じOve【修慈→速配】☆╮┠0707改文┨先婚后爱

062酒会2
沛慈朝他们过去,在距离还有十来步远的时候黄德兴发现了她,看着她的眼神略有些不悦,沛慈知道,他是在不满她的擅自离开。
沛慈从容的朝他过去,走近了才发现背对着她站着的人是童文海,轻轻的蹙了蹙眉,最近她似乎特别感冒童家的人。
看她走近,黄德兴一改刚刚那不悦的眼神,笑着看着沛慈说道:“沛慈,过来,刚刚童局在说起你呢,问你怎么没过来。”
说着,背对着她的童文海和肖晓也转过身来,肖晓依旧是副似笑非笑的脸,而童文海看到他似乎有些高兴,笑着说道:“我刚还以为你没来呢,都没看见。”
沛慈笑笑,借口说道:“刚刚去了趟洗手间。”
说话间,正好有人过来找童文海,趁童文海和那人说话的时候,黄德兴拿过酒递给沛慈,然后借此之举在她身边小声的说道:“童局长似乎对你挺有好感,晚上你就小心的陪着吧。”
闻言,沛慈皱眉,刚想说些什么,只见童文海已经和那人说完话,转过身来,笑着看着他们,问道:“这次市政府大楼新建‘精诚’有意投标吗?”
“当然,这几天沛慈和肖晓都在准备着设计图,标书也已经在准备着,到时候还请童局多多留意才是。”黄德兴笑着说道。
童文海并不表态,只是笑笑抬手轻啜了口酒。
“爸爸。”
几个人站着,黄德兴正使眼色然沛慈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道温柔的女声,那声音在沛慈听来竟然有种莫名的熟悉。
众人转头,只见身后王绍伟正朝这边走来,而他身边,正挽着一位女子,笑语盈盈,长得几位漂亮。不若肖晓的艳丽娇媚,她的美很淡然,清水的裸妆更能突出她那精致的五官,一袭简单的白色礼服衬托着她姣好的身材,更显她的气质飘渺,有种不识人间烟火的感觉。
沛慈怔怔的看着她,她自然是认得她的,童筱婕,那个当初被誉为T大最美的校花。
童筱婕挽着王绍伟的手过来,眼睛只是轻轻扫过众人,在沛慈身上停住,嘴角的笑靥未变,就连脸上的表情也丝毫没有变化,与沛慈眼中的错愕和突然相比,她淡然太多。
并没有过多的在沛慈上身停留,目光收回朝童文海看去,“爸爸,我刚刚还问王绍伟来着您有没有来,这才说话,就看见你在这边说笑着。”
“筱婕,你们来了啊。”童文海笑笑看着女儿,然后转头朝她介绍,“这位是精诚的黄总监,这位是肖设计师,这位是曾设计师。我听王绍伟说最近正在跟精诚谈合作的事,想来你们以后定会有很多机会接触,先来认识下也好。”
童筱婕微笑的同他们点点头,表情并无多少热络,是带着种无形的距离。然后转头看着王绍伟,只说道:“这几天晚归,想来是忙合作的事吧。”说着,伸手替他正了正略有些歪掉的领带,边说道:“唉,你说你这才刚回来,就忙着工作怎么和在美国的时候一个样啊。就不怕把身子累垮。”说着,那秀眉轻蹙起来。
王绍伟略有些不自然的笑笑,拉下她的手,眼睛却直看着沛慈。
童筱婕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好对上沛慈的眼,嘴角微微扯动,看着沛慈笑道:“这位是沛慈学姐吧,好久不见,学姐变的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学姐。呵,这个称呼好怪异,明明她们就是同届啊,她什么时候成了她学姐了。
沛慈只是笑,并不说话。其实是不知道说什么,也许她们之前在学校里的时候见过,但是就连点头交都算不上,她这会儿突然来这么一句,她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接。
肖晓看着她们间的互动,嘴角勾起别有深意的微笑,她想她之前发的照片童筱婕该是收到了,而看她现在这样,她想,这童筱婕也并不是什么善主,以她对沛慈的了解,怕不是童筱婕的对手的。如此想着,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气氛因为王绍伟和童筱婕的到来变得有些诡异,正在黄德兴想开口说些什么缓和的时候童筱婕又说话了。
童筱婕转头朝莫非说道:“我想去躺洗手间。”
王绍伟点点头,“去吧。”
童筱婕微笑的转头,却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对沛慈笑道:“学姐陪我一起去吧,我刚回过,之前也没来过这里,沛慈学姐能帮忙带下路吗?”
沛慈一愣,经过下午的电话,她知道绝非仅仅只是陪同她一起去洗手间这么简单,刚想开口拒绝,一旁的肖晓说话了,“沛慈陪着童小姐过去吧,你刚刚去过洗手间,在道路。”
闻言,童筱婕转头别有深意的看了肖晓一眼,嘴角微微翘起。
“是啊,沛慈,你陪童小姐去趟。”一旁站着并不了解情况的黄德兴也开口说道。
不知道是怕童筱婕会为难沛慈,还是怕沛慈会跟童筱婕说什么,一旁站着的王绍伟突然开口,“我带你去吧。”
童筱婕小声笑出声来,转头看了丈夫一眼,笑道:“我们去女洗手间,你一个大男人去什么,再说,我跟学姐这么多年没见,自然是想说说悄悄话。”
她这么说,沛慈再拒绝已经是不可能,只好点点头,说道:“走吧,洗手间在这边。”说着,便率先转头朝会场的出口走去。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22 09:29:00 +0800 CST  
063酒会3
出了会场,童筱婕追赶上沛慈的脚步,“学姐走这么快做什么。”
沛慈看了她眼,只说道:“我以为童小姐很急。”
童筱婕笑笑,与她并排走着,“我确实急,不过还不至于这么急,我们慢慢走吧,我今天穿的鞋子跟有些高,走不了太快,正好,我们也可以说说话。”
“我并不觉得我跟童小姐之间有什么可以说的。”沛慈直接说道。她并不是一个懂得迂回的人,说话也并不懂得什么技巧。
童筱婕笑着,“学姐可以直接叫我筱婕就好,不用那么见外。”
沛慈站住脚步,转头看她,说道:“我以为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
童筱婕面上依旧带着笑,“是第一次正式见面,但是我想我们应该都彼此熟悉对方吧,至少我是熟悉沛慈你的,从六年前就熟悉着。”
沛慈看着她,好一会儿不说话。她不明白这女人想干什么,她自认为该说的下午都已经说清楚了。
“童小姐有什么话,我们可以一次性说清楚。”好一会儿,沛慈看着她定定的说道。有些事她不想再说起,但是如果非要说起并要一个结果的话,那么就让它一次性结束吧,有些伤口,看上去是愈合了,但并不是说再去触碰,已经完全没有了疼痛。
“曾小姐你不想知道当年王绍伟离开你的真正原因吗?”童筱婕改了称呼,看着她的表情也异常认真起来,虽然脸上依旧带着笑,不过眼里已经明显没有了笑意。
“不想。”自动又如何,过去的终究没法改变,且不管过去为此活得有多么的痛苦,但是人终究不是为了过去而活的,竟然觉得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好,又何必再追究过去,追究那一段曾经让自己苦不堪言的历史!
闻言,童筱婕一愣,显然沛慈的答案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不过随即轻笑开来,说道:“如果我告诉你说王绍伟至始至终从来只爱着你,娶我,只不过是被逼无奈呢?”
沛慈一愣,抬头看她,“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被逼无奈,当年谁逼他了吗?
看着她的表情,童筱婕嘴角勾起不屑的笑,似乎早就猜到她会如此反应,只冷冷说道:“你还爱着他?”
沛慈蹙眉,“你刚刚的话什么意思?”
“呵呵。”童筱婕低笑,“没什么。”抬眼看见会场门口匆匆跑出来的王绍伟,眼低一冷,嘴边的笑意未减,再抬眼看沛慈的时候,语气相比之前又柔了好几度,说道:“学姐不是说要带我去洗手间吗,可以走了吗?”
沛慈看着她,好一会儿不说话,最后转身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洗手间门口,沛慈转头对她说道:“你进去吧。”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在沛慈与童筱婕擦肩的瞬间,只听见童筱婕说道:“六年前我可以让他离开你,六年后我当然也可以让他不再重新走向你,我留得住他六年,便留得住他六十年。”说完,直径朝洗手间走了进去。
沛慈愣愣的转头看着那打开又被重新关上的洗手间门,好一会儿都回不过神。
再回到会场的时候,在会场的门口遇到脸色略有些慌乱的王绍伟。他也看到她,想上前,却又想到什么,踟躇着并没有迈开脚步。
沛慈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曾经,她和这个男人有过最甜蜜最快乐的日子。但是最终只能如同现在,相顾无言。她不知道当年他离开是有什么难言的理由,但是最终也改变不了现在的结果,也许当年离开如他们说的有苦难言,也许就如他们说的,他始终爱的只有自己,但是这一切又能如何,再回首他已婚,她已嫁,只能叹,他们之间缘份太过浅薄。
将目光收回,沛慈目光直直看着前方,抬步走进会场大厅。
王绍伟紧紧攥着手,想上去,眼角却瞥见那边过来的童筱婕,双手紧握又松开,松开又紧握,如此反复好几次,最终没有上前一步,转过头,扬着微笑看着那个朝她走来的女人。
再进去的时候肖晓正陪着黄德兴和人说着什么,身边童文海已经不见。如此稍稍放心下来,她感觉到童文海对自己的特别,她也知道那点特别不过是因为他和母亲认识,虽然她不知道他们之前过去有过什么,但是记起母亲那晚见过他后的态度,她想,如有必要,往后还是避着他点吧。
沛慈朝着肖晓那边过去,眼睛直直看着前面,以至于忽略了从边上过来的人。
“哎呀。”一声女音惊叫出声。
那侧面过来的人走得有些急,而这边沛慈也是一个没有注意,肩膀撞到了她那拿着红酒的手,然后杯中的酒因为震荡,一个摇晃分别前后都洒出了许多,那人和沛慈的衣服上都沾到了些,沛慈多,那人少。
沛慈抬头,只见眼前的女子40左右,微微有些富态,此刻那白色晚礼服上沾了大片酒渍,沛慈在第一时间道歉,“对不起,我没看到你过来。”她确实没有看到,而她也出现的太过突然,自己完全没有防备。
那人低头看了眼自己那被红酒溅道的白色晚礼服,面色蓦地下沉,抬头就朝沛慈骂道,“你怎么回事啊,没长眼睛啊,我这么大的一个人,你都看不到,你瞎看吧?”
沛慈被她这冒得有些莫名其妙,这相撞该是两人的责任,她过来,她也过来,自己没看到如若是错,那她也没看到难道就不是错吗?
“你瞪什么瞪,你这要我怎么办,我的衣服现在被你弄得全是红酒,你说怎么办!”那人语气有些太过咄咄逼人。而周围也因为她的骂声引来了好些围观的人。其中有人将那贵妇认出,忙上前去,“哎呀,张夫人,您这是怎么回事啊!”
那贵妇想着就来气,今天台北一半的名流全都在这,现在弄成这样,这怎么看啊!想着,狠狠的瞪了沛慈一眼,说道:“也不知道从哪跑出来的丫头,走路都不带眼睛,横冲直撞的。”
会场的音乐掩盖不住这边的争吵,不远处肖晓和黄德兴也听到了这边的争吵,转过头,只看见沛慈站在人群中,身上那套淡橘色礼服胸口黑了一大片,样子颇为狼狈。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22 09:29:00 +0800 CST  
064名流悍妇
“你那家公司的,都是什么素质啊,走路跌跌撞撞冒冒失失的,你知道我这件礼服多少钱吗,你赔得起吗你?”那位被撞的贵妇骂骂咧咧着。
原来沛慈不小心碰到的这为贵妇是某地产公司总经理的夫人。
此人原本出生草根,当初曾经在乡下开了个养鸡场,后来因为政府建设发展,在那原本的乡下新建了个车站,而那原本的农村成了城市的中心,而这位张夫人的丈夫也是个有经济头脑的人,趁着经济建设的大流,果断的关了当初的鸡舍,将几年养鸡挣的钱全低价买了车站周围的几块地皮,然后趁着后来几年的房地产疯狂发展,那车站周边的几块地皮发疯似得飙涨,而他们又趁房价最高的时候适时的抛出,这样几倍十几倍甚至上百倍的翻涨彻底让他们一家暴富起来,而后才用着暴富起来的钱开了现在这个规模不算小的房地产公司。
即使后来彻底富了,也晋升为台北数一数二的名流一代,出席的也都是各类各样的酒会晚宴,但是骨子里改不了的依旧残留着那原本乡野村妇的脾气,暴躁且得理不饶人,也因此成了台北有名的悍妇。
“你说话啊,现在这是要怎么办,我的衣服被你弄成这样,你让我还怎么参加酒会?”悍妇恶狠狠的瞪着沛慈,语气咄咄逼人。
沛慈闭了闭眼,真的是有些生气。却还是理智的尽量让自己平和下来,深呼吸了口气,看着她说道:“这位太太,晚上的事就算是我不对,这样吧,这件礼服的洗衣费由我来出,你看怎么样。”
“什么叫就算你不对,本来就是你撞过来,难不成还是我自己撞上去啊,还有,洗衣费,哼,你这是打发乞丐呢?我会差这几个钱?”
沛慈深吸口气,说道:“那这位太太你想怎么样呢?”
“我这件衣服是巴黎空运过来的,要10万美金,这样吧,你把这衣服的钱赔我,然后再跟我道个歉,这事,我们就算完了。”那悍妇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沛慈瞪大了眼,10万美金,她抢钱呢?真的是有些气不过,原本就是双方的过错,她弄起来全都是她一个人错似得,道歉也就算了,竟然还狮子大开口,10万美金,她怎么不去抢?
沛慈气急,却本就不是那种可以豁得出去骂的人,气急了,也就只能蹦跶出句,“你,你这人简直是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现在是你撞到了我!”那贵妇气势上就比沛慈高了好几节。
肖晓看了眼那被沛慈撞上的人,心里不禁替她感觉到悲哀,不过更多为此而窃喜。她不喜欢沛慈,从刚来公司起到现在,她一直讨厌这个女人,不,不该说讨厌,应该是嫉妒,她承认她嫉妒这个女人,嫉妒上天给了她所有一切的美好,美好的家庭,祥和的父母,甚至还有那设计上的天赋,这些一直是她想得到的东西,可是,她什么都没有。
沛慈真的是有些气结,说话也便不客气起来,“是谁撞了谁大家心里都清楚得很,你这样莽莽撞撞的跑上来就算我很小心也未必能比的开。刚刚道歉是礼貌,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并不代表就是我的错,要是真追究,那也是我们两方面的,两人各占一半,谁也逃不了责任。”
“你的意思还是我的错不成?”那贵妇瞪大眼看这沛慈,那表情似乎能吃人。
“我说了,各占一半,两人都有责任。”沛慈也不是被吓大的,非要跟她来横,她也不是那种任由人欺负的人,如果自己没错,她怎么也得力争到底。
“你……”悍妇气结,手指着沛慈刚想说话,黄德兴在这个时候上前来,看着沛慈那狼狈的样子,眉头不禁紧蹙在一起。“沛慈,这是怎么回事?”
没待沛慈开口,那悍妇认出黄德兴,上前就质问道:“黄总监,这是你公司的人?”语气很冲。
黄德兴转头,自然也将她认出,陪笑着道:“张太太,出什么事了?沛慈是我们公司的设计师,有什么不对还请多多包涵。”
“包涵,呵,不敢当!”那悍妇冷笑,看着沛慈咬牙切齿的说道:“按她的说法,该我给她道歉,请她多包涵还差不多!”
黄德兴瞪了眼沛慈,笑着说道:“张太太严重了,沛慈还年轻,没见过市面,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见识,她倒是给我长见识了,我就没见过撞了人还这么横了人!”那悍妇得理不饶人的说着,“今天黄总监自己看着办吧,非得给我个说法才行。”
闻言,沛慈胸口起伏的厉害,显然是被今天这事气得不清,瞥过眼,不去看她,却不巧正好对上人群中的王绍伟,四目相对,沛慈看得出他眼中的关心和担心。转过脸,将目光收回。
“那张太太想怎么处理,您看,我待沛慈给你赔个不是怎么样。”黄德兴说道。今天这里商政名流云集,事情闹大了必定是给人看了笑话,心里更是暗骂这沛慈惹到谁不好,偏偏惹上这有名的悍妇!
“原本其实也没什么,我也不是那种爱计较的人,她错了给我道个歉这事也就完了,可她倒好,讲话句句带刺,没一句好听的,依她的意思,还得我给他赔不是才行。”那悍妇面不改色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也别说我太计较,这衣服我是从巴黎空运过来的,现在弄成这样她一定是得赔的,另外,她必须当着大家的面给我道歉!”
闻言,那群围观等人纷纷交头耳语,其实刚刚的一切大家都看在眼里,谁错谁对谁凶谁悍也都心知肚明,但是终究是看热闹的,他们并不会为一个无名的小设计师来得罪那难缠的悍妇,所以,围观的还只是围观着,并不发表意见什么的。
“这样吧张太太,沛慈是我们公司的职员,今天也是我带来的,所以这衣服就由我来赔好了,我让沛慈给你赔个不是,我们这事就这么算了,你看怎么样?”黄德兴打着商量的说道。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22 09:29:00 +0800 CST  
065爱人
那悍妇也不说话,直直的看着沛慈,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见她如此,黄德兴也就自当她是默认了,忙转头,给沛慈使了个眼色,“沛慈!”
沛慈看了他眼,又看了眼那气质嚣张的悍妇,心里自然是有说不出的委屈,她自认为错不全在她,更没理由如此委屈自己。如此想着,眼睛直直的迎视着她的目光,说道:“我不会跟你道歉,我并不觉得我刚刚做错了什么或者说错了什么。”
“哈,你听听,这就是她的态度,好,很好。”那悍妇恼羞成怒,气急的咬牙切齿的说道:“黄总监,别说我不给你面子,是她根本就不要你的面子。”
“沛慈!”黄德兴转过头,怒视着沛慈,心里直怪她不知道轻重。
沛慈避开他的视线,偏过头去,不去看他。
人群中王绍伟有些看不下去,他舍不得沛慈如此委屈,抬步就想上前,却被身边的童筱婕拉住了手,朝他摇摇头。
王绍伟眉头紧蹙,担心的看了眼王绍伟,转头小声的跟童筱婕说道:“筱婕,你放开我。”
童筱婕看了他眼,并不说话,放开他的手,却在放开的同时自己挤出围观的人群,朝沛慈和那悍妇过去。
“张阿姨。”微笑着脸,声音轻轻柔柔的。
人群中间的几人纷纷转过头,看到她脸色露出三种全然不同的表情,沛慈疑惑的看着她,不明白她想干什么。而反观黄德兴则是高兴的,因为他知道张家的儿子娶的正是童家的二女儿童筱敏,算起来他们算是亲戚,另外沛慈和这童筱婕又是大学校友,看刚刚的互动,似乎关系还是挺好的那种,如果有童筱婕当中间人做说客,那这张家悍妇定是要卖给她一个面子的。然后再看张家悍妇,脸上有些不自然,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这狼狈,抬眼再看沛慈,那眼神更是越发的想吃人,在她看来,自己此刻这样的狼狈给童筱婕看了去,这面子里子算是全没了。
“张阿姨,沛慈是我学姐,您就大人有大量就当是给我个面子,别跟她较真,您看成吗?”童筱婕亲昵的挽着她的手,讨好的说道。
张家悍妇看了童筱婕一眼,其实事情到了这步,在让她退让那是不可能的,要是事先这童筱婕给她求情,那就当给童家一个面子,她也就不计较了,可是这在黄德兴再三赔笑过后,这丫头却始终不肯低头给她赔个不是,还嘴硬额定说自己没错,如若现在真就这么算了,那岂不是自降了自己的身份,她堂堂一个大公司的董娘,难道还真就治不了这么个小设计师,那说出来多掉份,这事她可不干。
清了清嗓子,看了眼身边的童筱婕,张家悍妇开口说道:“筱婕,不是阿姨不给你面子,是你这学姐欺人太甚,刚刚你也看到了,好话歹话她统统不接,所以今天这事她必须给我个说法,不然,你阿姨的的面子就丢大发了。”
“这……”童筱婕有些无奈的转头看了看人群中的王绍伟,眉头微微皱着,似乎在说,她尽力了,但是真的没有办法。
现场一片静默,就连原本酒会里放着的音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停了下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些不明情况的正低头问着别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黄总监,你说怎么办吧?”张家悍妇转头看着黄德兴,现在什么赔钱道歉的都放一边去,她今天非得施压让这黄德兴开了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让她知道,像这样的酒会,这里面并不是谁她都得罪的起的。
黄德兴也是一脸无奈,看着沛慈,心里想着,这丫头什么都好,对设计也很有天赋,可是这为人处事,真的是一点都比不上肖晓,突然有些后悔今晚带她过来,要不是看童文海和王绍伟对她有点意思,他真的是没打算也让她一起出席的。
此刻早已经将自己的情绪平复下去,沛慈淡然的说道:“张太太不必为难我们总监,这事是我跟你只见的事,要真想讨个说法,我看我们还是直接去警局吧,免得影响了这儿的酒会。”
沛慈这话一出,气的那张家悍妇不清,赤红着脸,朝着沛慈就怒吼出声,说道:“好!我们这就去警局!”
“怎么回事,都吵什么呢?”
身后,一道略带着点沧桑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起。大家纷纷转头,看清来人,并主动让开道。
此刻来的并不只是一个人,而是五个男人一同过来,这里面有四个个男人年纪相仿,都约莫五六十左右,发鬓微微泛白,带着年岁的沧桑。
这四个男人分别是童文海,还有房地产协会的主席萧应天,另外凸肚略有些发福的男人正是这张家悍妇的丈夫张远山,而四人中为首的,也就是刚刚开口说话的,面相看上去和蔼的,一派儒雅的人则是江城的市长,韩川江!
而同这四人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位年纪较轻且样貌极出色的男子,一身深蓝色西装,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深邃的眼看着尤为迷人。
而这男人并不是别人,正是陈德修!
张远山看了眼站在中间的妻子,眼眉紧蹙,低声骂了句,忙上前去,拉过她低声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此时的沛慈侧愣愣的看着陈德修,小嘴微张着,太过意外,他说他有酒会,可她没想到他竟然也在这!
陈德修自然也是看到了她,看着她那件淡橘色的礼服胸前黑了一大片,眉头微微的蹙了蹙,没说话,越过人群朝她过去,将身上的西服外套脱下,套在她的身上,手轻轻的拨开她那额前的碎发,问道:“怎么弄成这样了?”
沛慈被他这突然出现有些吓到,好一会儿没晃过神,只是愣愣的看着他,纳纳的问:“你,你怎么在这?”
陈德修温柔的朝她笑笑,说道:“我没有告诉你说今晚也是来这吗?”
看着他,沛慈木讷的摇摇头,他确实没有说。
陈德修笑笑,只说道:“那下次记得要问我。”
“东西。”身后台北市长韩川江那略带着点沧桑带着年岁的声音再次响起,看着沛慈,有些疑惑的问道:“这位是?”
陈德修转过头,淡笑的说:“我爱人,曾沛慈。”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22 09:30:00 +0800 CST  
066为她出头
陈德修这话一出,大家都愣了,整个会场一下没了声音,安静得不可思议。
王绍伟瞪大了眼看着陈德修,很是意外他怎么会在这,而且竟然还是和韩市长等人一起过来的,他是什么身份?
肖晓也愣了,一脸不相信的看着陈德修和沛慈两人,此刻怕是想的跟王绍伟相差无几,台北的房地产业她不敢说全都认识,但是有头有脸的她自认为全都认得,可是苏奕丞,她真的是的没有什么印象!如果他不是业内的人,那怕只怕是市委里的人,且看他同这一些大人物一起同来,想来这身份定是不低,呵!她竟然完全没想过他进来有如此大的来历!
而一旁的黄德兴这才恍然大悟,想起那天早上在公司门口遇到陈德修,现在想来哪那么巧,估摸着他那天是送沛慈过去的。还有,那天沛慈请假的电话估计也是他打的,他就说那尾号他怎么觉得那么熟悉明明是市委的号码,原来自己猜得果真没有错!
站在那张家悍妇身边的童筱婕则轻轻皱起了眉头,看着眼前的两人,这个男人她有印象,之前在家里的书房里看过他和父亲的照片,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和曾沛慈在一起了,而且还结了婚!
总归是见惯的大场面,韩川江虽然难以置信,却也还是先回过神来,问道:“你,你什么时候结婚的?我怎么没有听你说起,上次去老陈那,也没听你母亲说起来啊!”
陈德修牵过沛慈的手朝韩川江过去,只淡笑着说道:“我们结婚结得比较仓促,我和沛慈都怕麻烦,所以只领了证,婚礼暂时不打算办。”转头对沛慈说道:“沛慈,叫韩市长。”
沛慈虽然还有些愣愣傻傻搞不清楚状态,但还是点点头,朝韩川江笑笑,轻唤道:“韩市长好。”
韩川江点点头,看着她,又看了看陈德修,心中颇有些感概,如果当初没有那件事,也许,也许德修早就已经是他的女婿了,可是世事难料,谁又想得到最后会是这样,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陈特助你这婚结的太低调了,一杯酒都不给,太不够意思,也太小气了。”萧应天笑着打趣的说,缓和了略有些紧张和尴尬的气氛。
“呵呵,萧总说笑了。”陈德修笑着,然后转过头,看了看沛慈,再转头看着此刻略有些傻眼的张家悍妇和张远山,问道:“请问张太太刚刚是出什么事了吗?沛慈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得罪了张夫人了,要闹到警局去?”
“是啊,刚刚是怎么回事,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一旁的萧应天也问道,今天晚上的酒会是他召集举办的,他算是主人家,要是真出什么事,他自然是要出面的。
张家悍妇干笑着,思绪还没有从刚刚陈德修那句‘我爱人’中反应过来,此刻更加是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了。
陈德修她是见过几次的,也了解她的背景,且不说陈家在台北的势利,就单单陈德修自己,过几年韩川退下来怕就是他就上来了,这可是台北几年后的第一把手,是她得罪不起的主,原以为眼前这丫头不过是一公司的无名小设计师,哪里想来头这么大!
想想刚刚说得那些话,真的是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煽自己几巴掌,嘴太欠了。
张远山瞪了自己老婆一眼,妻子的凶悍那是出了名的,平时也就罢了,也不看看今天什么场合,遇上个没名没姓的也罢,偏偏惹了个不该惹的主,刚刚听韩市长的意思是要将科技城的事交给陈德修来负责的,才想说跟陈德修打好关系,以后真有什么开放建设也好参上一脚,没想这才回头,这悍婆子倒好,直接把人得罪上了。
此刻也顾不上其他,忙上前赔笑的说道:“想必是误会,一场误会,陈特助别放心上。”
陈德修看了他眼,然后转头看这张家悍妇,说道:“那有什么误会就请张太太说清楚吧,免得放在心里不痛快,要真的是沛慈的错,我代给你道歉赔不是也是应该。”
张家悍妇干笑着,那笑简直比哭还要难看许多,赔不是,她哪敢让他道歉赔不是啊!
见她久久不说话,陈德修唤了声,“张太太?”眼睛咄咄的看着她,定是要她说出个所以然来。
张家悍妇干笑,看了眼丈夫,却被狠狠白了眼,悻悻然的转头,其实她也不过是个欺善怕恶欺软怕硬的人,因为有钱所以平日里到处耍横,可是再有钱那也抵不过有权的啊,所以一知道人家比她强势厉害,她就一下就蔫了。所以,此刻只能硬着头皮,僵着笑脸,朝陈德修赔笑的说道:“其实,其实是我不好,刚刚过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陈太太,这一不小心就把陈太太的衣服给洒了,其实——”
这不待张家悍妇说完,那张远山忙接过口,转头朝沛慈说道:“真是不好意思,不过这酒会上稍有碰撞也难免,陈太太要是不介意,这衣服稍晚换下来我们负责送去清洗。”
陈德修也不说话,脸上笑意依旧,转头看了看沛慈,意思这事全听她的,她想如何便如何。
沛慈本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其实不过是小事一件,是她刚刚非要欺人太甚。不过事已至此,如若自己还要再计较那就同她刚刚无异,况且今晚来了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就算她不为自己想,也该替陈德修想想,站在他身旁,不够大肚不够胸怀,那就是要给他丢人了,如此想着,便朝张远山摇摇头,说道:“不必了,就像张总说了,酒会人多,磕磕碰碰自然是少不了,刚刚张夫人走的急,我也没有留神,这才会撞到了一起,说不上谁对谁错,不过一场误会而已。”
“是是是,误会,一场误会而已,陈太太不计较就好。”张远山忙附和着说道,顺着沛慈给的台阶赶紧就往下爬了下来。
陈德修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转头看了眼沛慈,细心的替她拢了拢身上的西装,然后再转头对韩市长和萧会长说道:“韩伯伯,萧会长,沛慈现在如此,我想先带她回去换身衣服,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们就先走了。”
韩市长和萧会长皆是点点头,并没有反对。
沛慈也朝他们点点头,歉意的笑笑。
牵过沛慈的手,陈德修再转头朝一旁站着的黄德兴说道:“黄总监,沛慈我就先带回去了,没什么问题吧?”
“没,没没问题。”黄德兴连忙说道。
陈德修笑笑,目光轻扫,正好对上人群中的莫非,沉默的看了他会儿,没有说话。然后将目光收回,转头与沛慈对视了眼,嘴角微微的笑着,直接牵着沛慈的手朝会场的大门走去。
沛慈任由着陈德修牵着出了会场,不理会身后大家异样的目光,也不理会身后的窃窃私语。经过肖晓和王绍伟身边,她注意到他们两那皆是错愕的眼,没有停留,直直的从他们身边经过,任由着陈德修带着她离开。
有种错觉,此刻她似乎觉得自己宛若童话中的公主,而陈德修就是她的王子,在她最狼狈不堪最孤立无援的时候出现,然后如此牵着她的手离开。这种感觉,真的奇妙的有些不可思议。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22 09:30:00 +0800 CST  
067夜渡
今晚的夜色并不算美,没有繁星,只有一弯弦月挂着,照亮并不多的黑寂夜空。今晚有微风,徐徐吹来,不冷,反而很舒服。
沛慈在酒店门口停下,定定的看着陈德修,并不说话,嘴角却挂着好看的弧度。
陈德修转头看她,见她不走,挑眉问道:“怎么了?”
沛慈只笑不语,然后在陈德修蹙眉不解的时候,突然上前,勾住他的脖子,主动送上自己的红唇。
陈德修在错愕过后第一时间回过神来,对于接吻这种事,向来都是他的专长。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压放在她的后脑勺,然后加深这个吻。
待陈德修再将她放开的时候,沛慈早已经是气喘吁吁倚靠在他胸膛,而他也并好不到哪里去,胸口也因为刚刚的吻起伏的厉害。
两人相拥的抱了会儿,待两人气息平复,陈德修这才在她耳边说道,“我们回去?”
沛慈倚靠在他胸膛,听着他那慢慢趋于平静的心跳,特别享受这一刻的静谥。
“呜——”
不远处渡船扬起笛鸣,夜色中一艘闪烁着霓虹灯的渡船缓缓朝江心驶去。
沛慈将头从他怀里抬起,看了看不远处的夜渡,再转头看了看眼前的男人,笑着说道:“我们去渡轮吧。”
陈德修一愣,随即展开笑容,点点头,说道:“好。”
两人坐在渡船的围栏坐上,其实说来也很是狼狈,那特意下班前去弄的头发,此刻被江风吹得乱乱的。身上套着陈德修的西装外套,而里面的晚礼服胸口因为红酒而黑了一大片,估计是洗不掉了。反看一旁的陈德修,江风吹乱他那梳理整齐的头发,却让他随意中带着点不羁,微微松垮的领带,和那被挽起的衬衫袖子,整个人没有了平时的严肃,多了份阳光和率性。
晚上渡轮的人并不多,整个渡船上寥寥几人一双手便可数完。渡船行驶到江心,转头看看两岸的灯火霓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种感觉在一般大桥上是无法体会的。
“听说政府准备修建台基大桥了。”沛慈说道,怕是以后这样坐渡轮的机会会越来越少了吧。
“嗯,有这个意向。”陈德修点头,大桥修建是必然的,不仅仅可以加促两座城市的联系,更能带动两座城市的经济发展。
沛慈点头,看着那因为渡轮开过而微微泛起涟漪的江面,再转头看着身边的男子,放缓身子,将头枕上他的肩膀,而他很自然的展开手臂将她身子环住,一切都自然的仿佛做过千百遍。
微风轻抚着脸,沛慈可以听见船下的流水声,眼皮微微下沉,今晚似乎过得好漫长,明明时间还很早,可是似乎过了好久,而她,也好累。现在只想能好好的睡一觉。
迷迷糊糊间那沛慈的双眼重重合上,靠在陈德修怀中,她睡得很安心,嘴角微带着笑。
陈德修低头看了眼怀中的人,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微微摇了摇头,帮她调整好舒适的位置,让她睡得更安心些。
沛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也不知道陈德修是怎么抱着她回的家,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她躺在卧室的房里,床头的灯开着,而陈德修并不在房里。
迷迷糊糊起来,睡意还是很浓,用手揉了揉眼睛,秀气的打了个哈欠,翻身下床,身上依旧是晚上的那套晚礼服,胸前的酒渍已经彻底干透,那深黑的颜色融入衣服的布料,这下怕是真的洗不掉了,沛慈突然有些惋惜,这套衣服她并不常穿,当初也是为了像今晚这样的应酬而狠心买的,花了她不少的钱,现在报废了,并不是没有心疼。
闻了闻身上带着的浅浅酒味,直接开了衣橱从里面拿过睡衣然后进了浴室,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陈德修依旧还未回房,心想他可能还在书房里忙碌着,沛慈用毛巾抓了抓头发开门出去,客厅的灯亮着,却没有人,茶几上放着个杯子,里面还装着大半的水。
转身走向书房,推门进去却是一室的黑寂,没有半点人影。这下沛慈疑惑了,那秀眉也微微紧蹙起来。这么晚了,陈德修会去哪?
带着疑惑从书房里退出,正准备会卧室拿手机给他打电话,门锁在这个时候被人转动,而后陈德修开门进来,看到已经起来的沛慈先是一愣,然后泛开微笑,“怎么起来了?”
沛慈看着他,依旧是酒会上的那件衬衫,领带松垮的挂着,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手臂仍旧是刚刚在渡轮上挽起的高度。
沛慈笑笑,问道:“刚刚出去了?”
陈德修有些疲惫的拉下脖子上的领带,随意的扔到沙发上,边解着衬衫的纽扣边说道:“刚刚回来的时候在小区门口遇到个熟人,一起上来坐了会儿,刚刚才送他下去。”
沛慈并没在意,上前收起沙发上的领带,顺带接过他脱下的衬衫,看着他疲惫的样子,略有些心疼,说道:“赶紧进去洗个澡吧,时间不早了,明天还上班呢。”
陈德修看着她,定定的看了好一会儿,微笑的点头,转身进了卧室。
沛慈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嘴角弯着笑,她似乎隐隐察觉到自己内心里的变化,似乎真的喜欢上他了。这样的想法让她有些哑然,似乎太快了,他们相识到现在,才半个多月啊!
沛慈坐在沙发上,回想起跟他认识到现在的这一切,似乎喜欢上他太过容易了,他太过出色,而对她也太过温柔太过体贴,这样的男人喜欢上他,真的太容易太简单了,难道不是吗?
淡笑着将手中的领带和衣服收起,准备等下放到洗衣机里。看着茶几上的茶杯,本能的伸手去收,起身朝厨房走去,洗碗槽里,将多余的水倒出,却在动手准备洗杯子的时候蓦地愣住。
沛慈愣愣看着杯口的沾着的红色口红,一下忘了动作。
刚刚小区遇到的是位女人吗?这么晚女人过来找陈德修干嘛?
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想着,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22 09:30:00 +0800 CST  
068信任他
木讷的将手中的杯子洗净吗,拿着衣服回房。
陈德修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沛慈愣愣傻傻的坐在床上发呆,眉头微微紧蹙着,想是在想些什么。
拿毛巾擦着头,陈德修试探性的轻唤,“沛慈?”
沛慈似乎没有听见,手中拿着衣服一脸心思的在想着什么。
似乎察觉到不对,将手中的毛巾放下,陈德修朝她过去,在她身边坐下,伸手环住她的肩膀,将头埋进她的肩窝,深深吸了吸她身上同自己一样沐浴后留下的清香。
沛慈因为他的动作猛的一怔,回过神,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她的身边,那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肩窝,温温热热的,让她不禁觉得有些痒,扭捏了下身子,“呵呵,好痒。”
陈德修张口轻轻咬了下她那秀巧的耳朵,声音开始略有点暗哑的问道:“刚刚在想什么,叫你都没反应。”
沛慈被咬的一阵酥麻,手半推着他,说道:“没,没想什么。”
刚刚她在想那个杯子,在想是否要开口问他刚刚来的是什么人,为什么来,可是想着,她就放弃了。她想夫妻间相处的基础是信任。他今年三十二岁,又是台北如此年轻的权贵,以他的条件,爱慕的女子定不占少数。他这个年龄,这个身份,他的过去不可能只是张白纸,上面定是绘满了色彩。且不说他,自己过去不还有一个王绍伟嘛。
上次在悠然居门口,他带着她回来,最后却什么都不问,其实他有资格要她给他个解释难道不是吗,不问不过是他信任她,不过是他尊重她的过去。其实她是感谢他的不问,因为那些过去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她很感激他只是拥着她,而什么都不问。他能做到如此,她又为何不可呢?
陈德修拥着将她转过身来,认真的看着她那扑闪的大眼,然后吻压下来,贴着她的唇,问,“晚上酒会上究竟怎么回事?”
沛慈回应着他的吻,带着洗簌后的清新,含糊的回答着他的问题,“没,没什么,误,误会而已。”其实本来就没什么事,是那个什么张太太有欺人太甚蛮不讲理,才把小事给闹到。不过今晚算是让他见识到所谓‘权利’的力量,那么蛮横无礼的一个人,在权利面前也只能偃旗息鼓。
想着,沛慈从他怀中退出,伸手捧着他的脸,气息微微有些喘,认真的说道:“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的官还挺大的!”今天要不是他出现,估计她真的要跟那悍妇闹到警局去。
陈德修失笑,轻咬她的鼻尖,笑道,“所以现在才知道自己的身价高吗?”
沛慈咕噜的转了转大眼,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俏皮的问:“那以后可以‘横着走’吗?”
陈德修一愣,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好笑的问道:“你是属螃蟹的吗?”
沛慈笑着摇头,“我老公属螃蟹的,所以我也要‘横着走’!”
陈德修诡异的笑着,看着她的眼神阴阴得有些吓人。
“你你你想干嘛?”沛慈看着他的眼神,身子从他怀中挣脱开,一点一点的往身后靠去,总觉得似乎能预感到什么,而且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陈德修那深邃的眸子盯着他,就犹如一只优雅的猎豹在盯着自己的猎物,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易倾身逼近她,声音低低的响起,“今晚就让我先在你身上横着走试试看吧。”那语气,带着魅惑。
本能的想躲开,她可不想明天再起来整个人被辗压过似得酸疼,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在这方面太需索无度了!
沛慈转身想逃开,可是已经半化身为狼人的某人哪里会容许自己的猎物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走,伸手将她的脚裸握住,然后一个扑身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看着她,露出鬼魅的微笑。在她准备出声抗议的时候一个附身,将她那未能喊出口的抗议和不满全都吞进了口中。
而后整个房间里的温度升高,而后女人的呜咽男人的喘息充斥整个房间。窗外的月儿似乎也为房内的这对男女脸红,羞涩的躲到了云儿身后。
第二天再醒来的时候照例身边的人早已经不在,就连床铺也早已冰凉没有一丝温度。
沛慈拖着酸疼的紧的身子坐起身来,身上那犹如辗转压的过酸疼让她不禁在心里狠狠的把陈德修骂上上千遍这才稍稍解气。
简单的洗漱换好衣服出去,只见厨房里陈德修正在烤着面包煎着蛋,听见她出来,转过身温润的笑了笑,只说道:“先坐一下,早餐马上就好。”
闻言沛慈在吧台前高脚椅上坐下,看着他穿着居家服围着围裙为自己在厨房忙碌的样子,心里那稍有的那一点埋怨和不满也一下烟消云散。
将早餐在她面前放好,见她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怎么了,在想什么?”
沛慈回过神,看着他,说道:“你说我是不是太不称职了?”
突然又觉得有些愧疚,对于这段婚姻,对于作为一个妻子,她似乎有些太不称职了,除了那两次的西红柿盖浇面和那次的早餐,她似乎未曾正式的为他下过厨,虽然她的厨艺也是差强人意的,但是对于一个妻子该尽的责任和义务,她似乎真的比想象中要不称职许多。
而且婚前说的一切几乎没有做到,以她说的,这段婚姻中她该是独立的,独立的生活,独立的经济,可是这段时间,似乎总麻烦她多点,早晚的接送,甚至关于父母的一些生活保健品。
这段婚姻比她想象的不同,她以为他们会互不相干,甚至很会少交流,可是现在的情况跟之前设想的完全不同,他们不但没有互不相干很少交流,甚至还如同真的新婚夫妻似的,夜夜缠绵颈项相交、虽然和想象的不同,但是不可否认,这样的婚姻是她喜欢的。
陈德修挑了挑眉,问道:“比如说?”
“我似乎没为你下过厨。”沛慈说道,一脸的认真。
陈德修笑,再问道:“还有呢?就这个?”
“我好像总麻烦你,每天要你接送。”沛慈如是说。
陈德修有些高深莫测的点了点头,“还有吗?”
“呃,以后我每天回来第一件事就先煮饭,然后再打扫房间,你那换洗衣服脱下来放在哪,我来洗。”似乎就是这些吧,她没有经验,也不知道哪些已婚妇女该做些什么,这些是平时母亲最长做的,那应该就是这些了吧!
陈德修点点头轻笑,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沛慈思索了会儿,看着他问道:“今天忙吗,晚上有应酬吗?”
陈德修摇摇头,说,“没有。”月末的各项检查意见差不多了,接下来是市委里的各项会议,很多走的是程序。
“那,那你晚上早点回来,晚上我下厨,我们在家里吃?”说起来也惭愧,和他结婚这么久,除了早餐,他们基本没在家里开过火,要么就是他有饭局,要么就是她有应酬。
“好。”陈德修爽快应下。然后指了指吧台上的早餐,另外将刚刚倒好的牛奶给她递过去,再抬手看了看手表,平静的说道,“现在8点10分,如果你再不准备吃的话,那待会儿上班你可能会迟到。”
沛慈看了看时间,轻唤了声,赶紧推开椅子早餐都不准备吃冲卧室里将包拿出就要去上班,要知道,他们这道公司要近半个多小时的车程,这早上又是上班高峰期,要是堵在路上,那真的就太糟糕了。
陈德修看着她慌慌张张的样子,摇头失笑,几口解决了自己的面前的早餐,然后起身将碗碟放进洗碗槽,再从柜子里拿出袋子,将吧台上她的早餐倒入袋子,另外从冰箱里拿了盒牛奶,这样,等下等她出来,让她带上,待会在车上吃。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22 09:44:00 +0800 CST  
069那一美人
陈德修送沛慈到‘精诚建筑’的时候正好8点55,上楼打卡,9点时间正正好。
将手中的公包放到办公桌的柜子里。才开了电脑,那放在桌上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是任容萱来的电话。
沛慈伸手接过,边整理着资料边说道:“老佛爷,一大早来电话,有什么指示哈。”
电话那边不同与往常的大大咧咧,今天任容萱略显得有些沉默,好一会儿才开口:“沛慈。”
“嗯?”似乎听出有什么不对劲,沛慈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电话那边任容萱轻叹了声,然后纳纳的问道,“你当初……知道王绍伟背叛你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啊!”声音空洞,毫无灵气。
沛慈一愣,心里有种隐隐约约不好的感觉,眉头轻皱,试探性的问道:“任容萱,你和谢坤达之间出什么问题了?”
沉默,安静的只剩下呼吸声。沛慈紧紧抓着手机,眉头紧皱的厉害。
许久,久到沛慈以为她已经不在电话旁边的时候,任容萱终于开口了,说道:“我在他手机里看到一条短信,很暧昧,很亲热。”
沛慈一愣,她完全没有想过谢坤达会背叛,或者说她完全不相信谢坤达竟然会背叛!
“是不是你弄错了?谢坤达,谢坤达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吧!”他们认识差不多快10年了,谢坤达的为人就如他外表一样温润无害,他对任容萱的好和包容她也全看在眼里,说实话,她真的很难相信谢坤达会背叛,更何况他们已经有孩子,另外再过几天就该准备结婚了。“你问他了吗?他承认了?”
“没有。他出差了,手机落在家里忘了带过去。”因为没带手机,所以他才看到这样的短信。她也不相信谢坤达是这样的人,可是上面的短信,确确实实无法狡辩。
沛慈沉默,好一会儿才开口,“任容萱,我觉得你该等他回来再把事情问清楚,这中间怕是有什么误会,你跟谢坤达十年,他是怎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他对你怎么样你也可以感觉到,你真的相信他会背叛你,背叛你们10年的感情?”
又是沉默,好半响沛慈才听见电话那边低低传来声音,似乎是在强颜欢笑,说道:“嗯,你上班了吧,你先忙吧,我没事了。”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沛慈拿着手机,看着那重新黑下去的屏幕,心里有些担心,刚想打电话过去,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抬头,只见黄德兴一脸微笑的站在门口。
沛慈只得将电话重新再放下,站起身,问道:“总监,您找我有事?”
黄德兴抬抬手示意她坐下,自己拉开椅子在她面前坐下。笑着说,“早上陈特助送你过来的吧?”
被他这么问,沛慈略有些不自然,点了点头,重新问道:“总监找我什么事?”
“呵呵,没什么。”黄德兴笑笑,突然又收起笑脸,略有些严肃的说道:“不过你也太不应该了,你结婚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通知大家呢。”
沛慈汗颜,自己当初和陈德修领证那速度简直快到惊人,那来得及通知!而且事后也并没有举行婚礼,宴请宾客的打算,如此一来也就没有说的必要了。
略有些不好意思干笑着说:“呵呵,我们,我们都怕麻烦。”
黄德兴点点头,脸上温和的笑着,似有些感慨的说道:“沛慈啊,你来公司六年多了,算起来,我也算是你半个老师吧。”
沛慈看着他,点点头,岂止是半个,她从学校里出来,从最初连图纸都不过关,到现在能独立设计一栋大楼和小区,这一切认真说起来,确实是离不开他的指导,虽然他有时候很严,讲话也不近人情,但是严师才出高徒啊!关于这点,她还是感恩的。
见她点头,黄德兴忙笑着接道:“既然算是半个老师,那你结婚做老师的总该表示下,这样吧,晚上在‘凯隆’我请你和陈特助一起吃个饭?就当是祝你们新婚快乐。”其实这才是他今天来的目的,陈德修是谁,那是几年后台北的一把手!另外现在据消息,他有可能出任接手科技城的案子,之前一直苦恼如何跟他拉近点关系,这下巧了,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是沛慈的丈夫,如此一来,正好给了他合理的理由,跟他打好关系,说不定到时候兴建科技城的时候能分到一杯羹。
沛慈沉默了会儿,虽然她并不聪明,但是她看得出所谓吃饭的意思。在这一行,做了六年,这样的商政饭局她真的是见多了。中国人似乎永远喜欢在饭桌上谈事,而这必不可少的就会有酒,而酒,永远是最容易让人犯错,说错话的东西。
见她久久不语,黄德兴提醒的轻唤道:“沛慈?”
沛慈回过神,略有些些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总监,德修,德修他今天有事,估计这顿饭怕是吃不着了,不过还是谢谢总监对我们的祝福,谢谢!”虽然她并不知道陈德修这样的饭局去了多少,但是在完全没有征求过他意见的情况下,她不会代他对外承诺什么,毕竟他的身份太特殊了!
黄德兴不死心,又问道:“这样啊,那明天呢?”
“这断时间他都挺忙的。”陈德修面不改色的说。
黄德兴看着她,好一会儿,突然笑开了,说道:“沛慈,你是不是有什么顾及啊!”
“总监说笑了,我能有什么顾及,只是最近德修他真的是挺忙的,晚上也总是到半夜才回来。”沛慈歉意的说道:“要不这样吧,下次他有空,我们夫妻俩再请总监,也算是这么多年来您对我的栽培和照顾。”
见她如此说,黄德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看了她眼,笑笑点头,“好,对了,那设计图怎么样了,明天可是要比稿了。”
沛慈点点头,回道:“今天再修一天就差不多了。”
“嗯,画好后给我看看吧,要是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黄德兴说着站起身来,“好了,没什么事,你也好好工作吧。”
沛慈点点头,送他出了办公室。而就在目送他离开,准备关门的瞬间,正好对上对面倚靠着自己办公门口的肖晓,只见她狠狠的瞪了她眼,然后转身,“砰—!”的一声将门带上。沛慈只觉得莫名其妙,她都不知道自己这是哪里得罪她了,整天见了她要吃了她似得。
不过别人要怎么想怎么做她管不了,只当是空气,自然犯不着同空气,同那虚无缥缈的东西生气,转身直接进了办公室,重新坐回到办公桌前。
经过黄德兴这一掺和,待沛慈再拿电话给任容萱回过去的时候任容萱的手机已经关机。皱了皱眉再给任容萱家里打过去,电话那边传来机械且冰冷的声音,提示她说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沛慈知道,怕是那电话线也被任容萱给拔掉了,心里的担心更扩大了些。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原本想去趟任容萱那里的,因为终究有些不放心,任容萱这人平时大大咧咧觉得没什么,可真要是有什么的时候,其实内心挺脆弱的,当初她和谢坤达刚确立关系,没多久的时候谢坤达突然消失一个星期,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联系他家里也不知道去向,那一星期,林任容萱是完全断了他的消息,而也就是那一个星期,因为担心,任容萱一下就瘦了10多斤,整个人郁郁寡欢的,连个人气都没有。
这眼看这中午下班时间,工地的电话在这个时候进来,说设计图有问题,要她马上过去看看。这设计图如果不行那是直接关系到工程进度的问题的,等不得,只得急急收拾了下拿了包就出了去,走的时候,甚至连办公室的门都没有带上。
头上的太阳挂得老高老高,明明还不到热的季节和月份,可这太阳照得还是毒得狠。再从工地里出来的时候已经近一点多,身上吹了一身的灰,此刻嗓子眼似乎都进了尘土,微微有些发痒难受。
因为早上是陈德修送过来的,所以今天沛慈并没有开车,而工地却又偏近郊区,来往的车辆原本就少,而出租车则就更少了。
走了好大一段路,这才拦了到了往回开的出租车。待车子到公司的时候已经快两点了,肚子饿的厉害,到公司对面的咖啡厅买了咖啡和面包,直接打包回了公司。
‘叮!’
电梯到的时候,安然刚想进去,只见凌琳挽着人说笑着出来。抬眼正好对上安然,忙唤道:“曾姐,从工地里回来啊!”
“嗯,那边有点麻烦,耽误了点时间。”沛慈说道,说着,正好对上韩琳身边站着的女人的眼,那人长的很漂亮,认真看,还跟韩琳有些相像。
那人朝沛慈微笑的点点头,出于礼貌,沛慈也微笑的回应。
“姐,我给你介绍,这是我们公司的设计师,也是现在带我的老师,曾沛慈。”站在两人中间,韩琳给她们做着简单的介绍,“曾姐,这是我姐姐,韩寒,刚从美国回来,中午来看我来着。”
沛慈微笑的朝她伸出手,“你好。”
美人看着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伸手同沛慈碰了碰,“你好。”看着沛慈那眼神似乎在探究什么,有着说不出的怪异。
沛慈将手收回,朝韩琳说道:“好了,你们聊吧,我先上去了。”说完直接提着包,提着咖啡和面包进了电梯。
韩寒直直的盯着她的背影看着,直到电梯的门合上,她的视线也不曾收回。
“姐。”看着姐姐直直的看着电梯,韩琳试探的问道:“姐,你怎么了,你认识曾姐?”
韩寒这才将视线收回,朝妹妹笑笑,“没什么,我们走吧。”
韩琳狐疑的看了看自己的姐姐,没再多说,转身挽着她的手出去。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22 09:47:00 +0800 CST  
原来早上就在任容萱发呆盯着谢坤达的时候脑力里的小剧场YY升级的时候家里的电话响了,不过她无动于衷,隔了好久,家里的座机停止了叫嚣,可下一秒,手中的手机又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任容萱木讷的按了接听,将手机放到耳边,是谢坤达来的电话。电话里,谢坤达紧张的问她怎么关机了,又怎么不接电话,那语气里满是担心,任容萱听着,心里更酸,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他手机里的短信的事,电话那边程翔只是稍稍愣了下,几乎没有思考,解释说原来在出差前一天晚上,公司聚餐的时候一同事手机没电,就借了他的给女友发短信,其实在回来的时候怕她多想,他已经把短信记录都删了,但是不清楚那女的为什么又发短信给他,说着,便让沛慈等会儿,然后直接挂了电话。随后没多久又回拨回来,这次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唤任容萱嫂子,然后解释说自己手机早上没开机,女友找不到他,然后以为昨天的号是他另外一个手机号,如此就直接发过去了,说道最后,满是歉意的请他见谅。最后电话被任容萱接过,半笑着问她是不是吃醋了,是不是多想了。任容萱自己则握着手机又哭又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谢坤达在电话那么轻叹了声,问,“任容萱,我就那么不值得你相信吗?”闻言,任容萱忙摇头,即使是知道他并看不到,却还是很认真的举起手发誓说以后再也不会胡思乱想怀疑他了。最后任容萱只是低声骂了句她傻,然后关心的问她有没有吃饭,孩子乖不乖。
听完,沛慈没好气的瞪了她眼,“我就说吧,没事你瞎想些什么啊。”
任容萱笑,只点头,笑着忙承认错误,说道:“我错了我错了,哎呦,都说孕妇容易胡思乱想,原来都是真的哈。”
沛慈躺靠在沙发上,知道她没事只是虚惊一场她也总算是放心了,闭着眼睛说道:“谢坤达这么好的男人,你跟了他10年,你还不知道他的性格啊。这次我都替谢坤达觉得不值得,换做是我,我非得冷你个几天,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任容萱自知理亏,俏皮的吐了吐舌,又怕沛慈继续数落,忙转开话题,“你下午没上班啊,还是特意来看我?”
沛慈转头看了她眼,长长叹了声,然后将中午发生的事大致说了遍。
“靠,这女人也太贱了,怎么可以这样!”任容萱大为激动的说道:“我第一次见她就觉得她不是个东西,那打扮那穿着,她那是来上班的啊,一整个就是出来卖的,长得狐狸似得,一身的骚味。”
沛慈长叹了口气,“我都不明白我什么时候得罪她了,又没有欠她的抢她的,见了我说话老是带刺,莫名其妙的。”
“有些人心里就是这么变态这么畸形的,你不能要求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正常人,俗话说的好,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你还不允许几只长残了的啊。”任容萱讥讽的说。
沛慈扯了扯唇,脸上却没有一点笑意。
“这件事你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她那丫肯定还会得寸进尺,一定要追查到底,让公司给你个交代。”任容萱继续说,那样子比沛慈还要激动许多。
查,谈何容易,以她跟黄德兴的关系,黄德兴怕是要包庇的。
“这种人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让她知道咱也不是好欺负的主,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任容萱说着,转头看着沛慈那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说道:“曾沛慈,你可别又心软,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她就是看准了你这样,所以才骑到你头上来了。”
沛慈看了她眼,苦笑,“怎么追究,我又没有证据,也没人看见她进我办公室撕毁了图纸,即使知道那人肯定是她,但是又能怎么样。”
任容萱瞪了瞪眼,好一会儿才说道:“明的不行,那我们就来暗的,要不,你把她电话给我,我打电话去警告警告她,让她知道咱这边可不是没人的。”
“噗哧——”沛慈没好气的看着任容萱,有些哭笑不得,问道:“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加入黑社会了,还电话警告恐吓呢。”
沛慈得意的看了她眼,说道:“你还别说,姐姐我还是有点御姐的气势的,指不定还真能吓唬住她。”
沛慈敬谢不敏,只说道:“你就好好养胎,小脑袋里别胡思乱想就已经很不错了,另外,有空就多看些有助于胎教的书和节目,少看点什么偶像剧的,没营养,小心荼毒了我未来干女儿。”
“是儿子,曾沛慈,你要我说多少次,我这肚子里的肯定是儿子。”任容萱再次强调,表情很认真。
沛慈有些无力的笑笑,不过鉴于孕妇不好动气,只能附和她说道:“好好好,你说是就是,行了吧。”
任容萱得意的扬了扬头,说道:“走吧,为了庆祝我虚惊一场婚姻依旧美满,顺便安慰你被公司的贱人恶心到,咱出去吃大餐吧。”
沛慈看着她直摇头,她现在哪里还有什么胃口,就连中午没吃,现在也感觉不到饿了,真的是被气饱了。
“诶,别这么消极,吃东西可以让人兴奋,再不然你就当陪我嘛,谢坤达不在,晚上我都不知道吃什么好。”
晚上,沛慈猛地想起自己早上答应说晚上要在家里做,还特意让陈德修下班早点回来,抬手看了看时间,已经4点多了,现在去超市买菜然后回去,估计差不多吧,猛地转头问任容萱道,“你家里有什么食谱吗?”
任容萱一愣,点点头,“谢坤达之前有买过。”她贪吃,谢坤达又宠她,当初为了满足她那无敌的胃,还特地去书店买了基本食谱照着学。
“先借本给我吧,简单点,别太难的。”沛慈说道。
“额,你要干嘛?”任容萱味道。
“总不能老让人家吃我做的西红柿盖浇面啊,你以为每个人都像谢坤达对你这般啊,可别胡思乱想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任容萱吐了吐舌,进书房将食谱拿出,递过去给她,有些暧昧的朝沛慈挤挤眼,说道:“看来两人感情不错嘛,都愿意为他洗手作羹汤了。”
沛慈看了她眼,接过食谱,嘴角隐隐挂着笑。然后拿过沙发上的包,将食谱放进包里,起身说道:“你晚上就将就着吃点吧,我今晚还有事,不陪你了。”
“哈,如果是回家培养感情的话,那咱就不耽误了。”任容萱说道,突然又想到什么,又接着说道:“话说,沛慈,你们也准备生一个吧,这话说女人年龄越大生孩子的风险也就越大,再说了,你现在要是也怀上,生个女儿咱以后还可以做亲家,亲上加亲,都省了那些婆媳问题什么的,多好。”
沛慈微微红了红脸,没好气的说道:“我才不要跟你亲上加亲,你绝对不是个好婆婆,好吃又懒惰。”说完,娇笑的在任容萱那抗议中离开。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22 09:55:00 +0800 CST  
拦了车直接回家附近的超市,在车上,顺便翻看这菜谱,以备等下要买什么菜做到准备。
最终确定了几样看着并不算复杂的菜式然后记下等下要准备的材料,一下车,便朝超市的果蔬区过去。
推着购物车将几下的材料一一放进车里,伸手朝那框里的大茄子伸手过去的时候,突然另一只手也在这个时候朝那茄子伸过来,两人同时拿着茄子的两端,微微一愣,同时抬头,沛慈看着眼前的人,一下愣住了。
那人看着沛慈也不禁愣了愣,随即笑开,柔声的说道:“曾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沛慈缓过神,朝那人笑笑,“真巧,韩小姐也住这附近吗?”遇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下午在公司电梯前刚遇到过的韩寒。
沛慈小脑袋快速想着,她看过韩琳的资料,记得韩琳并不住这一带才是。
“是啊。”韩寒点头,似乎看出沛慈的疑惑,说道:“我一个人搬出来住,并没有住家里。”
“哦。”沛慈笑着点点头,将刚刚拿着的茄子递给她,客套的问道:“买菜准备晚餐吗?”
韩寒笑着点点头,打趣的说道:“嗯,一个人住,不自己动手,怕真的挨饿。”
“呵呵。”沛慈笑笑,又从那框里挑了根看着比较不错的茄子放进购物车。“一个人住是这样的。”
韩寒也笑,两人推着车并排走着。
“韩琳年纪还小,做事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曾小姐多多包涵。”韩寒柔柔的说道。
沛慈也只是客套的笑笑,“韩琳很聪明。”并不多说其他,不过她倒是看着这韩寒越看越觉得眼熟,像是之前在哪见过,却又一下想不起来。
两人提着大购物袋出了超市,原本沛慈想和她在超市门口道别,却没想问了才知道原来她竟然和自己住同一个小区,还是同一幢大楼,不过她住18楼,她和陈德修在10楼。
两人携手朝小区走去,路上,沛慈笑着有些感慨道:“真巧,没想到我们住这么近。”
“呵呵,想来是我跟曾小姐有缘吧。”韩寒转头看着沛慈,说道:“你记不记得其实我们原来见过面。”
沛慈一愣,“真的见过吗?”她不记得了,不过总觉得她的脸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是一家商场的洗手间面前,我进去,你出来,我们不小心撞到过。”韩寒温柔的笑着。
经她这么一说,沛慈这才想起那天去大院见公婆的那个中午,她去商场买丝巾,确实撞到了个古典美人,“原来是你哈,台北真的很小啊!”如此都能遇上,还真的是有缘。
“是啊,真的很小。”韩寒看着她,笑得别有深意。
两人同时进大厦,在等电梯的时候沛慈的手机正好响起,是陈德修来的电话。
“下班了吗,要不要我去接你?”陈德修的声音温温和和的,听着很舒服。
沛慈淡淡的笑,“不用了,我今天早点回来,现在已经要到家门口了。”
“那是不是代表着我这一回家就有饭吃了?”电话那边陈德修低低的笑着。
“额,那你可以开慢点,我是新手,估计动作不快。”
“那我还是开快点吧,或许可以给你打下手。”陈德修轻松的说道。
“你慢慢开,路上注意安全,回来还有你打下手的机会。”沛慈叮嘱的说道,开车,最注意的还是交通安全。
“等我。”说完,陈德修一直收了线。
沛慈拿着电话嘴角泛起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笑意。
“是男朋友?”身边韩寒问道。
沛慈点点头,说道:“我丈夫。”
韩寒了然的点点头,面带着笑,并不多说。
两人一同进电梯,在电梯缓缓上升的时候,韩寒突然转头对沛慈说道:“沛慈,我以后可以叫你沛慈吗?”
沛慈愣了愣,虽然对她提出来的话略有些奇怪,但是最终还是点点头,说道:“当然可以。”
“那你以后也叫我韩寒吧,大家都住一幢大楼,有什么事可以过来找我。”韩寒微笑着说道。
“嗯,好。”沛慈点点头。
‘叮——’
电梯在这个时候到,沛慈朝她笑笑,走了出去,没有发现身后的韩寒在电梯合上的瞬间,那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起来。
陈德修回来的时候,只见厨房有些乱,蔬菜,打散开的鸡蛋,新鲜的肉,等好多食材摆满了整个琉璃台。吧台上一本食谱放开平放着,水槽里放着冲了水却还没有洗起来的小青菜。
沛慈站在厨房的中央,手里举着菜刀,眼睛死死等着砧板上那还张着嘴,时不时蹦跳下的鲫鱼。
陈德修看着这幅情景不禁觉得好笑,内心却也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满足。低声轻唤,“沛慈。”
沛慈这才回过神,转头对上他那似笑非笑的脸,稍稍一愣,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你,你回来啦。”
“需要帮忙吗?”看着那并不算太理想的厨房情况,陈德修主动的问道。
沛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点点头,情况超出了她的预料,似乎真的有些收拾不了。
陈德修笑着将公文包放到客厅的矮几上,脱下西装外套放到一旁的沙发上,单手扯了扯领带,另一只手侧伸过去解开那衬衫的袖口,边解边朝厨房走去。看了眼吧台上放放着的食谱,有些无奈的笑笑。
沛慈被他笑得略有些不好意思,“我,我之前没没怎么下过厨。”
陈德修笑着,并不说话,朝她过去,一步一步的逼近。
沛慈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一步一步的往后退,最后被她逼到了那置放着冰箱的角落,身后是冰箱,面前是他,沛慈退无可退,不住的咽了咽口水,说道:“你你你想干什么,要,要不你出去出去好了,我,我一个人应该可以搞定的。虽然慢一点,不过你可以先去书房看下文件,或者在客厅看电视也可以,我,我尽量快点。”沛慈说着,声音微微有些颤抖,连话语也是语无伦次的。
陈德修不说话,只是微笑的更朝她逼近了些。
在沛慈以为会发生些什么,然后在‘抗拒’无效后闭眼准备接受‘现实’,沛慈紧紧闭着眼好一会儿,那预料中的吻并没有下来,反而听到陈德修那低低的嗤笑。腰间有人伸手过来,在她身后解着什么,然后再从她脖子上将什么东西去下。
沛慈猛地睁开眼,只见陈德修看着她强忍着笑,那样子很是‘内伤’,而他手里,正拿着刚刚那条还系在她身上的围裙。
沛慈小脸微红,惊觉自己被耍,有些恼羞成怒,伸手就要去推他,却被他一把按住手,陈德修整个人欺身上来,整个人贴着她,嘴角挂着笑,故意坏心的问道:“刚刚在期待什么?期待我的吻吗?”
沛慈的小脸红得更厉害些,心里暗骂他狡猾,嘴上更是打死也不承认,嘴硬的说道:“才,才没有,你想多了。”
陈德修笑的更狂了些,伸手一把搂住她的腰,让两人贴合得更紧了些,狡猾的笑道:“我想多了吗,你刚刚不是在等我吻你?”
沛慈赌气的转过头,“不是。”脸蛋却红得跟熟透的红苹果似得。
陈德修低笑,看着她如此倔强又别扭的样子,甚是觉得可爱。
沛慈被他这样拥着很是不自在,转头刚想开口让他放开她,可这才一转头,他的脸压下来,唇被他准确无误的含住,所有抗议和不满的话全数被他吞到了口中,他的手在她后背上来回轻抚着,唇吸允着她的,吻得很急,也很热烈,没有了平时的温柔。沛慈被吻得有些动情,手缓缓的抬起,环住他的脖子。
“叮咛——!”
门铃在这个时候响起,惊扰了这对相拥热吻的人儿。
沛慈猛地回过神,伸手推开陈德修,脸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来,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背过身拉整着身上被陈德修弄乱的衣服。
陈德修低笑,心情因为刚才的吻变得很是愉悦。
“叮咛!——”
外面的人显然不知道里面刚刚经历过怎么样的激烈,门铃继续清脆悦耳的响着。
沛慈被他笑得更为恼火,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嗔怪道:“还不快去开门。”
陈德修愉快的点头,就这样握着围裙朝大门走去,就连衬衫因为刚刚的激吻变得有些褶皱也不去理会,伸手将门打开。而脸上的笑容在看见门外的人的下一秒,蓦地收起,冷冷的看着门外的人,冷漠瞬间代替的愉悦。
门外韩寒穿着居家服,长发披肩,一脸微笑的站着,看着陈德修,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
沛慈在厨房里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用手拍了拍那还发烫的脸蛋,耳朵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原本是怕有人进来,看着她如此而会让她尴尬的不知所措,可是半天也听不见动静,不禁心里有些疑惑,扬声朝门口喊道,“德修,是谁啊?”
闻言,门外的陈德修这才回过神,看着门口站着的韩寒,扬声对里面的沛慈说道:“哦,找错人了。”说完,伸手便要把门关上。
而就在陈德修伸手关门,那大门合上的瞬间,门外韩寒单手将门抵住,阻止大门的闭合。
陈德修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他不明白这女人想干什么,但是为了不想让沛慈徒增困扰,陈德修并没有打算让她进来,刚想开口赶人。
似乎预先被韩寒探寻了动机,只见她快他一步,朝里面进去,边喊道:“沛慈,你在吗?”
闻言,陈德修蓦地瞪大了眼,怔愣的瞪着她。
似乎感觉到他的视线,韩寒转回头,看着陈德修,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那笑,像是在挑衅。
里面沛慈闻言从厨房里出来,只见韩寒和陈德修站在玄关处对视着。沛慈有些意外她此刻找上门是为何事,她们并算不上朋友,如此登堂入室的在沛慈看来未免太快了点。
“韩寒?”沛慈擦了擦手朝她过去。
韩寒转头看了眼陈德修,然后又转头看了看沛慈,笑着朝沛慈走去,打趣的说道:“呵呵,刚刚你丈夫还把我当坏人了呢。”
沛慈朝她略抱歉的笑笑,然后转头看着陈德修,替他们介绍道:“德修,这是我们同事的姐姐,韩寒。韩寒,这是我丈夫,陈德修。”
韩寒转头看着陈德修,说道:“今天我跟沛慈在他们公司刚见过,没想到刚刚回来又在小区门口碰到,更没想到你们跟我竟然住一个小区,台北真的很小哈。”说着,朝陈德修伸出手,边说道:“大家以后都是邻居,请多多关照。”
陈德修定定的看了她许久,最后只是朝她颔首点点头,伸手跟她的手轻轻碰了下,并不说话,直接走回到沛慈身边。伸手揽住沛慈的腰。
陈德修这突然的动作让沛慈略微有些不适应,脸微微有些红,看了眼陈德修,又朝韩寒笑笑,问道:“韩寒,你找我有事?”
韩寒笑笑,略有些俏皮的朝她吐了吐舌头,“刚刚准备做晚饭了,着才想起来家里酱油没了,又不想到楼下超市,所以就想着来你着借点。”
沛慈了然的点点头,“你等下,我去给你拿。”说着,转身进了厨房。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22 09:59:00 +0800 CST  
客厅的玄关处韩寒和陈德修面对面站着。陈德修眉头轻皱,表情很是不悦,用只有她和他听得到的音量,低声问道:“你究竟想干什么,我以为我昨晚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韩寒笑,转头看着他,用同样的音量说道:“如果我说这一切只是巧合,你相信吗?”
陈德修看着他,那表情显然不相信她刚刚说的。
韩寒笑,说道:“好吧,我不过是想再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
“不可能!”陈德修断然拒绝,“韩寒,别逼得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韩寒猛的一怔,定定的看着他,刚想开口,只见他身后沛慈拿着酱油瓶过来,脸上重新扬着笑,就犹如沛慈刚刚离开前,似乎什么都没有变化。
“喏,给你。”沛慈将手中的酱油递给她。
韩寒伸手接过,有些歉意的朝她笑笑,说道:“整瓶都给了我,你们家怎么办?”
“没事,我们这还有,你先拿去用吧。”沛慈说道。
韩寒点点头,道了声谢谢,然后临走前又朝陈德修扯了扯笑,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沛慈送她出去,然后关门回过身的时候只见陈德修愣做在客厅的沙发身,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根香烟,然后正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砰——!”的一声点着,手中拿火星微微闪闪,白色的烟一下在他身边弥漫开。
沛慈朝他过去,问道:“怎么了?”
陈德修摇摇头,朝他笑笑,只说道:“突然烟瘾犯了。”说着,又狠狠吸了口。
沛慈定定的看着他,心里戚戚然的,好一会儿,才说道:“我先去洗菜。”然后转身朝厨房走去。
她知道他在说谎,他没有烟瘾,一个平时身上连一点点烟味都没有的人怎么可能会有烟瘾。她不知道他跟韩寒有什么关系,不过他想他们应该是认识的,即使他们想假装不认识。
陈德修看着她朝厨房进去,然后身影在琉璃台上忙碌着。狠狠的再吸了口烟,让尼古丁来麻痹自己的神经,其实他讨厌香烟,甚至讨厌身上有烟味,可是此刻的他却异常的渴望香烟带来的快感,就犹如是一个人在那枯竭的沙漠,没有一滴水,整个人饥渴的嘴唇都裂了,而这个时候,在他面前的沙地里找寻到前人遗留,或者丢弃的水壶,这里面水不多,可是就算一滴,也是他此刻渴望得到的。
“啪——!”
厨房里菜刀砰然落地,而后只听见沛慈倒抽了口气,“嗤!”捂着手站在哪,眉头紧紧皱着。
闻声,“该死!”陈德修低咒了声,猛的将手中那半截没有抽完的咽辗拧在矮几上的烟灰缸里,起身朝厨房过去。
忙拉过沛慈的手,只见沛慈的食指被割了好大一道口子,此刻那新红的血呼呼往外冒着,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怎么这么不小心。”眼眉中满是担心,语气里则有着责备,拉着她忙朝客厅走去,在客厅的电视柜下找出医药箱,然后用碘酒将伤口消毒,镊子不小心碰疼了沛慈,只听她狠狠倒吸了口凉气,陈德修瞥眼看了她眼,“碰疼了?”
沛慈紧紧抿着唇,忍着疼,摇摇头,不说话。
陈德修继续用药棉花蘸了蘸碘酒,再次替她消毒,只是这次动作明显轻了许多。
陈德修包扎伤口很专业,消毒,上药,裹纱布,每个步骤都很到位,就连最后的纱布也裹得很漂亮,就犹如是那医院里的专业护士包扎似的。
沛慈看着他帮自己将伤口包扎好,最后将纱布的两人打了个漂亮的结,不禁问道:“以前常帮人包扎吗?”
陈德修看了她眼,将碘酒等东西放回到急救箱,边说道:“我妈以前是军医院护士,以前爸爸演习的时候也常常受伤,伤口都是妈妈处理的,那时候我就拿着药箱站在旁边,看多了,也就会了。”
沛慈了然的点点头,然后站起身来,准备重新回厨房。
“你去哪?”陈德修叫住她。
沛慈转头,无辜的说道,“呃,准备晚餐。”
陈德修叹了声,她还真敢说,语气略有些严肃的说道:“你是准备把自己的肉切下来做晚餐给我吃吗?”
沛慈脸微红,辩道:“刚刚,刚刚不过是不小心。”
陈德修略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上前拉着她重新让她坐回到客厅的沙发上,认真的说道,“在这里坐好,等下开饭叫你。”
“我——”沛慈起身,想说什么,却被陈德修重重按下,肃着张脸,说道:“坐着。”说完,拿过放在一旁的围裙套在自己身上,然后转身直接进了厨房。
沛慈看着他背对着她在厨房里忙碌着,他和韩寒是什么关系?韩寒!
等等,似乎回想到什么,她突然记起前几天中午接到的一个电话,电话中拿女子声音也是如此细细柔柔的,她还让她替她跟陈德修传达一句话,她还记得那句话是这样的,‘我姓韩,麻烦你转告他,就说,我回来了。’另外她还说,她想见他。
那韩寒就是前几天打电话过来的那个姓韩的女子吗?
沛慈坐在沙发上,思绪飘得好远好远。
在沛慈揣测想象的时候,突然听闻身边有人叫道,“沛慈?沛慈?”
待回过神来的时候,陈德修已经重新冲厨房出来,做好晚餐,正叫她过去吃饭。
“刚刚在想什么?叫了好几声都没反应。”陈德修问道。
沛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朝他笑笑,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在想工作上的事。”
“工作上有问题吗?”陈德修随口问,进厨房从电饭锅里盛了两碗白饭放到吧台上。
沛慈摇头,并没有告诉他下午公司里发生的事。“我自己可以解决。”然后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坐下,只见吧台上放着几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油焖茄子,红烧鲫鱼,清炒空心菜,鸡蛋蒸肉沫,另外配上两碗白米饭。看着很家常,却也很有食欲。
沛慈有些新奇的看着他,有些不敢相信,“这些……这些都是你做的?”他还会做菜这是沛慈没有想到的,虽然还没有尝味道,但是看上去卖相很好,味道应该差不到哪里去才是。
陈德修将手中的筷子递给她,然后转身冲锅里将玉米排骨汤倒出,用勺子替安然舀了一碗,递过去,说道:“吃放前先把汤喝了。”
沛慈愣愣的点头,端着汤,小口小口的用汤匙喝着。玉米的香甜,加上排骨的肉香,这道汤有着它独特的味道,清淡并不油腻。
“嗯,很好喝,你的手艺很好!”沛慈并不吝啬夸奖。
陈德修淡淡的笑,突然想到什么,嘴角的笑容蓦地僵住,最后只淡淡的说了句,“吃吧。”然后并不看她,低头吃饭。
沛慈察觉到他态度上的变化,看了他眼,没再多说,低头安静的吃饭。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22 10:00:00 +0800 CST  
070胃病
第二天早上陈德修仍旧坚持要送她去上班,两人在停车场的时候正好遇到从另一部电梯下来的韩寒。
韩寒看见他们,面带欢笑的朝他们过来,沛慈看了眼身边的陈德修,只见他略有些不悦的拧了拧眉头。没有多看韩寒一眼,转身直接朝那停在那的车子过去。
在陈德修转身离开的瞬间,沛慈看见韩寒嘴角的笑明显淡漠下来,不过也就只有那一瞬,很快就重新扬起笑,看着沛慈客气的问道:“现在是要去上班吗?”
沛慈会以微笑,淡淡的点头,“嗯,韩小姐也是吧。”
“是啊,我在步行街开了家精品店,有空沛慈你可以去我那看看坐坐。”边说着,边从包里拿出自己的名片递给沛慈。
沛慈微笑的接下,转头看了眼车里的陈德修,抱歉的朝韩寒笑笑,只说道:“不好意思,我得去上班了,我们有空聊。”
韩寒笑着点头,转头看着车里的陈德修,眼里有种说不出的莫名情绪。
沛慈开门在副驾驶上坐好,这才刚坐进去,安全带还没系上,身边的陈德修猛地踩下油门,车子直接横冲出去,好在沛慈反应稍快,伸手抓住车门把,这才不至于撞到。
松了油门,陈德修略有些抱歉的看了她眼,想说,却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正巧陈德修的电话在这个时候响起,是大院里的座机,不用猜,一般是秦芸的电话。
陈德修带上蓝牙,边专注的开着车,边说道:“喂。”
“德修啊,跟亲家说定的时间是明天吧。”秦芸问道,虽然沛慈已经是陈家的儿媳妇,可这两家的父母到现在也没见过面。
陈德修这才想起来,明晚定了时间两家父母一起吃个饭的,说道:“嗯,是明天。”
“我就说是明天,你爸非说今天,我看他真是老年痴呆了。”秦芸在电话那边轻笑着说,突然又想到什么,语气一下严肃了起来,说道:“德修,韩寒回来了,前几天韩寒来家里过了。”
陈德修一愣,他没想到韩寒事先竟然已经去过父母那边,他不明白她究竟想干什么。
“德修,你在不在听?”久没有听到回应,秦芸不禁问道。
陈德修回过神,淡淡的应了句,“在。”
“她去找过你了?”
“嗯。”陈德修依旧是淡淡的回应,转头看旁边的沛慈,只见她扭头看着外面。
电话那边秦芸沉默了好一会儿,试探的问道:“沛慈,沛慈也知道了?”
“我不清楚。”他不知道沛慈知道没,他没问,她也没问。
电话那边秦芸轻叹了声,最后只说道:“有些事你亲口跟她说比她开口问你要更好些。”
收了电话,转头看了眼沛慈,她依旧是刚才的姿势,单手靠着车窗,目光看着外面,异常的认真,仿佛外面有不容错过的风景。
“妈刚才打电话来问明天晚饭的事,你跟爸妈说了吗?”陈德修淡淡的问道。
沛慈回过神,点点头,“说了,前两天我已经通知爸妈了。”
陈德修点点头,专注的看着前方的路况,而沛慈又重新转头看着外面。
待车子缓缓在‘精诚建筑’门口停下,沛慈开门准备下车的时候,突然听见伸手陈德修淡淡开口,“我跟韩寒认识。”
沛慈回过头,定定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问道:“是你之前说的那个朋友?”
陈德修点头,只淡淡的说道:“我们很久没有联系了,她刚从国外回来。”
沉默了会儿,沛慈点点头,朝他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了。”说完,直接开门下了车。嘴角浮着若隐若现的笑,虽然不知道他跟韩寒间的正真关系,但是他对她坦白相告,关于这点她还是高兴的,起码没有她担心的欺瞒。
陈德修看了她进了大楼,然后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而后并没有马上发动车子,而是重新拿过手机,调出电话号码,然后直接按了接通。
电话响了许久才被人接起,“喂,哪位……阿~!”只听见电话那边叶梓温有些慵懒的应了声,而后便是哈欠连连。
“是我。”陈德修应声,等待他清醒。
没多久,电话那边叶梓温明显清醒了点,声音不再是刚刚的飘渺,说道:“陈特助,你知道不知道一大清早扰人清梦是很不道德的!”
“不知道。”陈德修只是淡淡的说,“那房子装修得怎么样了?”
“还没有,估计还得一个多月。”
陈德修皱了皱眉,说:“一个星期能好吗?”
叶梓温似乎是在喝水,只听见“噗——”的一声,他在电话那边一下猛咳了起来,好一会儿才止住咳,冲着手机吼道,“陈德修,你脑袋被驴踢了啊,以为我会飞啊,你该不会忘了你那是200平的房子吧,一个星期怎么可能好!”
“不是已经给你一个星期了吗。”陈德修说道,语气很是轻描淡写。其实原本不着急,但是韩寒找上门来,他不想沛慈为此感到困扰,徒增没有必要的烦恼。
“最快也得20天。”
“我再给你10天时间。”陈德修妥协道。
察觉到怪异,叶梓温问道:“你要这么急干嘛?”现在的房子住了好几年,就算是现在多了个人,也不至于挤得住不下吧,况且,多的这个人还是个女人,分半张床就是了,又不用分房间。
苏奕丞沉默了会儿,最终说道:“韩寒现在跟我住同一个小区。”
电话那边叶梓温一下没了声音,韩寒他认识,其实他,陈德修,胡宇崴和韩寒四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和陈德修都是军区大院的,而韩寒和胡宇崴是机关大院的,机关大院和军区大院隔不过两条街,那时候的孩子总是闹腾,军区大院和机关大院分两派,谁都瞧不上谁,一天放学回来的路上,陈德修骑车不小心撞到了走在前面的小女生,而胡宇崴正好路过看自己机关大院的孩子被欺负,二话不说就上前亮拳头,算是不打不相识,也就是那个时候起,陈德修和胡宇崴因为那一架,两人成了好朋友,连带着两个大院的孩子的关系全都和谐了,而当年不小心被陈德修撞到的小女生不是别人,正是韩寒。
后来他们几个男人长一起玩,爬山,踢球等,而韩寒从那时候起就成了陈德修的小跟班,只要陈德修在哪,她必然在哪出现。再后来很自然的两人走到了一起,经过几年的恋爱,甚至两家家长都认定两孩子就是自己的媳妇和女婿,就在那天陈德修拉着他两个大男人跑便整个台北的珠宝店里就为买一枚戒指准备向韩寒求婚的时候,那件事发生了,戒指最终被陈德修一汽之下扔进了清江,而韩家更是不惜同韩寒断绝关系,最后韩寒被胡宇崴拖着出了国。而陈德修则几年都不再谈感情,身边也没有再出现别的女人。
过了好一会儿叶梓温才说道:“我尽量吧。”
“谢谢。”陈德修道谢,然后直接收了线。又转头看了眼‘精诚建筑’公司的大楼,回过身发动车子离开。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22 10:04:00 +0800 CST  
沛慈才到办公室,将包放下,办公室的大门就被敲响,黄德兴推门进来,一脸微笑的看着她。
沛慈站起身,“总监,找我有事?”
黄德兴笑着扬扬手示意她坐下,自己拉开椅子在她面前坐下。
“昨天的事我已经听说道,关于是谁行为如此恶劣撕毁了你的设计图,这件事公司一定追查到底给你一个交代,这个你放心好了。”黄德兴如此说道。
“是吗。”沛慈看着他,只是淡淡的应道,她知道他是在应付她,调查会进行,但是结果如何那就是另一回事了。“那我等公司的消息。”
黄德兴满意的点点头,又说道,“其实你的实力大家都是清楚的,这次公司之所以弄这个比稿会不过是想让有些心有不甘的人输的心服口服罢了,却没想到有人心眼小,闹出这样的事。”
沛慈只是看着他,不笑也不接他的话。
“今天下午我会取消这次的比稿会,至于市委政府大楼的设计图,这次怕你的设计图怕是真的是赶不上的,如此只能先用肖晓的去试试了。”黄德兴边说边观察着沛慈的表情。
沛慈扯了扯嘴角,却并没有笑意,只说道:“一切听公司安排,我没有意见。”对于他的偏私肖晓,她早就有所准备,并不奇怪。
闻言,黄德兴点点头,对她的答案显然是满意的。然后站起身,临出门前还不忘说道:“什么时候请陈特助一起吃个饭。”
沛慈只是淡笑的点头,“有机会的。”
中午吃过饭回来去洗手间的时候正好遇上肖晓拿着粉盒对着镜子给自己补妆。见她进来,眼角看了她眼,收回,手拿着粉扑往自己脸上拍着。
沛慈只当她如空气,越过她,直接进去,然后冲了水再出来的时候,肖晓还在,此刻正拿着口红对着镜子往自己嘴上涂着,那鲜艳的红,看着让人有些晃眼,再加上她那被粉打得过于白的脸,加上她今天一身黑色的套装,这样的装扮不得不让沛慈联想到某种比较血腥,诡异的电影,这样的妆容她是真的有些不敢恭维的。
目光没有在她脸上停留,在洗手台洗了手,直接拉了纸转身出去。
下午的时候林筱芬也打电话来确认明天的晚饭,对于双方父母见面,林筱芬显的还是有些紧张,在电话里不挺的问陈家的人如何,又说见面要不要准备什么见面礼之类的,沛慈宽慰,只说陈家的几位大家长人都很好,平易近人,一点没有架势。
听女儿这么说林筱芬也算是放下心里,不过仍不免要问几句最近她和陈德修过得怎么样,陈德修待她好不好,并嘱咐她说以后每个星期和陈德修最少回去一趟。
沛慈满口答应,然后跟母亲说了些生活上和工作上的事,当然,都只捡好的说。然后告诉母亲明晚她和陈德修会过去接他们,到时候直接在家里等就好。
收了线,坐在位置上发了会儿呆,就在她神游太虚的时候韩琳拿着设计图进来,是她之前给她下的作业,沛慈还没有看完,韩琳身上的电话就响了,是韩寒来的电话,说晚上要跟她一起吃饭,韩琳高兴的答应,然后不知道电话那边韩寒又说了些什么,只见韩琳看了沛慈眼,问道:“曾姐,晚上一起吃饭吧,我姐姐说想谢谢你这段时间来的照顾。”
闻言,沛慈皱了皱眉,再抬头则微微朝韩琳笑了笑,拒绝道:“不用了,我晚上已经约了人了,下次吧。”
韩琳没多想直接将沛慈的原话转达,然后两姐妹又聊了些什么,这才挂了电话。
沛慈将她的设计图重新递还给她,只说让她重新画,说不要求新意,起码得合理,另外从抽屉里拿了两本书,递过去给她,让她回去有空多看看。
韩琳吐了吐舌头微红着脸出去,而沛慈则有些无力疲惫的坐靠在转椅上。
她不知道这韩寒和陈德修之间之前是什么关系,韩寒如此借机接近她的目的怕是多少是为了陈德修吧,不过早上和昨天从陈德修的态度上看来,她想她还是避着点这个韩寒吧。
临下班还有几分钟的时候陈德修的电话进来,说今天机关调研,晚上估计还有饭局,没办法来接她,让她自己回去。沛慈点头说好,叮嘱他早点回来。
晚上沛慈随便给自己下了碗面,吃完直接去了书房,将之前那被撕毁的设计图凭着自己的记忆一点点回忆,拿笔在图纸上绘制出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沛慈画得很认真终于把图纸大样略微给画出来的时候,伸手下意识的朝旁边拿了拿,口有些渴,想端杯子喝茶,这才发现这里并不是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公寓里的书房。
起身出了书房,准备去厨房给自己倒杯水。
“砰——!”
客厅里有什么东西摔落的声音,转身朝客厅走去,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陈德修已经回来,此刻眉头紧紧蹙着,一手捂着肚子,一手要去抓矮几上的沛慈,额头微微冒着冷汗,整个人看上去很是痛苦。
见状,沛慈忙上前,“陈德修,你怎么了?”这才要上前,这才发现客厅的地板上玻璃碎了一地,杯中的水也流了一地。想来是他刚刚不小心打翻的杯子。
“陈德修,你,你怎么了?”安然被他那苍白的脸色有些吓到,半扶着他,忙帮他将矮几上的药瓶拿过,打开,可里面空空如也,一颗药丸都没有。
看着他苍白着脸,强忍着痛苦的样子,沛慈有些被吓到,声音都开始打颤,“没没有了,怎么办,还有备份的要吗?告诉我再哪里,我去给你拿。”
陈德修摇摇头,“没,没了。”手紧紧捂着肚子,整个人因为疼痛而都有些弯曲了。
“那,那怎么办!”沛慈急的有些找不着北,看着他如此痛苦的样子,她真的是不知所措。
陈德修忍着疼看她急的快哭的样子,腾出手拉着她的,很是吃力的说道:“别紧张,没事的,是一些老毛病,没有大碍,你去换件衣服,然后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将我的医疗卡和病历带上,然后送我去医院。”
沛慈忙点头,按他说的进去换衣服,然后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将病历和医疗卡带上,然后拿了钱拿了钥匙扶着他出门。
因为疼痛的关系,陈德修整个人几乎全都靠在沛慈身上,沛慈有些吃力的扶着坐到车上,然后自己绕到另一边上车,陈德修紧皱着眉闭眼躺靠在副驾驶坐上,沛慈看着他那痛苦的样子,不禁有些心疼,将他的位置往后调,让他略平衡的躺靠着,然后发动车子急急朝医院过去。
路上沛慈不惜闯了好几个红灯,好在时间有些晚,街上的车子并不算多,并没有出什么意外。
陈德修被送进急诊室,打了针吃了药陈德修的脸色才算缓和点过来,眉头虽然依旧紧皱着,但只是脸色不似刚才,白的让人害怕。
陈德修在挂水的时候沛慈不放心问了值班医生,说是胃溃疡复发,估计是被酒精或者辛辣食物给刺激到了,谈不上太严重,虽然不用手术,但是却也要留院观察几天。
听了医生的话,沛慈这才放心下来,看了眼病床上那此刻睡着了,却仍眉头微皱男人,然后拿着资料和单子直接去替他办住院手续。
再回来的时候陈德修迷迷糊糊的转醒,看了眼坐在一旁的沛慈,然后又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由于出来的急,什么生活必须品全都没买,她知道医院门口有家超市,所以趁着他睡着,就想着去超市买些一次性毛巾,牙刷和脸盆。出医院前沛慈还特地绕到去问了医生,医生说他这段时间得养胃,以后也要尽量吃点清单的东西。
因为怕他半夜醒来肚子饿着,回来的时候安然顺带买了碗清粥,这样一来,如若他半夜醒来,也正好可以吃。
半夜里陈德修真的醒了,不过是被渴醒的,躺在床上模模糊糊的看清了这里并非家里而是医院,口干燥的厉害,转头正准备想起身,却看见沛慈趴在床边睡着,一手还放在他的腿上,因为怕吵醒她,陈德修没有起身,转头看清了床头旁边的柜子上半杯水,伸手便想去端。
即使已经很小心,动作也很轻微,但是依旧还是吵醒了浅眠的沛慈,见他醒来,沛慈忙上前问,“你醒啦,身子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肚子还疼不疼?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陈德修看着她嘴角扯了个并不大的幅度,摇摇头,她估计是被自己吓到了,想开口说点什么安慰她,告诉他自己没事,可这才刚开口,声音被堵在喉咙,“没,没事,别担心!”那声音沙哑的厉害,这一说话,喉咙干燥刮疼的厉害。
见状,沛慈忙给他倒了杯水递过去,半扶着他端着水喂他喝下。
陈德修几乎一口气喝了一大半的水,那火烧得紧得喉咙这才舒服了点。
沛慈将杯子重新放回到床头的柜子上,又问了问他,“肚子饿吗?我刚刚有买了粥,要不要热一热给你?”
陈德修摇摇头,此刻的他没有一点胃口,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又闭上眼昏睡过去。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22 10:06:00 +0800 CST  
第二天昏昏沉沉醒来,隐隐约约听见沛慈拿着电话给黄德兴请假。
待他彻底清醒,她也已经挂了电话回来,见他醒,便问他肚子饿不饿,她去给他买粥去。
陈德修看着她,好与一会儿才点点头应下,他确实有些饿,昨晚喝了太多酒,几乎没吃什么东西,红黄白掺着喝,回来的路上就觉得肚子难受的厉害,他知道是胃溃疡犯了,但是还是坚持先让司机快回了家,原以为吃几片腰就没事,却没想就连老天爷也不帮他,竟然药瓶子里是空的,药早在上一次就已经吃光,又由于最近这段时间应酬不多,这老毛病也许久没有犯过,家里药断了也就给忘了。
在沛慈下去买粥的时候陈德修给郑秘书打了电话,说今天自己进不了办公室了,有什么急要的公文直接送到医院这边来。
郑秘书被他那沙哑残破的嗓子有些吓到,忙问他什么事,陈德修略把情况给他讲了遍,郑秘书不待他说完,问了地址就要过来。
沛慈提着白粥上来,要了几样清淡的小菜,替他摆弄好。
护士小姐过来量了体温,没有发高热,不过今天还要继续挂水,叮嘱这段时间一定要注意饮食,切记不要动辛辣的和烟酒,沛慈一一记下。
陈奕娇的电话是在郑秘书到的时候打来的,那时候陈德修和郑秘书正在谈工作上的事,手机放在一旁,手机响起的时候陈德修只看了眼,然后将手机递给沛慈,说让她来接。
沛慈疑惑的接过,看了看来电显示才知道是陈奕娇,见过两次,她得性格也足够活泼,沛慈也没多忧郁,直接按了接听。
其实陈奕娇打来是问晚上两家见面晚饭的事的,想先问问他说曾恒文和林筱芬有什么忌口的没有,有的话她好直接让厨房避开,毕竟是两家家长见面,多少还是比较正式比较重视的。
陈奕娇说了一大堆,沛慈一直没有机会插话,待她说完了,却迟迟没有听到陈德修的回答,不禁试探的唤道:“哥,你在听吗,给个反应啊!”
沛慈这才有机会开口,说道:“那个,奕娇,我是沛慈,你哥现在有事,不太方便接电话。”
电话那边陈奕娇似乎有些意外,不过也就几秒,忙反应过来,热情的唤道:“嫂子啊,你现在跟我哥一起啊,没上班吗?”
沛慈着才反应过来,这陈德修进医院了,虽然没有大问题,但是毕竟要留院观察几天,那么晚上的饭势必是没办法的,忙跟陈奕娇说道:“奕娇,晚上的晚饭要不先取消吧。”
“呃,为什么?”陈奕娇不解,早上母亲还特地打电话给她让她晚上安排最好的厨师,预留最好的包间,也没有说要取消啊!
“你哥哥他胃溃疡犯了,医生说要留院观察几天,所以,要不晚上的晚饭就过几天吧。”沛慈如实说道。
“啊!怎么会这样,他没事吧,要紧吗?他是不是又几种酒混合起来喝了?他一混着喝就容易犯病。”陈奕娇嘀咕的说道,他的胃当初早被他喝坏了,有一次特别严重,喝得都胃出血了,连吐出来的都是血,吓的老妈差点没昏过去。
“昨天晚上有应酬,估计是喝多了。”沛慈说道。
“嫂子,你们现在在哪家医院,我过去看看。”
沛慈报了医院的名称和地址,这才挂了电话。挂了电话后慢又给林筱芬打了过去,把情况稍微说了遍,然后说晚上的晚饭取消,改下次在约。
“德修不要紧吧?”林筱芬关心的问,边又责怪沛慈道:“你说你,你怎么也不好好照顾着,你这两人才结婚几天啊,你就把人照顾到医院里去了!”
沛慈汗颜,只小声的说,“他是应酬喝多了。”
“工作再要紧哪里有身子重要。”林筱芬斥责了句,问道:“现在在哪,我过去看看。”
收了电话,陈德修和郑秘书也已经谈好了,郑秘书看着她微笑的点了点头,然后又转头跟陈德修说道:“那我先回市委,把您交代的事给吩咐下去。”
陈德修点点头,没有意见。
见他要走,沛慈起身送他出去,再回来的时候陈德修正靠坐在病床上,虽然脸色憔悴,但却丝毫并不妨碍他的英俊和魅力,单单是早上查房,吊水,送药,这每一次全都是不同的护士,就连没什么事,也总有护士会过来翻翻那挂在床头的病历,然后叮嘱他后面几天尽量吃的淡些。
待那查房护士出去,陈德修这才朝沛慈招了招手,让她过来,说道:“昨晚,辛苦你了。”
沛慈摇摇头,嘴角挂着淡笑,问道:“口渴吗?要不要给你倒杯水。”
刚刚同郑秘书说了好一会儿,嗓子此刻却是是干燥得难受,点点头,并不拒绝。
接过沛慈递上来的水,随口问道:“刚刚奕娇打来说什么。”
“原本是想和你商量晚上的那顿饭的事的,不过以你现在这个,我让她取消了。”沛慈如实说道。
陈德修看了看手上吊着的水,有些无奈的笑笑。
沉默了会儿,沛慈问道:“昨晚怎么喝那么多酒?”她并不确定他昨晚酗酒是否跟韩寒的事情有关。
陈德修看着她的眼睛,嘴角在浅浅的微笑,说道:“昨天和规划局的人一起,推脱不掉,就多喝了几杯。”
“肠胃不好,以后尽量少喝吧。”微皱着眉头,沛慈说道。
陈德修微笑,伸手拉过她的手,“昨天,吓到你了?”大掌磨搓着她的小手,他知道她昨天肯定是吓到了,急的都哭了。
沛慈看了他眼,瞥过头,不说话,手被他抓得有些热,微微冒着汗,但是并没有收回,她怕扯到他那还在挂着水的伤口。
其实昨天她真的是被他吓到了,不过换谁谁不被吓一跳啊,一出来就看见他一脸苍白的捂着肚子,一句话都说不清楚,还好现在没事了。
“对不起。”
沛慈转过头,只见陈德修定定的看着她,脸上有着愧疚,手依旧抓着她的,轻轻磨搓按捏,然后略带歉意的开口,“昨晚让你担心了。”
看着他如此沛慈到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愣愣的看着,好一会儿,才低声说道:“以后,别喝酒了。”
陈德修低笑,眼眉弯着,脸上微微浮着并不明显的酒窝,点点头,“好,听我媳妇的。”
沛慈被他这一句媳妇叫得有些不好意思,脸微红,抽回手,低声说了句,直接去了洗手间。
其实沛慈哪里是想上洗手间,不过是怕尴尬给躲出去。在走道上走了会儿,刚想回去的时候,还真的有点想去厕所。想着便掉了个头,朝走廊尽头过去。厕所的转角,沛慈刚想进去,只见女厕门口站着个男人,想来是等他的女友或妻子的。没在意,越过他要进去,却在进去前微微转头看了那男人一眼,而也就是这一眼,沛慈蓦地顿住,愣愣的看着那站着一旁的男人,有些错愕,更有些难以置信!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22 10:27:00 +0800 CST  
@神偷OL@瑞瑞RUIRUII@冰紫morg@修止符的唯一@佩佩其很呆
这次的十章更的我好心酸!!花了好长的时间!
看在我这么辛苦更文的份上,大家就别潜水了!出来透个气吧,也不怕闷死啊~~!!!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22 10:29:00 +0800 CST  
本来打算明天更文的,结果一个不小心提示“是否保存”我点了“否”!整个人都不好了!!!!今天一整天一直不停地在改,改了好多!白改这麼多了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23 16:08:00 +0800 CST  
我天真地以为昨天把自己分内的工作做完今天就能改文了,然后很努力地在下班之前全部搞定,结果昨天下班之前跟我说让我帮他今天分担一半的工作,所以,大家只好再等等了。毕竟工作最后一周了,大家都希望把工作完成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28 06:59:00 +0800 CST  
071丢了幸福的猪
男人也看到沛慈,同样的错愕,更多的有丝惊慌。而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原本应该还在出差的谢坤达。
沛慈定定的看着谢坤达,眼眉紧皱,才想开口问他为何会在这里,而这时洗手间里出来位女子,长发飘逸,五官精致,只是此刻脸色有些发白,看上去显得有些娇弱。
女子朝越过沛慈,伸手递给谢坤达,朝他微微淡笑,只说道:“走吧。”
谢坤达看了她眼,嘴角轻扯,点点头,扶她离开的时候转头看了眼沛慈,那眼神颇有些复杂,沛慈看不明白。
定定看着谢坤达扶着那女人离开,最终消失在她的视线,沛慈愣了好一会儿才晃过神来,忙不迭的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没想多直接给任容萱拨了过去。
只是当电话那边传来任容萱的声音的时候,沛慈突然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她同任容萱认识10年多,两人在学校里就是上下铺,关系好过那些甚至亲姐妹,任容萱的性格她清楚得很,虽然她看上去大大咧咧开朗活泼,但是一旦触及感情,她脆弱的可以,其实她并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坚强和强悍。
“喂,沛慈,要找我吃饭吗?”任容萱的声音很欢快,听得出她此刻的心情很好。
沛慈沉默了会儿,问道:“谢坤达在家吗?”
“没有啊,你不是知道嘛,出差了,还要两三天才回。”任容萱说道:“怎么?你找他有事?”
沛慈的心一冷,谢坤达骗任容萱,那么之前任容萱看到的短信也是真的?可是谢坤达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喂,沛慈?”电话那边任容萱久久听不到回答,“你在不在啊?”
沛慈回过神,忙应道:“在,我在。”
“你怎么了?找谢坤达什么事?”任容萱听出沛慈今天有些怪怪的,却并没有多想。
“没事,我有一同事想做投资,问我有没有熟人做证券这方面的。”沛慈借口说道,这件事或许迟点告诉她吧,至少等弄清楚,说不定这中间有什么误会呢,再说了,任容萱现在还怀着孩子,情绪不允许有太大波动。
任容萱信以为真,没多想,直接说道:“哦,这样的,那谢坤达回来我让他联系你。”
沛慈点点头,应道:“好。”两人又聊了会儿其他,挂电话前却忍不住又问道:“任容萱,谢坤达有打电话给你吗?”
“有啊,早午晚三次,准时着呢。”任容萱说道,语气里透着幸福和得意。
“哦,是吗。”沛慈低低的应道,抬头,只见走廊那边谢坤达朝她过来。
“沛慈,你今天怪怪的,出什么事了吗?”任容萱虽然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但并不傻,沛慈今天总让她觉得怪怪的,虽然说不上来怪在哪里,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沛慈笑笑,竟然让自己语气放自然,只说道:“呵呵,你想太多了,先不说了,我这边还有事,迟点再给你打。”说完,也不等任容萱开口,直接挂了电话。
再抬头谢坤达已经站到她面前,看着她,眼里似乎有愧疚,有抱歉。
两人沉默了会儿,沛慈定定的看着他,眼神咄咄有些逼人,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冰冷,“你回头,是打算要跟我解释?还是怕我打电话给容萱?”
谢坤达看着她,暗暗轻叹了声,直说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没有想象,是我亲眼看到的。”沛慈冷冷的说。
“所以你打电话给容萱了?”谢坤达问道,清俊的表情隐藏不住此刻的慌乱。
“对,但是我没有告诉她我在这里遇到你。”沛慈坦白的说道,“在事情弄清楚之前我不打算让林丽知道,所以我想听你解释,为什么骗容萱说你出差了?”
谢坤达明显松了口气,再抬头看着沛慈,只说道:“谢谢。”他也知道任容萱的性格,更何况她现在还怀着孕。
“我不告诉她,可不是想要你这句谢谢。”沛慈如此说道,面无半点表情。
“我知道。”谢坤达点头,说道:“刚刚的女孩是我朋友,我们从小就认识,但是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呵,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谢坤达冷笑。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你为什么要骗任容萱说你出差?还编了个那么一个可笑的谎言来欺骗她!”沛慈正色质问道。
“我不想她多想,她现在怀孕了,容易胡思乱想。”看了眼沛慈,转过身靠在一旁的墙壁上,轻叹了声,说道:“她是我朋友,我们从小认识,前段时间她出了点事,身边已经没有朋友和亲人的,现在生病了,所以我才会来照顾她。这就是事实,我没有骗你。不告诉容萱只是不想让她胡思乱想,有时候欺骗,并不是恶意的谎言。”
“你可以请看护。”他不是花不起这个钱,毕竟这样孤男寡女的,别人看到,难免会多想。
“她不让任何人接近她。”谢坤达说道。
“所以你是特别的?”沛慈反问。
“我只当她是妹妹,她也只当我是哥哥,除此,再无其他!”谢坤达解释。
沛慈不语,定定看了他好一会儿,突然那握在手里的手机响起,是林筱芬来的电话,伸手接起,原来林筱芬已经来了医院,只是不知道病房,现在正在住院部楼下,让沛慈下去接她。
收了线,再抬头看着谢坤达,正色道:“容萱是我朋友,我不想看到她受到一点伤害。你也是我朋友,我们大家认识了10年,你对容萱怎么样我知道,所以这次我相信你刚刚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谢坤达松了口气,“谢谢。”
沛慈点点头,又说道,“不过,毕竟是男女有别,或许你可以尝试找寻那女孩认识的人和朋友来照顾她,今天我能遇到也就是说明天别人也能遇到,我不想到时候这些话传到容萱耳朵里让她有什么误会,她有多爱你多依赖你你也很清楚,别看她大大咧咧,她并不坚强。”
谢坤达点头,“我知道。”
沛慈看看手表,没再多说什么,转身便朝电梯那边过去。
到楼下的时候林筱芬已经在那,见到沛慈,忙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好好的怎么就进医院了呢?”
“是胃溃疡,昨天应酬的时候酒喝多了。”沛慈答道,伸手提过母亲手中的水果,然后按了电梯。
当母女两回到病房还没推门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责骂声,语气有些激动。
林筱芬不解的转头看了眼沛慈,沛慈也疑惑的摇摇头,她也不太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不过听那声音,应该是秦芸的。
推门进去,只见秦芸站在病床前,怒目等着儿子,责备他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而一旁站着的陈奕娇,捂着嘴偷笑,显然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转头看见沛慈进来,扬着笑容叫道:“嫂子。”
“妈,奕娇,你们来啦。”沛慈半挂这微笑朝她们点点头。
闻言,房里的另外两个人也同时朝沛慈这边看过来,秦芸见到沛慈脸上满堆起笑,陈德修率先看到站在沛慈身后的林筱芬,唤道:“妈。”半撑着身子要下床。
见状,林筱芬忙阻止道:“哎呀,你躺着休息,别起来了。”
秦芸这才注意到沛慈身后的林筱芬,看了看沛慈,再看了看林筱芬,忙上前,笑着说道:“这是亲家母吧。”
林筱芬也笑,看着秦芸也叫了句,“亲家母。”
“沛慈长得像亲家母,怪不得这么漂亮。”秦芸笑着说。
林筱芬笑着,打量着秦芸,倒真如沛慈说的,挺随和的人,也不端什么架子。
“没想到我们第一次见面竟然会是这样,这啊,都怪德修。”秦芸说着,转头又狠狠瞪了儿子一眼,“明知道自己胃不好还喝那么多,简直是找死,这么大人了还一点不省心。”
“我们沛慈也不好,从小在家里被我跟她爸爸宠惯了,一点都不会照顾人。”林筱芬说着也白了沛慈一眼,这才刚结婚就把人照顾到医院来了,还好这陈家是正经人家,要是换了别的不正经的人家,还指不定说三道四什么呢。
“诶,这怎么能怪沛慈呢,德修的肠胃一直都不好,这应酬一多自己又不克制点,现在弄成这样,就是他自己自找的。”秦芸倒是一点都不偏帮自己的儿子。
两人虽然头一次见,却倒也不陌生,坐在一起也挺有话讲。其实也没有将什么,坐在一起互夸着,林筱芬说陈德修好,事事用心又懂礼数和规矩,秦芸则夸沛慈乖巧又听话。
沛慈笑着看着两人,转头正好对上陈德修的眼,两人相视笑了。
其实也并没有坐多久,知道陈德修只是旧病复发休息两天并无大碍之后几人并起身回去了。沛慈送她们出门口,陈奕娇自告奋勇送两位妈妈回家,林筱芬则让她留在病房里好好照顾陈德修,然后又叮嘱沛慈待陈德修出院后多做点清淡的食物,好好养养他的胃。
待送走两位妈妈,转身回病房的时候陈德修躺靠着,见她进来,伸手朝她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怎么了?”沛慈虽然疑惑,却还是朝他过去了。
陈德修挪了挪身子,拍了拍自己身边空出来的床铺,说道:“上来睡会儿。”他看出她的疲惫,昨晚到现在确实是累到她了。
沛慈脸微红,满摇头,“我,我不困。”
“上来。”陈德修坚持。
“我真的不困。”沛慈嘀咕着说,却也还是听话的上前,却只肯站在床边,并不坐下。
陈德修伸手去拉过她,一个用力让她跌坐在床上。
“啊——!”沛慈一个惊呼,挣脱开他的手就想起来,现在是在医院,这里是病房,而他又是病人,而这个时候她躺在床上睡觉这叫什么事,待会来挂水送药的护士看见了,那她还要不要见人了!
陈德修一个手快,直接单手圈住她的腰,在她耳边说道,“别乱动,会扯到针头。”那语气轻轻柔柔的,听着还略带着点委屈和别扭。
闻言,沛慈一下就不敢动了,她是真的怕扯到他那手上的针头,可是这样被抱着也不是个事啊,看着那房门,这护士随时都会进来,见到如此,还不给笑话死啊!
“你,你放开我好不好,我真的不困,你要不要吃苹果,我去给你削?”沛慈不死心地说道。
闻言,陈德修非但没有放手,那拥着她的力道似乎更紧了些,只听他在她耳边说道:“躺着陪我睡会儿,没抱着你,昨晚没睡好。”那声音轻轻柔柔的,语气里却难掩有着种委屈和别扭。
这下沛慈正的是说不出话来了,愣愣的陪着他躺下,转头看着他那近在眼前的俊脸,那纤长的睫毛很浓密很好看。
陈德修看着她傻傻愣愣的模样,心中为她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放弃了坚持略有些动容,欠身将吻落在她的额间,看着她微闭着眼颤抖的眉睫,嘴角浮着好看的笑意。不过却也并没有错过她那眼底的黑眼圈,将手穿过她的脖颈,让她如同往常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然后轻轻的说道:“睡吧。”说完自己也闭上眼睛。
沛慈闭着眼躺了好一会儿,听到身边传来他那熟悉平缓的呼吸身,睁开眼,看着他那安详的睡颜,嘴角不自觉的微微翘起,微微撑起身,小心翼翼的单手将被子掀开,然后尽量放轻动作准备下床,却在下一秒腰被抱住,整个人被一个力道带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沛慈猛地转身看他,只见陈德修依旧闭着眼,连表情都是刚刚的模样,沛慈不禁怀疑他刚刚真的醒了吗?
幼稚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没反应,就连睫毛都没有闪动一下。
又在床上躺了5分钟,确定陈德修是睡着的,刚刚不过是他睡梦中无意的举动,沛慈再次小心翼翼的将他的手拿开,掀开被子,再次轻手轻脚的想要下床,却在她有下一个动作前,身子再一次被带进那温暖的怀抱,这次比刚刚抱得更紧了些,两人的身子紧密的贴合着,她丰腴贴合着他胸前的强硬,一刚一柔,很奇妙的感觉。
“你,你醒了?”看着陈德修,沛慈有些不确定的小声问道。
闻言,陈德修缓缓睁开眼,看了眼沛慈,然后又闭上,淡淡的回道:“陪我会睡儿。”
这次沛慈彻底颓废了,瞪着大眼看了他好一会儿,最终放弃了想离开的打算。而后没多久,困意袭来,昨晚因为怕他半夜醒来口渴要喝水什么的,她没睡,只是眯着眼靠在床沿眯了会儿。现在是真的有些困了,眼皮重的厉害。然后缓缓的,缓缓的闭上眼,没多久,传来淡淡的,平缓的呼吸。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28 14:40:00 +0800 CST  
在沛慈进入梦乡后,身边的陈德修缓缓的睁开眼,看着她那安睡的容颜,嘴角微微上扬,然后替她调整好舒适的位置,这才重新闭上眼,合着她的呼吸,缓缓睡去。
沛慈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的床位是空的,抬手看了看表,原来不知不觉已经晚上7点了,而她这一睡竟然睡了5个多小时。忙不迭的坐起身来,转头,整个房间都没看到陈德修的身影。沛慈轻蹙着没有下床,不知道他去了哪,房间里洗手间也是空的。疑惑的朝大门走去,却在房门口停住,她听到陈德修的声音,还有另外一个男声,不是郑秘书,有些陌生,她想应该是他朋友。
“那边房子装修怎么样了?”坐在病房门口边上的塑料椅子上,陈德修开口问道。
“最快也要下周五。”叶梓温说道,看了他眼,伸手给了他一拳,恨恨的说道:“你小子欠我一顿,我的假期空暇时间全给你用上了,还得全程帮你盯着,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得,竟然跟你做兄弟!”
陈德修笑,点头,“没问题。”
叶梓温也笑,其实他无非也就说说,两人一个大院长大,从小可以说是穿一条裤子长大,这感情,简直比亲兄弟还亲。
笑过之后叶梓温看着他,收敛起脸上的笑意,正色道:“韩寒对你还这么大的影响力?”
陈德修转头,看了他眼,平静的将目光收回,然后平静的回道:“没有。”
“没有你会把自己搞成这样?”叶梓温冷笑,完全不相信他的话,说道:“你说你这胃病当初是怎么得的?又多少年没有犯过了,现在她一回来,你就犯病,红黄白混着喝,你当你是铜墙铁胃啊?”
“你想多了。”陈德修轻描淡写的说:“昨天也就是和规划局的几个人喝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杨政道那小子有多横,不喝,我能回得来吗。这些饭局应酬你又不是不知道,喝酒当然免不了。”
“你现在这算是解释吗?我可从不记得你有向别人解释的习惯。”叶梓温冷冷的说,摆明是不相信他的鬼话。
陈德修看了他眼,不再开口。
两人沉默,许久叶梓温才缓缓开口,说道:“要不要我去找韩寒谈谈。”
“不必了。”陈德修拒绝。其实谈不谈无所谓,该说的那天晚上他全都说过了,以后她之于他来说,不过是个认识的人,再无其他。
叶梓温轻叹了口,就这话题没再多说什么。两人又坐了会儿,叶梓温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喂,房里藏了什么东西,干嘛不让我进去,哪有人来探病连个病房都不给进的?”
陈德修轻笑,转头看了眼病房那虚掩着的房门,从那里面洒的灯光中看到某人的身影,嘴角的笑意勾勒的更加明显,然后再转头,只对叶梓温说道:“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叶梓温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人总是这样,你越是不想让他知道,他的好奇心就越重,此刻的叶梓温就是如此,“我今天倒非要看看你里面藏了什么人。”说着就要转身朝病房进去,手却在快要推开房门的瞬间被陈德修抓住。
陈德修笑笑的看着他,语气不快不慢不冷不热的说道:“奕娇一直找我要你的另一个号码,或许我该考虑将号码给她了,毕竟她是我妹妹,我和她比较亲。”
叶梓温突然觉得背后有些发凉,忙将那还没碰到门把的手收回,轻咳了声,说道:“我突然想起前段时间有个客户说要在阳台上再加一个设计,那,那我就先回去了。”说着,转身整了整衣服准备离开。
陈德修淡淡的笑,说道:“嗯,我最近也比较忙,可能没什么时间跟奕娇见面。”
叶梓温点点头,嘴里嘀咕了句什么,然后说道,“走了。”
陈德修推门回病房的时候沛慈正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手上拿着杂志,翻看着,却并没有发现自己原来把杂志给拿倒了。
陈德修看见了,却并没有说破,嘴角只是笑得更欢了些,却也还是一本正经的问道:“起来了?”
沛慈胡乱的点了点头,“嗯。”眼睛却不敢看他,她并不确定他是不是知道自己刚刚在门口偷听。其实她是无心,并非有意,房门原本没有关好,而他们说话的声音也并不算‘低调’,再则那个时候她刚想出门去找他,所以诸多机缘巧合下,她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饿了吗?”陈德修问道。
沛慈猛地站起身来,说道:“你饿了吧,我去买饭。”心里不禁懊悔,自己刚刚睡得也太死了,一睡就睡了好几个小时,现在都晚上7点多了,能不饿吗。想着就要去拿过外套和包包出门。
“沛慈。”陈德修唤住她,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指了指放在一旁柜子上的食盒,说道:“刚刚梓温来的时候我让他带的。”
沛慈羞窘,重新将包包和衣服放回去,小声的问道:“就是刚刚在外面和你说话的人吗?”说完才惊觉自己这是不打自招了。
“嗯。”陈德修点点头,并没有追究或者不悦他刚刚的偷听,自顾着将食盒里的饭菜端出在小矮几上一一摆好。转头再对沛慈道:“快点过来,要凉了。”
沛慈应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饭菜偏素,清淡为主,夹了口青菜,味道很好。
陈德修端着碗筷吃着,他的吃相很好,吃的很快,却很斯文,一点都不粗鲁野蛮。
气氛略有些安静,沛慈拨弄着碗里的饭菜,找话题问道:“那个,你那个朋友和奕娇不和吗?”刚刚一听说要把号码给奕娇,貌似语气都变了。
“奕娇喜欢他。”陈德修轻笑,想起叶梓温很奕娇之间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奕娇一直喜欢梓温,从小就爱跟着他屁股后面跑,梓温却有些态度不明,说不上不喜欢,却一直躲着她。
“他不喜欢奕娇?”沛慈有些好奇,虽然她同奕娇见面不多,但是陈奕娇给她的感觉很好,又大方又可爱,这样的女孩子怎么会有人不喜欢。
陈德修笑笑,加了块肉放到沛慈的碗里,只说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沛慈有些不明白的看了看他,却也没有多问,低头吃着他刚刚给她的菜。
陈德修在医院里待了两晚,最后确认各项指标都正常之后,医生终于松口放人。期间有人得知陈德修因病住院,不少人打来电话意想来看望,但全都被陈德修拒绝了,只说小病不宜过于夸大。

因为身体的原因,陈德修工作上的一些事被暂时延推,医院出来正好是周末,而沛慈也因为设计稿被毁而退出了市政府大楼建设的案子,而原本定于这两天要弄的标书也就与她无关。
难得的周末,难得两人都没有事,在陈德修出院的当天,秦芸打来电话,说让他们回大院过周末,而自己也准备了药膳来给陈德修调理身子。
两人想想确实没什么事,也就爽快的答应了,只回公寓拿了两套换洗的衣服,便提着包准备朝大院出发。
沛慈不知道是有人故意在等他们,还是真的那么凑巧。
当电梯打开的时候韩寒正好站在里面,一身米色雪纺连衣裙,长发披肩,面带着微笑,整个人看着竟然有些仙气。
沛慈不禁愣了愣,她都有些怀疑这韩寒是不是专门窥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不然哪能每次都这么巧合的遇上。
比起沛慈的惊讶,陈德修显得泰然自若许多,朝她点点头,牵着沛慈的手直接进了电梯。
电梯里,韩寒率先开口,“好巧,我们又遇到了。”
陈德修没说话,直直看着那不断下跳的数字。为了避免气氛太过尴尬,沛慈略扯着笑,朝她点点头,“是啊,真巧。”
韩寒眼尖的看见陈德修提在手上的小行李袋,好奇的问道:“你们要出远门?”
沛慈刚想回答,陈德修率先说道:“嗯,周末跟沛慈出去看看。”
“是吗。”韩寒的语气一下暗了下来,整个人看上去也不如刚刚的生气。
“叮——!”
电梯在沉默中到达地下室一楼,陈德修牵着沛慈朝停在那的车子走去,身后韩寒尾随着他们出来。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在他们身后唤道:“你们这是要去哪,我也好久没有出去逛逛了,要不一起,不介意带上我吧。”
沛慈一愣,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看陈德修,只见陈德修转身,面上并无太多表情的说道:“我们介意,韩小姐还是另找别人吧。”
沛慈只见韩寒那微笑着的表情一僵,整个人呆呆的站在那,眼睛直直盯着陈德修看着,脸上,很是受伤。
陈德修不再多看她一眼,转身牵着沛慈的手直接朝那停在一旁的车子过去,将手上的行李放进后座,然后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让沛慈上车,再绕过车头从另一侧驾驶座上车,然后直接发动车子,缓缓行驶出了地下车库。整个过程,不曾回头看韩寒一眼。
车子缓缓朝军区大院的方向开去,车内有些安静。陈德修开的车速并不算快,但是很稳。
好一会儿,沛慈开口道:“要不我来开吧,你刚刚好点,好好休息着吧。”这军区大院离市区近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这开久了,总也是累人的。
陈德修转头朝她笑笑,只说道:“我哪那么娇气。”说着单手掌着方向盘,一手拉过沛慈的手,握着,问道:“无聊吗,要不要听音乐?”
沛慈摇摇头,并没有拉开他握着的手,习惯是个奇妙的东西,才多久,她已经很习惯这样被他握着,习惯他掌心的温度。回头朝他笑笑,说道:“我们开广播吧。”
陈德修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好。”
伸手将广播打开,是城市的交通之声,主持人像播新文似得播报着路况,古板且乏味。调了另一个频率,是个欢乐的节目,主持人用幽默的方式来讲述这一件件其实并不搞笑的平常事,很贴近生活,却也笑点不断。听着他那些听上来很糗,其实大家都经历过的小事,整个人的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
欢笑过后是一档音乐类的节目,播放着当下最流行的音乐,沛慈听了几首,只觉得没有什么特别,还是老歌来得让人值得回味。
主持人是个女生,从声音听不出年纪,不过那声音嗲的让人有些发腻,节目里开放了个短信点歌和互动的平台,第一封短信是一位妈妈为自己的宝宝点了,今天是她宝宝的生日,她希望宝宝的健康快乐每一天。主持人为其送上的是一首张悬的《宝贝》,旋律很优美,张悬的声音也很好听,低低的吟唱回旋在这个车内。
接下来的一短信是一个署名寂寞的手机用户的,她说她很爱前男友,当初却因为误会而分开,现在再相见他的前男友已经有新的爱人,而最近她才发现她跟她的前男友竟然住在一个小区,每天看着他们牵手笑得很幸福的样子她总觉得很难过,她无法祝福他们,她总觉得那样的幸福原本是该属于她的,只是她不小心把幸福弄丢了。
在主持人发表自己对此短信感慨,并安慰那位署名寂寞的女生的时候,沛慈下意识的转头看着陈德修,只见他的表情一如刚刚,丝毫没有为此所动,专注的看着前方的路况,手依旧握着她的,力道不轻不重。
主持人为那女孩送上的是一首《丢了幸福的猪》姜玉阳的嗓音略有些伤感,整个音乐的曲调并不欢快,带着低低的哀愁。
把自己的爱丢到了别处,
谁能体会这撕心的苦
如果爱情的路还可以再铺
我不会让你再为我哭
如今剩一个没用到不可原谅
丢了自己的幸福的猪
……
曲子收尾,车子也缓缓开进军区大院,沛慈伸手将收音机关掉,看着前方那些红门大院门口站着笔直的勤务兵,然后看着陈德修缓缓将车子在陈家大院停下。转头微笑的看着沛慈,只说道:“下车吧。”
安然点点头,却在临下车前忍不住问道:“当初你们是怎么弄丢爱情的?”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28 14:51:00 +0800 CST  
072枕边絮语
陈德修愣愣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没说话。
沛慈突然觉得自己多言了,他不曾多问她跟王绍伟间的一切,她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他的?
有些自嘲的弯了弯嘴角,笑道,“我随口问问,别介意。”说着,伸手去开了车门直接下车。
勤务兵小张从门口迎上来,看着沛慈笑笑咧咧的朗声唤道:“嫂子好。”
沛慈被叫得有些发笑,同样回道:“小张好。”
小张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嘴巴大大的裂开着,单纯的有些可爱。
陈德修从车上下来,提着小行李包,笑着朝小张问道:“小张,我爸回来了吗?”
“报告,首长还没回来,听说这再几天就有军事演习,所以最近首长回来得都比较晚。”小张一脸认真的说道,两手放在两侧,身子绷得笔直。
陈德修点点头,过来牵着沛慈的手,“进去吧。”
沛慈回以一笑,点点头,任由他牵着两人朝院内进去。
进去的时候秦芸在厨房和阿姨忙碌着中午的午餐,听闻外面动静,围着围裙就出来了,见到沛慈和陈德修两人,脸上满是笑意,“沛慈回来啦,先坐会儿,先坐会儿,饭等下就好。”说着就忙着回了厨房,催赶着要加快速度。
陈德修看着母亲消失在厨房,又转头看了眼沛慈,好一会儿,才说道:“你说我妈她刚刚是不是没看到我啊?”
沛慈不解的看着他,“什么意思?”他这么大的一个人,而且跟她站在一起,婆婆能看到她,怎么可能看不到他?
“以前我一回来她就德修啊德修的,你听到了吗,她刚刚说沛慈回来啦!”陈德修说道,那表情幼稚的可以,像是委屈,像是抱怨。
“噗哧——!”沛慈一个没忍住,嗤笑了出声,歪着头好笑的看着陈德修,说道:“陈领导,你这是吃醋吗?”
陈德修摸了摸鼻子,纳纳的说,“只是感觉被冷落了。”
沛慈笑得更欢,从来不觉得在他那一本正经的外表下还有这么可爱的笑心思。然后突然,嘴上一热,她再也笑不出来,因为陈德修已经身体力行以吻封缄,吞下她所有的笑声,和自己的羞窘。
沛慈睁大眼,被他这一招弄得有些手足无措,反应过来忙不跌的拍着他的肩膀,真的是疯了,他也不看看现在这是在哪,婆婆就在厨房,出来就可以看到,这要是让婆婆看到自己跟他这样,那他还让不让她见人了啊!
“唔唔,陈……陈德修,你……你放唔,放开我唔唔……”被吻得七荤八素的,沛慈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可是陈德修完全没有要放开的意思,一手搂着她的腰,让她整个贴合着自己,另一只手扣住沛慈的后脑,然后加深这个吻。
挣脱不开,沛慈反而被吻的晕头转向的,自己也因为他的吻而慢慢动情,忘了自己现在身处何处,手缓缓的环上他的脖颈,闭着眼,回应着他的热吻。
“额,太太,您站着门口干什么,不是说要端出去开饭吗?”阿姨端着菜正准备出去摆桌,却看见秦芸鬼鬼祟祟的藏在门后面,探头朝外面看着什么,嘴里还嘀嘀咕咕说着什么,脸上别说笑得有多欢。
“哎呀。”秦芸被吓了一跳,转过头,有些斥责的说道:“你这么大声干什么。”
再转头想看外面那对吻得火热的人的时候,只见儿子正似笑非笑的朝她这边看着,而她那儿媳妇此刻正埋头在她儿子怀中,小手不停的拍着儿子。
见状,秦芸第一时间表明态度,忙说道:“你们继续你们继续,饭还没好,还没好,另外我什么都没看到,真的什么都没看到。”说着就忙关上厨房的门。
看着怀中羞窘到不行的人,陈德修的心情大好,小声的凑到她耳边说道:“好了,妈妈进去了,咱们继续?”
沛慈猛的抬头,忙从他怀里退出,还继续,那要真的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才行,狠狠的瞪了他眼,忙转身往陈德修的房间跑去,她得赶吃饭前再重新整理下那被陈德修扯乱的衣服和头发。
再从房里出来的时候秦芸和阿姨已经将饭菜碗筷全都摆放好,看着沛慈出来,两人还不约而同的朝她暧昧的笑了笑。
沛慈爆红着脸低低叫了声妈妈,然后在陈德修身边坐下。陈汉年和陈文清因为师部里准备演戏的事中午并没有回来。
饭桌上,秦芸一如上次,热情的给她布菜,直说她太瘦,要多吃点,说着并数落起陈德修来,说老婆是娶来疼的,怎么被他养的就是不见长肉。
陈德修摸了摸鼻子,看了沛慈眼,然后再转头看着桌上的这一桌子才,也夹了好大一块肉放到沛慈碗里。“来,多吃点肉。”
沛慈看着那一碗简直有半碗菜的饭碗,简直是欲哭无泪,她瘦是因为她的胃口不大,现在这么多,她哪里吃得完啊!
吃过饭秦芸便拉着沛慈聊天,婆媳俩说说笑笑倒也很有话聊。不过没聊多久,沛慈就觉得自己快有些招架不住,因为秦芸问她打算什么时候声,这还不等沛慈回答,自己又笑着说道,看着他们俩现在这样恩爱的样子,估计自己抱孙子的时日也不早了,然后看看沛慈,再看看沛慈的肚子,好半天嘀咕了句什么,沛慈第一次没听到,还傻傻的问了遍,秦芸然后暧昧的朝她笑笑,说,说不定你肚子里已经有我大孙子了。
沛慈当初就囧然了,一句话也说不上来,脸更是红得跟熟透了的红苹果,那叫一个好看。
最后陈德修从房里出来,说要带沛慈去大院周边看看,这才解救于沛慈于水火之中。
见儿子要带沛慈出去,秦芸自然没有意见,一个劲的点头,并嘱咐陈德修好好带沛慈看看。
沛慈出了大院走好一段脸上的红晕都没缓过来,看得陈德修扬着笑脸心情大好。
沛慈娇嗔的白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自顾的快步走上前,心里懊悔着,早知道这样就不跟着回来了。
陈德修莞尔,上前牵过她的手,说道:“走吧,我带你去后山那边看看。”
两人牵手沿着那泥石路过去,道路两边很宽,是黄泥土地,泥沙很多,路面上有些辗压过的痕迹,应该是大型的车或者机械经过后才造成的。
其实道路两边的风景很美,一望无际青色的水稻田,抬头则是城市中少见的碧蓝天空,这里的环境很好,呼吸过来,空气的是干净的。
其实陈德修口中那所谓的后山并不算高,200米不到的海边,盘山上去有一条修建好的公路,山间有当地农民在这务农,而上去了再眺望下面,可以看到不远处部队在远处训练,隐约还能听见他们大声的喊着口号,气势很恢宏,就这样看着听着略有些震撼。
“你当初怎么没有当兵?”沛慈转身问身边的陈德修,陈家两代从军,算是典型的军人家庭,按理这样的家庭里出来的孩子去当兵那才是正常的,而他却是弃军从政,弃武从文。
陈德修一愣,眉睫因为这个问题而微微皱了皱,好一会儿转头看着沛慈道:“我需要挑战,在一个环境待久了就会对这个环境产生抵触,从小军事化的生活让我跟正式部队里的兵没什么差别,做了十几年的兵,我想换个新环境,与之完全不相同的环境。”
“你很成功哈,现在是领导,多少人想巴结你呢。”安然调侃得说道。
陈德修转过身,与她面对面,好笑的看着她,说道:“那你要巴结我吗?”
“你需要我巴结吗?”沛慈微笑的反问。
陈德修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当然。”
沛慈也了然的点头,又歪着头想了好一会儿,故作苦恼的说道:“我好像没什么要巴结你的呢,怎么办?”
闻言,陈德修皱了皱眉头,“哎呀,这个确实有些不好办。”
沛慈被他的模样逗笑,然后一脸正气的说道:“你是人民公仆,怎么好意思要老百姓巴结你,陈先生,为人民服务是你的使命才是哦!”微微嘟着嘴,表情一脸的认真。
陈德修点点头,直说道:“有道理。”然后看了她会儿,又说道:“我想我知道怎么做了。”
沛慈好奇,下意识的反问:“什——”么字还没有出口,她的嘴已经被人堵着,然后一个字都再也说不出来,一如中午的热吻,陈德修闭着眼吸吮搅拌着她的唇,手,缓缓的抚上她的纤腰。
沛慈有些气恼,却躲不过她的热吻,在他的挑逗下,那粉舌也只能随着他一起起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德修终于餍足,这才放开她,胸口起伏着,呼吸也有些急促和紊乱,拥着沛慈两人静静的呆着。
好一会儿,沛慈终于在他怀中调适好自己的呼吸,然后有些埋怨的拍了拍陈德修,说道:“你干嘛老这样搞突袭。”还好这边没什么人,不然又叫人看了去,她真的是丢脸丢到家了。
陈德修低笑,任由着她拍打自己,不痛也不痒,然后带着笑意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你刚刚嘟着嘴的样子,好像是在邀请我吻你,所以为了顺应人命要求,我这人民的公仆,当然是责无旁贷。”
“我哪里有!”沛慈抗议,杏目瞪着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此刻那小嘴又不自觉的噘着。
陈德修失笑,看着她认真的问道,“你又在邀请我吗?”
沛慈下意识忙捂住嘴,娇嗔的瞪了她眼,红着脸背过身去。
当他们在回大院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夕阳落在山后,那晚霞的余光映红了整个天际。哨声号角从远处传来,战士的口号也喊得特别响亮。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28 14:57:00 +0800 CST  

楼主:坑来的糖葫芦

字数:790374

发表时间:2015-07-07 16:5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1-18 09:54:03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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