じOve【修慈→速配】☆╮┠0623改文┨宝贝笨沛慈



楼主 【_君君_】  发布于 2010-06-23 21:18:00 +0800 CST  
第一坑:修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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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坑:爱上你,我很幸福(修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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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坑:总经理的笨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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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我的第四坑啦!!

楼主 【_君君_】  发布于 2010-06-23 21:31:00 +0800 CST  
“任氏建筑”会客室内,远方友人来访,身为总经理的任皓炜特地放下所有公事,亲自招待。

     “什么风把你给吹来的?” 任皓炜笑着问。

     “任氏台风。”来人懒洋洋地回道,略显低沉的男性嗓音里,带着一种特殊的腔调。

     “很好笑。”任皓炜很捧场地回以一笑,然后落坐,啜了一口秘书刚送进来的热咖啡。“你这个香港饭店业的大亨,没事不会来找我吧?”

     “来找你叙旧不行吗?”

     “当然可以。”任皓炜慢条斯理地道:“不过,我们都很清楚,对你这个‘唯利是图’的商人而言,没有因私忘公这回事,所以你还是先把来意说一说吧。”

     他任皓伟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陈德修了,哪会不知道他一向的行事习惯?在陈德修眼里,没有什么比创造利润更重要。

     当然,陈德修不是个完全的工作狂,也不是不懂得放松自己享受生活。该工作时工作、该放松时他绝口不提公事,但那些享乐主义从来不会影响到工作的意志。

     事实上从两人相识以来,在某方面来说,陈德修比机器人更像机器人,有某些原则,他就是不会打破。

     “我看中一块地,想找你作投资。不过,我也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修说。

     “什么事?”

     “那块地的所有权,在五年前曾经属于任氏建设,后来又转到另一个人的名下…任容萱。”

     “小萱?” 任皓炜温尔一笑。“你说的应该是台中美术馆前的那块地吧。怎么,你对那块地有兴趣?”

     “对。”修点头。“我想投资那块地,与任氏合作建成公寓大楼。”

     “五年前,我也曾经那么想。不过后来…”任皓炜耸耸肩。

     那个地点,如果建成公寓来卖,将会是一笔不小的利润,所以五年前他才会收购那块地。但是后来,他唯一的宝贝妹妹喜欢那个地方,所以他和父亲二话不说,便放弃可以轻易到手的几千万利润,将那块地给了妹妹当成年礼物。

     “后来就送给了你妹妹当生日礼物?”这件事,修曾经耳闻过。“我还以为女孩子会比较喜欢衣服或者珠宝之类的礼物,怎么你妹妹却是喜欢一块地?”而且偏偏挑中一块可以生财的黄金地,这个礼物,也未免送得太大了点儿。

     “她是我妹妹。”任皓炜耸耸肩。

     任家男人疼这个妹妹,在商业界里是出了名的。因为母亲去世得早,妹妹成了任家唯一的女子,而且又排行最小,自然就得人疼。可以说只要她要的东西,任家男人都会尽力替她取得。

     小萱虽然从小受尽娇宠,不过却没有太多娇奢的习惯。那块地是她从小到大唯一主动提出来要的东西,任家男人当然是尽全力替她达成愿望。别说只是放弃几千万的利润而已,就算再倒贴个几千万来盖出豪宅,他们都会办到。

     “你会不会疼妹妹疼得太过了?” 修挑起眉。他从没见过有哪个家族会把自家的女人疼成这样的,包括他自己都不会。

     “如果她是你妹妹,你也会疼她。”

     “言归正传。”别人家要怎么疼妹妹不关他的事,还是谈他的投资计画比较重要。“我调查过那附近的住户了,大部分都愿意高价出让土地,就只差你妹妹所拥有的那块地。”而且那块还特别大。“如果能把附近的地皮连接起来盖高品质的住宅,以现在的市价来算,利润至少数十亿,我们五五对分,你觉得如何?”

     “我放弃。”任皓炜连想都不想。

     “皓炜…”修皱起眉。

     “修,不是我对赚钱没兴趣,而是那块地的所有权人是我妹妹,她不可能同意出售的。”任皓炜笑着说。他当然知道那附近地皮的价值,可是事关他妹妹,他宁愿损失利益,也不想逼他妹妹做任何事、或者让她难过。

     “如果我能说服她出售呢?”

     “不可能。”任皓炜摇头。

     “如果能呢?”

     辛皓炜想了下。

     “好吧,如果你能让我妹妹高兴地签下卖地同意书,我们的合作就成定案:甚至利润六四分…你六我四,都行。”任皓炜大方地说。

     “一句话?” 修眉一扬,有绝对的自信。

     “一句话。”任皓炜点头。“不过…如果你不能说服小薰呢?”

     “那么,我旗下的饭店与你们旅行社的合约佣金,明年度少收一成,如何?”各以一成利润为赌注,很公平。

     “成交。”任皓炜点头。



楼主 【_君君_】  发布于 2010-06-23 21:43:00 +0800 CST  
说起台中,嗜吃下午茶的人,绝对不会错过在美术馆周围,那一间间造型特殊、有着独特风格的咖啡屋及茶铺。

     在逛完充满文艺气息的美术馆后,能进到一家特别的店,边吃可口的下午茶,边望着店外的景致,那是多么轻松惬意的事呀!

     本着这个想望,曾沛慈很早就立志要开一家温馨的咖啡店,并且要提供很好吃的点心和蛋糕,让所有的客人都吃到扬起满足和愉快的笑容,这样她就涸篇心了。

     因为住在中部,又特别喜欢美术馆周围的气息,再加上好友提供的地点,这个愿望,终于在三年前实现。

     在台中美术馆周围的一角,有一栋与两旁屋子都隔着一段距离,写著“萱屋”的淡紫色三层楼建筑物,屋顶缀以深紫色的砖瓦,面有四家店铺那么宽,可是却只隔成两家店面,一家挂著“五熊”精品店的招牌:一家则是“沛慈”咖啡屋。

     当夕阳余晖照上大地,陈德修一身西装笔挺,将车滑进停车位后,望了今天挂上休息牌的精品店门口一眼,便推门走进咖啡屋。

     “呃,先生…”在店里的沛慈才出声,马上被打断。

     “一杯蓝山。”他迳自走到落地窗前的位置坐下,不理会吧台里那个小女人瞠目结舌的反应。

     沛慈为时已晚地想起,她忘记把玻璃门上的牌子转成“休息中”了。因为今天下午生意太好,点心早早就卖光,而她的头从早上就开始晕,到下午已经变成痛,喉咙也很不舒服,她才收拾好店里,打算提早休息,结果这个客人却突然跑了进来。

     看见他脸上不太友善的表情,沛慈忍住头痛,乖乖地煮咖啡,没胆上前告诉那位先生,她想打烊了。

     在沛慈努力撑住自己的同时,陈德修正以苛刻的商业眼光,瞪着这片土地。

     真不敢相信会有人这么糟蹋这片黄金地段,除了这栋三层楼的建筑物外,屋子四周加起来至少还留了约一百坪的空地,拿来当庭院、栽植草皮,这未免太浪费了!

     “蓝山,这位酷酷又凶凶的先生来得很不是时候耶!我头痛,万一把你煮坏了,那位先生不知道会不会气得砸店…”

     陈德修眼神转回来,瞄了一眼在吧台里不知道在碎碎念什么的小妹。煮咖啡就煮咖啡,她在自言自语什么?

     “先生,您的咖啡。”沛慈捧着煮好的咖啡送到他面前,然后附赠几片手工饼干。“请慢用。”

     “等一下。”陈德修沉声唤住她。

     “还有事吗?” 沛慈抓着托盘,忍住一声咳,小心翼翼地问着。

     她最怕那种老是绷着一张脸的男人了,因为,他们通常都很严肃,也很凶。

     “这层楼是属于你的?”

     “不是,我只是租户。”她手捣住唇,闷咳了声。

     “那么屋主是任容萱小姐,对吗?”

     打听容萱? 沛慈狐疑地瞄了他一眼,“你问这个做什么?”

     “回答我的问题。”他眼一沉,她吓得差点倒退一大步。

     “呃…呃…咳!”她现在不只头痛,还很害怕。呜! 五熊跑哪里去了,快点来救人喔!

     “吞吞吐吐的做什么,快说!” 陈德修没耐性地道。

     “这…这个…”沛慈更害怕了,小小的脸蛋藏到托盘后面,眼睛瞄着门口,准备随时转身就跑。

     他眉头皱了起来。这女人在怕什么?他又不会吃了她,只不过问她个问题而已,她干嘛伯成这样?

     看着她一副随时要昏倒的模样,陈德修一把抓住她手腕,想把她拉到自己对面的位置坐着,好让他能问出他要的答案。不意,一碰到这女人的手,却发现她的体温烫得吓人。

     “你怎么了?”这里是冷气房耶!她再怎么热,体温也不可能高成这样吧?

     “你你你…放、放开…”她无力地扭着手,眼眶红红的看起来像要哭了。

     陈德修开手,然后翻翻白眼,“我只是问你问题,又不是要非礼你,有必要这么害怕吗?”

     “我、我…”头好晕! 沛慈眼前开始出现黑暗,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已经往地上跌去。

     “喂!” 陈德修及时伸手抱住她,不然她那颗头就要直接撞上地面了。而一抱住她,他才发现她根本是全身烫得厉害。

     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望了望四周,店里没其他客人,他又不认识她,但也不能把她一个人放在这里…

     “该死!”他低咒一声,横抱起她,一张俊颜皱得死紧,放她进车里后,认命地往医院开去。

     就是一个小小的感冒,害这个女人当场昏倒在他面前!?

     拜托,感冒不都是早有征兆的吗?发现到自己不舒服,她不会赶紧休息,或是去看医生什么的,还撑在那里开什么店!?

     “放心,只是流行性感冒,我已经替她打了退烧针,等她醒来,你们拿了药就可以出院。回家记得多让她休息、按时吃药。如果又有什么症状,再赶紧带她来医院。”医生交代完,就迳自去看下一位病人,留下他一人独自在急诊室的病床旁。

     陈德修直直瞪着病床上的娇弱女人。

     他现在应该做的事,是安然在饭店里连线回香港的公司,处理一些公事,而不是在这里充当看护,陪一个他根本不认识的女人!

     陈德修很想转身就定,至少他把她送到医院来了,这也该算是见义勇为了吧!

     但是,望着病床上那张脆弱的脸庞,想离去的步伐,却怎么都迈不开。



楼主 【_君君_】  发布于 2010-06-23 21:44:00 +0800 CST  
她看起来很小,比较他超过一百八十五公分的身高,她的身高只能用“迷你”来形容;小小的五官组合在不大的鹅蛋脸上,配合她怯生生的表情,又是一种很小的感觉。

     想到她方才惊吓的表情,他的眉头又蹙了起来。

     他长得涸粕怕吗?他并不自恋,但由别的女人对他的反应上看来,他至少拥有俊帅、多金、高大,这几个够让女人前仆后继的优点。

     从来没有女人一看到他就怕的,她是头一个。

     “咳…”病床上的她忽然动了下,一睁开眼,便看见他那严肃的面容,她拉着被子惊吓地缩了下。

     陈德修脸上的表情马上又沉了好几分。

     “你那是什么表情?”

     “你你…我…”看着四周白白的一片,再闻到刺鼻的消毒药水味,她怀疑地问:“这是医院?”

     “不然你以为是哪里?”他没好气地反问。

     “可是,我怎么会在医院?”她满脸疑惑,一手不忘捣住唇,降低咳嗽声。

     “你发烧超过三十九度,又在我面前昏倒,除了医院,你认为你还能去哪里?”

     “呃…谢谢。”她低头,一副忏悔样。

     她好像错了,她不应该“以貌取人”的,这位绷着脸的先生其实有一副好心肠,她不应该怕他的。

     “先量一下体温。”他拿起刚刚医生留下的耳温计,让她自己量。

     三十七度八,嗯,看来已经渐渐退烧了,很好。

     “走吧,去拿药,然后就可以回去了。”

     “哦。”她翻开被下床,头突然一阵晕。

     “小心一点。”他及时伸出手扶在她肩上,确定她站稳了,才放开。“能走吗?”

     “可以。”她点头。

     “走吧。”一路领着她到柜台,他等她填就诊资料,然后批价。

     突然,她拉了拉他衣袖。

     “怎么了?”他回头。

     “我…我没有带钱。”她小小声地说。

     他浓浓的眉又皱了起来。“麻烦。”嘴上虽然这么说,他还是掏出皮夹,抽出两张干元大钞给她。“拿去。”

     “不用这么多,一张就够了。”她把钱交给收费的小姐,然后一手拿回找的钱、一手拿着药包,再将找回的钱交还给他。

     “不用,你留着吧。”

     “喔,回店里,我会还你的。”她保证,她不会赖帐的。

     “无所谓。”他打量着她的神色。“要我送你回去吗?”

     “可以吗?”她神情一亮。“会不会太麻烦你?”

     “你不要再昏倒就不会麻烦。”他转身往外走。

     沛慈赶紧跟上。

     “我、我叫曾沛慈,蓝山先生…”

     “蓝山?”他停步,眉头一皱。

     “呃…你之前在店里,是喝蓝山没错吧?”

     他点头,继续走向停车场,然后以遥控开了车锁。“上车。”

     “好。呃,先生,咳…”她捣住嘴,等喉咙里的不舒服过去,才又开口:“如果你没有事,我请你吃晚餐好吗?”

     “你请我?”他又皱起眉。

     “对呀!”想着店里还有的材料,沛慈自顾自地说道:“虽然店里的点心卖完了,可是还有一些材料可以做晚餐,我做给你吃。”也算谢谢他没有丢下她不管,还送她到医院来。

     “不必了。”修一听她要动手做,马上就拒绝,“你现在应该做的事,是回家去好好休息,不是继续操劳。”

     “不会操劳呀!生病了也要吃东西才会有体力的呀!煮一人份跟两人份,是没有差的。”


楼主 【_君君_】  发布于 2010-06-23 21:45:00 +0800 CST  
“你想煮什么?”

     “煮汤面来吃,好吗?”冰箱里应该还有足够的食材可以煮两碗。

     “可以。”他发动引擎,将车开离医院。

     结果,他的同意,原来只代表同意吃汤面,不过不是回店里让她煮,而是在路上买了两碗面回去吃。

     吃完面,他看着她仍然虚弱的面色,本想转身离开的步伐,竟怎么都跨不出去,反而还留下来帮她收店。

     收完店,她趴在桌上,眼睛闭着像睡着了。

     陈德修暗咒了声,还是走过去…

     “曾沛慈,别在这里睡。”他轻轻摇她。

     “喔。”她迷迷糊糊地起来,勉强张开眼,手指指着头,“头痛。”

     “药吃了没?”

     “药?”她想了一下。“啊,在车上。”她忘了带下来了。

     “你在这里等,我去拿。”连药都可以忘在车上,她这种脑袋,真的可以经营一家店吗?

     两分钟后,他踅了回来。

     “曾沛慈。”他端来一杯开水,然后摇醒她,“先吃药。”

     “好。”她顺从地拾起头,也不管他拿给她的是什么药,就配开水全吞了进去。

     “你住哪里?” 修再问。

     “楼上。”

     楼上?“从哪里上去?”

     “小门后面有一个楼梯。”她指了个方向。

     “你把钥匙放哪里?”

     “吧台底下有皮包,要带回去。你…你可以陪我吗?”她攀着他的手臂站起来,让他扶着她往楼上走。

     “没人可以照顾你吗?”

     “她们都不在。”她摇摇头。“我不想一个人。”生病的时候孤孤单单的,感觉好可怜。

     修望了她一眼,扶她上二楼后,拿着钥匙开门。

     “你的卧房在哪里?”

     “那里。”

     他就着她指的方向,将她扶上床,很不纯熟地脱下她的鞋子,然后盖上棉被。

     “好好休息。”回到床边,他发现她一直盯着他看。

     “你要走了吗?”她可怜兮兮地问。

     修望着她单纯的眼,“我会在客厅,如果你有什么不舒服,就叫我。”

     “谢谢。”她马上转忧为笑。

     “闭上眼睡觉。”他命令。

     她马上乖乖照做。因为心安了,知道有人陪,她一下子就睡着了。

     陈德修回到客厅,瞪着那张不够让他平躺的沙发,顿时后悔起自己一时的心软。

     放着舒服的饭店不住,他偏偏得窝在这张迷你沙发上,照顾她这个他根本还算不上认识的女人。真是见鬼了!



楼主 【_君君_】  发布于 2010-06-23 21:45:00 +0800 CST  
     他来台中是为了公事,结果主角没见到,却为一个陌生女人忙翻了!

     这真是他踏入商界后,处理公事最没有效率和最无厘头的一次。

     逃邺兄,修就全身僵硬地醒过来。确定卧房里没传来任何声响后,他悄悄起身,往厨房走去。

     很自动地在储物柜上找到磨好的咖啡粉,他煮起了咖啡,并在同一个柜子里找到奶精和细糖。

     一时好奇,他把各个储物格子都打开来看,刚刚那是放咖啡的,接着是花茶,然后有碗盘、喝咖啡用的杯盘、泡花茶用的茶具和杯盘,每一样都有各自的位置,放得整整齐齐。

     他转头再看向屋内,客厅与厨房以一座吧台相隔,约二十坪大的客厅里,除了中央的视厅柜和沙发组外,空空的墙上挂着一幅海景的图画,而墙边则放了两个八格书柜,里头的书以文学和餐饮食谱为主,几乎看不见任何一种商业类书籍。

     显而易见,她大概完全不懂商业上的事,不过对家事倒挺内行的。

     当咖啡的香味逐渐飘散开来,看见咖啡壶转为保温的灯号,他替自己倒了一杯咖啡,然后从书柜里抽出一本有关蛋糕的食谱来看。

     啜了一口咖啡…甘醇、香浓,她真的很会选咖啡。

     “没有吃早餐就喝黑咖啡,很容易胃痛的。”

     听见声音,修转过头,就看见她站在房门口,一身随意的家居休闲服,睡眼惺忪地揉着眼。

     “你已经可以下床了吗?”他放下食谱,坐在沙发上,望着她的眼神带着惯有的锐利,只不过不带任何攻击的意味。

     “你没有走。”她听起来像松了口气。

     “如果你没事了,我会马上离开。”他已经浪费太多时间在这里了。

     “喔。”听到他嫌恶的语气,她瑟缩了下。“我给你添麻烦了,对不对?”

     “是很麻烦。”他点头。

     “我…”

     “时间还早,你再躺回床上休息。”他打断她的话。“待会儿我会叫醒你,等你吃了早餐、吃了药,我再走。”

     “可是,我不想睡了。”虽然不舒服,可是她不想一直睡。“我做早餐给你吃好吗?”

     “去休息。”他淡淡说道。

     “睡觉很浪费时间耶!”她走向厨房,问道:“你喜欢吃中式的早餐,还是西式的?”

     陈德修本来很想再命令她回去休息,可是翻到手上的食谱里有不少手写的注记与改良方法,他及时改口…

     “西式的。”

     “你等一下,我涸旗就好。”她对他一笑,然后戴上口罩,就进厨房里开始忙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当他吃进第一口三明治时,他开始后悔昨晚没暍到那杯蓝山咖啡。

     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娇弱无比的小女人,竟然拥有一副好手艺。

     看来,她楼下的咖啡屋不是开来打发时间的,她是真的有那种专业能力。



楼主 【_君君_】  发布于 2010-06-23 21:46:00 +0800 CST  
“还可以接受吗?”她期待地问。

     “不错。”

     “那就好。”她放心地坐到他身旁的位置,然后才把咖啡移近自己。

     他挪开她的咖啡,站起来从饮水机里倒一杯开水,摆到她面前,“喝温开水。”

     “可是…”

     “快把早餐吃完,待会儿还得吃药。”他说完,就自顾自地吃起早餐,还把她刚倒的那杯咖啡栘到自己面前。

     沛慈很委屈地望着那杯离她很远的咖啡,哀怨地嚼着三明治。

     “平常只有你一个人住这里吗?”当作没看见她哀怨的表情,他问道。

     “不是,她们都出去了,才会剩我一个。”

     “她们?”

     她数着:“就是楼上的容萱、隔壁的五熊,还有隔壁楼上的寒和宝儿。”

     “这些人是谁?”

     “是我的好朋友。容萱是屋主,她把屋子租给我们,让我开咖啡店、让五熊开精品店,而宝儿和寒则是住户。”特地把房子盖成三层楼、分为两户,也是容萱的主意,这样她们五个人可以住在一起、互相照顾。

     修消化她给的资料。

     “既然是好朋友,为什么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而且还是在她生病的时候。如果昨天来的是坏人,那她就完蛋了。

     “只是凑巧啦!”她转头先咳了几下,然后继续道:“容萱回去陪她爸爸、寒去出差、宝儿陪五熊去日本见习,所以才会剩下我一个人。”谁晓得她居然在这时候生病。

     “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他蹙眉瞪她。一个娇娇小小的女人单独待在这么大的一栋房子里,正好给歹徒一个洗劫的好机会!

     “这里的治安…还不错的。”在他的瞪视下,她的声音愈变愈小。

     他的心地不错的,明明是陌生人,却肯照顾生病的她;可是他的表情…有时候实在很凶。

     “凡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不知不觉吃完早餐,他双手环胸,继续瞪视着她。

     治安?那种东西能保证什么,等事情发生再来追究就太迟了!

     “不会有万一。”她头垂得更低了,但是语气却涸葡定。


楼主 【_君君_】  发布于 2010-06-23 21:51:00 +0800 CST  

     “你怎么知道不会有?”过分乐天通常会是悲惨的开始。



     “因为你在这里呀!”她很顺地回答:“有你在,我不会有危险。”




见鬼的,这是哪门子的理论!?




     他,陈德修,堂堂“陈氏财团”总裁,手握几千人的生计与数百亿资产…



     她却把他当保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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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起来不太高兴。”研究完陈德修脸上的表情后,任皓炜作出结论。




     “是吗?”



     “怎么,谈土地的事不顺利吗?”




     “没有。”



     “没有?” 任皓炜蹙眉。“那你意思是说,你说服小萱了!?”




     “也没有。”



     “可不可以讲清楚一点?”要人
家猜又不给一点提示,这样很不道德耶!



     “我没有见到你妹妹,所以土地的事根本还没谈。”修懒洋洋地道。



     “既然没见到小萱,你在台中待了两天又是为什么?”据他所知,修在台中应该没有认识的朋友值得他待上两天才对。



     “为了照顾一个迷糊蛋。”想到自己这两天在台中做的事,陈德修的口气马上变差。




     “迷糊蛋?” 任皓炜端杯的手一顿,露出疑问的表情。



     “这全拜令妹的房客所赐。”修没好气地说道。



     他本来打算昨天就回台北的,可是放她一个在那里没人看着,他又放不下心,所以只好又留了下来。等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事时,他已经照顾她两天了,在充足的休息和规律吃药的情况下,她的感冒也好得涸旗,所以,他才会回台北。




     听完修的叙述,任皓炜极力忍住满腹的笑意。




     “我一直以为,不做亏本的事、不浪费时间是你的经商哲学。”



楼主 【_君君_】  发布于 2010-06-24 13:29:00 +0800 CST  

     “本来就是。”就是本着这点原则,所以陈氏财团每年的盈余都只
有增加,没有减少。



     “可是,从你上次离开我的办公室到现在…”任皓炜看了看表,“大约五十个小时,你却什么事也
没做?”



     “那又怎么样?”



     “整整五十个小时没做成任何生意、没投资赚进任何财富,这点实在不像你。”任皓炜明白地指出。



     谤据过去的经验,什么事都干扰不了修唯利是图的商人原则才对。



     “我是来请教令妹的去处,不是来听你分析我的性格的。”修瞪他一眼。



     如果他需要心理分析,他会去找一个真正的专家,而不是任皓炜这个心理系没念毕业、半途转念商的半调子。




     “我不是分析,只是觉得好奇。”任皓炜举起双手,表示自己非常无害。“是哪个女人有这种本事让你忘了公事?”




     “谁告诉你是女人?”



     “难不成你说的迷糊蛋是个男人!?” 任皓炜一脸惊吓。他妹妹的房客明明全是她的好朋友,没有男
人。



     “去你的!你那是什么眼神!”



“惊吓。”他居然还一本正经地回答,害修差点想把手边的咖啡往他脸上泼去。




     “你到底知不知道令妹在哪里?” 陈德修到今天才知道,任皓炜这家伙实在很会闲扯淡!




     “本来不知道,但昨天知道了。”任皓炜慢条斯理地回道。昨天他回家吃饭,才发现小萱原来在台北,难怪父亲最近每天心情都很好。“小萱几天前就回台北陪我父亲,目前还没决定什么时候回台中。”




     “令尊在哪里?”



     “最好不要。”任皓炜一眼就看穿修想做什么。“如果你想说服小萱让出土地,最好不要挑我父亲在场的时候,因为我父亲不会容许任何人在他面前让小萱不高兴,你会还没提到重点时就被轰出任家大门。”




     “那你帮我约令妹。”



     “我可没胆跟我爸偷时间,要是让他知道我把小萱从他身边拉走,他会生气的!这点我实在爱莫能助。”他可不想变成不孝子。




     任爸是巴不得女儿永远陪在他身边,但小萱偏偏喜欢住在台中,溺爱女儿的任爸舍不得逼女儿,只好依了她。所以每回小萱只要回台北,任爸的脑子里就只有一件大事…陪女儿。这个时候就算是总统召见,任爸也会回绝的。



楼主 【_君君_】  发布于 2010-06-24 13:32:00 +0800 CST  

     任何事都不能打搅他和宝贝女儿相处的时间,否则一旦他生起气来,那可真不是普通人承受得起的。




     “那么,我先回香港。如果令妹回台中了,麻烦你通知我一声。”为了不得罪任爸,让土地的事可以谈得顺利点儿,看来他只好等了。




     “没问题,不过…”任皓炜迟疑
了下。“修,我有没有可能说服你打消买那块土地的念头?”




     “不太可能。”他不喜欢输的感觉。



     “取消我们的赌约呢?”



     “赌约是附加,土地才是正事。”



     “好吧好吧!我懂了。”任皓炜摸摸鼻子,不再多事。“你打算搭什么时候的飞机?”



     “今天晚上。”来台三天,香港的办公室想必已经堆积成堆的公文了。



     “那我先祝你一路顺风了。”



     “谢谢。别忘记在令妹回台中

时通知我一声。”



     三天后,出差的、去台北的、出国的陆续回到家,不约而同地都挤到沛慈的咖啡屋去。



     四个女孩子一致坐上吧台,看着沛慈俐落流畅的动作。



     “飘浮容萱。”奉上飘浮冰咖啡一杯,点心是双倍起士蛋糕。



     “卡布其诺寒。”卡布其诺冰沙,加一份巧克力起士蛋糕。



     “拿铁宝儿。”一份蓝莓松饼,再加一杯冰拿铁,不要糖。



     “奶香五熊。”鲔鱼三明治加奶香冰咖啡。



     一一送上每个人爱好的餐点和饮料,就见四个女孩一脸虔诚,双手像祈祷般交握。



     “开动了。”齐声说完,四人开始大坑阡颐。



     沛慈笑看着他们,替自己煮一杯热卡布其诺,配一份厚片吐司,坐在吧台里和她们对望。



     “我们不在的时候,你一个人还好吗?” 寒在享受冰沙的空档问道。



     “我感冒,病了两天。”沛慈老实说道。



     “病了!?”四人同时停下吃食的动作,瞪着花语。



     “不过现在没事了,你们不用担心。”她露出灿烂的笑容,表现出很健康的模样。



     “病了两天,你都一个人吗?” 五熊关心地问。




     “呃…不是。”



     “不是?”四人同时狐疑。


     “有人送我去医院,还照顾了我两天。”



     “谁?”她们警觉地问。



     “一个男人。”沛慈将自己病了、咖啡屋也休息了两天的事,简单叙述过。




楼主 【_君君_】  发布于 2010-06-24 13:32:00 +0800 CST  

     “沛慈,如果他是坏人,或者他有一点点什么坏心思,你就完蛋了,你知不知道!?” 寒一脸不敢相信。



     沛慈缩了下肩。“我…我没想那么多。”



     “你…”寒拍拍额头,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就知道、她就
知道不该把沛慈一个人放在这里的!



     “寒,冷静一点,至少小语运气不错、没看错人,现在很平安地在这里。”容萱朝沛慈投去一个安抚的笑容。



     “沛慈,那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五熊问,顺便转移宁净的注意力。



     沛慈想了想。“很凶的男人。”




     “很凶?”她们又是一阵怀疑。




     “他不常笑,常常绷着一张脸。
而且他很高,像随便一推就可以把我推倒。”沛慈努力形容,“而且,我昏倒的时候,他抱我进医院,回来之后,我头很晕、全身没力气,他也很轻易就抱着我上楼,一点都不喘。”




     基于她们多年的交情,她们很清楚什么样的男人在沛慈眼里看起来叫“凶”…基本上,只要不是小男孩、不够乖巧可爱的,在沛慈的定义里都叫凶。而且她特别怕那种没有笑容的男人,所以众人对沛慈的形容都很能理解。



     但是,她后来的话,却让她们不赞同地一致吼出来…



     “你让一个男人随便抱你回家!”



     “呃…”沛慈一阵瑟缩。



     “沛慈,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作危险!?” 寒质问,很努力忍住训人的冲动。




     “寒,你在问废话。”吃完松饼的宝儿终于有机会开口。“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沛慈,她对人的防心有多‘重’,你还不了解吗?”




     “就是因为了解才气。”寒用力吐出口气,用叉子叉了一大块蛋糕塞进嘴里,免得自己真的忍不住骂出来。




     “沛慈,你这种习惯真的很不好。”脾气一向温柔的五熊只能叹气。



     “可是,他不是坏人哪!” 沛慈为他辩解。



     “你怎么知道不是?” 寒没奸气
地反问。坏人难道会直接告诉你他是坏人,或者把坏人这两个字刻在脸上吗!?




     “他来店里那天,我本来要关店了,看我不舒服昏倒,他没有不管我、也没有趁机占店里什么便宜,还送我去医院,替我付了医药费…”哎呀,她忽然想到,她忘记还他钱。“后来我一个人在家,他不放心又留下来照顾我,一直到昨天确定我没事了,他才离开,没有对我做什么不规矩的事。”事实上,他还白花了一千块。




     “要是他有坏心眼,你还能平安在这里吗?” 寒语气依然凶恶。



     “可是…他真的不是坏人呀。”沛慈很想理直气壮替他辩解的,可是寒的瞪视,让她话愈说愈小声。




     “寒,算了,以后沛慈注意些就是了。”容萱赶在宁净要发火前制止了她,然后又转向沛慈,问道:“沛慈,你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




     沛慈想了下,冒出两个字:“蓝山。”



     “蓝山?”四女一阵呆。“他叫蓝山?”





     “呃…喝蓝山咖啡。”


楼主 【_君君_】  发布于 2010-06-24 13:33:00 +0800 CST  



     “名字呢?” 寒不太抱希望地问。



     “不知道。”沛慈缩着肩,一副准备接受众人炮轰的模样。



     而听到这种回答,四个女生已经有点无力了,



     这时候沛慈才想起来,到他走的时候,她都忘了问他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对了,他好像是要来找你的耶。”沛慈突然对着容萱说道。




     “找我?” 容萱秀气的眉一扬。



     “对呀,不过我不知道是什么事,他后来也没再提。”生病的那两天,其实她脑子都有点昏昏沉沉的,也没想要问太多事。




     容萱敛眉想了想,有什么男人会特地到台中来找她?听花语形容起来,应该不是她的哥哥们。



     “是认识的人吗?”宝儿问。



     “应该不认识。”容萱摇头。“不过没关系,如果他真要找我,应该还会再来的。”她不担心这个问题。




     “不管怎么说,以后我们要嘛
就全部出门,否则只要是沛慈在,就一定得有人留下来陪她。”寒作出结论。




     其他人想了想,都点头一致同意。




     “我可以照顾自己。”沛慈抗议。




     “是,你照顾自己到居然让陌
生男人进门,害我们捏了四把冷汗。”寒嗤道。



     “还有,你让自己病到昏倒。”宝儿加一句。




     “这样实在太危险了。”为了沛慈的安全,五熊也同意这个方法。




     “少数服从多数,我没意见。”容萱保持中立。




     沛慈只能气闷地瞄着她们,用叉子戳着厚片吐司出气。



     可恶,她们人多,根本是吃定她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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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做了!?” 沛慈张大眼,怎么都没想到,来上班三天便请了一星期事假的工读生,再回来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辞职!




     “对呀,我找到薪水更高的工作了,我才不要在这里端杯送水,既辛苦、钱又少。”十九岁的女孩子,已经大得知道钱有多好用了。




     “什么样的工作?” 沛慈怀疑地问,有种不好的预感。




     “什么样的工作不要你管,我今天是来领我做的那三天的薪水,你快点算给我。”小女生一副讨债样。




     “才做三天,你就要薪水!?” 沛慈一呆,连试用期都还没过耶。




     “劳基法不是规定,有做工就要给薪。你答应给她的月薪是一万八,折算下来,三天也有一千八百块。”站在她身边那个看起来跟她年纪差不多,一副痞子样的男孩抖了抖腿说道。



     “可是…”



     “你快点算给我们,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否则我就从你店里拿东西抵!”怀疑她可能不给钱,身边那个男孩的态度马上凶起来。



楼主 【_君君_】  发布于 2010-06-24 13:33:00 +0800 CST  

     “你这种想法很不对耶!” 沛慈想了想,决定对那个女工读生说明白。“如果上班要算薪水,那你随便请假不来上班也要扣薪水。你才来三天,却什么都没做,又突然要辞职,还跟我要薪水,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



     “哪会过分?”女工读生理直气壮。“我有做事,你本来就要给我薪水,既然你不给…”四下看了看,然后眼神定在架上那些咖啡包。“我就拿那些抵薪水。”一说完,她身边那个男孩马上抱走好几包咖啡粉。



     “我们走。”她才一转身,肩膀马上被人按住,让她动弹不得;抱着咖啡粉的男孩情况也一样。




     “放回去。”来人沉声道,一手抓住一个。



     “蓝山!?” 沛慈好意外。



     “要我放回去可以,你叫她把我马子的薪水付出来。”男孩感觉肩膀被抓得很痛,却仍咬牙说道。



     “放回去。”修再一用力,他马上唉叫出声。



     “你…你是谁?我警告你,别挡我的财路,否则等我那些兄弟来,绝对要你们好看!”



     一听到兄弟,沛慈就慌了。



     “算、算了,让他们走吧。”只是几包咖啡粉嘛,不要紧的。



     “你不将那些咖啡粉放回去,我就报警,告你们两个当众偷窃。”陈德修眼神凌厉,让人看了就怕。




     “你、你…哼!”好汉不吃眼前
亏,男孩不甘不愿地将咖啡包全丢到地上,然后就想溜了。




     “想走,等你把地上的东西全捡起来,放回架上再说。”陈德修才伸出一脚,就轻易绊倒他,让他跌个狗吃屎。



     “你、你…”



     “还不捡吗?”他冷笑。“沛慈,打电话叫警察来。”




     “我、我捡就是了,不要报警。”说完,那对小情侣马上乖乖蹲下来捡,然后将东西一一放回架上。




     “放整齐。”修又加了一句,让原本想乱放的两人马上听话,乖乖将东西摆好。




     “我们可以走了吗?”男孩记恨地瞪了他一眼。




     “可以,但记住,不要再来找麻烦,再让我碰上,你们绝对不会有今天的好运。”他警告还没说完,那两人就快步跑出去了。



     沛慈这才松了口气,很高兴地迎向他,招呼他往吧台前坐。




     “蓝山,这里坐。我请你喝咖啡。”咦,他的脸色不太对劲。“怎么了吗?”




     “你让两个未成年的小孩子吃定你。”他眼睛眯了起来,根本没注意她刚刚叫他什么。




     “呃…你都听到了?”



     “只有后半段。”但也够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台湾的小孩子都这么嚣张吗?还有,她应该不是第一天经营这家店了,为什么却连两个闹事的小孩子都应付不了?要是改天出现更难缠的客人,她岂不是完蛋了?




     “没什么的,她要辞职,让她走就好了。”她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



     “那薪水呢?你打算给她?还是任她拿走这些咖啡?”他语气不善。


楼主 【_君君_】  发布于 2010-06-24 13:34:00 +0800 CST  




     她犹豫了下。“只是几包咖啡,她要就给她,不要紧的。”




     “你!”深呼吸,陈德修告诉自己,绝对要冷静,否则难保不会被她气晕。但最后,他还是忍不住吼了出来:“你到底懂不懂得保护自己呀!”




     沛慈瑟缩了下,发现他真的在生气。



     “你、你在气什么呢?”她期期艾艾地问。



     她居然还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修用力揉着两边额际,免得自己控制不住,错手掐住她的小脖子。




     “为什么让她随便对你大吼大叫?”好不容易稍微熄了火气,他勉强维持平和的语气问。




     “她要大吼大叫,我也没有办法呀。”她很无辜地回道。那又不是她脑曝制的。




     “为什么请那种人来当助手?”




     “她看起来很好,来应征的时候也很诚恳,没想到才一个星期不见却变成那样…”她不是故意请这种人,她也被吓到了呀。




     “你…”他又想冒火了。“你到底会不会照顾自己呀?”




     “当然会,我平安在这里呀,表示我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她居然还敢这么回答! 陈德修气到无力。


     “谢谢你又帮了我一次。”沛慈站到他面前,很认真地鞠了个躬,纯真的笑容让修的火气当下消了一大半,开始找理由原谅她。




     算了,他不是第一天认识她,

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她有多迷糊了。
如果她连发烧都可以忍到昏倒才

被送去医院,你能指望她多有警觉性?




     “不要气了好不好?” 沛慈细声细气地问。



     修白了她一眼,坐进吧台前的椅子。



     “你不是说要请我喝咖啡吗?还
不去煮。”口气明显和缓许多。



     “好。”沛慈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就跑进吧台里,开始煮那杯他没喝到的蓝山咖啡。



     一样的,他又听到她从磨咖啡
豆起就一直自言自语,一直念到她煮好咖啡。



     这是哪来的毛病?



楼主 【_君君_】  发布于 2010-06-24 13:34:00 +0800 CST  
好怪耶!

     从下午到店里解决完工读生辞职的小插曲之后,他边喝着蓝山咖啡、边打开公事包,将好多文件拿出来看,然后又跟她借插头,因为他要用NOtebOOk。




     下午的生意通常比较好,她忙不过来的时候,他就帮忙结帐。



     虽然没有帮上多大的忙,不过,他光这样,她就感动得快要哭了。




     “如果我跟你一样会算帐就好了。”过了晚餐时间,客人终于比较少了,她才坐下来,然后以很崇

拜的眼光看着他。






     “那只是小事。”他的眼、他的手指没离开过键盘。





     要不是那些杵在她身边等结帐的客人很讨厌,他才不会替她收帐。不过,这女人干嘛因为一点小事就对他崇拜无比?






     “对别人来说是一件小事,对一个数字白痴就不是了。”




     “什么意思?”他抬头望向她。



     “我常常会算错钱呀!”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其实,开这家店,除了对吧台里的东西我很熟之外,对其他算帐、设计菜单、怎么定价的事,我完全没概念。”




     “那这个是怎么做出来的?”他扬了扬风格独具的Menu。




     “那是宝儿设计的,她很会画插图;定价就靠容萱了,她吃过很多店的东西,知道该怎么定价;店里的小饰品靠五熊,她是隔壁精品店的老板,很会做小东西哦;然后店面的设计和桌椅的种类、摆放方式,就靠寒了,她很知道什么样的环境最能吸引顾客。”




     “那你呢?”这间店是她的,但听起来别人的贡献比她还多。



     “我负责煮咖啡和做点心呀,那是我最大的兴趣,所以吧台的设计完全依照我的意思,让我可以很自在地做任何事。”她最高兴的,就是煮出一杯又一杯的咖啡或者花茶,做出一个又一个的美味点心,让大家品尝,最好是能吃上瘾,这样她就会觉得很满足、很有成就感。



     她的专长和精明,也只在这方面。



     “你的咖啡煮得很好喝。”他望了眼早就空了的咖啡杯。



     他是经营饭店的,底下也有不少餐饮人才,因此他对口味非常挑,能够让他觉得好的人并不多。



     “真的吗?”她神情一亮。“那你要不要再喝一杯?或者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你呢?”他反问。



     “我?”她一脸不解。



     “你晚餐还没吃吧。”他提醒。



     “喔,那个啊,我习惯了,有时候一忙会忙到打烊,所以我已经养成有时间就吃点东西的习惯,免得客人多的时候,会饿到胃痛。”刚刚替客人煮餐的时候,她其实已在厨房里偷吃了好几块饼干。



     “你常常晚餐没吃?”他眉头又皱了起来。



     “要顾店嘛,这是难免的。”



     “为什么不请人帮你?”



     “请人…总是留不住。”她不好意思地说:“可能我很不会当老板,所以不管请工读生还是正式员工,她们通常都做不久,到后来还是我一个人在忙。虽然我还是会想请人来店里帮忙,可是请不到人的时候,我还是要开店呀,当然就得学着一个人的待客之道。”



楼主 【_君君_】  发布于 2010-06-24 13:34:00 +0800 CST  

     想到下午的那对小流氓情侣,再加上听到这些话,陈德修就不知道到底是该气她、还是该气那些吃定她的人才好。可是再想到她一个人忙来忙去的,连生病了都没人理,他却反常地有一些些…不舍。



     这是哪来的情绪?



     “蓝山?”他在发呆耶。



     “嗯?”



     “你想吃什么?”



     “随便都可以。”



     “哦。”她想了下,就进吧台烤吐司,然后进厨房去,涸旗又拿了一些配料准备做三明治。很大一份哦,即使是他这个大男人都可以吃饱的分量。



     “你的家人呢?” 修突然问。



     “家人?”她愣了下,才回答:“在南部。”



     “他们都不管你在这里做什么吗?”



     “妈妈知道我在这里开店,她和叔叔在南部过得涸旗乐,不用我担心。”所以她才能在这里那么安心地开她梦想中的小店。



     “叔叔?”他敏锐地听出不对劲。



     “我已经长大了,可以照顾自己,妈妈也应该有属于她的幸福”当地一声,她拉开烤箱,拿出烤好的吐司,专心地涂着佐料。



     涂好自制的沙拉,放上培根,再涂鲔鱼酱…



     “你爸爸呢?”他再问。很努力不被她做三明治的自言自语给引开注意力。



     “他跟另外一个阿姨在一起,也很幸福”



     意思是说,她的父母各自过得幸福快乐,却让她一个人出来外面!?好听一点叫“独立”,说穿了就是要她自己保重,他们可没空理她。



     “好了,你吃吃看。”她把四层三明治切半,漂漂亮亮地放进盘子里,然后端到他面前。



     他在她的注视下吃了第一口。



     老实说,这类西式的东西他平常早就吃到腻,可是她做的就硬是与众不同。她涂的佐料很特别,爽口而不腻,配上鲔鱼酱和培根、鲜蔬,风味十足。



     “怎么样?”她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很好吃。”他语气虽淡,但这已经是他给过的最高赞美。



     “好吃就好。”她像中了头奖般开心地笑着,然后在替自己烤吐司的同时,也为他重新再煮一杯咖啡。



     蓝山蓝山,甘醇味美又好暍…



     陈德修边听着她哼着不成调的歌、看她快乐地煮着咖啡,不知不觉吃完那份三明治,然后发现自己居然还想再吃。



     “你的咖啡。”先把刚煮好的蓝山端给他,然后再端出一份三明治。“再吃一份好不好?”这是趁他刚才专心吃的时候,她做的另一份三明治,内层换成培根、瘦肉饼和不同的鲜蔬,吐司也从白吐司换成全麦,分量较小。



     “你呢?”他看着她。



     “我也有。”她拿出自己的。全麦吐司,配鲜蔬、瘦肉饼、荷包蛋,分量比他的小多了。



     “就吃这么一点?”她够瘦了。



     “先吃一点呀,待会儿还可以吃别的。”她笑咪咪的,心里垂涎着蛋糕。



     他皱了下眉,不过没再说什么。暍着咖啡的同时,将之前改好的企画书以E—mail传了出去。




     “蓝…”



     “我叫修,陈德修。”他纠正。



     “哦。修,你住哪里?”她看着他流畅的动作,连打电脑都是相当迅速,一点都不浪费时间。




     “啊,原来你不是台湾人!?那你离开了一星期,是回香港去了吗?”



楼主 【_君君_】  发布于 2010-06-24 13:35:00 +0800 CST  


     “嗯。”他一手拿着三明治吃,一边点头,注意力还留在萤幕上。



     “对了。”现在想起来,她马上从收银机里拿出一千块。“这是那天你替我付的医药费。”



     “不必了。”他淡淡道。



     “不行,借了钱一定要还的。这样万一以后我又得靠你帮忙的时候,你才不会不理我呀!”



     陈德修一听,真的是哭笑不得,终于停下手,转头过来看她。



     “你就那么希望自己出状况,让人来救吗?”



     “当然不想呀,可是有时候总会不小心嘛!”她吐了吐舌,没说自己昨天才被众姐妹列为“保护级人
物。”



     他不怎么信地又瞄了她一眼,才慢条斯理地说道:“我看…不是‘不小、心’,是‘常常’吧。”



     “我哪有!” 沛慈才要抗议,店门口就先传来一阵赞同的鼓掌声。



     “说得好。”一身上班族套装的寒走进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沛慈,
“你是‘哪没有’吧?”



     “我才没有常常不小心,是偶、尔。”沛慈加重语气,继续替自己辩驳。



     寒懒得跟她争这个,反正事实胜于雄辩。倒是凭空冒出来的这个贵公子,比较值得她研究。



     “你是谁?” 寒打量着他。



     “陈德修。”他报上自己的名字,
表情冷淡得很。




     论漂亮,她比沛慈要美上几分,不过他对精明的女人一向反感,也没对女人随意放电的习惯。也因此,他是香港商界里少数没花名的异类之一。



     “陈德修,香港陈氏财团的总裁?” 寒眉头皱了起来,警觉地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一个拥有跨国饭店事业的总裁,不可能没事晃到这个小地方来。




     “你是任容萱小姐吗?”他问。



     “不是。”



     “那就与你无关。”当场视人于无物地继续专注回他的电脑上。



     “寒。”沛慈拉住要发火的好友。“你干嘛对他那么凶?”



     寒想了下。“他是那天照顾你的陌生男人…蓝山!?”



     “对呀。”沛慈点头。“你怎么会来?”



     “来给你送钱。”说到这里,寒才没好气地拿出回来之前领出来的五万块。“我记得你今天跟咖啡商约了要付上个月的货款,对吧?”



     “对喔,我差点忘了。”沛慈这才想起来。“可是,我不能拿你的钱。”



     “放心,这也不是我的钱,是容萱的。”寒道。



     她可也只是个领月薪的上班族,怎么可能每个月都“赞助”几万块给沛慈开店?这种事在她们五个人之中,只有容萱才有本事做得出来。



     “哦。”沛慈红着脸把钱收下来。



     “容萱? 任小姐?”



     “思。”沛慈将钱收好后,再转过头来对修解释:“容萱是个很好的朋友,不但提供地点让我开店,在知道我的店经营得不好后,还常替我付货款。”



     “经营得不好?” 修怀疑地道。



     会吗?她的生意明明很好呀,不是整柜的点心都卖完,就是客人多到她一个人忙不过来,这样的情况下,店里的收益应该是获利才对呀!


楼主 【_君君_】  发布于 2010-06-24 13:35:00 +0800 CST  


     “原因之一,沛慈常常结错帐。”看他那么茫然,寒好心地提供一点解答,因为她发现,这男人好像挺关心沛慈的。



     “结错帐?”



     “例如一份下午茶一百四十元,三份就会变成三百四十元。”




     修点头,表示懂了。“还有呢?”



     “原因之二,沛慈老是请到一些
错的助手,不是偷收银机里的钱,就是偷拿店里的东西。”



     “还有吗?”这点他之前见识到了。



     “你自己问她吧。”寒把问题丢给沛慈自己解决。看得出来,这男人有点不高兴了哦!



     “你说。”修盯着她红通通的小脸。



     “没、没有了啦,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她也很不想呀,可是她就是笨嘛!而老是“遇人不淑”也不能怪她呀,她又不是故意选那些人来当助手的嘛!



     “就因为你不是故意的,所以我才担心。”寒叹口气。



     “我很好。”沛慈很坚持。“我也许不够聪明,可是我过得很好、涸旗乐,虽然老是跟容萱借钱,对她很不好意思,可是生活还是可以过下去。”



     “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赚钱,你懂吗?”听到她的话,修简直想摇头了。



     “可是,快乐也很重要呀。”沛慈反驳。



     “我会在台湾待一个星期,这一个礼拜内,我替你管帐。”修迳自决定,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可是…”



     “就这么决定。”他不让她有反驳的机会。



     “鸭霸!” 沛慈嘟起嘴。



     “你说什么?” 修一挑,露出那种有点疑惑、又有点威胁的危险表情,沛慈当场气弱地把抗议的话统统吞回肚子里。



     “没有没有,你觉得好就好,我没有意见。”他那副表情,她哪敢还有什么意见。



     “没有最好。快去把你的晚餐吃完。”别以为他没注意到从寒出现开始,她就开始忙着替寒煮吃的,想到她对每个人都是这么周到,修心里有点小小的不是滋味。



     “哦。”沛慈赶紧回到吧台里,把寒的晚餐端给她后,就很努力地开始吃起自己的晚餐。



     在一旁的寒则是玩味地来回看着两人。



     沛慈从来没这么听任何人的话过耶!就算是她们四人联合施压,沛慈还是会阳奉阴违,至少绝对不会同意她们对她的保护;可是,陈德
修一说,她却马上听话了。



     唔,难不成才见过两次面,他们之间就有什么天雷勾动地火的事发生了吗?



    

     “我可以去住饭店。”



     “可是饭店离这里很远耶,来来回回很浪费时间的。”



     “你家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
我睡。”



     “我的卧房可以让给你。”虽然六尺长的床对他来说可能还是小了点,不过至少比客厅那张小沙发好多了。



     “我没睡在女人家里的习惯,更不用说是女人的卧房。”他放下行李,双手环胸地站在门口。



     她正在掏钥匙开门。



     从刚刚他决定帮她管一个星期的帐后,他们的争执就开始了。



     知道他在台湾没有住所,沛慈很愿意把自己的房子分他住,可是他却不肯去住她的小窝。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的大男人想法,没办法接受自己去住女人的地方。



     “可是你上次就住饼了。”她提出反证。



     “那不一样。”也不想想,是谁求他不要丢下她一个?是谁病得让人无法走开的!?



     “可是,你还是住饼了呀!”这是事实。



     修瞪着她。这个迷糊蛋什么时候变这么精了?



楼主 【_君君_】  发布于 2010-06-24 13:36:00 +0800 CST  


     “那不重要,重点是我不打算再去住你那间小窝。”他再次声明。



     她打开门的动作一顿,转过身来,静静瞅着他。



     “你嫌弃我的家。”


     呃…



     “寒说,你是大老板,住边了大别墅,一定会看不起我的小窝。她说对了,对不对?”



     “不对。”胡说八道!



     原来她们刚刚在洗杯盘的时候交头接耳的,就是在说这个。



     “那你为什么不肯暂时住我家?”她低低地说:“我知道在你眼里我很穷,我家只能算是甲级贫户。可是…它还是我家,我最喜欢的小窝。”



     “我知道。”该死,他又开始不忍心了。



     “可是,你是有钱人,住不惯、不喜欢住也是应该的。你一定认为我很不自量力,才会要你住我家…”



     “没有这回事。”看到她低落的表情、自卑的眼神,他挫败地只能投降。“我住你家就是了。”



     “真的?”她眼神一亮。“你没有…嫌弃我家?”



     “没有。”



     “我就知道你不会,你是好人,不会看不起比你穷的人。”她高兴地说着。“我明天要跟寒说,她错了,你才不是那种势利的有钱大老板。”



     “搞了半天,你们还拿我打赌?”他的眼睛眯了起来。



     “才没有,我只是和寒的想法不一样。她觉得有钱人都很讨人厌,可是我觉得你是好人。”



     “只是帮了你一次,你就完全相信我了?”他奸气又好笑地问,已经不知道该不该再来一次有关于“警戒心”的训话了。




     “两次,而且都是不小的忙。”她纠正。“不够好心的人是不会随便帮助别人的。如果这样我都不能相信你,那我该相信谁?”她一脸认真地道。




     陈德修听得一愣,一时无法反驳,最后只能叹口气。




     “我到底该说你聪明还是天真?”只是,她的精明为什么都不是出现在她该保护自己的时候呢?




     “你帮了我很多,至少我可以让你不必多花饭店钱。”她拖着他的行李要进屋,却被他拿了回去。“我把和室清出来给你住,它比较大间,好吗?”那问和室堆了一些杂物,不过不多,很好清的。




     “可以。”他点点头,没兴趣再
屈就那张小人国用的沙发。




     “你先坐下来休息一下,如果想洗澡,浴室在那边,我先去整理和室。”她边说边拉开和室的纸门,然后开始把里头的杂物往另一问房间搬。




     他截下她抱的那个纸箱,然后搬到另一间去;她则负责把要给他用的东西移到和室门口,他就接手后续的搬运工作。



     整理完杂物间,修走出来,倚着门板看着她。



     白天那件长裤被她换下来,为了方便擦地板,她换上一套短袖的运动装。



     他这才发现,她虽然不高,却有一双修长白皙、容易引人遐思的匀称长腿:晶莹的双眸注视着自己手边的动作,眼神和煮咖啡时一样专注。




楼主 【_君君_】  发布于 2010-06-24 13:36:00 +0800 CST  

楼主:【_君君_】

字数:129124

发表时间:2010-06-24 05:1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12-10 23:08:56 +0800 CST

评论数:174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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