じOve【修慈→速配】☆╮┠0623改文┨宝贝笨沛慈
他静静站在门口看着她。
弯弯的细眉不够浓、晶莹的双眸不够大、秀气的俏鼻不够挺、小巧的樱唇更是看起来像一口就可以被人吞掉。陈德修在心里严苛地评判她,却愈看愈入神。
沛慈不是那种让人一见就会惊艳的大美人,可是,愈看她,他却愈移不开视线。
她真的很专心在擦地板,没发现他就站在门边。而她半夜打扫,只为了清出一个地方让他睡。这是第一次,有人不为任何理由、任何想望,只单纯为他这个人,而去做一件事…
“你觉得还可以吗?”擦完和室的地板、再把被子铺好,已经是凌晨一点了。沛慈跪在铺好的被子旁,巧笑倩兮地望着他。
“少了一个东西。”他回神,露出佣懒的眼神,唇角微微勾起。
“少了什么?”她疑惑地问。
“你。”
“我?”她呆呆地重复。
她?少了她?什么意思?
“很晚了,你该回房去睡了。”哎,她居然听不懂。
“可是…”她还没问清楚他的意思耶。
“你想睡在这里?”他打断她的话,轻易就看出她在想什么。
“不想。”她睡在这里,他就没地方住了。
“那就快回去睡觉了。”她这种小女人似的模样,很容易引起男人的性趣的。
“哦,那…晚安。”她乖乖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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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六点,陈德修被一通手机吵醒。
“喂?”哪个不识相的家伙居然在这种时间打电话吵人!
“啧,你情绪很差哦。”来电的人很不怕死地说道。
“任皓炜,你是吃饱太闲了吗?” 修不悦地回道。才六点耶,他不想睡觉,别人可还要补眠。
“我只是谨遵你的交代,一有我妹妹的消息就通知你呀。”任皓炜无辜地回道。他还以为可以得到修的感激呢。
谢谢。。君君我今天开始就18岁啦!!呵呵
还有41楼的香香猫说的没错我还有一篇【总经理的小情人】忘写出来。。呵呵呵
严格来说这篇是第五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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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谨遵你的交代,一有我妹妹的消息就通知你呀。”任皓炜无辜地回道。他还以为可以得到修的感激呢。
“不用了,我人已经在台中了。”要见到他妹妹,还伯没机会吗?真要靠任皓炜,那他大概什么事也不用办了。
“可是,我妹妹不在台中呀。”任皓炜的语气更无辜了。
“什么意思?” 修睡意全消。
“我前天通知你,说小萱回台中,可是我没想到,小萱才回台中一天,昨天晚上就和我爸搭晚班飞机去欧洲玩了。”
“什么!?” 修差点吼出来。
“呃,冷静、冷静。”
“任皓炜,你在整我吗?” 修冷冷地问。
“当然不是。”任皓炜语气十足十诚恳。想整陈德修,他又不是疯了想替自己找麻烦。“只是凑巧。”
“凑巧?”谁会相信那种借口。
任皓炜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得好好解释了。
“或许我应该先告诉你一件事,我父亲一向很疼小萱,而有我爸的默许,她要作任何决定从来不须透过我,或者一一向我报告,就算我是哥哥,也没有权利限制她做任何事。小萱是…很有主见的。”
听得出任皓炜语气里的诚实,陈德修的火气缓了缓。
“抱歉,不该对你发脾气。”
“没关系,是我给你错误的消息,让你白跑一趟,你有生气的理由。”在打这通电话之前,辛皓炜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一大早,两个男人就用手机互相道歉,实在不能算是个好消遣。”修懒懒的语气里有抹笑意。“知道令妹什么时候回来吗?”
“不确定。”
“皓炜,我发现你这个哥哥做的真的很失败。”修大声叹口气。
哪有这么疼爱妹妹、偏偏又对妹妹的近况都不了解的哥哥?这情况要说他们兄妹感情好,实在有点牵强。
“当你有个阿拉丁神灯似的老爸的时候,就算你哥哥是圣诞老公公,也只脑瓶边站了。”他也很哀怨啊。
“谁叫你把妹妹宠上天。”修一点都不同情他。
“修,我有个疑问。”任皓炜突然道。“既然昨天没找到我妹妹,那你为什么还留在台中?”
修表情一顿。“我高兴留着,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任皓炜哪敢说不行。“只不过…这好像不太符合你一贯的作风。”
“什么作风?”
“你一向是生意至上的,以赚钱为最大目标。”任皓炜提醒道:“如果有什么事能让你打破这个原则,我会很好奇。”
“那你慢慢好奇吧,我要继续睡了,失陪。”说完,修还真的就挂上电话。
可是挂了电话,修却没了睡意。
昨天…在飞机上还记得他来台湾的主要目的,可是一到这里之后,他根本忘了有关任容萱的事。光是那个小笨蛋,就足够他气到迷糊了。
“修,你在跟谁说话?”隐约听到说话的声音,沛慈睡眼惺忪地打开门,身上还穿着小熊图案的睡衣。
“我没在说话,你回去睡觉。”
“喔。”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她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就转身回房继续睡觉,听话得让人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在梦游。
“陈先生,早。”沛慈笑着打招呼。“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昨天本来跟你约好来收货款,可是临时抽不出时间,所以今天特地先来,这是货单。”他递了一张纸给她。“可不可以给我一杯冰咖啡?”
“好。”沛慈倒了一杯冰咖啡给他,然后接过货单看着内容,看到总计金额时,她吓了一跳。
“五万六千块!?”
“对呀,有什么不对吗?”陈先生暍了咖啡,一脸陶醉。“我家的咖啡豆煮出来的咖啡就是特别好喝。”
“可是我记得…才四万七干六百二十块而已呀。”她在寒出差前特地请她算的,寒算的帐应该不会有错。
“曾小姐,”享受完咖啡,陈先生放下杯子,语气严肃,“你算的应该是旧的报价,上个月我们进的原料涨了,售价当然也就跟着涨价,我告诉过你了呀,所以五万六千块才是正确的货款。因为你是老主顾,从来不拖欠货款,所以我还把尾数去掉了呢。”
“可是…我根本没听过你说涨价的事。”
“曾小姐,做生意很辛苦、钱不容易赚,你不会连这点钱都要跟我计较吧?”陈先生祭出哀兵牌。
“可是…可是…”她根本没准备那么多货款呀!
修实在听不下去了。
“拿过来让我看看。”他对沛慈说,
“哦。”沛慈赶紧拿给他。
修将货单从头看一遍。
“蓝山、曼特宁、巴西、摩卡,每一百公克的咖啡豆涨两块;综合咖啡豆每一百公克涨一块半;细糖包每一大包涨五块;肉桂粉涨两块…”她叫的货全部都涨价。
修把货单念完,然后缓缓抬起头。
“你说,因为原料涨价,所以售价就跟着涨?”
“当然呀,如果不是我们的进价涨了,我也不会随便调高价钱。”陈先生一副无奈的模样。
“如果说咖啡豆涨了,我还有理由相信,可是所有的东西部涨价,连台糖产的细糖都涨,Mr?陈,你会不会觉得这种骗钱法太低级了点?”
“你胡说什么!?我哪有骗钱?我这是…这是合理的涨价。”陈先生辩解道。
“沛慈,你进货的单据都还留着吗?”
“还留着。”她点点头,从底下的抽屉里找出那些进货时的单据。
瑞克拿起来翻一翻,每张单据都列了数量和单价;上个月的进货单里,根本没有标明涨价,他们写的单价,也还是原来的报价。
“你说涨价了,为什么这些货单里还是旧价格?”
“这…”陈先生一时语塞。奇怪,以前曾沛慈都不会问这么多呀!什么时候多了这个男人?
“你们进货真的有涨价吗?”
“这…你是谁?我和曾小姐之间的帐款,关你什么事?”陈先生先声夺人。
“我是替曾沛慈管帐的人,你以后请款都要经过我。如果你提不出合理的解释,那么我就要告你诈欺。”不必大声恫吓,修光一张冷冰冰的脸,就够让那些心虚的人吓破胆了。
“我、我…可能是我老婆算错了,我再看一次。”陈先生强自镇定地拿回请款单,然后赶紧把单价改回来,再算一次。“一共是…四万七千六百二十块。”
“这次没算错了?” 修似笑非笑地微勾唇角。
“没有,就是这个价了。”陈先生
语气涸葡定。
“好。既然是算错,我也不好计较太多,毕竟陈老板和沛慈合作很久了。不过,既然是合作很久了,陈先生多
少也该给点折扣吧。
我们付货款都是现金、也不曾拖欠,那么多咖啡豆商我们独独叫你的货,都这么捧场了,陈老板的价格如果那么硬,就太不够意思了。”修笑笑地说。意思是如果你敢不给折扣,他马上替沛慈换一家咖啡豆商。
“呃,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样吧,我把尾数去掉,就收四万七千块,够爽快吧。”陈先生冒着冷汗,还要露出笑容,表现出很有诚意的模样。
沛慈一听,很高兴的就要给钱,可是瑞克却握住她的手,阻止了她。
“陈先板,你是做盘商的大老板,怎么折扣给得这么不干不脆?既然要给,就大方一点,我也不贪心,你就给我们打个九折就好,再扣掉那些不起眼的尾数,四万两千,就这么定。”修涸旗数出四十二张千元钞,然后摆到陈先生面前。
陈先生当场傻眼。
“麻烦你把收据和发票给我。”修理所当然地伸手要。
“这…这…”
“陈老板,说定的事,你就阿莎力一点,我也很干脆呀,钱马上给你,你如果再拖拖拉拉,就不够意思了,以后大家还要合作的,总是要好来好去嘛!” 修一番话软硬兼施,陈先生只
能含泪同意。
失算呀,本来以为曾沛慈很好拐,谁知道半途杀出一个程咬金,让他偷鸡不着,还蚀把米。
“谢谢,那我先走了。曾小姐,如果有欠货,记得打电话给我,我一定马上帮你送来。”陈先生说。
“哦。”沛慈只能傻傻地点点头,好半天才回过神。
这样…也能省钱?
“他给你的报价都偏高,而且不曾打折,还骗你,我没叫他打八折已经涸仆气了。”修撇了撇唇。
“你好厉害,三、两句话就让陈先生认输了。”惊愕过后,沛慈开始露出笑容。就算再笨,她也听得出来,刚才修是在替她争取权益,保护她耶!
“不是我厉害,是你太笨了。”他不客气地道。
“我…反正我本来就不聪明。”她低落地说。
修瞥了她一眼,发现她的神情真的很低落,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她脸上看见这种表情。
她一直都是知足而无忧的,就连生病的时候也是,也许会害怕,但却不曾难过。但现在,她似乎真的有点难过了。
修突然觉得有点罪恶感,奸像该安慰她一下。
“其实…你也有你的优点。”他差点晈到自己的舌头。
“你不用安慰我,我不会因为这样就难过的。”她勇敢地一笑,然后进吧台开始忙着准备材料。
修拉住她的手,“我说的是真话,不是在安慰你。”
天知道他陈德修只会在商场上跟人厮杀,从来没做过照顾、安慰人这种事。
“谢谢。”他的好意她懂,不过她
了解自己。
“曾沛慈,看着我。”他加重语气,沛慈只好抬起头。“你有你的好,别人比不上。”他很认真地说。
“修,谢谢你。”她看得出来,他是说真的。“你真的是一个好人。”她冲动地抱了他一下,又红着脸赶紧放开,假装很忙。
看着她恢复精神,修这才打开随身电脑,连线回香港,而耳边因为听到她又开始对着那些咖啡、器具自言自语,唇角不觉泛出一抹微笑。
留在这家店不出三天,他就已充分了解她为什么老是入不敷出;而也才三天,他便已够了解沛慈身边那些好朋友到底扮演什么角色了。
首先,她来往的那些货商,都会忍不住占她一点小便宜,不过这个月他们完全被陈德修这块铁板给踢回
去。
再来,她真的很不会算帐。论煮东西,她功力一流:但光是帐务一项,就足以让她的店永远赚不了钱。更别提之前寒提过的…每个请来的助手在认定她柔弱可欺后,总是占她的便宜。
沛慈是个很单纯的小女人,很容易了解,但愈了解她,陈德修就发现自己愈来愈担心。
这三天,他也认识了花语那几个好朋友。
那个一副母鸡捍卫小鸡样的寒就不必说了,商场女强人一个;而隔壁的五熊,则是个耐性十足的小女人,但做事慢吞吞的会让人发疯;宝儿是个嘴巴很利的女人,冷淡而孤傲,专门在夜间活动。这三个女人,在过去三天内一一现身,除了跟沛慈聊天之外,顺便也来看他。
陈德修深深觉得自己像是动物园里的稀有动物,免费供人观赏。
这群母鸡,说好听点儿是关心沛慈,但说明白,根本是来监视他有没
有做出任何不轨的事。
她们都以沛慈的保护者自居,这点他认同,但把他当成是匪谍一样防范,就有点令他不高兴了。
“怎么了?”送咖啡回来,就看他表情凶凶的,好像谁得罪了他。
“没什么。”他一边负责看顾收银台,一边还是以他的Notebook与外界通讯,还顺便以即时通和香港公司的各部门主乖篇会。
“可是你的表情不开心。”
“有吗?”
“有。你看起来像在告诉那些看你的人,说:‘你们欠我五百万’。”
修一呆。
“我哪有这种表情!?”欠他五百万,这是哪门子的烂形容词?
“不然你为什么都不笑?”
“为什么我该笑?”他反问。
“我们是开店的人呀,当然要以微笑来面对客人。”她顿了下,“如果你不想笑也没关系,但至少不要每次抬头都瞪人嘛。”
“我哪里有瞪人?”他抬头。
“你现在就在瞪我了。”
“有吗?”眼神更凶。
“没有。”她马上改口,很努力镇定才没跳开。
修抓住她的手,拉她到他身旁的椅子上坐着。
“休息一下。”他把她的饮料放到她面前。
“谢谢。”她松了口气,低头喝她
自己调的冰花茶。
今天生意很好,她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忙,到刚刚才有机会闲下来,和瑞克聊聊天。
“每天这么忙,你不觉得累吗?”看她这么累,一天却只能赚上几千块,他都替她觉得累。
“会累,可是我也觉得很满足。”生活能安定,自给自足,那是她希望做到的事。
“不想赚更多的钱?”
“我想赚钱,可是我不想当大富
翁。”她很老实地道。
“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拥有很多财富吧。
“够用、够我生活就好,我不想要很多钱。”沛慈吐了吐舌。“其实,是我不会管钱。钱太多了,我会不知道该怎么办。”
修想了想,突然也点点头。
“说的也是。给你太多钱,你搞不好连钱怎么花掉的都不晓得。”要骗她的钱,太容易了。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在笑我?”她一脸怀疑。
“我是实话实说。”他耸耸肩。
“就算是事实,你也要说得婉转一点嘛!这样很伤我的心耶!”他果然在笑她!
“你不是说你不会难过吗?”他瞄了瞄她。
“是别人说的我就不会难过,可是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一他好奇了。
“你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如果你嫌弃我,我会特别难过。”她一脸认真地道。
修心一动。“怎么个不一样法?”
“就是…就是…”沛慈用力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来怎么形容。“反正就是不一样。”
修一听,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枉费他还期待她会说出什么话,结果…
咦,他在期待什么?
“这是什么?”电脑萤幕里突然出现一个方块,花语好奇地靠近去看,都是英文。
陈德修一看到那些字,马上键人回应,对方也回得涸旗,两人一来—往,沛慈发现他脸上的表情变严肃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等他打字的速度变慢,沛慈才小小声地问。
“公司出了点状况。”
“什么状况?”她这才想到,除了他住在香港,是个大公司的总裁外,
“有人想趁我不在的时候出卖公司利益,我得回去处理。”他的语气里没有一点怒气,唇角甚至微勾着一抹笑,看起来让人觉得好可怕。
“你要走了!?” 沛慈只注意到这个。
“公司出状况,我这个经营的人,当然得回去处理。”他打完一连串指示,等对方回应收到之后,便退出连线,关闭所有视窗。
“可是…可是…”她有点慌,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可是什么?”
沛慈扭着双手,“你、你一定要回去吗?”
“对。”涸葡定的语气。
“那我…我怎么办?”
“你!?” 修眼睛眯了起来。
看她低垂着脸,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想也知道她大概是不想他走。但公事就是公事,他不可能下管。
可是留下她一个人在这里…
不行,他不放心。
“你也一起来吧!”他下了决定。
“嗄?” ============================================
一直到坐上飞机,沛慈才后知后觉地想通。他要带她一起回香港!?
“我要下飞机!” 沛慈惊恐地要解开安全带,结果手忙脚乱的结果,是怎么都解不开。
“沛慈…”
“我要回去、要开店、要煮咖啡…”她用力扯着,就是打不开,急得眼眶都红了。
“沛慈…”
偏偏这时候,飞机开始缓缓栘动,沛慈脸色一白。
“不要…”不要开!她要下去!
她的叫声被堵住。他的手,坚实有力地覆在她的手背上;而他的唇…温热地贴吮着她冰凉柔嫩的唇办!
沛慈的脑袋轰然一响,整个人顿时呆住。
而陈德修却很清楚地感觉到,飞机行进的方向转了个弯,然后开始加速向前冲去。
他在飞机起飞前离开了沛慈的唇瓣。
顿升的压迫感让沛慈缺氧地回神,接着马上惊慌起来。
“飞机飞了!”她慌张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脸色苍白,急急地抓住他,“修,你叫他们停下来,我要回去!”
“飞机起飞了,是不能停的。”修好笑地道。他还以为她会被他的吻吓到,谁知道她还在想下飞机的事,奇怪,他的吻这么不受重视吗?
幸好他们坐的是商务舱,人不多,飞机起飞后,大多数的人都戴上耳机,所以他们的行为才没有太引人注目。不过,还是有空姐注意到他们了。
“可是我要回去,我不要坐飞机…”
“沛慈。”他低柔地喊着,手指轻盖住她的唇,另一手将她搂向自己。“跟我回香港,等处理完公司的状况,我就带你回来。”他一面拍抚着她,一面向空姐做了个手势,要空姐送两杯白酒过来。
“可是…我没去过香港,也不会说广东话,而且我没有一个人离开台湾过,也不认识那里的人…”她慌乱地说了一长串。
“谁说不认识?你认识我。”他打断她的话。
“可是,我去那里要做什么?我什么都不懂…”她还是很慌。
陈德修接过空姐送来的酒,拿了一杯送到她唇边。
“喝一口。”
花语听话地照做,热辣的感觉吞到喉咙,她呛了一下。
修拿了纸巾擦着她唇边的酒渍。
“有我在,你怕什么?”他低笑道。她的慌乱在他的预期之内,不过她的反应也太慢了,居然到上了飞机才发作。
“我有没有让别人欺负过你?”他问。
“没有。”她摇头。
“你生病的时候,我是不是照顾你?”他又问。
“嗯。”点头。
“你是跟我一起去香港,有我在,
我会照顾你,你怕什么?”
“可是…”一想到要去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就怕啊!“你要回香港,为什么要带着我?”
“我才说要走,你就那副好像被抛弃的模样,我还能怎么办?”
“我哪有?”
“你的意思是说,你很高兴我要回香港吗?”他的语气隐含危险。
“没、没啊。”奇怪,飞机里怎么一下子变冷?她搓搓手臂。
“那就乖乖听我的。”他说了算。
“可是…”
“没有可是。”他打断她的话。
“我去香港,能做什么?”她倚着他的肩,低低地问。
“你可以陪我。”省得他忙碌之余,还得担心她在台湾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我陪?”她满脸不解。
“因为我喜欢。”
“噢。”酒气在脑子里作乱,让沛慈的眼皮愈来愈重,不一会儿就睡着
了。
飞机平稳地飞着,修拿了自己挂在一旁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让她靠着自己继续睡。
想到回香港有她陪,他的心情就莫名其妙好起来…
等等!他猛然一觉。
不对不对,他带她一起回香港,完全是因为怕她一个人留在店里又被人当凯子敲,不是为了他自己,这样才对。但…
好像也不太对,如果只是那样,
为什么他现在心情这么好?
他表情像被雷劈到,以着慢动作,半惊半恐地瞪向怀里那张毫不设防的熟睡娇颜。
他…怎么可能…对她…这么迷糊的她…他一向最讨厌的麻烦女人…动…了…心!?
不、会、吧!
就那么一口酒,花语居然从台湾醉到香港,而且还叫不醒。
结果修只好抱着她下飞机,当然引起了一阵小騒动。
毕竟一个又俊又帅、又是商界名流的男人抱着一个女人下飞机,本来
就是难得一见的画面。
为免引起更大的騒动,他一下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搭上早巳等候在那里的专车离开。
修要司机将车直接开回私人宅邸,然后要公司里各部门干部全部到这里报到。
等开完会,所有人各自回公司,只有他的特别助理林博彦留下来。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滚回公司办公去。
“我留下来陪总裁办公啊。”林博彦将一叠公文放上桌。
“是吗?” 修横了他一眼。
“还有,看能不能认识那个睡美人。”林博彦自己招了。
“你滚回去上班吧!” 修不客气地
丢了句,然后埋首进公文堆。
“别这么不近人情嘛,好歹我们也是认识了十年的同窗、将近二十年的交情,就算结婚也不一定会相处这么久…”林博彦口沬横飞地套交情,却被一句冰冷的言词给打断。
“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不办公就是摸鱼,扣半天薪水。”
“喂,太狠了吧!我也不过说了几句话而已,就要扣半天薪水!?” 林博彦哇哇大叫。
“再摸鱼就再扣半天。”
“奸…”“商”字还未出口,一道警告的眼神马上投了过来,林博彦马上改口:“呃,要看完这堆公文,真是一项
艰钜的任务。”
“还不滚回去办公。”修又赶人了。
算算时间,她也睡了好几个小时,应该快醒来了。他可不想她一醒来,见到的就是林博彦这个巧言令色的助理,单纯如她,肯定会吃亏的,
“好、好,我会自动滚回公司的,不过在滚回去之前,我有个问题想问。”
“说。”
林博彦脸色一正,“饭店短缺的帐款,你打算怎么办?”
“找证据。”
“被偷的企画案呢?” 林博彦再问。
“找内贼。”
“你说的容易。”终于换林博彦白他一眼了。“如果贼那么好捉,我还用通知你吗?”
“如果不好做的事都得由我来做,那么我还需要养你们这些人吗?” 修毫不客气地回敬回去,但看公文的眼睛、签字的手可没停。
“当然有些事是需要你才能作主的,不然你这个总裁,岂不是当得太闲了!?” 林博彦边将他批好的公文看一遍、然后分类,一边再继续跟他闲嗑牙。
“不然我们换换职务,由你来当总裁如何?”
“呃…谢了,我觉得还是当特助比较适合我。”开玩笑,他可不想**死。
人人都以为当大老板幸福,但其实当大老板的人绝对不会比当人属下闲,如果你认为你每天加班已经算工作狂了,那你的老板肯定会是个比你更像工作狂的工作狂。
而当老板更可怜的是,别人做事失败了,顶多是失业,再找一份工作就是,但如果是老板失败了…结果涸粕能是面对官司和大笔负债。
不不不,他林博彦很安分地只想做个小老百姓,吃饱穿暖就行了。
“说说看你查到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不动声色、设了个陷阱要抓人而已。”
“你能处理,还以紧急万分的语气找我回来做什么?” 修瞪他一眼。
“你是老板呀,我总要把公司发生的事告诉你。而这件事是大事,我当然要认真地说,不然我怕你以为我在开玩笑。”林博彦一脸无辜。他可是很听话的员工哩,任何事都不敢欺瞒老板,总裁可不能拿这件事来扣他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