じOve【修慈→速配】☆╮┠0707改文┨先婚后爱

012这个男人是女婿1
陈德修自然也是看到他,面上自始至终都带着淡淡的笑意,温润尔雅,唤了声,“童局长,这么巧。”
“陈……陈特助!”童局长有些意外的看着他。
“童局长一家人也一起来这吃饭啊。陈德修说道,看了看包间的环境,笑着又说道:“这房间确实好,也难怪童局长也看中了。”说着,转身又对一旁站着的张经理说道:“你应该跟你们老板反应下,让她得改下格局,多弄几个像这样环境好的包间,或许到时候的生意会更好些。”
“呃。”张经理愣了愣,连忙点头,“是是是,这个我一定跟我们老板提。”
“不用了,我还是跟她说吧。”陈德修直接说道。
“额,这位先生认识我们陈总?”张经理有些意外
“嗯,很熟。”陈德修笑笑点头,其实悠然居是小妹陈奕娇的,那丫头平日就喜欢吃吃喝喝,对这方面也特别讲究,当初安排工作每每做不到三个月就闹着辞职,说是喜欢自由,讨厌被约束,所以索性朝老爷子要了创业资金,直接就开了这家悠然居,却没想生意还不错。
童文海笑笑的看看陈德修,说道:“呃,真是让陈特助见笑了,小女自幼娇蛮,给我们宠坏了,这个房间原本就是曾小姐先预定的,我们自然没有理由强占过来。”说着,转身就对一旁站着的张经理说道:“张经理,我们就刚刚那个房间吧,不用换了,还有,今晚这个房间的消费也算我的账上就是了。”
“G,好好好,我这就安排。”张经理忙点头,说着就要吩咐下去。
“不用了,童局长一家都喜欢这个房间那就别扫兴,我们换个房间就是了。”陈德修说道,转头看了眼沛慈,安抚的笑笑。
“凡是都有个先来后到,这个道理我们懂得的,刚刚是不知道才以为这个房间没人,筱婕被我们惯坏了,陈特助别见怪。”一直坐在主位上的童夫人这个时候也站起身说道,眼眉笑着,一看就是个世故的人。
“是啊。”童文海附和着,看了看站在他一旁的沛慈,问道:“陈特助和曾小姐是?……”
闻言,陈德修转头,伸手拉过沛慈的手握在手里,说道:“我太太,曾沛慈。”
“额,陈特助结婚了?”童文海有些意外,他倒没听说陈老爷子家最近办了喜事啊,而且也没接到什么喜帖啊。
“嗯,刚结。”陈德修笑笑,抬手看了看时间,说道:“童局长就在这坐着吧,我们换个房间。”
“不,不用,哪有让陈特助让我的道理。”童文海推说,他哪里敢让他让着自己,不说他的位置比他要高,就是陈家的势利,他也得顾着几分面子。
“没关系。”陈德修笑笑,转身对张经理说道:“张经理,你先把我太太带到花语轩吧。”
“呃,花语轩那是我们陈总……”自己特意为家人留的房间,并不对外。
陈德修并没等他把话说完,直接打断,“我会跟你们陈总说。”说着看了眼沛慈,笑道,“你先跟张经理过去吧,然后打个电话,看爸妈来了没。
“可是……”沛慈还想说什么,却被陈德修拥着出了去,在她耳边说道:“听话,‘花语轩’的环境不错,妈妈会喜欢的。”
沛慈看了他眼,最后愣愣的只能点头,由着服务员带着去了‘花语轩’。
‘花语轩’位于‘悠然居’一楼的花园旁边,房间内并不非常大,但是装修的非常温馨,与门对面的是一个大大的玻璃落地窗,从房间内,无需出去就可以直接看到窗外的风景,落地窗的一旁有着个小门,也是透明玻璃做的,开门出去地上是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上面驾着藤木,周围种着各色的花,很漂亮,空气中弥漫着的也全是花的味道,清香扑鼻。此刻花园里的小灯亮着,看这翻景色更是别有一番味道。
沛慈一进来这个房间就喜欢上了,这比刚刚的房间简直天壤之别,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沛慈打电话给母亲的时候林筱芬他们已经到了门口,沛慈直接出去接的他们,进来房间,林筱芬也一下就喜欢上了,说是闭着眼都能闻到花的味道。
陈德修进来的时候沛慈正陪着林筱芬和曾恒文在花园里逛着,三人有说有笑的,那画面特别的温馨美好。陈德修站在门边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出口唤道:“沛慈。”
三人这时才注意到门口站着的陈德修,沛慈一愣,小脸蓦地一皱,有些懊恼自己怎么把他给忘了,更懊恼的是待会儿如何跟父母介绍他的身份。
相比沛慈,曾家父母此刻更好奇的是这男人的身份,好奇他和沛慈的关系。
“沛慈,他是?”曾恒文先开口,看看女儿,又看看眼前的男人。
“他……他是……”沛慈还在纠结如何介绍才不至于把父母给吓到。
“沛慈,先让爸妈进来吧,菜等下就该上了。”陈德修笑着说道,那声爸妈说得极其自然,似乎叫过千百回似的,一点都不别扭,突兀。
他倒是不突兀不别扭了,可他这句爸妈着实把曾恒文和林筱芬给吓了一吓,愣愣的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沛慈看着气氛有些不对,朝陈德修白了眼,然后对父母说道:“爸妈,我们先进去吧。”
曾恒文到底是知识分子,看了眼女儿,没说话,直接进了房间。
见状,林筱芬忙跟上去。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10 08:46:00 +0800 CST  
013这个男人是女婿2
沛慈隐隐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走到陈德修身边,没好气的白了他眼,她原本是想自己说的,换个婉转点的说法,却没想他就这么直直咧咧的把爸妈都给喊出口了。
陈德修微笑的挽过她的肩,小声的在她耳边说了句,“放心,没事。”
两人在林筱芬和曾恒文面前坐下,沛慈有些别扭,干笑着张口想解释,却被一旁的陈德修打断,“我来跟爸妈解释吧。”
起身欠身给俩位长辈倒了茶,“这是清明前的龙井,很清醇,爸妈尝尝看。”
曾恒文没看茶,直直的看着没开口。
陈德修笑笑,开口说道:“我叫陈德修,今天下午刚和沛慈去申请了登记结婚,领了结婚证。”
“这,这,沛慈这到底怎么回事,结婚,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来过!”林筱芬问着女儿,语气有些急切,这孩子结婚怎么没跟她说起来过呢,明明昨天还……
“妈,我……其实……”沛慈想解释,却一时不知道从何解释。
“沛慈,你们认识多久了。”曾恒文问道,表情严肃着。
沛慈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说道:“我们,中午认识的。”
“沛慈,你!”林筱芬瞪大了眼,她简直不敢相信沛慈竟然和一个才认识的男人去结了婚,领了证!
“你们觉得婚姻是儿戏吗,如此草率!”曾恒文有些动怒,说话的语气重了很多。
“爸爸,妈妈,我们没有拿婚姻当儿戏,我们虽然认识时间没有多长,也许对双方的性格也并不了解,但是,我们都拿很认真的态度对待这段婚姻,想努力,用心经营好。我也许不能保证我以后能给安然什么,但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来给沛慈幸福,也许我们以后并不会很有钱,但是我想在三十年后,四十年后,我和沛慈也能像爸爸妈妈你们一样,牵着手,一起笑,一起快乐。”说着,陈德修伸手握住沛慈的手,看着她,含情脉脉的笑着。
沛慈一愣一愣的看着他,他刚刚的话,怎么听着好像他俩不是闪婚,而是一见钟情相见恨晚似的!
林筱芬和曾恒文对视了眼,并没说话。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的敲门声,张经理亲自开门见来,问道,“陈先生,菜现在准备上吗?”
陈德修看了看林筱芬和曾恒文,没开口。
“陈先生?”张经理等不到回答,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陈德修聪耳不闻,甚至头都没转,只是直直的看着林筱芬和曾恒文,手紧紧的握着沛慈的。
许久,就在张经理尴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一直坐着严肃着脸的曾恒文终于开口了,朝着张经理说道:“上菜吧。”
闻言,张经理忙点头,说好,然后转身出去。
菜上的很快,每道菜也做的很精致,味道也相当不错。许是被陈德修的那几句话说动了,林筱芬和曾恒文看着陈德修的态度明显变了,虽然说不上太热络,相比刚才到底温和了不少,随意的几句问候和了解,而陈德修也有问必答,倒茶,夹菜一样都不落下,如此,曾恒文的嘴角也略带了掩掩的笑意,而林筱芬的变化则更是明显,被陈德修这样一口一个妈妈叫的一下就适应了,嘴上乐开了花,连连点头说好,更得知这些菜是他刚刚特地去厨房让人做的,不更是大赞他贴心,懂得讨人欢心。
说话间陈德修的手机响了,是家里来的电话,陈德修抱歉的朝曾家父母笑笑,转身出了去。
待陈德修出去,林筱芬脸上的笑明显收了起来,看着沛慈说道:“你们怎么认识的啊,才一天你就敢跟人结婚,我虽然想你嫁出去,可也没让你这样草率啊!”
沛慈着重将那次林建辉兽性大发差点轻薄了她而陈德修及时相助的事详细说了遍,又将今天相亲乌龙的事略微带过,然后又附和着陈德修刚才的话,小小煽情了把。
闻言,曾爸爸曾恒文开口了,没有多说,只问了沛慈一句,“不后悔吗?”
沛慈一愣,好一会儿才重重的点头,说道:“不后悔。”
曾恒文点点头,说道:“人生是你自己的,这也是你的选择,怎么选就怎么走吧,即使跌倒了,那也是你成长中要经历的。”
陈德修这个电话打的有些久,足足十几分钟后才进来,几个人又坐着吃了会儿,待吃过了甜品一行人这才起身准备离开,沛慈说要先去买单,却被陈德修拦了下来,说自己已经买过了。
曾家夫妇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嘴角略略带着笑。
待一行人出悠然居大门的时候,刚刚那同沛慈争包房的童文海一家也从里面出来,童文海眼尖的看到前面的陈德修,低声朝一旁的妻子说了句什么,然后忙快步上前,唤道:“陈特助。”
闻言陈德修停住脚步,转头看着他,客气切且有些疏远的招呼,“童局长。”
“陈特助也用完餐了?这两位想必——”童文海看着一旁站着的曾恒文和林筱芬,刚想开口说什么,却在看清林筱芬的时候突地脸色大变,甚至有些不住的往身后退了好几步,手指着她,颤颤的说道:“筱芬!……”
林筱芬也认出了他,在震惊过后忙撇过脸,不去看他。身边的曾恒文像是看出了什么,看了眼童文海,转头对陈德修说道:“德修,你有事你先忙着,你妈身体有些不舒服,我和沛慈先送她回去了。”
沛慈看了眼童文海,没多说多问,上前扶着林筱芬。
“不好意思童局长,我岳母身子有些不舒服,我这就先走了。”陈德修朝童文海说了声,转身快步去开了车门让曾恒文和林筱芬上车。连上车前沛慈又看了那站着还依旧是满脸意外和震惊的童文海一眼,这才上了车。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10 08:47:00 +0800 CST  
014我老婆,你媳妇
沛慈给陈德修报了地址,一路上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林筱芬闭着眼靠在曾恒文肩膀上,嘴巴紧紧的抿着,仔细看,还有轻微的颤动,像是在压制着内心的某种情绪。一旁的曾恒文脸上看不出情绪,手紧紧握着妻子的,没说话。
车子开了一半,沛慈终究是没有忍住,问道:“妈妈……。妈妈认识刚才那人?”其实不用回答,沛慈也知道这答案的肯定的,因为他们的反应无不证实了这一点。
林筱芬原本紧闭着的眼倏地睁开,好一会儿又重新闭上,语气略显无力的说道:“不认识。”
见状,沛慈也不再多问,转头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思绪飞远。


到了曾家,曾恒文先扶着林筱芬上去,陈德修原本也准备上去了,却在下车的时候家里的电话又过来的,是老太太的电话,原本说今晚回去的,到现在还没回,老太太的火山就快爆发了。
沛慈看了他眼,说道:“你要有事就先回去吧,不用上去了。”
陈德修看了看手机,点点头,临走前不忘说道:“有事打电话给我。”
沛慈点点头,表示知道。心里略略的有些担心,她从没见母亲这样过。
陈德修看着她,上前抱了抱她,说道,“上去吧,我明天给你电话。”
沛慈愣愣看了看他,点点头,转身上去。
沛慈上去的时候林筱芬已经睡下,沛慈悄声进去,只见曾恒文小心的在替她掖被角。
“爸。”沛慈轻声唤道。
曾恒文转身,伸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转身带着沛慈出去。
客厅里,沛慈看着父亲,问道:“爸,妈妈认识那个男人是吗?”
曾恒文看了她一眼,开口说道:“沛慈,有些事爸爸妈妈不想告诉你因为那些事承载着太多的痛苦和不愉快,爸爸妈妈并不想让你活的不快乐,你明白吗?”
“爸……”沛慈看着他。
“以后别再问这样的问题,尤其不要再你妈妈面前问起,有些事是伤,并不是时间久了伤口就会愈合不见,你一再问她,无非是在提醒她,当初伤得有多重,伤口有多深。”曾恒文拍了拍她的手,这样说道。
沛慈点点头,不再多问。这一夜沛慈没怎么睡,她知道父亲坐在客厅里独坐了一夜,她不知道母亲和那个男人之间有过什么样的恩怨情仇,但是这些都不重要,过去的终究已过去,她不会再开口多问,她等母亲淡忘了那胸口的伤和痛。
回到军区大院的时候秦芸专程坐在客厅里等他,脸上难看无比。陈德修摸了摸鼻子从外面进来,唤道:“妈,还没睡呢。”
秦芸看都不看他,冷硬着语气说道:“还知道有我这个妈呢,我还当你全忘了,不知道是谁生的了呢。”
陈德修笑,不去接她的话,知道她现在在气头上,再火上浇油那必是死路一条,脱了外套在她对面坐下,拿过桌上的军事刊物翻看着,也不说话。
见他不语,秦芸倒是有些坐不住的,转过身去抽掉他手中的刊物,有些余怒未平的说道:“我在跟你说话呢,你这什么态度。”
闻言,陈德修端坐好身子,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
秦芸一愣,以为他要说什么,可等了半天,也不见他说一个字,不禁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咳。”陈德修轻咳了声,态度颇为认真的说道:“虚心聆听母亲大人的教诲。”
秦芸又好气又好笑拍打了下儿子,“去去去,没个正经,你要真是听我话就好了,还聆听教诲呢。”
陈德修笑笑,拥着母亲的肩膀,说道:“我今晚真想回来一起吃晚饭的,可就刚才,临时说的事,这不实在是有事走不开。”
“你少拿着忽悠搪塞我,你一个月不回来一次,哪一次不是说有事走不开。”秦芸没好气的说道。
陈德修摸了摸鼻子没说话,细细想来,确实如此!
“说不出来了吧。”秦芸看着他,冷笑着说道。
陈德修理亏,忙转开话题,问道:“爸爸和爷爷呢,都睡了?”
“你爷爷已经睡了,你爸在书房呢,原本高兴着说等你回来一起吃饭,你倒好,一个电话回来说不回来了,弄的你爷爷一晚上都不见笑。”秦芸埋怨道。
闻言,陈德修起身,“我去看看爷爷和爸去。”说着就要朝书房走去。
“诶,等等。”见他要走,秦芸忙拉住他,说道:“先坐下,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陈德修问道,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军区李参谋长的太太昨天特意来家里了,说是要给你介绍个对象,女孩是她带的研究生,人长的特别的漂亮,干净,你看,什么时候给安排的时间,你抽空去跟人家姑娘见个面吃个饭什么的。”秦芸忙说道。
陈德修叹了口气,果然不出他所料,只有她回来回,他母亲准是有对象给他介绍,如此反复,他真的是有些怕回来了。
“怎么样啊,要不,我明天替你跟人家姑娘约个时间?”秦芸主动说道。
“别了妈。”陈德修真的有些怕了他妈了,忙摇头说道:“我的婚事你老就别着急了,姑娘也别一个一个的介绍了,明天我要去高雄一趟估计要后天回来,这样吧,后天或者周一,我带人来见你。”直接带沛慈来见她,省的她老操心他的婚姻大事。
“人?什么人?”秦芸一时有些没反应。
“我老婆,你媳妇。”陈德修神秘的笑笑,转身朝书房走去,留下还一时反应不过来的秦芸愣愣的站在那里。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10 08:47:00 +0800 CST  
015任容萱其人
周六的早上林筱芬一如往常起得很早,在厨房里忙碌着为那父女两做早晨,只是今天不同以往,今天的厨房异常热闹,曾恒文和沛慈也早早起来,两人给林筱芬打着下手。
早餐并不丰富,但很营养,林筱芬熬了白粥,曾恒文趁早出去买了包子,沛慈也用心煎了荷包蛋,虽然样子并不好看。
餐桌上,三人默契的不提昨晚回来时候发生的事,不过对于昨晚凭空多出来的女婿林筱芬和曾恒文显然没有忘记。
“慈慈,昨天都忘了问了,德修他是做什么的啊?”林筱芬问道,关于陈德修,她看着挺满意。
“呃。”沛慈一愣,有些回答不上来,别说关于他的工作,就是他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她都不清楚。
“你没问他?”看她表情一脸古怪,林筱芬猜测的问道。
“不不是,他,他在一外企做助理,公司比较大,至于叫什么公司,我一时没记清楚。”沛慈忙解释道,她记得那个童局长见了他还挺客气,还叫他陈特助什么的,想来他那公司规模应该比较大,他的职位也应该不低。
曾恒文点点头,“什么职位做什么工作都不要紧,主要是人品好。”
沛慈笑着点点头,低着头专心喝粥。
“既然已经领证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林筱芬又问道。
沛慈着实一愣,婚礼,她没想过,而且她昨天跟陈德修‘求婚’的时候也是说不办婚礼的。“妈,我们,不准备办婚礼。”
“不办!”林筱芬皱了皱眉,转头看了眼丈夫。
曾恒文放下筷子,拿过纸巾擦了擦嘴,看着沛慈问道:“沛慈,你老实告诉爸爸妈妈,答应跟德修结婚,是不是因为你心里还放不下王绍伟,我们问过容萱了,她说王绍伟回来了。”
沛慈一愣,心中仍有一丝心痛划过,眼神闪烁,“没有,我跟王绍伟早在六年前就没关系了。”说完撇开眼,低头大口舀了勺粥。
她的反应很明显,放没放下一眼就被人看出来了。
曾恒文轻轻叹了声,说道:“路是你自己的,怎么选,怎么走只有你自己可以决定,我和你妈妈只是不希望你以后后悔。”
沛慈抬头,看着父亲,点点头。
吃过早饭之后沛慈回了房间,斟酌了许久给任容萱打去了电话,沛慈觉得关于道歉,态度是非常重要。
电话响了好半天才被接起,不若以往,这次任容萱的语气冷的有些阴阳怪气的。
“嘿嘿,妞,中午我们一起吃个饭吧。”沛慈也不畏惧,谄媚的笑着说道。
“没空。”任容萱冷冷的拒绝,她可还没有消气。
“一起出来嘛,我知道公园路那里新开了一家西餐厅,听说那里面的牛排特别好吃。”沛慈诱惑她说道。
任容萱可是出了名的爱吃,胃口好,不过吃归吃,却怎么也吃不胖。想当初大学里她们一个宿舍,有一天去食堂晚了,那些菜基本已经被打光,饭倒是还有,两人想起宿舍里还有些卤味的零嘴,合计了下,直接打了饭准备就着那些卤味下饭。她们的宿舍在五楼,食堂离得并不远,两人一人一袋饭捧着准备上楼,任容萱看了眼那一层一层的阶梯,只叹饿得慌,沛慈瞅了她眼,说反正捧着饭,你就边走边啃呗。一路上来,这才刚到五楼,只听见身后任容萱一叫唤,说还得去打饭,沛慈不解看着她那空空如也的双手,问道,你饭呢?任容萱奇怪的看了她眼,吃了呀。说着转身又急冲冲的跑了下去,嘴里还嘀咕着说不知道食堂里还有没有饭。
电话那边任容萱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酷酷的说道,“中午过来接哀家,不然哀家不去。”
沛慈笑了,如果她刚刚没有听错,她似乎听到任容萱吞口水的声音了,不过她当然识趣不会说出来的,忙应道:“是老佛爷。”
中午沛慈到任容萱家的时候是谢坤达开的门,谢坤达是一个斯文白净的帅哥,带着眼镜特别的有书生气,当初任容萱就是被他这股书生气给迷得头晕转向的,还花痴的倒追了人家许久,最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成功将其拿下。
“来啦。”谢坤达温和的朝沛慈笑笑,
“是啊,你们家老佛爷呢?”沛慈问道,她和谢坤达和任容萱都是同学,毕业这么久还有联系的也就他们两了。
“在换衣服呢。”谢坤达让她先到客厅坐着,自己去厨房给她倒了杯水。边倒水边说道:“其实可以不用出去吃,你们想吃什么我可以做。”
“好啊。”她尝过谢坤达的手艺,绝对不比那些餐厅的大厨差。
“想得倒美,哼我不会给你奴役我们家小坤子的机会的。”任容萱换好衣服从房里出来,看见谢坤达端着水准备递给沛慈,伸手一把接过,仰头就海喝了一大口,将杯子递还给谢坤达,看了眼沛慈说道:“以后这个人来家里,不用酒水伺候。”任容萱也是美人,只要不说话,那绝对的是符合中国传统意义上的美女,大大的眼,皮肤白皙,身材高挑,与生俱来带着安闲的气质,不说话那绝对是个大家闺秀,不过一开口,一投足,那大家闺秀的气质就全没了,倒像是某个山头下来的女土匪。
谢坤达有些无奈的朝沛慈笑笑,沛慈则是理解的弯了弯嘴角。
“走吧,还坐着干嘛,还真当自己是客啊!”任容萱没好气的朝沛慈说道。
沛慈忙起身,“是是是,老佛爷,小的这就给您开门去。”说着忙上前去将门打开。
任容萱满意的点点头,“这还差不多。”转身对着谢坤达温柔着笑脸,说道:“老公,我出去了哈。”说着凑上前在谢坤达的脸颊上吻了下。任容萱也就在谢坤达面前才会表现的小女人的娇态,不过这样的娇态,差点没有把沛慈给恶心死。不过在任容萱一次一次眼神的威胁下沛慈迫于她的淫威慢慢学着习惯。所以现在经过这快近10年来的荼毒,再见这些场面,沛慈已经是神情自若见怪不怪了。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10 08:48:00 +0800 CST  
016她是陈太太
来到楼下,却不见沛慈的车,不禁转头看她,“你车呢,被撞还是被偷啦?”
沛慈翻了翻白眼,她早就不该期望能从她嘴里听到什么好话的,“车子停公司了,没开回来,我们打车去,打车方便。”
任容萱点点头,眼睛一转悠,突然说道:“啊,要不这样吧,你开谢坤达的车去,然后完了直接再把我给送回来。”
沛慈嘴角抽搐了下,这丫敢情真当她是专职司机了!不过今天是赔罪,是道歉,她才不会笨到跟这老佛爷呛声,她得端正好态度,陪笑道:“老佛爷,您看您家小坤子的小老婆是名车,我这一糙人,到时候把你家小姐妹给刮了碰了那多不合适啊。”
任容萱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她,好一会儿才点点头,“此言有理,是糙了点。”
沛慈没好气的拍了她下,笑骂道:“给你几分颜色你还开起染坊来了,一点都不客气。”
“诶诶诶,注意你态度。”任容萱一本正经的说道。那表情看的沛慈直发笑,见她笑任容萱自个也憋不太住了,最后,两人在大马路边哄笑成一团。
拦了车沛慈报了地址,可是这车开了一半,车上的老佛爷又发话了,说想吃悠然居的清蒸小黄鱼,鉴于今天是来赔礼道歉了,又鉴于孕妇的情绪变化不稳定,沛慈毅然的让司机改了道,折回去了悠然居。
进去的时候沛慈没要包间,只找了大厅靠窗的位置坐下,服务员微笑的拿了菜单递给她,沛慈让任容萱点,容萱看了眼,嘴角微微往上翘,眼神略带着不怀好意。
沛慈端过服务员倒的水喝着,心中有种很不好的预感,甚至已经开始哀悼自己那并不饱满的钱包。而就在沛慈暗自忧伤哀悼即将逝去的荷包的时候,旁边的光线稍稍一暗,一人影来到沛慈她们身边,还没等沛慈抬头,只听见那人说,“陈太太来用餐啊。”
“噗呜!”沛慈猛地被水呛到,“咳咳……咳咳……”那喝进去的水没进口腔,直接上了鼻腔,呛得沛慈正个脸涨的绯红,咳嗽不止。
“沛慈?”林丽吓了一跳,忙拿纸巾递给她,又忙起身绕过桌子到她身边轻拍她的背,边说道:“你没事吧!怎么喝个水都能吧自己呛到!”
“咳咳咳……”那水一部分进了鼻腔,一部分还卡在喉咙,沛慈难受异常。
“陈太太,你,你没事吧!”一旁站着的张经理略有些歉疚的看着沛慈,他刚刚在大厅正给员工安排工作,只见她们从外面进来,昨天那位陈先生直接要了花语轩,他打电话征询陈总的意思,只听陈总说那位陈先生是她哥哥,让他们好生招待。所以今天沛慈再过来他就想着来打声招呼,却没想自己太过冒失,竟然害她给呛着了。
听闻他那句陈太太,沛慈咳的越发厉害了些。
见状,任容萱转头瞪着那个张经理,没好气的说道:“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什么陈太太,哪来的陈太太。”
“呃。”酒店的张经理一愣,他有些不明白了,指着沛慈愣愣的说道:“她不是陈太太吗?”
“她是……”任容萱刚想说什么,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猛地转头问沛慈道:“跟你结婚的那个男人姓陈?”
沛慈好不容易顺了气,止住了咳,不过脸依旧涨的绯红,看着任容萱,点点头。
“陈太太,你,你没事吧,还好吗?”张经理关心的问道。
沛慈点点头,朝他摇摇手,有些困难的说道:“没,没事。”
张经理这才点点头,临走前还不忘说道:“那陈太太有什么需要直接找我。”
待张经理走了,沛慈也终于咳停了,起顺了,任容萱这才转身回了自己座位,坐在位置上拿着菜单,若有所思的看着沛慈,也不说话。
沛慈被看的有些发毛,“你,你想说什么直接说,想问什么也直接问,别这么看着我,怪怪的。”
好半天,任容萱才问道:“沛慈,你老公什么人啊,看上去应该是有钱有势吧!”
沛慈摇摇头,“我不知道。”他确实不知道,昨天晚上原本想跟他谈谈的,后来因为妈妈的事也就没说了,听他说今天是要出差,估计要谈,也得明天了。
任容萱直接丢开菜单,一本正经的坐好,教训道:“我说也真有你的,才见一面就跑去跟人扯证结婚,你这样也对自己也太不负责了。”
“其实不都一样嘛,相亲的目的就是为了结婚,两人看着合适,结就结了呗,我是怕了,再相下去,指不定哪天又得蹦出个林建辉来。”沛慈说道。
“可你这样也太草率了吧,最起码两人也得先了解,再快那交往个一个月也行,就算是一星期也可以啊,你倒是好,这一天都没到,才一二个小时就给证都领了,你就都不怕遇到什么不法分子意图不轨的人啊!”任容萱有些生气,不气别的,只气她太不珍惜自己。
沛慈只是笑,不辩驳,其实现在想想确实是冲动的。
任容萱没好气的看了她眼,端过桌上的水喝了口,叹了口气,再看沛慈眼里多了份内疚和自责,“沛慈,你是不是因为我那天跟你说了王绍伟的事,所以这才……”
“没有。”沛慈否认,端起水也喝了口,“那天我见到他了,他来找我。”
“靠,他还有脸来找你!”任容萱有些激动。
“那天我跟他聊过之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沛慈说道,“即使六年前他没有离开,即使我能留住他,但是我留不住他一辈子,他的心太大,他要的东西我当初给不起,六年后的现在,我依旧给不起。”
“哼,他这种男人最让人瞧不起,贪慕虚荣。”任容萱愤慨的说,她看着沛慈一路过来,这一路有多委屈多难受她全看在眼里,她替沛慈觉得不值。
沛慈莞尔浅笑,将菜单打开推到任容萱面前,“点菜吧,不是想很削我一顿吗,还是突然想通了怜悯小的准备打道回府?”
“你想的倒美,我早上都没吃呢,就准备中午海削你一顿。”任容萱狠狠的说道,拿过菜单看都不都,直接扬手叫服务员说点单。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10 08:48:00 +0800 CST  
017陈奕娇
任容萱的心是黑的,绝对是黑的!
看着这一桌子的菜,沛慈心里不断的腹诽暗忖着。
看着她忙不迭的一盘一盘的夹着菜,沛慈捏着荷包,有些愤恨的问:“你吃的完吗?”
沛慈瞅了她眼,继续跟美食奋战,心情颇好的说道:“我现在可不一样了,现在是一个人吃两个人消化,吃再多都不怕。”说着夹了块鲜嫩的鱼肉放到沛慈的碗里,不客气的说道:“来,你也吃点,这里的清蒸小黄鱼是台北做的最好的。”
沛慈看着碗中的鱼肉,心口滴着血,她粉忧伤,她的荷包也粉忧伤,她的信用卡也非常忧伤!
俗话说化悲愤为食欲,想着待会儿那白花花的银子就该离她而去,沛慈顿的觉悟,提筷向那一桌美食发起进攻。
就在她准备放开了吃的时候,放在包里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铃声是一首不知名不知乐器的曲目,旋律带着淡淡的伤感。
沛慈从包里翻出手机,是陈德修来的电话,沛慈看了任容萱一眼,迟迟没有接听。其实她是不知道该跟他讲什么,虽然是夫妻,毕竟并不熟悉。
“谁啊,干嘛不接电话?”任容萱奇怪的看了她眼,似乎看出什么,猜测问道:“陈先生?”
沛慈点点头,最终按了接听,“喂。”
“现在很忙吗?我打扰到你了?”电话那边陈德修轻轻温润的问道,声音特别好听。
“没,没有,在吃饭呢。”沛慈如实答道,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哦。”陈德修了然的应道,略带着疲惫,又说道:“我今天早上到现在都还没吃呢。”那语气似是在博取别人同情,带着几分可怜的味道。
“额,怎么不吃呢,出差很忙吗?”沛慈适时的关心。
“嗯,忙。”陈德修低声应道。
沛慈不知道讲什么,她是一个被动的人,找话题从来不是她的强项,两人就这样拿着电话沉默了会儿,就在沛慈想开口挂断电话的时候,突然只见一个美人朝这边走来,由张经理带着。
沛慈愣愣的看着,差点晚了自己还讲着电话。
那美人在酒店张经理的带领下来到安然面前,仔细端详着沛慈,打量着,嘴角带着隐隐的笑意。沛慈直觉得这张笑脸似乎在哪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陈太太,这位是我们悠然居的陈总。”张经理介绍着说道。
那美人看着她,点点头,嘴里饶有余味的说着“陈太太”这三个字,然后看着沛慈脸上的笑意变得更加明显。
沛慈看着眼前的女人,很美很高挑,皮肤白皙,大大的波浪配上齐刘海不显成熟反倒带着几分俏皮和可爱。
“沛慈,沛慈?”电话那边陈德修唤道。
沛慈忙回过神说道。“呃,在,我在。”
“你在外面?”陈德修问道,刚刚他听到张经理的声音了。
“嗯,我和容萱在悠然居吃饭。”沛慈如实说道。
“嗯,好,你把电话给奕娇。”
“奕娇?什么奕娇?”沛慈不解,什么奕娇,她刚刚明明说是和容萱一起吃饭啊!
“嫂子,我哥是在说我呢,我是奕娇。”一旁的美人娇笑的说道。
沛慈一愣,连带着对面的任容萱也是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是怎么一个情况。
“给她吧,我来跟她说几句。”电话那边陈德修这样说道。
沛慈看着一旁站着的陈奕娇,没说话,愣愣的点点头,根本忘了陈德修隔着电话,根本看不见她点头,将手机递过去给陈奕娇。
陈奕娇不客气的接过,直接拿着手机说道,“哥,你这是有千里眼呢还是有顺风耳啊,或者说你有观音菩萨的掐指神功,我这才让张经理带我到嫂子桌边,你就知道了。”
桌子底下,任容萱伸腿踢了踢沛慈,看着她,那眼神似乎在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沛慈皱了皱眉,对她摇摇头,她现在也是一脑门的浆糊,稀里糊涂。
也不知道电话那边陈德修说了什么,只听到陈奕娇对着电话娇笑着:“放心啦,没有吓着嫂子,我也刚过来,听张经理说昨天在花语轩的客人今天也在,所以我就过来瞧瞧,不过哥,你这速度也够快的,我昨儿个回去妈还唠叨说你的婚事呢,今儿个我就多了个嫂子了。”
沛慈在一旁听着,小脸蛋一红,她也没想到这么快,昨儿个她也是个单身贵族,今儿个已经跨进已婚妇女的行列,跟沛慈一起并肩了。
“好了好了,她是我嫂子,我哪里会对她怎么样,瞧你宝贝的。”陈奕娇说着,转头朝沛慈这边看了眼,俏皮的朝她眨巴眨巴了眼。
沛慈有些尴尬的笑笑,有些不知所措。
“好,你自己跟妈说,我才不多嘴。”说着又点了点头,然后娇笑着将手机递还给沛慈,“我哥说要跟嫂子说悄悄话呢。”
沛慈皮薄,通红着脸从她手上接过手机。“喂。”
“奕娇,吓到你了?”电话那边,陈德修的声音依旧温润好听。
沛慈看了眼那满面微笑的陈奕娇,摇摇头,“没,没有。”
“她是我妹妹,也是悠然居的老板,听说你在,所以好奇过来看看,没有恶意。”陈德修解释的说道。
“嗯,我知道。”陈奕娇刚刚说的她有听到。
“我晚上回来,如果回来早我给你电话,我们出来谈谈。”陈德修说道。
“嗯,好。”沛慈点头,他们是该有一场好好的谈话的。
挂了电话,转头陈奕娇还没有走,微笑的看着沛慈问道:“嫂子,我哥都跟你说什么悄悄话了?”
“呃,没,没什么。”沛慈心里只汗颜,哪里是什么悄悄话啊!
“算了,你们俩的甜言蜜语就不用告诉我了。”陈奕娇意有所指的说道,嘴角暧昧的笑着。
“真,真的没有!”沛慈解释,恨不得发毒誓保证。
陈奕娇笑笑,也不多说,转头看了眼任容萱,朝她点点头,再看了眼桌上的菜,说道:“嫂子,今天我们厨房又推了道新菜出来,我让他们做出来给你们尝尝哈。”说着转身就去了往厨房过去。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10 08:48:00 +0800 CST  
018事故
任容萱没削到沛慈,虽然海吃了一顿。因为她们谁也不知道悠然居竟然是陈德修妹妹的店,所以这一顿陈奕娇大笔一挥直接免单,更是放出话对悠然居的员工说,下次沛慈再过来,一律免单。沛慈推说不好意思,陈奕娇大笑,只说道,自家人吃饭,哪用钱。沛慈干干的笑,心想下次定不能再来这了。
吃完饭原本是打算和任容萱去逛下街的,可怎奈悠然居的美食太过于美味,直接让任容萱这丫给吃撑着了,最后直接打了谢坤达的电话,让他开车来接人。
待两人坐上谢坤达的车,才关上车门,任容萱拉着沛慈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沛慈,你傍上大款了!”
沛慈看了她眼,仰头靠在椅背上,喃喃的叹道:“我也有这种感觉……”她看的出陈德修各方面条件不错,却没想过他的条件会这么的好,刚刚陈奕娇说悠然居陈德修也有份,当初的创业资金其中有一部分还是他的。沛慈没有再多问,他不知道他为何会答应她跟她结婚,也许就像他说的,他也需要一个老婆,而她正好合适罢了。
谢坤达先送的沛慈回家,然后再绕到折回自己的家去。沛慈回到家的时候只有林筱芬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曾恒文教高中,带的又是高考毕业班,即使是周六,他们也要上课。
沛慈将包放在柜台,叫了句妈妈,而林筱芬却没有反应,又叫了句,依旧没有反应,沛慈轻轻蹙了蹙眉,朝她走去,只见林筱芬愣愣的坐在那,手里拿着张照片,双眼无神的看着前面。
“妈?”沛慈再唤了声,这回林筱芬听见了,愣的回神,看到沛慈略有些局促,手急忙往后放,像是怕被她看到什么。
“慈,慈慈,你,你回来啦!”林筱芬看着她说道,像是在掩饰。
“嗯。”沛慈点点头,看着母亲有些担心,不放心的问道:“妈,你没事吧?”
“没,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呵呵。”林筱芬笑着,用微笑掩饰自己的情绪,像是怕沛慈追问,忙站起身,说道:“慈慈还没吃吧,妈妈这就去做饭。”
沛慈看了看手表,已经快近2点了,拉住母亲的手,说道:“妈,我吃过了,我早上出去的时候就跟你说我中午找容萱吃饭,你忘记啦?”
林筱芬愣了下,随即笑开来,摇摇头说道,“是啊,你出门的时候说去找容萱吃饭,你瞧我,妈妈年纪大了,真的是不中用了。”
沛慈抱住母亲,说道:“才没有,妈妈和20年前一样,一样漂亮一样年轻,没有变老,一点都没有。”
林筱芬拍了女儿一下,笑道:“你啊,就知道哄我开心。”
沛慈笑笑,抱了母亲好一会儿,然后才放开她,说道:“妈,我去给你做饭。”
林筱芬点点头,看着女儿去了厨房,低头再看看手中的照片,那是一张发黄的老照片,照片中的男子穿着白衬衫,戴着眼镜,风度翩翩。
在陪林筱芬吃饭的时候工地那边来了电话,说是出了状况,有人在工地里被掉下来的水泥块给砸伤了,现在人已经送去了医院。
沛慈急急的拿了包就出去,心慌则乱,去车库拿车的时候才想起车子停在公司根本就没有开回来,又急急的到街上拦了车,直接去了工地。到出事地点的时候只见公司里的总监黄德兴已经过来,是个中年男人,头发已经谢顶,还有留着啤酒肚。其实要是真说起来,黄德兴可以算是沛慈的老师,当初沛慈毕业后出来实习跟的就是他,而且这一跟就是6年。当然,这6年里他也教了沛慈许多。
沛慈带上安全帽朝总监走去过,“总监。”
黄德兴转过头看了她眼,然后转过身,“听他们说水泥块是突然从上面掉下来的,当时那个人正好经过这下面。”
沛慈仰头看去,只见10米高处的窗台前的阳台那缺了一大块,再看看脚下,碎石散乱,地上还能看到鲜红的血迹。
“那人怎么样?”沛慈问道。地上流了那么多血,看着都很是骇人。
黄德兴摇摇头,叹道:“不行了,刚刚医院那边来了电话,没有抢救过来,进手术室前就走了。”
沛慈一怔,胸口有种莫名的悲痛。
“是设计图有问题?”沛慈问道,这个花园小区的设计图是她一手设计的,每一本每一个环节她都经过精密的计算,按道理说应该不会有问题才是。
“事故原因我们会调查。”黄德兴说道,转过身,“走吧,在事故原因没有调查清楚前一切施工全部暂停。”说完,没再看沛慈,直接掉头走了。
沛慈一个人又在工地里待了许久,最后太阳西落,天际逐渐黑暗,沛慈这才转身出了工地。
一个人走在街上,没有目的没有方向,脑海里不断浮现的是刚刚看到的景象,残破的高楼,一地的碎石,和那忙地的血渍。
沛慈一个人站在大马路上,她从没有想过她设计的图纸会砸到人。
手机在包里疯狂的叫着,沛慈没有理会,而对方似乎很有耐心,一遍一遍的拨打着,在手机第三次响起的时候,沛慈终于拿起按了接听。
“在哪里?”电话那边依旧是那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只是这次语气里略带了点急切。
“外面。”沛慈呐呐的回答。
“出什么事了?”陈德修敏锐的问道。
沛慈没说话,愣愣看着前方,华灯闪烁,夜晚的台北,比白天更甚美丽。
见她不答,陈德修又说道:“告诉我地址,你现在在哪。”
沛慈看了看街道,最终还是告诉了他地址。
陈德修开车过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此刻的他似乎有些狼狈,原本那被疏离整齐的头发此刻略有些乱,脸色也显得有些疲惫,只有那双黑眸,依旧深邃有神。
“沛慈?”陈德修轻声唤道。
沛慈回过神,看着他,站起身,应道,“嗯,你来啦。”
陈德修点点头,牵着她上了车,体贴的亲手给她系上安全带。
沛慈看着窗外,眼神涣散,没有焦距。
“出什么事了?”陈德修有些担心的问,她看起来有些不对劲。
沉默了好一会儿,就在陈德修以为她不愿意开口的时候她开口了,说道:“今天下午,工地里三楼阳台的水泥板突然从上面掉了下来,砸死了人。”
“是设计图的问题?”陈德修问道。
沛慈摇摇头,说道:“不知道。”
陈德修没有多问,直接发动车子离开,他没说去哪,沛慈也没有问。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10 08:49:00 +0800 CST  
019西红柿盖浇面
车子缓缓进入一高档小区,最后在小区的停车场停下,陈德修熄火下车,绕过车头替她开门。
沛慈这才有些缓过神来,疑惑的看着他,问道:“这里是哪?”
陈德修笑笑,从车后座拿了公文包,然后牵着手朝出口走去。
“是要去哪?”没得到回答,沛慈又问道。
陈德修笑笑,转头对她说道:“我们家。”
在沛慈愣愣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时候,陈德修牵着她的手直接上了10楼,开门进去,整个房子是冷色系的,房间以黑白灰三色为主,很明显的男性化房子。不过没有一般独居男人的邋遢,整个房间干净的出奇,甚至空气中都带着淡淡的薄荷味。
陈德修让沛慈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去厨房倒了杯果汁给她,然后自己转身进了浴室,今天外出考察,大部分时间都是游走在各个施工的工地,浑身沾着灰。
沛慈到这一刻思绪才算是全然反应过来,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就被他带来了着,坐在沙发上,甚至能听见浴室里他洗澡冲水的声音,突然整个人开始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陈德修再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换好了居家服,宽松的T恤和宽大的修行裤,加上半垂着的头发,整个人看上去一下年轻了不下10岁,仿佛俨然就是一个在校的大学生。
陈德修从开放式的厨房冰箱里拿了面包,然后给自己倒了杯果汁,今天一天的行程安排其实是非常忙碌的,中午甚至都顾不上地方干部安排的午饭,直接一个地一个地查看着,早上由于走的急也没顾得上吃,晚上一心想着早点回来,就连路上,都没有让郑秘书停下,现在真的是有些饿了。
在沛慈对面坐下,直接撕了面包就着果汁就这么吃着。
沛慈看着他,忍不住关心道:“你还没吃?”
陈德修点头,又咬了口面包,说道:“嗯,今天的行程太赶了。”
沛慈突地伸手拿过他手中的面包,其实当做完这动作的时候沛慈就后悔了,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别吃了,空腹吃这些冰冷的东西对胃不好。”
陈德修挑了挑眉,笑着问道:“那该吃什么?”
“吃热的东西。”沛慈说道,脸颊有些不自觉的微微发烫,泛红。
陈德修好笑的看她,只说道:“我一天没在家。”
沛慈沉默了会儿,问道:“家里有面吗?”陈德修点点头,说道:“有。”
“那我去给你下点面?”沛慈看着他,语气在征询他的意见。
“好啊。”陈德修爽然应下,脸上带着大大的笑脸。
沛慈看了他眼,微微红着脸朝厨房走去。到了厨房看着那些锅碗瓢盆,才意识到这里并不是在她家,她并不知道面在哪,有些无奈的转头,只见他不知道何时,已经坐到那连接厨房和客厅的吧台前,正单手撑着下班面带着笑看着她。
“那个,面在哪?”沛慈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在左上边的橱柜里。”陈德修大方的说道,面带着笑,心情很愉悦的样子。
沛慈点点头,在橱柜里拿出面,在锅里下了水,等到烧开,而在这段时间里,沛慈又转身开了冰箱的门,只见偌大的冰箱里只放了几个西红柿和鸡蛋,另外就只有罐啤酒和饮料。
沛慈拿了西红柿和鸡蛋,将西红柿洗净切丁,然后又将鸡蛋打散,然后在另一个灶头起火,下锅翻炒。
陈德修微笑的看着她所有的动作,看着她认真专心的样子,心情竟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那种感觉甚至有些陌生。
放那茶几上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是沛慈的电话,陈德修起身将手机拿过来,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家,应该是她家里的电话。
“是谁啊?”沛慈将面条夹到碗里,然后将炒好的西红柿盖浇浇到面条上,转身问道。
“应该是家里的电话。”陈德修说道,将手机递过去给她。
沛慈点点头,并没有马上接,说道,“面好了,你,你自己端吧。”说完这才拿着电话去了客厅。
“喂,妈。”沛慈按了接听,这才想起来今天下午匆匆出来,也没有跟母亲说什么事,想来她在家里看自己这么晚了还没回去,担心了。
“沛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电话那边,林筱芬略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什么,是工作上的事,我等下就回去了。”沛慈并没有说工地上出了事故的事,她并不想母亲为自己担心。
“嗯,那你早点回来。”林筱芬不疑有他,叮嘱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再转过头,只见陈德修已经坐在吧台上开动了,听她打完电话,转过身,正好对上她看过来的眼,笑道:“味道很好。”
沛慈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其实她知道,她的手艺顶多只能算一般,不好吃,但也不会让人难以下咽。因为平常吃住都是家里,回去的时候妈妈也总是做好香喷喷的饭菜,她并没有多少自己下厨的机会,所以厨艺也一直都是差强人意的。
“你慢慢吃,我先回去了。”沛慈朝他说道,说完,拿起沙发上的包准备离开。
“等一下,沛慈。”陈德修叫住她,指了指自己碗中的面,说道:“能先等我把面吃完吗?至少让我送你回去。”
“不,不用了麻烦了,我可以自己回去。”沛慈忙拒绝,其实两人总归有些陌生,她尽量不让自己麻烦到他,抬手看了看手表,“现在才8点,不是很晚,我自己回家就好。”
闻言,陈德修放下碗筷,起身朝她走过来。
沛慈不解,不清楚他想干什么。
“你说回家?”陈德修看着她,定定的问道。
沛慈愣愣的点点头,是回家没错啊!
陈德修皱眉,朝她伸手,说道:“把手机给我。”
沛慈不解,却还是从包里拿出手机递给他,“干嘛?”
陈德修没说话,只是笑笑,拿过手机调出通话记录,然后直接拨通刚刚来电的那个号码。
电话被接的很快,没有响两声就已经被人接起来了,“喂?”
“妈妈吗,我是德修。”陈德修对着电话讲到,脸上带着笑,看着沛慈。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10 08:49:00 +0800 CST  
020他是认真的
沛慈有些不明就里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打电话回家是要做什么?
“呃。”另一边林筱芬对于这突来的女婿终究还是有些不习惯,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忙问道:“是德修啊,你出差回来了吗?”
“嗯,回来了,其实我打电话来是想跟您说一声,沛慈现在跟我在一起,晚上可能就不回去了,明天早上我再送她过去。”陈德修说道。
“呃。”陈德修的话让林筱芬不禁又愣了愣,不过这回很快就反应过来女儿毕竟是结婚了,笑道,“呵呵,好好好,妈知道了,你们年轻人嘛。这沛慈也是,跟你在一起有什么好隐瞒的嘛。你们本来就是夫妻,是要生活在一起的,不过你们这婚结的也急,我有些考虑不周全,这样吧,明天,明天我就帮着沛慈把东西收拾出来,让她直接搬到你那去,这都结了婚了,哪还有住娘家的道理,这要是传出去,可不闹了笑话。”
“呵呵,是是是,妈妈说的是,明天下班,我再去您那把沛慈的东西拿过来,不过就是辛苦妈妈了。”陈德修这样说道。
“瞧这都什么话,那你们明天晚上下了班就过来,然后我们一家人一起吃个饭,对了,亲家那边你跟他们说了吗,要不什么时候你们安排个时间,让两家人一起吃个饭。”这婚礼虽然不办了,可这两家人一起吃个饭见个面还是要的,不然这亲家对亲家,这要是以后街上见了都人不出来。
“妈妈考虑的极是,我这两天就安排。”陈德修应下,看着前面眼睛瞪得老大的沛慈有些失笑,不禁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嗯,那定了时间通知我们就行。”林筱芬说道,然后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然后这才挂了电话。
陈德修收了线,这才把手机递过去给沛慈,却只见沛慈只是愣愣傻傻的瞪着她,手也不知道去接,笑道:“傻啦?”
沛慈这才回过神,“你你你……”手指着他,气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陈德修笑笑,问道:“我怎么了?”
“你你你…。你怎么可以打电话给我妈!”憋了半天,沛慈只憋出了这么一句。
“你说呢?”陈德修反问,嘴角带着狡黠的笑。
“是我在问你,你怎么可以打电话跟我妈说那些!”沛慈真的是有些气急,什么留下来,什么搬过来,她从来什么说过啊!
陈德修笑笑,也不说话,转身回到吧台重新拿起碗筷吃面,虽然面有些冷了,也有些糊了,不过味道还是很不错,陈德修甚至觉得,这是他长这么大,吃过味道最好的一碗面,虽然面本身的味道并不好。
“陈德修!”沛慈走到他身边,看着他,她真的是有些生气了,脸都涨的通红了。
陈德修几口把碗中的面全部吃完,甚至连汤也全都喝了个精光,起身将碗筷放到水槽,甚至放了水,直接清洗干净。然后这才转过身看着沛慈,认真的问道:“这是哪?”
“你家。”沛慈答道,表情仍然是酷酷的,明显表示了自己此刻的怒气。
“那我是你谁?”陈德修又问道。
“你是我……”沛慈一下顿住,老公那两个字她还说不出口。
“我是你什么?”陈德修追问,表情依旧是无比认真的。
沛慈看了他许久,终究没有说出口,有些赌气的转过身去,不去看他。
陈德修叹了口气,伸手牵住她的。沛慈有些别扭的挣扎,却被他紧握。陈德修牵着她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转过她的身子让两人对视着。开口说道:“沛慈,知道我们现在的关系吗?”
沛慈点点头,却并不看他,视线落到一旁的茶几上。
“我们是夫妻,从我们结婚领证那一刻起,这里就不只是我的家,也是你家,你妈妈也不只是你的母亲,也是我的岳母,我也要叫她妈妈的,难道不是吗?”
沛慈点点头,这些她都知道,她只是一时还有些不适应而已。
“沛慈。”陈德修轻唤她,伸手搭在她的下巴上,但并未用力,只是说道:“抬头看着我。”
对于这样的动作沛慈略有些不自在,不过还是转了头,抬眼,看着他。他的眼神很深邃,里面似乎有太多她看并不懂的东西。
陈德修看着她的眼睛,认真且肯定的说道:“对于这段婚姻,我是认真的!”
沛慈看着他,似乎有些被迷惑了。
甚至不知道自己如何回答的,只是当沛慈最后反应过来,他的唇已经吻上,柔柔的在她的唇瓣辗转,沛慈愣愣的不知道如何反应,只是傻傻的瞪大眼看着他那在面前放大了数倍的脸。他闭着眼,睫毛长长的,甚至能摩擦到她的肌肤。
在沛慈有些发傻发愣的时候陈德修睁开眼,看着她傻愣愣的样子是又好气又好笑,坏心的张嘴在她唇上轻轻的一咬,力道控制的很好,没有破,却也很疼。
沛慈被疼痛拉回过神,眼神羞窘的闪烁,伸手想去推开他,关于这样的亲密,她显然是很不适应。
陈德修抬手握住她的,唇贴着她的唇,声音略有些暗哑着轻哄的说道:“别动,闭上眼睛。”
“我……唔唔……”沛慈张嘴刚想拒绝,可是却正好给了他攻略城池的机会,才张口,他那长舌就钻了进来,毫不客气的掠夺她的一切。
陈德修亲吻着她,长舌纠缠着让她与之起舞,她的唇很软,也很甜,一如他昨天亲吻她时的味道,让他不禁有些迷惑,想贪恋更多。
接吻对于沛慈来说多少有些陌生的,之前就算跟王绍伟交往了三年,可是那个时候他们都单纯的什么都不懂,最多时候也都只是牵手逛街,真的是亲吻,也只是蜻蜓点水的在脸颊上轻啄下,就是这样,两人都要脸红上半天。
沛慈不知道陈德修的吻技好不好,但是她真的是被他吻得有些晕头转向了,理智什么的也一点一点的从她脑海中抽离,那原本要挣扎反抗的手也一点一点失去了力气,慢慢垂落下来。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10 08:49:00 +0800 CST  
@神偷OL@瑞瑞RUIRUII@冰紫morg@修止符的唯一@佩佩其很呆
今天的量在这里了,大家慢慢看。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10 08:51:00 +0800 CST  
明天周末在家懒得更文,周一因为要去杭州所以请假不上班我也不更文,所以下午有空可能会再更一点,接下来三天都不更文了。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10 08:52:00 +0800 CST  
快要下班了,我再来更十章,作为接下来三天的量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10 15:29:00 +0800 CST  
021情乱,迷乱
陈德修手放开她,双手顺从着身体本能的欲望轻轻拥抱住她,然后顺着她的脊背一点点向下,从她的衣服下摆探入,手触到她的肌肤,那细腻的手感让他惊叹,他想如果他足够理智的话,现在他就该住手了,他知道她一定还没有准备好。
可是陈德修显然不够理智,他留恋的在她的肌肤上流连,他甚至不想放手,身下甚至迅速的起了反应。他并不是一个重欲的人,甚至自认为自制力很是不错。在他这个位置,各色什么样的人几乎都见过,也几乎全都打过交道,像一些特殊地方的应酬虽然并不喜欢,但也去了不少,却从不曾如此。
沛慈只觉得一阵眩晕,然后耳边似乎有风吹过,可是她记得她明明是在室内,怎么会有风?
意识到这点,沛慈猛的睁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原来已经被抱到床上,此刻陈德修真认真且温柔的看着她,只是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好想有股火焰燃烧着,嘴角轻轻勾着笑,然后在沛慈没回过神的时候猛的低头覆上她的唇,这次的吻比刚刚似乎还要热烈,他吻的很急,没有之前的温柔,像是在迫切的索取,手也急急的探入她的衣内,覆上她的胸口,那种异样的感觉是沛慈之前没有接触过的,猛的一怔,整个人打了个激灵,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的一个用力,将陈德修直接推开来,陈德修脚下一个不稳,直直的摔到了地上。
沛慈慌忙的坐起身,有些惊恐的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服,一双大眼,直直的盯着他看着,呼吸,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害怕,喘息得有些大。
这一跤把陈德修摔疼了,相同也摔清醒了,眼中的欲望慢慢的退却,理智重新回归,连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失笑的摇摇头,这样的冲动,已经很多年不曾有过了。
沛慈看着他,心里略有点抱歉,但并不懊悔。抱歉是因为他毕竟是她的丈夫,对于欢爱,她知道那是最平常不过的,只是他们的情况有些特殊,她一下,真的没有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
“对不起。”丢下道歉,沛慈起身就要准备离开。刚刚差点差枪走火,再待下去,太过尴尬了。
陈德修起身,在她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一把将她的手拉住,紧紧握着,问道:“去哪?”
“我……我先回去了。”沛慈没转头,有些尴尬的说道。原本今天是该找他谈谈后面的生活的,却从没想过,事情怎么就一下变成这样。
陈德修微微叹气,转身从身后将沛慈抱住,沛慈猛的一僵,挣扎的想逃开他的怀抱。
“别动。”陈德修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两人身体紧密贴合着,沛慈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臀部那抵着她的硬挺,吓的她一下没了所有的动作,甚至连呼吸,都要忘了。
陈德修紧紧环着她,头抵着她的肩膀,隐忍的有些痛苦,贴着她的耳边,问道:“吓到你了?”
沛慈大气都不敢喘,没说话,摇摇头,又点点头,她是真的被吓到了,现在的她,完全是不知所措了。
陈德修闷笑,这样拥着她好一会儿,才在她耳边说道:“对不起,吓到你了。”
沛慈也不说话,身体仍略有些僵硬的任由他抱着。
陈德修叹气,将她放开,板过她的身子,看着她唤道:“沛慈?”
沛慈这才像是回过神,避开他的眼,忙说道:“我,我还是先回去了。”说着就想走。
“留下来。”陈德修并不放手。
“我……”沛慈看着他,心里有些着急,眼眶泛着红,“陈德修,我,我,我还没准备好。”
陈德修心底不禁苦笑,看来他真的是千年道行一朝散,恐怕此后在她心里,他就是一个急色的色狼了。
“我知道。”陈德修尽量挽回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
“那,那你还……”沛慈真的有些着急了,看着他急红了眼,原以为他是正人君子,却没想到,没想到原来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原来真没一个不好色的!
陈德修失笑,将她拥入怀,任她挣扎也不放手,在她耳边说道:“留下来,我保证不会对你怎么样。真的!”
“不要,我要回家。”沛慈说道,声音略带着哭腔。
“这里就是你家。”陈德修说道。
“我——”沛慈一下语塞,却又很快又开口,说道:“那,那我要回娘家!”
“不行,岳父岳母会担心的,我刚刚才说你晚上不回去了,你现在又突然回去,老人家怕是会担心的。”陈德修说道,说的句句是理。
沛慈不说话了,只是红着眼定定的看着他。
陈德修有些疲惫,叹了口气,说道:“沛慈,留下来好吗,我刚刚开了6个小时的车回来,真的有些累,没力气再送你回去了。”
沛慈看着他,看的出他眼眉间的疲态,却仍有些不死心的嘀咕,“我可以自己回去……”
陈德修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两人就这样静默的站了许久,沛慈率先拜下阵来,问道:“你这有别的房间吗?”
“有书房。”陈德修说道。
“那我,我去——”沛慈想说什么,却被陈德修打断。
“我去书房,你如果累了,就去洗个澡早点休息吧,衣服在衣柜里,不过我这没有女士睡衣,可能只能先委屈下先穿我T恤或衬衫。”陈德修说道。
沛慈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最终点点头。
陈德修点点头,也没再多说,转身直接走出了房间。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10 15:31:00 +0800 CST  
022同眠
沛慈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面,那原本半提着的心也总算放了下来。
转身再看看这个房间,雪白的墙壁并没有用任何壁纸或者其他装饰,一米八的大床是用灰色的被单床罩,柜子也全都是棱角分明的,房间的阳台放着小茶几和藤椅,整个房间带着纯男性化的冰冷味道。
沛慈打开那黑白色的衣柜,清一色的衬衫和西装,整整齐齐的挂了一排,安然从另一个柜子里找到居家的T恤,颜色依旧是单调乏味的。随手拿了件黑色的T恤,放在胸前比了比,大的真不止一个号,其实目测的话陈德修的身材很好,不胖不瘦,只是他很高,一百八十几公分,比起安然的167,明显就高出的大半个头。
沛慈翻找了下,T恤几乎都是同一个码子,再挑也没有合适的,最后只能拿了其中的一件,凑合算了。
房间里的浴室并不大,没有浴缸,只弄了个小小的淋浴间,淋浴间外的琉璃台被收拾的很干净,琉璃台上也只放了牙杯牙刷和男士的洗面奶,看不见一点女性化的东西。
沛慈只简单的冲了下澡,换上陈德修的T恤,那T恤宽大的可以直接让她当裙子穿着,不过比想象中似乎要舒适些。
其实沛慈今天是有些累的,昨晚几乎一夜没睡,下午工地又出了那样的事,疲惫和无力让她懵有些困意,虽然时间并不算晚。
掀开被子躺到床上,被子里似乎带了股薄荷的味道,非常的清新好闻。闭着眼,沛慈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书房里,陈德修还在处理着公文,一份份文件上面的字密密麻麻的,看得人有些头大,不过从当初一步一步走来至今,他也早就练就了一目十行的本领。
书桌上的手机响起,是军区大院里来得电话,不用接,他都知道来电的是家里的那位老太太。
“喂,妈。”陈德修拿过手机接起,人有些疲惫的靠在椅子上,手,捏着眉心。
“德修啊,我晚上听奕娇说什么嫂子,你真的有对象了?”电话那边秦芸劈头就这么问道。昨天她还以为他开玩笑,毕竟从那件事后他再也没谈什么女朋友,甚至连女性的朋友接触的都少了,对于婚事更是一拖再拖,她变着法给他介绍对象,可是他就是不接茬,急都急死她了。
陈德修暗叹,早就不该奢望奕娇那丫头能守住什么秘密,果然中午还跟他信誓旦旦保证的,这才半天,就已经把他给出卖了,不过好在他对于沛慈的事并没打算隐瞒。
“嗯,有对象了,所以妈您以后就别为我婚事伤神了。”陈德修说道。
秦芸这一听,乐了,又急急问道:“哎呦,真是啊!是哪家姑娘啊?几岁啊?做什么的?漂亮吗?”
“妈。”陈德修失笑,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只说道:“只是普通人家的姑娘,是个好女孩。”
“普通人家就普通人家,这倒没什么,主要是家世要清白,人品要好。”秦芸叮嘱说道。
“嗯,我知道。”陈德修点头。
“德修,你回来了没啊,要不,要不现在直接把那姑娘叫到家里来给妈看看。”秦芸真的有些迫不及待了,她盼儿媳妇都盼了多少年了,想着院里别人家儿子三十二的时候孙子都跑着能去上学了都,而她家这个,她操心了这么多年也不见个影儿。
“妈!”陈德修真的有些拿他母亲没辙,说风就是雨的,“妈,你看这都什么时候了,我今天累了一天,也刚回来,再说,沛慈她现在累了,已经睡下了,明天吧,我明天带沛慈回家。”突然又想到什么,反口道,“呃,我明天晚上还有活动,这样吧,后天,后天我一定带她回去见你和爸和爷爷,这次你放心我——”
“等等,等等。”没待陈德修说道,秦芸似乎听出了些不对劲,忙打断他,问道:“你说她累了?睡下了?”
陈德修闻言,立马知道她要问的是什么,不过真的是哭笑不得,他怎么不知道他母亲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新潮,思想转的比年轻人还要快上许多,苦笑的问:“妈,您是不是想的太多了点?”
“哎呀,我没想什么,是你自己说的啊。”秦芸大笑着辩解,又问道:“儿子,你是说那姑娘现在在你家里?”
“是,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虽然刚刚差点就是了,但终究没成。
“好好好,妈知道,我没多想。”秦芸笑呵呵的说道,心情很是不错,“好了好了,不早了,我也要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别太累着自己。”
陈德修嘴角有些抽搐,尤其是母亲的那句别累着自己,唉,他到是想呢!
挂了电话,再看文件已经没了心思,想起母亲刚才那几句暧昧不明的话,再想想刚刚那拥在怀中的柔软,腹下一股热流升起,“该死!”陈德修低咒了声,放下手中的文件直接去了外面的浴室,现在的他,似乎得降降火。
再冲过澡之后重新回到卧室,推门进去,只见沛慈侧躺在一边,平稳的睡着,呼吸悠远绵长。陈德修在另一侧掀被上床,微微将她的头抬起,手臂伸过他的脖颈,让她枕着自己,然后另一只手圈着她的腰,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沛慈似乎真的累了,睡的很熟,即使陈德修做了这些一系列的动作,也并没有把她弄醒。
黑暗中陈德修嘴角微微的上扬,低头在她发心落下一吻,然后嗅着她的发香,合眼同她一起睡去。
这一夜沛慈睡的很稳,没梦也没醒过。不过人在熟睡中被人吵醒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门铃肆虐的叫嚣着,甚至夹合着还有‘咚咚……’的敲门声,沛慈一下腾坐起来。眼都还没睁开,掀开被子就准备下床。
身后突然一个力道将她拉着,在她耳边说道:“你继续睡,我去开门。”
闻言,那因为刚起而有的迷糊一下全都消散,猛地睁开眼,看着眼前那似笑非笑的男人,不禁瞪大了双眼,有些惊呼的问道:“陈德修,你怎么在这里!”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10 15:32:00 +0800 CST  
023初见婆婆
“陈德修,你怎么在这里!”
沛慈瞪着他,意识全都回拢,昨晚的一切记忆如新,脸微红,拉过被子抓在胸前,她明明记得他昨晚说他睡书房,怎么现在又会在这!
“这是我房间,我不在这在哪?”陈德修略有些无辜的反问。
“你……你明明说你去书房的!”沛慈辩白,如果不是他主动说去书房,她才不会那么安心的睡在这里。
陈德修点点头,并不否认,说道:“嗯,是我说要去书房的。”
“那,那你怎么可以半夜又回来。”沛慈恨恨的看着他,原以为他是君子,怎么尽做小人勾当!
“我去书房是因为要有些工作要处理,并没有说要睡书房。”陈德修如实的说道,他可自认为没有半句假话。
“你……”沛慈气结,瞪着他愣是没再吐出半个字来。
陈德修笑着摇摇头,掀开被子从另一边下床,说道:“你先换衣服,我先去开门。”说着开了房门直接走了出去。
沛慈懊恼的瞪了房门好一会儿,这才急急的拿过昨天的衣服给自己换上。
陈德修才将门打开,只见秦芸一脸笑咪咪的进来,上下打量了儿子一番,然后伸长脖子朝房间的方向看了看,像是寻着什么。
“妈,您这一大早来我这是找什么呢?”陈德修双手环胸,好笑的看着母亲,他知道她心急,却没想她竟然急成这样,一大早就来了他这,现在才7点,要知道从军区大院到这开车至少得一个小时,她这是得多早起来啊!
秦芸笑着回头,凑到儿子身边,小声的问道:“德修,妈是不是来早了啊?”
“您说呢?您今天陪我爸出操啊,起这么早。”陈德修问道。
“去,我今天可比你爸起的还早。”秦芸有些得意的说道,转头又看了看那紧闭着的房门,问道:“那姑娘还没起?”
陈德修看了母亲一眼,笑着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朝着厨房走去,没回答她的问题,直接问道:“喝果汁还是水?”
“喝什么果汁,我在你们小区门口买了早餐,现磨的豆浆和刚出炉的包子,你,去叫人家出来吃早餐,不然待会儿得冷了。”说着,秦芸直接进了厨房,拿了碗给装着。
“妈,您这样会吓着人家的。”这也太突然了,那丫头该一点准备都没有。
秦芸没好气的白了儿子一眼,说道:“怎么会吓着,你妈我又不是什么恶婆婆,不会的不会的。”
说话间,房门突的一声被打开了,沛慈换好衣服从里面出来,看着厨房里站着的秦芸,脸一下倐的通红,不好意思的朝她点点头。
见她出来,秦芸倒是欢喜得很,将手中的早餐直接塞到陈德修手中,忙从厨房里绕出来,满脸的慈笑的看着沛慈,上前,一把将沛慈的手握住,上上下下认真的打量着,嘴里不禁连说道:“真好看,这模样,长得可真俏。”
沛慈还有些搞不清状况,只是红着脸,忙往陈德修那边看去。
像是接到沛慈的求救信息,陈德修朝这边走来,从母亲手中拉过沛慈的手,说道,“妈,我们去客厅坐吧。”
秦芸看着他们那牵着的手,嘴笑得都快合不拢了,直点头说好。
“德修,给妈妈介绍介绍,这姑娘是谁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秦芸直盯着沛慈对陈德修说道。
“沛慈,这是妈,妈,这是沛慈。”陈德修简单的介绍。
沛慈红着脸,对秦芸笑笑,小声的叫道:“妈妈。”还是有些意外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婆婆,说实在,她并没有准备好。
这回倒是轮到秦芸愣了一愣,这上来就叫妈妈,还真有点把她给吓到了。愣愣的转头看了看儿子,“德修?”
陈德修摸了摸鼻子,清咳了声,说道:“妈,我和沛慈在上个星期已经领证结婚了。”
闻言秦芸又是一愣,好一会儿都反应不过来,看了看沛慈,又转头看了看儿子,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真的?”
“真的。”陈德修认真的点点头,考虑是不是该拿结婚证给母亲看看,让她相信他并没有骗她。
沉默了好一会儿,秦芸这才埋怨的开口,“你这孩子也真是的,结婚这么大的事儿也不跟家里说一声,我这临时怎么通知亲戚朋友啊!”
陈德修笑,不疾不徐的说道:“那您现在通知,一个一个通知就是了。”
“真是的,这结婚要准备的事可多了,也不早点跟我说。”秦芸没好气的看了儿子一眼,说着,站起身来,“不行,这事我得赶紧回去告诉你爸去,估摸着他也得吓一跳。”说着又转过头看这沛慈,脸上乐呵呵的笑着,语气也柔上许多,笑道:“沛慈啊,晚上跟德修回家吃饭?”
“呃。”沛慈看了看陈德修,没说话,只是干干的笑着。
“晚上我答应了岳父岳母,晚上要跟沛慈过去吃饭。”陈德修如实说道。
“哦,这样啊。”秦芸点点头,又说道:“那明天,明天你们两过来,我再把奕娇那丫头给叫回来,大家一起聚聚。”说着,又想到什么,嘱咐陈德修道:“你安排个时间,约亲家一起吃个饭,到时候我们两家人再一起商量商量你们婚礼的事。”
“好,我知道了。”陈德修点头应下。
两人送秦芸出去,待她进了电梯,两人这才转身回了屋。
沛慈看着她,脸上还略带着红晕,手从他手中抽出,气氛略有些尴尬。
陈德修一脸的从容自然,轻笑的看着她,说道:“吃早餐吧,刚刚妈妈拿上来的,吃完我送你回去换衣服。”
沛慈点点头,没有意见,突然想到什么,看着他,斟酌的开口,“那个……”
“嗯?”陈德修转头,探究的看着她。
“那个,婚礼……婚礼能不能不办?”沛慈看着他说道。
其实她从小有个公主梦,幻象着某天,那属于她的白马王子捧着鲜花来迎娶她,六年前那个白马王子是王绍伟,和他恋爱的时候,她也曾期待他捧着鲜花来迎娶她的那天,但终究没有等到,三年的恋爱他们终是走到尽头分道扬镳。她和陈德修的婚姻其实算起来只能算是对现实的一种妥协,她到了非嫁不可的年龄,他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这段婚姻,其实准确说起来,只是场互惠互利的合作,她好,他也好。婚礼该是圣神的,没有爱情的婚礼,她觉得到时候她说不出那违心的三个字。
陈德修看着她,认真的问道:“为什么不想要婚礼?”
“我,我怕麻烦。”沛慈转过头,目光躲避着他的视线。
沉默了半响,陈德修没多说什么,只是点头,说道:“好。”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10 15:32:00 +0800 CST  
024傍大款
吃过早餐,陈德修直接开车送沛慈回曾家,两人一起上去,是曾爸爸曾恒文开的门,见两人回来,眼角笑着,忙则过身让他们进来。林筱芬在准备早餐,煮了粥还蒸了面包,见他们回来,忙从厨房里探头出来让他们等一会儿,包子还有几分钟才好。
沛慈说已经在陈德修那边吃过了,让母亲别忙,然后自己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准备换了衣服就走,今天早上估计要开会,关于昨天工地上的事故,她也想尽早知道原因。
等沛慈再出来的时候,只见陈德修和曾家父母坐在餐桌上又说又笑的喝着粥,啃着包子,见她出来,转身朝着她笑说:“沛慈,过来再吃点,妈妈做的包子比刚刚买来的要好吃许多。”
“是啊,沛慈,来一起吃点。”林筱芬也说道。
沛慈看了看时间,摇头,说道:“不了,你们吃吧,我要先去公司了。”说着,拿了沙发上的包就准备出去。
见状,陈德修也放下手中的碗筷,笑着起身朝曾家父母笑道:“那我先送沛慈过去,要不妈妈把着包子给我留着吧,晚上我过来再吃。”
这话听的林筱芬直乐,忙说道:“德修要是爱吃,以后我天天给你做。”心里真心觉得这个女婿不错,对沛慈好,又会讲话,看着就招人喜欢。
曾家两老目送他们离开,待看着他们进了电梯,这才把门关上。
“我看这个是陈德修是真不错。”林筱芬看着丈夫说道。
曾恒文揽着妻子的肩膀往里走,没说话,嘴角带着笑意,显然是同意妻子的话的。
坐在车里,沛慈这次认真的打量着这辆车,其实没有打量什么,沛慈直直的盯着方向盘上的汽车标志,略有点傻眼,不是第一次坐,却是第一次认真的看着那上面的标识,她认识的车子的牌子并不多的,除了非常出名宝马奔驰和奥迪,她还认的保时捷和宾利,而此刻她此刻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竟然就是坐在保时捷上面!
陈德修转头看她,见她傻傻的盯着方向盘,有些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任容萱说的没错。”沛慈呐呐的开口。
陈德修笑,问道:“她说什么了?”老听她说这个名字,他开始有些好奇这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她说我傍大款了。”沛慈据实说道,心想,任容萱真的是一语成箴。
陈德修不由得愣了愣,然后随即笑开,“你是指我的车?”
沛慈看着他,不答反问道:“你为什么同意跟我结婚?”以他的条件,应该只要他想,那一定是要多少女人有多少女人才是!可是就那样简单的答应跟她结婚,真的是太匪夷所思了点,现在想想,自己都觉得有些不真实可信。
“那你又为什么决定跟我结婚?”陈德修也不答,反问她道。
沛慈思索,看了他半天,说道:“合适。”当初只觉得他各个条件都不错,找他作为丈夫,再合适不过,只是没想,她认错了人,摆了个大乌龙。
“我跟你一样。”陈德修笑,打了个方向盘,车子稳稳在沛慈的公司门前停下。
坐在车上,沛慈又盯着他看了眼,最后道了句谢,直接下了车。
陈德修原本也想下车的,那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是郑秘书来的电话,估计是他从台中那边回来了,有工作要跟他报告。
沛慈下了车,朝车上的陈德修看了眼,点点头,转身朝办公大楼进去。
提着公文包站在电梯前等电梯,脑海里想着临下车前他那句‘我和你一样’。
“嘿,沛慈。”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下,猛回神,只见同办公室的肖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身后。
“想什么呢,叫你半天都没反应。”肖晓问道,说话间,不停的伸手撩了撩他那散落的大波浪。明明比她还要小两岁,却怎么看怎么比她更有女人味。
“没什么。”沛慈笑笑,摇摇头。别说肖晓比她小,算起来肖晓还是跟她同期来公司的,她原本并非建筑这专业,来的时候大学也没毕业,从办公室打杂开始,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设计师的位置,她比别人要付出的更多,起码据沛慈所知,除了总监外,她永远是走最晚的一个。
肖晓转头看了看外面,只见外面的那辆保时捷一个漂亮的掉头,然后绝尘而去。转过身,暧昧的朝沛慈挤了挤眼,问道:“刚刚有大老板送你过来啊?”
沛慈愣了愣,随后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陈德修,想来刚刚下车的时候被她看到了。红了红脸,瞥开头,不去看她,否认道:“你胡说什么啊!”
“叮——!”
电梯在这个时候到,两人顺着人潮进去,由于赶上班打卡,电梯里的人甚是多。
肖晓不死心,凑着沛慈耳边问道:“诶,哪认识的啊,哪家公司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沛慈没好气的看了她眼,关于结婚的事,她认为这是两个人的事,自己的亲戚朋友知道就好,她也没打算弄婚礼,所以一些人情也就没了,如此并不想声张。
问不出结果,肖晓有些不痛快,无趣的转过声,撇了撇嘴,说道:“这么小气干嘛,怕我跟你抢啊!”
沛慈也不多说多解释,安静的等电梯到达。
和肖晓刚进公司,沛慈明显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问了问前台的工读生,才知道说是昨天被砸的死者家属闹公司来了,几个大男人三大五粗的现在等在会议室,说要公司给个说法。
沛慈心一沉,拿着包朝公司里面进去。这才进去,突然会议室里冲出个男人,指着沛慈大叫,“就是她,就是这个女人,工头说她就是那栋楼的设计师,就是她设计的楼不合标准是以才砸死人的!”说着就冲沛慈跑过来,而后,会议室里另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也闻声出来,怒气冲冲的就朝沛慈过来,在场的男同事察觉情况不对,忙上前拦住他们。
“各位大哥,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找事情还没调查清楚,责任在谁还不知道呢,不一定是曾设计师的设计图有问题。”一男同事向他们解释道。
“不是她!不是她也是你们公司的责任,现在我们兄弟死了,家里有老有小,今天不管怎么样,你们都得给我们个说法!”大汉狠狠的说道。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10 15:32:00 +0800 CST  
025被质疑
那些过来讨说法的人最后是由黄德兴出面答应说一个星期内一定给他们一个说法和交代,这才勉强点头离开。
待他们离开之后,黄德兴叫了这次工程的总负责人候政文和沛慈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沛慈和主管这次工程施工的候工坐在黄德兴桌前,办公桌上关于此次的建筑设计图被摊开摆放着,黄德兴一脸严肃的靠坐在真皮的黑色大转椅上,语气不带情绪的说道:“关于这次工地的意外,人都已经闹到公司来了,我想听你们说说你们的意见。”
候工看了沛慈一眼,再转头看着黄德兴,说道:“我的施工完全是按照设计图上做的,如果不相信,公司可以派人查。”他的意思很明了,摆明就是图纸的问题,他不过是按图施工,责任并不在他。
黄德兴看了他眼,转头看沛慈,问道:“沛慈,你的看法呢?是设计图的问题?”
沛慈按了按有些酸疼的紧的太阳穴,只说道:“我的看法是必须给人家死者家属一个说法和交代。”
“交代?”一旁的候工瞥了她眼,冷嗤道:“在有说法有交代之前得先把责任给弄清楚不,不然,哪来的说法,哪来的交代。”
沛慈深吸了口气,她不想跟他吵什么,也不想说推卸责任,但是他这样咄咄逼人一副认定了就是她的图纸有问题的态度实在让人讨厌,转头看着候政文,说道:“如果是我的责任,那么我一定不会推卸逃避,该给的说法,该有的道歉,赔偿我一人承担,不拖累公司。”指着桌上摊着的设计图,“但是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这张设计图关于这处的阳台的位置,受力度,一切我都是经过精密的设计的,这一点我相信以你20多年的施工经验你比我还清楚这样的设计有没有问题!”
候政文不看她,一口否认,“我不知道,我只是按你的设计图来施工,至于有没有问题,我不懂。”现在问题都已经出来了,如果不是她的设计图有问题,那就是他施工的时候出了问题,这样的责任,他都不想担!
沛慈也不看他,转头对黄德兴说道:“总监,我要求对于这次事故进行专业的调查,如果最后结果真的就是我设计图的问题,那么这次事故责任由我个人承担,绝不连累公司或者其他人。”说完,起身转身就出了办公室。
从黄德兴办公室里出来,沛慈有些烦躁的直接去了洗手间,打开琉璃台上的水龙头,捧着水直接拍到脸上,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洗手间里似乎早有人在,只听见抽水的声音,而后肖晓的声音在沛慈身后响起,“为这次事故的事烦?”随着声音一起的还有她那递过来的纸巾。
沛慈抬头,关掉水龙头,接过她递上来的纸巾擦拭去自己脸上的水渍,并没说话。
肖晓拿着口红对着镜子抿嘴,边说道:“你说你这次也真够倒霉的,候工也算是我们公司出了名的出事推卸责任快的人,你们这才第一次合作吧?”说着,将口红放进包里,又对着镜子撩拨着她那一头大波浪,姿态流露这抚媚。
沛慈没说话,直接将纸巾扔进纸篓,转身就出了办公室。
肖晓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嘴角不禁冷笑,有些鄙夷的冷哼,“假清高。”
沛慈直接回了办公室,坐在位置上盯着桌上的一堆文件看着,却动也不动。
叩叩叩……
沛慈没反应,一动不动的坐着。
叩叩叩……
那敲门声又一次响起,规律富有节奏。
沛慈这才回过神,深吸了口气,抬头冲着门口扬声道:“进来吧。”
沛慈直觉的以为是凌琳,却意外的看到黄德兴。
有些局促的站起身,“总监?”
黄德兴抬抬手示意她坐下,自己在她面前坐下,开口说道:“候政文这人较真了点,你别往心里去。”
沛慈摇摇头,没说话。
“关于这次的事故公司一定是会调查清楚原因和具体的责任,到时候不仅仅要给受害者家属说法和交代,对于你也一定会有交代。”黄德兴继续说道。
沛慈一愣,定定的看着他,问道:“总监的意思是你相信我的设计图没有问题?”
“你的设计图我看过,比例,计算等都是正确的,但是关于事故的责任认定和结果那得调查过后才知道,我来找你,主要是想你别因为这件事对手头上的工作而有怠懈,别因为这件事而影响到你别的工作。”黄德兴看着她说道。
沛慈点点头,明白他指的是政府大楼投标的事,“我知道,我不会让自己受到影响,设计图我这个周末交给你。”
黄德兴满意的点点头,又说道:“嗯,不过对于这次的设计图公司有意想来个良性的竞争比赛,你们几个年轻的设计师全都参加,每人都关于这次的案子交份图纸,这不仅仅能让公司的图纸在招标会上更具竞争力,而且这样的方式也能调动公司大家的积极性,你看怎么样?”
“有竞争是好事,我没意见。”优胜劣汰这个道理沛慈懂得,所以竞争她没有意见,有比较,才知道有好坏。
“嗯。”黄德兴满意的点点头,站起身来准备离开,“那你继续工作吧,关于事故公司会调查,你做好自己手上的工作最重要。”
沛慈点头应下,“我知道了。”起身送他出去。
陈德修的电话是下班前半个小时进来的,说是要来接她一起走,晚上他们要回沛慈家一起吃饭,顺便将沛慈的东西给搬到陈德修的公寓里。
“不用了,我自己会开车回去,车子已经停停车场好多天了。”沛慈拒绝道,其实当初选择领证结婚的时候只不过是想找个合适的人一起完成结婚这项任务,她以为他们之间只是多了张纸,其实并不多大影响,她依旧她的生活,但是应尽的责任和义务她也并不会逃脱,不过她是真没想麻烦到别人,虽然找的人是她的丈夫。
“明天再开吧,明天我可能没空来接你。”电话那边,陈德修如此说道。
“我真的不……”
“沛慈,你先等一下。”沛慈刚还想说什么,却直接被陈德修打断。她听见他跟旁边的人讲了些是什么,不过并没有听清具体内容。
这样等了一两分钟,只听见电话那边陈德修说道:“我这现在还有点事,你下班在门口等我,我去接你,先这样。”说完直接挂了电话,根本就不等沛慈开口回答。
沛慈看着发亮着的手机,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这婚姻着丈夫似乎比她想象的要差太远,而且事情似乎完全是不受她控制的,她有些不知道,这段婚姻真的对了吗?
虽然并不想让陈德修这样接送着,但是碍于之前的那通电话,沛慈下班后还是准时到了公司大门口,没有看到那台拉风的车,沛慈仰头望着,心想着晚上她是否该跟他正儿八经的好好聊一聊。
正想着,一辆黑色奔驰在路边停下,一个俊美出色的男子从车里下来,看着她,出声叫道:“沛慈。”
沛慈猛的回神,看着站在眼前的王绍伟,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10 15:33:00 +0800 CST  
026再相见
王绍伟朝她过来,看着这张那个六年,那两千多个日子每晚出现在他梦中的脸,他的心情并不若他此刻面上那么平静,他激动的想狂奔,想紧紧将她拥抱,但是他不敢,因为他不能。
沛慈缓过神,转开口并不看他,此刻,她倒想陈德修能快些出现,但是似乎事与愿违,陈德修迟到了。
“沛慈。”王绍伟在她面前站定,唤着他的名字,这个名字,曾是他这六年来的牵挂。再次站到她面前,他甚至后悔当初的决定,或许当初,他就该留下的。
“这么巧。”沛慈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自然,只是那紧紧抓着的手曝露了她此刻紧张的情绪。
沛慈看着她,定定的说道,“不是,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沛慈只觉得有些好笑,“找我干什么?”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谈吗?
“沛慈,我——”
沛慈刚想开口,却被沛慈身后过来的肖晓打断,“沛慈!”
沛慈转过头,看见肖晓踩着7公分高的高跟鞋,顶着一头大波浪朝这边过来,眼睛上下打量着一旁站着的王绍伟,走到沛慈身边,笑问道:“平时,这位帅哥你朋友啊?”
“只是同学。”沛慈答道,不带任何情感。
“你好,我是沛慈的同事,我叫肖晓。”肖晓直接冲着王绍伟伸出手。
王绍伟并没去看肖晓一眼,只是直直的盯着沛慈看着,那表情,因为她的话而有些受伤。
沛慈避开他的眼不去和他对视,抬手看看手表,张望着,手中紧握着手机,考虑是否要不要打一个给陈德修,如果他有事赶不过来,那她就直接开车回去。
王绍伟的冷漠和无视让一旁伸着手的肖晓有些挂不住脸,她好歹是个美女,出去巴着她想跟她套近乎的男人多的是,从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这让她有些气不过。
虽然心里怒火横生,但是由于家庭的情况,过早接触社会的肖晓早就学会了如何察言观色,如何隐藏情绪,所以即使心里对莫非有再多的不满,她的脸色始终是挂着笑,然后娇笑的提醒他说道:“一个绅士可不会让一位女士伸了这么久的手还不接过去哦。”
王绍伟这才回过神,面上并无笑意,只是敷衍的伸手同她碰了碰,眼睛至始至终就没有离开过沛慈。
肖晓略有些尴尬的怔愣了下,眼底慢慢有了冷意,而后这才慢慢的将手收回。
沛慈知道王绍伟一直盯着自己看,那种被注视的感觉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看了看表,已经17点42了,陈德修还没有过来,吸了口气,转身准备去停车场,不等了。
就在沛慈转身的同时,一脸黑色大众宝来缓缓在王绍伟的黑色大奔前面停下,而后驾驶座的车门被打开,一男人优雅的从车上下来,看着转身准备要离开的沛慈,扬声叫道:“沛慈!”
沛慈转身,只见陈德修手搭着车门正朝她微笑,见她转头,关了车门准备朝这边过来。
沛慈见他要过来,忙提着包下了阶梯,朝他小跑过去,因为走得急,莫名的,她不想让陈德修跟王绍伟正式碰面,问她原因,她自己都说不上来,反正就是不想,很不想!
王绍伟看着沛慈朝那个男人跑去,那垂在两侧的手不自己觉的紧紧攥起,回来他知道她还未婚,说实在的,有一刻他曾为此暗自窃喜,他想她到这个年纪还未婚,那是因为她还没有想自己忘掉,她的心里,一直同他一样,对于当年的感情,没发割舍。
可是此刻,她当着他的面跑向另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看起来也是如此出色。对于之前的猜想,他突然不自信了。
沛慈走得急,其实她是想快点逃离王绍伟的目光,虽然说要放下了,但是一时半会儿她还是无法像面对一个普通人一样去面对他。因为走得急,又没看脚下,突的,脚下一拐,沛慈身子一晃,整个人差点要摔下去,好在陈德修眼快,大步上前一把将沛慈扶住,半拥着她靠在自己怀里。
“没事吧?”陈德修关心的问道。
沛慈摇摇头,从他怀里退出,看了看脚,没有扭伤,不过有些心有余悸。
“下次别走这么急,慢慢来,不然的话或者就站在原地等我,我会走过去。”陈德修看着她说道,心里只觉得这丫头哪里像是28岁了,完全没有这个年龄的成熟和稳重。
闻言,沛慈愣愣看着他,最后点点头。
陈德修点头,抬头再看了看那公司大门口站着的王绍伟和肖晓,问沛慈道:“你同事吗?要不要过去打招呼?”
安然头都没转,直接摇头,急急说道:“不用。”语气又快又急,拒绝的很是干净利落。
陈德修看着她,眼神有些奇怪。
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过,沛慈不自觉的摸了摸头发,解释道:“呃,刚刚,刚刚妈妈已经打电话来催了,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我们,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嗯,好。”陈德修应道,然后抬头朝站着的王绍伟和肖晓微笑的点了点头。而后这才转过身朝沛慈伸出手。
沛慈愣了愣,最后略有些不好意思的将手放进他的大掌。
陈德修满意的弯了弯嘴角,握着她的手说道:“走吧。”
王绍伟那垂在两侧的手紧紧的攥着,指甲陷入肉里却感觉不到疼痛,眼睛死死的看着沛慈被那男人牵着手,然后看着那男人体贴的给沛慈开了车门让她上车,关上车门,自己再重新绕过车头从另一侧上车,然后发动车子离开,最后只剩下那看不清的尘嚣飞舞在空中。
肖晓看着沛慈他们的车子最后消失在下班的车流之中,再转过头看看身边这异常出色的男子,嘴角半倾,问道:“你们不仅仅只是老同学吧。”看他表情,更多可能是前男友差不多。不过这个曾沛慈最近怎么这么拉风,明明她设计的大楼出了事故,这两天还上班豪车相送,下班还几个如此出色俊美的男人过来接她回去,真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王绍伟看了她眼,没说话,转身直接朝停着的黑色大奔走去。
肖晓见他要走,也忙跟上前去,再他伸手开车门的时候,从他侧面钻了进去,挡在了他与车子中间,抚媚的朝他眨了眨眼,说道:“我去新华路,载我一程怎么样?”
王绍伟冷冷地看着她,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了,现在只要他用眼睛瞄一眼,就能知道这女人想干什么。
王绍伟不带任何语气的说道,“不顺路。”说完,直接拉开她开来车门上车,然后发动车子直接离开。
肖晓站在路边,气得脸都胀红了,嘴里低骂,“哼,什么东西。”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10 15:33:00 +0800 CST  
027保健品
车上,陈德修将音乐打开,放着轻缓的钢琴曲,这个碟片是奕娇给他的,悠然居总是没过多久然后就要更换先的音乐,这样多下来的碟片奕娇有时候就会给他拿几张回来。其实平常他很少听音乐,不过今天看某人的情绪不高,所以想着放点音乐来舒缓下。而陈德修眼中的某人不是别人正是从上车就后扭头看着窗外的沛慈。
“沛慈。”陈德修专注的看着车,轻声叫道。
沛慈回过头,看着他,等他下面接下来要说的话。
陈德修没有马上说,把车子停在一家营养品店的前面,熄了火,转头对沛慈说道:“我们下去买点东西吧。”
“要买什么?”沛慈不明就里地看着陈德修。
陈德修没答,直接开门下车,然后绕过去将沛慈那边的门打开,微笑的看着她伸出手。
沛慈脸微微泛红,想想从认识到现在,虽然时间不久,但这车也坐了好多躺,可这上车下车几乎每次都是他开的门,绅士风度真是发扬到了极致,弄得她倒是略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不好意思,但沛慈还是红着脸把手递到他的大掌。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店面,转头问他,“你要买营养品吗?”
陈德修点点头,笑道:“今晚算是正式到你家拜访,怎么能空手过去。”
“呃,其实我父母不在意这些的。”他们最在意的是她是否幸福,这个她一直都知道。
“嗯,我知道爸妈不是那种人,但是有些礼数该做还是要做到,我想给他们留下最好的印象。”陈德修牵着她的手朝里面进去,边走,边说道:“其实买这些出了礼数,我更喜欢他们两老身体健康,也许以前他们只是你的父母,但是现在,他们也是我的父母,所以我也要关系和在意他们的身体。”
沛慈有些动容,转头侧看这他的侧脸,这个男人的细心让她自叹不如,她突然庆幸那天的乌龙,突然庆幸和她结婚的是他,不是之前的林建辉,也不是那个无缘的林子闳。她不知道以后他和她的婚姻会如何,也不知道他对自己又如何,但是她庆幸他能够尊重和想着她的父母。
察觉到她的目光,陈德修停下脚步,转头看她,笑问道:“怎么了,我的脸上有东西?”
沛慈摇摇头,带着微笑转头,也不看他,只说道:“我妈妈的血糖有些高,而我爸爸呢有高血压。”
陈德修笑,“那我知道买什么了。”然后牵着她的手从店里的货架上拿了几盒吃血糖和高血压的保健品,而且一拿都拿了双份,另外,又去另一个货架提了盒吃糖尿病的,然后这才提着这些去了收银台。
沛慈看着他手中提着的大盒小盒,忙说道:“你买这么多干嘛,一份就够了,还有这个,这个我看电视广告说是吃糖尿病的,我爸妈没有糖尿病,不用这个。”
“嗯,我知道,这个是买给爷爷的。”陈德修笑着回答。
“爷爷……”沛慈反应慢了半拍,好一会儿才想明白他口中的爷爷指的是他爷爷。微微有些脸红,伸手从他手中提过,说道:“那,那这个我来付钱。”他要尽孝心那她也要,按礼数,这个该由她来买。
陈德修笑着,由她提着,没有说话。
待到了收银台,收银员问要不要一起算,不待沛慈说话,陈德修已经将她手中的保健品拿过,递上自己的卡,点头说,“一起。”
将这些保健品大包小包的放到车子后座,回到副驾驶坐上,在陈德修准备开火离开的时候,安然拿着包低头将钱包拿出,然后拿着几张红色大钞递到他面前,眼睛直直看着他,也不说话。
陈德修好笑的挑了挑眉,问道:“干嘛?”
“说好了那个归我买的。”她指的是刚刚买给他父母和爷爷的保健品。
陈德修看着她略有些倔强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扩大,伸手没有接过她手中的大钞,而是紧紧将她的小手包裹住,拉下来放到自己的腿上,看着她问道:“沛慈,你跟别人总是分的那么清楚吗?”
沛慈有些不太明白,轻蹙着眉头看他。
陈德修笑,低头把玩着她的小手,好一会儿才抬头问道,“沛慈,你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沛慈略有些脸红羞涩,不过这次倒也没回避这个问题,垂着眼不去看他,低声说道:“夫妻。”
“对,所以你是我老婆,我是你丈夫,那么我们之间需要分那么清楚吗?”陈德修又问道。
“可是我,我也想孝敬爸妈和爷爷,不然,不然我成什么了呀。”沛慈说道,语气和表情有些扭捏不自在。她是一个知道感恩的人,他如此对她父母,她自然也会待他的亲人如自己的一般。
“孝敬并不是说东西谁买,谁付钱就是,主要的是这份心意,有这份心就好,东西是没有情感的,人才是有感情的动物,你有这份心,爸妈和爷爷他们自然都会感受到。”
“那,那你……”沛慈想说什么,却被他打断。
“我们是夫妻,我是你丈夫,养家花钱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其实不该分你我,难道不是吗?”
沛慈看了他半天,最后还是无话可说,他把理都占尽了,她还能说什么,而且她也自认为自己嘴拙,定是说不过他,最后也只有将手中的大钞重新放进包里。但是心里却略有些不服气,不过不服气也只能一旁嘀咕的说道:“根本就是大男人主义。”
闻言,陈德修朗声大笑,却也没反驳多说什么,直接发动车子朝曾家的方向开去。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10 15:33:00 +0800 CST  
028飞鸟集
沛慈和陈德修到的时候林筱芬和曾恒文还在厨房里忙碌着,见他们回来,林筱芬打发曾恒文出去陪陈德修坐着,而沛慈自告奋勇的进了厨房给母亲打下手,当然,顺带母女两聊聊私房话。
看了看外面曾恒文正和陈德修俩人做在沙发上说着什么,林筱芬将厨房的门关上,拉着女儿小声问道:“沛慈,他对你好吗?”身为母亲,最关心的不是女儿嫁得如何,最最在意的还是女婿待女儿如何,只有待她好,那这辈子才算是嫁对人,不然家里条件再好,丈夫不疼惜自己,又哪来什么幸福呢。
沛慈点点头,“他对我很好。”并不是安慰母亲的话,就这短短几天的相处,陈德修对她是真的没有话说。
“那就好,那就好。”闻言,林筱芬有些欣慰的点点头,当年看着女儿为王绍伟伤神,她多怕她重蹈自己的覆辙,不过恒文说的没错,她能遇到曾恒文这样的男子,沛慈当然也能遇到懂得珍惜她的男子。
“妈,你锅里煲的是什么汤啊,好香。”沛慈伸手想掀开盖子看看,却被林筱芬一手挡下。
“还没好,不许开。山药乌鸡,你最喜欢喝的。”说着,林筱芬将她推到一边,“你出去吧,这里油烟大,你也帮不上什么忙,出去陪陪德修去。”
沛慈吐了吐舌,说道:“让他跟爸聊吧,男人间的话题,女人不参与。”其实主要是她也不知道出去要跟他说什么,虽然说是夫妻,但终究并不是太熟。
“那你去你房间看看,你的东西我都收拾好了,你看有没有落下什么。”林筱芬掀开锅盖看了看汤,看汤色,应该还要十来分钟。
沛慈从身后将母亲抱住,有些撒娇的将下巴抵着母亲的肩膀,嘟着在她耳边说道:“妈,我不想搬。”
林筱芬没好气的轻拍了下她的手,笑骂着说道:“多大了还孩子似得,你这都结婚了还不搬要什么时候搬啊!”
“我不想搬,要不您就让我在家里住一辈子吧。”沛慈有些耍无赖的说道。
“去去去,在家里待了28年了还待不够啊。”
“不够,要待一辈子。”
“你没待够我看你都看烦了,早就巴不得你赶紧嫁出去了。”林筱芬笑着说,“别撒娇了,快去看看,有没有落下什么,等下要吃饭了。”
沛慈点点头,从厨房里退了出来。
陈德修和曾恒文坐在客厅里聊着,当曾恒文知道陈德修也有在练写毛笔字,直接拉着他去了书房,说要看看他的字。
看拒绝不了,陈德修也不再推脱,提笔在那空白的宣纸上写下个“慈”字,笔劲力道都把握的非常到位。
“德修,你这字练多久了?”曾恒文看着那桌上放着的字,不禁连连点头,陈德修的字写的真的是极好,即使他练字三十多年,也不敢说能比他好多少。
“让爸爸见笑了,我从小学就开始练字,这么多年也不见长进。”陈德修谦虚的说道。
“不不不,你的字写的很好,刚劲有力,每笔每画都非常到位。”曾恒文称赞道。对于这个女婿,心里又多上几分满意。
林筱芬推门进来,笑着看着他俩,说道:“出来吃饭了,吃过饭再来研究字吧。”
“对对对,出去吃饭出去吃饭。”曾恒文笑着说。
三人从书房里出来,沛慈似乎还在房里,林筱芬扬声朝沛慈的房间叫了声,“沛慈,出来吃饭了。”
待三人坐下,沛慈依旧没见出来。
“这孩子待房间里干嘛呢,这都要吃饭了都不知道出来。”说着,林筱芬站起身准备去叫沛慈,却被陈德修挡下。
“妈,我去吧。”
林筱芬和曾恒文对视交互了个眼神,含笑点点头,“好,你去吧,沛慈房间在左边第一间。”
陈德修点头应下,起身朝沛慈的房间走去。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房里并没有反应,直接推门进去,只见沛慈愣愣傻傻的坐在床头,手上拿着本书,没有看,却已经出神了,就连陈德修进来都没有感觉到。
陈德修走到她面前,将她手中的书拿起,是泰戈尔的《飞鸟集》。
待手中的书被人抽走,沛慈这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站着的陈德修,自己却完全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陈德修翻看了下书,说道:“这本诗集我还是在高中的时候读过的,多少年再也没拿起来过,估计直接丢老头子的书房里去了。”
沛慈站起身,从他手中拿过诗集,没有接他的话,反问道:“你怎么进来了。”
陈德修笑笑,转头打量沛慈的房间,房间布置的非常简单大方,素白色的壁纸,搭配在同色系的小衣柜,淡粉色的被单床套,相比没有一般女生的梳妆台,临靠阳台的位置摆放着一张不大的书桌。上面摆放了些建筑专业的书籍,和画图用的纸和大尺。床边的床头柜上放着小台灯,另外还放着个小相框,照片里的沛慈短发齐眉,身穿着学士服,脸上的笑容很甜也很美。
陈德修弯腰将那相框拿起,看着照片中的沛慈,说道:“你应该多笑笑,你笑起来的样子很漂亮。”
沛慈脸微红,从他手中将相框抢走,她从小就皮薄,禁不起夸也禁不起笑。
陈德修莞尔,将她手中的书和相框直接拿过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拉过她手往外面走,嘴上边说道:“饭好了,妈让我进来叫你吃饭。”
林筱芬和曾恒文看着他们牵着手出来,沛慈脸蛋还红红了,两人对视,暧昧的笑了。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7-10 15:34:00 +0800 CST  

楼主:坑来的糖葫芦

字数:790374

发表时间:2015-07-07 16:5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1-18 09:54:03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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