じOve【修慈→速配】☆╮┠0707改文┨先婚后爱

045脖子上的吻痕2
也是到了今天沛慈才知道陈德修原来有早起晨练的习惯,这习惯完全由于从小接受的军事化的教育,由于出生在这样一个军人家庭,从孩童时代开始,陈德修就跟着爷爷父亲一起出早操,做训练,以至于这么多年下来,早没有了最初父亲的强迫性的必须态度,这个习惯也已经养成,并坚持了下来。
吃过早饭,由于今天还是工作日的关系,陈德修载着沛慈朝市区的方向开去。
车上,沛慈总觉得早上刚刚吃饭的时候大家看她的眼神有些怪异,想笑却又不笑出声。
陈德修看了眼一旁副驾驶上眉头微蹙思索什么的人儿,再看看她那雪白的脖颈昨晚因为欢爱被自己留下的印记,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些。
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沛慈转过身,看着他嘴角带着的笑意,不禁疑惑,问道:“你笑什么?”说着伸手朝自己脸上摸了摸,并没有沾什么东西才是啊。
陈德修只是笑,转头认真的看着前面的路况,只说道:“困的话再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闻言,沛慈确实还有些困,昨晚被他折腾了一晚确实没有多少时间睡。再想想这还有近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即使醒着不说话两人也太过尴尬奇怪了点,还倒不如睡着了也不用担心尴尬不尴尬。
如此想着,沛慈靠着椅背,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车子缓缓在沛慈公司大楼门口停下,看着身旁靠着假寐的人儿,心里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看了看手表,8点50他知道再不唤醒她她就该迟到了。看着她熟睡的样子陈德修突然有些懊悔,或许是他需索过度,连着两晚,确实太累着她了。可是软玉在怀,真让他不乱心志似乎苛刻了点。他不认为自己是君子,能够坐怀不乱,但也曾确信自己的自制能力,起码不会为欲望所左右,可是每每拥着她,那体内的那种渴望却是如此的迫切,仿佛回到了当初的青愣小子,满腔热情只顾横冲直撞的。
想着,陈德修不禁失笑出声。
他的笑声惊醒了熟睡中的沛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这外面熟悉的建筑物,秀气的打了个哈欠,问道:“到了啊?”
陈德修笑着点头,看着她这刚睡醒时的迷糊只觉得可爱。
沛慈点了点头,揉了揉略还有写酸疼的眼,“那我先走了。”说着,伸手去开门准备下车。
“沛慈。”
在她手握着门把准备开门下车的时候身后陈德修突然出声叫到,待沛慈有些不解的转头,这才转过身,只见他倾身过来,唇准确的覆上她的,一个令人窒息的热吻随之而来,速度之快,吻之热烈根本不给沛慈一点准备的机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沛慈被吻得有些接不上气的时候陈德修终于放开了她,拥着她轻轻顺着着她的背,给与温存。
沛慈在他怀里微喘着气,却也无比贪享在他怀里的平静和安心。
“沛慈。”陈德修拥着她,一手拥着她,一手磨搓着她那雪白的脖颈。
“嗯。”沛慈应声,脖子因为被他磨搓着竟然有些痒,忍不住笑出了声,“呵呵,好痒。”
陈德修也笑,并没有马上放开她,说道:“昨天的丝巾还在吗?”
“呃,在包里。”沛慈一愣,虽然不知道他问这个干什么,不过还是据实回答。
陈德修放开她,拿过她那放在一旁的包包,打开,从里面把昨天的那条丝巾拿出,然后放在腿上折叠了下,再倾身将丝巾放在她那雪白的脖子上系好,打了个不算非常好的蝴蝶结,然后看了好一会儿,点点头,低声说道:“这样就看不到了。”
沛慈一愣,然后随即反应过来他这话里的意思,不禁杏目圆睁,“你你你你是说我脖子上有吻痕?”
陈德修看着她,也不说话,只是笑。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啊。”沛慈火红着脸,这才明白婆婆早上那暧昧的眼神,怕是全都看到了,想着,不禁有些埋怨他说道:“都怪你,给大家看到了啦。”
“没事,都是一家人,妈妈他们不会笑你的。”陈德修笑道。
“已经笑了。”沛慈没好气的嘀咕,从包里拿出化妆镜,伸手就想解开丝巾看下情况如何。
陈德修拉住她的手,扬了扬手上戴着的手表,说道:“别看了,8点58吧,上去吧,不然该迟到了。”
“啊。”沛慈尖叫,“你怎么不早说。”说完,急急拿过包直接开了门就跑了进去。
车上,陈德修看着她的背影好一会儿不禁好笑的摇头,他似乎变坏了,竟然喜欢看她这样抓狂的样子。
就在陈德修发动车子准备离开的时候,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是叶梓温来的电话,那家伙上个星期飞跟欧洲去渡假,现在来电话,看来是回来了。
“喂。”
“修,晚上去你家喝酒。”电话那边叶梓温劈头就说道。
“不行。”陈德修果断拒绝,现在不同以往,晚上沛慈会在家。
“呃。”电话那边叶梓温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由于他身份的原因,并不方便去夜店或者酒吧,所以去他家喝酒都是很平常的事,“为什么?”
“不方便。”陈德修言简意赅的说道。
“有情况?”叶梓温从他话里听出点眉目。
“嗯。”陈德修应声道,并不否认。
“哈哈,真的假的,带出来给哥们看下。”叶梓温大笑着说道,自从韩寒之后,这些年来从未听他说感情这方面的事,要不是从小就跟他认识,几乎穿一条裤子长大,他都不禁要怀疑他的性向因为那次打击而发生了变化。
“改天吧,我得先问下她。”陈德修笑道。
“修,你越是这样我越是好奇是怎么样的女人。”吊人胃口其实是不道德的事。
“呵呵。”陈德修只是笑,突然想到什么,说道:“对了,梓温,我在景园的那套房子你改天帮我设计下装修吧,越快越好。”现在的那套房子太小了点,以沛慈的工作性质,得帮她然弄个工作室出来才行。
“修,我去欧洲真的只有半个月吗?”叶梓温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离开太久了,怎么有些事会变化的如此之快!
“呵呵,好了,改天再说吧,我现在得赶去市委,早上还有个会议。”说着陈德修收了线,发动车子准备离开。
“叩叩……”
车窗突然被人敲响,转头,只见一个中年发福的男人站在外面。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男人是‘精诚建筑’的设计总监,沛慈的直属上司,黄德兴。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15 09:12:00 +0800 CST  
046他想怎么样?
陈德修开门下车,微笑的朝黄德兴笑笑。
“黄总监。”
“啊,真的是陈特助啊,我还以为我认错了。”黄德兴也笑着,刚刚过来觉得这车牌有些熟悉,经过的时候不禁多看了眼,感觉这车里的人眼熟,没想真的是陈德修。而更让他意外的是他和陈德修之前只一个地产峰会上见过,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他的名字,意外,实在是意外。
“陈特助来这有公事?”黄德兴笑着问。
“哦,没有,经过而已。”陈德修说道,脸上一派轻松。
“那个陈特助,我听说市委最近打算新建科技城,那个……有确认合作的对象了吗?”黄德兴打听的问道,新建科技城那可是大项目,要是能拿下,未来几年不做别的项目都可以了。
陈德修挑眉,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这种情况见多了,应对的方法就多了,有些不该说的他自然也会打太极,“暂时我还没有接到任何文件,所以,关于黄总监说的事我不太清楚,黄总监你是从哪听说的?”
“呃,没有,道听途说道听途说。”黄德兴干干的笑着。
陈德修也没意多聊,抬手看了看表,说道:“早上市委还有个会议,我这先过去了。”
“哦,您走好您走好,改天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请陈特助一起吃个便饭?”黄德兴试探的问道。
陈德修挑了挑眉,只笑笑坐进了车子,也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实在让人看不出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
黄德兴看着他发动车子离开,琢磨不明白他刚刚那笑容的意思。
“总监。”身后肖晓不知道何时已经过来,依旧一身紧俏的套装,勾勒出她那玲珑有致的身躯,那一头成熟的大波浪加上那一脸完美的妆容,无不散发着挡不住的魅力。
“总监,刚刚那个人是谁啊?”肖晓问道,那个男人似乎是那天来接沛慈的男人,只是不明白黄德兴这老家伙为何一脸讨好的看着他。
黄德兴看了她一眼,面色微沉,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冷冷说道:“上次事故的调查结果出来了。”
“哦,是吗,是沛慈的设计有问题还是候政文的施工不良?”肖晓略有些幸灾乐祸,这两个人她都看着不爽,无论是哪方的错,结果都是她乐意看见的。
“都不是,结果可能会让你失望。”黄德兴冷笑的说道。
“呃,什么意思?”肖晓不太明白。
“这次工程水泥的供应是你舅舅负责的吧,这次工程阳台的石块坍塌掉落不是设计上的不足,也不是施工上的错误,完全是由于这次水泥的标准不达标,所以才会使得石块掉落发生事故,所以我想你最好是通知你舅舅做好心里准备,公司对此肯定会追究法律责任,不过万幸的事这次工程进度不快,不然这样的豆腐渣工程到时候要出事得可不仅仅只是这一条认命了。”说完,黄德兴看也不看她那发白的小脸,转身就朝公司的大楼走去。
此刻肖晓也顾不上其他,急忙从包里掏出手机给自己的舅舅打去,原本想给他安排路子捞点钱,哪里想他竟然给她弄出这么大的乱子,真是气死她了。
办公室里,沛慈看着凌琳交上来的设计图,脑袋突然有些发疼。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她真的不禁要怀疑这个凌琳真的是名校毕业,在国内获得过好几个大奖的人吗?为什么她的设计稿如此的幼稚,甚至连最简单的比例都会弄错。
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将图纸丢放在桌上,起身朝黄德兴的办公室走去。
“叩叩叩……”
“进来。”里面应声道。
沛慈推门进去,张口说道:“总监,凌琳的话以我的能力可能带不了,还请你让她换一个设计师学习吧。”说完这才注意到办公室里除了黄德兴还有另外一个男人,两人似乎在讨论着什么。而当沛慈看清那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的时候,小脸蓦地一白,手不自己觉的紧握,她没料到那个男人竟然是王绍伟。
“沛慈,你来得正好,这为是诚开的王总,我们刚刚还说道你呢,原来你和王总是同学啊!”黄德兴看着沛慈笑着说道。
沛慈看着王绍伟,她不明白他为何会在这,她以为经过上次,他们不会再见了。
王绍伟站起身来,微笑的朝她过去,伸出手,就如同很久没见的两人,笑着说道:“沛慈,好久不见。”
沛慈怔怔的看着他,始终没有伸出手与他相握,她不明白他究竟想干什么也不想知道,因为不管他要做什么,一切都与她无关。
眼神越过他直接看着他身后的黄德兴说道:“总监竟然有客人在那我就先不打扰了。”说着转身就想出去。
“沛慈,等下,我和王总正好在谈一个项目的合作,你也留下来听听吧。”黄德兴开口说道。
沛慈借口说道,“不了,我还得去趟工地,魏工打电话说设计图有些地方不明确,我得过去看看。”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总监办公室。
王绍伟盯着那抹身影消失在门口,那垂在两侧的手紧紧的握着,沛慈,这次他是不会放弃的!
黄德兴似乎看出了点眉目,笑着试探的问道:“王总跟我们的曾设计师关系匪浅?”
王绍伟转过头,朝黄德兴笑笑,并不回答。
见他无意多说,黄德兴也算是个人精,在这行混了这么久混到现在的位置,自然各色的人都是见过的,他既然不想多说,那么他也无趣多问,转开话题道:“关于市里打算投资建设科技城的事,王总的消息可靠吗,据我所知似乎文件并没有下来,究竟是否属实还是个未知吧。”
王绍伟笑,懒懒得说道:“黄总似乎忘了我岳父是城建局的局长吧。”
黄德兴一愣,随即笑开,只说道:“关于合作的事情,我会上报董事局,我想,如无意外,我们会合作愉快的。”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15 09:12:00 +0800 CST  
047一种淡淡的喜欢
手中的笔猛的一滑,那线条长长的画出了图纸规定的范围,甚至由于握笔力度过大,笔尖直接将图纸划了条长长的洞。
沛慈长叹一声,将手中的铅笔往书桌上一愣,仰头靠坐在那转椅上,闭上眼,那些过往的画面控制不住的从眼前弹跳出来,有欢乐,有泪水。她还记得第一次约会,他和她并肩走在校园的小圆湖畔,他笑着跟她谈往后的人生规划,笑着说他一定要开一家建筑公司,建许多高楼大厦,他们谈理想,谈抱负,谈着谈着两人越走越近,也不知道是谁的手先碰到对方,夕阳西下,最终他的手抓住她的,然后两人十指相扣,也是那个夕阳,在那个小圆湖的倒映中,他吻上她的唇,那时候两人都单纯的可爱,仅仅唇与唇相贴,脸都红得犹如熟透的红苹果,心跳更是180频率的跳着。
不想被回忆牵着鼻子,沛慈猛地睁开眼,将书桌上的图纸猛地揉成一团,用力扔进脚边的纸篓里面。而那纸篓里放着这样七八个纸团,是沛慈这一晚上的奋斗结果。
书房的门被推开,只见陈德修一套整齐的西装手中拿着公文包从外面进来。见状,沛慈忙站起身,“你,你回来啦,要用书房吗,我,我马上出去。”说着,站起身来收拾着图纸准备出去。
“沛慈。”陈德修唤住她,摇摇头,说道“我没有要用书房,工作之前在办公室里已经完成了,你要用书房只管用,我们是夫妻,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不能总是这么客气。”
沛慈站着,看着他说不出话来,她只是还不习惯。
陈德修朝她笑笑,将公文包放到一旁,松了松脖子上那系着的领带。“我先去洗澡。”说着离开了书房。
沛慈重新坐下,重新拿过图纸摊在那宽大的办公书桌上,拿着尺和画笔认真的描绘着。可是脑海总是不受控制的想起下午在黄德兴办公室里的那一幕,她不知道王绍伟究竟想干什么,以前从来不觉得他是这么个拿得起放不下的人,他当初可以头也不回的转身,可以很潇洒的放弃四年的感情,那么如今又何必这样纠缠不休。他是太看得起自己还是太看不起他,难道他以外她真的会傻到他回头然后再欢喜的重新接纳他吗?难道他不知道这世上有种感情就错过,就如同时间,过了如何能倒转再回头。
长长叹了声,沛慈放下手中的笔,今晚怕是真画不出来了,思绪烦乱的一点都心静不下来,将画笔放起,图纸收起,连同一起带来的资料书籍。
将东西收拾回主卧,正好碰见陈德修洗完澡只围着条浴巾从浴室里出来,四目相对,沛慈脸一下突的红了起来,虽然有过那么亲密的行为,但是这样看着他光裸着上身沛慈还是不自觉的有些不好意思,避开眼,将东西收拾好放到一旁,只觉得两人这样共处一室有些尴尬,抬头,眼睛却不停留在他身上,问道:“晚上吃过了吗?要不要我去下点面给你?”
陈德修看的出她脸上的不自在,其实他晚上吃过了,和几个基层干部一起吃的饭,不过记起那天她给自己下面的样子,甚是怀念,心里一动,点头说道:“好,还是上次的西红柿盖浇面。”
沛慈点点头,出去厨房。其实她没有说的是,除西红柿盖浇,别的她还真不太会做,当然,这个也做不太好。
当陈德修换好居家服冲房里出来的时候沛慈正在厨房里忙碌着。靠在吧台看着她为自己忙碌着,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安定。
看着沛慈忙碌的下锅翻炒,当初也有那么一个女人曾为他做过这一切。曾经他以为那个女人会是和他一起携手走完一生的人,可是没想到最后会落到如此一个结局。曾经他也以为这辈子他不会结婚,可是没想冲动的他原来也可以选择闪婚。当初他曾拿着戒指准备为那心爱的人套上,没想见面却给了他最深的背叛。他开始拒绝感情,甚至拒绝友情,更别提婚姻。
再遇见沛慈,他才知道原来婚姻可以很简单,不用相爱,适合才是最重要的,甚至不用婚礼,也不用婚戒。
想着,陈德修甚至不知道自己如何进了厨房,又如何从背后将她拥住,下巴抵着她的肩膀,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耳畔,他甚至可以感觉到怀中的身躯在被他拥住之时就开始有些僵硬。看着她逐渐热烫的脸,他不禁好笑,这个女人的脸皮未免太过于薄了点,禁不起一点挑逗,他现在回想,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当初真的是她第一次正式见面就开口要求说结婚。他不禁有些好奇,她当时哪来的勇气。
“面,面就就快好了,你,你去那边坐好,马上,马上就有得吃了。”被他从背后拥着,沛慈结结巴巴的说道,心里不争气紧张得要命。
“嗯。”陈德修应声道,却并没有放开她,鼻子嗅着她的肌肤,她身上有着跟他身上同款沐浴乳的香味,清新,好闻。
沛慈动作有些僵硬的伸手关火,然后拿过碗将锅里的面夹出盛好。
“呀!”那盛着面的碗差点从她手中滑落,他他他的手放在哪里!
“陈,陈德修!”安沛慈唤他,提醒他,他的手该适可而止了。
陈德修不说话,拥着她,手开始探索,此刻的他哪里还管得了那碗面,他找到了更好的宵夜,而且确定是美味的。曾经沛慈不止一次问他为何会答应她那荒唐的求婚,他其实也不止一次的反复问自己,每次他的答案都和她一样,合适,其实确实是合适的。不过真正合适做夫妻的人何止她一个?
也许他想在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他就是喜欢的,一种淡淡的喜欢,不算爱的喜欢。
这晚沛慈那碗西红柿盖浇面最后半夜才进了某人的肚子,而那时候的沛慈早已经累得浑身没力昏睡倒在床上了。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15 09:13:00 +0800 CST  
048调查结果
‘精诚建筑’的大会议室里,黄德兴坐在首位,沛慈和肖晓分别坐在他的左右两侧,公司的其他人一次顺着沛慈和肖晓旁边坐着。
黄德兴端起放在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说道:“今天召集大家开这个特别会议主要讲两点。”
沛慈拿着笔在纸上来回画着什么,她不知道黄德兴今天开这会的目的是什么,不过她猜应该是关于上次工地上的事故。她不知道结果如何,不过看坐在对面的候政文一脸得意的样子,想来估计与他无关。
“关于商场‘碧湖园’施工现场出现坍塌事故的原因公司已经调查清楚了。”黄德兴说道,说的时候眼睛瞥了眼沛慈同时也瞥了眼候政文,最后看向自己左手边的肖晓。
“我的施工就是按曾设计师的图纸来的,真的有问题,那也不是我的问题。”候政文看着沛慈凉凉的说道,语气颇为挑衅。
沛慈看了他一眼,并不说话,拿着笔转着圈。要是真的是她的责任,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黄德兴看这候政文,直接开口说道:“沛慈的设计图没有问题,公司请了专家针对设计图做了详细的研究,那些设计都是合理计算,并不会造成事故。”
候政文一下睁大了眼,“我是按照设计图,要是设计图没错,那我施工也绝对没问题。”
“老侯,你就不能听人把话说完,你紧张激动什么,我又没说是你施工的问题。”黄德兴看了他眼,打趣的说道。
候政文摸了摸鼻子,小声的嘀咕,“不是我的责任就行。”
黄德兴重新看了眼肖晓,然后开口说道:“这次的事故不在设计,也不在施工,主要是由于这一批的水泥的质量根本就不达标,这次用的拓展牌32。5标号的复合硅酸盐水泥抗压强度实测值仅为4。8,4。3MPa,与标准值32。5MPa相差6。8和7。6倍,这样的复合硅酸盐水泥已失去使用价值。这也就是这次坍塌事故的根本和主要原因。”
沛慈抬头,有些意外这样的结果,水泥强度是否达到标准,这完全关系到这房子能否建成,是否存在坍塌,是否是豆腐渣工程,这关系到以后上百上千住户的性命问题。
底下的人也纷纷议论开来,搞建筑的最怕就是遇到这样的情况,设计不合理施工不正确这些都可以好改,可这要是节约成本,降低房子的质量,那关乎到的全是人命,现在看来这次的事故还好发现的早,要是晚了,等一切全都完毕,那恐怕坍塌的就不只是那一处的阳台,被砸伤亡的也不只是一个人。
黄德兴摆摆手让大家安静,说道:“好了,关于水泥质量的问题,公司会跟供应商协调如何解决,这件事到此我们就告一个段落,别再为此而同事间有什么不愉快的。”
“事情弄清楚就好,我没意见。”候政文嘀咕着说了一声。
“如果是原材料出了问题,再好的设计图再好的施工也是枉然,我个人认为关于这次的事故,我们公司有必要将供应商告上法庭让其得到该有的法律制裁,毕竟我们搞的是建筑,以后这次房子都是要给人住的,我们担不起那么大的风险。”沛慈客观的说道。
黄德兴点点头,看了眼一旁的肖晓,只说道:“这件事公司会处理,绝对不会姑息。”
沛慈点点头,转头却正好对上对面肖晓投来的目光,只见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神中有种阴狠。沛慈皱了皱眉,再抬头看她,只见她已经转开脸,笑着问黄德兴另外一件事是什么。
黄德兴点了点头,说道:“另外关于市政府大楼的招标过几天就要开始了,我们公司的设计图还没有确定,下星期三我想在公司弄一次公开的评比,几位设计师将设计图上交,到时候大家公开投票,谁的票数多那么就用谁的图,当然这次几位实习生如果有兴趣的话也可以参加,这也算是个锻炼的机会。”
想到设计图沛慈就有些头疼,这几天忙忙碌碌也不知道在忙些了什么,关于市政府大楼的图纸到现在才弄出个大样,细节全都没有。原想着这几天晚上赶工赶下,可是这陈德修每晚都缠着她不放,折腾了半宿好几次早上也不让她下床,她真不明白他到底哪来的那么多精力。
想到这些,沛慈不禁是又羞又气人,脸也不自觉的有些发烫起来。
“沛慈?”黄德兴微皱着眉,低唤了声。
沛慈这才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他,再看看大家,根本就没听他们刚刚在讨论了什么。
“在想什么呢,脸都红了,总监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反应。”对面肖晓半勾着嘴凉凉的问道。
沛慈不自觉的摸了摸略有些微烫的脸颊,抱歉的朝黄德兴点了点头,“对不起,刚刚有些走神了。”
黄德兴看了她眼,只说道:“晚上跟城建局的董局长有个饭局,下班别急着走,到时候跟肖晓跟我一起去应酬下。”
沛慈忙点头,“好的,我知道了。”这样的应酬其实是普遍的,虽然她并不太喜欢,但是也没有办法去拒绝。
黄德兴点点头,然后将桌上的资料收了收,率先站起身来,说道:“好了,今天的会议就先到这,大家回去工作吧。”
沛慈轻叹了口气,半靠着椅子坐着并没有第一时间起身,眼皮有些倦,身子酸痛的紧,她觉得她得跟陈德修好好谈谈这以后夫妻生活的事,不然她非得被他榨干不可。
“恭喜你啊,这么走运。”
在沛慈想着如何跟陈德修讲的时候头顶转来凉凉的声音,语气很冷,并不和善。抬头看去,只见肖晓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而眼里却丝毫没有一点笑意。
“什么意思。”沛慈皱眉,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恭喜,她喜从何来?
肖晓看着她诡异的笑笑,并不说话,转身出了会议室。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15 09:13:00 +0800 CST  
049应酬
办公室里,沛慈专心的画着那市政府大楼的设计图,经过一下午,大样虽然还是大样,但总算是能看出点眉目了。
沛慈拿着画笔仔细的看着,又突然拿过橡皮将刚刚画好的给擦点,再拿着尺子重新量画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略有些满意的点点头。正在安然准备画下一项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了,抬头,只见肖晓一脸完美的妆容,一头做过的大波浪,而且身上的那套衣服,似乎也和早上开大会的时候不同,安然有时候真的不明白,同样在上班,同样的职位,做着同样的事,她哪来那么多时间来倒拾自己,而且不同的场合配这不同的妆,不同的衣服和不同的包。她活得很讲究,但她替她真心觉得累。
“好了吗,总监让我告诉你,时间差不多了。”肖晓站在门口说道,嘴角微微上翘,看不出是笑还是不笑。
沛慈看了看电脑屏幕上的时间,转头看了看窗外暗黑下去的天色,这才感叹这时间过的真快。
朝肖晓点了点头,边收拾着桌上的东西边朝他说道:“好了,马上过去,总监说在哪里了吗,我自己开车过去。”
肖晓看了眼她,只笑问道:“你不打算去洗手间补个妆?”
沛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下午尽顾着画图,而她画图总是喜欢挠脑袋,想原本就短而乱的头发此刻该是如何的狼狈,看了看时间,将那整理一半的图纸先丢在一边,冲包里拿过化妆包急急的去了洗手间,经过肖晓身边,不忘说道:“直接给我地址,我自己开车过去。”
肖晓挑了挑眼眉,说道:“悠然居。”
沛慈一顿,心里不禁苦叫,怎么又是‘悠然居’这偌大的台北,难道就找不到另外一个能吃饭的地方吗?
看着她那微皱的眼眉,肖晓有些不屑的问道:“怎么,你不喜欢那地儿?”
“没有。”沛慈淡笑着摇头,只保佑别在哪里遇到陈奕娇才好。
肖晓也不多说,只是看着她挑了挑眉。
沛慈避开她的眼,只说道:“不用等我,我等下自己开车过去。”说完直接去了洗手间。
肖晓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洗手间的拐角,然后转头再看看她那放在办公桌上的图纸,眉头微微上挑,目光略有些发亮。
沛慈去洗手间只是简单的抓了抓头发,然后淡淡的扑了扑妆,再出来回办公室的时候肖晓已经离开,将那刚刚收拾了一半的办公桌收拾完毕,然后拿过公文包,和那放在桌上的手机,直接出了办公室的大门。
冲办公室到公司楼下停车场的这段时间,沛慈的眼睛直直盯着手中握着的手机,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是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后来待沛慈坐进车里,这才想起今天陈德修似乎没给她电话,也没说要来接她,待发动车子准备离开的时候,才想起早上陈德修将早餐递给她的时候说今天要去机关视察,晚上估计会回来晚些,没时间来接她,让她自己开车回去。
车子发动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沛慈盯着手机好一会儿有些回不过神,然后那握在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是肖晓来的电话,惊吓过后沛慈忙接起,没来得及开口,只听见电话那边肖晓问道:“沛慈,你出来没有,我和总监已经在路上的,待会二楼208号房,等下自己上来,童局差不多到了,别耽误时间。”
“嗯,我知道了。”沛慈应声,然后挂了电话。然后看着手机不禁摇了摇头,暗自苦笑,这才多久,她竟然已经习惯那个男人每天的电话,甚至那体贴的接送。
习惯,真的是件可怕的东西。
沛慈开车到的时候正好在大厅遇到张经理,由于陈奕娇之前的吩咐,张经理见了沛慈态度那叫一个热情,满堆着笑脸问好,订了位没有,还有朋友来吗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问得沛慈差点有些招架不住,忙说是公事,跟公司领导来应酬的,不好多说,掐着时间急急就上了楼。敲门进去的时候只见肖晓和黄德兴挨边坐着,肖晓那头大波浪略有些乱,面色也略有些红,嘴角的唇彩更是有些掉了。而一旁的黄德兴一脸正经的坐着查看着手机,见沛慈进来,也只是微笑的点点头,并没有多说。而肖晓突然起身去肚子有些不舒服,然后拿着包直接去了洗手间。
沛慈察觉出似乎有些不寻常的暧昧,但毕竟是别人的事,她没资格多说半句,只是低头看着那做工上乘精美的桌布。
晚上那位黄德兴请的童局长在肖晓进来前到的,只是让沛慈意外的是这童局长并不是其他人,而是上次在这里遇到过的那位,似乎还跟母亲有点熟识。
童文海也认出沛慈,他之所以对沛慈又印象第一是因为她是陈德修的老婆,第二侧是她是林筱芬的女儿,无论这两个身份哪一个,她都是让他无法忽视的人。
“你……”童文海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被身后站起来的黄德兴打断。
“童局,好久没见依旧是风度翩翩哈。”黄德兴笑着朝童文海过来。
童文海回过神,看了眼黄德兴,只笑道:“黄总监说笑了。”
“哪里哪里,是童局太谦虚了。”黄德兴说着,转身对一旁的沛慈说道,“沛慈,这位是城建局刚上任的童局长,待会你可要好好敬童局长几杯。”
沛慈笑笑,朝童局长点点头,唤道:“童局好。”
童文海点点头,看着她的眼神略有些复杂。
而后这时身后的门又被推开了,肖晓正跟人说笑着进来,而待安然看清那同肖晓一起进来的男人,眼蓦地大睁,表情更多的是意外和惊吓。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15 09:14:00 +0800 CST  
050酒桌上
同肖晓一起说笑着进来的人不是别人,又是王绍伟。
王绍伟看着沛慈那蓦地煞白的小脸,嘴角似笑非笑的勾着。他这次不会放手,即使是强迫她,他也要将他留在自己身边。
一旁的几人都看出沛慈和王绍伟之间的不寻常,肖晓笑着勾着唇,故作讶异的问道:“王绍伟,你和王总认识啊?”
沛慈回过神,看了肖晓一眼,并不说话。
童文海看了看沛慈,又看了看王绍伟,问道:“绍伟,你们认识?”
将目光收回,王绍伟转头朝自己的岳父笑了笑,说道:“爸,我和沛慈是同学,好几年没见了,没想到在这里遇到。”
“哦,这样啊。”童文海了然的点点头。
一旁站着的黄德兴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眼眉微微上挑,只笑不语。
王绍伟再转身,朝沛慈伸出手,笑着说道:“沛慈,好久不见。”
沛慈深吸了口气,尽量稳定自己的心绪,扯了扯并没有笑意的嘴角,伸手同他握住,略有些不自然的说:“好久不见。”
王绍伟握着她的手,在大家看不见的角度,拇指磨搓着她的手背。
沛慈如同受了惊吓一般,猛的将自己的手收回,眼睛蓦地圆睁的看着他,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陌生如他,哪里还有六年前的一点点影子。
沛慈的动作过大,引得站在一旁的童文海略有些不解,“怎么了?”
王绍伟收回手,似笑非笑的看着沛慈,只说道:“我也不清楚,可能沛慈嫌弃我的握手吧。”
童文海看向沛慈,那眼神似乎在询问是否真的如同王绍伟说的那样。
“不会吧沛慈,总可是男的一见的大帅哥呢,换我跟他握手,高兴还来不及呢。”肖晓站在一旁凉凉的说道。
如此情况沛慈自然不好说什么,只能干干的陪着笑脸,然后说道:“没,没有,王总,王总手带电,不,不小心被电了下。”
“哈哈,那是人家王总电力十足,不过估计肖晓和沛慈你们两都没机会了,人家王总可是有家室的人,童局长的千金就是我们王总的爱人,两人伉俪情深恩爱的很,前几年童小姐去美国深造,王总一直陪着,这不才刚一起从美国回来。”黄德兴打趣得说道。
只是他们都没发现的是,王绍伟的脸色相比刚刚明显有了变化,虽然还是笑着,只是那笑容略有些僵硬,这点并没有逃过以前和他一起四年的沛慈的眼睛。
沛慈避开眼,不去看他,只说道:“我们坐下来说吧,边吃边说,我去叫服务员上菜。”
“对对对,大家坐下来说,怎么都还站着呢。”黄德兴附和着说道。
闻言,急人纷纷坐下,沛慈开门出去唤服务员,顺便喘口气,里面的气氛太过压抑了。
在外面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沛慈这才扬着笑脸进来,让自己尽量不把目光停留在王绍伟脸上。
酒过三巡,今天的饭局也算正式进入主题,黄德兴谄笑的看着童文海,笑着问道:“我听说市里准备筹划科技城,不知道这事是真是假呢?”
童文海看了眼王绍伟,然后再转头看了看黄德兴,只说道:“具体的文件没下来之前,一切都没有定数,不好说,不好说啊。”说着,伸筷子夹了根冬笋,放进口中慢慢的噘着。
“呵呵,基本上有提议那就八九不离十了,到时候还望童局多多照顾才是。”黄德兴笑着又倒了杯茅台朝童文海敬去。
童文海单手将他敬来的酒给挡住,并不接他的话,只推脱说:“最近血压血脂都有些偏高,医生特别叮嘱,尽量少碰酒。”
黄德兴一愣,那端在手中的酒此刻是放也不是敬也不是,瞥眼看着王绍伟,似乎在问接下去该怎么办。
王绍伟看了他眼,笑笑的端起酒杯,说道:“我岳父最近真的是不能喝酒,黄总监要是不介意,这杯酒我代岳父喝了,不知可否?”这样说,无非就是给黄德兴一个台阶下着。
黄德兴自然也是聪明人,见机行事察言观色这些绝活在这行混了20多年近30多年,自然是已经炼得如火纯清,端着酒杯就和王绍伟碰了碰,说道:“乐意至极,乐意至极。”
坐在位置上,沛慈的心思全然不在这,只想着尽早结束离开,她不知道王绍伟这样究竟想干什么,不过以后这样的场合,她还是尽量避着吧。
就在沛慈想着如何快点离开的时候,碗中突然被人夹进了块鱼肉,愣愣的抬头,只见童文海笑着朝她看着,说道:“这里的鲑鱼做得不错,尝尝看。”
童文海的这一举动把所有人都愣住了,沛慈愣愣的看着他,一下不知道如何反应。
而一旁的肖晓看着,眼中多有些不解,黄德兴则是挑了挑眉,淡笑不语,王绍伟则是对于自己岳父的这一举动微微皱了皱眉,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尝尝看?”见她不动,童文海又笑着朝她说了遍。
“呃,谢谢童局。”沛慈有些受宠若惊的点点头,夹了口鱼肉放到嘴里。
童文海点点头,然后转头又跟大家说笑着什么,像是刚刚那一幕全然没有发生似得。
王绍伟看着沛慈小口的吃着菜,眼眉皱得更紧了些。
待酒足饭饱之后一群人又说笑了会儿,这才起身准备离开。
出去时童文海故意放慢脚步同沛慈并排走着,说道:“上次的事不好意思,我以为那个包间没人,所以才说让他们换个房间,不知道原来已经被你定下了。”
沛慈笑笑的摇摇头,直说没事。
童文海看着她的侧脸,和记忆中的那张脸不禁贴合,那个女子在他心里近三十年,他没想到竟然还会遇到。张口,终究按耐不住心中的话,问道:“你,你母亲最近怎么样,身体一切都还好吗?”
沛慈一顿,转头看他,问道:“童局和我母亲是熟识?”
童文海干笑点头,“呵呵,好多年不见了。”
沛慈点点头,只说道:“我母亲挺好的,身体等一切都很健康。”
“那就好,那就好。”童文海不住点头,知道她沛慈,他便放心了。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15 09:14:00 +0800 CST  
@神偷OL@瑞瑞RUIRUII@冰紫morg@修止符的唯一@佩佩其很呆
更文完毕,把昨天没更完的都补上啦~大家慢慢看
还有你们都去哪了,我改文更文这么辛苦为什么没有人粗现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15 09:18:00 +0800 CST  
一天没更文了,昨天撕逼大赛看的好过瘾!!!然后白天一直在聊天,改文就改了一点点,也忘记来更文了,现在更文继续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17 08:25:00 +0800 CST  
051底线
众人喝了酒,开车自然是不方便了,在悠然居的门口直接叫的出租车。
黄德兴客气的先让童文海和王绍伟先走,童文海坐上车,司机准备开车的时候突然摇下车窗,朝着沛慈说道,“沛慈,你住哪,顺路的话一起走吧。”
闻言,站在沛慈一旁的黄德兴和肖晓皆是一愣,转头看着沛慈。
沛慈反应过来,忙摇手,“不,不用,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一起吧,一个女孩子回去不方便。”童文海坚持说道。
“我……”沛慈刚想说什么,包里的手机这个时候响起,是陈德修的电话,沛慈抱歉的朝大家笑笑,按了接听。
“还在外面吗?”陈德修的声音略有些疲惫。
沛慈点头,问道:“嗯,你回来了?”
“嗯,刚到,看你不在家。”
“我,我今天公司有应酬。”
“好了吗?喝酒了吗?不要我过去接你?”陈德修问道。
“嗯,喝了点,怕是没办法开车了。”沛慈浅笑。
“在哪里,我去接你。”陈德修问道,沛慈甚至听见他伸手拿钥匙的声音,似乎马上就要出门。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沛慈忙说道,不想麻烦他。
“地址。”陈德修问道,语气有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额,我在悠然居。”沛慈下意识回答。
电话那边闻言没再多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沛慈挂了电话,转头只见童文海的车子还没走,忙说道:“童局真的不用麻烦了,我,我朋友过来接我。”
童文海这才点点头,转头让司机开车离开。
“这个童局该不是对你有意思吧?”肖晓凉凉的开口,语气里带着尖酸和刻薄。
“说什么呢。”沛慈有些不悦的看了她一眼,这话她不爱听,其实她看得出来童文海对她特别关照,不过是因为母亲,虽然她不知道他和母亲之间过去有过什么,但是直觉告诉她,他们之间一定不只是简单的认识。
这时候黄德兴的电话也响了,是他老婆来的电话,催他早点回家。
挂了电话跟沛慈和肖晓客套的说道,“你们谁跟我同路,要不要一起走。”
“我朋友过来接我。”沛慈摇头说道。
“我搭沛慈的车吧,我跟她同路。”肖晓也说道。
黄德兴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直接上了出租车离开。
看着黄德兴离开,肖晓开口问道:“来接你的是那天的帅哥?”
“嗯。”沛慈浅笑着点点头,其实真不想麻烦陈德修的,不过他说过来接,不是不感动的,心里暖暖的,这样被人珍视着感觉很好。
肖晓拢了拢那头波浪,语气略有些尖酸的说道:“你最近桃花开很旺啊,前断时间不还忙着相亲吗,怎么相中了?”
沛慈皱了皱眉,有些不太喜欢她这样的语气,不说话,抬头看着那街边的霓虹。
见她不说,肖晓也觉得没趣,缓笑着说道:“进去等吧,对了,你不介意我搭你的车吧,如果介意的话那我自己打车走好了。”
“不会,反正顺路。”沛慈淡淡的说,然后转身进了大厅,在一靠窗的位置坐下,这样,陈德修一来,她便可以看见。
肖晓靠坐在沛慈对面,神态慵懒,独有一番味道。喝了口服务员送上的茶水,淡淡的开口说道:“你该不会看不出那个童局对你有意思吧。”
闻言,沛慈有些动怒,转头直视着她,说道:“肖晓,我并不喜欢你这样说话的方式。每个人都是有底线的,你不触到我的底线你说什么我都无所谓,但是有些话是不可以乱说的,我不说你什么并不代表我不生气。”
肖晓愣了下,笑道:“这么较真干什么,我只是好心提醒你罢了,听不听随你咯。”
“谢谢,你多心了,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沛慈冷冷说道。
肖晓无所谓的耸耸肩,“但愿咯。”然后又想到什么,笑着说道:“不过那个王绍伟确实对你有意思吧,我看见他摸你的手了。”
沛慈脸一红,瞥过头,“不知道你说什么。”
“是吗?”肖晓看着她笑着,只是沛慈没有发现那笑容里有着嫉妒,有着不屑。
沛慈看着外面,夜色很迷离,霓虹闪烁的街道,台北的夜比白天热闹。
肖晓也转头看着外面,手拖着腮,嘴角半勾,神态很魅人。
陈德修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临窗的位置,沛慈若有所思的坐着,眼睛看着他这边的方向,却似乎一点都没看到他。
陈德修淡笑着摇摇头,抬步朝悠然居里面进去。
肖晓倒是从陈德修一下车就看到他了,他是个出色的男子,出色的样貌出色的气质,很难叫人不去注意,唯一可惜的是硬件条件不过关,不然不失为一个不错的猎捕对象。
陈德修朝这边过来,这才注意到坐在沛慈对面的肖晓,他对她略有印象,那天在沛慈公司的门口见过,是沛慈的同事。微笑的朝她点点头,并不失礼数和风度。
肖晓,略挑了挑眉,撩着头发优雅的站起身,美目盯着他看得有些勾魂,伸出手,笑着说道:“肖晓。”
“陈德修。”陈德修礼貌的伸手同她轻碰了下,很快便收回。然后没有多看她一眼,转头看着那坐着发呆的女人,好笑的摇摇头。
肖晓瞪大眼看着这个目光从她身上移开的男人,一脸的难以置信,她的美貌向来是她的骄傲,从没有哪个男人可以真正做到无视,除了之前的王绍伟,他是另一个!
“曾沛慈,你还在发呆吗?”陈德修好笑的说道。
闻言,沛慈猛地回过神,只见陈德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身后,此刻整好笑的看着她。
猛站起身,“你来啦!”看到他,沛慈此刻有说不出的惊喜。
陈德修拨开她额前的碎发,笑着说:“是啊,来接我媳妇儿回家。”
沛慈娇羞的笑笑,小脸红扑扑的,虽然还有些不习惯不自在,可是心里却因为他的那句媳妇儿感觉特别的甜,莫名其妙的开心。
陈德修拿过她那放在位置上的包,说道:“车钥匙给我,我去开车,到门口等我。”
沛慈点点头,将车钥匙递过去给他。
看着陈德修那挺拔的身影率先走出去,肖晓再转头看着表现得一脸甜蜜的沛慈,心中莫名的妒忌更盛了些,脸上并没多少笑意的问道:“你们同居了?”
沛慈看了她眼,面颊微红,点点头,并没说话。结婚了,自然是要住在一起。她并不想对她多解释什么,她要如何想,她也不在乎。
“速度挺快的嘛。”肖晓说道,语气无不带着不屑和讽刺。
沛慈看了她眼,不接她的话,直接说道:“走吧,我们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肖晓拒绝,说完,拿过包转身就离开了。
沛慈看着她的背影,想着她那莫名的怒气,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17 08:26:00 +0800 CST  
052没人会在原地等你
才出的‘悠然居’,沛慈站在门口等陈德修,看着前面肖晓伸手拦车,然后一辆出租车突然停下,只见王绍伟开门下车,像是没有看到肖晓,直直的朝沛慈走来。
不待沛慈愣着还没反应过来,手上突然被人一扯,王绍伟拉过她的手没开口就要拉着她朝那辆出租车走去。
走了好几步沛慈才猛的回过神来,挣扎的想挣脱开他的手,“王绍伟,你干什么,你放手!”他不是已经走了吗,现在又回来干什么?
王绍伟不说话,满脸的不悦,怒气那是显而易见的。抓着她手的力道丝毫没有减弱,反而更重了些。
“王绍伟,你放手,你听见了没有!”沛慈大叫着,她真的是生气,他现在这算什么意思,凭什么对她动手动脚拉拉扯扯的,他们什么关系都不是,难道不是吗!
沛慈的大叫迎来了一旁那些路人的围观,大家看热闹的往这边过来,就连悠然居里的员工,也好奇的挤到门口看着。肖晓站在一旁,嘴角含着笑,眼露着妒意,丝毫没有上前准备帮忙的意思。
沛慈停住不走,手挣扎着要挣脱他,“你放手,你什么意思啊?”
王绍伟看着他,表情肃穆的厉害,闭了闭眼,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跟我走,我有话跟你说。”
“我没什么跟你说的,放手。”沛慈绝然说道,表情决绝。
王绍伟看着她,不说话,拉着她转身就要走。而王绍伟这一转头,真好对上眼前站着的陈德修,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看着他紧抓着沛慈的手,陈德修眉头略微皱着,语气略有些不悦的说道:“这位先生,请你放开我太太。”
王绍伟一愣,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记得他,是上次去接沛慈下班的那个男人。
“德,德修。”见到他,沛慈也总算放下心来,只是委屈也一下袭来,鼻尖发酸,眼角开始有些滚烫,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陈德修朝她笑笑,然后抬步朝她过去,抓住王绍伟的手一个使力让他吃痛的放开沛慈,然后拉过沛慈的手将她拥进怀里,轻拍着她,在她耳边说道:“没事了。”
王绍伟看了看被他捏过的地方,红肿了一片,这个男人并不像外表看的那么温润儒雅,起码经过刚刚那一下,他知道,如果动手,他定不是他的对手。不过看着他如此拥着沛慈,他心气不过,当初的沛慈也曾如此把头埋在他怀里,甚至跟他欢笑,牵手谈着理想。当年是他负了她,可是他只是想成功,只是想以后给她更好的生活,而不是陪着他到处打拼,他真的是一点都不想委屈她。所以当回国后,看着她的调查结果,得知她这六年身边从未出现过别的男人,他的心有多激动,他知道她是在等自己。
可是,这仅仅几天,她的身边出现这个男人,以她丈夫自称,六年,两千一百多个日日夜夜,他不甘心只输在这几天!
“你放开她!”王绍伟狠狠的看着陈德修,那垂在两侧的手紧紧的握着。
陈德修抬眼看了他眼,仅仅也只是看了一眼,便低头看着怀中的沛慈,拥着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好了,我把车子开过来了,我们回家。”
沛慈在他怀里点点头,她感谢他如此及时的出现,也感谢他此刻什么都不问。
陈德修拥着她转身准备离开,却一把被身后的王绍伟抓着,转头,只见他满目赤红,狰狞的厉害。
“我让你放开她。”王绍伟狠狠看着陈德修,一字一句说得极慢。
陈德修皱了皱眉,刚想开口,怀中沛慈突然猛得抬起头,看着王绍伟,深吸了口气,说道:“王绍伟,你凭什么要他放手,他是我丈夫,你又是我什么人,说白了现在我们也就只是同学,就连朋友都算不上,要非再扯远点,你也不过是我前男友,而且还是六年前的!当年你是不要我转身离开的,现在你这样纠缠算什么?你以为对于一个背叛感情的人我还要继续留在原地痴痴等他回头吗,你就自私的还要我停留在原地,我告诉你王绍伟,没什么是可以会停在原地不动的,时间不行把我想得那么傻那么愚蠢?你再回头看看这台北六年来的变化,时间在前进,城市也在发展,你凭什么,感情更不行,所以从你当年选择转身分手的那一刻起,我们再不可能了。”
沛慈一口起说完这么一大段话,中间都不带停顿,陈德修半拥着她,甚至可以感觉到她因为气愤而有的轻微颤栗。他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了,更多的是紧紧将她拥住,让她依靠,给她力量。
王绍伟愣愣的看着她,她说的是事实,他一句话都反驳不上来。可是叫他就这样放手,他又不甘心,他怎么能甘心,他爱她,从开始到现在唯一爱的人就是她!
沛慈不再看他,转过身对陈德修说道:“我们,我们回去吧。”
陈德修淡笑的朝她点点头,拥着她转身。
“沛慈,别走……”王绍伟在沛慈转身的瞬间拉着她的手。
陈德修转头,冷着语气说道:“王先生,请你自重。”说完,直接伸手拉过沛慈的手直接朝停在一旁的车子走去。
王绍伟看着那男人拥着她坐进车里,看着他们的车子离开,消失在这茫茫夜色和车流之中。
围观的人也随着沛慈和陈德修的离开渐渐散去,王绍伟有些失魂落魄的转身,正好对上站一旁似笑非笑看着他的肖晓。眼神并没有多余的停留,拖着脚步上了辆停在那的出租车,直接让其开走。
肖晓握着手机,嘴角半勾着看着王绍伟坐的出租车消失在街角,然后看着手机中刚刚拍下的照片,嘴角的笑更浓了些。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17 08:26:00 +0800 CST  
053这一晚
一路上沛慈只是转头看着窗外,目光呆滞,并没有焦距。
陈德修看了她眼,没说话,腾出一只手,拉过她的手紧紧握着。晚上的情况让他有些意外,却也让他弄明白的一件事,关于婚姻,她不是身边没有合适的人,她只是为了心中的人等了六年,最后在她心死不等的时候正好遇上他。
他想如果那天不是她找错地址,换成另一个男人,也许现在她已经是另一个男人的妻了。如此想着,陈德修只觉得心里一阵闷,有种难受得说不上来的感觉。手上抓着她的力道一下重了好多,连自己都没有自觉。
沛慈闷疼的出声,转过头,看着他。
意识到自己将她抓疼了,陈德修讶异自己的失态,同时也抱歉的朝她笑笑,大掌磨搓着她的小手,嘴角淡淡挂着笑,说道:“累吗,累了就靠着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沛慈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点点头,看着椅背缓缓闭上眼睛。
陈德修将她的位置调整好,让她半躺着更舒服些。
车子开得很平稳,沛慈半躺靠着,身上盖着陈德修的西装外套,呼吸,很平和。
车子缓缓开进小区的地下室,然后陈德修熄火看着身旁靠着椅背闭着眼的沛慈,他知道她其实并没有睡着,虽然呼吸是平和的,但是那颤抖的眉睫出卖了她的伪装。
陈德修安静的看了她会儿,最后并没有将她叫醒,开门下车,再绕过车头开门将她抱出车,然后抱着她进电梯,抱着她开门进屋,最后抱着她进了卧室,将她躺放好在床上。
这一路,沛慈一直装睡着,而陈德修一直没有戳破,抱着她,只将她当做是真的已经熟睡。坐在床沿看着她额前散乱的刘海,伸手拨开,露出她那好看的秀眉,轻轻的磨搓,抚平她那因为紧蹙而起的褶皱,然后起身进了浴室。当陈德修拧了把热毛巾出来的时候,只见躺在床上的沛慈依旧闭着眼,只是眼角挂着泪。他痴痴看着她那眼角的泪痕,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而那种感觉到很久之后再看见她落泪的时候,陈德修才明白这种感觉叫心痛,叫不舍。
依旧没有唤醒她,摊开毛巾替她擦拭去眼角的泪,擦去脸上的粉尘和疲惫,然后再进浴室,换了把毛巾再出来,抓过她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擦得干干净净。
沛慈眉睫颤抖着,甚至连手都不住的动了下,陈德修抬眼看她,好一会儿,却并没见她睁眼。也不多说,拉过她的另一只手,同样的方式将她擦拭干净。
在陈德修起身准备将毛巾放回浴室的时候,陈亦娇的电话在这个时候进来。转头看了她一眼,陈德修拿着电话出了卧室。
沛慈在他出去的同时睁开眼,看着他的背影走出门口,顺手拉过门,却因为力道不够,房门并么有带上。
她可以清晰听见他打电话的声音,可以猜测得出打电话来的是陈亦娇,根据他回话的内容,也可以猜得出陈亦娇打电话来的目的,想必是听说了晚上在悠然居门口的那场闹剧。
沛慈不知道陈德修如何回答,因为他刻意压低了声音,拿着手机逐步走远。
沛慈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天花板,今晚的王绍伟是陌生的,完全和六年前的人无法重合。
以前的他温和中带着阳光,每次见他总是挂着笑脸,从来没有放过脸色,甚至当时转身离开的时候,嘴角也是带着微笑,虽然是饱含愧疚的笑意。而今天的他在她看来一点没有六年前的阳光体贴,更多的多了份可怕,那种阴狠的表情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时间真的是把刀,剥落了事物最初的面貌,再相见,已经面目全非,再也没有一点以前熟悉的地方。
最让她意外的是陈德修竟然什么都不问,她猜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却很感谢他的不问,今晚太乱,即使问了,她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如何说起。
有些伤疤,并不是好了就能不疼的。
听闻到他的脚步声,沛慈缓缓将眼闭上,转了个身,让身子背对着门口的方向。
陈德修看着她那背对着自己的身影,静静看了会儿,终是没有说话,从衣橱里将换洗的睡衣那过,然后直径进了浴室。
当陈德修洗完澡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沛慈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未动的摸样。
将头发擦拭至半干,将毛巾放到一旁,陈德修掀被在她身边躺下,按了灯,黑安中,然后依照往常,伸手将她带进怀里,让她的背贴着他的胸膛,自己的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心。手半圈住她的腰,绕到她的腹前,抓着她的手,然后十指相扣着。
他听见她的呼吸略有些紊乱,身子略有些僵硬不自然。黑暗中拿舒适的蚕丝被下,陈德修将她的身子更往怀中带了带,让她更紧的贴着自己。低头亲柔的吻落在她的发心,低低缓缓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睡吧……!”
黑暗中背对着他,沛慈睁了睁眼,与他相握着的手紧了紧,然后重新再缓缓闭上。
再没多久,这只有淡淡月光照着的房间里淡淡传来平缓的呼吸,悠远且绵长。拥着沛慈的陈德修嘴角终是缓缓半倾着勾起,这次他确定她是真的已经睡着,并非闭着眼假装。
然后,拥着她那娇柔的身子,陈德修也缓缓闭上眼,一同与她睡去,呼吸纠缠着她的呼吸,在黑夜中有着种有趣的节拍。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17 08:27:00 +0800 CST  
054早餐
迷迷糊糊中似乎少了拥抱,少了温暖,窸窸窣窣的声音并不大,却惊扰了睡得并不安稳的沛慈。模模糊糊的睁开眼,室内的光线很暗,只有少许的晨光透过窗帘闯进来,却也并不明亮。
缓缓的转过身转过头,只见昏暗中陈德修已经下床,站在衣橱前已经把运动服换上,然后转头,正好对上沛慈那睡意惺忪的眼,然后一愣,随即淡笑开,“吵醒你了?”
沛慈并不答话,看着他,眼中的睡意渐渐淡去,眼睛慢慢清晰,他的轮廓越发的明显,没有西装革履的他,穿着宽松的运动服多了份阳光,多了份朝气,年纪也一下年轻了几岁,仿佛也才刚出社会的大学生。
见她不语,陈德修朝她过来,半蹲在床前,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确认并没有什么发烧之类的,眼睛定定的注视着她的眼睛,手顺着她的额头抚着她的脸,淡笑着问:“怎么了?身体会不舒服吗?”
沛慈定定看着他,摇摇头。手缓缓覆上他的大掌,人真的好奇怪,习惯也真的好可怕,这才多久,她已经记得他的温度,记得他的大掌磨搓着自己脸庞的感觉,记得这个男人给自己的一切。
陈德修笑了笑,低头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然后说道:“再睡会儿,还早。”
“你,要去哪?”沛慈呐呐的问道,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看着。
陈德修轻笑的站起身,说道:“我去晨跑,你再睡会儿。”以前在大院每天都会跟着爷爷出操,这个习惯打小养着,然后这些年下来,即使不住大院了,早起晨练似乎成了他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了。
沛慈点点头,看着他转身出去。再躺在床上,没有他的怀抱,没有他的温度,再入睡似乎成了一件并不容易有些困难的事。
睁眼在床上躺了半小时,窗外的晨光愈见明朗,原本昏暗的房间缓缓明亮开来。沛慈翻身下床,昨天没有洗漱直接睡了,虽然陈德修拿热毛巾帮她擦拭过,但是现在身子还是浑身觉得有些不舒服。从衣橱里拿过换洗衣服直接进了浴室。
待沛慈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时间也才6点半,不过天色倒是已经大亮,拉开窗前的窗帘,开了窗,顺带开了阳台的门,站在阳台上,感觉晨风吹拂着脸,清清凉凉的。不知道有没有人说过,清晨闭眼站在阳台让那晨风吹拂了脸颊,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而且似乎能净化一切,让人忘记所有的不愉快。
沛慈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怎么说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此刻闭眼站着,她的心很宁静,那种清清凉凉的感觉也很好,很舒服。
待陈德修回来的时候只见沛慈在吧台后面的厨房忙碌着,手里拿着锅铲,正在锅里煎着什么,一旁的烤面包机上放着两片土司,琉璃台上放着盘子,里面装了几片已经烤了,略有些微焦的土司。
从背后看着她忙碌,手似乎不小心被烫了下,轻唤了身,忙抓住自己的耳朵。这样看着,陈德修竟然有些看痴了,不动声色的上前靠在厨房的门口,嘴角半勾着笑。
沛慈终于将那烤制金黄的火腿出锅倒在准备好的盘子上,配搭这之前煎好的荷包蛋,安然满意的点点头。转身才想把准备好的早餐端到吧台上,却在转身的瞬间正好对上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一愣,问道,“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他走路都没有声音吗?为什么她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陈德修笑,朝她过去,看了眼她手中的早餐,脸上露出大大的笑脸,说道:“好想很好吃的样子。”然后伸手,也不怕烫,用手拿了片火腿就往自己嘴里晒,边吃边说道:“好吃。”
沛慈愣愣的看着他这略有些孩子气的举动,好半响才反应过来,呐呐的说道:“你……没洗手。”
陈德修一愣,心下只觉得好笑,这丫头,真的是一点情趣都不懂。想着,低头用他那还沾着油的嘴直接印上了她那半嘟着的嘴,灵舌一下撬开她的牙关,与她一道起舞着。
沛慈愣愣的由着他亲吻着,在他口中,她尝到那淡淡的火腿香,鼻尖还能嗅到他身上因为运动而留下的汗水的味道,很真实的存在。
好一会儿陈德修才将她放开,看着她那笑脸因为亲吻而红扑扑的厉害,脸上的笑意更欢了些,低头又在她嘴上轻啄了好几下,说道:“我先去冲个澡。”然后转身进了主卧。
沛慈端着盘子傻愣愣的站着,好一会儿没有回过神,再回过神的时候,陈德修早已经进了卧室拿了衣服去了浴室。看了看手中的盘子,再回想着刚刚的吻沛慈的脸没由来的泛着红晕,嘴角却忍不住勾起笑,淡淡的,很好看的微笑。
等陈德修冲完澡再出房里出来的时候,沛慈已经在吧台上摆好早餐,倒了牛奶。
陈德修上前在高脚椅上坐下,看着自己眼前的盘子,一个荷包蛋,三片火腿,两片微焦土司,一杯热牛奶。眼尖的他发现她的盘里只有荷包蛋和土司,独独少了火腿,眉头轻微皱着,问道:“你把火腿全给我了?”
“我,我减肥嘛。”沛慈说道,低头咬了口土司,喝了口牛奶。
原本微蹙的眉睫一下紧皱起来,脸色也一下严肃起来,“你够瘦了。”说着,从自己盘里把那三片火腿全部捞出,一股脑全夹进了沛慈的碗盘里。
沛慈瞪着盘中的火腿,再看看他,心里只骂,‘呆子,你喜欢吃才都夹给你的嘛!’
见她不动,陈德修大口咬了口土司,催促着说道:“快点吃,吃完带你去个地方。”
“去,去哪?”沛慈问道,突然想到,“额,我还要上班呢。”
陈德修好笑的拍了下她脑袋,笑道:“傻瓜,今天周六呢吗,上什么班。”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17 08:27:00 +0800 CST  
055落霞小镇1
吃过早餐,沛慈换了件舒适的休闲服同陈德修出门,陈德修今天也一改往日的西装革履,一身休息的风衣外套,卡其色的休闲长裤,头发随意的抓了下,咋看之下有点韩国某位男星的味道。
出门前沛慈愣愣盯着他看着,好一会儿不动也不说话。
见她如此,陈德修问道:“怎么了?哪里不对吗?”
沛慈摇摇头,最后憋出了句,“原来我老公真的很帅。”那表情十足的认真,没有半点调侃的味道。
陈德修被她这认真的表情和认真的语气逗笑,低头就吻上那诱人的红唇,好一会儿在沛慈以为自己快要断气的时候才将其放开,轻拥着她,手来回再她的后背抚触着,嘴凑到她的耳边,小声说道:“我一直都知道媳妇儿很漂亮。”
沛慈被她这不是情话的情话逗得满脸通红,心里却是有着种说不出的甜蜜的。
今天的天气不错,有阳光,却并不算热,有淡淡的微风,吹在脸上,很舒服。
陈德修并没有开车,只是牵着沛慈的手沿着街边走着,沛慈由着他牵着,却并不知道他要带着她去哪,遂转头问他,“我们要去哪?”
陈德修笑着,却并不说话。他们的公寓在市中心,离客运站并不远。当陈德修牵着她的手走进客运站的时候,沛慈才意识到他们今天是要远行。
“去很远吗?”看着前面并不算太长的队伍,沛慈小声问道。
陈德修摇摇头,“不远。”待前面一个人离去,然后直接半弯着要朝售票窗口说道:“两张落霞的车票。”
落霞是台湾附属的一个小镇,那边的晚霞特别的美,故此得名落霞小镇。
落霞小镇最早海产业尤为发达,由于临近海边,太阳每天海平面上缓缓升起,然后再又徐徐落下,傍晚的天空总是红彤彤一片,夹杂着金色的光辉,很美很漂亮,曾经有一位自由摄影爱好者曾用相机拍下落霞那美丽的晚霞,据说那涨照片还在全国性的比赛获了奖,从而带动了落下原本那并不兴旺的旅游,国内许许多多的人不远千里只为来看那火红的太阳缓缓在海平线上落下的景色。
其实路途并不远,开车2个小时左右。沛慈和陈德修的座位落在最后面,由于昨晚睡的并不算好,早上又早早起来,才上车,沛慈的困意就来了,最后坐在位置上头半靠着陈德修闭着眼睛就睡着了。
陈德修看着她只轻笑的摇摇头,然后替她调整好位置,让她睡得更舒服些。
迷迷糊糊中沛慈听见身边有人压低着声音在将些什么,模模糊糊的睁开眼,只见陈德修正拿着手机小声的在讲着什么,听内容,应该是工作上的事。
见她醒来,朝她笑笑,然后又跟电话那边的郑秘书说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吵醒你了?”陈德修伸手替她破开落在额前的头发。
“你有工作啊?”她听到他刚刚跟郑秘书说什么土地开发文件的,也清楚他的工作性质根本根本没有什么周末休息而言。
“没有。”陈德修果断的摇头,然后看了看窗外,说道:“要不要再睡会儿,还要半个小时左右。”
沛慈摇头,看着他略有些愧疚,她知道他是为了昨晚的事所以才特地抽空陪她的。想着,低着头说道:“其实你可以不用特地抽时间出来陪我的。”说着,抬头定定看着他,扬着笑,说道:“我没事。”
陈德修点头,“我知道,不过今天是我想出来,所以非拉着你一起,郑秘书早跟我说这里的朝霞和黄昏很美,他之前跟他女朋友去拍了好些照片,看着真的很美,我要么就是没时间去,要么就是没人一起,今天难得我有时间,你又没事可以陪我,多好。”
沛慈看着他,他那一脸理所当然又无辜的样子让她忍不住笑出声来,不过又不放心,确认的问道,“工作,真的不要紧?”
“我又不是铁人,当然需要休息。”陈德修里说当然的说道。
到达落霞镇的时候正好10点,两人都是第一次来,对这并不熟悉。沛慈说想去海边逛逛,但是因为并不熟悉这里,两人花了5块钱叫了辆三轮车,可是才坐上去,沛慈在沿路看着这边的风俗人情,可是下一个拐角车子已经停下,指着那一大片金色的沙滩说到了。这不过一分钟的路程,只是仅仅街角一个拐弯。
两人坐着车上一下没有反应过来,而那三轮车夫以为他们不打算给钱,故意扯开两颗扣子,露出那黝黑健硕的肌肉,吓唬他们到:“是你们不讲价,我又没有说不可以砍价,到了到了,赶紧给钱下车,我还要做生意呢。”
陈德修看着他忍不住笑出了声,忙抬手示意让他不要激动,从钱包里拿出张五元的纸钞,递给他道:“这位大哥,谢谢了。”然后自己先下的车,再牵着沛慈的手让她下来,两人朝着那片金色的沙滩过去。
沛慈看着他一路嘴角都挂着笑,忍不住打趣说道:“怎么,第一次被人宰乌龙觉得很好玩?”
陈德修看了她眼,握着她的手力道紧了紧,笑着回道:“五块钱让我明白了个道理,以后不管去哪里,问路绝对不能问开车人。”
沛慈好笑的看了他眼,然后转身,朝那广阔的大海跑去。上一次来海边似乎已经相隔好几年,那还是在上大学的时候和同学大家一起来的,后来工作后,一直日复一日的工作,她似乎真的很久没再来海边玩过了。
沛慈跑向那辽阔的大海,双手放到嘴边,朝着海平面大吼了声,“啊!大海!”然后转身,大笑的朝着陈德修开心的招着手。
陈德修看着前面那个背对着光,俏丽的马尾在海风中飞扬,脸上挂着大大的笑,这样的画面很美,看着,有一点心动。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17 08:27:00 +0800 CST  
056落霞小镇2
虽然不是节假日,但是正赶上周末假期,偌大的沙滩也并不缺乏游人,当然人群中偏年轻人居多,台北的都市白领一帮一帮成群结队的趁着周末来放松这一周以来的工作压力和烦恼。
两人并不玩得很疯狂,只是沿着海边沙滩一路走着,或者站着迎接海浪,感受脚下流沙随着海水快速的在褪去。今天的潮汐并不大,波浪打起来并不高,对于寻求刺激的人来说或许并不能痛快淋漓的玩,但是对于陈德修和沛慈来说,这样的风和潮水,正好,很舒服。
中午两人在附近的海鲜楼吃的,都是当地最新鲜的海鲜,店家的厨艺也好,每道菜都做得也是极为鲜美,这点或许跟这的活海鲜有关。
吃过午餐,两人同一群人坐着小游艇出海,其实船开的不快,也没什么好看好玩的,只是坐在那,感受海风,感受大海的味道。
两人并排坐着,并不说话,偶尔相视微微一笑,没有言语。
在小艇往回开的时候,突然一同船的女生朝他们过来,眼睛直直看着陈德修,面带着娇羞,深呼吸,像是鼓足了好大的勇气,才说道:“那个,那个能,能和你拍张照吗?”
沛慈和陈德修皆是一愣,两人疑惑的对视了眼,然后同时不解的转头看向那个女生。
见状,那女生忙解释道:“那个你们别误会,其实,其实我只是觉得你特别想韩国的一男星,所以,所以才想和你合照一章,没,没别的意思。”
身后另一名女生也忙上前来,附和着说道:“是啊,是啊,他侧脸长得好像张东健,我们都特别喜欢,所以想跟他一起拍个照。”说着转头看着沛慈问道:“这位姐姐不介意吧?”
沛慈被问的一愣,更被那声姐姐被叫的尴尬无比,女人果然都比较介意年龄,尤其是对着比自己年轻的女人时,这方面就更为介意许多。转头看陈德修,只见这厮竟然半带笑意,对于拍照的事,丝毫没有介意,反而尤为享受,看着,沛慈心里莫名的有种不舒服,赌气的瞪了他眼,似乎在埋怨他的桃花太多。
见沛慈不言也不语,一旁站的女生又问道:“姐姐不会这么小气吧?其实也没什么嘛,只是拍照而已。”
沛慈转过头,看着她,然后脸上露出笑,摇摇头,语气肯定的说道:“当然不介意,拍照而已嘛,再说,我哥哥这么受欢迎还有明星脸,我觉得高兴才是。”
“他不是你男朋友?”
“他不是你男朋友?”
一旁站着的两个女生异口同声的说道。
其实她们在还没有上船前就注意到这个男人了,因为他确实出色,不仅仅是那外贸,还有气质,在人群中,那种与众不同,一眼就能被人辨认出来。看着他们上艇,并没想太多也跟坐上来,其实眼前的男女挺相配,男的帅女的美,而且她们也注意到男人从开始就牵着女人的手,虽然两人并没有过份亲密或者过激的动作,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是一对恋人。
只是刚刚这女的说什么,是哥哥?他们不是恋人,是兄妹?
“你们,是兄妹?”虽然是当事人自己说得,可是女生还是有些难以相信。现在的兄妹会感情好到手牵手一起走吗?
闻言,沛慈转头看了眼陈德修,只见他的眉头有些不悦的皱起,看着她,眼神似乎有些不满和责怪。见他如此,沛慈心中那不安的坏分子这下全都被激活了,坏坏的朝他笑笑,转头一脸认真的对那两女生说道:“是啊,他是我哥哥,我有男朋友的,而且我男朋友比他要帅很多。”说着,脑海中突然又想到什么,故作讶异的说道:“对了对了,我男朋友也像以为著名的韩星,宋承宪,宋承宪知道吗?大家都说他像宋承宪呢。”
“真的?”
“真的?”
又是一口同声,沛慈心想,这两女生估计还都是在校的大学生,真的是单纯可爱的可以,这样被她一忽悠,竟然也相信了。
强忍着笑意,沛慈一脸认真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当然是真的。”
两女生看着她,眼里有着各种羡慕嫉妒恨。
“真羡慕你,我也好喜欢宋承宪的呢。”
“嗷嗷,人家也是。”
沛慈看着两人那一脸懊恼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忍不住想笑,这才刚想笑出声来,身边陈德修突然一个用力,将她扯入怀中,然后甚至不给沛慈反应的机会,然后俯头便准确的亲吻上那两片红唇,似乎略带着惩罚的味道,陈德修的亲吻不同以往的温柔呵护,今天他的吻带着狂野,带着粗暴,更带着惩罚。
惩罚的啃咬着她那柔软的双唇,陈德修贴着她的唇问道:“我什么时候成你哥哥了?嗯?”
沛慈此刻才知道什么叫自食恶果,百口莫辩,有口难言,伸手推他,却根本抵不过他的力道。刚想开口解释拒绝,却正好给了他探入的机会,吞下她所有的抗议和不满。
沛慈觉得好想过了有半个世纪那么长,就在她被吻的差点传不上气的时候,陈德修这才终于放开她。拥着她自己胸口也起伏的厉害,却仍不忘在她耳边威胁恐吓道:“下次,下次还敢胡说八道吗?”
别说下次,现在她就后悔的要死,头都没敢抬,埋在他胸口死命的摇头,真的是丢脸丢到家了,还好这不在台北,也没有认识的人,不然真的是挖十个地洞都不够她钻的。
而那站着一旁的两个女生此刻已经全然看呆,瞪着大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陈德修看着怀中的沛慈,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抬头瞥见一旁站着的两个女生,朝她们微笑的点点头。
“抱歉,我太太喜欢开玩笑,希望你们别介意。另外至于拍照的事,我看还是算了,我太太她可是个醋桶子,我可不想回家还得睡沙发。”
陈德修怀里,沛慈小声嘀咕着,“我才没有吃醋。”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17 08:28:00 +0800 CST  
057饭后闲散
最后沛慈和陈德修并没有留在落霞镇看晚霞,一个是沛慈实在觉得太没面子了,不好意思再在那一船人面前晃悠着,另外在那艘小艇到达岸的时候包里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了,是林筱芬来的电话,说今天周末,让沛慈和陈德修两人晚上一起回家吃饭。其实她没有说的是怕沛慈不会做饭,陈德修一个大男人估计也不会下厨,担心两天天天‘老外’把自己的身体都吃不好掉。
所以如此,原本打算在‘落霞镇’看完黄昏再赶最后一班车的机会就此搁浅,两人匆匆离开那美丽的金沙滩,然后坐了两个小时的短途,重新回到台北。
两人并没有再回公寓过,近一个星期多没有见爸妈,沛慈自然也是想的,只是这几天似乎都很忙,想回来,却没有精力。
因为注重礼数,在陈德修的坚持下,同时也在沛慈坚决反对下,最终两人拎着些水果回了曾家。
当沛慈和陈德修到的时候,林筱芬正在厨房里准备着晚上要做的菜,而曾恒文因为今天没有课,此刻也正在书房里拿这毛笔挥洒着豪情。
见他们回来,林筱芬和曾恒文是真的开心,四个人坐着聊了好一会儿,其实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无非拉拉家常,当然林筱芬今天叫他们回来除了想给他们做顿好吃的,另外也是有目的的,虽然说两人的婚礼暂时是不打算半了,但是关于两家的父母,还是有必要抓紧时间见一见的。
陈德修点头,只说道时间迁就曾恒文的课程安排,其他地点的话都不需要担心。
林筱芬和曾恒文也是董礼数的,说请先生挑过日子,农历三月二十八也就是下周五的日子不错,宜嫁娶,宜安家,虽然没有准备婚礼,但是两家人见面也是件谨慎的事,只说让陈德修回去问问家里的人,如果可以,那就定在下周五,如若不行,那大家再挑挑日子。
最后看了看时间,林筱芬率先站起身,说要差不多准备晚饭了,沛慈自告奋勇的举手请示要帮忙,林筱芬考虑了下,确定她不至于帮倒忙的情况下让她一起进了厨房。而苏奕丞则陪着曾恒文在客厅聊着,翁婿俩似乎也不冷场,两人聊社会,聊时事,聊政治,曾恒文以自己执教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点评当今的时局,利弊一一客观的指出,甚至有些观点,对陈德修的工作也气到了点醒,这是他来之前没有预料到的收获。
沛慈和林筱芬母女俩在厨房里准备着今晚的饭菜,林筱芬掌勺,沛慈负责打下手。
坐在小板凳上,沛慈一根一根挑着青菜,将那些发黄,蛀虫的叶子一一摘掉,让好将好的放入篮子里。
林筱芬站在流理台前处理着小黄鱼,从鱼肚中间划过一刀,然后将里面的内脏等刮出来,然后再用清水洗净,最后用小刀着鱼背上划了两道,切了姜片和葱段,到了点自己酿的老米酒,然后将鱼放在盘中腌制着,空气中酒香带着种诱人的味道。
“他对你怎么样,好吗?”做母亲的总是有替孩子操不完的担心。虽然心里大抵知道是如果答案,但是总是想亲口听她说出,似乎更具有说服力。
“妈,陈德修对我很好,真的,你放心好了。”其实陈德修对她真的是没话说,每方面都很照顾她,只是除了某一方面,似乎有点需索无度。
林筱芬点点他,又问道,“那就好,我看德修这人也不错,对了,你见过他父母了吗,人怎么样,对你好吗?”
“恩,见过了。”沛慈如实将那天见面的情况说了遍,陈家一家人对她确实不错,以他们这样的家庭,算得上高干豪门,可是看他们待她的态度等等,真的是一点没有架子,是真的将她视作一家人。她不禁有些感叹自己如此幸运。
“依你这么一说,陈家也算是官宦家庭,德修也是高干子弟,那他们不介意门第吗?”她一直以为沛慈只是嫁了家普普通通的人家,却没想是嫁得如此豪门,这让她又不免有些担心起来,这样的家庭想必规矩什么的也自然多,要是沛慈以后不适应这可怎么办!
“妈。”沛慈起身,到母亲身边,她自然知道母亲担心什么,“陈家的人每个都很暗好,关于门第什么的,倒也真的是不介意,那天见面,也好几次提起跟您和爸爸见个面,并不是那种势利,高高在上的人。”
“真的?”林筱芬,仍有些不相信,因为当初经历过,所以她更懂得这所谓的豪门,所谓的高干,起身不过是种态度,一种将自己置于高高在上位置的态度。
“真的,千真万确,到时候您见了他们你就会明白了,我婆婆真的不是你想得那种。”沛慈说道。
见她说得如此,林筱芬着才点点头算是相信你说的话。
两人再从曾家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快9点,晚上吃的挺饱,饭后又吃了些两人来前带的水果,肚子真的是被吃撑了。过来的时候两人没开车,现在回去,由于吃的太撑,两人也没叫车,牵着手沿着街道慢慢的往公寓的方向走去。
今晚的夜色算不上美,没有月光,甚至连寥寥的星辰都没有,只有几大片漂浮的乌云,整个夜空显得更广阔和寂寥。
八九点是台北夜晚的开始,霓虹闪烁的街道行人还真是不少,不过年轻人居多,其中像此刻沛慈和陈德修这般手牵着手的人居多。
手被他的大掌握着,并没有不适或者别扭,一切都很契合,似乎原本就该是这样子。其实真的细细算起来,他们认识并不长,结婚到现在,甚至没有半个月,有些东西发生的很快,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突兀。
沛慈任由着手被他牵着,眼睛看着前方的路,嘴角隐隐勾起笑。对于这段婚姻,她想她真的是幸运的。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17 08:28:00 +0800 CST  
058陌生电话
有人陪着,走路其实也是件幸福的事,而原本那枯燥乏味的时间也过得特别的快。其实他们走不并不算快,原本半小时的路程硬是走了五十分钟。不过,因为是两个人,所以并没觉得时间有多长。
陈德修开门进去,沛慈扭着脖子进门,到了家才真的有觉得累,换了鞋,将手中的包往客厅的沙发上一扔,才想倒坐到沙发上,身后上来的人一个打横,头,眩晕了下,人已经被抱到了半空。
“啊!……“
沛慈后知后觉的惊叫了声,本能的伸手抱着陈德修的脖子,愣愣的看着他,“你,你干嘛?”
陈德修邪勾着笑,嘴凑到她的耳边,低魅的说道:“我觉得我该多做点事,让你记得我是你丈夫,并不是你哥哥。”
沛慈心里有某种不好的预感,手抵在两人之间,干干的笑着,“我我我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我丈夫,很帅很英俊。”
陈德修看着她摇摇头,很认真的说道:“你觉得宋承宪帅点。”
“没,没有,其实我更觉得张东健比较有魅力!”沛慈果断的立马表明自己的态度。
陈德修笑笑,“是吗,我还以为在你心里我会比他们更有魅力些呢。”
沛慈总觉得他此刻的笑容很诡异,带着太多的不怀好意,有些坚硬的扯了扯唇,问道:“那我,我可以现在改口吗?”
陈德修邪魅的冲她一笑,低头含住她的唇,在她唇上说道:“来不及了。”
这一夜沛慈被折腾了好久,最后一再向某男保证在她心中他的人格魅力绝对高于,甚至凌驾所有除他以外的男人之上,这才满意的放过她,让她闭眼睡去。
沛慈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第二天中午,身边的人早已经不见,床上也早已经没有他的温度,每每这个时候,沛慈总是愤愤的觉得不平衡,男人和女人的体力为什么就差这么多,一夜奋战,一早仍然可以不贪睡,可以好精神的准时起来,明明更多运动的是他们啊!
沛慈睁眼躺在床上多躺了5分钟,直到肚子传来抗议,这才惊觉原来已经过了中午12点。她想起那才只有大样的草图,有些无奈有些认命的撑手上坐起身来,可这一动,身上那像是被辗压过的酸疼让她重新瘫坐下去。沛慈瞪着天花板,心里不只一次的将陈德修狠狠骂上了几遍。
强拖着那酸疼得紧的身子去浴室冲了个澡,这才换好衣服出来,就听见房里的电话响起,沛慈随手接过,“喂,哪位?”
电话那边没有回答,不过可以确定有人,因为沛慈听见对方的呼吸,似乎有些急促,感觉上情绪可能有些不稳。
见对方不回答,沛慈又重新问了遍,“喂,说话呀?”
只听电话那边长长的吸了口气,而后传来道柔和的女音,“我找德修,请问他在吗?”
“陈德修上班去了呢,要不你——”安然刚开口想把陈德修的手机报给她,突然想起他的身份,想来其中会多有不便,忙改口说道:“你哪里找他,有什么事吗?方便的话或许我可以帮你转告。”
电话那边沉默了会儿,轻笑出声,淡淡的说道:“我姓韩,麻烦你转告他,就说,我回来了。”
闻言,沛慈稍稍一愣,随即点点头,点完了才发现自己此刻是拿着电话,对方根本就看不到,又忙说道:“好的,还有别的需要转告吗?”
电话那边又沉默了会儿,然后才说道:“别的啊,别的就说,我想见他。”
这话沛慈听来怎么听怎么觉得奇怪,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却还是点头回应她,说道:“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沛慈傻傻坐在床上,她不知道刚刚那个女人是谁,不过听她这口气,似乎和陈德修的关系并不简单,是前女友?
才这样想着,那放在客厅里的包包里传来手机的响铃,沛慈忙跑过去拿出手机,是陈德修来的电话,随手按下接听。
“已经起来了?”电话那边,陈德修声音略带着笑意问道。
沛慈被问得小脸不禁一红,不说还好,一说就有些来气,“还不都是你害的。”她不过是跟人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他竟然……而且,他这每天晨练锻炼的未免也太有效果了,体力好的惊人,或许什么时候她也该跟着他身后跑跑,到时候体力跟上了,至少不会把自己累个半死。
陈德修在电话那边低笑,却也不忘自己打此通电话的目的,关心的问道:“吃过饭了吗?我做了三明治在冰箱里,记得热了吃。”
“嗯。”闻言,沛慈转身朝厨房过去,打开冰箱确实看到一份简单的三明治放在里面,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温暖和甜蜜。
“刚刚在打电话吗?”刚刚他往家里打电话,却没想到电话占线中。
“对了,刚刚有个女的往家里打电话,让我帮她传几句话。”说到这个,沛慈想起来刚刚接的那个电话。
“女的?什么话?”如果是朋友,一般都会打他手机,甚少会往家里打,如若不是朋友,陌生人又有谁知道他家里的电话?
“她说她姓韩,让我转告你她回来了,另外,她想跟你见一面。”沛慈把她的意思转达给陈德修,这传话的任务也算是圆满完成。
电话那边陈德修突然没了声音,久久都没回应。
“陈德修?”沛慈试探的唤道:“你,还在吗?”他的反应沛慈似乎能察觉出什么,或者说应该跟她之前想的一样,这个姓韩的女人,对他来说,应该有特殊的意义。
“在。”电话那边陈德修说道:“我知道了。打电话给你是想跟你说我晚上可能有个饭局,估计没那么早回来,你晚上记得给自己弄点吃的,别等我。”
沛慈纳纳的点点头,“我知道。”心里却因为他刚刚的沉默而不禁有几分猜忌。“没别的事的话我就先挂电话了。”
“沛慈。”陈德修唤住她。
“嗯?”
“她是我以前的一个朋友,但是因为有些原因,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陈德修开口说道,算是解释。
沛慈一愣,纳纳的低语,“你跟我说这些干嘛……”低着头看着自己脚上的现在穿着的拖鞋,是她搬进来第二天陈德修买的,粉色的,上面还有个KT猫的头,是可爱女生系。
电话那边陈德修低笑,“我怕你会胡思乱想。”
“我,我才没有那么无聊。”沛慈定是不会承认自己刚刚心里的各种腹诽的,不过被他这样说,又像是有种心中秘密被窥探,急急说道:“我,我要吃三明治了,吃完还得画图呢,我挂电话了。”说完,也不等陈德修再开口说什么,急急地直接挂了电话。
电话那边陈德修无声的轻笑,不过想起刚刚沛慈转达的那几句话,那个身影缓缓在眼前清晰,眉头微皱,他并不觉得他跟她只见还有见面的必要。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17 08:29:00 +0800 CST  
059午夜的电话
这晚陈德修回来的时候已经快12点了,晚上跟市委的几个人同台北的几个企业家吃饭,各个都是酒桌上的常客,吃饭喝酒,聊起来便有无数的话题,什么经济,什么局势,甚至有时候还会聊到女人。这样一来,时间也过得特别快,等酒终人散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带着酒气开门进来,玄关处留着昏暗的小灯,陈德修愣了愣,随即慢慢扯开嘴角,以往回来都是一室的黑寂,现在回来,知道门口一盏小等,屋里有个为自己等候的人,这种感觉,真的挺不错。
将公文包放在客厅的沙发,直径打开卧室的门,房里漆黑一片,床上并没有看到那个原本应该睡着的女人,略有些疑惑的蹙了蹙眉,从房内退出。
看见书房内的光线从那没有关紧的门缝中折射出来,轻笑的弯了弯嘴角,朝书房走去,推门进去,只见某人此刻真趴靠着书桌,睡得正憨,脸下枕着图纸,手中还握着铅笔。
陈德修轻笑的摇头,将那笔小心的从她手中抽出,放到一旁,然后轻轻推开点转椅,弯腰将她抱起,如此动作,沛慈并没有醒来,想必真的是累了,嘤咛了身在他怀里找了个更舒适的位置,安心的睡着。
抱着她回了卧室,让她躺在床上安睡后,陈德修这才重新回书房将,将书桌上的图纸和资料收拾起来,看着她那完成近一半的图纸,不禁多看了几眼,设计算得上是独特的,那大楼,庄严中并不缺乏时尚的东西。他并不知道这设计好或不好,毕竟对于建筑,他是门外汉。
待替她将一切整理好,陈德修这才回房那了换洗的睡衣,进了浴室。
待他再从浴室里出来,只见床上的人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揉搓着朦胧的睡眼,看了好久才将他认出,打着哈欠说道:“你回来啦。”
“哦。”迷迷糊糊的点头,起身下床。
“你去哪?”看着她的样子,陈德修好笑的问道。
“洗澡。”说着朝衣橱过去,随手就冲里面拿了件睡衣,看都没看准备朝浴室走去。
她没看清楚,可站在她身边的陈德修倒是看的清清楚楚了,看着她手中拿着的衣服,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问道:“沛慈,你,你真的打算等下穿这个?”
沛慈被问的莫名其妙的,愣了好一会儿,才低头看手中的睡衣,这一看,睡意一下就清了,面颊一下通红起来,天,她怎么会拿这件当初任容萱送她的睡衣,忙将衣服扔进衣橱,冲旁边那了自己那件保守的睡衣头也不回得进了浴室,心里不禁提醒自己,明天起来,一定,必须要把那件祸害给直接装进垃圾袋里去。
陈德修好笑的看着她那略显得有些幼稚的举动,摇摇头转身上床,随手将床头柜上的杂志拿来翻开。
旁边的电话在这个时候响起,陈德修看了眼来电,是个陌生的号码,眉头蹙了蹙,不清楚谁这么晚了还打电话进来,不过还是伸手将电话接起,“喂,哪位?”
电话那边沉默,好一会儿没有声音。
陈德修皱了皱眉,冷声道:“说话。”
这次电话那边依旧没有声音,却不同刚刚的沉默,这次,传来低低的啜泣,是个女人的啜泣。
陈德修记得这个声音,曾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这个声音的主人和他形影不离。不过这些都已经是曾经,与现在无关。
陈德修没再开口,伸手就想挂了电话,却在电话挂断前的瞬间,那边的人出声了,似乎知道他要挂断,忙说道:“德修,别挂,是我。”
“有事吗。”陈德修面无表情的问道,声音里不带一点温度和情感。
“德修,我,我回来了。”韩寒诺诺凄凄的说道。
“嗯。”简单的回应,对于她回来,并不表示任何态度,因为她对他来说,无关紧要。
“德修,我们,我们见个面好吗?”韩寒说道,语气带着请求。
“没有必要。”陈德修拒绝,听见浴室里的水声停止,知道沛慈应该已经洗好,并不想因为这个电话而让她有什么不必要的误会,直接说道:“对不起,太晚了,我并不想你的电话让我太太有什么误会,就这样吧,再见。”说完根本就不等她开口回答,直接果断的挂了电话。
沛慈擦着头发出来,看他还坐在床上没睡,问道:“怎么还不睡?”
陈德修朝她笑笑,只说道:“等你。”
沛慈脸色微红,也不知道是因为刚洗完澡还是因为他这话,转过头避开他的眼睛,胡乱的擦了擦头发,从床的另一侧上床,被对着他不去看他,闭着眼,只希望自己快点睡着。
陈德修笑笑,按了灯在她身后躺下,从后面将她抱着,手与她的手十指相握着。以前一个人睡习惯了,原本以为会不习惯与人同床,可是抱着她的感觉太好,现在每晚不抱着她,反而不习惯了。
“我,我明天早上有例会,不,不能迟到。”背对着他,沛慈纳纳的说道。
陈德修把头埋在她的肩窝闷笑,她是有多怕他,他不过是想拥着她而已。
“我,我累了,先先睡了。”见他只笑不答,沛慈急急表明自己的立场,这男人她真的怕了,得想个办法关于这个夫妻生活得适当调整下才行,不然,她迟早得被他折腾死。
又笑了好一会儿,陈德修才低声说道:“睡吧,我抱着你。”
闻言,沛慈这才放下心,闭着眼,在他怀里安睡过去。
陈德修看着月光穿过窗子洒进来,黑夜中整个房间安静的只剩下她的呼吸,低头将吻轻轻落在她的发心,然后闭上眼,合着她的呼吸沉睡过去。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17 08:29:00 +0800 CST  
060莫名挑衅
周一,沛慈在办公室里赶着市政府大楼的设计图,那放在桌上的手机没有预警的响起,让一心专注于画图的沛慈突然一吓,用手拍了好几下来缓过来。
拿过手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踟躇了下,却还是按了接听。
“喂?”沛慈用头和肩膀夹着电话,手上继续在图纸上来回画着。周三交图,现在已经周一了,这设计图才完成的三分之一,这两天她真的得赶紧赶工才行。
“是曾小姐吗?”电话那边传来一道好听的女音,声音柔柔诺诺的,特别的温柔,听着很是舒服。
沛慈停住手中画着的笔,将那工具尺放到一边,重新将手机那下,再看了看来电,确定这个号码自己并不认识,这才对着手机说道:“你是?”
电话那边轻笑,“呵呵,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我知道你,曾小姐有兴趣一起出来喝杯咖啡吗?”
她的话沛慈听着越发皱起眉头,她可没有习惯跟一个陌生人一起出去喝咖啡聊天,“不好意思,我并没有和陌生人一起喝咖啡的习惯。”不认识的两个人坐在一起和咖啡,那是什么情况。
“曾小姐也许不认识我,但是我想曾小姐一定认识我丈夫。”电话那边如此说道。
沛慈没有一皱,她的话真的是越听越玄乎起来,“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王绍伟。”电话那边轻吐了两个字,而后娇笑的说道:“王绍伟是我丈夫,我是童筱婕。”
沛慈拿着电话手一僵,她完全没有想到会是童筱捷,她其实一直是知道她的,从大学开始,她长的很美,是大学里的校花,学美术的,身上有着独特的艺术气质,很漂亮,读书的时候喜欢穿白群,一身仙气,就犹如全然不识人间烟火似的。因为长得倾国倾城,又是高官之后系出名门,在学校的时候,她的追求者向来很多,不曾间断过,但是在校四年,却从不曾听闻她传出恋情,那些追求过她的男子不管是长得帅的,家里有钱的,全都被她打了回来,大学四年,却从未听跟某个男生一起出去过。
其实对于这类的学校风云人物,沛慈也只是听说,从不去接触的,之所以知道她,并且印象深刻完全是因为王绍伟,大学毕业前夕,学校里突然传出童筱婕和一建筑系的男生走得很近,甚至有人看见两人牵手一起出校门,有说有笑。那段时间沛慈忙着实习,关于这些无关紧要的传闻也从未在意,那段时间因为实习的关系,跟王绍伟见面也是少之甚少的。只是待这样的传言传到她的耳中,待大家确认了传言的男主就是建筑系的王绍伟的时候,那时候他们已经确立男女朋友关系。当沛慈再找王绍伟质问的时候,王绍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低着头跟沛慈道歉。
那个时候沛慈只觉得不可思议,更觉得可笑,相恋了4年的人,在毕业前送她的礼物是分手,而且还是劈腿结束,曾经拥着她说的梦想,说得生活不过全是天边的浮云,远得不切实际。她问他原因,他只是苦笑,一个字都不肯多说,最后两人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厅坐了整整一个下午,却一句话都没有,最后沛慈苦笑的转身,却在转身的瞬间,泪止不住的往下掉,从学校到家,一个小时的路程,眼泪基本就没有断过,回到家母亲关心问出什么事了,明明心里委屈的要死,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哭着把自己锁在房里,任由父母这么叫都不开门。
最后在毕业典礼的前一天,她听同学说王绍伟出国了,和童筱婕一起,去的法国,连同这个消息的还有王绍伟留下的一封信,里面是这几年来两人间的一切,写的很细,比沛慈记得的还要详细许多。除了这几年来的关于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还有莫非的报抱负,他想成功,渴望成功,而这个社会是个利益社会,能力永远排在权利后面,他说他不爱童筱婕,可是却不能不去接受他,因为他渴望成功,而童筱婕背后的实力,正是他一直渴望能拥有的力量,为此,他只能选择了背叛他们的爱情。一切都是无奈之举,却现实的可怕。
“曾小姐?你还在吗?”没有得到回应,电话那边童筱婕试探的唤道。
沛慈这才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握着手机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说道:“在。”
“那曾小姐是答应出来跟我见一面吗?”童筱婕问道,声音依旧好听的过分。
沛慈闭了闭眼,果断的拒绝,“我想没有必要,我确实认识王绍伟,那不过只是因为我们是同学,再无其他。”
“呵呵。”童筱婕轻笑,“有人传了张很有意思的照片给我,然后并附了你的电话号码。”
“照片?什么照片?”沛慈不解,哪来的照片?又是谁恶作剧?
“这样吧,曾小姐我看我们还是出来见个面吧,不管你现在对王绍伟是什么态度,有些话我还是想说给你听听。当然,在此之前我想我应该先同你道歉,当年因为我的关系,你和王绍伟无疾而终,我很抱歉。”
“没有必要,要真的有什么话,童小姐现在就电话里说清楚吧。”沛慈拒绝,她再也不想扯入她和王绍伟之间,今后,她有她的生活。
“曾小姐是在害怕吗?”电话那边轻笑,说道:“我又不会吃人,曾小姐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只不过喝杯咖啡而已。”
“我并不习惯和不认识或者不熟悉的人喝茶聊天。”沛慈直接说道,一点不留余地。
“呵呵。”童筱婕轻笑,只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想叫曾小姐出来不过是想跟曾小姐说一声,对于王绍伟,我不会放手。”
沛慈并没有兴趣她想说什么,她的态度她一直表明的很清楚,“你们的婚姻,无需跟我背书。”
“呵,我只是想请曾小姐记住我今天说的话。”童筱婕说道,语气相比刚才,明显冷上了许多。
“那我也请童小姐管好自己的男人,我并不想被人骚扰。”沛慈语气也有些冲,现在是怎么样,搞起来她破坏他们夫妻的感情似的。
童筱婕冷冷的说道:“谢谢曾小姐提醒,我会的。”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沛慈有些气愤的将手机往桌上一扔,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17 08:30:00 +0800 CST  
@神偷OL@瑞瑞RUIRUII@冰紫morg@修止符的唯一@佩佩其很呆
更文完毕,继续去改文~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17 08:30:00 +0800 CST  
061酒会1
在沛慈还在为电话的事情生气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抬头看去,只见肖晓站在门口,嘴角上翘的看着她。
“有事?”沛慈语气略有些冷的问道。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总觉得肖晓似乎故意针对她似的,说话总是带刺。
“哦,没什么。”肖晓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从外面进来,拉开沛慈前面的椅子坐下,说道:“不过是想问下周末过得还愉快吗?”
沛慈看了她眼,低头继续重新拿起笔和尺子画图,嘴上只是淡淡的说道:“挺好。”
肖晓也不恼她冷淡的态度,坐在那看着自己那昨天晚上刚去修剪美甲过的手,看了眼她的图纸,随口说道:“设计图还没有画好啊。”
“嗯。”沛慈简单回应了声,没有抬头。
沛慈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不过自从上次她说她准备对王绍伟出手之后,她直觉得要避开她,以前并不是没有听过她的传闻,她在业内的风评如何大家也都心自肚明,大家同为同事,她的各种努力她也是看在眼里的,一直觉得外面的那些话那些流言对她并不公平,但是自从上次之后,对于肖晓,她突然想起一个成语,无风不起浪,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她没有什么,别人自然也不会说你什么。
其实公司里一直传她和黄德兴的关系不一般,而她的好些作品也可能全是出于黄德兴的手。以前她没想过这流言的真实性,不过那天在悠然居,她进去的时候,明显感觉气氛有些不对,虽然他们掩饰的很好,但是肖晓那脱掉的妆,和黄德兴嘴角沾着肖晓的红色口红全然告诉她在她来之前他们两人在包厢里面做了什么。
肖晓有些百无聊赖的坐在沛慈面前,看着她认真的画着那图纸,嘴角勾着笑。
又坐了好一会儿,肖晓终于站起身,转身出去的时候,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又转过头,笑着跟安然说道:“哦,对了,我差点忘了,刚刚进来之前总监让我提醒你,晚上有个酒会,在台北大酒店,公司的设计师必须出席。”
沛慈看了她眼,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肖晓了然的点头,伸手打开办公室的门准备出去,却在开门的瞬间,头也没回的说道:“沛慈,这次市政府大楼的设计图比稿我一定不会输,对了,忘了告诉你,公司有意根据这次的图纸比稿来确定首席设计师的位子,所以,也就是说,‘精诚建筑’的首席设计师,我是要定了。”说完,拉开门直接就出了去,留给沛慈一个风情万种摇曳的身姿。
沛慈看着那慢慢合上的办公室大门好一会儿,这才慢慢的将目光收回,重新拿着笔和工具画着自己那并未完成的图纸设计。
临下班的时候沛慈给陈德修打了电话,说自己晚上有个酒会,估计会比较晚回去。这关于晚归打电话报备是陈德修今天早上送她来的时候要求的,他说他不想有时候回到家的时候迎接他的是一片黑寂,所以即使晚归,至少也给他一个电话,好有准备。
她一点都不觉得他是那种会撒娇的男人,可是他早上看着她的表情明明是在跟她抱怨,好多委屈。所以害的她当下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说如果加班或者晚归,在下班前会打电话通知他。
正巧,陈德修晚上也有应酬,只叮嘱她少喝酒后,似乎他那边挺忙的没再多说便挂了电话。
‘台北大酒店’是台北市最大的一家酒店,位于江边上,从酒店楼上眺望,可以看到整个台北的夜景,还有与江相隔另一半台北的夜景。‘台北大酒店’的不远处是‘江滨广场’那边一到晚上特别热闹,有人放着音乐跳着舞,还有人带着孩子在那里玩耍,更多的情侣总会吃过晚饭后一起在那牵手散步,然后沿着江边那修建的大坝,吹着江风,说着情话。
两座城市由于隔河相望,由于台北的横截面过大,而台北和基隆都位于东南沿海一带,夏天台风是习以为常的,而一旦台风来袭,河面掀起的浪朝也是巨大的,这也一直是造桥修路的施工难题,所以连接两座城市的桥梁一拖再拖久久都不曾规划建设。而现在,因为没有那座相连的桥梁,所以连接两座城市的交通也只能靠江上渡轮,而在这夜间,那渡轮上围了一圈的彩灯此刻闪烁着霓虹,远远看去,别有一番味道,煞是好看。
沛慈看着窗外的夜景,嘴角泛起微微的笑意,突然,身后才来一道男声,转头,是公司设计部的同事。
“沛慈,总监找你呢,快点过去。”那男同事急急的说道。
今晚的酒会是台北房地产协会举办的,除了业界的人,还来了好些台北的名流和市委的高官,所以黄德兴是尤其的重视。
沛慈朝他点点头,“好,我知道了。”再看了眼窗外的夜景,着才转身朝酒会的会场过去。
其实她不喜欢这些场合,交际一向是她的弱项,如果让她选,她宁愿在办公室加班画一夜的图纸。其实她也并不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场合,只是这样的场合去得再多,她也一直没有适应。因为在这样的场合,来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商界名流,或者是一些所谓的政府高官。和这类人说话太费脑子,更有些时候,那些脑满肥肠的所谓名流,所谓高官的眼神也是好不加掩饰的。所以沛慈一直都并不习惯如此场合。但是工作,那只有你去适应它,哪里有它适应你的呢,所以再不喜欢,她也还是来了。
沛慈推门进去,此刻大厅里正放着华尔兹,那优美的旋律带动了整个会场的舞步。一对对男女在会场中央起舞着。
沛慈无心欣赏,四处张望找寻着公司的同事,然后在会场的右边,临近舞池的旁边,找到了此刻正在谈笑分生的黄德兴,而肖晓正一身黑色低胸露背的礼服站在一旁。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22 09:27:00 +0800 CST  

楼主:坑来的糖葫芦

字数:790374

发表时间:2015-07-07 16:5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1-18 09:54:03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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