚好,只是却也如同饮茶喝酒的道理,不若简化些招式,力量倒更大些。”
一茶下肚,花错不语。
容止无奈地笑笑,起身捡了根枯枝,在空地上以枝为剑示范。
花错越看心下越疑惑,容止的身姿十分矫健,可舞起剑法来却丝毫没有力度,伤不了他半分。容止一副羸弱模样,却这样轻盈,花错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仔细看着容止的动作,剑式没有原先繁琐了,却也可招招制敌。花错迫不及待,照着容止的提点在一旁随之挥剑,确实更提升了一层。
“阿止,你为何…”
容止知道他心中所想,只答一句“容止没有武功,只会花拳绣腿,让阿错见笑。”
见他不愿说,花错也不好再问,只是从此他待容止更添了几分真心。
有时候他看着容止安静的白色身影,总会喃喃自语着:“阿止他很好,阿错,若是你在,你会不会喜欢他。”

楼主 ___嗷嗷i  发布于 2016-05-06 23:15:00 +0800 CST  

楼主:___嗷嗷i

字数:20874

发表时间:2014-11-01 18:1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2-11 05:23:24 +0800 CST

评论数:329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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