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香-.★___‖171224原创‖清风与归(via竹下河)

PART 49

后来叶延归才知道,自己之所以会晕倒,完全是那蹩脚的摄心术心法运用出了岔子,更是恰巧给了某亲爹展现自己的大好良机。


叶延归嘴上依旧是我行我素地表示不屑一顾,行动却又巴巴好奇地偷瞄修的示范。


阿香做完手术,暂住在铁时空夏家躺着静养的这段时间,修遵照火焰使者的命令,乖乖以嫌疑人身份候审。


因为赫子峰开车送阿尔和年糕回叶家而被奸细发现,暴露身份与营救计划,还有让他年幼的儿子掺和进来这么多危险里,修会每天把赫子峰拎出来狠狠训练一下,除此之外,修就完全跟只哈巴狗一样,天天黏在夫人身边端茶送水擦拭身体(?)。


怎奈灸舞还是以其被关押多年体弱多病为借口,决定继续压榨修的劳动力,任命他做禁卫军统领,排挤如今失去主心骨的完颜氏,并吸取教训将兵符尽数收回,战时才下发。


铁时空的政局即将彻底被洗牌,可是某统领大人,好像闲赋着做山野村夫习惯了,对权势一点兴趣也没有,还是一心只想黏在夫人身边做哈巴狗,但凡被灸舞关在招待所就整日愁眉苦脸郁郁寡欢。


“盟主,峡谷医仙说阿香恢复得差不多,今天能回叶家了,你就放我走吧,我想跟我老婆走啊!我现在还是个瞎子,天天出现在一众铁克禁卫军阵前充老大,有毁我禁卫军的形象啊!”


这日,周五加完班,修抱着一大堆零食,可怜兮兮地出现在灸舞面前,央求道。


“可是修啊,你是我的肱股之臣,你走了,本盟主当如何?时空当如何?这天下,又当如何?”


灸舞睇了修一眼,放下嘴里的酸奶勺,装模作样地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在面前高高抬起,万分激昂地说一句走一步,颇有帝王与想要乞骸骨的臣子惺惺相惜之感。


“我...我工作日还会回来的嘛!”


修狂汗,他也不能真的辞去职务,在家吃软饭被阿香养吧,就算他很乐意(呼延修你的骨气呢?),可是他准心这么高,万一不小心又闹出人命了,奶粉尿片钱他总得自己付吧!


不待灸舞再反驳,突然听招待所的门被谁踹开,叶念归就气鼓鼓地冲了进来,身后跟着环抱双手,好像一脸不情愿来的叶延归。


叶念归手里攥着根非扭着她哥给买的波板糖,先是站定,舔了一口,然后就指着灸舞,大咧咧地道:


“盟主蜀黍,年糕虽然很喜欢你和你的零食,但是你不能老这么欺负我爸比!我爸比身上的伤还没好完呢!”


灸舞汗颜,他虽然能仗势欺修,但是拿下属这一对兄妹,尤其是伶牙俐齿还可爱死了的年糕小妮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年糕?滚滚?你们怎么来了?”


修错愕地蹲下身,抱了抱叶念归,把她放到台球桌上,又伸手想摸叶延归的脑袋,被他傲娇地躲开了。


“年糕和葛格是来带爸比回家的!妈咪已经在收拾行李了,而且她很生气,还说如果你十分钟之内不出现在夏家门口,她就自己带我们回去了,***快点跟我们走啦!火烧眉毛了啦!”


修怔了一下,想起“火烧眉毛了啦”这句撒娇话,好像多年前她娘亲也对自己说过...


他先是抿着嘴,盈盈一笑,随即便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女儿口中的话,顿时露出一脸绝望的小表情,自己之前的账,媳妇还没跟给他算呢,如今又天天脚不沾家,加班到深夜,说好的他今天下班就一道回叶家,又被灸舞的文件一拖再拖。


“行了,年糕,你带老爸先闪,”叶延归站出来,再次抄手,酷酷地往灸舞跟前一杵,“我就站在这里,看他敢不敢打我。”


灸舞跟吃了屎一样,黑人问号摊手,他这个盟主现如今这么没有地位的吗?


“好嘞~”叶念归收到信号,从台球桌上跳下来,牵住修的手就往外跑。


夏公馆门口的水泥大马路上。


“阿香、阿香!你等等我!”


“哼。”生气别过头。


“阿香!你等等我嘛!...我错了!”


“好啊呼延修,敢放我鸽子是吧?”停步,指修,指完继续走。


“阿香...”猛停,又追上,“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修就这么一路苦逼道歉求饶地回了叶家,两个小孩跟在一旁乐得看戏。


甫一踏进叶家大门,阿香就严词叫两小孩回各自房间,说她要跟他们爹好好清算一下这七年的账。


修闻言,脸色顿时煞白,心道这次可能死定了,自己还是争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吧...


胆战心惊畏手畏脚地跟着阿香进了房间,就听她“砰”的一声,重重扣上了门,还上了锁。


妈呀...怕不是这次要...被家暴到小命不保?


谁料他刚一转身,就倏地迎住了她倾身凑上来的吻,诧异地托着她的腰,被她逼得连连后退,最后撞到了床沿,失去重心,一屁股坐下。


“阿...阿香?”


修被她捧着脸,感受着她指尖传来的温热,虽然看不见她,还是仰头,结结巴巴地问道。


阿香嗔怪地瞪了不解风情的他一眼,紧咬着嘴唇,也不吭声,手指徐徐向下,贴在他胸口之上,再蓦地一搡,就把没有防备的修推倒在了床上。

楼主 竹下河_漫天云  发布于 2018-02-25 23:44:00 +0800 CST  
我就想问家暴闹出人命了怎么办?!

楼主 竹下河_漫天云  发布于 2018-02-26 08:24:00 +0800 CST  
不行啊!
我在吵闹的会议室里
完全没办法认真开车!!
怎么办好急啊!!!

楼主 竹下河_漫天云  发布于 2018-02-26 10:24:00 +0800 CST  
PART 50

时间大概凝固了有一、两秒的样子,气氛立时有些尴尬的微妙,房内安静得只剩修惊恐地咽下一口唾沫的声音。


他完全被老婆的举动打蒙了,难不成家暴升级,要变成S......M了?


须臾间的定格,几个可怕的念头在修的大脑里一闪而过,什么捆绑,鞭打,绞勒...而且自己看不见,连蒙眼都省了...


不要啊...!


自己夫人以前不是很清纯的么?为何七年不见就这般如狼似虎,好像要将他一次性吃干抹净...?


他明明才从刑牢里逃出来,身上的旧鞭痕还没好完,就要添新的了吗呜呜呜呜...


他还那么年轻,体会人间至乐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他还不想这么早就窒息而亡啊...
想着想着,修的脑子愈发混乱恐慌起来,就用手臂撑着身体,往前蹭着床单直后退,想开溜。


而阿香则是...


其实她完全没想好下一步要干什么。


挫屎了啦,她不过是觉得七年的旧账要好好清算一下,怎么一冲动就把他直接推倒了??


就算N年前自己曾经被小乔传授过如何施展女子力,可那也是远程教学,那晚本来想实操一下,都被这家伙给反客为主,欺负到下不来床...


等等,他这什么表情?这么恐惧干嘛?


他在干什么?往后退什么退?


鬼使神差地,她就条件反射伸手去拽住了他的皮带。


?!!


修被吓了一大跳,哭丧着脸用双手去抢拉自己的裤腰带,直往上提,恨不得提到胸口上去,一脸哀求道:


“阿、阿香...我...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好不好...?这...这个不是随便谁都玩得起的...没有经验,是真的会出人命的...!”


“蛤?出什么人命?”阿香不明就里,但见他一副欲要逃走的模样,就直怄气,手上的力道不减反增,嗔怪地责问道,“臭木头,你躲什么躲啦!”


修愣了一下,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你讨厌~”阿香忽然松开他,娇羞地拍了下他的肚皮,胀红着脸,起身到一旁桌上的包包里去手忙脚乱地翻找着什么,“你不想出人命,就不出嘛。”


修一脸问号,半仰着脖子,双手瑟缩而后怕地盖在胸口上,在漆黑中张望她的方向。


谁知阿香翻着翻着,该找的没找到,倒是掉了副金属的物件出来,磕在地毯上,发出声闷响。


咦?哪来的手铐?


阿香把那副银色的警用手铐捡起来,举在眼前晃了晃,然后就疑惑地拿在手里把玩着:“这手铐还蛮新的欸修,你看,钥匙都在上边挂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某呼延修快被老婆手里嘎吱嘎吱的,手铐锯齿开合声给吓出心肌梗塞。


喂喂喂...!怎么还有自带道具啊!


老婆你变了,呜呜呜呜...


“老...老婆...你如果非要用...我、我就一个要求...千万别把钥匙搞丢了...好不好...”修几乎是带着哭腔,缩在床角默默擦泪,认命地道。


“用?现在?”阿香挑了挑眉,搞不懂他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把手铐放回兜里,转身步步逼近修,小声晦涩嗫嚅道,“那个...今天没准备好,出人命我也没办法了...”


两夫妻的频道今天貌似就没有在一起过,修再次会错意,又不知她其实已经放下了手铐,便以为她正走过来准备拷自己,听天由命地双手腕并拢,畏畏缩缩朝她伸了过去。


“你干嘛?束手就擒啊?”阿香莫名其妙,刚一握住他的手掌,就很明显地察觉到,他猛然惧怕地颤抖了下,“呼延修,我说你今天真是有够反常诶。”


“我、我、我...老婆...你就给我一个痛快吧!要杀要剐随便你,就是别说出去...我会、会很没有面子的呜呜...”


修把脸别向一边,颤颤巍巍地伸着手,似乎已经视死如归,做好被老婆欺负的准备。


“谁...!谁要把这些事说出去啊...你是不是有病呐。”阿香闻言,顿时脸红到不能自已,拍开他的双手。


“我...我没病...老婆你放心,这么多年我都洁身自好,坚决克己复礼,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不会有病的...”修的一番肺腑之言,说得既真切又诚恳。


“???”


这家伙是不是在监狱里被折腾久了,脑子坏掉了?


“你、你给我过来!”


阿香潮红着脸,见也没有别的可以着力的地方,又伸手去扯他的裤腰带,谁知这一次修没有提防,皮带竟直接就被崩开了卡扣,“刷”的一声被整条抽出来,连个尾巴都没给他剩。


“啊啊...”修愈发恐惧,连连拉住自己裤子的边缘,做着最后的挣扎。


阿香也没想到会是这般局面,手足无措地把皮带举在手里,然后就见卡扣在自己眼前荡啊荡的,大脑嗡嗡地乱响着,红着脸支吾道:


“额...对、对不起...”


“没事呜呜...老婆让我做什么...我照做就是了...我只求老婆你...轻一点呜呜...”


阿香见他这幅委曲求全的神情,虽然不明白他到底在怕什么,然而一想到他离开冷落自己七年,在狱里又狂占自己便宜,竟顿时来了逗他的想法。


反正他也看不见自己羞赧的模样,索性咬了咬下嘴唇,动了歪脑筋,一面窃笑,一面昂着头,命令道:


“那...我让你,把衣服脱了!”

楼主 竹下河_漫天云  发布于 2018-02-26 13:42:00 +0800 CST  
老规矩
来十个人就发车咯


楼主 竹下河_漫天云  发布于 2018-02-26 21:38:00 +0800 CST  
PART 51

天知道他堂堂铁克禁卫军的统领大人,怎么会被老婆欺负成如今这幅丢盔弃甲的模样。


抽抽泣泣梨花带雨般妥协地伸手,开始乖乖地仰面躺在床上,解自己衬衣的纽扣。


呃...这么听话的吗?


阿香也就是玩心起了随口一说,谁知道他完全放弃抵抗般,竟令她无所适从,真要让他把衣服脱了晾在自己面前,接下来该干嘛,她也不会啊!


连连爬过去摁住他的双手:


“额别别等一下...这个,这个...”


“别等了,夫人,来吧,我已经做好被你撕碎的准备了!”


修说着就抽出右手,悄然攀上她的后腰,轻轻用巧劲朝自己身上一搂,阿香就猝不及防地趴下来,整个人都贴到了他春光半敞的胸膛之上。


阿香呆呆地望了他几秒,这家伙脸上的表情居然是...奸计得逞?!


“好啊,呼延修,你故意的是不是!”


阿香扭着身子反抗了几下,却发现他的手臂似一圈封锁线,令她无所遁形,压根逃不开他的控制范围。


修之前是真被阿香的气势吓了一跳,但谁叫他生长于开化的铁时空,在这方面的理论知识上占据着绝对优势呢?


既然老婆今天难得如此主动,他何不将计就计,坐享其成...


毕竟总在上面,是很累的。


“我没有啊,夫人冤枉我了。”


修嘴上如是说,嘴角那一抹促狭的笑意却完全被阿香亲眼捕捉到。


“你就是故意的!”


阿香恼羞成怒,使劲擂了下他的胸口。


“嗷!”修故作吃痛,蹙眉捂住左胸,“夫人,你不能趁我看不见,就欺负我嘛。”


“啊...有没有伤到哪里?是不是旧伤又复发了?”阿香连连伸出手指去揉方才她没分轻重的拳头落下的地方。


修被她的指尖挠得喜形于色,仿若小猫的肉爪子抓在他心尖尖上般。


果然,自家夫人哪怕是过了再多年,不论在外厢有多聪明伶俐,一回到家里,被他拐到床上,就再也主导不起来,想要哄骗她做点什么,还不易如反掌。


“阿香,”修强忍心花怒放,不让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佯装伤感地蹙额道,“我见不着你,你吻吻我,我就不疼了,行么?”


阿香涨红了脸,低下头,只轻轻应了一声。


她哪里又看不出修在装神弄鬼,只不过又被他那翻自述给弄得愧疚不已,便也横下心,欲要遂了他的愿。


他那只大手依旧是不偏不倚,安分地搭在她的腰间,好像并没有其他企图似的。


可就在她绯红着脖颈,羞答答地倾身上前,柔柔在他唇角落下一吻时,那手却倏地箍紧了她,恰到好处地让她的胸脯贴到自己微露的胸膛上。


她自知躲不掉,也不再挣扎,忸怩地学着他以前吻自己的方式,一点点吸吮、轻咬着他的唇瓣。


柔嫩的樱唇半开半合,若即若离,修几乎快被她生涩的技巧折磨得神魂颠倒。


情不自禁地将右手从她身后的衣摆里探了进去,覆在她左侧撩人心扉的腰窝之上。


他对她的这个部位,稍稍凹陷,恰好若他指腹般大小,迷恋得近乎痴醉。


早在那日她被暗器所伤,他替她剪衣疗伤时,就不小心瞥见,之后即便千万次告诫自己非礼勿视,要省身克己,控制非分之想,可任他再如何自持,终归是男人...


所以当她翌**问他看见了什么时,他才会心虚若斯,慌乱地用“还不就那样”来表示质疑她的身材,转移她的注意力,蒙混过关。


“夫人的身材...其实挺好的。嗯...其实现在,大概比之前还要好吧...可惜,我看不到。”


他趁她的亲吻移到自己侧脸之际,附在她耳畔喃喃低语道。


阿香立时便明白他所指,双颊更是登时红若熟透的樱桃:


“呼延修...!你不要得寸进尺,你再说...再说,就把你手拿开!”


修闻言,不置可否地,得逞般地笑了笑,尔后又不急不缓地上滑,粗糙的厚茧与她皓如凝脂的皮肤触碰在一起,产生了极强烈的对比,直激得她不住战栗起来。


“嗯...”


她情难自已,轻哼了声,又霎而被自己这般娇羞的嘤咛,给吓得一愣。

楼主 竹下河_漫天云  发布于 2018-02-26 22:02:00 +0800 CST  
和谐了
我心很累

楼主 竹下河_漫天云  发布于 2018-02-26 22:06:00 +0800 CST  
PART 52
“乖,别停。”他的左手轻轻放在她的脑袋上,示意她继续,继续往下。


虽然很难为情,但她的性格便是一不做二不休,既然都赶鸭子上架了,还不得把这架子站稳咯?不然肯定要被他时刻铭记并揶揄了。


哼,她可不准自己有把柄落在他手里。


将双臂支在他身体两侧,她又畏葸着向下,一面用手指撩拨开他的衣扣,一面用小嘴轻啄在他暴露在空气中的,麦色的肌肤之上。


她又垂眸见那若隐若现的肌群上,盘根错节地覆着那些浅淡不一的疤痕,便一阵揪心,顺着那些纹路,一点点地亲吻着,甚至伸出小猫一样的香舌,试探地舔了舔。


她清楚地听见,他似憋了很久,才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自家夫人果然是聪慧过人,即便是在这方面,也是无师自通般,令他魂不守舍。


可她见他这般享受的模样,又起了玩心,哼了声,抿嘴道:


“你之前敢质疑我的身材,那、那我还质疑你的第一次呢...!”


修怔住。


他原以为过了这么久,阿香那时也不懂,故而并不会记得太清楚,这件他这辈子都不想再面对的糗事。


然而他哪知她一直在耿耿于怀。

楼主 竹下河_漫天云  发布于 2018-02-26 22:09:00 +0800 CST  
“这...”他舌头打结,面若潮红。


她见有戏扭转劣势,便乘胜追击,狐疑道:


“那么快,快到我至今严重怀疑你,的能力。”


可她似乎低估了一个男人被质疑“不行”时,所能爆发出的雪耻心与战斗力。


修几乎是猛地坐起身,将木然的她一搂,一抱,便让她整个跨坐在了自己的胯间,然后他又估摸着方向,抱着她向后挪了挪,靠坐在床头,最后双臂一用力,便让她紧紧贴向自己。


她没有办法,为了不摔下去,只能拿手圈着他的脖颈。


“来,你再试试呢。”他用一种近乎挑逗的语气,在她耳边沉声道。


不待他说完,她就明显地察觉到了,下面有什么硬硬的东西在抵着她。


实在是...太羞耻了。


这个姿势对她来说,是前所未有的暧昧。


她的脸几乎从耳根、连脖子、经背脊红下去,一直红到了脚跟。


“皮带都送你了,不介意再顺手帮我脱一下吧,嗯?”他又道,手中的动作却不停,直直往上撩起她的套衫,不待她反应,就替她脱了下来,只剩下一件胸衣。


她哪经历过如此与他坦诚相见,上一次也不过是在黑暗中摸索而已,便霎时畏羞地闭上了眼。


他也等不及她主动,便捏住她的手,轻放在自己裤子的开扣上,嗓音低沉而沙哑:“拉开,听话。”


她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替他拉下了那条裤子,尔后就睇见那高高耸起的物件,被最后一层遮蔽包裹着。


其实不是有多难脱,仅仅是因为她委实太过羞怯。如若不是内心一直以他看不见为由给自己打气,她觉得她会羞到晕厥过去。


“哎...”他忽然叹了声,不知道是因为无奈,还是急切过了头。


“你,你干嘛叹气?”她舔了舔嘴唇,凝望着他,不解道。


“我是想说...如果夫人你再这么慢吞吞的,为夫就真的不客气了。”他说完,便凑上去,用力吸咬了一口她的颈窝,又痒又疼的感觉,令她整个人都酥了,接着又要伸手去解她胸衣的扣子。


她惊慌,便连连制止他:“别、别,我脱还不行嘛...”


......

楼主 竹下河_漫天云  发布于 2018-02-26 22:09:00 +0800 CST  
不知何时,她便被他充满了,那股巨大的力量,几乎要将她的灵魂穿透。


抛却方才的一切玩味与情乐,他们之间剩下的,只有想互相占有与疼爱的冲动。


她凝望着他在自己眼前模糊的晃动着的面庞,不知泪眼早已因失而复得的满足感而婆娑。


她对他的想念太深,深到一点点堆砌成了高山,又塌陷成了无底洞,从他离开那日,她便以为自己失去了再爱的能力,可如今,她知道她错了。


他激动地不知所言,只是疯了似的,不住地亲吻着她的唇,她眼角溢出的泪,然后又断断续续地轻唤着她的名字,沉醉而着迷。


家国大义,此刻在他眼前,都是那么的不堪一击,无足轻重。


经历过死亡的男人,比任何时候都懂得珍惜,珍惜眼前的、怀抱里的女人,珍惜这一亩三分只属于他的方寸天地。


过往便如云烟般浮现,一幕幕地在两人的脑海里闪过,像揭了封泥,陈年烈酒的味道,远比当年新酿的更加呛人。


七年,数千个日月沉浮,河清难俟,如今却又似弹指一挥,将记忆压缩起来,不断快进着,直至此刻,他与她的再次重逢、结合。


是命运使然,生生将他们分开,却并未斩断那丝坠余的记挂。


多少次魂牵梦萦,想要重聚,却一个悲颓难舍,一个辗转不前。


三聚两别离,那些潜藏在痛心疾首有如剜肤下的,依旧是执念。


......相爱的执念。

楼主 竹下河_漫天云  发布于 2018-02-26 22:10:00 +0800 CST  
这楼被插得乱七八糟的哈哈哈哈
大家将就看吧
没啥超速的内容
老少咸宜哈哈哈

楼主 竹下河_漫天云  发布于 2018-02-26 22:16:00 +0800 CST  
下一章想看啥
1、换个姿势
2、鸳鸯浴
3、出去看星星

楼主 竹下河_漫天云  发布于 2018-02-27 00:04:00 +0800 CST  
问个问题
给不给修把眼睛治好

楼主 竹下河_漫天云  发布于 2018-02-27 11:22:00 +0800 CST  
PART 53

浴室里,气温高得可怕。


似蒸屉般,汗液与蛋壳型大理石浴缸里的白色泡沫混搅在一起,随着两人身躯的纠缠,每冲撞一下,液体都会从边缘满溢出来,再顺着浴缸外壁,淌到瓷砖地板上。


她早就被他反复折腾得失了气力,从床上到浴室,他不曾给过她一丝喘息的机会,似要将七年的空缺完全填满。


只是巴巴地竭力拧着他脊背上的肌肉,不让自己彻底陷进白沫与幻觉的双重泥淖里。


含糊暧昧的低吟,在深深浅浅的耳鬓厮磨间,她再一次达到最为炽烈的顶峰。


片刻的失智,她钳在他腰间的双腿,夹得愈发紧,顷然又和缓下来。


他被她下面有规律的一收一缩给恣虐得几乎快要梦魂颠倒。


她的手又再一次因为湿润而从他背上滑落,他便伸过去擒住,将她柔荑般的五指捏到嘴边,细细地吻着,又沿着光洁的小臂,一路舔吻向下,最后用他附着硬茬的下颚,磨蹭着她的颈项,鼻腔共鸣了声,嘶哑着嗓音:


“到我了...”


又一次全力的冲刺,他将所有都释放进她身体里。


她失语,一个字都说不出,只是用手摸了摸他的头,他的额,他的面颊,然后又垂眸,双臂围住他的后脖,下巴搁在他肩头,整个人软绵绵地挂在他身上。


他知道她没劲了,便将就着这个姿势,抬住她的后腰,就直起身来,后仰靠坐在浴缸壁上,搂着她的身子,让她搭在自己肩膀,好好休息。


“夫人检验过了...觉得怎么样?”须臾,他才侧过头,轻咬了下她的耳廓,悄声询道。


她柔柔嘤咛了声,在他怀里嗔怪地扭了一下。


可她似乎忘了两人的某处私密仍紧紧结合在一起,她不经意的动作,极可能再次把他的余烬点燃,到最后是怎么引火烧身的,都搞不清楚状况。


“怎么...还不够?”


他知她已至极限,无法再承受更多。考虑到若是欺压得她真下不来床,他可拿不住两个小孩子,然虽不会再动她,但再趁机逗逗她,也无妨。


她被他的言语撩拨得羞臊不已,又无力反驳,竟带着哭腔,抽抽搭搭地呜咽起来。


“好好好,不闹你了。”他称心遂意地展颜笑道,拍了拍她的后脑,“乖乖的。”


话虽如此,他在她光滑的后脊背上游移的双掌,就丝毫没有停歇过...好像突然记起什么事般,语调都显得高扬起来:


“夫人,我听说,滚滚和年糕小时候的头发,都是你剪的。”


“是啊...怎么了...”她终于积攒了点精神,蔫巴巴地攀在他肩上,有气无力地道。


“...能给我也剪剪么?”他嘿嘿一笑,带着憨然的恳切。


阿香愣了愣,仰起头打望着他。


两个月过去,他的黑发如今已比那日重逢时长了许多,又因一直有许多事儿耽搁,就没怎么料理,任其肆意生长。而胡须亦是,仅仅简单地处理过,在他唇部上下一圈乌青,竟比那日还显沧桑一些。


难怪她被他亲吻时,皮肤会被扎得又痒又痛。


“我那是...拿他们当玩具剪着玩的啦,后来长大了,就不给我胡来了...”她还是把头埋在他颈窝间,撒着娇不肯离开,“你叫我给你剪,为了不把我的帅老公剪成筛子,大概只能剃光了嗷。”


其实,她并没把她非要拿儿女练手的真实原因告诉他。


只因叶延归五官长得委实与他太相似,她存了点私心,想再让儿子的发型,与她记忆中的他像一点,再像一点......


“没事,剃光就剃光吧。本身我打理起来,也多有不便。只要夫人看着称心,我都OK。”


......


可真当她稀里糊涂从柜子里翻出那套闲置数年的理发工具,见到套了件纯白色浴袍,光着脚,端坐在浴室镜前,双手撑在膝盖上时,她的内心却又一阵揪颤。


他的世界,其实一片黑暗。


可为何他还能安然地坐于镜前,似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健全的人。


“阿香?”他感受不到她的气息,便试探地,转头唤了她一声。


她便惊惶地跑过去,手搭在他肩上,安抚道:“我在呢,修。”


“没事...”他笑吟吟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我就想叫叫你。”

楼主 竹下河_漫天云  发布于 2018-02-27 21:50:00 +0800 CST  
PART 54

但当她真正触及到他的发梢,润湿的发丝在她指尖流转,当她真切地撩开那层厚厚的黑发,由上至下地看清了他掩盖起来的伤痕:


一道,两道,三道。


全部与她有关。


或者说,全部由她造成。


触目惊心地盘错在头皮之上,泛着被水浸泡过的惨白,狰狞得犹如三道锯齿獠牙,猝然齐齐扎进她心脏里,然后再被撕咬得稀烂。


那些可怕的回忆如洪水猛兽般袭来,一层又一层地将她席卷进愧疚不堪的深渊里。


她脸色煞白,毫无血色,双目懊悔又恐惧,拿着发剪的右手,不住地颤抖,然后便骤然失了力,任其掉落到白色瓷砖上,发出尖锐刺耳的“哐当”的声响。


修被吓了一跳,不知她怎么了,又睇不见她的神色,疑惑地回头:“怎么了?”


“我...修...对不起......”


她崩溃了,惊怖不已地,双手支在身前,不知所措地发着颤。


刚刚与他亲昵完,恰是女人最敏感的时刻,又因遭到重创劫后余生,与方才真真切切拥有他的强烈感觉形成强烈对比,她竟反而开始惶恐不安,害怕失去起来。


修猛地起身,踢开独角椅,就一把将不住战栗着的她搂进怀里。


“怎么了...?”他又问了一次,担心她受到伤害,语气开始变得急躁起来,“告诉我,怎么了?”


时至此刻,他竟第一次感到了眼盲带来的深深的无力感。


他无法看她的神情,也无法知她的心意,他甚至无法判断她为什么在害怕。


他只能靠不断的,苍白的询问,来希求她的倾述,而她却可以轻易就将一切向他隐藏,向他欺瞒。


“...是我害了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她语无伦次,眼神涣散,无助地被他揽着,如果不是他框住她双臂的力道很大,她可能会直接瘫坐下去。


修这才幡然醒悟过来。


是他大意了。


太长时间处于黑暗之中,已令他渐渐淡忘了视觉所带来的冲击力,会有多惨烈的能量。


他从来没有责怪过她,从来没有。


“阿香,你听我说。那些都是巧合,是我的宿命,与你无关,不要把担子一直往身上加,你已经承受得够多了,你不是铁人,会受不住的!”


可她听不进去,仍旧瑟缩地呓语着,如惊弦之鸟,令他一阵痛心切骨般难受。


这么多年,他倒是如闲云野鹤般躲着,却令她要独自面对悲恸与思念,还有连她自己都懵懂迷茫着,却毅然决然要迎来的两个小生命。


他无法想象,她如何几乎是一个人,将他的血脉从奶娃带成如今可爱懂事的模样。


无可奈何,他只能用摄心术让她先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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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闷热的湿气,好似下雾一般。


呼延修独坐在叶府的花园里发呆,左肘撑着膝,右手搭在腿上,指尖钳了根点燃的烟,微弱的火星在黑暗中时隐时现。


他只穿了件背心,正抬手去拍了下手臂上红肿的包,就听一旁传来声叹息:


“一个人在这喂蚊子啊?我叶家的魔化蚊子,喝了你呼延的血,会不会死?”


“...爸?”


修一怔,要起身,又被他按下。


叶思偍在他身侧找了个位置坐定,翘起二郎腿,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嗤鼻道:


“我警告你别在我家小子和丫头面前抽,一回来就做坏榜样。”


叶思偍如今华发便生,早已非当年的江东猛虎,不参与家族事务很多年,在呼延修再次闯入这一家子的世界里之前,他的晚年还算过得不错,每日不过是江畔垂钓,抑或带带两个外孙。


那年长子叶宇策因魔化,误死于修之手,而他又将女儿魔化,让她去伤害她心爱的男人,最后呼延靖又以血洗血,以牙还牙......


时间流逝,从天命至耳顺,他也逐渐明白一切不过是冤冤相报,造因得果。


没有绝对的错与对,谁也不能责怪谁,只是各为己利而已。


故而他对女儿还要执意与修来往,一直持着佯为不见的中立态度,对修消失这么久的原因,也不再多问,只道是她觉得自己幸福就好。


可上一次女儿因为他的出现,吵了嘴,烧了好几天,后又为了去救他而死里逃生,叶思偍便开始担心她的心理,可能会产生波动——即便是表面上看起来与正常时并无两样。


果不其然,他观察到两夫妻在房间里重逢缱绻后,修又从里怅然地孤身出来,抑塞苦恼地在花园中抽闷烟,就知女儿一定出了问题,也是他绝不愿女儿再重蹈的那段过往。


......


“产后抑郁。”当被修再三追问,话题似乎无法再回避时,叶思偍沉默了好一会后,才开口道,“在生了两个小孩后...持续了整整半年。”


修几乎立时就怔在了原地。


始料未及,或者说,他对这个医学词汇,压根就没有过了解。


抑郁,听起来离性格开朗活泼的她,是那么遥远。


而她竟完全没向他提起,甚至连一句对他的埋怨与牢骚都没有,将一切不动声色地掩盖,就像从未发生过。


“两个孩子不知情,她也不让我和仲谋给你说。她说,已经过去了,你已经够苦了。但是,我不认为你需要那样的保护,这本来就该由你来承担,不是吗?我不想再提及更多了...”


“呼延修,我只想让你知道,这七年,她过得很不好。她过得...并不若你想象中那般轻松。”

楼主 竹下河_漫天云  发布于 2018-02-27 21:51:00 +0800 CST  
我说这次真不是草地play
有人相信吗?_(:з」∠)_

楼主 竹下河_漫天云  发布于 2018-02-28 16:56:00 +0800 CST  
PART 55

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大多是关于过去,那段他不在身边的日子。


醒来后便觉枕边空落落的,他似起得很早,在桌上为她置了荷叶清粥与淡盐煎蛋,就出去了。


忽又记起昨晚在他面前的情绪失控,自己的丈夫早已不是七年前,能被她稍加言辞就轻易逗弄的愣头木,如今心思细腻深沉得,连她也不一定能完全摸透。


如若他今天非要问起,她该如何回答应付?


......


挑件长纱裙穿上,推门步出,在穿过房檐斜射过来的日光下,伸了个懒腰。


她还是照例到前厅去转悠了一圈,一路点头回应着下人给她的请安。


礼拜天的叶府,来来往往的人少了许多,比平日要安闲不少,见举家上下有条不紊地运转着,才放了心,吩咐厨房在午饭时做几碗消暑的银耳莲子羹。


她寻了须臾,才远远睹见府外某处山坡上,立了棵大榕树,两个孩子坐在树下的草堆里,好像在静谧地享受清晨时光。


天穹湛蓝,只有几片云像棉絮一样浮着,盛夏的阳光从密密层层的枝叶间透射下来,草地上印满铜钱大小的粼粼光斑。


她莞尔,背负着手踱过去,见叶延归套着件白色T恤,牛仔短裤,手里正捧着本从修那里拐来的白话版《三国志》在读。叶念归则默契地与她娘亲一样,着了条蓝白色的长裙,戴顶小草帽,手里举着不知道从哪变出来的草莓圣代。


今天她难得睡过头,虽说双生子早就会自己穿衣服洗漱了,但终归还是孩子,要像今日这样乖乖待在一起不皮不闹,还真有些出乎她意料。


难不成,与那家伙有关?


还未走近,她就敏锐地捕捉到,叶延归不经意地拍了一下什么东西。


孩子的父亲竟忽然从草丛中抬了个脑袋出来,朝她所在的方向呆头呆脑地伸了伸脖子:


“夫人醒了?”


她哑然失笑,不曾想两个小孩竟然是坐在他身上的,高而密的杂草恰恰将他趴在地上的身躯完全遮盖住,以至于她丝毫没有觉察他的存在:


“你们两个,就这样拿你们爹做肉垫呀?”


“老妈,这家伙刚非要给你做早餐,要不是我在旁边顾着,就把咱家厨房烧了,你到底管不管?”叶延归不为所动,继续看着书,嘴里却一本正经地抱怨道。


既为他爹表了功,又客气地表达了嫌弃,最后还机敏地避开了其眼盲的事。


说话这么有艺术,不愧是她叶宇香生出来的口嫌体正直的傲娇臭小子。


阿香嗤笑了声,走过去,在修身旁抱腿坐下,将裙摆盖住双膝。这才看清,女儿盘腿坐在修的背上,而儿子则是压在他大腿上。


所以儿子刚才伸手拍的,是他爹的腿,还是屁股?


他爹的屁股,难道不是只有她能拍?


“爸比说,妈咪很累,需要休息,叫我们不要去吵妈咪呢~”叶念归仰头望着阿香,嘬了满嘴的雪顶,尔后便满足地眯上眸子甜笑起来。


阿香了然般点点头,随即又为了掩盖她那一丝羞赧,佯作炸毛地揪住修的耳朵,低头凑到他面前,忿忿道:


“呼延修,有没有搞错?大清早给我女儿吃雪糕?”


“啊啊老婆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修吃痛,嗷嗷叫着捂住耳朵,不由自主地扭动起身躯,奈何一双儿女收到阿香的信号,端坐其上岿然不动,如五指山般帮阿香压着修,令他动弹不得。


“下次?还有下次?”


阿香手上的劲道更加用力,脸上却偷偷露出得逞的笑意。


可不待她再进一步实施家暴,他就忽然凑上来,堵住了她的嘴,并且不忘抬手勾住她的后脑,不让她躲开。


阿香哪知他色胆包天竟敢在孩子面前强吻自己,双颊霎时覆上一层绯红,脑子延迟了几秒,才挣扎着刨开他的手臂,脱离了他的唇。


“呼延修!...你,你要死啊!”


看见兄妹俩疯狂捂嘴偷笑,她手足无措,又羞又臊,擦了擦嘴唇上他方才留下的唾液,嗔怪地拍了下他的脑袋。


“根据夫人打我的力度来判断,夫人昨晚还不够累嘛。”


“你!滚滚,年糕,你们先回去。”阿香觉得如果现在不好好惩治一下这厮,怕是自己在这个家里的主权要就此倾覆了,便外强中干地故作镇定,要打发走两个孩子。


叶念归摇头晃脑扭捏着表示不想走,说还想看爸比妈咪玩亲亲,修便哈哈一笑,倏地弓起腰,兄妹俩就重心不稳地嬉笑着从他身上翻滚了下来。


最终叶念归被她哥扯着裙摆强行拖走,修先是朝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挥了挥手,随即便不待阿香出手,抢先一步将她扑倒,然后就接着吻了下去。


“色鬼,你干嘛啦!”阿香被他颚部的胡茬扎得咯咯直笑,连连抬手去搡他。


“老婆,我饿了。”


“饿了,自己去厨房找东西吃去。”


“可是我想吃你。”

楼主 竹下河_漫天云  发布于 2018-02-28 16:58:00 +0800 CST  
不出意外
明天完结
大家晚安~


楼主 竹下河_漫天云  发布于 2018-02-28 23:08:00 +0800 CST  
PART 56

他最终没有再闹她。


毕竟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不急于这一时。


还是把她压在身下,双手不急不缓地将一条链子,替她系在了脖颈上。


立时便有一阵清风过境,树叶发出哗哗声响,拂过碧草弯了腰,将酷暑的燥热一并带走。


“神风?”她将链子上吊着的那小块红色拨片,捏在眼前仔细瞧了瞧。


“我之前自知性命危殆,才强行切断了与神风的联系,以求它全心保护你。”


“所以...当初在东城卫大营,你才会感应不到?”


“嗯。只是没想到,它还是会带着你找到我。”


修直起身,亦将她扶起,二人便就背靠着那棵大榕树,如往常那般,她将脑袋搭在了他肩头,喃喃道:


“你啊,总是把最好的留给我,然后自己固执地去承受其他,对吗。”


即便时间过去了这么多年,他在身体大概恢复后,还是选择将护命的神器第二次交与她保管,她没有拒绝,因为她知道,她拗不过他。


“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修没有反驳,只浅浅笑答道,尔后便抬手,替她理了理裙摆,避免走光。


她想象不到,从未见过自己穿裙子,如今也看不见的他,竟会做到细致如斯。


心里暖暖的,她侧过头在他脸颊上烙下一吻,随即便勾住他的臂膀,眼眸微微一转:


“木头,你还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事成之后,可以对你,提不触及底线外的任何三个要求。”


修莫名地歪了歪头,这本是他代表呼延一族答应给叶家的条件,何时变成他与她两人之间的约定了?自家夫人这概念偷换的,真是令他哭笑不得。


然也不辩驳,只迁就她,应道:“记得。”


阿香见他对自己的偷梁换柱视而不见,还欣然接受,便如小女子得逞般窃笑一番,接着道:


“第一,我要你惜命。”


他唇角上扬:“好。”


“第二,我要与你同甘共苦。不对,我要你与我同甘共苦。”


修没说话,只是无奈地揉了揉她的脑袋,还挺用劲。


“怎样,说好的三个条件,想反悔哦?”她仰头,气鼓鼓地瞪着他,想从他的表情里破译出他的真实想法。


修强忍笑意,佯作怅然道:“夫人之前说我大男子主义,我至今还在伤心呢。”


阿香怔了怔,那不过是她说的气话,虽有两分真心,却必然是因为余下那八分对他的深爱,如今见他当了真,眉眼间尽是悲愁,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忙箍紧了他的手臂,撒娇道:


“我、我那是气你的。你不要认真嘛...你就当,我说的是——”


修没让她继续说下去,打断道:“不,我一定会认真,还要一辈子认真。我会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顾一切地抛下你去撞得头破血流,不若与你相濡以沫,休戚与共。”


那日她被子弹击伤,那种绝望与无助,不仅未让他对她的保护欲愈加深重,反而深深刺激了他去换位反思。


待在安全圈里的那个,就一定会好受吗?


昨晚叶思偍与他说的话,令他暗自心悸,一阵后怕,他能做的,只能用余生,尽力弥补。


“那我当你答应了。”为了掩饰自己的感动,她满意而傲娇地哼了一声,又靠上了他的肩头,“下次有什么事再不带我...”


“那我就一辈子不举。”修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道。


“呸呸呸!”阿香急了,连连晃了晃他的臂膀,“呼延修,你要死啊,发这什么烂誓啊!”


这家伙发毒誓,能不能不要牵连到她?他举不举,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直接关乎到她的婚姻生活质量,以及全家的幸福美满指数啊好吗!


“放心,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如果夫人又怀疑了,咱们可以床上见分晓。”


“......”阿香被他堵到羞赧不堪,无言以对,将滚烫的脸深深埋进他颈窝。


这家伙怎么鬼门关走了一趟,调情戏弄她的话变得一套一套的了。


修感受到她额头尽是害臊出来的细汗,心下更是欢喜,接着逗弄她道:


“第三呢?...是不是要我保证夫妻生活和谐?嗯?”


阿香嗔怪地瞪着他,却又忽然不吭声了,待他疑惑地埋首,她才低语道:


“第三,我想...我想我们去找找华佗吧,尽力治好你的眼睛,好不好...?”


这是她如今最不愿面对的一件事,她希望哪怕是他主动提一下也好。


可他没有,好像已不抱任何希望。


过了许久,他忽然祭出木吉他,仅靠耳力,调起了音准来:“阿香,我很久没有弹琴给你听了,是不是?”


“备备,第三点。”


“想听什么?”


“第三点!”


“够爱,还是...”


“备备!”阿香见他一直在对她的话置若罔闻,有些生气地一把捏住吉他的琴枕,不让他继续拨弦。


修无奈地笑了笑,方松口道:“好好好,我答应你。”


她闻言,这才放开他的琴枕,指尖拍了拍六根琴弦以示安抚:“这还差不多嘛,我要先听《够爱》,然后听《天使的距离》,然后听......”


不论她要怎么样,他都是微微噙着笑意地应允。


哪怕他早已在铁时空寻过所有医生,试过所有偏方,昨夜亦千里兼程赶去银时空找华佗,得到的答复却仍是一句:


抱歉修大哥,我也无能为力...


他何尝不想治好自己的双眼,不想再见到她,不想看清孩子的模样。


只是命里注定,他已认清,已妥协。


可如果能让她一直抱着这一丝希望下去,大概是因为,他爱她吧。


......


(全文完)

楼主 竹下河_漫天云  发布于 2018-03-01 13:18:00 +0800 CST  
幽神之灵,匪机之微。

如将白云,清风与归。
远行若至,临之已非。
少有道气,终与俗违。
完结撒花~~
谢谢大家两个月来的支持
@全体成员一起么么哒啦

楼主 竹下河_漫天云  发布于 2018-03-01 13:22:00 +0800 CST  

楼主:竹下河_漫天云

字数:108133

发表时间:2017-12-25 07:10: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3-01-08 10:06:49 +0800 CST

评论数:4305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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